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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不愿听的话,我们也不强求。”

    “哦。”闻听此言,肖岩心头一动。

    “对,是这样。肖岩,别激动,我想你朋友不会害你,他是为了你好。”见肖岩神色稍缓,久未开言的许强接过话头说。

    “唔,为了我好,不敢当!”肖岩满脸鄙夷神色。

    “信不信由你!你刚才这样子,吓我一跳,怎麽会反应那麽强烈呢?没必要!”说道这里,许强有些自嘲地说,“若是打架的话,我俩都打不过你。”

    肖岩无语。

    许强转而对孙刚说∶“看你同学那麽紧张,要不我们先带他回家休息一下。”说罢,又想到什麽,便幽幽地对肖岩说∶“不要急著走,这里的汽车站、火车站都有我们的人,以後大家就是兄弟。”於是,二人一前一後夹著肖岩往回走。

    路上,肖岩四处张望,多次想跑,可忆起许强刚才的那番话,又有点害怕,况且他的行李还留在那个房间,所有的证件和行李都在包内,只好硬著头皮先回去,以後再想办法。

    回到囚笼似的房间里,孙、许二人死死看著,泡来茉莉花茶殷勤地劝他喝,又费尽心机拿话套他。肖岩不为其言语所动,闷坐角落,脑子里在寻思如何才能全身而退。甚至想过乘其不备,先把行李甩出去,然後自己从窗子爬出跳下去。可虑及这是五楼,没有绳子长布条等辅助东西,轻易跳下去,摔不死也会断手断脚,便又心存畏惧。又想抽空写个纸条从窗头丢出去,让别人来救自己,可人生地不熟,哪个会管这样的闲事。许强费尽口舌,可肖岩不上套,便改换方式,拿出牌来邀肖岩“斗地主”。想到现在出是出不去,一味生闷气是自己找罪受,又想到与孙刚在校时是铁哥们,他总不会一点朋友情份都不顾,肖岩也就不再执拗,同他们玩起牌来。

    晚上,又有七八个男女先後进来。奇怪的是,尽管肖岩极为冷漠,他们却都神经质般热情地与肖岩握手致意。挨个介绍完毕,分头干活儿,男的打扫房间,女的择菜做饭。吃饭时,他们端出一电饭煲米饭,一大盘土豆,一大盘花菜和一大盘辣椒,全是素菜,样式极为单调,也没什麽油盐。肖岩本不想吃,可看见他们一个个争著给自己盛饭添菜,也就不好意思僵著,便也吃了起来。饭後,他们热情地邀肖岩打牌下棋,时间过得还真快,转眼一个下午晚上就没了。睡觉前,肖岩冷眼瞧著这些男女如何安排?看这几个女孩,还算清纯,不像是轻浮浪荡的,她们应该不是专门陪男子睡觉的。果真如此,他们是男女分睡两间,有床的一间照顾给了女孩子,男的只好睡地板,地板上只铺了一层单被,被面薄薄的。

    这两天,肖岩没被强领著去上课,而是由孙、许二人陪同著四处逛逛。这座古城以辽代白塔和精美石刻壁画闻名於世,但肖岩并没有心情欣赏风景,一味想著如何瞅空逃走。可他俩如影随行,很难找到机会,即使偶有机会,肖岩也顾虑重重,不知他们势力究竟如何,怕万一逃不走,被他们抓回去,那就再也跑不了。

    通过一番接触,肖岩了解到屋子里的男女来自五湖四海。他们一般十几个一窝分散住在城市各个角落,美其名曰“一家人”。其实,他们并非全都是社会渣滓,年龄参差不一,大部分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有的成了家。学历也高低不同,有的是打工仔,有的是中专或民办高校的毕业生,还有来自正规大学的。更荒唐的是,他们每天只吃两顿。上午九点多钟起来吃早饭,吃完走路去工厂上课,直到下午三四点才能回来吃饭。饭後就聚在一起玩牌作游戏,以打发消磨时光。或是到其他人家串门,他们把这叫做“走网”,一来彼此联络感情,二来也是为了互相取经,传授经验,也就是洗脑说服。东北的秋夜很冷,被面单薄,肖岩每每被冻醒,瞅见他们睡得香甜,琢磨著想逃跑。可只要他稍微发出点声响,马上就有人哼哼起来,或者乾脆问他是不是想解手。这是一个神秘的地下团体,在学校里就有新闻敏感性的他不禁对这个团体产生浓厚的兴趣,产生了摸清底细後再走的念头。

    因为有了新的想法,第三天,肖岩跟著孙刚及另一个他们称为大姐的女孩子去上课。那女孩名叫熊琳,来自广东,为人颇为热情,对肖岩嘘寒问暖,关心体贴,一路介绍当地的气候和风俗习惯,後来她又聊到自己的经历。

    第十三章 传销噩梦

    熊琳,二十六岁,是家中的老小,中专毕业後在一家公司做接线员。後来她的亲舅舅用一个“技巧性”的电话把她骗到东北。开始几天,她异常恐惧,听不进任何意见,一哭二闹三上吊,千方百计想逃跑。後来,她舅舅哀求说,他平时最疼熊琳,怎麽可能把自己的亲外甥女往火坑里推?听到这个,她的心也就软了,便抱著试试看的态度上起“课”来。听了六七天课後,她的想法改变了许多,不仅不哭闹了,还成了好学生。每堂课都认真做好笔记,课後认真分析,请教成功人士,十几天後,她彻底信服这个行业确实能迅速暴富,而且也不违法,便咬咬牙交了3000多块钱上线成了会员,现在她已是培训员了,手下发展了十几号人,大都为她广东的老乡。

    所谓上课,就是每天由团体中干得最棒的骨干讲授暴富理论,即无限代理制。上课老师每堂课都会变换,但内容基本相同。主要是讲清公司如何运作,上线的人如何从会员、经销商上升到培训员和大培训员,最後升到代理和总代理。他们并不真正需要消费讲课时再三提到那种保健品,而是一种“人头传销”。根据他们的无限代理制,只要你消费3000元产品,你就成为公司会员。入会後的第一个月,你只需要发展两名会员,按照2、4、8、16、32┅┅的等比公式建立自己的网路,不断膨胀,通过一整套补偿和回扣制度,耐著性子在公司吃整整两年苦头,你就可以成为代理和总代理,那时的薪水就是每月3万多元。说来简直是做梦,但若是你单从他们讲的无限代理制内容去体会,并沉醉其中,这个暴富理论还真能自圆其说。不过,只要你头脑有足够的清醒,你就会明白这一理论的致命弱点是,所有发展的会员都不从事生产,只是一级一级地交钱上线,那麽社会这台机器如何运作?物质资料如何生产和流通?如此无限代理,取消一切中间环节,不要商品经济┅┅任何国家都不可能允许,一旦查封,最後受害的还是广大的普通会员。

    难熬的三个小时期间,不时会停下来做些小活动,比如推背,一来舒展筋骨,也是为了活跃课堂气氛。课後是一个多小时的文娱活动时间,一般是先安排多才多艺的人上场表演,然後叫新人上台自我介绍和表演节目。活动过後是由所谓的过来人讲心得体会,大意是讲述自己怎样从误解到信服的转化过程,再就是大家一起合唱《真心英雄》等鼓劲歌曲。活动过後就是两个多小时的成果分享会,每天请一个至少做到大培训员以上的所谓成功人士大谈自己的成功经验和体会,他们都是一些经过千番磨砺、从普通会员一步步爬升上来的过来人,能言善辩,善於抓住和揣摩听众心理,不失时机地煽情和制造狂热气氛。

    当然,有的成功人士的讲述还比较精彩,甚至不乏真情流露。孙刚的上线领导大培训员李敏就是这样一位。她是一位长相极为秀丽的女子,年约二十七八,与孙刚同乡,也是孙刚老家到辽城经营网路营销较早的一位,先後被她及她的下线骗到辽城的多达二三十位,住在几个“家”里。成果分享会上,一袭时尚得体黑裙的李敏委委道出自己的那番不凡经历。两年前,在广东打工的她被未婚夫一个电话叫到辽城。开始时也是又哭又闹,甚至曾几次爬到窗台上,想往下跳,被人发现拉住。後来她未婚夫双膝跪在她面前说∶

    “李敏,我给你跪下了!你就相信我一次!留下来,住八天,八天後你若是还不愿意,我一定买票送你回家!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得到未婚夫的保证,李敏忐忑不安地留了下来。上课不到五天,她便由一个顽固的反抗者变成了无限代理制的忠实信徒。很快上了线,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为了尽快实现自己的理想,她改变了工作方法,按她的原话来说就是使之更为人性化。用一个个“计巧性”的电话把同学、朋友约到辽城後,并不强迫他们去听课和上线,而是让他们自己用敏锐的眼楮去观察、发现和体会。又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心他们,爱护他们,与吃住在一起,现在她的那些下线都成了她的好姐妹。她说,自己完全是本著让亲友们共同发财的目的叫他们过来的,可她的一片好心却不被家乡人理解。说道这里,李敏热泪盈眶,哽咽著说∶

    “反而骂我是骗子,还说我骗了一个又一个!”

    闻此,台下听众感同身受,无不动容,抽泣声一片。见此,李敏怒目圆睁,忿然说道∶“现在让他们嚣张,几年後,我们夫妻俩开著宾士回家,用钱塞他们的嘴!”

    李敏的故事是众多成功者中较为感人的一个。通过长期灌输这种暴富理论,一个个误入虎口的青年人从初来时的坚决抵制到心悦诚服地相信,且身陷其中不能自拔。好在肖岩头脑还算清醒,因为他始终抓住传销非法这一点,清楚国家不可能给予合法化,也明白一旦陷入进去就是一条不归之路,因此九天的“培训”,无数次的洗脑,仍然没有改变他的看法,头脑始终保持清醒。

    这是一段悲喜交加的日子。起初他还天真地想过与这些人斗智斗勇,企图既了解内情,又能全身而退。可一次次地被别人批判,洗脑,甚至多次被嘲笑为胆小的书呆子,又处处被别人监视,连打个电话都有人盯著。这种囚徒般的生活使他趋於崩溃,甚至想过自杀。每每到漫漫长夜,失眠、梦魇困扰著他,回家的渴望愈加强烈。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与他同住的这些人对他都挺好,除了不准他私自给家里打电话外,平时并不会为难他。也许是因为,除孙刚外,这“家”的男女并非李敏的下线,彼此并没有很直接的利益关系。所以,肖岩是否上线,他们并不十分关心,况且肖岩的友善和真诚也缓解了他们的戒备心理,大家相处得倒挺融洽。正因为这样,当第十天晨,肖岩偷偷提包回去时,他们并没有怎麽强行拦阻,倒是气急败坏的孙刚追到了车站,要他回去向他们领导告别。但肖岩决心已定,坚决不回去。孙刚无法,也可能是友情未泯,便出去买了一袋桔子,送给肖岩。火车一响,肖岩告别了那个古城,回到南方。

    东北十天的经历令肖岩终生难忘。从所见所闻中,他发现一个颇为痛心的现象,里面的人大都是受害者,他们的进入都有一段相似的经历,且他们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容易受骗,而是经过了一番抗争和观察,彻底信服後才交钱上线。他们对加入後能暴富的信心如此强烈,以致许多人都把亲戚朋友骗去,形成一种家族式传销,造成无数的家庭和社会悲剧。

    说道这里,肖岩的眼楮湿润了,他又想起了那座城市和那些还在做著暴富梦,不可自拔的人们。

    故事听完了,文轩默然无语。他早就猜到肖岩北上的经历一定不平凡,没想到会是这样。肖岩异乎寻常的深沉成熟,无疑应归功於这段有点惊心动魄的人生阅历,所谓不幸中的万幸。他轻轻拍了拍肖岩的肩膀,打趣说道∶“这不是好事吗?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神秘的传销内幕被你小子捅破了,又没被骗走一分钱,真是爽翻了!以後一定要把它写出来,那可是一个很好的题材,你不写我愿意替你写。”

    听到这个,肖岩破涕而笑,甩甩飘逸长发说∶“好了,不说这个,下午你没事吧,我们去打网球,校园後面有个网球场”。

    文轩很羡慕别人在网球场上挥舞球拍的潇洒姿势,但他却连球拍都没摸过,便欣喜地与肖岩进去打了一场网球。可他的球技太差,要麽发不好球,老是触网,要麽就是打偏,甚至飞到外面去。肖岩笑个不停,只好一再手把手教他。折腾了很久,总算有了一点点进步。见文轩累得满头大汗,肖岩只好让他回去。

    第十四章 午夜丛林

    回家後,文轩剥光衣服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洗完,拿出新买的收音机调起节目来。这台收音机品质不错,不仅音质清晰,信号也强,除了能收地方台和中央台,还能收到台北国际之声、英国等海外节目。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中国之声”正在播报这一时段的新闻,文轩认真地听了听六方会谈最新进展。

    这天晚上,任风没有回住处,文轩以为他又去上通宵网了,哪里知道他是被朋友邀著在娱乐场所风流潇洒。

    任风有个叫阿文的高中同学在“阿波罗娱乐城”里上班,还担任了管理职务。听说老同学任风也在本市,便多次邀他去娱乐城玩。但任风骨子里看不起那个没读多少书、只因脸蛋生得好便风风光光的老同学,一再拒绝。这次是阿文要马天明、刘冰几位老同学硬拖著任风去,还说不去就是瞧不起他。话说道这个份上,任风只好在周末陪几位老同学去了一趟。

    这是本市一家名气挺大的娱乐城,里面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包括有适合不同年龄层顾客娱乐的各类球场、健身室、泳池、舞厅、酒吧、桑拿套间等。外面看去,出入娱乐城中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一应设施比较正规,看不出里面有什麽特别之处。谁能想到,推开厅堂後面半掩的暗门,沿著五光十色的暗道进去,拐一个弯,便能看到一露出华丽灯饰的门,上面写著几个充满诱惑力的大字“午夜丛林”,这才是令人心旌摇荡的场所。

    长著一副明星脸的阿文见老同学任风终於赏脸来玩,异常高兴,一个上午都陪著他们转悠。玩了保龄球又玩台球,累了找来丰||乳|荡漾肥臀的小姐给他们按摩,一双双温柔纤细的巧手在他们身上游龙走凤,让他们春心荡漾,好不销魂。中午又在包厢里定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叫来几个同事殷勤劝酒,倒让任风他们受宠若惊。下午,四人又钻进後院碧波荡漾的游泳池里,由几个穿著比基尼的女郎陪著弄水嬉戏,影视中才有的画面竟然发生在自己身边,比比自己穷酸枯燥的生活,任风的心也随著碧波荡漾,少了刚来时的羞愧和不安感,也纵情地与佳丽们玩起戏水鸳鸯游戏来。

    晚上,阿文领他们进了“午夜丛林”。一进彩虹似的门,门边几个穿著透明纱衣的窈窕女郎把他们迎进过道左侧的大舞厅里。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阵极度亢奋的男子嘶喊声∶“脱呀!快脱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勾起了任风他们探究的欲望。挤进去一看,只见灯光辉煌、人影绰绰的舞厅中央耸立著一个醒目的大舞台,上面正在举行脱衣舞表演。这里的脱衣舞表演别具特色,并非由几个妖娆女郎风情万种地轻解罗裙、层层剥笋,而是由三男三女在台上表演古罗马帝国皇宫艳史。男的酷帅,裸著上半身,有著发达健美的肌肉,犹如古代骑士一样半蹲在三个美貌如花的少女面前,先摆著各种献殷勤的姿势,然後一颗一颗的解开舞女的衣扣,解开一层便搂抱在一起表演一番,再解另一层。舞女也极力配合男子的动作,一边颤动著纤细的腰姿,一边用柔若无骨的手在男子肌体上上下游动,樱桃小口有节奏的一张一翕。

    这样的男女配合表演比单纯的女子表演更能勾起观众的亢奋欲望。下面的人群发疯一般嘶喊过不停,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表演到了高潮之处,台下的一些男子竟然跌跌撞撞地奔上台,如狼似虎地扑向表演的舞女,有的还扑向舞男,吓得台上男女花容失色,四散奔走,整个舞台一片混乱。几个凶神恶煞的保安连忙冲上去把他们一一架走。

    表演的新奇刺激也令离台较远的任风几个血脉贲张,但他们挤不进去,只能踮著脚尖猫著从人缝看,他喜欢看窈窕婀娜、||乳|峰颤动的舞女,也对英俊挺拔的舞男怦然心动。忽然,任风隐约瞅见家住自家楼上的李一民,在那里狂叫嘘吹。原来他真是一个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怪不得老婆对他不放心。看了一会儿,阿文附在任风耳边挑逗著说“怎麽样,我们这儿的帅哥靓妹不错吧,想不想尝试一下?”

    听到这个,任风的脸涮地红了,不说去,也不说不去。虽然他早在大学时就被室友拉到发廊完结了处男身,但他干那档子事的次数并不多。见任风算是答应了,其他几个更不必多费口舌,阿文把他们几个带到了舞厅隔壁的一间溢著粉红色灯光的房间里,里头一栏一栏地隔著几排包厢。阿文出去了一下,返回时跟著三个袒胸露||乳|的小姐。其中一个梳著马尾辫的女孩子有些腼腆地靠在任风身前,一边夸他长得帅,一边挽著他进了一间包厢里。

    洋溢著粉红色灯光的包厢里摆著一张矮矮的双人床和一张小桌子,床中间还空出一截。见这个小姐看起来与众不同,不像其他几个那麽妖艳,任风便搂著她的腰妓,攀谈起来。

    那小姐姓陈,来自贵州一个穷山区,今年才二十一岁。任风谎说自己与她同年,小陈娇笑著说“这麽小就出来找小姐!”

    “那你呢?你还不跟我一样大。”

    “男女不同,女的发育更早。”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那个还小,等下一定要让你试试我的本事。”任风故作不悦,只手在她丰满的||乳|峰处狠劲抓了一把。小陈的脸瞬间红了。

    见此,任风倒有点不好意思,停下了手,疑惑问道∶“你是第一次吗?”

    小陈闷声不答理。

    “那你为什麽要做这个呀?不可以找其他事情做吗?比如,做服务员也可以。”

    闻此,小陈嘟囔樱桃小口不作声,许久,很无奈地说∶“没文凭呀,找不到好工作,家里的弟妹还等著自己寄钱回家交学费,要不然,谁还愿意做小姐?”

    “哦,这样呀!”这话令任风有点尴尬,便不再多问了。

    这时,隔壁包厢传来了男女Yin声浪语,床板吱呀吱呀作响,看来小马他们们已经大显身手了。闻此,任风的下面再也按捺不住,心下低咕,“妈的,花钱还不是找快乐,她愿不愿意做小姐干我鸟事?”想到此,也就没有刚才的斯斯文文,转而脱起衣裤来,只留下撑成帐篷似的内裤。然後急不可耐地替小陈宽衣解带。褪去薄薄的外衣及透明内裤,露出一具白嫩的肉体,玉立在眼前。瞧见这个,任风更是欲火难耐,圆睁著暴血的眼楮,喘著粗气,一把把她抱在怀中,疯狂地揉捏抓咬蜂腰肥||乳|,上下吮吸**。小陈一把抓住他的胯下,尖叫一声“哇!好粗呀!也就没有初时的矜持,调笑著极力配合。待其入港,迎合著火烫的躯体,浪叫著,摇动著,分外媚骨骚情┅┅

    第十五章 苦中作乐

    第二天早上,文轩在公司的走廊上见到了面容憔悴的任风,不禁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病了,想打探一下他昨晚的行踪,又怕遭抢白。任风也知道自己面色难看,为了遮羞,便撒了个谎说昨晚在同学家多喝了点酒,身体不太舒服。

    出差回来的杨主任又早早地坐在办公室里,一见文轩进来,便从公事包里抽出一份彩色小报递给他看。报名为《绿源资讯》,原来是外省一家护肤保健品公司自办的月刊报纸,总共四个版面,每幅版面都附有精美的彩图。该报也分了正刊与副刊,正刊就是报导与公司有关的时事新闻,其中报导该公司在海南设分厂以及老总出席在海南举行的一次护肤品专家研讨会的新闻占了整整一版。副刊主要是一些宣传性的小文章,虽然也有自卖自夸之嫌,但有些文章倒文采不俗。

    见文轩看得挺认真,杨英时满意地说∶“这份厂报办得不错吧!我这次出差回来感触不小,其实论产品效能和实力,我们公司并不比绿源公司差,为什麽我们在全国的影响力还比不上他们,一个突出的问题在於我们的宣传做得不够,连一份厂报都没有。所以这次出差一回来,老总就向我提出无论如何得办一份比较正规的报纸,别人有的,我们雪芝公司也不能缺。”

    说道这里,杨英时掐了掐手头的烟末,又认真地询问文轩道∶“听小尹说你以前也做过校报编辑?”

    “唔┅┅是,但主要负责文稿那一块。”闻此,文轩心里有些急了。其实他以前只是为校报写过一些小文章和短小的新闻资讯,并没有真正做过校报编辑,天皓在人前替自己说大话了。但又不好公然否认。

    杨主任看出了文轩的异样表情,但他并不介意,乐呵呵地说∶“呵,还不好意思,既然做过,那就有一定基础,好像任风大学时也对这个挺感兴趣,要不你们先去找一些相关资料,咱们这几天就一起讨论一下,看看能否尽早拿出一个方案把这件事办起来,而且一定要办好,显出我们编辑部的实力。当然做这个事情光我们几个还不行,我已经就此事向人事部打过招呼,要他们再招聘两个员工。””好!”段文轩这次回答得很乾脆。办报是他的兴趣爱好所在,也是表现才华的一个绝好机会,他暗暗决定,一定要办好这件事。

    办报的事情说到容易,真正做起来其实难度不小。最难的就是设计版面,既要符合报纸的一般风格,又得体现公司小报以广告宣传为主的独特性,还得迎合大众口味,不能办成纯粹广告宣传报。所以整整一周,大夥都围绕著这个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文轩抽空从新华图书城里买到一本《报刊编辑大全》,上面介绍报刊杂编辑事项比较详细全面,弥补了他在这方面的知识欠缺,边学边做,办报的事情总算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星期五早上,天皓不声不响地返回了狮城。文轩见到他时已是下午下班後,见天皓在家里足足呆了两个星期,现在回来还是萎靡不振,便猜想一定是他奶奶出了事。仔细一问,果然如此。

    说起来真是让人寒心,其实早在几个月前,老家的堂叔父就曾打电话告知尹父母老人家患了骨质增生,并转告了乡卫生所医生的话,要他尽快把老人家接到城里大医院治疗。尹父其实也早有意把孤零零留在乡下的老母亲接到城里来住,老人家也来过几次,但每次都因与儿媳和不来而赌气回家。说起来好像是老人家受不惯城里人的约束,其实也怪天皓他母亲从来不给老人家好脸色看,嫌她唠唠叨叨,一件小事反反复复要说好多遍,又嫌她衣著土里土气,还在人前抱怨老人家不乾不净,你说这样的话传到老人耳里怎不伤心,便一次次哭著回了乡下。受尽委屈的老人同样也把儿媳妇没良心的丑名声四处传开了,从此婆媳俩愈加结恶,最後闹到媳妇再也不让婆婆进家门的地步。

    这回尹父一跟老婆提起想把老母亲接来看病,其妻就一百个不依,还大吵大闹地叫嚷除非自己早死,否则一辈子也不让老太婆进家门。生性有点惧内的尹父不敢违逆妻子,只得自个回了一趟老家,把老人接到县医院检查了一番,开了一些药,然後托堂女早晚关照老人。就为这个,其妻还跟他呕了许久的气,硬是一个月不让他同床。由於得不到很好的医治,加上人老体弱,老人病情并未见好转,反而疼得更加厉害,整天躺在床上呼天喊地。受尽煎熬的老人家厌倦了尘世生活,终於偷偷服了买来杀虫的一小瓶敌敌畏。

    那天尹父给天皓打电话时,老人家正在医院抢救,由於毒性很强,加上身体虚弱,老人当晚便咽了气。等天皓第三天早上转车赶到老家时,奶奶已入了殓。看到哺育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人枯槁的遗体,天皓拍打著寿木板哭得伤心欲绝。

    按照尹家族规,凡年满六十的死者都可以配享宗祠,并在祠堂内吹吹打打大宴族亲。但因死者并非老死,而是服毒自尽,属於凶讯,村里老人不准入祠办丧。尹家老娘舅在几个表兄弟的陪同下,铁青著脸来到尹家庄,大骂尹家夫妇不忠不孝,又推翻了酒席,还闹著要上告。弄得尹家父子脸面全无。

    好不容易安葬好老人,父子俩满面悲伤回到城里。一回来,天皓就提起包裹欲上火车。他对这个家无丝毫留恋,一来是恨其母心肠狠硬,祖母的自尽与她不无关系;二来埋怨父亲此前对自己隐瞒真相。不料,其母闻迅赶来车站,拦住儿子,言语分外愧疚,还差点当众跪下。母亲的举动令天皓无地自容,想想人死不能复生,何况***去世并不能完全怪母亲,便把对母亲的一丝怨恨深深地埋在心底,在城里那个有些陌生的家里呆了几天。

    当然,有一个事情,天皓并没有说。这一阵子的悲伤和郁闷让他几乎发狂。为寻求发泄,早上到狮城时,并未先回住处,而是奔往幸福街,径直闯进“仙福休闲美容中心”,二话不说,一把搂过那个东北小范直往包间。一进去便扒光自己的衣裤,又如恶狼一般把小姐的全身衣服撕扯得不留一丝,然後把小姐按在胯下,把那个充血暴胀的东西强行塞进她的樱桃小口。小范开始有些不情愿,拗不过那他的横冲直撞,遂半推半就伸出丁香舌**,继而吮得啧啧有声,爽得天皓全身痉挛。几分钟後,又扶过她又隆又翘的美臀,“劈叭”拍打几下,吐口唾沫润滑一番,然後举著家夥,用老牛拉破车的姿势,轰然而入。小姐“哎哟!”一声,颤动白嫩玉||乳|,晃动婀娜娇躯,媚骨骚情地浪叫迎合。这更令天皓雄风大振,如蛟龙探海般,肆无顾忌,勇往直前,大肆杀伐起来,不时发出嗷嗷叫声。震动得床榻山摇地动,惊得外面之人连连催喊。┅┅**过後,天皓全身瘫在床上。忽然又挺起身子,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拼命地抽打自己的脸面。小姐们从未见此情景,惊诧莫名,束手无措。哭了一阵,天皓才稳定情绪,穿好衣服,黯然回返住处。

    闻知尹家变故,段文轩也暗自伤神,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祖母,她老人家也是在病痛的折磨中过早离世,使得自己一生下来便成了没奶奶疼的可怜娃。

    “叮咛咛”,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看看号码,显示的是浙江的区号,文轩猜想一定是黄晶,便硬是不接。可,电话一直响过不停,想想已好久没跟她联系,也不过知她近况如何,便还是接了。

    谁料一接电话,对面便传出嘤嘤的哭声。文轩的心一阵揪紧。自从毕业四五个月以来,短短的时间内,班上同学就发生了许多变故。先是临毕业时室友林永明父母离婚,接著就传出了班花肖雪琴被富家公子玩弄後惨遭抛弃,之後刘小林又出了车祸,又有几个被骗被抢或是家中出事,真是人生无常,旦夕祸福。黄晶电话中大哭,是不是也出事了!小心劝慰探问,对方却闷不作声,文轩的心砰砰直跳,到底出了什麽事?

    第十六章 白領之痛

    好不容易停口不哭,黄晶才抽抽咽咽、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自己打工的情况。

    原来她所在的那家公司的老板说话不算数,且作风不正派。本来已事先讲好了是到他们公司做文秘,负责抄抄写写,做文秘工作,月薪千元以上。开始上班时也是这么安排的。待她做了一段时间后,却不是这样了,文秘兼做文员,不仅要抄写打印,还得负责端茶倒水,清洁打扫,一应办公室里的活儿全推给她做,忙累一个月,月薪只不过九百。想到现在就业难,她只好忍气吞声做下去。黄晶与另一来自安徽的小女孩在公司附近合租了一室一厅,每人每月负担一百六。那个叫小白的女孩子长得白净秀丽,身材窕窈,性格又温顺。风流成性的老板尽管家有娇妻,外面还藏了一个,还是不满足,便打起了小白的主意。时常在办公室里动手动脚,隔三岔五打电话邀她出去,借故说是加班,或是陪他会客,小白为此整日愁眉苦展,战战惊惊,经常在被屋里暗自抽泣。有一天深夜,小白突然衣衫不整地回来,神形恍惚,搂着被子哭了一夜。次日便不辞而别,捡起行李回家去了。

    小白走后,老板又色心不改,暗自打起了黄晶的主意。偏偏这段时间,公司业务猛增,老板应酬不断,不时叫黄晶陪着出去,席间挤眉弄眼,挑动有加,还不时呵着酒气亲近她,甚至借故摸来蹭去,每每令黄晶惊悸不已。也想跳槽不干,可虑及找工作的辛酸和苦恼,她又畏缩了。这个时候,异常思念亲友同学,尤其渴望在文轩那里得到安慰或是拿个主意。虽然黄晶不认为文轩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这也是她疏远并离开文轩的重要原因,可文轩善良温厚,蛮懂得关照和体贴女孩子,知冷知热,这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为此,黄晶几次欲拨通文轩的电话,却一次次缩了手,她怕文轩不理她,又怕说不上两句又吵上了,现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拨通了。

    得知黄晶的际遇,文轩心里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齐齐涌上心头。黄晶的个性他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向别人诉苦。但自己又能给她出什么好主意呢?想叫她辞职再找,那确实有一定难度,何况现在公司老板也没对她真正做什么。想劝她别想这么多,继续做下去,又怕将来真会出事,况且她这样整天提心吊胆,也不利于身心健康。这事令他左右为难,只好软语宽慰她暂时再在那家公司做一段时间,要是老板真有出格举动,便及时走人。

    闻此,黄晶似乎心情好多了,也不抽泣了,一番谢意后,便询问起他的情况。段文轩满腹心事,却不好在黄晶面前言答,只是简单应付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此时,尹天皓早已蜷缩在沙发床里睡着了,眼帘上竟溢着几滴晶莹的泪花。可怜呀!文轩长叹了声,给他盖了一条毛毯。

    此时,电视里正在热播台湾娱乐剧,一个俊帅的V男优摆出各种pose摆酷,几个美女主持簇拥在旁,摸来蹭去,暗送秋波,分外煽情。文轩以前还喜欢陪着任风一起看,现在却有点作呕,便关了电视。

    因刘经理出差在外,公司业务由邓经理、柳青主任全权负责。次日,柳青心情格外得好,这个已不再年轻的女人少有的浓妆艳抹,嘴上涂着血红的唇膏,掂着脚尖,扭着水蛇腰,在各个办公室踱来踱去,不时指点训斥。

    业务宣传部的天皓便撞在刀口上。由于他没按时回公司上班,又未续假,便挨了柳青一顿痛批,除了声明月底得扣薪,又当着邓经理的面尖声细语地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刘经理在家,也一样不饶情。而往常性子暴躁、锋芒四射的天皓这回耷拉着脑袋不作声,默默地接受柳主任的训斥。此时,邓经理翘着二郎腿,拈着一张有点发霉的报纸,在一旁幸灾若祸地看着。待柳青从身边经过,暗自在她尖翘的臀部抓了一把。柳青轻佻一笑,“去,别挡道!”

    “谁挡道了?是你钩住了我的衣服。不过,你今天实在性感,怎么样,晚上一起吃饭?我请客。”邓经理满脸暧昧的说。

    “去,老不正经!别忘了,现在是上班时间。”柳青尖着嗓子说。

    俩人打情骂俏了一阵,柳青又来到编辑部。她倏地瞅见角落里残存着几个香烟头和一些碎纸,立刻板着脸训斥文轩等人,说什么以小窥大,从此类小事可以反映出他们纪律散慢,还说如果下回再看到这种情况,就要扣他们的工资。杨英时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办公室内只有他会抽烟,以前办公室一般都是小林打扫,可她今天有事来迟了,是文轩粗略地扫了一下。虽然一起共事了几年,他向来很少搭理这个喜欢装腔作势的市侩女人,不料这次因鸡毛蒜皮的事,倒被她指桑骂槐训了一顿。

    但杨英时这回没有跟柳青多计较,办报的事情急得很。方案出来了,版面样式也给老总看过,现在是具体落实的时候。由于人手不够,他们只好把其它事情停下来,全力以赴出好第一刊。新买的那台机器没装好,试着打印了几次都出错,只好要任风重新安装,足足忙了一个上午,总算可以用。接下来就是整理文字,也是文轩最忙的时候。因为第一期是试用期刊,公司里没有人交稿,全要他们负责文稿。编排是个( 欲望之都 http://www.xlawen.org/kan/53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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