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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9 部分阅读

    ,大学生活过得还适应吧?舅舅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一个小礼物,这也是你舅妈挑选的,说今年孩子们都爱玩这个。”

    楚才在去年高考的时候,成绩还可以,被J省大学录取到经济系。

    吴永成笑着起身,从大堆的年货中。翻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四方盒子和包装好的几个卡,递给了楚才。

    楚才拿到手里,惊喜地叫了一声:“啊呀,是任天堂牌子的游戏机呀。这卡不会是任天堂地游戏卡吧?!”

    “你这小子,倒还是挺识货的嘛!没错,就是任天堂的游戏卡。本来我怕耽误你们的学习,不想带回来的。你舅妈偏说什么,你大了,自控力还不错,玩一玩对开发智力倒挺有帮助的。”吴永成拍了拍楚才的脑袋,亲热地说道。

    任天堂只是一个日本电视游戏机地一个牌子。

    在那会儿。电脑还没有在国内流行起来的时候,这种电视游戏机,不知道捆绑了多少中国青少年的心,不知道让多少中国青少年在电视机前废寝忘食。

    吴永成记得自己在前世的那个时候,已经是县委办工作的一名干事了,还和一个同事,在大年初一地晚上,抱着这种游戏机,守着电视,苦战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当时玩的是一个叫做魂斗罗的过关游戏。

    这种游戏对成年人的诱惑尚且如此之大,没有自控力的未成年人,就更可想而知了。

    这种游戏机在当时的时候,也不算很便宜,每台就价值二百多元,相当于一个人两个月的工资了,贵得离谱的是那些游戏卡,随便一张都是一百多元啊!

    马林对楚才吼了一声:“楚才。玩那个游戏机什么的。你可不敢领着我家的那两个小崽子,一块鬼哄啊!我可在家里。连电视也不让他们多看地。我也要让他们都像你舅舅和你一样,考上大学,当大学生。”

    文丽笑着对楚才说:“楚才,你带着妹妹到隔壁的房间里去玩游戏机吧。妈,我帮着您做晚饭去吧,让二姐夫一会儿也在这边吃饭。”

    文丽和吴妈妈带着两个小孩出去之后,屋子里也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气氛比之前也轻松多了。

    马林掏出一包烟,给吴永成和吴有德老汉续上,随便地坐到了吴永成旁边的沙发上。

    吴永成接着那会儿的那个话题,继续对马林说道:“二姐夫,我还有个想法,就是咱们村还可以再搞一个饲料加工厂,饲料主要的成分,就是以蚯蚓为主,只不过是把蚯蚓磨成粉状,再加入其他的一些成分,比如说鱼粉、骨粉什么的。当然,这个得饲料研究所的专家们来研制,我们可以让他们以技术入股,共同经营。”

    可马林听到吴永成地这个主意,却苦着脸说:“五儿呀,这新办企业什么地,咱资金倒是一点也不缺,可咱村里现在缺的,就是能挑起大梁地领头人啊!我现在可是觉得脑子里整天昏昏沉沉的。”

    “二姐夫,你在工作上,要学会弹钢琴的领导艺术呀!要能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不能事必躬亲。”

    马林苦着脸说:“我每天这么忙,哪还能顾得上再学什么弹钢琴呀?!再说,我年纪也这么大了,也不是学那玩意的时候了。你二姐倒是给孩子们买了一个电子琴,是什么雅马哈牌子的,花了我一千多块钱呢!”

    第四十三章 点拨(下)

    这个二姐夫又在搞怪了,我这里和他讨论一种弹钢琴的领导艺术,他却在那里扯什么教女儿弹电子琴的事情,他不知道是不是在捣乱呢?!

    吴永成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自己的二姐夫一眼,却见他满脸一副认真的神情,也只能耐着性子,再给他解释:“二姐夫,我说的让你学会弹钢琴,是指在工作中,要像弹钢琴一样,做到统筹兼顾,全面安排,不是非要让你去学什么钢琴的,那种西洋玩意,我都不会呢,你去凑什么热闹呀!”

    马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呵呵,五儿,我这是一着急就听岔了。我说嘛,你怎么心血来潮、又让我去学什么弹钢琴,我还以为这是人家外面的那些企业家们,开始流行弹钢琴来摆阔了呢!你说的是一种领导方法呀,这个我懂。早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那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嘛:社科院为县市谱曲,中央为地方定调,全国向主旋律对位。那会儿时兴背毛主席语录嘛!你在那个时候,还小得多呢!”

    靠,自己就知道他装疯卖傻,可还是被他摆了一道,这还是吴妈妈嘴里说的那个实诚人吗?!

    吴永成无奈地望着脸上挂着狡黠笑容的二姐夫,心里鄙视道:他要是实诚了,那字典里对“实诚”这个词的定义,得重新诠释了。吴有德老汉看着他们姐夫小舅子之间的打闹,乐呵呵地笑了,起身离开了房间,到外面去看楚才和小敏玩游戏机去了。“五儿,现在我最缺的,还是一个能真正顶得起来的厂长、总经理什么的。”

    等老丈人出去之后,马林一反之前的嬉闹。真诚地对吴永成说道:“你知道你二姐夫我肚子里的这点墨水,像咱们村以前那种小打小闹地时候,我的脑子还够用。可现在企业越来越发展大了,我就发现自己有一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嗯,是这样吗?!”吴永成好奇地观察这马林的表情,心想:不容易啊,二姐夫自己也有心虚的时候,别又是在耍什么花唿哨吧?!

    马林见吴永成这么一种怪异的神情望着自己。更加诚恳地说道:“五儿我这是说的真话。人们光看见我整天价在外面咋咋呼呼的,其实我心里底虚着呢!要是你能回来,把咱这个摊子都能揽起来,二姐夫我给你当助手,也行啊!”

    看来二姐夫这是动真格地了。

    吴永成沉吟了片刻,仔细斟酌这合适的字眼回答他:“二姐夫,现在我回村里还不太合适。省委对我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这个问题吧。”

    马林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现在官当得大了,哪能瞧得起再回咱村里当农民来呢?!唉,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饲料加工厂的,我也不敢再往开摊了,光咱村里现在的这几个企业,都把我累得够呛,我可不想早早地累死,让你二姐年纪轻轻地,就拉扯着两个孩子守寡。^^^^一辈子。我的钱也足够用了。我怕什么呀!”

    要挟,这是要挟,甚至于是赤裸裸的要挟!

    吴永成鄙视地望着这位别人口中还算是“实诚”的二姐夫:做人要厚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干呢?!你这不是逼着我非要回来吗?!

    马林此时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地猛抽烟,根本就不去看小舅子的眼神,那意思很明显: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算鱼湾村的一份子呢,把我累死了,你姐姐可也落不到什么好处呀!

    一时间,吴永成又心软了:看来二姐夫这几年的确也是做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诅咒自己。

    唉,自己还是尽量多给他想点办法吧。自己现在回来还是机会不太成熟呀!

    不过,从心里说,吴永成也不是看不起回鱼湾村来当个农民,他是想着把已经在北京摊开的那摊子事情,收拾得有点差不多了,再提这件事情。

    “二姐夫。能不能高薪从外面聘请一些管理人才呢?!我不知道咱们村里的那几个企业。你是怎么给管理人员们定地工资**”吴永成此时给马林想到了一个请外援的办法。

    马林还是低着头说道:“那几个企业中,咱村里的群众们大部分都有股份在里面。所以不管是管理人员,还是一般工人,工资也就是每个月五六百块钱,大家主要是靠年底地分红。我也和大家的工资差不多。

    至于说请人家外面的人,嗨,你鱼湾村本村的人,都不想回来,人家那些有本事的,不是国家干部,就是有一官半职的领导,就更不想来了。别看他们羡慕咱们村里企业的工资高,可要让他们正二八经下来,哼,我看愿意来的也没有几个。有地人倒是想来,可咱也看不起他的那两下子。”

    马林这倒是说的实话,乡镇的一些干部们,也曾经有过打算想到他们这里的企业兼职,多领一份工资,可都被他婉拒了——马林压根就瞧不起他们的那两刷子。

    “啊呀,你们姐夫、小舅子两个说起来就没个完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就在吴永成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吴妈妈进来了:“五儿,时间不早了,你招呼着你二姐夫先吃饭吧,有什么话儿饭桌上也一样能说的。”

    吴永成和马林这才发现,窗外已经是黑乎乎地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也已经到了晚上地七点多了。

    马林连忙站起来:“婶子,我回家去吃,五儿他们刚回来,吃完就让他们早点歇歇吧。^^^^明天我再和他接着啦呱。”

    吴妈妈说道:“他二姐夫,我已经隔着墙和二女子说了,你就在这边一起吃吧。也就是一些家常便饭。腊月里的饭嘛,快当得很!”

    吴永成家地这个院子,就和他三个姐姐家的房子紧挨着,有什么事情,也不用出大门、打电话什么的,隔着墙就把什么事情都说清楚了。他三姐一家到了省城之后,他家的院子则由马柳平父母搬过来住了。

    吴永成也挽留他:“二姐夫,我还有些事情没和你谈完呢。饭桌上继续说吧。”个酒厂地厂长王建业现在在干什么呢?!”

    推杯论盏几个回合之后,吴永成停住酒杯,问马林。

    在吴永成的印象中,王建业倒是一个比较适合搞企业的人,虽然说他的年纪有点大了,但那一套管理模式。一点也不落后于现在的时代。

    马林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到口里含糊不清地说道:“王建业嘛,在去年岳岚书记调走之后,他也变成了县政协的副主席。听人们说,那也是岳岚书记和李宁平县长大力推荐起来的。不过,他那个酒厂的厂长倒是给新书记免了,接替他地是原来经委的一个副主任。”

    通过马林的一番叙说,吴永成知道了,在岳岚书记升迁为梁州地区地委委员、地委纪检委书记之后,由原来的副书记、县长梁明生接任了县委书记一职。===李宁平则由县委常委、县纪检委书记直接越格成为永明县的副书记、代理县长。胡云珍成为了县纪检委书记。不过,政法委书记一职,因为已经升格为县委常委。却是由地委空降了一名科级干部来担任的。

    岳岚书记在临走之前,也没有忘记吴永成给他的嘱咐,在李宁平地支持下,向地委把王建业作为县政协副主席的人选,推荐了上去。

    作为平衡之举,王建业在得到县政协副主席的同时,他担任的酒厂厂长一职,也被梁明生免去。取而代之的是县经委的一名副主任。

    吴永成不禁哑然失笑了:他当过永明县的县长,县经委的那几个副主任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不是不清楚的。

    可以说,如果把那几个副主任,放到行政单位地话,不论哪个部委、局,他们的能力都能胜任——因为他们都是一伙从乡镇回来的老书记们,一时间没有一个好位置安排。而塞到那里地。

    这种情况。在各县来说,那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安置方式。

    可要是让他们搞企业的话。那他们干脆就是一帮外行了!

    现在的企业都已经走向了市场化,不再是计划经济那个时代的事情了,哪能随便塞过去一个人,就能把企业搞好呢?!

    吴永成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完了、完了,他曾经为之耗费了大量心血的永明县酒厂,用不了几年的时间,就会被这些官僚们搞垮的!

    “五儿,你地意思是不是说,把王建业请到咱们村来,帮助咱们搞企业呢?!”

    马林见吴永成一副沉思的样子,也就大致猜中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吴永成默默地点点头,对他说道:“王建业那是搞了多年企业的一个行家里手,又是一直从事的轻工食品方面的企业。县里既然现在不想用他了,你可以到他家去一趟。嗯,最好在年前吧,带点东西去。工资待遇方面,可以尽量高一点。有他到了咱们村,不管是接手了那个厂子,你肩膀上的担子就轻松得多了。对了,咱们村的那个米家林在县食品厂干得怎么样?!那也是个人才呀,还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

    提到米家林,马林放下手中地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个后生可惜了。”

    吴永成心中一紧,忙问道:“二姐夫,怎么一回事?难道说,米家林出事了?!”

    “出事倒是没有,只不过那个后生现在变得消沉得多了。”马林端起自己面前地酒杯,自顾自地一口而尽,慢慢地给吴永成说道:“本来县里的那个食品厂,在他地管理下,已经成了县里的一个不错的企业了。可自从去年岳岚书记走了之后,县里就把他的厂长职务也给免了,说他不符合干部任职资格,让原来的那个支部书记接替了他的职务。而他又变成了一个工人。”

    “怎么会这样呢?!那你没有去找过他吗?!”

    吴永成心中什么也明白了,这是梁明生按照地委一些领导的旨意,在找后帐呢!

    马林低沉地说道:“找了。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婆姨告诉我,自从家林被免职之后,他一个人老是钻在家里喝闷酒,喝醉了,就哭着乱喊什么:我不服呀!我可是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不让我干呢!我是考上的呀!”

    一个年轻人,突然遭受到这样的打击,谁的心里一下子能承受得住呢?!

    吴永成也默默地把面前的一杯酒喝了下去,听马林继续说道:“我和他谈了一次,想让他回来,可他内心里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他说,他要到地委反映情况去,他要和他们好好说一说,自从他到了食品厂之后发生的变化。他想问一问地委的领导们,到底是他米家林哪里干得不行!”

    唉,还是年轻啊!这行不行的,哪有什么具体的标准啊!

    吴永成心里长叹了一声:现在的社会,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啊!

    第四十四章 慈母教子

    “悠悠岁月,

    欲说当年好困惑。

    亦真亦幻难取舍,

    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

    这样执著究竟为什?

    漫漫人生路,

    上下求索,

    心中渴望真诚的生活。

    谁能告诉我,

    是对还是错?

    问讯南来北往的客。

    恩怨忘却,

    留下真情从头说。

    相伴人间万家***,

    故事不多,

    宛如平常一段歌,

    过去未来共斟酌……”

    随着当时男女老少皆熟悉的一段电视剧主题曲的开始,吴家一家老少都围坐在了电视机的旁边,各怀心事地看正在热播的电视剧《渴望》。

    此时,吴永成的二姐夫马林,已经在酒足饭饱之后,被吴家妈妈赶回了自己的家里:“他二姐夫,时间也不早了,你和五儿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啊!这马上就到了那个有刘慧芳的电视剧了,我们大家都要看电视呢。你也回家和二女子看电视去吧。”

    马林笑呵呵地说:“行啊。五儿,你说,真是邪了门啦,不就是一部电视剧嘛,就把人们都搞得神魂颠倒的。为了看这部电视剧,咱们村里的那些工人们前一段时间,和我反映了几次,强烈要求推迟晚上上夜班的时间,非要等两节电视据播完之后才成。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大家的要求。

    可你也别说,这部电视剧还就是好看,我也一集没有拉过。什么时候咱村里也拍上这么一部好看的电视剧。好了,我也得赶快回去了,要不就误了开头了。”

    而现在,吴妈妈正坐在文丽的旁边,给文丽亲热地讲解着上一节的情节内容:“……啊呀。你说,刘慧芳那么贤惠的一个好媳妇,怎么就命那么苦呢!好心收留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可怜的还是一个残疾。她地那个丈夫王沪生偏对她又那么不好,根本就瞧不起她啊。可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那个王沪生家庭成分不好,是人家刘慧芳看见他可怜,才不顾家里的反对,扔下了一心爱着她的王大成。嫁给了他的呀!唉,这世界上像刘慧芳这样贤惠的好儿媳妇,可没有几个了呀!”

    文丽笑了笑没有吭气,只是转过头。白了身后的吴永成一眼,那意思是说:瞧,老太太已经给我上课了!

    而小敏却在一旁不干了,噘起小嘴,不满地高声提出了抗议:“奶奶、奶奶。这电视剧都开始了,你说话说得人家一句也听不见。我和妈妈、爸爸在家的时候,也是每次都看的。前面地故事,我们也知道的。”

    吴妈妈抱着小敏亲了一口说:“好、好、好,奶奶不说了,咱们好好看电视

    吴永成和吴家老爹坐在稍远一点的炕上,乐呵呵地望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子。

    对现在热播地这部电视剧《渴望》,吴永成在自己前世的时候,就一集不拉地看过的。

    说实话。吴永成也认为《渴望》这部电视剧,是真正体现了中国本土特色的电视剧,它也使知识分子领略了电视剧的魔力。

    《渴望》所创造地收视奇迹,是空前绝后的。

    这部电视剧是在一九九O年的冬季首次播出的,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全国已有一百多家电视台相继播出。

    在《渴望》电视剧的播放的那段期间内,许多大城市一到了晚上播放的时间,街上行人稀少,影院门可罗雀。

    不少的工厂因为职工要回家看《渴望》,厂方竟被迫改变了作息时间。

    有地商场长期堆放的滞销彩电。也因为《渴望》的播出,而销量剧增。

    《渴望》录音带的销售行情更是火爆,仅北京西单商场一天,就卖出了九百多盒。

    一曲“悠悠岁月……留下真情从头说”,更是唱遍了大江南北。

    而毛阿敏更凭借演唱《渴望》主题曲,为她聚集了大量的人气,以此奠定了她在大陆当时歌坛“大姐大”的地位。

    那个时候,人们对于《渴望》的激|情。简直到了狂热的程度。以至于饰演女主角的凯丽走到哪里,哪里就会万民空巷。交通堵塞;慰问信多如雪片,一位专程赴京邀请剧组的河南代表,因未能如愿,竟当众痛哭流涕。

    更有甚者,有地家庭竟因争看《渴望》,兄弟姐妹、父子们之间,居然不惜拳头相见。

    吴永成知道,这种近乎传奇式的收视奇迹,绝对不是《渴望》的艺术因素本身,所能够解释清楚的,它必然涉及到更为复杂、而重要的社会心理原因。

    据有关方面的专家评价,《渴望》这部电视剧,为中国的电视剧探索了一条适合中国国情——官方的官情、观众地观情、市场地行情——的生存道路与发展模式。

    无论是在题材地选择、主题的处理上,还是在艺术的表现模式上,《渴望》都可以说是中国式大众文艺的开风气之作,它为大众文化的生产模式、为大众文化如何在特定的大众需求与主流文化的双重制约语境中生存与发展,提供了一个影响深远的范例。

    九十年代初期的中国社会与文化,都是极度杂交、混合的,这一点已经成为定论。

    但是在这个由不同的“版块”组成的文化地形图中,传统文化是无可争议的“大块”,是文化“杂交家庭”中的老大。::

    因为当时的中国毕竟有十亿多的人口,而其中真正具有现代意识与先锋精神的人,毕竟是少数。

    而由于电视剧是一种面向大众的通俗大众文化,所以它不可能是先锋的,也不可能是纯艺术的,它必须面向大众。

    而在一定程度上,面向大众,在中国就意味着回归传统。

    《渴望》在这一点上也是一个典范。

    《渴望》可以说是传统文化地集大成之作。是在社会心理与社会伦理规范急剧动荡的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为人们开出的一条虚幻的解脱之路。

    《渴望》的题材,是对于人们具有持久吸引力的家庭伦理问题,同时又与人类的永恒主题——两性之间的情爱纠葛胶合。

    从价值取向看,吴永成认为《渴望》所宣扬地是“亲亲”、“仁仁”、“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儒家人伦理想,是传统文化中的“仁”、“义”、“忠”、“信”等,着也是这部电视剧能够在深受几千年儒家文化影响的中国,达到雅俗共赏地最基本的切入点。

    尤其是“忍让”这个方面。即忍让和克制——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放弃自己的合理利益,乃至个人尊严——是刘慧芳身上最大的“美德”,也是她赢得观众眼泪的主要秘诀。

    它淡化地恰恰是维护个人尊严、与个人利益的合理利己主义、利己不损人等80年代以来以新启蒙为代表的文化价值导向。

    在这个意义上。它未尝不可以说是80年代的倒退。许多知识分子阶层、与青少年阶层,不喜欢刘慧芳这个形象的原因,也正在这里。

    《渴望》的收视率以及它受到的评价,在不同的地区、不同的文化层次、不同地年龄段的观众那里是不同的。

    首先,就地区而言。《渴望》在传统文化积淀深厚的北京市民中所受到的喜爱程度,要远远超出曾经是“十里洋场”的上海。

    吴永成想这是因为上海作为中国最早、最发达的商业城市,其商业伦理——常常被北方人蔑称为“小气”——在人们当中已经深入人心,而商业伦理的核心——每个人合理地追求个人利益——与刘慧芳身上所体现的“奉献”与“牺牲”精神是格格不入的。

    其次,从教育程度看,《渴望》,尤其是刘慧芳这个形象,在知识界所得到地评价,要远远低于普通市民的评价。这是与知识阶层具有更高的自我意识紧密相关的。

    再次,就年龄段而言,二十岁到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对于《渴望》,尤其是刘慧芳这个形象的评价,要远远低于他们的长辈,这同样是因为年轻一代的身上,具有更加强烈地自我意识与权利意识。

    简单地说,《渴望》地风行与当时的特定地社会心理、文化语境以及人们的情感需要,存在密切的关系。《渴望》出现于一个特殊的大众情感空白时期。

    而这部电视剧。又是一部有利于政治稳定、社会安定团结的文艺作品,因此,也深得政府部门的大力支持。

    换言之,是大家都需要从以前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中走出来。

    《渴望》就是在这个时侯应运而生,它给那些欲哭无泪的人们痛哭一场的机会,为他们提供了渲泄情绪的途径与替补性的心理满足,化解了他们心中的郁结。

    同时,它既不触及一些敏感的政治问题。又没有政治文化那种过于严肃的面孔。所以官民共赏、皆大欢喜。“恩怨忘却,留下真情从头说”。这正不是当时各个阶层都需要的么?!

    由此,吴永成想到刚才自己的二姐夫临出门的时候,也曾经戏言道:什么时候自己这个村,也能拍出像《渴望》那样的电视剧就好了。为什么自己不设法引导他们在合适的时候,也拍出一部由农民们自己执导、反映自己生活的一部平民化的电视剧呢?!这也是农村精神文明建设的一个重要内容啊!

    虽然吴永成现在已经不在政界厮混了,可每天的新闻还是很注意地关注的。他知道,自从去年开始,国家就自上而下地抽调了六十三万国家干部,深入农村,大搞农村社会主义爱国教育,而在这个时候,能抓住时机,拍出一部反映农村改革十年来变化的电视剧。无疑也是符合时代主旋律的啊!

    “有过多少往事,

    仿佛就在昨天,

    有过多少朋友,

    仿佛就在身边。

    也曾心意沉沉,

    相逢是苦是甜,

    如今举杯祝愿,

    好人都一生平安.

    谁能与我同醉,

    相知年年岁岁,

    咫尺天涯皆有缘。

    此情温暖人间”

    就在吴永成胡思乱想的时候,随着《渴望》电视剧片尾曲的响起,四十分钟的电视剧已经播放完了。

    在电视台趁机插播广告的时候,吴妈妈摸了一把眼泪。颇有感触地说道:“五儿呀,这人活一辈子,可不是个简单地事情。不管你是当了大官,还是在村里本本分分地种地,那都得像人家电视里所说的。该让的,那就得让,让人家一步,自己路也宽嘛”

    吴永成知道这是吴妈妈趁势开始搞家庭教育了,没准老人是把电视剧中的那个负心汉王沪生,和自己联系到一起了。

    他正想找个什么借口,让文丽先回避,哪知道抬起头,却正好看见女儿小敏在吴妈妈的怀里。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就赶快对文丽说到:“文丽,小敏想睡觉了,你还是先把她安置得去早点歇息吧。”

    文丽抿嘴一笑,她知道,这是吴永成不想让她们母女俩儿看见他挨训的丑态,也就欲起身去抱女儿小敏。

    哪知道小敏把小屁股一扭,钻到吴妈妈的怀里,撒娇地说:“我不睡觉觉,我还要等着再看电视上的刘慧芳呢!”

    吴妈妈也觉得自己的有些话。不好当着文丽这个儿媳妇地面说,于是低下头洪孙女小敏:“小敏是个好孩子,要乖,快跟妈妈先去睡觉吧。明天早晨的时候,这个刘慧芳还会出来的。你还要跟着哥哥、姐姐们到外面去抓鸟呢,要是早晨起不来,不就把好玩的事也给耽误了吗?!”

    对于小孩子们来说,去抓鸟。又远远比看刘慧芳更有趣了。

    小敏在明天早晨起来抓鸟玩地诱惑下。乖乖地被妈妈抱着去睡觉了。

    毕竟小孩子家坐了一整天的车了,刚刚被文丽抱在怀中。两只小眼睛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

    “五儿呀,不是妈妈想说你,你也快三十的人了,有些事情可不敢胡来。”吴家妈妈见儿媳妇离开了这个房间,苦口婆心地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你和李勤的那件事情,是你亏待了人家文丽。人家闺女原谅了你,你要懂得个好歹,可千万不能在这些事情上,再让文丽伤心了。你看电视剧里地那个王沪生,别看他是什么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出来的孩子,自己也是什么大学生,可做出来的那些事情”

    “妈,我知道了。以前我那会儿不是还不懂事嘛!”吴永成马上拿话堵住吴妈妈进一步的发挥。

    真是的,幸亏今天电视台不是播放的《铡美案》,否则的话,自己就被吴家妈妈给联想到那个千万人世代唾骂的陈世美身上了。

    吴妈妈瞪了吴永成一眼:“怎么了,我才说你几句,你就不耐烦听了?!我告诉你,这话我还得好好地和你说一说。”

    吴永成的头马上就大了,连忙点头哈腰陪着笑说:“好、好、好,妈,你老人家说,我洗耳恭听。我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哪知道老太太根本不吃他地这一套:“什么有责、无责的,我跟你说,咱村里胡家的那个闺女跟你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以为我老眼昏花就看不出来吗?!”

    晕,怎么大家都拿这个和我说事呀?!

    “妈,我和胡丽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根本就没有一点事情嘛!”

    老太太双目似电,直视吴永成的心底:“我也没说你们两个不清白呀!你心虚什么?!可她今年也二十四五的大闺女了,还不嫁人,整天缠着你像个什么样子啊?!五儿,我可告诉你,如果你和胡家的那个闺女,再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别说人家文丽对你怎么样,妈我第一个就放不过你!”

    第四十五章 上门求贤

    “五儿,五儿,快点起来吧,咱们该到县城去了。”

    第二天,吴永成还搂着文丽在睡觉的时候,他二姐夫马林就不管不顾地站在院子里叫起来了。

    文丽不情愿地从吴永成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嘴里嘟囔着:“你二姐夫怎么是这么一个人呀,这敢情是把你当作了他的长工,连一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了!”

    吴永成看了看压在枕头下面的手表,已经是早晨的七点多了,连忙推了一把文丽说道:“嗨,这都七点多了,你也别睡了,快点起床吧。”

    “什么?!”文丽不相信地从枕头下面找出自己的手表看了看,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呢?!咱们怎么睡得这么死呀?!就七点多了。坏了、坏了,这都怨你,昨天晚上和我闹得那么晚,这让你爹和你妈不知道又该怎么想了!哎,吴永成,你说,这就奇怪了,怎么回到你们村里,咱们怎么能什么事情也不想,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吴永成一边快速地穿衣,一边对文丽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回家了嘛,就该这样!”

    昨天晚上的时候,吴永成从父母那边,接受了一顿深刻的教育之后,一直陪着两位老人看完了最后一集《渴望》电视剧,才回到了自己和文丽的房间。

    哪知道,在这个时候,文丽直在看书等着他呢,见他进来,文丽马上让他坦白接受了什么再教育。

    小夫妻两个在床上嬉闹了半天之后。吴永成才在文丽的强大“压力”之下,把在老妈那里所受的教育,如数地交代了出来。

    文丽得意洋洋地说道:“哼,你可得以后注意了,要是你再敢和那些小姑娘、小媳妇们勾勾搭搭地。你就小心吃排骨吧。别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啊!这可是你妈敲打你的。你也别老说我疑神疑鬼的。”

    心中的话儿倾诉完之后,小夫妻两个自然又免不了一番激|情的生活,以至于在吴家地这张床上折腾到很久、很久。

    “你二姐夫今天又让你跟着他到哪里去啊?!”文丽一边穿衣,一边问着吴永成。

    吴永成随口答道:“奥,今天啊,他想让我帮他到县城去请两个人。()哎,你别说,我二姐夫这个人虽然文化程度不太高。可自知之明那还是有地。他也知道,企业越来越发展大了,光凭他自己肚子里的那一点墨水,恐怕会误事的,这不,我一回来,他就着急着让我给他请几个高手扶持,这可比官场上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们,要强得多啊!”

    文丽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那是,有的时候。有些人不一定素质高了,思想觉悟就能比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农民们强!还是农民们最纯朴、最憨厚。”

    匆匆忙忙走出房间的时候,吴永成看见吴家妈妈已经开始往桌子上摆放早餐了,连忙洗了一把脸,招呼二姐夫马林也一起吃一点。

    马林摆了摆手,戏虐地说道:“你赶快照应你自己吧,这都几点了,还赖床啊?!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们也是老夫老妻的了,怎么就好像刚刚成家、没有尝过那个滋味似地。你再下去得晚了。连人家的影子也抓不住了。”

    正好文丽也刚从房间里出来,听到马林的这句话,不由得羞得脸通红。

    吴家妈妈轻轻地捶了自己家的二女婿一下:“你说,你这个当姐夫的,哪有这么说话的呀!”

    马林哈哈笑着走到了院子里,临出门给吴永成扔下了一句话::“五儿,你行动快一点啊,我去发动车。准备一些要带的礼物。十分钟后,我在大门外等你。文老师要是想跟着咱们一起到县城逛一逛的话,也让她快点收拾。咱们今天的时间可是安排得很紧张的。”

    不到十分钟地时间,马林的车就在吴家大门口,摁着喇叭催人了,吴家妈妈嘴里埋怨着自己的二女婿:“这个老二家的,哪有这么请帮忙的呀?!咱五儿又不是他手下的社员,回家过个年,也不能好好地安生住几天呀!”

    吴永成匆匆地擦了擦嘴,冲着吴家妈妈笑了笑,一个大步跨出了房门,走到了院子里。

    今天,吴永成答应了马林,要到县里王建业的家里,准备拜访、拜访这位永明县企业界的元老,如果机会成熟的话,吴永成想把王建业请到鱼湾村来,给马林把村里的那两个企业管理起来。**坐到鱼湾村那辆挂着军牌地上海车里,吴永成一边看着车窗外的村子里的巨大变化,一边满意地对马林说道:“二姐夫,咱村里现在的变化不小啊。这两年你可是为村里做了不小的贡献。我看啊,咱村里历任的村干部,也就是你得到成绩最大。”

    马林慌忙摆摆手:“五儿,你可别寒碜我,别人这么说我,我倒是还能装一个脸皮厚,马马虎虎地接下来了,你这么说我,就等于是在骂我呢!这些还不都是你的主意吗?!我也不过就是照着你的话,没有走样地执行了下来。要靠我( 醉回七九当农民 http://www.xlawen.org/kan/45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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