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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

    《重生之妻不如偷》

    第1章 诚王立新妃

    年关已过,龙腾京师凤城又下了一场雪,天地被妆点的银装素裹,大雪未消融,这并不妨碍往来的客商已经返回,寻找新年的新商机,凤城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

    这一天,尤其热闹。

    皇帝的同母弟弟,素有雅将之称的诚王慕容鐟今日要册立新王妃。

    莫说一般人家娶嫡妻的繁琐了,王室贵胄的规矩更是多入牛毛,虽然只是侧妃升位份成嫡妃,虽然雅将慕容鐟已经极为低调了。

    晌午,刚从宫内谢恩回王府,陆陆续续已经有客人上门祝贺了。到入夜时分,晚宴开始,已经是宾客满堂,屋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喜气。

    新王妃在宫内被折腾了半天,此时并未在大殿中露脸,诚王慕容鐟一袭金线滚边的大红色广袖蟒袍,俊朗的面庞在满殿的红烛下,透着几分慵懒,墨发上的白玉簪更是显得面若冠玉。

    他坐在主位上,面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接受官员的祝贺,不管是谁敬酒,他都只是象征性的举起酒杯,抿一小口,此间他品级最高,一等亲王爵位加上三分之一的兵权,谁又敢说什么!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还真有那不怕死的人。

    礼部侍郎明耀辉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人。

    “诚王新婚之喜,下官本不该多嘴,但是民间尚且有主母丧,妾守三载的规矩,王室更应该以身作则,如今诚王妃去世不过两载,就晋升上官侧妃的位份……”

    明耀辉说着,目光毫不退却的直视慕容鐟,这故意的挑衅,让慕容鐟眸中的笑意更甚,他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早就等着明耀辉发难了,对,这个酒宴,只有这一刻让他最期待。

    诚王妃啊……只有明耀辉敢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提及,其他人像是都忘记了这个女人。他一提及,心中像是被拉扯的疼,但是眸子里像是有星光闪烁,骤然迸发出亮光,若是凤城那些女子看见,莫说一般女子了,就算是大家闺秀,恐怕也会被迷了魂去。

    明耀辉没有说完,已经有人不满了,先是嘀咕了一句:“怎地这个刺儿头今日也来了!”

    旋即,就有人提高了音量道:“现在的诚王妃,端庄贤淑,为诚王诞下长子,皇上亲封,名正言顺,要说以前的王妃明氏女,虽然故去两载,但是早就被王爷休弃,对一个弃妇,还需要守三年,真是笑话!”

    正是户部御史上官琮,明耀辉口中的上官侧妃之义父。

    所谓义父,京师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外室所出的私生女罢了。

    这倒是一个好的攻击点,但是明耀辉却闭口不言,只是愤怒的拱拱手,一甩袖子:“告辞!”

    他刚一出门,就有人暗道:“明氏女也不过是个义女,听说还只是个挂名的,明老太傅收的干孙女,他又不是亲爹,倒是这么激动。”

    慕容鐟坐在高位之上,面色不变,看着斗嘴斗的面红脖子粗的两人,意兴阑珊,等明耀辉一出去,他明眸微沉,无趣!心中更是空落落,明氏女,甚至已经不是已故王妃,她死前已经被自己休了啊,原来私底下,大家是这么称呼她的,明氏女……

    扫了眼热闹的大殿,他敛住了笑意,放下酒盏,宽大的袖子一挥,清润的声音道:“散了吧!”

    还在喧哗的众人不禁一愣,这才酒至半酣……

    第2章 迟来的贺礼1

    大殿内,顿时陷入安静。

    慕容鐟又道了句:“散了……”一样的清润无害,众官员却心中一滞,却不敢不散去,这两年来,诚王喜怒无常,虽然看着和以往一样温润如玉,但是这周身的凌厉之气,挡也挡不住。

    喜气,像是骤然散尽,不敢多做逗留,他们纷纷告辞,正要离开,突然小厮领着一位须发皆白的公公进来。

    这公公手中的拂尘一晃,尖细的嗓子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哟,杂家来的晚了?怎地这酒宴都散场了。”

    这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徐公公,就算是一品大员也不敢得罪,那些官员忙顿住了脚步,面面相觑。

    慕容鐟站起来,面上和煦:“什么风把徐公公给吹来了。”

    徐公公清了清嗓子,这才道:“杂家可是奉皇上之命,给王爷送礼来的。王爷不必多礼,皇上说了,今日王爷立新妃,只是兄长对弟弟,可不是君臣,不算传旨。”

    慕容鐟虽笑,但眸中并无笑意:“不知是何礼,劳烦公公亲自跑一趟。”

    徐公公也不卖关子:“这可是皇上给弟媳的见面礼,怎么不见诚王妃?”

    慕容鐟冲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便往外走了,慕容鐟笑道:“王妃今日疲累,本王这就让人去请。”

    徐公公点头,慕容鐟已经请他在宾席首位坐下,那些行至门口的官员,也回来落座,总不能让徐公公一人独座,只是气氛有些冷场。

    很快,从殿外进来一个红衣粉面的女子,身段多姿,恍若春风拂柳,面上带着浅笑,一双黑玉般的眸子看向慕容鐟,福了福身:“王爷…”

    慕容鐟并未看她,而是看向徐公公。

    徐公公起身道:“就知道王爷疼爱王妃,舍不得让她劳累,得了,杂家也不卖关子了。”说着将手中一个锦盒双手呈上,递给诚王妃:“王妃,这是皇上送给弟媳的见面礼,收下吧,杂家完成了交代,也该回去了,不然内宫门该关上了。”

    诚王府看了看慕容鐟,慕容鐟冲她点点头,她才伸出手接下。

    “王妃不看看是什么?可还喜欢?杂家还等着给皇上复命呢。”

    这就是让她当众打开了。

    慕容鐟神色微凝,轻轻颔首,诚王妃小心翼翼的打开那锦盒,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脸色瞬间煞白。

    慕容鐟俊眸迸出寒光,唇角却勾起来,声音透着冰冷:“皇兄真是想的周到。”

    众官员纷纷翘首,猜测,不知道皇上送的什么,让诚王如此…冷冽?

    徐公公笑道:“既然如此,杂家也好像皇上交代了,王爷,王妃喜欢就行。”

    说着,含笑看着慕容鐟。

    诚王妃身体僵硬,但是拿着锦盒的手却微微发抖,面上扯出一抹僵笑:“谢皇上赏赐,臣妾…很喜欢。”

    “杂家也该走了,各位大人,好好乐呵乐呵,杂家还真是劳累的命,巴巴的来送礼,这好酒好菜都不得享用一口。”说着,就往外而去。

    待他出了门,诚王妃赶紧将那锦盒关上,苍白的脸上有些无助:“王爷,这…”

    慕容鐟双手负于身后,面上又恢复了平静:“你先下去,既然他给的,就收好吧!”

    屋顶上一个黑影,透过一方被掀开的琉璃瓦,看到那锦盒中的东西,无声的笑了,自己居然和皇帝慕容錚想到了一处,嘿嘿。

    第3章 迟来的贺礼2

    看到那窈窕的身影转身准备退出殿外,黑衣人突然翻身下来,落在大殿门口,鬼魅的身形如猫一般敏捷,无声的避开了门口的侍卫,一挥手,将手中的锦盒送进了殿内,这锦盒像是长了眼睛一般,避开重重叠叠的人群,直直的往慕容鐟面上袭去。

    慕容鐟面上冷凝,掌风探向那锦盒,此时锦盒突然转向,像被人用绳子牵住,竟然往回,冲着王妃而来。

    慕容鐟顺势再伸手探向那盒,却在快要抓住的时候,它突然裂开了,棕红色的木质小盒顿时四分五裂,他迅速的缩回手,避过那碎木的冲击。

    “啪”的一声细响,一个圆柱形玉石落在地上的毛毯上,旋即,滚动起来,被一双黑面白底的靴子挡住了去向。

    “慕容鐟,为了祝贺你娶新妇,特送上贺礼,不成敬意,不用感激我…..呵~”随着一声娇笑,声音渐渐远去,越来越飘忽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殿外的侍卫突然涌进来,不知道是谁,大喊了:“有刺客,保护王爷。”

    有繁乱的脚步开始向四面搜查而去。

    慕容鐟视线看向那玉色柱体,目光如鹰,语气森寒:“拿过来!”

    那官员顿觉脚上像是着了火,赶紧退开了一步,弯下腰将那玉石捡起来,这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一个侍卫过来接住官员手中之物,递给慕容鐟,慕容鐟触及那一方暖玉,脸色更是难看,手中篡紧,差点将那玉石揉入肉中,颇有些咬牙切齿:“仔细搜,务必将人给我抓住!”

    诚王妃惊魂未定的看着慕容鐟手中的物件,不由自主的低喃:“诚王妃印。”

    满殿安静,她这一声虽然不大,却足够让很多人听见了,诚王妃印玺…这应该是有太后或是皇后给王妃的,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突然王妃手像是被针刺了一般,一抖,手中的锦盒应声落地,从里面滚出来一方玉石,竟然又是一个印玺。

    “哟!皇贵妃印呢~”

    娇滴滴像是要滴出水来的声音再度响起,竟然是在屋顶上,不等慕容鐟说话,殿外已经有侍卫飞身上了屋顶。

    慕容鐟眸子眯起,屋梁上方的琉璃瓦被揭开了一块。

    一阵轻微的细响之后,传来打斗声。

    殿外嘈杂,殿内却诡异的寂静,满屋来贺喜的官员只恨不得将下巴垂到地上去,并且捂住耳朵,视而不见,听耳不闻。

    有些知晓些内情的心中直抽抽,早就听闻这诚王妃和已故两年多的皇贵妃,是亲姐妹,长相相似,甚至有传闻,今日的诚王妃上官轻舞,就是那个唤作上官倾的皇贵妃,被诚王偷龙转凤,诈死,换了出来的。

    皇上一项对皇贵妃*爱有加,现在王爷这一脸厉色…皇家秘辛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哎哟,不能猜,不容猜,不敢猜!

    诚王立新妃,皇上送给弟媳皇贵妃的印玺,一个陌生人却送来诚王妃印!

    当今皇后、太后皆不喜这新晋的诚王妃,虽然早上诚王妃进宫行礼的时候就该给王妃印章的,但是她们却避开这个话头,一字不提,礼部虽然准备了印玺,但是也不敢自作主张的送过来,这印章还在礼部放着呢,而且这诚王手中握着的王妃印玺,分明就是已故明氏女手中的那枚,是和田玉打造的,新的那枚是羊脂玉…

    第4章 他的长子

    诚王府,后院。

    一道黑色的人影轻车熟路的进了一处院子,看着满院子绽放的梅花,凤眸露出一抹讥讽,岁岁年年花相似,梅花倒是高洁耐寒,就不知道屋内的人是不是也耐寒了。

    别人在满王府的搜的黑衣人,已经大摇大摆的深入内宅。

    梅院是个四合院子,主屋是两层的小楼,建的古朴精致,是当初慕容鐟为这个新王妃兴建的,屋内的摆设极为奢华,时隔两年,这宅子一如既往的精美,可见主人之得*。

    黑衣人闪进了主屋,屋内燃着暖炉,上好的银霜炭,没有一点烟味,满室温暖,一个中年妇人双手托着下颚打盹,她腿边的摇篮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正睁着大眼,滴溜溜的到处看,肉肉的小爪子不断的挥舞着,看到黑衣人进来,他好奇的打量着,不哭不闹,小嘴“吧唧”一下,吐出一个水泡泡。

    黑衣人无声的笑了,眸子里露出让人心颤的潋滟波光。她素手一点,那不过岁余的婴儿已经闭上了眼睛。黑影一闪,屋内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未发生,只是摇篮中,只剩下婴儿刚才盖着的锦被。

    那妇人突然头一点,醒了过来,迷蒙的眼睛扫了眼摇篮,顿时惊醒,魂飞魄散:“来人呐!小世子不见了!”

    原本已经热闹的王府顿时灯火通明,火光将上方笼着雾气的天空照的红黄一片。

    凤城城内的一处僻静小院。

    黑影刚一落地,院内的烛火就点亮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冷的天,病了还得费本公子的药材!”

    黑影不以为意,呵呵一笑,扯下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娥眉如弯月,凤眸灿若皎月,秀气的鼻头许是被寒冷的气候弄的微微发红,一袭黑衣劲装,反而衬托的肤白胜雪,眸子里若隐若现的利光给这清丽容颜增添了几许媚态。

    从屋中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气呼呼的神色看到她怀中的襁褓,微微一愣,剑眉微锁,唇际抿成一条直线,瞬间又明白了,脸色这才舒缓了些:“他的长子?”

    黑影点点头:“是啊,他的长子。公子,孟大哥呢?”

    “他早就睡了,现在就算是着火了也叫不醒的,等明日吧!”

    女人点点头,一年多的时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一晚上。抱着襁褓进了屋,将婴孩放在一张小榻上,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手指抚上婴孩柔嫩的肌肤,微微一僵,面上顿时满是恨意。

    “小镶儿,早点睡吧,明日阿鬼还等着你照顾呢!睡前别忘记了抄经文!”

    女子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公子的婢子,明镶已死,活着的是夜煞,今日的经文已经抄好了,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何罚我再抄?”

    男人锐利的五官,有如刀刻,一头黑发披散,只松垮垮的扎了一根绑带,野性十足,瞪了她一眼,无比幽怨:“有你这样的婢子吗?公子没有歇下,你倒是跑出去玩去了?要不是这个孩子是慕容鐟的儿子,我还真以为夜煞复活了,又去偷孩童练邪功呢!不抄就不抄,默读几遍,化解你的戾气!”

    女子脸色一松,站起来:“公子不用担心,那夜煞早就魂飞魄散,她的戾气不会影响到我。”

    男人拍了拍她的肩头,眉间闪过一抹复杂:“若不是这身子与你最是契合,我断然不会用这妖女的身体,现在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女子不以为意:“又有人要除妖了?”

    第5章 阿鬼

    男人神色一凝,收回手:“你放心,有本公子在,自然不会让你有事…..”

    “我知道,三俗公子想要保下来的命,没人能够取走,就算是夜煞的也一样嘛。”

    “你呀!”

    男人一出去,女人神色就黯了下来,转入内室,*边放着一张木质摇篮,摇篮里一个婴儿在酣睡,她弯下腰,手抚上婴孩冰冷的肌肤,微微一抖,眸子里满是心疼,视线触及孩子那苍白的脸色,略带着青紫的唇,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恨意。

    这是她的孩子!凭什么那个女人的孩子就面色红润健康,她的孩子却饱受煎熬!今日她抢回来他的长子,就是为了取他的血,救自己的孩儿,当日他一脚踩上自己的头顶,抱着上官倾攀上崖顶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只有恨!说起来,自己给他们助力,让他们比翼双飞,一个孩子罢了,这是他们欠她的!

    “阿鬼……”她轻喃一声,孩子在梦中呓语,脸上满是痛苦,她赶紧往屋内的炉子里添了炭火,慌忙奔回来,又蹲在摇篮边上,她的阿鬼明明和那孩子一般大,因为早产,才七个月就不得已剖产,此时看着却个头小了一半,体重也不足一半,都是同一个爹,却因为母亲不受*就要忍受这么多非人的折磨!

    听到屋外榻上传来的哭声,面上冷凝,冷声诅咒了一句:“你再哭,现在就放了你的血!”

    屋外的婴孩居然真的就不哭了,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满室寂静。

    她弯腰亲了亲摇篮中的孩子,灭了烛火,和衣躺下。

    又是那个做了近一年的梦魇,刚回到凤城,又开始了。

    仙人崖顶,慕容鐟冷声问:“明镶,是你掳走了倾儿?”

    他不留情的冲她拍掌而下,她扯断树上吊着的绳子,上官倾就被吊在半空:“要死,也有上官倾为我殉葬!”

    她翩然*,慕容鐟往崖下冲过来,伸手抱住昏厥的上官倾,身体下坠,她嗜血的看着他们:“今天赚了,堂堂诚王为我陪葬了。”

    慕容鐟清冷的眸子眯起,一脚毫不留情的踩住她的头顶,一个借力,他们飞快的往上而去。

    像是堕入了无尽的黑暗,只觉得浑身都痛,她痛苦的扭动,肚子像被剖开,好痛!

    额上抚上一双温良的手,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镶儿…别怕。”

    随后耳畔响起轻柔的声音:“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菠萝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般若菠萝蜜多心经念至一半,她赫然睁开眼,满室亮堂,额头满是汗,对上孟一昶担忧的脸,他手中正是她常年放在枕边的经文。

    “什么时辰了?”她揉了揉额角,声音有些沙哑。

    孟一昶温和的笑笑:“还早呢,刚给阿鬼喂完米糊。”

    她往摇篮看去,果然阿鬼正瞪着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唇角还站着白色的浆汁,只是由于寒气太甚,眸子隐隐泛着蓝色。

    “什么时候开始?”

    孟一昶笑道:“等你准备好了就开始。”说完,孟一昶退了出去,带走了阿鬼:“我带他消消食。”

    “好。”她答着,已经利落的穿上衣服。

    今天是个好日子,她的阿鬼终于再也不用受苦了,可以像个正常的小孩一般长大。

    第6章 陈年绿帽

    一切准备就绪,两个婴儿被放在特制的桌子上,被打了麻药,正在昏睡,一大一小的直观对比,让桌边的三人无声的叹息。

    “一场梦,你说需要本公子帮什么忙?”

    孟一昶扫了眼跃跃欲试的高大男人,蹙了蹙眉:“你去门口守着。”

    高大男人面上一滞,顿时跳了起来:“什么?你让堂堂三俗公子,日进斗金的三俗公子守门?你知道我聘请一个守门人的月薪么,你敢让我守门…”

    明镶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公子……”

    三俗公子卓不凡面上认命了,但是嘴上尤不死心:“上次,就上次,本公子可是亲手将阿鬼接生的,现在算是他第二次生命,我是他的姨丈,岂有不再身侧的道理?”

    是了,阿鬼之所以叫阿鬼,他是从明镶尸身上取出来的遗腹子,而她现在的身体却是江湖上人人唾弃的妖女夜煞所有,移魂的法子说起来骇人听闻,但是的确实现了,卓不凡为了救她,用了西岐民间秘术,说她借尸还魂,再世重生都行,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是阿鬼的娘,是明镶,也是夜煞。

    “是不是姨丈还难说,现在,是准姨丈的话,就乖乖守门!”孟一昶话落,卓不凡飞快的跑到了门边。

    “带上门!”

    带上了门,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很听话。

    明镶笑笑,看到孟一昶凝重的神色,却又笑不出来了。

    “怎么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奇怪……”孟一昶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中的银碗,里面是两滴血,他眉头紧蹙,又拿过一边的两个小瓷瓶,瓷瓶瓶口朝下,很快滴出一滴血,迅速的和碗中本来就有的一滴血融合了,另外一滴却没有融合的迹象,“父子不融合的并不奇怪,但是这是被处理过的血液,若是血亲肯定会相容的。”

    孟一昶突然放下碗,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来。

    “孟大哥?”明镶问了声,心微微发颤:“是不是这个孩子的血不行?你不是说,是血亲的话就可以么?”

    孟一昶未出声,突然将两个婴孩一手一个,迅速的扯掉他们的鞋子,露出两个光脚丫来。

    “看看。”

    明镶疑惑的弯下腰看去,一个明显大一号的脚掌中光洁红润,另一个却是透着青灰,像是血液都被凝固了。

    抬起眸子,摇摇头,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看看大脚趾头。”孟一昶似笑非笑。

    明镶又盯着那两个大脚趾头,一个是圆滚滚的,又扁又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的确是她的儿子的,另一个红润透着粉色的确小巧可爱,像是一粒小珍珠。

    “这种脚趾头形状是不是有些怪?”孟一昶轻道,“这是可以遗传的,只要是直系血亲中的男丁都会如此,我在一本书中见过这一记载。”

    明镶一愣,视线再次落在那两个脚趾头上,“这个孩子是我从上官倾的房中抱回来的,绝对不会有假!我亲耳听见那奶娘说孩子不见了,看到上官倾惊慌失措才回来的,怎么会…”

    “孩子是上官倾的没错,你看他脖子上挂着的锁片。”孟一昶翻开这婴孩的衣襟,一块金色的锁片上刻着孩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珃,壬戌年端午丑时三刻。

    “那……”

    孟一昶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般。”

    门口几乎贴在门扉上的男人一推门,大步闯进来:“哎哟,这消息,哎哟,这绿帽戴的。”

    明镶却笑不出来,慕容鐟为了一个给他戴了绿帽的女人,就可以将自己置之死地,好不容易偷出个孩子来救阿鬼,难道要她去取慕容鐟的血?

    “等等,就是说,这个孩子不是慕容鐟的,也不是皇帝慕容錚的?那是谁的?”

    孟一昶点头:“慕容錚是阿鬼的伯父,也是血亲,他的大脚趾头肯定也是这般。”

    “取慕容鐟的血,难度就大多了。”明镶笑脸冷然,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第7章 取他的血

    卓不凡抚掌大笑:“不知道传出去,一门两绿帽,这事,哈哈哈……”说着他突然往外跑了,洒下一串豪迈的笑声:“等着,我去找人做个话本,传扬传扬。”跑远了他愉悦的声音传来:“放心,不会明目张胆的,本公子可没有那么笨!”

    明镶和孟一昶对视一眼,收回了视线,再看看桌面上那个婴儿,眸子里闪过一抹讥讽。

    送回去,怎么不送回去,就让他好好的养大这个如珠如宝的儿子,好好的戴着绿幽幽的帽子吧。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还真是…缘分啊!

    突然心情一松,她无声的笑了,将桌上那个慕容鐟的长子,小心的揽在怀中,本来对这孩子有愤恨的,现在越看越开心,宝贝,你可得好好的,长大后,等着我帮你气死你爹去,温柔的神色,看的孟一昶神色发毛。

    “孟大哥,帮我照顾下阿鬼,我不会让他受太久的苦,我现在就去取他的血!”明镶说着,已经放下孩子,身形一晃,已经到了院子里。

    “你小心点!可以找人送信……”孟一昶话未说完,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孟一昶回过头来,看看桌上的阿鬼,露出一抹怜惜,才两岁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么多,给他穿好了鞋子,将他从桌子上抱下来,身体轻的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诚王府。

    慕容鐟坐在主位上,面色比之平常多了分怒气,眸底忽明忽暗:“找不到人?”

    慕容鐟身侧,以前的侧妃,今日的王妃上官轻舞一脸泫然欲泣,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跪伏在地的侍卫,后背僵直,额上冷汗涔涔:“王爷,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慕容鐟眸底暗波凛冽,这黑衣女子分明就是故意对上诚王府!

    这些都是跟随慕容鐟剿过大漠流匪的精锐,现在却找不到人,他也不做解释,只怪自己无能。

    慕容鐟身为皇帝的亲弟,龙腾国的诚王,素有儒将雅名在外,掌管龙腾国近三分之一的兵马,皇帝慕容錚登基之后,以示兄弟亲和无间,并没有收回他的兵马。

    一来是因为他还需要慕容鐟的协助,要知道对皇位狼子野心的异母兄弟并不少,更有其他两国虎视眈眈也需要慕容鐟的助力。

    二来,诚王为国出力尽忠,贸贸然收回兵权,皇帝难免落得个‘过河拆桥’的声誉。但是也有可能是对慕容鐟心存顾忌,若是逼急了,慕容鐟来个逼宫就不好了。

    慕容鐟手中是有实权的,这些兵士虽然明义上属于朝廷,但是早已成为他的私兵,为了不落下话柄,留在城中的虽然不多,但都是精锐,保护诚王府的安危。

    这些明镶是知道一些的,她鬼魅般的立在这殿外的一株树上,黑色的身影和树干几乎融为一体,又刻意摒住了气息,想发现她,很难。

    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王爷不算是个好主意,明镶秀眉微蹙,阿鬼的身体已经等不了多久了,她心中暗暗寻思是直接趁其不备给他一刀速战速决呢,还是以他的长子做要挟,让他自己就范,乖乖的送上血来?

    现在看他一脸怒容,心中有底,不必要无谓的牺牲。

    将那婴儿脖子上的金锁片拿着手上,刚要扔出,屋内端坐的慕容鐟突然站了起来,冷冽的视线往这边直直的看过来,下一刻他身形已动。

    明镶暗道一声糟糕,今日是个晴天,太阳虽然还躲在云层中,偶尔露个脸,但天色亮白,这金锁片一拿出来,微微有一点反光,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将锁片往树上一挂,足下在树端轻点,迅速的离去。

    第8章 一家子奇葩

    慕容鐟身形如鹰,看到那黑影,眸子闪过精光,不管这人是谁,她有明镶的印玺,还来找诚王府寻仇,她就算不是明镶的故交,至少是认识她的。

    那身影极为敏捷,他几次拉近距离,都被她躲开了,她对王府极为熟悉,能够避开王府设置的机关障碍,甚至知道哪里会守备严谨。

    这倒是有些意思,一路追踪到一处萧索的小院,人影不见了,他顿下脚步,看着那破败的院门,突然感觉有些无趣,他为何要去追,想知道什么?这人既然送来珃儿的金锁片,无非就是想威胁自己,等着她找上门来就是了!她愿意躲在这里就躲吧。

    他驻足门外,静默片刻,竟然掉头离去,最终没有进这一处院门。

    明镶潜在里面,在屋檐上看着他离开,利落的滑下来,红唇向上翘起,扫了眼这院落,毫无留恋,慕容鐟怕明镶化成厉鬼找你报仇?竟然连着宅子都不敢靠近!

    刚离开院落,又碰到几个搜查的侍卫,她钻进了梅院,这是上官轻舞的院子,不算昨晚来偷孩子,这里她曾经来过三次,一次是上官轻舞成为侧妃,慕容鐟让婢子将自己叫来,告知而已,一次是为了查找爷爷的死因,第三次则是被一个黑衣人引来的,并且最终导致自己含恨坠崖。

    她的一生,上官轻舞就是一个噩梦,她不曾直接伤害自己,那是因为她不需要出手,就有人替她将自己除了去。

    此时她隐匿在上官轻舞房间的屋梁上,看着下方对镜神伤的那张脸,手微微颤抖,这脸和前世的自己有四分相似,尤其是眉眼,若不是如此,慕容鐟又怎么会在这个女人进宫之后将自己娶进门,对颜思人呢,可笑她自己,居然把婚后三年的相敬如冰当做恩爱,到头来,不过是个替身罢了!还让为自己出头的爷爷无辜枉死。

    若说她不恨,怎么可能!只是这两年被公子压着日日抄念经文,到底心中的恨意被磨去了一些。再加上阿鬼的身子每况愈下,不然公子也不会让她回来。

    “王妃,小世子不会有事的,王爷不是都说了么,等着歹人送信来,世子福大命大自有菩萨庇护,王妃心地善良,做了不少善事,世子肯定会平安的。”

    上官轻舞脸上犹有泪痕:“如雪,你说王爷他……”

    她话未说完,那婢子已经冲她摇摇头:“王妃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若是被王爷听见了,多不好。这次小世子的事情,王爷这么焦心,他怎么会不关心王妃呢,王爷心中一直都是有王妃的,王妃从宫中出来,放弃了*冠后宫的荣耀,王爷感动都来不及,王妃您就别多想了。”

    “可是他这两年如此冷淡,这正妃之位,若不是皇上强行赐的,他肯定还会为那个女人留着吧!”上官轻舞说着留下两行清泪,一个男人爱不爱自己,旁人如何比自己体会更真切:“以前他爱我,我眼里看得到,心中感受的到,现在……”

    “王妃,王爷也说过那个女人不过就是您的替身,您当初被选为妃,王爷心中想念又无法时时相见,这才选了明氏女,不过因为和您的几分相似,为了救王妃更是将明氏女打落深崖之下...王爷如此情深,王妃切莫再提了,只是这两年和皇上的关系越发不好,才会没了心思,王爷是成大事的人,王妃可别钻进死胡同了。”

    上官轻舞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屋梁上,明镶露出抹讽笑,慕容鐟费尽心机将她偷龙转凤从皇贵妃变成诚王妃,这个女人还在这里感伤怀疑?啧啧......一个撬了兄长墙角的王爷,一个出墙小叔子的贵妃,一个爱妃变成了自己弟媳,还能含笑的皇上,一个来历不明的诚王世子……这一家子还真是奇葩!不怪公子每次都以皇室的龌龊事来写话本子,除了这家人,谁能演绎出这样的好戏?

    第9章 伤心给谁看的

    诚王府一片惨淡,丝毫不影响明镶的心情,她从梅院出来,跃上树梢,足尖轻点,飞身离去,这次防守反而松了,心中略讶异,她哪里知道慕容鐟已经什么都不打算做了,算准了她不过是求财,不敢伤害小世子,毕竟谁敢公然和诚王府为敌?

    还是担心有诈,她在城中到处闲逛了几圈,才回到了落脚的住处。

    正好赶上做午饭,就她和孟一昶,没有公子在,倒是简单,三俗公子对她有再造之恩,当日从仙人崖坠崖,若不是他在半山腰冒出来,她和阿鬼都死透了。虽然他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姐姐,她不知真假,但人不能不知恩图报。别的她不行,但是为公子打点日常起居还是可以的,说是照顾,其实受照顾的反而是她。

    饭后,卓不凡还未回来,孟一昶要为阿鬼治病做最后的准备,埋头钻进了书房,给阿鬼喂了药,她写了封信,送到驿站,付了银子,等人送到诚王府,然后去买了冥纸,香烛,直奔小青山。

    明家的祖坟就在小青山山脚。

    北风瑟瑟,树影瞳瞳,风起,卷起地上的冥纸,黑色的人影站在一处墓碑前,看着碑上“明忠义”三个字,喉头酸胀,眼睛酸涩,扬了扬头,灰白的天幕隐隐有些刺眼,太阳快要出来了,城外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刺眼的白晃着她的眼,就像爷爷出殡那日,耳边似乎响起那白幡飘动,被风扯着“唦唦”的响声,还有漫天的雪花和冥纸。

    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坟前,压抑的低泣出声:“爷爷……”

    明家人说的对,若非因为她,爷爷也不会寻上门去找慕容鐟,就为了替她出一口气,也不会被诚王府发疯的马撞死…她爹是爷爷的私生子,她这个见不得光的身份,爷爷却将一切好的都给她,甚至和自己的两个嫡子生了嫌隙,为了替她谋一个好亲事,愁白了头,本以为嫁入诚王府会是个好归宿,想不到……

    真相如何,她肯定会继续查下去。

    横臂抹掉了眼角的泪,她在雪地上磕了三个头,突然身后传来响动。她迅速的收拾了东西,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四周空旷,除了坟茔…

    她躲在坟堆后面,来这里的只能是明家人了,她不想生事,更怕面对明家人的指责,虽然现在换了脸皮,一日没有弄清爷爷的死因,她就不敢出现,更怕他们连给爷爷上柱香的权利都不给自己。

    脚步近了,她一动不动,隐隐看到眼前一双黑色金线滚边的靴子,眸子微沉。

    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叹息声像是有人用羽毛挠着她的心。

    “明镶,今日是你的生忌,我来瞧瞧你。”

    她身影僵住,手扣在冰凉的青砖上,隐隐颤抖。

    “带来了你爱吃的芙蓉糕,还有杏仁糕,这应该是你爱吃的吧?我听你的贴身婢女说的……以前没见你吃过,哦,不,以前因为她不喜欢吃,所以我从来也没有让人给你做过,王府里连个做糕点的厨子都没有,这还是从六弟的酒楼里现烤的……”

    他坐下来,明镶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传来酒香,她看不见,只看到白色沾了雪的鞋底,慕容鐟身手了得,她屏气凝神,不敢乱动,就怕被他发现,若是正面交手,现在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慕容鐟越说她越是疑惑,他居然会来祭奠自己,还跑到明家祖坟来!这是假伤心给谁看?

    他微微一叹,云淡风轻:“你在这里陪着明太傅,想必也不会寂寞……”

    明镶愕然,他是指,她葬在这里?她微微抬眸,这才注意到爷爷坟边的确有一小块凸起的泥堆,没想到最后她被明家人接纳了,还被葬在这里,挨着爷爷?

    第10章 前世已成云烟

    当初她虽然被救了,但是坠崖之前被他重创,落崖的时候,又被凸起的石尖将身体弄的残破不堪,陷入昏迷,公子说她昏迷一月不醒,灵魂抗拒回到原来的身体里,不得已才另外找了和灵魂契合的身体,将她的魂魄引入其中,她才醒来。

    一睁眼看到自( 重生之妻不如偷 http://www.xlawen.org/kan/43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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