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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早饭也还未吃,早已饥肠辘辘,这刻见菜肴可口,更觉腹中饥饿。

    正在进餐之时,忽然桌上一物,引起他的注意,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卷书简。

    公孙恭昨日在书房会客直到深夜,并未发现桌上有这东西,他微微一想,便知是蔡琰来到后,自书架上取下观看。

    心中好奇之下,公孙恭便随手将竹简展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立刻展现出来,只听一声轻响,公孙恭手中筷子掉落在地!

    这卷书简,竟然是自己这副身躯本来主人,辽东二公子公孙恭所写的一篇文章!

    公孙恭听到响声,立刻惊醒,急忙将筷子从地上拾起,但也就此无心用餐,一字一句的仔细看起书简来。

    公孙恭越看越是心惊,前世史籍之中,对公孙恭的描述极为稀缺,而仅有的只言片语中,也无不将其叙述成为无能软弱之辈,而在这篇自述之中,公孙恭却是看到了一个不同于记载的辽东末代太守。

    原来,在安平溺水的那名二公子,不随父兄征战疆场,看似懦弱之极,但其实并非如此,相反,他早年勤修武艺,立志要光复公孙度昔日风采,可见到父兄只是固守辽东,不图进取,心中大为不满下曾多次直言进谏,但公孙度可能是被河北群雄打的有些心灰意冷,数次苦劝均无效果,公孙恭无奈之下,索性潜心修习文史,再不过问战事。

    这位二公子字里行间,对自身武艺甚为自负!公孙恭思索片刻,对先前几次不解顿时恍然大悟!

    前日几番征战,公孙恭都身先士卒,在战场上拼杀,一直以来,他不知这身武艺是从何而来,在这篇文章中,公孙恭终于找到答案!

    越看到最后,公孙恭越是心中震动,只觉得文章表露出来的远大志向,竟跟自己欲要振兴辽东之意不谋而合!就连这位自己前身所书的发展良策,也与现在自己所行之事极为相似!

    文章末尾,这位二公子尽表身为幼子,人微言轻之意。公孙恭转念一想,便已明了,想来自己前身抱负得不到施展,胸中郁闷之下,这才奋笔疾书,写出来心中志向!

    公孙恭一口气读完竹简后,不禁对这位因自己到来而英年早逝的英才暗暗佩服,而这位二公子通篇之中,无法展现才能的那份怨念,更是让他甚为感慨!

    合上竹简,公孙恭心中一动,他自接掌太守府后,公孙忠就已将家中藏书尽搬到这里,但半年来,接连不断的大事却让他无暇细看。

    这刻他眼望身后书架,心头忽然想到,这位二公子文才出众,必不会就此一篇,自己已占据这副皮囊,也应多了解一些其生平故事!

    想到此,公孙恭干脆将饭菜一推,站起身来,走到书架近前,只见一排整齐码放的竹简中,有一空处,想来便是刚才所见那卷。

    “我便是他,他便是我,只是看看,有何不可!”公孙恭稍一停顿,将心头那份偷窥别人**的念头打消,随手便拿下一卷!

    轻轻解下捆绑竹简的绸布,公孙恭缓缓展开!

    “啊!”一声惊呼,公孙恭已是瞠目结舌!

    第三十八章 香艳竹简【求收藏推荐】

    “中平三年春二月,襄平城内倚翠楼小怜,细腰莲足,动人之极,伴吾半月,尝尽其妖娆媚态。幸甚!”

    ……

    “中平三年夏四月,玄菟边陲凤鸣阁宝儿,明眸皓齿,光艳照人,七日间吾与之足不出户,实乃是风流可人儿。幸甚!”

    ……

    “中平三年秋九月,安平农家妇人刘周氏,艳丽多姿,美不胜收,与行营之中偷欢数次,深感其香肢玉体,幸甚!”

    ……

    其后如此文字甚多,公孙恭手举竹简,不敢置信的看着上面所书,心中震惊无比!

    这竹简之上,通篇记载的,竟都是些风花雪月的风流帐!

    公孙恭强忍惊异,将这篇香艳之极的记录看完,心头思绪纷乱,冷不丁想起前日一事来!

    回襄平的旅途之中,公孙恭偶然与军师贾范在马上闲谈,不料想几句话说完后,贾范突然夸赞起公孙恭来。

    当时,只听贾范滔滔不绝的一阵夸奖后,道出公孙恭已比往日进步良多。公孙恭觉得万分惭愧之时,便问起这位军师兼老师为何没来由的夸奖自己,但贾范却微笑未答。

    随后众人急着赶路,公孙恭虽感茫然,但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只好就此作罢!

    而今日他看到眼前这卷竹简,他才恍然大悟,当日贾范所说的那些洁身自好、奋发向上等话,原来是说自己这大半年来未曾拈花惹草之意!

    合上书简,公孙恭拿在手里不断抛上抛下的把玩,心头暗暗觉得好笑,穿越之前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社会伦理已然成熟,虽也有玩乐之所,但却都是些讳莫如深的东西,谁也不会将其拿到桌面上显露。

    而公孙恭在商海游历的那一段时间,避免不了的曾出入过一些风化场所,但因他一来身世凄苦,二来性格沉稳,所以对于那些风尘女子,从未染指过,可说是本色未变!

    公孙恭的这个习惯,在穿越之后仍然保留了下来。所以府中美姬虽有,但公孙恭从未要哪个女子侍寝过,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汉末社会中,倒算是贵族中的异类了。

    公孙恭正在胡思乱想,手中一个不小心,这卷竹简掉落在了地上,公孙恭忙矮下身想要捡起,可目光不小心看到书架之时,猛然想到一事,大惊失色!

    自己来时,刚才那卷励志文章已端放在了书桌上,蔡琰肯定已是看过,那么她会不不会……

    想到此,公孙恭哪里还顾及地下的书简,慌忙起身,在书架间隔之中,仔细寻找!

    就在刚才书架的空处,公孙恭随手又拿起一卷,随手翻弄之下,果然如同地下那卷一样,都是些极为不堪入目的YIN乱记录,只有时间上有所出入。看到这些,同是身为男子的公孙恭,虽在慌乱之间,却仍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位前身的艳福不浅!

    暗赞一声之后,公孙恭再去寻找,又陆陆续续找出几卷。

    公孙恭心头默算,自中平元年,一年一卷,一直到中平六年十月自己穿越占了这副皮囊,正好是六卷,而随着自己的到来,这位风流浪子才一命呜呼,到海中逍遥去了。

    他仔细对比手中竹简和书架上的其他文籍时,果然找到了不同之处!

    书房虽每日有奴仆前来打扫,但这书架高处仍是不好清理,许多灰尘布与其上,但手中这几卷,却是光滑如新,显然是有人近日动过!

    公孙恭稍作联想,便记起昨日在赵氏府中时,蔡琰所骂得那句登徒浪子,再看了眼手上之物,已是心如明镜:自己前去蓟城的这段时间,蔡琰肯定已是看过了这几本风流帐!

    想到这里,公孙恭头上已冒出冷汗,顿觉甚为羞惭,他年纪轻轻,早晨与蔡琰的一番交谈之中,已不自觉的对佳人生出几分爱慕。而此刻见如此丑陋之事被她所知,公孙恭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怒然将手中竹简甩落地上!

    他生怕有所遗漏,急忙又返身到书架旁上下翻看,只见各种文史齐全,再无一本类似的香艳记录。

    正在这时,突然几下敲门声响,将仍在翻箱倒柜的公孙恭惊的猛然起身,他忙乱中正要答话,却突然发现,那六卷风流帐还在地上!

    匆忙间公孙恭慌慌张张的捡起,随手扔到书架的最上面一层,这才出声让外面敲门之人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原来是贾范和公孙忠联袂而来!

    昨日事务繁多,公孙恭留宿太守府,并未通知管家公孙忠,此刻老头不待来到近前,已连声道:“主公昨夜不回家歇息,为何不告知忠仆一声?”

    公孙恭小时,正值公孙度被河北诸多势力攻伐,流离奔波之时,动乱之中,倒有多半时间是公孙忠看护与公孙恭,所以,公孙忠对如今的主公,仍当做儿时一般呵护备至,说完这话,担心之色跃然脸上!

    公孙恭这时心神还未完全稳定,强作微笑,道:“是我粗心了,忠叔不必牵挂!昨夜阳仪带领吕岱来访,交谈至深夜方才离去,我一时粗心,让忠叔牵挂了!”

    给公孙忠解释几句后,公孙恭见贾范早已在一旁见礼,忙命二人坐下,问道:“军师和忠叔前来,有何事吗?”

    贾范神色异样间与公孙忠对视一眼,这才开口,道:“启禀主公,今日我二人前来,有两件事要禀报!”

    说着,贾范一顿,见公孙恭颔首致意,才又道:“昨日公孙瓒突然到来,不久之后便引我辽东六千铁骑而去,主公可知?”

    公孙恭道:“不错,虎符正是我交给公孙瓒的!”

    贾范微微沉吟,道:“听闻主公只为两名侍卫便换去我辽东众多儿郎,此刻军营上下,都在议论纷纷!”

    “哦?”公孙恭浓眉一挑,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这个……”贾范忽然住口不语,抬头一眼,见公孙恭脸上神色有些变冷,心中有些忐忑!

    “军师但讲无妨!”公孙恭心中打一个突,昨日公孙瓒要挟甚急,自己也是心中迫切得到赵云,稍作考虑便答应下来,未曾细想军中反应,此刻猛听得人心不稳,他不由暗叫不好。

    贾范点点头,这才道:“军营之中,有些流言蜚语传出,说主公已降了北平!”

    “还有其他传言吗?营中军心如何?”公孙恭眼中寒光一闪,接连问道。

    “只听说如此一条,并无其他传出!”贾范见公孙瓒生气,急忙解释,“城内军营虽流言不禁,但将士们大多对此不屑一顾,军心还算稳定,只不过……只不过如若流言传至其他郡县,贾范怕当地守军会有所不妥!”

    公孙恭轻轻点头,贾范所言,句句是自己心头所想,襄平城内的士兵大多是辽东郡本地子弟,还好控制,而玄菟乐浪两郡都紧邻高句丽,不可不防军队叛变之事!

    想到此,公孙恭忙道:“那有劳军师前去军营,传我号令!”

    贾范见主上发号施令,急忙站起身来!

    “如若哪个敢再肆意传播谣言,军法从事,另派柳毅阳仪,亲自去玄菟乐浪军营,安抚军心!”

    “是,主公,贾范这便前去!”军情紧急,贾范匆忙施了一礼,转身而去。

    临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一事,转身看向公孙忠!

    两人又是一眼对视,贾范见公孙忠微微点头,这才推门而出,书房之中,只留下了主仆二人!

    公孙忠微微有些坐立不安,强笑一声,道:“忠仆愚钝,不知主公借给北平兵马,到底是何意思呢?”

    公孙恭苦笑一声,道;“忠叔未曾见到昨日公孙瓒,不知他此次乃是有备而来,前时我在蓟城示弱与众人,却不料被他识破,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将兵马借给他前去陈留讨伐董卓!”

    公孙忠听公孙恭说完,沉思片刻后大致猜到些昨日情景,但仍有些不解,道“虽是如此,但战事无常,难道说咱们只能将这些辽东儿郎交给公孙瓒去消耗吗?”

    “那倒是不至于,公孙瓒再三向我保证过,绝对不让我辽东军士亲临战线,这老儿死要面子,想来是借我兵马前去充充场面罢了!”

    公孙恭说完这一句,微微一笑,道:“说起来,这六千兵士都是近日才招募而来,毫无作战经验,此时让公孙瓒带去见识见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忠叔久经沙场,你怎么看?”

    公孙忠听完,心头疑虑一扫而空,想了一想后,果然觉得不错,喜道:“正是,即便不在一线,但却也可与公孙瓒的强军学习一些本领,只要防住日子长了有变节之人,此去也无大患!”

    公孙恭大笑道:“忠叔,前日公孙昭之事,你又不是不知,这失节之人,自古常有,即便是此次我在蓟城的谎言,也可能就是被北平安插在我辽东的密探得知后报与公孙瓒的,既然密探已有,那再多几个普通军士,又能有多大作为!”

    公孙忠恍然大悟,他见公孙恭哈哈大笑,虽心中还有一件烦心之事未讲,但也只好赔笑了几声!

    而公孙恭目光如炬,立刻便发觉公孙忠的反应极不正常,仔细一想后,公孙恭猜测他如此表情乃是为了第二件事,于是笑声一毕,公孙恭已问道:“忠叔,还有何事吗?”

    公孙忠一听之下,神色有些为难,片刻之后,才道:“没……不,是有一事!”

    公孙恭隐隐觉得不对,公孙忠平日带兵粗犷豪迈,管理家丁时也是掷地有声,何时曾见过他如此模样?

    想到此,公孙恭站起身来,几步上前,来到公孙忠面前,温言道:“忠叔,你我虽是主仆,但我将你当作亲叔叔看待,有何难事,你直说便是!”

    公孙忠听公孙恭说的恳切,终于下定决心,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怎么说起,只好道:“忠仆是个小人,有些话不该轮到我说,但蒙主公看得起,当忠仆是个亲近之人,我却……我却不得不为主公的脸面着想!”

    说到这里,公孙恭再次犹豫片刻,才长叹一声,道:“罢了,忠仆确实不敢说,但忠仆提醒主公,趁还未率兵远征,有时间去赵氏夫人那儿去看一下吧!”

    公孙恭听老头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这么一通,隐隐有些明白,于是点头道:“好,忠叔说的正是,此去陈留,不知何时归来,正该去嫂嫂家中告辞!”

    公孙忠点了点头,道:“忠仆还想嘱咐主公,晚上去更好一些!”

    公孙恭见老头言辞闪烁,说的不清不楚,微微一笑,心道,公孙忠这番吞吞吐吐之言,定是与公孙康遗孀有关!

    想到此,公孙恭骤然站起,道:“那就听忠叔所言,你去忙吧,到傍晚时分,我自去大哥府上,向嫂嫂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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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红杏出墙【求收藏推荐】

    傍晚时分,一轮红日还未完全消失在山后,一轮弯月便出现在东方天际,街上赶路之人行色匆匆,趁着还有几分明亮,焦急的奔着家中而去!

    公孙恭左思右想,总觉得若是真如公孙忠所说,那事情必定棘手,心急之下,不待天黑,他便自太守府中缓步走出。

    时间尚早,公孙恭四处游逛,发现不远处一棵大树底下,一对青年男女正在卿卿我我,低声嬉笑间,神态甚为亲密。

    见此情景,公孙恭不知怎的,忽然没来由的想起了蔡琰,脑海中那丽影不断闪过,他人也如痴了一般,万种滋味涌上心头。

    而夏日天长,直到戌时过半,天色才完全黑了下来。

    公孙恭就在满脑子胡思乱想间,来到赵氏所居的那条街上。

    此时月影人稀,大街上显得极为幽静,公孙恭自打来到这乱世,万事皆忙,已是许久未身处如此安静氛围中了!

    此刻出征在即,公孙恭心中却有了牵挂之人,驻足眺望间,发现前面有一所宅院门口两盏红灯高挂,映衬的夜色更深,他心中有所感触,不禁长长吁出一口气!

    “嗖!”

    突然,一声轻响,公孙恭只觉得眼前一晃,似有一个身影自街边飞过,夜幕沉沉中,却未曾看的清楚!

    他诧异一会儿,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继续前行。

    但也正是这个变故,让公孙恭重新收拢思绪,回到即将要面对的事情!

    半年多来,辽东经历了几番倾覆考验,但无论是在城下决战,还是在栈道对决,公孙忠都是视死如归,这老头的种种作为,丝毫无愧于名字里的忠字!

    这些,公孙恭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他才认定,公孙恭绝不会对自己妄语,更不可能敢诬陷赵氏!又何况,下午随公孙忠一起来到书房的,还有辽东鬼才贾范,他与公孙忠对视的那几眼,足已说明他也对这件事知之甚详!

    想到这些,公孙恭迈步前行,转眼已来到了赵氏居住的府门之外。

    笃笃几声,公孙恭敲响厚实的大门。

    片刻之后,只听吱呀一声低沉响动,府门缓缓打开,一个年轻侍婢露出脑袋,她一眼看到公孙恭,急忙敛衽行礼,道:“太守爷,原来是您来了!”

    公孙恭微微点头,道:“快去通报夫人,就说公孙恭前来拜访!”

    侍婢轻轻应一声是,闪身前去回禀,匆匆临走前,她也未忘记将大门仔细关闭!

    而她这一去,便是好大一会儿没有动静,公孙恭百无聊赖之中,转过身形,忽然发现两尊巨大的石狮正摆放在府门之前。

    公孙恭顿时便是一愣,昨日来时,他隐约记得见到过这两尊石狮,当时他只顾进门寻找蔡琰,也没在意,可他清楚的记得,在去蓟城之前,赵氏府门之外,还是空无一物!

    据公孙恭所知,石狮在这个年代才刚刚兴起不久,一般都是高官显贵为镇宅辟邪所用,平常富户绝不敢在家门口摆放这等东西。

    而仔细瞧过几眼,公孙恭发现,这两尊石狮雕刻细致,做工精美,一望便知不是凡品!

    自公孙康死后,公孙恭虽厚待赵氏,平日供奉极多,但若单凭这些资材,却是万万买不来这两尊石狮的!

    公孙恭心头正感疑惑,只听大门再次响起,先前来过的那名侍婢已躬身相应,道:“太守爷,夫人刚刚睡下,听闻太守前来,急忙起身打扮,此刻已收拾完毕,请太守爷进来说话。”

    公孙恭微微点头,举步便要迈进宅中。

    正当这时,突然,又是嗖嗖两声,两个人影已是自府中翻墙而出!

    公孙恭心有所感,急忙回头,却发现空空荡荡的大街上,哪里还有半分动静!

    他心头正感疑虑,那侍婢已是催促道:“太守爷,夫人已在厅中等候,请速速随奴婢前来!”

    公孙恭猛然抬头,发现这侍婢说话之间,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心中更是认定刚才确有两人离去,但此刻人既然已走,他也不再说破,只是跟在侍婢身后,缓步走到了府宅的正厅之内。

    此时赵氏早已坐在厅旁的一个座椅上,公孙恭来到近前,深深一躬,道:“嫂嫂,公孙恭前来拜访!”

    赵氏忙款步金莲,来到公孙恭身前,伸手虚搀,道:“二叔快快请起!”

    待公孙恭挺起身形,赵氏嗤嗤一笑,又道:“这么晚了,二叔此来有何事吗?”

    这一声略带媚态的轻笑,让公孙恭不由自主的遁声而去,随着目光到处,只见一具婀娜躯体,在昏暗青灯下静立而候,几阵微风吹进,烛光摇曳,更添美妇几分艳丽。

    公孙恭虽是后世之人,但自公孙康身死,他一直严守礼节,赵氏寡居之所,更是没进来过几趟,而此时细看下,公孙恭心神竟有一丝恍惚,这才知道,赵氏原来是个绝色女子!

    此时亥时过半,寂静夜空中几只老鸹突然恬叫!

    公孙恭猛然回神,没想到赵氏妩媚如斯,即便他有极强定力,竟也不由自主的失神良久!

    暗暗捏一把冷汗,公孙恭已是自责不已,稳住心神,这才道:“回禀嫂嫂,大军远征在即,公孙恭特来向嫂嫂辞行!”

    赵氏将公孙恭神色看在眼中,又是一声娇笑,道:“这奴家倒是有些不明白了,听底下的那些丫头们说,二叔不是后日才启程吗?为何今日便来到奴家这里?”

    公孙恭早已想过赵氏会有此问,急忙答道:“如今各营军士还未聚集完毕,明日必定军务繁忙,我怕到时来不及至此,所以今日提前到来!”

    赵氏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奴家女流之辈,来日势必不能亲去城外为二叔饯行,只好在此,预祝二叔旗开得胜,名震八方。”

    “多谢嫂嫂,公孙恭必倾尽全力,使我辽东不落人后!”

    两人一番对答,都是恭恭敬敬,挑不出什么错来,但公孙恭前面已有所认定下,总觉得赵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说完话后,公孙恭趁着两人无语的空当,急忙环视一眼大厅周遭,却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将目光收回后,公孙恭却猛然发现,昏暗灯光里,一抹红色自赵氏裙边流苏处一闪而过,分明是外衣之内,另有玄机!

    想公孙康此时战死尚不足一年,赵氏还在重孝期间,怎会穿戴红色衣衫?

    辽东地处极北,虽无中原礼节庄重,但再如何礼仪简陋,也绝不可有大红大紫之物出现!

    顿时,公孙恭已是目光似电,直直向着赵氏瞪来!

    而赵氏发觉异样,强装镇定下,丝毫不让,同样看向公孙恭!

    两人就这么僵持片刻,突然,公孙恭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气势一松,已是长叹出声,道:“嫂嫂,如没有其他事,那我便回去了!”

    听公孙恭这么说,赵氏霎时觉得一阵庆幸,语气略带诧异,回道:“天色已晚,奴家也就不留二叔了!”

    说完,她便想迈步相送,哪知刚刚走过公孙恭身前,猛听得他低沉声音传来,“嫂嫂,公孙恭此去陈留,不知何时方回,万望嫂嫂仔细教导我那两个侄儿,勿要让他们,为非作歹!行那不堪之事!”

    最后这句话,被公孙恭咬牙切齿的一字一眼说出,听在赵氏耳中,便如同惊雷滚滚,刹那间,她已是惊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说完话之后,公孙恭再不向她看来一眼,骤然回身,大步离去!

    赵氏不贞,公孙恭已然在见到那抹红色裙边后便清楚得知,但他仍是转身离开,自有他的一番道理。

    公孙恭来到辽东,不过大半年时间,脑中所想,还都是后世的思路!

    想赵氏年轻寡居,必然寂寞难耐,如是在后世,她大可以再另觅心上之人,但在这封建时期,寡妇却要严守贞洁,两个时代,竟有如此差别,想到此,公孙恭也不禁为这可怜女子扼腕叹息!

    如若是刚才当堂指明,必会影响赵氏一世名声,公孙恭如今虽贵为太守,但心地仍是甚为良善,如此恶事,他无论如何也行不出来!

    于是,念及赵氏可怜,他就并未再咄咄逼人,只说出几句重话,规劝赵氏自重。

    而公孙恭虽心存善意,但仍在厅中站立的赵氏,却未见得领情!

    此刻只见她矗立片刻,眼中猛然迸发出无限的杀机!

    第四十章 出兵前日

    夜半,赵氏所居的卧房之中,一男一女正在宽大的床铺上行那之事!

    几声欢快到巅峰的低低呻吟后,所有动作已是停顿下来,屋内只剩下男子劳累之后粗声喘气的声响。

    正如公孙恭所想,赵氏果然已经是红杏出墙!

    媚眼如丝间,赵氏自床上缓缓起身,将玉手搭与那名气宇轩昂的男子肩头,道:“哎!你个冤家,可把奴家折腾苦了!”

    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仍倚躺在床榻之上休息的那名男子顿时挺直腰杆,邪笑几声后,才道:“小妖精,几日不来于你幽会,夫退步不少啊!这才行了几次那事儿,竟然如此不堪?”

    “哎!还不是因为公孙恭那厮,凶神恶煞般的突然到来,弄得奴家到如今还是胆战心惊呢!”赵氏几声哀怨后,轻轻趴在男子壮硕的后背上,甚为招人怜惜!

    “哼!”男子冷然出声,“今日以我之身份,却要翻墙而出,全拜这该死的公孙恭所赐!想我一世英名,竟然如此狼狈,实在可恨!”

    男子满脸怒气,却引来赵氏的咯咯娇笑,眉目之中,似是在笑他刚才急急如丧家之犬的模样,那男子脸色微红,返身就往女子美臀处重重一掌!

    “啊!”赵氏媚声呼叫间,也不知是真痛假痛,而男子听赵氏声音如此撩人,早已难奈不住,如猛虎扑食般将赵氏扳倒在床榻之上,两人再赴巫山!

    又过许久,筋疲力尽的两人才重新安静下来,赵氏心满意足的拥着那名男子,柔声道:“冤家,你说公孙恭对我俩之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男子皱眉思索片刻,道:“今日他突然来访,目的不纯,依我看来,即便他不知详情,恐怕也是听到些什么传闻了!”

    赵氏听男子这么说,忽然将手松开,眼眶几滴泪水洒落,哭道:“都是你这个冤家,奴家好好的在家守寡,你偏偏要来招惹奴家,你权势显赫,公孙恭不敢拿你怎样,可奴家孤儿寡母的,他必不会放过与我!”

    哭诉之中,她眼泪已是满脸横流,男子急忙将她柔软娇躯抱起,放在自己怀中,为她轻拭泪水后,才道:“小妖精,你又出言诈我!我们不是都已盘算好了么!”

    男子说出这么一句,忽然语气间低沉下来,道:“再过一段时间,只等我们计划成,公孙恭小命都已难保,咱们还怕他如何?”

    赵氏见他说完之后,满脸成竹于胸之态,欢喜之下,不由得娇声道:“事成之后,奴家便是你的人了,冤家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男子微微一笑,道:“放心,晃儿年纪虽小,但却是康将军嫡子,这辽东之主的位子,必会由他接掌!”

    赵氏闻听,大喜过望,一双藕臂紧紧环绕在男子脖颈,身子也是一阵乱动,男子片刻之间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欲火焚身间,两人情浓意蜜,转而已是又倒在了鸳鸯帐内!

    次日清晨,艳阳高照,公孙恭神情严肃,正立于太守府的前院之中。

    因今日群臣要在府中议事,他早早便已起身,匆匆用过早饭后,他便在此,静候众人到来!

    不出片刻,之间府门外忽然风风火火的跑进一人,公孙恭凝神打量,原来是柳毅到了!

    几步来到近前,柳毅单膝跪地,向公孙恭行礼,右肩上空空荡荡的袖子,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甩动了几下!

    公孙恭看到,微微叹息一声,急忙扶起柳毅,道:“柳将军身有不便,勿要行此大礼,快快起身!”

    说完,公孙恭猛觉自己失语,忙将目光投向柳毅,生怕这句话伤到他的自尊。

    不料柳毅神色平静,站起身来后,满不在乎的用左手将袖子握住,随手摇晃了几下,道:“主公明日便要出师远征,柳毅伤残之躯,怕是无跟随与主公鞍前马后了,还望主公恕罪!”

    公孙恭见他虽说的平静,但黯然神色,却是掩饰不住,急忙出声宽慰,道:“将军勿要如此说话,此次辽东兵马尽出,后方空虚,我心中早已不安,正想找一重将在家留守,将军威名赫赫,公孙恭早已认定将军便是那不二人选!”

    说完,公孙恭哈哈一笑,神态轻松,道:“即便是将军身体康健,恐怕此次也是无前去陈留了!”

    柳毅赔笑一声,道:“如今柳毅已是废人一个,主公不需安慰与我,既然蒙主公不嫌弃,属下从命便是!”

    公孙恭听柳毅说话间仍是不能释怀,急忙正色道:“当日辽东危难时,将军身负重伤,如今又日夜为招募兵丁操劳,昨日更是连夜前去玄菟安抚军心!这种种大,公孙恭都将之看在眼中,将军何谈废人之说?”

    柳毅见公孙恭加意维护自己,心中大为感激,急忙再次跪倒,道:“柳毅得此评价,深感荣幸,来日主公放心出征,属下必将辽东看守的滴水不漏!”

    公孙恭听他说的郑重,心中大感欣慰,急忙上前将他扶起,两人对视一眼,均有一股知己之意,不由得相视而笑!

    正说话间,府门外连连响动,两人忙回身看过去,只见一真喧闹,辽东众官员,已是悉数来到!

    待众人走到公孙恭近前,纷纷行礼完毕,公孙恭微微一笑,道:“各位同僚,今日乃是我辽东出兵前的最后一日,事务繁多,公孙恭就不跟大家客气了,诸人随我到厅中议事!”

    说话间,公孙恭当先走入大厅!辽东群臣见公孙恭雷厉风行,也都是不敢多话,急忙都随后跟入!

    随着众人将战前的各种准备一一做出决意,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已是傍晚时分!

    这时,会议已是接近尾声!

    公孙恭见事情各都有所结论,厅中已是渐渐安静,于是从主位之上站起,来到大厅中央后,沉声说道:“诸位大人,辽东自锁已久,物资流通不畅,百姓生活多有不便,日子过得也是甚为艰苦!这一切,都是自我以下,在座诸位的责任!”

    说着,公孙恭环视一眼众人,寒霜满脸!

    众人被锐利目光看的都是一阵心慌,俱都是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如今,董卓叛乱,天下英雄纷纷起兵勤王,会聚陈留,而此时,正是我辽东与各路诸侯修好的绝佳时机!

    但恃强凌弱,自古乃是世人心性,所以此次出兵,我等虽不图立,但也绝不可堕了辽东名声!”

    声色俱厉之下,公孙恭已是猛然回身,重新回到座位,喝道:“众人听令!”

    众人心中一凛,急忙起身站做两排,躬身齐道:“属下在!”

    “柳毅,我命你为辽东郡守,督促粮草军饷,保障前方补给,并代为守卫辽东!”

    “属下遵命!”

    “吕岱,我命你为水路运粮官,押运后勤补给!”

    “属下遵命!”

    “贾范,我命你为左仆射,随军出谋划策!”

    “属下遵命!”

    “阳仪,我命你为先锋大将,前行探路!”

    “……属下遵命!”

    ……

    “诸事已毕,众人早些安歇,明日卯时,我亲率人马,赶赴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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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加班,八点半时我又没能上传,对不住各位了,不过我一气之下,明天请假了,所以明天尽量多写一些,解释完后,砂锅顺便求一下收藏推荐。

    第四十一章 河岸惊魂

    黄河岸边,一处水流平稳之处,一片军营矗立而起。

    一杆高耸入云的旗杆,插在这军营中的中军大帐旁边,上书四个大字——辽东·公孙。

    在这里驻扎的,正是赶去陈留勤王的辽东五千人马。

    这时正是中午时分,只听得一阵锅碗瓢盆响动,众将士已从各自军营内跑出,生火做饭。营内顿时嬉笑打闹之声不绝于耳!

    也怪不得这些初入军队的兵士如此喧哗,他们都是近日才被征入军伍,出境远征,自然是兴奋之极。

    但就在这片嘈杂省中,自中军大帐缓缓走出的公孙恭却是一脸严肃!

    见主帅走出,早有几个随军侍卫走来,问公孙恭何时进餐。

    但公孙恭心事重重下,却连话都未回上一句,留下那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后,他已是缓缓走出军营。

    来到岸边,只见河水浑浊,滔滔东流,湍急河水拍打沿岸,引起阵阵巨大响声,直冲霄汉。公孙恭眼望这天地之威,不由得长叹出声!

    自来这里扎营,已是三天了,眼看群雄聚会之日已近在咫尺,自己这支五千人的部队却因找不到渡河之物而寸步难进,公孙恭又是暗暗一阵心急!

    半月前,公孙恭辞别留守的柳毅、公孙忠等人,亲帅大军,赶赴陈留,哪想到一路顺风顺水,却在这处渡口被迫停了下来。

    这时,公孙恭不由得暗暗责怪几声阳仪,放着高唐港不走,非要图路程近一些而在此处渡河,此时已离高唐甚远,再要回头已是万万不能,想到此,公孙恭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他也不是没想过主意,两天来,他不断派出贾范、阳仪等人去附近找寻船只竹筏,哪知道这里已是空无一人。

    昨日,贾范出去时,好歹找到一名由此经过的行路商人,这才知道,陈留城外聚集大军之事,早已传遍周边,此处距离陈留近在咫尺,当地百姓早已为避战乱而远走逃难!

    百姓穷苦,远走他乡之时,早已将可用之物尽数带走,哪还留下什么!

    想到这里,公孙恭不由得触目远眺,只见在河对岸,目光尽处,隐隐有几阵炊烟袅袅升起,也不知是哪路诸侯驻扎在那里!

    而此处黄河狭窄,当他收回目光之时,连对岸树丛都看到清晰无比,公孙恭再次长叹,感慨如此咫尺,却如天涯!自己本想以此次讨伐董卓的良机,打开辽东闭塞已久的大门,哪知道还未到战场,却被天堑所隔,不正如现在所见一般无二吗!

    正在公孙恭无奈之中,垂头丧气之际,军营之中,有两个年轻小将急匆匆的向这边跑了过来,只见一人英俊风流,一人威猛雄壮,正是赵云和另外那个名叫高浦的白马亲卫。

    两人来到近前,还未说话,公孙恭已头也不回道:“子龙高浦,军师他们可曾回来?”

    这些日子来,两人形影不离的跟随,让公孙恭对他们已甚为熟悉,所以才从脚步声中,便已辨认无误。

    “回禀太守,军师等人还未归来,饭菜已备好,请太守回军营用餐!”由于高浦性格木纳,所以这些天来,公孙恭的问话,基本都是赵云应答!

    而赵云虽对公孙瓒当日为图得辽( 三国有个公孙恭 http://www.xlawen.org/kan/44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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