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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和声说:“如此,那就听你的吧。明天,你一定要带他马上来见我。”

    罗仑塞见他不再介意,心下大快,不免对盖华投了个感激的眼神。他躬身说:“臣预祝陛下万事如意!”接着在罗文哈尔的哈哈大笑声中,和盖华一起退了出来。

    “盖华兄,这次可多谢你仗言了。”罗仑寒说。

    盖华笑了笑,脸有愁容,说:“这区区小亊,有何可称道的?罗仑塞,待会儿和我一起去看看马罗列兄如何?”

    罗仑塞一惊,马罗列可是他的好友,不禁问道:“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盖华叹了一口气,说:“嗯,他出了一点事。”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他越是如此,罗仑塞越是谎乱,连忙对他躬身行了一礼,“还请盖华兄详细告知。”

    盖华说:“罢了,反正待会儿你就会知道了。”于是把马罗列因办事不力以致被罗文哈尔鞭打的事说了一遍。

    “现在让人心下不安的是,马罗列当时被打昏过去后,陛下曾下令三日之内不可医治。偏生就在当天,因太上皇病危,陛下匆匆赶往皇都。你应该知道,受重伤昏迷的人,再加上长途颠簸,这个身子怎么吃得消啊?唉,直到今天,马罗列兄还没有湣夹压础U媸侨萌诵睦锊话舶。 ?br />

    听到这里,罗仑塞心下又惊又痛,他与说华交情不深,自是不好说些什么,但他内心深处,却在怨恨罗文哈尔:陛下待一向亲信之人都如此残忍苛刻,这往后,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他在那里脸色时青时白地着恼,却没有注意盖华藿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嘲弄!

    两人到了马罗列的住所,刚一进门,罗仑塞就感到一股萧条之气,与往常的热闹繁华完全不同。在骑士的带领下,他们来到马罗列的房间I里。只见房里有两三个女人,正满脸愁容地或坐或站的,马罗列没有娶妻,这些都是罗文哈尔赐给他的侍寝妾室。

    罗仑塞冲到床前,见昔日英俊挺拔、神采飞扬的好友,现在面呈黑靑之色,双目紧闭,昏迷不醒,不禁心下一痛,大哭起来。哭了一阵,忽感身边一人轻轻地扯着他的衣袖,他抬起泪眼,见是盖文。

    “罗仑塞兄,明日不是有巫蛊教的人要替陛下做事吗?如果事情办成的话,你大可趁陛下开怀之际,请陛下让林嫣小姐来替马罗列医治啊。人人都说,这位林嫣小姐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马罗列的I病情再重,只要她出马,应该也是无碍的。”

    罗仑塞听他如此说来,句句在理,伤痛稍敛。他对着那还在哀哀哭泣的几个女人说了一声:“好好照顾他!”就跟盖华离开了。

    这一晚罗文哈尔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总觉得时间过得真是慢得离谱。他眼睁睁地等着天亮,只盼得天亮后,罗仑塞就会带那巫蛊教的人来,自己就可以让那人施法了。

    —想到从明天开始,林嫣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从此对自己言听计从,千依百顺,他就感到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点他自己也想不通。在遇到林嫣以前,他常以征服女性为荣,碰到那些不吃自己这一套的美女,他会觉得心跳加速,又是兴奋又是剌激,使尽各般手段都非要此女对自己臣服不可。可自从见到林嫣之后,他就感到自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自信。他从心底里就不再认为自己可以凭魅力征服这个女人。每每见到林嫣,他要用很大的自制力来让自己免于失态。这个时候的自己,哪里还有半分风流倜傥可言?

    罗文哈尔不知道,大凡世间男子在女性面前所谓的风度、倜傥,都是在心平气和的时候才能施展的。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果巧舌如簧、风度翩翩,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其实他并不在乎这个女人,至少没有爱上她,只有这样,他才能谈笑自如!

    而一个男人一旦喜欢或爱上—个女人,他就会不再从容,越爱得深,他就越是举止失措,动辄出丑。因为他用了心,他在意结果,他害怕失去,他患得患失。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再风度翩翩呢?

    这些,罗文哈尔自然是无法明白。

    他在寻找林嫣的那一年多时间里,尝到了世间最苦涩的等待和失望。就算林嫣到了他的身边,也是旭尺天涯!每每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有时候竟然会突发奇想:要是我是她手腕上的那只手镯就好了,或者变成挂在她颈中的那根项链也是好的。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陪着她,时时刻刻地守着她了。

    罗文哈尔轻轻拍了一下自已,暗暗骂道:“想这些干吗?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拥有她了啊!可以拥有一个心甘情愿投入我怀抱的林嫣!”

    就这样,他精神亢奋地熬了音晚,好不容易见天有点亮光,就一跃而起,喊道:“侍卫,侍卫!”

    一个侍卫应声进来。

    罗文哈尔说:“天亮了,你去叫罗仑塞带着他的客人来见我!”

    他这话一说丨那侍卫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下窗外,才低下头说:“陛下,现在天还没有亮呢。”

    天还没有亮?罗文咍尔转过头去,见窗外的那点点亮光又在慢慢消失。他不禁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己把这黎明前那一小阵的短暂光亮,当成天明了。他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说:“你出去吧!”然后爬到床上,又睡下了。

    这一睡,却又睡着了。等清醒过来,天色大亮。罗文哈尔连忙爬起来,一边让侍女们侍候着穿衣服,一边喊进一个侍卫:“罗仑塞到了没有?”

    那侍卫恭敬地说:“罗仑塞已经等待陛下半个时辰了!”

    罗文哈尔来到厅里,一眼就看到罗仑塞和一个皮肤棕褐色,五官长相与常人无异,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气质的男子坐在一起。见到他,罗仑塞连忙扯着那人行了一个大礼,喊道:“参见陛下!”

    又指了指那个怪人,说:“陛下,此人叫由加德。”

    罗文哈尔看着那个人半晌,这个人总给他一种古怪的感觉,可是再怎么看,他也不明白此人到底古怪在哪里。罗文哈尔索性不再理会,转头问罗仑塞道:“就是他吗?”

    “是的,陛下。”

    “太好了,需要准备什么吗?”

    “陛卞,由加徳说,他一定先看看那个女子,并取得她的一滴血,才能施法!”

    罗文哈尔笑道:“这倒真是容易。那我们就出发吧!”

    “是!”

    一行人便向林嫣的住处走去。

    那怪人走路的时候更像是跳舞,罗文哈尔心里想: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啊!对了,我知道他哪里怪了。原来是他穿着长袍的样子太怪,哈哈,想来这人平日里根本就不着长袍吧。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林嫣的住所。罗文哈尔示意开门的侍女们不要声张,然后只带着罗仑塞和由加德走了进来。

    那由加德想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奇异的景色和房屋,老是东张西望的。他东张西望之际,原来怪怪的步子就走得更难看了,好几次差点被长袍绊倒。

    见罗文哈尔脸有不豫之色,罗仑塞连忙扯了由加德几下,才让他稍微安静下来。

    林嫣正坐在亭子里,背对着众人,也不知在那里干些什么。

    罗文哈尔舔舔忽然有点干裂的嘴唇,轻轻地说:“就是她。”

    由加德说:“要她转过头来。”

    罗文哈尔走上前,轻轻喊了一声:“林嫣!”他没有如往常一样,加上 “小姐”两字。他心里想:马上就要是我的皇妃了,不须叫她小姐了。

    林嫣听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奇怪地转过身子。

    见到林嫣转身,罗文哈尔连忙向由加德望去,转头一看,却见这个怪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嫣的颈胸部位!

    罗文哈尔脸色一变,还没有来得及发怒,那怪人忽然“咕噜咕噜”地说出一连串怪话来。也不跟他和罗仑塞说一声,就大踏步向林嫣走去。这过程中,他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林嫣的颈胸。

    见到他的举动,罗文哈尔又惊又怕,他忽然后悔之极:干吗不先把这人的来历弄湣汲苛宙陶饷疵溃蛞凰约嚎粗辛怂┓ㄈ昧宙贪纤约涸趺窗炷兀吭较朐绞呛笈拢莺莸氐闪寺蘼厝谎邸D锹车纳逼寐蘼厝牧吃谝凰布浔涞貌园祝?br />

    那怪人一直向林嫣走去,林嫣不避不让地站着,一双如水的眸子里还露出好奇的眼光。

    那人直站到林嫣三步之远,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她,林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他一直看的,居然是克什送给她的那条项链!

    这时紧跟而来的罗文哈尔及罗仑塞也看湣汲耍飧龉秩丝吹囊恢笔橇宙痰南盍矗?br />

    见此,罗文哈尔才松了一口气。

    直过了五六分钟左右,那怪人好像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也没有跟罗仑塞说什么,转身就往外面走去。两人连忙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林嫣奇怪地看着这三人,真是奇怪啊!一点也看不明白!

    跟着那怪人一直出了林嫣的院子,一直走到了一条长长的林荫道上。那怪人才转过头,看着罗仑塞,开口说:“罗仑塞君,很抱歉!我不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这话一出,罗文哈尔只觉得好像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头脑和耳朵都嗡嗡作响。他冲上前,提着那人的衣领,说:“为什么,为什么?”

    那人把罗文哈尔的手一拍!罗文哈尔只觉全身一麻,全身像虚脱一样,冷汗直冒!要不是罗仑塞扶住他,他就差点软倒在地!

    由加德开口道:“帝国的陛下,你在帝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对我们巫蛊教来说,你,什么也不是!”

    罗仑塞见罗文哈尔面色铁青,心里暗暗叫苦,后悔不已。他喊道: “由加德,你——”

    还没有说完,由加德打断他,继续说:“陛下,我知道你心里恼怒,很想杀了我。但是,看在罗仑塞是我的朋友的分上,我明跟你说了吧!你杀不了我的!我可以在一分钟内,让你整个皇宫里的人都变成白痴!特别是你,我高贵的陛下!”

    他说完这段话,不理睬脸色时青时白的罗文哈尔,径自对着罗仑塞说: “对不起,朋友。那个女子身上佩有牙峰主人的信物!我不能碰她!”

    “牙峰主人?他是谁,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罗仑塞惊异地说,一旁的罗文哈尔也暂时忘了他的羞怒,好奇地看着由加德。

    由加德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们没有听过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顿了顿,他脸色忽然变得极为严肃,“牙峰主人,是我们所有的巫蛊派,不!应该是说,是所有黑暗势力的老大,是我们至高无上的精神领袖!他武技通神,英明无比,是与我们的魔神一样伟大的存在!

    “只是这二三十年来,我们都失去了他的消息。我们满世界地寻找他,却还是找不到。刚才那个小女孩,她颈中的项链,就是我们牙峰主人的信物!而且是他唯—的信物。他曾经说过,如果有人佩載这条项链,所有道上的人,必须敬之三分!

    “这还是其一,另外,佩戴这条项链后,所有的精神魔法、黑魔法以及巫蛊都对她无效。不但无效,如果主人愿意的话,它还可以使所有的咒语反弹!让施咒者求生不能,欲死不得!

    “罗仑塞君,我答应你的时候,并不知道她身上佩有牙峰主人的信物。所以很对不起,我食言了。为了补偿你,你们陛下对我的无礼,我就不再计较了!”由加德没有对他们说,除了这些,佩戴这个项链的人,只要戴着它的时间超过三个月,那项链的所有作用就会同时渗入佩戴者的血液当中!当然,项链本身的功效并没有减退!这时,就算她另外把项链送给别人,她自己也可终身不再惧怕任何精神魔法、黑魔法和巫蛊!

    说完这些,他也不理会面色铁青的罗文哈尔和表情痛苦的罗仑塞,嘴唇忽然动了两下,念了两句莫名其妙的咒语。那发音极其古怪,他们根本就听不懂!完全不同于一般的魔法咒语!

    这时,罗文哈尔和罗仑塞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一看,由加德竟然不见了!

    他居然就在两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仿佛化开在空气中一样,竟然没有留下半丝痕迹!

    见此,罗文哈尔忽然感到一种后怕,这是什么样的人物?幸好他说不计较自己的失礼,不然的话,就算自己身边布满侍卫,他要取自己的头颅,怕也是易如反掌吧?

    罗文哈尔转头看了看面色惨白的罗仑塞,忽然打算不再处置他了。他是那个怪人由加德的好朋友,还是不要杀了的好。万一,那人要替他朋友报仇,那可就……他打了个寒战,不敢想下去了。

    “你回去吧!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罗仑塞奇怪地看着忽然变得宽容的罗文哈尔,一直紧张着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顿时软倒在地,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就全部给汗浸透了!

    而罗文哈尔说完这句话,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就匆匆离开了了。

    还是走吧!马上就走!远远地离开皇都!这个陛下,真是不容易伺候啊!逃过—劫的罗仑塞望着罗文哈尔远去的背影,暗暗想。

    这时,他想起马罗列来,本来,还以为自已能够救他一命的,“对不起了,老朋友!我,我没有法子救你,请谅解我的自私!”他的心里默默念道,“这个林嫣,还真是神秘莫测啊!”

    “公爵大人,罗文哈尔刚到那刹一个月,就赶回去了,我们的诸般布置都落了空!”

    “嗯,我知道了。”

    “马罗列因刺杀大人未能成功,被罗文哈尔鞭打得以致昏迷,刚刚传来消息,他咽气了!”

    “哼!罗文哈尔这人心胸狹小,只记过不记功!这个人死了,我们行事也方便多了!”

    “是,还有,罗仑塞也离开了,原因盖华没有说。盖华说,现在罗文哈尔很倚重他,经常找他办事。”

    “好!干得好!盖华这个人办事就是让人放心。不过,你找机会告诉他,罗文哈尔喜怒无常,他在其身边危险颇多,要他多顾及自身安危,在必要的时候,可以适当地牺牲其他东西!”

    “是!”

    沃夫特看着属下远走的身影,不自觉地把手伸进口袋,抚摸着那条项链。

    “夫君!”听到这一甜腻、一优雅的两声,沃夫特飞快地把口袋里的项链拿了出来,伸手在桌子上一按,把项链放入伸出来的暗格中,做完这一切后,他才转身,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看着从门口进来的两个美人儿。

    “夫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含笑走近,分别捧起她们的右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之后,一左一右扶住两人的肩膀,朝外面走去。

    “怎么,今天没有活动吗?”

    “当然没有啊,要有的话,我和爱湖冰早就跑出去玩儿了,才不理会你呢。”萦丝把头靠宽大的左肩上,撒娇地说。

    沃夫特轻轻俯头在她的鬓角一吻,笑道:“怎么,原来今天还是你大发慈悲啊?”接着,他转头冲着爱湖冰温柔一笑,用右手掠起她散落的头发,说:“那你们决定带我到哪里去玩儿的好?”

    爱湖冰也回了他一个笑容,满脸的温柔和甜蜜,轻轻说:“我听夫君和萦丝妹妹的。”

    沃夫特转头看着萦丝,见她微侧着脸,长长的睫毛—眨一眨的,突然心中一痛。旋又收敛住,脸上的温柔笑容依旧未变。

    想了好一会儿,萦丝说:“那夫君抽个时间出来,陪我们两人到五国风景美丽的地方去转转,好不好?”

    沃夫特还没有回答,就听得后面传来—个慈爱的声音,“萦丝,你又胡闹了。你夫君前一阵子还差点命都没了,现在怎么可以随便出去?”

    这话一出来,萦丝和爱湖冰以及沃夫特连忙转身行礼,喊道:“母亲!”萦丝还低下头,悄悄地吐了一下舌头。

    不过她这个小动作却被老公爵夫人给看到了,她轻轻—笑,说:“好了,今天就命令沃夫特好好陪你们玩儿,要是他有半丝懈怠,你们尽管跟我说,我为你们主持公道。”

    萦丝笑道:“母亲,你为我们主持公道?只怕到时你疼他还来不及呢!”

    爱湖冰喝道:“萦丝,怎么跟母亲说话的?”然后对老公爵夫人行了一个礼,说:“母亲,萦丝性子直爽,您别介意!”

    老公爵夫人一笑,说:“有你们两个好儿媳,我怎么会介意这点小事?只是,你们结婚也快一年了吧?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孙子啊?”

    她这话一出,两女顿时面红耳赤,萦丝还狠狠地掐了沃夫特一下。沃夫特吃痛,却不好在母亲面前表露,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古怪。

    “怎么,沃夫特,你有话说吗?”老公爵夫人奇怪地看着儿子。沃夫特连忙说:“没有,母亲!”

    萦丝的右手悄悄伸到他腰间,暗暗用力,沃夫特斗气一传,萦丝的手不但没有掐住他,反而被那劲力一弹,反弹了开来,不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老公爵夫人看在眼里,说:“罢,罢,别在暗地里做小动作了,你们去吧,小心一点就是了!”

    “是,母亲!”

    老公爵夫人看着三人远走的身影,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时,正好老公爵来了,见此问道:“夫人为什么不开心啊?”

    老公爵夫人看着丈夫,轻轻拉着他的手,说:“按道理,我看到他们相处得这么好,这两个媳妇又各有各的可爱,应该感到很开心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们的儿子,他让我心里不安啊。这两年来,他变得太多,变得连我也看不透他了。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对她们表现出来的心意是真还是假。”

    老公爵奇怪地看了妻子一眼,说:“心意还有假的吗?”

    老公爵夫人瞪了丈夫一眼,“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也不会明白!” 说罢甩手走开了。

    老公爵奇怪地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女人,真是让人不明白啊!怎么什么事都可以拿来生气呢?”

    罗文哈尔在房里生了两天气,这两天里,他砍了两个骑士、一个侍女的脑袋,砸碎的花瓶、装饰品,更是不计其数!

    “林嫣,林嫣!我就不相信我奈何不了你!”

    他忽然想:不就是一条项链作怪吗?我把它偷了来,再请个人来施法不就得了?他这样一想,顿时兴奋起来。可兴奋不了一会儿,他又懊丧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骂道:“罗仑塞,你这个没有情义的小人!枉我平日里如此信任你!你犯下这么大的错,我也不计较你,可你竟敢不声不响地给我跑了?”

    接着,他又想到了那个由加德,想到他那诡异的巫术,不由打了个寒战,心里想:还是算了,另外想法子来摆平林嫣吧!

    想到林嫣,他就觉得整个心都飘了起来,大喊:“马罗列,进来一下!”

    刚刚喊完,他忽然想起,马罗列不是死了吗?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更加烦躁了。

    “大哥,陛下又在叫马罗列呢!我该怎么回他?” 一个骑士悄悄地问着另外一个年长一点的骑士,那年长一点的轻轻地说了一声:“当没有听到!”

    听房里又响起那熟悉的砸东西的声音,年轻一点的又悄悄问道:“大哥,以前那两个白痴呢?我这次回来怎么没有看到他们啊?”

    年长者说:“你去边界处理那些叛乱也有几个月了吧。这几个月啊,发生了很多大事。那两兄弟,早就被马罗列调走了。不调走的话,你以为他们还能活到今天吗?现在,我再跟你说—句:陛下比以前更不同了,你要保住你的脑袋,最好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说。明白吗?”

    年长者悄悄说完这段话后,就不再发一言,脸上的表情更是严肃得很。

    年轻的骑士也闭上嘴巴,一动也不动地听着里面的骂声和东西砸到地上的破碎声。

    “来人!去北厢梦仙楼!”

    “是!”

    林嫣正坐在亭子当中,慢慢地拨弄着琵琶。她半侧着头,一张玉脸在树阴的掩映下,半明半暗的。不时一阵微风吹来,两缕散发轻轻飘落,温柔地搭在了那玉颈之上。

    罗文哈尔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色。不知为什么,看到她那温柔平和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变得宁静起来。他挥了挥手,悄悄示意侍女们把桌椅摆了出来,他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就着桌上的茶点,一边慢慢吃着,一边看着林嫣。

    他不去打扰林嫣,也拒绝手下的侍候,就这样安静地喝着酒。

    林嫣也不抬头,罗文哈尔还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不过不要紧,他忽然感觉,能够经常这样看看她,吹吹风,也是—生中一大乐事。

    想到这里,罗文哈尔不禁一笑。他这一笑,正好让刚抬头的林嫣个正着。这一下,林嫣倒是一愣:罗文哈尔,他好像有点不一样。旋又低下头,一样又怎么样?不一样又能怎么样?她轻轻地抚过琵琶,感到心情如水般不起波澜。

    第二十五章  美人如冰

    “萝冰夫人,贝蒂有消息来报。”

    “快说!”

    “佩其刚才跟她说了,那个林嫣,她是讨厌得紧,不过呢,林嫣神牧名气那么大,得听她的话,马槟榔就不吃了。但她就算死,也是不会去讨好这个该死的女人的。”

    听到这里,萝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说:“你出去吧!”转头笑逐颜开地冲着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若言说:“太好了,她不再提起的话,就省了我们很多事了。哼,佩其这蠢货,服用这果子已经一年多了吧?就算她现在停用,这一辈子只怕也是怀不上孩子的了。若言,那个林嫣,还真的让人有点头疼啊。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若言皱起眉头思索起来。这时,―个侍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房里只有萝冰和若言两人在,便行了一个礼,说:“夫人,刚才陛下到林嫣小姐那里去了。现在他坐在林嫣小姐的院子里,自斟自饮,林嫣小姐也没有理会陛下、任他一人在那里喝着酒。”

    那侍女低着头,一阵难堪的寂静后,一个金币丢到了她的脚下。萝冰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这个是赏你的吧!出去吧!”侍女应了一声,拿起金币,退了出去。

    “若言,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萝冰在房里走动着,她那螅蠖俗牧成狭髀冻鏊挡怀龅难岫瘛!叭粞裕阒缆穑课液芴盅嵴飧雠耍≌娴奶盅幔『撸”菹碌蹦甓晕沂嵌嗝刺逄。∷淙凰恢倍急冉戏缌鳎挥型V构不侗鸬呐耍驯鸬呐巳⒔矗墒牵还芩⒘硕嗌俑觯晕沂贾帐悄敲次氯帷N掖有【桶潘释晌屎蟆?墒牵源诱飧隽宙痰搅艘院螅捅淞耍涞枚晕颐嵌寄敲吹芈痪模∪艘脖涞迷睹挥幸郧澳敲次氯嵯感牧恕O衷诳珊茫飧黾吮槐菹屡绞至恕T趺窗欤坎痪茫蟪济强隙ɑ嵋菹铝⒑螅蛞槐菹铝⒘怂趺窗欤咳粞裕也灰庋』屎笾挥形夷艿保首右仓荒苁俏业亩痈ダ饰饕桓觯∑渌呐耍还苁撬腋艺幕埃移锤鲇闼劳埔膊荒苁洌 ?br />

    说到这里,萝冰咬牙切齿起来。这个样子,如果让任何一个她的姐妹或罗文哈尔见了,都会大吃一惊。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萝冰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见到自己这一面的,除了她倚若臂膀的若言!

    若言那平凡的脸上,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表情。直到萝冰说完,眼晴期待地看着她,她才缓缓开口说:“夫人,你尽管放心!不是还有太后在吗?不是还有众大臣在吗?这个林嫣来历不明,长相也不似我帝国之人。再说,她曾经与沃夫特交好,又落到过莫桑公爵的手里。怎么轮,也轮不到她来做这个帝国的皇后。就算陛下有这个心思,只怕也过不了太后和大臣们那一关!夫人,这个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听若言说到这里,萝冰幵心地笑了起来,“真的吗?可是,那林嫣救过太后一命,太后会不会因此对她很有好感?”

    若言笑道:“夫人,太后是何等样人?怎么会因这件事就把帝国大业置之一旁?你放心,太后绝对中意你为皇后!”

    听若言说得那么肯定,萝冰开心地笑道:“那就好。那,那林嫣,我们要不要对付她?”

    若言摇了摇头,说:“夫人,林嫣不足为惧!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我们现在都可以对她置之不理。夫人,后宫之中,威胁你地位的,可也不少啊!特别是寒丝表小姐,她可是陛下的表妹啊,太后的外侄女。虽然她没有夫人你得人心,也曾让太后大为恼怒过,但,我们还是不可不防啊!还有,玉玫丝也不可小视。”

    听到这里,萝冰不禁沉思起来。她低着头,透过窗户的光线照在她半边脸上,明暗交替中,竟有说不出的诡异!

    罗文哈尔一直在梦仙楼待到华灯螅希宙袒亓朔考浜靡徽笞樱呕氐搅俗约旱墓摇2恢裁矗肓宙?句话也没有说,却感到了一种平静和祥和。这一晚,他很快进人了梦乡,在梦里,他把林嫣紧紧地搂在怀里,恣意温存着。

    梦醒后,他睁着大大的双眼,一直在回味,过了好一阵,才又沉沉睡去。

    罗文哈尔一大早起来,还没有吃早点,就有骑士报告说,众大臣都聚集在议事厅了。

    罗文哈尔皱了皱眉头。像帝国这样,平时各大公国都各顾各的,帝国的事务也各有大臣在负责。这么多年下来,也就是有事的时候才会到议事厅聚一聚,商量一下事务,一年到头也不过十几二十次而已。

    随着“皇帝陛下驾到”的喊声,罗文哈尔大步走进了议事厅。

    原来还在吵吵闹闹的众大臣顿时安静了下来,齐齐对罗文哈尔躬身行礼道:“臣等见过陛下!”

    罗文哈尔挥了挥手,自己在首座坐下,看到众大臣也坐下后,问道:“各位大臣是因何事聚于议事厅?”

    一个蓄着大胡子的胖大汉子站了起来,他一张肥大的脸上偏生了一对小小的眼睛,宛如绿豆放在大脸盆上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

    这是帝国的治安大臣埃里客伯爵,他冲罗文哈尔行了一个礼,高大的身子晃了晃,才道:“陛下,臣听属下报来消息,前阵子消失了的在五国边界捣乱之人,现在又出现了,他们不但骚扰边界的贵族及各城主领地,还渐渐深入各大公国领地内部,煽动那些愚民说是要什么平等!虽然响应者寥寥,不过,那些人全都是些胆大包天的贱民,焊不畏死!再加上他们跟我们打的是游击战:我们的骑士一出动,他们就很快消失,我们一走,他们又出来,实是烦不胜烦!”

    自从马罗列死了之后,这负责帝国全境安全的事就由埃里客全权主持。他这一阵子也确实为了此事疲于奔命,眼见混乱有愈演愈烈之势,不禁慌乱起来。

    罗文哈尔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喊道:“盖华!”

    盖华站了出来,说:“属下在。”

    “盖华,你现在是我的骑士总统领,这件事,就着你和埃里客商量处理吧!”

    “是,陛下!”盖华退了下去,他本来是一个子爵,因为莫桑之事的功劳,罗文哈尔特地给他加官进爵,升为伯爵,还把骑士总统领这个重要的职位交给了他,现在的盖华,可说是意气风发,在各大臣眼里,他简直就是继马罗列后的第一大红人了。

    “陛下,臣也有事报告!”刚刚坐下去的盖华又站了出来。见他站出来,罗文哈尔倒觉得心情好了些,“哦,有什么事吗?”

    “陛下,老皇上也过世了一阵子了,臣请陛下搬到皇宫去住。”

    听到盖华提到这个,罗文哈尔不禁沉吟了起来。按道理,他是应该搬到那里去,可是,他感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林嫣。因此这件事,他也在有意无意间一拖再拖。

    林嫣,这个总是牵动他的心神的女子。自己花了那么多工夫特地为她建了梦仙楼,岂不是要空了下来?离开了那个地方,自己还能看到她的笑脸吗?再说,进皇宫的女子一定要有个适当的名分,可自己现在还没有博得她的欢心,那个名分,可怎么处理才好?

    下面的大臣自然不知道罗文哈尔烦的是这等小事,见罗文哈尔在那里沉默不语,也不敢吭声,只坐在那里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罗文哈尔才抬起头来,说:“这事还是过一阵子再说吧。”

    他环视了下面的大臣们一眼,说:“各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罗文哈尔的皇亲格雷德伯爵站了出来,说:“陛下,臣认为,陛下即位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是早立皇后的好!”

    这个格雷德与罗文哈尔共一个祖父,也是皇室嫡传的血脉。他长着一张四方脸,才三十来岁的年纪,头顶却光秃秃的。他虽然平时不喜欢出风头,也少有社交,但为人宽厚好客,在贵族和平民中,都还是挺有贤名的。当然,他也是个胸无大志,只想做个平安贵族。不然的话,罗文哈尔那英明的父亲饶不了他。

    ―听到格雷德如此说,各位贵族顿时吵了开来,乱成了一窝粥。罗文哈尔风流好色,所娶女子中,这些大臣的亲属就有七八个。他们一听到格雷德提到这个敏感的话题,立刻全神关注起来。

    见下面的人吵成了团,罗文哈尔轻轻咳了一声,马上就让众人安静下来。

    罗文哈尔看着大臣们各不甘示弱的眼神,不禁头疼起来,心里想:真是的!当初怎么就觉得那些女人长得美呢?她们要不是贵族的话,我非得把她们退回去不可。除了林嫣,我一个也不想要了。想是这么想,但这样的话,饶是他一直为所欲为,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见罗文哈尔久久没有开口,下面的人又开始低声吵闹起来。那些声音音有意无意地,含有一争高下之意,听得罗文哈尔越来越烦。

    “够了!”罗文哈尔喝道,他冷冷地看着下面噤若寒蝉的大臣,说:“这个,我自有安排。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大臣们相互看了一眼,站了起来,行礼道:“那臣等吿退了!”

    罗文哈尔看着这些人退出去的身影,忽然感到说不出的心烦气躁!林嫣,林嫣!我为你百般思量,为你百般迁就,你可有想过我半刻,一刻?

    多罗等人看着从议事厅回来之后,就一直饮酒不停的罗文哈尔,心里不免有些忧心:陛下这阵子心情老是大起大落的,待在他身边的人,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唉!

    罗文哈尔一杯一杯的酒不停地灌下腹中,只觉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火,腾腾地燃烧着。喝了一阵子,他扯开嗓子喊道:“马罗列呢?叫他进来,叫他进来!该死的,你们把马罗列给我叫进来!”

    他狠狠砸了几个杯子以后,忽然心中一痛,伏在桌子上痛哭起来,口里断断续续地说:“马罗列,老伙计,对不起!”

    他大哭了一阵,停了下来,又拿起酒来猛灌。忽然,他大笑起来,喊道:“摆驾,我要见林嫣!林嫣!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我的!我要见她!”

    他歪歪倒倒地走出房门,几个骑士连忙上前想扶住他,却被他袖子—甩,给甩了开来。

    这时,盖华也来了,他看了看,低声吩咐多罗几个道:“你们几个,跟着陛下。记住,要一直跟着,他到哪里你们就跟到哪里。去吧。”

    罗文哈尔跌跌撞撞地走着,现在还是上午,冬日的阳光从光秃秃的树枝间照了下来。他一边晃着自己的脑袋想湣夹岩坏悖槐咴谧炖锬钸蹲攀裁矗父銎锸扛谒纳砗螅蛭蛔迹簿筒桓铱克?br />

    ―行人走到了距梦仙楼不远的林荫道。这里的树木,都来自魔幻森林,是四季常青的阔叶树。

    正在这时,前面走来一个打扮得明艳照人的女子,正是玉玫丝。她的身后跟着几个侍女。见到罗文哈尔,玉玫丝娇滴滴地喊了—声:“陛下!”然后小步跑到他面前,盈盈一礼,“陛下,你这是到哪里去啊。”

    问完话后,她抬起头,才发现罗文哈尔正歪着头打置着自已,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玉玫丝小小声地又喊了声:“陛下!”不知为什么,现在的罗文哈尔陌生得让她害怕,她慢慢退后了一小步。

    忽然,罗文哈尔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肩,疼得她尖叫了一声,哀求道:“陛下,你抓疼我了。”

    罗文哈尔却是不理,把脸都凑到她的脸上了,满嘴的酒气让玉玫丝不禁皱起眉头来。

    罗文哈尔紧盯着玉玫丝的双眼里充满着血丝,看着她害怕得发抖的样子,罗文哈尔忽然一声大叫,把她推了开来。“你不是。你这个丑女人!你不是林嫣!”

    玉玫丝猝不及防,给他重重一推,撞在一棵树上,小脚一崴,疼得眼泪哗哗向下掉,却忍住不敢哭出来。

    罗文哈尔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歪歪倒倒地向前走着,口里还念叨着“林嫣,林嫣!”

    —个侍女来到玉玫丝面前,小心地喊了一声:“夫人!”玉玫丝忽然就是一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脸上,顿时五个指印,清楚地印在侍女的脸上。

    玉玫丝转过头来,看着罗文哈尔远去的身影,重重一跺脚,说“林嫣,这个羞辱,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想到自己心爱的陛下居然说自己是丑女人,她一时悲从中来,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罗文哈尔走了好一阵子,才来到林嫣的梦仙楼前。他看着那红色的大门,忽然使劲地擂了起来,大喊大闹着:“快开门,林嫣呢?我要见林嫣!”

    不一会儿,一个侍女飞快地跑来( 恨倾城 http://www.xlawen.org/kan/54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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