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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

    ,顷刻间,利刃已架在了对方脖颈之上!

    但白马义从,名不虚传,眼看宝剑加身,壮汉竟凛然不惧,只将胸膛微微一挺,轻蔑道:“武艺如此不堪,还敢自称太守!”

    公孙恭见这人不顾性命,仍是出言嘲讽,心头无名火起,手中用力,便要将这名狂妄之徒斩于当下。

    “太守剑下留人!”忽然,一声朗朗之音,大喊道。

    随着这声大喊,公孙恭心中微微一动:刚才这声音,怎会如此熟悉?

    第三十四章 书房会见

    公孙恭细细思索,猛然想起,这声音,不正是跟自己前日在蓟城街头时听到的一模一样吗!

    他当时苦寻多日,便是要印证那声子龙是否与心中所想的一样,不料想今日能够见到,眼看谜底就要揭晓,公孙恭竟然不由自主的一阵心悸。

    来人喊出一句剑下留人,几步跳跃,便来到了公孙恭与那名壮汉对峙的地方,道:“公孙太守,伯珪大人已在您书房久候多时,我这位兄弟粗鲁莽撞,还请太守赎罪!”

    说完,来人拱手为礼,静候一旁,但公孙恭并没有立即答话,只是睁大了双眼,仔细看向这人。

    只见他约有个二十五六的年纪,说话之间,浓眉紧贴眼帘,显出十分的恭敬;面目俊朗,眼神如炬,生就一副俊秀容貌;八尺身材,白袍在身,凭添几分英雄之气,而垂手肃立间,露出来淡淡笑意,公孙恭看在眼中,只觉得如一阵清风拂面,心头恶气,已是淡化许多。

    这人见公孙恭默然不语,以为他仍余怒未消,于是又道:“伯珪大人身份显贵,如今客居辽东,太守帐下雄兵虽守卫府外,但我等这些做属下的仍是不敢轻心大意,还请太守体谅我等!”

    公孙恭见话说的得体,再不好与那名壮汉计较,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饶此人不敬之罪!”说完,公孙恭抖手将长剑收起。

    “太守气量宏广,小人佩服!请随我来!”这人夸赞一句,不经意间使个眼色,那名壮汉这才后撤一步,但面上仍是桀骜不驯,昂首挺胸之下,站在了道路旁边。

    公孙恭见这两人一个暴戾,一个圆滑,皆有不同风采,他虽对前日偷袭辽东的公孙瓒怀恨在心,但也不得不暗暗佩服:白马义从,果然是天下无双!

    赞叹之中,公孙恭和这名青年军士已来到了书房之外。

    “伯珪大人有要事与太守相商,小人不敢妄自聆听,还请太守自行进去吧!”

    那人恭声说完此话,已是瞬间顿住了身形。

    公孙恭疑惑未解,这一路心神始终不定,这时见马上就要进屋去见公孙瓒,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事,于是也停下脚步,问道:“这位小校,你姓名之中,可带有子龙二字?”

    那人微微错愕,不知公孙恭怎知自己姓氏,疑虑道:“太守可认识小人?”

    这句话虽未直接承认,但仍是让公孙恭心头大震,此时他已有七分的把握,但仍是不能确定,于是微微摇头之后,继续道:“并不曾认识,只是前日我在蓟城闲逛,偶然听到过小校说话。这才有此一问!”

    这人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小人前日才到北平从军,承蒙伯珪大人赏识,入得白马亲卫,大人所说,想来是小人在蓟城一至亲家中做客之时。”

    “那小校姓名,可否告知在下?”公孙恭着急破除疑惑,紧接着问道。

    “太守相问,荣幸之至,小人姓赵名云,大人听到的子龙二字,正是小人表字!”

    此话一出,公孙恭终于恍然,这人果然便是三国之中,最富盛名的悲情英雄——赵云!

    公孙恭深知,赵云青年之时便投身军旅,前期四处漂泊,遍游天下,可说是三国历史之中游历最广之人,而此刻他在北平只任职卫兵,也算是公孙瓒有眼无珠!

    辽东如今虽暂时摆脱困局,但毕竟群敌环绕,各自虎视眈眈,而如今公孙恭帐中,柳毅已残,公孙忠老迈,除阳仪外,再无统兵大将!

    公孙恭虽天性仁厚,但毕竟前世为商,阴谋算计之事,经历甚多,也造就了他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极端心态,此刻他听到赵云之名,心中已默默盘算,如何才能将这位不世名将收归帐下!

    但公孙恭此时与公孙瓒势如水火,要从死敌手中多食,谈何容易,公孙恭思虑半晌,也无良策。

    “太守!太守!”赵云见自己说完话后,公孙恭便默然无语,心中不知何故,又过片刻,赵云怕公孙瓒在屋中等得急了,急忙出声提醒。

    连声呼喊之中,公孙恭猛然清醒,知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于是,他微微露出几分亲切笑容,道:“子龙勿要催促了,我这便进去!”

    “小人不敢,我见伯珪大人来时甚急,恐有大事与太守相商,这才出声!”赵云急忙解释一句,又道:“既然如此,那小人就先下去了!”

    说完,赵云转身离去,公孙恭在后面目送他走出视线,心中苦思良久,这才返身。

    几步跨上书房阶梯,公孙恭推门而入,眼光到处,只见公孙瓒正背着双手看向公孙度当年寄托雄心壮志的那三个大字——王辽东。

    此刻这名河北枭雄的十足戾气尽消,神态平静,表情悠然,放佛对公孙度当年的风采甚为向往。间或微微摇头叹气,不知是对公孙度英年早逝的惆怅,还是对自己戎马生涯的叹息!

    见此情景,公孙恭心里泛出奇怪感觉,这个平日嚣张无比的辽东死敌,心中也有不为人知的细腻感情!

    这时因刚才公孙恭进门动静,公孙瓒已有所感应,沉思之中回头,有着深仇大恨的两人再次见面!

    虽有往日素有间隙,但两人毕竟也算大有身份之人,更何况此刻北平辽东两地均在同盟之中,所以,以往怒目而视的情景,今日倒是毫无踪迹,只见公孙瓒哈哈一声大笑,道:“贤侄来的好慢!没想到襄平的公务,竟然如此繁忙!”

    “世叔安好,刚才路上被一勇士相拦,故而来晚,倒不是小侄怠慢,还望世叔见谅,几日不见,世叔威风依旧,小侄拜服!”公孙恭说完,拱手为礼。

    此言听在公孙瓒耳中甚是别扭,他猛抬头,却见公孙恭笑容满脸,毫无讥讽之意,心中一阵恍惚,也分不清公孙恭是否是无心之言,只好忍住心头微怒,道:“那人正是愚叔帐下军士,不想竟敢阻拦与贤侄,这些鲁笨之人不知礼数,贤侄就不要怪罪了!”

    两人对刚才之事都是心知肚明,但却都是装作毫不知情模样,相互拱手之间,两人已分宾主落座。

    两家宿怨已久,更有大战在即,公孙恭知公孙瓒必不会无故前来襄平,想到此,公孙恭低头垂目,苦思公孙瓒此来目的。而公孙瓒双手放于膝盖之上,闭目沉思,也像是在考虑些什么。

    如此对坐良久,两人都不出声说话,书房气氛逐渐有些紧张。正在这时,一名侍婢敲门而入,端上来两杯香茗,放于两人身前。

    或许是这名侍婢的到来惊醒两人,公孙瓒端起茶杯,微嘬一口茶水,首先打破沉闷。

    只见他脸上稍稍露出几丝玩味笑意,道:“贤侄,前日蓟城之中,你可是做的一场好戏!竟然连愚叔我,也差点被贤侄诓骗!”

    公孙恭微微一愣,没有听懂公孙瓒话中之意,他细细观瞧公孙瓒表情,也未发现什么异常,只好问道:“世叔如此说,倒是让小侄不解了,不知前日之时,小侄如何诓骗世叔与诸位大人了?”

    公孙瓒见公孙恭茫然之极,哈哈大笑!

    笑声过后,公孙瓒转眼已是脸色一变,语气严肃,道:“辽东此刻,带甲军士三万有余,而到贤侄口中,竟然被你说成五千不到,此刻皇家式微,正是你我效忠汉室的绝好良机,不是愚叔妄语,贤侄此番作为,颇为小气!”

    公孙瓒声音并不甚大,话语之中,虽微有责备之意,也还算说的平静,但公孙恭猛听此言,耳畔竟如同被闷雷袭过一般,嗡嗡作响,满脑之中,只有一个想法:他如何得知我辽东实力!

    这半年多来,公孙恭和柳毅、阳仪两人为壮大实力,不断在三郡之中招兵买马,扩充军队,普通官员只知不断有青壮男子入伍应征,但对于细节却不甚明了,而真正得悉具体情况的,也不过是刚才在议事厅内的寥寥十数位辽东重臣,又何况是辽东地处极北,与中原隔绝,所以公孙恭一直便认为,自己和属下众人的这番努力,并不为外人所知!

    但此刻公孙瓒突然说出人马三万的确切数字,公孙恭一时心惊之下,木然座中,不知该如何答复!

    公孙瓒瞧着公孙恭在对面愣神,也不催促,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公孙恭苦苦思索良久,却丝毫没有想到是哪一节出现问题,猛然抬头间,发现公孙瓒脸上带着几分冷笑,他这份成竹在胸的神态被公孙恭看在眼中,不由得又是一惊!

    公孙恭急忙收敛心神,强装镇定,道:“世叔说笑了,辽东前日接连几场大战,此中经过,世叔亲历甚至亲为!辽东精锐,已是死伤殆尽,只剩下老弱残兵,勉强守卫城防!世叔也是久掌兵权之人,应知这精兵强将,非数年不可成材!”

    说到此,公孙恭顿了一顿,做出一副愤慨表情,继续道:“此举国起兵,正是扬名立万的良机,想小侄虽是不堪,但怎肯甘落人后?世叔所说的三万人马,确是言过其实了!”

    “哈哈!贤侄莫要再说下去了,愚叔虽在北平,但辽东动态,倒还算略知一二!”公孙瓒一声大笑,脸上玩味之色更重,继续道:“过些日子,群雄便要会聚陈留,到那时,如若愚叔将此事对各方豪杰,恐怕到时贤侄你的声誉会……”

    话说到这,公孙瓒住口不言,但威胁之意,甚是浓重,公孙恭心道一声不好,自己在蓟城卖力表演一番,这才骗过刘虞等人,但若万一公孙瓒真要那样办,自己名誉扫地之事尚小,恐怕连带辽东也会被千夫所指!

    此刻事情危急,他已顾不得再想其他,暗暗将牙一咬,索性将此事默认下来,道:“世叔果然是好谋略,竟然将我辽东看的如此清楚,小侄佩服之至!”

    说完,公孙恭偷眼观瞧,见公孙瓒正端着茶盏,得意万分。公孙瓒刚才那番话,以公孙恭看来,必不是无缘无故,随口说出,仔细一想,他已认定公孙瓒必是趁火打劫,有所图谋而来!

    想到这里,公孙恭决心已下,接着道:“世叔德高望重,享誉天下,必不会在众人之前,对小侄诽言妄语,小侄在此,先行感激世叔,如若北平有何为难之事,还请世叔提出!”

    “贤侄果然痛快,如今北平,正为一事发愁,愚叔此来,便是要相求贤侄!”

    第三十五章 借兵因果

    公孙恭听完,已然心如明镜,公孙瓒此番,原是要胁迫辽东来了。

    至于他所要挟何事,公孙恭一时仍未猜测得出,但无论如何,公孙瓒再一开口,必然会有一件极为难办的事交代下来。

    公孙恭心中虽然忐忑,但在这把柄握于别人手中之时,只好缓缓站起身,来到公孙瓒身前,道:“到底何事让世叔发愁,还请细细讲来,北平襄平咫尺为邻,理应是相互支持,若小侄能替世叔解决一二,必当竭心尽力!”

    而公孙瓒此来的原因,实是因为北平如今有一关乎兴亡之事,此刻他虽占据强势,但心中仍不轻松,沉吟良久,一时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公孙恭前世经历的那段销售生涯,历练出来一身敏锐的洞察力,此刻见公孙瓒在这时沉默,心中便有一丝奇怪感觉:恐怕这次公孙瓒的目的,未必便是要进一步削弱辽东实力!

    他正想着,已稍稍整理完思路的公孙瓒已是缓缓开口,“贤侄还请回位安坐!这几日来,贤侄是否听说,乌桓方面又有不寻常的动作?”

    公孙恭闻听一愣,在回归襄平的路途当中,乌桓再次活跃的消息已是传到他的耳中,但他见公孙瓒突然将话题扯到这里,心中不知何意,想了一想,公孙恭干脆装作毫不知情,胡乱应答道:“回禀世叔,小侄这些天来一直身在旅途,并不曾听过。”

    公孙瓒细细观瞧了一眼公孙恭,见他面色之中,甚为诚恳,于是点了点头,道:“是愚叔一时疏忽,忘记了贤侄才刚刚返回襄平,近日,乌桓在我北平周边四处袭扰,已是再次侵犯我大汉疆土了!”

    “啊?”公孙恭见他说的郑重,急忙换出一幅大惊失色之态,急声道:“乌桓前日新败,怎还如此大胆,敢来撩拨世叔您的虎须?”

    公孙瓒神色一黯,无奈道:“乌桓久居蛮荒野地,尚未开化,想来连害怕二字也不会写,又怎会惧怕与我!这次乌桓兵分多路,烧杀抢掠,已是弄得人心惶惶,几路探子冒死前去打听消息报回,左贤王这狗贼竟也亲至长城之外,蠢蠢欲动!”

    说到这里,公孙瓒一阵长吁短叹,接着道:“我帐下诸将率兵征讨数次,但乌桓极为油滑,收效甚微,实在令愚叔头疼不已!”

    公孙恭见他唉声叹气间,忧心忡忡,不似是作伪之态,而乌桓入侵,原本就是幽州各地的心腹大患,所以公孙恭听完公孙瓒所讲,不由得有些同病相怜之感。

    但他随即一个问题在他心中想起,以北平之强大,却怎会对乌桓无可奈何?

    公孙恭关心之下,便道:“北平十万雄兵,竟然拿那些野蛮北狄无法,难道说,来犯之敌的数量,竟大到如此了吗?”

    “那倒不是,经由探马回报,此次乌桓入侵,只不过区区几万军队,但北平如今困局,愚叔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公孙瓒说着话,脸上无奈神色尽显,公孙恭惊奇之下,急忙相问;“世叔,此话怎讲?”

    “哎!”公孙瓒一声长叹,吐出胸中郁闷,道:“前日我在刘虞老儿那里,许诺下来发兵五万,回归北平之后,愚叔便日夜操劳此事,哪想到刚刚聚拢起部队,乌桓便到我北平后院肆意掠取,而如今精锐骑兵已整装待发之下,势必已不能分兵前去讨贼,只凭不习马战的枪戟步兵,又不及乌桓马力迅疾,实在令人恼恨!”

    公孙瓒说到这儿,忽然眼神之中,散发出一股期待,道:“愚叔此来,正是想要借得辽东精兵一万,随我前去陈留,而替换下来的我北平精锐,必将来犯之敌一网打尽!”

    公孙恭猛听到借兵二字,心中顿时恍然,原来,公孙瓒是打的这个主意!

    将刚才公孙瓒这番转弯抹角的谈话稍一串联,公孙恭微一凝神,彻底明白了事情原委!

    这次公孙瓒争强好胜,答应下来尽遣精兵前去勤王之事,早已传遍华夏九州,而他平日里狂傲不逊,四处结怨,更与河北各路豪强之间摩擦不断,如若此时他北平稍显势弱,必会引来各方耻笑!

    但在后院起火的危急关头,公孙瓒又不得不出兵剿贼,看来他刚才虽是找到由头威胁自己,但也是真心需要辽东支持的。

    而他想将借来的兵马带到陈留的原因,恐怕也只是不放心将这么一路素有恩怨的客军放置与北平之侧,如不担心此事,依照公孙瓒的阴损,应是恨不能辽东兵士与乌桓同归于尽!

    想到此,公孙恭稍稍放心,心头暗暗考量,公孙瓒平日对待辽东,甚是骄横,自己编造的谎言虽被公孙瓒识破,也不能就此轻易答应!

    于是,公孙恭微微一笑,已道:“世叔所言,乃是为了我大汉疆土安危,按说小侄不应推脱,但此去陈留,凶险万分,辽东兵力薄弱,实在不敢轻率从事!”

    说完,公孙恭双眉紧皱,一副极为困惑之色,公孙瓒见之,心头暗怒,如是往日,恐怕他早已甩杯而起,但此刻在万分焦虑之下,他却不得不强忍怒气,道:“贤侄放心,这一万辽东军士,愚叔必小心呵护,绝不会使其深陷战火,陈留事毕,定如数奉还!”

    说到这里,公孙瓒突然话锋一转,道:“如此保证,已是公孙瓒诚心实意相求与贤侄,如若你还不答应,那就休怪我公孙瓒不爱惜子侄,来日群豪聚会,贤侄前日行的那卑鄙之事,少不得我就要说上一说!”

    声色俱厉间,公孙瓒面目已冰冷万分,公孙恭心中微微一惊,知道这位河北枭雄已是动了真火,他暗暗思量此事利弊,公孙瓒所要的一万骑兵,他倒是拿的出来,但这已是辽东极限了,不过若是果如公孙瓒所说,辽东兵马可以在二线备战,倒不见得会有多大损失!

    公孙恭也怕公孙瓒狗急跳墙,会将自己把柄公之于众,此刻见他逼问甚急,只好咬牙道:“世叔勿要再恫吓小侄,小侄答应便是了!”

    公孙瓒一听,心中大喜,急忙道:“贤侄果然义薄云天,愚叔在此,先替北平百姓谢过贤侄!”

    说着,公孙瓒站起身来,一躬到底,神色极为真诚!

    这还是第一次公孙瓒如此行礼,这让久被北平欺压的辽东之主公孙恭觉得一阵舒服,他刚才说话间,已在脑中盘算好了几句话,等公孙瓒礼毕起身之后,他已是缓缓道来:“世叔先不要着急,小侄虽是答应下来,但还有些事,要先讲明!”

    “贤侄请讲!”公孙瓒突然听到事情还有波折,心里又是一阵暗自不爽,只好道。

    “世叔,辽东如今兵源短缺,实在困难,但如今世叔为边境战事如此操劳,我公孙恭也不能置之不理,世叔所说之数太多,辽东至多可出五千人马!”公孙恭神态轻松,道出此言。

    公孙瓒闻听公孙恭凭空便砸去一半之数,心中大急,道:“乌桓三万精骑,北平用五千人马来应对,实在不能克敌制胜,盼望贤侄能凑足八千,交给愚叔!”

    公孙恭默默心算,此刻除去乌桓,世人还不知虎豹骑,自己这支奇兵说什么也不可泄露,除去这三千五百虎豹骑,辽东骑兵尚有六千余人,于是,公孙恭手指伸出,比划出数字,不再答话!

    公孙瓒望向公孙恭半晌,目光甚为阴沉,但此刻他急需人马,咬牙道:“好!六千便是六千!就依贤侄所言!北平琐事甚多,愚叔要即刻返回处置,还请贤侄将兵符交给愚叔。”

    公孙恭微微一笑,仍端坐在座椅之上,不见任何动作。

    公孙瓒不由得一愣,问道:“怎么?贤侄还有何事?”

    “不错!”公孙恭微微点头,心头不由得想起刚才所见的赵云来,稍稍推敲下思绪后,这才又道:“小侄还有一事,要求世叔答应!”

    “说!”公孙瓒被公孙恭接连不断的要求说的甚是气闷,言语之中,不禁有些上火。

    公孙恭装作看不见孙瓒急不可耐的神色,悠然道:“刚才前来拜见时,拦截小侄的那两名勇士,可是世叔手下的白马精英?”

    “正是!”

    “小侄身边,正缺两名亲卫,刚才见那二人武艺高强,想让世叔割爱与我,您看如何?”

    “这……”公孙瓒突然语塞,白马义从乃是自己数十年心血,亲自教授,这才磨练而成。此刻见公孙恭竟然胆敢窥视,虽是急于得到辽东人马,却也是心中大怒!

    沉吟片刻后,公孙瓒心中忽有主意,道:“他二人原是我之心腹,不便送与贤侄,不若我回北平之后,再为贤侄精挑细选几名武艺高强之人作为侍卫,如何?”

    他心中想的,是先诓骗公孙恭答应,过后再随便挑选几名普通军队里的精兵,敷衍过去。

    但公孙恭刚才所言,一心是为得到赵云,怎肯答应,所以等公孙瓒话音刚一落下,公孙恭已道:“不瞒世叔,小侄除了要二人过来作为贴身护卫,还想让他们帮为训练一下辽东孱弱士兵,我辽东六千带甲精锐都已交由你手,世叔怎如此小气!”

    公孙瓒听公孙恭话语之中,已带不满之色,一咬牙,道:“原来贤侄想让那二人作为教习武官,这倒还可以!但阀董之事一过,贤侄要马上将二人送还北平!”

    公孙恭见他不情不愿中,只说出这番话,心中有些不悦,但转念一想,来日方长,先与赵云结交些日子,未尝不能收服与他。于是,微微点头道,“好!就依世叔所言了!”

    公孙瓒见事宜达成,剿贼之事如愿,而自己颜面又能得保,心中大喜,哈哈大笑一声,缓缓将右手伸出,道;“君子一言!”

    公孙恭微微一笑,也将右手举起,“快马一鞭!”

    “啪啪啪!”击掌三声后,两人各得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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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加班,写的晚了,大家见谅,下星期有推荐了,砂锅想学别人爆发一下,下星期开始,一日两章,星期六、日三章。推荐收藏能支持下吗?

    第三十六章 书房琴音

    入夜,从太守府书房之中,有两人缓缓走出。

    前面一人气宇轩昂,长相威猛,正是辽东名将阳仪,而紧跟在他后面的那人,却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

    走过一段雕梁画栋的曲折回廊,两人转眼穿过院落,已是出得太守府来。

    此时夜色渐深,府外大街上空空荡荡的没个人影,在几丝微风吹动间,更显静寂。

    两人默默走出一段路,阳仪忽然停下脚步,转回了身子。

    后面那人一愣,不知阳仪为何驻足不前,奇怪问道:“子衡兄,可是有什么事吗?”

    此刻太守府已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阳仪抬眼远望片刻,这才缓声道:“定公,刚才书房一见,你觉得主公如何?”

    “太守大人接掌辽东之时,吕岱便时常耳闻百姓对之推崇之至,今日所见,果然不凡!”

    这人回话间,表露身份,原来,他就是白天议事厅中,阳仪极力推荐的吕岱。

    “哦?”阳仪一奇,问道:“此话怎讲?”

    吕岱表情稍带兴奋,道:“刚才与主公一番交谈,见他举止谈吐,皆是极有分寸,而一番兴邦报国之心,更是令吕岱佩服,此刻大人年纪轻轻,便已如此,若是再磨砺几年,主公必会名扬天下!

    阳仪默默听完吕岱对公孙恭的评价,心中有些烦闷,强作微笑,道:“这么说来,定公心中,已是决定依附与辽东了?”

    “正是,吕岱得遇明主,多亏了子衡兄的引荐!”吕岱重重点头,郑重神色之中,不难看出,刚才与公孙恭的见面,使得他觉得终于找到归宿!

    阳仪见他这副满意样子,更觉刚才议事厅中自己的一番推荐,实在多此一举!

    但事已如此,阳仪也不好说些什么,只郁郁道:“定公慧眼识得英雄,阳仪亦为之感到欢喜,只是定公日后发达,勿要将阳仪今日举荐之事相忘!”

    吕岱一听,急忙正色,道:“吕岱见识虽浅薄,却绝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子衡兄大恩大德,容吕岱日后想报!”

    说完,吕岱一躬到底,言语之中,甚为诚挚。

    而听完他这番如同誓言的话语,阳仪阴沉脸色瞬间消失不见,大声笑道:“定公大才,比为兄强过百倍!阳仪一时心有所感,才多说了几句不知所云的玩笑话,定公万万不要当真!”

    在一阵哈哈大笑过后,阳仪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吕岱楞在原地,不知平日文雅知礼的阳仪,为何今日大反常态!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吕岱只好大喊一声阳仪,转而追身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太守府书房内,疲惫不堪的公孙恭正双眼不眨的盯着一架瑶琴不解。

    今日他刚回辽东,便发生诸多大事,先有赵氏府中的尴尬一幕,再有辽东群臣议事,而后,公孙瓒又到此借兵,临到傍晚时分,阳仪又引领吕岱前来拜见!

    他强撑精神,一一将这些事情打理完毕,脑中早已是混混噩噩,这时天色已晚,公孙恭只随便扒拉几口侍婢已热过数次的饭食,便想要到后院歇息。

    刚刚迈出几步,便发现了那具瑶琴,正安安稳稳的被放置在屏风后面!

    想了片刻,公孙恭只隐约猜出是蔡琰之物,而此时倦意上涌,他也不及细想,转身走出了房门。

    一夜无话,转眼便是清晨。

    这时节正是夏日,清晨凉风习习,被眼前几件大事所扰的公孙恭,却无心睡眠。

    昨夜他辗转反侧,睡得及不踏实,挣扎起床后,头脑之中仍是昏昏沉沉。

    直到奴仆送来漱洗之物,公孙恭打理完毕,精神才稍稍振奋。

    正在这时,从不远处突然传来阵阵琴音。悠扬之声,极是舒缓雅致!

    公孙恭不识音律,但仔细聆听来,只觉得琴声虽美,却是格调哀愁,心中便是一动,再听一会儿,公孙恭便已发现,声音是从书房处传来!

    公孙恭猛然想起昨夜书房所见之物,好奇之下,他便出来卧室,奔琴音而去。

    几步来到书房门前,公孙恭见房门轻掩,忍不住蹑足上前,轻推而入!

    一声轻响之间,琴音已断,屏风后缓缓走出一名婀娜女子,正是蔡琰!

    两人乍一见面,都因前番几次误会觉得尴尬,蔡琰想起昨日洗浴之时那一幕,更是脸色通红,一时间,书房之中只闻两人的轻微呼吸之声!

    无语间,公孙恭细细观瞧身前女子,只觉得这张精致脸庞中,蕴藏无限忧愁,却也别有一番风华。

    “小姐才貌双绝,弹得如此美妙乐声,在下佩服之至!”急于打破宁静,公孙恭无话找话。

    蔡琰听公孙恭夸赞,脸上微微一红,道:“小女子心中惆怅,忍不住抚琴一曲,不料打扰到了太守,还望赎罪!太守政事繁忙,小女子这便下去了!”

    前日刘虞所托,要公孙恭相劝蔡琰回京,但因两人误会,公孙恭一直也没找到机会,此刻见蔡琰要走,他心中不禁大急。

    再过一日,自己便要带兵前去陈留,而此时正是绝好时机。

    想到此,公孙恭急忙阻住蔡琰,道:“小姐且慢,公孙恭有事还要告知小姐!”

    蔡琰只顾前行,却不料公孙恭将身子挡在门口,脚步已是收不住,一头便扎在公孙恭的胸前.

    蔡琰只觉得一阵清淡的男子气味扑鼻而来,霎时一阵慌乱,不知所措!

    公孙恭也未想到蔡琰会看不到自己阻住去路,胸前一疼之下,美人已在怀中!

    两人就这个姿态僵持了片刻,蔡琰才首先反应过来,急忙后撤一步,腮边瞬间腾起两团红霞,她急怒之下,道:“登徒子!你又来欺负与我!”

    公孙恭被一句娇声痛骂,这才如梦方醒,也急忙退后一步,连口道歉!

    蔡琰心神纷乱之下,口不择言,骂完之后便微微觉得不安。耳边听公孙恭迭声致歉,忽然觉得一阵委屈,一下便坐在旁边座椅之上,几次连番的被身前男子沾上自己娇躯,早已令她羞愤不已,思绪纷乱之下,泪珠又已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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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又加班,写感情戏是个细腻活儿,所以憋了半天,砂锅只写出这些,大家先看着吧,明天周日,砂锅多更就是了

    第三十七章 与美倾谈

    蔡琰心情逐渐平复,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而在这段时间,公孙恭一直便在她身旁,不住声的出口解释。

    从两人认识开始,一直说到刚才他为何挡住蔡琰去路,公孙恭娓娓道出种种的巧合、种种的误会。

    梨花带雨中,蔡琰静静聆听,随着公孙恭温言而谈,她也不禁想起这一月来两人的种种经历。

    不论是身陷敌营时公孙恭舍命相救,还是他受伤后自己三日里的贴身照顾,这一切,都在这芊芊女子的心中,留下过深深的印记。

    心情起起伏伏间,陈留那位卜卦老者的话,再次出现在蔡琰心中,眼望着仍絮絮叨叨给自己道歉的公孙恭,她忽然觉得,眼前这名男子也不是那么可恶。但又想起这些日子来她在这间书房中无意看到的那些东西,心中又不禁恨恨不已!

    一时欢喜,一时悲伤,蔡琰只觉得刚才所受委屈,已不算什么。

    美目流连中,只见公孙恭神态窘迫,言语诚恳,她一时觉得有趣,忽然发出扑哧一声轻笑!

    这一笑,如新月生晕,如幽兰盛开,满堂之中,美艳不可方物。

    公孙恭正说着话,忽然看到眼前情景,顿时失魂落魄,他原是后世之人,通过各种媒体,已是看多了绝色美女,而穿越来到辽东,接掌太守之位后,府中也时有秀色侍婢令他眼前一亮,但这时蔡琰的盎然一笑却让他觉得,世间再无一人能堪比身前这名女子。

    见公孙恭收声不语,蔡琰这才反应过来,她出身名门,平日最为看重仪表,此刻自己失声笑出,顿觉失态,脸上立刻露出一抹嫣红,急忙端正了神色。

    “太守所言,小女子都已知晓了,即是一场误会,那太守也不要放在心上了!”转眼之间,蔡琰又恢复成为往常那副大家闺秀模样。

    说完,她一双玉手已藏于袖中,微微屈膝,行出一个极为标准的女子礼节,低眉顺目间,道:“太守政事繁忙,小女子不敢耽搁,这就下去了!”

    公孙恭刚刚回过神来,见她又要离去,心中大急,忙开口道:“小姐请留步,公孙恭确是有事要与小姐说。”

    “什么事?”蔡琰刚刚走出数步,见公孙恭如此急迫,顿住身形之后,回头相问。

    “小姐请安坐,前日我即将离开蓟城之时,幽州牧刘大人曾叮嘱与我,命我相劝小姐回京!”

    “刘伯伯?”蔡琰听到公孙恭旧事重提,不由得一阵气恼,语气转冷,道:“小女子书信之中,不是已然交代清楚了吗?还请太守再见刘虞之时,劳烦转告,我在辽东玩的愉快,还不想回京。”

    蔡琰语气之中,对刘虞丝毫没有敬畏之意,公孙恭不觉有些惊奇。他不知蔡邕乃是当代大家,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刘虞虽是皇亲国戚,但在蔡琰看来,也不过是一路军阀,所以才没将他放在眼里。

    而蔡琰被公孙恭几句话勾引起伤心之事,心中万分伤感,泪珠又忍不住自美目滑落,引得公孙恭一阵怜惜!

    他知历史上的蔡琰,一生三嫁,颠簸流离,身世极为凄凉,虽说如今她还未远嫁河东,卫仲道已死,但仍是惹来克夫之名,想及此,公孙恭只觉得万分同情。

    这刻美人哭泣,公孙恭已是极为不忍,不敢再提让她回京之事,只安慰道:“小姐莫哭,既然小姐觉得在辽东过得舒心,那尽可久居于此,公孙恭绝不敢怠慢半分!来日如要让在下遇到河东卫家,必为小姐出气!”

    “啊?”蔡琰突然听到公孙恭说出此话,立刻心知公孙恭对卫家大闹蔡府之事已是知之甚详,不由得惊呼一声!

    她虽在哽咽之中,仍是不自觉想到,这人知道自己是待嫁之身,会不会就此看低与自己呢?

    心中小鹿一阵乱撞,蔡琰赶忙偷眼瞧向公孙恭,发现他神态真诚,不似有轻视之意,心下稍安,又见公孙恭正一眼不眨的望向自己,蔡琰只觉一阵脸红耳赤,急忙又将头垂了下去!道:“多谢太守垂怜与我!蔡琰在辽东这宁静之地待得几日,心中伤痕已是逐渐平复,太守不需再招惹仇家了!”

    公孙恭见她如此,急忙道:“那就好,小姐怎说,在下便怎办,辽东虽是苦寒之地,但却也有几处风景秀丽之地!陈留事毕后,在下定陪同小姐前去游玩一番!”

    他这番加意安慰,令蔡琰大为感动,她虽是才貌绝伦,但毕竟是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女,初逢打击,正需要依靠和保护,而公孙恭事事顺从于她,令蔡琰大为感动。

    而过去与公孙恭的种种误会,此刻蔡琰也早已抛之脑后,芳心之中,反而对公孙恭产生别样情绪。

    公孙恭见她收住泪水,心中大喜,忙将辽东各处名胜一一道出,他原是商场新星,对于奉承讨好之事,深得精髓,片刻之间,蔡琰已是巧笑嫣然!

    到得后来,公孙恭见她欢喜,索性将这大半年来在辽东的种种经历和盘说出,蔡琰身为女子,平日只和脂粉女红为伴,此刻见公孙恭侃侃而谈,俱都是自己从未听说之事,不禁随着公孙恭诉说而心情起伏!心中那份忧伤,竟然不由自主的淡忘下去。

    两人交谈甚欢,时间流逝飞快,转眼又过一个时辰,蔡琰这才告退回赵氏家中。

    公孙恭这半天来,为哄蔡琰开心,使尽了浑身解数,待蔡琰走后,他这才稍感轻松,细细回想刚才,他只觉得蔡琰身上虽也带有几分名门望族的自命清高,但心底纯朴,惹人爱怜,心中也是一阵异样。

    刚才两人在书房交谈,府中仆役不敢接近,待蔡琰走后,才有侍婢前来相问何时就餐,公孙恭见已到中午,于是便在命侍婢将饭菜端到书房来。

    片刻之后,饭菜端上,公孙恭今日起床后便来到书房( 三国有个公孙恭 http://www.xlawen.org/kan/44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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