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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部插来,

    有三花聚顶护身,我只不急,百八十度飞转,哨子的轨迹也观看不明,这一槊过来,力量俱施于哨子之上,被我一折,甚是不堪,竟断成两截,手中只握了半截儿残柄,我弹起鲛骨哨,早抛了半空儿,再腾得跃起,一脚踢去,气力有加,凌厉十足。

    不料终是速度快,被它偏个过,只中了臂膀,却也一个踉跄,直向后边儿栽去!

    哨子弹回来,我接了在手,心中暗想,终是爷送的宝物,直这般坚固,刚那脚力,且不说十分,却也用了八九分儿,却铿锵有声,全无半点儿折损,打得对方连连后退,却是好物!

    正想着,先前的那鬼正从地儿上起了来,兀自晃动身子,被我眼疾手快,急散了布包儿,扔了在地儿,取出除魔弓箭,拈弓搭箭,势如破竹,一箭过去,穿个过,跟爆了一般,一声巨响,一阵黑烟去,顷刻不见!

    原来这般厉害!

    心中暗叫不好,急扔了弓箭去,后头的那鬼也起了来,扔了半截儿柄,又拔颗骨,依旧一根槊,我急问它:“刚那灵是你的分身不是,还是咋的?”

    我自个儿都不知道我在问啥,估计它也听不懂,其实别无他意,我就是怕杀着了琉凌子的宠物,被她怒起,赶了我走,那药我是铁定儿拿不到了!

    它又是一阵叽里呱啦,我是听不懂,也没法子,若是跟黑风子与水灵子一般会说话,那也是不难,偏这般苦楚,看样子,倒像是很怒的模样。

    我心里有点儿慌,迫于想知道它说啥,便祭起对视镜,盯了它的眼儿去,不料被躲了,速度快的很,一闪便到跟前,一槊直从头顶砸下!

    吓得我一惊,一个翻身跃起,一脚蹬去,正蹬那槊上面儿,竟擦了火花,它没挡住,武器都落了在地儿上,身子歪了歪,我则直接从半空中落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鬼比那个要强,更强许多,我还没着地儿,它早反应过来,一个趋身上前,只不及去捡武器,就一拳,却打个整,一声儿闷响,我都凝了神儿在胸膛,反受它一击,一口苦水儿喷出!

    我落了地儿,身子难受,它却不啃放空,一脚朝我头踩来!

    这下可怒得我,一个翻身躲个过,又是鲤鱼打挺起身,再一个旋转踢,蓄足势力,如长风破浪,它偌大个身躯,竟也向身后飞去,直撞向琉凌子的屋子!

    我吃一惊,心里暗叫不好,坏了琉凌子的屋子,她可放不过我!

    看来是我多虑了,这鬼身子长大,往她屋撞去,按理儿说,不毁也得坏,可是在接近时,也就两三步之遥,楞是有啥挡着,只跟碰墙上一般,一声儿响,又落地儿上,屋子却是半点儿没事儿!

    我楞了。

    还不咋交手,我就有点儿嘘琉凌子,也就是怕的意思,不过不是真怕,只是觉着,她能力挺高的,至少应该和我差不多,或者胜过我!

    正想着,那鬼又起了来,还想和我打,这下可气得我,一个急速回身,捡起地儿上的除魔弓箭,箭箭放空,虽不曾伤它,却擦身而过,射在身后,碰着枝,却也爆,一声声轰隆巨响,却也炸得它很是惊了几惊!

    “嗖嗖嗖”的数几十枝箭过去,虽是颤了几颤,终是没怕我,那鬼走身后,拔出一根箭,甩了甩手,竟向我抛来!

    雕虫小技,自是不用提,我轻拈一下,绰了那枝箭,刚好箭壶里面没了箭,便搭上弓,凝了力,正待射,居然一声儿爆,整个人倒了地儿上去!

    脸上好疼,我摸了一摸,流血了,手上都是血,再仔细摸,整张脸都在流血,也疼得厉害,袍子都是又脏又破,还满身血污,这可怒得我,再不想放过它了。居然敢跟我耍小手段,我真挺生气儿了!

    忍着痛,我从地上爬起,发个狠,掷了哨子出手,直向它打去。

    它倒是闪过了,很轻松,不过我要的不是这个,眼看着哨子飞去,正中枝头,本就飘飘洒洒,顿时断了开,又倒了下去。

    趁着它一脸狐疑,我背了弓在身,快速挪身上去,只一霎那,捡了数几枝箭回来。

    它也看到了,马上过来想揍我,被我一脚踢翻,我笑了笑,手已入箭,箭已上弓,箭头正对着它,我很镇静说:“好你个难缠的灵媒子,我已经仁至义尽,对不住儿了!”

    刚想射去,一道凌厉的攻击从后面儿袭来,耳听得风声,急躲了过去,我回头看看,有人跟我说:“点到即止便了,你还真想要别人的命儿?”

    第三十九章 银花鞭子

    刚躲了开去,我知道是琉凌子,便回了头,只听她说:“这是我的‘娇宠’,你也敢这般无理,看来,得让你受点儿教训才是!”

    我正愣着,琉凌子那个所谓的“娇宠”居然趁着我不注意,一个劲儿朝我冲了过来!

    只是敏捷性还高,我刚转头,它已到我跟前,手起一拳,却待打我,被琉凌子闷哼一声儿,一剑起,顿成一道黑烟,散了开去!

    我吃了一惊儿,问她:“你,你把它杀了?”

    琉凌子笑笑,声音倒是好听,语气却带着蛮横,她说:“这是我的东西,它死不死,与你何干,我要它死便死,要活便活,只你,我也杀了你,又如何?”

    这话儿听得我特别不舒服,敢情是蛇蝎美人一般的人,玲儿眼见着那般善良可爱,她的朋友,咋如此阴冷,越看越不顺眼儿,我就问:“它好歹是你的朋友,你也这么无情无义?”

    她却笑,语气越发的冷,我只听得她说:“朋友在我眼里,就是个渣滓,别说是你来,就是玲儿亲自来,我也这般说,她能把我怎么样?”

    我真挺生气儿,也不想多废话,我就说:“好吧好吧,我不说别的,只是想知道,到底要咋样,你才肯帮我去找雪莲和雍叶芸香?”

    琉凌子一鞭子打来,被我躲了下,她又收了鞭,冷哼了一声儿,跟我说:“小娃子,我看你手段不错儿,跟我打一场,如何?”

    敢情是对自个儿的能力太过自信,不过我也确实对她有点儿心虚,只是因为是人,除魔弓箭与灭鬼曲,全对她无用,而庆云护体又用不得,那么我所依仗的,或许只剩下三花聚顶了,还指不定,打不打得过儿!

    我皱了皱眉,没咋说话。她却又笑起来,口气里满是鄙夷,只见着回了身儿,收起剑,甩了两下鞭子,很无语的说:“原来是个软柿子,还以为喊山哨子啥的有啥真功夫呢,真失望!”

    这话儿越发不爽,我指着她说道:“你可别乱说话儿,我敬你是玲儿的朋友,不想和你冲突,你侮辱我黑娃子可以,但请不要侮辱喊山哨子这个职业!”

    琉凌子居然转了头,眼里满是疑惑,我承认她确实好看,也动人,但我就是看不惯,也特别不爽。

    她走我跟前,贴我特别近,年轻的女孩儿身上的那种独特的香味,弄得我醉醺醺的,她还看我,挑着眉看我,然后轻声说:“我就侮辱了,你想怎么着?”

    我气得用手指她道:“你……”

    她打断了我,用手把我指头拨了下去,更走近一步,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且退了退,她就说:“我倒想看看,你们这所谓的喊山哨子,连个山鬼野灵都镇不住,还放它们出来肆意祸害人间,连自个儿村子都保不住的什么喊山哨子,到底有何能耐!”

    我一惊,呆愣住,半天说不出话儿来,琉凌子好像话里有话,我更觉着,似乎她知道某些我不知道的事儿!

    心里一激动,我忙上前扯住她的衣服道:“你,你刚说啥来着,你说啥咱村子保不住,说啥山鬼野灵,你说,你告诉我,我们九家窑的灭族之祸,是与这祁连山鬼有关是吗,对是不对?”

    一口气儿说了好多,她也受不了,忙把我推开,一鞭子甩我脸上。

    疼,钻心的疼,但我没说啥,也没去捂脸,我只是看着她,就那么盯着她,我想知道,下一刻,从她的嘴里,会说出什么话儿来!

    她说:“我不知道!”

    这回答可在我意料之外,我不信,死活儿不信,我又去扯着她,只差没跪着了,觉着脸都湿了,我就跟她说:“我求你,告诉我,我真的想知道,很想知道,祁连山和九家窑,这里面是不是有啥阴谋和不为人知的东西,你说,你倒是快说,你快说啊,我不弄懂,死也不会甘心!”

    又是一鞭子!

    疼,很是疼,比之前还疼,我放开了她,没再去惹,自个儿走去一边儿捡了哨子,又坐了下来,脑子里回想着一切的一切,可还是不明白,我在想着,到底是摊上啥事儿了,为啥大家都一副很明了的样子,我却跟蒙在鼓里一般,啥也不知道!

    想着玲儿,水窝子,黑风子,还有我爷,还有琉凌子,他们似乎都知道,都明白,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怕只有我一个人,不懂了!

    看我发呆,琉凌子也照是怒,她在身后喊着:“喂喂喂,你到底打是不打,要是不敢,本小姐回屋了,懒得理你!”

    听了这话儿,我腾的一下站起,随便抹了把脸,我冲她恶狠狠的说:“你别太小看人了,咱喊山哨子世家,没一个孬种!”

    她居然笑,戏谑的又一鞭子甩来,被我一手捏住,含怒的瞪着她,我说:“要打便打,怕你不成!”使把劲儿,把她鞭子甩了回去!

    片刻无语,不过她还是看不起我,嘴里蹦出几句折腾我的话儿,她说:“呦呦呦,还来气儿来了,你这娃子,脾气挺大,别光会唬人而已,你能打得赢我的宠,可别指望打过我!”

    再懒得说话,我只对她做个放马过来的手势,一霎间,竟让得她火气上涌,那张脸儿也涨了通红,腾得纵起鞭子,那样儿,真跟要生吞活剥了我一般!

    她已经冲我过来,我说:“来得可好,我黑娃子一般不打女孩儿,却也无奈!你可得罪了!”只一捏哨子,体内血液回流,斗志越勇,觉着一下子来了气势儿,便迎着琉凌子,一来二去,她身子灵活,跟个小兔子似的,来去匆匆,而手上一轮长鞭子,却也舞得颇有一番气势,可攻可守,进退自如,楞是让我有点儿无所适从!

    那把哨子短小,鞭子却长,一阵舞,我没留神儿,一鞭打手上,伴随着一阵疼,那哨子腾得离了手,落到地儿上!

    琉凌子得意,取笑了我一阵,她说:“我说你就没啥本事儿吧,还说啥喊山哨子呢,有多威风啊,自个儿武器都拿不住,还打什么打!”

    这话儿戳中我的内心,一下子来了恨意,我聚了气儿,用力一吸,那哨子从地上起了来,正朝我飞来,却被她偷眼儿见了,一鞭子过去,又打翻在地。

    我指着她怒声道:“你……”却没了下文儿!

    她笑了笑,冲我竖起小拇指道:“这就是喊山哨子的实力吗?真怂,回家再练个几年吧!”

    心底恨得要命,我也不再使哨,只是空手过去,跟她缠斗到一起,不过她压根儿没让我有近身的机会,一根长鞭子翻来覆去的打,身上着实着了不少的伤!

    只恨得牙咬咬,却没啥办法,我楞是从心里觉着,这女的就是我克星来着!

    手里没了东西,只好连贯下动作,幸好有三花聚顶,经过多次利用,却也灵活了许多,身子敏捷了些,虽然还是差她不少,却也好用,不至于落那么大段儿!

    她跟我说:“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的那点儿功夫,对我可没啥用!”一边儿说,又舞动鞭势,如一条巨蟒,腾腾升起,虎虎有生气,接连三鞭,打得叶落四起,尘土飞扬,地上硬生生砸出几个大洞,虽没伤着我,却也心惊,尤其是她的那句话!

    她好像摸准了我的动作似的,我只躲了几躲,想回身退几步,她那根鞭子跟通灵一般,竟先自往我落脚儿的地儿甩去!

    我吃一惊,却也没急,任她那根鞭入了来,正朝我怀里,挺起胸膛受它一受,却微转身形,如追风逐电,更似电光火石,只擦身而过,抹着袍子,擦出一阵花火!

    真个好机会,我任她一招儿过去,却好扯住鞭尾,顿汇了劲儿于手心,用力一扯,竟将她整个人倒了一倒。

    这一下,显然出乎意料,琉凌子为了止住身子,翻了一身,那根鞭,直被我整个扯了过来!

    一下得势,心里也得意,我哈哈一阵大笑,冲她挑衅说道:“这招儿咋样,你不是很厉害吗,自个儿的武器不也没了!”

    听了这话儿,好像硬生生扇了她一耳光似的,遥遥好几米,我都能感受得到琉凌子的怒意,她以手指我道:“混小子,敢惹我的琉璃银花鞭,不知好歹,你死期到了!”

    正说着,只见她合了手去,微搓一搓,腾的一道符,竟自从她手中生了来,看得我瞪大了双眼,下一刻,她拔了头上钗,戳破指头,血一阵洒,纷纷滴落了在符上面儿,再由钗子一阵划拉,似乎在上面写着啥。

    我急问她:“我又不是鬼,你拿符对我,有啥用处?”

    她一阵笑,没理我,即哼一声儿,手起一抛,那符落了空中,再拔出背上松纹剑,口中念念有词,就着一砍,登时符上生火,火势极烈,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疾而来,而那把剑,剑上出水,却是三道,正从地上蔓延而来,再看她遥指一指,我还没反应过来,手中那根鞭,居然自个儿绕了起来,围着我身子,不一时,捆得粽子相似。

    我一急,想喊,却捆的太严,竟叫不出声儿!

    琉凌子一笑,手指结印,拈了一阵儿,霎时水火相容,即融一堆儿,铺天盖地,直直的朝着我卷了过来!

    我眼一黑,心想着,这下可完了!

    第四十章 笙箫契子

    琉凌子的攻势不可小觑,此刻的我正如囊中之物,遥遥却只数步,如秋风扫落叶,也似铁马踏冰河,更兼风卷残云之势,水竟借火势,火亦催水生,全无五行之道,更无相生相克之理,急驱驱而来,纵生生移风,单只要我小命儿!

    只那一刻,我看到了她脸上的狂傲。

    心底突的来了气儿,我吐出一口唾,冲她大吼道:“我黑娃子可没那脆,你别小看我!”

    口中道罢,便急扭动身子,只是鞭子却紧,愈动愈勒,愈勒愈牢,更是痛,我强忍着,凝了胸中火儿,撩动头顶花儿,磨动精气神,发声吼,三道力儿全聚于臂膀,见那水火强势锋利,已到跟前,我催了劲儿,竟如万钧压顶,战神附身,只一挣,鞭子牢牢的,却也脱了半分儿,急腾得跳起,往后一翻,眼见得那道粗重无形流,直往身下过,早撂倒一片儿树去,丛中却似有大批野鬼恶灵一般,凄厉之声不绝于耳,绕枝周身,不曾止一般,心底一惊,却嘘口气儿。

    再抬头看时,依旧是藐视的目光儿,我看不惯,一边儿挣她那啥琉璃鞭,一边儿就问她:“你还有啥本事儿,尽管使来,可看我黑娃子,惧是不惧!”

    她一阵笑,却捂了嘴,眉头微动,长发轻飘,只那一霎,却也看得我心里一动,只数秒,重束了发,扎上钗,却又变得凶暴相似,她执剑在手,以剑指我道:“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倒以为,以你那笨拙的动作,可躲得过我的水火符?”

    心里咯噔一凉,敢情是让着我来着,便不服气的大吼道:“小女娃子,你又不比我大,干啥非叫我小子,我本事儿也不输于你,何必让我,咱正经打一场,却又如何?”

    话刚说完,只一剑,剑气出鞘,白茫茫一道光,却登时化作条金蛇,直勾勾朝我逼近来!

    眼见得厉害,忙躲了去,却不及,袍子被割裂了开来,纽扣儿也掉了好几颗去,一条纵深折断伤,却划了脸,兀自流血不止,我抹了几把,心中怒气,腾腾的再按捺不住,手指了琉凌子去,只一急,却攥成了拳儿,我冲她喝道:“你个黄毛丫头,别欺人太甚,好好的打一场儿,却是好,玩啥儿偷袭,不是英雄风范!”

    她也怒起,又一剑挥来,这次做了防备,早躲个过,我正瞅她着呢,她却手指我身,喝声“起”,那鞭子跟受了召唤一般,倏忽一下儿离了身,往她手上去。

    琉凌子握了鞭,重对我挑衅道:“你,也不过如此,若要你命儿,早时间便到了手,怎容得多言!”

    我没法子,口上的气焰也灭了去,这女娃确实身藏手段,虽说尽是些治鬼的招儿,打起人来,却也是不俗,逼得我很是退几退,再者对起她来,我却失了手段儿,招架都不住,已是不容还手!

    心里想着,嘴上却是不服,我冲她喝道:“小丫头,要来就来,怕你不成,我只取不得药,便死了这儿罢!”一边儿说着,又跳上前去,只等开打!

    听到这儿,琉凌子脸上表情变了几变儿,很复杂,也形容不来,她喝一声儿道:“慢着!”

    我停了手儿,只看着她,且听她有何话说儿,她张了嘴儿,语气竟有些急,她问我:“玲儿在信里只说了让我带你去取药,是为谁取,我却是不知道,莫不是玲儿出了事儿?”

    我笑笑,原来这蛇蝎美人,竟也有温情一面儿,我就问她:“是玲儿咋样,不是又咋的?”

    她只瞪了我,照旧是口出伤人,她就说:“戏弄我,你怕是找死!若是玲儿得病,只是耽误不得,我即刻带你去取,若是他人患病,与我何干,且和你磨上一磨,戏耍一番,你能奈我何!”

    我也火大,冲上去,早被她一鞭扫翻,我一个快速起身,指着她喝道:“你这女娃,我看你年纪轻,也不想和你正经对来,你却是不让,只对玲儿温馨,视他人生命如草芥,就算不是玲儿得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难道不知道儿?”

    琉凌子笑,是冷笑,笑了一阵儿,她就歪着脖子跟我说:“照你这样儿说,就不是她,那可笑话儿了,我琉凌子自打失去了亲人,没人再敢让我留意一眼儿,关心一分儿,玲儿是我儿时玩伴,常照顾得我,我为她来,有何不可,单只她来,我倒是能让则让,其他人,生了我不喜,死了也不忧!”

    我气得无语,没等她说完,上去就夺她的鞭子,两个搅在一起,琉凌子为保银花鞭,手只拔不得剑,一阵推搡,各在地上打滚,我与她各扯了半边儿,用不得能力,只以蛮力相抗,她力气儿没我大,渐渐的乏了力儿。

    琉璃鞭被我扯了过来,她只弃了,紧得去拔背上剑,早被我见了,急催了手中劲儿,凝了神儿,一鞭过去,却个好,刚拔了个出,正缠着她那口松纹剑身。

    她竟慌了!

    我看得分明,前次还高傲冷血的琉凌子,现在竟一脸惊惶,似有点儿委屈,她想拔剑,却是不敢,其中缘由,我倒是明白,银花鞭正缠她剑身,剑身锋利,凛着寒光,若是一剑疾出,剑气破空,那根鞭怕只是不保!

    突然得意了,我冲她调侃道:“咋着,你倒是拔啊,看咱俩谁厉害?”

    琉凌子恨得牙痒痒,眼中好似要喷出火来,那只拔剑的手却也暗自攥成了小拳头,僵持半刻,她对我胡乱嚷嚷道:“你别欺负人!”

    我就拿手指她,趾高气扬的说道:“我就欺负你了,咋着,你倒是来对付我,咱求之不得!”

    正嘚瑟着,不料下一刻,我的下巴都快惊的脱臼了,好一个琉凌子,她竟未动剑身,直取了剑鞘,整口松纹剑朝我扔了过来!

    我知道,她动气儿了,可心里,也是万分不解!

    就在这时,琉凌子开了口,虽是依旧蛮横,却也听出了一丝儿渴求,只听她说:“你要我东西,就都拿去,不跟你争,可你真给弄坏了,我非杀你不可!”

    只笑了笑,接过那口剑,我松了银花鞭,想绕腰间,却自和她比不得,松垮垮的,也不好系,依旧拿着,剑却拿在右手,我犯了愁,这样儿下去,可灵活不来,要真打起来,两把武器,却也不好使!

    我就取笑她说:“好你个女娃,浑身兵器都没了,还想和我打吗,趁早投了降,带我上到祁连山去,取了药之后,咱们交个朋友,却也好!”

    她冷哼一声儿道:“你以为这样儿就赢了我吗,太小看我了!叫你看我秘术,笙箫契!”刚说完,嘴里念诀,一手拈指,另一手去了耳边,这才看到,一条耳坠,无色方形,被她取了来,放在手心,再以拈指之手,就着一戳,登时泛起蓝光,神采奕奕,再看她嘴边一抹笑,扩展了开来!

    琉凌子正在眼前,却无声无息的没了,消失了,跟鬼魅一般,就那么数秒,或许只是一秒,天,黑了下来,雾,起了来,风,也刮了满空,整个空间黑压压一片儿,眼前模糊了场景,身边尽是嘶叫和长吼,黑暗之中,一只只绿色的眼睛冒了出来,一只,两只,慢慢儿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茫茫中,似乎隐藏着众多的敌人!

    我一急,觉着大事儿不妙,急弃了银花鞭和松纹剑,闭了眼儿,祭起心视镜,果是好用,眼前的一切豁然明朗了起来!

    还没看着东西,不知道从哪儿一鞭子打来,正中我眼睛,虽是闭着,终是疼,快疼死我去,只倒了地儿,在地上打滚,两只手捧着眼睛,嘴里也不停的叫唤着!

    不知道被啥东西咬了一口儿,手突然的一下剧痛,急缩了回来,腿部又被咬了,只觉着一两坨肉,硬生生被叼了去,疼的满地打滚,越来越多的东西咬了我,浑身疼得钻心,却也似麻木了,躺了那儿没动!

    忽然,琉凌子的声音传了来!

    好像就在耳边,她一阵哈哈大笑,笑完问我:“怎么样,这招还算凑合吧,我的这些个娇宠,都够给你使唤着了,别指望用什么对视镜,用了之后,你也不是我对手!”

    我恨得要死,可想起在水窝子卜天盖子里受的那些个苦,心说,这个算啥,比不上十分之一,我急打了个滚儿,一个起身,任那些东西咬着,两只手在地儿上探来探去。

    眼睛一阵痛,却也睁不开,我就胡乱的摸索,心里却陡然一凉,银花鞭和松纹剑,都不在了!

    铁定是被琉凌子收了回去!

    这下我真手无寸铁,那些东西却紧追着我不放,上下其口,咬得痛不欲生,一脚踢去,却是个空,明明在后头,攻击它,却也跟雾气一般,散了开去,终是束手无策!

    正急着,我催动三花聚顶,想依靠神功之力,减少些许痛苦,不料还没动作,又是一鞭来,正打着我胸口,喷一口血,往后倒去!

    兀自倒了地儿上,心说完了完了,这下可真完了,心里就那么想着,这次不被打死,也要被咬死了。

    不知道咋的,却好像没再痛,我动了动,这才发现,浑身上下动不了!

    我又被捆住了!

    第四十一章 被暗算的琉凌子

    我知道,是银花鞭!

    浑身上下都被捆的紧紧的,比起之前来,我还能喘气儿,现在可比窒息还要难受!

    正急着,琉凌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她的声音温柔,但充满讽刺,她伏我耳边儿说:“小哥,你还好吗?要不要我放了你?只说一句,你不如我,我便放你!”

    我冷哼一声儿,莫不是痛苦的不能出声儿,定把她骂个狗血淋头不可,都到这个地步儿,也懒得跟她废话,我只闭了眼儿,没再说啥!

    她“呵呵”几声儿之后,也不再管我,声音渐渐的散了开去!

    我都不能睁眼儿,却看到了黑暗中的一只只尖利的眼睛,看来对视镜又能用了,可脖子被勒得紧紧的,痛苦的要死,嘴里不自觉的滴出咸儿来!

    一声一声儿的野兽嘶嚎,浑身上下又被咬得伤痕累累,我都看不到,痛都麻木了,现在的这境儿,只是等死,我明白!

    可心里,却啥也不服!

    我黑娃子确实没啥本事儿,也经不得打,但我是喊山哨子,生在这样儿的家,长在这样儿的村儿,亲眼见着它被毁,却报不了仇,泯不了恨,只是在这样儿的处境里就给完败了,心下真是憋屈,想起还在家等着我的玲儿和黑风子,心里累,也急,更伤心,想哭,可不止一点儿!

    终是没哭,一滴泪也没流出来!

    我的喉咙发出“嘎嘎”的声音,却说不了话儿,身边儿还是被咬着,但是那种痛,不比之前,只是咬了口儿,却没衔我的肉,只是痛,却不钻心,要说之前麻木,现在倒有了痛楚!

    心里疑惑着,莫不是琉凌子发了善心,打算放了我来着?

    一声声儿凄厉的声响,那些东西瞬时没了,也不知道咋的,反正我没沾,不过纠缠到现在,我也知道是鬼,还是厉鬼,一波儿一波儿,甚是厉害,听着说,它们都是琉凌子的宠,却好个惊悚,可让我惊惧的不是那些个鬼,而是她,琉凌子!

    还以为刚是幻觉,这一下,我真觉得,没了,啥东西都没了,咬啊咬,咬的好欢的那些个鬼东西和怪物,一个个都没了!

    好像风没了,真没了,伴随着那些东西一起,逐个消失了!

    眼睛疼,特疼,就是那一鞭子打的,现在还恨得牙痒痒,可我还是忍了忍,睁开了眼儿。

    这一下,可弄的我,确实惊人,啥话儿也说不出来,更不知道说啥好来着!

    眼前的场景云淡风清,跟啥都没发生过似的,雾气早没了,风也停了,天也重新亮了起来,啥鬼啊鬼的怪物也消失了,只有琉凌子一个,独倚着屋门,再看她,胸前一团血,血气儿一阵红,染湿了整件长衫,越来越红,嘴里一口鲜血,登时喷涌而出,整个人,倒了下去!

    而我,一点儿伤都没有!

    我确定没用庆云护体,也没用三花聚顶,因为那时候,压根儿用不了,鞭子绑缚得紧紧的,想用,也用不着!

    见琉凌子倒在了血泊里,我急去扶她,未到得跟前,那把松纹剑里竟化了黑道气儿,整个笼罩在剑身,好似被人操纵一般,直向她胸口刺去!

    去的凶猛,看看赶了不上,我见哨子落在一边儿,急用力一吸,握了在手,登时出招儿,一哨子推去,毕竟势大力沉,松纹剑弹了开去,斜插在屋子一角!

    见它还想动,我早凝了气儿在腿部,速度风驰电掣一般,蹿了上前,一掌砍在地儿上,那股黑气儿出了去后,好一口松纹长磷,却再不动了!

    我松口气儿,只听得一阵惊悚的笑声儿缠绵在整个空中,却又回旋数转,再过一阵儿,渐渐飘散开去,再听不到了!

    琉凌子还躺在屋门口,却也不动了,胸口还在汩汩流着,衣服上面儿已经被完全染红了,嘴角也是血,脸上也是血,整张精致的小脸儿,全覆盖了上去,真个吓人!身子却是柔软,我抱了她,却跟浮空一般,感觉不到丝毫重量!

    过了会儿,思量着这样不是办法儿,我推了推门儿,心里想着,得先扶她进屋才是!

    可压根儿推不开!

    应该没上锁,只是被啥东西挡着了,想起之前琉凌子说过的啥结界,想了想,应该是这个。

    那把松纹剑还落在一边儿,银花鞭也在,我没管那根鞭,只捡了松纹剑,待走回身之际,把琉凌子抱了在一边儿,随之松口气儿,对着那道门,只甩了甩剑,却没剑气,心里不甘心,又聚气儿在手中,再一剑挥去,仍旧啥也没发生,索性走到门儿前,一剑砍去,“轰”的一声儿响,却是倒了!

    屋内像是挺干净的,也简朴,只是一张床,一个桌儿,我抱了她进屋,绕过那个大桌儿,走到床边,放在床上!

    说实话儿,这小姑娘虽说霸气,说话儿带刺儿,也不好听,但人儿真长得没话儿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皮儿,脸上虽是血,却也遮盖不住原本的华丽,除了点儿血腥,却也挑不出儿别的毛病来,一双纤细玲珑的小手儿,齐齐放在腹间,甚是好看,却也牢,扯都扯不动,身上的血腥味儿再大,终是盖不住身体上的香味儿,嗅得我鼻子都通顺了许多!

    正看着,见她一动不动,心底竟好是一吓,赶紧拈了指去她鼻子下试了试,还好没断气儿,心里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儿!

    可这样傻站着,也不是事儿,我心里急,却实在无可奈何!慌了慌,去她跟前,很是推了几推,床身都颤了颤!

    好在有了效果,她动了动,咳了几声儿,我急到她跟前,就问她;“琉凌子,你咋的了,咋突然变成这样儿,发生啥事儿了?”

    她又是咳,嘴里更吐出几口血,直喷我袍子上面儿,我都不去抹,只是问:“你快告诉我啊,你到底咋了,我要咋救你,快说啊!”

    琉凌子喘了几口气儿,很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儿,她说:“血山鬼……它,它暗算……”还没说完,又咳了去!

    听她这话儿,好像是遭到啥东西背后暗算了,我忙晃动她身子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快跟我说,要咋救你,我该咋办,你可千万别死,我还要你帮忙的!”

    说到这儿,忙闭了嘴,这话儿可说的太过儿,依着她这脾气,若是身子无恙,怕是非得跟我火并不可!

    琉凌子眼睛一张一合,慢慢儿的都快闭上了,我实在急,又推她道:“你快说话儿,快说话儿啊,别晕过去了!”

    终于是说话儿了,但只是六个字儿,好在听清楚了,她说:“麝香……水火符……涂……”还没说完,又昏了过去!

    这次不再摇她了,我心里暗想着,依着她这句话儿的意思,敢情是叫我弄来麝香和水火符,涂她身上还是咋的,估计是涂身上没错儿!

    在屋里转了转儿,又走出门外,那把鞭子还落在地儿上,我捡了过来。

    回想了一下琉凌子之前的招儿,水火符,不就是那招鞭来剑起,水火相容的啥啥吗,按理说挺厉害的,也应该是伤人的招儿,也能救人?确实不可思议!

    可我压根儿不会,这可咋整!

    她身上好像没流血了,只是衣服被血染的通红,脸上也是一片儿脏,看得人心里不好受,好在屋里有个缸,里面满满的一缸子水,我把她身子往床里边儿推了推,盖好被子,转去舀了两瓢,取了手帕,沉在里边儿,又去外边儿起了点儿柴火,熊熊的生起火来!

    回到屋里,取了手帕在手,拧了几拧,看着水滴纷纷落在盆儿里,再走回到床边儿,掀去了半边儿被子,扳过琉凌子的脸儿来,我给她擦了擦。

    脸上倒是干净了,脖子上边儿还是脏,又把帕子扔了在盆子里,浸了浸,再拧干,给她脖子擦了擦。

    看她身上脏,想着索性去了衣服,给她擦擦,不过好歹也是个十六七岁的人了,尚自下不得去手!

    屋外的火已经生得够旺了,且把手上的事儿搁下,我把盆儿拿起,里边儿的水都倒了个干净,重接了满满一盆儿,去外面烧着,想想还是得弄点儿热水过来,给她暖暖身子也好!

    坐到琉凌子身边儿,不知道咋的,竟不好意思起来,女孩儿我是见多了,漂亮女孩儿也见过,可像琉凌子这样古风古韵的,却楞是没见着,尤其是身怀绝技,能力超群,连玲儿都不及的女孩儿,如今却软塌塌倒在床上,甚是惹人怜爱!

    见她头上钗子快掉了,索性帮她取了下来,一头散发,却也柔顺,握在手心,别有一番风味儿!

    水好像热了,我走了出屋外,用手摸了摸,却烫个死,急急端了进屋来,猛的放地上,再看时,手上都烫了个泡儿!

    找了找儿,屋里好像没啥浴盆之类的东西,想想也算了,直接擦擦就行,那么多血污在身,也不好看!

    好歹也是个快成熟的孩子,虽说有点儿不好意思,那时却也没想那么多,更没想到有关于男女之间的任何事儿,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点事儿,竟惹出那么多麻烦儿!

    我把手帕浸了浸,有点儿烫,顿了顿,约莫着好了些儿,再坐回到床边儿,看着琉凌子睡着时安详的模样,活脱脱一只温顺的小羊儿,稍微给她擦了擦脖子,胸前的血已经渗透的更多了,被子也湿了不少,我叹口气儿,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第四十二章 引火烧身的黑娃子

    我手伸了伸,鼓捣一会儿,又缩回来,心里兀自忐忑不已,我就在想,她醒了会不会恨死我,或者是杀了我啥的!

    刚把衣裳掀了一半儿,却不敢了,看她露出来的半截儿身子,却也脸红,又弄好,只擦擦脸,热水烫的好歹比冷冰冰的要好,脖子那块儿也重新拭了一遍儿,摸了摸她的额头,着实烫手,我不知道啥情况,心下却急,只把帕浸了浸,又给她敷额上。

    看她这样儿,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我找了个小凳子坐下,心里想着,莫不是得回家去问问玲儿,这啥情况,我又不会治,若死了她( 丝绸之路秘闻 http://www.xlawen.org/kan/48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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