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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

    地,不免也带来了原本就较汉人体魄强壮的胡人的某些风俗:体强的女子抗鞭策能力强!这也许就是出现了民族审美观念改变的一个原因。然而,几千年的民族明积淀,是根本不可能撼动的!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了大汉民族的优势。

    第九十四章 莫名其妙 (二更 求收藏!!)

    在汉代比较正式的会客、议事场合,其实比较流行的乃是各居一席、面前的‘席’摆放的则是一张矮脚的几案。当然,龙案、帅案、官衙的公案等乃是高高在上的一张高脚几案,下面、两侧的臣属、将领、衙役等则必须恭敬的站立听宣、听调、听从吩咐。

    就因为在比较正式的会客、议事场合是这种形式,因而也就让参与的人等基本上是‘席地而坐’。‘席地’并不是说就要坐在光秃秃的地面上,而是坐在铺有毡、毯之类物品的地面上。因而,坐姿就也必须要有所讲究。否则,参与之人的两条腿也就会摆放得形态各异了!其实基本的坐姿很简单,那就是:膝盖着地,脚掌向上,臀压掌(脚掌)上。就是因为这种形式,宫室或贵族摆宴时,就会屋子里面满舖‘筵席’。同时入室者须脱履,位卑者尚须脱袜、跣足(光脚),以示对上位者的尊敬。

    而皇太后接见纪啸的长乐宫偏殿,会客的方式就是这种形式。身为主人的皇太后上官婕,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在正面独据一席、而且身下所坐的还是要高出平地数分的软榻。所坐位置稍高一些,以俯视的姿态出现,自然是能够彰显出主人身份的高贵了!宽敞的偏殿东、西两侧(高据在上的主人位置是坐北朝南),则是两排矮脚的作席,是留给客人、或是觐见之人来坐的。当然,能够有资格在大汉帝国帝王他‘老娘’这里获得一个坐席的人,也同样是要具有身份、地位不是一般的人。

    就身份上而言,现在的纪啸其实就连觐见皇太后上官婕的资格都不具有,那就更别说能在皇太后上官婕面前具有获得一个座位的资格了!如果以纪啸的身份勉强、通融的必须要觐见皇太后上官婕,按规矩本就是‘一介草民’的纪啸,就必须要俯身撅腚的跪在正面回话,甚至连站着回话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虽然因抑郁、孤独的际遇而造成了性格上显得有些懦弱的皇太后上官婕,她能够在原历史几十年高据在皇太后、甚至太皇太后的位置上(虽然没有任何的实权、但毕竟地位尊崇无比),其头脑也并非是太过于的简单,心智也同样的灵慧无比。可想而知,汉武帝临终托孤的三大重臣、其两人(霍光、上官粲)高级的遗传基因的结合体,上官婕的心智能是普通、一般的吗?

    可能也是想给纪啸一些面子?在纪啸把两大箱子的服饰放到了偏殿的正门之外(还需要由宫女们仔细的检查一遍,才可以拿进去给皇太后上官婕观看、试穿),在宫女的传报声躬身低头的走入偏殿之,纪啸跪拜大礼参见、高呼千岁之后,皇太后上官婕就已经声音轻柔的开口说到:“尔乃是家母所委派之人,自然就可把尔看作是私宅的近身家人。其他的礼节就不必过分的遵循了!尔先去一旁坐下,稍待本宫还有话要对你相问。”皇太后上官婕好算还比较看得起的没让纪啸按礼节没完没了的‘撅在那里’!

    其实有些事纪啸以前也是想得过于简单了!而实际上清楚一些的霍成君,由于性情上本来就有些‘马大哈’、再加上因同纪啸正处在春情翻涌的阶段,不免思维有些恍惚,也就把有些严格的礼仪规范给忘记了。

    按正常的礼仪规范,其实本就是‘一介草民’身份的纪啸,如果因特例必须入宫觐见皇太后上官婕,纪啸也必须要首先由宫内负责礼仪的太监来教授、习学觐见皇太后上官婕的各种礼仪,而后才可被领去觐见。现在这些程序不仅都给免了,就是纪啸刚才自以为已经对皇太后恭敬到位的跪拜大礼,其实也根本还没能达到标准。觐见至尊帝王要‘三拜叩’,觐见皇太后同样也差不多,哪能像纪啸那样的几个头磕到地上就算了事?还不数一下自己到底儿是磕了几个?

    告罪、谢坐之后的纪啸去一旁、末端的坐席跪坐下来以后,有些过于大胆的低首用眼角扫着皇太后上官婕,想看一看皇太后上官婕接下来的反应。然而,皇太后上官婕接下来的作为和反应,却让纪啸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不着头脑了!......

    今天的皇太后上官婕,仿佛较那日在霍光府邸在神态上灵动了许多、顾盼之间也没有了当时显得有些呆滞的状态,有些显得病态的过于白皙的面颊上带有了一抹若有若无的酡袖。自然,今天的少女皇太后上官婕仍然是盛装耀眼、珠翠满头的雍容华贵的外在。

    经过了纪啸进入后大礼参拜等繁庸的礼仪程序,在这个时间里,其实偏殿正门之外宫女们对两大箱子的服饰的检验也已经进入了尾声。待纪啸自感有些拘谨得十分‘别扭’的跪坐下之后,几个宫女分别费力的抬着一个盛装服饰的大箱子已经进入偏殿,并抬着放到了偏殿正的空旷地带。

    仍然是那名出宫给纪啸领路的宫女上前跪倒禀报:“奴婢等已经检查好了!太后千岁是否现在就看看、试穿?”皇太后上官婕由于过于偏瘦而显得异常黑、大的眼眸只是淡漠的向两个大箱子轻扫了一眼,就开口轻声的说到:“先抬着送到本宫的就寝之处吧!本宫现在还有些母亲和家里的事要对这个人相问。你等也都退下、回避一下吧!”

    “太后……?”那名出宫给纪啸领路、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在长乐宫身份不低的宫女可能是感觉皇太后上官婕把纪啸一个人留下有些不妥?刚刚‘太后’两个字说出口,却被皇太后上官婕微扬起白皙、纤巧的玉手轻轻的摆动了两下给打断:“不要说了!先去送服饰吧!本宫要问些家里的私事。”上官婕的意思就是说:我要问的是私事,你们这些宫女没资格听!

    那名宫女才话刚开个头儿就被皇太后上官婕所阻止,也只好低头回到:“奴婢遵命!”就站起身指挥着其他的宫女该抬箱子的抬箱子、该退出偏殿的退出偏殿。

    虽然本来就是用来做做样子的,但要想装得像也要看上两眼哪?难道是这几天宫内发生了什么让上官婕着急向自己说的事?否则,上官婕这也显得太着急一些了?心暗想着的纪啸,随着两个大箱子被抬走、侍立在两侧的宫女们也相继退出了偏殿之外,却被开口向他问话的皇太后上官婕与自己的想法‘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给彻底的问糊涂了!

    就听少女皇太后上官婕轻声的悠悠说到:“好了,这里现在就剩下你我两个人了!本宫有一句话上次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你。好像你同本宫的那个小姨成君的关系颇为相得呀?不知你同成君此后欲作何想?”

    这上官婕不至于这样的好奇吧?这都哪跟哪呀?放着那么多的重要问题不问,怎么却问起了这个同自己进宫的目的没有任何直接关系的问题?被问得如坠云雾之的纪啸,满脸疑惑的不由自主抬头看向了高坐在上的少女皇太后上官婕……。

    第九十五章 太后心思 (三更)

    虽然纪啸的潜意识已经接受了入宫之前霍成君满含着柔情的叮嘱:不要总是以一种豪不畏惧的眼神去看人,要藏点拙。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纪啸充满疑惑的目光望向皇太后上官婕时,浓眉微皱间,不免仍然带有着一种凛然的疑惑意味。

    虽然皇太后上官婕在年龄上还应该说是一名花季少女,但身份上也毕竟是大汉帝国帝王的‘老娘’的贵不可言。因而,纪啸向她投来的这种仿佛有些‘大不敬’的目光,据实说来也确实有些僭越。

    然而,世事的玄妙就是这样的‘无奇不有’!正常情况下本应对纪啸的反应嗔怪的加以斥责的皇太后上官婕,此时却仿佛像自己作错了什么事一样,反而妙目闪烁间有些躲避着纪啸的目光、回避着纪啸的视线,时而好像又有些不舍的幽深的瞳仁转动间还向纪啸的方向瞟来瞟去,继而润洁、细腻的嫩颊上仿佛还有袖晕升腾……。

    “那、那个,本宫是因家母(霍淑君)独居于博陆侯府未免寂寥。而据家母言:博陆侯府,唯一对家母时常的嘘寒问暖、与家母相处甚得之人,就是本宫的小姨成君。故而、故而……。”读懂了纪啸眼神的含义的少女皇太后上官婕,仿佛是因感觉自己的话问得突兀,反而在纪啸的目光注视下在给自己自圆其说的进行着解释。

    上官婕微显扭捏的轻言细语,也令纪啸反应过来自己的‘老毛病’又发作了!自己面对的可是大汉帝国的皇太后啊!安能就这样毫无忌讳的盯着皇太后直视?这岂不是犯了‘藐视太后的大不敬’之罪?暗想着的纪啸,忙收回了自己一贯显得有些犀利的目光,低首脸颊抽搐着露出了笑容的附和着上官婕说到:“呵、呵!是,太后千岁说得对!据七小姐讲:其同大小姐相处得十分莫逆、姐妹情深。”

    “哼……!”此时的少女皇太后可能是也感觉到自己失态的表现与自己的身份有些不相符,就仿佛小女孩儿怄气一样的娇哼了一声。接着,上官婕无意间的反应,则与其庄重的身份更不相称的还带有了小女孩儿撒娇的意味嗔怪着说到:“你这个人可真是的!本宫问的也不是家母的事呀?这不是敷衍本宫吗?你……。”上官婕嗔怪的话语刚刚说了半截,可能是也感觉到了自己今天的状态有些奇怪,就再也接着说不下去了。

    因少女皇太后上官婕话音陡渺,纪啸下意识的向上官婕瞥了一眼,却惊奇的发现:此时的上官婕俏面绯袖、妙目含春。少女皇太后上官婕的这种表现,令纪啸更加的奇怪了?……

    然而,纪啸毕竟也听明白了上官婕一再追问自己的是‘自己同霍成君的关系’、更近一步的说:上官婕是在询问自己同霍成君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在情感方面,女性比男性原本就敏感许多。虽然纪啸不知道上次上官婕借故去探望其母霍淑君时,同霍淑君和霍成君都说过了些什么;他事后也并没有向霍成君追问过。但从本就不善于掩饰自己芳心的想法的霍成君的表现上,上官婕也肯定会看出自己同霍成君之间‘关系不一般’的一些蛛丝马迹。

    因而,头脑高速的运转着的纪啸,权衡了一下还是认为同上官婕说实话比较有利,以免上官婕怀疑自己一直是‘谎话连篇’的。何况,少男少女之间的男欢女爱,这又有什么呀?又有那个女儿家不思春?又有那个男儿不慕美?这本就是人伦大道嘛!

    在纪啸低着头微微陷入沉思的过程,少女皇太后上官婕也并没有再催促着纪啸快些说话,而是用一双如水的妙目一直凝视着纪啸,实在是较那日在霍府显得有些麻木的表现大相庭径。而这时的纪啸,因是在低着头迅速的考虑着该不该说实话,因而也就有些心无旁骛的注意力集在思虑上,并没有注意到上官婕的这种‘极不正常’的表现。否则,也难免会令纪啸怦然心动的怀疑上官婕是不是有‘花痴’怪癖的极度渴望去了解别人的‘花边新闻’。

    已经下了‘实话实说’决心的纪啸,跪坐在那里的笔挺身躯刚刚一动、想马上就开口据实回答上官婕的疑问。自己此次进宫任重而道远、前景迷离,总是同上官婕的交流纠缠在本就与自己进宫没有太大直接关系的‘自己同霍成君的相互爱恋’上面,难免会有碍下一步‘拯救许皇后性命’的具体行动的落实。

    然而,也就在纪啸身躯一动的瞬间,一直凝视着纪啸跪坐在那里仿佛静止一样凛然状态的上官婕,可能是因纪啸的一动而有所警醒?感觉到自己太过于的失态,瞬间俏面袖晕更盛的、还侧过臻首下意识的无声‘啐’了一口,妙目的余光却还有些仿佛十分不舍的瞟向了纪啸的方向。

    抛开各自身份、地位的因素,原本就是两个性别各异的青春少男少女的纪啸和上官婕,此时各自的反应、特别是少女皇太后上官婕的反应也实在是颇为耐人寻味!

    一切都在不言!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确实可以升华到‘只可意会、无法言传’、‘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然而,现在的纪啸却由于感觉‘重任在肩’的压力颇大,事实上也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研究上官婕一再追问‘自己同霍成君的关系’的内心真实想法,只是想尽快的结束这个话题,马上进入自己预定的话题,说一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因而,纪啸侧身微抬头的瞬间瞥见上官婕的部分超常反应,也只是以为‘上官婕毕竟还是一位花季少女’,提起男女情感之事也会不免有些羞涩,因而也就没太往深处想的、脸颊发热显现出少许尴尬的讪笑着说到:“既然太后千岁一再的想知道草民与七小姐的关系,草民就向太后千岁如实禀报吧!其实、其实,草民已经私下里与七小姐缘定百年、矢志不弃不离。太后、太后......。”

    “好了!你别再过分费力的说了!本宫明白了!早说明白本宫不就清楚了!原来你让本宫给你帮忙,其还有这份私心哪!看来本宫也得向你索讨一些利物了!要什么哪……?本宫还没想好!你就先记着吧!还有啊!你既然说清了同本宫小姨成君的关系,你就不要总是草民、草民的自称了!本宫听着有些不顺耳!……”可能是因纪啸的反应有些窘迫的原因,少女皇太后上官婕的表现马上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反而像一名跳脱的小女孩儿一样的妙语如珠的打断了纪啸有些迟滞的言语。

    然而,纪啸也并没有发现:在上官婕浅笑嫣嫣的说个不停的过程,上官婕幽深的明眸仿佛还带有了些许落寞的含义。上官婕仿佛十分明悟的不停娇语,也有些是在下意识的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第九十六章 越描越黑

    因上位者为了获取绝对的权利,而舍弃某些亲情所造成的一些既成事实;同样也使上官婕同霍成君在相互的称谓上有些乱套!霍成君对本就是自己外甥女儿的上官婕,因上官婕的身份所在却不得不称呼为‘太后陛下’或‘太后千岁’。而少女皇太后上官婕,却也由于自己身份的原因,对自己的小姨母霍成君也要直呼‘成君’其名。也许是需要先公后私?但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何人又能轻易的割舍?因而,在彼此之间的称呼上,霍成君和上官婕也就还得这样乱下去!

    “纪啸原本就是一介草民,能够面见到太后千岁乃是纪啸的莫大荣幸。必须要遵守的朝廷礼仪,安能因纪啸而废?太后千岁本就贵不可言!草民……。”虽然少女皇太后话里话外明显的意思是在说:由于纪啸同霍成君的关系,彼此之间已经带有了亲情的成分,在礼节上自然就可以适当的通融。但作为背负着‘拯救许皇后被下毒谋杀’这项重任的纪啸来说,因为身处的是礼仪、规范十分严苛的皇宫内院,当然不敢像在霍府别院同霍成君在一起一样,可随意一些、率性一些。同时,现在纪啸也仅仅是才同上官婕见过第二面,对上官婕的秉性特点也根本就不了解,因而也就更不敢掉以轻心的由着彼此之间的性子来了。

    然而,仿佛老学究一样诚恳的谆谆说教着的纪啸,想要解释的话语刚刚说了个开头儿,却又被上官婕的娇声嗔怪所打断:“又来了、又来了!本宫不让你总是‘草民’、草民’的这样自称,你这个人咋还不听哪?你这个样子,与那些自称‘老朽’的七老八十的人有什么区别?亏得性情好动的成君小姨怎么……?本宫就不相信了!你如果同成君小姨总是这样的说话,会同成君小姨……?”

    少女皇太后上官婕有别于前一次在霍府显得有些呆滞、麻木的状态,跳脱女孩儿一样的发着娇嗔的同时,其实也因有些她这个年龄段的少女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而语意没能完全表达清楚。就是因为这样,上官婕边说着,也俏面羞袖的冲着纪啸直翻漆黑的大眼睛。俏皮的样子,反而令侧目瞥见上官婕表情的纪啸生出了一种亲切、怜爱之感。

    上官婕这哪里还像是一位身份尊贵、行为庄重、要接受着无论年岁大小的臣民都要对其大礼朝拜的大汉帝国的皇太后啊?不知不觉间,上官婕这不是变成了一位狡黠、活泼的聪慧小女孩儿了吗?现在花一样年龄的天性外露,以往肯定也是让她少女的心扉太过于的压抑了!侧目观瞧到上官婕现在的表情、耳边听着上官婕娇脆的嗔怪话语,有些胡思乱想的纪啸,出乎于自然反应的不禁‘唉……!’的一声长叹出口。

    纪啸的一声不由自主的轻声叹息,也有些感染了瞪着一双漆黑的、流露出了少女的天真烂漫意味的大眼睛凝视着他的上官婕,纪啸明显的瞥见少女皇太后上官婕润如洁玉的俏脸上神色一黯,樱唇翕合间,仿佛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喃喃自语的轻声絮语:“本宫、本宫从记事儿就身处在皇宫内院(岁就被送到宫里并被册封为皇后,也不知当时还尿不尿炕了?)。而且从明白事理起,也就仅仅知道还有一个母亲是在宫外、外公是本朝的博陆侯。其他的亲人,本宫询问了多人、许久,才弄清楚是因获罪而举族罹难。什么皇后啊?本宫记得,好像连先帝的颜面都没见到过十次,先帝就已经驾薨了!那时、那时本宫才不到十五岁呀!……”

    倾听着少女皇太后仿佛是完全的沉浸在过往回忆、语音有些模糊的喃喃絮语,纪啸同样也感到璀璨的光环笼罩下的上官婕那颗少女的心是如何的孤独、寂寥的同时,也不免有些不合时宜的暗想:按上官婕的说法,当年她这个可能还在吃奶的幼龄皇后,其实也就同被寄养在深宫里差不多?也只是挂了一个尊贵的‘皇后’名义而已。事实上也很可能如此?当年的汉昭帝刘弗陵,在太仆上官粲父子、及长公主的相互勾连撺掇下,为了抑制霍光的权力膨胀,才把幼龄的上官婕接入宫并册封为皇后。随后不久,霍光就进行了强力的反击,一举就彻底的诛除了整个上官家族。这样看来,可能还真如自己原来预想的那样:上官婕这个皇太后还是个处子!……

    因联想到‘皇太后可能还是一个处子’这个令人惊奇、大感不可思议的可能,对自己的估计也产生了一丝好笑的苦涩的纪啸,内心里也只能是以‘造化弄人’来替上官婕感叹和悲哀。大汉帝国以往的皇后、现在的皇太后,女性地位极致的荣耀!却有着这样令他人感到凄凉、令上官婕自身感到残忍的过往身世,也只能是让纪啸以一种无奈的心情去看待。

    以往如此、以后也必须还要如此!难道还能像扑朔迷离的‘清宫四大疑案’出现‘太后下嫁’这样的戏码?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清宫的‘太后下嫁’也同样是为了维护住绝对的权利,孝庄皇太后才下嫁给了摄政王多尔衮;而其同样也还有着一些鲜为人知的辛密。至于上官婕,她既不可能下嫁给现在的地位相当于‘摄政王’、她的外公老霍光,又因传统的礼教限制绝不会允许还是一位少女的上官婕有其他的非分之想(比如嫁到民间)。作为身份尊贵至极的皇太后上官婕,此生可能也就会永远的保持着她的‘原生态肌体’直到终老了?……

    因皇太后上官婕不知不觉间展露出了其少女抑郁的心扉,而使纪啸不由得也神思迷茫的联想颇多。然而,少女皇太后上官婕郁结的释放则还没有结束,随之也让纪啸内心里大感震动的仿佛也有些明白了上官婕今日大为失态、表现得与其皇太后的崇高身份极不相称的原因。

    “……虽然本宫从明白事理始实际上并没见到过几次先帝,但先帝毕竟已经是本宫的夫君、是本宫需要终生侍奉之人。因而,本宫也就一直把、把、把先帝当做了本宫的天一样看待!想、想同先帝、先帝相濡以沫的……。可是、可是先帝却还没有等到本宫年方及笈(古代女子十五岁后要把头发盘起来、表示已经成年),就已经晏驾了!本宫一直以来,就仿佛心都死了一样!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听之任之了!可是、可是,那日在母亲处见到你这个人后,本宫、本宫由你的外貌、由你的那种看人的眼神,好像就感到是先帝又回来了一样……。其实,你这个人与当今圣上更像些。但、但你这个人的神态和表情,仿佛心里藏着很多的事、又仿佛有很多的事在烦心;却与先帝一般无二……。”上官婕完全的沉浸在自身际遇的回忆几乎已经无法自拔,喃喃絮语也让纪啸听明白了:上官婕是有些把自己想象成了已经故去的汉昭帝刘弗陵。

    “哎呀!太后切勿再如此说了!否则,草民……、啊,纪啸就要因父母赐予的这副相貌而犯下大逆不道之罪了!……”模模糊糊的听到此的纪啸,此时再也没有心情去揣测‘上官婕是不是处子’这个问题了!一惊之下,连忙出声阻止着上官婕再说下去、并借以提醒思维已经渐显模糊的上官婕赶快清醒过来。这还得了?自己在上官婕口,既变成了汉宣帝刘询、又神似于汉昭帝刘弗陵,这不是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然而,虽然心里十分的震撼,但纪啸心态还是十分的镇静。他还能想到上官婕不让他提‘草民’这个词哪!这也从这个细微之处印证出:如果有可能?纪啸的未来成就必然会让人叹为观止!

    第九十七章 太后之情 (二更)

    俗语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有时候,某个人秉性懦弱、逆来顺受,其实还是没有触及到其所能承受的最后底线而已。如果触及到了其的最后底线,性情偏于柔弱的人反弹性将会更加的强烈、其爆发出的能量亦会超常的猛烈。

    急忙出声打断了少女皇太后上官婕仿佛是完全沉浸在喃喃自语似的无垠回忆的纪啸,阻止的话也仅仅是刚刚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就被上官婕既含有着不忿、又带有着少女的倔强的娇脆反驳声所打断:“你有什么担心的?难道本宫就不能有一个看得上眼的人吗?以往本宫一切都是听别人的而任人摆布,别人让本宫向东、本宫就不能向西。本宫还像是一个皇太后吗?国事因本宫是个女子,不应该参言也就罢了。难道本宫同人说几句话也要有诸多的忌讳吗?你放心!你既然来到内廷了!本宫就是以后不要了这个什么皇太后的虚名!也会保你平平安安的!本宫绝不会让你……。”

    原本开口之后的上官婕声音陡高、甚至因说得过急使原来异常白皙、润洁的玉面也因激动而布满了酡袖。可是,娇脆得像爆豆一样的说着的上官婕,说着、说着,可能是就感到了自己这种义愤填膺的反应过于的激烈、自己的话里话外也有些显得同纪啸的关系过于的密切了?因而,娇脆的语音渐低的同时,俏脸上也出现了仿佛是天真的少女一样的羞涩表情,樱唇微撇、杏眼连翻、表情十分灵动的一副嗔怪纪啸的娇羞模样。

    皇帝不急太监急!由于需要上官婕这个皇太后来给自己从联络,纪啸现在即使是再急迫、再希望马上进入‘下一步该如何行事’的话题,但上官婕一直就在漫无边际的不涉及正题,纪啸自然也是干着急没办法!这不仅仅是有求于人就需要适当的宽容那么简单,就上官婕身为皇太后这个崇高的身份上,也不允许纪啸有一丝一毫违逆她的意愿。

    另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纪啸也为上官婕对自己的一片关爱之情而深为感动、对上官婕以往的际遇也大感同情和不忿。为了攫取更大的权力,有必要因此而就葬送了当时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婴儿的上官婕的一生吗?

    当然,上官婕现在与其皇太后的身份有些格格不入的表现,也不免使纪啸隐隐约约的产生了某种的预感,甚至是他不敢再往下想、一种十分令他惊心的预感。但纪啸到目前为止,也就仅仅是同上官婕才见过两次面,这种预感也确实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因而,纪啸也只能是强行的压抑下了自己内心里的这种十分‘不靠谱’的奇思妙想。把上官婕对自己显得过于热心的关怀,归结到了上官婕由于亲人稀少,不免对母亲霍淑君、小姨霍成君依恋过深,进而也同时对他‘爱屋及乌’。

    有一点纪啸还是理解的,十几年、从有记忆起就生活在极度压抑的氛围的上官婕,遇到一个自己感觉看着舒服(纪啸的自我感觉)、愿意说话的异性,自然也会情绪有些失控的‘打开了话匣子’、随着自己的思绪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这本就是上官婕这种控制自己的情绪能力较弱的花季少女无可厚非的自然反应。

    因而,纪啸也是在有意识的转移因上官婕在情绪有些失控情况下而出现的彼此之间比较尴尬的状态,就轻笑着说到:“呵、呵!纪啸在此多谢太后千岁的一片关爱之心!在下也会尽力的不给太后千岁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前次在下觐见太后时,也确实感觉到太后千岁在心情上有些压抑。人生向来如此,必然也会有诸多的不如意。太后千岁以后还会有许多大好的光阴,太后千岁就像现在这样开朗一些,对太后千岁的圣体也是会大有好处的!”

    斟酌着词句对上官婕说着的纪啸,本来想话锋一转就提及自己此次进宫的目的。可是脑海里意念一闪,却又感觉进一步的多与上官婕沟通、沟通,对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而,也就显得十分关心上官婕一样的、说起了这些比较轻松的话语。其实,这也是纪啸对还是一位花季少女的皇太后上官婕寄予的真实愿望。男人们因权力进行着你死我活的争斗,本就没必要把花一样年华的纤纤弱质少女也牵扯进去!

    然而,男性在对待情感方面的偏于粗线条,也使纪啸话说出口后有些作茧自缚!设身处地的替上官婕想一想,本就是还处于花儿样的、极富于幻想年龄阶段的上官婕,当然会极度渴望得到异性怜爱、呵护等情感方面的慰藉。但反过来再想想她的身份,上官婕既很难接触到同龄的异性、又限于身份的不可能对同龄的异性有所关注。比喻得形象一点儿:现在的上官婕,虽然拥有着花儿一样的年华、娇美妖娆的姿容,但也只能是像雍容、高贵的‘观音大士’一样的去接受世人的顶礼膜拜,而不能款款的走下贡台去向世人表达自己的情感。

    因而,听纪啸缓缓的说完后,上官婕望着限于身份一直微低着头的纪啸的如水也似的目光也显现出了一丝的迷离,仿佛又有些情绪怅惘的轻言细语着:“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关心本宫啊!心情开朗?如果本宫能像小姨成君那样的可以随意而为,又安能不心情开朗?不说这些了!本宫身处在深宫,也难有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既然机缘巧合的让本宫认识了你,你以后也就不要再想本宫又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了!你就把本宫当做你的姐妹一样的看待好吗?……”

    同样因为本就应该有着少女羞涩情怀的上官婕,轻声、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对纪啸说出了自己还是有些含义未明、但已经达到了就她的身份、乃至她是一位少女本身所能表达到的极致的意愿后,已经羞涩难当的紧紧低下了臻首。这哪里还像是‘一介草民’身份的纪啸在诚惶诚恐的觐见世人敬仰的皇太后啊?反而变成了相互吸引、富于幻想的小儿女之间的纯真沟通!

    如果身临其境的不是纪啸而是这个时代的另一位少年人,听到世人敬仰的皇太后以这样的口吻对自己说话,诚惶诚恐间也难免会心惊胆战。要知道,一般的人等在皇室的眼,甚至连一只蚂蚁也不如。何况上官婕的身份还是当朝帝王的‘老娘’皇太后!既使完全的相信上官婕是一片真诚的对待自己,但皇家的尊严又岂是寻常人等可以随便攀附和亵渎的?

    然而,秉性上把地位、等级观念看得极淡的纪啸,却要有别于这个时代的其他少年人;纪啸反而感觉以这种关系相处更能有利于完成自己此行的重任。因而,就不由得脱口说到:“那在下就高攀太后千岁了!……”

    第九十八章 太后妹子

    “不让你说草民,现在又一句句的总是‘在下’了!就不能别总是这样的谦恭吗?还高攀、高攀的?高攀什么?无有当初令祖舍弃性命(纪信代替刘邦而死)为我大汉立下的不世功勋,又安能有现在的大汉朝?就别说还会有本宫这个皇太后了!如果真正的算起来,本宫还要感谢令祖、乃至感谢你们纪家哪!本宫也没把你当成外人!随意一些不好吗?你……。”与同纪啸首次见面的表现有着天壤之别的少女皇太后上官婕,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的转动间,表情也十分丰富的嗔、嘻兼而有之的就打断了纪啸刚刚说了一句的谦言,令纪啸既有些好笑、又有些郁闷的暗想:这上官婕不是想把以往抑郁过久的心态在今天都释放出来吧?怎么正常的谦称我一句都没有说对哪?

    其实,少女心海底针!上官婕一再超乎常态的表现,与其以往所处的寂寥、抑郁的状态有着很大关系的同时,其亦不乏青春绚烂年华的少女本就富于幻想和梦想的因素;这其实也是少女一旦遇到一位所谓的‘有感觉’的异性所表现出来的自然反应。其刁蛮、灵动、活跃的表现,并不是在刻意的要去说些什么;其这种表现的目的无外乎就是一个:在吸引‘有感觉’的异性对她多多加以关注。

    真正的说起来,在情感方面,如果把娇娇女霍成君的心灵比作一张纯洁的白璧。那么,少女皇太后的心灵则就要更进一步的可比作:至始至终都是被珍藏、封闭在一个锦匣之内、才刚刚首次见到日光的更加一尘不染的白璧。

    当然,深宫之内并不乏人性本源的释放,或者说是有些更加的不堪有些不忿。然而,想想上官婕以往的际遇、再想想上官婕本身所处于的地位就不难想象得出:一切的枕榻之间正常的和撞地偷欢非正常的异性行为,上官婕可能连听说到都会很少?就更别说是亲眼所见、亲身体验了!‘一尊高高的被摆在贡台上以供世人顶礼膜拜的雕像’!人间原始的两种需求(食、色)隐秘的一种从心灵到躯体的交流,可能会有人去同她说、可能会有人让她知道吗?她还本就注定了终生要必须去做这尊‘雕像’!

    虽然年龄上纪啸并不比上官婕大多少,但纪啸毕竟已经有过同同龄异性的交往经历,也许在他那些不知来龙去脉的记忆也同样残留着这方面的经验?因而,纪啸对于少女皇太后上官婕十分超常的表现虽然感到惊讶,但也并没有太过分的震撼、甚至有些想当然的认为这就应该是本还是一位少女的上官婕的本性使然。虽然双方本属异性,纪啸出于自然反应的也有了一些朦朦胧胧的预感,但又由于现在纪啸内心里还存有着一个最大的、难以释怀的心结,那就是如何的能保证做到让‘预谋毒杀许皇后的阴谋’破产?因而,纪啸也就有些心无旁骛的没往更深一层的去想。只是在顺其自然的、尽量的配合着上官婕的情绪变化不断的转换着。

    “哎呀!还是不对!今时这是怎么了?怎么两个人的自称听听都是这么的别扭?本宫、本宫的,以前咋就没感到这么的绕口哪?”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扫到纪啸脸上显现出的一丝讪然的笑意,上官婕就挑完纪啸不是语病的语病之后,甚至连自己都不放过的、又挑上了自己自称的语病。事实上,这就纯属是在‘没话儿找话儿’!

    然而,纪啸却不能因此而不耐烦,更不能让现在浅笑嫣嫣的上官婕感到丝毫的不舒服。‘呵、呵’的轻笑了两声,纪啸也要有别于开始时尽量保持着的恭谨、敬畏状态,动了一下因坐得过久有些不太适意的身体,含笑望着笑语如珠的上官婕说到:“太后千岁就不要总是在乎彼此之间的称谓了!其实,太后的心意,纪啸已经听明白、也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那在下就说一句十分僭越、有些大逆不道的话吧!……”

    “什么僭越、大逆不道呀!有话你就说吧!说出来本宫会更高兴的!不说你才是惹本宫不高兴、有意的气本宫哪!”仿佛就等着纪啸这句话(其实上官婕就是想听纪啸说些实实在在的话、她自己也许也不一定知道她想要让纪啸对她具体说些什么)的上官婕,笑语如珠的鼓励、挤兑着纪啸( 隐龙啸 http://www.xlawen.org/kan/50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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