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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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不美好,上学很痛苦。一个人在家,压力很大,总是被父母牵制着,没有自由,没有自己的藏身之处,自然萍的一切也就没有了秘密可言。她讨厌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她会伤感,会难过,会流泪,内心痛苦挣扎,却没有人倾诉,因而又觉得自己满可怜的,她在别人面前,总是将自己伪装得很开心,自然不了解的人都以为她活泼开朗,无忧无虑。伪装不是她的错,渴望快乐,但首先她不能让身边的人不快乐。
可是,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委屈都会一下子涌泄出来,泪水便是最好的证明!一个人,会想很多,所有的怨,所有的痛像倾泻而下的瀑布,让你痛苦流涕,甚至伤心欲绝。
真的,一个人的时候,她曾经有过自杀的念头,因为内心太多的痛,太多的委屈纠缠在一起,解不开理不顺。于是发疯似的怨自己,恨自己。其实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脆弱。而她,外表坚强,内心也是这般脆弱……
那次爸爸说,让大娘家的人给萍找所好的学校,县城里师资力量最好的那所,也就是堂姐去的二中。大娘家就两个孩子子,一个是大哥东,一个是堂姐洁。人家那可是家中的两个宝,大娘大爷疼爱孩子真是没得说。可是萍知道,爸爸如果这次帮她进了二中的话,那就说明爸爸内心还没有完全的敌对她。
萍在家里等着上学的消息,可是等了好些天也没有见回音。有一天,妈妈让萍跟着村里的建筑工人到外地打工,可是身材瘦弱,年纪才十几岁的萍不想去,她怕错过上学的机会。妈妈生气了,指着一袋小麦说:
“家里就那些粮食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不去干活,就在家饿死吧……”
萍跟着同村的工头的闺女一起坐车去了陌生的城市,这是萍头一次出远门。她似一个刚出笼的小鸟,蓝天万里无云;偶尔有几朵茸毛似的白云轻轻掠过;好象为了衬托那令人向往的蓝天。路边开满了野花;星星点点的;像天上的星星快活的眨着眼睛。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
萍到了淄博的张店,那里正在大批的建楼。萍到了工地上,工头分工时,见她太瘦弱,就给了她一把铁锹,指着一个堆得像小山似的沙说:
“你负责筛沙,只要供上小工和泥用行……”
开始的时候,萍还用力的干。可是不一会浑身就没劲了,中午的太阳似火球似的,让萍口干舌燥的。不一会衣服便湿透了,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一天下来,手上磨出了血泡了。腿也感觉好沉,睡了一夜起来,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萍觉得自己真的干不了活了,可是又碍于面子。好在第二天,工头吩咐到楼顶上抹瓷瓦上的灰渣子。萍跟着几个工友上去了,除了她之外,别的都是男的,最少的也干了两年的建筑了。萍初来乍道的也不便多问,只有人家让干什么,她就去干什么。可是上了楼顶后,才知道原来还要到楼沿上,身上连保险带也没有。萍不敢下去,因为看到楼层这么高,就眼晕。她只有在一边给递湿毛巾,然后就是去端水。后来,她又被调到钢筋工种那里。抬钢筋捆她是不行,后来让她到扎圈梁筋。工友们都蹲在一人半高的墙上面,萍也得到那边去。墙的宽度只能放开一张半脚,萍还是不能过去。第三天,就是打扫楼内,迎接检查。地面上的灰渣太多,干了的就得用东西戗起来。屋里不一会就乌烟瘴气了,那灰尘扑面而来,有好些都随着呼吸钻进鼻子里……第四天,开始放假了,沾了检查组的福气了。萍和工友们每人都发了十几个西瓜,听说是工地领导专门买了一大车,算是发下来的职工福利。工人们呆在工地上,吃了三天的西瓜。由于天气太热,谁也不愿意出去玩。只有到晚上的时个候,工地上才有不少的男工人在那里洗澡。而萍只能和工头的闺女,在宿舍里提来水,用毛巾擦一下,洗得干不干净,就没得说了,只是凉快就行。萍和工头的闺女经常的去院门口的小卖店玩,看柜台的是一位带眼镜的小女孩子,皮肤白白的,手指纤细而柔弱。年纪在十六岁的样子,听别人说她今年高三毕业了。当然工地上的男人,闲着没事的时候,最多的是说男女之间的事情。萍还小,可是还是听出那些男人讲的是黄段子。于是尽量的避开,要不然会有人**辣的盯着她。男人们说那事,有时只是图一时口头快活。但是说起头来,就不知轻重的往下来。一个男人没话说,十个男人赛演技。地上的话是粗话,人也大都是文化水平浅的。口头语,骂人的话,会经常的听到,反而谢谢,和对不起,这些词语相反很少。有时候,会因为一句骂娘的口头语,两个要好的男人打得头破血流,最后两败俱伤。不光是女人爱说话,喜欢唠叨。男人也不例外,话开了头,甚至比女人还女人。男人们也会东家女人,自家娘的说与别人听。然后,谈到兴处还哈哈大笑。萍在工地上呆了十几天,就和工头的闺女一起回家了。那个工头的闺女和萍差不多大,可是她早早就不上学了。因为她有个弟弟,据说是她妈妈和别的人的私生子。这是私下里她偷着和萍说的,她说是有一次听见她妈妈和那个男人说话知道的。工头经常的不在家,因为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就感觉自己没有生儿子的命,就赌气在外地两年没有回家,可是等他回家时,儿子都1岁了。不管是谁的种,只要是儿子就行,怎么说也是他老婆的骨肉。出生在他的床上,就说明与这孩子有缘。从见到儿子那天起,工头就命令四个丫头全部停学。一起到工地上干活赚钱,好来供小儿子成材。他发誓以后会让儿子过上王子般的生活,今后全家的生活会以儿子为中心来过。农村里都是这样子,重男轻女的,在当时是流行的。买卖孩子的多的是,为了家里有个男孩子,壮壮家族中的阳气,有人不惜花血本从人贩子的手中接过别人的儿子,还喜笑颜开,顾不得犯不犯法……
萍的父母回来的时候,大弟弟就是从那边带来的,听姥姥说,以前妈妈买过一个男孩子,时间没有几个月,后来发高烧不退而夭折了。
萍有时也在想,大弟弟或许就是那个男孩子,而妈妈怕他知道身世后受不了,就一直瞒着不说。从爸爸特别疼爱他的态度上,就看得出不一般,不过这只是萍的瞎猜,也许一辈子父母不说出来,那个秘密将会烂在大家的肚子里。
后来,萍哭着要去上学。无论爸爸怎么打骂都无用,萍哭着央求着妈妈,她说不上学,她就会死去。
于是,妈妈找了个远方亲戚,将其送到了外乡的一所中学。萍在那里住校,学习更加的功,她只有星期六才回家一次,带上猪油炒咸菜,妈妈烙的地瓜干煎饼,星期天下午匆匆赶到学校上晚自习。有时妈妈没时间烙煎饼,萍就只好用袋子到囤里挖上点小麦,学校里有时会来卖饼的,用小麦换点饼吃也可以。可是遇到父亲在家里,轻则挨骂,弄不好,还要遭到打。当时妹妹芬也会和着父亲的责骂声音说,“你把家里粮食盗出去吃了死啊,家里人吃什么啊?……”萍在家里是最不受欢迎的,可是她的学习却是越来越努力,也许她心里清楚,只有好好的学习,才能够改变自己现在处处受气的命运。
三年的初中生活,从来不知伙房的饭菜是什么味道。简单的伙食,没有阻碍到萍的求知欲。在学校里,萍是同学们的榜样,是老师们经常夸奖的对像。特别是萍的作文,经常的是每个星期作文课必读作品。语文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她的丈夫在县文化局工作。她的儿子考上了北大,本来可以做校长的她,却坚持教语文课。她说,母语是每个中国孩子们必须学好的一门课程,特别是作文课程更是优为重要。
孩子们的心灵之窗完全是可以透过作文反映出来的,作文正是孩子平日里想说不敢说的心声。也正如她说的,萍把自己的理想全部写在了作文里。萍的理想是远大的,美好的。第一个理想是做一名英语翻译,将来如果有机会上大学,她要选择英语专业,将外国的文学翻译给中国的孩子。第二个理想是做一名医生,将来上一所著名的医校,因为妈妈生病时是很痛苦的,她要学好医术,把中国千万个像妈妈一样的病人变成健康人。第三个理想是做一名记者,如果可以的话,在工作之余暇,可以写些书及对生活的感想。
理想归理想,在家里,萍仍旧是家人骂的对像,不要脸,自私的帽子是经常扣到她的头上。只有妈妈一个人支持她的学习,可是妈妈一个人的力量有限的。就在初三快要升高中的时候,爸爸决定要萍停学。
因为当时有一个到村子里招女工。可是萍在那天,哭着闹着,要去上学。她不想就这样放弃学业,可是无论她如何的哭喊,父母还是没有答应她。那时她一连躺在床上三天,不吃不喝,以死来抗拒家人的威逼。最后,母亲无奈的答应送她去了学校,继续学习,那是一所培养多方面人才的学校,里面有十几个专业,经贸班/汽修班/表演班等,而萍选择了自己的专长,《文学新闻班》,班里有五十几个学生,那里有漂亮的女孩子,帅气的男生。而萍则是最平庸的一位,但是貌不惊人的她,在第一堂写作课上,就以《故乡的樱桃红了》,而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文中写了一位白发苍苍的母亲,目送孩子上学的情景。优美真情的语句,触动了全班同学的感情阀,好些的同学听着想到了家里的父母,不禁热泪盈眶。写作老师建议萍把稿子寄到一些杂志社,很快这篇《故乡的樱桃红了》被武汉文化展览馆收藏。可是新闻老师吴乐却不支持萍写作,他说,专业的作家是不好作的,不如学好新闻,以后还好找工作。他经常的对萍说,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写作上了。但是萍没有相信吴乐老师的,她在写作老师的帮助下,又写了好些的文章《火火的七月》在临沂文学展上获得了二等奖,《香港,祖国的宠儿》,在庆祝香港回归的全国诗选中发表了。
萍在老师的帮助下,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如鱼得水。萍努力的写作着,每写一篇文章,她都会审查无数次,才可以寄出去。正当萍沐浴着希望的阳光的时候,一道乌云却慢慢的袭来。写作老师病逝了,萍得知这消息时,如一个吃奶的小羊迷了路,不知所措了。
萍走路也有点恍然,有一天,在楼梯口,她低着头,抱着一摞稿纸,急急忙的往教室赶,因为快要上课了,没有注意到迎面增来的同班同学刚,一下竟然撞到了他怀里,旁边的几位男同学哈哈大笑,萍不禁一慌,手里的稿纸撒了一地,她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对不起”,对方并没有生气,还帮她捡起了散落在地下的东西。从那天起,刚就注意到了平日里默不作声的萍。这是个腼腆的女孩子,与别的女孩子比起来,少了些活力,可是萍的认真学习的样子,叫人看了不禁有点感动。那里同学们喜欢互相换改作文,新来的写作老师说,这样子可以交流写作经验,还可以提高写作水平。从那天开始,刚开始有意的拿着自己的作文让萍帮助批改。渐渐地熟悉了,两人说话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有一天,刚拿了玉米煎饼到教室里,一会好去伙房吃饭。萍还在写一篇文章,她一点都没有饿意。刚走过来,看了看萍说:
“走,吃饭去……”
萍不喜欢和异性说话,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学习,于是说道:
“我不饿,你去吧……”
萍头也没有抬,继续看手里的诗集,而刚又说道:
“看来是不食人间烟火啊,真不像是人啊?”
萍抬头看了看刚,说道:
“你才不是人呢,那你吃的是猪食啊?竟敢骂不是人……”
萍也是无意的开玩笑,但是刚却有点不高兴了,本来他拿的是玉米煎饼,是老家那边吃的。
刚发誓有一天,一定让这女孩子付出代价。刚是从沂蒙山区里走出来的贫困生,因为初恋女友和别人结婚了,他一气之下就选择到异地学习。刚曾经发誓:今生与女人誓不两立,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他想,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要好好的报复天下的女孩子。刚在班里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他个子不是很高,但是和班里的女生都能搭上话,而萍与之相反,在班里总是不言不语的闷头学习,一般情况下是不与异性说话的。
当时班里有个是枣庄的男同学,天天围着萍的身边转,有时萍感觉到他那种笑都是假的,让人看起来都像是特意强堆起来的。萍有意的躲着他,每天都快要上课了,才到教室。有一天,刚拿着一本书坐到了萍的身边。与萍聊了起来,萍发现刚的知识超过了他的年龄,天南地北的,经验一套套的。不禁对他有了好感觉,他似乎对萍也很有好感觉。从自己的老家,聊到了自己的初恋,又聊到了理想和未来。后来约萍到星期天出去看电影,并且说,写作需要的是生活中的细节,不能闭门造车。萍想想也有道理,决定也出去转转,以前是没有人陪着,不敢在校外溜达,现在有人自告奋勇当护花使者,那她不正好也顺水推舟。
星期六下午,上完第二节自习课,萍到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从宿舍窗口看到了等在校门口的刚。萍不知道怎么自己的心扑扑的跳,她不知这算不算约会。当里的学校里是流行谈恋爱的,每到星期天,总会有一对对的情侣似的年轻学生,在校门口手挽手走着。从他们还显幼稚的脸上,看得到幸福的模样。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等着这一颗颗年轻的心呢,这时的他们却无暇顾及那些。
那天,刚穿了一身漂亮的白色休闲服,见到萍时,脸上的微笑似乎比平时更加的有魅力。那是一种叫女孩子感到摄心的笑,是叫人浮想联篇的笑。刚牵起了萍的手,他的手心里似乎有汗,热热的。他带着萍来到公园里,并且弄来了游艇,把萍扶上去。这是萍第一次和男孩子相处,心中有种激动却又紧张。刚一只手握着萍的手,温柔的说着话。他告诉了萍,第一次见萍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只是没有机会表白……
萍感觉自己的心与刚的心更加贴近了,也许这就是自己今生要等的男孩子吧。初恋的苹果是苦涩的,可是每个年轻的男女都会有种迫不急待的去尝,似乎都有勇气承受那种难以下咽的滋味。
刚带着萍去公园的鬼屋,那黑黑的屋里,一阵阵的出现恐怖的鬼脸,让萍忍不住尖叫着钻到刚的怀里。而刚似个保护神似的紧紧的将萍护住,温暖的怀抱,让初次与异性亲密接触的萍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第二章 甜蜜记忆
萍心里好激动,她从来没有和异性这样的接近过,但是这时的刚在她面前,像个大哥哥一样,她在想,要是刚是自己的哥哥多好啊,那样从小她就不会受欺侮。公园里很寂静,人不是很多,偶尔见几对情侣走过。几句嬉笑声音过后,后面的留下一串快乐的足音。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想有把伞,那是一把无形的,但是不是所有能遮住风雨的都是伞。那无语而高大的树,还有那低低的茅草屋檐。萍曾经是那样的迷茫,有时在轻纱似的薄雾里自语,有时会站在如泣如诉的雨声中徘徊,还有时会在朦朦胧胧的黄昏里,望着天边云际的那片灰黄,心里会不自觉地响起一种声音:
我的那把伞在哪儿,有谁能伴我四方飘流呢?为了寻找梦中的那把伞,有好些的人在风雨中竟然跋涉了很多很多年,最后才发现原来那把伞就在自己的不远处,静静地打开着……
公园的景色很美,树木葱绿,比起学校里真是让两个年轻的心感觉到放松极了。刚拉起了萍的手,可能是怕萍在道路不平的上坡时会磕倒吧,萍感觉到刚的手心一直在冒汗,而她的手心却是冰凉,从小一紧张或者是生气时,她的手脚就会冰凉。
“看……好漂亮”
刚突然兴奋地叫道。
萍顺着刚的手指看去,在水池中有一对漂亮的鸟儿。就如同在堂姐的喜床上看到的双人枕上的鸳鸯,难道是?
“那是一对鸳鸯,你以前看见过吗?鸳鸯是最有感情的动物,如果一只鸳鸯死去,另一只也会凄叫着不吃不喝的死去……”
听了刚的话,萍又忍不住多看了池中的鸳鸯几眼。她在心里特别的敬重这两个小家伙,而两只鸳鸯向这边看了看,就叫着一起向另一边游去,好像是害羞了的刚谈恋爱的少男少女一样。
刚握着萍的手,突然有力起来。萍不自觉地看向刚的眼睛,刚在这时也正在注视着她,萍发现刚的眼睛里透出一种热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深情。萍读懂了,刚此时是喜欢上了她,而且在鸳鸯池边,特别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少女是最容易动情的。
萍感觉到有点累,就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从那里正好能看到鸳鸯池。刚也坐到了萍的身边,他的手轻轻地抓住了萍的肩膀,萍顺势将身子靠向了刚的肩膀。此时的她太需要人安慰了,内心也感觉到特别的脆弱和空虚。她在想:
为什么人类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为什么世间的男女就有那么多的喜新厌旧呢?如果人类要是像鸳鸯那样对爱情忠贞不渝,那应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看到萍盯着鸳鸯池看,聪明的刚自然明白萍此时一定是动情了。于是他决定把握这个机会,也是同桌袁展交待他的,这次行动一定要把萍的芳心拿下来。他给萍讲了一个凤凰的故事,里面的情节相必像萍这种易动情的小女孩子都会喜欢的,他要用从小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骗取萍动情的眼泪。
有一种叫做凤凰的鸟。凤凰是幸福的象征。凤凰不是天生的虽普通的鸟长成的。
在一片芦苇地带,一条夹着河流从中间过。在河边的一块草滩上,有一个鸡窝。鸡窝里有十五个鸡蛋。一只紫花母鸡在专心地孵蛋。
“咯咯,已经二十几天了。”
紫花老母鸡转动一下疲倦的身子,幸福地想:
“再过一天,我的小宝贝们就都要出世了。我的小宝贝长大起来,不知该是啥样子。”
正在这时候,半空中传来一阵歌声,像百鸟在树林间和鸣,挂着一片彩云从天上?过,一只凤凰展翅飞翔,她的每一片羽毛上闪烁着五色缤纷的光彩。紫花母鸡仰头看着凤凰在云际飞过。
“多么不平凡的鸟啊!要是我的小宝贝将来长大了也像凤凰一样,那该是多么幸福呀!”
紫花母鸡出神地想;可是她马上又嘲笑着自己:
“我真是痴心梦想啊!人家是凤凰,咱们是鸡,鸡怎么能变成凤凰呢?傻母鸡!好,不想了!不想了!”
可是,她哪能管得住自己呢?她还是七想八想,想着小鸡们出世以后该怎么样?正当她想得出神,从那滚滚浊流中爬出了一条凶恶的大蛇,它吐着舌头,瞪着那可怕的蛇眼,看到了草滩上鸡窝里的母鸡。
他偷偷的爬到鸡窝旁,张开大嘴,一口咬死了那可怜的紫花母鸡,随后又一个一个地吞吃鸡窝里的鸡蛋,不一会儿就吞下了十四个,只剩下最后的一个鸡蛋。它刚要把张开的大嘴,伸向那个鸡蛋,忽然从空中像闪电一样飞落下一只大鸟,一下攫住了这条毒蛇,马上又离地飞起,在高空中把蛇狠狠地摔下去。
这条凶恶的毒蛇就这样受到了惩罚,送了命。这只大鸟就是刚才飞过的凤凰,
“这不幸的母鸡已经被害了,可惜我来迟了一步!现在她只剩下了个蛋,怎么办呢?”
凤凰心里想,她把那只蛋端详了一会儿,又凝神听了一下,她听见蛋壳里面有微微蠕动的声响。
“这小鸡快要出世了,我要守护着他,要不,这小小的生命会有危险。”
凤凰想着,于是她代替了鸡妈妈,继续孵这剩下的鸡蛋。她用身体温暖着这个鸡蛋。第二天早上,一只湿粘粘的黄绒毛小鸡就从蛋壳里钻出来了。
““唧呀,唧呀,妈妈!”
小鸡叫着,凤凰慈爱地把小鸡拉到身边,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了最有养料的东西送到了小鸡的嘴里。
“哦,我可怜的孩子,快快长大吧!”
过了五天,小鸡长得健壮,他能够跑,能够跳,能够扇动他那小小的翅膀,还能够自己找东西吃。
有一天,小鸡偎依在凤凰的身边忽然问道:
“妈妈,为什么我的模样跟您不一样呢?”
凤凰笑了,她对着小鸡怜惜地看了一眼,说道:
“傻孩子,因为你是只小鸡啊。”
她停了停,决定告诉小鸡的身世,于是她说道:
“孩子,告诉你吧,我不是你的妈,你妈是一只紫花母鸡。”
“那我的妈妈呢?”
小鸡不解地问,眨着天真的眼睛问道。
“你妈妈被一条毒蛇杀害了!”
凤凰不想再隐瞒真相,小鸡也应该学会独立了,为自己的妈妈报仇。
“我一定要去把蛇杀掉,他吃了我的妈妈,我恨他!”
小鸡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孩子,不要哭,那蛇已经被我杀死了。
凤凰爱怜地抚mo着小鸡说,她想鼓励小鸡学习本领,于是说道:
“孩子,你要学会本事,以后的日子还会有好些的蛇来攻击我们的”
小鸡睁大了眼,勇敢地说:
“要是再有蛇来,我跟他们拼了。把他们消灭掉!”
凤凰很是高兴,感觉到小鸡长大了好多,她赞许地看着小鸡:
“说得好,孩子!”
小鸡感觉到不明白,她不知道凤凰的真实身份:
“不过我是小鸡,那您是谁呢?”
凤凰对小鸡说:
“我是凤凰啊”
“凤凰?凤凰是啥呢?”
小鸡问道。
“凤凰是一种鸟,她活着是为了鸟儿们的幸福。是为了一切善良的人和动物们的幸福。”
凤凰回答说,她看到小鸡很是聪明,心里有点欣慰了。
“凤凰阿姨,我长大了也要像您一样,做一只为别人的幸福工作的凤凰!”
小小鸡仰脸看着凤凰说。
“有志气,好孩子!”
凤凰高兴地说,她认为小鸡日后一定可以变得很勇敢的。
“凤凰本来不是天生的。我小时候就是一只普通的小鸟。只要你有这个决心,不怕困难主,不怕牺牲,你会实现这个愿望的。孩子,从明天起,我就要跟你分手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小鸡伤心了,他舍不得凤凰走,毕竟从小就在她的翅膀底下长大的。他伤心地说:
“凤凰阿姨,您走了,我怎么办呢?”
凤凰说:
“不要发愁,孩子。你看,你不是有翅膀吗?翅膀做什么用的?是用来飞的。要是不用它,它就不会有力,飞不起来,飞起来也不高也不远。你不是有鸟喙和爪子吗。鸟喙和爪子是我们鸟儿们的武器,我们要不断地使用它,不断地磨砺它,它们就会变得十分尖锐有力,这样才能跟凶恶的敌人斗。从现在起,你要走出鸡窝,到这个世界上去闯闯。你不是立志要做一只凤凰吗?一辈子守鸡窝,守着妈妈,是成不了凤凰的。
要记住,不管到哪里,要永远为大伙须知好事!来,现在你再来练习飞行吧,你一定要练习到能够飞起来,能够飞得高,飞得远,到那时候你就不再是一只小鸡了。”
于是凤凰又耐心教小鸡怎样飞翔。小鸡要能飞起来那是多么困难啊。但是,他是一只不怕困难、有志气的小鸡,他坚持着飞,他的翅膀酸了,浑身痛了,还是下狠劲练;它好几次从空中摔下来,但还是下狠劲练啊练……
凤凰多么为小鸡坚韧、刻苦的精神高兴。她让小鸡好好休息一阵,又教她怎么样使用磨砺嘴和爪子。小鸡一股劲地学习和锻炼,虽然累得筋疲力尽,可是他不肯向困难低头。
凤凰很欣赏小鸡的勤学苦练的行动,她满意地说:
“孩子,只要你始终保持这种不怕艰苦、发奋努力的精神,你一定会成功的。”
第二天,天没亮凤凰就飞走了,她不想让小鸡看到。因为这时她对小鸡有了感情,接触时间久了,狗养的狗疼,猫养的猫爱。自己生出的孩子,怎么能没有感情呢。
小鸡醒来后,不见了妈妈,心里好难过,可是他不哭,因为他是只勇敢的小鸡呀。他照着凤凰妈妈的话,继续继续不断地练习飞翔,练习使用喙和爪子的本领,任何困难也难不倒他,任何挫折也吓不倒他。一天、二天、三天,……更多的日子过去了。
慢慢地,他能够在灌木林上面飞了,他能够在松树林上面飞了,他能够飞过湖面了,他能够飞过山岭了。他的坚硬的喙能够啄破有硬壳的果实,能够能够咬断坚韧的树枝,能够啄穿树洞了。他的爪子能够在飞翔中抓起一根树枝,能够抓起一颗卵石,能够抓起一只刺猬了。
当然,他能够学会现在这样的本领,不知下了多大的苦功,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儿,不知折断了多少翎毛,不知磨破了多少层嘴壳和爪子上的皮!但是,他知道:要把自己献身给这个世界,还需要远远大得多的本领呢。
他决定按照凤凰妈妈的教导,离开他的鸡窝,到鸟儿们中间去,到广阔的世界上去。
“别了,我的鸡窝!”
他在自己的窝上空打了一转,大声音地叫道。看到那混浊河流旁边的草滩上,一个小小的黑点,掩映在草丛中间,这就是他出生的家。
他飞到湖边,在澄清明亮的湖面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的头上有一个高高的细长的冠,颌下有个绿色的肉垂。他和眼睛是朱红的,他的脸颊上有翡翠绿的绒毛。他的颈项和全身是发亮的羽毛。他的翅膀矫捷有力,尾巴毛跟雉鸡一样漂亮。
他已经不是一只小鸡了,已经长成一只比雉鸡还漂亮的鸟;不过看来多少还像公鸡。现在,我们当然再不能叫他小鸡了。既然他还像公鸡,我们就叫他公*。不过,他可是只能飞翔的公鸡啊。飞呀飞呀飞,他飞过了湖,飞过了这个村子和那个村子,飞过了山,飞过了一处城镇又一处城镇。
他饿了吃苦胆草,渴了喝寒泉水,白天在高空中翱翔,晚上在高山顶歇息。他觉得自己的翅膀更矫捷有力了,觉得自己的眼睛更锐敏明亮了,觉得自己的嘴和爪子格外紧强锋利了。一天,他飞到一个村子上空,看见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正在草堆里捉虫吃。
母鸡用脚拨开草,把肥嫩的小青虫啄到一边,咯咯地招呼小鸡们吃。小鸡们幸福地偎傍着妈妈,享受着美味的点心。忽然半空中,一只老鹰发现了地上的目标,打了一个盘旋,然后像闪电一样向鸡群扑去。
母鸡咯咯地惊叫着,把羽毛耸起来,小鸡人惊慌地钻在母鸡的胸脯底下。那正在高空翱翔的公鸡看得十分清楚,他看到母鸡和她的孩子们,面临着被老鹰残害的危险,想起凤凰告诉他自己的母亲惨遭毒蛇杀害的经过,顿时对老鹰十分忿恨,觉得他跟毒蛇一样凶狠残暴,他还想起自己要像凤凰那样,关心别人和帮助别人跟坏蛋坚决斗争的誓言,所以密切注视着老鹰的行动。
这老鹰向鸡群扑去,还来不及把他的爪子伸向母鸡,忽然觉得头顶上有一股强劲有力的风,他惊疑地仰头一看,正被这英勇的公鸡一喙啄中了一只眼睛,老鹰眼眶里流着鲜血,痛得嗷嗷叫着,撇下母鸡,恶狠狠地把钢勾那样的嘴和爪子向公鸡扑去,公鸡灵巧地避开了,他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又一下把老鹰的另一只眼啄瞎了。老鹰战败了,他在空中乱飞乱扑,就像苍蝇给掐去了头一样。这时候公鸡又扑上去用锐利的喙在老鹰的脑袋上狠狠啄了一下,老鹰就像石头似的,沉重地从空中坠落到地下去了。
母鸡感谢从天而降的“神鸟”,搭救了她和她孩子的命,可是公鸡却说:
“母鸡大嫂,不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说着,他就飞走了。一会儿功夫,他就飞到了群山之外的一个湖泊。天色变了。
刮起了大风,乌云遮住了蓝色的天幕,云影照在湖面上,蓝色的湖面也变成了墨色了。湖上卷起了滚滚的波涛,浪花飞溅,好像要把湖中心的小岛吞没似的。一会儿功夫,天空又下起了瓢泼大雨。公鸡迎着风,冒着雨,继续飞翔着。这风雨实在太大了,使他前进十分困难,但是,他仍然坚持飞翔,他的羽毛浸透了雨水,他的翅膀像帆篷似地鼓满了风,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飞呀飞呀飞,他飞了好久,但是还没有飞出汪洋千倾的湖面。正在这时候,他透过风雨声,听见从湖里传来一阵呼救的声音。
“不好,有谁掉进湖里了!”
他心里想。那双锐敏的眼睛,透过风雨,竭力在湖面上搜索。
他看到一只啄木鸟在湖水中挣扎,马上要被风浪吞没了。公鸡像飞箭似地扑向湖面,用爪子紧紧爪住了啄木鸟,迅速飞起来。离开湖面不过一、二尺光景,一个浪像小山似地扑上来,把公鸡和啄木鸟一下都卷进了浪里。他们俩都掉进波涛汹涌的湖水里了。
“一定要把不这幸的啄木鸟救出来!”
公鸡想着,他牢牢抓住啄木鸟不松爪子,不让波浪把啄木鸟冲走。他振翅一飞,终于带着那啄木鸟又从水里飞了起来。他用力振翅飞翔,迎着风雨,飞到了那个小岛上,把啄木鸟放在一棵大树上。啄木鸟感激地说:
“我在给一棵老树捉虫治病,一阵狂风把我给刮进了湖里,要不是你来救我,早没命了。我该怎样感谢你啊!”
公鸡说:
“不要谢我,这是我该做的事。”
风停了,雨过了。明朗的天空下,湖面又显出一片蓝色。公鸡告别了啄木鸟,继续他的旅程。他白天在高山顶上,丛林中间,湖海之滨,草原上面巡游,晚上悬岩绝壁上歇宿。风里来,雨里去,不管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不管夏日酷暑,骄阳似火,他一天也不休息,为人们做着好事。这样许多日子又过去了。
有一天,公鸡飞到一处森林边的小山包上,他发现一棵大树上有一只老黄莺在悲伤地哭泣。
“你有什么事这么伤心呢?”
公鸡问,老黄莺回答说:
“我的孩子小黄莺不见了,我找了好久也不见影儿,我怕她被狐狸或是老鹰叼走了!”
“不要哭,我帮你去找找看,也许能够把她找回来。”
公鸡说着,就向那大森林飞去。他一面飞,一面细心找寻。
他看到了一只斑鸠,于是礼貌地问道:
“一只老黄莺丢失了女儿,你见到那只小黄莺吗?”
“没有。”
斑鸠说。
“你还是问问云雀吧,她飞得高,看得远,又爱和唱歌的鸟儿做朋友,她也许知道。”
公鸡在一朵白云下找到了云雀,他问云雀有没有看到小黄莺,小黄莺的妈妈因为找不到她正着着急呢。
“早晨我看到过一只小黄莺,她跟我一块儿唱歌,一块儿玩儿,可是后来她往西边儿飞去了。”
云雀说,她也不知道小黄莺现在在哪儿。公鸡听了,连忙向西飞去。他飞得很快,一转眼就飞到了森林的上空。
他看到从下面升起一股烟云,森林里浓烟滚滚。
“不好了,森林起火了!我要告诉大伙赶快来救火,要不这森林就毁了,森林里所有的居民都要遭殃了。”
他心里想,就大声呼喊,向大家报警。
这时候,他听见浓烟中间有一个哭喊的声音。不知是什么鸟儿陷在浓烟中飞不出来了。公鸡来不及多想,就向浓烟中冲去,他看见一只小黄莺正在乱扑乱飞,她已经被浓烟熏得几乎发昏了。
公鸡一把攫住了那黄莺,冲出浓烟,然后放下她说:
“小黄莺,这儿危险,快快离开!你妈妈正在找你,快到森林边的小山包那儿去吧!”
小黄莺谢了公鸡,飞走了。公鸡继续大声报警,把森林里成千上万的鸟儿和动物叫来了。他们发现森林起火,就连忙救火。有的用树枝来扑火,有的衔了泥沙来灭火。公鸡在烈焰升腾的上空飞来飞去,他的羽毛烤焦了,他的胸脯烤伤了,但是他还是来回不停地用泉水来救火,一边还鼓励大家一起英勇地救火。公鸡觉得浑身的灼痛,眼干口渴,力气已经使完,可是他仍旧不停地来回救火。火势仍然很凶狠,当公鸡最后一次浸透了满身的水冲向火焰的时候,他眼睛发黑,猛然下坠,掉进了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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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不美好,上学很痛苦。一个人在家,压力很大,总是被父母牵制着,没有自由,没有自己的藏身之处,自然萍的一切也就没有了秘密可言。她讨厌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她会伤感,会难过,会流泪,内心痛苦挣扎,却没有人倾诉,因而又觉得自己满可怜的,她在别人面前,总是将自己伪装得很开心,自然不了解的人都以为她活泼开朗,无忧无虑。伪装不是她的错,渴望快乐,但首先她不能让身边的人不快乐。
可是,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委屈都会一下子涌泄出来,泪水便是最好的证明!一个人,会想很多,所有的怨,所有的痛像倾泻而下的瀑布,让你痛苦流涕,甚至伤心欲绝。
真的,一个人的时候,她曾经有过自杀的念头,因为内心太多的痛,太多的委屈纠缠在一起,解不开理不顺。于是发疯似的怨自己,恨自己。其实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脆弱。而她,外表坚强,内心也是这般脆弱……
那次爸爸说,让大娘家的人给萍找所好的学校,县城里师资力量最好的那所,也就是堂姐去的二中。大娘家就两个孩子子,一个是大哥东,一个是堂姐洁。人家那可是家中的两个宝,大娘大爷疼爱孩子真是没得说。可是萍知道,爸爸如果这次帮她进了二中的话,那就说明爸爸内心还没有完全的敌对她。
萍在家里等着上学的消息,可是等了好些天也没有见回音。有一天,妈妈让萍跟着村里的建筑工人到外地打工,可是身材瘦弱,年纪才十几岁的萍不想去,她怕错过上学的机会。妈妈生气了,指着一袋小麦说:
“家里就那些粮食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不去干活,就在家饿死吧……”
萍跟着同村的工头的闺女一起坐车去了陌生的城市,这是萍头一次出远门。她似一个刚出笼的小鸟,蓝天万里无云;偶尔有几朵茸毛似的白云轻轻掠过;好象为了衬托那令人向往的蓝天。路边开满了野花;星星点点的;像天上的星星快活的眨着眼睛。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
萍到了淄博的张店,那里正在大批的建楼。萍到了工地上,工头分工时,见她太瘦弱,就给了她一把铁锹,指着一个堆得像小山似的沙说:
“你负责筛沙,只要供上小工和泥用行……”
开始的时候,萍还用力的干。可是不一会浑身就没劲了,中午的太阳似火球似的,让萍口干舌燥的。不一会衣服便湿透了,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一天下来,手上磨出了血泡了。腿也感觉好沉,睡了一夜起来,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萍觉得自己真的干不了活了,可是又碍于面子。好在第二天,工头吩咐到楼顶上抹瓷瓦上的灰渣子。萍跟着几个工友上去了,除了她之外,别的都是男的,最少的也干了两年的建筑了。萍初来乍道的也不便多问,只有人家让干什么,她就去干什么。可是上了楼顶后,才知道原来还要到楼沿上,身上连保险带也没有。萍不敢下去,因为看到楼层这么高,就眼晕。她只有在一边给递湿毛巾,然后就是去端水。后来,她又被调到钢筋工种那里。抬钢筋捆她是不行,后来让她到扎圈梁筋。工友们都蹲在一人半高的墙上面,萍也得到那边去。墙的宽度只能放开一张半脚,萍还是不能过去。第三天,就是打扫楼内,迎接检查。地面上的灰渣太多,干了的就得用东西戗起来。屋里不一会就乌烟瘴气了,那灰尘扑面而来,有好些都随着呼吸钻进鼻子里……第四天,开始放假了,沾了检查组的福气了。萍和工友们每人都发了十几个西瓜,听说是工地领导专门买了一大车,算是发下来的职工福利。工人们呆在工地上,吃了三天的西瓜。由于天气太热,谁也不愿意出去玩。只有到晚上的时个候,工地上才有不少的男工人在那里洗澡。而萍只能和工头的闺女,在宿舍里提来水,用毛巾擦一下,洗得干不干净,就没得说了,只是凉快就行。萍和工头的闺女经常的去院门口的小卖店玩,看柜台的是一位带眼镜的小女孩子,皮肤白白的,手指纤细而柔弱。年纪在十六岁的样子,听别人说她今年高三毕业了。当然工地上的男人,闲着没事的时候,最多的是说男女之间的事情。萍还小,可是还是听出那些男人讲的是黄段子。于是尽量的避开,要不然会有人**辣的盯着她。男人们说那事,有时只是图一时口头快活。但是说起头来,就不知轻重的往下来。一个男人没话说,十个男人赛演技。地上的话是粗话,人也大都是文化水平浅的。口头语,骂人的话,会经常的听到,反而谢谢,和对不起,这些词语相反很少。有时候,会因为一句骂娘的口头语,两个要好的男人打得头破血流,最后两败俱伤。不光是女人爱说话,喜欢唠叨。男人也不例外,话开了头,甚至比女人还女人。男人们也会东家女人,自家娘的说与别人听。然后,谈到兴处还哈哈大笑。萍在工地上呆了十几天,就和工头的闺女一起回家了。那个工头的闺女和萍差不多大,可是她早早就不上学了。因为她有个弟弟,据说是她妈妈和别的人的私生子。这是私下里她偷着和萍说的,她说是有一次听见她妈妈和那个男人说话知道的。工头经常的不在家,因为一连生了四个女儿。就感觉自己没有生儿子的命,就赌气在外地两年没有回家,可是等他回家时,儿子都1岁了。不管是谁的种,只要是儿子就行,怎么说也是他老婆的骨肉。出生在他的床上,就说明与这孩子有缘。从见到儿子那天起,工头就命令四个丫头全部停学。一起到工地上干活赚钱,好来供小儿子成材。他发誓以后会让儿子过上王子般的生活,今后全家的生活会以儿子为中心来过。农村里都是这样子,重男轻女的,在当时是流行的。买卖孩子的多的是,为了家里有个男孩子,壮壮家族中的阳气,有人不惜花血本从人贩子的手中接过别人的儿子,还喜笑颜开,顾不得犯不犯法……
萍的父母回来的时候,大弟弟就是从那边带来的,听姥姥说,以前妈妈买过一个男孩子,时间没有几个月,后来发高烧不退而夭折了。
萍有时也在想,大弟弟或许就是那个男孩子,而妈妈怕他知道身世后受不了,就一直瞒着不说。从爸爸特别疼爱他的态度上,就看得出不一般,不过这只是萍的瞎猜,也许一辈子父母不说出来,那个秘密将会烂在大家的肚子里。
后来,萍哭着要去上学。无论爸爸怎么打骂都无用,萍哭着央求着妈妈,她说不上学,她就会死去。
于是,妈妈找了个远方亲戚,将其送到了外乡的一所中学。萍在那里住校,学习更加的功,她只有星期六才回家一次,带上猪油炒咸菜,妈妈烙的地瓜干煎饼,星期天下午匆匆赶到学校上晚自习。有时妈妈没时间烙煎饼,萍就只好用袋子到囤里挖上点小麦,学校里有时会来卖饼的,用小麦换点饼吃也可以。可是遇到父亲在家里,轻则挨骂,弄不好,还要遭到打。当时妹妹芬也会和着父亲的责骂声音说,“你把家里粮食盗出去吃了死啊,家里人吃什么啊?……”萍在家里是最不受欢迎的,可是她的学习却是越来越努力,也许她心里清楚,只有好好的学习,才能够改变自己现在处处受气的命运。
三年的初中生活,从来不知伙房的饭菜是什么味道。简单的伙食,没有阻碍到萍的求知欲。在学校里,萍是同学们的榜样,是老师们经常夸奖的对像。特别是萍的作文,经常的是每个星期作文课必读作品。语文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她的丈夫在县文化局工作。她的儿子考上了北大,本来可以做校长的她,却坚持教语文课。她说,母语是每个中国孩子们必须学好的一门课程,特别是作文课程更是优为重要。
孩子们的心灵之窗完全是可以透过作文反映出来的,作文正是孩子平日里想说不敢说的心声。也正如她说的,萍把自己的理想全部写在了作文里。萍的理想是远大的,美好的。第一个理想是做一名英语翻译,将来如果有机会上大学,她要选择英语专业,将外国的文学翻译给中国的孩子。第二个理想是做一名医生,将来上一所著名的医校,因为妈妈生病时是很痛苦的,她要学好医术,把中国千万个像妈妈一样的病人变成健康人。第三个理想是做一名记者,如果可以的话,在工作之余暇,可以写些书及对生活的感想。
理想归理想,在家里,萍仍旧是家人骂的对像,不要脸,自私的帽子是经常扣到她的头上。只有妈妈一个人支持她的学习,可是妈妈一个人的力量有限的。就在初三快要升高中的时候,爸爸决定要萍停学。
因为当时有一个到村子里招女工。可是萍在那天,哭着闹着,要去上学。她不想就这样放弃学业,可是无论她如何的哭喊,父母还是没有答应她。那时她一连躺在床上三天,不吃不喝,以死来抗拒家人的威逼。最后,母亲无奈的答应送她去了学校,继续学习,那是一所培养多方面人才的学校,里面有十几个专业,经贸班/汽修班/表演班等,而萍选择了自己的专长,《文学新闻班》,班里有五十几个学生,那里有漂亮的女孩子,帅气的男生。而萍则是最平庸的一位,但是貌不惊人的她,在第一堂写作课上,就以《故乡的樱桃红了》,而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文中写了一位白发苍苍的母亲,目送孩子上学的情景。优美真情的语句,触动了全班同学的感情阀,好些的同学听着想到了家里的父母,不禁热泪盈眶。写作老师建议萍把稿子寄到一些杂志社,很快这篇《故乡的樱桃红了》被武汉文化展览馆收藏。可是新闻老师吴乐却不支持萍写作,他说,专业的作家是不好作的,不如学好新闻,以后还好找工作。他经常的对萍说,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写作上了。但是萍没有相信吴乐老师的,她在写作老师的帮助下,又写了好些的文章《火火的七月》在临沂文学展上获得了二等奖,《香港,祖国的宠儿》,在庆祝香港回归的全国诗选中发表了。
萍在老师的帮助下,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如鱼得水。萍努力的写作着,每写一篇文章,她都会审查无数次,才可以寄出去。正当萍沐浴着希望的阳光的时候,一道乌云却慢慢的袭来。写作老师病逝了,萍得知这消息时,如一个吃奶的小羊迷了路,不知所措了。
萍走路也有点恍然,有一天,在楼梯口,她低着头,抱着一摞稿纸,急急忙的往教室赶,因为快要上课了,没有注意到迎面增来的同班同学刚,一下竟然撞到了他怀里,旁边的几位男同学哈哈大笑,萍不禁一慌,手里的稿纸撒了一地,她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对不起”,对方并没有生气,还帮她捡起了散落在地下的东西。从那天起,刚就注意到了平日里默不作声的萍。这是个腼腆的女孩子,与别的女孩子比起来,少了些活力,可是萍的认真学习的样子,叫人看了不禁有点感动。那里同学们喜欢互相换改作文,新来的写作老师说,这样子可以交流写作经验,还可以提高写作水平。从那天开始,刚开始有意的拿着自己的作文让萍帮助批改。渐渐地熟悉了,两人说话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有一天,刚拿了玉米煎饼到教室里,一会好去伙房吃饭。萍还在写一篇文章,她一点都没有饿意。刚走过来,看了看萍说:
“走,吃饭去……”
萍不喜欢和异性说话,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学习,于是说道:
“我不饿,你去吧……”
萍头也没有抬,继续看手里的诗集,而刚又说道:
“看来是不食人间烟火啊,真不像是人啊?”
萍抬头看了看刚,说道:
“你才不是人呢,那你吃的是猪食啊?竟敢骂不是人……”
萍也是无意的开玩笑,但是刚却有点不高兴了,本来他拿的是玉米煎饼,是老家那边吃的。
刚发誓有一天,一定让这女孩子付出代价。刚是从沂蒙山区里走出来的贫困生,因为初恋女友和别人结婚了,他一气之下就选择到异地学习。刚曾经发誓:今生与女人誓不两立,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他想,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要好好的报复天下的女孩子。刚在班里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他个子不是很高,但是和班里的女生都能搭上话,而萍与之相反,在班里总是不言不语的闷头学习,一般情况下是不与异性说话的。
当时班里有个是枣庄的男同学,天天围着萍的身边转,有时萍感觉到他那种笑都是假的,让人看起来都像是特意强堆起来的。萍有意的躲着他,每天都快要上课了,才到教室。有一天,刚拿着一本书坐到了萍的身边。与萍聊了起来,萍发现刚的知识超过了他的年龄,天南地北的,经验一套套的。不禁对他有了好感觉,他似乎对萍也很有好感觉。从自己的老家,聊到了自己的初恋,又聊到了理想和未来。后来约萍到星期天出去看电影,并且说,写作需要的是生活中的细节,不能闭门造车。萍想想也有道理,决定也出去转转,以前是没有人陪着,不敢在校外溜达,现在有人自告奋勇当护花使者,那她不正好也顺水推舟。
星期六下午,上完第二节自习课,萍到宿舍简单收拾了一下,从宿舍窗口看到了等在校门口的刚。萍不知道怎么自己的心扑扑的跳,她不知这算不算约会。当里的学校里是流行谈恋爱的,每到星期天,总会有一对对的情侣似的年轻学生,在校门口手挽手走着。从他们还显幼稚的脸上,看得到幸福的模样。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等着这一颗颗年轻的心呢,这时的他们却无暇顾及那些。
那天,刚穿了一身漂亮的白色休闲服,见到萍时,脸上的微笑似乎比平时更加的有魅力。那是一种叫女孩子感到摄心的笑,是叫人浮想联篇的笑。刚牵起了萍的手,他的手心里似乎有汗,热热的。他带着萍来到公园里,并且弄来了游艇,把萍扶上去。这是萍第一次和男孩子相处,心中有种激动却又紧张。刚一只手握着萍的手,温柔的说着话。他告诉了萍,第一次见萍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只是没有机会表白……
萍感觉自己的心与刚的心更加贴近了,也许这就是自己今生要等的男孩子吧。初恋的苹果是苦涩的,可是每个年轻的男女都会有种迫不急待的去尝,似乎都有勇气承受那种难以下咽的滋味。
刚带着萍去公园的鬼屋,那黑黑的屋里,一阵阵的出现恐怖的鬼脸,让萍忍不住尖叫着钻到刚的怀里。而刚似个保护神似的紧紧的将萍护住,温暖的怀抱,让初次与异性亲密接触的萍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第二章 甜蜜记忆
萍心里好激动,她从来没有和异性这样的接近过,但是这时的刚在她面前,像个大哥哥一样,她在想,要是刚是自己的哥哥多好啊,那样从小她就不会受欺侮。公园里很寂静,人不是很多,偶尔见几对情侣走过。几句嬉笑声音过后,后面的留下一串快乐的足音。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想有把伞,那是一把无形的,但是不是所有能遮住风雨的都是伞。那无语而高大的树,还有那低低的茅草屋檐。萍曾经是那样的迷茫,有时在轻纱似的薄雾里自语,有时会站在如泣如诉的雨声中徘徊,还有时会在朦朦胧胧的黄昏里,望着天边云际的那片灰黄,心里会不自觉地响起一种声音:
我的那把伞在哪儿,有谁能伴我四方飘流呢?为了寻找梦中的那把伞,有好些的人在风雨中竟然跋涉了很多很多年,最后才发现原来那把伞就在自己的不远处,静静地打开着……
公园的景色很美,树木葱绿,比起学校里真是让两个年轻的心感觉到放松极了。刚拉起了萍的手,可能是怕萍在道路不平的上坡时会磕倒吧,萍感觉到刚的手心一直在冒汗,而她的手心却是冰凉,从小一紧张或者是生气时,她的手脚就会冰凉。
“看……好漂亮”
刚突然兴奋地叫道。
萍顺着刚的手指看去,在水池中有一对漂亮的鸟儿。就如同在堂姐的喜床上看到的双人枕上的鸳鸯,难道是?
“那是一对鸳鸯,你以前看见过吗?鸳鸯是最有感情的动物,如果一只鸳鸯死去,另一只也会凄叫着不吃不喝的死去……”
听了刚的话,萍又忍不住多看了池中的鸳鸯几眼。她在心里特别的敬重这两个小家伙,而两只鸳鸯向这边看了看,就叫着一起向另一边游去,好像是害羞了的刚谈恋爱的少男少女一样。
刚握着萍的手,突然有力起来。萍不自觉地看向刚的眼睛,刚在这时也正在注视着她,萍发现刚的眼睛里透出一种热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深情。萍读懂了,刚此时是喜欢上了她,而且在鸳鸯池边,特别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少女是最容易动情的。
萍感觉到有点累,就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从那里正好能看到鸳鸯池。刚也坐到了萍的身边,他的手轻轻地抓住了萍的肩膀,萍顺势将身子靠向了刚的肩膀。此时的她太需要人安慰了,内心也感觉到特别的脆弱和空虚。她在想:
为什么人类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为什么世间的男女就有那么多的喜新厌旧呢?如果人类要是像鸳鸯那样对爱情忠贞不渝,那应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看到萍盯着鸳鸯池看,聪明的刚自然明白萍此时一定是动情了。于是他决定把握这个机会,也是同桌袁展交待他的,这次行动一定要把萍的芳心拿下来。他给萍讲了一个凤凰的故事,里面的情节相必像萍这种易动情的小女孩子都会喜欢的,他要用从小练就的三寸不烂之舌骗取萍动情的眼泪。
有一种叫做凤凰的鸟。凤凰是幸福的象征。凤凰不是天生的虽普通的鸟长成的。
在一片芦苇地带,一条夹着河流从中间过。在河边的一块草滩上,有一个鸡窝。鸡窝里有十五个鸡蛋。一只紫花母鸡在专心地孵蛋。
“咯咯,已经二十几天了。”
紫花老母鸡转动一下疲倦的身子,幸福地想:
“再过一天,我的小宝贝们就都要出世了。我的小宝贝长大起来,不知该是啥样子。”
正在这时候,半空中传来一阵歌声,像百鸟在树林间和鸣,挂着一片彩云从天上?过,一只凤凰展翅飞翔,她的每一片羽毛上闪烁着五色缤纷的光彩。紫花母鸡仰头看着凤凰在云际飞过。
“多么不平凡的鸟啊!要是我的小宝贝将来长大了也像凤凰一样,那该是多么幸福呀!”
紫花母鸡出神地想;可是她马上又嘲笑着自己:
“我真是痴心梦想啊!人家是凤凰,咱们是鸡,鸡怎么能变成凤凰呢?傻母鸡!好,不想了!不想了!”
可是,她哪能管得住自己呢?她还是七想八想,想着小鸡们出世以后该怎么样?正当她想得出神,从那滚滚浊流中爬出了一条凶恶的大蛇,它吐着舌头,瞪着那可怕的蛇眼,看到了草滩上鸡窝里的母鸡。
他偷偷的爬到鸡窝旁,张开大嘴,一口咬死了那可怜的紫花母鸡,随后又一个一个地吞吃鸡窝里的鸡蛋,不一会儿就吞下了十四个,只剩下最后的一个鸡蛋。它刚要把张开的大嘴,伸向那个鸡蛋,忽然从空中像闪电一样飞落下一只大鸟,一下攫住了这条毒蛇,马上又离地飞起,在高空中把蛇狠狠地摔下去。
这条凶恶的毒蛇就这样受到了惩罚,送了命。这只大鸟就是刚才飞过的凤凰,
“这不幸的母鸡已经被害了,可惜我来迟了一步!现在她只剩下了个蛋,怎么办呢?”
凤凰心里想,她把那只蛋端详了一会儿,又凝神听了一下,她听见蛋壳里面有微微蠕动的声响。
“这小鸡快要出世了,我要守护着他,要不,这小小的生命会有危险。”
凤凰想着,于是她代替了鸡妈妈,继续孵这剩下的鸡蛋。她用身体温暖着这个鸡蛋。第二天早上,一只湿粘粘的黄绒毛小鸡就从蛋壳里钻出来了。
““唧呀,唧呀,妈妈!”
小鸡叫着,凤凰慈爱地把小鸡拉到身边,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了最有养料的东西送到了小鸡的嘴里。
“哦,我可怜的孩子,快快长大吧!”
过了五天,小鸡长得健壮,他能够跑,能够跳,能够扇动他那小小的翅膀,还能够自己找东西吃。
有一天,小鸡偎依在凤凰的身边忽然问道:
“妈妈,为什么我的模样跟您不一样呢?”
凤凰笑了,她对着小鸡怜惜地看了一眼,说道:
“傻孩子,因为你是只小鸡啊。”
她停了停,决定告诉小鸡的身世,于是她说道:
“孩子,告诉你吧,我不是你的妈,你妈是一只紫花母鸡。”
“那我的妈妈呢?”
小鸡不解地问,眨着天真的眼睛问道。
“你妈妈被一条毒蛇杀害了!”
凤凰不想再隐瞒真相,小鸡也应该学会独立了,为自己的妈妈报仇。
“我一定要去把蛇杀掉,他吃了我的妈妈,我恨他!”
小鸡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孩子,不要哭,那蛇已经被我杀死了。
凤凰爱怜地抚mo着小鸡说,她想鼓励小鸡学习本领,于是说道:
“孩子,你要学会本事,以后的日子还会有好些的蛇来攻击我们的”
小鸡睁大了眼,勇敢地说:
“要是再有蛇来,我跟他们拼了。把他们消灭掉!”
凤凰很是高兴,感觉到小鸡长大了好多,她赞许地看着小鸡:
“说得好,孩子!”
小鸡感觉到不明白,她不知道凤凰的真实身份:
“不过我是小鸡,那您是谁呢?”
凤凰对小鸡说:
“我是凤凰啊”
“凤凰?凤凰是啥呢?”
小鸡问道。
“凤凰是一种鸟,她活着是为了鸟儿们的幸福。是为了一切善良的人和动物们的幸福。”
凤凰回答说,她看到小鸡很是聪明,心里有点欣慰了。
“凤凰阿姨,我长大了也要像您一样,做一只为别人的幸福工作的凤凰!”
小小鸡仰脸看着凤凰说。
“有志气,好孩子!”
凤凰高兴地说,她认为小鸡日后一定可以变得很勇敢的。
“凤凰本来不是天生的。我小时候就是一只普通的小鸟。只要你有这个决心,不怕困难主,不怕牺牲,你会实现这个愿望的。孩子,从明天起,我就要跟你分手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小鸡伤心了,他舍不得凤凰走,毕竟从小就在她的翅膀底下长大的。他伤心地说:
“凤凰阿姨,您走了,我怎么办呢?”
凤凰说:
“不要发愁,孩子。你看,你不是有翅膀吗?翅膀做什么用的?是用来飞的。要是不用它,它就不会有力,飞不起来,飞起来也不高也不远。你不是有鸟喙和爪子吗。鸟喙和爪子是我们鸟儿们的武器,我们要不断地使用它,不断地磨砺它,它们就会变得十分尖锐有力,这样才能跟凶恶的敌人斗。从现在起,你要走出鸡窝,到这个世界上去闯闯。你不是立志要做一只凤凰吗?一辈子守鸡窝,守着妈妈,是成不了凤凰的。
要记住,不管到哪里,要永远为大伙须知好事!来,现在你再来练习飞行吧,你一定要练习到能够飞起来,能够飞得高,飞得远,到那时候你就不再是一只小鸡了。”
于是凤凰又耐心教小鸡怎样飞翔。小鸡要能飞起来那是多么困难啊。但是,他是一只不怕困难、有志气的小鸡,他坚持着飞,他的翅膀酸了,浑身痛了,还是下狠劲练;它好几次从空中摔下来,但还是下狠劲练啊练……
凤凰多么为小鸡坚韧、刻苦的精神高兴。她让小鸡好好休息一阵,又教她怎么样使用磨砺嘴和爪子。小鸡一股劲地学习和锻炼,虽然累得筋疲力尽,可是他不肯向困难低头。
凤凰很欣赏小鸡的勤学苦练的行动,她满意地说:
“孩子,只要你始终保持这种不怕艰苦、发奋努力的精神,你一定会成功的。”
第二天,天没亮凤凰就飞走了,她不想让小鸡看到。因为这时她对小鸡有了感情,接触时间久了,狗养的狗疼,猫养的猫爱。自己生出的孩子,怎么能没有感情呢。
小鸡醒来后,不见了妈妈,心里好难过,可是他不哭,因为他是只勇敢的小鸡呀。他照着凤凰妈妈的话,继续继续不断地练习飞翔,练习使用喙和爪子的本领,任何困难也难不倒他,任何挫折也吓不倒他。一天、二天、三天,……更多的日子过去了。
慢慢地,他能够在灌木林上面飞了,他能够在松树林上面飞了,他能够飞过湖面了,他能够飞过山岭了。他的坚硬的喙能够啄破有硬壳的果实,能够能够咬断坚韧的树枝,能够啄穿树洞了。他的爪子能够在飞翔中抓起一根树枝,能够抓起一颗卵石,能够抓起一只刺猬了。
当然,他能够学会现在这样的本领,不知下了多大的苦功,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儿,不知折断了多少翎毛,不知磨破了多少层嘴壳和爪子上的皮!但是,他知道:要把自己献身给这个世界,还需要远远大得多的本领呢。
他决定按照凤凰妈妈的教导,离开他的鸡窝,到鸟儿们中间去,到广阔的世界上去。
“别了,我的鸡窝!”
他在自己的窝上空打了一转,大声音地叫道。看到那混浊河流旁边的草滩上,一个小小的黑点,掩映在草丛中间,这就是他出生的家。
他飞到湖边,在澄清明亮的湖面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的头上有一个高高的细长的冠,颌下有个绿色的肉垂。他和眼睛是朱红的,他的脸颊上有翡翠绿的绒毛。他的颈项和全身是发亮的羽毛。他的翅膀矫捷有力,尾巴毛跟雉鸡一样漂亮。
他已经不是一只小鸡了,已经长成一只比雉鸡还漂亮的鸟;不过看来多少还像公鸡。现在,我们当然再不能叫他小鸡了。既然他还像公鸡,我们就叫他公*。不过,他可是只能飞翔的公鸡啊。飞呀飞呀飞,他飞过了湖,飞过了这个村子和那个村子,飞过了山,飞过了一处城镇又一处城镇。
他饿了吃苦胆草,渴了喝寒泉水,白天在高空中翱翔,晚上在高山顶歇息。他觉得自己的翅膀更矫捷有力了,觉得自己的眼睛更锐敏明亮了,觉得自己的嘴和爪子格外紧强锋利了。一天,他飞到一个村子上空,看见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正在草堆里捉虫吃。
母鸡用脚拨开草,把肥嫩的小青虫啄到一边,咯咯地招呼小鸡们吃。小鸡们幸福地偎傍着妈妈,享受着美味的点心。忽然半空中,一只老鹰发现了地上的目标,打了一个盘旋,然后像闪电一样向鸡群扑去。
母鸡咯咯地惊叫着,把羽毛耸起来,小鸡人惊慌地钻在母鸡的胸脯底下。那正在高空翱翔的公鸡看得十分清楚,他看到母鸡和她的孩子们,面临着被老鹰残害的危险,想起凤凰告诉他自己的母亲惨遭毒蛇杀害的经过,顿时对老鹰十分忿恨,觉得他跟毒蛇一样凶狠残暴,他还想起自己要像凤凰那样,关心别人和帮助别人跟坏蛋坚决斗争的誓言,所以密切注视着老鹰的行动。
这老鹰向鸡群扑去,还来不及把他的爪子伸向母鸡,忽然觉得头顶上有一股强劲有力的风,他惊疑地仰头一看,正被这英勇的公鸡一喙啄中了一只眼睛,老鹰眼眶里流着鲜血,痛得嗷嗷叫着,撇下母鸡,恶狠狠地把钢勾那样的嘴和爪子向公鸡扑去,公鸡灵巧地避开了,他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又一下把老鹰的另一只眼啄瞎了。老鹰战败了,他在空中乱飞乱扑,就像苍蝇给掐去了头一样。这时候公鸡又扑上去用锐利的喙在老鹰的脑袋上狠狠啄了一下,老鹰就像石头似的,沉重地从空中坠落到地下去了。
母鸡感谢从天而降的“神鸟”,搭救了她和她孩子的命,可是公鸡却说:
“母鸡大嫂,不要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说着,他就飞走了。一会儿功夫,他就飞到了群山之外的一个湖泊。天色变了。
刮起了大风,乌云遮住了蓝色的天幕,云影照在湖面上,蓝色的湖面也变成了墨色了。湖上卷起了滚滚的波涛,浪花飞溅,好像要把湖中心的小岛吞没似的。一会儿功夫,天空又下起了瓢泼大雨。公鸡迎着风,冒着雨,继续飞翔着。这风雨实在太大了,使他前进十分困难,但是,他仍然坚持飞翔,他的羽毛浸透了雨水,他的翅膀像帆篷似地鼓满了风,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飞呀飞呀飞,他飞了好久,但是还没有飞出汪洋千倾的湖面。正在这时候,他透过风雨声,听见从湖里传来一阵呼救的声音。
“不好,有谁掉进湖里了!”
他心里想。那双锐敏的眼睛,透过风雨,竭力在湖面上搜索。
他看到一只啄木鸟在湖水中挣扎,马上要被风浪吞没了。公鸡像飞箭似地扑向湖面,用爪子紧紧爪住了啄木鸟,迅速飞起来。离开湖面不过一、二尺光景,一个浪像小山似地扑上来,把公鸡和啄木鸟一下都卷进了浪里。他们俩都掉进波涛汹涌的湖水里了。
“一定要把不这幸的啄木鸟救出来!”
公鸡想着,他牢牢抓住啄木鸟不松爪子,不让波浪把啄木鸟冲走。他振翅一飞,终于带着那啄木鸟又从水里飞了起来。他用力振翅飞翔,迎着风雨,飞到了那个小岛上,把啄木鸟放在一棵大树上。啄木鸟感激地说:
“我在给一棵老树捉虫治病,一阵狂风把我给刮进了湖里,要不是你来救我,早没命了。我该怎样感谢你啊!”
公鸡说:
“不要谢我,这是我该做的事。”
风停了,雨过了。明朗的天空下,湖面又显出一片蓝色。公鸡告别了啄木鸟,继续他的旅程。他白天在高山顶上,丛林中间,湖海之滨,草原上面巡游,晚上悬岩绝壁上歇宿。风里来,雨里去,不管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不管夏日酷暑,骄阳似火,他一天也不休息,为人们做着好事。这样许多日子又过去了。
有一天,公鸡飞到一处森林边的小山包上,他发现一棵大树上有一只老黄莺在悲伤地哭泣。
“你有什么事这么伤心呢?”
公鸡问,老黄莺回答说:
“我的孩子小黄莺不见了,我找了好久也不见影儿,我怕她被狐狸或是老鹰叼走了!”
“不要哭,我帮你去找找看,也许能够把她找回来。”
公鸡说着,就向那大森林飞去。他一面飞,一面细心找寻。
他看到了一只斑鸠,于是礼貌地问道:
“一只老黄莺丢失了女儿,你见到那只小黄莺吗?”
“没有。”
斑鸠说。
“你还是问问云雀吧,她飞得高,看得远,又爱和唱歌的鸟儿做朋友,她也许知道。”
公鸡在一朵白云下找到了云雀,他问云雀有没有看到小黄莺,小黄莺的妈妈因为找不到她正着着急呢。
“早晨我看到过一只小黄莺,她跟我一块儿唱歌,一块儿玩儿,可是后来她往西边儿飞去了。”
云雀说,她也不知道小黄莺现在在哪儿。公鸡听了,连忙向西飞去。他飞得很快,一转眼就飞到了森林的上空。
他看到从下面升起一股烟云,森林里浓烟滚滚。
“不好了,森林起火了!我要告诉大伙赶快来救火,要不这森林就毁了,森林里所有的居民都要遭殃了。”
他心里想,就大声呼喊,向大家报警。
这时候,他听见浓烟中间有一个哭喊的声音。不知是什么鸟儿陷在浓烟中飞不出来了。公鸡来不及多想,就向浓烟中冲去,他看见一只小黄莺正在乱扑乱飞,她已经被浓烟熏得几乎发昏了。
公鸡一把攫住了那黄莺,冲出浓烟,然后放下她说:
“小黄莺,这儿危险,快快离开!你妈妈正在找你,快到森林边的小山包那儿去吧!”
小黄莺谢了公鸡,飞走了。公鸡继续大声报警,把森林里成千上万的鸟儿和动物叫来了。他们发现森林起火,就连忙救火。有的用树枝来扑火,有的衔了泥沙来灭火。公鸡在烈焰升腾的上空飞来飞去,他的羽毛烤焦了,他的胸脯烤伤了,但是他还是来回不停地用泉水来救火,一边还鼓励大家一起英勇地救火。公鸡觉得浑身的灼痛,眼干口渴,力气已经使完,可是他仍旧不停地来回救火。火势仍然很凶狠,当公鸡最后一次浸透了满身的水冲向火焰的时候,他眼睛发黑,猛然下坠,掉进了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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