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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名年轻将领,问道:“这位小将军,可知诸位大人到何处去了吗?”

    这名将领看年纪也不二十出头,满脸青涩中,尽显忠诚,见公孙恭提问,他慌忙答道:“启禀公孙太守,大人们今日无事,已到城中各处游玩去了!”

    这人说完,见公孙恭脸上已经露出向往之色,急忙又道:“刘大人清晨之时特地命人嘱咐,公孙太守初来此地,道路不熟,如若是想要四处看看,要卑职随行指引!”

    公孙恭原本便存了游玩之心,这时听这名年轻将领如此言语,心中不禁对刘虞的体贴暗暗感激,连忙道:“那如此就多有麻烦了,还不知小将军高姓大名,现居何职?”

    这名年轻将领脸上微微一红,他对去年的襄平之战早已向往不已,这刻见公孙恭如此,急忙躬身道:“太守客气了,卑职如今在刘大人亲卫之中任职小校,贱命田予,字国让。”

    公孙恭听完,微微一愣,田予之名,虽在一般人脑中不甚出名,但在专攻魏晋历史的公孙恭看来,以后会被曹操刘备等枭雄尽皆看中的田予,实在可算是三国时期的一名厉害人物。

    公孙恭内心惊叹之中,脸上神态不变分毫,只淡淡道:“公孙恭久慕蓟城之繁华,正好想要外出,那如此便辛苦小将军了!”

    两人说话之际,虎豹骑几人已来到近前,收拾停当后,公孙恭便在田予的带领下,自驿馆之中走了出来

    此时清晨时分,宽大的青石板所铺成的大街上,正是人头攒动时刻,各种叫卖之声此起彼伏,人来人往中,让初见这等繁华场面的公孙恭叹为观止。

    一行人随意行走,四处游逛,一个时辰过去,众人渐渐走过闹市,眼看来往之人减少,路上已稍稍安静,一直未出声的田予已是按耐不住,上前道:“去年辽东驱逐北狄之战,早已传遍天下,卑职听到后,也是热血沸腾,常恨自己不能亲去杀敌,太守大人一战而天下知名,卑职佩服之至!”

    公孙恭游兴正浓,突然听到田予说起往日之事,心中微微不快,他这大半年来,最不愿回想的,便是壮烈牺牲的两万多名辽东子弟!

    心中的痛楚,在别人看来,却是为自己身份加上了一层光环,想到此,公孙恭停下身来,随手将街旁一处陶器摊子的贩卖之物拿在手中把玩,对脸露兴奋神色的田予沉声问道:“田将军,你参军几年了?”

    “卑职今年一十九岁,自前年投军,至今已是快三年光景了!”田予不知公孙恭何意,老老实实答道。

    “哦!”公孙恭微微点头,将陶器轻轻放回摊前,继续往前行走,面无表情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沙场之上,拼死拼活的,都是普通士兵,而得其功劳的,却是一方统帅,都是一般的人,凭什么会有如此不同!田将军毕竟年幼,还不知其中辛酸!”

    公孙恭说完,眼神射向远方一处空所,心中忽然想到,按照实际年龄,自己也不过二十三岁,只不过经历过了那场生死之战,自己竟然会发出这般感慨,他一时思绪万千,再不说话。

    田予跟在身后,若有所思,良久,他忽然猛睁二目,望向前面的公孙恭,眼神之中,多了些道不清楚的敬佩。

    公孙恭侧身回头,看到田予脸上的诚恳,心中一阵欣慰,此刻他思虑往事,再也没有游玩的兴致,长叹一声后,不管随行众人,转身向回走去。

    田予等见公孙恭神态萧索,也不敢多问,急忙返身跟随,公孙恭心中想着去年襄平城中的惨淡,有感而发,不愿再见蓟城的处处繁华,于是命田予寻找偏僻捷径回归驿馆。

    一路无话,众人脚步声中,已离驿馆越来越近,就在这时,远处街角处忽然传来几声男女对话声响——

    “子龙,你非要前去北平从军吗?”

    “不错,现在国难当头,不为国效力,有何脸面自称大丈夫,娟儿,你且宽心在家中等候,待董贼平定,我必让大哥大嫂去你家中提亲,到时,你我举案齐眉,相敬相爱,再无片刻分离!”

    “……好吧,子龙,那我等你,战场之上,凶险万分,娟儿想要你知道,子龙之肌肤,便是娟儿肌肤,子龙定要爱惜娟儿,勿要让刀枪所伤!”

    “娟儿放心,自我武艺大成以来,罕有敌手,普通士兵,自不会伤及我身,天近晌午,咱们快回家吧,大哥大嫂也该等的急了!”

    “嗯!”

    两人一番说话,被一行人听在耳中,别人还未如何,公孙恭心中已是大惊——此子龙,莫非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子龙吗?

    他想到此,急忙跑到那处拐角,但见狭窄街道中,只剩下余音回荡,哪里还有什么人在此!

    公孙恭心中郁闷,黯然回头,几人见他情绪甚差,也不敢多问,片刻之后,一行人已回到了驿馆之中。

    四点回来,九点才写完四千字,***我也算是超级慢手了,望大家可怜砂锅,送上推荐收藏,多谢!

    第三十一章 寡嫂算计

    转眼几天过去,贾范每日为了出兵细节早出晚归,而公孙恭自那天听到那声子龙,却未见到其人,心有不甘下每日到城中游逛,但却一无所获!

    这日清晨,公孙恭洗漱完毕后,刚想出去,却奇怪的发现,贾范安坐在自己房中,并没有去议事,奇怪之下,他连忙进房中相问,原来,经过这些天来的斤斤计较,细节终于谋划完毕。

    回归辽东的日子,已是来到!想到此,公孙恭心中微微有些遗憾,军情紧急,找寻那名男子之事,就要到此为止了。

    公孙恭心中略有遗憾,军情紧急下,自己必不能自此久留,看来找寻那名男子一事,就要因自己回归辽东而暂时中止了!

    当天下午,刘虞又在府中设宴招待,为各路即将出兵的各路诸侯饯行,席间,刘虞突然说出一件大家都想不到的事情——他自己此次并不亲自出征!

    在众人的疑惑中,刘虞从容的做出了解释。

    原来,前日徐荣到来,强行下旨后,数日之内刘虞升任大司马一事已天下尽知,而刘虞生怕董卓会拿他的名声在同盟之中做文章,于是将幽州虎符交给了袁绍,在他心中,袁氏四世三公,名动九州,由袁绍代他统帅河北群雄,那是正合适的!

    众人虽然对刘虞的这番举动各有看法,但是终归此举还算是个万全之策,于是,无语之中,众人也就默认下来!

    第二日清晨,各路太守纷纷启程返乡准备,而公孙恭仍然不死心,再去那日听到男女声音的街头寻找一遍未果后,他将田予喊到身前,仔细嘱咐几句,耽误了一段时间后,公孙恭这才和贾范带着六名虎豹亲卫,踏上回归辽东的道路!

    蓟城外十里长亭,辽东一行八人骑坐在战马之上,拱手与亲自前来相送的刘虞作别。

    这几日接触,刘虞见公孙恭进退有度,果断沉稳,心中隐隐将他当做往年知己,此刻即将分别,刘虞强笑出声,道:“公孙太守,出兵之日已近,老夫不能再强留太守在此盘恒,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此去路途遥远,太守一路保重,老夫身在蓟城,每日翘首期盼太守之战功捷报!”

    刘虞对公孙恭的真诚,让他在这刻也有些感触,急忙道:“多谢刘大人亲自相送,卑职深感荣幸,来日疆场,公孙恭必奋勇争先,不堕我幽州威名!”

    说完,公孙恭拨马想要前行,忽然想到昨日刘虞交出兵权之事,他想要回头告诫几句,却发现刘虞心情甚好,他也不忍败其兴致,只好将要出口而出的话语强行忍下,只道:“大人这几日辛苦劳累,还请回城安歇,卑职这便去了!”

    说完,公孙恭再次拱手为礼,轻拍马臀,随着众人战马的一声长嘶,辽东诸人便在刘虞的眺目远望中,渐行渐远!

    坐在颠簸马背上,公孙恭默默叹气,袁绍表面光鲜,内心却不见得忠诚于大汉王朝,刘虞宅心仁厚,却无识人之明,这时他将兵马尽皆交给袁绍,待过些日子大乱起时,必会引来杀身之祸!

    公孙恭本是穿越到此,心中倒也不将汉室正统放在眼中,但看着对自己和蔼亲近的刘虞做出如此错误决定,他心中不免几分惆怅!

    来时,众人需要避开公孙瓒,无奈之下绕道长城栈道,但此时出兵同盟已然达成,所以公孙恭再无后顾之忧,一行人放心大胆的直插北平而归,于是,不几日间,众人已回到襄平城外,公孙恭自打来到辽东,还是第一次离开襄平如此长的时间,此刻见巍峨的城墙依然如故,他只觉得一股故乡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不由得感慨万分!

    驻马于城门下,来往百姓见太守在此,都急忙跪地行礼,脸上露出由衷的尊重!

    公孙恭急忙下马将众人搀扶起身,让他们各自去忙碌,他生怕再惊扰到百姓,也急忙紧走几步,进到城中。

    一路归来,风尘仆仆,所以公孙恭并未直接去太守府中召集群臣议事,而是遣散贾范等人后,回到城东家中。

    “主公,您回来了!”一切打理完毕,公孙恭换上一件干净衣衫,只觉的神清气爽,正要出门之时,忽然听到一声惊喜呼声。

    公孙恭还未反应,一个身影猛然从门外闯进,一把拉住他,仔细打量后,神色之中,才放下心来!

    公孙恭微微一笑,道:“不错,忠叔,蓟城之事已毕,我回来了!”

    来人原来是老管家公孙忠,自从去年大战,虎豹骑损伤不小,经过长城下的那场激战,又有二十二名精锐阵亡,公孙忠先行回到襄平之后,便与柳毅等人商议,决定选拔一批年轻精英编入虎豹骑,这些日子来,他一直便在军营之中挑选人才。

    虽然忙碌之极,但在他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公孙恭的安危,于是,今日猛然听到主公已归,他慌忙将手头琐事扔下,跑回家中。

    公孙恭见公孙忠对自己如此担心,大为感激,但看到老头仍拿自己当做孩童般看待,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暗暗好笑,见公孙忠仍拉着自己的手,没完没了的四处查看,而且目光开始转向自己大腿上的伤势,公孙恭急忙出言岔开公孙忠,道:“忠叔放心吧,自你离去,我毫发无损,先前伤势也已大好了,你先坐下,我有事要问你,前日那位蔡小姐,你将她安顿在哪里了?”

    这句话果然奏效,公孙忠见主人问及正事,急忙撤后一步,道:“蔡小姐身份尊贵,忠仆怎敢怠慢,我已将蔡小姐安排到康将军府中暂住,蔡翁等人也由阳仪将军接往军营,还请主公放心!”

    公孙恭微微点头,暗赞公孙忠心思缜密,公孙康死后,自己的嫂嫂赵氏便一直寡居,而两个侄子还都年幼,将蔡琰安置在那里,一来不算轻慢与她,二来别人也不会说三道四。

    他摆脱掉公孙忠的那份热切后,心思便活络起来,之前他便一直奇怪,蔡琰为何会无端找上自己,这刻见天色还早,于是道:“蔡小姐远来是客,我回来襄平,理应前去拜见,忠叔你先去通知城内大小官员,去太守府中商议大事,我片刻即回!”

    公孙忠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公孙恭带上些自蓟城街头买回的礼物,也奔着公孙康的府宅而去。

    公孙恭尚未成亲,所以仍居住于公孙度生前的家中,而公孙康却在成亲之后搬出,幸喜两家离的不远,不消片刻,公孙恭已来到赵氏的家中,侍女忙端过茶水,让公孙恭在偏厅稍候,疾步去请赵氏夫人。

    片刻,环佩叮当之中,赵氏已在侍女搀扶中,走进厅中。

    自从公孙康战死之后,赵氏便一直寡居于此,她少年丧夫,也算是不幸之极,公孙恭自当上辽东太守之后,虽不常前来探望,但每每见到她,必是以泪洗面!公孙恭也是觉得她甚为可怜,于是平日里更加厚待与她。

    但今日一见,公孙恭却发现,赵氏状态要比前日好了很多,柳眉之中,也露出淡淡笑意,他奇怪之中急忙见礼,赵氏已是微微万福,道:“二叔勿要多礼,听家中仆人说起,二叔乃是刚刚从外地归来,不在府中歇息,来这里有何事吗?”

    公孙恭见她问起,急忙恭敬道:“我到此,一来是想拜见嫂嫂,二来则是为前日借住在这里的蔡小姐而来。”

    他说完,将手中礼物递上前去,蓟城繁华似锦,各种珍稀玩物应有尽有,公孙恭闲逛之时,想到家有女客,倒也采购了不少,而赵氏久在偏远辽东,乍见这水粉胭脂成色甚为高档,心中便是暗喜,忙娇声道:“二叔能想到来看看奴家这个寡妇,我已十分知足,怎还如此破费呢!”

    说完,赵氏手指微微伸出,看着侍女已接过礼物,才又一声轻笑,道:“蔡小姐果然是才貌双全,自她来这里居住,每日与奴家说话解闷,倒也冲淡了不少奴家的哀愁!”

    公孙恭恍然,怪不得今日见到的赵氏,与往日大不相同,原来是蔡琰的功劳,他暗暗感激之下,想到还要去太守府中议事,不想再多做耽搁,急忙问道:“嫂嫂,蔡小姐乃是京师蔡邕蔡大人的掌上明珠,我回到辽东,理应马上拜见,还请嫂嫂命人引我前去!”

    “哦?”赵氏眼神一转,心中有些错愕,道:“这我倒是没听蔡小姐说起过,原来她身份竟然如此尊贵!”

    说到这里,赵氏看刚才公孙恭神态有些焦急,凝神一想后,才接着道:“蔡小姐就在东面厢房中,奴家就不耽搁二叔的正事了!”

    公孙恭估算时辰,此时城中官员大概都已到了,他忙告一声罪,闪身向着赵氏所指方向走去,急切之中,他也没有发现背后的赵氏正在捂嘴偷笑。

    来到厢房门口,公孙恭想起前日闹的两次尴尬,重重咳嗽一声,这才敲门。

    但过了半晌,里面没有动静,公孙恭只当是屋中无人,便随手向前推去。

    吱呀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竟在他这轻轻一推之下,敞开了!

    公孙恭一时好奇,举步踏入。

    瞬间,眼前一幕再次让他头大如斗——偌大的澡盆之中,一副曼妙身躯,毫无掩饰的展现在了自己身前。

    蔡琰的一双美目,正的向着公孙恭看来,四目相对,两人都惊在了当地!

    良久后,一声惊恐的娇呼,远远的传到了赵氏耳中。

    “二叔,奴家为你圆了心头所想,可算是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了吧!”

    赵氏暗暗心喜,原来,她对刚才公孙恭的焦急神色,会错了意思!

    第三十二章 出征准备

    “你……出去!”蔡琰从震惊中醒来,猛然蹲下身子,将玉体没入澡盆之中,又羞又恼。

    话语之中的惊恐和愤怒,公孙恭一丝不漏的停在耳中,但眼前情景实在太过香艳,却是无论如何也拔不动腿。

    “你快出去呀!”蔡琰看公孙恭仍是不动,无助的声音中,已略带哭腔。

    几滴眼泪滚落,公孙恭不由得大为不安,他见美女窘迫之下,已是垂泪哭泣,这才急忙收回目光,留连不舍中,几步退回门外。

    来到院中,公孙恭脑子被几阵清风吹醒,他连连搓揉几下脸颊,硬生生将那具玉脂般的躯体从脑中抹去,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但面对如此情景,他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知是该继续等待,还是暂且退避。

    而屋中的蔡琰,看到公孙恭离去,这才惶惶不安的穿好衣物,想到刚才身体已经被公孙恭看了个精光,蔡琰心如鹿撞,继而想起前日在太守府书房中看到的几篇文章,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烧。

    良久,蔡琰终于从不知所措中清醒,侧耳倾听一阵,觉得门外已无动静,她这才莲步轻移,走到门口。

    公孙恭正进退两难,一声轻响,房门打开,他顺着声音望去,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只见此刻在门口俏生生站立的蔡琰,美人出浴,容光照人,皓腕自衣袖露出,更显肌肤似雪,眉目如画,公孙恭一见之下,顿时呆若木鸡!

    两人冷不防见面,四目相对,分外尴尬!

    “登徒子!”公孙恭一错神的功夫,满脸通红的蔡琰,已低声说出这评价,也不待公孙恭有所反应,她已是迅速逃离了此地。

    公孙恭摸摸鼻角,对于接二连三的误会,他也甚为觉得不好意思,回头追看美女行踪,发现她已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赵氏房中。

    他这时才想起,自蓟城归来前,刘虞还有些话要自己转告蔡琰,但此时此刻,他却已没脸再过去。

    这时,赵氏被两人惊扰,走出房来望向这边,见公孙恭神色略带无助,不禁露出一丝戏谑笑容来,刚才蔡琰洗澡时,便是赵氏为她关上的房门,这府中除了公孙康的两名幼子,其余皆为女眷,所以当时赵氏也只是随手将房门带上,并未落锁。哪料到公孙恭前来拜访,赵氏又误解其意,这才闹出这等难堪之事!

    公孙恭见赵氏如此,一脸无奈,心道事情越来越乱,连大嫂都误会了!

    公孙恭正想着,赵氏在远处招一招手,示意让公孙恭过去,可公孙恭大窘之下,哪敢再见蔡琰,于是连连摇头,闪身疾步走出了府门。

    一路不停,公孙恭一直来到太守府中,这才算长出一口大气。

    这时,城中大笑官员差不多都已赶到议事厅,众人对此次公孙恭和贾范的出行都是十分的关注,于是纷纷向坐在上首的贾范打听消息。

    公孙恭在府院之中听到厅中热闹非凡,急忙收敛心绪,走了进去。

    这半年来,公孙恭赏罚分明,将辽东治理的井井有条,正因如此,大家佩服之余,也都隐隐存了几分敬畏之心,见公孙恭已到,众人急忙各归原位。

    坐在辽东之主的位子上,公孙恭霎时心如止水,将刚才在赵氏家中之事自心头一扫而净。

    此时众人一齐站起,躬身行礼,公孙恭微微点头,示意众人回位安坐,他微微沉吟,将思路稍作整理,这才道:“诸位大人想必已然得知,此次各路太守到蓟城议事,乃是为了洛阳宫廷中,董卓作乱之事,幽州牧刘大人已号令河北群雄,起兵阀董!”

    说到这里,公孙恭顿了一顿,见众人各自凝神,仔细倾听,知道众人都对此事甚为关心,他暗暗点头之下,站立起身,来到厅中,道:“议会之中,我已回复刘大人,我辽东决意加入同盟。今日我请诸位前来,是要命令你等,自今日起,辽东全境战备!”

    话一说完,厅中刹那间乱作一团,众人交头接耳间,已是议论不止。

    公孙恭早已想到此刻情景,也不打断众人低语,只随意打量众人神色。

    只见胆小怕事者目光闪烁,慷慨武勇者热血沸腾,公孙恭心中已有分寸,这才轻咳一声,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道:“诸位如此关心此事,公孙恭甚感欣慰,柳将军!”

    “属下在。”柳毅见公孙恭喊到自己,急忙起身行礼,静候指示。

    “出兵在即,我辽东兵力如何?”

    柳毅见公孙恭问起自己负责之事,急忙道:“启禀主公,此刻辽东各处军营之中,有带甲之士二万三千余人,除此之外,自上月至今,三郡之中又新招兵丁七千,但尚在训练当中,还无战力。”

    柳毅虽有残疾,但此刻侃侃而谈,不减当日英雄之态,公孙恭见他如数家珍,满意点头。

    随即,公孙恭背起双手,,想起当日初到蓟城时贾范所处计谋,脸上露出微笑,道:“前日我与军师在蓟城议事时,已将辽东现状告知刘大人,刘大人仁爱大度,已答应我辽东出五千人马,随大军前行,依我之意,柳将军不妨在新招募来的军士中选拔出五千精兵,三日之后,由我亲自带兵前去陈留,也好让他们在实战中得到锻炼,大家对此有何看法?”

    公孙恭说完,望向厅中众人,柳毅会心一笑,道:“主公英明,正该如此!属下这就去办!”

    城中官员之中,刚才还有因公孙恭妄动刀兵之事惴惴不安者,想要过后规劝公孙恭再仔细考量,此刻见公孙恭说出这个出工不出力的办法,也都各个欣喜,打消了念头。

    公孙恭悠然自得间,忽然想起一事,道:“柳将军且慢前行,我还有一事不明,正要与将军讨教!”

    柳毅本已回身,见公孙恭问起,急忙道:“主公有何困惑,还请讲来,柳毅必知无不言!”

    “将军久在军营,各路诸侯的实力必然知之甚详,那日在刘虞大人处,我听他们报出军力,冀州韩馥,竟然有二十万强兵,其余诸侯,也各十万八万不等,难道说,我辽东真就羸弱如斯吗?”

    柳毅听完,哈哈一阵大笑,坐在右面座位上的几名将领,也相顾莞尔,公孙恭正奇怪众人为何如此时,柳毅已道;“主公接掌辽东日浅,还不知那些军阀们的虚报妄说之术,韩馥身冀州刺史,二十万兵士,恐怕是有的,但如今各地军阀割据,只南皮袁氏便凭空斩去韩馥的一半兵力,再有其他诸侯各地驻守,单单邺城来说,与我辽东去年未经战火之时,也不过相差无几。”

    “没想到军机大事,那些人也敢玩这些猫腻,如此说来,各路诸侯都是如此了?”

    柳毅微微沉吟,道;“也不尽然,如刚才属下所说的袁氏一族,以及北平公孙瓒这样的豪强,兵强马壮,到不至于再虚张声势!即便那些夸大其辞者,也不过是想要些军饷回扣,并无将战事当做儿戏之心!”

    公孙恭听完柳毅这番话,这才恍然大悟。道:“多谢柳将军为我解除疑惑,时间紧迫,将军速去军营行事吧!”

    柳毅见公孙恭开口,忙告罪一声后,自厅门快步离去。

    公孙恭收回目光,道:“还有一事,关系重大,军师,此事你来告诉诸位大人吧!”

    贾范听公孙恭喊到自己,微笑着站起身来,道:“各位大人,这半年来,主公时常与在下商议,辽东独处极北,孤立无援。而此次出征,正是我等结交中原群豪的大好机会,于是,主公已在前日决意,供应河北盟军作战所需粮草,各路诸侯得知后,深感主公大德,日后必有厚报,还请几位主管钱粮的主簿大人,协助与我,共同处理好此事!”

    贾范说完,群臣中急忙站起几名官员,连连称是。虽然后勤补给原是战事之中极为重要一环,但近年辽东连连丰收,粮仓盈余,这几人倒不如何担心。

    公孙恭见众人没有异议,喜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各位大人了,此次乃是自老太守卸任冀州刺史以来,辽东首次出兵,望众人齐心协力,不要堕了当年辽东强兵的威名!”

    说完,公孙恭见大事已毕,就想要命众人各自行事。

    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人,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

    公孙恭定睛看去,原来是阳仪说话,忙道:“阳将军,请讲。”

    “不知主公可曾想到如何运粮?”

    公孙恭一惊,此事还真未曾考虑过,但他无事在军营中闲逛时,便见到过运粮队,于是道:“除去牛载马驮,还有其他方法吗?”

    “主公请恕属下无礼,此去陈留,路途遥远,如若只靠陆路运输粮草,损耗至少也要十之五六,即便我辽东余粮颇丰,但恐怕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前日贾范便说起过,阳仪乃是政军皆通的一员智将,众人都未想到利弊,他已将顾虑说出。

    公孙恭猛听此言,不由得一阵汗颜,急忙问道:“刚才见将军也对供应粮草之事颇为赞同,可是有什么良策吗?”

    “可走水路!”

    昨天忘记把这一章放到存稿箱里了,今天加班,上传的晚,让大家久等了!希望大家把收藏推荐砸来,也好出出心中恶气。

    第三十三章 举荐吕岱

    襄平被群山环绕,地处内陆,,此众人皆知之事,这时突然听到阳仪说出水路运粮的策略,都是大为奇怪。

    公孙恭也是心中甚为疑惑,急忙问道:“我辽东无湖无海,有何水路可走?”

    阳仪见主公相询,急忙端正神色,道:“启禀主公,襄平虽四面环山,水路不通,但我辽东地缘广大,主公怎可说无湖无海?前日主公溺水之时,不就正在驾船出游吗?”

    “哦?”公孙恭微微一愣,想起初来辽东之事,他细细思考一番,心中猛然一动,根据往昔记忆,公孙恭转眼想到,那安平小镇,大致位置便在前世之中的军港大连附近。

    前日,公孙恭在安平溺水,命悬一线,此事厅中诸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如今安平只不过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小渔村,平日只有少数百姓船只在海边停靠,丝毫没有繁忙港口之貌,所以众人久居辽东,却无一人想起辽东还有这么一个临海之地。

    “阳将军所说,莫非就是安平?”众人沉闷片刻,一名文官起身问道。

    “正是!”阳仪点点头,肯定答道。

    “将军有何计划,还请细细讲解!”公孙恭思考已毕,但仍不知阳仪提及安平,是何意思,心头不解中,赶忙问道。

    “是!刚才主公说出运粮之事后,阳仪便在心中推算,如是走陆路运粮,要跨河北,渡黄河,竟濮阳而到陈留,大概两千余里,即便人马不歇,也需半月才到,军师对中原各地极为了解,阳仪不知所算可对?”

    贾范在心中暗暗印证,结论与阳仪甚为接近,于是点头道:“不错,阳将军乃是有心之人!”

    阳仪微微点头,接着道:“而如若自襄平运粮至安平,雇用大船入海,向西南方向五百里后,逆黄河而上,竟临济,过高唐,越顿丘,直插官渡而到陈留,行程约为一千八百余里,按普通民船速度,六日可达,阳仪平日阅览书籍,对舟船也有所涉猎,此番推测,应还算未言过其实。”

    厅上众人静静听完阳仪此番对比,心中豁然开朗,终于明白,阳仪原来是打的这样的主意,公孙恭见阳仪侃侃而谈,将此事利弊分析的明明白白,不由欣喜道:“将军能文善武,精通海事,果然是我辽东高才!既然如此,将军可愿不辞辛苦,亲自操作此事?”

    公孙恭佩服之下,话语随口而出,而厅中众人皆与公孙恭一般心思,于是急忙随声附和。

    “主公,属下不敢从命!”眼看运粮之议已毕,由阳仪主管势成定局,众人都是欢喜不已,可突然,阳仪面红耳赤,出声拒绝道。

    公孙恭突听此言,不知何故,忙道:“将军可是嫌弃此事琐碎?我辽东声誉,皆系于此,关系重大,还望将军知难而上!”

    阳仪见公孙恭这句话说的甚重,急忙单膝跪地,道:“主公委派,阳仪本不该推脱,但不瞒主公与众位大人,属下家乡深在内陆,见到浅水便已头晕目眩,更何况大江之上,风高浪急?”

    说到这里,阳仪自嘲一笑,继续道:“如若是由属下负责此事,恐怕船未出行,阳仪已魂归大海了!”

    众人听他说的有趣,哈哈一阵大笑。

    “原来如此!那在座诸位,有谁能为辽东挺身而出?”公孙恭自己便经历过一场水灾大劫,深有体会中,他瞬时便明白了阳仪的苦处,只好将目光望向众人,问道。

    刚才众人听阳仪说的有趣,满堂皆笑,但猛然见座上公孙恭问起,顿时想起,自己何尝不是半分水性不识之人?于是,公孙恭收口良久,厅中依旧鸦雀无声。

    公孙恭眼望众人各个低下头去,沉默不语,心中有些气馁,这么好的一条主意,却偏偏无人实施,他一时有些不甘心,对仍在厅下跪拜的阳仪道:“阳将军,我辽东群臣中,并无精通航行之人,此事莫非要就此搁置吗?”

    “不然,主公还请宽心,阳仪既然敢上前提议,心中就有了其中对策!”

    阳仪语气微顿,抬头扫视一眼,见众人随着他这句话俱都是精神一振,露出询问神色,这才微微一笑,接着道:“前些年黄巾贼大乱中原,徐州之地狼烟四起,当地英杰纷纷出逃避祸,而其中一名佼佼者,已在我辽东寄居多年,这人久居水乡,精通海事,此事若想成功,必要此人出马!”

    公孙恭闻听,心中一奇,立刻默默盘算三国知名人物,半晌之后,他也未能猜出阳仪所说是哪一位,于是道:“敢问将军此人名姓?”

    “广陵吕岱!”阳仪冲口而出。

    “噢!原来是他!”公孙恭还未有所反应,贾范知吕岱曾在广陵境内的海陵郡为官,品行正直,素有廉洁美名,已是惊叹出声。

    耳听得作为三国时期海上的无双名将,吕岱在战乱之后没有南渡反而北上辽东,公孙恭心中也是大喜过望。

    公孙恭深知,这位活到九十六岁高龄的吕岱,一生为东吴孙家劈波斩浪,开疆拓土,建立了不世功勋,实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他双手轻抚,已是掩饰不住心中激动,急忙道:“原来吕定公落户襄平,我孤陋寡闻,竟然丝毫不察,劳烦阳将军亲自前去,将他请到府中,即便倾尽辽东所有,我也誓要得到此人!”

    阳仪平日与吕岱交好,此刻见公孙恭如此重视,心中也是深感欣慰,道:“主公放心,属下定将此人请来!”

    公孙恭心中欢喜之下,也不管还有些细微小事未曾商议妥当,嘱咐贾范一切权益从事后,便要众人各行其是,自己骤然起身,就要出去,坐等阳仪的好消息传来。

    可就在公孙恭还未出来厅门之时,府中侍卫却急匆匆跑了进来。

    公孙恭差点与这名侍卫撞了个满怀,急忙抬眼观瞧,原来是继凌周之后的新任侍卫队长尚肃,心中不禁为阻碍自己而有些不悦,喝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平日告诫与你的沉稳镇定,都给忘记了吗?”

    尚肃是作为最后一匹被选入虎豹骑中,与公孙恭年纪相仿,他虽武艺高强,英勇善战,但却时常行事鲁莽,为此公孙恭没少教训与他,要搁往日,有着耿直脾气的尚肃少不了要顶嘴几句,但刚才府门之外发生的事,却令他焦急之中顾不得其他,连声道:“主公,不好了,公孙瓒来了!”

    “什么?”公孙恭一听,有些不敢置信,连忙问道:“你说谁来了?”

    “回禀主公,北平太守公孙瓒亲至!”尚肃稍微稳定一下情绪,再次将前言说了一遍。

    这次的回话被公孙恭一字不差的听到耳中,他心中咯噔一下,暗暗心想,此刻出兵在即,公孙瓒不在北平整顿人马,来辽东有何事情?

    思讨片刻,公孙恭也没猜测出公孙瓒的意图,无奈之下,公孙恭道:“尚肃,那你前去请公孙瓒到偏厅等候,我随后就到。”

    说完,公孙恭转念一想,公孙瓒进来院中,如果看到议事厅中众位官员,反倒显得辽东小气。于是,他急忙叫出才刚刚行出几步的尚肃,道;“算了,还是请公孙太守到我书房中等候吧!”

    尚肃领命一声,急急跑了出去,公孙恭望了望众人,道:“过会儿公孙瓒来到,你等趁他不见,暂且退下吧,今日商讨之事,如有何变故,还请主管官员到军师府上商议!”

    说完,公孙恭也顾不上阳仪已去请吕岱之事,稍稍整理一下衣衫,转身奔着书房而去。

    不知不觉中,他已穿过几条回廊,距离书房已是不远。

    公孙恭正盘算见面之后,要如何行事之际,突然,拐角处闪出一人,挡在了他的身前。

    冷不防被人阻拦,公孙恭心中惊讶,立刻停下脚步,抬头观看。

    只见那名挡路之人,穿着一袭白袍,腰跨长刀,身材魁梧之极,此刻双手伸出,横眉立目,又兼几条伤疤在脸上纵横,更增凶恶之色。

    公孙恭心中有数,天下之中,只有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才会有白衣白甲的打扮,他恼怒这人无礼,冷然道:“大胆狂徒,竟敢阻拦与我,还不给我速速闪开!”

    “奉我主之命,除辽东太守外,闲杂人等不可出入此地!”这名北平精英声音毫无感情!

    公孙恭闻听此话,心中已对公孙瓒反客为主的张狂,恼怒之极!心念微动间,公孙恭眼睛微微眯起,寒光闪烁,杀机顿生。

    公孙恭自从来到这乱世,已经历过数次险境,杀伐果敢间,眼神也较前世犀利很多,但那名壮汉与公孙恭对视良久,虽渐感压力,但仍是一步不退,仍牢牢占据路口。

    公孙恭大怒之下,脑中仍有几分清明,他知此刻绝不是诛杀公孙瓒良机,于是强压心头怒火,沉声道:“我就是公孙恭,给我速速闪开!”

    这人心中不是不知,自己所拦之人便是辽东太守,但公孙瓒来时已经下令,要给公孙恭来上一个下马威,所以他见公孙恭已是报出姓名,仍是不依不饶,道:“如何证明?”

    “这就是证明!”公孙恭实在忍无可忍,苍啷一声宝剑出鞘( 三国有个公孙恭 http://www.xlawen.org/kan/44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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