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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

    ”

    陈元撇他一眼,“我昨天就看到了。”

    “哎?真的?”青阳子连忙跑着跟上陈元,“你快给我形容形容?”

    “以后你还怕看不到?”陈元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就怕以后天天都得看公子那傻样,实在是……有些消化不了。

    越往里走,庄书晴脚步越慢,不是路不好走,而是好得让她不得不多想,在没有路的地方,有人硬是开出了一条路,枝枝丫丫砍掉了,挡路的树连根一起挖掉了,再填上土,让她不至于踩空跌倒。

    谁有这样的用心,不言而喻。(未完待续)

    057章 生死在天(求粉)

    头狼在昨天治伤的那个地方等着,背上蹲着小不点念念。

    一看到庄书晴的身影,念念就扑了过来,稚嫩的声音传递出来的悲伤让不解其意的其他几人听着都觉出了不好。

    庄书晴闭了闭眼,声音平静,“死了两只,有三只情况不好。”

    “你尽力了,生死在天。”

    “我知道。”庄书晴睁开眼,将又累又伤心的念念小心的放进没有离身的小袋子里,“这已经比我预料的要好。”

    头狼对几人点了点头,转身领着几人往山洞走去。

    火堆上面胡乱的堆着一些枯枝,好在烟不大,因为火一直未熄,山洞里透着暖意。

    庄书晴检查时青阳子挤了过来,他不是大夫,但医药同源,他的医术也还过得去,看着那合不拢的伤口啧啧出声的道,“要熬过去,难。”

    “总得尽了力才知道,桑白皮线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青阳子赶紧拿出一束来递给庄书晴。

    这东西还真不是他做出来的,他没在这上面使过劲,就算真抽了他的筋他一个晚上也做不出来,后来还是大半夜的敲开医馆的门买来的。

    “朱七,还像昨天那样化些雪水。”

    “是。”

    白瞻将青阳子踢开,“我帮你。”

    青阳子揉着踢痛的小腿嘟囔,“这事我比公子你管用。”

    陈元拉走撩虎须的青阳子去帮朱七烧水。

    等他两人拿着水进来时。庄书晴昨天用过的那一套器具已经摆弄开了,青阳子在器具才做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过,见状赶紧聚精会神的蹲在庄书晴身边看她要怎么用。

    “伤口上坏死的肉要刮掉。工具只有一件,我先来,你看着。”

    青阳子连连点头,白瞻横他一眼,“书晴说的是我。”

    “……哦。”

    莫名的,心里不那么堵了,还有点好笑。庄书晴抿了抿嘴,稳下心来动手。

    一刀下去。已经昏死过去的狼没有醒来,身体却在本能的颤抖,“压住。”

    白瞻迅速换了个位置双手稳稳压住狼的首尾。

    庄书晴的手很快,每一刀下去都没有迟疑。冷静的都不像个女人。

    死肉全部刮尽,庄书晴拿出一瓶烈酒喝了一小口喷在伤口上,被压住的狼身体剧烈抖动。

    很疼,看着的人都知道。

    边用水清洗伤口周边,庄书晴边道:“我做不出消炎药,只能用这个笨办法,感觉到痛就好,至少命还在,青阳子。上药。”

    青阳子拿出自己装着药的宝贝袋子,拿出几颗绿色的丸子一一捏碎了均匀的撒在伤口上。

    而庄书晴则给针穿线,再拿出缝合用得上的持针钳及齿镊放在顺手的地方。做了套手操活动手指后用清水洗了手擦净,她还没有准备手套,只能如此。

    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空气进入胸腹,让她心更静,手更稳。

    器具上手。左手执齿镊提起皮肤边缘,右手执已夹住针线的持针钳。用腕臂力由外旋进,顺针的弧度剌入皮肤,针与被缝合组织垂直,经皮下从对侧切口皮缘穿出,用齿镊顺针前端顺针的弧度方向外拔,同时持针器从针后部顺势前推,然后用持针钳夹住已穿透组织的前半部,拔出缝针,带出缝线,再打上第一个结,后面反复如此。

    为了效果更好,庄书晴用的连续锁边缝合法,这样止血效果好。

    几人连同围过来的狼都静静的看着,不敢稍有动作,生怕影响了这个飞针走线的人。

    而此时的庄书晴早忘了此时身在哪里,在拿起持针钳时,她就进入了做大夫时的状态,眼里只有手下的伤者。

    打好最后一个结,庄书晴手已经酸了,这具身体才十四,到底还是太弱了些。

    “再上一次药。”

    青阳子现在一点也不心疼他的宝贝药了,立刻听话的找出药来捏碎了撒上去。

    白瞻看她揉着手臂,示意陈元过来压住狼,他移到庄书晴身边拉过她的手给她按压|穴道。

    “嘶,轻点。”

    “这样才恢复得快。”

    计算了一下要缝合的伤口数,庄书晴忍耐下来。

    这只狼就是三只情况不好里面的一只,需要缝合的地方就有三处,更不用说其他狼也没有几只是完好的。

    接下来再处理创口,白瞻接过了刀去刮肉,缝合还是庄书晴动的手,然后由青阳子上药,配合得还算不错。

    庄书晴蹲下身来摸了摸狼的头,温柔的,带着鼓励的,“加油,撑过去就好了,不要让你的同伴伤心。”

    紧闭着的眼珠子动了动,却始终没能睁开。

    又摸了摸它,庄书晴走向下一只。

    不用去分工,白瞻照着庄书晴之前的步骤清洗伤口,庄书晴就清洗器具做准备工作。

    而庄书晴忙活时,白瞻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就没有移开过。

    平时他不敢如此明目张胆,那定会让书晴不自在,进而恼羞成怒不给他好脸色看,可眼下书晴却感觉不到,这样努力挽救生命的书晴,身上像是蒙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耀眼的让人看着便柔了眉眼。

    中午吃的并不潦草。

    之前没跟上来的丫鬟一人提了个大食盒上来了,还带着余热的饭菜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几人吃得很欢。

    边吃青阳子还边问,“你说的那个消炎药是怎样的?起什么作用?”

    吞下口里的饭,庄书晴解释得尽量好懂,对这个在药理方面很厉害的男人。她是抱有希望的,“受伤的地方迟迟不好,红肿。化脓,进而发烧甚至坏疽,就算只是个小伤口最后都有可能会要人性命,是不是如此?”

    青阳子连连点头,其他几人也竖起耳朵听着。

    “消炎药就能对抗这样的情况。”

    “你见过这种药?”

    “见过。”庄书晴抬头看向澄蓝的天空,在另一个世界,这是常用药。借着低头的动作抹了下眼角,“可我不会做。”

    青阳子还要问。白瞻已经冷声插了进来,“不想吃饭就滚一边去,别拦着别人吃。”

    青阳子立刻不说话了。

    挟了一筷子肉放到庄书晴的碗里,白瞻温和得就像刚才冷声冷语的不是他。“快吃,饭菜要凉了。”

    庄书晴勉强对他笑了笑,低头吃饭。

    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白瞻眼里闪过深思。

    在做这些器具的时候书晴便说过是给人开膛剖肚的,那时候只以为她说的是气话,现在看来倒是真的,每一样器具都是经他之手,他很清楚这里的器具并非全部。

    在来到会元之前的十四年她活得简单至极,并没有过任何称得上特别的地方。

    那么这样匪夷所思的医术。她是从哪学来的?

    刚才她的伤感,又是为何?

    他想知道,却不能问。

    若有一天书晴会主动和他说这些。那便是对他敞开心痱之时吧,就不知还要他等多久。

    饭后休息了一小会,几人再次动手,将最后两只狼的伤口处理好,照样给它们一句打气的话后庄书晴总算直起了腰。

    好累。

    这小身板真的太弱了,以后得制定个锻炼的计划才行。

    头狼拖着一棵圣心果树走过来。无比温和的看着她。

    青阳子眼睛发光的扑过去抱住,“圣心果!是圣心果!公子。给我,给我。”

    这个丢人的家伙!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女人再来问我要圣心果!”

    庄书晴挑眉,女人就有?

    以白瞻的情商自然不知道这话有问题,陈元反应快,忙帮公子解释了一句,“圣心果是滋阴圣品,女子吃了好,但是这东西很难得,出现了也是做为贡品送进皇宫。”

    她这待遇可不低了!

    庄书晴看着抱着圣心果树不撒手的青阳子问,“你要这圣心果做什么?”

    “炼药。”

    “行,给你一个。”

    青阳子伸出三个手指头,看到公子不虞的表情缩了缩肩又收回去一个,“两个。”

    看他那样实在是好笑,庄书晴点头允了,“若是做出来灵丹妙药,我有优先享用的权利。”

    “没问题。”

    挑了两个最大的,青阳子抱着跑得老远,不敢沾公子的边。

    白瞻凉凉的看他一眼,没有理会他,以后的日子长得很,不靠这一会。

    上前将余下的五个果子摘下来,白瞻问头狼,“这树可还有?”

    “嗷呜!”

    “它说附近没了,但是另一座山头还有一棵。”

    “你带我去一趟,以后再看到这种树摘果子便好,树留着。”

    头狼看了庄书晴一眼,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像是在等白瞻一样。

    白瞻交待道:“我很快回来,你们几个,照顾好人。”

    “是。”

    以狼和白瞻的速度,一个来回的时间并没多久,这段时间内,陈元,朱七以及青阳子皆是提高了警惕,就怕出点什么变故伤着庄小姐,公子那话里的警告,他们听得真真儿的。

    用披风兜着十来个果子,白瞻比狼还要先回来,看到庄书晴好好儿的在眼前才放下心来。

    “下山吧。”

    头狼这时也回来了,眼神满满的善意让庄书晴忘了这是凶猛的食肉动物,走上前去摸了摸它的头,语气温柔,“朱七拾了不少枯枝放在山洞里,你记得添加,不要让火灭了,我明天再上来给它们上药……”

    想起自己答应了书寒明天要去拜见苏文,庄书晴顿了顿,继续道:“明天可能来的比今天要晚一点,你不要急,我一定会来,念念太小了,我先带回去。”

    头狼蹭了蹭她手心,点了下大脑袋。

    庄书晴拍拍它的头,对出来相送的狼群挥了挥手,就像面对的是一群友人,而非让人避之不及的狼。

    “走了。”

    “嗷呜!”(未完待续)

    058章 最美的情话(求粉)

    ps:这一章修得好痛苦,九点多修到现在,修出来两个版本,最后选了这个,其实还是不甚满意。

    回程的路上,马车内连通外间的门没有关上。

    从冰天雪地的寒冬进入到温暖如春的世界,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麻热让庄书晴整个人都透出来一股子慵懒,看着和平时不太一样。

    “青阳子,那个麻药有进展吗?”

    青阳子还抱着那两个圣心果不放,本来笑得像偷了腥的猫,被这个问题一问顿时恹了。

    他最拿手的事就是练药,各种药,他一直以为只要别人说得出作用的药他都能做出来,可这个麻药却将他狠狠打击了一把。

    庄书晴看他这样就知道进展不顺利,遂安慰道:“这本就不是轻易能做出来的药,就算没有进展也很正常,你不用这样子。”

    “也不是没有进展。”放下圣心果,青阳子扒了几下后脑勺,难得束得齐整的头发顿时松散下来,鬓角垂下来几缕,“就是量不好控制,已经……”

    “青阳子道长,吃杯热茶。”丫鬟眼疾手快的从里间递了杯热茶过来,在青阳子伸手来接时倾斜了茶盏泼了一些在他手上。

    青阳子下意识的抬眼,就看到丫鬟狠狠瞪了他一眼,再一看公子,好嘛,那眼神都能当暗器用了。

    他说错什么了?

    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青阳子顿时背脊发凉,他暂时是还没有说错什么,可要是丫鬟不打断。他将‘已经死了四人了’这话说完整了,那就肯定大错特错了。

    连狼这种猛兽都尽力救助的人,又岂会忍心拿活人试药,且是因她之故,虽然那些人都是死一百遍都活该的人。

    咳了一声,青阳子对着丫鬟挤眉弄眼的感谢了一番。

    庄书晴这会精神不是很集中,半眯着眼也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追问道:“已经怎样了?”

    “已经……已经,对。已经重新调整配方了,庄小姐放心,我一定将这麻药做出来,还有你说的那个消炎药我也会上心的。”

    “道长要是真能把这两种药做出来。那便是造福一方了。”庄书晴暗暗叹了口气,岂止是造福一方,简直是造福全人类,当然,前提是有人敢用这种让人失去知觉的药。

    “你不是一直眼馋我库房里的几种药材吗?只要你能做出麻药和消炎药来,我允你去挑三样,另外,柳智的手札我会寻来给你。”

    “当真?公子,骗我你一辈子不能心事得成!”青阳子连圣心果从身上滚下去都不管了。爬到前面几步,一半身体进了里间,腿还留在外间。被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给堵住了,再不许他移动分毫。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柳智的手札对一般大夫来说可能还没那么宝贵,可对于痴迷于练药的青阳子来说,这简直就是他愿意豁出命去抢的。

    “将他丢下去。”

    “公子,我错了。我错了,你一定能抱得美人归。”边说着。青阳子边打着自己的嘴巴,心里懊悔不已,他真是蠢到头了,公子向来一口吐沫一个钉,他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话,这不是触公子霉头吗?

    不过后悔也晚了。

    两丫鬟一人拖一边手臂,轻易将他丢出未停的马车。

    陈元勒住马,居高临下的打量神情古怪的青阳子,“你这是摔傻了?”

    青阳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咧着嘴巴笑,“没傻,没傻,大总管,公子有话让我转达。”

    陈元赶紧下马,“什么话?”

    青阳子凑近,手指悄悄弹出一丝药粉,“大总管,不好意思,得罪了啊,为了柳药仙的手札,兄弟我要回去努力了,回头给你送一百颗壮阳药陪罪,放心,只能制住你半刻钟,以你的速度很快就能追上公子的马车。”

    陈元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阳子翻身上马消失在自己眼前,气得牙根都疼了,青阳子,你好样的,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每个月药材减半,不,减半后再减半,到时看你怎么来求老子!

    可是回去后他才发现青阳子的药材量非但不能减,待遇还增加了,要什么就得给他什么,质量还必须是上佳的,这口气一直忍了好一段时间才算出了。

    当然,他暂时不知道,有时候不知道也是幸事。

    马车内,知道书晴不想提及这个话题的白瞻本想将话题带开,却没想庄书晴主动接上了话,“白公子的用心还真是众人皆知。”

    “遵循自己心意行事,有何不妥。”

    不妥吗?对于长在红旗下,在现代生活了几十年的庄书晴来说当然没有不妥!

    小学生都知道玩亲亲了,她一差不多三十岁的女人还单着已经算是晚婚。

    现在书寒得拜名师,有苏先生保驾护航,之前的顾忌也就不那么多了,只要她不做得过于出格弄个出风流名声,于他应也无碍。

    再说白瞻整天在她家自由出入,她点不点那个头都已经不重要了,人家已经将之变成了事实,没人相信她根本无意成为麻雀变凤凰里的那只麻雀。

    这时候她再端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自己都觉得作得厉害,说不定人家还以为她在欲拒还迎!

    那……就当谈场恋爱好了,虽然是姐弟恋,好在她这个壳子嫩得很,倒也不觉得别扭。

    和一个权贵谈场变爱她也不吃亏不是,就像傍大款,总也能捞点好处。

    银子她不需要,那就从其他方面捞回来,比如说借势,再比如说,狐假虎威,只要她没打算将自己彻底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女子,这些就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爱情啊,她也曾期待过,甚至曾经拥有过,却在对方选了容貌不如她,身材不如她,品性不如她,唯有家世比她强的女人时就已摔了个粉碎,可美好的时候是真美好。

    那些情话,那种甜蜜的氛围只有爱情能给。

    既然如此,便再感受一回又如何?

    至于结果会如何……只要她不抱有幻想,总也不会太差。

    “白公子觉得眼下这种感觉如何?”

    “恩?”白瞻不知道她指的哪方面,凝神望着她。

    庄书晴一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道:“没有利益拉扯,没有妻族麻烦,也不会和旁的女子争宠让你头疼,我不盯着你的金银财宝,不以你的权势谋利,不用你想着法儿的去哄,能做点别人做不到的事,有茶时一起喝茶,该吃饭时像家人一样一起用饭……这样的相处,是不是很美好?”

    “是。”

    “那我们便这么处着可好?”

    白瞻心头数个念头翻过,不敢肯定书晴要表达的到底是哪个意思,“这么处着是指……”

    “我知道薄薄一道门拦不住白公子,所谓名声于白公子来说也不值一提,既然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我是什么态度也改变不了结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以后就这么处着吧,只是我有孝在身,你不要让人在这上面做我文章就好。”

    白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书晴的意思是,同意了?愿意在孝期过后和他成亲了?

    “不过也请白公子约束好屋里人,别到我那小小门庭来耍威风,并且我们的关系也只存在于白公子成亲前。”庄书晴垂下视线,“这是我的底限,请白公子在这方面尊重我一二。”

    到得那时,她应该会离开会元府吧。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白瞻这样的人不是她想不要有牵扯就能做到的,她越将人推开,对于他来说就越稀奇,那便换个方式,将主动权抓在手里,不让局面变得更糟。

    若是真将他惹怒了,执意要抬她进门,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这是个男权社会。

    更何况,她也不是木头人。

    “我没有屋里人。”白瞻突然间就明白了心疼是什么感觉,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却也知道书晴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步步紧逼。

    可得来这么一个结果,他很庆幸自己逼得紧。

    对上书晴讶然的视线,白瞻笑柔了眼神,含着一抹缱绻情意,“我没有屋里人,也没有定亲,上次我父亲会去铺子里看你,就是因为我和他说要娶你。”

    满心纠结顿时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刚还款款而谈,试图给自己争一个有利局面的庄书晴脸上的镇定有了裂痕。

    怎么会,怎么会呢?

    大户人家都讲究门当户对,她算个什么?白瞻怎会有这样的想法,那样的人家又怎会同意。

    “虽然我和谁成亲他都管不着,但是他也并不曾反对,还说聘礼任由我去他的库房挑。”

    庄书晴坐直了身子,瞪大的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白瞻握住她算不上柔软,且因为连续两天在这样的天气处理伤口而显得有些红肿的手,“我知道你不信,那我们就走着瞧,两年后我定娶你进门。”

    “我不和人共夫。”

    “不会再有其他人。”

    庄书晴不信,她既不相信白瞻有这么好,也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好的命碰上那么好的人。

    “你什么都不要想,做你想做的事,过你想过的日子。”白瞻用力握住庄书晴的手,说着他这一辈子说得最好听的情话,“当你需要时,我在,不管任何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护你周全。”(未完待续)

    059章 纠葛(求粉)

    “当你需要时我在,不管任何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护你周全。”就像是按了重复键,脑子也好像不够用了,只装得下这么一句。

    沐浴时,清理器具时,侍候念念时,庄书晴都是机械的动作,脑子里全是白瞻说这话时的眼神。

    她不相信的,也知道不能相信,可她心底想去相信,信这个说得认真而深情的男人。

    但是怎么能信呢?

    庄书晴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好,早上起来眼圈都是黑的,用了些脂粉才压住。

    一出门,就看到罪魁祸首双手环胸倚着马车在等着,顿时就缓了脚步。

    因为是去拜会书寒的师长,庄书晴穿得虽然依旧素淡,却在妆容首饰上下了些功夫,让她看起来比平时要成熟些许,也更显明艳。

    白瞻毫不掩饰他的眼神,踱着步子走近道:“我认得苏文,一起过去。”

    “不用如此。”庄书晴摇头,“我是书寒的姐姐,去拜会是应该,你……”

    庄书晴想说你以什么身份一起去,转而想到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性子,干脆将话吞了回去,“既是认得的,你改天再去。”

    “想那许多做甚,我去了他只有高兴的份,平日里他想让我登门我还懒得去。”

    能将自大表现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大概也只此一人了,庄书晴不想耽误了时辰。也就不再争辩,踩上长凳上了马车,正要招呼弟弟。就听得那男人道:“陈元,把马牵过来。”

    饶是庄书晴不懂马,也看得出那是一匹油光水滑的好马,虽然看着比陈元的高头大马要矮了些。

    拍了拍马头,白瞻看向庄书寒,“以后你要跟着苏文了吧?”

    庄书寒点头,他看得出姐姐对这个男人好像不一样了。所以他也收敛起了自己的敌意。

    “与其每天将时间浪费在一来一回的路上,倒不如多跟着苏文学点东西。这匹马品种不错,还不到两岁,给你用正好。”

    庄书寒并不答话,看向姐姐。白瞻也看向她。

    气势不同,身高相差一截,长相也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可同时看着她的眼神让两人看起来又意外的有一点像。

    庄书晴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白瞻,可有一点她知道,他说出口的话连标点符号都是算数的。

    那又何必做多余的挣扎。

    “谢过白公子吧。”

    庄书寒抿了下唇,声音不如平时有精神,“谢谢白公子厚赠。”

    大胜而归的白瞻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欺负个孩子有何不对,拍了拍他的肩以示亲近。当着人家弟弟的面就尾随着上了马车。

    “……”

    这一路,庄书寒骑在马上不痛快极了。

    陈元的任务就是不让这公子的未来小舅子掉下马,离得本就近。将他的不虞看在眼里,凑得更近了问,“真想让你姐姐为你牺牲一辈子?”

    “自是不愿。”庄书寒想也不想就反驳,“只是白公子并非良配。”

    “你又怎知我家公子不是令姐的良配。”看他还是一脸不认同,陈元失笑,“你觉得怎样的人才是你姐姐的良配?你又能保证你觉得好的人能比我家公子对令姐更好?”

    他不能保证。可白公子和姐姐……他真不看好。

    这些时日,他也认识了一些人。同窗,同窗的朋友,陈先生之前的学生,他曾隐讳的打听过白公子,可无人知道会元府有这么个人。

    若说这人只是个空架子,他却也不信,言行举止,身边的下人,还有眼前的这辆马车都非平常人能用。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人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厉害,他认识的人还没有资格认识。

    姐姐若嫁给有这般身份背景的人,他要如何给姐姐撑腰?那样的人家,又容得下姐姐吗?

    他真的很担心。

    “小不点,做好你的学问,赶紧学出个出息来才是不辜负你姐姐,其他的用不着你去担心,我家公子心诚着哪!就算真有一日两人各奔东西,以公子护短的性子也必会将你姐姐护周全,有那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多看两本书,出息了比你空想有用百倍。”

    是啊,他想得再多又能怎么样,就是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也帮不上姐姐分毫。

    他太弱小了。

    紧紧抓住缰绳,庄书寒向过世的娘亲起誓,他会变强的。

    “管家,教我骑马吧。”

    陈元扬眉,“乐意之至。”

    苏文昨日从新收的弟子那里得知他的姐姐要来拜会,他特意空出上午的时间在家里等着。

    师弟和他说过他们没有父母,只得姐弟两个相依为命,能将弟弟教得这般出色,想来那女子也定是聪明之人,他心下不免有些好奇。

    可真见着了,他还是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姐姐居然这般年轻,看这装扮,竟是还未及竿。

    不过更让他想不到的是随姐弟两人一起前来的人。

    “我这里没有好茶。”

    白瞻早有准备,看了陈元一眼。

    陈元会意,奉上一包茶叶。

    将白瞻对庄书晴的守护姿态看在眼里,苏文乐得差点大笑。

    本以为之前收的两个弟子资质就已是人中之龙,哪想竟又收到个比那两个更甚一筹的,这本已是人生一大乐事。

    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弟子和白瞻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怎一个有趣了得。

    抛了抛到手的茶叶,这得有半斤吧,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弄点来。

    庄书晴看两人都不说话了。示意宝珠将准备好束脩送上,十条干肉,一把野菜。这是老规矩,只是想着苏文到底地位不同,她又加了一方上好的砚台以及一个红封。

    苏文也不细看,示意管家接过,对庄书晴的态度倒像是对自己的晚辈,“早听贤远说过书寒得益于家姐,现在看着果然如此。不过比我想像的却要年幼一些,我的次女和你差不多年岁。以后不防常走动。”

    “苏小姐不嫌弃的话,我自是欢迎之至。”

    “哈哈,好,要是今日只得你们姐弟来。我定要喊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出来见礼的,不过今儿有白公子在我却不敢了。”

    当没看到白瞻警告的眼神,苏文笑言,“要是被白公子看中也就罢了,我等着嫁女儿便是,怕就怕白公子看不上,偏我那傻女儿看中了,那我才要头疼。”

    “茶叶还我。”

    苏文下意识的就往身后藏,反应过来才发现在小弟子面前丢了面子。不由笑骂道:“不就是吃你点茶叶吗?小气得跟个什么一样。”

    “陈元,给我父亲去封信,就说我送了苏文半斤茶叶……”

    “得得得。我怕你。”苏文举手投降,据他所知,皇上一年也只能从儿子这得半斤孝敬,要是知道白瞻送了他半斤,不要说茶叶保不住,指不定还要给他小鞋穿。

    皇上赐的小鞋穿不起!

    不过。“你那好东西多的是,找点有用的给书寒。你收着也是浪费。”

    “还用你说,我都准备好了。”

    “是什么?”

    “褚亮用过的书。”白瞻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掩不住得色,“份量够不够?”

    庄书寒惊得瞪大眼,褚先贤的书?给他的?

    苏文也惊讶,可他到底多活了几十年,再说他自己手里也有一本,也就稳得住,不过他更没想到的是白瞻的上心程度,他最清楚这书有多不易找。

    “几册?”

    “三册。”

    “大善,这礼我替书寒收下了,书寒,称谢。”

    这……真的能收?

    庄书寒下意识的看向姐姐,庄书晴微微点头,“我之前已经替你收下了,没有关系,你收下便是。”

    “是,姐姐。”庄书寒眼神复杂的看向白瞻,“谢白公子厚赠。”

    这话他今天已经说过两回了,依旧不甘,但是从这事上他也看到了白瞻的用心,忍不住想,要是他能一直这般待姐姐就好了。

    稍呆了一会,庄书晴就起身告辞,“舍弟以后就交给先生了,盼先生教他做人的道理,每一步都走得稳妥,但凡有丁点出息,也当记先生之功。”

    “我会尽力,就是为了你这个姐姐,他也当上进。”

    想到自从离开庄家后姐姐做的一切,庄书寒红了眼眶,“是,我定会上进,不让娘九泉之下难安,也不让姐姐失望。”

    庄书晴拍了拍他的手臂,什么都不用再说,轻轻一个动作已胜过千言万语。

    白瞻起身道:“书晴,你在马车上稍候片刻。”

    庄书晴浅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苏文将书寒打发去内书堂看书,笑意渐敛,“皇上可知道?”

    “我的事何用他人做主。”

    苏文眉头微皱,不知道要怎么劝这头倔驴。

    当年皇上能和白氏结识是因他之故,可他没想到后来事情会发展成那样。

    因和白氏是隔了几层的表亲,小时候的白瞻他是见过的,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他是皇上的血脉。

    那时候的白瞻身体不好,瘦弱得可怜,他不知道白氏用了什么办法让他改头换面,想想也知道不是易事。

    后来白氏过世没多久,皇上来向他打听白瞻的事他方知他的身份,原本还有些担心皇上会生出别的想法,没成想他竟然会这般宠着纵着。

    别的皇子不敢干的他全干了,不敢说的他全说了,连敬意都没表现出多少,偏偏最得皇上心的就是他。

    他放心,却也担心,谁也不能保证皇上的特殊对待能持续多久,可要让他改变态度……他早就不抱这个妄想了。

    罢罢罢,真到了那种时候,他舍下脸来总也能帮衬一二。(未完待续)

    060章 变故生(求粉)

    ps:中间那段,我写的时候眼睛都湿了。

    白瞻留下来不是为了说这个,“不管怎么做,将庄书寒打磨成长,我不在乎他们出身如何,但是有个出息的兄弟,书晴也能高兴些,她想看到庄泽良后悔,我就让它实现。”

    “庄泽良是……”

    “生身父亲。”白瞻冷冷一哂,“为了个妾室将正室折腾死了,宠着庶子庶女,差点没将他们两姐弟给折腾死,若非……哼。”

    苏文才知道两姐弟有这样的经历,沉默片刻抬头道:“从书寒身上竟是半点都看不出来。”

    “才来会元的时候有,书晴引导的好,才有了现在的样子,他们有打算明年初回乡参加童试,你别拦着,以庄书寒的功底,未必不能拿个秀才回来。”

    “他虚岁才十岁!”苏文不甚赞同。

    “十岁又如何,便是十五岁的学子都少有他的沉稳,何必压着他,并且他也需要有个功名在身,我不怕他扬名,我就怕他不堪大用,让书晴失望。”

    “我这辈子竟然还能看到你会维护一个人到这等程度。”苏文叹息着摇头,“既然你这般看好他我就等着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你说得这般好。”

    白瞻背手而立,“走着瞧便是。”

    庄书晴不过胡思乱想着转了几个念头,白瞻就回来了,“回去还是上山?”

    “我什么都没带。得先回去拿,另外还要带上些药。”

    “药都带了,先送你回去。”

    这次上山。几人都算得上熟门熟路,并且接下来直到除夕每天都走了一遭。

    每一次,庄书晴都不曾空手而归,或者是年份足够的药材,或者是难得一见的野味,又或者是只有大冬天才有的水果,有一回更是给她挖了个超过五百年的野参。

    虽然没少受吓。也没少受累,可收获也大得超乎预料。比起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狼对她的亲近感恩更让她高兴。

    年夜饭准备得很丰盛,饭桌上的大部分东西都来自白府,于是饭桌上也理所当然的多了个人。

    白瞻活到二十整。头一回出入灶房,头一回在灶房里帮着打下手,头一回看着一样样生食变得香飘扑鼻,头一回觉得一个女人满手油腻的时候都是美的。

    “这些菜都是有讲究的,你可知道?”有些日子没下厨了,忙活完围桌而坐,庄书晴整个人都柔软下来。

    白瞻也再不见平时的气势逼人,笑容软和,指着那道整鱼道:“我知道这叫年年有余。”

    又指着炒年糕。“这叫一年比一年高。”

    指着饺子,“这是包住福运,大吉大利。我就知道这三样了。”

    “我还道你只会吃。”庄书晴每指一道菜就说出一句吉利话,“吉祥如意,万事顺意,生活美满,红红火火,欢聚满堂……”

    “听着好像所有的好听话都被你说完了。”

    “要是真能出口成真。我能说出更多来。”给书寒乘了碗汤,手顿了顿。还是给白瞻也乘了一碗,最后才轮到自己,“起箸吧,饺子留着,子时再吃。”

    吃得半饱,庄书晴举起茶杯,说着在现代已经说烂的祝福话,“以茶当酒,祝我们都新年快乐。”

    “我很快乐。”白瞻杯子里装的是酒,举杯一饮而尽,“第一次明白团圆饭是什么感觉。”

    “如何?”

    一时之间找不到词来形象,白瞻将手放到胸口,“这里,满了。”

    庄书晴莫名湿了眼眶,忙偏头去看弟弟,“书寒,你呢?快乐吗?”

    “快乐?( 恶人成双 http://www.xlawen.org/kan/49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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