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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至还没有开始出手,就宣告结束了,没想到慕容鐟居然这么淡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漏!

    想起妹妹云绯染打击上官倾的那几句话,他面色冷凝,他只当是绯染耍性子,胡说八道让上官倾不喜,现在想来,他这妹妹也许是知道什么的,只怪他大意了,太相信慕容鐟对上官倾的感情,试问能够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得到,要说没有感情,谁信!

    “慕容鐟,天家无情,你还真是超出本宫的预料。”云姜拉紧缰绳,漂亮的眉毛像是打了个结,一甩马鞭,马飞奔出去,身后的护卫疾行跟上。

    马车依旧不疾不徐的前行,车前挂着的灯笼微微晃动,车夫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马鞭。

    孟一昶依旧是半靠在车壁上,车帘却依旧开着,街道安静下来,他突然道:“白折了我一颗养荣丸,人家慕容鐟就不是那么不理智的。”

    车夫头也没回,先叹了口气:“我都这样了你还能认出来?”

    孟一昶翻了翻白眼:“你化成灰我都认得,浪费我多少药材你不知道啊,我一闻就知道是你……我原本那车夫呢。”

    “哦,他在夹层里睡觉。”车夫卓不凡回头冲他眨眨眼,憨厚老实的脸上就一双眸子露出不相符合的精光。

    孟一昶无语的耸耸肩,人没死就好,给他当个车夫都遭这罪。

    车夫呜呜两声:神医,还是你心肠好,快放我出来。

    “那个如非也进宫了。”沉默半响,孟一昶轻声道。

    卓不凡没有回头,闷闷的说了声:“我知道,在宫门口看见他了。”

    孟一昶一愣,旋即哼了一声,有些不屑:“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当棋子的。”

    卓不凡不说话了,如非,看来上次敲打的还不够,他居然又去掺合龙腾皇室的事情了。

    “云姜估计要盯上我了。”

    “盯上就盯上呗,反正你有很多脸,脸皮也厚,大不了扯去一层,还是比旁人厚,这次明目张胆的扯云姜后腿,他不盯上你才怪,我不管你,等离开龙腾我直接回我的药谷,你别再烦我。”

    卓不凡没有接话,反而笑道:“云姜准备的那个死婴没派上用场,要不因为你,这个死孩子的血肯定能够和慕容鐟的合在一起,赖到慕容鐟头上还是容易的。他现在是没有证据,这巧合他肯定不信……一场梦,咱们哥俩,一起入他的眼了。”

    孟一昶挥下帘子,心情有些郁郁,这些皇室子弟,满肚子都是阴谋论,若说巧合,他们会信才有鬼。“以后还有的麻烦,真是烦人!你反正也是要让慕容錚、慕容鐟两兄弟闹起来,这次又巴巴的去阻止,真是……”

    其实,不只是以后,现在也有麻烦,不过这句话卓不凡闷在肚子里,还是让神医安静一小会,若是让他看见自己一时激动惹的麻烦……

    他有些焦虑的道:“他们是要打起来,但是不是现在,也不能由云姜挑起来,云姜要是得手了,我就输了,再说云姜也挑不起来,他低估了慕容鐟,我们做的不过是让云姜更恼火而已。”

    具体内情孟一昶是知晓的,他也就是这么一抱怨,果然天家人的思维是旁人不能理解的,他很快就释然了,闭着眼打盹。

    这种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在孟一昶下车的时候,乍然想起他的车夫,从夹层将车夫拖出来的时候,他差点暴走。

    马车停在西城门一处宅院里,卓不凡拴好了缰绳,正要进屋,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卓不凡,你站住!这是什么?”

    卓不凡顿了顿,依旧淡定的往前走,其实他此时心中有点烦。

    “人!”

    话一落,好脾气的孟一昶又怒了,他一边默默的做心理建设:生气伤肝伤脾伤神,不值得,一边伸出脚踹了一下,语气淡淡,神色淡淡,却掩不住火气:“人?我难道不知道这是人?”

    卓不凡头也没回,僵直着身子往屋内走,屋里的三个小丫头赶紧迎上来,递毛巾的递毛巾,端水的断水,倒茶的倒茶,无视主子今天不同的一张脸,能够把孟神医气成这样的,也只有她们主子有这本事。

    卓不凡坐在椅子上,接过毛巾净了手,又喝了一口热茶,面上神色才稍稍缓了缓,只是深眸里闪过一丝烦躁,很快隐去,见孟一昶气呼呼的进来,他面上露出一抹嬉笑来,无所谓的道:“这两只一直跟着我,还不许我惩罚一下他们?”只是这老实的长相实在是有些违和,正端着餐盘进来的阿珠顿了顿,赶紧垂下头,忽视眼前不和谐的脸,快手快脚的将宵夜和晚饭一起摆上,然后赶紧出去了。

    孟一昶看着淡定拿筷子的卓不凡,眼角抽了抽,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急什么,反正他又没有主导什么阴谋诡计,最多,他就是个从犯,现在替这个主犯着什么急!

    深呼吸两口气,他坐下来,看了看面前的菜色,心中满意,面色也缓和了很多,两人默默的吃了饭,他是吃宵夜,卓不凡吃晚饭,吃完了,喝了一盏茶,他瞥了眼卓不凡,见到他无意识的抚着茶盏,叹了口气:“你把这两人抓回来干什么,现在是送回去还是解决了?”

    说着看了看门口那黑漆漆的一团---几乎看不清长相,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两个男人。他不是太蠢,自然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所以才惆怅。

    卓不凡不吱声,他想着事情怎么会失控,他不是不理智的人,但是今天却做了极为不理智的事情,把青衣和蓝羽揍了,半死不活的又带了回来。

    目光盯着前方,却有些无神,孟一昶也不说话,兀自饮茶。

    卓不凡靠在椅背上,大马金刀的模样,隐隐有些杀气。

    旋即苦笑,他这样的人,也有慧极必伤的时候。箭已经离了弦,现在可由不得他。

    突然他站起来,大步走到屋外,拎起那两人甩在马背上,解开了系在树上的缰绳,一翻身潇洒的落在马背上,在夜空下冲屋内喊了声:“我先出去一趟!”话落,一声马嘶,人已经出了院子。

    孟一昶摇摇头,盯着天青色细瓷茶盏中琥珀色的茶水出神,良久发出一声叹息,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反悔了。

    卓不凡御马前行,夜风吹来,他脸上绷得紧紧的,眸子里闪过暗沉,夜已深沉,路上行人稀少,终于停在一个华丽的大宅后院。

    他拉住马缰,视线落在交叠的两个人影上,抓起其中一人的后背,西岐侍卫的衣服质量倒是不错,被他这么粗暴的拉扯,也只是有些褶皱,没有破损,往高墙里一甩。

    “啪”的一声后,他又抓起第二只,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啪啪啪”往那人已经很肿的老高的脸上,又甩了三巴掌,血水都流了出来,他才一扬手,重物拖手,“嘭”的一声,接着又是“咚”的一声响,最后“嘶”的一声细响,再怎么结实的衣服,最终还是烂了。听刚才的声音,恐怕破的口子还不小。

    这只可比上一只更惨,被甩到墙头,又从墙头落在地上,生生被伤害了两次,最后衣服被高墙上的琉璃檐角划烂了。

    像处理垃圾一样,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卓不凡调转马头往后走了。

    青衣和蓝羽,这两人算得上是云姜的左右手,本来他没打算真伤了他们,毕竟依云姜的性子,若是伤了他的左右手,恐怕要不死不休。

    还是那句话,现在他忙的很,不想和云姜在龙腾斗。

    奈何他们苦苦纠缠,他两人没能将明镶扣在云姜身边,明镶选择了慕容鐟,破坏了他的计划,这不是让他气恼的主要原因。

    着两人有现在的下场,根源在青衣,他居然说卓不凡和夜煞不清不楚,一大窜的污言秽语,虽然主要是攻击卓不凡,但是千不该万不该,那个该死的青衣顺道将夜煞扯进来,卓不凡这才一时怒气冲冲,毫不留情的打了青衣,顺手也解决了蓝羽,当然只是揍了一顿,一点皮肉伤,然后点了||穴,打晕了而已。

    这么多年,他难得的生气,居然这次破了功,心中有些焦躁,马儿在空旷的街上疾驰。

    “夜煞最好采阳补阴之术,她说被你所伤,看你们刚才那一番厮磨,想必她肯定找你报仇了,采你了吧?”

    “传闻三俗公子男女不忌,你和夜煞倒是绝配。”

    “卓不凡,你倒是厉害,来者不拒,就那夜煞的煞气都被你弄的消褪了不少,瞧刚才你们含情脉脉的眼神……”

    “卓不凡,夜煞是打不过你,但是你也由她还活着,你们要是没有歼 情……”

    那青衣手脚受了伤,满嘴乱喷,难听之极,却也蒙对了不少真相,但是卓不凡怎么听都不顺耳,到最后只见青衣一张嘴开开合合,他恼了,下手也就重了,将这人胖揍了一顿,就是现在想来,都恨不得再将他拖出来打一顿。

    蓝羽表示很悲伤,他明明一句话也没说,而且也极为反感青衣说的话,夜煞不管怎么说是他的师妹。

    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人一起被揍晕了。

    “小镶儿自然是好的,就是不好,也不能被你们糟践……”风吹散了他的低语,也减轻了他的烦闷,他向来不是顾忌名誉口舌之争的人。

    就算是偶尔一时冲动了,他也会将不好后果尽量扭转,现在还不到他和云姜直接对上的时候,必须找点什么事情,分散下云姜的注意力。

    算算时辰,依照他们二人的功力,现在也快醒来了。

    皇子皇孙可没有干净的人,这次就让慕容鈺帮他一把,慕容鈺背地里做了这么多,总要承担点什么。

    果不其然,在卓不凡离开不久,被甩进高墙内的两人一前一后醒来了。

    不过不是他们自己醒来的,而是被冷水泼醒的。

    对上慕容鈺阴郁的脸,他们有一瞬间的茫然,这是哪里?

    第80章 V9绿帽子回不去的时间

    当然对于高手来说这种茫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要不是慕容鈺一直盯着他们看,恐怕都看不出来。

    很快青衣和蓝羽就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堪虞,冲开||穴道不难,可是谁告诉他们为什么稍稍一动全身都痛。

    “你……”刚说了一个字,青衣悲催的发现自己说话漏风了!舌头一定,碰到光秃秃的牙*,生生掉了两颗牙!

    一垂眼帘都能看见自己的肿脸,可想而知现在的模样,恐怕和猪头也差不多了。

    脑海中立马迸出宋思源的脸来,实在是他晕倒前看见的脸就是宋思源,顶着宋思源脸的卓不凡,江湖传闻,几乎没人见过三俗公子卓不凡的长相,他的脸千变万化,一手易容术登峰造极。

    青衣恨恨的吐出一口血水,抬头正好看见慕容鈺阴沉的脸色。

    慕容鈺刚从皇宫出来,正从这墙边路过要回房,突然天降了两个猪头,他得知了一个大秘密,再好的心情,此时被这一吓,也不好了。

    当即就让人将蓝羽和青衣五花大绑,举着灯笼看清楚这两人依稀可辨的装扮和脸,是西岐太子云姜身边的两大高手,于是,更不得了了,五花大绑换成了用铁索绑成粽子。

    慕容鈺正在想这两人重伤出现在自己院子里的缘由,就见青衣冲他吐了一口血水。

    要是以往慕容鈺还真不在意,可是现在,他处处隐忍,至少是表面上处处隐忍,毫无异心,他的皇兄还是要杀他,这几日他极为放浪形骸,就是向他的皇帝哥哥,表达不满,若是他什么也不表示,说不定更要让慕容錚生疑。

    他小小的颓废一下,宣泄下怒气才能让帝王放心不是!

    地位比他高的,小瞧他也就罢了,不过是个异国侍卫,也对他这么不敬,现在青衣撞上来,他不由分说,狠狠的给了他一脚。

    青衣几乎是滚了半个圈,这一滚发现身上绝壁是伤的很重,虽然是皮肉伤,那也痛啊!

    蓝羽比青衣冷静的多,他一清醒就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他们是被卓不凡打的,想起来有些丢人,被卓不凡像是打沙包一般,狠狠的揍了一顿,这是事实,问题是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端王府上?

    是卓不凡随手将他们丢给端王,还是他和端王有什么合作,龙腾这位端王口碑还算不错,虽然没有皇家威严,但是与人为善,对他上面的哥哥们听说也很恭敬。今天殿下在龙腾皇宫的行事不知道成了没,若是成了端王这个臭脸还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这,他垂下眼帘,如果殿下事成,不可能这么快露出痕迹的,他们落在端王手中,不一定会死。

    没有想别的可能,蓝羽已经断定了慕容鈺是因为龙腾皇宫今晚的丢脸而深情阴沉恐怖。

    他很快就想好了对策,清了清嗓子,才道:“端王,我们是西岐太子殿下的侍卫,追赶今天在龙腾皇宫的刺客卓不凡,没想到反被那厮所伤……”

    慕容鈺居高临下的看着,等蓝羽说完,慕容鈺身后的侍卫上前来,低语一番,说的正是今天在皇宫的一起刺客易容成宋思源闹事,顺便也说了下诚王今天的不正常。

    慕容鈺沉着脸点点头,对蓝羽的话信了七八分。

    他们顶着一头一脸的伤被人抛进他院子里,他也是瞧见的,想到侍卫说的刺客易容成宋思源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他心中一凛,双手不自然的捏成拳。

    卓不凡!

    他把这两个西岐侍卫丢进自己眼前,是警告?

    不怪慕容鈺这么想,毕竟他是有把柄在卓不凡手中的人!

    卓不凡是让他怎么做?帮他掩盖真相,处理了这两个人,还是送还给云姜?

    疲惫的身子微微颤抖,闭了闭眼,掩住了眸子里的惊慌,再睁开眼,他已经选择了后者。

    卓不凡不是个这么无聊的人,他要杀这两个小人物,不需要这么麻烦,若是让自己对上云姜那就更不可能了,毕竟没人看见他杀的人,他和这两人无冤无仇的…

    那就是卓不凡不想和云姜对上,他这是借自己的手,想缓和缓和吧!

    心中有了计较,慕容鈺也不急不慌了,卓不凡借他的手,何尝不是将一个把柄送给他了,,这次他帮他一回,下次才好谈条件,而且若能就此和西岐太子搭上线,这买卖不算亏。

    骨子里,他和卓不凡都是一样的人,能够将危害程度降到最低,甚至在不利条件下找到转机。

    “本王知道了。”慕容鈺镇定的说完,示意侍卫上前,给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人解开铁索。

    “本王只看见你们一跃到本王的王府里,你们都是西岐高手,本王最近受惊颇多,才命令人将你们投石打晕了,给捆了起来。”

    这也是向他二人解释和遮掩了一下他们的伤是自己暗处石头打的。

    “不过你们说的刺客卓不凡,本王倒是没看见,想必是那刺客太狡猾,居然从本王的王府跑了。”说完,看着这两人,眼里一片清明。

    青衣和蓝羽微微一愣,什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被石头砸的?他们自己跃进来的?他哪只眼睛看见的?就凭端王府这些侍卫能够将他们用石头砸成这样?

    “你胡……”青衣刚要说话,就被蓝羽打断了:“都是那侍卫太狡诈,我们跟踪被他丢了,才打扰了王爷,纯属误会。”反正被人胖揍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应下了慕容鈺的话。

    自然,他们向云姜解释也只会是如此,毕竟向主子承认自己的无能,两人都打不过一个卓不凡,只会更丢脸,现在这样说成是端王提前暗中袭击的,虽然也丢人,但是总好一些。

    蓝羽边说边盯着慕容鈺,发现他没有一丝神情波动,淡淡的,这神情就像是在说:本王看见的就是如此。

    一时让蓝羽有些捉摸不定,这端王真是传闻中的那般单纯,只会做生意?

    蓝羽眨了眨眼,身上的铁索被解开了,他站起来,身上这点伤不碍事,他完全没有压力,看青衣踉踉跄跄的步子,皱了皱眉,青衣就是欠的,一张嘴乱喷粪,活该,夜煞也是自己人,被他说的那么不堪,端王石头砸的好,专门对着他的嘴巴子砸。

    “王爷,既然是一场误会,我们可能走了?”蓝羽沉稳的道。

    慕容鈺微微点头,面上闪过一抹不太自然的歉意,将一个与人为善的小王爷形象倒是表现的很到位,可惜,在场的人心里都明镜似的。

    “本王将你们错认作刺客,明日必定登门道歉。”慕容鈺说完,侧了侧身,让蓝羽能够顺利走出去。

    青衣也不是笨蛋,这会功夫已经想明白了,自然也不会多嘴,今天他是吃了多嘴多舌的苦头了,跟在蓝羽身后,昂首挺胸,忍着剧痛,盯着看不清本貌的尊荣走出了端王府,见前面蓝羽一派轻松的模样,差点咬牙切齿,一咬,又碰到掉了两颗牙的牙*。

    慕容鈺殷勤的将两人送到门口,再折返,神色一敛,冲着暗处说了句:“去查查云姜到了龙腾之后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暗处树影微动。

    慕容鈺说完就进了屋。书桌前,他执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卓不凡,夜煞,云姜,五哥,皇上,上官倾,盯着这张纸沉思片刻,他才起身,将纸放在火上烧了。

    从屋内出来,在夜幕下看着皇宫的方向,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能耐,让五哥做了回绿头乌龟?

    此时头顶绿油油的慕容鐟遣退了所有人,端坐屋内,脸上一片阴霾,周身的低气压让烧了暖炉的屋内气温陡然降低了不少,满是山雨欲来的沉闷。

    上官倾不声不响,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膝盖上是她的儿子,父不详。

    小孩子对气氛可谓是极为敏感的,满室的沉闷,不甚温暖的怀抱,让慕容珃不安的扭动了一番,哇哇大哭起来。

    慕容鐟眉头一皱,冷眼看过来,上官倾置若罔闻,回过神来,抱着孩子轻轻的安抚:“珃儿,我的珃儿……”说着说着掉下泪来。

    总算等慕容珃住了哭,迷迷糊糊的睡了。

    慕容鐟沉声道:“将小世…这孩子抱走!”临时改口,让他神情更加冷漠。

    上官倾浑身都在颤抖,就像秋风中的落叶,昨天她还在这里说,反正阿鐟会处理,多么理直气壮,现在,不过短短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就从天上落到了地狱。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一身黑的男人,冲慕容鐟行了礼之后就冲上官倾走来,没办法,整个兰院现在除了隐在暗处的暗卫,根本没有其他人。

    上官倾抱着孩子往后缩,口中喃喃道:“不要,阿鐟,不要伤害孩子……”

    慕容鐟闻之,脸色更黑沉了,暗卫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上前,这是王妃啊,王爷下令他又不得不从,只能对王妃不敬了。

    上官倾无路可退,死死的抱着孩子,孩子被这番折腾又哭闹起来。

    慕容鐟心烦不已:“你是怎么做事的,还不快点抱出去!”

    暗卫心中一凛,“王妃,得罪了。”伸手强行抱了过来,暗卫不知道宫中的事情,也不敢对挂着小世子之名的孩子太过强硬,但是他们哪里抱过孩子,一时手脚都有些不自在,同手同脚的抱着孩子,甩开王妃,赶紧退了出去。

    王爷没有交代怎么处置这个孩子,他也不敢问,只得先抱出去,放在王妃住的梅院,那里还有奶娘在,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哄孩子。

    慕容鐟见孩子被抱出去了,面色才稍微缓了缓,依旧黑沉可怖。

    不发火的人突然爆发出来,那是相当恐怖的。

    “孩子是谁的?”慕容鐟冷声问道,他有良好的教养,就算是怒发冲冠了,也没有用孽子,畜生之类的话来形容这个孩子,即使想,他也忍住了。

    上官倾抽抽搭搭的声音止住了,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迷茫的摇了摇头。

    见慕容鐟神色愈发冷漠,她的心也冷了,无助的解释道:“阿鐟,你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孩子被掉包了,肯定是,我们的孩子被人抱走了,这个孩子不是我的,肯定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的。”

    她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只当是那天好不容易从宫中出来,第一次见到阿鐟,两人都有些兴奋,吻了,抱了,后来她累了,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屋内无人,她满身都是痕迹,以为那是阿鐟,第二天也探查过,婢女说阿鐟早就走了,等她睡着就走了,她心中就有些不安,后来阿鐟亲口说了不在意她的不洁,可以理解她处在后宫不得不应付皇上,将她最后的不安也打散了。

    等她发现怀了孩子,在后宫三年,她对怀孕的症状相当的了解,她试探过阿鐟,引诱过阿鐟,动了点手段,两人同处一室,怀孕不能同房,于是她暗中找了个婢女和阿鐟同了房,造成是自己的假象,之后才将怀孕的事情告知。

    阿鐟理所当然的认定孩子是自己的,她就将那不安按捺住了,不过是刚怀孕月余,生产的时候也亏得她运气好,孩子到了产期迟迟生不出来,生生拖了大半个月才降生,至此她就安心了,哪知道会出现今天的局面,孩子不是阿鐟的。

    这个消息对她无异于是五雷轰顶。

    慕容鐟冷眉冷眼的看着,心中闪过不耐,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真的是曾经他心尖上的人么,他为她*于行,给自己的兄长戴绿帽?

    怎么看,他都有些恍惚,这事不像是自己做的出来的,至少对这个女人,他此时除了厌烦,没有一点心动,从明镶死后,他就从未碰过她,慕容鐟不是随便的人,洁身自好,不是心爱的坚决不碰。

    现在细细一想,和上官倾在如非乐坊的那一晚,有很多的疑点,当初他是头脑发热没有去怀疑,此时越想越觉得可疑,只是他将这些疑点都放在明镶身上,心中认定那晚与自己同*的女子是明镶。

    他意味,当初的明镶为了爬*,上官倾为了掩盖怀孕的真相…不然如何解释他明明和上官倾喝酒,情到浓时,却是明镶怀了他的孩子?

    他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这么一想,他心中略松,至少心爱的女人有自己的子嗣,他本就对这两年冷落上官倾有些愧疚,此时,一丝愧疚也没了,爱意?更是一点也无,眼神冰冷的看着上官倾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不如,看陌生人,不会有鄙夷嫌恶。

    上官倾绝望的看着他,想伸手像以前一样碰碰他的袖子,他厌恶的躲开了。

    “阿鐟是有人害我的,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我为了你,从后宫诈死……我是真的想和你白头偕老,我怎么会…这个孩子肯定不是我的,被调换了,一定是被调换了。”

    正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贺海山的声音平平的响起:“王爷,皇上派人送来一碗水。”

    上官倾止住了哭,她毕竟是大家闺秀,曾经是后宫*妃,礼仪规矩什么的已经深入骨髓,在下人、外人面前不会露出一丁点不合身份的举动。

    慕容鐟脸色不变:“进来。”

    贺海山推门进来的同时,上官倾已经默默的垂着头挪开了,掩去了脸上的泪痕,站在角落里,几乎没有存在感。

    贺海山目不斜视,端着那碗水:“传旨的公公丢下碗就已经走了,王爷,那碗水还在大厅放着,如何处置?”

    慕容鐟视线盯着远处,道:“端进来。”

    贺海山一愣,这碗水中有两滴不能融合的水,他一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王爷居然还要那碗水?

    虽然心有疑问,他也毫不迟疑的去执行了,水放在桌上,一滴都没有洒出来,还是最开始在宫宴上的那般。

    贺海山退了出去,带上门,遣走了所有的暗卫,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

    “过来!”慕容鐟冲上官倾道。

    上官倾端看那碗已经知道慕容鐟的打算。

    “放一滴血,是不是你的儿子自有分晓。”他用‘你的儿子’,摆明了就是不会承认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了。

    上官倾本能的想要抗拒,是不是她生的,她还不知道?当时诚王府守卫的跟铁桶似的,谁能换走她的孩儿。

    对上慕容鐟冷厉无情,不容抗拒的眼睛,她只能上前,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

    血亲,血亲,当上官倾指尖的血珠流入碗里,瞬间和其中一滴融合的时候,上官倾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苍白的脸上顿时死灰,呆呆的看着那碗水,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来,什么端庄贤淑,高贵贤惠,都没有用了,再怎么解释也抵不过现实,事实胜于雄辩,这件事情里,她是受害者,甚至没法为自己证明。

    慕容鐟一语不发的沉着脸出去。

    上官倾颓然的跪坐在地上,看着那无情的背影,后悔?也许有吧,从出宫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后悔的资格,路在难走也是自己同意了的。

    不出宫她又能好到哪里去?皇上和诚王的争斗白热化,她爹是诚王党,她在宫里的日子也只会越来越难过。

    “带王妃回梅院,没有本王允许不得出来。”慕容鐟冷冷的交代了一声,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而已。

    暗卫无声无息的出来,看着跪坐在地的女子,面无表情的‘请’她回梅院。

    精致的梅院,是上官倾曾经的幸福,这里一个男人给她独一无二的守护,不用和后宫三千佳丽争*,她身体不好,这个男人也不曾找过其他女子,纵使她心中知晓他心里念着一个人,但是一个死人而已,她还没有放在心上,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现在梅院还是那个梅院,却像是一夕之间萧索了,了无生趣,这里何尝不是她的坟墓。她的爹,她的家族还有用处,她才能留有一命。

    深情,不过如此。

    慕容鐟做了什么,宫中发生了什么,明镶一无所知。

    她抱着阿鬼睡的正酣,这几日心里身体都太累了,在这个并不算安全的环境里,她真的睡着了。

    她想着若是慕容鐟要造反,不管是赢还是输,诚王府的动静都不会小,一有风吹草动,她赶紧走溜了就是了。这点本事她还是有自信的,只要卓不凡没有趁乱出来捣乱。

    卓不凡的目的是让她留下来,卡在慕容鐟和云姜中间,让他们二人产生嫌隙,现在她留下来了,可惜留在哪边不由卓不凡决定。

    卓不凡被青衣和蓝羽缠上了,恐怕一时难脱身……就是这股子自信,让她睡着了。

    可惜她低估了卓不凡的能耐,此时青、蓝二人已经从慕容鈺的端王府大摇大摆的走了。

    不过卓不凡也没有再来找她就是了,人已经留下,云姜对上慕容鐟,只要他时不时点一把火,总有烧起来的时候。

    卓不凡策马扬鞭,生生把京师的街道当成了草原,焦虑的心慢慢平和下来,拖住云姜,弄乱龙腾,他的计划不容改变。

    外人的气息靠近,明镶立时就醒了,这是这两年养成的习惯,只要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会醒来,有人靠近房门,她必然会睁开眼,今天因为太累,她睁开眼的时候,来人已经快要靠近*铺了。

    闻到空气中淡淡的冷梅香气,她已经知晓了对方的身份,黑暗里若隐若现的颀长人影,不是慕容鐟又是谁。

    她先于慕容鐟一步,率先跳下*来,稳稳的立在*边,虎视眈眈的看着靠近的人影。

    “站住,再进一步,死。”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是夜煞,本就是如此,何况对着自己的仇人。

    “明镶,是我。”低沉的声音里透出几分落寞和无奈,连‘本王’二字都没有说了。

    明镶懒得揣摩慕容鐟的低落因何而来,见慕容鐟又上前了一步,她声音更冷了几分:“滚!”有多远滚多远。

    不过这里是慕容鐟的地盘,滚的该是她。

    慕容鐟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恶劣,对他而言,自己是犯错在先,女人么,可以*,可以耍点小性子,他脾气好,可以容忍。

    现在明镶的态度,在他看来就是耍小性子。

    慕容鐟虽然是皇子皇孙,还作出了抢皇帝的女人这样惊世骇俗的大事,但是他还真没有多少谈情说爱的实战经验。

    少年时,他就认识上官倾,正是朦胧美好的时候,为了成为亲兄长的助力,他果断驻守边关多年,军中岁月,他是实打实的军功,没有时间谈情说爱,等兄长上位了,他从边关回来,动心的女子成了后妃,接着就是他被指婚,和明镶三年如冰。

    但是他饱读诗书,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示敌以弱倒不是他想出来的对付明镶的计谋,而是他本来此时就身心俱疲,将低落的一面展示给爱人,不是能迅速拉近距离么。

    可惜,他忘记了,明镶早就不是他的爱人,他们错过的是回不去的时间,这一招注定无效,瞎子点灯白费蜡而已。

    明镶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见他执意要靠近,她也有些怒了,一脚踢翻了王府的下人给阿鬼准备的摇篮,就放在*边,但是她不放心,搂着阿鬼睡了。

    摇篮倒地,“哐当”一声,屋外顿时有了脚步声,“王爷……”

    慕容鐟停下脚步:“无事,你们退下。”

    屋内、屋外顿时安静下来,阿鬼被这一番嘈杂声也闹醒了,嘤咛两声,又睡了,屋内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适应了屋内的黑暗,能够看到慕容鐟的轮廓和白玉般的脸。

    “出去。”明镶皱了皱眉,冷声道,这厮半夜发什么神经,想到她现在是慕容鐟的合作人,她语气放缓了些:“就是要谈事情,等天亮再说。”

    慕容鐟一愣,很快明白了明镶的意思,心中闪过失落。

    “我不会打扰你休息,让我在这站会可好?明镶,我不会强迫你。但是你给我弥补的机会行么?”语气有些哀怨,有些低声下气。

    明镶眉头越蹙越紧,站在这就是打扰我休息,强迫?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手段,弥补?真是可笑。

    觉得可笑,她还真笑了:“慕容鐟,你当你是谁?我要是杀了你,再给你烧几张纸钱,你会原谅我么?”

    第81章 V10可以忍你家的龌龊事多

    慕容鐟薄唇抿了抿,脸上越发的疲惫:“你不是…”没死么?这话他没说完就想起当初明镶尸体的惨况。

    明镶嘲讽的笑道:“慕容鐟,你的前王妃明氏女早就死了,你要弥补,得先下地狱找到她再说。”

    “看在阿鬼的面子上,给我机会靠近也不行吗?”慕容鐟在黑暗中能够看到明镶的不耐,声音更加低沉。

    “阿鬼的面子?你凭什么?阿鬼可不是你的孩子,当初你将我踩入崖下,才让阿鬼身患重疾,取你的血不过是偿还他罢了,阿鬼和你没有关系,从来都不是你的孩子。”

    “阿鬼是不是本王的孩子,本王自有判断。”不是他的孩子,还能是谁的?慕容鐟刚经历了上官倾给他戴绿帽子的打击,此时听闻明镶说阿鬼不是他的儿子,顿时浑身都不舒服,绿帽子,一顶就够了,一时不爽,又开始自称‘本王’了,神色也冷厉了。

    刚说完就对上明镶嘲弄的神色。

    明镶不知道上官倾的儿子身份被拆穿,这嘲弄有对自己,也有对慕容鐟的。一对夫妻房事*事的对象都弄错,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还真是可悲可笑,再可笑的事情,它也真实的发生了,就显得有些可悲,感情两人都是被人玩弄了。

    “慕容鐟,怎么,三年前你能确定的事情,现在反而看不清楚了?”明镶说着,看了眼*上睡的不太安稳的阿鬼,再看看慕容鐟,想着要是刺激了慕容鐟,会不会有危险。

    这一晃神,慕容鐟已经上前一步,牢牢的将她抱在怀里:“明镶,本王错了,本王给你道歉,本王也是被人误导……”

    明镶被他突如其来的一笔弄得一头雾水,慕容鐟的神情不像是作伪,可是戳瞎她的双目吧,这黑暗中,他的神情自己居然看得分明,慕容鐟还真不对劲,在皇宫救自己,现在又来这样一出,是不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她用力推开,慕容鐟后退了一步,脚步有些虚:“明镶,本王……对不起…”

    调整了一下呼吸,她伸出胳膊,拦住了慕容鐟的靠近:“慕容鐟,既成事实不能改变,我不知道你究竟发什么神经,也不想知道,你只要记住,阿鬼不是你的孩子。”

    “明镶……我…”慕容鐟眼一眯,摆明了是不信,坚定的认为明镶不肯承认是因为当初自己的态度太过恶劣了,这女人气性还真大,可这还真是个误会。

    “你听我说完。”明镶冷冷的道,看慕容鐟的神情,就知道他不信,这样的天之骄子,总是主观意识太强,慕容鐟传闻中虽然温和有礼,但是骨子里还是个自以为是的人,认定的事情,很难听进别人的话,她该说的已经说了,他爱信不信。( 重生之妻不如偷 http://www.xlawen.org/kan/43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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