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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阅读

    很明显这是要出门的配置了。

    “苏曼……”出门不要紧,可出门不叫我就严重了。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心底蓦地不安了起来。“你要去哪儿呀……”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乖,晚餐自己出去吃好吗?”

    “不能带我一起么?”明天要上班了,她又那么忙,今晚的晚餐竟然都没我份……

    她的表情有些微凝住,忽然走了过来,手指穿过我脑后的发丝轻轻一按。“我约了夏叡庭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你去不方便。”

    就猜到是他。所以啊,有时候人太敏感了可真不是什么好事。我强压下心底的酸涩挤出一丝笑意,“那好吧,你早点回来哦。”

    “我会的。”

    她说完便匆匆离去了。过了不知多久,估摸着她已然走远了,我才从床上爬了起来,默默地穿好衣服裤子出了卧房。

    书房的笔记本一直开着,登了邮箱看了下最近的邮件,不出所料仍是没有渺飒的回信。我有些不安,明明我都和她说了最近发生的事,就算还是不回来,回个信总是可以的吧。难道她真被野人吃了?当你特别想找一个人却发现自己除了发邮件之外什么事都做不了的时候,那种无力感毫不夸张,当真是铺天盖地。

    手指动了动,还是又给她发了一条邮件过去,大意便是“你再不回复我就要报警了哦”,希望爱面子的她基于不想被通缉也会理理我吧。

    这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糟透了。

    一个人的晚餐自然怎么简单怎么来,我开了车子去了最近的一家餐厅,半小时就搞定结账出门。正要去取车,斜刺里忽然跑出来两个平头的胡子男,约莫都是三十岁上下的模样,一路骂骂咧咧地便从我身边直撞了过去,撞得我车钥匙都掉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回头看我一眼,没半分歉意,照旧骂骂咧咧地去了。

    算了算了,犯不着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弯腰去捡钥匙,眼神却蓦地对上了两双受惊小鹿般的眼睛,其中一双正慌张地左顾右盼着,对上我时,藏在我车身下的小身体警惕地弓了起来,似乎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我被吓了一跳,还真是万分庆幸被撞掉了钥匙,否则顺风顺水地上了车,脚下再一踩——我估计得疯,两条命直接就over了!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去,竟然是那两个男人又回来了。我心里一动,忙不动声色走到后面开了后备箱假意翻弄着,正好便挡住了那两个小女孩。

    耳听得其中一个嚷嚷道:“妈的,明明看到就是往这里跑了,会不会躲到店里面去了?”

    另一个便道:“进去看看!”

    人都有几分急智,我此时心底已然勾勒出一个梗概来,不管基于什么缘由吧,这两个女孩子一定是在躲那两个男人。待确认那两个男人已经进了店里我才低声说道:“出来吧,他们走了。”

    几秒钟后,一高一矮两个小女孩依次从车底爬了出来,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高的那个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更别提小的那个,顶死了□□岁。我也无心过问是非了,壮汉跟幼女,瞎子也知道保护哪个。我拉开车门。“上车,我带你们离开这。”

    本以为我这么童叟无欺的长相应该不会被当成坏人才对,没想到那大点的女孩子却警惕地看了我几秒,蓦地拉住小的那个扭头就跑,很快便消失在绿化带的树丛里。

    “……”这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苏曼回来得很早,八点多就到家了,那个时候我正洗完澡盘着腿在沙发上打游戏。“你回来啦!”

    她看起来似是心情不错,挑着眉头看我一眼,扔下包就去盥洗间洗了手,然后凑近过来一个小栗子便凿在我后脑上,卟得一声响。

    “一点也不痛。”苏女王发现自己被无视的报复方式向来简单粗暴,我喜滋滋地丢开电脑,侧脸看她若无其事地挨着我坐下。

    她手指勾过我的小下巴亲一口,脸颊便顺势埋进了我的脖颈中,悠悠道:“这么早就洗过澡了?”

    “没事做就早点洗了。”我抱抱她的肩,见她没什么反对的意思,索性将她抱到我膝上躺着,又帮她脱了拖鞋将腿也抱上沙发。

    “哎,他没为难你吧?”我都不敢问退婚的事,就惦记着怕苏曼被拿捏被欺负了。

    “他?自顾不暇呢。”

    “啊,他怎么啦?”

    “和他弟弟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这次算是摆上台面了。xx那块地他吃不下又不肯吐出来,今天我约他就是为了这件事。”

    “难道你想帮他,以此作为条件,换他点头同意退婚?”我有点明白苏曼的意思了,姓夏的家族内斗,这时候面子就不算什么了,里子才是根本。想来银行那边应该是已经无法再多贷出一毛钱了,这时候苏曼这个“未婚妻”就成了他唯一可以求助的对象。夏叡庭对苏曼本就谈不上有多深爱,更何况商人本色,一旦扯上了利益相关,只怕苏曼就此提出什么要求他也是会考虑接受的。

    “当然,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我都没有损失不是吗?那块地从招标初始就一直争抢者众多,他夏家做地产业多年,眼光精准,鲜少失手,算是其中翘楚,关于这点我倒是不担心,不会有什么纰漏。”

    “那可是,这样一大块地要全部吃下来至少也得几十亿吧?你预备注资多少?这么大一笔钱,你能说服其他股东吗?”苏家说到底还是苏老爷子掌事,苏曼这个ceo到底有多少实权还两说,一下子投资这么多,光说服其他股东可能就要累死她了。

    “稳赚不赔的事,没人会和钱过不去的。”看着我因为认真思考而绷紧的小脸,苏曼笑了。“我们苏家虽然不曾涉猎房地产这块,但注资合作我还是能做主的。你就放宽心吧。”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都预备结束这个话题了。软洋洋地躺在了我的膝头,还特幼稚地伸手去扯我落在胸前的发丝,勾在她细白的指尖上一圈圈绕着。

    我怔怔望她,一时竟有些怔忡,连吃疼都顾念不上。人言青丝烦扰,原是情思烦扰吧?否则为何这样一个小小的小动作在她做来都如此的情深难言,令人痴迷。

    空气中一片湿漉漉的迷蒙,情动,原也不过是一瞬间。

    她臻首轻仰,诱人的吐息丝萝般攀附而上。“思归。”

    我被她喊得骨头发酥,声音都打起颤来:“哎。”

    她嗓音沉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温柔。“一切顺利的话,我马上就可以解除婚约了。”

    我自然知道她所言不虚,闻言心中也是阵阵的狂喜,蓦地便俯□去拉住她手:“你快掐掐我,快,下死手千万别心软!”

    “嗯?”大女人不明所以的小样儿可爱极了。

    “我怕我是在做梦……”我纠结死了,“快掐掐我。”

    “我是你吗?一天到晚说梦话。”大约是被我幼稚的反应逗乐了,她半垂了双眸懒懒地笑着,双手顺着一探便到了我腰间,微一使力,下一秒我已然被她放躺下去。

    她无声地笑着,软香的身子瞬间覆上,与我心跳相对,呼吸可闻。

    “我怎么说梦话啦……”四目相投,胸口溢满了胀痛心脏的暖流,怔忡地望着身上伏着的那个女人,那张百看不厌的清颜,双目柔然生光,细长的睫毛轻颤着。是惊喜吗?倘若这是一场迷梦,而她也肯陪我一起留在梦中,那就让我长睡不醒好了。被她一句“马上可以解除婚约了”给激起了心头的巨浪,我窒然恍惚,一时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因为你傻。”她的手指在我急遽起伏的胸口上细细划弄着,一圈,又一圈,直到我不堪负荷地弓起身子,红着脸按住她不老实的手。她悠悠笑了。“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等此间事了,不管是实际上还是名义上,我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长长的一番沉默,在她说完最后那句话之后。她未再开口,只深邃柔软的眸光就那样定定地望着我,似要穿过那层薄薄的皮囊直达我灵魂深处一般的灼热与赤诚。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从我毅然来到s市的那一刻起,那些不知前路为何的淡淡忧伤就始终缠绕不放,只是平时都被我用自己一往无前的执着和对苏曼的热爱强行压制了。直到此刻,我终于听到那句从来只在梦中敢去奢求的承诺,百分百的交付与给予,不止是身体,从此,更包含了她干净无瑕的心。

    苏曼……苏曼……那些曾有的忧闷与哀伤此时此刻全部极地灭绝,仅仅是因她一句淡淡的言语蛊惑,我已然甘愿沉迷。

    面前的身影渐渐模糊,可心底里的执着却愈加清楚明晰。一室的清寂映衬着我洗净铅华的心境,我半张着嘴唇,喉间明明翻滚着千言万语,可临到头来却只得了那样清简的一句:“好。”

    颊上阵阵的温热与轻痒,却原来竟是那样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然落出了眼眶。她柔软的指腹拂了上来,一下下撩拨着。“是真的。”

    “嗯。”

    “不是做梦。”

    “嗯……”

    “那,还用我掐你么?”她挑逗地按上我的嘴唇,指尖微微地用力。“还是说,我们做点别的,唔,可以让你清醒的事?”

    耳根都热透了,我转过脸去,只恨沙发上没有完美的掩体,抱枕早就掉到了地上。

    “怎么这么喜欢你呢。”她喃喃地轻语,温热的嘴唇落在我的颈间,只短暂的停顿,滚烫的亲吻便落英般点缀了上来。

    累赘的衣物一件件被剥离了身体又掉到了地上,只眨眼的功夫我已然被人家剥得光洁溜溜。我有些羞赧地抱着她软软热热的后背,被她动作熟练又无比自然的入侵激得浑身发烫又发软,简直无力自持。抽空我还得控诉她:“你这是有预谋的,你作弊……”怪不得一回来就先洗手去了呢,让我这摸了半天键盘的人直接输在卫生问题上了。

    “你怎么这么烦人啊。”她懒懒的谴责天籁般萦绕在我耳畔,指下却是一个更重的撞击,登时成功地让我闭了嘴。

    双腿不受控地便自觉缠上了人家的腰,被她媚到极致的眼神轻扫,羞得恨不能掘地自埋,忙掩耳盗铃地捂住了脸,虚弱地嚷:“不准看我……”

    说完就知我是作死了,自从那次跟苏岩车祸大女人无意中开启了针对我个人的“s”模式之后,我与她在此事上早已形成了一个惯例:绝不能在她“在上面”的时候说这种虚弱的话,一说一准完蛋,这简直就是开启“s”模式的按钮啊!

    果然,下一秒那女人已然抽出手指转而去进攻我双腿间那更加敏感的所在。我才觉身下一空,登时又被异样的萌动感填了个满。这下可好,话是说不出了,只能紧咬着嘴唇呜呜咽咽,含羞带怨地看着她——这妖精,媚气冲天都嫌不够,简直是入了骨。

    挣不开,又躲不掉,只能由她肆意挑弄着,身上燥出了一股子细细的汗。终于,在她不遗余力的揉弄下,我那早已叛变的双腿逐渐绷紧而僵硬,再顾不得羞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紧紧地,像是那百川汇流般疾涌到腰间的疯狂快感借由这个动作便能转移掉分毫似的。

    “苏曼!”咬唇,松开,再咬上。我几乎是从喉间径直冲出了这一声喊。身子弓起来了,却又颤抖如风中之烛,双腿几乎是立刻蜷起紧紧夹住了她正“作恶”的手,然后,在那场极致疯狂的余韵下静静抽搐着。

    “思归……”她的嗓子沾染了鲜明的□□,也不禁喑哑了几分。

    我聚不起半丝的气力,只能软瘫进她怀中,任由她爱怜又难掩兴奋的眼神肆掠了够。“乖,就这样留在我身边。”她温热的嘴唇再次覆了上来,“就这样就好。”

    这是一个注定疯狂的夜晚,她的侵入,我的交付,那些百分百的承诺就像沁入骨血的魔咒,铺天盖地地笼罩着我,满足着我。紧绷的身体甫一软下便被她燃起了新的火种,而我却如溺水之人一样再无了其他念想,在在只是想抓着她这片救命的浮木。

    可我却忘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总是水洗过一样的干净与平静。而沉浸在如此感官疯狂中的我,自然也无法嗅出那空气中风雨欲来的低迷与压抑。

    螳螂捕蝉,黄雀总是在后的。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满满哒苏女王送饭来啦~

    当当当,预告:从下文开始甜文日常正式告罄了哦。

    ps谢谢小米跟小疯子还有jde的雷~

    第一百一十四章

    渺飒不在,作为实习律师的我自然没有案子可做,每天去律所也提不起劲,更遑论还有个受过渺飒的气可算有机会发作的罗律师见天儿地逮机会就想使唤我——仿佛是使唤了我就能打击到谁了似的。事儿也都不是大事儿,这不,今天又是让我给约了在街角咖啡馆见面的某客户送文件。

    “罗律师,即墨是凌律的徒弟,你老让她干这跑腿的活儿,不合适吧?”

    他自趾高气扬,我自淡然处之,却不想还有好事者要出来描摹一两句,罗律正好便掐着机会冷笑:“咱们凌大律师都失踪快一个月了,后院又走了水,泥菩萨过江,还有心思管这没名没分的徒弟?”

    让我干活可以,说渺飒坏话可不行。我忍着气。“罗律何出此言啊?我师傅只是出去旅游散心而已,说失踪什么的不太合适吧?”

    “这一个月来音信全无,发生那么大事也不见她出现,不是失踪是什么?”

    我被他说中痛处,不禁恼了,当下也再不给他面子。“没办法,谁让上次盛世的案子一次给了几百万呢,我师傅说她不把钱花光就浑身难受,照这速度估计还得再玩俩月吧。”

    “你!”所里是人皆知盛世的案子是罗律师心中永远的痛,轻易没人敢提,我这一说,他脸色顿时臭得迎风十里。

    “我?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去给您送文件啊!”我扬着笑,伸手捞过他丢在我桌子上的文件准备走人。看着他的脸就烦心,还不如出去走两步。

    这一转身,脚步没挪出去,人却先傻了。面前一个高挑女子,蓝白格子的收腰小衬衣,卡其色裤子,背上只随意地背了一个军绿色的背包。基本上,除了皮肤黑了点,倒是和走前没什么差。

    “师傅!”我喜地差点就丢了手里的文件。

    没成想渺飒却帮我完成了这个动作——她径直走来,伸手掠过我手里的文件,看也不看就丢到一旁。“这都什么垃圾玩意儿啊,让你去你就去?”

    “凌律师!”罗律不干了,又拉不下老脸去捡文件,只好拿一双鼠目狠狠瞪我。

    渺飒假模假式地掏了掏耳朵,“去给我倒杯水。”

    “哦。”虽是不明所以,我仍是照做了。

    她这是从沙漠回来的吧?仰着脖子咕嘟嘟地就灌完了整杯水,下一秒杯子又被扔到了我手里。“跟我进来。”

    我刚要挪步,罗律师蓦地冷笑道:“凌律师,即墨思归虽说是你徒弟,可也是咱们所里的实习律师,我用不得她?”

    “说对了,用不得。”

    “怎么,就你徒弟矜贵,我作为一个在职大律,事务所合伙人,今天就不信了,我使唤不了她!”

    “劝你信了吧,你还真使唤不了她。”渺飒双手已然□□了裤兜里,一副百无聊赖的无趣模样。“罗秉良,你听好了,即墨思归是我的徒弟,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休想摆弄她,哦,对了,我不在你也没机会,因为接下来我就算走,也会连她一起带走的。”

    “凌渺飒,你别太过分了!上次的交流会你仗着大老板关照拿到了名额,结果却是让这个小丫头去了!一个连实习期都没通过的丫头片子,你也不嫌丢了咱们凌华的脸!”

    原来我遭人嫉恨挤兑还有这么一出。想起那次交流会到场的精英战将们,再想想自己进了大观园的小猴子样,我有点心虚地看一眼渺飒,未曾想她却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的名额,我愿意给谁便给谁,你要是不服,去给我倒杯水,再好好当我两个月的徒弟,下次有机会我也让你去。”

    渺飒这家伙做事向来是州官放火惯了,别人讲事实摆道理的时候她耍赖,到别人耍赖的时候她就动手,总之是不能吃亏。一句话将那罗律师激得脸皮发紫:“凌渺飒,你别太过分了!”

    “能换句新鲜词么?”渺飒撂完话,拉着我就进了办公室,砰一声将那面皮紫涨的猪头隔在了门外。

    “师傅师傅,你刚才说你要走?我没听错吧,为什么啊?”我一腔心思全放在她那句“接下来我就算走”上面了。

    “哦,我随口说说的。”渺飒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一改刚才在罗律师面前的狠绝样,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眉头紧蹙,一脸的疲惫。

    想也知道是为了家里的事情吧。关于她父亲的事我其实所知甚少,听苏曼说是因为被举报参与走私才被停职调查,这里面或有深意,只是却又惯例地不足为外人道了。满心想问个清楚,却又怕给一腔烦闷的渺飒添了堵,只好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安静地陪着。

    “我走这段时间,办公室你一直有在打扫啊?”四面张望了下,她忽然问。

    “是啊,反正也是顺手,我总在想,没准哪天你就忽然回来了,要是看到办公室脏脏的,肯定得生气。”我想起前段时间没头没脑的担忧和等待,心里一阵泛酸。“你今天不就嗖的一声突然回来啦?”

    长长的沉默,她忽然又问:“那女人最近有来所里吗?”

    “谁?华姐?”蓦地反应过来,我摇了摇头。“我都快半个月没见着她了。”

    “嗯。”

    “你不是知道华姐家住哪里么?”

    我问这句纯粹就是疑问,却不想渺飒却一下子沉下脸来。“我去过了,她不在。”顿一顿,再开口时声音便如同灌进了铁水一般厚重凝滞起来。“看家里的情形,她至少一星期没回过家了。”

    “……”我也懵了,难道华姐也出事了?可,不可能啊,没听苏曼提起过啊?以她跟华姐的交情是绝不可能坐视不理的,那么,华姐到底去哪儿了?

    “我先走了,对了,手机重新开通了,有事就打我电话。”

    我怔怔地看着她已然走到门口的身影,手指捏上了门把手,却又蓦地停住,扭头瞪住我。“你啊。”

    “我?”

    “脑子放清醒点,下次那个白痴再使唤你,一概不要理会,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撂下这句师训,又看我红着脸点了头,她这才放心去了。

    我随后关了办公室门回去自己座位,摸摸脸,这个州官放火的脾气啊!这一下是整个律所都知道了,几个同期的实习生看我眼神真是红里透着紫——摊上这么个霸道又护短儿的师傅,搁谁都得羡慕嫉妒恨吧?

    各人各的忙,这边是我见到了渺飒回来心情大好食欲陡增,那边是苏曼又为了度假山庄的建设工程约了人凑饭局,拒绝我饭约的态度那叫一个快狠准。啧,不带我就不带我么,我自己找吃的去。

    打电话给渺飒发现是正在通话中,想想估计她也忙得紧,就不再喊她了。随便找了家中餐厅吃了点,出来经过一家小超市,我只是买瓶水而已,冷不丁竟然又遇到了上次躲我车底下的那个女孩!我之所以如此肯定就是她一来我认脸很靠谱,二来她仍是穿着那天的衣服——可以断定是没换过,因为衣服很脏,而且出现了几处破损。

    我看到她时,她正拿着两个面包往衣服底下揣,被我看到有点紧张,很快就穿过货架想要逃走。

    我的是非观倒不至于无时无刻地发作,可就算我不吭气,人家这超市又是店员又是摄像头的……

    “小孩儿!你干什么,偷东西啊!”

    中年妇女的嗓音只在三秒后就扬了起来。来不及多作思考,我赶紧随便拿了两瓶水便跑去收银台:“误会误会,她是跟我一起的,不好意思,一共多少钱?”

    收银员狐疑地看看我一身光鲜,再看看那比小乞丐都不如的女孩,明显是不信的样子。不过钱都付了,她也没辙,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跟那女孩一前一后出了店门。

    “喏,这个也给你。”我递过去一瓶水,她犹豫几秒后伸手接了。

    “你妹妹呢?”想起来还有一个□□岁的小女孩,我忍不住问。

    看那女孩的样子应该也是记得我的,大约是连着两次的帮助令她对我总算是消除掉一些戒心了,她迟疑了几秒,抬手指一指马路对面一条巷子。“在那里。”

    我正要问她为什么会跟妹妹一起流浪在外头,出什么事了,父母呢,可问题在嗓子里捋了一趟还没来得及说,巷子口忽然冲出来两个平头男,目测便是上次那两个,其中一个胳膊下夹着一个小女孩劈头盖脑地塞进路边停着的一辆小面包车里。车门甩上的同时车子便发动了,很快开了出去。

    我身旁站着的女孩蓦地尖叫一声便向着那面包车冲过去,一路上车流不断,这情形实在吓人,我也顾不得那面包车是怎么回事,满心满脑只是想着先拽住面前这孩子再说——这样过马路死了也是白死啊!

    “回来!别乱跑,会被撞到的!”

    女孩被我箍着身子仍是不甘心地急遽扭动,蓦地急了,竟然张口便对我手臂咬了一口,疼得我一下子撒了手。“好痛!痛痛痛……”这牙尖嘴利的……连连甩手都止不住那钻心的疼,定睛一瞅,我晕,流血了!

    本以为她失了控制会横冲直撞跑过马路,没想到她却脸上一白,身子又晃了两晃,咚得一声便当着我的面栽了下去。

    “……”竟然说晕就晕了……顶着手伤还得把她抱起来送去医院,我忍着疼开车的时候简直悲愤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雄伯伯的火箭哟~

    感谢小疯子、小米、jde亲的地雷~

    走剧情咯,小死鬼被咬了,脑洞大开的亲们,猜猜会怎样呢~~~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本以为那女孩是急火攻心晕过去,到了医院才发现不是,原来她正发着烧,又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导致身体虚弱,脱了衣服才发现整个人都瘦得不成|人形。简单处理了下咬伤过去看她,被护士拉住就是一顿说:“你是她的监护人吗?你怎么回事啊,孩子被打得浑身都是伤竟然现在才送过来?”

    “对不起,我不是她的监护人,我也不知道她受了那么多伤。”我只是出门买瓶水而已啊!

    “那你?”

    “我是在路上看到她晕过去,把她送过来的,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我挠挠头,“这样吧,看病的费用我会先替她支付,你们该怎么查怎么查,其他事都我来解决可以吧?”

    护士狐疑地看了我两眼,大概我实在年轻地不像有这么大孩子的妈,她似是信了。“体表检查我们已经做过了,你去跟医生谈谈吧。”

    去见医生之前我在病房里逗留了一会,那女孩已经醒了,想必也听到我与护士的对话。见我过来,她瑟缩地蜷了蜷了身子,胆怯地望住了我。

    “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是我送你来医院的还记得吗?”我拿出哄小孩的必杀笑容,脸都快抽筋了。“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帮你找回妹妹,好不好?”

    一听到可以找回妹妹,她眼睛顿时亮了,“好。”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爸爸妈妈在哪里?”

    “张小荷,十二岁,爸爸妈妈……我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为什么会被坏人追?”我想起那个被带上车的小女孩,总得问清楚才好报警,万一是场闹剧岂不是折腾坏了?

    “村里本家的叔叔带我和妹妹出来的,他说,他说来这里就可以找到我爸爸妈妈。”女孩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努力地回忆着。“叔叔是骗子,没有爸爸妈妈,他把我和妹妹关到一个大屋子里,不听话就会挨打。”

    “大屋子?是只有你和妹妹吗,还有没有其他人?”难道是拐卖儿童的非法组织?

    “有,都是和我差不多大。”

    果然……我思付了片刻,“身上的伤,都是被那个叔叔打的?就是中午抓走你妹妹的那个男人?”

    “不是,还有,还有别的叔叔。”张小荷说到这里,忽然哇得一声哭了起来。“他们,他们打我,还脱我的衣服,打我,我想跑,他们就打我妹妹,说我不听话,就把妹妹从桥上扔下去……”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他们脱了你的衣服打你?”我的职业思维忽然抓住了一个模糊的焦点,不甚确定,可一颗心仍是瞬间沉了下去。“小荷,你不要怕,告诉姐姐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除了打你……你□痛不痛?会不会流血?”

    “好痛……他们每次打完我,都会流血,好痛……”

    我嚯地一声便站了起来,这下便是想再自欺也是做不到了。不仅仅是拐卖儿童,不仅仅是这样,竟然还猥亵这么小的幼女,这种禽兽凌迟处死都嫌不够!

    火急火燎地跑去医生办公室,要求他们对小荷进行一下是否遭遇过性侵的鉴定,医生微有些错愕地扬了扬眉,却也没有多问,大概现在社会猥亵儿童的例子太多了,早已见怪不怪。

    鉴定结果不出我所料,真的是被性侵过,并且照她□损伤的程度还是多次性侵……我怔怔地看着鉴定书,心情太过沉痛,连医生对我说了什么都没听仔细,还是他又追了一句才反应过来:“我马上就去报警,除了她,还有别的女孩也在受到侵害!”

    “我可以给你出具她的验伤证明,其他的就无能为力了。”医生道,“另外,我发现她的身体非常虚弱,不像仅仅是因为饥饿,并且有发热和咳嗽的症状,我建议你还是让她继续留院观察比较好。在此期间你还是想办法联系到她的法定监护人吧。”

    “我知道了。”

    给张小荷预交了住院的费用我又千叮咛万嘱咐拜托护士多关照她点,千万别让她跑丢了,拿了医院出具的验伤证明便去了警局。

    听我说了情况后警察也颇为重视,毕竟这涉及到人口拐卖以及猥亵幼女。因为张小荷的身体原因不方便亲自过来,在我的要求下他们出了位年轻女警和我一起去了医院为她做口供。

    张小荷毕竟只有十二岁,虽然经历坎坷,可到底没念过什么书,语言表达也有限,好不容易才零零散散拼凑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妹妹叫张小莲,老家住在xx村,骗她们姐妹的同村本家叔叔叫张威,关她们的大屋子是一个地下室,里头除了她们姐妹,还有十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具体地点却说不清楚,只记得旁边有大桥,有河,经常看到各种汽车、卡车开过——如是想来,巢点应是在某高速路附近。

    女警员录完口供就先行离去了,只交代我稍安勿躁,他们会两边调查,一边找出张小荷姐妹的父母资料一边调查被抓走的张小莲信息。我提供了中午孩子被抓时的地点和具体时间,警方只要调取当天的路段监控也许就可以跟踪到那辆车的消息。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四点半,我也不用上班了,直接是旷工。打了个电话给何静解释了下,横竖工是旷了,总得证明一下我不是恶意的。

    给张小荷买了些吃的留下就匆匆忙忙地往出赶,我家大女人中午冷漠地拒绝了我,可后来却发现一条三点钟发来的短信,人家特诚心地邀约了共进晚餐,时间地点都定了,我要是敢迟到,一准儿地得挨削。

    看到我火急火燎地冲进餐厅大门又瞬间如有神助地嘎吱一声刹住,立刻马上地转换了淡定的姿态假装优雅地左右看看,我家大女人终于忍不住笑了,伸出小手就向我招了招,仪态万千地睨着我——人家这是真优雅。

    我赶紧地蹭了过去,抢先表态:“迟到了三分钟,咳,那个,回去我给你捶背吧,捶三十分钟你看怎么样?”

    “我看可以,就不知道你行不行啊?”苏曼慢悠悠地说,就拿个眼角梢的余韵睨着我,真是让人郁猝。

    我忙甩了甩我那细嘎嘎的小胳膊。“瞧不起人不是?回头给你个公主抱让你三十分钟下不了地你就知道错了。”

    我就吹吹牛,就我这胳膊,苏曼再瘦我抱着一分钟顶天了,三十分钟那还是让她公主躺吧。我为自己的大言不惭稍微地羞愧了下,正要拐个弯把话题揭过去,那边人家已经看到了我手腕上的伤痕——我没包扎,只简单地处理了下,毕竟伤口不深,就破了点皮。

    “这是怎么回事?”大女人的眼神自带定点扫描功能,两眼一瞅人家就发话了:“咬伤?”

    有这么明显么……“嗯,你听我解释啊,是这么回事。”一五一十地把中午的事说了,顺便添油加醋了一番我受到的委屈,比如:“疼死我了!”再比如:“气死我了,你说怎么有这种人啊,那么小的女孩子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这下换她脸色不好了,大概是看我太激进,她停了好半晌才道:“这世上有善人就会有人渣,我们管不了别人那么多,能帮的可以帮,不能帮的,也只能听天由命。”

    “……”我承认她说的是事实,可照这意思,她是要我也自扫门前雪了?“苏曼,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可不是在多管闲事,那个小女孩她遇到这样大的不幸,别说我还算半个律师,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我一较真,大女人准定要生气,这是惯例。“思归,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话?”

    “你和我说过那么多话……”

    苏曼蹙着眉,十分不爽地瞪我一眼。“帮别人可以,记得量力而行,尤其是要掂量清楚自己的底牌。你帮人于危难我没有意见,但是你不能总是把自己陷入到危险的境地。”

    “哎,这个咬伤真的是意外,再说我都报警了,我才不会傻到孤身入虎|||||||穴去救人,不要担心啦。”知道苏曼紧张的点在哪里后我顿时开心了,原来说一千道一万的人家只是在小心眼地心疼我呢,明明应该真情流露的当下我还跟她顶嘴,简直罪该万死。

    “你?我还真难放心。”见我笑了,苏曼那冷凝的脸色也便渐渐有些绷持不住,很快松懈了下来。“点餐吧,小笨蛋。”

    “我就笨蛋了,你喜欢笨蛋。”傻瓜又升级为笨蛋了?who cre!这种爱的小昵称越多越好,足见得再高冷的人跟一个傻瓜处久了,某些层次也就渐渐被拉低了。这感觉可真不错。

    饭将一半,渺飒的电话忽然打到了苏曼的手机上,听不清楚渺飒都说了些什么,就听苏曼说:“如果她不肯和你说,想必也是不方便你知道,你又何必追问呢?”

    然后便是一阵惹人抓狂的沉默,约莫是半分钟?一分钟吧——反正挺长的,我看到苏曼的眉头松了紧,紧了又松,却终于是妥协了的模样了。“如果我没猜错,华姐应该是去看你爷爷了。具体我也不便多说,只是这当下,你还是不要给她添乱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雄伯伯滴火箭哟~这一章一个火箭我都老不好意思了(正经脸

    感谢jde的地雷~

    虽然晚了,虽然各种受到精神折磨,我还是更了。

    为自己点个赞。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华姐去渺飒爷爷那里了?去那里做什么?”

    塞了满嘴的吃的还得抽空问话,被苏曼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老爷子急病入院了,华姐过去照看几天。”

    “啊,要紧么?怎么会这么巧啊,事情都发生到一起了。”唉,这一来我师傅得多难受呢。

    “老爷子也是急火攻心,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苏曼顿了顿,睨我一眼。“你关心的还真多。”

    一张面巾纸忽然被递到眼前,我有点不好意思,忙丢下刚揪下来的加拿大龙虾的大钳子伸手接了过来。

    “这么喜欢龙虾,点份龙虾卷好了,这么吃不累啊?”很明显人家是对我野人般的吃法不满意了,毕竟我刚刚才拒绝了服务生要帮我分切好的美好提议。

    擦擦嘴再擦擦手。“吃龙虾的乐趣就在于此啊,我要亲手把它五马分尸。”我拿汤匙叮叮叮地敲敲那色泽明艳的硬壳子,“哼,所有跟我抢你的人都是这个大龙虾,马上就要被我五马分尸了。”

    “又有新菜名了?”很明显这位和我一样也是想到当年的“当胸一刺、血流成河以及终须一个土馒头”了。“你幼稚不幼稚啊?”

    “幼稚不幼稚你不都拿我当小屁孩看呢。”

    “你可不算小孩儿,你是专招小孩儿的麻烦鬼。”

    这话就意有所指了,我有点心虚,忙把大钳子连拆带卸地一顿掏,鲜肉都挖( 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 http://www.xlawen.org/kan/50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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