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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子的士兵证。

    证件一共三页,第一页上贴着两寸大的黑白照片,照片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出脸部轮廓,第二页上分栏写着不知道是日文还是韩文但据马锐猜测应该是日文,估计是写的这小子的名字年龄之类的,第三页只有大大的一个图章,马锐凑近了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平假字“大日本国。。。南。。。株式。。。佑路。。。”

    随手把这应该是士兵证的东西塞回腰间的皮包里,蹲下来研究从小矮子裤兜里掏出来的十几枚硬币,被腰间的刺刀顶了一下感觉不太舒服,顺手把刺刀解下来放在旁边。

    粗略数了数共六枚崭新的白色硬币应该是银币,还有11枚黄|色的明显不是金币,应该是铜币,拿起一枚银币仔细端详,比常见的一元硬币要大得多,入手沉甸甸的,入眼的一面是一条团龙一样的阳纹,周围有大写的英文字母,马锐吃力地辨认着:“29rd.YER.OF.KUNG.HSU?”“狂、苏?”马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Who.is***狂苏?”

    刚要准备把银币翻过来看另一面,猛得听见“嗬”的一声低吼,抬头一看,刚才还好好的躺在地上的女人状如疯虎般双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向一边四马攒蹄式的小矮子扑去!

    “我靠!”马锐大叫了一声,从腰里摸来摸去想找把家伙砸过去制止那疯娘们,近10米远的距离想跑过去显然来不及了,可马锐前后左右摸了个遍连裤裆都摸了摸也没找到那三把飞刀,慌乱中想起它们已经被得到了30刺刀的自己给光荣劝退扔回了背包,刺刀!***老子的刺刀呢?看到地上孤零零的刀鞘马锐才发现那女人手里明晃晃的家伙就是本该插在鞘里的30刺!

    手忙脚乱地想打开枪套,心里不住在骂自己猪头,刚才看她没受伤时都被那个自己一记膝撞放倒的小矮子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样子,原以为她肩膀受了枪伤就更加形成不了威胁了,天知道她醒了以后会一声不响偷偷拔出自己放在一旁的刺刀,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把她也绑起来,至少也得脱了她的裤子让她醒来时以为被那小矮子OOXX过了尖叫两声先!

    马锐脑子里东想西想时那女人已经冲到了小矮子面前,刚才马锐把他绑起来时随手一扔使他背在后面的手脚支地侧躺在地上,女人双手反过刺刀“噗”的一刀就在他脖子上刺了个对穿!还没等马锐“啊”的叫出声来,那女人手一扬就把刺刀抽了出来,一团血雾飚起一米多高!

    马锐脖子一缩,后背发凉,他当兵三年,虽然大多数时间在炊事班跟师傅学功夫,可偶尔跟那帮特种大兵们闲聊时扯起东突西突什么的恐怖分子时倒也颇为热血沸腾过几次,恨不得跟大兵们一起上战场杀敌报国刺刀见红,就是面对三只饿狼时也能冷静捕杀招招致命,可当一个女人如发狂的母豹一样在他面前狂野地把刺刀插进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脖子,就算自己隐隐猜到他不是什么好鸟,可忍不住还是感到冷汗直冒。

    被血雾喷得满脸血珠浑身血迹地女人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他,鲜血从左手倒提的刺刀上一滴滴淌下,披散的发丝间狂野的眼神竟使他感到一种妩媚,狂野的妩媚!

    第八章:光绪34年?

    马锐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在这一瞬间生出这种异样的感觉,可他清楚对面狂野地妩媚着的女人是多么危险,从她熟练的握刀姿势,还有发现手中刺刀轻薄不利劈砍马上改为双手刺颈,然后毫不停留地拔刀放血的表现来看,这个女人不一般啊不一般,不寻常啊不寻常!

    马锐心里打鼓脸上却颇为镇定,他双手持枪对着单手拿刀的女人,冷冷地和女人狂野的眼神对视,直到那眼神逐渐地恢复平静,女人轻轻抬起左手把刀扔在马锐脚下,仿佛不是刚杀了人而是跟饭店里上菜的服务生客气时一样淡淡的说:“谢谢。”

    “谢谢?”马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极度狂野到极度妩媚的女人居然会说出这句话来,他下意识的问:“谢我什么?”时才想起这是第一次听这女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听口音像是东北的,跟自己熟悉的抚顺口音很接近。

    “你救了俺,俺报了仇,谢谢。”女人狂野的眼神彻底平静下来时说话的口气很平淡,如果闭上眼不看她的模样的话还会以为说话的是一个素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至少也是个小家碧玉级的,她拉了拉已经有点衣不蔽体的长袍,尽量遮住自己裸露的右肩--马锐清楚的看到她肩上的灰布被用力过度而迸裂的伤口渗出来的血浸透了巴掌大的一片。

    看到女人似乎对他没有恶意,马锐捡起30刺,右手把手枪插回枪套,这把刚刚饮过血的凶器柄上还带着女人的体温和汗水,他捡起刚才为女人擦拭的湿裤子抹了抹刺刀上残留的血迹,觉得场面有些冷而自己正好想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就没话找话的问她:“那是什么人?”说着冲地上血流了一地的倒霉鬼努了努嘴,被马锐揍得七晕八素的可怜家伙到临死都没醒过来。

    “日本人,护路兵。”女人说话的节奏很是简洁。

    “护路兵?护什么路?”马锐下意识地以为她指的护路是北京奥运召开前各级单位分段护路,但他马上又意识到不对,日本兵怎么会到这来护路?女人侧着头奇怪的打量着他,似乎马锐问的问题很奇怪,仿佛马锐感觉怪异之极的事情在她看来是天经地义一样地说:“奉天铁路啊!”

    “奉天。。。铁路!?”马锐刚才跟日本人动手前的不祥的预感又冒了出来,而且有逐渐膨胀想要爆发的趋势。奉天,这是哪辈子的叫法啊,在沈阳当过几个月新兵的他放风时也跟着几个投缘的战友穿着便装去沈阳市区游玩过几次,当然听说过这种叫法,不过。。。貌似解放以后就改了吧?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奉天在1929年少帅张学良投了蒋光头以后就被改名就沈阳了,2年后日本鬼子侵略中国开始后占领了沈阳又把名字改回叫奉天,而重新改回沈阳是在1945年抗战胜利后的事而不是他以为的全国解放后。

    天啊!马锐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短短几句话给他的冲击不亚于刚才目睹女人一刀之下血雾纷飞的视觉刺激。奉天、日本人、护路兵!这是怎么回事,抗日战争么?自己是在看电影还是在演电影啊!旁边血泊中的尸体清楚地提醒他这是事实,不是拍电影,不是在做梦!

    他还是难以相信地伸手到屁股上拧了一把--一般人会选择拧大腿,不过他感觉屁股上皮糙肉厚拧起来不那么太疼,小PP上传来的痛感证实他真的没有做梦。

    马锐仍抱着一丝希望,他仔细地组织了一下措辞,“那个。。。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日本兵会来沈。。。那个奉天铁路当护路兵么?”

    女人继续侧着头打量他,目光没有看他的眼睛而是盯在他的脑袋上,好象他的板寸头很好玩一样地说:“日本人跟老毛子交兵打仗,老毛子打败了就把铁路给日本人了,老毛子的护路兵撤到宽城子,日本兵就来了。”

    “等等等等,让我消化一下先!”东北人管俄国斯人叫老毛子是多少年的传统这他知道,可日本人打俄罗斯,还打羸了,这是哪一年的事?抗日战争后期百万红军下关东?可那是苏联羸了啊?他又想了半天,“日本人什么时候打羸老毛子的?”

    “三年前啊。”那女人随口答到,左手托着肩膀受伤的右手显然在一边忍痛一边研究他的脑袋。

    “三年前。。。那是哪一年?”马锐仿佛有些随意地问道,心却嘭嘭地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样,他一开始就没冒冒失失地问那女人现在是几月几号星期几,就是因为觉得眼前的景象和他熟悉的一切大为相悖而使刚才心里那个不祥的预感越发的清晰起来,女人一开始几句话又大大地震撼了他一把,奉天铁路、日本人打老毛子,几句话让他对自己身处的境地大起疑心,才七拐八拐地把女人的话引到时间问题上,眼看答案呼之欲出,心情激荡之下,连双腿都不自觉地难以控制的颤抖起来。

    “光绪三十一年啊,你这人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女人研究完了他的发型把目光投向他的衣服和背囊,上下打量着很随意地说,短短几句谈话使她也放下了对眼前男人的戒备之心,说话有些放松起来。

    “光绪。。。。。。三十一年!?”他目瞪口呆地喃喃道,表情活像周星星的那部经典的《月光宝盒》里刚遇上紫霞的至尊宝喃喃自语地说:“盘丝大仙?五百年前?!”

    “光绪,光绪,***光绪,这好象是清朝某个皇家CEO的名字,至于是大清帝国第几任CEO,当年清宫戏看得太少记不清了,好象跟慈禧那老表子是娘儿俩还是姨外甥什么的。不管那乱七八糟的了,问题是这女人的话是不是真的。”忽的想起刚才没看完的银币,马锐也忘了防备女人的危险,扭头在地上找到了刚才被她暴起杀人时吓得丢了一地的银币铜币。

    拿起一枚银币,这次他看到的是反面,他一字一顿地念道:“光、绪、元、宝、户、部、车不对是库、平、一、两。。。。。。”

    他用了揉了揉眼,反过来看,还是刚才的英文:29rd.YER.OF.KUNG.HSU

    ,又换了一枚,汉字一样,只是英文前面的29rd换成了31rd,KUNG.HSU,KUNG.HSU,光绪!

    “光绪,你大爷的光绪,老子不信!”马锐咬牙切齿地发着狠,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拿过一枚黄|色的铜币,看着正面龙纹上面的“光绪年造”和背面的“大清铜币、户部、当制钱十文”的字样他彻底无语了,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光绪,真的是光绪?他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糟,刚才的一切如走马灯似地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拿三八大盖的日本兵,奉天铁路的护路兵,穿着旧式长袍的貌似无助却出手要命狂野到妩媚的女人,日本人和老毛子打仗,光绪三十一年。。。。。。乱套了,彻底乱套了。

    等等,太乱了,缕一缕,缕一缕先,在上山的路上停车,师傅去拉屎,自己想抽支烟却被一团光球丢到了荒无人烟的大森林,还遇上狼群小小的搏斗了一番,然后是徒步走了几十公里看见个山洞,在山洞口的树林里看到一个拿着枪的日本兵想要强X一个女人,出手救人后女人把日本兵杀了然后告诉自己现在是光绪三十一加三等于三十四年,做为证物的是几枚光绪年间的银元和铜币,这一切未免有点。。。太扯蛋了吧!

    难道那团白色光球是我军秘密研制的时空穿梭机?自己这个倒霉蛋被它选中送到了大清朝而不是一开始以为的在拍抗日战争电影?fuck!fuck!!fuck!!!老子还是不信!

    嘴里说着不信,马锐却很难找到另外一种理由来解释自己这一连串的离奇遭遇,等等等等,10年前看过的自己很喜欢的一个光头明星演的电影里,有这样一个情节,那时那家伙还没全秃好象,说的是一帮人整了一个公司,主要业务就是利用各种服装道具场景演员来营造一个逼真的环境来帮客户完成他的某种梦想,那公司名字就叫“好梦一日游”,应该是这样,肯定是有人在跟自己玩这种把戏!

    一想到这,心情马上变得舒畅起来,可当他看到手里的银元时却立刻不情愿地推翻了这种想法,这种银元图案清晰,制做工艺一流,明显是机器冲压而不是随便整个小土炉子就能铸出来的,回头看看那具血淋淋的尸体,为了开个玩笑而开模铸钱再搞一把真货三八大盖还付出一条人命的代价,估计换了谁也不敢,国家的法律和武力不是闹着玩的!

    那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真的被传送到清朝了!?那这***光什么绪什么三十四年到底是公元哪一年?

    第九章:瞬间百年

    “你。。。不是关东人吧?”心情正乱着的马锐听到女人在身后脆生生的问他。

    “嗯啊,不是。。。”马锐下意识地回答道,转过身看着发问的女人,突然发现女人侧着头看着他的表情很天真的样子,不由地仔细看了看她,向左微倾的头使得前额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还有些浮肿的左脸庞,白晰的右脸被快要下山的太阳镀上了一层金边,露在头发外的右眼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眼睛不算太大,双眼皮,瞳仁漆黑,眉毛淡淡地弯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不经意间露出的锁骨很是透出一丝媚意,粗黑的发辫从脑后垂到胸前,很邪恶地钻到有些破烂的长袍里藏在胸前那被重重白布包裹的凸起上。

    马锐心里想着自己被扔到清朝这个不可理喻的现实,眼睛怔怔地盯在女人应该说是女孩儿胸前的又粗又黑的大辫子上,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

    “你说话不像关东人。。。。。。”女孩儿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白晰的脸上好象红了红,又似乎肩上伤口疼了一下似的缩了缩胸,左手拉过右肩的衣服掩了掩说:“而且你。。。你怎么没有辫子?”

    “辫子?”马锐的意识还在短路。

    “嗯啊,朝廷抓到会杀头的!”

    “朝廷。。。”马锐又使劲地想了想,他脑海里还是下意识地不原意接受自己身处封建社会的现实,可站在面前侧着脑袋显得有点小可爱的刚刚还杀人见血狂野之极的女孩正在等待他的回答。

    “嗯,其实。。。那个。。。我不是清朝人。。。”

    “哈?”女孩吃惊地张大了嘴,牵动了受伤的左脸又让她闭嘴“咝”了一声。

    “那你是从哪来的?日本人那么?”

    “你哥哥我从中国来的,还是二十一世纪!”肚子里占着女孩便宜马锐嘴上却随口扯到:“不是,我是美国来的,美利坚,知道吗?”这个很假很好笑的说法如果搁现代会被人笑掉门牙,可无疑是目前最保险最不容易被揭穿的理由。

    “不知道,美国在哪?你怎么会到的这里?吃生米的么(单人独骑闯关东的)?还有你穿的。。。衣裳也很古怪,花花绿绿的。”

    我靠!马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女孩显然没怎么出过远门,估计也就到过抚顺啊之类的大城市,充其量也就去过一趟铁岭啥的,估计沈阳都不一定知道在哪,要跟一个大脑里只有几十平方公里面积概念的女孩解释美国在哪、从美国到中国坐飞机要十几个小时、飞机是什么东西、什么是空气动力学、甚至什么叫空气。。。。。。马锐考虑到这样解释的后果很糟很严重就决定小小的扯一个谎,“我是坐船来的,坐了几十天的船,那个。。。准备去俄国开餐厅。。。饭馆,听说老毛子除了土豆烧牛肉以外什么菜也不会做估计很好赚,可是我坐的车。。。马车撞坏了,所以才在这迷了路,这是我在美国时下厨炒菜的行头。。。。。。”半真半假半扯蛋地糊弄了一下,没等女孩理解过来就决定不能让她这么问下去得反客为主:“你的伤。。。好些了么?”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肩。

    “还有点疼,好象不流血了吧,日本兵的枪打得不狠。”女孩又扯了扯衣领。

    “哦,不狠。。。。。。”马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轻工业发达的小日本造出来的三八大盖做工精良,单论射程和精度简直可以跟自己熟悉的88狙相比,唯一不足的就是在过分追求精度的同时小口径的尖弹弹道过于完美而很容易造成女孩肩上的这种一枪两眼的贯穿伤,而不会在射入人体后发生翻滚在出口掀开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但是这个时代的贯穿伤应该很难治吧?马锐问女孩:“那个。。。伤口怎么办,自己能长好么?”

    “没事的,俺爹跟小日本响(打)过的仗多了,中了好几次枪,都是俺婶给治好的,回去让俺婶给上点刀创药就好了。”女孩显然对马锐的担心不以为意。

    “呃。。。”马锐没想到眼前的女孩居然还是军人之后,虽然只是旧社会的军人,“你爹是。。。”

    没等马锐想好问哪部分的或哪个将军麾下时,女孩就很直接很简洁很自豪地抢答:“胡子!”

    “胡子!”马锐脑子里转了一圈半才想明白这不是女孩老爹的名字,而是代表一种很古老很强大很有前途的职业--马匪、绺子或者说山贼时大叫了一声跳了起来。

    “是啊,俺爹叫许四虎,是奉天以东最厉害的大掌柜,俺们许家寨子也是出了名的局红管亮(人多枪法好)不过,先跟老毛子打了几年又跟日本人打了几年,以前的好多老叔伯都死了。。。”女孩说着就有点伤感起来,声音也低沉了不少。

    “胡子好,胡子好。。。”被一连串的打击弄得晕乎乎的马锐随口说着,走到女孩面前把手里的钱币往她手里一塞说:“我去把那小鬼。。。日本兵埋了,你先坐会,别让伤口再崩开了。”

    “这是你抢到的白货,你不要么?”听到女孩很好很专业的胡子行话,马锐差点摔了一跟头,强憋着没说话,向后摆了摆手冲那个死鬼子走去。

    他看了一眼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倒也没有想呕吐的感觉,以前被郝胖子训练时那家伙总会很猥琐地在他用来练飞刀或刺杀的草人里藏点用塑料袋装好的猪血鸡血啊什么的等他一刀扎破时吓他一跳,时间长了早就对血腥场面有了免疫力,何况马锐亲手屠杀的鸡啊猪啊的也不少,更何况从小愤青的他对小日本也没什么好感。

    他找了一下从小鬼子被血浸透半边身子的上衣口袋翻出一个硬纸封皮的日记本,擦了擦上面的血迹打开看了看,小鬼子们果然都有记日记的习惯,密密麻麻的日文写了有多半本,翻到最后应该是近期写的,页眉上写着日文应该是日期,后面的括号里写着1908.7.6。

    看着手表上的日期,7月8日,日期能对上号,唯一对不上号的就是前缀的2008变成了1908。

    看来现在应该是公元1908年了,1908,1908,1908年小日本就有三八大盖了?这东西不是抗日战争时才大量装备日本军队的么?他想了一会没弄明白就随手把日记扔在地上,又翻了翻里面的衬衣口袋找到了一个软木塞的小瓷瓶,晃了晃里面有东西,拔开塞子倒出来一看是四颗黑乎乎黄豆大小的药丸,用屁股都能猜出来被这色鬼珍而重之地放在贴身内兜里瓶身上写着三鞭丸的瓷瓶里装的是什么玩意,随手扔在地上,又翻了半天连个金银首饰什么的也没找到,骂了声穷鬼子就拿着刺刀开始在松软的草地上挖坑。

    新兵训练时练习过挖战壕,不过那时用的短柄工兵铲,自己手里狭长的30刺显然不是挖坑的好工具,他挖了两下怕折断刺刀就改从背包里拿出扳手和螺丝刀,尽管前天的雨使得松软的泥土很好挖他还是用了快一个小时才挖了一个勉强能把个头儿不大的小鬼子装进去的大坑。

    把小鬼子的尸体拖进去,连他的日记和宝贝春|药也扔进去,还有他的衣服裤子披帘帽,胡乱地把泥土堆到死人身上,虽然这小子不是自己亲手杀死的,可自己把他打晕捆起来也算是为女孩下手创造了客观便利条件,真要上法庭的话自己不是主犯也起码算上个帮凶了,想不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拯救了一个眼看就要失身于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的花季少女,还间接杀死了一个小鬼子为未来受到日本军国主义蹂躏的东北甚至全国老百姓们提前报了个仇出了口气。想到那女孩虽然看起来没自己大可实际上她至少比自己大了一个世纪,如果按正常历史走向的话她可能不死于小鬼子的Yin辱也可能死于以后的战乱中,马锐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起码起到了一点正面效果。

    穿越,对就是穿越。自己被动地穿越了时间,瞬间百年!马锐感慨地想着,看着逐渐被泥土掩埋的尸体他忽然觉得那被埋葬的是自己和自己以前的生活,想起父母、同学、师傅、战友,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想到这他的心里就像撕裂一般地疼痛,眼泪不可抑制地汹涌而出,他把脸深深地埋在充满泥泞地双手里,无声地抽噎,无声的嘶吼,泪水混合着手里泥土从指缝间流下,一滴滴落在没有墓碑的土堆上。

    第十章:露宿山洞

    女孩在身后不远处怯怯的问他:“你怎么了?”

    马锐不愿被一个女孩子看到自己无助落泪的样子,假装用衣袖擦汗一样抹了一把脸,转过头看着她说:“没事,天热,汗水流眼睛里了。”

    女孩看着他的花脸“噗”地笑了一声,在马锐挖坑时她已经把两匹马牵过来系到了一棵大树下,那两匹马明显是经过严格训练,在他们打斗时也没跑远而是自行在附近吃草,女孩就坐在树旁看他挖坑,三八大盖靠在她左肩上,虽然女孩个头也不矮有1米60左右,可坐在地上肩上再架着一把一米多长的步枪还是有点好笑。

    “我叫马锐,你叫什么名字?”马锐走到女孩面前三步停了下来,女孩刚才狂野的表现使他下意识地不想太接近她。

    “俺叫三姑,许三姑。”可能觉得这样说有点太生硬,女孩想了一又补充道:“俺上面有两个哥哥,所以家里人从小叫俺三姑娘,就这么叫大了。”马锐心想这也正常,一帮胡子里估计也没几个读过书的,旧社会重男轻女的习俗使他们不会费心给一个丫头起官名。

    马锐哦了一下没有问她多大,这丫头看起来也就十六七的样子--虽然发育的不错,据说“古代”问未婚女孩的年龄就有提亲的意思,也不知道真假但他还是没敢问,“那日本兵为什么要追你?”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这问题问得有够白痴,那小鬼子摆明了是看上人家女孩的姿色想图谋不轨--虽然女孩依然肿胀的脸看不出是否漂亮但最起码很年轻,正想换个问题,三姑已经很自然地回答:“俺去城里买盐和酒,碰上这个日本兵,他可能看出俺不是城里人,知道俺是开山插旗的胡子,就一直骑着马远远地跟着,俺不敢把他引回寨子就一直跑到了这里。”

    马锐又哦了一声算是明白了事情经过,但还是奇怪地问:“你爹怎么放心让你一个女孩子进城买东西?”

    “他们底子潮(犯过案榜上有名),抚顺城门有他们的画像,官兵和日本人都在找他们,还悬了花红,进城买东西怕掉了脚儿(被抓)。”许三姑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说,她的话让马锐确定了自己只是单纯地穿越了时间而没有连空间一起改变。想到这他小小的庆幸了一把,自己只是被丢到了100年前而没有被丢到什么原始社会,那样的话估计自己就算不被野兽吃掉也会忍受不了无穷的孤寂忍不住开枪把自己给毙了。

    听三姑的口气貌似日本人在东北还没有那么嚣张,看来目前暂时不用担心小鬼子们发现有人失踪而大规模的搜查,因为就算那死鬼抱着吃独食的目的没有告诉别的鬼子自己去了哪,可小鬼子们真要找起来估计至少能找到一打看过这死鬼骑马出城奔这个方向来的目击者。

    看看表已经快下午5点了,从早上走山路一直到刚才的体力活使他感觉到有点饿,没理会三姑看着自己手表惊奇的表情正想问她饿不饿时就听到她的肚子很配合地“咕”了一声。

    看着女孩尴尬的表情他哈哈大笑,郁闷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从背囊里拿过两包野战餐,到河边洗了洗手脸,在女孩疑惑的表情里热好递给她一包,“吃吧。”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三姑迟疑地看了看手里的鱼香肉丝炒饭和一块黑乎乎的狼肉排,试着用右手捏起一小撮米饭放到嘴里尝了一下,发现这东西要比她想像的美味得多才放心地吃起来,右肩上的伤使她的右手行动不太方便,干脆把饭放在地上用左手抓着吃,等咬了一口马锐牌特制烤嫩狼肉排后她差点呸地一声吐出来,“怎么没放盐啊!”

    马锐心想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小丫头还挑食,“我身上没带盐,只能凑合吃了。”

    “你早说啊,俺有。”三姑显然因为他的救命之恩没把他当外人,站起来到树下的马鞍旁,从上面放的布褡裢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黄麻纸包和一个黑色的陶罐走了回来。

    打开纸包,这种纸马锐小时侯在山上爷爷家里玩的时侯有幸见识过--在爷爷房后充当WC的小木棚里。他学着许三姑的样子把手里的肉排稍稍沾了点那看起来很粗大的盐粒吃了起来。

    这种显然只是粗加工过的海盐比他常用的精盐要咸得多,吃了两口他接过三姑手里的黑陶罐拔开了上面的软木塞,一股酒香顿时飘了出来。

    他尝了一口,这应该是小作坊酿的粮食酒,味不太冲可劲道够足,两口下去头就有点晕乎乎的,他很想大醉一场暂时忘掉让他郁闷得想吐血的现实,可眼前受伤的女孩提醒他这里也不太安全,只好抑制住了醉酒的冲动。

    吃过东西天色已经快黑了,他问三姑:“这里离你们村。。。寨子有多远?”

    “嗯,有五六十里吧,骑快马一个时辰就能到,可是。。。”女孩为难的看了看受伤的肩膀,显然这种程度的伤势不适宜快马疾奔。

    “看来只能在这里露宿了,你觉得呢?”马锐尽量使自己语气放平缓,刚刚经历了一场未遂的强Bao,不知道许三姑能不能接受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露宿荒郊的尴尬。

    “行!”女孩干脆的回答让他很是小小的吃惊了一把,“你不怕我。。。那个对你起坏心思?”

    “不怕,俺看得出来,你这人托底儿!”马锐愣了一下没听懂,她脸一红解释说:“俺是说你是个好人,信得过。”

    我是个好人么?马锐在小树林里搜集柴火的时候问自己,从小打架斗殴没少被老师告状,稍大点时跟一帮狐朋狗友拉帮结派偷看毛片偷看女生洗澡冲过路女生吹口哨的恶心事没少干,一中的学生背地里叫自己四大才子之一,东Yin西贱那种,这***也算好人?

    马锐心里感慨手下没停,捡了一大堆柴火回到山洞。

    三姑已经把马牵到了洞里头--马锐本来不同意说马身上的臊味太重,三姑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如果不把马牵进去第二天他就准备捡马骨头炖汤喝吧,这附近可是有狼,马锐心说我当然知道有狼还亲手杀了几头呢,可他怕小姑娘笑他显摆本事就没提这茬。

    把马身上的褡裢拿下来给小丫头当枕头,自己有背包,三八大盖被小丫头拿住以后就不肯放手,跟她讲道理说小日本是他杀的枪应该归他所有,她振振有词地说他只是制服了日本兵,真正动手杀人的是她,所以膀子(步枪)应该归她而不是他,问她会不会用枪她哗啦一下拉开枪栓把子弹顶上了膛,唬得马锐制止了她表演射击技巧的冲动,他可不想枪声把小鬼子招来。对三八大盖这种落后武器并不太感兴趣的马锐干脆把腰里小鬼子的皮带子弹弹药包也一并送了给她,小丫头得到步枪和子弹兴奋了半天,据她讲寨子里30多号人也就10几条快枪,都是在战场捡来的破烂不堪的老毛子五子水连珠,日本枪更是稀少,马锐想想也是,资源匮乏的岛国本质使得鬼子们对枪枝和子弹有着近乎偏执的吝啬,打扫战场时就算捡不回尸体也得把枪收回来。所以她拿到这把日本人跟老毛子打仗前才装备部队的三八式步枪时眼光都绿了,就说什么也不肯还给马锐,本着不再刺激她以免她变身狼人咬自己一口的想法马锐放弃了跟她的三八大盖争夺战第一回合,看她兴奋的劲估计她今天晚上能抱着三八大盖睡一宿。

    接下来的第二回合争夺战:关于30式刺刀的归属问题。小丫头看在他很爽快地把枪让给自己还外配了皮带子弹的份上放弃了争夺,其实是她看不上这东西,按她的话这看起来一砍就断的家伙根本不如她爹的大刀好使,马锐却觉得比起步枪来说30刺对自己更加实用也更有杀伤力,三八大盖打一枪拉一下栓的射击方式让没有经过正式狙击训练的他用起来很不顺手,遇敌交火跟他拿着俄制M1930在靶场打靶完全是两种概念。

    时间就在两人时不时的交谈争辩中过去,天色很快黑了下来,马锐砍了点树枝在洞口做了下伪装,使得刚才生起的火堆不至于被人在很远的地方就发现火光,他安排许三姑睡在洞里自己守在洞口,手里拿着上了膛没打开保险的92手枪,30刺就拔出鞘放在背包旁触手可及的地方以应对万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虽然100年的文化差异使他和满口黑话的她沟通起来颇为吃力,但打小上网肚里荦素笑话无数说话没边没沿的马锐还是把许三姑逗得格格直笑,马锐也从许三姑口中学到不少的胡子黑话。

    第十一章:赤手搏虎

    等马锐暂时放下心事睡着时,许三姑还没有睡。今天在城里遇上那个日本兵时就觉得事情不对,看到他远远辍着自己出了城就知道自己女扮男装被看出来了,没敢回寨子怕日本兵知道寨子在哪以后带兵来抓爹和哥哥他们,只好往这边山沟里跑来,希望日本兵不敢追进山里,没想到自己骑马跑了多半个时辰以后还是被日本兵打伤了,听叔伯们说过老毛子和日本人怎么欺侮落单的年轻闺女和媳妇,不甘受辱的她只是下意识地往山上跑去。等日本小矮子想扯自己衣服时,右肩钻心的疼痛使她根本无力反抗,正想嚼舌头时却被小矮子一拳打在脸上只觉得眼前嗡的一片金星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就看到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奇怪衣服的人蹲在地上,就是他了,许三姑扭头看了看侧卧的马锐,火光一闪一闪的映在他满腮胡子茬的侧脸上,那时他正在看什么东西怔怔的发呆,日本兵的腰刀(刺刀)就扔在他身后不远的地上,回头就看见那个日本兵光着屁股被捆在地上跟个死狗一样的一动不动,看情形应该是他救了自己。

    自己悄悄爬过去拿起刀的时候这个小男人没注意到,嘻嘻,等一刀杀了那个畜生时他才反应过来拿着一把样子古怪的手铳冲着自己,哼,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把刀还了给他,然后这个留着很奇怪的短头发的小男人就开始问自己一些很傻的问题,脸上还一会哭一会笑的很好玩,不过他能空手打倒那个拿着长枪的日本兵也算有点本事。

    他埋那个日本兵的时候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可能是看到死人吓坏了吧,也难怪,听他说他是从米什么国的很远的地方要去老毛子的老家开饭馆的,大概以前没见过死人,可他还很大气地把日本兵身上的银子送给了自己,那可是六两银子外加一百多文铜钱啊,够自己爹爹喝半年的酒了!他甚至把日本兵的快枪都送给了自己(她忘了自己跟他争枪时冒绿光的眼神了。。。),还有那比枪还金贵的弹子!摸摸肩膀上他给包扎的伤口,许三姑怔怔地看着这个浑身都是迷一样的男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马锐醒过来时许三姑还在睡着,他习惯地看了下表,5:30,轻手轻脚地来到洞外,潮湿的空气吸进肺里很舒服,他到河边洗了把脸,用昨天跟许三姑要来的盐和了点河水洗了洗牙,从小就很讲卫生的他感觉嘴里清爽了一点,毕竟没有牙刷牙膏好使啊,他叹了口气,这让他又想起自己被传送的郁闷事实,在河边打了一趟军体拳活动了一下筋骨,回到山洞时许三姑已经醒了。

    等马锐拿了两包野餐来到河边时她正蹲在河边洗脸,宽大的袍褂后襟被掖在腰里的日本版武装带上,下蹲的姿势使袍子里面的粗布裤子在她小小的臀部勾勒出一个诱人的曲线,光着的小脚还有挽起的裤腿下露出的一小截莹白的小腿流露出的诱惑使马锐情不自禁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他转开自己的视线怕早上正处于亢奋状态的小马锐有什么丢人的反应,虽然一个血气方刚的小男人在军营里过了三年禁欲生活后看见这么动人的景致难免会有点情不自禁,可要是冲着昨天刚刚被人撕烂衣服险遭非礼的小女孩支起帐篷难免被她归为小鬼子的同类。想想昨天那个倒霉鬼脖子上喷出的血雾,马锐还是很快压抑住了肾上腺激素地分泌紧走两步到了河边开始准备早饭。

    听到马锐的脚步声,许三姑回过头来冲他笑了笑,马锐看到她整齐的小白牙儿就是一愣,已经消肿的脸上只有一片淡青色还诉说着女孩昨天的悲惨遭遇,可把前额的刘海儿梳到脑后的她还是让马锐看呆了,那对纤细的双眉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笑就成了一对小月牙,她有着牛奶一样的肤色,柔和的面部曲线,一排水珠顺着脸蛋( 瞬间百年 http://www.xlawen.org/kan/43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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