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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听她如此说,一边拿着药的丫鬟吓得心惊肉跳,这位姑娘怎么敢和这阎王这般说话?她虽是新来的,但也知道这位爷不好惹得狠,若是看谁不顺眼了,直接就会让人拖出去打死。

    秦绍听了却并没有发火,只没好气地让那丫鬟去上药。

    丫鬟不敢不听秦绍的话,可手刚伸过去就被推了回来,她不由着急地劝道:“姑娘,让奴婢给您擦擦吧,否则时间长了恐怕会伤了容貌。”

    凝烟沉默不语,如果这容貌带给她的只能是灾难,那舍了也就舍了。

    秦绍气不顺地过去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一手紧紧攥着她的双臂,一手托着她的下巴,恨声道:“上药!”

    等那丫鬟哆哆嗦嗦地将药抹好了,他便将人赶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秦绍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丢了场子,便急着找补回来:“你以后若是再敢这么做,爷就把你弟弟抓来替你。你应该也知道,爷本就荤素不忌,你弟弟那般眉清目秀的模样,正是爷所喜的。”

    “你敢!”凝烟听了这话又气又怕,只恨自己刚刚没趁机杀了他,他要是真对弟弟生了那种心思,她就算拼着命不要了,也不能让他得逞。

    “为什么不敢?”看她死水般的杏目因气愤重新变得水汪汪的,他心情又好了起来:“你不是舍不得离开你弟弟么?不如爷将你们都弄到家里,正好让你们做伴,你说好不好?”

    凝烟剧烈挣扎着,恨不得立时就跟他拼命:“你若是敢这么做,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

    秦绍得逞似的扬了扬眉,看她脸上的药已经干了,将她的手放开,把人搬到自己怀里:“若是不想爷这么做,你以后就乖乖的,爷可不敢保证,你下次再这么做爷还能放过你。”话落他又抓着她胡乱捶打的手下流地往身下按去,低哑道:“这地方是能随便动的么?你也不怕以后守活寡?快给爷揉揉,现在还疼呢。”

    17第十七章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凝烟已经受够了,所以当自己的手被迫和那处亲密接触后当即就怒不可遏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你无耻!”

    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很是清脆,顺利的让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挨了平生第一个耳光的秦绍歪着头眯起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敢打爷?”

    结结实实地甩了他一巴掌凝烟自己也手疼,她知道自己彻底把这个混蛋惹毛了,但打都打了,后悔也没用,所以只故作强势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被她这样看着秦绍心里的火气更是一窜老高,眼都红了,一把把她摁在床上:“反了你了!你是不是以为爷真的不会动你?也好,今天要是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以为爷是那泥捏的好性儿!”

    凝烟被他扼得气若游丝,不过此时她倒不怕了,他愿意打就打,左右不过一死,总好过受他欺辱折磨。

    可秦绍鞭子都拿起来了,门外突然有人来报:“大人,府外有人求见。”

    他没好气地:“谁?!”

    “来人自称何寻之。”

    “这么快就找来了,看来倒也有几分本事。”秦绍自语,转而念起之前心中计划,眼神恶毒起来。他回过头冲凝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这表哥对你倒是情深意重啊。”

    凝烟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正在整理身上衣物,对他的阴阳怪气视若无睹。

    秦绍恼然捏住她的下巴:“你是不是很欢喜他来救你?哼哼,爷劝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否则一会儿有得你哭的。”

    她被他捏的疼,摆头想要挣脱他,质问道:“你要如何?表哥和你们的事并不相干,你不能害他!”

    秦绍从来不讲理:“但他胆敢勾搭你,就是得罪了爷,爷岂能就这么放过他?”

    两人正在纠缠,门外又有人报:“不好了大人,那个何寻之冲进来了,护院拦不住他!”

    “来得正好!”秦绍不怒反笑,一把扔掉鞭子,也不叫丫鬟,拎起自己的衣服便往身上套,边穿边与凝烟不怀好意道:“一会儿爷带你去看一场好戏,如何?”

    出了房门,凝烟可以听到从前院传来的打斗声,这一刻,她自己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想法。当然,她是希望何寻之来救自己的,但是,如果救她不成,反而害了他,那又该如何?

    很快院子四周就围了一圈侍卫,他们每人手中拿着一根火把,将整个院落照得灯火通明。

    秦绍强搂着凝烟坐在一把宽大的靠椅中,眼睛看着院门的方向,神色中带着几分兴奋,几分残酷,还有几分说不清的期待。

    当何寻之长枪滴血的闯进来时,凝烟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泪水瞬间溢出眼眶。

    他不应该来,她受之有愧。

    “好烟儿,先别哭,”秦绍用他白皙修长,养尊处优手指拂去她脸上的泪水,不紧不慢地说:“你现在就哭,那可太早了一点儿。”

    何寻之见凝烟侧脸通红,以为是被秦绍打的,只恨不得立刻将这畜生宰了,冰冷的长枪指向秦绍:“放了她。”

    秦绍紧紧攥着凝烟不住挣扎的手,优哉游哉地看着何寻之:“本大人若是不放呢?你要怎么样,杀了本官?”

    看见他似笑非笑神情,再想起他在屋内与自己说的话,凝烟瞬间清醒下来,她意识到自己末路难逃,自己与何寻之,他们谁也救不了谁。

    她不再挣扎,镇定地看着何寻之,平静道:“表哥,我已离家数月,是时候该回京了,秦大人既然一番好意,我们便是却之不恭了……你快回去吧,不要让姑母为你担心,我没事的。”

    何寻之怎会不知她好意,但他不能听她的话将她留在这个禽兽手里。只见他微微一笑:“我说过,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会保护你。”

    无论他的誓言是因为什么,君子一诺,绝不悔改。

    秦绍见他们这番郎情妾意的模样揽着凝烟腰部的手不由紧了紧,神色阴沉:“你表哥可是够硬气啊。”

    “表哥”和“硬气”两个词他都咬得很重。

    何寻之薄唇微抿,不欲与他废话,执枪攻了上去。

    秦绍纹丝不动,眼看着那几个侍卫不敌让他冲了过来,笑容竟越发阴柔。当何寻之的枪到了近前,秦绍一把将凝烟推挡在了自己前面,坐在靠椅上挑衅地看着何寻之。

    何寻之哪里料到他竟无耻至此,大惊之下连忙将枪头略移,然后心思一转,顺势勾着凝烟的衣角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凝烟不曾习武,这一系列的变化快得让她完全来不及反应,待她明白了发生什么时,人已经被带到了何寻之面前。

    “没伤到你吧?”何寻之急切打量询问,表情带着浓浓的关切。

    凝烟怔怔地看着他,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下自己了。

    一次在姚欣月的马蹄下,一次在秦绍的手里。

    他说会保护自己,那些话都是真的。

    凝烟心中闪过无数情绪,见他神色紧张,连忙摇头安抚:“我没事,你别担心。”

    冷眼看着二人的互动,秦绍突然皮笑肉不笑地打断了他们:“好了,亲热的话以后再说。何公子,人已经还给你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何寻之闻言将凝烟护在身后,他之前早就听说秦绍功夫不弱,刚刚自己这么顺利的将凝烟救到手,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圈套。而且,秦绍的那些暗卫从始至终不曾出现,这太不正常了。

    他戒备地看着对方,一反之前的满身杀气,甚至带着几分恭敬道:“如此,多谢秦大人邀表妹到府上做客,卑职不打扰大人休息,这就带她回去了,告辞。”

    说完他就带着凝烟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凝烟开始亦是怀疑,但当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何寻之走远后,不由心生几分侥幸:也许秦绍的那些暗卫不曾跟到这里,这才让何寻之顺利将自己救了出来。

    可她还未欣喜多久,就听身后的响起了在她听来与魔鬼无异的声音:“哦呀,何公子,本官竟忘了这里还有你的其亲友在,你既然来了,那就一同接走吧。”

    说着秦绍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侍卫将几个人连推带拉的带了上来。

    果然,秦绍是不会这么容易放他们走的,凝烟站住苦笑。

    何寻之也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僵硬地看向秦绍。

    “咦,这几个人想必何公子不会不认识吧?”见何寻之脸色难看,秦绍故意指着那几人问。

    他当然不会不认识。

    那是他的姑母,他的表妹……还有他的表哥,亦是他在战场上的生死兄弟。此时姚维泽平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半分乞求,也无丝毫恨意,仍是同往日一般。

    这个多次在战场上救自己生转的兄长,此时却遭到这样的小人侮辱。

    何寻之脊背挺得笔直,目光灼灼地看向秦绍,声音却微微沙哑:“秦大人待要如何?还请明示。”

    秦绍双手一合:“何公子是爽快人,也好,本官就明说了。蜀南姚、文两家和外族勾结,残害朝廷命官,为祸一方,罪大恶极,皇上下旨令本官协助舒大人查办此事,并将一干人等捉拿归案。可今日你却私闯本官之地,欲将犯人劫走,难道说何公子和这些人是一伙儿的,同属谋逆?”

    谋逆!谋逆啊……何寻之看着他往日亲密无间的兄长,心生无限悲意。

    他们同属蜀南世家,在蜀军虽是有家族庇佑,但在战场上同普通的战士一样,面对敌人,他们从不畏死。也许朝廷和蜀军早有龃龉,但对他们来说,他们只是将士,他们要做的,就是保卫自己的家园。

    在他们看来,前面是敌人,背后是家人,一切就是这么简单。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他们不怕流血,亦不怕牺牲。

    可是,如今他们的国家却抛弃了他们,给他们安上了谋逆的罪名。

    何寻之眼底滚烫,那他们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凝烟感受到何寻之身上巨大的悲伤,心下也是难言。她学过历史,知道很多朝代的起起落落,知道政治的残酷,但当她亲身经历这些,仍是身心俱寒。

    “表哥……”她反握住对方拉着自己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何寻之感受到手心的暖意,闭着眼将其中湿意掩住,强忍着悲痛冲她点点头,然后看向秦绍:“秦大人知道卑职并无此意,还请大人明察。”

    秦绍像一只在戏弄老鼠的猫:“当然,本大人一向公私分明,虽然你多次冒犯,但本官还是决定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可要牢牢把握住,不要对不起本官的仁慈才好。”

    何寻之闻言身子一颤,艰难道:“卑职不懂大人的意思。”

    秦绍语气越发温和:“其实呢,姚家和文家谋逆这件事,同你姑母等人并无太大干系,这是抓是放,是生是死,也不过是本官的一句话。所以,他们到底要如何处置,就看你舍不舍得拿本官想要的东西来换了,毕竟虽说本大人一向赏罚分明,但何公子若是想要贿赂一二,本官也是会收的。”

    他倒要看看,亲情大义面前,他和江凝烟的儿女情长还能有多少份量!

    何氏在听了秦绍的话后死灰般的眼睛立刻期待的看向侄子,她知道,早在父亲投靠那个新来的公爵那时起,何家便已经打算断了同姚家的关系,抛弃自己这个亲生女儿。何氏虽恨父亲无情,但更多的是怜惜自己这双儿女,他们还这么小,难道就要陪着家族去送死?

    所以,救救他们吧!何氏用眼神乞求着,她对这个侄子一向不薄,知他和何家其他人不一样,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死的,她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个侄儿身上。

    被何氏热切注视着的何寻之面沉如水,握着长枪的手指节发白,他怎会不知,秦绍想要的,就是凝烟。

    可是,他怎么能拿一个亲人去交换另一个亲人?就算另一方有他青梅竹马的表妹,有看着他长大的姑母,有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表哥,他们不怕死,但是,自己不能看着他死的不明不白!心思震动下,何寻之握着凝烟的手不由一松,然后似乎察觉了自己的动摇,立刻又紧紧握住,并且握得更紧。

    他不能选择。

    在秦绍说完那段话后,凝烟就已经知道他的打算了,他要彻底断绝自己和何寻之在一起的念头。

    何寻之重情重义,怕辜负,怕对不起人,如果今天他没有选择自己,那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因为就算她能原谅,他自己也不能原谅。

    看着身旁紧蹙着眉满脸为难和痛苦的男子,凝烟心下缓缓归于平静。在他即将松开自己的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这个选择太残忍,不应该是他来面对,因为本来,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因为她。

    她没什么好不甘心的,就算何寻之选择了自己,她也不相信秦绍会真的放他们走。所以,算了吧,就让她来帮他做这个选择。

    凝烟一根一根的掰开何寻之握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冲他笑了笑:“表哥,我想了想,还是你代我向姑母道别吧。”

    说完,她冲他微微一福,然后头也不回地一步一步向秦绍走去。她没有看到,她身后的何寻之,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僵立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秦绍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江凝烟,脸上的笑容很是志得意满。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父亲要用何家,他暂时不能宰了何寻之,他还不能发现,最让人痛苦的,也许并不是将那个人弄死。

    笑着揽过这具他垂涎已久的香软身子,秦绍想,也许,他以后该换个方式折磨人了。

    18第十八章

    出了门,何寻之一直压着的血气翻涌不止,再也压制不住,从喉咙口冲出,沿着嘴角蜿蜒流下。

    “寻之!”何氏见侄儿面色骇人不由惊呼一声。

    “表哥……”姚盈月欲过去扶他,却被何寻之抬手挡住,咳了两声:“我没事。”

    姚盈月站在距他一步之地泪光闪烁,咬着唇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心悦之人,心里生出浓浓恨意,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姚维泽扶着他的肩,面露担忧:“你受伤了?”

    何寻之摇摇头:“并无大碍。”缓了缓气,又道:“姑母,你们先同我和何家吧。”

    如今姚家被封,秦绍虽将几人放了,但何氏母子已是无处可去。

    何氏苦笑:“算了,如今何家恐怕已经容不得我们母子了。”

    姚盈月听何寻之邀他们去何府心中欢喜,此时见母亲不愿,急忙劝道:“娘,我们若是不跟着表哥,还能去哪儿?外祖父不会不管咱们的。”

    何寻之点点头:“姑母放心,此事侄儿自会告知祖父,你们只管安心住下。”

    何氏只是担心何寻之被责难,毕竟她一个后宅的妇人,又哪有其他法子,听女儿和侄子一劝便也同意了。

    折腾了一晚上,等凝烟终于可以休息时,已经快到寅时。

    秦绍彻底绝了后患心下大快,但这一天下来,他又是部署拿人又是设计何寻之亦是累了,也没再多纠缠,梳洗一番后抢搂着人睡了。

    这可苦了凝烟,本来冷不丁身边多了个人就睡不安稳,更何况这人还是个不知何时变身的禽兽,生生煎熬了一会儿,以为他睡实了,正起身想要下床,结果又被他扣住腰给揽了回去。秦绍习武,夜里很是警觉,凝烟一有动静他就醒了,弄的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如此心烦意乱直到天光微明,她才终于体力不支迷迷糊糊睡去。

    秦绍醒来时天尚未全亮,他人还未清醒便无端的有些兴奋,正疑惑自己怎么了,就看到了睡在旁边的江凝烟,本还剩下的那点睡意也一下全无了。

    她此时闭着眼睡着的样子无比乖顺,眉眼恬静面色平和,长而翘的睫毛就像两排小刷子,撩得秦绍心痒痒的。

    凝烟若清醒一定又会远远的躲开,对着自己张牙舞爪,哪里会如此时这般温顺。这样一想,秦绍便不舍得将她弄醒了。

    呆呆地盯着瞧了片刻,那手便不由自主地朝着伸了过去,悄悄地用指尖勾住衣襟,往下拨了点,露出了里面的绛绡亵衣,隐隐透出一片雪腻酥香,便是春光半露了。秦绍一下眼热心跳,一种新鲜的禁忌感让他兴奋起来,所谓色心无止境,这样自然不过瘾。他悄悄抬眼看了一下,见凝烟仍是未醒的样子,再伸出手,又将衣襟再往下勾了些,手也顺着衣缝滑了进去,正觉销魂,突见她眼皮微翕,睫毛微微抖动,似是将醒的样子,不由一惊,继而很是遗憾。但他这种人又怎会就此罢休,见她快要清醒,干脆整个人压了上去,调笑道:“好烟儿,可是醒了?”

    凝烟一睁眼便看到这世上最厌恶惧怕的脸,人一下子就清醒了,抬手去推他:“走开。”

    他怎么会听她的调遣,急色地低头去吮,舔那白皙纤细的颈子,那般用力,不用想,等天放光去看,定是一个个深紫的吻痕。他一边动作还一边喃喃低语:“心肝儿,昨天爷将你放过了,你已歇了一晚,今儿个可要成全了爷才是。”

    兲蛋!

    凝烟死命挣扎,不管躲不躲得过,能拖一时是一时,让她心甘情愿被他侵犯,那是妄想。

    这种事一方不愿意另一方也是很难得手的,秦绍费了大力气才将人扒得差不多,可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又有人出来捣乱:“大人,舒大人让人的来报,督抚已经派人去监军处摘印了!请爷赶紧去万家,舒大人正等着呢。”

    秦绍闻言顾不得行到半路上的好事儿,立时招人进来伺候,待穿整齐了衣裳,要出门时,转头看向凝烟:“爷今儿个有事要忙会回来晚些,你老实在这儿待着,待处理完蜀南事务,爷就带你回京。”

    凝烟恨得不行,哪里耐烦理他,只低头不语。

    秦绍见状想了想,又不放心道:“你可莫要有什么糊涂打算,爷若是丢了你,便拿你江家一家陪葬。”

    说完抬脚走了。

    出了后院,舒明远派来报信的人见了秦绍连忙磕头行礼,“小的给秦大人请安,舒大人派小的来接您,马车已经在外面侯着了。”

    秦绍认出此人是舒明远身边的管事,笑嘻嘻地将人踢了起来,玩笑道:“那边油水不少,监军御史养的歌姬舞娘也是上等的,舒大人没挑几个回去?”

    那人弯着腰赔笑:“舒大人说了,好的都要留给秦大人您呢。”

    秦绍大笑:“得,如此爷就承了舒大人的情,过去看看他都给爷留了什么样的尤物。”

    秦绍到了万家时,万家大宅已经大门洞开,宅前被高世安领着五十名禁卫军和当地衙役围得水泄不通。万家街坊邻居也被惊动,只是衙门早得了消息,一一弹压,叫他们不许围观。

    守在门边上的下人见得秦绍下了马车,连忙迎了上去,行礼道:“秦大人,您可来了,舒大人和何大人都在堂上,只等着您来了便开始抄家。”

    秦绍跟着那人一起入了万府,到了正堂,正堂下跪着外宅男仆,堂内万家男子跪了一地,此时被饷水城的衙役团团围住,个个噤若寒蝉。监军御史万道发已被锁了,他身边一张床板上,放着有出气没进气的万老太爷,也无人上去理会。

    秦绍同舒明远、何楚浣打了招呼,环视了堂内众人一圈,才慢悠悠地与何楚浣道:“这宅子倒也不小,听说当年还是你们何家送的,你倒说说,咱们是从哪里抄比较好?”

    听了他这话何楚浣冷汗涔涔,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这个阎王,小心翼翼答道:“这,下官带了这座府邸修葺时的图纸,不如秦大人看了再做吩咐。”

    何寻之坐在舒明远边儿上,笑着点点头:“也好。”

    下面的万家众人听了何楚浣的话顿时鼓噪起来,对他破口大骂,却被衙役们执棒上去一阵乱打,头破血流,哪里还敢再说话。

    秦绍和舒明远相视一笑,正要发作,挣扎着的万道发突地向他哀求道:“大人,除了这座宅子里的,罪臣还愿将他处金银奴仆尽献,只求您饶小人一命。”

    舒明远沉思一下,与秦绍耳语道:“这人是太子举荐来的,如今咱们若是放了他,恐怕他日必有后患。”

    秦绍点头:“正是。”

    他端身坐好,装模作样道:“万道发,你贪污受贿,私扣军饷已是死罪,如今你若是认罪悔改,本大人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万道发连连磕头,将藏纳财物的地点一一说出,待秦绍让人去查了,果然不假,再听得金银珠宝数目大出预想,更是欢喜。

    “恩,既然如此,本官念你态度良好,便上奏将你从轻发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就让你亲自去向那些被你克扣饷银的将士们谢罪,你可愿意?”

    万道发以为逃得一死,哪里还敢不从,忙磕头道:“罪臣愿意。”

    秦绍朝亲信招了招手,待他上来,与他私语几句,让他将人带了下去。

    等万道发落在那些往日被他欺压过的将士手中,才知自己被秦绍骗了,却已悔之晚矣。

    等将搜出来的财务造了册,舒明远与秦绍道:“蜀南这事儿全仗秦统领一力主持,本官在此谢过。如今大事已了,后院那些女人是留是卖,就看你的意思了,不过我特地留了两个最好的,不如领上来看看?”

    秦绍眉开眼笑:“甚好。”

    过了一会儿侍卫将两个正当妙龄的美貌女子领了进来,只见这两个女子皆是穿戴不俗,看上去和京中的官家小姐竟别无二致。

    舒明远道:“这两个女子是万家正经的小姐,我看着甚是出挑,不知可合秦大人心意?”

    秦绍看着左边身穿藕色罗裙的女子,命令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一惊,忐忑不安地抬起头,正对上秦绍的双眼。秦绍微微一怔,只见这女子容颜娇美肤色如玉,虽是一脸害怕,却是个美人胚子,而最让他动心的是,这女子竟和江凝烟有着六七分相似。

    他看向舒明远,舒明远一笑:“如何?秦统领今日辛苦,这后头便有几间睡房,何不进去歇歇?”

    秦绍点点头,起身走近两步,深深吸了口气,女子身上的香气挑动了他心底的欲望,合着晨间还未消散的肉,欲,猛然间一起涌了出来。

    秦绍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拖着她向后房走去,那女子隐约知晓他的用意,吓得直哭。

    到了内屋,秦绍将女子抱起丢到床上,反手解了身上的外衫,甩在地上后便扑了上去。

    那女子缩在床角,知道自己此番是逃不过了,权衡一番,心觉比起卖到花街柳巷,跟了这个位高权重样貌不凡的年轻人倒也不错,这样一想,便也半推半就了。

    秦绍上床一把将她抱住,压在身下,扯着她身上的衫子,低头在颈上又亲又咬,喘着粗气道:“别怕,你告诉爷,你叫什么?”

    女子含羞带怯地看了秦绍一眼,小声回答:“小女子名唤万姝儿。”

    19第十九章

    在回京的途中,自出了蜀南后秦绍便带着凝烟换了水路,而其他人继续走6路。

    这一路上虽然秦绍对着凝烟还是一贯的嬉皮笑脸,但她还是看了出来,这次回京的道路并不平静,她隐隐觉得,路上一定有人埋伏在什么地方等着他们。

    她的猜想很快就得到了应验。

    秦绍晕船,自换了水路,就开始头晕呕吐不断,虽然他强拉江凝烟在一旁侍候,却再没力气逞那禽兽之事。

    这天傍晚海上突然刮起了大风,他们所乘的船虽是极大,但还是晃得厉害,秦绍这厮差点将苦胆都吐了出来。

    凝烟在一旁守着,她还记着那个船娘说的几个治晕船的土法子,却只眼睁睁地看着他难受,丝毫没有说出来的打算。

    开玩笑,难道治好了他让他来折腾自己么。

    过了一会儿风小了一些,秦绍虚弱地躺在榻上瞥了一眼边上的江凝烟,虽然她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但他怎么就觉着她是在幸灾乐祸呢?

    正要张嘴说话,秦绍却忽地脸色大变,猛地将凝烟按到了榻上,然后就势一滚,躲到了矮塌内侧。

    凝烟不提防被他压到身下,以为他又起了别的心思,正要将他推开,抬头却见一支箭从窗户外飞射进来,牢牢钉在头上三尺处。

    “你待在这别动。”秦绍交代了她一声,黑着脸下了塌,小心地走到门后,继而听到外面侍卫惊呼:“保护大人,有刺客!”

    秦绍向外看了一眼,只见漆黑的海面上突然冒出了许多轻巧的小船,落叶似的漂浮在水上,其上还埋伏着许多黑衣人,正手执弩箭对着他们发射。很快,外面的甲板上便已插满了箭矢,侍卫虽及时还击,可敌暗我明,敌我双亡很是悬殊。

    这时秦绍贴身跟随的暗卫全部冲了进来,将他团团护住,然后一人抱拳与他沉声道:“公子,我们遭到了敌人的埋伏,对方人数众多,还请您待在舱内不要出来。”

    秦绍又有要吐之意,单手握拳堵着嘴,翻了个白眼:“看来太子这次是狗急跳墙了,我爹那可曾传来什么消息?”

    暗卫头领低头回报:“不曾。”

    秦绍忍了忍,然后吩咐:“秦卿一人留下即可,剩下的都出去吧。”

    暗卫看向头领,见秦卿点了点头,便都退了出去,助侍卫抗敌。

    秦绍摇摇晃晃地走至塌边,见凝烟脸上丝毫不见惊慌,倒觉得有些意趣:“怎么,你不怕么?”

    凝烟看着他摇了摇头。

    秦绍大笑:“不亏是爷看上的女人,倒也有几分胆色,像我。”

    这次听了他的混话后凝烟没有像往常那样气恼,想了想,实话实说:“不,你不害怕,可能是因为你不怕死,但我不害怕,是因为我不怕你死。”

    秦绍:“……”

    旁边的秦卿见秦绍细长的眼线更弯了,看起来依旧在笑,可是眼里并无笑意,心知这是他要暴走打人的前兆,正要为这姑娘叹息,就见秦绍弯腰将靴子里的匕首拔了出来。

    果然。秦卿摇了摇头,已经做好唤人进来收尸的准备,却见秦绍把手里匕首塞给了她。

    江凝烟和秦卿一样惊讶地看着秦绍,犹豫了一下,问:“你要我一会儿用这个杀敌?”

    秦绍笑得眯了眼:“不,如果爷遇了什么不测,你便用这把匕首来见我。”

    凝烟的目光从他暗藏冷酷的眉眼掠过,看向手里的短匕,短匕触手极凉,刃无华自锋,脊无芒自流,看上去倒似那神兵利器一般。

    让她用这个自杀,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还有,他凭什么认为她会为他殉死?

    可她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他,转而问道:“外面很危险?”

    秦绍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坐下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和你开玩笑呢,爷还未曾得了你,怎能死在这里?”

    ……

    凝烟正在心里诅咒这厮,一支带着火的箭便突然飞射进来,随后又有无数箭射来,船狠狠摇了一下,舱内便烧起了大火。

    秦卿迅速将秦绍护在身后,挥动着长刀将箭矢一一挡开,急道:“不好,敌人攻近了。公子,您快出去,属下已备好了小船,您带人先走!”

    “跟着爷。”闻言秦绍拉着凝烟就往外跑,秦卿见了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护着二人出了舱门。

    此时外面甲板上站着的只剩下几个暗卫,形势很是不妙。

    待凝烟刚跟着跑到船梯处,就见一艘柳叶舟不知什么时候冲到了船下,几个黑衣人飞身而上,落到甲板后提着刀猛扑了过来。

    秦绍脸色微沉,将凝烟往后一拉,“躲在这别动。”说完自己从一旁侍卫的尸体上摸了把刀,朝着敌人迎了上去。

    这是凝烟第一次见秦绍出手,他的招式狠辣,动作干净利落,刀刀砍向敌人致命之处,丝毫不拖泥带水。

    本来很血腥的场面,她却莫名觉得安心。

    其实她一直拿秦绍当作绣花枕头,以往遇了事他总是在后面叫嚣的那个,身上常佩的武器也只是装饰,却没想到功夫倒真的不差。

    正在观望间,却见一个黑衣人突然突围扑了过来,凝烟直觉向后去躲,却忘了自己身后便是船舷,一脚踩空便掉了下去。

    真是可惜,活了两世,她都不会游泳。

    海水漫进鼻腔,窒息中她脑海全是弟弟微笑的脸。

    她竟还是不能亲眼看着弟弟长大。

    多么遗憾。

    那边秦绍在船上见凝烟被逼落水,提刀砍翻一个黑衣人,然后想也不想跟着跳了下去。

    可到了水里,秦绍才记起,其实他自己也不会浮水。

    他奶奶的。

    秦卿本就一直护在秦绍左右,此时见他跳下水不禁愣了一下——他怎么记得他家公子是个旱鸭子来着?

    果然,待他探头去看时,秦绍已经沉了底。

    秦卿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连忙跳下去救人。

    秦绍正在水里骂自己鬼迷心窍,突然被人一把带出了水面,他咳了几声,见是秦卿,心下稍安,又想起江凝烟,左右张望起来:“糟了,爷的美人儿呢?!”

    秦卿:“……”

    虽有心将他扔回水里,但想了想终是忍了。

    秦绍扒着一只小舟爬上去,催秦卿赶紧去找人。

    待秦卿将凝烟救回来,人已是晕了过去。

    这边二人正要乘小舟离开,在船上没有找到秦绍的刺客就发现了他们,立刻跳下水追了过来。

    秦绍见状暗骂一声,划着桨的动作更快了。若是在6上他自然不怕,可他这种秤砣体质在水中遇敌岂不是白给?

    哼哼,等他回去,他不把太子碎尸万段他秦字就倒着写!

    眼看刺客越来越近,秦卿转头对秦绍道:“公子,属下去拖住这些人,您继续往东方划,那里会有人接应。”说完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水。

    “诶……”秦绍见他到了水里便没了影,不满道:“急着去投胎么?你倒是先告诉爷哪边是东方啊!”

    确认秦卿已经听不见,他暗道一声晦气,环顾了下苍茫的海面,望着天咒骂:“贼老天你若是敢再玩儿老子,爷就给你捅个窟窿出来。”说完找了个方向奋力划去。

    凝烟只是呛了水,刚刚被秦绍紧急处理了一下,一会儿便悠悠醒了过来。

    “秦大人?”她看着身边奋力划桨的秦绍,惊讶道:“是你救了我?”

    秦绍见她醒了,没好气地哼哼:“废话,除了爷谁还管你的死活?”

    凝烟倒真的有些意外,道了声谢,然后望了望周围的环境,问:“我们这是在哪儿?”

    秦绍忍不住又要翻白眼:“爷怎么知道!”

    凝烟:“……”

    此时还未开春,虽是南方晚上也冷得紧,凝烟又全身湿透,这会儿早已冻得嘴唇发紫。

    她搓搓手,拿起另一只桨准备帮忙,可她还没划两下,突然海风渐猛,原本平静的海水起了波澜,小船耐不住海潮,摇晃不已。

    秦绍见状扔了船桨,急道:“快,抓紧了,再掉到水里爷也救不了你了!”

    一个大浪将船掀翻,两人再顾不上说话,只能死死抓着船沿期望别被海潮卷走。

    海流很急,小舟打着旋地往前窜,眨眼就冲出去老远,这时任是再好的水性也没用了,海浪中只能憋着气,随波逐流。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地两个人终于被海浪推向了岸边。

    凝烟感觉到头和手已经露出了水面,,虽然只是短短几秒,却让她能从新呼吸。痛苦减少后她便不再那么害怕,等脚能触到沙滩了,就拼命在后退的海浪里向前挣扎,等海水褪尽,才撒开小舟向岸上没命跑去。

    气喘嘘嘘地跑了很远,直到等她确定不会再被卷进海里,才筋疲力尽地坐在了地上。

    死里逃生。

    等恢复了些力气,想起一同被冲到这儿的秦绍,凝烟又站了起来。

    不知道这个混蛋还活着没。

    她绝对不是关心他,她只是想要确定一下。

    最后凝烟在一块岩石后找到了鼻青脸肿的秦绍。

    很明显,他的运气不好,已经撞在岩石上晕了过去。

    凝烟看着地上心口微微起伏但毫无知觉地男人,将手摸向了衣襟内,这里有之前秦绍给她的匕首。

    经了这么一番竟然还在。

    她觉得,这个东西现在自己可以用上了。

    虽然他之前救了她,但只要想到这些日子对自己的欺凌,凝烟就觉得自己现在杀了他绝对无可厚非。

    凝烟将刀拔了出来,蹲下身对准秦绍的心脏。

    只要扎下去,她就能结束这么长时间的恶梦。

    20第二十章

    在秦绍遇袭的同一天,他安排走6路的人马也被杀手埋伏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靖州城的士兵正百无聊赖的守着自己的岗位,就见城外远处的道路上,远远扬起了一片尘土。

    在尘土漫天之中,一队人马飞驰朝着靖州?( 良宵赠千金 http://www.xlawen.org/kan/5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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