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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阅读

    均是恍若刚刚从血河里畅游了一番一样,人、马均已经变成了暗袖色,令群胡铁骑军卒观之无不陡然生凛的畏缩不前……。

    胡人同样也是人,同样也会对死神充满着无穷的恐惧。因而,对于狂野的纵横在群胡的万马军、恍若已经具有了悍勇无敌实力的纪啸和甘延寿的豪勇也逐渐的大生畏惧之心。

    当纪啸和甘延寿刚开始杀入群胡铁骑群之时,众多的群胡铁骑军卒、将佐等还对纪啸和甘延寿的实力并不太了解。因而,也就恍若均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摸样嚎叫着刀枪并举的一拥而上。

    然而,随着纪啸和甘延寿如砍瓜切菜一般的手下无一合之将、把围拢上来的群胡铁骑兵将毫无例外的都送往了西方极乐世界以后,群胡铁骑兵将也就逐渐的开始因恐惧而畏缩不前;甚至有些过于胆小的群胡铁骑军卒,望到人马均被鲜血浸染成暗袖色、恍若魔鬼一样的纪啸和甘延寿冲杀上来的时候,马上就吓得面如土色的根本也就不顾将佐的驱赶来、拨马扭头就落荒而逃……。

    一传十、十传百……,对恍若魔鬼一样的吞噬着群胡铁骑性命的纪啸和甘延寿的恐惧之心,瞬间也就像瘟疫一样的蔓延开来,令群胡铁骑对狂冲而来的纪啸和甘延寿踯躅不前、无人敢挡的同时,也使纪啸和甘延寿等宛若劈风斩浪一样的向残酷的绞杀着的战场心在逐渐的接近……。

    “汉将休走!我家大王特来擒拿你们!……”随着掺杂在人喊马嘶声和兵器碰撞声的一声半生不熟的汉语喊叫声传来,从纪啸和甘延寿等冲杀方向的侧前方斜刺里一彪盔明甲亮的彪悍匈奴铁骑冲了上来,马蹄‘隆隆’的斜冲到了纪啸和甘延寿等冲杀方向的正前方、阻截住了纪啸和甘延寿等向前冲杀的道路……。

    伴随着喊叫声响起,纪啸和甘延寿等两翼和后面围攻和追赶着的群胡铁骑也都勒住了战马,使纪啸和甘延寿等的身周丈余之内也再无群胡铁骑来靠近,群胡铁骑只是在丈外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把纪啸和甘延寿等围困在了间。

    因两翼和后面的群胡铁骑停止了围攻和追赶、对面又出现了一支彪悍的匈奴铁骑堵截,纪啸和甘延寿等不免也下意识的勒住了坐骑。勒住宝马绝地的纪啸,趁机捋了一把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的黏糊糊的脸,侧目往身周扫了两眼:除了与自己并行的甘延寿以外,原来跟随在自己和甘延寿马后的田顺麾下的铁骑军卒现在也就只剩下了都伯王义及另外两名军卒。毫无疑问,其余的军卒可能是都已经为大汉帝国尽忠了?

    大王?匈奴人的最高首脑不是大单于吗?怎么还冒出来个‘大王’了?看装束阻路堵截的应该是匈奴铁骑、也不是其他部族的铁骑呀?正当同时勒住了坐骑的纪啸和甘延寿四目相对交换着疑惑的眼神的时候,身后则传来了嗓音已经嘶哑得也就仅仅能够勉强分辨出发音的王义的声音:“前、前面堵截的乃是此、此处群胡的主帅匈奴左谷蠡王乌籍……。”

    纪啸和甘延寿四目相对间不觉均脸颊抽搐着露出了一丝形象恍若恶鬼也似的苦笑(血水汗水混合在一起花里胡哨的、自然是让人看了要多么恐怖有多么恐怖),仿佛像是在交换着彼此内心里的想法一样:群胡可真是看得起我们兄弟呀!同他们的大单于相会才刚刚过去几天,现在又与他们的四大王之一左谷蠡王狭路相逢了!

    想归想,即使是群胡首脑全部聚齐的在前面堵截,为达到同田顺所部会合的目的也要毫不迟疑的冲过去!何况,现在纪啸和甘延寿等已经是骑虎难下。如果返身落荒而逃,丢面子事小,性命攸关事大;现在后面围堵的群胡铁骑事实上已经较前面更加的密集、众多,翻身而逃自然是更没有得以保全性命的把握。因而,纪啸和甘延寿等即使是现在只是为了保命也只能是向前冲!

    无论如何,总要先看看新来的这位匈奴人的四大王之一左谷蠡王是个什么摸样啊?瞬间暗想着的纪啸,在宝马绝地极不安分的在原地铁蹄频刨,双手横握着戈头早已经变成了锯齿獠牙一样的长戈,坐在马背上凝眉注目向前面仅距两、三丈远的由众多匈奴铁骑拥护着的匈奴左谷蠡王乌籍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对面在众多匈奴铁骑拥护下的匈奴左谷蠡王乌籍大约已经年过五旬、斑白的浓密须发掩映下的一张阔脸、一双苍狼一样的老眼未显老态的还在烁烁放光,乌籍身着着名贵的胡裘、头戴着象征着其尊贵身份的紫貂王帽、胸前一双白狐尾迎风飘荡、高大的身躯端坐在一匹漆黑的大漠良驹之上、手还横着一把阔面的大刀……。还真是颇有一副夷族的王者风范!

    当纪啸和甘延寿等在定睛打量着对面的以匈奴左谷蠡王乌籍为首的群胡铁骑之时,已经有通晓一些汉语的乌籍的近身将佐开口用生硬的发音喊话了:“对面的汉将你们是何人?在汉庭又位居何职?我大匈奴素来崇敬勇士,我家大王对你们的勇猛十分的喜爱!如果你们能够归降我家大王,我家大王一定会让让你们高位得坐、骏马得骑的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如果你们不听良言相劝,我家大王就将下令对你们予以格杀勿论,我大匈奴的铁骑也必将会把你们踏为齑粉!”……

    第二百五十八章 力毙胡酋 (新春第一篇)

    客观的说来,其实喊话的匈奴将佐秉着承乌籍的意愿、连利诱带恐吓所说的话大部分乃是实话。草原民族崇尚武力已经是毋庸置疑,而作为匈奴四大王之一的左谷蠡王来说,基于匈奴人内部管理制度的特殊性同样也需要大量的人才来对他予以辅助。

    左贤王、右贤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乃是匈奴政权最大的四国封王,也是匈奴地位最高的地方行政长官。他们是依照着‘次第’的原则来继承大单于之位。也就是说:老单于死后,按照四大王的排列顺序来确定继承人;按顺序来说,左谷蠡王就应该是排在第三顺位的大单于继承人。同时,匈奴四大王也各自均拥有着自己单独的属地、部落、势力范围等等。

    因而,从这个角度来说,匈奴左谷蠡王乌籍看了纪啸和甘延寿的豪勇,想把他们招揽到麾下为自己效力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这,其实也是群胡铁骑命丧在纪啸和甘延寿等的利刃之下数量不下数百、却并没有因此而招来强压着怒火的乌籍等胡酋恼羞成怒的谩骂的原因。

    越是性命攸关、千钧一发的时刻越是冷静异常的纪啸,瞬间暗自的权衡、估摸着眼前的形势,在心里的暗自的下定了决心:暂时只有利用一下乌籍出现的心理防线松懈了!

    暗想着的纪啸伴随着匈奴将佐生硬的汉话刚刚喊完,马上就操着因疲惫而嘶哑的嗓音高声的喊到:“本人乃是大汉的虎贲郎将纪啸、纪凌风!你们稍待片刻,待本人与所属略作商议,随后马上就答复你们。……”

    在匈奴将佐给乌籍转译着纪啸的话、纪啸也是在尽可能的促使乌籍产生‘有招降到纪啸等的可能’幻想之时,纪啸也马上微侧着头转向了并马身侧的甘延寿,眼角的余光警觉的扫视着对面、及身周不远处围拢的密密麻麻的群胡铁骑的同时,压低了嗓音说到:

    “对面的匈奴铁骑乃是生力军,而我等却已经因疲惫而战力下降了许多。何况,此时尚有胡酋乌籍在压阵,群胡铁骑也必然会奋勇争先的欲擒下、或搏杀我等。此时,我等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

    擒贼先擒王、生机险求!看来,我等只有趁机搏杀或重伤了胡酋乌籍,让群胡铁骑出现因群龙无首而混乱;才会有趁乱冲破围堵的机会。否则,别无它途。

    稍待兄长带着王都伯等佯做向侧翼冲杀的姿态,借以吸引胡酋乌籍、及群胡铁骑的注意力;小弟则慢半步起动,直击胡酋乌籍,争取一举搏杀乌籍……。时不我待!小弟马快,兄长切勿再同小弟抢夺搏杀胡酋乌籍之功了。速速行动!”

    纪啸见甘延寿一脸关切的神色张嘴欲言,就马上稍稍提高了嗓音、心领神会的阻止住了他可能是想要提出同自己调换对手的请求。

    “好吧!贤弟保重!杀——!”瞬间,甘延寿显得有些郁闷的摇了摇须髯纠结、蓬松的大脑袋,仍然忍不住开口叮嘱了纪啸一句,随后就仿佛发泄也似的陡然瓮声暴吼了一声。甘延寿声震云天的‘杀’还在余音萦绕,他本人已经用力的一磕坐下的战马、狂野的挥舞着手的长戈、身后紧跟着都伯王义率领着的仅剩下的两名铁骑军卒、冲向了匈奴铁骑林立密布的斜对面……。

    随着甘延寿等猛然的突然纵马冲出,对面的匈奴铁骑瞬间出现了一些的骚动和慌乱,在反应快的将佐们的呼喝下,纷纷相互碰撞、拥挤着向甘延寿等冲来的方向聚拢、堵截;就连胡酋匈奴的左谷蠡王乌籍也脸上出现了惊怒的表情、下意识的转头侧目怒视着驱马狂冲而进的甘延寿等、不知所云的怒骂出口……。

    而就在这个时候,纪啸双脚猛踹坐下的宝马绝地,宝马绝地发出了一声‘稀溜溜’凄厉的长嘶,四蹄腾空而起宛若蛟龙怒卷一样的凌空直扑向了正前方、相距两、三丈远的胡酋匈奴左谷蠡王乌籍……。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宝马绝地的四蹄凌空而起,纪啸双手擎着的长戈也高高的扬起,宝马绝地闪电一样的飞驰、伴随着纪啸‘嗨——’的一声大吼,瞬间也就宛若巨灵临凡一样的力劈向了胡酋乌籍的顶门……。

    “哎呀……!”匈奴左谷蠡王乌籍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在左右拥护着的亲兵、将佐猛然一愣间已经来不及对他进行保护的情况下,乌籍只好手忙脚乱的抡起手拎着的阔面大刀格向了纪啸疾电一样力劈而来的长戈……。

    ‘呛啷啷……’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的炸响,纪啸力劈而下的长戈与乌籍的阔面大刀强力的碰撞在一起,震得纪啸自己都两膀发麻、眼冒金星的同时,亦震得匈奴左谷蠡王乌籍庞大的躯体歪歪斜斜的坐在马上直摇晃……。

    凝眉蹙目、咬牙切齿的强行绷紧着自己的神经的纪啸,在双方的兵刃强力的相撞、双方的战马亦被震得稍稍有些侧移、宝马绝地的四只铁蹄尚未完全落地、双马马头相错的瞬间,马上就利用长戈被格挡得偏离了原来的力劈方向的惯性、左手单把攥着戈杆顺势调戈鑚闪电一样迅捷的侧捅向了匈奴右谷蠡王乌籍的腰腹……。

    由于双方现在坐在马上已经变成了近身相搏,惊慌失措的匈奴左谷蠡王乌籍双手端着的阔面大刀因过长此时反而变成了累赘!吓得面如土色的乌籍慌乱的下意识撒手扔刀、庞大的躯体出于本能的侧身扭腰闪躲开疾刺而来的戈鑚瞬间,纪啸的右手已经顺势拔出了别在腰间的‘凌风断刃’、一道凄厉的寒光毫无任何迟滞的从仿佛像是送到刀口上的乌籍的后脑颈间划过……。

    ‘嗖——’、‘哧——’、‘呛啷啷……’、‘扑啦啦……’、‘噗通……’声音在相互衔接着连续不断的响起……。

    ‘嗖……’:戴着华贵的紫貂皮王帽的匈奴左谷蠡王乌籍的大好头颅脱离了他的庞大躯体飞了出去;‘哧……’:没有了束缚的血箭从失去了头颅的匈奴左谷蠡王乌籍被削平的脖颈狂喷起丈高;‘呛啷啷……’:乌籍撒手扔掉的阔面大刀才刚刚落地;‘扑啦啦……’:宝马绝地一刻也未停顿的狂飙而过;‘噗通……’:乌籍失去了头颅的躯体僵硬得如粗树桩子一样的跌落尘埃。

    “哈、哈、哈……!”接着就是不远处的侧面一阵暴烈的大笑声传来:“贤弟真乃天神也!为兄先替你收着这颗胡酋的首级了!哈、哈……!”

    第二百五十九章 破茧而出 (二更)

    无巧不成书。当匈奴左谷蠡王乌籍的头颅‘嗖’的一声被纪啸一刀削得飞了出去的时候,却恰巧飞向了此时在侧面也刚刚同匈奴铁骑接战的甘延寿的方向。

    当时的甘延寿,边挥动着手的长戈同匈奴铁骑进行着凶猛的搏杀、边还十分关心的时时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大吼了一声攻向匈奴左谷蠡王乌籍的纪啸。

    因而,当头上还戴着名贵的紫貂皮王帽的乌籍的头颅飞向甘延寿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乌籍的头颅向他飞来的甘延寿,兴奋之余一个车轮飞转就格开了攻向他的数柄匈奴铁骑的刀枪;甘延寿单手执戈舞动着攻向身周的匈奴铁骑之余,还能有余暇伸出另一只手一把就抓住了飞来的乌籍的头颅……。

    由于匈奴左谷蠡王乌籍的名贵紫貂皮王帽是用丝带系在下颌。因而,头颅飞出去的时候王帽并没有脱落、反而还包裹在头颅之上。甘延寿不仅得到了象征着辉煌战果的胡酋乌籍的头颅,还意外的得到了一顶在大漠同样也极其稀有的紫貂皮王帽。

    不过,乌籍是让纪啸给一个照面力斩的,故而他甘延寿也只能是暂时拥有‘保管权’、而没有‘拥有权’。就是纪啸,最后也不一定能够把王帽占为己有。如果到返回汉境的那一天,像首级、王帽这种能够彰显着辉煌军功的东西,也是必须要呈送给汉宣帝的。至于乌籍的首级,最后很可能匈奴要花重金给赎回去归体、以便安葬?按古代各族之间大同小异的习俗,失去头颅的躯体是无法超生的!

    此处围攻汉军的主帅、匈奴四大王之一的左谷蠡王乌籍的瞬间意外殒命,一下自就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众多群胡的铁骑兵将;在群胡铁骑兵将暂时还处于茫然无措、混乱失控的情况下,亦不免松懈了对深陷敌阵的纪啸和甘延寿等的围堵、追杀,自然是也就给纪啸和甘延寿等创造出了杀透敌阵、同田顺所部会合的机会……。

    伴随着纪啸的一声高喊:“兄长!快!杀进去!……”纪啸已经重新振奋起精神,纵马挥舞着手的长戈,把自己纵马所过之处的群胡铁骑杀得人仰马翻、直奔甘延寿等冲杀方向的斜前方杀过去。

    听到纪啸的喊声心领神会的甘延寿,亦暴吼连连的率领着包括都伯王义在内的仅剩下的三名原田顺麾下的铁骑军卒,凶如猛虎、令群胡铁骑挡者披靡的向前拼力的冲杀。

    双方同时起速狂野的向前冲杀了十几丈远之后,之前分工合作的纪啸和甘延寿等又重新会合到了一处;纪啸和甘延寿的一双长戈联袂当先开路、都伯王义率领着两名军卒紧紧跟随,会合到一起的五骑一刻也未曾停顿、宛若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刺破了群胡铁骑的层层围堵杀向了汉、胡两军交战的纵深方向……。

    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就如匈奴左谷蠡王乌籍失去了头颅的躯体一样,一个曾经在匈奴种族内不可一世、显赫一时的夷族贵胄也就彻底的失去了他再行耀武扬威的本钱。而现在的群胡铁骑,也是因为失去了乌籍这位联军的主帅,自然也就暂时处于了整体的指挥调度系统全面失灵、茫然失控的状态。

    因而,利用这个契机,纪啸和甘延寿等反而较之前的冲杀轻松了许多、甚至都有群胡铁骑军卒在下意识的趋避着的情况下,终于即将杀透群胡铁骑的外阵。此时,纪啸和甘延寿等耳边已经听到了大军绞杀在一起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等混杂在一起的战场协奏曲,目力所及已经遥遥的可以望见了宛若怨怼的戾气直冲霄汉一样的遮天蔽日的滚滚征尘……。

    并马冲杀的间隙,面露喜色的的纪啸和甘延寿不由自主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兴奋之余不禁嘶哑着嗓音齐声的大吼了一声:“杀——!”继而,五骑就又一路狂奔着向敌阵的内层杀去……。

    自身处于群胡铁骑群的纪啸力斩了胡酋匈奴左谷蠡王乌籍以后,再一路的浴血搏杀过来,都伯王义和其率领着的另外两名铁骑军卒也再没有落马折损。虽然这三人一直都是在起到搏杀冲阵过程的辅助作用,但亦要历经万险的总是需要面临着来自于各自不同方向的刀、枪、剑、戟的同时攻击。由此可见,这三人的武勇同样也是上上之选!

    五骑终于冲破群胡铁如林密布的敌阵,冲进了汉、胡两军大兵团交战的战略缓冲地域。此时,纪啸和甘延寿也已经换位到了后面,前面则是由一马当先的都伯王义在领路;而其余的两名地位最低、现在已经遍体鳞伤、只是勉强还能坐在马上的普通铁骑军卒,则恍如变成了身份最重要的人物似的被夹在了间。

    纪啸和甘延寿之所以换位到了后面,则是因为脱离敌阵之后,后面虽然还有群胡铁骑在衔尾不舍的予以追赶,但毕竟是已经进入了两军交战的战略缓冲区域、空间也开阔起来;因而,后面追赶的群胡铁骑自然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放箭攒射了。因而,为了保证已经丧命了大半、现在包括王义在内也就仅剩下三名的铁骑军卒不在最后阶段有所损失,精力和体力目前还应该是最好的纪啸和甘延寿,只好担负起了拖后的防卫职责、落在后面返身不停的用长戈拨打着飞蝗一样射来的箭矢。

    在身处于敌阵之的时侯,由于有纪啸和甘延寿悍勇无敌的当先开路,而且群胡的军卒还均是铁骑,不可能像步卒一样可以随心所欲的纵跳躲闪、让过前面的强敌后还可以同后面的弱势者贴身肉搏。因而,其实落马殒命的原田顺麾下的铁骑军卒,大部分均是伤在群胡铁骑冷箭的偷袭之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则是:这些丧命的原田顺麾下的铁骑军卒,是替纪啸和甘延寿遮挡住了群胡铁骑大部分的冷箭偷袭。

    冲破敌阵,入目的也均是残酷的冷兵器时代战场绞杀过后的一片狼藉。残肢断臂、破烂兵刃、马尸车杖等等,原本绿油油的草原野上出现了大片、大片暗袖色的血浆和污秽,也只有被无情的践踏、蹂躏过后的丛丛野草还在顽强的不断上挺着弯曲折断了的‘腰身’……。

    纵目远处已经可见汉军临时搭设的占地方圆数里的十分简陋的营寨,以及征尘飞扬间正面汉、胡两军正在惨烈的交战在一起的隐约境况。可以想见,当时身处于敌阵的纪啸和甘延寿等,就是出于自然的感觉,也会尽可能的选择群胡铁骑稀疏、薄弱的方位冲杀。因而,纪啸和甘延寿等冲出敌阵的方位,应该是在田顺所部的汉军临时大营的侧翼偏后翼。

    时间并不是单单的只青睐于某一个个体,而是绝对公平的万物皆同。在纪啸和甘延寿等从群胡铁骑的重围破阵而出的时候,可能在这之前正同田顺所部的汉军绞杀在一起的群胡铁骑、也是刚刚的接到他们的主帅匈奴左谷蠡王乌籍不幸殒命的消息?

    因而,在纪啸和甘延寿等破阵而出、还在纵马斜向向正面交战的两军阵前纵马疾驰的时候,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绞杀在一起的汉、胡两军也已经开始鸣锣收兵,两军正在逐渐的脱离接触、遗下一片的战后狼藉缓缓地逆向后退……。

    而衔尾追赶纪啸和甘延寿等的群胡铁骑,则也因纪啸和甘延寿等已经马上就要同汉军的大队会合,也只好仿佛像是在发泄心的懊恼似的射过来一蓬蓬劳而无功的箭雨之后,停止了追杀的脚步,无奈的拨马而回。

    纪啸和甘延寿等所要面见的是汉军的主将田顺,而正面正在交战、田顺这位主将也必然会在战场上坐镇指挥调度。因而,前往两军阵前乃是最快捷的选择。否则,即使是纪啸和甘延寿等就近从侧翼直奔汉军的简陋大营,不免也会因需要等待军卒通报给必然是要以战事为重的田顺、而在营外等待很久。

    第二百六十章 巧遇旧属

    都伯王义同其他的两名军卒已经被人引领着前往了军,此时距离刚刚结束了一场鏖战、步骑混杂的汉军大队也仅有数丈远的纪啸和甘延寿,并马伫立在那里等候着。趁着这个空隙,纪啸不禁注目打量起来数丈以外这些为了大汉帝国而远征塞外、已经历经了近半年时间的艰苦征战的大汉军儿郎……。

    就见这些汉军军卒均是黑黑瘦瘦的一脸风尘之色,衣甲上斑点污渍密布,手执的兵刃也多有残缺,车杖、旌旗等亦是千疮百孔。唯一感觉稍好一点儿的只有军的战马,但仍然可见其的马匹偶有创伤;由于是征战在落日大草原上,草料、饮水还算丰足,马匹自然是要较人类的适应能力稍好一些。

    虽然一眼看过去就可以完全的确定:这些汉军的军卒必然是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的艰苦鏖战、外部表现出身心具疲的征兆。但这些汉军的军卒大多也并未显现出萎靡不振的状态,反而由于衣甲、兵刃的破损平添了许多的肃杀之气,军卒们也一个个神情肃穆、腰身挺直的给人一种十分悲壮的观感……。

    这位云太守、虎牙将军田顺的练军、治军能力还真不错呀!望着汉军军卒的状态,纪啸不由得在心里暗自的赞许道。

    正当纪啸注目打量着这些田顺麾下的汉军军卒的时候,却发现刀枪林立的汉军群陡起了一阵骚动。继而,就从密麻麻的汉军群冲出来十几匹的战马,直奔自己和甘延寿的驻马之处驰来。

    还没等纪啸移过来目光加以细瞧,立马身旁的甘延寿已经语音惊喜的宏声说道:“贤弟快看!来的是我等当时带往旧匈奴单于台的新军军卒。这些小子可真命大呀!他们怎么还跑到田顺这里来了?……”

    果然是当初纪啸和甘延寿带往旧匈奴单于台的新军健卒的一部分!定睛看过去后同样也面露喜色的纪啸,就见这些纵马而来的新军健卒同自己和甘延寿也一样是蓬头垢面、满身的污垢,可以想见必然是也同样经历过了十分艰苦的长时间搏杀。

    这十几名新军健卒冲到纪啸和甘延寿近前后,纷纷甩鞍离蹬跳下了战马,不约而同的‘噗通’的一声跪倒在地,其最前面的一名新军健卒已经开口说到:“十长张凯率军士叩见二位大人!张凯等只顾着自身的逃生,对二位大人保护不力。在此特恭请二位大人治罪!……”

    “快都起来吧!深陷于群胡铁骑的重围之能够逃得性命也已经是万幸了!待凯旋之日也就是本官给众位兄弟的请赏之时。你们能有什么罪过呀?”坐在马上的纪啸连忙兴奋的安抚着众人,并示意众人赶快起来。边说着,纪啸也定睛默数了一下:这些新军的健卒竟然有十二人之多。当然,这些人也几乎是人人都带有着不同程度的创伤;其有两人还好像是伤在了腿上,一拐一拐的单腿吃重。

    不难想象得出,其余的新军健卒和那几百御林军军卒应该都已经殒命在了群胡铁骑的围杀之下。而能够逃出来的,亦不会带有太重的伤势。可想而知,身处于万千群胡铁骑的重重围困之,由于是骑在马上,伤到了腿还不会太碍事;但如果较重的伤到了上身的某些部位、不能正常的使用兵刃,其实也就等于束手就戮了!

    此时,甘延寿已经着急的开口向站起身的张凯等问出了纪啸心里也想要急于知道的问题:“张凯!你对纪大人和某说说你们是怎么来到的田大人这里、其余之人是否都已经为国捐躯了?”

    随着张凯一脸戚容的述说,纪啸和甘延寿也大致的了解清楚了二人被困在旧匈奴单于台上之时,留在旧匈奴单于台下的二十名新军健卒和数百御林军的最终结局:

    原来,匈奴人在旧匈奴单于台的台上、台下同时发动伏兵之后,开始之时,领军的御林军将佐还曾组织军卒想要营救出被困在旧匈奴单于台上的纪啸和甘延寿等。

    然而,随着恍若‘地鼠’一样的匈奴伏兵的逐渐钻出、远处亦有群胡的铁骑也在逐渐的狂飙而来的加入战团,其实也并没打多久主要的御林军领军将佐也就命丧在群胡铁骑的围攻之下了。

    失去了主将的御林军因无人指挥调度、再加上围杀上来的群胡军卒和铁骑也在逐渐的增多,随着伤损的逐渐锐增也就渐渐的失去了抵抗能力、就更别说还能有余力去营救被困于旧匈奴单于台上的纪啸和甘延寿等了!随着围杀上来的群胡军卒和铁骑的成倍的增多,旧匈奴单于台下的数百御林军也就彻底的被分割开来的给打散了!

    而本属于纪啸麾下的二十名新军健卒,开始时还能首先冲杀在前的想要登上旧匈奴单于台去营救他们的主将纪啸和甘延寿等。但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随着御林军总体的被群胡所打垮,这二十名新军的健卒也被挤压得远离了旧匈奴单于台。

    但也不得不说:经过了几个月艰苦训练的这些新军健卒,在战力上和整体配合上也确实有高人一筹的表现。在数百御林军被彻底打垮的情况下,仅仅这二十名(此时已经有所伤损)新军健卒尚能完全的聚拢在一起的协同做作战。

    感觉已经没有回天之力的新军健卒们,最后只好在剩下的一名十长(另一名十长已经殉国)张凯的率领下,向感觉群胡围困比较薄弱的方向冲杀了下去。由于当时已经杀袖了眼、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辨别方向,这些新军健卒在张凯的率领下却背道而驰的杀向了东北方向。

    这些新军健卒直到冲杀到了夜幕深沉,才暂时摆脱了群胡铁骑的围堵和追杀,疲惫异常的在落日大草原上露宿了一夜。然而,隔日旭日东升辨别清方向后,张凯率领着还剩下的十几名新军健卒刚刚向回返汉境的南方动身起程不久,却又遇到了正在同群胡绞杀在一起的田顺所部。

    此时的田顺所部,也已经因田顺的决策失误、再一次的冒进而陷入了群胡铁骑的围困之。十长张凯考虑到同大队的汉军会合到一起、总要好于自己这十几人势孤力弱的往外闯,因而也就率领这些新军的健卒杀入了田顺所部同群胡铁骑混战在一起的战团。

    此时,群胡围困田顺所部的包围圈才刚刚形成、尚不严密。因而,张凯率领着这些新军健卒也就很快的冲进去、汇入了田顺所部的汉军大队……。

    第二百六十一章 自命不凡 (二更)

    随着田顺所部的汉军侧翼又是一阵的骚动、旗门开处已经有一簇人马奔了出来,领先驱马带路的乃是之前前去禀报的都伯王义,后面紧跟着的一簇人马一杆有些斑驳陈旧的大纛迎风猎猎飘扬,上书:大汉虎牙将军田。

    田顺来了!心里暗自念叨着的纪啸转首同甘延寿交换了一下会意的眼神,接着就摆了摆手示意张凯等上马退到自己和甘延寿的身后,立马原地静静地等待着汉军‘五路出击’的一方主将田顺的出现……。

    从军职上论,现在的纪啸还要稍稍的低于田顺半级;而甘延寿,则要低于田顺一级。纪啸的军职是郎将、甘延寿的军职是骑都尉,而田顺毕竟已经是正牌的‘杂号’将军:虎牙将军。当然,田顺这个虎牙将军与范明友的度辽将军一样,并不属于朝廷常设的军职,要低于‘征’、‘镇’等字头的‘正号’将军;属于大汉朝廷临时加设的将军职衔。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由于纪啸和甘延寿的军职是隶属于宛若天子亲军的御林军,这又使纪啸和甘延寿恍若又具有了‘见官大一级’的条件,因而也并不显得比田顺低上多少。但作为一员远征在外的一方主将来说,田顺的权利却又要比卫戍军和驻屯军等的主将大上许多;拥有着无限的杀伐决断、临机处置之权。

    飞马来到纪啸近前的王义此时已经在马上抱拳高声的通禀:“启禀纪大人!我家将军已经前来迎候大人。”无言的点了点头、侧首示意了一下甘延寿的纪啸,驱马缓步的上前,甘延寿亦驱马随后跟了上来。

    纪啸只见对面的一簇人马两侧分,间缓缓地驱马行出来一位年过四旬、身材粗壮、面容紫黑、身披重铠、头戴铁盔、手横长刀的汉军将领。毋庸置疑,这人应该就是汉军的的主将云太守、虎牙将军田顺!暗想着的纪啸马上就在马上抱拳、嗓音有些嘶哑的高声说到:“当面可是虎牙将军田大人?本人乃是虎贲郎将纪啸是也!”

    就见已经相向趋近、纪啸认定是田顺的粗壮汉军将领短眉蹙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纪啸几眼,打量得纪啸内心里陡升疑惑的暗想‘他是不是认识自己呀’的同时,才开口说到:“本将军正是田顺!适才都伯王义禀报言:他等乃是同虎贲郎将纪大人一同杀透重围才回归本属的。本将军从军有年,亦曾对军的将领多有了解。怎么从未听说过有纪大人其人哪?”

    原来他不是认识我,而是在怀疑我的身份哪!不过,官儿还不打笑脸人哪?他连礼都不回也太显得有些倨傲了吧?还没等暗想着的纪啸答话,纪啸马后的甘延寿此时已经抢先带有怒气的开口瓮声的说到:“纪大人乃是当今圣上亲口敕封的,难道还会有假不成?再说了,纪大人为了吸引群胡的注意力、以便援军拯救你们这些被困的汉军,孤身履险的假扮当心圣上,本已经重责已了。但听说田大人及所属又再次的被困,才甘冒万险的前来……。”

    “兄长不要说了!田大人陷此困境也只是多加了几分的小心而已……。”纪啸看到对面的田顺已经被甘延寿给责备得黑脸发紫、已经显现出羞怒的表情,就忙转首阻止住甘延寿再往下说,接着就回首来面向田顺接着说到:“甘都尉向来性情爽直、说话直接。田大人勿怪!我等此来,乃是考虑到田大人等受困已久,必然不太清楚朝廷的总体战略布局。故而,纪啸等前来乃是想向田大人适当的加以通报、以便田大人能够更好地与朝廷大军协同配合作战。”

    “哦。原来纪大人就是假扮圣上去与胡酋会晤的纪郎啊!之前贵属也曾向本将军言讲,只是本将军适才一时有些忘记了!纪郎亦请海涵!我等可去营一叙。”脸色稍缓的田顺,坐在马上束手示意纪啸等跟随他入营的同时,自己已经先行的拨马转身而去。

    田顺的傲慢表现,令听他说完的纪啸在内心里不由得暗骂:看你那个孙子样?什么脑袋呀?不是让群胡给困懵了、打糊涂了吧?明明你已经看到那十多名御林军的新军健卒已经退到了我的身后,你还确定不了我的身份?你他奶奶的可真能装!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来求你庇护的?……

    心不停的咒骂着的纪啸,只好回首一脸无奈之色的苦笑着示意了一下一副愤愤不平表情的甘延寿、及那十几名新军健卒,让他们先跟随自己先入营再说了!

    田顺倨傲、自大的表现,也让同纪啸和甘延寿等一同经历过死一生的都伯王义大为尴尬,在田顺拨马回头就走之后,王义驱马跟上纪啸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可能是感觉自己身份太低的不知从何说起。因而,也只能是‘嘿、嘿,纪大人,那个、那个……’不知所云的哼哼唧唧了几声、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讪笑。

    “你我之间现在乃是一起共同历尽生死的患难弟兄。王都伯就不要想得过多了!纪啸安能是那等鼠肚鸡肠、计较几句闲言之人?田大人也可能是因一直以来的战事不顺才心情颇为不佳。对了,王都伯麾下还仅余的那两名军士的伤势颇重吧?王都伯代纪啸向他们传言,让他们要好好养伤。待脱困以后、回返汉境,纪啸会想办法把王都伯和那两名受伤的兄弟一同调入御林军以助纪啸一臂之力的!”安慰了王义两句之后,随着地位的提升越来越感觉帮手太少的纪啸,不免又想到了把王义同那两名军卒拉到自己的麾下。

    经历过殊死血战后劫后余生的勇士,再经历战阵必然能有以一抵十、甚至以一当百的实力,具有的丰富经验乃是出任下级将佐的最佳选择。

    因而,纪啸是既想结交一些像甘延寿和陈汤等这样的将帅之才、又想结交一些像张延寿和赵睿等这样的将门勋戚子弟、同样也想拥有一些像王义和张凯等这样的底层将佐来作为自己在军立足的根基。只有这样,纪啸才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才形成自己的一股基础稳固、上层通畅的班底。

    在这个等级观念极强的社会,一介平民子弟能够投身御林军,无异于是就等于步入了上流社会的台阶、即将成为上等人群的一员。因而,驱马一旁的王义听到纪啸的许诺后,脸上不免马上就露出了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连忙诚惶诚恐的说到:“卑下随后就把纪大人的话转告给那两名军士。我等能够得到纪下人的垂青,真乃是三生有幸!此后,我等也必会惟纪大人之命是从而万死不辞!……”

    步入简陋、破败的军营,入目的除了军卒们满面风尘、衣甲斑污、异常疲惫的外貌以及刀枪( 隐龙啸 http://www.xlawen.org/kan/50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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