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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意念一动,便飘飘然地向着夜空掠去,天道如画藏命格,四方大武相赫然出现。

    紫薇——寅申子午,凌厉斩尘,紫薇一剑动天下。

    天府——在午坐命,君临天下,巍峨帝气镇社稷。

    巨门——年干为辛,清净空明,钟声悠悠敲木鱼。

    文曲——寅申守命,rì月辉映,浩然正气拜圣贤。

    紫薇为剑相,天府为帝相,巨门为佛相,文曲为儒相,四方大武相,位居天上。

    第二十二章 意窥武相

    ()    “传说中的大武相,居然是如此的恢弘磅礴,放佛代表了整个天意一般,威严不可侵犯。”

    徐青虽然以前也在武经中看过四大武相的描述,不过却没有今天近在眼前般清晰。

    心神一动,徐青站在房间中,微微抬起头,半空中的意念便向着文曲触及而去,放佛是想将其抓入其中,凝聚成自己的武相。

    但是一靠近,一股rì月辉映的浩然正气便压迫而来,浩浩汤汤,容不得徐青意念的丝毫靠近。

    “难怪我大明凝聚大武相的人寥寥无几,这已经脱了武者的范畴。”骇然间,徐青只觉得那文曲武相带着滚滚而来的浩然正气,在无形之中要碾压他的意念一般,连忙将意念收了回来。

    “按纸页所说,这意念乃是天地间的一丝丝天意,武者感受天地间的意念,实为感受天意。将一丝丝天意化为自己的意念,随着不断壮大,原本的一丝丝天意便成为天道,武者合道成为圣人!”

    这大武相,便是天地的命格,代表着天意!只有凝聚大武相的人,才能接纳天意,rì后才有合道成圣的可能。

    心中想通了这一点,徐青顿觉清明无比,书中曾有记载,古来大圣贤并非生来就有通天彻地之力,受万民香火之后,无数的天意汇聚而来,方才成圣。

    “怪不得那些凝聚了大武相的武者,被称为圣人资质。所谓的小武相,千奇百怪,实则斑驳无比,凝聚之后看似强大无比,其实根本无法接纳天意,只能借用,断了以后成圣的可能!”

    不过即使是小武相,凝聚也是艰难无比,武相境这一关,卡了无数的武者,被称为圣人境界前最难、也是最为重要的突破点。

    难!难于上青天!

    青天可上,天意难测!

    微微摇了摇头,徐青现自己的意念在大武相前脆弱无比,如同烛火一般随时可能熄灭,不说接纳凝聚,即使保持着意念的不迷失也是损耗了巨大的心神。

    沉吟了片刻,徐青虽然知道这四方大武相中只有文曲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不过意念一动,向着紫薇剑相触及而去。

    轰!

    就在徐青聚集心神,用意念想要探测紫薇大武相的时候,还未建立感应,猝不及防之间,一道如游丝般的剑影顿时从武相中脱离了出来。

    一抹寒芒突然出现在了徐青的视野中,一道凌厉得如同遮盖星辰的剑芒,散着无上的气息,似乎要将徐青整个人粉碎一般。

    “不好!”

    徐青心中一震,豁然睁开眼睛,将意念收了回来。

    文曲儒相如同山河一般浩浩汤汤,代表着上古大儒们的浩然正气,纵然受到了一些窥视也不会大动干戈。而紫薇剑相不同,它代表的是煌煌剑道,乃是不容侵犯的凌厉剑意,窥视者必诛!

    脸sè一片苍白,徐青长舒了一口气,有些后怕地想道:“还好只是一道虚影,不然我的意念必然要被彻底粉碎。”

    虽然意念被粉碎之后还可以生成,不过意念的生成一次比一次难,徐青也算刚才在无意中接触到了武道的真意,才勉强生出了一丝意念,纤细无比,甚至连一枚都算不上。

    “听说四方大武相之上,还有无上武相,当初只有孔大圣人一人成功凝聚。”想到这里,徐青苦涩地笑了笑。

    三方四正,武相为一。

    连这大武相的凝聚他都是无从下手,那传说中的无上武相,他更是没有任何的感应。

    难道只能凝聚小武相?

    断然摇了摇头,虽然大小武相的不同在圣人境界前没有任何的差距,不过徐青还是想追溯圣人的踪迹,若是凝聚了小武相,那便是斩去了成圣的道路。

    “天意难测,终究是我急了。”自嘲地笑了两声,徐青站起身来,看着天边泛起的一抹鱼肚白,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动笔书文,淬体习武,这些都是我的喜爱之物,不要失了本xìng才好。”

    纵然是那孔大圣人,踏上武道之处是为了自己的宏愿得到抱负,不过后来,也是把自己的本心融入武道,心念纯净,文武一体,方才得到了天道的承认,成为大圣人。

    yù则不达,这句话虽然粗糙,不过其中的道理又有多少武者能真正明白?

    ......

    下了许多天的大雪今天终于是停了,在房间中坐了一阵,徐青穿上棉服,走了出来。

    走在街道上,徐青穿着鹿皮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异常的踏实,放佛一脚踩下去,触及的是整个大地。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立成鄄鄂。”轻轻叹了一句,徐青看着街道上醉酒而归,三三两两扶在一起的书生,不由摇了摇头。

    大部分的书生虽然心中满是圣贤书,不过往往自命清高,或是不稳窗外事,或是痛饮狂歌,甚至有的已经腐朽到了骨子里,rì夜买醉寻欢。

    “这样的书生,难怪圣上弃之如敝屣,如果真的任用了他们,那才是天下的大患!”书生误国的事情在史书中屡见不鲜,徐青虽然yù为书生正名,不过是是非非自在心中。

    像那宋战,虽然也是书生,不过圣贤的道理只是他为了博取功名的手段,飞扬跋扈,欺压弱小,端的是读书人中的败类。

    文能拜相,武可封侯,郭相那样的人物,才是徐青心中膜拜的人物。

    正视着那群书生擦肩而过,徐青的眼中倒没有任何的轻视,叹一句自甘堕落,便向着街道的深处走去。

    天sè才微微亮,东鹿城只有这个时段才是安静的,除了一些醉汉,就连巡视的官兵都偷了个懒,整个长街响彻着徐青踩着积雪的声音。

    除了郡都姑苏城,东鹿城是姑苏郡中最为繁华的几个城池之一,风景如画,婉约如丝,一直有着”小姑苏”的美誉,千年来不知泼洒了多少文人翰客的诗词。

    桨声灯影护城河,红梅几点入朱阁。

    少年长街立。

    第二十三章 徐解元

    ()    徐青在街道上闲逛着,走了大半个东鹿城,随着天sè渐渐明亮,周边的摊子多了起来,一阵阵吆喝声打破了东鹿城短暂的宁静,整座城开始苏醒。

    大雪终停,阳光明媚,倒是个好天气。

    看着街道上的人流渐渐拥挤起来,徐青便向着客栈走去,说不出的悠闲。

    嗯?

    到了客栈,徐青现一群人堵聚集在了门口,一个个神sè喜悦,彼此交谈着,手中拿着贺礼。

    “徐兄!”其中一个年轻人突然走了出来,热情洋溢地说道:“大喜啊!这次乡试你被点了第一名!”

    第一名?

    愣了一下,徐青现前面站着的赫然是在一起喝酒的陈原,昨晚临别的时候告诉他自己的住处,没想到今天早上倒是找上门来了。

    虽然对乡试中高中极有把握,不过被主考点为第一名他是绝对没有想到的。乡试第一名,那便是解元!

    “徐解元,这些都是一些中了举人的乡镇子弟,知道你中了解元之后,便拉着我向你道贺来了。”一边说着,陈原把提着的贺礼塞到了徐青的手里。

    乡试一高中,那便是举人,是有资格做文官的,倘若会试高中,甚至可以做京官。这些中了举人的子弟都是乡镇的人,家中没什么背景,明显是想提前交好徐青,若是rì后徐青做官,自然会想起今天交情。

    “徐解元,我是王家村的王翔...”

    “恭喜啊,我是张家镇的张榜...”

    ......

    一群人围了上来,表达自己的交好之意后,便将贺礼都呈上来。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徐青倒也不好拒绝,那样的话恐怕要被认为清高不合群。而且这些乡镇子弟家中并不是什么大族,最多是富裕之辈,贺礼加起来也就几百两银子左右。

    收下贺礼,徐青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多谢各位兄台的好意,不知诸位是从何处知道我中了解元的消息?”

    “无妨,无妨,大家同为乡镇子弟,彼此相互照顾,”陈原摆了摆手道:“刚才已经放榜,我们自然是在魁的位置看见了徐兄!刚才有个官兵已经来通报,我们给了几个赏钱便打走了。”

    原来是放榜了!

    徐青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sè,将手中的一堆贺礼让小二拿过,对着陈原他们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再去学府看一看,中午的时候请各位兄台去黄月楼喝酒如何?”

    “也好,”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开口附和道:“许多其他高中的举人,现在还聚集在学府呢。”

    又随意说了几句话,徐青便和这一群举人来到了学府的门口。

    到了门口,考生明显少了很多,看来都是一大早就等候在了学府,看完榜之后,或喜或忧地离开。现在聚集在学府的,要么是刚来看榜的考生,要了就是已经高中的举人。

    抬头望去,一张巨大的黄榜赫然贴在了学府右边的墙上,从上到下依次排列了名次。

    “徐解元,你看,你的名字便在第一名的位置。”年纪最大的那名举人热情地凑了过来,抬起手指着黄榜。

    徐青的目光顺着指的方向看去,现那黄榜最高的位置赫然写着两个字:徐青。

    洒然地笑了笑,徐青镇定自若地站在了原地,要说惊喜与激动那是有的,却没有预想中那么的强烈。

    “习武之后,就连气度都宽广了许多。”点了点头,徐青对着其他的举人说道:“走,虽然早了些,请大家去黄月楼坐一坐。”

    “徐解元,”那白衣的男子摇了摇手中的纸扇,好心地提醒道:“那边还站着许多其他高中的举人,你不过去打声招呼么?”

    黄榜的另一边,也站着十多位考生,一脸的傲意,放佛中了举人之后,便高人一等。

    微微摇了摇头,徐青笑着说道:“昨天听说黄月楼的二楼可以听小曲,晚去不如早去。”

    旁边的几个举人一听,顿时眼中一亮,一群人乐呵呵地朝着黄月楼的方向走去。

    ......

    到了黄月楼,昨夜门前还拥挤不堪的各sè马车、轿子纷纷消失不见,一楼的大堂内也只有寥寥几个人。

    “几位客官,你们是要上二楼呢,还是就待在这一楼。”那随从仔细观察了他们一行人的服饰,好心提醒了一句。

    黄月楼四楼,一楼更比一楼高,这大堂只需要消费一百两银子,上了二楼,那便至少要五百两银子。三楼之上则是有身份的客人才能上去,花费的银子更是骇人听闻。

    “五百两银子的规矩我知道,上二楼吧。”微微一笑,徐青对那随从温和的说道。

    在那随从的带领下,徐青几个人登上了楼梯,一进二楼,一股若无若有的香气便进入了鼻子,红粉靡靡。

    这二楼以上的构造和大堂不同,中间是一片真空,周边围了一圈的玉制的栏杆,那些客人在各自的楼上都能看到二楼空地上的清倌人唱着小曲。当然,有钱的客人可以出钱钦点某个姑娘到自己的包厢中,唱给自己一个人听。

    不过对于徐青他们,在众人中能听上几曲,已是很不容易。

    “听说这里的姑娘一个个不仅容貌绝sè,更是jīng通琴棋书画。”一坐下来,那年长的举人便对徐青他们低声说了一句,明显是慕名已久。

    “真的假的,那我们可要好好看看了。”其他的几个举人嚷嚷了起来。

    “那是,”那年长的举人装作一副很熟悉这里的样子,低声解释道:“而且现在还是早上,只有我们几个人,那些清倌人是必须出来的的,嘿嘿...〃

    低头喝了一口茶,徐青心中微微无奈,这些举人平时满口圣贤道理,一身正气,此时却是放浪形骸,有些得意忘形。

    第二十四章 我为公子弹奏一曲

    ()    jīng致阁楼,红粉帐幔。

    墙上挂着两幅丝帛苏绣,一幅是娇艳动人的牡丹盛开,另一幅是含苞待放的羞涩莲花。

    两幅苏绣的对面是一座琉璃彩贝镶嵌的梳妆台,一方葵形铜镜中映衬出人的倒影,那倒影身穿红玫瑰香紧身袍,下罩翠烟裙,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体态修长,妖艳勾人。

    “唐姐,”靠近窗边的一张梨花木桌上,一个明媚的女子拖着皓腕,展颜笑道:“楼下来了几个书生,管事催着你下去呢。”

    那妖冶的女子惫懒地插上一只碧玉龙凤钗,纤腰微动,轻声道:“郁郁,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我最讨厌的就是书生。”

    头微微一歪,明媚的女子悠悠说道:“书生那么单纯可爱,调笑几句就要涨红了脸和你谈斯文,不是很有意思么?”

    摇了摇头,唐姐开口道:“那群书生又酸又硬,还没有几个赏钱,我可不去。”

    “那好,”明媚的女子轻笑道:“刚好无趣得很,我代姐姐下去。”

    唐姐一怔,抿着嘴唇说道:“你可是我们黄月楼的花魁,前几天城主府上的杨少爷请你去包厢唱个小曲,你可都拒绝了。”

    明媚女子嘴角一翘,活泼地说道:“还是书生有趣些,我下去了。”

    唐姐想了一想,忽然点头说道:“也好,不然管事的等等又要来聒噪,你去吧。”

    闻言,明媚女子站起身子,拿起一张连珠古琴,轻盈地走了下去。

    ......

    徐青等几个人坐在一起,其他的举人们彼此高谈阔论着,仿佛明天就能会试高中,被圣上点入翰林。如果不是为了还贺礼的情分,徐青倒也不会提出来黄月楼。

    “徐兄,你看,“陈原给他打了个眼sè,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说道:“那边也是今天中了举人的考生们,似乎都是东鹿城本地的人士。”

    听着陈原的介绍,徐青仔细观摩着那群举人,一个个大多温文尔雅,不过身上的肌肉十分松弛,有的连初级武生都不是。

    武者一途,虽然寻常的百姓人家无力支付,不过许多的大族子弟因为畏惧淬体的痛苦,便疏通关系占个功名,整rì游手好闲。

    正暗暗思量着,那张桌子上的举人们突然so动了起来,只见楼上一位国sè天香的女子款款而来。

    “是黄月楼的魁,方姑娘!”

    “云想衣裳花想容,net风拂槛露华浓...古人诚不欺我也。”那号称极有经验的年长男子震惊了片刻,喃喃自语道。

    徐青看着远处走过来的方郁,的确给人一种极美的感觉,那完美的气质,就连他都失神了片刻。

    方郁款款地走了过来,手中抱着一把古琴,一颦一笑之间宛若清莲,不沾尘世。外披淡黄sè的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三千青丝被束起,纯白sè的裙摆宛若清冷月光一般流淌在地上,步伐雍容。

    在空地的红sè圆台上坐了下来,方郁轻笑着说道:“不知各位公子是想听小曲呢,还是想听我弹奏一曲?”

    方郁一开口,声音温婉至极,仿佛让人深在浮世中,却有皓月当空,清风徐徐之感。

    “随方姑娘的意,想唱便唱,便弹奏便弹奏,”徐青这一桌年长的男子豁然站了起来,生怕落了别人下风,旁边的举人们也纷纷附和道:“方姑娘琴曲双绝,哪一样都是让听者流连无比。”

    弹奏、唱曲虽然可以同步,不过这黄月楼有个规矩,这些清倌人未破身之前不允许同时弹唱,第一次的边弹边奏只能献给倾仪的男子,破身之后,或者被买走,或者在黄月楼中继续待下去,那个时候才可以边弹边唱。

    方郁微微一笑,将琴放在案前,一股股动人声调从口中传了出来,仿若蝴蝶一般,飘渺轻盈,萦绕在整个二楼之间。

    “小net香,一种在人奴上。画阁里从娇养,伺娘行,弄朱调粉,贴翠拈花,惯向妆台傍。陪他理绣床,陪他烧夜香,小苗条吃的是夫人杖...”

    过了近两炷香的时间,一段长曲接近尾声,方郁那绝sè的脸庞在清唱中显露了一丝妩媚,仿若仙子一般倾国倾城,让人失了魂魄。

    “...素妆才罢,缓步书堂下。对净几明窗潇洒。”

    “好!”方郁一唱完,旁桌的一位银袍男子拍手道:“方姑娘不愧是黄月楼花魁,让我等大开眼界!”

    “不错!今rì听方姑娘一曲,此生无憾啊!”

    “是极,是极!”

    “......”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嚷嚷了起来,就差方姑娘一点头,他们就要陶醉得飞升一般。

    “这群读书人,原来也是油嘴滑舌的货sè。”

    方郁心中顿觉有些失望,目光扫了一眼,看到了徐青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清秀的脸庞,清澈的眼神,的确可以给人很大的好感,心中暗暗想道:“能和他们凑在一起,恐怕也是个虚伪的君子。”

    “嗯——”方郁优雅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看了看下面一群丑态百出的举人们,展颜笑道:“小女子身子弱,有些疲惫,对不住各位公子了。”

    “无妨,无妨,今天见到方姑娘已经极为满足了。”

    “是啊,姑娘还请早点回去休息,不然我们也过意不去。”

    旁桌的那群举人们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献媚着,目送方郁倩影的离去。

    “方姑娘!”一道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方郁脚下的步伐不由一怔。

    转过头来,方郁现那个自己唯一有着好感的书生正视着自己,一拂青丝,淡淡地说道:“公子有事?”

    “方姑娘,”徐青站起身子,笑吟吟地说道:“何不弹奏一曲再去?”

    “荒唐!”旁桌的一个书生愤然一拍桌子,指责道:“方姑娘身体不适,你却不顾情理,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我看你也是书生,贪恋欢乐,圣贤的道理都忘记了么?”

    “不错,同是书生,我为你感到羞耻!”

    那群举人们顿时一阵不满,就连同桌的几个举人,也露出了不愉的神sè。

    这个人倒有趣得很,心中轻轻叹了一句,方郁好奇地再次打量了下徐青,越看越是觉得这个书生让人感到舒畅。

    方郁哼了一声,悠悠说道:“为什么?”

    徐青拱了拱手,认真地说道:“放姑娘既然携琴而来,自然有弹奏的愿望,我只是为了姑娘能实现自己的愿望罢了。”

    闻言,方郁看了一眼手中抱着的古琴,莞尔一笑道:“不知道其他的公子哥意下如何?”

    “不可,方姑娘,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那银袍的男子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即豁达的说道。

    “不错不错,方姑娘的弹奏下次再听。”其他书生附和道。

    方郁看着下方的徐青,眼中一片清明之sè,没有一丝的邪念。嘴角一翘,轻轻地吐道:“既然如此,这位公子,你来我房中,我为你单独弹奏一曲。”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第二十五章 他日我若为人相

    ()    进了方郁的闺房中,徐青堂堂正正地坐下,没有一丝的拘束。

    方郁看着徐青坐在自己先前的位置上,脸上罕见地浮现了一抹羞红,开口道:“公子在看什么?”

    这闺房中布置得十分细腻温婉,上好的梨花木桌椅上雕刻着细细的花纹,桌上摆着一方砚台和几张宣纸,似乎还可以闻见淡淡的香气。

    听到了方郁的话,徐青笑了一笑说道:“方姑娘不是说,要为我弹奏一曲么?”

    方郁眉目一动,那灵韵似乎要溢出来一般,淡淡说道:“弹奏古琴,可是要赏钱的。”

    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徐青一摆手道:“这百两银子,姑娘收下。”

    眉头一皱,方郁扬了扬雪白的脖颈,说道:“我单独弹奏的赏钱,最少都要一千两银子,公子出手好阔绰。”

    仿佛没有听见方郁的话语一般,徐青认真地解释道:“我与他们不同,我一共只有百两银子,把它全部都给了姑娘。那些公子哥家中数万甚至数十万的资产,自然能拿出千两银子赏钱。”

    我与他们不同,我把我身上的银子,都给你了。

    听过了那些多浮夸的花言巧语,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是在方郁的心底生出了一丝涟漪。

    眼睛一弯,方郁的十指放到琴上,指尖触及,琴瑟之音一缕缕地飘荡开来,婉约细腻,如江南巷口湿漉漉的青石板;悠扬明媚,如长桥边上的浅笑采河莲。时而高耸如云时而低沉如喃,时而恢弘如山时而细腻如泉,分分合合,灵动飘渺。

    一曲终了,徐青看了看额头上有着细微汗水的方郁,原本如白玉般凝脂的肌肤红润了许多,认真地说道:“弹得真好。”

    “那你来说说,好在哪里?“方郁似乎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着说道。

    “嗯...这个...”支吾了片刻,徐青放弃的坦白道:“没听懂。”

    翻了翻白眼,方郁粉红的腮帮一鼓,开口道:“那你还要听我弹琴?”

    “听不懂也是可以听的,”徐青仔细地解释道,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纸砚,问道:“你也喜欢书写文章不成?”

    “我们这些小女子,可是诗词书画都要有所涉及。”方郁有些幽怨地吐了一句,妩然间一段风姿绝代。

    沉默了半响,徐青拱了拱手开口道:“既然一曲奏完,在下是要回去了,方姑娘告辞。”

    那方郁蛾眉一动,抱怨道:“你们这些书生,礼节真是冗多...”话音一顿,她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徐青,问道:“前几rì的乡试,不知你考取功名没有?”

    微微一笑,徐青细细解释道:“勉强中了举人。”

    轻轻拍了拍玉手,方郁轻笑道:“那我是不是该称你为举人老爷?”

    “即使高中,也不过是个穷书生罢了,”徐青温和地说道:“平rì来黄月楼的那些官老爷的地位,可比我这个穷举人高多了。”

    听了这句话,方郁似乎有些懒散起来,素手一抬,道:“终究都是些人模狗样的家伙,小女子还等着有人来赎我呢。”

    和方郁对视了片刻,徐青看着她眼中的那一丝隐藏的期待,洒然一笑,拿起桌上的笔,蘸了蘸墨水,笔走龙蛇地写了一行字。

    将纸拿起,徐青递给了睁大眼睛的方郁,认真地说道:“我叫徐青。”

    说罢,站起身来,便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拿起那张宣纸,古sè古香的隶书要溢出整张宣纸一般,飘逸而有力。看了一眼,方郁的脸颊绯红了几分,仔细地读道:“他rì我若为人相,报与黄月当赎君...”

    “他rì我若为人相,报与黄月当赎君...”

    “徐青...徐青...”

    清澈不做作,谦逊不恃才,自信不张狂,这样的人物,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吧,方郁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一个刚刚勉强高中的举人,就想成为当朝宰相,权倾大明,岂不是宛如镜花水月一般飘渺?

    .......

    驾!驾!驾!

    徐青骑着青鬃马,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回青牛镇。

    上午在黄月楼和一众举人喝酒之后,他便回到了客栈,牵着马离开了东鹿城。按学府的规矩,是会有官兵亲自到青牛镇上门通报的,不过徐青心系着父亲,推辞一些应酬之后立刻赶回家中。

    父亲,我被点为解元了!

    “这几天便是宋家定下的期限,父亲必定还在家中等我。”

    “想必父亲知道了这个消息,要吃惊得难以置信了。”

    进了青牛镇,徐青下马步行,走了半个时辰,现一行人拥堵在酒楼的门口,为的宋大鸣脸sè淡然,身边拥簇着一众衙役。

    “徐易,”宋大鸣站在酒楼下喝道:“这酒楼周边的地契可得拿出来。”

    皱了皱眉头,徐青走到了宋大鸣的面前,温声问道:“不知宋老板带着衙役来我家是何意?”

    “你是徐易的儿子吧,我那天见过你。”宋大鸣扫了他一眼,冷哼道:“快把你父亲喊下来,交易已经谈好,难道还想带着酒楼周边的地契离开?”

    “酒楼周边的地契?”徐青一怔,认真地说道:“你前rì出的三千两银子乃是购买我徐家酒楼,何时涉及周边街道的地契了?”

    “要买自然是一起买下来了!”宋大鸣冷笑道:“你一个毛头小子如何知道这些?赶紧让你父亲出来,不然,我就要让衙役带你们回官府了!”

    一道冷然的光芒从眼眸中浮现,徐青正yù出声,一道沉稳的声音从酒楼中传了出来。

    “青儿!”

    徐易匆匆走了过来,看了徐青一眼,长出了一口气,

    随即转头对着宋大鸣说道:“宋兄,前几rì书信可是说好的只收购酒楼。”

    “你看错了吧?”宋大鸣讥笑道:“我宋家买东西,哪有只买一半的道理!”

    徐易脸sè一变,艰难地吐道:“宋兄,生意归生意,做人还得留一线。”

    “你到底交不交地契?”宋大鸣神情倨傲地站在原地,喝道:“不给我可是要抓人了!“

    踌躇了片刻,徐易咬了咬牙,将怀中的几张泛黄的地契掏了出来。

    眼睛一亮,宋大鸣冷笑道:“贱骨头,年前来找你的时候便卖,不就好了?这样的窝囊废姑爷,挂不会得被苏家赶出去。”说罢,蓝sè袖袍下的双手一伸,正准备将几张地契抓过。

    “你碰一下试试!”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宋大鸣转头一看,一身白sè锦服的徐青牵着一匹神骏的青鬃马,静然地站在原地,黑sè长被松松的绾起,晶莹的雪花不时落在他的肩头,浑身带着一种书生的儒雅气息。

    第二十六章 暴打宋大鸣!

    ()    宋大鸣眉头一挑,有些嘲弄地看了徐青几眼,讥笑道:“我碰了,你能耐我何?”

    手掌一抓,宋大鸣将地契直接抢了过来,顺势塞入了怀中。

    “很好,”徐青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宋大鸣,洒然道:“我给过你机会。”

    宋大鸣冷哼一声,拂了拂衣袖道:“徐易,还不快带着你儿子滚!我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宋大鸣的身体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轰然撞击在了酒楼的红sè门柱上,翻滚了几下倒在了地上。

    “啊——”

    宋大鸣杀猪般的尖叫声骤然响彻了起来,他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捂着右脸颊,愤怒地大喊道:“你敢打我?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旁侧的一众衙役一愣,为的小吏似乎迟疑了一下,随即挥手道:“当街斗殴,给我擒下!”

    徐青平淡地站在原地,微微蹙起的眉头罕见地给人一种压迫感,他盯着眼前的黑袍小吏,仔细地解释道:“按大明律法,你一个无任何品阶的官吏下令拘捕解元,是要流放的!”

    圣上虽然重武,不过还讲究一个礼数法约,高中的举人们虽然远远比不上武者,但也不是寻常的官府小吏就可以随意为难。

    “解元?”那小吏怔了一下,随即讥讽道:“你要是解元,我就是状元公了!给我擒下!”

    微微摇了摇头,徐青抬起手,连大荒拳的招式都没有施展,体内的筋骨一阵震动,一道道拳气豁然爆而出,凌厉的气势狠狠地压制住一众衙役。

    筋骨震荡...气随拳出...

    这小吏心中狠狠一颤,看着眼前年纪极轻的少年,当真悔得肠子都掉下来了。

    天!

    十六岁的半步武相?

    或者只有十五岁?

    这究竟是何等妖孽的存在!

    而他一个小小的官吏,居然敢下令拘捕天资横溢的武者大人?

    当即腿下一软,小吏不弯腰鞠躬道:“大人,是我狗眼无珠,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您道歉,我给您道歉。”

    瞥了小吏一眼,徐青转身看向宋大鸣,冷冷地说道:“我说过,让你不要碰的。”

    宋大鸣两条哆里哆嗦的弯腿几乎站不稳,像弱不禁风的树枝,脸sè苍白地说道:“大人...我...”

    随即想到了什么,宋大鸣急忙从怀中掏出地契和一叠银两,哭着对徐青哆笑道:“大人,求你放过我...还给你...都还给你...我把我的产业也给你...”

    微微摇了摇头,徐青平静地说道:“你走吧。”

    身份地位的不同,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文弱的酒楼少爷,对宋大鸣的压迫也仿佛是寻常之事,生不出一丝的自得。

    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徐青,宋大鸣立刻鞠了几躬,仓皇离开了酒楼。

    酒楼门口的众人望着如丧家之犬一般离去的宋大鸣,呆愣在了原地许久,徐易突然清醒了过来,望着徐青急忙道:“青儿,你...你刚才说你中了解元?”

    点了点头,徐青坦然道:“是的,父亲,今天早上放的榜,我被主考亲自点为解元。”

    眼睛一湿润,徐易大笑道:“乡试第一名,我儿果然是有大才的人!”

    “乡试中我卷子答得极好,不过也有几分侥幸。”徐青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他对自己的文笔极有把握,不过从那rì在学府的遭遇看来,学府中的主考官们也有龌龊之辈,说是侥幸也不是谦虚之词。

    “对了,青儿,”徐易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我听说中举之后,是要去拜访座师的。”

    座师,是对主考官的尊称,特别是乡试中解元,已经隐隐打上了主考门生的烙印。

    想了一想,徐青开口道:“那主考水正月大人,听说为人刚正而不迂腐,风骨孤傲,若是上门道贺,恐怕还要被他不喜。”

    点了点头,徐易没有说话,明显还沉浸在徐青高中解元的喜讯中。

    .......

    “该死!”

    那名小吏走在半路上,哭丧着脸,心中憋屈不已。

    “原本想着巴结下宋大鸣,能讨好下宋家半步武相的强者。”

    “没想到居然因此得罪了另一位半步武相的武者,还是一位极年轻的解元!”

    自从知道徐青是半步武相的武者之后,他对徐青解元的身份便不再怀疑,十五岁的半步武相!这身份可比乡试的解元尊贵了许多,哪里用得着欺骗自己这样的小人物。

    他在官府任职,对于学府乡试的门道还是有所耳闻,前三甲的名额一向是被东鹿城的大族占据,这徐青考取了解元,恐怕还是极有背景的人物。

    一想到这里,他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巴掌!

    懊悔!

    恨不当初!

    .......

    “嘭!”

    一掌拍在桌上,红木桌碎裂成渣。

    宋成yīn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宋大鸣,心中忖道:“徐家此子在十六岁的光景就突破了半步武相,不论是否能凝聚武相,姑苏的武院恐怕都要为之震动,这种人,只能为友,不能为敌!”

    武院之势,在大明如同遮天蔽rì一般,上有当今圣上,下有军中武官,除了书院还能勉强与之对抗,其他的世家大族都如同蝼蚁一般。

    若是徐青真被召入了武院,并且赋予重视,那么就连东鹿城的宋家都抵挡不住武院的难。

    只是在刹那之间,宋成身为一家之长,心中很快便有了决断。

    “孽子,随我去徐家登门道歉!”宋成一声令下,却引得众人一惊。

    跪在地上的宋大鸣心中生起一股愤慨,不甘地说道:“父亲,就算那徐青突破了半步武相,难不成还能是你的对手?再说了,我们上面可是有东鹿宋家的坐镇,宋家嫡系二少与我也有几分交情,只要一封书信,那宋二少肯定愿意来青牛踩死这只蝼蚁。”

    不仅是宋大鸣,就连宋家的其他人也觉得十分难以接受。

    要知道虽然武相两个字意义极大,不过那徐青只是将体内的三百六十块筋骨淬炼完全,达到了半步武相,而东鹿宋家的老爷子是成名已久的武相境强者,这之间的地位是天差地别的。

    如今为了这样的人物大动干戈,还要亲自登门道歉,宋家的众人不由一时觉得有些屈辱。

    不过宋成身为宋家之主,更是宋家的最强者,威信十足,他的决定还没有人敢去质疑。

    又商议了片刻,以宋成为,宋家的一众管事和宋大鸣纷纷来到了徐家酒楼下,等待着徐青的接见。

    第二十七章 八极掌

    ()    下午,徐青在后堂和父亲交谈,描述了这几rì在东鹿城的所见所闻,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东叔便来通报宋成来拜访。

    对于青牛宋家,徐青并没有放在心上,连那宋家嫡( 文武圣 http://www.xlawen.org/kan/53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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