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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部分阅读

    虽然说都在婚内有了别的女人,甚至别的女人也都有过他们的孩子。

    但是,他们俩人对感情的态度以及对婚姻的态度其实是截然不同的。

    走到热饮店门口,安澜忍不住回转头去,易水寒稍微楞一下跟着转过头去,俩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不远处的顾云博和秦沁一。

    而此时的顾云博一双手把秦沁一的手紧紧的握住,脸上的担忧和关心都不言而喻,即使听不清他在跟秦沁一说什么,但是也知道他是放心不下秦沁一。

    安澜轻叹一声把目光从父母身上收回来,

    扭头看着易水寒,然后非常认真的问着:“如果我像我妈一样,你会不会也跟我爸一样?”

    易水寒牵了她的手走近热饮店,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安澜不由得有些失望,待他买了热饮出来又用手推了他的手臂一下:“说话啊,如果我跟我妈一样,你会不会像我爸那样对待我啊?”

    易水寒把手里的热饮递给她,用手臂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的道:“傻瓜,你不会跟你妈一样的,我也不愿意你跟妈一样去承受那些痛苦。”

    安澜听了这话心里只觉得暖暖的,喝了一口热饮,然后还是执著的又问:“可万一呢?我说的是万一我真跟我妈一样了呢?你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我爸?即使有别的女人也依然不离不弃的守在我身边?不会嫌弃我?不会抛弃我?”

    易水寒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拥着她朝前走。

    安澜不由得有些着急,忍不住瞪他一眼:“你别笑,也别跟我打马虎眼,赶紧说,你会不会像我爸对我妈一样对我?”

    “不会,”易水寒望着她的眼非常认真的回答。

    安澜当即微微一愣,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因为她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回答。

    “即使你像妈一样,我也不会有别的女人,”易水寒把她拥进怀里,下颚放在她的发癫柔声的道:“我不会在意你身体失去了哪些部分,因为只要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即使没有那些部位又怎样呢?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某个部位。”

    安澜听了这话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刺痛,好半响才忍住眼眶里温热的液体,把头埋在他怀里略微有些娇嗔的道:“你这是故意说甜言蜜语哄的我吧?”

    “我为什么要哄你呢?”易水寒轻笑着回答,手指从她柔顺的头发里穿过,柔声的道:“你真是个小傻瓜,人都一样,幸与不幸谁都很难预料,那假设我生重病了,失去了某些功能了,你是不是就要另外找一个人呢?即使不抛弃我也还要另外找一个人呢?”

    安澜当即愣住,这个问题她没有去想过,于是把头从易水寒的胸前抬起来望着他,好半响才说:“你身强力壮的,怎么会?”

    “可万一呢?”易水寒学着她的固执,坚持着要问一个答案。

    “不会,”安澜深吸一口气终于给出了答案:“虽然性生活是夫妻生活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是没有那一部分日子依然还是能过下去,我不会因为你没有那种功能就不要你,更不好因为你没有那种功能就去找别人,只要你在我身边,那种事情有没有远没有你这个人重要。”

    易水寒听了这话终于是笑了,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声的道:“这不就得了,所以放心吧,我们不要去假设那些问题,而我相信我们俩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没有谁会丢下谁,更没有谁会背叛谁,我们会并肩作战,一起携手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

    “当然,我们也都会变老,像我的爷爷和奶奶一样,”易水寒继续说:“但是我深信,即使便老了,你依然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的老太太,而那个时候,你依然能吸引着我全部的目光,我相信没有哪个老太太能比你更适合我。”

    安澜被他的话说得破涕为笑,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然后又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什么时候,跟谁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了?嘴上跟抹了蜜糖似的。”

    易水寒听了她的话就笑了起来,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嘴上却说:“这用得着跟人学么?我说的不过是肺腑之言而已。”

    安澜就低着头专心的喝着已经温了的热饮,听了他的肺腑之言后,她纠结的心情一下子就豁然开朗起来,再也不去想如果自己跟母亲一样易水寒会不会像父亲一样这样的问题了。

    不知不觉的,握在他手心里的手稍微的转动一下,然后慢慢的和她十指紧扣,俩人默默的朝着秦沁一的方向走去,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心意已经在彼此相通。

    回到秦沁一身边,顾云博已经叮嘱好秦沁一了,因为不能跟着一起去,所以担心自然是难免的,不过好在有安澜跟着去,他倒也放心一些。

    广播里响起催促香港飞柏林的航班的声音,让还没登机的乘客抓紧时间登机,安澜和秦沁一这才不得不跟顾云博和易水寒告别,然后俩人手持头等舱机票从贵宾通道去过安检。

    易水寒把安澜送到安检口,见她停下来,即刻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她耳边低声的耳语着:“我会想你

    的,你也——记得要想我。”

    安澜鼻子有些酸,深吸一下鼻子,努力的把眼眶里温热的液体给倒逼回去,用力的回抱了一下她,然后才重重的点头,在她耳边应了声:“嗯!”

    广播里催促的声音在继续的响着,易水寒放开她轻声的道:“去吧,妈妈已经在安检口里面等你了。”

    安澜点点,终于松口抓住他手臂的手,然后手持登记卡转身朝安检口走去,将登记卡和护照等递给安检员,待安检通过后便过去和秦沁一汇合,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向更深的通道。

    易水寒和顾云博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俩的身影这才转过头来,然后俩人相互看一眼,谁也没说话,只是默契的走向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

    安澜时常坐飞机,尤其是今年开音乐会以来,一个月乘坐飞机的时候很多,但是挺着大肚子坐飞机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好在是头等舱,座位宽敞舒适,秦沁一不由得感叹着:“水寒待你真好,我听陈楠说,他平时自己出差什么的,都是坐经济舱,而且还是买特价票呢。”

    安澜就笑,用手拍着秦沁一的手背安慰着她道:“妈,这机票不是水寒买的,是爸买的,水寒说要给我们订机票时爸就说他已经订了。”

    “哦,是吗?”秦沁一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女儿一眼,然后感觉转移话题道:“安澜,你饿不?要不要让空姐给你拿点吃的?”

    安澜摇摇头,她不饿,早餐吃得很饱,易水寒生怕她怀孕了吃不惯飞机上的食物,所以今天早上又是他亲自起来帮她做的早餐,爱心三明治。

    飞机在十几个小时后到的柏林国际机场,因为易水寒只给安澜交代了医院的地址以及专家的名字,并没有告诉她有人接机。

    所以,当她和母亲推着行李箱出来看见接机的邓擎苍时都明显的楞了一下,因为她们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在柏林。

    “我这段时间恰好在柏林一家音乐学院上课,”邓擎苍淡淡的解释着:“几个小时前恰好给水寒打电话,他说你们已经的飞往柏林的飞机上,于是我便问他要了航班。”

    秦沁一沉默着,而安澜也没有说什么,心里隐隐约约的猜到,这一次德国联系的医院以及专家,很可能都是邓擎苍联系的,只是,这她不方便跟母亲说。

    邓擎苍开车来接的她们,原本想带她们去他的公寓住一晚明天再去医院的,不过被秦沁一直接给拒绝了。

    最终是直接去的医院,秦沁一身体不好,安澜自己也大着个肚子,于是入院手续等全都是邓擎苍跑的路,安澜只是陪着母亲安静的等着。

    一切办好,终于入住到豪华单人病房里,秦沁一这才皱着眉头问:“安澜,他知道我是什么病了吗?”

    安澜就看着母亲,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低声的劝慰着她:“妈,这都不重要,他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你始终是你,而他也只是他,我们把病治好就回国去的。”

    秦沁一点点头,在女儿面前她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她的心里其实非常介意邓擎苍知道她的病情,甚至非常介意邓擎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她不愿意让他知道,更不愿意让他来为她做这些,她总觉得如果他知道了,那一定是在同情她,可怜她。

    而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可怜,尤其是来自邓擎苍的!

    安澜在病房里安慰了一会儿母亲,因为长途飞机疲惫,秦沁一身体又不好,最终还是沉沉的睡去了。

    其实安澜也有些疲倦,不过她因为时常坐飞机的缘故她在飞机上小睡了几个小时,所以这会儿倒也没一直没睡的秦沁一那般疲惫。

    她轻手轻脚的从母亲病房里走出来,结果邓擎苍等在门外,见她出来才低声的跟她说已经帮秦沁一请了个看护,而且还是个华侨,会德语英语以及汉语。

    “这样的看护肯定很贵,”安澜当即就婉拒着:“邓教授,我们不用这么好的看护,随便在医院请一个就行了,我可以给看护和我妈当翻译的。”

    “你不能一天24小时守在你妈妈身边,”邓擎苍轻声的对她说:“安娜,你是孕妇,怀着两个宝宝,你不能只顾着你母亲,你还得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请医院的普通看护,晚上你不在你母亲身边,她和看护怎么交流呢?”

    “我......我可以住妈病房外边的小间啊,这样不就能2

    4小时在我妈身边了?”

    她想着的是母亲住的是豪华单人套房,外面一间可以买一张床放进去,她可以住母亲病房外边的小间,而看护则只需要在母亲的病房里加一张折叠床就可以了。

    “医院的病房不能当房间使用,院方也不会同意你在外边的小间添加一张床进去的,”邓擎苍即刻就对她说:“那小间就是留给看护的,而且那么小的位置,也就只适合放一张折叠床,你这怀孕都六个月了,适合天天晚上在折叠床上睡么?”

    “......”

    这一下,安澜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她之前没来过德国,而且也对柏林的医院不熟悉,所以并不清楚这边的规定。

    “我在医院附近帮你租了间小公寓,”邓擎苍热情的对她说:“介于你是孕妇,上下楼不方便,所以特地租了一楼,这会儿带你过去,顺便把你们母女俩的行李也送到你要入住的公寓里去。”

    事已至此,安澜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跟着邓擎苍一起去了他的车边,然后由他开着车送她去新租的公寓。

    的确是一楼,不过并不像邓擎苍说的那样小,其实是一室一厅的房子,而且附带厨房和浴室,卧室和客厅都还挺大的。

    而让她意外的是邓擎苍居然也住这一栋楼,不过他住三楼上,他笑着说恰好这栋楼有两套房出租,于是我便租下来了,想着这样离你们也近一些。

    安澜就不啃声,任由邓擎苍帮她搬了行李进屋,看着他为自己做这些,心里猛然间就觉得有一股迟到的,异样的感觉袭击着她的感官。

    “安娜,要把你的衣服都拿出来挂衣柜里吗?”邓擎苍在房间里喊她。

    “哦,不用了,”安澜赶紧到房间门口对他说:“等会我自己来,我没有娇贵到不能做事,我怀孕才六个月而已,在我们中国的农村,很多女人怀孕到生孩子那天还在做事呢。”

    邓擎苍就深深的看她一眼,然后才低声的道:“安娜,我知道你没有娇贵到不能做事,我只是——想帮你做点事而已。”

    安澜微微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在邓擎苍没有执着于这件事,走出房间来才又说:“今天要做饭已经来不及了,这样吧,我们去外边买了饭菜回来,你到病房里陪你母亲吃饭吧,我请的看护估计要吃了晚饭才会过来。”

    “好的,”安澜点点头,跟着他一起朝门外走,待关上门才问:“邓教授,这里租金和今天办理入院手续一共花多少钱?”

    “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邓擎苍把她拉开车门说:“我会跟易水寒算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和你母亲就行了。”

    “医院附近并没有中国餐厅,你们刚来可能吃不惯西餐,”开上车的邓擎苍这样对安澜说:“听说你母亲吃素,等下让中餐馆做两个素菜,西餐厅的蔬菜水果沙拉之类的怕你们吃不惯。”

    安澜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一下,她十五六岁就到加拿大了,在国外生活了十年,西餐和中餐对她来说其实是一样的。

    邓擎苍担心的吃不惯应该是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也就去年跟她去过一次加拿大,而那一次都是杰森帮忙租的房子,母亲是在家自己做饭吃的。

    等安澜提着几盒中餐回到秦沁一的病房时,邓擎苍请的看护已经到了,或许邓擎苍提前交代过,这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上去很机灵,并没有把她是邓擎苍找来的一事说出来。

    “安澜,医院附近有中餐馆吗?”秦沁一打开饭盒,当发现居然还全是素食时忍不住惊喜的问了句:“安澜,难不成柏林还有专门做中餐的素菜馆?”

    “哪儿来呢,”安澜赶紧笑着给母亲解释着:“妈,柏林有中餐馆,不过距离医院有些距离,素菜是我特地要求做的,应该没有荤腥味,你尝尝看。”

    秦沁一点点头,即刻拿筷子尝了下,然后满意的点着头:“嗯,没有荤腥味,这素食的味道虽然赶不上滨城的素锦鲜,但是也还能吃,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

    安澜听母亲这样说,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心说幸亏邓擎苍提前做了功夫,否则她这初来乍到,去哪里给母亲寻找适合她胃口的素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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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新年第一天,勤劳的胡杨给大家加更了,祝亲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事事顺心,恭喜发财,那个什么什么拿来胡杨就不说了,偷笑遁走.....

    201.思念成灾

    十月初,一年一度的第二个黄金周,易水寒特别的忙碌。

    其实海米手机已经放假了,而且是按照法定假日和调休放了五天,但是他自己却没有假放。

    原因很简单,他还兼职着旭日集团的懂事职位,而旭日集团虽然不是完全做房地产的,但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是做房地产的围。

    旭日集团的房地产主要布局在南方,所以这个黄金周易水寒就不能休息,只能坚守岗位继续工作羿。

    对于旭日集团他虽然不能做到亲力亲为,但是有些地方至少还是要去露面一下,表示董事局对某个项目非常重视,鼓舞下面的员工更加努力的工作。

    十月五日,他从z城开车回到滨城沁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停好车,他用手揉揉头才推门下的车。

    首先是掏出手机来看短信,安澜到德国后买了部手机,然后他们俩平时就靠短信联系,因为时差,打电话的时候反而是少了。

    其实她是孕妇,他不大赞同她用手机的,可她到底去了国外,为了便于随时能找到她,还是只能让她用手机。

    早上起床来才收到她的短信,说前两天给秦沁一做了全面的检查,估计结果这两天就要出来了,她有些担心和害怕。

    他给她回了条短信,让她不要太焦虑,同时也让她相信那边的专家,相信秦沁一的情况不会太差,手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同时希望她得到结果第一时间通知到他。

    早上回复的短信,到现在都还没有短信回过来,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一句,即使秦沁一的结果还没出来,她也该给他来一条短信不是?

    不知道他今天已经是第n次拿出手里来看有没有她的短信了么?

    他今天的确是无数次掏出手机来,中午吃饭时和外聘的ceo在一起,当时他听见一声短信的提醒,也都没注意到是谁的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来,待拿出来后才发现不是他的手机响,而是那cro的手机响。

    当时好囧,那ceo就打趣的问是不是在等谁的短信?

    他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等老婆的,因为老婆陪岳母去德国了。

    那ceo就笑着说他是个好男人,随时牵挂老婆的男人的都是好男人,然后孙兴便找了个话题扯开了。

    都是顾安澜那没心没肺的女人,他走进韵苑时心里还嘀咕着,送她走时还说会想他,结果这走了都快一周了,她没说想他。

    至少短信里没这样说!

    韵苑里灯光有些昏暗,他用以为是自己眼疲劳了,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再看,灯光依然昏暗,不过却极其柔和,显得非常的有情调。

    “姐夫,”安瑜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他顺着声音望过去,这才发现安瑜正从沙发里站起来。

    “哦,安瑜啊,”易水寒看了她一眼:“这么晚了你还不会荔苑去睡觉?一个人在这干什么?”

    “我在这等你啊,”安瑜一脸娇羞的站起来,用手指着茶几上的心形蛋糕道:“姐夫,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亲手帮你做的生日蛋糕。”

    易水寒顺着安瑜的手指看下去,果然,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白底红花瓣状的心形蛋糕,而蛋糕上还插着29支纤细的彩色小蜡烛。

    “今天不是我生日,”易水寒淡淡的道:“我当时上户时出生日期写错了,所以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不是我真正的生日。”

    易水寒这说的是实话,他原本是邵含烟生的,可被董佳慧抱回去后就变成了董佳慧的孩子,而董佳慧那个死了的孩子比邵含烟的大两个多月呢。

    所以,他户口上的生日其实是董佳慧死了那个孩子的生日,不过在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也一直是过的这个生日,当然,这样的话他是不会对安瑜说的。

    安瑜听易水寒这样一说,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忍不住就尴尬的说:“我还以为今天是你的生日呢,想着安澜不在,我就替她给你做了生日蛋糕,可谁知道......”

    “没事,你可以把这个蛋糕拿回去跟你妈妈和姐姐吃的,”易水寒笑着安慰她,然后又看了眼那蛋糕道:“你的手艺不错,以后找到心爱的人了再做给他吃。”

    安瑜的脸就更红,嘴唇蠕动两下,想说什么,可见易水寒已经转身朝楼上走去,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其

    实一直暗恋易水寒,相比较于姐姐安欣暗恋易天泽,她其实比安欣更疯狂,在没有出事前,她做梦都想要嫁给易水寒这样的男人。

    只是暗恋终归只能是暗恋,易水寒做了她的大姐夫,现在是沁园新一轮男主人,以后父亲走了,她和母亲还有姐姐最终也还是要被赶出这沁园的。

    虽然母亲已经认命,说如果父亲走了她住哪里都一样,人年龄大了只要有个窝就行了,何况父亲不在沁园她住这也没多大意思。

    姐姐安欣是新时代女性是女强人,她有事业有雄心,她并没有去想过以后住哪里,在安欣看来,博耀旗下那么多楼盘,随便找一处好点的别墅住就行了。

    可她不一样,她没有远大的抱负,也没想过要做女强人,她曾经不服输的做过一次,以为自己聪明,最终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人骗得很惨,身心俱伤。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或许是那一次的教训深入骨髓,她现在看任何一个男人都觉得是骗子,而外边的任何一个男人她也不敢相信。

    只有自己的姐夫易水寒是个好男人,于是她就想,如果自己能和母亲一样,跟自己心爱的男人过一辈子,替他生儿育女,哪怕一辈子没有名分也无所谓。

    虽然说母亲没有名分,但是秦沁一对她总的来说还不错,而父亲待她也好,除了没那个名分,别的也都有了。

    要个名分有什么用?

    这是母亲时常挂在嘴边的话,而这句话不知道何时已经深入她的骨髓,她从母亲幸福的生活中深深的体会到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远比一个名分要重要得多。

    她爱易水寒,而易水寒的老婆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不介意,如果安澜也能像大妈对她母亲那样对待她,她也愿意像母亲那样不要名分的做易水寒的女人。

    其实安澜陪大妈去德国治病了,这原本于她是极好的机会,她可以趁易水寒空巢期接近他,关心他,然后让他把目光注意到自己身上来。

    当然,至于发生那种事情么?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孤男寡女嘛,相处时间久了,何况易水寒又是已婚的男人,这缺女人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忍不住的。

    其实不需要用小说里写的春|药什么的,只要和他喝几杯,他半醉半醒她就能把他搞定了。

    原本今晚是个好机会,她想着他过生日没人陪,安澜去了国外他一个人孤单寂寞,于是便精心的做了蛋糕,准备了红酒,想着接这浪漫的气氛,跟他说些感性的话语,然后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她虽然不像安澜那样多才多艺,也没有安澜那样的气质,但是她自认为比安澜年轻几岁,身材也好,皮肤也水灵,易水寒一旦跟她搞上了,肯定会迷上她年轻的身体的,而只要他迷上自然就好办了。

    她发誓没有要抢安澜婚姻的意图,她只不过是想要和安澜共享一个丈夫而已,就好似大妈跟自己的母亲共享一个丈夫一样。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闹了一场乌龙,今天居然不是易水寒的生日,而这会儿易水寒已经上楼去了,今晚的机会肯定是错失了,只能再寻找新的机会才行。

    易水寒并不清楚安瑜大脑里那些想法,他只是觉得安瑜是小女孩子,原本对他就有些迷恋,当然,外边对他迷恋的小女孩多了去了,多安瑜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他并没有把安瑜给他做生日蛋糕的事情放在心上,倒是推门走进房间看着一室的冷清让他有些难受。

    这才几天?他就已经是思念成灾了。

    再一次掏出手机来,依然没有短信,他不由得有些气恼,看看时间,晚上零点了,好家伙,刚刚在楼下跟安瑜说几句话时针就走到了第二天。

    柏林和这边时差七个小时,这个时候那边刚刚天黑,他有心想要给她打个电话,又怕她正在病房里陪母亲吃饭。

    于是,便发了条短信过去:夜深人静,睡不着,想你想到失眠怎么办?

    发了这条短信,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丢开手机去衣帽间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心里想着明天早晨起来应该能看到她的短信了。

    可谁知道,他洗澡出来,发现床头柜上的手机有绿色灯光在闪,即刻抓起来一看,果然是安澜回复过来的短信。

    都零点了还不睡?你想明天一大早顶个熊猫眼上班吗?我不在你就开始不乖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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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水寒的嘴角就不知不觉的涌上一抹笑意,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幼稚的用手去摸着那些字,就好似摸着她的脸一般。

    我没有不乖,只是等一天都没等到你的短信回复,心里挂着这事,所以就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打完这一长句后又觉得不妥,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每时每刻都得盯着手机,再晚都得想着即使给他回复短信?

    于是,又把这一句全都删了,然后重新打了一句‘你这会儿吃晚饭没有?是在妈的病房还是回公寓了?’

    刚从医院回到公寓,明天妈的结果要出来,我得早点过去,和专家约好上午谈手术安排问题,有结果会短信告诉你,别再发短信过来了,乖乖睡觉,我也要洗洗睡了,再发过来也不理你了。

    他读着这条短信忍不住就笑,看着手机上的字好久好久,在即将放下手机时最终还是没忍住发了一句过去:好,听老婆的,马上睡!我们一起睡。

    发完这句,即刻把手机关机丢床头柜上拉过辈子蒙头睡觉,闭上眼睛那一瞬还在想,今晚要是能梦见到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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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澜早上自己熬了白粥和做了小菜给秦沁一带过去,她到医院的病房时,秦沁一刚起床,护士正给她量体温和血压呢。

    “妈,吃早餐了,”安澜把秦沁一的早餐放茶几上,又对看护说:“这会儿我陪着她,你去吃早餐吧,我等你回来再去找专家。”

    因为秦沁一吃素,所以不能和看护吃一起,而医院附近没素菜馆,所以安澜每天都给秦沁一做了送过来,而看护每次也得等安澜来了才能去吃饭。

    安澜的厨艺其实非常一般,大菜几乎不会做什么,好在秦沁一也不需要什么大菜,所以一些清淡的小吃安澜倒也做得还有模有样的。

    “你昨天包的素三鲜饺子不错,”秦沁一吃着白粥对安澜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包饺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安澜就笑着说:“以前一个人在多伦多,刚去时吃不惯西餐,于是便买了面粉回去自己学着折腾,后来多包几次也就慢慢会包了。”

    其实她包饺子也还是和易水寒在一起后才学的,那个时候两个人穷,而多伦多的中餐馆不便宜,即使是饺子对当时打钟点工的他们来说也是天价,所以就不得不自己去学着做。

    安澜是上午十点多去找的专家,原本心里想着这边检查的情况应该和滨城的差不多,应该马上就可以安排手术了。

    可谁知道,专家看了秦沁一的检查结果单却说,肿瘤的确是转移到另外一边了,但是没有严重到必须要把另外一边也整只切除掉的地步,其实只需要把里面的肿瘤切除就可以了,同时还可以采用别的地方的肌肉填充,这样不至于让她再失去一只。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安澜听了非常高兴,又赶紧追问那以前切除的那只能不能同时做自体移植,因为那只切除已经有五年了。

    专家看了秦沁一的检查资料后摇着头说,另外一只自体移植几本不太可能了,还是做假体的吧,不过现在假体的外形上和真的看上去差不多,何况她这个年龄,做不做也都没多大关系了。

    安澜把专家的意见转给秦沁一,秦沁一听说不用整个切除自然也是很高兴的,不过听说那只切除五年的不能自体移植,又有几分失落。

    “妈,专家说了假体的看上去也跟真的差不多,”安澜轻声的安慰着母亲:“至少另外一只不用切除了不是?这比在滨城的结果要好很多了。”

    秦沁一点点头,不用整只切除自然是好,但是另外一边如果不能自体移植做假体的,那还不如不做,假的在恢复外形的情况下同样也会给身体增加负担的。

    “那就不做假体移植了吧,”秦沁一这样对安澜说:“我都五十多岁了,以后活着也就是为了帮你看孩子了,那一只有没有无所谓,反正已经好几年没有了。”

    秦沁一说这话时声音非常平淡没,可听在安澜的耳朵里却特别的酸涩,虽然是她的母亲,可同样作为女人,她知道母亲这些年过得有多辛苦。

    虽然说性生活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可那一部分对于女人来说其实也还是非常重要的,而她的母亲——

    母亲才五十岁出头,可看上去好像有六十岁了一般,即使母亲保养得很好,但是某些方面的缺失依然让她老得比别的女人快。

    虽然说做了假体不一

    定就会让父亲再回到母亲的身边,但是至少外形让可以让母亲自信起来,而一个女人找回了自信,自然也就能变得漂亮起来了。

    可秦沁一却是怎么都不同意做假体的,她坚持把另外一只里面的肿瘤切除算了,还说实在不行干脆两只都切除了,这样省得以后穿衣服还麻烦。

    安澜被她消极的思想给弄得非常头痛,她试着劝了母亲好几次,可母亲就是不听她的,到最后还说把另外一只也整只切除了算。

    邓擎苍提着菜开门进来时,就看见安澜坐在沙发上发愣,赶紧关心的问了句:“安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澜摇摇头,深深的叹息一声:“我没事,是我妈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建议手术。”

    “那手术在什么时候?”邓擎苍把菜放餐桌上,赶紧过来问:“都定下来了吗?”

    安澜就摇摇头,把专家的话和母亲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才说:“妈那人的思想就是消极,她其实......”

    “晚上我去劝劝她,”邓擎苍接过安澜的话,又轻声的对她说:“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至少不用整只切除是一件好事,这比你来之前在滨城检查的情况要好很多。”

    安澜点头,然后站起来道:“那我来做菜吧,天天麻烦你帮我们买菜,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进房间去躺会儿,”邓擎苍即刻拦住了她,然后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轻声的道:“安娜,听话,你现在是三身子,今天在医院忙一天了,肯定很累,也肯定还没午睡,你要照顾你妈妈,首先不能让自己倒下。”

    安澜微微一愣,最终还是没再跟她争,而是听话的转身朝房间里走去,今天在医院忙碌了一天,跑上跑下的,这会儿她也的确是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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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的柏林逐渐的冷起来,秦沁一望着外边下着的雨就惆怅,安澜这会儿还没给她送饭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缘故。

    想着她大着个肚子天天还给自己做饭菜,她心里就难受,于是就想着早点把手术做完算了,其实整只切除术比只切肿瘤要简单得多,恢复起来也要快很多。

    外边下雨,应该给安澜打个电话让她别送饭来,让看护自己过去取就行了?这样想着,秦沁一就转过身来,正准备对看护说刚刚想到的话,门就在这时被敲响了。

    “一定是安娜给你送饭来了,”看护即刻高兴的说,拿了自己的饭盒朝门口走去:“那我先吃饭去了。”

    秦沁一点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却没听见安澜叫她的声音,忍不住抬头,这才发现提着饭盒进来的人居然是——

    邓擎苍!

    202.你是怎么过来的

    秦沁一点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却没听见安澜叫她的声音,忍不住抬头,这才发现提着饭盒进来的人居然是——

    邓擎苍围!

    秦沁一没想到邓擎苍还在柏林,更没想到他居然会给自己送饭过来,所以当看见走进来的人是他时,整个都愣住了。

    邓擎苍走过去,把手里的保温饭盒放茶几上,然后才看着沙发上的秦沁一说:“今天下雨,安娜大着肚子,我怕她摔跤,所以就替她送过来了。”

    “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秦沁一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握紧成了拳头。

    “我什么都没说,”邓擎苍如实的开口:“你不告诉她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去多嘴,我今天来这里......羿”

    “谢谢你给我送饭来,”秦沁一迅速的抢单邓擎苍的话,然后冰着一张脸道:“你可以走了,我等会再吃。”

    “听说你不愿意装假体,”邓擎苍并没有知趣的起身离开,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来这的目的。

    秦沁一的脸当即就有红转黑,然后恼羞成怒的低吼:“这关你什么事?你走,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言,你也没那资格来管我。”

    “我知道我没资格,”邓擎苍站在她跟前,像个犯错的孩子:“可是,沁一,你不能自暴自弃,我希望你过得好,我也希望你能重新找回自信,在我记忆中......”

    “把你的记忆收起来,”秦沁一迅速的喝断邓擎苍的话:“在我的记忆中,我不认识你这么个人,所以......”

    “既然都不认识我,你还这么激动做什么?”邓擎苍上前,伸手就把她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里紧紧的握着。

    秦沁一挣脱不了,忍不住就烦躁的低吼着:“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邓擎苍并没有放开她的手,目光直直的打在她的脸上,声音坚定而又执着的说:“我只是希望你能重新活一遍,不是为我,也不是为别的任何人,只是为你自己,重新活一遍,因为你秦沁一是滨城的才女,是人人都仰慕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

    “我要不要重新活一遍关你什么事?”秦沁一继续用力的挣扎着,可她怎么用力,却始终挣脱不了邓擎苍的钳制。

    “当然关我的事,”邓擎苍的声音低沉暗哑:“因为你是我女儿的妈,我不希望别人说我女儿的妈都像我的妈,我只希望别人说我女儿的妈像我的姐妹。”

    秦沁一的眼泪就是在这一瞬间涌( 纸婚厚爱1首席的秘密情人 http://www.xlawen.org/kan/508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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