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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部分阅读

    要带芸娘回去问话。裴大妈哪里肯依,誓死保护,却被一脚踢在胸口昏死过去。等裴济堂从衙门赶回来的时候芸娘已经被那伙人带走了,乡邻正在帮着照看裴大妈,你一言我一语的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小裴,既是官府中人做的便不难了,你在县衙供职,应该能查到些底细吧。”听了来龙去脉连锦年直接问道。

    “是的,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急匆匆的回了衙门询问缘由。师爷说当日根本就没有衙役去过蟠龙镇办差,也不可能无辜抓人。我寻思着也是,因我是县衙的班头,若是有此任务必然知道,莫非是独独的瞒了我去的,于是我在私下里又问了几个相交甚好的兄弟,都说没有的事。他们都是苦出身,平日多赖我照顾,应该不会虚言,我便深信不疑了。”

    “哦。那你娘后来还说过什么?那伙人在言语之中就没有透露过一丝讯息吗?”连锦年又问。

    “我娘亲她……她……唉!”裴济堂叹息着摇了摇头,几度开口却哽咽难言。

    连锦年看了司莽一眼,会意过来,脸色暗了。

    薛岩心痛道:“都是因为我让裴大妈受苦了,我现在就去看看她,现在就去。”说罢立即站起身来要往外冲。

    “小岩,别去了!”裴济堂脱口而出,随即又改口道:“哦,夫人,不用了,她已经……”

    “这个时候还讲究什么,看她老人家是我分内的事。”说罢瞪了瞪连锦年,就因为这声“夫人”让她和裴济堂生分不少。

    司莽跨出一步拦住她道:“唉,不用去了,小裴的娘已经过世了,你看他的鞋。”

    什么?薛岩惊得倒退几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裴济堂的两只黑靴子上各缝了一块白布,上面都点着一抹暗红。没错,这是他们蟠龙镇的丧葬习俗,但凡至亲过世都会如此着装。

    裴济堂悲伤的说道:“她醒来后一直喘气,半句话都说不上来,我骗她说姨妈还在,只是跟她一样病了,她笑了,但是手指着外面要推我出门,咿咿呀呀的非常着急,我猜她是想让我出去找你回来,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佯装出去寻你,不时的拿话哄她,没过几日她便去了,终是没能开口。至今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依然不清不楚,我这个……我这个做儿子的……我……”他断断续续的再说不下去。

    “裴大妈!都是岩儿不对,我若早听你们的话就好了,对不起,对不起……”薛岩呜呜的痛哭起来。

    连锦年默默的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尽情释放心里的悲戚。过了一会,又对裴济堂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会给你娘一个公道的。”

    “多谢主子!”裴济堂揉了揉发红的眼圈,整整情绪后转向薛岩说道:“夫人,生死皆有命,我娘亲不会怪您的,您也知道她平时有多疼您。”

    “不,确实是我害了她。还有,裴大哥,以后你依旧叫我的名字吧,要不我听不惯。”

    “这……”裴济堂迅速扫了一眼连锦年。

    “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的裴大哥,我都是你的小妹。锦年,我说的对不对?”她擦着眼泪说道。

    连锦年点头道:“对的,都依你便是。”

    裴济堂跟着点头称是。

    这时司莽在旁边插嘴道:“此事过去不久,又有一伙人上门索要芸娘,乡邻都说人早不住在这了,那些人便无理取闹胡乱的折腾一番后走了。我想这后一拨人应该就是韦夫人派来的,她确实没有说假,芸娘那个时候已经不在了,所以她的人只带回了一件披风,再无其他。”

    “嗯,我知道了,如果所料不差,芸娘应该是去了京城。”连锦年颇为沉着的说道。

    “京城?”三人皆异口同声。

    “嗯。”连锦年继续说道:“确切的说她是被掳去京城的。岩儿,在兰轩亭你不是见到了方家的人吗?”

    方家的人?

    对,她见到了尹珞,方庆远的妻子方少夫人。想到此她惊叫道:“我怎么没想到呢,那天她对我出言刻薄,全不听我解释,显然是恨我极深。另外我约的是方庆远,见到的却是她,她一定是从方庆远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误会不清,想要抓我回去问话,见我不在,又迁怒到了姨妈身上,所以逮走了姨妈。锦年,是不是这样?”

    “目前只有这一种解释了。想你姨妈长居于此,人情简单,如何跟人结仇?”

    司莽恍然大悟道:“对啊,应该是这么个事。爷,您怎么不早说,最近我都在苦思冥想是什么人做下的恶事,原来还出了兰轩亭的风波啊。“

    “早跟你说了我还是要来,我准备跟岩儿常住于此呢,自然要过来看看。”

    “常住?”司莽的眼睛瞪的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薛岩听的同样心惊,他决定一意孤行,与朝廷誓死对抗了吗?不,她如何能够忍心?

    连锦年微微一笑,直接转了话题道:“阿莽,你现在就带人去京城找那方培盛,务必要问出芸娘的下落。”

    “是。”司莽转身欲走。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连锦年叫住他道:“切记不要鲁莽,那方培盛十分迂腐不足为虑,但是他跟尹吉泰做了儿女亲家,这尹吉泰最是老奸巨猾,而且是靖荣王门下的一条狗,不要冒冒失失的把自己绕了进去。你就说在江南办差的时候遇见了些不平事,所以查访一二,看那老小子怎么说。若有进展,立刻传书报我,我再告诉你怎么做。”

    “好,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司莽匆匆的走了两步,突然停顿下来,回头拍着裴济堂的肩说道:“小裴,这里的事情就交托给你了,好好照顾好咱们爷和夫人。”

    裴济堂自然服从。

    而听到“夫人”两字,连锦年暗自发笑,心说你终于开窍了。

    既知了姨妈的大概去处,薛岩稍稍宽心,祈祷司莽此去能一帆风顺带回亲人。同时她看着裴济堂落寞的样子,再次悲从中来,低声说道:“我想去看看裴大妈,给她老人家磕个头,好吗?就现在好不好?”

    “当然,我陪你一起去。”连锦年扶住了她。

    于是裴济堂在前面带路,二人尾随,直接去了竹林深处,一个十分清幽的地方。

    一时匆忙也未来得及购置香烛纸币,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薛岩跪在隆起的黄土包前,久久不能言语。

    唉,悲伤满溢,痛无可诉。若不是她执意要去方家一问究竟,也不会被方家恶奴欺辱,辗转京城,以致代人出嫁。若非如此,姨妈就不会痴痴呆呆。再者,若她不向方庆远索要簪子,尹珞也不会恼羞成怒来找姨妈的麻烦,裴大妈也不会因此失了性命。说来说去都是她一人惹出的祸事,为了那段可笑的感情葬送了自己不说,还害了姨妈害了从小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的裴大妈。当初若听了两位老人家的话,也就跟裴大哥成婚了,也许现在会过的很好,相夫教子,田园之乐,羡煞多少旁人。

    当然,这样就不会遇到锦年,这个一直守护着她,对她用情至深的一个好男人。可是,她又给他带来了什么?厄运!灾难!随时葬送的前途!以及性命!

    薛岩,你是一个不祥的人,你为什么要这般害人?你可不可以争气一点?

    她跪倒在黄土上,泣不成声。

    “岩儿,天色不早,该回去了,明天我再陪你来可好?”连锦年抚着她的肩,轻声细语的询问。

    “我想再待会,好吗?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她没有抬头,既是悔恨也是羞愧。

    “不,我陪着你。”连锦年依了她,转身对边上的随从说道:“去把我那件大衣拿过来,夫人身子弱,受不得寒气。”

    第147章 分辨

    更新时间:2013-12-28

    很快大衣便取来了,连锦年细心的给她披上,一侧脸发现那随从还在身边站着,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面带不悦的说道:“怎么了?”

    随从挤眉弄眼的瞄向别处,似有话说。

    连锦年疑惑的看过去,远处隐隐约约的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正要发问,再看那随从的表情似乎明白过来,立即俯身对着薛岩耳语道:“我去看看今天晚上咱们吃点什么好,一会就来。”

    她应了一声,本不奇怪,却见那随从紧跟而上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便加快了步伐。

    晚饭需要这般性急吗?

    时近黄昏,天色阴沉。她极目远眺,看到那边站了一个劲装疾服的男人,见了连锦年赶忙迎上去跪拜,却被他双手一抬快速的带走了,去往一个她视线不及的地方,临走时他还不时的回头望向这边,是怕她发现吗?

    什么事搞的这般神秘?总感觉那人的身影十分眼熟。

    “小岩,快起来吧,有心就行了,我娘泉下有知全明白的。”裴济堂伸出手去扶她。

    她早已双腿发酸,一时无法站起,索性瘫坐在地上叹口气道:“我时常觉得做人好累,不如睡在下面的人来的安稳。裴大哥,你会有这种想法吗?”

    “小岩!你?”裴济堂骤然一惊,一时猜不透她的想法,犹豫着说道:“我看郡王他对你挺好的,看的出来用尽了心思,难道你……”他本想说“难道你还不满足吗”,突然觉得这话十分冒失,直接住了口,随着她坐了下来。

    她叹息道:“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让我无法安宁。”

    “为什么?”他不以为然。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两情相悦真心真意,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会无法安宁?

    一时之间不能跟他细说原因,她默默的低了头,撮着地上的黄土消遣。

    “你……”他踌躇再三,终于鼓起勇气道:“你真的跟他成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他有些茫然,不知这笑容里的含义,想了想又说道:“离开家后你一直住在京城吗?为什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们?又为何到现在才回来?可以告诉我吗?”

    “唉,说来话长。”

    “我想听,说说好吗?”

    “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太真实,只怕你听了也觉得辛苦。”

    “别诓我,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小岩,这大半年来我们一直都在找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保护你。当然,我没有郡王的权势,但是我是认真的,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你应该了解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着急的看着她,很想知道她背后的故事,因为从她的眼神里他看不到多少喜悦,更多的是浓浓的悲伤。

    “裴大哥,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很感激,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她对他展开了笑颜,心里却在说暂时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吧,知道了只会多一个人替她忧伤思虑。锦年已经深受其害了,何必再苦了别人。

    裴济堂见她如此,知道一时问不出什么,也叹了口气,没了言语。

    这时原先跟着连锦年去的那个随从独自回来了,也许是奉了主子的命令过来守护。

    薛岩陡然记起了远处那人,心思一动,对着随从招了招手。

    那人立即靠近过来,垂首弓腰,十分恭敬。

    “你叫什么?”

    “夫人,小的叫连澄。”

    “哦,锦年呢?”

    “爷正在预备晚饭。”

    “说实话!”她冷冷的。

    “这……”

    “是不是来了个客人?刚才我见到了,别以为我不认得。”她盯着他的眼睛不放,直叫他躲闪不及。

    连澄很勉强的傻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是连王爷的人吧。原先我们的船停泊在码头的时候他露过面的,说是王爷犯老毛病了让锦年过去看看,是不是?”

    “夫人……小的……小的不太清楚。”

    “是不是?”她不依不饶。

    “夫人,您就饶了小的吧,爷不让小的说啊。”

    “你只要说是与不是,我不会告诉他的。”随即又指着身旁的裴济堂说道:“他也不会让你们难做,都是自己人,说吧,别让我着急。”

    连澄见躲不过去,只得小声的说道:“夫人您猜的不差。”

    “好,我知道了,去吧。”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连澄舒了口气,退到一边。

    果然如此!

    薛岩忧心忡忡的看向远方,那里早已是黑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出路,仿佛预示着当前的处境。他们前脚刚到,那人后脚就跟着来了,看来朝廷追逼的甚是急切,迫使连王爷派人跟踪到此。而锦年今天恰恰透露了常住江南之意,摆明了不愿妥协。唉!他凭什么跟朝廷争跟皇上斗?君君臣臣,实力悬殊,不用比拼就分出了胜负。另外,锦年不是一个怯懦的人,更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怎会忍心看着旁人为他而死,他的心里究竟藏了什么让他心若磐石,坚定如此?

    “小岩,出了什么事,不要让我担心好吗,你告诉我,我会帮你的。”看她神色有异,裴济堂再次恳求她实情相告。

    她淡淡的笑了,又轻轻摇头。

    “是不是那个什么王爷阻止你和郡王来往,他看不起我们乡下人家,门不当户不对的,觉得我们高攀了他们是吗?”他试探着。

    她依然摇头。

    “那为了什么?你告诉我,要不我不会踏实的。”

    “我们走吧,锦年要担心了。”她站起来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尘土,不紧不慢。

    “小岩!”他还在尝试着打开她的心结。

    “裴大哥,我答应你,有需要我一定会跟你开口的,但不是现在,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你也一定要帮我,好吗?”

    “当然!”

    “好,等时机到了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绝不隐瞒半句。来,我们拉钩好了。”说罢她伸出一个小指头,歪了头,朝他笑着。

    他欣喜的伸出小拇指跟她的勾在了一起,同时又说道:“那我等着你,不要太久。”

    “不会的,很快。”

    两人肩并着肩开始往回走,回忆着一些旧事。脚下这条路以前她不知走了多少次,现在重新踏在上面却有些陌生,也许是心境不一样了。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个懵懂的少女不知愁苦,现在却心力交瘁忧伤不已。

    走着走着迎面就看到了连锦年,他正快步朝她走来,步履轻盈,笑容满满。他想让她安心是吗?可惜她全都知道了,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晚饭是几个简简单单的家常小菜,由裴济堂作陪,三人说说笑笑,畅所欲言。其间聊的最多的是她和裴济堂儿时玩闹的趣事,听的连锦年开怀大笑,直说早该认识了他们,只恨自己出生于富贵人家,不及乡野小民活的自在。

    等裴济堂去了,连锦年仍然掩饰不住的嫉妒之情:“岩儿,我该早些出生早些遇到你,这样就会跟你有共同的回忆了,偏偏便宜了小裴。”

    “哼,早认识了我,你就不是郡王了,你舍得吗?”她故意逗他。

    “我早就不想做这个郡王了,正好乐得清闲自在。”

    “别胡说,多少人念着攀龙附凤,想着升官发财,不就是要拼你这样的前程吗?你倒好,有了却不知道珍惜,还想做个平民百姓,也不怕你父王生气。”

    “不生气,他又不止我一个儿子,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想没了我在他跟前叨扰,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他的语气淡淡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这可一点都不像你说的话啊,锦年。”她心疼的摸着他的脸,为了她他故意装作淡漠的样子,那天在码头听说父亲生病时的慌乱如何能瞒的了人,现在却如此。

    他笑了,有些憨傻的亲了她一口。

    “跟我在一起你真的不后悔吗,锦年?”她轻声问道。

    “绝不!”

    “如果现在后悔你还来得及,我不希望你日后责怪我。”

    “傻瓜,又说傻话了不是?”他握紧她的小手,十分坚定的说:“我只要你!”

    “可是我们不能那么自私,但凡我们在一起就会害了许多人,你知道的,这已经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了。”她倚靠着他的肩,声音徐徐,在他耳边诉说着。

    “你别管这些了,男人做事女人不要插手,总之我有分寸的。”他突然蛮横起来,不愿她过问这些。

    唉!分寸?他如何能够把握准确?而她,又如何放心让他放手一搏?

    不想了,根本就没有万全之策。她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弱小,卑微以及犹疑不定的决心。

    “锦年,我突然很想喝酒,你肯陪我吗?”

    “酒?”他有些意外。

    “嗯,你等着。”她跑了出去,不一会怀里抱着一坛子酒出现了。

    “你真厉害,哪里弄来的?”这里距离镇上有好远一段距离,她就跟变戏法似的直接从外面搬来了,他自然惊诧。

    “我姨妈自己酿的,平时存在地窖里舍不得喝,等过年了才拿出来尝尝。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一来我们到家了,二来姨妈的下落有了些影子。哎,刚才应该让裴大哥不着急走的,我们一起喝上几杯。”

    “那我让他来就是了,只要你喜欢。”连锦年准备叫人去传。

    她摆摆手道:“不用了,错过便错过了,明天再叫上他也不迟,今晚我们两个喝。”说着她把酒坛交给他由他支配。

    他掂了掂手上的份量,当即点头道:“好吧,既然岩儿想喝我就陪着好了,不过不能贪杯哦,多了就误事了。”

    “都到自己家了,会有什么事?”她笑着递出了杯子让他斟酒。

    他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哼,上回是谁喝的酩酊大醉来着。”

    上回?啊!围场那次吗?好窘哦。

    她小嘴一撅,不服气的嚷嚷道:“怎么啦怎么啦,我愿意,到底给不给喝?”

    “给给给,岩儿做什么我都奉陪。来,咱们满上。”

    第148章 心机

    更新时间:2013-12-29

    几杯酒下肚,薛岩的脸色愈发红润了,小嘴还时不时的嘟着,好像在跟人撒娇一般,相当俏皮,其他书友正在看:。。

    连锦年看着心痒难耐,忍不住上去亲了一口。风情万种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唯独这个小女娃能让他乱了分寸,感情真是件没有道理的事。

    她顺势坐到他腿上,一手绕紧他的脖子,一手高举起酒杯,嚷嚷着要一醉方休才肯罢休。

    连锦年知这农家酿制的米酒后劲十足,比不得一般的水酒,当机立断夺下她的杯子说道:“岩儿,你不能再喝了。”

    “不,我要喝,不喝完这一坛我不开心。锦年,你让我喝嘛!”她挨着他的耳朵磨来磨去,像个小孩子一般央求着。

    “不行,刚才我们怎么说来着,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到就要做到。”他怕她喝多了头疼吵闹,决定不为所动。

    谁料她连连摇头道:“错啦错啦,我不是大丈夫,我是个小女子,所以刚才你说的那些对我全不作数。我要喝,锦年,快把杯子给我嘛,不然我不依你,我会一直吵吵你。”说着用食指戳戳他的鼻子,妩媚的笑着。

    这丫头脑子清醒的很,说话也流畅利索,一时哪能哄得住她?

    他苦笑着还她酒杯,又用力按住她手说道:“岩儿,我们只喝一杯好不好?喝完你就去乖乖的睡觉,再不准讨要了,行不行?”

    “不嘛!锦年,你好讨厌啊,为什么不给我喝?”她瞪着眼睛似要发怒。

    “我怕你跟上次那样喝醉了难受,傻丫头,我还能害你不成?乖,听话啊。”他耐心的劝说着。

    “这样啊……”她贴紧了他的脸,娇笑着说道:“那你帮我喝了它,好不好?”边说边用指尖抹了抹他的薄唇,极具挑逗。

    连锦年胸口一热,恨不得立时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眼神也跟着迷离起来。

    “好不好嘛,这是我姨妈亲手酿的,要不是你来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呢,你忍心拒绝我,拒绝我姨妈吗?”

    额……哪跟哪的事啊,明显是在胡搅蛮缠了。。

    他好笑着,不与她争辩,依言喝了下去,然后亮了亮空杯正要放下。谁料她迅速给他满上,并且用一双含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示意他喝完为止。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她便直接伸手来拿准备自己干了。连锦年拿她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一杯一杯的继续,如此这般,毫不懈怠,一坛子酒几乎尽数被他包揽了去。

    很快,他的脸开始发烫,红澄澄的十分可爱。眼前的桌椅,碗筷有些恍惚了,直接叠合出了重影。他心里明白是酒劲发作的缘故,忙扶紧了桌子说道:“岩儿,我都喝完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嗯,锦年你好棒啊,我扶你进屋休息吧,明天我们再找裴大哥来拼酒,看你们哪个酒量最好。”

    “好吧,全由你说了算。”他靠在她的身上,腿脚无力,摇摇晃晃。

    进到里屋,她把他安置在自己的那张老式木床上,先脱去了鞋袜,再在他身上盖了条被子说道:“我去给你打点水来洗洗。”

    “唔。”鼻息处闷闷的一声,他闭着眼睛翻身往里,还未等她挪步,鼾声已经传出,睡的好快啊。

    她早料准了如此,俯下身轻抚他的脸颊,细声说道:“你好好的睡吧,过会我就回来陪你。”

    几个随从分别在院前屋后把守着,见她站在门口不动,四下张望,立即围拢上来听候差遣,好看的小说:。她指着屋里说道:“锦年刚刚睡下了,你们谁也别去吵他。我出去散散酒气,就在附近。”

    “夫人,小的让人给您掌个灯吧,天黑路滑,恐有不便。”其中一个随从提议道,看样貌正是连澄。

    “没事的,我习惯了走夜路。你们忘记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闭着眼睛都能走出林子,别跟着了,我一会就回来。”

    “是!”众人没再坚持,看她朝黑暗处去了,不由得碎碎念起来,都说她小小年纪胆子却大,不带跟班的也就算了,居然连个灯笼都不提,走在这黑咕隆咚的山野里就是个大男人也未必有此胆量。。

    摸黑走了一段,她在一个小土坡前停了下来,咳嗽了两声。随即有个人影闪现出来,轻轻说道:“小岩,是你吗?”

    “嗯,是我。裴大哥,有劳你了。”

    “别说这么见外的话,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吗?”裴济堂握了握她的小手,发现冰凉冰凉的,立即关切的说道:“我把外衣脱了给你穿上吧。”

    “不用,我的时间很紧不能耽搁,你帮我做件事好吗?”她搓动着双手,语气很急。

    “什么事,你尽管说。”

    薛岩靠近他嘀咕起来,很快就听到裴济堂的回绝声:“不行,我不能对不起主子!”

    “怎么?你现在心里只有他,没有我吗?”她气呼呼的斥责道。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另外师傅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若偷偷做下此事,日后他知道了必然不会饶我。”

    “你错了,裴大哥,你若帮我便是救了锦年,阿莽对你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恨你怨你。”

    “此话怎讲?”

    “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要离开蟠龙镇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了!”

    薛岩娓娓道来,说起了自己的故事,那个像噩梦一样的故事。

    裴济堂听罢,果然愣在当场,震惊无比。过了狠长一段时间,他才还魂回来,颤声说道:“小岩,你……你……”

    “哼,是不是很荒谬?很离奇?”她含着泪发笑,发狠。

    “确实匪夷所思!但是……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显郡王他……他也不能扭转局势吗?”他发急道。如何忍心让她一个弱女子远嫁异族,花枝凋零。

    “什么都别说了,我早已认命!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能帮我吗?”她迅速的恢复了常态。

    “这……”他在迟疑。

    “唉,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她欲擒故纵,转身要走。

    裴济堂果然中招,截住她去路道:“等等!小岩,你放心吧,我会按着你说的去做。”

    “真嗒,谢谢你了,裴大哥,我就知道你没有变,就像小时候一样只要我有难处你都会帮我的,谢谢!”她轻靠在他肩头,忆起儿时的种种温馨,觉得力量倍增。

    他伸出了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她的脸,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不怀一丝杂念。但是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因为她始终都念着她,即使她现在再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犹豫了好一会他将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低低

    的说道:“好了,我该出发了,你快去睡吧,明天见!”

    “嗯,路上小心,好看的小说:!”薛岩嘱咐道。

    回到住处,连锦年还在睡着,连姿势都没有变动一下。

    她从灶上打了半盆热水,又掺了些冷水进去,摸了摸感觉温度适中,这才端到床边仔仔细细的给他洗脸洗脚,跟着自己也梳洗了下,然后熄灭了油灯。

    黑暗中,他的鼾声依旧。

    她摸索着躺下来,从背后搂抱住他,轻巧的手指在他的胸口慢慢移动,有意撩拨。虽然隔着一层里衣,他还是感觉到了,迷迷糊糊的翻身过来跟她面对面的躺着,就像平日一样。

    可是今晚她想让它变得不同寻常。

    “锦年……”她轻唤一声,钻到他怀里。

    他“嗯”了一下,双手抚着她的后背说道:“傻丫头,别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原来还在梦里徘徊。不知梦里的她会跟他如何纠缠,厮磨,是不是让他又爱又恨,难以招架?

    “哎……锦年……”她再次呼唤他的名字。

    这一回他没有应声,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真是睡的沉了,平时他很警醒的。

    再沉也不要紧,她在黑暗中微笑,抬起头凑到他唇边深深的吻着,一遍,两遍……

    他渐渐的有了反应,喉咙耸动,不断的舔着干涩的嘴唇,继而开始回应她的亲吻。没过多久,他的意识终于复苏,反客为主,将她的唇瓣牢牢的含在口中,极力吞噬着。

    “知道我是谁吗?傻瓜。”她笑着发问,看他是否还在梦中。

    “唔……岩儿……你是岩儿……我只要……只要尝一口就知道了……”虽然口齿不清,话却说的分明。

    她满意的笑了,来回蹭着他的脸说道:“锦年,我好爱你。”

    “唔……”他再次向她索吻,热烈!迫切!酒劲上涌,他已经不能安分于她的唇,她的脖颈,他想继续往下探索,到她的……

    可以吗?

    身体炙热的难受,**在灼烧他的每寸皮肤,他的吻迅速下移,顺势蔓延……该死!她的贴身里衣阻碍了他前进的方向,他咕哝一声,极不耐烦的用力撕扯,可是越扯越乱,越乱越急。他喘着粗气,把脸埋到了她的胸口,隔着蝉翼般的丝织物摩挲着,试探着,那酥软温热的“起伏”让他血脉喷张,大汗淋漓。

    她同样气喘吁吁,红着脸由他放肆,任他爱抚。

    突然他停顿下来,仰起头懊恼的说道:“不行!不行!”

    温婉的悲剧时刻提醒着他不能重蹈大哥的覆辙。他爱极了这个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恨不能夜夜与她相拥而眠。可是若给不了她名分,他只会害了她。

    “锦年,抱紧我好吗?我觉得好冷!”她丝毫不给他犹豫的机会,一鼓作气的黏了上来,像个柔弱无依的孩子急于得到他的温暖。

    噢!该死的!他又暗骂一声,**与理智正在拼命搏杀。

    暗夜绝对是一道有效的屏障,它可以让人变得机智,勇敢,一如眼下的她。趁着夜的掩护她悄然卸下自己的里衣,并抹去了胸前最后一丝束缚,然后在颤抖中把**的身体毫无保留的交到他手上——今晚她要成为他的女人!

    喉咙发紧,他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一边在努力抗拒:“岩儿,别这样……我……我不能……”

    第149章 情爱

    更新时间:2013-12-30

    一双小手放肆的剥去了他的衣衫,挺立的双峰紧实的贴合在他的胸口。那圆润而饱满的交触让他心神荡漾,两颗柔韧的蓓蕾更是撩人欲念,他情不自禁的附唇上去,舔舐轻吻那万般风情。

    “啊……啊……”呻吟声不断,即使她抿紧了嘴唇依然止不住的倾泻出来。一直以为**相见紧密相拥便是男女之道,却不知情爱还能如此演绎。

    “我想要你!岩儿,我想要你!”他低吼着,用劲分开她的双腿,随之用两片薄唇紧贴上去密密缠绕。

    幽香深处,他的舌尖在灵动的跳跃,时而轻啄,时而吮吸。

    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她的体内绽放,且愈来愈烈,竟让她无法自持的扭动起来,娇吟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他的耳膜。

    “不行……锦年……不要……不要……我……我……”她蜷缩着身子,收拢了双腿,却欲拒还迎,矛盾重重。只因少女的矜持令她含羞推却,而身体上的快感又让她欲罢不能。

    “迟了!是你惹我的,不要也不行!”他强行用膝盖撑开她的双腿,将她牢牢的架在自己的腰上,再不给她避让的机会,同时他的手指拈上了她的花蕾,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探幽寻芳。

    这样的行径让她感到羞耻,她弓起了身子试图挣脱,但是他强健的体魄就像一座大山一样难以撼动,一张一弛的较量反而燃起了他更强烈的欲火。

    “岩儿,我爱你!”他猛的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胯下,并且紧紧握住。

    啊!那是什么?手心里充盈着火热与坚挺,正是他不断膨胀的**!一瞬间她意识到了何物,身体僵直,呼吸急促,脸都臊的着了火。

    对他而言,这是渴望已久的亲密,在梦里曾无数次与她相拥,与她缠绵,可是现实中他只能隐忍,只能遏制。

    因为爱她,所以不能!

    但是既然爱了,不应该爱的彻底,爱的坚决,爱的义无反顾吗?

    朝廷?皇上?家族?前程?都他妈统统见鬼去吧!这些年他连锦年忍的够够的了,要圆就圆,要方就方,哪里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一个王爵居然换不回一个女人的自由,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幸亏他手上还握有最后一张王牌,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亮出。但是若皇上仍心执一念,那他只能誓死抵抗了。

    思绪至此,他再不犹豫,欺身压向了她,亲昵的说道:“岩儿,我来了!”说罢直接挺进了她的身体。

    “嘶!”猝不及防的疼痛倾巢而出,揪紧了她的每条神经,也击碎了她所有的渴望。她呜咽出声,带着懵懂和惊慌。

    “弄疼你了是吗?”他停顿下来,温柔的舔去她眼角的泪水,心疼的说道:“岩儿,不要哭好吗?我会好好爱你的。”

    “锦年,我是不是变成一个坏女人了?”想到今晚的精心设计,她借着身体的痛感释放那隐晦的悲伤。

    “不是,以前你是个傻丫头,现在你是我的傻女人,不是坏女人。”说着他勾紧她的细腰轻轻的抽送,一下又一下,柔和而细致,一边又用热吻去抚慰她发颤的双唇。

    “啊……锦年……”

    很快,她结结实实的拥抱住他,十指尖尖扣紧了他的皮肤。随着律动的节奏她又体会到了无可名状的愉悦,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密,越来越强。不知不觉中,她迎合着他的撞击一起上下起伏……

    晨曦微露,鸡鸣声声,新的一天在身体酸软中开始了。

    她慵懒的挪动了下,发现身下有一个坚实的臂膀,温暖无比。她不自觉的回转身向它靠近,指尖触到了有力的起伏,那是他呼吸的胸膛,正蓬勃的散发着一股男性的魅力。

    可是她睡迷糊了,一时半伙还没有弄清状况,只管小嘴嘟嘟的贴向那个港湾,而回应她的是一个深长深长的湿吻。

    “呼!”——几近窒息,她扭过脸去猛吸一口气,眼睛依然闭着。身体好累啊!为什么鸡叫的那么早?真的天亮了吗?今天可以让她一直睡下去吗?

    又有一口温热留在了脸颊上,继而是她的鼻子,她的脖颈,她的胸口……好像还有一只大手在她身上游荡,如入无人之境。

    她吃惊不小,本能的护住了前胸。眼波所及,是他温柔的笑容。

    “醒了?”连锦年凑上来轻轻一吻。

    “唔……”看到他**的胸膛,再摸摸被子里的自己,她立刻清醒过来——昨晚的那场“情爱”竟持续到了凌晨,直到彼此都精疲力尽了才沉沉睡去。她当即羞涩的埋下了头,借着被子遮掩,不敢正眼看他一下。

    他扶起她的下巴,轻声说道:“怎么( 代嫁郡主 http://www.xlawen.org/kan/50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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