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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柳平也被今天全体大队干部和社员们对自己的支持,深深感动了。但还是假装恼火地说:“都是些啥球地人?公社的领导们,平常也难得来咱大队几次。再忙,还能顾不上给领导做饭?没调少教地,一点礼训也没有。文书记,你不要见怪。村里的社员们没文化。他们这是朝我发火哩!嫌我前几天,把大队以前定的大、小比例,又给翻过来了。不是冲你们。你不要误会。”

    “没关系,没关系!”文彬含笑摇了摇手:“柳平。这次你做得很好!谁拿大头、谁拿小头,这是个原则性的问题。在原则问题上,我们党员干部,是坚决不能随大流的。不要怕当少数派。真理有时是在少数人手里的。毛主席他老人家,在以前的战争时期,不是也当过少数派吗?不要怕得罪人。该坚持的原则,一定要坚持!有公社党委和县委给你撑腰,你把腰杆挺起来。回去我就把这个情况,马上汇报县委李书记。他可是很关心你地成长的。不错,这一次,你没让组织上对你失望。”

    文彬不愧是科局级领导当了多少年,这官场话说得滴水不露,听了还让人心里还觉得暖洋洋地。

    “我懂个啥哩!这都是组织上对我培养的结果。”马柳平谦虚地连忙摆手:“我文化浅,政治水平低,以后还要靠文书记好好指导、帮助我的工作。我刚参加工作,入党也才一年多。工作上、思想上还很不成熟。组织上又这么信任我,把鱼湾村这么大的摊子,压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也感到有>继续当我的企业管理员吧!这鱼湾大队的支书、大队长,请组织上重新考虑一下,选一个有能力的人来干,行吗?”

    这马柳平的成长也够快的,一个从两年前还在地里捣土疙瘩的农民,到了公社上班还不到一年,官场上的套话就学了不少。现在还用起了“以退为进”的政治策略。

    还不待公社书记文彬开口说什么,旁边的几个大队干部先不干了。

    “柳平,你胡说些啥哩!”来有老汉资格最老,先抢得开了腔:“年轻后生家,你所说话也不过过脑子。你现在扔下这一摊子,让谁来接?谁又能接得起这一摊子?就大队办公室眼前站的这几个人?你问一问,他们谁敢接手咱鱼湾大队的支书、大队长这个位位?”,来有的目光,在屋里几个大队干部的身上过了一遭,看到谁,谁赶紧摇头、摆手。

    有的干脆说:“咱哪是哪块料子,要让咱扶朝,咱继续跟着跑个腿什么的。马书记要

    不干了,咱也赶紧回家,摆弄鸡蛋挣两个钱去。要I不懂的领导,跟着还憋气呢!”

    “马书记下了台,这大队的贸易公司都快倒塌了,你还想摆弄你的鸡蛋挣两个钱?你梦里挣去吧!回了家,也只能让你婆姨,摆弄你的那两颗‘鸡蛋’了。钱是一个也挣到!白摆弄!还想挣两个钱呢?!”

    “不是我来有老汉摆老资格,我也快六十岁的人了。在咱鱼湾大队班子里,厮守了三、四十年。”来有老汉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了,“不怕他们以前的那些老支书、老队长们站在我跟前,我也敢说:他们几十年做了的,还不如你马柳平半年做得好。就是从咱大队唯一出去、高升了的胡云珍,他也不如马柳平干的这两下。不怕他现在是公社的副书记,呶是公社的领导哩。”

    “可不敢这么说,可不敢这么说,”马柳平有些慌神了,这次他可是真的开始谦虚了。就凭自己的两刷子,要不是有个大学生小舅子,在他后面出谋划策,打死他也想不出这些点子,也做不出这些事来。更不可能从一个种地的农民当了公社的国家干部,还兼了鱼湾大队的一、二把手。他还真没想到,这坏事还就真变成好事了。他在鱼湾大队的干部和社员心里,都快成了神哩!!竟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不可替代者!

    还真应验了吴永成前两天说地那些话。他对这个小舅子是越来越崇拜了。以前的一点怨怒之心。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来有老汉说的对着哩,你要是不做了,我们几个活宝,谁的脑大、敢做?估计还没做上几天,就让全大队社员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你说的这还不严重!怕是回了家,你婆姨也要和你分开睡哩!你有人家马书记的那两刷子?你能让大队的社员们挣上那么多钱?看你地那脑水吧……”

    其它的大队干部们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开了腔。

    马柳平的眼睛有些潮润了。他还真没想到,自己才刚给村里社员们做了一点点事。现在外面的社会上。又是风言风语的,大队的干部、群众竟然这么支持他。

    文彬拍了拍马柳平地肩膀:“看见了吧,这都是大家对你的信任。柳平,这件事你也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外面社会上流传的那些,都是些谣言。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眼红你们大队做出的成绩。给你们下绊子、上眼药,不要管他!县委的领导、公社党委支持你,好好干吧!你们大队的这个贸易公司,不光要把鱼湾大队的社员们扶起来,还要把李家、西坡,甚至全社的二十几个大队,都拉帮着富起来呢!柳平,你能做到这一点,咱玉平公社党委,给你向县委请功。你就是咱玉平公社的大功臣!!好了。饭,我们就不吃了。饿一、两顿也没事。”

    “哪能不吃饭呢!”马柳平急忙留客:“到我家去是不合适。下来调查我,我得先避这个嫌。不然对文书记你们不好。这样吧,来有,你带文书记他们,去你家吃一顿。你可不敢说也忙得顾不上啊!这件事情又没有人家公社领导地什么事,都是外面的造谣。调查清楚了?文书记还是很支持咱们地。”

    “对、对、对,不管什么时候,我和公社党委。坚决支持你们!”文彬连忙表态。

    来有老汉不情愿地领着他们走出了大队的办公室。

    大队门口围着一群鱼湾地社员们。

    寒冬腊月,冻得人们把手都笼在袖子里。鼻子上挂着两条清鼻涕,不时吸溜一下。但大家谁也没要离开的意思,眼瞅瞅地盯着大队的院里。

    人们见来有领着三个公社的人出了大队,朝他家的方向走去。

    十来个七、八岁的小孩们,跟在来有他们的后面,一边拍手,一边喊:“来有是个大叛徒,来有是个卖国贼……”

    气得来有老汉转身,就骂:“你爹才是大叛徒!你妈才是卖国贼!这帮少调没教的龟孙子们,你们大人死绝了,敢这么骂我老汉!”边骂边蹲下身子,想从地上抠起什么,砸狗日地们一下。可冻天冻地的,什么也没抠起。老汉直起身来,手虚晃了一下:“砸死你们这些小狗日地。”

    小孩们吓得一哄而散,跑到老远,转身又是一阵有节奏的大骂:“来有是个大叛徒,来有是个卖国贼……”

    “走吧!”,文彬书记拍了拍来有老汉:“他们是在骂我们哩,和你没有关系。瞧今天事情闹的,上你家吃一顿饭,还让你老汉受这么大的委屈。都是我们连累了你。还是你们村的胡云珍、咱们公社的胡书记有头脑啊!晓得今天下来,肯定不会受欢迎。说是要避嫌,躲着连自己的家也不回来了。真是个能人啊!”

    “你才知道啊!”来有老汉拍了拍手上的土,其实一点也没沾上,不过是掩饰一下自己气愤的心态:“我和他厮守了多少年,那小子鬼着呢!你小心他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他高高兴兴地点钱哩!!别看现在公社里,你是一把手,正书记,他还只是个副书记。”来有老汉至今也没有忘记了:上次法院的人,被大队的社员们围在李三虎家时,胡云珍当时当着院子里哪么多社员的面骂他。***胡云珍!当时院里还有不少外大队的社员呢。虽然,他后来到家里给老汉道了歉,说了好话。可不管甚时候想起来,来有老汉就气得心里一阵阵绞痛:当了三、四十年的干部,还从来没有在哪么多人的面前,被骂过。就是县里、公社的领导们下来,哪一个对他老汉不是不笑不说话。没想到胡云珍你小子,就甚也敢做?哼,这里面还有***法院的人惹的事呢,要不是他们……

    第十三章 扩展

    “五儿、五儿。”吴永成的三姐夫马柳平,现任永明县玉平公社的企业管理员,兼鱼湾大队的支书、大队长马柳平同志,不顾刚才在鱼湾大队办公室的形象,现在急急忙忙地跑到他的老丈人家里。才进大门,在院子里,就大呼小叫上了。

    吴永成和他的爹、妈,还有他三姐吴永霞,正坐在炕上,刚端起碗,准备吃晌午饭。被马柳平几声大嗓门的喊叫都吓了一跳。

    吴永霞的脸色“刷”的一下,马上就变得苍白了。她挪动着不灵便的身子,想从炕上站起来:“五儿、五儿,爹、妈,柳平是不是出啥大事了,怎么叫得这么可怜?是不是人家县里公安局、法院的来要抓他?!你们快扶我起来、快扶我起来。咱们出去看一看,看看是怎么回事?”,说着、说着,话里就带上哭腔了。

    这两天,因为马柳平一直在外边忙计划生育,也顾不上照应吴永霞。吴永霞也干脆就住在了她的娘家。反正两家也就只隔着一堵墙。这样也便于两头照应。

    还不待屋里的吴永成他们作出什么反应。屋门“咣”的一声,便被马柳平兴冲冲地推开了:“五儿、五儿,你真是个神仙,怎么什么事情也能算个正着。”

    三姐吴永霞哭着,挪到炕前:“柳平、柳平,是不是县里公安局的、法院地人要来抓你了?啊?不怕。有我们大家在哩,咱不怕他们!县里的,县里的咋了?!他们也得讲个道哩是不是?想抓人就抓人呀!你扶我起来,咱和他们讲理去”。

    吴永霞的几句话,把马柳平倒说得愣住了:“谁要来抓我了,永霞?人在哪?我又没干什么犯法的事?他们凭什么抓我,我怎不知道?”

    “那你干吗这么慌里慌张的,不是他们要来抓你吗?”吴永霞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了。现在看马柳平的这个样子。也不像有人要抓他呀!

    “嘿,你说什么呢,大惊小怪的!你把我都吓了一跳。”马柳平抹了把头上吓出地冷汗,“我是说,今天公社的文书记他们来咱们村里调查,你猜怎么着?后来的结果。和咱五儿前两天说的一模一样!大队的干部和社员们都挺支持我的。公社地文书记还表扬了我,说我坚持原则,敢于改正错误;还说什么,真理有时候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不要怕当少数派!毛主席他老人家在战争时期,就当过少数派。还说让我不要怕,有县里和公社的领导们给我撑着腰、腰”马柳平激动得说得太快,一口气没倒上来,被自己的话给噎住了!噎得他的两只眼睛直往上翻。

    吴永成的母亲急忙给他到了一杯热水,“来,坐到炕上慢慢说。又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先喝口水。喘口气!”

    马柳平红着脸,接过老丈母给倒的水。放在炕沿上。吴永霞心疼得给他轻轻地拍打着后背、顺气。

    吴永成看着兴奋过度的马柳平,心想:看来今天的事情一切还顺利。没有出多大的岔子。

    咱们地农民兄弟们就是这样。只要你给他一点点的好处,他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古往今来,他们永远就是这样。

    马柳平喝了口水,歇了一会,接着说:“当时我就给文书记说,我要回公社去上班,不在咱大队干这个支部书记和大队长了。”

    “不是吧,你真地不在咱村里干了?公社的文书记同意了吗?”吴永成地妈妈着急地问。

    “哪呀。我也只是就那么跟他说一下。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马柳平狡黯地眨了眨眼睛,“要是让公社的领导让我回去。就说明公社的领导已经不信任咱了,咱当然不能再在村里继续干了。那咱就回公社,安安心心地上咱的班,当我的社队企业办公室主任,每月挣国家的那三十多块钱;要是文书记不让咱回去,还要我继续兼这个支部书记、大队长,那就能证明了领导还是像以前一样的重视咱,咱就要接着给人家好好地干!”

    “那文书记怎么说?”吴永霞着急地拉了拉马柳平的袖子。

    “你别打岔呀,听我慢慢地给你说。你比我还性子急呢!”马柳平这时倒卖起了关子!

    吴永成饶有兴趣地看着家里众人地各自神情。到底是亲情相连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家里就发生了一悲、一喜地两幕活话剧。只有老爹还是不吭不哈地蹲在炕上,不紧不慢地吸着他的旱烟。

    尽管家里这两年有了一些钱。三个女婿平时也挺孝敬的。隔一段时间,就给他送来一条纸烟。可他说习惯了抽这个旱烟。吸不惯那个纸烟。其实大家都清楚,那是他舍不得吸纸烟。众人给了他的那些纸烟,他都存起来。等到家里来了客人时,他再拿出来给客人吸。

    大家都理解,老人们以前穷怕了。现在的日子,虽然比以前好多了。但老人还是保持着从前十分节俭的习惯。

    不过他倒不反对吴永成吸烟。隔几天还塞给他两盒,让他装在身上,在外面应酬人。吴永成过了今年,也就十九岁了。是个大人了。不抽烟,会被村里的人看不起的。知识分子嘛,哪有不抽烟的?人家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官越大、学问越深,吸烟就越厉害。人家大人物思考什么问题,那纸烟都是一根接着一根抽的。旁边放着的烟灰缸里,都是满满的烟屁股!老百姓们信这个。

    “我当时啊,一说要回公社去上班。文书记就着急了,他一个劲地劝我要好好干!不仅要把咱鱼湾大队搞好。还要让咱的这个农工商贸易公司,好好地发展。最好是把附近的几个村,也拉帮着让他们早点富起来。五儿,你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干?怎么才能把咱的贸易公司再继续扩大?人家文书记说,将来我要是能把咱公社的二十几个大队,都拉着

    还要给我向县委请功呢!我到了那个时侯,就是咱公臣!”马柳平说得这儿,又兴奋了起来。他仿佛看见了鱼湾大队农工商贸易公司,一下子就壮大起来。他站在公司金壁辉煌的大门前,正准备迎接县里给他送来的立功大喜报呢!

    “咱们大队的贸易公司要想壮大、扩展,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吴永成看着他三姐夫马柳平急于求成的样子,先给他泼了一点冷水,让他清醒一下。不能让他兴奋过度,盲目扩大公司的规模,再生出别的事端来,“这个事情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慢慢地来。欲速则不达。大快了,对公司的发展不好,对社员们也不好。今天的这个事情就是一个教训。”

    马柳平见小舅子说得这么严肃,头脑也稍微冷静了一点:“好,你说,我听你的。咱不急,咱慢慢得一步一步来”。

    吴永成把碗筷放在桌子上。细细地考虑着。唉,看来今天这顿晌午饭,是好吃不成了。

    “这个第一嘛,咱首先得提高咱鱼湾大队的知名度。起码得在短时间里,让全地区、全县都知道,永明县玉平公社有个叫鱼湾的大队。”吴永成想了一会,才对马柳平一字一句地说。

    “知名度,什么是知名度?怎么提高呀?要提高到多少度?”面对这个新名词,马柳平有些傻眼了。看来自己还是差地太多。小舅子才说了一个词,就把自己给弄住了。又不是开酒厂,还搞什么度,60度还是65度。

    “这个知名度,不是要提高多少度,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什么乱七八糟,又不是喝酒,还搞出个多少度。可一时半会。具体怎么解释,自己也给他说不清。吴永成只好说了个大概意思,就接着往下说:“打个比方,北京饲料营养研究所不是在咱这儿搞了个试验基地吗?咱就做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北京市饲料营养研究所鱼湾基地。过几天,我再给咱写篇报道。就说这个基地挂牌成立以后,取得了什么、什么的成绩,往省报、地区报都寄上一封。要是报上给咱们发表了,大家不就都知道有个鱼湾大队了。”

    “噢,你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马柳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是胡编乱造给咱吹,把咱大队吹出去了,全省,全地区也就知道咱永明县玉平公社有个鱼湾大队。鱼湾大队还有个农工商贸易公司。这我懂。不就是吹牛皮嘛!你就负责给咱们使劲地吹。”

    “什么叫胡编乱造、吹呀?”吴永成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宣传,懂吗?只有通过宣传。才能提高咱公司的知名度。人家别的公司,才上门来和咱做生意。是有事实根据的宣传。和不着边沿的吹牛,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要吹。你自己吹去!你劲比我大,吹得也远!”

    真是地,什么素质啊,看来人的改变,并不是给他戴上一顶符合新潮流的帽子,就能一下改变他的气质的。这素质的提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地。冰冻三尺呀!

    “不是吹,是报道。对,是报道。我这张臭嘴说错了。你接着给咱说第二吧。”马柳平有些讨好地小舅子吴永成说。也难怪人家生气。虽说是个小舅子。可人家好歹是个大学生啊!这两年自己的这一切,可以说离不开小舅子的帮助,自己却说人家是吹牛,谁不听了不生气啊?!得赶紧哄着点。

    吴永成也没计较那些,毕竟都是自家的亲人,不看马柳平的面子,也得照顾三姐吴永霞的脸呀。

    “第二点嘛,”吴永成一边想,一边说:“就是进一步号召更多的社员们养鸡,过两个月,咱的鸡蛋肯定不够用。光咱们一个村的鸡蛋,肯定供不上做那些腌蛋。你可以考虑附近的那几个大队。鸡仔嘛,由他们自己负责。咱只负责给他们垫资,提供饲料,咱地蚯蚓繁殖厂应该规模不小了,可以给他们提供蚯蚓原种和技术指导。等回收鸡蛋时,再扣除这部分费用。这样呢,一来可以解决咱们公司以后鸡蛋原料紧张的问题,二来也可以完成今天文书记给你下达地那个任务——拉帮着其它几个大队也富起来。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对、对,这是个好办法。我正发愁咱们地鸡蛋,过几个月就赶不上用了呢。这下就解决了大问题啦。嗯捎带着把文书记给布置的任务也完成了,好办法,发办法啊。”

    马柳平又有些得意忘形了,激动得一挥手,“啪”的一声,把老丈母给他放在炕沿上的一杯水打掉了,杯子摔到地上,来了个清脆的一响,接着是四分五裂。

    马柳平尴尬地笑着,看着地上的杯子。

    “好兆头,岁岁平安。”一直不出气的吴永成老爹,这时开腔给三女婿马柳平解了围。

    “对、对,岁岁平安”马柳平的老丈母也赶快附和着。

    “咱们还要注意保密和质量地问题,腌蛋的关键技术,必须掌握在咱们公司地几个人手里。社员们有知道的,要特别嘱咐千万不敢泄露;质量问题最关键:就是该腌多长时间,绝对不能减少一天。要不,真的会发生亚硝酸盐中毒事件。出了人命,那可是谁也承担不起的事。千万要小心。搞砸了,大家的饭碗也就碎了。这可不像刚才掉在地上的那个杯子,哪么简单。”吴永这几句强调得特别严肃。的确是人命关天,这可不敢儿戏。”咱村里不是买回来了一辆解放牌汽车吗?送货、拉砖、拉炭,外出揽活跑运输,千万不敢让车停下。咱们公司要发展、壮大、这车的功劳将来可大呢!不能把车老停在大队的院子里,等着人家货主上门来求咱。做生意要主动……”

    第十四章 变化?

    吴永成一口气给他的三姐夫马柳平,讲了如何壮大、发展大队贸易公司的几点想法。鱼湾大队农工商贸易公司的总经理——马柳平同志,听得似懂非懂。

    吴永成说完后,问他三姐夫:“我说的这些,你都能听懂吧?!”

    马柳平连连点头:“能听懂,能听懂!”

    可细细一品味,又好像什么东西也没记住。

    马柳平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就是你说的太快,我一句也没记住。嘿嘿,你重说一遍。说得慢一点,我去拿个纸和笔,先记一下。记下来我慢慢理解!”

    倒!

    吴永成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的这位三姐夫——公社的国家干部、现任鱼湾大队的支部书记和大队长马柳平同志!怎么说,他当了大队主要干部也一年多了,到了公社也多半年了!怎么连个笔记本、钢笔,随身也不装一个啊!你的脑瓜子的记性就那么好?什么事情也能记住?不过,话又的说回来:这也是农民同志的一贯习性。也不能这么怨他!社员们平时也不用着这些东西。拿惯了铁、锄头的大手,再重新捏起那杆细细的笔,总是觉得不怎么得劲!

    虽然马柳平现在的身份是变了,可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新的角色。他的思维、习惯,现在都还是当社员的时候、跟上生产队地里干活地老习惯!

    没办法。时间长了,他自己也能学会这些。这一套,不用人教,也学得快。他的那一套官腔、套话,就是“自学”的,谁也没有教他呀!

    真是的,该学的不好好学,不该学的。倒是无师自通。这位马柳平同志,几年后可千万不敢变成一个不干实事、只会在官场上下功夫的老油条啊。

    吴永成从炕上跳下来,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笔,放到了桌上:“三姐夫,你以后随身就带上个本本和笔。要不你将来要处理地事情。会越来越多。光凭你的脑子记,是远远不够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误了大事。”

    马柳平讪笑着:“是啊,是啊,应该带一个。可我老是忘记。大队、公司这两摊子的事情,把我忙得觉也睡不好、公司要是再扩大了,还不得把我忙死啊!五儿,前年你要是不考上那个北京的什么大学,就好了。那你就可以留在村里,没事的时候。能帮帮我地忙!我也轻松多了,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累了!可现在唉!你是个大学生了。又怎么会看得上咱鱼湾的一个大队干部的位位呢!”

    吴永成听了他三姐夫马柳平的这番话,怎么越品越不是个味!这到底是谁帮谁呀?!

    刚才吴永成还在想到了什么时候、马柳平同志才能改掉他身上那些农民的不良习气、尽快进入现在的角色呢。现在还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人家自己就学会了。这些话说得还是那么的自然!脸上的神色,也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说话地语速也十分流畅,不带一点停顿的。

    这人地变化怎就哪么快呢?!马柳平同志刚才进门来的时候,对吴永成这个参谋,还是满脸地虔诚呀!满腔的毕恭毕敬啊!!真是琢磨不透!这个环境对人的影响,它也太大了吧!!

    吴永成无奈地看着他的这位三姐夫同志,又重新把他刚才说过的那几个办法,从第一点开始。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在中间,细想着又完善了一些细节问题。

    这时候吴永成的母亲。见他们要谈正经事情,已经把饭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下来。

    马柳平爬在炕上的小饭桌上,嘴里重复着吴永成地每一句话,认认真真地往笔记本上抄。

    不错!吴永成盯着马柳平一笔一划写下的那几个字,心想:马柳平同志扔下课本、不提笔,也快十年了。可在学校里老师教给他地那些东西,还都没忘记!大部分字,还写得蛮像哪么一回事。只是一段话的中间,出现了几个错别字。吴永成也懒得纠正他。反正他写下的东西,是他自己看。只要他自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行了。

    “五儿,你的这钢笔不行。是几毛钱买的那种便宜货吧?”马柳平抄完,轻蔑地把吴永成递给他用的那支钢笔,扔在桌子上:“过几天,等我去省城办事的时候,掏上几块钱,给你买杆好一点的!要不,你们大学里的那些同学,人家大部分都是高干子弟,都是有钱人家!看见你用的这种钢笔,要笑话你的。咱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你也不用那么小气!咱现在有钱了!!哎,有些话说出来,也不怕现在你笑话:记得那一年,你放了寒假没回家,留在北京过的年。临走的时候,你的三姐给了你五百块钱。我当时嘴上没说什么,也挺愿意的。就是你三姐那会跟我说的:要不是你有办法,想出那什么、用蚯蚓喂鸡和喂猪,我们也不能在几个月的时间,就挣了三千多块钱。可是钱掏出去了,心里的哪个难受呀,那简直就像割我的肉!五百块钱呀,一个国家干部、就像我现在在公社的这个样子,干一年,也不过才能领到国家给的四百多块钱呀!而当时村里的社员们,在地里好好地动弹上三年,那也挣不下哪么多钱哪。这是真话,掏出那五百块钱,真是掏得我心疼啊。”

    “瞧你那没出息的劲儿。一年多了,你还记得你的那五百块钱呀!没有我家五儿,你那会连五毛钱也别想挣到!!”三姐吴永霞笑着打了马柳平一下。

    全家人都笑了起来。

    “不是,不是,我那能后悔给五儿那五百块钱!我就是现在给五儿讲一下,咱们现在的情况,和以前都大不一样了。”马柳平急忙辨白:“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别打岔。想一想以前,看一看现在,我真是太高兴了!一下子,就想说好多话。你们大家都知道,我马柳平同志,平时是不爱多说话的!”想说你就

    也不拦着你!”吴永成的妈妈疼爱地看着她的三女婿

    她的三个女婿中,她最疼这个三女婿!现在就数这个三女婿——马柳平,最有出息。以前没当干部时,家里有什么话,都是他照应着。有事也不用叫他,自己就跑来了!脏活、累活抢着干。

    自从到了公社、吃了国家的饭后,有些忙了,这个三女婿还抽空隔几天,就跑来找活干。担水、劈柴、买炭,人家后生都承包了!比自家的五儿照应家里,还要照料的好。

    人常说:女婿能顶半个儿。这马柳平和五儿比起来,简直能顶一个半儿。

    老百姓爱说一句话:丈母娘亲女婿,如同狼咬住——不松口!吴永成的妈妈,现在看见马柳平,就是这种感觉。

    她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摸着马柳平的头说:“我娃有甚话慢慢说,婶婶就爱听我娃说话。”

    这儿当地的风俗,女婿称呼丈人、丈母为伯、大娘和叔、婶。

    “妈,你说得肉麻不肉麻啊,柳平都是快当爹的人了,你怎么还摸他的头,叫什么‘我娃、我娃’的,真难听!”三姐吴永霞不满地提出了抗议。

    “快当爹咋了,就是他当了爷爷,在我的眼里,他还是个娃!就你这个鬼女子歪理多。”吴永成的妈妈亲热地骂了三女子吴永霞一句。

    “就是。就是,我将来就是当了爷爷,有了孙子,在婶地眼里,我还是个娃!”马柳平高兴地回应。他接着又说:“五儿,你那一年从北京过完年,回来后,我听你三姐说。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你就花了一千多块钱,还借了人家女同学们的钱。当时把我吓得差点给爬下:我的乖乖呀!那是一千多块钱呀!就是你大学毕业以后,你三年挣的工资,也没有这么多呀。心里直骂你:怎么咱们一家人,都是省吃俭用、小气得要命!咋就出了你这么一个贩家子呀!

    现在咱条件好了。有钱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家里的钱不够,找你三姐夫要。咱现在不靠国家每月给的哪一点钱,日子过得也没问题!我粗粗地算了一下,光咱今年窑场、喂鸡和养猪挣得钱,比他们几十个国家干部,一年还挣的多。你就使劲地给咱花。花了咱还能再挣!”

    吴永成看着眼前地马柳平,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以前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马柳平吗?这变化也太大了!

    以前的马柳平朴实、细心、不善于言辞,甚至性格有些稍微的内向。见了人,也只是微微一笑。连句寒喧话,也舍不得说一句。以至于刚和他打交道的人。都觉得这个后生有些死相,不精干。

    在上一次。吴永成和他们相跟着去SX地晋东南地区张庄大队,考察那儿的喷灌工程时,马柳平的变化还没有这么大呀。怎么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成了这个样啊?

    也可能是大队这半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马柳平同志一下子无所适从了吧?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就不是些什么问题了。估计过上一段时间,他也就能适应这个巨变后的环境了。

    但愿是这种情况吧!

    吴永成实在不愿意把他三姐夫马柳平今天的一反常态。想到别的地方去。因为从根本上来说,马柳平以前也没有多少的恶习。就连这几年。每到逢年过节,村里地年轻人总爱聚在一起,打个扑克“三打一”、“打百分”赢几根烟之类的活动,他也从来不参与。别人三缺一拉他充个角儿,他总是笑着躲得远远地。平时又是烟不抽、酒不喝、不串门子、不赌博,属于典型的好男人之列。

    村里地不少婆姨们,经常在吴永成的母亲和三姐吴永霞的面前夸奖他:“你家的柳平,简直就是前世的大善人转世,坏毛病咋就在他身上一点也见不到呢!”

    三姐吴永霞也以马柳平为自豪,时常骄傲地说:“我家的柳平就是个‘金不换’!!我前几世积了大德,老天爷爷才给我送来这么一个好男人。”

    不过呢,吴永成看着现在还在喋喋不休、高谈阔论着的马柳平:有些话,还得稍微给他点一下,不能算打预防针吧,起码也得给他提个醒!

    “三姐夫”,吴永成招呼了马柳平一声,心里还想着合适的字眼,掂量着怎么开口,才合适:“三姐夫,我以为呢,咱们大队这半年地变化,实在是有些大。”

    “什么叫实在是有些大?”马柳平马上又兴奋起来,他打断了吴永成的话,纠正他地用词不妥:“不是有些大,而是太大了。大得很历害,书上哪句话应该怎么说来着?你让我想想!对,叫巨变!应该说是,自从我回到咱村里,兼了咱大队的支部书记、大队长后,咱大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特别在咱们的农工商易公司成立以来,咱……”

    吴永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马柳平的话,他说得太多了!照他这个样子,估计再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等他什么才能收住尾啊?!

    “三姐夫,你先听我说几句话,啊。我想说的是:虽然,咱们大队有了一些变化。对,就是你刚才说的,是巨变,巨大的变化,对吧?!可我认为,这才只是个开头!你爱用书上的话来说,我也给你来一句:咱们大队的农工商贸易公司,这才只是万里长征,刚刚迈出了第一步,后面的路还长得呢。爬雪山、过草地,艰难险阻还多的多的呢!现在还不是咱们举杯、庄祝的时候。平时你的工作也忙,没时间看报,到外面的考察的时间又少,全国有许多大队,人家办的企业无论是规模、还是效益,远远比咱们的公司,要好得多。咱们只有把目光要放得长远一点,才能把以后的路走得更好!咱的公司,才能越办越有起色!”

    第十五章 陪师傅回家

    过了正月初六,鱼湾大队农工商贸易公司又开始正常营业。

    公司的几个工作人员.在上门收购社员们自家腌制的卤蛋时,质检员抽查了几次的卤蛋,却发现几乎每家的卤蛋都有一股怪味,和公司的技术总顾问、原大队的饲养员孙刚\孙大叔培训时,所讲过的正常腌制成熟的卤蛋,所发出的味道不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

    公司的工作人员问了他们制作过程的每一个步骤,却发现和孙师傅培训时所讲的过程一模一样。他们不放心,又到别外的一家进行抽查,可结果还是一样。

    几个小伙子没有办法了,只好去请公司的生产技术总顾问孙师傅,让他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怎么几乎每家腌制的卤蛋,全都是这个样子呢?

    孙师傅听到消息,急冲冲地起来。

    这是大队的农工商贸易公司要往外送的第一批卤蛋,在质量上可千万不敢出什么意外。否则丢他的这张老脸事小,对公司的信誉、大队社员们的损失那可就大了。孙师傅在这个技术问题上是十分小心的。在给大家培训腌制卤蛋时,他自己凭着记忆,把以前所见到怎么做卤蛋的每一个过程,都好好地回想了一遍。

    这个工艺很简单,他自己以前闲得没事的时候,经常把七、八个鸡蛋做成卤蛋吃。也没有这个怪味呀?奇怪!

    孙师傅到了最先出事地哪一家社员家。他细细询问了他们做卤蛋的每一( 醉回七九当农民 http://www.xlawen.org/kan/45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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