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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吃完这顿饭,见他们还没有走的意思,只好再陪着。

    肚子里空荡荡的,好象一点东西也没吃,这洋荤开的。

    “吴永成,你放假不回家去,住哪?”冯霞关切地问我。

    “学校。”我无精打采地回答。

    “吴永成,你放假不回家,干吗住学校呀!”高保平听说我不回家,一下子兴奋起来:“我有地儿呀,跟我一起住。这可真不错。这就不用回家,看我老爸的脸色了”。

    “你又哪来的地方?”我奇怪地问。

    “我姑父在海南当兵,今年不能回来过年,只好让我姑姑她们去海南,正愁没人看门呢。我一个人住,他们又不放心,怕我招来狐朋狗友瞎胡闹。你的德行,在我姑姑心里那是没的说,他们肯定同意。再说,你住学校去哪吃饭?就那学校的小灶?太贵了,咱们买菜自己做,对了,你会做饭吗?那就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回去我就给我姑姑回话,让她安安心心的,去海南过年;咱们快快乐乐的,在北京修仙!!”

    37.吃饭吃出个臭虫来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大家起身离开餐厅。冯霞磨磨蹭蹭,和我相跟着走在最后面。

    “吴永诚,”冯霞到了外面,突然叫住我,“明天我就回去了,这钱留着也没用,给你留下吧!”

    这可不能收,人家都是男的给女的大把大把的钱花,怎么到了我这儿,倒反过来了?

    “不行,这钱我不能要。你还是路上留着自己花吧,再说,我家里已给我带了不少钱。”

    我看她手里捏着的那一叠大团结,没有二百、也有一百多。连忙拒绝。

    这年月,收人家姑娘的钱算什么呀?

    “你瞧你这人,这有什么呀,都是同学嘛,互相帮助,难道不应该吗?!再说,你家里也不富裕,能把你供出大学就不容易。你不还是我的武术老师嘛!徒弟帮师傅点忙,有什么不应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学着老人苍老的嗓音:“孩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

    我望着她调皮的神态,哭笑不得。”吆,你们这是在干吗呢,大街上就表演‘小两口学毛选’。这么多钱,小妞,你不是倒贴吧,这小白脸有什么好,还是跟哥哥去玩吧,不用你掏钱,哥哥白跟你玩,怎么样?”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我扭头一看,一个上身穿着挂几条金属链的皮甲克、下面穿一条喇叭裤的小年轻,后面还跟着四个和他打扮差不多的年轻人。

    “滚开,你这臭流氓!”冯霞哪受过这种侮辱,一下就火了。

    “脾气还挺大的!不错,盘子也挺亮,这小性格我喜欢,我喜欢!你怎么知道我臭,你闻过?其实我一点也不臭,不信你闻闻。”说着涎着脸凑上来。

    旁边几个也大声起哄:“对,闻闻。”

    “不闻你怎么知道是香臭”

    “我是香的,他是臭的,来闻我吧。”

    “啪”的一声,冯霞一个耳光就摔上去了。

    毕竟跟我练过几天,那手劲就是不一样。立马,那小子的脸上,就肿起一棱一棱的。

    “这小妞手还挺黑哪!”那小子捂着脸,一声惨叫:“臭表子,今天这事咱们没完,看大爷不操死你。”

    冯霞一个箭步上去,一个小连环腿,就放到那小子身上了,那小子一下摔出老远。

    前面的高保平他们几个听见动静,马上跑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几个小流氓也把我们围住。

    冯霞指着他们几个,气愤地说:“他们耍流氓。”

    刘艳急忙把她搂住。

    高保平一撸袖子不干了:“哪儿蹦出的几个不长眼的孙子,活腻歪了吧,惹到爷们头上来了,找抽哪!”

    哪个领头的,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掏出一把弹簧刀,扑过来:“臭丫挺的,大爷花了你!”

    刘艳见掏出刀子,怕把事情闹大,连忙拦阻:“你们要干什么?欺负人,你们还有理了?有话好好说,动什么刀子。”

    “滚开,嗑瓜子嗑出个臭虫,哪来的个东北老玉米大渣子?废什么话,大爷让这个臭丫头片子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在北京混,哥几个,操家伙,剁了丫的。”

    我见事情闹到这份上,已不能善了,不教训他们不行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让这几个同学吃了亏。

    身势一弓、箭一般冲出去,一把抓住领头那小子握刀的手一扭、一拽、一背摔先扔了出去,然后闯入人丛中,拳打脚踢,三五下就把其他三个给撂那儿了。

    开玩笑,通臂拳在古拳排行榜上也是前几位,讲究的就是以较高的姿势迅速、巧妙出击,做到狠、准、猛。对付几个小流氓,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有一个站得比较远,见势头不对,一退三丈远,扭身就跑,边跑边喊:“那小子身上带功夫着呢,哥几个,我先撤了,你们也快跑吧!”

    高保平毫不手软,扑上去,对爬在地上的几个小流氓连踢带骂,时不时还补几拳:“臭丫挺的,你们不是欠收拾、找抽呢。哥几个挺高兴,出来吃顿饭,也给你们闹得不能安生。真***吃饭、吃出个臭虫来,败兴!”

    “你丫轻点,疼!”领头的那小子呲牙咧嘴“上手的时候不见你,打太平拳你丫倒挺起劲。”

    逗得我们禁不住都笑了。

    “啊,你丫还不服,再起来咱们练练!”高保平被气得恼了,又狠狠地踢了两脚。

    “哎吆、哎吆,服了、服了,哥们认栽了!哥几位是哪的?咱们以后有机会、再会会。”

    北京混混就这个脾性,打架输了,嘴上也不能软。得捞回点面子,不然太跌份。

    “快滚,以后见你小子一次,就打你一次,打得你丫狗拉下的,你也得认了。”

    “吴永成,你这功夫要练成了,还真是厉害。我得好好加油了。”冯霞惊讶地望着我说,“遇到几个小流氓,还真管用。”

    “就是,”王志明一旁插话,他是军队高干子弟,“我从小在我们大院,就跟警卫连的战士们学拳。擒拿格斗,也是练得没问题,可没你这厉害。一眨眼的工夫,我还没顾得上伸手,你哪儿就完事了。太不过瘾了,也没让我解解手谗。”

    “那要不咱们先别回去了,再四处转转,看看哪儿还能找到几个小流氓,最好是让他们调戏美女,咱们就上去,给他来个英雄救美,哥几个既解了手谗,又能在美女面前露几手。再和美女一见钟情,啊!那是多么浪漫的事呀”高保平说着、说着,就先自我陶醉了。两眼紧闭、双手交叉贴在胸前,一脸幸福、美满的样子。

    我们几个男生白了他一眼。两个女生不约而同地给了他个“呸!”

    38.去人民大会堂过年三十(1)

    第二天,我和高保平及北京的几位同学,把刘艳、冯霞他们送走。

    临走时,冯霞到底还是给我留下二百元钱。

    刘艳也强塞给我二百,理由还挺充足:“冯霞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还要她的。既然要了她的,我是你姐,你更得要了。”

    旁边的高保平,见我俩推来推去,不耐烦地一把接过钱,就揣在我兜里,“瞎客气什么,火车都要开了。给了你就花,有了你再还。他们都比你有钱,不花白不花。可怎么就没人给我钱呢。唉,还是小白脸吃香!”

    把周围的一伙人都逗笑了。

    大家走后,我和高保平就住在高老师家。

    高老师住在学校的家属楼,三室一厅,面积挺大的。摆设挺简单,除了几个书架,豪华一点的就是一台17英寸的彩色电视机了。

    家属楼其实就在校园内,只不过中间隔了一堵墙,留了个小门而已。

    每天,我都和保平通过小门,去学校值班室看报。

    放假后,也不知高保平被什么给刺激了,每天都缠着我。

    早晨一贯爱睡懒觉的他,早早就跟着我,顶着刮得呼呼的西北风,到操场晨练。

    我压腿、他压腿;我打拳,他要我打得慢点,跟在后面学。

    早饭后我读外语、他也鹦鹉学舌。

    有一次,他妈妈来给我们送吃的,在门外听见高保平跟着我学日语,高兴的进门就夸:“儿子,这个假期怎么变乖了,对嘛!长大了就应该这样,多学点东西总有好处的,特别是外语,你多掌握一门”

    “妈,你烦不烦,再说我可就不学了。真是的,唠唠叨叨。”高保平拉长了脸,不耐烦地说。

    “好、好、好,妈不说了,伤了我们儿子的脸了。吴永成,你和保平好好学,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好好补一补。今天都腊月二十四了,别学的太累了,到街上也玩一会,劳逸结合嘛。你爸爸要看见你这么学,该高兴坏了。”阿姨好象是南方人,不经意中,她的普通话便带上南方人的口音.

    “妈,你快走吧。别打扰我们了。”

    “好、好,我走,我不打扰你们了。永成,过两天让保平带你来家玩,好好帮一下我们保平。”阿姨放下东西,就走了。

    “阿姨走好。过两天,我让保平带我去的。”我把阿姨送出门。

    “快回去学习吧,多好的孩子。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保平,你妈妈是南方人吧,她姓什么?‘我随意地问了高保平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妈妈是南方人,奥,是她的口音吧。南方人说普通话,就是有点拗口,我妈从上学到现在,在北京已经呆了二十多年了,可她说话时的南方人口音,老带那么一点。我妈是上海人,她姓白,叫白建华,和我爸一样,都在外贸部工作。是个特别罗嗦的人,尤其是对我,每天被她烦都烦死了。”

    “她那是疼你、爱你、关心你。”我认真地对高保平说,“以后别用那种口气和你妈说话,她会难过的。”

    “行了、行了,她早习惯了。”高保平不耐烦地朝我摇了摇手,“你也快成我妈了,年纪轻轻的,就罗罗嗦嗦,烦不烦?你还没我大呢,就来教训我了?!快再教我一会日语吧。”

    白阿姨刚走一会,就听见有人敲门。“还让不让人学了?”高保平以为还是他妈,嘴里嘟囔着去开门。

    “冯霞,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去了吗?”

    “回去,就不能再来了?!”

    我还以为高保平出洋相呢。没想到,门外真进来了冯霞。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奇怪地问。

    “一来,视察一下你们在干什么;二来,给你们带来个好消息。”冯霞故做神秘地在屋里踱来踱去。

    “视察就免了,好消息倒可以说来听听。”高保平接口就答。大有糖衣炮弹的拿来,糖衣我吃进去,炮弹的,我再给你扔回去的架势。

    “哼,典型的实用主义!”冯霞鄙视地给高保平下了个评语,“还是告诉你们吧,我姑在清华大学,前天给我打电话说,让她组织一批学生在二月十五日,也就是年三十,去人民大会堂参加大联欢,有三万多人呢,就问我去不去?我就给咱们三个报了名,特地来通知你们。”

    “不去。有那工夫,还不如在家看电视剧《大西洋底来的人》呢,乱哄哄的一堆人,有什么好玩的。”高保平毫不领情。

    “去!为什么不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强按捺住跳的怦、怦、怦的心,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回答。

    天哪,那可是人民大会堂,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地方。虽然咱是重活了一次的人,可也只在里面开放的地方转了一圈。

    哪是什么地方呀?那是国家领导人和有大影响的人进行政治和外交的场所!一般人哪能轻易进去?更何况是参加大联欢,恩,说不定还能看到现在的领导人哪。

    “那说定了,那天下午我来接你们。别走远,要不,到时找不到你们,人数不对,我姑姑又该骂我了。”

    冯霞走后,高保平一个劲地埋怨我:“你答应她干什么?三万多人挤都挤死了,能玩成什么!年三十看看电视,放放鞭炮多好。”

    我还沉浸在激动和兴奋中,没理他。

    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还是高保平把我叫醒的。

    好不容易盼到二月十五日,也就是年三十下午。这几天,不怕大家笑话我沉不住气,可以说,是搬着指头,一天一天数过来的。晨练和学习都心不在焉,高保平笑话了我几次,这么大的人了,还离不开家,他以为我是想家了。

    “嘟嘟嘟”一阵鸣喇叭后,随着的是“高保平、高保平、吴永成”的喊声,是冯霞的声音。

    这时是下午四点种。我一直竖起耳朵在听敲门,楼下突然响起的汽车喇叭声和喊叫声,反倒把我吓了一跳。

    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高声答应着:“哎、哎、哎,来了、来了、下来了。”

    把高保平吓得提着裤子,从厕所里就跑出来了:“怎么了、怎么了,出啥事情了?”

    “没出什么事情,冯霞来接咱们了。快收拾、收拾,准备走吧。别让人家司机等急了。”我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说。

    “嘿,着急什么呀!就让他们等一会有咋了?他干的就是哪活。吓了我一跳,闹的我屎拉了一半,又都给憋回去了,真是的。”

    “对不起了,您继续、您继续,我先下楼去招呼一下他们。”我对他拱拱手。

    “哼,这还差不多!”接着他又去继续了。

    38.去人民大会堂过年三十(2)

    “对不起了,您继续、您继续。我先下楼去招呼一下他们。”我拱拱手,看着他手忙脚乱、提着裤子的样子,强忍住笑。

    “哼,这还差不多!”接着他又去卫生间,继续去完成他“未尽”的“事业”了。

    我急急忙忙从二楼连蹦带滚跑下来。

    走出楼门,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前。那车前熟悉的红旗车标是那么的亲切。

    啊,红旗车!!

    我前生是个车迷,有一种红旗情结,因为红旗车是民族品牌,所以最钟情于红旗车。

    红旗,一个革命而领先的名字,一个中国民族轿车工业的代名词。一个充满神秘、充满自豪、充满回忆的名字。

    诞生于1958年的红旗轿车,对她的情况,我可以说是如数家珍。

    这在当时,可是超一流的“牛逼”车,只有国家领导人和副部级以上的领导才可以坐。

    六、七十年代,外国政府首脑来我国访问,最盼望享受的三大最高礼遇就是:见到毛主席、坐上红旗车、住进钓鱼台国宾馆。

    我感慨着走近车前,仔细端详,这是一款红旗车772型。

    772型,是为落实毛泽东主席等中央领导用车任务、试制成功、并生产的特种保险车,具有良好的防弹和保险功能。

    真漂亮!你看她那造型庄重典雅、大方含蓄、充满东方神韵的车身;两杆车前小红旗迎风飘展;那象征威武不屈更象征骄傲的鲜艳的、一团火似的红色车标。啊,太美了,你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发什么呆,快进车里来,冻死了。”冯霞打开后座的车门,探出头来。

    我急忙上车,和她坐在一起。

    “谢谢你!”我望着她真诚地说“我知道你这是为我、才专门跑到北京、争取到这次机会的,想让我这个山沟里来的农村孩子,见见世面。”

    我不是高保平,不会笨到连这点也看不出来。人家傻呀?什么世面没见过,为了个联欢会,不和家人一起过年,大冷天老远跑过来,有病呀!!

    “说什么呢,我自己想去,顺便拉上你们做个伴。”冯霞脸一下红了。但嘴上坚决不承认。

    车内一下静默了。我乘机看看车内的情况。恩,空间挺宽敞,坐起来舒服。车门上有宽达十厘米的窗沿,像是楠木做的。仪表上有天安门的标志,四周全用实木装饰,并配有石英种,古典而不失豪华。前排设计了冷、暖风出风口,方向盘中央的向日葵造型,看着就象纯金打造的。

    “司机师傅,这红旗车是不是还有加长型的。”我为了打破车内的沉默,和司机搭着话。

    “当然有了,我就见过。不过没开过。”司机侧过头,兴奋地对我说:“那车可真漂亮,长10.08米,六门设计,车里配有冰箱、彩电、空调、电话,是七六年年底出厂的,全国可能也就十几辆”

    “冯霞,你又偷着用你爸的车,沾公家的便宜,小心回去你爸训你。”高保平拉开车前门,坐到副驾驶员座位上。

    “说什么哪,我怕误事,专门和我爸说过。这可是交了汽油钱的。我爸也来北京了,他也参加晚上的联欢会。”冯霞有点不高兴了。

    “误会、误会,别生气了,咱们快走吧,时间可不早了。”高保平连忙讨饶。

    到底是红旗车,马力大,底盘重,跑起来风驰电掣、异常沉稳。

    一路上通过红绿灯的时候,交警老远看见,就慌忙拦住其它车辆,敬礼放行。

    牛呀,现在的红旗车,可不仅是一种代步的交通工具。更是权力、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车到天安门广场,已是下午五点。我们三个下了车,看见广场上足有两三万人,都正在以单位、团体整理队伍。

    周围警戒的警察,见我们从红旗车上下来,也没过问。

    我们三个急忙在人群中,寻找冯霞姑姑他们———清华大学的学生队伍。

    “嗨,哥几个,找啥呢?用不用我帮忙?”一个声音喊住了我们。

    扭头一看,是一个穿着摘了标志的黄军装的年轻人,正朝我们打招呼,面熟!

    “吆,是您三位呀!不认识了?那天老莫门前,不是还教训了哥们一顿,想起来了吧。”

    “你想干吗?今天这日子,可不怎么对。”高保平警惕地望着对方。

    “别误会、别误会,那天的事是我不对,喝高了,一时糊涂。给哥儿三位赔礼了,不过那天,哥几个教训得我也够意思。不知哪个嘴欠的王八蛋,又告诉了我家老头子,回去又让收拾了一顿。要不是我妈拦着,当时就送公安局了。后来也没轻饶,我爸让警卫员,把我扔到警通连的禁闭室,给关了三天。这不,今天非让我来这接受再教育。”

    那时的高干家教特严,不象今天那么护犊子。

    “没事,过去事的就让它过去了吧。再说那天,我们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手重了点!多多海涵。我们要找清华大学的哪拨人。”

    “嗨,你不早说,找我呀!我知道。跟我走。一下午家里就把我早早赶出来,闲着没事,我在广场上转了五、六圈了!谁家在那、谁家在那,我门儿清。已经给好几拨人,指过路了。”那个年轻人兴奋地说。看来也是一个闲得无聊到极点的人。

    “主要是给有漂亮姑娘的人们引路吧!”高保平还没忘记哪天的事呢。

    我和冯霞同时瞪了他一眼,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揭人家的短呢。

    “开玩笑、开玩笑,对了,我叫杜志红,以后咱们就是哥们了,有事您招呼我一声,不敢说别的,北京城里、上上下下咱人熟。”杜志红陪着笑脸说,“你叫什么名字,你那功夫挺厉害的,有空能教我两招吗?”

    “我叫吴永成,谈不上教你,有空互相切磋、切磋。”我对他笑着回答。

    怪不得这小子这么热心,原来有预谋啊!这个可得考虑一下,以后先跟你慢慢处上一段时间再说吧,我可怕你以后学会了,再去打架、调戏妇女。

    终于在广场的东南角,找到了清华大学的队伍。冯霞的姑姑正等得着急呢,见我们来了,急忙迎上来,“你们怎么才来,大家都快进场了?”

    38去人民大会堂过年三十(3)

    冯霞指着我和高保平,介绍:“姑姑,这就是我的两个同学,他是吴永成,他是高保平。”

    我和高保平齐声向冯霞姑姑问了个好:“冯老师好!”

    “你们一会进去后,尽量和我们大伙在一起.要不,今天人多,国家主要领导人,可能也要参加今天的联合会。保卫工作做的很严密,切记不要到处乱跑,免得出现什么意外和误会。这些我和别的同学已经讲过了,你们来得晚,给你们再说一次,记住了吗?”

    “记住了。”我们三个同时回答。

    “好,现在还有点时间,你们先在队伍里休息一会,估计在六点入场。不要再跑远了。”说完她就忙别的事去了。

    “冯霞,你姑姑好厉害、好罗嗦!”高保平悄悄地对我和冯霞吐了吐舌头。

    “别胡说。”我制止高保平不让他再说,现在场合不一样,冯霞再和他吵起来,就不好看了。

    乘着还有点时间,我仔细端详眼前这座世界闻名的庄严雄巍、壮丽典雅、富有民族特色的建筑物——人民大会堂,她的正门面对天安门广场,正门顶上镶嵌着国徽,迎面有十二根二十五米高的浅灰色大理石门柱,进门便是典雅朴素的中央大厅,厅后是宽达76米、深60米的万人大会场,大会场北翼是有五千个席位的大宴会厅;南翼是人大常务委员会办公楼。大会堂内还有以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名称命名、富有地方特色的厅堂。

    人民大会堂是建国10周年首都十大建筑之一,她位于北京西长安街天安门广场西侧。是党和国家及各人民团体举行政治、外交和社会活动的重要场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开会和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办公地点。坐西朝东,南北长336米,东西宽206米,高46.5米,占地面积15万平方米,建筑面积17.18万平方米。建筑平面呈“山”字形,两翼略低,中部稍高,四面开门。外表为浅黄|色花岗岩,上有黄绿相间的琉璃瓦屋檐,下有5米高的花岗岩基座,周为环列有134根圆形廊柱。正门柱直径2米,高25米。四面门前有5米高的花岗岩台阶。

    冯霞见我静静地看着人民大会堂,便给我当起义务讲解员:“人民大会堂是1958年建的,由我国工程技术人员自行设计、施工,在10个月内建成。主要由3部分组成:中部为可容纳万人开会的大礼堂,北部为可设5000坐席的宴会厅,南部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楼。:人民大会堂内有会议厅、休息厅、办公室300多个。其中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都有一个代表厅。”

    正说着,队伍前有人高声喊:“现在开始入场,各单位都按安排好的顺序,由各单位领导带队入场,注意秩序。进去后先按安排好的区域进行安置。等大会堂的文艺演出开始后,才可以到各厅参加其他联欢活动。”

    通知重复了三遍后,各个单位和团体开始入场。

    东门是人民大会堂的正门,也是万人大礼堂的入口处。在5樘金黄|色大铜门上方悬挂着巨大的国徽。门前有开阔的广场,也是举行欢迎国宾仪式、检阅三军仪仗队的地方。从东门进入,经风门厅、过厅到中央大厅。中央大厅面积3600平方米,护墙和地面用彩色大理石铺砌,周围有20根汉白玉明柱,中层有12米宽的回廊,有6座正门通往万人大礼堂。

    进入大厅后,我们这个队伍暂时被安排在一个休息厅等待。

    这时,天已暗下来了,壮丽的人民大会堂宫灯高挂,灯火辉煌,洋溢着浓郁的节日气氛。

    约七时许,我听见外面有人悄悄地传着话:来了、来了。我们出来一看,啊!果然来了——国家主要领导人一行,由另一个休息厅出现在大会堂里。

    我遥遥地望着前面几个熟悉的面孔,不禁激动得喃喃自语:老乡、邓大人、邓大姐

    冯霞紧挨着我,听见我瞎叫,赶忙碰了我一下:“别乱说”

    我才猛然清醒过来,感激地朝她笑了一下。

    是啊,这是什么年月,这可不是一九八四年。

    国家主要领导人边鼓掌,边朝大会堂内站立鼓掌欢迎的人群招手致意,走向他们的座位。

    大会堂内好一会,人们才从激动的情绪中平静下来。

    文艺演出开始了,我们才被允许从休息厅中走出,到其他的大厅参加联欢。

    按事先安排,我们先到了东大厅。

    美丽的东大厅明灯灿灿,春意融融,一只欢叫的孔雀模型,展开绚丽的尾屏,迎接着欢度新春佳节的首都各界人士:巨型的花篮,引来蝶花扑蕊,百花盛开更增添了人们的喜悦心情。

    一个记者摸样的,正拿着话筒采访一个中年男子:“吴书记,您是咱们房山县的副书记还兼了下面一个大队的支部书记,能给我们的听众朋友讲一讲你们去年的生产情况吗?”

    “好的,自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一年多来,我们大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队的集体积累比上年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全大队的每个社员年终分红比上年增加了百分之三十”

    正听着,前面带队的老师催促着到下一个厅。

    这次是来到了一个游艺厅,大厅内四周挂着五颜六色的宫灯,上面写着各种灯谜,里边还有玩克郎棋、蒙着眼睛贴鼻子游戏的。

    刚进大厅,有一位记者就拦住了冯霞的姑姑:“您是清华大学的冯教授吗?恰逢新春佳节,在这和你的学生相遇,能给我们的听众朋友说两句吗?”

    “进入八十年代,我们大学作为为国家培养人才的地方,有许多事情要做,人才的培养极为重要,我们要从各个方面为祖国培养出一批又红又专的‘四化’接班人。”

    看来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连时间、地点都掐的准准的。我转身正要离开.

    “这位同学,你来说两句,谈一下参加这次活动的感想?”

    可能是我个子高,长得又帅,那个记者一下就盯住了我。

    今天对于我,的确是激动万分、感慨万千。没想到咱一个平头老百姓,能在这——人民大会堂亲眼看见那么多活生生的我最敬慕的伟人,一时心潮澎湃,诗情大发.

    “我今天很激动,只能用一首词来表达我的心情”

    “好啊,”记者高兴了,无意中的即兴采访,倒出来了一位小诗人,“是你刚做的吗?给咱们朗诵一首,也让收音机旁的听众朋友们听一听。”

    我望着话筒深吸了一口气,

    “腊梅含香吐蕊,

    喜鹊枝头欢唱.

    爆竹一身震四方,

    惊动人间天上。

    壮哉八十年代,

    扬帆乘风破浪.

    继往开来事业昌,

    锦绣前程在望,”

    “好,真好”

    一首词毕,引发周围一片叫好声和掌声。

    “好一个爆竹一声震四方,惊动人间天上。还有扬帆乘风破浪,锦绣前程在望。你是哪个系的,古文底子不错。”人群外挤进来一五六十岁的老者。

    “我是国际工商管理系的。”我恭谨地回答。

    “清华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系,我怎么不知道。”老者有些纳闷。

    “王教授,他不是咱们学校的,是和我侄女一块来的,外贸学院的。小吴,这是我们学校原来中文系的权威教授,王教授。”

    “什么权威教授,别听他们的,一个老家伙而已,你的古文底子不错,谁教你的?”王教授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两住眼睛又紧紧盯住我,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四姐教的。”我灵机一动,“她从小古文底子就好,文学功底也扎实。可因为‘文化大革命’的耽误没能上成高中和大学。去年参加了电大中文专科学习,明年毕业。现在一边还自学大学其它课程,准备明年大专毕业后,想考你们学校的研究生,不知行不行?”

    “应该没问题。回头你找冯老师联系,我再给你几本参考书,让冯老师带给你,回去让你四姐好好复习一下.不过,这几年,我们学校没有了这个专业.过几年,可以考我的研究生。”

    狂喜,这可是意外收获!!

    39.年三十“守岁”

    由民政部、文化部、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和北京市人民政府联合举办的这台一九八零年新春联欢会,在元月十五日晚上九点三十分,就基本结束了。

    冯霞和她爸爸连夜赶回天津,接着过年三十去了。我和高保平随着人流走出人民大会堂,向他家走去。他妈妈今天中午就专门跑来告诉我们,晚上一定要回去过年三十,吃年夜饭。

    一路上,我还沉浸在今天的所见所闻里,高保平则嘴里一个劲嘟囔:“我说没劲,你偏要来,人多挤的要命不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催命似的一个劲,催的让往出走,那能比得上在家里,痛痛快快放鞭炮自在。就说那文艺演出,都是些什么呀!除了咿咿呀呀的京剧外,就是傻不楞登的革命舞蹈,还不如找个漂亮姑娘,唱个港台的校园歌曲带劲。”

    切,你想得倒美,这年月、这场合,你还想听港台的校园歌曲,你怎么不让他们给你来几首流行歌曲,听过吗你?

    我斜了高保平一眼,没吭气。

    高保平家住在外贸家属楼,换乘两趟公共汽车后,我们来到了他家。

    他家住在三楼,也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一进门,他爸爸就热情地迎上来过来了:“快进屋、快进屋,不要客气,就跟在家一样。”他爸爸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高叔叔,过年好!给你一家添麻烦了!”我一进门给他爸爸鞠了一个躬。

    “不麻烦、不麻烦,瞧你这孩子客气的。你和保平是同学,又是好朋友,到叔叔家就像回了你自己家一样,千万不要闹生分。来,先喝点水把身子暖和暖和。”一边说一边给我倒过一杯水来。

    我接过水还没喝,心里就暖呼呼的。

    穿越到这个苦难的岁月,可我遇到周围的人,都是善良淳朴的好人,他们总愿意在我困难的时候,伸出他们友情的手来帮助我。为了他们,我也不能让此生虚度,起码不能说要改变这个世界,也要让他们尽早过上幸福、富裕、美满的生活。

    “妈妈,饭好了没有?快饿死我们了,怎么这么慢?”高保平一进门,就朝厨房大喊。

    “好了、好了,这不等你们一直没敢吵热菜。马上就好。你们先吃点凉菜和点心垫垫肚子。”白阿姨从厨房里端出两盘凉菜放到桌子上,然后热情地朝我打招呼:“小吴过来了,饿坏了吧,饭马上就好,你先随便坐下,吃点点心。”

    “白阿姨,过年好,给您添麻烦了。我来给您帮忙吧!”

    “不用、不用,你先坐着吧,瞧你这孩子多懂事。在家也常帮你妈妈做饭吧,保平,你也多向人家小吴学着点。要不你长大离开妈妈怎么办。”

    “知道了,你快去做饭吧。”高保平一边推着他妈妈朝厨房走去,一边说:“我长大也不离开妈妈,再说不是还有我未来的媳妇嘛!”

    不一会菜就齐了。坐在桌子上我一瞧,菜挺丰盛,有四凉六热十个菜。高叔叔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红葡萄酒:“小吴,来,欢迎你到我家做客。今天年三十你俩也喝点红酒,祝你们在新的一年里,学习进步,多学知识,早日为实现’四化‘尽把力,干杯!”

    白阿姨笑着说:“小吴,你尝尝阿姨的手艺。随便点,别光听你高叔叔的,他把在部里给人做报告的那一套搬到家里来了。今天年三十,咱们都说说过年的话。别搞的那么严肃。”

    “好、好、好,那咱们就聊点轻松的话题。小吴,你家乡是怎么过年三十的?”高叔叔问我。

    “我们家乡,”我想了想,这还真不好回答。八零年我们那怎么过春节,我可是记得不太清楚了,毕竟我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过一个春节,“我们那过年三十,主要是晚上吃一顿饺子,然后就开始‘熬年’,小孩们在外面放放鞭炮,就这嘛简单。”

    “‘熬年’?什么是‘熬年’?”高保平好奇地问。

    “‘熬年’就是‘守岁’,”高叔叔回答他,然后高叔叔若有所思地说;“‘熬年’这个‘熬’字用得贴切,咱们中国的老百姓饱受苦难,却默默承受,从来没有一点反抗,只是自己艰难地杠着,苦苦地熬,熬过一年又一年,盼着来年的好日子。多善良的老百姓哪!”屋内的气氛顿时沉重起来。大家一片沉默。

    “高叔叔,北京是怎么过年的?”我为了活跃气氛,主动引起话题。

    “北京嘛,”高叔叔振作起精神回答我:“北京的过年就复杂了,久居京城的‘老北京’都知道这么一句话:送信儿的腊八粥,廿三糖瓜儿粘,廿四扫房日,廿五糊窗户,卅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爸,你这是乱七八糟说的什么呀?”高保平感到莫名其妙。

    “这是老年间北京人过春节留下的风俗。”高叔叔接着说什么意思呢,送信儿的腊八粥,就是说腊八这一天,家家都要熬一大锅‘腊八粥’。除( 醉回七九当农民 http://www.xlawen.org/kan/45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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