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阅读
水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马锐揉了揉笑得有些发酸的腮帮子，从桌上的雪茄盒里拿出两支哈瓦那小雪茄，甩了一支给阿水，自己剪了一支慢慢地烤着，随口问道：“为什么不加入他们呢，是对政府的职务不感兴趣么？那样比当我的管家要体面的多不是吗。
“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有多高，先生，光是工厂的这些业务都处理不好，更别说当官员了，而且我认为他们的话虚假的成分占多，不太可信。”
“是他们对孙文的三民主义理解不够，又急于推翻清政府才用这种急功近利的手段发展会员。”马锐并没有对阿水作出更深层的解释，在他看来这些人劝阿水加入兴汉会而不是同盟会，很可能是因为孙文已经意识到陶、章等人迟早会和他分道扬镳，这样做是为了培植忠于自己的实力，换成是他处在孙文的现状下可能也会这么做。
“孙文本人是很了不起的，我这次在伦敦就遇见并和他达成了一些协议，这件事和你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你没有必要知道得很清楚，我想强调的是，我不反对革命党人在工人们中间宣扬爱国主义和革命思想，因为我也爱国并支持革命，但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以这种名义影响工厂的正常生产，你理解我的意思吗，阿水？”看到管家点头，他也点了点头，“我想抽个时间跟陈妹、何炽他们谈谈。你来安排吧。”
“明天是周末，他们正好轮休。。。”
“不不不，不要占用他们的休息时间，安排到下周一吧，在我给赫雷罗人上课之前，另外，派人到城里帮我发几封电报。”他拿出早就拟好的电报交给阿水，一封是发给许四虎的。这还是到南非之后给老丈人发地第二封电报，另外两封分别发给马应彪和曹宝华，内容是自己将于近期返回国内，希望能与他们会面。
“好的先生。”
阿水刚拉开门就怔住了，“夫人。。。您好。”
马锐的视线被阿水的身体挡住，听到管家跟人打招呼他还以为是凯瑟琳来了，“你不是发誓说一周之内不回实验室么，亲爱的凯瑟琳？”说着话。他从办公桌后转出来走向门口，看到阿水闪身让进来的人时不由的呆住了，一身米黄|色长裙的许红妆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双手负在背后巧笑嫣然地望着他，陈阿水很识相地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红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他印象中小丫头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好几次他都想带她过来打猎散心，顺便着参观他们地工厂，好把他取得的小小成就向她炫耀一番，可她怕影响他工作始终不肯过来。
“人家想你了嘛。你从欧洲回来都舍不得抽空去学校看人家。我只好自己跑上门来找你了。”小丫头裙角飞扬地跑到马锐面前，脚尖轻点跳到他怀里，修长的双腿盘在马锐腰间，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整个儿挂在他身上，鼻子顶着鼻子嗲嗲地问道：“有没有想我？”
“我都快想死你了！”马锐咬着牙根迸出一句话来，不等她说话就一口噙住了她的双唇，许红妆微微喘息着张开小口回应他的热吻。
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马锐狂热地吻着朝思暮想的爱人。连日来刻意压抑地情欲如烈火般焚烧着他的血液。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绷了起来，他抱起同样滚烫却柔若无骨的娇躯。转身回到桌前单手一挥，地图、报纸、铅笔、雪茄盒哗啦啦滚了一地，马锐合身压在小老婆上面，粗暴地把她的真丝长裙连胸衣一起扯到腰间，一只手用力揉捏着娇嫩地淑||乳|，另一只手向长裙下伸了进去。
许红妆感觉一颗心都要从嘴里迸出来了，她扭动身体回应着男人粗鲁的爱抚，咬紧了下唇避免控制不住叫出声来，无意间发出的轻声呻吟却使马锐的动作愈加狂野，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已经是湿糯糯地一片，他停下动作直起身来，胡乱地扯着自己地腰带，双眼却片刻也不舍得从她迷离的星眸上离开，许红妆微微仰起身子，伸手帮他解脱了束缚，感觉一团烈火猛地烧进自己的身体，她满足地闭上双眼，陶醉在他强有力的冲击之中。
年轻的恋人暂时忘却了身外的世界，全心全意地享受着Xing爱带来的欢娱，他们用自己年轻而充满活力地身体取悦对方，用彼此掌握地所有肢体语言来表达对爱人的思念，在灵与欲地交融中，再甜蜜的话语都显得那么多余，直到沉寂多日的火山终于轰轰烈烈地暴发，燃烧了全部热情后缓缓归于平静，马锐才揽着筋疲力尽的爱人躺在沙发上，贪恋地抚摸着她依然湿热的身体，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情话，小丫头像只小猫一样懒洋洋地蜷在他怀里，微闭着眼睛恢复消耗过巨的体力，不时伸手在马锐依然不安分的爪子上掐那么一小下。
“以前叫你来这里玩，你不是总说课程紧么，怎么今天有空了？”**过后，马锐想起了刚才的问题。
“明天是周末，笨蛋锐哥，都忙糊涂了吧？”
“哦，想起来了。”马锐一头的瀑布汗。
“凯瑟琳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马锐忽然想起一个多月来朝夕相处的混血大美妞，就像他和凯瑟琳在一起时会时常想起怀里的小可爱一样。“还不是你，让凯瑟琳姐姐去学校招收刚毕业的学生，都不能陪我一起到这儿来找你，她一直抱怨你把她当免费的苦力使唤，说你是什么吸血鬼呢，再说要不是她找到我。我都不知道你们回来了呢！你没看见兰加小姐给我安排马车时的表情，羞死人了。”小丫头嘟起小嘴在他胸口轻轻擂了一拳。
“我就随便那么一说，没想到凯瑟琳还就当真了，我看她也就是天生一使唤丫头的命。”马锐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心里对凯瑟琳还是很感激地，他知道这是凯瑟琳故意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一个多月的相处过程中，他感觉到凯瑟琳对自己的感情有了明显的变化。不和小丫头同行或许是怕三个人在一起时彼此尴尬吧。
马锐正胡想瞎想时忽地听到“咕”的一声，他低头笑着说道：“小馋猫，不是刚喂过你么，这么快又饿了？”
“什么啊，是你自己的肚子在叫，大色狼！”许红妆好气又好笑地在拍拍他的肚子，说话间“咕”地又是一声。
感觉到确实是自己的肠胃在抗议，马锐才想起来自己连午饭都没顾上吃。只是在来时的路上胡乱啃了块面包，他从地上乱七八糟的衣物中找出怀表一看，“哟，都7点半了，那帮英国老乡还等着我陪他们吃饭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才不去参加什么宴会呢，一大群人假惺惺地坐在那里端架子，根本不是好好吃饭的，反正我还不饿，干脆等你回来亲自下厨做给我吃。先说好不许自己一个人偷偷吃饱啊。”
“谨遵老婆大人吩咐。我一准儿留着肚子回来吃你。”马锐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逗她。
“讨厌，整天就惦记这事儿，呀！”许红妆刚坐起来就惊呼了一声，伸手到下身一摸，粘糊糊的沾了满手，“你怎么全弄到里面去了，不是说先不要小孩子的么。刚才都没想起这事儿来。”
“我故意的。”马锐系上腰带。顺手系上前门地两颗钮扣，走到沙发前俯身在她的粉脸上轻吻了一下。“我怕以后忙起来更没时间陪你，先造个娃娃帮你解闷儿，你要嫌少咱们就多造几个。”在事业已经初具规模并逐渐走上正轨的时候，想到以后可能要更频繁地辗转于欧美各国之间，他觉得是时候要个小宝宝了，免得老婆一个人在这里寂寞。
“可我要上学啊，挺着大肚子怎么去呀。”小丫头愁眉苦脸地说。
“在家一样可以学习嘛，等你真的有了，哥哥给你请上十个八个教授，专门儿教你一个。”
“说话算话，不许赖皮！”“那是当然，哥哥答应你的事儿什么时候黄过。”马锐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看小丫头把那件皱巴巴地长裙套在了身上，就拉开门准备出去，许红妆在后面不依不饶地喊了一句：“你答应我三个月之内就把爹他们接过来的，这眼看着就到日子了！”
我靠，把这茬儿忘了，马锐压根没打算带她漂洋过海地一起回去，想到来时路上的艰险，他宁可费点口舌劝她留在开普敦，不过现在可不敢跟她提这档子事儿，“行行行，等我回来再说哈。”一溜烟地跑远了。
第二天一早，马锐向阿水交待了一声，就带着老婆享受二人世界去了，阿水建议他们带上几名护卫，马锐觉得没有必要，工厂附近的大型野兽都被赫雷罗人猎杀得差不多了，真要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挂在马鞍旁的冲锋枪也足以自保。
很久没有骑马地两个人迎着朝阳纵马疾奔，由于没有足够地人手，围墙外还没来得及种上庄稼，平坦的草地非常适合骑马，一会的功夫就跑到他们的领地边缘，等额头微微见汗，他们选了一块比较干净的草坪，放开两匹马让它们自已去嚼些青草，马锐把老婆揽在怀里，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惬意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为了方便骑马，两个人都换上了一身蓝色帆布工作服，仓促之间马锐找不到合适地女装，他也没有凯瑟琳地房间钥匙，只好给老婆穿了自己的衣服，略显宽大地上衣遮住了小丫头已经发育得凹凸有致的身材，宽松的衣领使马锐很容易就把手从她颈下伸了进去。
被马锐又揉又捏地搞得有些情动，许红妆把他的爪子从衣服里拽出来，使劲按住不让他乱动。再继续下去地话她怕马锐会提出些很过分的要求，脸皮儿薄的小丫头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他亲热。
马锐从她的小手里抽出胳膊枕在脑袋下面，悠闲地向老婆讲述他和凯瑟琳此次欧洲之行的收获，急着到这里和他相会的许红妆只是跟凯瑟琳简单聊了两句，昨天几乎彻夜未眠的两个人也没怎么交谈，某项很激烈的运动耗费了他们太多地精力。
从英国伦敦到德国的慕尼黑，马锐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行程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除了乘船坐火车之外。他和凯瑟琳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忙正事了，根本没空到那些出名的景点去旅游散
于是马锐的话题就从欧洲转到了亚洲，他告诉老婆自己准备一个人回国内把亲人接过来，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希望小丫头能留在开普敦等他，令他感到有些意外地是许红妆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本以为她会缠着自己一起回去呢。
“我听你的。”许红妆的回答很简单，她考虑的是自己还要上学，学校刚开算术课和初级几何课。对她来说这些东西比英语要难懂地多，她担心请长假会使自己跟不上课程进度，不过她不放心马锐一个人回去，他现在勉强也算得上是个小资本家了，身边跟几个保镖充充场面还是有必要的。
“有阿水跟着我就行了。他正好要回趟香港--去接他女人过来，人太多了反而麻烦。”马锐作了最终的决定，不想带太多人的原因一个是怕招摇，虽然他拥有英国护照不用担心自己的发型引起麻烦，可跟孙文地合作关系很可能促使清政府把他划归革命党一派；另一个原因是他准备去办一件很重要地事。自从跟孙文会面之后他就一直在考虑着自己的想法是否可行。反复地推算它可能对历史进程带来的影响，正面的或者是负面的，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下定决心，他并不准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许红妆和凯瑟琳，免得她们担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星期天下午许红妆就坐上马车回学校去了，彻底轻松了两天地马锐又开始了紧张地工作。他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确定了方便面外加调料粉包和酱包地配方。并把它们交给试制车间的主管，吩咐他们做出样品后请两大矿业公司的代表前来品尝订购。同时催促化工厂加快机器调试速度，以便他的产品能尽快更换为塑料袋及发泡塑料杯包装。
1909年9月13日，星期一。
这一天对于马锐和他的工厂来说是个不寻常的日子，仔细地考虑了两天之后，他没有按原来的设想去找陈妹、何炽他们进行单独谈话，而是吩咐阿水召集各车间的负责人到自己的办公室开会，这还是马锐自“锐氏”成立以来召开的第一次大型会议，除了快餐厅的兰加小姐之外，所有的中层干部都参加了会议，马锐在并不冗长的会议过程中宣布了对各车间主管的正式任命，并统一给他们上调了薪水，向这些已经担任了几个月临时主管的骨干们表示祝贺和感谢的同时，他宣布从今天开始，“锐氏”企业开始实行严格的分级保密制度，各个分厂和车间将会按各自的保密等级被划分成相应的区域，包括马锐本人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要配戴胸卡，上面除了注明配戴者的姓名、职务以外，还会在醒目的位置作上绿、蓝、紫、橙等不同颜色的标记，每个人只能凭胸卡进入相应颜色的区域，如果试图进入不同颜色的保密区域，将会被视为商业间谍而遭到扣留和处罚，严重的会被解雇，这种形制将会成为“锐氏”企业的主要架构，包括未来可能在其他国家或地区办设的分厂在内。
马锐的决定没有受到任何人的质疑，毕竟他是老板，在这里他的话就是命令，大多数人也理解对生产和研发过程实行保密制度的必要，“锐氏”能够迅速发展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其产品的独创性和先进性，生产工艺和技术泄密的话很快会失去它在方便面和连锁快餐等行业上的垄断地位。
看到人们的反应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马锐趁热打铁地对各车间和分厂的等级进行了划分，陈妹负责的方便面分厂和何炽的火腿肠车间被划为绿色区域，包括那些妇女在内的食品厂工人将佩戴绿色胸卡，梁伯佳主持的化工厂划为蓝色区域，马锐和凯瑟琳的实验室及正在规划中的兵工厂被划为紫色区域，至于最高保密级别的橙色区域要等马锐从国内回来后才能确定。
“那些黑人保安呢？他们佩戴什么颜色的胸卡？”提出疑问的是负责机加工车间的马康，他曾经在洋务派筹建的广州制造局担任技师，和陈妹他们一样是兴汉会的重要成员。
“他们的胸卡是灰色的，除了诊所和商店等公共区域外，他们不会出现在任何分厂或车间的围墙里面。”马锐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张示意图，各个主管所负责的区域被围墙隔开，每间分厂和车间都有独立的生活设施，几个同盟会或者说兴汉会的骨干被限制在他们各自的车间和宿舍，除了参加这种性质的会议外，他们几乎没有碰头的机会。
“能向您提个问题吗，老板？”坐在后排的陈妹大声问道，他的名字很女性化，可长相却一点也不温柔，膀阔腰圆的体形看起来很像北方大汉，一点都没有南方人的小巧细致等特征。
“您为什么不愿意用华人当保安呢？”得到马锐的许可后，陈妹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倒不是不愿意用华人，让赫雷罗人负责保卫是出于几方面的原因，第一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比你们都要早，第二他们都接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第三，英国驻军限制我们拥有的步枪数量，因此前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增加卫队的数量。”马锐随便扯了几个理由，然后他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想法，被不同肤色的人拿着枪监视的感觉不会太好，所以我正在考虑组建一支华人卫队，而工厂日益发展的业务也有这方面的需要，过几天我会去和英国驻军的指挥官协商此事，并且从国内招募一些有经验的军官来协助训练。”马锐稍稍透露了一些自己的打算，对华人的军事训练要等他从国内回来之后才能进行，在把他们武装起来之前，首先要保证这些人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尤其在思想上，他担心在花费大量的时间与金钱把这些人训练成优秀的战士后，他们却一声不响地拿起武器跑回国内去参加革命。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声，主管们纷纷对此事发表自己的看法，马锐看着他们有些兴奋的表情只是微笑，虽然所有的华工包括女工在内都会接受一定程度的军事训练，以便在工厂受到攻击时能拿起武器自卫，但他们中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通过选拔，成为他将要组建的华人卫队成员，包括这些主管在内的大多数人还是会以生产为主，这种做法和瑞士以及后来的以色列的防卫体系有些相似，考虑到工厂的规模和利润不足以长期维持一支武装力量，所以采取全民动员、平战结合的做法是很有必要的，他的这种设想来源于布尔人的“全民战争”理论：每个符合服役条件的平民都是待征召的战士，平时在农场和城镇中从事自己的营生，并在一年中的某段时间里接受短期的军事训练，战争爆发后则迅速按地区集结报到，组成民团参战，布尔人的这种战争理论曾经有效地打击了英国军队，马锐认为这种理论同样适用于自己的工厂。
第二十六章：训练
完成了主要议程后，马锐宣布散会，主管们乱哄哄地离开办公室，嘴里还讨论着刚才的话题，这些精力充沛的家伙早就对背着步枪巡逻的赫雷罗人羡慕不已了，想到自己也有机会接受准军事化训练就让他们有些兴奋莫名。
两名中年华人妇女等包括老板在内的所有人离开后进来打扫房间，马锐跟在主管们身后下了楼，穿过大半个厂区后来到了暂时闲置的厂房区，进入了其中最大的一间，200多名赫雷罗人已经等在里面了。
考虑到黑人们的英语水平，马锐并没有对他们进行长篇大论的演讲，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题：为他们讲解自己撰写的“狙击手训练教程”。
马锐在部队时成天泡在厨房里，基本上没怎么接受过正规的狙击训练，但这并不妨碍他根据自己的记忆把中国狙击手训练的教程默写出来，被他拿在手上的小册子只是训练内容的一部分，准确地说只是相对简单的体能训练和野外生存训练，“相对简单”只是就其训练内容而言，其强度则只能用变态两个字来形容，从明天开始，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将伴随这些身体强壮头脑简单的野人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马锐相信即使强壮如奥巴马，每天长达17小时的坚苦训练也会让他吃不消的。
“我认为一个优秀的战士应该具备以下品质，”马锐举起自己的右拳，使每个席地而坐的赫雷罗人都能看见它，同时放慢了语速好让他们能理解他的话。
“第一：强壮地身体、坚强的毅力和耐久力；”他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不怕艰苦，无畏死亡，勇于战斗的精神；第三：一定的作战经验；第四：较高的文化程度和学习能力。前面的三点要求你们都多少具备了一些，很遗憾的是我在你们身上看不到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地英语水平进展是如此缓慢，慢到让我失望，我甚至在怀疑你们到底有没有用心地去学习，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你们不能熟练地使用英语对话，即使你们没有被残酷的体能训练淘汰，你们也只能成为一台不会思考的机器，因为你们将无法理解我将要教给你们的伪装、潜伏、侦察、急救、排雷、射击、格斗、识图绘图等作战技能，而这些都是一名合格的狙击手必须掌握的技能，缺一不可，现在，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究竟要不要参加我的特训，成为一名优秀地狙击手。”马锐停止说话，认真地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庞上都是同样专注的表情，赫雷罗人坚毅的眼神使马锐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地决心和斗志。五分钟后他点点头，“好吧，既然你们没有人愿意主动退出，那我们就用行动来见证你们的能力吧，我宣布。明天早上6点。体能训练正式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刚刚交接完的夜班工人就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变化，原本和他们一样身穿蓝色工作服的黑人们换上了一种很古怪地服装，花花绿绿地颜色使他们看起来很像丛林里常见的蜥蜴，头上还套着颜色相近的面罩--为了长时间的贴腮瞄准并防止野外环境导致分心，这些迷彩服是马锐从城里的裁缝店特别订制的，布料则是凯瑟琳亲自设计并监督生产的：60％地棉布加上40％地尼龙。保证穿着舒适的同时兼顾轻便耐磨地需求。马锐并没有把这东西设计成他最熟悉的夹克式迷彩服，以他日常训练的经验来看。比较封闭的夹克式迷彩服并不适应训练、作战的需要，他交给裁缝店的样图很大程度上参照了老美的丛林迷彩，这种图案能够很容易地融入南非丛林的背景之中，肉眼很难发现，除了他们穿的这身以外，还有一套备用的沙漠迷彩服以便于进行相关的训练，至于防红外侦察之类的高科技产品就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内容了。
穿上迷彩服的马锐重新找回了军营的感觉，他和赫雷罗人一起背上了30公斤重的沙袋，开始了体能训练的第一项内容：16公里越野行军，这需要绕工厂的外围足足跑上八圈，一周之后行程会延长到32公里，三周以后则会达到最终的48公里，并一直贯穿赫雷罗人的训练全过程，甚至在他们成为真正的狙击手之后还会继续坚持下去。
很久没有进行高强度训练的马锐感到有些吃力，不过他还是第一个回到了起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马锐掏出怀表开始计时，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赫雷罗人的表现让他有些吃惊，黑人们良好的身体素质可以弥补他们战术动作不规范的缺点，虽然一个个都累得像条狗似的，可好歹也算坚持下来了。
“你们的表现只能用勉强这个词来形容！”虽然黑人们的表现让马锐感到比较满意，但他不准备夸奖这些歪倒在地上喘粗气的家伙：“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洗漱，然后到专门为你们准备的餐厅吃早餐，时间限制为十分钟，休息五分钟后进行下一项训练，解散！”
早餐后进行的肢体力量训练吸引了不少华人围观，一大群黑人光着膀子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的场面可以用壮观来形容，不过站在不远处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华人们很快就发现他们轻松不起来了，各车间的主管派人把正在轮休的工人们召集在一起，向他们宣布工厂即将实行保密制度，这意味着不管是在方便面分厂做工的黑人妇女还是刚安排到火腿肠车间还没开始上班的华工，都将牺牲两到三天的休息时间去排队照相、淋浴理发、检查身体，主管们还要对各车间的工人做出一定程度上的调整，马锐要求实行保密制度的同时兼顾人性化管理，他们必须把在不同车间从事不同工种地一家人尽量安排到一起。再加上中午到达的第二批300名华工和他们的家属，足足三十大车的人在等着分配工作，更要命的是这种调整不能影响正常的生产情况，还有正在紧张调试的化工厂和火腿肠生产线，这些都像方便面一样属于新兴行业，没有现在的模式可以依照，只能在马锐划出地大圈圈里自行摸索。
马锐全程参与了自己制订的训练课程，到晚上11点才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办公室。长达1个小时的训练量比他在新兵营时要高出好几倍，甚至达到了特种部队的体能训练标准，事实上马锐就是按照特种部队的训练科目操练手下这帮民兵的，他直接跳过了内务整理、队列训练等传统科目，没有教他们唱军歌，也没有教他们如何敬礼，更不会要求他们在回答自己的问题时昂首挺胸缩小腹，大声回答：“Yessir。。。”如果在战场上。这种方式很容易使受礼地对象变成敌方狙击手的首选目标，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欧美各国军队已经有了专业的狙击手编制，可从Shrpshooters（夏普的射手们，指射击精确而又冷静沉着的射手）这个单词地由来和蔡司公司正在研究改进枪瞄镜来考虑，马锐不排除类似兵种存在的可能。
马锐的目标不是要把这些人训练成正规部队。那样的话他还不如请两个德国陆军退役军官来教他们，效果也比自己亲自上阵示范陪练要好得多，正如他一直设想并为其做的准备那样，他要把这些人训练成机动灵活地双人或三人狙击作战小组，一种隐藏在普通士兵视线之外地潜在威胁。无论在丛林还是沙漠中。他们可以四处游猎，甚至可以自行寻找并选择有价值的目标，比如说，某个德国陆军的高级军官，他甚至没有为这些人建立正规的军事化编制，而是准备采用相对固定编组和临时编组相结合的方法进行灵活编组，这种特别狙击小分队将全部由作战人员组成。没有任何后勤人员的保障。他们必须学会在极度缺少物资保障的环境中生活、潜伏、观察、等候并发现目标、一击毙命后安全撤离，虽然赫雷罗人都有着一定地野外战斗经历。可要达到特种狙击手地标准，他们还需要接受更高阶的生存技能训练。
第二天马锐没有继续跟赫雷罗人一起训练，昨天他已经为他们详细讲解了体能训练地方法和要领，他们将在今后的训练中自行摸索和掌握这些方法，马锐和新来的工人代表见了个面，稍稍过问了一下他们的工作安排--陈妹、何炽等人的组织领导能力还是不错的，随后就让阿水帮他安排一辆马车准备回开普敦去，凯瑟琳从南非学院招收的几十名学生正在“锐氏”实习，这件事倒不用他操心，他的目的地是市郊的军营，毛瑟公司的机械设备将在两个月后到货，在这之前他必须把兵工厂的手续问题办妥。
不过最终马锐还是没有成行，当他的车夫正在对马车进行必要的检查时，他想要拜访的对象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接到门卫的电话时马锐感到有些意外，他曾经邀请怀特上校到自己的工厂来视察，希望他能现场感受一下工厂庞大的面积所造成的防卫难度，好向他提出增加持有步枪的数量，怀特上校以防卫任务重要为由婉拒了，今天怎么突然送上门儿来了？
确认工厂的防卫工作没有什么逾制的地方，马锐匆匆下楼迎接这位贵客，怀特上校一行五人已经在门卫的引导下到达了内墙门口。
请客人们上楼进了办公室，马锐亲自为他们煮了一壶咖啡，简单的寒喧过后，他静等着怀特上校提出自己的来意，跟这些英国佬打交道不能心急，因为他们的脾气像极了温水里的蛤蟆。
“没想到你的工厂规模居然这么大，我的朋友，我真的大吃了一惊，当我来到这里之后。”怀特上校站在窗前俯视着整个厂区，就像马锐经常做的那样。他对规划整齐、繁忙有序地厂区环境大大赞赏了一番，并对马锐雇佣黑人保安的作法表示出些微不满，当然他也理解身为黄种人的马锐不大可能雇佣白人保安，然后才慢吞吞地说出了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我接到基钦纳勋爵的命令，三天后率领我的士兵们到布隆方丹去。”
“布隆方丹？”马锐微微皱了皱眉头，那是位于约翰内斯堡东南方的一座中型城市，南非裔黑人的主要聚居区之一，“您要到那里换防吗？上校先生。”如果真是这样地话。事情就有些麻烦了，跟新来的驻军指挥官处好关系势必要费上一番手脚，而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那么富余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去协助基钦纳勋爵的直属部队控制那里的治安情况，一周之后将有一次规模很大的黑人聚会在布隆方丹举行，全南非的土著都会参加，约翰内斯堡地驻军和民兵数量不足以压制那些心怀不轨的黑人。基钦纳勋爵认为他们聚会的动机很可能是针对即将成立的联邦政府。”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尊敬的上校。”马锐稍微放松了一些，怀特上校暂时不会调离开普敦，至少在联邦政府正式成立前不会，他完全可以利用和他之间相处得比较融洽地关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因为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带上足够的随军厨师。而布隆方丹的情况有些。。。恶劣，因此我想从你这里购买一些方便食品，以免我手下地那些小伙子们饿肚子。”怀特自认为幽默地说道。
“完全没有问题！您只需要告诉我具体地数量就可以。”马锐一直在期待类似的机遇，在他看来眼下就是个绝好的时机，可以借此跟英国驻军的后勤保障部门拉上关系。把自己的方便面推销给他们。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请怀特上校帮自己引荐一下基钦纳勋爵，要建兵工厂势必要得到这位驻军总司令的首肯，至于殖民政府那里，难度倒不算太大。
“我需要为300名士兵准备大约两周地口粮，如果你能够在三天之内准备6500袋那种油炸面条地话，你叫它快熟面还是什么名字来着？”
“方便面。当然您也可以把它理解成快熟面。我只用三个小时就可以为您准备好足够的面条，如果还有其他士兵有类似需求地话。我可以提供更多的产品。”马锐笑眯眯地看着怀特上校，准备送一份大礼给他，单为买方便面的话上校先生根本没必要跑到这里来，随便派人发封电报过来就可以了，他相信怀特的目的是想从中捞上一把。
“如果可能的话，基钦纳勋爵希望你能提供足够1200名士兵食用的快餐面。”怀特上校还是搞不清“方便面”和“快餐面”的区别，不过这不影响他扯着总司令的虎皮当大旗使。
“我算一下，1200名士兵两周的食粮大约需要。。。26000包方便面，一共是104000便士也就是433英镑，对锐氏的产能来说只是小意思，我保证明天一早，运送它们的马车就会出现在您的军营门口。”马锐简单地算了一下，按铃召佣人进来，吩咐他们招待怀特上校的随从休息，然后他向怀特上校发出了邀请，“介意到我的工厂参观一下吗，尊敬的上校先生？”
在上校对方便面分厂粗略的参观过程中，马锐和他进行了气氛友好的交谈，参观完毕后，上校的军服口袋里多出了两张纸条，一张是433英镑的现金收据，另一张是500英镑的现金支票，作为回报，上校把“锐氏”卫队的持枪数量提高到了100支，同时答应马锐跟他一起到布隆方丹去拜访基钦纳勋爵。
赤裸裸的权钱交易完成后，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三天后马锐登上火车，随怀特上校的部队一起拜访了基钦纳勋爵，奉上一份重礼后，马锐获得了驻南非英军部队的长期订单--“锐氏”将为总计2500名英国士兵和4000名海外殖民地士兵提供方便面和火腿肠，同时他也得到了驻军总司令的授权：筹建一家小型的枪械修配厂，为英国军队修理受损的李氏步枪，同时有权生产并销售“一定数量”的民用枪支。
这个办法还是怀特上校建议的，发了一笔小财又得到了上司的赏识，心怀感激的怀特上校主动地帮马锐出谋划策，考虑到马锐的华裔身份很难获得兵工厂的生产执照，而目前驻扎在南非各地的印度、巴基斯坦殖民部队，这些二流军团装备的老式步枪存在着种种缺陷--早期型号的李一恩菲尔德步枪的瞄准具无法在野外归零，不得不运回英国的兵工厂重新校正瞄具，这样就为马锐提供了一个开办“枪械修配厂”的借口
第二十七章：谈话
马锐在布隆方丹还认识了另外一个大人物，出于礼貌，基钦纳勋爵把他介绍给在场的扬。克里斯蒂安。史穆兹将军，德兰士瓦自治政府军统帅，一个精通游击战的布尔族军事家，同时还是一位政治家和律师，他是应基钦纳勋爵的要约，亲自率领布尔人军队来布隆方丹协助控制局面--参加这次集会的土著人部落达到上百个，足足两万多人，为了约束这些早就不满白人统制和种族歧视政策的土著人，避免他们在自治政府即将成立的当口整点什么动静出来，南非殖民政府和布尔人自治政府可谓倾巢出动，不过在马锐看来，由近千名白人警察和五百名黑人民团组成的布尔人军队对盟友的态度算不上友好，虽然共同的利益促使这些英布战争中的死对头暂时走在了一起，可战争中遗留下来的彼此仇视的传统使两支军队显得泾渭分明，布尔人尤其痛恨马锐正在努力交好的对象，基钦纳勋爵在战争后期为了对付布尔人的游击队采取了碉堡战术、焦土政策，并将13.6万名布尔人妇女、儿童和老人以及八万多黑人仆役关进他设置的集中营，集中营内人口密度极高，帐篷、衣服和药物奇缺，瘟疫流行，高达40％的死亡率严重动摇了布尔军人的士气，同时也使英国人的形象在全世界面前一落千丈，当时在野的自由党猛烈抨击了保守党和基钦纳勋( 瞬间百年 http://www.xlawen.org/kan/4395/ )
“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有多高，先生，光是工厂的这些业务都处理不好，更别说当官员了，而且我认为他们的话虚假的成分占多，不太可信。”
“是他们对孙文的三民主义理解不够，又急于推翻清政府才用这种急功近利的手段发展会员。”马锐并没有对阿水作出更深层的解释，在他看来这些人劝阿水加入兴汉会而不是同盟会，很可能是因为孙文已经意识到陶、章等人迟早会和他分道扬镳，这样做是为了培植忠于自己的实力，换成是他处在孙文的现状下可能也会这么做。
“孙文本人是很了不起的，我这次在伦敦就遇见并和他达成了一些协议，这件事和你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你没有必要知道得很清楚，我想强调的是，我不反对革命党人在工人们中间宣扬爱国主义和革命思想，因为我也爱国并支持革命，但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以这种名义影响工厂的正常生产，你理解我的意思吗，阿水？”看到管家点头，他也点了点头，“我想抽个时间跟陈妹、何炽他们谈谈。你来安排吧。”
“明天是周末，他们正好轮休。。。”
“不不不，不要占用他们的休息时间，安排到下周一吧，在我给赫雷罗人上课之前，另外，派人到城里帮我发几封电报。”他拿出早就拟好的电报交给阿水，一封是发给许四虎的。这还是到南非之后给老丈人发地第二封电报，另外两封分别发给马应彪和曹宝华，内容是自己将于近期返回国内，希望能与他们会面。
“好的先生。”
阿水刚拉开门就怔住了，“夫人。。。您好。”
马锐的视线被阿水的身体挡住，听到管家跟人打招呼他还以为是凯瑟琳来了，“你不是发誓说一周之内不回实验室么，亲爱的凯瑟琳？”说着话。他从办公桌后转出来走向门口，看到阿水闪身让进来的人时不由的呆住了，一身米黄|色长裙的许红妆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双手负在背后巧笑嫣然地望着他，陈阿水很识相地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红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他印象中小丫头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好几次他都想带她过来打猎散心，顺便着参观他们地工厂，好把他取得的小小成就向她炫耀一番，可她怕影响他工作始终不肯过来。
“人家想你了嘛。你从欧洲回来都舍不得抽空去学校看人家。我只好自己跑上门来找你了。”小丫头裙角飞扬地跑到马锐面前，脚尖轻点跳到他怀里，修长的双腿盘在马锐腰间，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整个儿挂在他身上，鼻子顶着鼻子嗲嗲地问道：“有没有想我？”
“我都快想死你了！”马锐咬着牙根迸出一句话来，不等她说话就一口噙住了她的双唇，许红妆微微喘息着张开小口回应他的热吻。
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马锐狂热地吻着朝思暮想的爱人。连日来刻意压抑地情欲如烈火般焚烧着他的血液。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绷了起来，他抱起同样滚烫却柔若无骨的娇躯。转身回到桌前单手一挥，地图、报纸、铅笔、雪茄盒哗啦啦滚了一地，马锐合身压在小老婆上面，粗暴地把她的真丝长裙连胸衣一起扯到腰间，一只手用力揉捏着娇嫩地淑||乳|，另一只手向长裙下伸了进去。
许红妆感觉一颗心都要从嘴里迸出来了，她扭动身体回应着男人粗鲁的爱抚，咬紧了下唇避免控制不住叫出声来，无意间发出的轻声呻吟却使马锐的动作愈加狂野，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已经是湿糯糯地一片，他停下动作直起身来，胡乱地扯着自己地腰带，双眼却片刻也不舍得从她迷离的星眸上离开，许红妆微微仰起身子，伸手帮他解脱了束缚，感觉一团烈火猛地烧进自己的身体，她满足地闭上双眼，陶醉在他强有力的冲击之中。
年轻的恋人暂时忘却了身外的世界，全心全意地享受着Xing爱带来的欢娱，他们用自己年轻而充满活力地身体取悦对方，用彼此掌握地所有肢体语言来表达对爱人的思念，在灵与欲地交融中，再甜蜜的话语都显得那么多余，直到沉寂多日的火山终于轰轰烈烈地暴发，燃烧了全部热情后缓缓归于平静，马锐才揽着筋疲力尽的爱人躺在沙发上，贪恋地抚摸着她依然湿热的身体，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情话，小丫头像只小猫一样懒洋洋地蜷在他怀里，微闭着眼睛恢复消耗过巨的体力，不时伸手在马锐依然不安分的爪子上掐那么一小下。
“以前叫你来这里玩，你不是总说课程紧么，怎么今天有空了？”**过后，马锐想起了刚才的问题。
“明天是周末，笨蛋锐哥，都忙糊涂了吧？”
“哦，想起来了。”马锐一头的瀑布汗。
“凯瑟琳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马锐忽然想起一个多月来朝夕相处的混血大美妞，就像他和凯瑟琳在一起时会时常想起怀里的小可爱一样。“还不是你，让凯瑟琳姐姐去学校招收刚毕业的学生，都不能陪我一起到这儿来找你，她一直抱怨你把她当免费的苦力使唤，说你是什么吸血鬼呢，再说要不是她找到我。我都不知道你们回来了呢！你没看见兰加小姐给我安排马车时的表情，羞死人了。”小丫头嘟起小嘴在他胸口轻轻擂了一拳。
“我就随便那么一说，没想到凯瑟琳还就当真了，我看她也就是天生一使唤丫头的命。”马锐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心里对凯瑟琳还是很感激地，他知道这是凯瑟琳故意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一个多月的相处过程中，他感觉到凯瑟琳对自己的感情有了明显的变化。不和小丫头同行或许是怕三个人在一起时彼此尴尬吧。
马锐正胡想瞎想时忽地听到“咕”的一声，他低头笑着说道：“小馋猫，不是刚喂过你么，这么快又饿了？”
“什么啊，是你自己的肚子在叫，大色狼！”许红妆好气又好笑地在拍拍他的肚子，说话间“咕”地又是一声。
感觉到确实是自己的肠胃在抗议，马锐才想起来自己连午饭都没顾上吃。只是在来时的路上胡乱啃了块面包，他从地上乱七八糟的衣物中找出怀表一看，“哟，都7点半了，那帮英国老乡还等着我陪他们吃饭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才不去参加什么宴会呢，一大群人假惺惺地坐在那里端架子，根本不是好好吃饭的，反正我还不饿，干脆等你回来亲自下厨做给我吃。先说好不许自己一个人偷偷吃饱啊。”
“谨遵老婆大人吩咐。我一准儿留着肚子回来吃你。”马锐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逗她。
“讨厌，整天就惦记这事儿，呀！”许红妆刚坐起来就惊呼了一声，伸手到下身一摸，粘糊糊的沾了满手，“你怎么全弄到里面去了，不是说先不要小孩子的么。刚才都没想起这事儿来。”
“我故意的。”马锐系上腰带。顺手系上前门地两颗钮扣，走到沙发前俯身在她的粉脸上轻吻了一下。“我怕以后忙起来更没时间陪你，先造个娃娃帮你解闷儿，你要嫌少咱们就多造几个。”在事业已经初具规模并逐渐走上正轨的时候，想到以后可能要更频繁地辗转于欧美各国之间，他觉得是时候要个小宝宝了，免得老婆一个人在这里寂寞。
“可我要上学啊，挺着大肚子怎么去呀。”小丫头愁眉苦脸地说。
“在家一样可以学习嘛，等你真的有了，哥哥给你请上十个八个教授，专门儿教你一个。”
“说话算话，不许赖皮！”“那是当然，哥哥答应你的事儿什么时候黄过。”马锐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看小丫头把那件皱巴巴地长裙套在了身上，就拉开门准备出去，许红妆在后面不依不饶地喊了一句：“你答应我三个月之内就把爹他们接过来的，这眼看着就到日子了！”
我靠，把这茬儿忘了，马锐压根没打算带她漂洋过海地一起回去，想到来时路上的艰险，他宁可费点口舌劝她留在开普敦，不过现在可不敢跟她提这档子事儿，“行行行，等我回来再说哈。”一溜烟地跑远了。
第二天一早，马锐向阿水交待了一声，就带着老婆享受二人世界去了，阿水建议他们带上几名护卫，马锐觉得没有必要，工厂附近的大型野兽都被赫雷罗人猎杀得差不多了，真要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挂在马鞍旁的冲锋枪也足以自保。
很久没有骑马地两个人迎着朝阳纵马疾奔，由于没有足够地人手，围墙外还没来得及种上庄稼，平坦的草地非常适合骑马，一会的功夫就跑到他们的领地边缘，等额头微微见汗，他们选了一块比较干净的草坪，放开两匹马让它们自已去嚼些青草，马锐把老婆揽在怀里，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惬意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为了方便骑马，两个人都换上了一身蓝色帆布工作服，仓促之间马锐找不到合适地女装，他也没有凯瑟琳地房间钥匙，只好给老婆穿了自己的衣服，略显宽大地上衣遮住了小丫头已经发育得凹凸有致的身材，宽松的衣领使马锐很容易就把手从她颈下伸了进去。
被马锐又揉又捏地搞得有些情动，许红妆把他的爪子从衣服里拽出来，使劲按住不让他乱动。再继续下去地话她怕马锐会提出些很过分的要求，脸皮儿薄的小丫头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他亲热。
马锐从她的小手里抽出胳膊枕在脑袋下面，悠闲地向老婆讲述他和凯瑟琳此次欧洲之行的收获，急着到这里和他相会的许红妆只是跟凯瑟琳简单聊了两句，昨天几乎彻夜未眠的两个人也没怎么交谈，某项很激烈的运动耗费了他们太多地精力。
从英国伦敦到德国的慕尼黑，马锐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行程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除了乘船坐火车之外。他和凯瑟琳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忙正事了，根本没空到那些出名的景点去旅游散
于是马锐的话题就从欧洲转到了亚洲，他告诉老婆自己准备一个人回国内把亲人接过来，出于安全的考虑他希望小丫头能留在开普敦等他，令他感到有些意外地是许红妆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本以为她会缠着自己一起回去呢。
“我听你的。”许红妆的回答很简单，她考虑的是自己还要上学，学校刚开算术课和初级几何课。对她来说这些东西比英语要难懂地多，她担心请长假会使自己跟不上课程进度，不过她不放心马锐一个人回去，他现在勉强也算得上是个小资本家了，身边跟几个保镖充充场面还是有必要的。
“有阿水跟着我就行了。他正好要回趟香港--去接他女人过来，人太多了反而麻烦。”马锐作了最终的决定，不想带太多人的原因一个是怕招摇，虽然他拥有英国护照不用担心自己的发型引起麻烦，可跟孙文地合作关系很可能促使清政府把他划归革命党一派；另一个原因是他准备去办一件很重要地事。自从跟孙文会面之后他就一直在考虑着自己的想法是否可行。反复地推算它可能对历史进程带来的影响，正面的或者是负面的，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下定决心，他并不准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许红妆和凯瑟琳，免得她们担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星期天下午许红妆就坐上马车回学校去了，彻底轻松了两天地马锐又开始了紧张地工作。他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确定了方便面外加调料粉包和酱包地配方。并把它们交给试制车间的主管，吩咐他们做出样品后请两大矿业公司的代表前来品尝订购。同时催促化工厂加快机器调试速度，以便他的产品能尽快更换为塑料袋及发泡塑料杯包装。
1909年9月13日，星期一。
这一天对于马锐和他的工厂来说是个不寻常的日子，仔细地考虑了两天之后，他没有按原来的设想去找陈妹、何炽他们进行单独谈话，而是吩咐阿水召集各车间的负责人到自己的办公室开会，这还是马锐自“锐氏”成立以来召开的第一次大型会议，除了快餐厅的兰加小姐之外，所有的中层干部都参加了会议，马锐在并不冗长的会议过程中宣布了对各车间主管的正式任命，并统一给他们上调了薪水，向这些已经担任了几个月临时主管的骨干们表示祝贺和感谢的同时，他宣布从今天开始，“锐氏”企业开始实行严格的分级保密制度，各个分厂和车间将会按各自的保密等级被划分成相应的区域，包括马锐本人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要配戴胸卡，上面除了注明配戴者的姓名、职务以外，还会在醒目的位置作上绿、蓝、紫、橙等不同颜色的标记，每个人只能凭胸卡进入相应颜色的区域，如果试图进入不同颜色的保密区域，将会被视为商业间谍而遭到扣留和处罚，严重的会被解雇，这种形制将会成为“锐氏”企业的主要架构，包括未来可能在其他国家或地区办设的分厂在内。
马锐的决定没有受到任何人的质疑，毕竟他是老板，在这里他的话就是命令，大多数人也理解对生产和研发过程实行保密制度的必要，“锐氏”能够迅速发展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其产品的独创性和先进性，生产工艺和技术泄密的话很快会失去它在方便面和连锁快餐等行业上的垄断地位。
看到人们的反应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马锐趁热打铁地对各车间和分厂的等级进行了划分，陈妹负责的方便面分厂和何炽的火腿肠车间被划为绿色区域，包括那些妇女在内的食品厂工人将佩戴绿色胸卡，梁伯佳主持的化工厂划为蓝色区域，马锐和凯瑟琳的实验室及正在规划中的兵工厂被划为紫色区域，至于最高保密级别的橙色区域要等马锐从国内回来后才能确定。
“那些黑人保安呢？他们佩戴什么颜色的胸卡？”提出疑问的是负责机加工车间的马康，他曾经在洋务派筹建的广州制造局担任技师，和陈妹他们一样是兴汉会的重要成员。
“他们的胸卡是灰色的，除了诊所和商店等公共区域外，他们不会出现在任何分厂或车间的围墙里面。”马锐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张示意图，各个主管所负责的区域被围墙隔开，每间分厂和车间都有独立的生活设施，几个同盟会或者说兴汉会的骨干被限制在他们各自的车间和宿舍，除了参加这种性质的会议外，他们几乎没有碰头的机会。
“能向您提个问题吗，老板？”坐在后排的陈妹大声问道，他的名字很女性化，可长相却一点也不温柔，膀阔腰圆的体形看起来很像北方大汉，一点都没有南方人的小巧细致等特征。
“您为什么不愿意用华人当保安呢？”得到马锐的许可后，陈妹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倒不是不愿意用华人，让赫雷罗人负责保卫是出于几方面的原因，第一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比你们都要早，第二他们都接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第三，英国驻军限制我们拥有的步枪数量，因此前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增加卫队的数量。”马锐随便扯了几个理由，然后他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想法，被不同肤色的人拿着枪监视的感觉不会太好，所以我正在考虑组建一支华人卫队，而工厂日益发展的业务也有这方面的需要，过几天我会去和英国驻军的指挥官协商此事，并且从国内招募一些有经验的军官来协助训练。”马锐稍稍透露了一些自己的打算，对华人的军事训练要等他从国内回来之后才能进行，在把他们武装起来之前，首先要保证这些人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尤其在思想上，他担心在花费大量的时间与金钱把这些人训练成优秀的战士后，他们却一声不响地拿起武器跑回国内去参加革命。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嗡嗡声，主管们纷纷对此事发表自己的看法，马锐看着他们有些兴奋的表情只是微笑，虽然所有的华工包括女工在内都会接受一定程度的军事训练，以便在工厂受到攻击时能拿起武器自卫，但他们中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通过选拔，成为他将要组建的华人卫队成员，包括这些主管在内的大多数人还是会以生产为主，这种做法和瑞士以及后来的以色列的防卫体系有些相似，考虑到工厂的规模和利润不足以长期维持一支武装力量，所以采取全民动员、平战结合的做法是很有必要的，他的这种设想来源于布尔人的“全民战争”理论：每个符合服役条件的平民都是待征召的战士，平时在农场和城镇中从事自己的营生，并在一年中的某段时间里接受短期的军事训练，战争爆发后则迅速按地区集结报到，组成民团参战，布尔人的这种战争理论曾经有效地打击了英国军队，马锐认为这种理论同样适用于自己的工厂。
第二十六章：训练
完成了主要议程后，马锐宣布散会，主管们乱哄哄地离开办公室，嘴里还讨论着刚才的话题，这些精力充沛的家伙早就对背着步枪巡逻的赫雷罗人羡慕不已了，想到自己也有机会接受准军事化训练就让他们有些兴奋莫名。
两名中年华人妇女等包括老板在内的所有人离开后进来打扫房间，马锐跟在主管们身后下了楼，穿过大半个厂区后来到了暂时闲置的厂房区，进入了其中最大的一间，200多名赫雷罗人已经等在里面了。
考虑到黑人们的英语水平，马锐并没有对他们进行长篇大论的演讲，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题：为他们讲解自己撰写的“狙击手训练教程”。
马锐在部队时成天泡在厨房里，基本上没怎么接受过正规的狙击训练，但这并不妨碍他根据自己的记忆把中国狙击手训练的教程默写出来，被他拿在手上的小册子只是训练内容的一部分，准确地说只是相对简单的体能训练和野外生存训练，“相对简单”只是就其训练内容而言，其强度则只能用变态两个字来形容，从明天开始，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将伴随这些身体强壮头脑简单的野人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马锐相信即使强壮如奥巴马，每天长达17小时的坚苦训练也会让他吃不消的。
“我认为一个优秀的战士应该具备以下品质，”马锐举起自己的右拳，使每个席地而坐的赫雷罗人都能看见它，同时放慢了语速好让他们能理解他的话。
“第一：强壮地身体、坚强的毅力和耐久力；”他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不怕艰苦，无畏死亡，勇于战斗的精神；第三：一定的作战经验；第四：较高的文化程度和学习能力。前面的三点要求你们都多少具备了一些，很遗憾的是我在你们身上看不到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地英语水平进展是如此缓慢，慢到让我失望，我甚至在怀疑你们到底有没有用心地去学习，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你们不能熟练地使用英语对话，即使你们没有被残酷的体能训练淘汰，你们也只能成为一台不会思考的机器，因为你们将无法理解我将要教给你们的伪装、潜伏、侦察、急救、排雷、射击、格斗、识图绘图等作战技能，而这些都是一名合格的狙击手必须掌握的技能，缺一不可，现在，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究竟要不要参加我的特训，成为一名优秀地狙击手。”马锐停止说话，认真地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庞上都是同样专注的表情，赫雷罗人坚毅的眼神使马锐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地决心和斗志。五分钟后他点点头，“好吧，既然你们没有人愿意主动退出，那我们就用行动来见证你们的能力吧，我宣布。明天早上6点。体能训练正式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刚刚交接完的夜班工人就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变化，原本和他们一样身穿蓝色工作服的黑人们换上了一种很古怪地服装，花花绿绿地颜色使他们看起来很像丛林里常见的蜥蜴，头上还套着颜色相近的面罩--为了长时间的贴腮瞄准并防止野外环境导致分心，这些迷彩服是马锐从城里的裁缝店特别订制的，布料则是凯瑟琳亲自设计并监督生产的：60％地棉布加上40％地尼龙。保证穿着舒适的同时兼顾轻便耐磨地需求。马锐并没有把这东西设计成他最熟悉的夹克式迷彩服，以他日常训练的经验来看。比较封闭的夹克式迷彩服并不适应训练、作战的需要，他交给裁缝店的样图很大程度上参照了老美的丛林迷彩，这种图案能够很容易地融入南非丛林的背景之中，肉眼很难发现，除了他们穿的这身以外，还有一套备用的沙漠迷彩服以便于进行相关的训练，至于防红外侦察之类的高科技产品就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内容了。
穿上迷彩服的马锐重新找回了军营的感觉，他和赫雷罗人一起背上了30公斤重的沙袋，开始了体能训练的第一项内容：16公里越野行军，这需要绕工厂的外围足足跑上八圈，一周之后行程会延长到32公里，三周以后则会达到最终的48公里，并一直贯穿赫雷罗人的训练全过程，甚至在他们成为真正的狙击手之后还会继续坚持下去。
很久没有进行高强度训练的马锐感到有些吃力，不过他还是第一个回到了起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马锐掏出怀表开始计时，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赫雷罗人的表现让他有些吃惊，黑人们良好的身体素质可以弥补他们战术动作不规范的缺点，虽然一个个都累得像条狗似的，可好歹也算坚持下来了。
“你们的表现只能用勉强这个词来形容！”虽然黑人们的表现让马锐感到比较满意，但他不准备夸奖这些歪倒在地上喘粗气的家伙：“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洗漱，然后到专门为你们准备的餐厅吃早餐，时间限制为十分钟，休息五分钟后进行下一项训练，解散！”
早餐后进行的肢体力量训练吸引了不少华人围观，一大群黑人光着膀子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的场面可以用壮观来形容，不过站在不远处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华人们很快就发现他们轻松不起来了，各车间的主管派人把正在轮休的工人们召集在一起，向他们宣布工厂即将实行保密制度，这意味着不管是在方便面分厂做工的黑人妇女还是刚安排到火腿肠车间还没开始上班的华工，都将牺牲两到三天的休息时间去排队照相、淋浴理发、检查身体，主管们还要对各车间的工人做出一定程度上的调整，马锐要求实行保密制度的同时兼顾人性化管理，他们必须把在不同车间从事不同工种地一家人尽量安排到一起。再加上中午到达的第二批300名华工和他们的家属，足足三十大车的人在等着分配工作，更要命的是这种调整不能影响正常的生产情况，还有正在紧张调试的化工厂和火腿肠生产线，这些都像方便面一样属于新兴行业，没有现在的模式可以依照，只能在马锐划出地大圈圈里自行摸索。
马锐全程参与了自己制订的训练课程，到晚上11点才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办公室。长达1个小时的训练量比他在新兵营时要高出好几倍，甚至达到了特种部队的体能训练标准，事实上马锐就是按照特种部队的训练科目操练手下这帮民兵的，他直接跳过了内务整理、队列训练等传统科目，没有教他们唱军歌，也没有教他们如何敬礼，更不会要求他们在回答自己的问题时昂首挺胸缩小腹，大声回答：“Yessir。。。”如果在战场上。这种方式很容易使受礼地对象变成敌方狙击手的首选目标，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欧美各国军队已经有了专业的狙击手编制，可从Shrpshooters（夏普的射手们，指射击精确而又冷静沉着的射手）这个单词地由来和蔡司公司正在研究改进枪瞄镜来考虑，马锐不排除类似兵种存在的可能。
马锐的目标不是要把这些人训练成正规部队。那样的话他还不如请两个德国陆军退役军官来教他们，效果也比自己亲自上阵示范陪练要好得多，正如他一直设想并为其做的准备那样，他要把这些人训练成机动灵活地双人或三人狙击作战小组，一种隐藏在普通士兵视线之外地潜在威胁。无论在丛林还是沙漠中。他们可以四处游猎，甚至可以自行寻找并选择有价值的目标，比如说，某个德国陆军的高级军官，他甚至没有为这些人建立正规的军事化编制，而是准备采用相对固定编组和临时编组相结合的方法进行灵活编组，这种特别狙击小分队将全部由作战人员组成。没有任何后勤人员的保障。他们必须学会在极度缺少物资保障的环境中生活、潜伏、观察、等候并发现目标、一击毙命后安全撤离，虽然赫雷罗人都有着一定地野外战斗经历。可要达到特种狙击手地标准，他们还需要接受更高阶的生存技能训练。
第二天马锐没有继续跟赫雷罗人一起训练，昨天他已经为他们详细讲解了体能训练地方法和要领，他们将在今后的训练中自行摸索和掌握这些方法，马锐和新来的工人代表见了个面，稍稍过问了一下他们的工作安排--陈妹、何炽等人的组织领导能力还是不错的，随后就让阿水帮他安排一辆马车准备回开普敦去，凯瑟琳从南非学院招收的几十名学生正在“锐氏”实习，这件事倒不用他操心，他的目的地是市郊的军营，毛瑟公司的机械设备将在两个月后到货，在这之前他必须把兵工厂的手续问题办妥。
不过最终马锐还是没有成行，当他的车夫正在对马车进行必要的检查时，他想要拜访的对象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接到门卫的电话时马锐感到有些意外，他曾经邀请怀特上校到自己的工厂来视察，希望他能现场感受一下工厂庞大的面积所造成的防卫难度，好向他提出增加持有步枪的数量，怀特上校以防卫任务重要为由婉拒了，今天怎么突然送上门儿来了？
确认工厂的防卫工作没有什么逾制的地方，马锐匆匆下楼迎接这位贵客，怀特上校一行五人已经在门卫的引导下到达了内墙门口。
请客人们上楼进了办公室，马锐亲自为他们煮了一壶咖啡，简单的寒喧过后，他静等着怀特上校提出自己的来意，跟这些英国佬打交道不能心急，因为他们的脾气像极了温水里的蛤蟆。
“没想到你的工厂规模居然这么大，我的朋友，我真的大吃了一惊，当我来到这里之后。”怀特上校站在窗前俯视着整个厂区，就像马锐经常做的那样。他对规划整齐、繁忙有序地厂区环境大大赞赏了一番，并对马锐雇佣黑人保安的作法表示出些微不满，当然他也理解身为黄种人的马锐不大可能雇佣白人保安，然后才慢吞吞地说出了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我接到基钦纳勋爵的命令，三天后率领我的士兵们到布隆方丹去。”
“布隆方丹？”马锐微微皱了皱眉头，那是位于约翰内斯堡东南方的一座中型城市，南非裔黑人的主要聚居区之一，“您要到那里换防吗？上校先生。”如果真是这样地话。事情就有些麻烦了，跟新来的驻军指挥官处好关系势必要费上一番手脚，而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那么富余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去协助基钦纳勋爵的直属部队控制那里的治安情况，一周之后将有一次规模很大的黑人聚会在布隆方丹举行，全南非的土著都会参加，约翰内斯堡地驻军和民兵数量不足以压制那些心怀不轨的黑人。基钦纳勋爵认为他们聚会的动机很可能是针对即将成立的联邦政府。”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尊敬的上校。”马锐稍微放松了一些，怀特上校暂时不会调离开普敦，至少在联邦政府正式成立前不会，他完全可以利用和他之间相处得比较融洽地关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因为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带上足够的随军厨师。而布隆方丹的情况有些。。。恶劣，因此我想从你这里购买一些方便食品，以免我手下地那些小伙子们饿肚子。”怀特自认为幽默地说道。
“完全没有问题！您只需要告诉我具体地数量就可以。”马锐一直在期待类似的机遇，在他看来眼下就是个绝好的时机，可以借此跟英国驻军的后勤保障部门拉上关系。把自己的方便面推销给他们。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请怀特上校帮自己引荐一下基钦纳勋爵，要建兵工厂势必要得到这位驻军总司令的首肯，至于殖民政府那里，难度倒不算太大。
“我需要为300名士兵准备大约两周地口粮，如果你能够在三天之内准备6500袋那种油炸面条地话，你叫它快熟面还是什么名字来着？”
“方便面。当然您也可以把它理解成快熟面。我只用三个小时就可以为您准备好足够的面条，如果还有其他士兵有类似需求地话。我可以提供更多的产品。”马锐笑眯眯地看着怀特上校，准备送一份大礼给他，单为买方便面的话上校先生根本没必要跑到这里来，随便派人发封电报过来就可以了，他相信怀特的目的是想从中捞上一把。
“如果可能的话，基钦纳勋爵希望你能提供足够1200名士兵食用的快餐面。”怀特上校还是搞不清“方便面”和“快餐面”的区别，不过这不影响他扯着总司令的虎皮当大旗使。
“我算一下，1200名士兵两周的食粮大约需要。。。26000包方便面，一共是104000便士也就是433英镑，对锐氏的产能来说只是小意思，我保证明天一早，运送它们的马车就会出现在您的军营门口。”马锐简单地算了一下，按铃召佣人进来，吩咐他们招待怀特上校的随从休息，然后他向怀特上校发出了邀请，“介意到我的工厂参观一下吗，尊敬的上校先生？”
在上校对方便面分厂粗略的参观过程中，马锐和他进行了气氛友好的交谈，参观完毕后，上校的军服口袋里多出了两张纸条，一张是433英镑的现金收据，另一张是500英镑的现金支票，作为回报，上校把“锐氏”卫队的持枪数量提高到了100支，同时答应马锐跟他一起到布隆方丹去拜访基钦纳勋爵。
赤裸裸的权钱交易完成后，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三天后马锐登上火车，随怀特上校的部队一起拜访了基钦纳勋爵，奉上一份重礼后，马锐获得了驻南非英军部队的长期订单--“锐氏”将为总计2500名英国士兵和4000名海外殖民地士兵提供方便面和火腿肠，同时他也得到了驻军总司令的授权：筹建一家小型的枪械修配厂，为英国军队修理受损的李氏步枪，同时有权生产并销售“一定数量”的民用枪支。
这个办法还是怀特上校建议的，发了一笔小财又得到了上司的赏识，心怀感激的怀特上校主动地帮马锐出谋划策，考虑到马锐的华裔身份很难获得兵工厂的生产执照，而目前驻扎在南非各地的印度、巴基斯坦殖民部队，这些二流军团装备的老式步枪存在着种种缺陷--早期型号的李一恩菲尔德步枪的瞄准具无法在野外归零，不得不运回英国的兵工厂重新校正瞄具，这样就为马锐提供了一个开办“枪械修配厂”的借口
第二十七章：谈话
马锐在布隆方丹还认识了另外一个大人物，出于礼貌，基钦纳勋爵把他介绍给在场的扬。克里斯蒂安。史穆兹将军，德兰士瓦自治政府军统帅，一个精通游击战的布尔族军事家，同时还是一位政治家和律师，他是应基钦纳勋爵的要约，亲自率领布尔人军队来布隆方丹协助控制局面--参加这次集会的土著人部落达到上百个，足足两万多人，为了约束这些早就不满白人统制和种族歧视政策的土著人，避免他们在自治政府即将成立的当口整点什么动静出来，南非殖民政府和布尔人自治政府可谓倾巢出动，不过在马锐看来，由近千名白人警察和五百名黑人民团组成的布尔人军队对盟友的态度算不上友好，虽然共同的利益促使这些英布战争中的死对头暂时走在了一起，可战争中遗留下来的彼此仇视的传统使两支军队显得泾渭分明，布尔人尤其痛恨马锐正在努力交好的对象，基钦纳勋爵在战争后期为了对付布尔人的游击队采取了碉堡战术、焦土政策，并将13.6万名布尔人妇女、儿童和老人以及八万多黑人仆役关进他设置的集中营，集中营内人口密度极高，帐篷、衣服和药物奇缺，瘟疫流行，高达40％的死亡率严重动摇了布尔军人的士气，同时也使英国人的形象在全世界面前一落千丈，当时在野的自由党猛烈抨击了保守党和基钦纳勋( 瞬间百年 http://www.xlawen.org/kan/43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