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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阅读

    那一刻,是她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

    她微微地怔住了,眼神中渐渐有些惊惧之意缓缓升起,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吐出了两个字:“思……归?”

    我又沉思了几秒,倏然开口,不带丝毫感情地,却也没有任何伪装地望住了她。“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你救了我,我要谢谢你。对了,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我打算和家人一起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壹壹仔的深水支持

    感谢大雄伯伯和鱼头的火箭,感谢万俟愔和jde同学的手榴弹

    感谢g同学、小妖、糯米、人民红领巾、呆子、晴天雨的雷

    第一百五十一章

    长长的沉默,沉默到我以为是时间忘记了流走。

    终于,她淡淡地笑了。“你的家人,不包括我吗?”

    “思归,我和漫漫,我们都很想你。”眼底渐渐蓄了深刻入骨的轻愁,她望着我,低微到几不可闻的声音,却像一记重锤,重重敲在了我的心里。

    我沉默不语,只眼底的虚无悲伤渐重,她定定地望着我,唇角微微勾起,一片痛彻心扉的温柔。“你永远学不会说谎。”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息里,我用力吸了口气,胸口一阵沉闷的钝痛。“是啊,你可以骗自己整整两年,可我就连两分钟……都做不到。”

    “你舍不得忘了我的,否则生死边缘的那一刻,你不会握着我的照片。”她轻轻地蹙着眉尖,目光似落在我的脸上,却又似交缠在空气中,隐隐望见了另一个画面,充满血腥与痛苦的肃杀,我的濒死,她的绝望,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恐与后怕,隐忍着压下去,又浮上来。

    “那张……照片呢?”忽然涌上的闷痛席卷了我,望着她打开手袋递过来的那张染满血渍的照片,被坏人那样伤害都没有哭的我,绝望之下从高楼一跃而下都没有哭的我,此刻,终于忍不住湿了眼眶。那笑颜一如从前,可我与她的缘分是否就能一如从前呢?

    手指轻轻地捏住那薄薄的一张,我再次沉默了。她仿佛只是下意识地摩挲着指间那莹润的一点蓝色,轻声地,却无比坚定地说:“就算你真的忘了我,我也不会放弃你。这就像是一个轮回,只要我还在,你也还在,我就不怕重新回到原点。”

    “思归,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的检查报告结果已经出来了,检查结果是阴性。”她忽然扬起的喜悦感染了我。“你放心,这件事你父母家人并不知道,我交代医生私下里进行的。”

    “还有,伤害你的那三个人已经被抓了,mus和华姐昨天来看过你,那时候你还没有醒。”

    脑子有点懵,连hiv检测结果是阴性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兴奋,我怔怔地望着面前那曾爱愈性命的女子,言语间眼底闪动的水光,像迸裂的水晶一样划痛了我的心脏。

    “明天警察也许会来见你,思归,如果你不想见他们,可以把当时的情形告诉我,我和他们转述。”她爱怜的眸光湖水般包围了我,那眼底的执着与深情仿佛再无了他人,仿佛她的世界里一直以来都只是我而已。

    我不想回忆,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回忆,无论是程序上还是私人情感上,我的证供是让奸人入罪最有力的一击。

    “你可以吗?”她的手指轻轻地梳理着我额上散乱的发丝,温暖的指腹带动皮肤上自然而然的躁动,令我哑然心悸。“如果还是难受,我会要求警察晚一些再来问你。”

    我摇摇头,轻轻地笑了,“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眼底瞬间的黯然刺痛了我,我撇过了脸去。“我不想见警察,你让渺飒来吧,让她全权处理。”

    “思归……”

    我咬着牙。“别问了,好吗。我不想和你说那些。”那晚发生的事,倘若被她知道,我无法想象她内心中的痛苦与自责,哪怕这根本不是她的错,哪怕这根本就完全与她无关。

    “好,我让mus处理。”

    身后一片安静,可直觉却告诉我她一定是哭了,曾几何时,那样骄傲的她被我弄成现在这样脆弱无助,像一块精致的玻璃,一点点敲打就会分崩离析。心里一阵绵绵的钝痛,难受的又何止是受伤的骨头?我没有转过脸去,脑中却走马灯般掠过一幕幕与她共度的场景,初初得回时的狂喜与忐忑,真正拥有时的幸福与感激,再到濒临失去时的绝望与哀伤,到得今天,我仿佛还是我,却又仿佛不是了,一如眼前的她,眼角眉梢的余韵,又何尝还是曾经的自信与清傲?

    时间仿佛都冻结了,我听到她极力压抑着的抽泣声,除此以外一切都成了虚无,这世界简单的就只剩下了我与她,没有求而不得的痛苦,没有不得不为的悲哀,没有触目惊心的谎言,没有强迫冷却的爱意,什么也没有,没有过去,也没有现在,没有希望,更没有绝望。

    她的手蓦地抱了上来,极轻极轻的,却又无比坚定地将额头抵在了我的额上。她温热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我的脸颊。“无论你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你永远都是你,思归,我不会放弃的,我永远不会放弃的!”

    这样地靠近着,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了,眼底心里只剩了她而已,所有与她无关的一切都被我抛去了九霄云外,连那样清楚的敲门声都懒去理会了。终于,门还是开了,哥哥略微尴尬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苏小姐,家母就快到了。”

    她坐直了身子,仓促地抬手拭了拭脸上的泪痕。“好,我知道了。”

    我沉默地望着她,望着她故作坚强的冷静,望着她眉目间一派的痛苦与不安,灵魂像被拉入了沼泽地,不是生,就是永远的沉底。指甲陷入了手心,却连半点疼痛都察觉不到,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拂了拂耳际的碎发,再温柔隐忍地望着我。“好好休息,明天我会再来看你。”

    转身,离开,我望着那纤瘦无助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喊她:“苏曼。”

    她倏然转身。

    “别忘了吃药,还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我没有错过她几次三番的悄悄用手去按压胃部的动作。细想一下,也是理所当然,我出了这样的事,关心如她,必然寝食难安。

    她眼底忽然跃上的惊喜令我不忍多看,匆匆忙便转过了脸去,耳听得她又走回了床边,俯身在我耳畔,轻语:“思归,我爱你,你一定要记住。”说罢,再不多做停留,她随即起身离去。

    哥哥礼貌地提出送她,她委婉谢绝了,高跟鞋笃笃轻敲的声音渐渐远去,抬眼,我看到哥哥与嫂子关切又暗含无奈的眼神。

    “哥,嫂子,你们别担心我。”我淡淡地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爸妈,让你们为难的。”

    哥哥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思归,你最不该为难的,是你自己的心。”

    我的……心?

    下午的时候,渺飒和秦霜华便一起赶来了医院,想是苏曼和她说了我的意思,她拿了录音笔,一脸沉默地坐在了床侧。妈妈对她们的态度不热情,却也并不冷淡,见她们是来和我谈案情的事,便和爸爸一起出了病房,将房间留给了我们。

    “思归,身体感觉可好?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秦霜华关切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感谢上苍,你总算是醒了。”

    “徒弟,我……”

    “师傅,什么也别说。”我自然明白渺飒心中的歉疚,以她一贯仗义的性子,如何能不将这祸责揽到自己身上?她一定是气极了自己为何同意我一人去往潮州。

    “你放心,你吃的苦,我一定给你加倍讨回来!”她咬牙切齿地望着我,开了录音笔。“告诉我,那天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那三个王八蛋说是你自己跳下去的,是不是真的?”

    微微的沉默,我点了点头。“是。”

    “为什么!”

    “我去找肇事司机的家人,本是想问清楚小荷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才敲开门就被人敲晕了,醒来时,人已经被丢在一个破旧的大楼里。”思绪渐渐地散开了,我强迫自己开始一点点地回忆那天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痛苦的,屈辱的,所有一切一切,这些残损的零件在我脑海里开始一点点重组,逐渐还原了整个事件。

    “抓我的人一共有三个,其中一个我认得,他曾经在路上绑走了小荷的妹妹,张小莲。”

    “那三个人渣……他们,他们打你了?”

    我摇摇头,“没有,没有打我。我醒来后,看到他们自顾自在一边赌钱,后来其中一个接了电话,便过来问我是替谁做事,为什么要咬着他们不放。”

    “后来呢?”

    “我什么也没说。拿电话的那个就打了个电话,说了没几句,态度忽然就变了。”心脏开始一点点揪了起来,我知道,这耻辱的回忆已然接近了重点,就连心跳都骤然疾厉了起来。我颤声道:“后来……后来他们就开始动手动脚,他们威胁我说……要先……要先脱了我的衣服拍照,然后……然后再……”

    “这群畜生……王八蛋!”

    “渺飒,冷静点。”秦霜华的脸色也苍白了起来,她抬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轻声道:“思归,没事了,这些都过去了,不要怕,我们都在你身边。”

    我眨了眨眼睛,眼眶瞬间便润了。我咬着牙继续说道:“我挣不过,就……就抓旁边废弃的铁块打伤了其中一个的头,然后趁他们慌神的时候想要逃走,可是,可是大门是锁着的,我没有办法……我……我无路可逃……”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他们还在嘲笑我,他们说我一定不敢跳……”秦霜华伸手过来为我擦着脸上的泪,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完整地说完了整件事的始末。“我不能忍受……忍受自己被他们糟……糟蹋,我宁愿死,也不能忍受,所以……我从窗口跳了下去。”

    一阵死水般的沉寂,渺飒的眼底是深如严冬的冰寒,录音笔捏在指间几乎咯咯作响。秦霜华拍了拍她的肩,话却是说给我听:“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比你的生命还重要。”

    “我知道……”我默然地笑笑,“下次,我不会再这么傻了。”

    “呸呸呸,哪里来的下次?”秦霜华急道,“思归,从今以后你都会平平安安,再不会受半点冤枉苦楚。”

    一直沉默着的渺飒忽然开口:“呵,就你这牛脾气,真有下次也必然还是一样的结果吧。”

    我赧然地笑笑,并不争辩。气氛又沉默了,仿佛是说完了这件事,而我又不再发起别的话题,她两人便有些畏畏缩缩,不知和我说什么才不会触痛到我敏感的心肠。我不想气氛尴尬,主动问道:“仲夏那个小没良心的,怎么都不见她来看我?”

    渺飒立刻道:“哪有,她来了好几趟了,你都没有醒,她为了你包子都快哭成饼子了,你还这么说她。”

    “我怕她打扰你休息,和她讲了,明日和初夏一起过来看你。”秦霜华笑道。

    “嗯,好。”

    秦霜华看着我,眼底便渐渐有些迟疑。“思归,有件事我知道由我来说可能不太合适,可是作为朋友,我实在不忍心你们两个继续这样互相折磨下去。你和vness……你们当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见我不回答,她浅浅地笑了笑,柔声道:“不要恨她,好吗?vness有她的苦衷,而今她愿意为你放下过去所有的坚持,你还不愿回心转意吗?”

    “没有,华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恨她呢?”胸口仍是止不住一下下的钝痛,我不敢再大力地吸气了,轻声说:“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我会生气,会失望,但我永远都不会恨她。”

    渺飒一怔,“这么说,你原谅她了?”

    “她没有做错什么,哪里需要我的原谅。师傅,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方向,没有谁对谁错。”

    “你在打什么哑谜?”渺飒皱了眉头,不解地望着我。“vness已经和家里闹翻了,婚事也一笔勾销,她现在这样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肯跟她和好?”

    “渺飒……”

    “别拦着我,我心里有太多疑问,今天一定要问清楚。”渺飒不理会秦霜华的阻止,望着我继续问道:“上次你和我说,叫我去问vness自己,我问了,可是除了结婚这件事,我们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她冷酷到这个地步。思归,你给我说句实话,到底是为什么?我不信你会移情别恋,我凌渺飒不会看错人。”

    我沉默地闭上了眼睛,耳边犹然响起她不甘的追问:“那个纪予臻,是她一厢情愿的是不是?思归,你当着我的面难道也不能说句实话吗?你还爱vness吗?”

    “不关纪予臻的事,你不要这么说她。”听到她竟然提起了纪予臻,我本能地便出言辩驳。

    渺飒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思归,有件事我本不方便多说,不过那个纪予臻最近不知为了什么,似乎是和林雪对上了,没有任何好处地和林氏恶性竞争。我想,这肯定是和你有关。”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知是我听错了还是理解错了,纪予臻和林雪竞争?为什么?

    “渺飒!”

    秦霜华似是不太想让渺飒说下去,可渺飒又哪里是能拦得住的嘴。径直说道:“前不久政府竞拍一块地皮,那块地其实林雪一早就和相关部门谈好了,简单说就是走了后门,所谓竞拍只是走个程序而已。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会有人当真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可纪予臻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插了手,先是抬了一个高到不可思议的价,然后在地皮还是被林氏拿下后,她在媒体面前放话披露林氏与政府部门官商勾结的贿赂丑闻,因为这件事,管房产的方原已被刑讯,并且顺藤摸瓜扯出来一长串的合作名单,其中就有派人抓你的那家会所老板,韩琳。”

    我讶然地听渺飒说着这件事,脑中的疑问一波一波涌来。纪予臻和林雪私下里应该没有过节吧,到底是为什么她要这样针对林雪,难道目的仅仅是为了拉扯出派人抓我的那个韩总?

    “我觉得她是因为你。”渺飒道,“那天我们送你去医院之后,纪予臻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天没亮就赶到了。看见你伤成那个样子,她当时脸就白了。”

    我沉默不语,渺飒忽然又道:“其实,我有个合理的推测。”

    秦霜华立刻瞪她一眼,她不以为意,冷笑道:“杀人一万自损三千,纪予臻这种翘楚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她这样死咬着林雪,肯定是知道什么内情,我怀疑,林雪和派人抓了思归的那个韩琳根本就是一伙的!”

    秦霜华面上一白,“渺飒,兹事体大,你不好这样胡乱揣测!”

    “胡乱揣测?”渺飒冷哼一声,“好,就算我是胡猜,那么vness呢?她为什么一点情分都不念,林雪找了她那么多趟,她连见都不见?除了那块地皮,还有林氏和上海傅氏共同注资研究的一个高新项目,傅氏为什么临时撤资?你是当真不知道傅潇追纪予臻追了一年多吧?你要说这事和纪予臻没有关系,你肯信你自己,我也没有意见。”

    “林氏出了那样大的事,林雪不先想办法解决,反倒是四处想办法要见vness,本末倒置,你以为林雪是傻的?那天来所里她明着找你,实际上是想见谁,你心里明白,她们说了什么我是不知道,可是vness走的时候脸色铁青,林雪又哭成那个样子,只是普通的吵架?鬼才信!”

    “渺飒,够了。”秦霜华撑着额头,“我知道你对小雪心存不满,可你别忘了,这件事你没有证据,你这样胡乱放话,小雪是什么性子,你就不怕她和你杠上?”

    “证据是找出来的!”渺飒噌一声便站起了身来,怒冲冲地瞪着秦霜华。“你放心,我也一定会找到证据揪出韩琳和方原头上的那一位,把老头子拉出来,这样你就可以称心如意地继续准备和老头子的婚事了。”

    “师傅……”秦霜华脸色骤然间的雪白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有事说事,这样夹枪带棒的做什么呢?”

    渺飒沉着脸,说话间已然准备离开了。“思归,你好好休养,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害你的人,我也会一个不落地全部揪出来!”

    渺飒和秦霜华离去后,我脑中回想着她临走前的那一番说话,心中迟疑不定,坦白说,深心里我不愿把人都想得那样邪恶复杂,可是纪予臻这一连串的行为却分明是给渺飒说的话作了最有利的佐证。我认识纪予臻也有一阵子了,她是个怎样的人我不敢说十分透彻却也了解几分,若说是因为我这飞来横祸而决心帮忙是完全有可能的,而这多事之秋,她不管韩琳却将矛头钉死在林雪身上,这足以说明林雪绝非心中无私。我脑中默默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蓦地竟想起那日与纪予臻一起偶遇韩琳,之后在停车场时看到一辆车型与苏曼车子相同,车牌号又是她公历生日的车子的事情来。当时我没有看到开车的人是谁,可是这诸多巧合联系在一起,会用和苏曼一样车型的车子并且车牌号是她生日的人,这偌大的s市想来除了林雪,也不会再有别人了吧?

    思绪渐渐清晰,理智上其实已经认可了渺飒的推测,可是情感上却始终有些难以接受,林雪……那个总是一脸倨傲憎恨我抢走了苏曼的女人,那个会在苏曼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女人……真的会是她和韩琳联手对付我的吗?她当真就恨我到这样的地步,竟连半点人性都不留了?

    按渺飒话里的意思,苏曼也是猜到这个可能性了吧,否则以她对林雪一贯宽和的态度,不可能不闻不问冷漠至此。我心中复杂难言,想到林雪竟然如此狠手害我,自然是恨不得她立刻就被刑讯才好,可再一想到东窗事发苏曼所要承受的内疚与痛苦,心下又是涩涩地酸胀了起来。她一定又会把这罪责担到自己身上吧?她一定又会默默地觉得是她害了我。可是,苏曼,不该是这样的,你我之间本该通彻透明,无遮无掩,为什么却总有这些无法出口的沉疴深埋心中,你的眼神,负疚太浓,可我的心却已经一派平静,我承担不了你因歉疚而愈发深浓的关爱,我更心痛你压抑自己来迎合爱情的卑微姿态。也许,我真的应该快些离开这里,这样才可以还你真正的自由,这样,才可以将我们的爱回转到最初时的模样。

    那样简单纯净。

    那样安然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雄伯伯的火箭支持

    感谢熊猫、糯米、化蝶、呆子的地雷~

    第一百五十三章

    “怎么办,越来越崇拜你爱慕你了。”坐在钓鱼亭子里,头枕在苏曼光滑的膝头上,仰脸看她认真垂钓的模样,修长柔白的颈子,横看竖看都挑不出半点瑕疵的脸颊。鼻息间传来她惯用的睡莲清香,我舒服地叹口气,要不是实在不合时宜,真想压着她在草坪上使劲亲一亲。

    苏曼微微一笑,目光悠悠望着宁静的湖面。“我该说谢谢吗?”

    “谢谢得用行动。”换个角度看她,真要命,怎么看都是完美。我撅起嘴,厚着脸皮拱她:“啾一个。”

    没有期待中的香吻,苏曼的手指揉了过来,毫不客气在我嘴上弹了一把。“疼!”

    “疼还不老实点?”她半垂了眸子看我,水汪汪的黑瞳如同极夜深处的星芒,阳光笼在她脸上,柔灿灿的浅光神祗一样闪耀着我的眼。

    “唉,你说你怎么会那么多东西啊。”我再不敢造次,伸出手开始数,“钢琴、小提琴我就不说了,今天才发现你打桌球也那么棒!苏曼,你还有什么厉害的,一次性告诉我算了。”

    “为什么要我说,不是应该留着你自己慢慢发现吗。”苏曼睨我一眼,语带娇嗔。

    我承认这话让我心头暗爽了一把,坐直了身体问:“是不是你们小时候都必须要学这么多东西啊?”想想也不是没可能,苏曼这类人俗称富二代,好听点说那就是名媛,不求闻达翰林吧,琴棋书画的怎么也得沾点边,一些社交需要的运动肯定也得涉猎。

    她嗯了声,慢悠悠道:“除了钢琴和小提琴,我还学过绘画、插花和马术。打球只是业余爱好。本来以为能做点和艺术沾边的事,没想到最后却进了商学院。”

    “哦,艺术就算了吧,你这个纯理科生思维的变态。”我想起刚才打球时她那强悍的物理几何学思维,一时激动口不择言,立刻马上地把人给得罪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苏曼的手指已经准确无误地拧上了我的耳朵,随时准备着原地转圈360度。

    “啊,说起变态啊这是有典故的,苏曼苏曼你先放手听我说,那天我看报纸,专家说了,变态等于恋爱呢。我这是在爱你,不是骂你。”

    “又跟我玩文字游戏?”苏曼半眯着眼,“还没正式当上律师呢,嘴皮子功夫倒是大涨啊。”

    “这可是专家说的,变跟态各一半就是个恋字。唉,你个理科生我跟你聊这些干吗,苏曼苏曼。”

    “干吗?”

    “你念书的时候是不是特厉害,都学霸级别的啊?”

    苏曼抿抿唇,“我可不是书呆子。”

    “那是那是,您那业余爱好都牛得快成职业玩家了。”我很认真地托腮思考。“我也得去发掘点业余爱好了,以后我总要自己出去跟客户谈生意,不能什么都玩不开。”

    “确实。”苏曼也很认真地思考了下,“这样,我给你办一张这里的会员卡,以后你有时间就过来这边玩玩,当健身也好。”

    “什么?”我只是随口一念叨,这位就直接给我做决定了。“我还没想好呢,哎呀你们理科生的思维真是——行动力也太强了吧。”

    苏曼忍着笑,“行动力强有什么不好?别一口一个理科生的,不就没像你会写几篇酸文么?什么一千零一夜之类的。”

    “苏曼!”我顿时红了脸,扑过去便要堵住她的嘴。

    “哎呀我的鱼——咬钩了已经!”苏曼被我扑中,钓竿吱溜一声便掉进了湖里。她气恼地连捶了我三下,“不钓了,我要过去按摩。”说完起身便走。

    躺在草地上眯眼看她,爱极了她娇嗔跺脚的模样!我喜欢这样子放松惬意的她,那些在别人面前从未有过的娇俏与小脾气,通通都是我独家收藏的珍宝。

    “还不起来?”走了几步见我没跟上,她无奈地停住脚步,回身睨我。

    我麻溜地爬起身,紧上几步便拉住她手,展颜一笑,五指相扣。

    “来了!”

    一群大小姐凑在一起*完,差不多也快十点了,我考虑到开车问题只敢喝果汁,苏曼也只是意思意思喝了一点,倒是渺飒,不知是不是因为下午打球输给了苏曼心情不好,一人就灌下了两瓶红酒。

    我想起值班律师表,忍不住出言提醒:“师傅,明天你要值班的,别喝太多了。”

    渺飒没理会我,举着高脚杯在眼前晃啊晃,思绪倒不知飘去哪里了。

    秦霜华正灭了一支烟,转身拍了拍渺飒的肩。“老爷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晚上我送你回去。”

    “身体不舒服找医生,找我干吗?”渺飒肩一抖便甩开了秦霜华的手,照旧晃一晃手上的杯子。“再说我们家的事,用你操什么心?管好你自己吧。”

    说着话又蹭到我身边,当着苏曼的面搂住我脖子。“徒弟来,陪师傅喝一杯。”

    我吓了一跳,在苏曼脸色沉下去之前赶紧死命扒开她的手。“师傅别闹了,我不能喝酒。”

    “mus。”初夏看不过去她的无礼,忍不住道:“你跟华姐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她又不欠你的。”

    渺飒几乎是立刻挑了挑眉,缓缓站直身子,眯眼望向初夏。

    初夏毫不示弱地与她对望。“怎么,我说错了?你们父女间闹别扭,怎么反倒是华姐里外里不是人了?你有脾气,回去对你老子发,拿华姐出气算什么?”

    秦霜华却并不太在意的样子,微微一笑按一按初夏的手。“算了,她还小。”

    “还小?出来做事也两年了。华姐,你不能一直这么惯着她。”初夏皱着眉,“上次要不是你替她收拾摊子,能是只停牌三个月这么简单吗?这位倒好,一点不念情的,从小到大一个样,浑身是刺儿!”

    “别从小到大的,我跟你很熟么?”渺飒开始反击了。“帮我收拾摊子真是多谢了,只怕也是做给老头子看的,我要念谁的情?”

    “哎呀,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喝酒喝酒。”仲夏眼看着两位要剑拔弩张了,赶紧充当和事老。

    我不由想起仲夏白天说的那句话,难道渺飒跟华姐之间真的是关系欠佳?

    渺飒一屁股在我身旁坐下,顺势靠在了我身上,哼道:“不喝了,烦。徒弟送我回去。”

    “哎?”我急忙看一眼苏曼,后者正一脸沉静地看着渺飒。我悄声问她:“今晚你去我那边么?”

    苏曼蹙眉道:“你送她吧,我自己开车去。”

    “可你刚才也喝酒了。”我有些担心,“要不你在这等我,我先开她的车把她送回去再来接你。”

    微微沉吟,苏曼点点头。“也好。”

    我得了允许,起身扶起渺飒便走,秦霜华喊住我们,走了过来。“渺飒。”

    “干吗?”渺飒半边身体都挂在我身上,闻言冷冷开口。

    “不管怎样,回去看看你爸爸。嗯?”秦霜华不为她冷漠的态度影响,笑得柔和安然,抬手拍了拍她的脸,温声道。

    渺飒如被火炙般撇开脸,重重哼一声便使劲推我:“还不快走。”

    “哦。”我赶紧扶了她出去,一路去到停车场,开门,上车。“师傅啊,你可真沉,压得我半边肩膀都麻了。”

    我本以为渺飒一定会接口呛声我,这人嘴上是从来不肯吃亏的,谁料她却难得地沉默,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头。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难道是酒喝多了影响反应?

    车子开了出去,渺飒开了车窗,夜风便嗖嗖地灌进车中。我一心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讨厌秦霜华,却又怕触到她的火药捻子,只好委婉问道:“师傅,你为什么不肯回家啊?”

    “我这不就要回家吗?”渺飒瞪我一眼。

    “我是说,你父亲家。”

    “你为什么不肯回你父母家?”渺飒不答反问。

    “我那是因为——”顿了顿,我叹口气。“我那是因为跟家里出柜了,为了找苏曼,才被迫背井离乡。总不会你也是?”

    “哦,那我也是这个原因。”她看看窗外,又看看我,特不走心地说。

    “师傅我跟你说认真的呢。”想起那次玩真心话大冒险,仲夏问渺飒是否有喜欢的人,她答了是,难道她真的也是因为这种原因所以不愿回家?

    “我很认真啊。”渺飒道。

    “啊,那你喜欢的人是谁?我见过没?”想我认识她这么久,压根没见着她跟谁走得特别近,我是真好奇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渺飒拍拍我的肩,笑得高深莫测。

    我被她吓得差点大马路上踩了刹车。“师傅,这玩笑太不好笑了。”幸亏苏曼不在,要不然我又被她害惨了,玩笑能这么开吗!

    渺飒不置可否地收回手去,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隔了好一会,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淡忘了这个话题时,她却忽然开口:“你说是玩笑就玩笑吧。”

    “师傅……”

    渺飒泠然一笑。“我也觉得是玩笑。”

    第一百五十四章

    “怎么办,越来越崇拜你爱慕你了。”坐在钓鱼亭子里,头枕在苏曼光滑的膝头上,仰脸看她认真垂钓的模样,修长柔白的颈子,横看竖看都挑不出半点瑕疵的脸颊。鼻息间传来她惯用的睡莲清香,我舒服地叹口气,要不是实在不合时宜,真想压着她在草坪上使劲亲一亲。

    苏曼微微一笑,目光悠悠望着宁静的湖面。“我该说谢谢吗?”

    “谢谢得用行动。”换个角度看她,真要命,怎么看都是完美。我撅起嘴,厚着脸皮拱她:“啾一个。”

    没有期待中的香吻,苏曼的手指揉了过来,毫不客气在我嘴上弹了一把。“疼!”

    “疼还不老实点?”她半垂了眸子看我,水汪汪的黑瞳如同极夜深处的星芒,阳光笼在她脸上,柔灿灿的浅光神祗一样闪耀着我的眼。

    “唉,你说你怎么会那么多东西啊。”我再不敢造次,伸出手开始数,“钢琴、小提琴我就不说了,今天才发现你打桌球也那么棒!苏曼,你还有什么厉害的,一次性告诉我算了。”

    “为什么要我说,不是应该留着你自己慢慢发现吗。”苏曼睨我一眼,语带娇嗔。

    我承认这话让我心头暗爽了一把,坐直了身体问:“是不是你们小时候都必须要学这么多东西啊?”想想也不是没可能,苏曼这类人俗称富二代,好听点说那就是名媛,不求闻达翰林吧,琴棋书画的怎么也得沾点边,一些社交需要的运动肯定也得涉猎。

    她嗯了声,慢悠悠道:“除了钢琴和小提琴,我还学过绘画、插花和马术。打球只是业余爱好。本来以为能做点和艺术沾边的事,没想到最后却进了商学院。”

    “哦,艺术就算了吧,你这个纯理科生思维的变态。”我想起刚才打球时她那强悍的物理几何学思维,一时激动口不择言,立刻马上地把人给得罪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苏曼的手指已经准确无误地拧上了我的耳朵,随时准备着原地转圈360度。

    “啊,说起变态啊这是有典故的,苏曼苏曼你先放手听我说,那天我看报纸,专家说了,变态等于恋爱呢。我这是在爱你,不是骂你。”

    “又跟我玩文字游戏?”苏曼半眯着眼,“还没正式当上律师呢,嘴皮子功夫倒是大涨啊。”

    “这可是专家说的,变跟态各一半就是个恋字。唉,你个理科生我跟你聊这些干吗,苏曼苏曼。”

    “干吗?”

    “你念书的时候是不是特厉害,都学霸级别的啊?”

    苏曼抿抿唇,“我可不是书呆子。”

    “那是那是,您那业余爱好都牛得快成职业玩家了。”我很认真地托腮思考。“我也得去发掘点业余爱好了,以后我总要自己出去跟客户谈生意,不能什么都玩不开。”

    “确实。”苏曼也很认真地思考了下,“这样,我给你办一张这里的会员卡,以后你有时间就过来这边玩玩,当健身也好。”

    “什么?”我只是随口一念叨,这位就直接给我做决定了。“我还没想好呢,哎呀你们理科生的思维真是——行动力也太强了吧。”

    苏曼忍着笑,“行动力强有什么不好?别一口一个理科生的,不就没像你会写几篇酸文么?什么一千零一夜之类的。”

    “苏曼!”我顿时红了脸,扑过去便要堵住她的嘴。

    “哎呀我的鱼——咬钩了已经!”苏曼被我扑中,钓竿吱溜一声便掉进了湖里。她气恼地连捶了我三下,“不钓了,我要过去按摩。”说完起身便走。

    躺在草地上眯眼看她,爱极了她娇嗔跺脚的模样!我喜欢这样子放松惬意的她,那些在别人面前从未有过的娇俏与小脾气,通通都是我独家收藏的珍宝。

    “还不起来?”走了几步见我没跟上,她无奈地停住脚步,回身睨我。

    我麻溜地爬起身,紧上几步便拉住她手,展颜一笑,五指相扣。

    “来了!”

    一群大小姐凑在一起*完,差不多也快十点了,我考虑到开车问题只敢喝果汁,苏曼也只是意思意思喝了一点,倒是渺飒,不知是不是因为下午打球输给了苏曼心情不好,一人就灌下了两瓶红酒。

    我想起值班律师表,忍不住出言提醒:“师傅,明天你要值班的,别喝太多了。”

    渺飒没理会我,举着高脚杯在眼前晃啊晃,思绪倒不知飘去哪里了。

    秦霜华正灭了一支烟,转身拍了拍渺飒的肩。“老爷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晚上我送你回去。”

    “身体不舒服找医生,找我干吗?”渺飒肩一抖便甩开了秦霜华的手,照旧晃一晃手上的杯子。“再说我们家的事,用你操什么心?管好你自己吧。”

    说着话又蹭到我身边,当着苏曼的面搂住我脖子。“徒弟来,陪师傅喝一杯。”

    我吓了一跳,在苏曼脸色沉下去之前赶紧死命扒开她的手。“师傅别闹了,我不能喝酒。”

    “mus。”初夏看不过去她的无礼,忍不住道:“你跟华姐说话就不能客气点?她又不欠你的。”

    渺飒几乎是立刻挑了挑眉,缓缓站直身子,眯( 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 http://www.xlawen.org/kan/50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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