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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上一对小酒窝滑到弯弯的嘴角又汇聚到尖尖的小下巴上一滴滴淌下,那毫无做作的清纯让马锐瞬间大大的惊了一艳。

    马锐完全无法把面前这个清纯如水的女孩跟昨天那个狂野妩媚的女人联系到一起,他搜肠刮肚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身上表现出来的这种矛盾气质,只能在心里大叹三声:女人啊女人,女。。。人!

    看着马锐呆呆地看着自己,连张大的嘴巴里口水都快流出来也不知道,许三姑俏脸一红扭过了头去,马锐看自己的糗态被她发现了嘿嘿地笑了笑,递过一包饭,“饭热好了,吃吧。”

    许三姑没有急着吃饭,显然昨天她就对这个拿出来就是热腾腾还很好吃的东西感到无比的惊奇,不过那时和马锐还不是很熟没敢问,“这饭怎么是热的呢?你。你会变戏法么?”

    “这袋子里是生石灰粉,倒进去水就会发热。”马锐一边耐心地跟她解释什么叫石灰,一边低着头吃饭不敢再去看她的脸,刚才差点流口水使他觉得在女孩面前很没有面子,好歹自己也曾在网上阅尽天下女优,居然在一个小丫头面前显得一点自制力都没有,,丢人啊丢人!脑子里这么想可低着头看到小丫头白白胖胖的小脚丫还是感到心跳有些加速。

    看到马锐盯着自己的脚看,许三姑难为情地把裤腿放下来盖住了脚面,“爹从小不让我裹脚,说脚小了骑不得马。。。”说着说着委屈地嘴一撇,眼圈就红了。

    “哈!?”没有充分意识到封建女子裹脚的重要性的马锐不知道这时代女人长着一双天足是多么的伤风败俗,甚至到了可能一辈子嫁不出去的地步,他看着三姑水气弥漫的大眼睛手足无措,只好从科学地角度对她阐述裹脚对女人的危害,如走路重心不稳容易摔跤啊裹脚容易引起脚骨发育畸形啊脚气太大容易呛死小动物啊之类的,被他一连串的胡说八道逗得破泣为笑的女孩啐了他一口,“呸,你才长一双臭脚呢!”

    看着女孩挂着泪珠的笑脸马锐精神一阵恍惚,想起老妈的笑脸和父亲的武装带,马锐就觉得鼻子微微发酸,不再说话低下头专心地吃饭。

    昨夜他仔细考虑了一下现在自己的处境,只能用人生地不熟来形容,1908年啊,十几年前甲午海战就打输了,八国联军也早打进了北京城,圆明园也被那帮孙子偷光抢净一把火烧光了,许三姑说的三年前也就是1905年日本人和俄国人打仗应该是以前军史课上偶尔提到过的日俄战争,东北现在是日本人和老毛子的天下,腐朽无能的清政府几年后也将被革命党的武装起义推翻,想到现在正在四处招兵买马筹备起义或正在起义的革命先驱者们,也许自己可以想办法去南方投奔未来的革命领袖民国缔造者孙老先生,为祖国的独立事业尽一份心力,这么一想使他觉得自己瞬间变得伟大起来,但是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当务之急就是先谋个安身立命之所再有所图,而现在的唯一可行出路似乎只能先跟着许三姑去胡子窝暂时安顿一下,等头发长了再整个清式头型想办法去南方寻找出路,毕竟胡子们不会因为马锐这看起来蛮帅的小寸头告他个大逆不道把他投进号子里甚至来个推出午门问斩,那可就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

    想到这他问已经吃完正在漱口的许三姑说:“三姑,你们那儿能容处下生人么?我现在身无分文没地方可去,想去你们那借住一段时间,能不能托你跟你爹说说?”

    “行啊,俺跟爹一说他准答应,你又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是日本人,还帮俺打死了个日本兵,咱们胡子也是专门对付这些欺负老百姓的坏蛋的,不就是添一张嘴吃饭么,多加一瓢水的事,就当多喂了口猪。”

    “咣当”一声,马锐一头栽到了地上。

    眼看事情商量定了,马锐决定回去把车上的东西取回来,那可是自己仅有的一点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私人财产了,想想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吉普车有点太过于惊世骇俗就拒绝了许三姑和他一起去拿东西的提议,让她把马藏好在山洞里等自己回来,这个山洞的地形易守难攻而且从远处很难发现,手里有枪的许三姑也有一定的自卫能力。

    给她留下一多半的狼肉和三包野战餐,告诉她加热方法以后背着包独自沿河向自己的临时营地走去,许三姑好心建议他骑马回去拿东西,马锐没答应--他不会骑马!

    临中午11点的时候他到了车旁的河边,洗洗脸凉快了一下向车子所在的大树走去,就当他路过前天自己设置的简单陷阱时随意扫了一眼,心里猛的一抽!完好无损的陷阱上方,那两只吊着的死狼只剩下两堆森森白骨!

    马锐双眼警觉地眯了起来,右手从枪套里抽出手枪打开保险,左手把背囊解下来放在地上反手从腰间抽出了30刺刀,缓慢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看不见狼群的踪迹--能把两头加起来有40多斤肉的狼啃得只剩骨头不是一两只狼能办到的,何况连地上的陷阱都没触发。

    半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观察了十多分钟,还是看不到狼的影子,马锐走到陷阱旁检查骨头上的牙印想判断一下狼群有几只,他刚在陷阱旁蹲下身子就感到后背被一股大力撞到站立不稳趴在地上,手枪和刺刀脱手而出甩到了几米开外,随后左肩颈就是一阵剧痛,鼻子里闻到一股强烈的腥臭!

    突遭暗袭的马锐浑身肌肉都在瞬间绷了起来,他没敢回头去看咬在自己肩膀上的是什么野兽,腰部用力一掀把那家伙掀出三米远,刚顺势站起来就看到一团黄影带着一阵腥风冲自己扑来。

    马锐原地没动,等那家伙两步冲到自己跟前一跃而起时向左一个侧翻滚躲了过去,跟它拉开了距离回过头打量那只足有近两米长的庞然大物时只觉得浑身汗毛直立,那是号称东北原始森林里食物链终端的强悍存在--一头黄背黑斑的东北虎!

    马锐顾不上细想头几天怎么没碰上这家伙,他一边紧张注视着一扑不中后冲自己慢慢逼来的野兽,一边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自己的武器,脱手向两边飞出的手枪和刺刀之间距离足有五米远,他只能在躲过这次的攻击后选择其中之一,马锐可不认为自己能空手跟一只两米多长体重超过一百多斤的百兽之王对掐。

    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手慢慢逼过来的脚步,注视着它充满着强健力量的四肢落地无声地一步步靠近,扇动的鼻歙透露出无声的威慑,微眯的虎目充满暴力的美感,感觉胸闷无比的马锐仿佛被野兽行止间所散发出的强大的王者之气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觉得心中被一种凄凉的感觉所弥漫,这感觉就像自己刚得知被传送的事实时一样的孤立无助,一样的万念俱灰!

    马锐心神微分之际,那老虎已经后腿发力一蹬跃起一米多高向马锐扑到,马锐惊慌之下躲避的动作有点变形,腰侧被老虎一错而过的庞大身躯带了一下,强大的冲击力使他脚下一个踉跄立足不稳,那老虎前脚落地没有片刻停留腰身一拧后腿一蹬再次扑到,马锐躲闪不及被老虎一把仰面朝天扑到在地。

    眼见老虎血口一张冲自己喉咙咬来,马锐无奈之下只好举仓促举左臂一挡,老虎一口咬在马锐左臂上,发力向后撕扯,马锐痛急之下双腿一收一个“兔子蹬鹰”双脚顶在老虎肚皮上一发力把它顶了个屁股朝前翻了过去。

    不等老虎挣扎着从地上翻身起来,马锐右手在地上一撑就是一个前扑爬在老虎背上,伸左手从虎颈下穿过去勒住老虎脖子右手抓住左手小臂就是一个“锁喉式”全身发力往回猛勒。

    老虎四爪挠地发力想把马锐甩下来,马锐全身血脉贲张之下左臂青筋暴起死不松手,发狂般地大喊:“来呀,咬我呀!来呀,你们都他妈来呀!去你妈的老虎,去你妈的日本鬼子,去你妈的光绪,去你妈的命运,去你妈的穿越,来啊,有本事冲老子来呀!啊!!!”生死存亡之际,在许三姑面前努力掩饰的无奈、伤心、失望、无助一瞬间涌上他的脑海,他仰面朝天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号,脖子和脑门青筋突起,布满血丝的双眼如疯似狂!

    山谷里传来阵阵回声,马锐喊声未绝,只听“咔嚓”一声,老虎粗大有力的脖颈竟被马锐生生勒断!

    感觉到身下的老虎软软地不再挣扎,马锐缓缓松开了用力过度已经僵硬的胳膊,虎头一软垂在地上,马锐全身一懈趴在老虎身上,泪水无声地从眼眶里汹涌而下,嘴里喃喃的说:“爸,妈,儿子不孝,不能伺候你们二位了,姐姐,小锐再也见不到你了,小锐的孝心,全交给你替我尽了,师傅,您老的两条烟我替您抽了,下辈子,下辈子再见!”马锐猛的跳起来,伸手朝天比出个中指大吼道:“你妈的老天爷,玩老子是吧?哼,老子偏偏活得好好的,有本事别歇着!咱们哥俩走着瞧!”

    第十二章:龙潭虎||穴?

    歇斯底里地发泄过后,马锐逐渐平静下来,穿越后的无奈失落也淡了许多,他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死老虎,哼了一声说“哥们今儿也当回山东好汉!”走几步拿回了自己的武器,决定先回车上收拾东西再来拾掇它。

    撕开背心把脖颈和手臂上老虎咬出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也没考虑怎么消炎防感染就爬回车里,把香烟和书还有地图册放进背包,又打开剩下的一箱自热野战餐装了进去,环视一下车里,放弃发挥了好几天余热的空易拉罐,眼看着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了,本想放把火烧了汽车免得被小鬼子得了去提前改变小日本的汽车工业进程,可又怕引起山火自己跑都跑不掉。马锐呆呆地想了半天只好把GPS什么的砸了个稀烂,打开前盖能砸的砸了能毁的毁了,最后从车顶上割下几条帆布,打开油箱蘸了些柴油扔在车内仪表盘上点着了火,小心地控制着火势大小看着车内能烧的都烧得差不多了就用树枝把火扑灭,确定没有残留的火星后马锐才爬下了树。

    看看表才下午1点,刚刚经过一场生死搏斗,也感觉不到饿,走到那头死老虎前把它翻过来抽出刺刀开始剥皮。

    虽然这家伙全身是宝,可拖着它走出几十里地马锐自忖做不到,只得挑值钱的拿上了,去胡子老窝投奔总得带些见面礼。虎皮是一定要带走的,剥皮对一个厨子来说就像一个日本V里的表子脱裤子一样简单,马锐用刺刀细心地从老虎喉部直到肛门割开把整张虎皮剥了下来,小心地保持头部的完整,然后几刀削下这头公老虎的全套生殖器官,拎着血淋淋地来到河边。

    翻来覆去仔细地把虎皮虎鞭洗干净,马锐回头深深地打量了一圈,冲着自己的军车庄严地敬了个军礼算是跟过去告别,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好几天的“重生”之地。

    到了四点多钟,马锐回到了三姑所在的山洞,小丫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见马锐就是一通抱怨:“你不是说没多远一会就回来么,怎么这么久,害俺巴巴地等了半天,生怕你不回来了,呀,你怎么受伤了?”

    小丫头一眼瞅见马锐脖子上渗着血迹的白布,惊叫了一声。

    “没事,伤得不重,路上碰上头老虎跟它掐了一架。”马锐轻描淡写的说。

    “打羸了没?”三姑接口问时一眼看见马锐手里的虎皮,不好意思地笑笑伸左手接过来抖开看了一下,“还软乎着呢,这老虎个儿可真大,咦,那是什么?”

    马锐没说话促狭地把另一只手里的虎鞭递了过去。

    小丫头左手拎着虎鞭在手里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好一会,忽然俏脸一红,啐了他一口把东西扔了回来。

    马锐笑嘻嘻地接过,问她:“咱们是现在回家还是在这睡一宿明天再走?”觉得小丫头脸红起来很好玩,故意装着很暧昧的样子充满歧义地逗她。

    小丫头脸越来越红,阳光映在她的脸上仿佛要滴出血的样子,连左脸上的淤青都有点发红了,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了半天,哼哼哧哧地说:“趁天儿还早,早点走吧,寨子里断了两天盐了,再不回去叔伯们都没劲儿上山打猎了。”她嘴上找着理由心里却在奇怪,昨天跟他素不相识都敢睡在一个山洞里,怎么现在熟悉了反而不敢了呢?

    怕小丫头恼羞成怒没敢再继续跟她开玩笑,马锐和她一起把虎皮虎鞭塞进小鬼子马上的挎包里,无意中看见军马屁股上的烙印,忽想想起一件事来,问三姑:“这可是小鬼子的军马,被他们看见了怎么办?”

    “没事,咱们的马大部分都是抢来的,有老毛子的有日本人的,连朝廷的马都有,上城里去时就骑不带印儿的马。”说着话三姑牵过她那匹马,把褡裢和步枪挂了上去。

    收拾停当以后许三姑左手拉着缰绳把左脚套在马蹬里,右脚在地上一使劲翻身就跨上了马,马锐学着她的样子上马时,左手用力太大,拉得马一疼前腿一跳差点把他甩了出去。

    看着马锐狼狈的样子许三姑“格格格”地笑得跟个小母鸡似的,直到马锐狠狠地盯着她时才吐了吐舌头,拉马过来帮马锐拉住马头,教了半天马锐基本上了解了怎么控马以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慢慢向西北方迎着落日跑去,路上马锐把衣服拉出来遮住了腰带上的枪套,这明显不属于这时代的东西还是越少人见到越好。

    行进间马锐逐渐掌握了要领,两人一个半路出家,一个肩膀有伤,一路骑了近一个小时才出了山区,过了一条小河,许三姑带头拨马转向东北,跑了又一个小时才进了山。

    在路都没有的山上艰难行进了多半个小时,两匹马都累得气喘吁吁,马锐也觉得大腿内侧开始隐隐作疼,才拐进了一个小山谷,随着一条在高粱地和玉米地里似隐似现的小溪,前面出现了一大片被水稻田围着的平地,平地上稀稀落落地分布着十几间大大小小的房子。

    “这就是你们的寨子?”马锐略微有点失望,传说中--主要是电视上看来的土匪山寨无不是寨墙高耸,上面人马林立戒备森严,一般的话寨子中间会有个校武场,中间一根旗杆高插入云,高挂一杆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个黑篆大字,还会有间最大的厅堂上挂“聚义厅”的金字横匾,里面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大块喝酒大块吃肉,偶而夹杂着抢来的女人被调戏时的尖叫。。。

    马锐看着眼前一片平静祥和的村落有点发愣,这也太。。。那什么了吧?这就是号称附近最牛逼的胡子头儿许四虎许大掌柜的龙潭虎||穴?

    许三姑回头瞅了瞅发呆的马锐,“到了,走啊。”

    到了村子门口,马锐打量着一间间大大小小的房屋,房屋都是大小石头砌成的石墙,石缝间糊着黑乎乎的粘土,墙上挂着或大或小的兽皮,顶上整齐地搭着粗细不一带着树皮的椽子檩条,看来是从山上就地取材伐下的树枝,上面盖着厚厚的高粱杆,再往上糊着一层黄泥,最上层又是厚厚的高粱杆,房檐下挂着风干的腊肉,房屋都是两间或三间成排连在一起,最大的一排房子的石墙外盘着一个石砌的灶膛,几个穿着各式袍褂的女人正在灶前忙活,一个不停地把柴火添进灶膛,另外两个正忙着往灶上的大铁锅里加水放作料,空气中飘着一股炖肉的香味,还有两个女人在稍小一点的两口炒锅前抡着大勺,旁边一个木头搭成的架子上,挂着半头血淋淋的好象是野猪一样的动物,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光着上身,辫子在脖子上缠了半圈,拿着把尖刀正在一块块往下割肉,几条狗摇着尾巴围在架子旁。

    村子靠山的一侧用树干搭着一长排三米多高的木屋,只有两端各开着一人宽的小门,在门前有两个穿短褂的男人正抱着一捆捆高粱杆塞进铡刀,看起来应该是胡子们的马厩。马厩前还有一个大大的石碾子,另一个穿短褂的男人正赶着一匹瘦马拉着碾子,手里的皮鞭不时甩出个鞭花。

    两人下了马一进村子就有几条狗叫了起来,当两条近一米高的大黄狗冲两人扑来时,马锐下意识地就想拔背囊里插着的刺刀,看到许三姑亲热地把两头畜牲抱在怀里时他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冲着两头钻在小丫头怀里占便宜的黄狗妒嫉地呲了呲牙。

    听到狗叫声许多人转过头来,社台前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到许三姑惊喜的叫了一声:“哟,三姑回来了呀,你衣服怎么都烂成这样了?”

    “没事,路上碰上条野狼差点被它咬了。”许三姑伸左手从马上拿下褡裢和步枪,把褡裢搭在左肩上叫了马锐一声说跟着来就向那女人走去,一路跟人打着招呼。

    马锐从马上拿下自己的背囊背在身上,又拎下装着虎皮虎鞭的挎包,过来一个半大小子接过了两匹马的缰绳,好奇地上下打量了马锐一番,拉着马冲马厩走去。

    在那小子打量马锐时他也仔细研究了一下对方的发型,前额的头皮不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刮的锃明瓦亮,反而长着一寸长的短发,也就比马锐的头发稍短一点,后脑拖着一条枯黄开叉长不及腰的小辫子,,怪不得老外管清朝人的辫子叫猪尾巴呢,以前看电视里那些主角配角们一条条油光水滑的拖地大辫子怎么也理解不了,现在算是找到正版了。

    跟着三姑来到灶台前,三姑从褡裢里掏出一包盐递给女人拉着她悄悄说了两句话,进屋没一会又出来了,装着盐和酒的褡裢留在了大屋里,对马锐说:“俺去跟爹说一声,你先喝口汤在这儿等俺一会。”拿着三八大盖就走开了。

    马锐冲那中年女人叫了声大嫂,那女人连声说:“大兄弟别客气。”一边拿着一个粗瓷大碗从热气腾腾的铁锅里舀了一碗肉汤递给了他。

    还是从早上吃的饭一直顶到现在,马锐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接过肉汤说了声谢谢就蹲在地上小口地喝了起来,肉汤里刚放了盐,可还是有点淡,只飘着几片葱叶和姜丝闻着稍微有股肉腥味喝起来颇为舒服,马锐一边喝着一边冲着一旁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割肉大汉友善的笑了笑。

    那大汉冲他咧嘴一笑,扭头继续干活,三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拖着细长的小辫子围着马锐好奇地上看下看,一个胆大的还伸手摸了摸马锐的迷彩服。马锐从放在地上的背囊里拿出几块狼肉递给他们--这是他唯一能拿出手的零食了,几个孩子接过肉排咬了咬欢叫一声一哄而散。

    远处的几个男人收回了警惕的眼光继续忙着手里的活,不过马锐还是看见一个屋子前站着个跟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年青人一眼敌意地盯着他,手放在腰里别着的自制手铳上。

    第十三章:许大掌柜

    马锐对自己的发型和衣着可能引起的轰动早有心理准备,等他坦然地喝完一碗肉汤,那大嫂正想给他再舀一碗时听见三姑远远地喊他,马锐冲大嫂说了声谢谢就拿上背包站起来向三姑那边的房子走去。

    换了一身粗布短褂的许三姑站在一间稍大的房子前,身后门口负手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看到他的长相马锐暗赞了一声,男人面部线条极为硬朗,浓眉大眼,脸上长着浓密乌黑的短须,显得威风凛凛,顾盼之间自有一份威势,看来这就是许三姑的老爹--号称很牛叉的胡子老大许四虎了。

    马锐不知道该抱拳行礼还是该鞠躬,只好很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叔好。”许四虎哈哈一笑,“好,好,小兄弟,听三丫头说是你杀了日本兵救了她的小命,四虎这里先谢过了,来来来,屋里坐着说话!”迎上两步亲热地拉着马锐胳膊把他拉进屋当先盘腿上了炕,许三姑在后面跟着进来坐在一张椅子上。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迎门摆着一张没上漆的木头方桌,几把不带靠背的木头椅子,旁边墙上由上至下钉着几排木架,最上面摆着一把黑沉沉的厚背大砍刀,两尺长的刀身,半尺多长的刀柄上缠着发黄的细布条,往下的架子上是两支长枪,一支长达两米明显是自制的火铳,另一支马锐看起来有点眼熟,这应该是俄制莫辛纳甘M1930狙击枪的爷爷辈儿--莫辛纳甘M1891式步枪,桦木枪托上有条细细的裂纹,旁边挂着长长的四棱刺刀和一条布制的子弹袋,这家伙应该算是这时代最先进的步枪之一了,许三姑的三八大盖枪口朝上靠在墙边。

    看着马锐的眼神落在步枪上,许四虎笑着问他:“小兄弟叫马锐是吧,听三丫头说你是从米国来的?”

    马锐回过神来,许四虎显然是标准的性格爽朗不擅客套的东北汉子,他掏出一路上在肚子里完善过的来历:“马锐从小跟着爹娘去了美国,在唐人街开饭馆为生,爹娘去年过世后我就只身坐船回了国,本想在河北老家开个饭馆度日,可现在家乡人连饭都吃不起,就坐船到了旅顺,想去奉天乘火车到俄罗斯国谋个生路,前几天刚到这里马车就坏了,同车的人也都走散了,马锐只身一人又不敢去城里找活计,只好冒昧请大当家的收留了。”一番半白话文说得马锐额头见汗。

    许四虎摆了摆手,“小兄弟千万别客气,你岁数跟俺家二小子年岁相当,就叫俺四叔好了,放心在这里住下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救了三丫头的命,就是咱家的恩人,就是俺许四虎的家人!”

    “多谢四虎叔!”在这个时代举目无亲的马锐对性情豪爽的许四虎颇有好感,何况还有他那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小女儿,想到这他扭头看了看许三姑,小丫头也是满脸笑意,冲他吐了吐舌头。

    马锐拿过挎包,从里面拿出虎皮和虎鞭,“四叔,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可孝敬您的。。。。。。”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新女婿第一次上门一样。

    “哟?”许四虎惊奇地接过东西,先把虎鞭放在桌上,摊开虎皮看了看,见虎皮上居然没有一处破损,惊奇地问:“大侄子你如何杀死这头畜牲的?”得,一会功夫马锐从大兄弟到大侄子低了一辈儿,许三姑小丫头却在一边笑得挺欢。

    马锐心想这可瞒不过去,总不能说老虎自己撞树上撞死的吧,老实回答:“遇见这畜牲时仓促间不及拔刀,用手勒死的。”

    “咝”,许四虎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大一张虎皮那老虎有多大可想而知,老虎头颈极为坚硬,刀剑难伤,这年轻人居然能空手勒死它,“听三丫头说大侄子你空手制服手拿快枪的日本兵,四叔还有点不敢相信,没想到你空手连老虎都打得死,厉害,哈哈,厉害呀!”

    马锐满口子的谦虚:“当时那小鬼子刚开枪打伤三姑,还没来得及上子弹,他当时正。。。没注意被我从后面打晕的,不算本事。”马锐瞅了一眼许三姑,小丫头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许乱说话。

    “英雄出少年啊!”许四虎感慨了一句走到墙边拿起三八大盖,拿起来“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看着里面的子弹叹了口气。

    “咱们许家寨子打从三姑他爷爷辈儿起就是这奉天以东方圆百里内声势最盛的胡子!虽然局子(人马)没有别的寨子红(多)可个个都是顶尖的好手,你四叔我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年轻时就闯下了‘三龙四虎’的名头,那时候就连号称“无敌”的“陶什陶”(奉天城西最有名的胡子)见了咱们许家寨子的人都得竖大拇哥!可甲午年朝廷吃了败仗以后日本人占了旅顺,老毛子帮朝廷要回了旅顺,朝廷就把关东的铁路给了老毛子,当时咱们都不服,都跟老毛子碰响儿(打仗),抢老毛子的火车和马队,可老毛子的快枪厉害啊,咱们的土炮顶不过,三姑他爷爷就是那时候没的。。。”

    许四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日本人又回来了,不少绺子就投了日本人,帮着日本兵打老毛子,可他妈日本人也不是好东西,一杆快枪一发子弹都不给,打仗还逼着咱们人冲前面挡枪子儿,三年前一场大仗,光奉天就死了几千老百姓,连朝廷的皇宫都被老毛子占了养马,各山头的胡子马帮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大多都投奔了日本人给他们插千(当眼线),许家寨前年被前甸的高丽棒子带日本兵砸了了窑,乱打一气,只有俺带着三十多口子人逃了出来,跑到这大山里安了家,她三个伯伯和大哥都被日本人害了。。。”

    长叹一声看着许三姑,许四虎眼中泪光闪闪。

    “爹,以前的事别提了。”许三姑也不好受,低声劝道。

    “日本兵在这里很多么?”马锐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打完仗日本兵大都撤到了旅顺,只有奉天还有几个县城里住着几百号护路兵,可日本人的枪打得准啊,咱们有几次去抢日本人的火车,还没到跟前就一个个被日本人打下马来,四叔也中过几次枪,还好日本人的枪子儿打在身上不会马上要命,才活到今天,现在咱们一个月里也做不了几次买卖,就靠着上山打点野味,种点庄稼过活,冬天里挖点山参和兽皮一起到最近的镇子上换点大米白面,油盐茶烟只能到抚顺城里去买,唉,咱们现在还不如那些老木把(伐木人)和淘金客呢,起码他们不用这么窝窝囊囊地东躲西藏!”

    马锐被许四虎的话弄得有点郁闷,看来这时代胡子也不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许四虎也觉得这种气氛太过沉闷不太舒服,他哈哈一笑说:“咱们不说这丧气话了,让三姑领着你收拾间屋子先住下,一会人齐了咱们爷们好好乐一乐给你接风!”

    再三推让之下许四虎还是没要马锐的虎皮,只把虎鞭留下泡药酒用,马锐只好收起虎皮跟着许三姑出了门。

    等三姑把许四虎堂屋左侧仓库里的兽皮兽骨草药收拾好,又简单给他搭了张木床时,许四虎就招呼他们吃吃饭了。

    跟着许四虎来到那间大屋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大屋一半是一张大炕,男人们围着一张张点着油灯的矮桌盘腿坐在炕上,马锐数了数一共三张桌子十个人,刚才见到的割肉大汉还有满脸敌意的年轻人坐在其中一张桌旁,铡草料和赶牲口推磨的男人也都在。

    地上放着四张矮木桌坐着十几个年龄各异的女人孩子,年龄最大的有50多岁,最小的是两个八九岁的小女孩。

    许四虎拉着马锐脱鞋上炕坐在一张空着两个位子的桌旁,许三姑则紧挨着一个看来有四十多岁的女人很亲密地坐下,马锐猜测那可能是小丫头的母亲。

    同桌的两个男人一个五十多岁许四虎叫他师兄,介绍说他是自己父亲的徒弟叫刘进宝,名字土了点可当年也是响当当的马上双刀,另外那个跟许四虎一个模子脱出来一样的年轻人,自然是许四虎的二小子子许三姑的二哥许彪了。

    许彪左臂套着布条吊在脖子里--他七天前进山打猎时倒霉地摔断了胳膊,不然进城买盐的就是他了,马锐大为感慨造化弄人,如果他没受伤自己根本不可能遇见许三姑来到这土匪窝里。

    第十四章:进山打猎

    东北人性情豪爽,边啃着手里的大骨头边大碗喝着酒,马锐尝了一口发现这酒比昨天三姑给他喝的要粗劣得多,一问才知道是这帮胡子们自己酿的高粱酒,显然昨天自己喝的那种粮食酒跟21世纪的五粮液水井坊一样不是人人消费得起,想到那是许三姑专门买来孝顺她爹却被自己喝了一半时,马锐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她却正对上她的眼神。看到马锐看自己小丫头脸一红转了过去,旁边的中年女人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羞得许三姑对她又拧又掐,然后忍不住又偷偷看过来,发现马锐还在看着她就面红耳赤地低头跟着桌上的野猪肉较劲。

    “这小丫头对我有意思!”马锐总结出这一点后就像言情小说里常说的那样“心中一荡”,短短两天的接触使他也对这个有时狂野有时清纯的小丫头挺有好感,等他心里刚有点小嗨皮时一抬头就看见一双充满敌意的眼光狠狠地恨恨地盯着自己。

    这眼神马锐一进村就见识过了,刚才许四虎介绍过那是刘进宝的侄子--切肉猛男刘进喜的儿子刘云龙。显然这小子是许三姑的FNS,估计是暗恋多年不敢表白的那种,不然看到一夜未归的许三姑跟自己一起回家时不会表现的那么苦大仇深,也不会对自己刚才和小丫头的眼神交流反应过度眼冒红光。

    到了夜色如墨时胡子们基本上都已经酒足饭饱各自回屋睡觉,虽然酒不很纯可马锐也被一帮刚认识的叔叔大爷们灌得有点头重脚轻,啃了几块大骨头喝了两碗肉汤后许三姑把他从酒桌上拖到了自己的新居,马锐正发愁怎么在光板木床上睡觉时小丫头回屋抱过来一床粗布棉被,看着她俯身给自己铺床时短褂下无意间露出的细细的腰身和单薄的裤腿在她翘翘的臀长长的腿上勾勒出的曲线,马锐使劲咬疼了舌头才扼制住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等许三姑铺好床回头看见昏暗的灯光下马锐冒着绿光的眼神时她红着脸逃出了屋。马锐把背包塞进床下,吹灭油灯脱光衣服只穿着裤头躺在床上,他到这个时代以来第一次彻底放松心神,闻着被子上隐约的少女体香沉沉睡去。

    第二天马锐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昨天喝得太多这时头还犯晕,马锐使劲摇了摇脑袋穿好了衣服,这是昨天许三姑拿来的她大哥留下的的行头,马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对襟粗布短褂粗布裤子和布鞋,除了脑袋后面少根辫子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很有前途的青年土匪形象。

    把手枪连皮带打火机和手表一起塞进背包,翻了翻口袋把香烟掏出来放进自己裤兜里,拿着裹成一团的迷彩服出了门--马锐没锁门,那门上的铜锁在马锐看来放到21世纪可能会被人当做古董能换几个钱,在现在根本起不到防盗的作用,那两扇木门轻轻一脚就能踹散架,他相信这些性情粗豪的胡子们不会下作到偷翻自己东西的地步。

    这时除了几个早起正在喂鸡喂猪做饭的妇女外,胡子们都还在睡梦中,马锐来到村外的小溪边把迷彩服泡在水里,自己脱下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冷水澡,然后把散发着汗味的作训服使劲搓了个干净。

    回到村里胡子们还在睡觉,这让马锐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这帮胡子的酒量,等大铁锅里的米粥飘出香味时,一个个胡子才睡眼惺忪地起床出门吃早饭,对他们来说香浓的大米粥比大骨头和肉汤更有吸引力。

    马锐把衣服搭在自己屋外的木架上,取出剩下的几片狼肉,路过灶台时交给了做饭的妇人,虽然昨天许四虎给他介绍过可他还是没记清每个人的名字,就记得这是三姑的大嫂--她死去大哥的媳妇。大嫂帮他舀了一碗漂着稻谷皮的米粥,里面还有切的细细的肉丝,看颜色应该是昨天许三姑贡献出来的马锐牌狼肉排,他谢了一声接过来美美地喝了起来,吃了几天不见汤水的野战餐和狼肉,这东西很能帮助他的肠胃功能恢复正常。

    看了看日头估计也就八点多钟,许四虎他们也吃过早饭招呼马锐一起进山--胡子们采用轮换制打猎,昨天是刘进宝带队,今天轮到许大当家的了。

    答应了一声马锐回到屋里整理装备,30刺刀是一定要带上的,这种在腰里围了两圈前面绑了个结的布质腰带--说白了就是粗布条上甚至没办法固定30刺的刀鞘,他只好学着电视上准备剖腹的小日本儿一样把刺刀穿过腰带斜插在左肋,三把土制飞刀也别在右肋。考虑到昨天已经给许四虎带来太多的惊奇,马锐决定不带自己的手枪,他很难对众胡子们解释在这个还停留在土制手铳最多老式左轮手枪的时代里,自己怎么会有一把结构复杂的枪管短后坐自动装弹式连发手枪。

    等马锐出了门别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许四虎背着他那把粗布裹着的大刀,手持长近两米的前装火铳,另外四个人也都拿着自制火器和马刀,看来他们从老毛子手上抢来或从日俄战场上捡来的莫辛纳甘步枪是舍不得用来打猎浪费子弹的。铁塔一样的彪形大汉刘进喜甚至还背着一张长弓和一囊羽箭,他儿子刘云龙背上负着麻绳布袋,只有腰上很显摆地插着那支在他自己看来很牛很先进的自制手铳。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马锐拒绝了许三姑授权使用的三八大盖,在他看来六个全副武装还拥有两长一短三支火器的彪形大汉组成的狩猎小组完全可以在对上一群狼时也能从容面对,更何况除了自己以外另外五个大汉显然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他跟着打猎的主要目的还是想尽快融入这个群体而不是去显摆自己的枪法和格斗技巧,做人要( 瞬间百年 http://www.xlawen.org/kan/43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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