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阅读
，问旁边的下人：“贵府厨房里现在有黄瓜和尖椒大葱么？”尖椒大葱为厨房常备辅菜应该会有，只是这么冷的天有没有黄瓜可不敢说。
张作霖不知马锐打听这个干什么，也连连催着下人到厨房去问，不一会那人一路小跑回来告诉马锐，厨房地下的储藏室里倒是有几斤黄瓜，不过放得时间长了已经不太新鲜了。
马锐向张作霖告了个罪，离席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厨房，不一会的功夫，打头回到了偏厅，后面下人端着个条盘，上面放着几盘凉菜，青绿白相间煞是好看，下人把菜分到几张桌上，张作霖带头夹了一筷子，一嚼之下大呼过瘾：“好，好辣，辣得过瘾，小兄弟，你这菜是怎么做的，有什么名堂没有？”
“名堂？当然有了，不过是剽窃你家厨子还没现世的创意而已。”马锐肚里偷笑，嘴上解释道：“这道小菜是马锐以前做过的，正好府上现在有黄瓜，便给各位叔伯大哥做了尝个新鲜。”
刚才他就留意到酒桌上没有这道凉拌，以后世传闻中张作霖对这道菜的喜爱，如果它已经现世，老张不会不舍得拿出来待客的，马锐跟大家说了这道菜的做法，其实就是把尖辣椒、黄瓜、香菜和大葱切成丝放上白糖，醋、盐很清爽的一拌，吃起来辣得非常过瘾，后世里基本上全国哪家餐馆都会做，在食欲不佳时吃起来往往会胃口大开。
看张作霖果然如所料中一般“胃口大开”，马锐心里自得地笑了笑，年轻人爱现的天性使他还是没有跟预想的一样保持低调，不过用张作霖喜欢吃的菜来讨好他，或许能给胡子们争得一些优待也不一定。
张作霖连吃了几口凉菜，端起酒碗遥敬了马锐一下，隔着桌子问他：“马家兄弟，你这菜叫什么名目啊？”
马锐站起来谢过张作霖的敬酒，颇有些得意地回答：“这道小菜做起来虽然简单，可吃起来却辣得如猛虎下山一般，因此我们叫它‘老虎菜’。”
“哈哈，好一个老虎菜，菜好，名字更好，来，大家为老虎菜干一碗！”心情愉悦的张作霖带头把碗里酒一口干掉，催促众人速速喝酒。
酒过三巡，诸人都有些醉意了，在张作霖和众人谈话中马锐知道了他在北京呆了近一个月的目的－－买枪。
“德国人的毛瑟枪好啊，咱们的汉阳造都是仿制人家的，可只学了个皮毛，毛瑟枪打上1000响枪管都还能接着用，汉阳造打上300多响枪管就废了，我这次在北京托人找到德国大使馆的一个武官，给他塞了500两银子就换来一条信儿：毛瑟步枪50两银子一支，子弹1000发就要30两银子，真***贵，还得先交银子订做，工期就得三个月，说话时德国人那副嘴脸，老子想起来就恨不得抽他两巴掌！”张作霖想起北京之行的遭遇就恨得牙痒痒，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
许四虎在一边疑惑地问道：“北边不就是老毛子兵么，从他们手里买水连珠不行么？那枪咱们也都用过，挺好使的。”
“四虎兄有所不知，老毛子对咱们是有图谋的，不用咱们去找，他们上赶着想卖枪给兄弟我，可有个条件就是咱们要给他们当眼线监视日本人的举动，还想派教导团进老子的前路军，想得倒美！”张作霖夹了一大口老虎菜，放在嘴里喝了一口酒咽了下去，哈出一口酒气接着道：“日本人也是打得同样的心思，枪弹便宜得像半卖半送，就想老子给他们当走狗！哼，老张我是两边都不敢得罪啊，所以才想办法去跟德国人做买卖。”
正说话间，偏厅门的棉帘子被掀开一角，一个小脑袋露出来好奇地向里面打量着，马锐看着这个大约七八岁大小，脑后拖着一条小辫子长相清秀的小孩心念就是一动。
张作霖此时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看见小孩子如点墨般的两眼咕噜噜地转着，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小六子，过来见过各位伯叔！”马锐听到他如此称呼那小孩，更是确定了心中猜想，一颗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小孩见张作霖招手，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蹦跳着到了他面前，张作霖一把抱了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笑着对许四虎说：“这是我家不成器的老大，排学字辈，起了个名叫学良，四虎兄以后要多多帮忙教导一下啊！小六子，叫许伯。”小张学良奶声奶气地叫了声许伯好。
许四虎长子战死，次子尚未娶妻，唯一的女儿又嫁给了马锐，年近五十的他对小孩也格外喜爱，从军服口袋里翻了翻，摸出一个白玉烟嘴来，“俺今天不知道要见小少爷，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这是俺从日本人那得来的，没舍得用，干净的，给大侄子当个见面礼，老爷们日后学会了吸烟用得上！”塞到了张学良小棉坎肩口袋里，小张看老张没有不豫的神色，就高兴地说了声谢谢许伯收下了。
张作霖夹了一口酱牛肉送到儿子嘴里，又端起酒碗让他喝了一口，看他辣得双眼含泪，哈哈一笑对许四虎说：“老张家里规矩多，各房大小都是分房吃饭，这孩子也只有家里来客时才有胆过来讨个高兴，平时要敢乱窜门子，我大耳括子早就糊到脸上了。”一句话听得许四虎连连点头，马锐心里也是暗赞不已，齐家治国平天下，首先就要从家里管起，人家老张书念得不多，可话糙理不糙啊，本想着瞅机会跟未来少帅拉拉近乎混个脸熟先，可考虑他现在才是几岁大的孩子，就算扯上几句话估计过不了三天就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想想还是作罢了。
酒宴到了尾声，张作霖吩咐明天给胡子们放一天假，好去城里给女眷们置办些家用物事，还命帐房拿来两封银子，许四虎连连推辞，胡子们虽然近几年很少打家劫舍，可多年来也积攒了上万两银子，虽然分到每家只有几百两，可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小富之家。马锐就着冷菜吃了两碗米饭，就随着众人回到了对面大院各自休息了。
第三十五章：暗室密谋
就在胡子们熄灯睡觉之时，火车站一旁的两层木楼里，一楼最里面的房间依然点着昏暗的灯光，松本直一跪坐在一张矮几前，手里端着一支白瓷酒杯愣愣地出神，旁边跪着一个身边白色樱花图案和服的女子手执酒壶正待给他加酒，看他半天没喝只是在想心事，便放下白瓷酒壶用日语问道：“松本君还在想你说的那个年轻的支那人么？”
松本一仰脖把杯中酒倒进嘴里，微微侧头看了下帮自己满上酒杯的女人，大约不到三十的年龄，满月般的脸庞上化着淡妆，嘴唇有些红得过分反而显出格外的妖艳，身上的和服因为屋里过于暖和的缘故微敞着领口，露出雪白的颈项和一条深深的||乳|沟。
松本暗自咽了一下口水，对眼前的妖媚女人他不是不眼热，可惜她的身份和自己相当，否则早就把她叫来伺候自己了，再想到下午车站遇到的那个支那青年，虽然谈话中自己始终没向他的女伴正眼看过，可经验老到的他从眼角的余光就能看出那女人天生丽质，像那样青春靓丽娇艳的女人根本不应该在愚昧懦弱的清国人身下承欢，而应该为自己，哦不，应该为大日本帝国的子民服务！
看女人给自己满上了酒，松本微点了下头表示谢意，夹了一片生鱼放在嘴里慢慢嚼着，低声用汉语说道：“那个支那人进了张作霖府对面的宅子，不知道跟张作霖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女人又喝了一杯酒，故意让一滴酒顺着嘴角流下，落在雪白的颈上，捕捉到松本眼角流露出的一丝欲火，得意地轻笑了一声说：“听探子说，那个支那人身材也不是太高，似乎达不到本部订的标准，松本君何必执意要打他的主意呢？”听到松本用汉语回答自己，她便也换了汉语，发音却没松本那么标准了。
松本轻轻哼了一声，愚蠢的女人，除了以色诱人之外别无长处，真不知道东京本部那些官僚们怎么会派她来做自己的副手，而自己这个接受了长达十年专业间谍训练，号称最有希望成为“明日间谍之花”的人，本来应该去北京或者上海，去接近那些清国的达官贵族或富贾巨商，以自己的能力，只须短短几月的时间应该就可以成功打入清国官场或商界，可现在却被那帮只会夸夸其谈的大臣们派到这个冰天雪地的关东来执行什么“牧场计划”！虽然恪于上层的压力自己接受了这个任命，可是想到日本国内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被自己的松本机关选中的高大强壮的清国男人
压在身上呻吟，他就觉得这是一种耻辱！这是对大日本帝国武士的污辱！
强压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松本把心神集中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上，他盯着女人嘴角的水痕，缓级地说：“花子小姐未曾亲见，那个清国青年虽然个子不是太高，可四肢有力，肩宽背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显然是练过武术的，看他的女人面色红润，便可知此人在房事上也是精猛，更难得的是他言谈不俗，头脑之开化不是那些粗陋不文的山野汉子可比的，实在是优良的‘种牛’啊。”提到“种牛”二字，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仰道喝干了杯中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缓解着心中郁闷。
樱木花子替他又满上一杯酒，放下酒壶轻启红唇：“听松本君把那人夸得这么好，花子倒想亲自鉴定一下他的精力如何，只是不知松本君准备如何把他拉拢过来？”
松本怔怔地想了想：“对这种人不能用强，否则会适得其反，听他言语中的意思也是想出洋的，无非是想携家眷同船，下次若见了他以利诱之便是，就是不知他和张雨亭有何瓜葛，事情恐怕有些麻烦。”
花子“咯咯”笑了起来，胸前深沟随之变化形状，“一个小小的前路巡防统领而已，连堂堂的清国奉天将军都得对咱们点头哈腰不敢说个不字，他一个小官又能起什么风浪。“
“哼！”松本还在想着那个青年身边千娇百媚的小女人，暗自哼了一声：愚蠢的女人，那张雨亭虽然官职不高，可为人奸滑极擅钻营，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日本军方和俄国人都同时看好他想扶持他作本国在东北的代言人，你一个表子懂个屁！心里暗骂嘴上却懒得跟她争辩。
第二天马锐夫妻二人继续上街闲逛，马锐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虽然百年前民风纯朴，可俗话说无商不奸，怕自己去兑换时被银号宰客，就把金银交了给出门采办的刘进宝帮忙兑换银贴，只留下100多个银元准备买车票和路上花费所用。
二人在城里的成衣店订制了两身冬装，交了订银约好明天来取，看天色近午就找地方吃饭，马锐赁着前世的记忆带着许红妆来到小北门，想带她品尝一下有名的马家烧麦，可到了大概地方一看面目全非，找路人问了说这里从来没有什么马家烧麦馆，倒是小西门拦马墙外有两间小铺子，据说是一个姓马的回回开的，马锐心想马家馆子可能跟那家馆一样都是后世才迁至新址，便谢过指路大叔拉上老婆直奔小西门。
到了拦马墙外一看，两间挺小的店铺却是人头攒动，远远就闻到牛肉烧麦的香味，二人不由得食指大动，进门等了一张桌子，要了两斤烧麦两大碗牛杂汤就开始大饱口福。
在初冬的寒风里逛了半天街，喝上一大口加了辣椒香菜热腾腾的牛杂汤，发寒的肠胃里很是舒服，许红妆拿出手绢给马锐擦去嘴角的油迹，却看他两眼盯着门口不动了。
红妆正想扭头看马锐在看什么人，就听身后一个有点熟悉的中年口音哈哈一笑：“哈哈，真是巧啊，没想到刘兄弟也爱这一口儿，在下想跟兄弟拼张桌子，不知小兄弟可允啊？”偏脸一看，正是昨天在车站见到的那个日本小胡子好象叫松本什么的。
马锐呵呵一笑，“想请不如偶遇，昨天抽了先生的好烟，今日小弟请先生喝一碗牛杂汤以报如何？”站起来跟老婆坐到一张条凳上，把对面让给了松本直一，心里猜测日本佬的来意，是暗中尾随还是真的无意撞见呢？
第三十六章：车站报名
松本微微点头谢过马锐，叫了半斤烧麦一碗汤，又要了一盘冷牛肉一壶黄酒，等小二把酒烫好了端上来，他用毛巾垫着铜壶给自己和马锐各倒了半碗，端起来跟马锐碰了碰，当先抿了一口，闭眼品味了一下酒香，“嗯，地道的家酿米酒，配上柔软筋道肉香四溢的烧麦，确是寒冬一大享受啊！”
马锐跟他一边喝一边闲扯，松本山南海北绕了一大圈终于切入了主题：“昨天跟刘兄弟说的赴日留学之事，不知兄弟可有意否？”
马锐心想来了，昨天晚上酒宴散去，他回屋好半天也没睡着，连跟老婆的每日功课都没做－－不是他不想，酒意上头饱暖思Yin欲时刚把手伸到小丫头屁屁后面就听她得意地一笑，触手是厚厚的棉布，人家月事来了。。。
郁闷之下马锐就想啊想的想到了松本直一，想到他说的留学事宜，总觉得其中有猫腻，可细想又想不出什么破绽，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念想，生性怕麻烦的他总觉得这是一条出国的捷径，而且安全，于是抱了一丝改天再去详细打探的想法，没想到今天又见面了。
马锐决定跟小胡子谈谈条件：“松本先生，说实话在下也想出洋留学，只是不知到了日本国如何居住，我日本话一句不识又如何与人交流，学成后可否自行选择归国还是留日呢？”
松本“诶”的一声摇摇头，“刘兄弟你的顾虑根本不是问题，在下刚刚招募了五个劳工，留学生还只有小兄弟你这一个在谈，就算你肯去，这个月要成行的话还得再等十天才有旅顺发往我国内的兵船，这段时间在下会安排先生教授你们简单的日语会话，到日本后有清国留学生楼可以居住，周围都是你们清国的学子，交流不成问题！”
马锐“哦”了一声，对松本所说的话又信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不是小刘我不想去啊，只是家中父母早逝，内人家眷又刚刚投军，放她一人在这里实在放心不下，可否请先生通融一下容我夫妻二人同行如何？”
“嗯。。。”松本直一沉吟了一下，正愁找什么名目问他和张作霖的关系，没想到这小子自己吐出来了，原来是他老婆的家人投了张作霖的前路巡防队，原来如此！
心中残留的疑虑一去，松本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特事特办，在下这就跟学院发电报联系促成此事，小兄弟明天可以去车站的招募处听回音，顺便和新招的几个劳工一起做一下体检，至于贵家眷。。。可以先在家等候，成行前一并接来上火车去旅顺便是。”
两人各怀鬼胎达成一致，吃饱喝足再三谦让一番后还是松本掏出铜元会了帐，马锐和他告辞后就带着红妆回了住处，没进屋就直接去找许四虎商议此事。
听完了马锐的述说，许四虎放下手中的烟袋，沉着嗓子说：“日本人在咱们关东除了跟老毛子打仗，倒也开了不少矿山和林场，铁路也是他们在管着，如果这事能成的话，倒是省去老多麻烦，小锐啊，路是你自己走的，如果觉得没什么可疑的话就自己拿主意吧，爹也没出过远门儿，帮不了你们拿决断。”
正说话间，刘进宝也回来了，把马锐的六百个银元和40两黄金兑换来的1100两银票交给许红妆（当时黄金兑换白银比例是1：10，银元兑换银贴是1：1.1），听了马锐赴日转美的想法，也觉得此事可行，马锐见老成持重的刘进宝也支持，就跟老婆说好明天自己去车站找松本报名，临走前再接她一起上车。
第二天吃过早饭，马锐上街取回订做的棉衣回家换上，把手枪手表什么的全部放在家里，只在口袋里揣了几十块银元就一人奔车站而来。
到了车站广场墙根的招募告示那儿一看，坐镇的不是松本小胡子，而是换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本地老汉，问了一下才知道松本在招募处里，谢了一声就进了旁边的大院。
大院占地极广，足有三米多高的青砖围墙里圈了有近十亩地，几座砖木房屋中间围着一栋二层木楼，一进大门马锐就被两个一脸警惕说话生硬的日本人拦住了，马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问过两个明显是日本护院的家伙，知道松本就在一楼最里面的房间。
马锐进到楼里，又被楼门口的门房拦住，继续盘问一番后被放行，心说松本小鬼子招个工还戒备这么森严，估计是怕本地绺子或兵痞跟他打秋风，脑子里这么想着脚下不停，顺着中间的走廊路过相对的十几间屋子走到了尽头，偶而有间开着的房门里传来阵阵笑声，马锐好奇地往里看了看，见是几个穿着日式和服和朝鲜传统长袍的女人在低声说笑，见马锐向里面张望，一个穿着白色韩服的女人朝他抛了个媚眼儿。
马锐赶忙扭过了脑袋，心想老小子倒是会享受，估计那几个女人是日本或高丽妓女被他养在这儿藏娇的，到了门房指点的松本房间门口，马锐轻轻在木门上敲了两下。
没让马锐多等，门吱呀一声开了，松本看到门外的马锐就是一怔，随即脸上堆起了笑容：“刘兄弟真是信人啊，快请进快请进。”
马锐喝了一口松本递过来的热茶，问小胡子：“松本先生，刘某今日特地前来报名，不知都有哪些过场要走啊？”
松本啜了一口茶，含在口中品了品香气，回答道：“刘兄弟今日来的正好，那先来的几个劳工刚签了契约正在楼上检查身体，刘兄弟先看下留学条款如无异议就可以正式报名了。”从身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叠纸递了过来。
马锐随意瞄了一眼桌面摆的刀架上放着的一长一短两柄武士刀，以前电视上看到好多日本人都在房间里摆上两把刀作为装饰或彰显家族的荣光，看来松本也不能免俗，说不定这老小子还是什么名门之后呢，他接过文件随手把上面几页日文翻过，看到下面几页是用汉语书写的留学须知，马锐费力地把从右至左竖着书写的条款看了一遍，还好上面的繁体字他基本上都认识，大意和松本说的也差不多，就把东西还给松本，“松本先生，我决定去贵国留学，请帮我办理报名手续吧。”
第三十七章：香艳陷阱
马锐拿出银元想交学费时被松本按住了手，松本笑眯眯地对马锐说：“刘兄弟，这学费可不是交给在下的，等你到了日本正式入学时再交不迟。”马锐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没上车先买票难免会被人误解成骗子。
一切办妥以后，松本拿起桌上的铜铃摇了摇，不一会有人敲门，外面的人听到松本叫进的声音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马锐回头一看，正是刚才冲自己抛媚眼的韩服女人。
松本指了指那个女人，对马锐说：“在下要把文书整理一二，就由她带刘兄弟上楼检查身体吧。”马锐答应了一声，跟在女人身后出了屋。
那女人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娇小的身体罩在宽大的袍子里，裙裾摆动中迈着小碎步引着马锐到了楼房另一侧的楼梯，马锐跟在她后面踏着木制楼梯上了二楼，那女人推开走廊左侧第一道门，侧身对马锐一摆手：“先生请进。”声音倒是清脆得很。
马锐一进门就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就像进了澡堂子一样，里面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打扮的中年人也是热得满头大汗，马锐看了看屋角冒着腾腾热气的炭火盆，心说这帮人也不怕煤气中毒么？却没看到先前上来的几个劳工在哪。
那个女人跟着马锐进了屋，对他说：“请先生脱掉衣服，医生会为你检查身体，还要抽一点血样化验一下，不会很疼的。”这女人应该是在东北居住很久了，一口东北话说得标准得很，带着马锐走到屋角的木凳前，示意马锐把衣服放在上面，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马锐心想你敢看老子还不敢脱么？前世经过不止一次体检，对这一套熟悉得很，而且当时也有女医生在场，倒也不怎么害羞。他干脆利索地脱光衣服，躺在屋中间的木床上任几个白大褂在自己身上折腾，却没留意到韩服女人紧盯着他长期锻炼出的一身虬结的肌肉，看得呼吸急促，面色发红。
几个人在马锐身上检查一番后，又测试了一下他的视力和嗅觉，其中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医生从马锐耳垂上取了一点血，就示意韩服女人可以带他出去了。
那女人把马锐的衣服拿在自己手上，只给他披了一件长袍就示意他跟自己走，走廊里温度也不低，马锐倒也感觉不到冷，路过一间屋子时，马锐隐约听到里面传出来床板发出的“吱呀”声，还有低声喘粗气的呼吸声，甚至还有女人隐约的呻吟。
我靠！马锐心说，难道是先上来的几个劳工在里面？他揣着一肚子问号跟着韩服女人，连着走过三间屋子都听到里面有男女交欢的声音，听得满腹疑问的马锐下身都起了轻微的反应，就见女人推开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带头走了进去。
房间并不太大，里面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木床，床前放着两把椅子，等马锐一脸疑惑地进了房间，那女人关上门，走到床前把他的衣服放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
马锐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那女人就脱下了白色长袍，里面居然光光的什么也没穿！看着她胸前晃动的两团白肉马锐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才潜意识里的猜测变成事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马锐呆立在原地没动，那女人轻笑了一声走到他面前，帮他掀掉长袍抱住他赤裸的身体，火热的胸脯贴在他强健的胸肌上，呻吟了一声，轻轻牵着他向木床走去，马锐已经被眼前的香艳场面弄得满头雾水，下意识地被她牵到床前，就见那女人松开自己躺在了床上，一只手冲他勾了勾。
马锐刚刚成亲没有几日，正是血气方刚迷恋性事的时候，恰巧昨天因为许红妆身子不适没能同床，看着女人迷离的双眼满是媚色，白花花的大腿缠上自己的腰间，只觉得血脉贲张之下口干舌燥，哪里还抑制得住，低吼了一声就扑了上去。
马锐在她身上肆虐了近半个小时才大吼一声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不动了，除了新婚之夜时跟许红妆有过几次酣畅淋漓的性事以外，以后跟老婆欢好时为免她受孕，关键时候都是抽出来用手解决的，这时代也没有杜蕾丝可用，马锐不想老婆挺着肚子跟着自己东奔西跑，所以难免有些遗憾，没想到在这里意外地得到了弥补。
马锐喘了几口粗气理顺了呼吸，起身从女人身上离开，那女人早就被马锐折腾得全身酸软无力，只是喘着粗气保持着双腿箕张的姿势躺在床上。
看着刚刚跟自己交欢过的陌生女人，马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眼前的状况，正在肚子里措辞时听到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马锐回头一看，一个30岁左右的身穿饰有白色樱花图案和服的女人正两眼水汪汪的看着自己，眼神在他胸腹胯下扫来扫去，和服敞开着领口露出雪白的臂膀，显然已经在门外听了很久，不过马锐如上云霄之际没注意到罢了。
日本女人见马锐看到了自己，不等他开口询问就迈步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身后木门，走到马锐跟前屈膝蹲了下来。
感觉到下身的湿热，一股快感从脊椎飞速传到大脑，马锐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那日本女人伸出柔软的舌尖舔了一下腥红的双唇，反身走到床前躺了下来，和服从肩上滑落，一条腿屈起来，从前襟下露出嫩白的小腿，向马锐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被女人一番动作撩拨得气血上头的马锐把刚才脑海里对许红妆的一丝歉意忘得一干二净，心想做了初一就不怕再做十五，管他小日本想使什么花招上了再说。。。
这场性事比第一次更要持久，那女人显然比韩服女子更擅此事，配合着马锐摆出种种花式，直到马锐筋疲力尽地趴在她身上才心满意足地停止了呻吟，马锐连着奋战了一个多小时，感觉体力都有些吃不消了，翻身躺在两个女人中间恢复精力，脑子里却越加疑惑，松本安排这两个女人侍候自己到底意欲何为呢？想要问她们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第三十八章：疑云背后
高丽女人下床从屋角火盆上的大铁壶里给马锐倒了半盆热水，两个女人就披上衣服出门走了，马锐在床上又躺了一会，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干脆简单清洗一下穿好衣服出了门，准备直接到松本房间当面向他问个究竟。
一出门就看见隔壁走出一个高大的汉子一边掩着衣服一边回头关门，看马锐也是刚刚穿戴好的样子，心照不宣地冲他咧嘴笑了笑，扭头走到楼梯口下了楼。
马锐看到他一脸Yin笑就疑惑地想，莫非这里是松本开的日本妓院？可刚才完事后两个女人也没问自己收钱啊？这时代流行免费**？还是免费嫖***外国妞？
马锐满腹疑问地下了楼来到了松本的房间。
敲开虚掩的房门听到松本在里面说了声请进，马锐推门进去看着跪坐在矮桌前的松本，正想开口询问，小胡子放下了手里的几张纸抬头冲他笑了笑，摆手示意马锐坐在自己对面，又倒了一杯热茶给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刘兄弟对松本的安排可还满意？”
马锐脸上难得地红了一红，不好意思地问道：“松本先生如此盛情，在下有些受宠若惊，不知先生此番安排有何用意？”嘴里实在干得发涩，端起茶杯猛喝了两口。
松本呵呵笑了笑，“松本没有什么别的用意，刘兄弟即将赴日本留学，日本国内风气开放，松本安排你先领略一下异国风情而已，见怪不怪嘛，哈哈。”
“我靠，那也不至于这么下血本儿吧？”马锐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猫腻，转着***问了几句，松本口风却严得很，只好按下心中的疑问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了。
松本跟马锐说了没几句话，告诉他随时可能有船去日本，让他出国前就和几个中国劳工一起住在这里便于集中教授日语会话，到时也好一起上火车，然后摇铃招来一个手下引着马锐给他安排住处，看着他的背影松本脸上笑意渐渐消失不见，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随手拿起刚才看的几张纸，上面用日语写着马锐和另外几个劳工的体检结果，在“刘德华”的中文名字下面注释着几行字：身体健壮、无疫病、。。。字体绢秀，显然是女人手笔。
就在松本看着马锐的体检表时，穿好衣服的樱木花子推开了他的房门，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绯红，她走到松本对面跪坐在桌前，腻声说道：“松本先生看了花子对这个人的鉴定，觉得是否客观公充呢？”
松本在肚里暗骂了一声“骚货”，嘴里却客气地说道：“花子小姐亲自上马鉴定，当然是公充得很，客观得很，只是辛苦花子小姐了。”
樱木花子依然是一脸职业性的媚笑，“为了牧场计划得以顺利进行，花子牺牲一些色相倒没什么，只是到这里半年以来，心中一直有些疑虑。”
松本脸上漠无表情，“花子小姐有话请讲。”
樱木花子倒也不像那些只会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乱叫的高丽女人，她对这个任务有些不满松本也早看了出来。
“黑岛机关长委派花子来协助先生进行‘种牛’的能力鉴定工作，花子不敢质疑黑岛君的命令，可是。。。”花子咬了咬牙决心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满，半年来的怨念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花子不知道这个‘牧场’计划是由哪位大臣策划决定的，不敢妄加指责，但花子觉得从清国境内运送身材高大的男丁去我大日本国内，和高贵的日本女人睡觉使其受孕以提升我们下一代的身高，这无疑会改变我大日本血统的纯正，这难道不是对日本男人特别是对松本先生这样的武士的极大侮辱吗！”
“侮辱？”松本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实话告诉花子小姐，牧场计划是天皇陛下亲自御准的，由黑龙会全权负责施行，头山会长对这个计划也是赞誉有加，花子小姐可能不知道，当年欧洲人用坚船利炮轰开我们的国门时是怎么讥笑我们的，那帮身材高大的黄毛猩猩嘲笑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士兵是一群没成年的童子军！就是因为他们的平均身高只有一百五十公分！我们的士兵在战场上看到身材高大的外国人，从心里就不由地会产生畏惧感，这种畏惧和自卑在陆军的士兵里普遍存在！相比之下，这小小的侮辱算得了什么？”
“从那时起天皇陛下每一个忠诚的战士都感到无比的耻辱，他们坚强地经受着世界上最为严酷的训练，练就了一身精湛的射击和搏杀技巧！”松本说着语气也激动起来，他紧握的双拳由于用力过度使得指节都有些发白，“大日本帝国的士兵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战士！我们的军队战胜了俄国人，把原来俄国人控制的关东铁路也夺了一大半过来，未来我们可以把整个关东，不！甚至是整个支那都纳入我大日本帝国的版图！”松本越说越是激动，多年来接受的严格训练使得他很少这么情绪外露过，一旦暴发反而更加来势汹汹，说话也跑了题儿。
“既然我们已经打羸了跟俄国人的战争，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办法，花费几十年的时间去改变我们国人的血统呢？”樱木花子平视着松本的眼睛，没被他的表情吓到，平静地问道。
松本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虽然大日本帝国羸得了战争的胜利，可也只能说是惨胜而已，国内缺乏兵源和补给远远供不上战争的消耗，更重要的是国内经济急剧恶化，这些都制约着我们无法把战果继续扩大下去，只能被迫接受英美各国的调停，当时在下也是外务省大臣的随从之一，想到那些欧美代表俯视本国代表时轻蔑的眼神，仿佛我们日本才是战败国一样，连最后签订的条约都极力偏向俄国人，我们以倾国之力打羸了战争最后却得不到本来应该得到的俄国人的战争赔款，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从天皇到大臣都感到无比的耻辱，所以帝国上层才痛下决心制订了这个计划，要让我们大日本帝国能够真正昂首挺胸地站在欧洲人的面前。”
花子喃喃地说：“就算这样也没必要跑到外国尤其是软弱的清国来借种啊，日本国几百万成年男人里就挑不出来身材高大的么？”
“挑得出来又怎样？一场旷日持久的日俄战争使得数以万计的精锐士兵倒在俄国人的子弹和严寒之下，剩下的部队也是伤患无数，久战之下更需要轮换回国休整，陆军从三年前就开始从国内挑选应征入伍的精锐优先补充驻关东陆军缺员，现在国内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再加上本国男人先天生育能力偏低，种种原因造成无数青年女性无法及时婚配，致使日本的国民人口增长速度极为缓慢，因此我们只能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从清国把‘种牛’运到日本，再秘密地为精心挑选出来的适孕女性服务，等她们成功受孕后再给她们安排名义上的先生成亲以掩人耳目，就是为了提高日本人口的增长率，同时改良下一代的身高血统！”松本说到这里似乎也感到一丝羞辱，声音也尖锐了不少。
第三十九章：真相大白
马锐跟着那个护卫模样的日本人出了楼房，一路走在后面，看到日本人皮袍子腰间有一块明显的凸起，应该是手枪之类的武器，他被领到一间平房前，那个一脸敌意和蔑视的护卫推开一排小房间中的一间，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告诉马锐这就是松本给他临时安排的住处，没容马锐进去细看，又把他带到另一间大大的平房里。
里面布置得像一个教室，一个穿着学生装戴着圆眼镜的中年矮子正站在讲台上，手拿教鞭指着身后的黑板一字一句地教着日语，下面坐着十几个汉子正亦步亦趋地跟着念，马锐出门时碰到的那个高大汉子也坐在后排。
马锐坐得离那群汉子一米多远跟着众人念着拗口的日语，其实就是最简单的“你好、请多关照”之类的日常对话，过了一会儿，那个教师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宣布休息，马锐坐着没动，看着前面几排的人纷纷站起出门方便，觉得其中一个黑脸的汉子看着有些熟悉的样子，只是侧面对着自己看得不太真切，想了半天，在脑子里把许家寨子和张作霖府里的人挨个儿滤了一遍确定没有眼前这个黑脸大汉，那人跟他对视了一眼，脸上却一幅素不相识的表情，看他出了门，马锐就没再多想凝神听着另外几个人低声交谈，他们都是跟松本签了去日本做工的契约，工( 瞬间百年 http://www.xlawen.org/kan/4395/ )
张作霖不知马锐打听这个干什么，也连连催着下人到厨房去问，不一会那人一路小跑回来告诉马锐，厨房地下的储藏室里倒是有几斤黄瓜，不过放得时间长了已经不太新鲜了。
马锐向张作霖告了个罪，离席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厨房，不一会的功夫，打头回到了偏厅，后面下人端着个条盘，上面放着几盘凉菜，青绿白相间煞是好看，下人把菜分到几张桌上，张作霖带头夹了一筷子，一嚼之下大呼过瘾：“好，好辣，辣得过瘾，小兄弟，你这菜是怎么做的，有什么名堂没有？”
“名堂？当然有了，不过是剽窃你家厨子还没现世的创意而已。”马锐肚里偷笑，嘴上解释道：“这道小菜是马锐以前做过的，正好府上现在有黄瓜，便给各位叔伯大哥做了尝个新鲜。”
刚才他就留意到酒桌上没有这道凉拌，以后世传闻中张作霖对这道菜的喜爱，如果它已经现世，老张不会不舍得拿出来待客的，马锐跟大家说了这道菜的做法，其实就是把尖辣椒、黄瓜、香菜和大葱切成丝放上白糖，醋、盐很清爽的一拌，吃起来辣得非常过瘾，后世里基本上全国哪家餐馆都会做，在食欲不佳时吃起来往往会胃口大开。
看张作霖果然如所料中一般“胃口大开”，马锐心里自得地笑了笑，年轻人爱现的天性使他还是没有跟预想的一样保持低调，不过用张作霖喜欢吃的菜来讨好他，或许能给胡子们争得一些优待也不一定。
张作霖连吃了几口凉菜，端起酒碗遥敬了马锐一下，隔着桌子问他：“马家兄弟，你这菜叫什么名目啊？”
马锐站起来谢过张作霖的敬酒，颇有些得意地回答：“这道小菜做起来虽然简单，可吃起来却辣得如猛虎下山一般，因此我们叫它‘老虎菜’。”
“哈哈，好一个老虎菜，菜好，名字更好，来，大家为老虎菜干一碗！”心情愉悦的张作霖带头把碗里酒一口干掉，催促众人速速喝酒。
酒过三巡，诸人都有些醉意了，在张作霖和众人谈话中马锐知道了他在北京呆了近一个月的目的－－买枪。
“德国人的毛瑟枪好啊，咱们的汉阳造都是仿制人家的，可只学了个皮毛，毛瑟枪打上1000响枪管都还能接着用，汉阳造打上300多响枪管就废了，我这次在北京托人找到德国大使馆的一个武官，给他塞了500两银子就换来一条信儿：毛瑟步枪50两银子一支，子弹1000发就要30两银子，真***贵，还得先交银子订做，工期就得三个月，说话时德国人那副嘴脸，老子想起来就恨不得抽他两巴掌！”张作霖想起北京之行的遭遇就恨得牙痒痒，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酒。
许四虎在一边疑惑地问道：“北边不就是老毛子兵么，从他们手里买水连珠不行么？那枪咱们也都用过，挺好使的。”
“四虎兄有所不知，老毛子对咱们是有图谋的，不用咱们去找，他们上赶着想卖枪给兄弟我，可有个条件就是咱们要给他们当眼线监视日本人的举动，还想派教导团进老子的前路军，想得倒美！”张作霖夹了一大口老虎菜，放在嘴里喝了一口酒咽了下去，哈出一口酒气接着道：“日本人也是打得同样的心思，枪弹便宜得像半卖半送，就想老子给他们当走狗！哼，老张我是两边都不敢得罪啊，所以才想办法去跟德国人做买卖。”
正说话间，偏厅门的棉帘子被掀开一角，一个小脑袋露出来好奇地向里面打量着，马锐看着这个大约七八岁大小，脑后拖着一条小辫子长相清秀的小孩心念就是一动。
张作霖此时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看见小孩子如点墨般的两眼咕噜噜地转着，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小六子，过来见过各位伯叔！”马锐听到他如此称呼那小孩，更是确定了心中猜想，一颗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小孩见张作霖招手，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蹦跳着到了他面前，张作霖一把抱了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笑着对许四虎说：“这是我家不成器的老大，排学字辈，起了个名叫学良，四虎兄以后要多多帮忙教导一下啊！小六子，叫许伯。”小张学良奶声奶气地叫了声许伯好。
许四虎长子战死，次子尚未娶妻，唯一的女儿又嫁给了马锐，年近五十的他对小孩也格外喜爱，从军服口袋里翻了翻，摸出一个白玉烟嘴来，“俺今天不知道要见小少爷，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这是俺从日本人那得来的，没舍得用，干净的，给大侄子当个见面礼，老爷们日后学会了吸烟用得上！”塞到了张学良小棉坎肩口袋里，小张看老张没有不豫的神色，就高兴地说了声谢谢许伯收下了。
张作霖夹了一口酱牛肉送到儿子嘴里，又端起酒碗让他喝了一口，看他辣得双眼含泪，哈哈一笑对许四虎说：“老张家里规矩多，各房大小都是分房吃饭，这孩子也只有家里来客时才有胆过来讨个高兴，平时要敢乱窜门子，我大耳括子早就糊到脸上了。”一句话听得许四虎连连点头，马锐心里也是暗赞不已，齐家治国平天下，首先就要从家里管起，人家老张书念得不多，可话糙理不糙啊，本想着瞅机会跟未来少帅拉拉近乎混个脸熟先，可考虑他现在才是几岁大的孩子，就算扯上几句话估计过不了三天就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想想还是作罢了。
酒宴到了尾声，张作霖吩咐明天给胡子们放一天假，好去城里给女眷们置办些家用物事，还命帐房拿来两封银子，许四虎连连推辞，胡子们虽然近几年很少打家劫舍，可多年来也积攒了上万两银子，虽然分到每家只有几百两，可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小富之家。马锐就着冷菜吃了两碗米饭，就随着众人回到了对面大院各自休息了。
第三十五章：暗室密谋
就在胡子们熄灯睡觉之时，火车站一旁的两层木楼里，一楼最里面的房间依然点着昏暗的灯光，松本直一跪坐在一张矮几前，手里端着一支白瓷酒杯愣愣地出神，旁边跪着一个身边白色樱花图案和服的女子手执酒壶正待给他加酒，看他半天没喝只是在想心事，便放下白瓷酒壶用日语问道：“松本君还在想你说的那个年轻的支那人么？”
松本一仰脖把杯中酒倒进嘴里，微微侧头看了下帮自己满上酒杯的女人，大约不到三十的年龄，满月般的脸庞上化着淡妆，嘴唇有些红得过分反而显出格外的妖艳，身上的和服因为屋里过于暖和的缘故微敞着领口，露出雪白的颈项和一条深深的||乳|沟。
松本暗自咽了一下口水，对眼前的妖媚女人他不是不眼热，可惜她的身份和自己相当，否则早就把她叫来伺候自己了，再想到下午车站遇到的那个支那青年，虽然谈话中自己始终没向他的女伴正眼看过，可经验老到的他从眼角的余光就能看出那女人天生丽质，像那样青春靓丽娇艳的女人根本不应该在愚昧懦弱的清国人身下承欢，而应该为自己，哦不，应该为大日本帝国的子民服务！
看女人给自己满上了酒，松本微点了下头表示谢意，夹了一片生鱼放在嘴里慢慢嚼着，低声用汉语说道：“那个支那人进了张作霖府对面的宅子，不知道跟张作霖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女人又喝了一杯酒，故意让一滴酒顺着嘴角流下，落在雪白的颈上，捕捉到松本眼角流露出的一丝欲火，得意地轻笑了一声说：“听探子说，那个支那人身材也不是太高，似乎达不到本部订的标准，松本君何必执意要打他的主意呢？”听到松本用汉语回答自己，她便也换了汉语，发音却没松本那么标准了。
松本轻轻哼了一声，愚蠢的女人，除了以色诱人之外别无长处，真不知道东京本部那些官僚们怎么会派她来做自己的副手，而自己这个接受了长达十年专业间谍训练，号称最有希望成为“明日间谍之花”的人，本来应该去北京或者上海，去接近那些清国的达官贵族或富贾巨商，以自己的能力，只须短短几月的时间应该就可以成功打入清国官场或商界，可现在却被那帮只会夸夸其谈的大臣们派到这个冰天雪地的关东来执行什么“牧场计划”！虽然恪于上层的压力自己接受了这个任命，可是想到日本国内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少女被自己的松本机关选中的高大强壮的清国男人
压在身上呻吟，他就觉得这是一种耻辱！这是对大日本帝国武士的污辱！
强压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松本把心神集中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上，他盯着女人嘴角的水痕，缓级地说：“花子小姐未曾亲见，那个清国青年虽然个子不是太高，可四肢有力，肩宽背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显然是练过武术的，看他的女人面色红润，便可知此人在房事上也是精猛，更难得的是他言谈不俗，头脑之开化不是那些粗陋不文的山野汉子可比的，实在是优良的‘种牛’啊。”提到“种牛”二字，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仰道喝干了杯中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缓解着心中郁闷。
樱木花子替他又满上一杯酒，放下酒壶轻启红唇：“听松本君把那人夸得这么好，花子倒想亲自鉴定一下他的精力如何，只是不知松本君准备如何把他拉拢过来？”
松本怔怔地想了想：“对这种人不能用强，否则会适得其反，听他言语中的意思也是想出洋的，无非是想携家眷同船，下次若见了他以利诱之便是，就是不知他和张雨亭有何瓜葛，事情恐怕有些麻烦。”
花子“咯咯”笑了起来，胸前深沟随之变化形状，“一个小小的前路巡防统领而已，连堂堂的清国奉天将军都得对咱们点头哈腰不敢说个不字，他一个小官又能起什么风浪。“
“哼！”松本还在想着那个青年身边千娇百媚的小女人，暗自哼了一声：愚蠢的女人，那张雨亭虽然官职不高，可为人奸滑极擅钻营，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日本军方和俄国人都同时看好他想扶持他作本国在东北的代言人，你一个表子懂个屁！心里暗骂嘴上却懒得跟她争辩。
第二天马锐夫妻二人继续上街闲逛，马锐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虽然百年前民风纯朴，可俗话说无商不奸，怕自己去兑换时被银号宰客，就把金银交了给出门采办的刘进宝帮忙兑换银贴，只留下100多个银元准备买车票和路上花费所用。
二人在城里的成衣店订制了两身冬装，交了订银约好明天来取，看天色近午就找地方吃饭，马锐赁着前世的记忆带着许红妆来到小北门，想带她品尝一下有名的马家烧麦，可到了大概地方一看面目全非，找路人问了说这里从来没有什么马家烧麦馆，倒是小西门拦马墙外有两间小铺子，据说是一个姓马的回回开的，马锐心想马家馆子可能跟那家馆一样都是后世才迁至新址，便谢过指路大叔拉上老婆直奔小西门。
到了拦马墙外一看，两间挺小的店铺却是人头攒动，远远就闻到牛肉烧麦的香味，二人不由得食指大动，进门等了一张桌子，要了两斤烧麦两大碗牛杂汤就开始大饱口福。
在初冬的寒风里逛了半天街，喝上一大口加了辣椒香菜热腾腾的牛杂汤，发寒的肠胃里很是舒服，许红妆拿出手绢给马锐擦去嘴角的油迹，却看他两眼盯着门口不动了。
红妆正想扭头看马锐在看什么人，就听身后一个有点熟悉的中年口音哈哈一笑：“哈哈，真是巧啊，没想到刘兄弟也爱这一口儿，在下想跟兄弟拼张桌子，不知小兄弟可允啊？”偏脸一看，正是昨天在车站见到的那个日本小胡子好象叫松本什么的。
马锐呵呵一笑，“想请不如偶遇，昨天抽了先生的好烟，今日小弟请先生喝一碗牛杂汤以报如何？”站起来跟老婆坐到一张条凳上，把对面让给了松本直一，心里猜测日本佬的来意，是暗中尾随还是真的无意撞见呢？
第三十六章：车站报名
松本微微点头谢过马锐，叫了半斤烧麦一碗汤，又要了一盘冷牛肉一壶黄酒，等小二把酒烫好了端上来，他用毛巾垫着铜壶给自己和马锐各倒了半碗，端起来跟马锐碰了碰，当先抿了一口，闭眼品味了一下酒香，“嗯，地道的家酿米酒，配上柔软筋道肉香四溢的烧麦，确是寒冬一大享受啊！”
马锐跟他一边喝一边闲扯，松本山南海北绕了一大圈终于切入了主题：“昨天跟刘兄弟说的赴日留学之事，不知兄弟可有意否？”
马锐心想来了，昨天晚上酒宴散去，他回屋好半天也没睡着，连跟老婆的每日功课都没做－－不是他不想，酒意上头饱暖思Yin欲时刚把手伸到小丫头屁屁后面就听她得意地一笑，触手是厚厚的棉布，人家月事来了。。。
郁闷之下马锐就想啊想的想到了松本直一，想到他说的留学事宜，总觉得其中有猫腻，可细想又想不出什么破绽，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念想，生性怕麻烦的他总觉得这是一条出国的捷径，而且安全，于是抱了一丝改天再去详细打探的想法，没想到今天又见面了。
马锐决定跟小胡子谈谈条件：“松本先生，说实话在下也想出洋留学，只是不知到了日本国如何居住，我日本话一句不识又如何与人交流，学成后可否自行选择归国还是留日呢？”
松本“诶”的一声摇摇头，“刘兄弟你的顾虑根本不是问题，在下刚刚招募了五个劳工，留学生还只有小兄弟你这一个在谈，就算你肯去，这个月要成行的话还得再等十天才有旅顺发往我国内的兵船，这段时间在下会安排先生教授你们简单的日语会话，到日本后有清国留学生楼可以居住，周围都是你们清国的学子，交流不成问题！”
马锐“哦”了一声，对松本所说的话又信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不是小刘我不想去啊，只是家中父母早逝，内人家眷又刚刚投军，放她一人在这里实在放心不下，可否请先生通融一下容我夫妻二人同行如何？”
“嗯。。。”松本直一沉吟了一下，正愁找什么名目问他和张作霖的关系，没想到这小子自己吐出来了，原来是他老婆的家人投了张作霖的前路巡防队，原来如此！
心中残留的疑虑一去，松本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特事特办，在下这就跟学院发电报联系促成此事，小兄弟明天可以去车站的招募处听回音，顺便和新招的几个劳工一起做一下体检，至于贵家眷。。。可以先在家等候，成行前一并接来上火车去旅顺便是。”
两人各怀鬼胎达成一致，吃饱喝足再三谦让一番后还是松本掏出铜元会了帐，马锐和他告辞后就带着红妆回了住处，没进屋就直接去找许四虎商议此事。
听完了马锐的述说，许四虎放下手中的烟袋，沉着嗓子说：“日本人在咱们关东除了跟老毛子打仗，倒也开了不少矿山和林场，铁路也是他们在管着，如果这事能成的话，倒是省去老多麻烦，小锐啊，路是你自己走的，如果觉得没什么可疑的话就自己拿主意吧，爹也没出过远门儿，帮不了你们拿决断。”
正说话间，刘进宝也回来了，把马锐的六百个银元和40两黄金兑换来的1100两银票交给许红妆（当时黄金兑换白银比例是1：10，银元兑换银贴是1：1.1），听了马锐赴日转美的想法，也觉得此事可行，马锐见老成持重的刘进宝也支持，就跟老婆说好明天自己去车站找松本报名，临走前再接她一起上车。
第二天吃过早饭，马锐上街取回订做的棉衣回家换上，把手枪手表什么的全部放在家里，只在口袋里揣了几十块银元就一人奔车站而来。
到了车站广场墙根的招募告示那儿一看，坐镇的不是松本小胡子，而是换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本地老汉，问了一下才知道松本在招募处里，谢了一声就进了旁边的大院。
大院占地极广，足有三米多高的青砖围墙里圈了有近十亩地，几座砖木房屋中间围着一栋二层木楼，一进大门马锐就被两个一脸警惕说话生硬的日本人拦住了，马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问过两个明显是日本护院的家伙，知道松本就在一楼最里面的房间。
马锐进到楼里，又被楼门口的门房拦住，继续盘问一番后被放行，心说松本小鬼子招个工还戒备这么森严，估计是怕本地绺子或兵痞跟他打秋风，脑子里这么想着脚下不停，顺着中间的走廊路过相对的十几间屋子走到了尽头，偶而有间开着的房门里传来阵阵笑声，马锐好奇地往里看了看，见是几个穿着日式和服和朝鲜传统长袍的女人在低声说笑，见马锐向里面张望，一个穿着白色韩服的女人朝他抛了个媚眼儿。
马锐赶忙扭过了脑袋，心想老小子倒是会享受，估计那几个女人是日本或高丽妓女被他养在这儿藏娇的，到了门房指点的松本房间门口，马锐轻轻在木门上敲了两下。
没让马锐多等，门吱呀一声开了，松本看到门外的马锐就是一怔，随即脸上堆起了笑容：“刘兄弟真是信人啊，快请进快请进。”
马锐喝了一口松本递过来的热茶，问小胡子：“松本先生，刘某今日特地前来报名，不知都有哪些过场要走啊？”
松本啜了一口茶，含在口中品了品香气，回答道：“刘兄弟今日来的正好，那先来的几个劳工刚签了契约正在楼上检查身体，刘兄弟先看下留学条款如无异议就可以正式报名了。”从身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叠纸递了过来。
马锐随意瞄了一眼桌面摆的刀架上放着的一长一短两柄武士刀，以前电视上看到好多日本人都在房间里摆上两把刀作为装饰或彰显家族的荣光，看来松本也不能免俗，说不定这老小子还是什么名门之后呢，他接过文件随手把上面几页日文翻过，看到下面几页是用汉语书写的留学须知，马锐费力地把从右至左竖着书写的条款看了一遍，还好上面的繁体字他基本上都认识，大意和松本说的也差不多，就把东西还给松本，“松本先生，我决定去贵国留学，请帮我办理报名手续吧。”
第三十七章：香艳陷阱
马锐拿出银元想交学费时被松本按住了手，松本笑眯眯地对马锐说：“刘兄弟，这学费可不是交给在下的，等你到了日本正式入学时再交不迟。”马锐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没上车先买票难免会被人误解成骗子。
一切办妥以后，松本拿起桌上的铜铃摇了摇，不一会有人敲门，外面的人听到松本叫进的声音后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马锐回头一看，正是刚才冲自己抛媚眼的韩服女人。
松本指了指那个女人，对马锐说：“在下要把文书整理一二，就由她带刘兄弟上楼检查身体吧。”马锐答应了一声，跟在女人身后出了屋。
那女人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娇小的身体罩在宽大的袍子里，裙裾摆动中迈着小碎步引着马锐到了楼房另一侧的楼梯，马锐跟在她后面踏着木制楼梯上了二楼，那女人推开走廊左侧第一道门，侧身对马锐一摆手：“先生请进。”声音倒是清脆得很。
马锐一进门就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就像进了澡堂子一样，里面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打扮的中年人也是热得满头大汗，马锐看了看屋角冒着腾腾热气的炭火盆，心说这帮人也不怕煤气中毒么？却没看到先前上来的几个劳工在哪。
那个女人跟着马锐进了屋，对他说：“请先生脱掉衣服，医生会为你检查身体，还要抽一点血样化验一下，不会很疼的。”这女人应该是在东北居住很久了，一口东北话说得标准得很，带着马锐走到屋角的木凳前，示意马锐把衣服放在上面，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马锐心想你敢看老子还不敢脱么？前世经过不止一次体检，对这一套熟悉得很，而且当时也有女医生在场，倒也不怎么害羞。他干脆利索地脱光衣服，躺在屋中间的木床上任几个白大褂在自己身上折腾，却没留意到韩服女人紧盯着他长期锻炼出的一身虬结的肌肉，看得呼吸急促，面色发红。
几个人在马锐身上检查一番后，又测试了一下他的视力和嗅觉，其中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医生从马锐耳垂上取了一点血，就示意韩服女人可以带他出去了。
那女人把马锐的衣服拿在自己手上，只给他披了一件长袍就示意他跟自己走，走廊里温度也不低，马锐倒也感觉不到冷，路过一间屋子时，马锐隐约听到里面传出来床板发出的“吱呀”声，还有低声喘粗气的呼吸声，甚至还有女人隐约的呻吟。
我靠！马锐心说，难道是先上来的几个劳工在里面？他揣着一肚子问号跟着韩服女人，连着走过三间屋子都听到里面有男女交欢的声音，听得满腹疑问的马锐下身都起了轻微的反应，就见女人推开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带头走了进去。
房间并不太大，里面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木床，床前放着两把椅子，等马锐一脸疑惑地进了房间，那女人关上门，走到床前把他的衣服放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
马锐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那女人就脱下了白色长袍，里面居然光光的什么也没穿！看着她胸前晃动的两团白肉马锐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才潜意识里的猜测变成事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马锐呆立在原地没动，那女人轻笑了一声走到他面前，帮他掀掉长袍抱住他赤裸的身体，火热的胸脯贴在他强健的胸肌上，呻吟了一声，轻轻牵着他向木床走去，马锐已经被眼前的香艳场面弄得满头雾水，下意识地被她牵到床前，就见那女人松开自己躺在了床上，一只手冲他勾了勾。
马锐刚刚成亲没有几日，正是血气方刚迷恋性事的时候，恰巧昨天因为许红妆身子不适没能同床，看着女人迷离的双眼满是媚色，白花花的大腿缠上自己的腰间，只觉得血脉贲张之下口干舌燥，哪里还抑制得住，低吼了一声就扑了上去。
马锐在她身上肆虐了近半个小时才大吼一声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不动了，除了新婚之夜时跟许红妆有过几次酣畅淋漓的性事以外，以后跟老婆欢好时为免她受孕，关键时候都是抽出来用手解决的，这时代也没有杜蕾丝可用，马锐不想老婆挺着肚子跟着自己东奔西跑，所以难免有些遗憾，没想到在这里意外地得到了弥补。
马锐喘了几口粗气理顺了呼吸，起身从女人身上离开，那女人早就被马锐折腾得全身酸软无力，只是喘着粗气保持着双腿箕张的姿势躺在床上。
看着刚刚跟自己交欢过的陌生女人，马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眼前的状况，正在肚子里措辞时听到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马锐回头一看，一个30岁左右的身穿饰有白色樱花图案和服的女人正两眼水汪汪的看着自己，眼神在他胸腹胯下扫来扫去，和服敞开着领口露出雪白的臂膀，显然已经在门外听了很久，不过马锐如上云霄之际没注意到罢了。
日本女人见马锐看到了自己，不等他开口询问就迈步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身后木门，走到马锐跟前屈膝蹲了下来。
感觉到下身的湿热，一股快感从脊椎飞速传到大脑，马锐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那日本女人伸出柔软的舌尖舔了一下腥红的双唇，反身走到床前躺了下来，和服从肩上滑落，一条腿屈起来，从前襟下露出嫩白的小腿，向马锐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被女人一番动作撩拨得气血上头的马锐把刚才脑海里对许红妆的一丝歉意忘得一干二净，心想做了初一就不怕再做十五，管他小日本想使什么花招上了再说。。。
这场性事比第一次更要持久，那女人显然比韩服女子更擅此事，配合着马锐摆出种种花式，直到马锐筋疲力尽地趴在她身上才心满意足地停止了呻吟，马锐连着奋战了一个多小时，感觉体力都有些吃不消了，翻身躺在两个女人中间恢复精力，脑子里却越加疑惑，松本安排这两个女人侍候自己到底意欲何为呢？想要问她们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第三十八章：疑云背后
高丽女人下床从屋角火盆上的大铁壶里给马锐倒了半盆热水，两个女人就披上衣服出门走了，马锐在床上又躺了一会，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干脆简单清洗一下穿好衣服出了门，准备直接到松本房间当面向他问个究竟。
一出门就看见隔壁走出一个高大的汉子一边掩着衣服一边回头关门，看马锐也是刚刚穿戴好的样子，心照不宣地冲他咧嘴笑了笑，扭头走到楼梯口下了楼。
马锐看到他一脸Yin笑就疑惑地想，莫非这里是松本开的日本妓院？可刚才完事后两个女人也没问自己收钱啊？这时代流行免费**？还是免费嫖***外国妞？
马锐满腹疑问地下了楼来到了松本的房间。
敲开虚掩的房门听到松本在里面说了声请进，马锐推门进去看着跪坐在矮桌前的松本，正想开口询问，小胡子放下了手里的几张纸抬头冲他笑了笑，摆手示意马锐坐在自己对面，又倒了一杯热茶给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刘兄弟对松本的安排可还满意？”
马锐脸上难得地红了一红，不好意思地问道：“松本先生如此盛情，在下有些受宠若惊，不知先生此番安排有何用意？”嘴里实在干得发涩，端起茶杯猛喝了两口。
松本呵呵笑了笑，“松本没有什么别的用意，刘兄弟即将赴日本留学，日本国内风气开放，松本安排你先领略一下异国风情而已，见怪不怪嘛，哈哈。”
“我靠，那也不至于这么下血本儿吧？”马锐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猫腻，转着***问了几句，松本口风却严得很，只好按下心中的疑问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了。
松本跟马锐说了没几句话，告诉他随时可能有船去日本，让他出国前就和几个中国劳工一起住在这里便于集中教授日语会话，到时也好一起上火车，然后摇铃招来一个手下引着马锐给他安排住处，看着他的背影松本脸上笑意渐渐消失不见，眼中闪过一丝狠意，随手拿起刚才看的几张纸，上面用日语写着马锐和另外几个劳工的体检结果，在“刘德华”的中文名字下面注释着几行字：身体健壮、无疫病、。。。字体绢秀，显然是女人手笔。
就在松本看着马锐的体检表时，穿好衣服的樱木花子推开了他的房门，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绯红，她走到松本对面跪坐在桌前，腻声说道：“松本先生看了花子对这个人的鉴定，觉得是否客观公充呢？”
松本在肚里暗骂了一声“骚货”，嘴里却客气地说道：“花子小姐亲自上马鉴定，当然是公充得很，客观得很，只是辛苦花子小姐了。”
樱木花子依然是一脸职业性的媚笑，“为了牧场计划得以顺利进行，花子牺牲一些色相倒没什么，只是到这里半年以来，心中一直有些疑虑。”
松本脸上漠无表情，“花子小姐有话请讲。”
樱木花子倒也不像那些只会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乱叫的高丽女人，她对这个任务有些不满松本也早看了出来。
“黑岛机关长委派花子来协助先生进行‘种牛’的能力鉴定工作，花子不敢质疑黑岛君的命令，可是。。。”花子咬了咬牙决心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满，半年来的怨念一股脑地倒了出来，“花子不知道这个‘牧场’计划是由哪位大臣策划决定的，不敢妄加指责，但花子觉得从清国境内运送身材高大的男丁去我大日本国内，和高贵的日本女人睡觉使其受孕以提升我们下一代的身高，这无疑会改变我大日本血统的纯正，这难道不是对日本男人特别是对松本先生这样的武士的极大侮辱吗！”
“侮辱？”松本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实话告诉花子小姐，牧场计划是天皇陛下亲自御准的，由黑龙会全权负责施行，头山会长对这个计划也是赞誉有加，花子小姐可能不知道，当年欧洲人用坚船利炮轰开我们的国门时是怎么讥笑我们的，那帮身材高大的黄毛猩猩嘲笑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士兵是一群没成年的童子军！就是因为他们的平均身高只有一百五十公分！我们的士兵在战场上看到身材高大的外国人，从心里就不由地会产生畏惧感，这种畏惧和自卑在陆军的士兵里普遍存在！相比之下，这小小的侮辱算得了什么？”
“从那时起天皇陛下每一个忠诚的战士都感到无比的耻辱，他们坚强地经受着世界上最为严酷的训练，练就了一身精湛的射击和搏杀技巧！”松本说着语气也激动起来，他紧握的双拳由于用力过度使得指节都有些发白，“大日本帝国的士兵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战士！我们的军队战胜了俄国人，把原来俄国人控制的关东铁路也夺了一大半过来，未来我们可以把整个关东，不！甚至是整个支那都纳入我大日本帝国的版图！”松本越说越是激动，多年来接受的严格训练使得他很少这么情绪外露过，一旦暴发反而更加来势汹汹，说话也跑了题儿。
“既然我们已经打羸了跟俄国人的战争，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办法，花费几十年的时间去改变我们国人的血统呢？”樱木花子平视着松本的眼睛，没被他的表情吓到，平静地问道。
松本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虽然大日本帝国羸得了战争的胜利，可也只能说是惨胜而已，国内缺乏兵源和补给远远供不上战争的消耗，更重要的是国内经济急剧恶化，这些都制约着我们无法把战果继续扩大下去，只能被迫接受英美各国的调停，当时在下也是外务省大臣的随从之一，想到那些欧美代表俯视本国代表时轻蔑的眼神，仿佛我们日本才是战败国一样，连最后签订的条约都极力偏向俄国人，我们以倾国之力打羸了战争最后却得不到本来应该得到的俄国人的战争赔款，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从天皇到大臣都感到无比的耻辱，所以帝国上层才痛下决心制订了这个计划，要让我们大日本帝国能够真正昂首挺胸地站在欧洲人的面前。”
花子喃喃地说：“就算这样也没必要跑到外国尤其是软弱的清国来借种啊，日本国几百万成年男人里就挑不出来身材高大的么？”
“挑得出来又怎样？一场旷日持久的日俄战争使得数以万计的精锐士兵倒在俄国人的子弹和严寒之下，剩下的部队也是伤患无数，久战之下更需要轮换回国休整，陆军从三年前就开始从国内挑选应征入伍的精锐优先补充驻关东陆军缺员，现在国内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再加上本国男人先天生育能力偏低，种种原因造成无数青年女性无法及时婚配，致使日本的国民人口增长速度极为缓慢，因此我们只能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从清国把‘种牛’运到日本，再秘密地为精心挑选出来的适孕女性服务，等她们成功受孕后再给她们安排名义上的先生成亲以掩人耳目，就是为了提高日本人口的增长率，同时改良下一代的身高血统！”松本说到这里似乎也感到一丝羞辱，声音也尖锐了不少。
第三十九章：真相大白
马锐跟着那个护卫模样的日本人出了楼房，一路走在后面，看到日本人皮袍子腰间有一块明显的凸起，应该是手枪之类的武器，他被领到一间平房前，那个一脸敌意和蔑视的护卫推开一排小房间中的一间，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告诉马锐这就是松本给他临时安排的住处，没容马锐进去细看，又把他带到另一间大大的平房里。
里面布置得像一个教室，一个穿着学生装戴着圆眼镜的中年矮子正站在讲台上，手拿教鞭指着身后的黑板一字一句地教着日语，下面坐着十几个汉子正亦步亦趋地跟着念，马锐出门时碰到的那个高大汉子也坐在后排。
马锐坐得离那群汉子一米多远跟着众人念着拗口的日语，其实就是最简单的“你好、请多关照”之类的日常对话，过了一会儿，那个教师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宣布休息，马锐坐着没动，看着前面几排的人纷纷站起出门方便，觉得其中一个黑脸的汉子看着有些熟悉的样子，只是侧面对着自己看得不太真切，想了半天，在脑子里把许家寨子和张作霖府里的人挨个儿滤了一遍确定没有眼前这个黑脸大汉，那人跟他对视了一眼，脸上却一幅素不相识的表情，看他出了门，马锐就没再多想凝神听着另外几个人低声交谈，他们都是跟松本签了去日本做工的契约，工( 瞬间百年 http://www.xlawen.org/kan/43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