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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

    打开了门,见到罗文哈尔的表情!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被他一把推开。

    林嫣正在房里,忽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中间夹杂着罗文哈尔的吵闹声,不禁心里一凛,赶紧取出软剑缠在腰间。

    正在这时,门“砰”的一声,打了开来。罗文哈尔猩红着双眼,一身的酒气,站在门口看着。见他这副样子,林嫣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见到她,罗文哈尔咧嘴一笑,双眼一亮,口里念着:“林嫣,你怎么躲在这里,我找得你好辛苦。”说着,摇摇晃晃地向她走来,随着他的走近,一股浓烈的酒气冲面而来。

    林嫣的心怦怦地加速跳动,她把手放在软剑上,后退两步,再后退两步,转眼之间,背部已经抵到墙了。

    看罗文哈尔的样子,他分明是喝醉了酒,但听他的语气,观察他的动怍,却又完全不似一个酒醉的人。不管他是真醉还是假醉,那种浓烈的威胁感,让林嫣感到了极大的恐惧!

    罗文哈尔见林嫣不停后退,扯开嘴又笑了笑,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不要我抱。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林嫣,我爱你!我要娶你做我的皇后!”

    林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缓缓地说:“陛下,这屋子太窄,还是请陛下出去吧!”

    罗文哈尔听后转头看了看,对林嫣说:“没有啊,我觉得比我那里好多了,林嫣,我就住在这里好不好?我要跟你住在一起!”

    林嫣脸色一变,把手按在剑柄上,身子再往里面挪了挪。

    “不必了,陛下。陛下还是请回吧!”

    罗文哈尔忽然哽咽道:“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我是真心喜欢你啊!真的!我要娶你做我的皇后,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你这种样子,我这里好疼!”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眼里还有泪花转动。林嫣看他那样子不似作假,不由一呆。

    罗文哈尔痴痴地看着她,说:“林嫣,别这样对我。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比沃夫特还要好。我以后只疼你一个人,好不好?”说着,他又摇摇晃晃地一步步向林嫣走去。

    “站住!”林嫣一声命令,他果然停下了步子。

    林嫣头疼地看着他,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骑士和侍女们,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就这样站在门口,看自己和罗文哈尔这个醉鬼纠缠,也没有人出来说半个字。

    林嫣深吸了一口气,说:“陛下,乖,你还是回去吧!好不好?” 她说这话时声音极其温柔,黑眼睛里水盈盈的,看罗文哈尔的样子如同看一个闹事的小孩子,竟是无比的温柔。

    没有见过她这等表情的侍女们倒真是愣,曼罗琳忽然想:当年她在学院时,与他相处,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副样子?

    罗文哈尔摇头道:“我不要!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和身就往林嫣扑去!

    这一扑,竟扑了个空,还差点一头撞到墙上。

    他刚转过身子,想寻找林嫣,忽然喉咙被一剑指着,只听林嫣冷冷地说:“别装了,陛下!你还是请回吧!”

    见林嫣用剑指着罗文哈尔,多罗几人同时大叫出声:“放开陛下!”

    “大胆,竟敢用剑指着陛下?”

    “小姐,千万不能伤了陛下啊!”

    林嫣头也没回,双眼紧盯着罗文哈尔,见他吃痛地抬起头,那猩红的双眼也好似清醒了一点。这才把剑尖离开了他一点,但仍指着他。

    “陛下,请回吧!”

    罗文哈尔的酒其实早就有点醒了,他是借酒装疯,不料林嫣还是如此决绝。她明知道,从沃夫特手里输给自己的一刻起,她就只能是自己的人了,却还是这么冷硬地对待自己。

    忽然,他大声号叫起来,叫声中隐隐伴有哭音。他掉转头,冲了出去,那奇快的速度,让后面追赶着的骑士们也大感吃力。

    直冲到林荫道上,他才停了下来,抱着一棵树,痛哭起来。

    “夫人,机会来了。北厢房刚才有报:殿下喝了点酒,到林嫣那里去,竟被林嫣用剑指着颈子!你快点去把这事告诉老太后。身为陛下的女人,居然敢用剑指着陛下,真是胆大包天啊!” 一个侍女兴奋地对萝冰说。

    萝冰一听到这话,马上高兴得站了起来,“真的?那我马上就去!”

    “可是,夫人,要不要等等若言姐,看她怎么说?”

    萝冰说:“她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行,等到她来的话,说不定别的妃子就跑去跟太后说了。”

    “什么?这个女人居然敢用剑指着我的儿子,当今的皇帝?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这还得了?帝国的皇帝是她随便可以伤的吗?来人啊!去把陛下叫过来,我有事问他。”老太后生得极其雍容,脸庞端庄。虽然年纪大了,但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还如同一个四十来岁的美貌妇人一般。她听到萝冰的话,气得再也不顾她皇室的形象,猛地站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在发着抖。

    见此,老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连忙走上前扶住她。一个叫邦妮的侍女说:“太后,您就不要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不是说陛下没有事吗?反正那个林嫣又不会跑掉,你可不能因为这种不识好坏的女子气坏了身子啊!”

    萝冰连忙上前说:“邦妮妹妹说的对。太后,你的身子才是最金贵的。千万不要因为这等小事而气坏了身子啊!”

    太后坐了下来,仍是气得呼呼直喘气,那个邦妮急忙帮她顺着气,抚着胸,过了好一阵,太后才平静下来。

    “母亲,你有事找我啊!”说话的正是罗文哈尔,他的声音有点嘶哑。

    他刚才大哭一场后,昏昏沉沉地回到了宫室里。一时酒意上来,竟然就睡着了。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人也清醒得差不多了,才洗完澡,就听骑士说,老太后有请。

    当时他就慌了,这下,母亲肯定是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母亲—定会因为这件事而责怪林嫣的,说不定,说不定还会杀了她。

    想到这里,罗文哈尔惊得跳了起来,接着却又想:无论如何,林嫣是谁也动不得的。哼!我是皇帝,我是帝国堂堂的君主,要保我自己的女人,难道还保不了吗?他的心一宽,连忙备好马车就往皇宫赶来。

    “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女人告的状?哼!真是找死!”他一路上胡思乱想,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到了母亲的居处,才整整衣衫,深吸几口气,平静地开了口。

    “进来吧!”太后看着儿子,只见他穿着高高的骑士装,领口部位扎得紧紧的,顿时脸色微变,轻轻地哼了一声。

    罗文哈尔一听,心里一凜,行礼道:“见过母亲。”转头看到了萝冰,心里暗骂一声:原来是这个贱女人!

    萝冰见到罗文哈尔的眼光,不知为什么,心里一寒。过了一会儿 才回过神来,连忙行礼道:“萝冰见过陛下!”却听罗文哈尔轻轻地 “嗯” 了一声,连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她不由更是六神无主起来。

    太后看着儿子,缓缓地说:“孩子,为什么你穿着这一身服装?”

    罗文哈尔恭敬地说:“孩儿正准备和几位近卫去打猎,故作骑士打扮。”

    太后盯着他的眼睛,说:“是这样吗?”

    罗文哈尔低敛着眉目,恭敬地应道:“是的。”

    “那,我问你。刚才那叫林嫣的可是用剑指着你?”

    罗文哈尔一听母亲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心里一慌,忙说:“没有这等事。林嫣号称神牧,待人最是温柔仁慈,母亲难道忘了,前阵子还是她救了母亲一命呢!”

    听到儿子提起此事,太后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我是记得的,我也一直因此感激着她呢。”

    罗文哈尔听到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是!就算她救过我的命又怎么样?难道就可以伤我的儿子吗?就可以伤她自己的夫君吗?就可以任意用剑指着帝国的皇帝?万一不小心刺中了怎么办?

    “孩子,我知道你心疼她,一心想回护于她,但一事归一事。林嫣这样的做法,我是断断容不得她的,这样吧,你们不是都要搬回皇宫吗?就把那个林嫣留在原地吧。把那些侍候她的侍女撤回来,派几个武士日夜看着她。嗯,一应饮食就相当于一个贱婢的标准供应。哼!敢伤我的儿子,就不能再让她有富贵日子过!”

    听到母亲做了这个决定,罗文哈尔心里一松。母亲能够不要她的命,那还是顾念了很多的。只要过一阵子,待母亲气消了,再帮她说两句,就可以一切恢复原样了。

    萝冰在一旁,听得太后竟然决定如此处理,差点气得昏了过去。难道这一次,她冒险得罪罗文哈尔,所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结果?

    太后一声令下,所有的侍女都撤出了梦仙楼,进出的大门口也设了禁制,明令林嫣不得找任何借口外出。对于这点,林嫣倒是无所谓得很,本来她就不喜欢身边老是有这么多人跟着,干什么事都觉得不自在。何况,她从来就没有出去的自由。饮食确实是差了一点,送来的都是没有过打理的生食。但自己亲手弄吃的,对林嫣来说,还真是求之不得,虽然对于那些享受惯了的贵族女子来说,可能真是个酷刑。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到自己做的东西了。

    现在好了,偌大一个梦仙楼,只有她一人在。还可以不再忍受那吃的饮食,林嫣开心地笑了起来。那清脆的声音,在园子里飘散开来。

    她在这里开心着,罗文哈尔却迟迟都没有入睡。他心里不安:林嫣,现在被母亲像囚犯一样关在梦仙楼里。没有侍女,没有美味的饭菜,也不知道娇贵的她受不受得了?她,有没有埋怨我?他在房里不安地走过来走过去,越想越是不安,索性便披了袍子,走了出来。一见他走出来,副统领多罗马上走了上来,喊道:“陛下!”

    罗文哈尔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自己以前府第的方向,轻轻地说:“我们回府去看一下吧!”

    多罗一愣,说:“陛下,这么晚了。现在夜寒风大,您还是休息吧!”

    罗文哈尔转向他,像今天才认识这个臣子一样,盯着他看了半晌, 才轻轻笑道:“对了,上次赏赐给你的两个美人满意吗?”

    多罗抬头看了看陛下,见他脸上看不出喜怒,便说:“属下挺满意的。”

    罗文哈尔点头说:“满意就好,上次在对付莫桑的事上,你和盖文两个配合很好,你是个人才。”说罢便走动起来。

    多罗见到陛下夸奖自己,心下大喜,跟在他身后,开口说:“上次的事,是陛下的洪福,属下只是托福而已。”

    他见罗文哈尔点了点头,又说:“陛下一一”

    罗文哈尔见他刚开口便顿了顿,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走着, “有什么事就说吧!”

    “陛下,属下觉得,那边界混乱之事与沃夫特有关!”

    听到这话,罗文哈尔不觉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问道:“怎么说?”

    多罗说:“这帮人行事周密,对我们的行动又了如指掌,而且势力遍布五大公国。属下觉得,除了沃夫特,别人没有这个能力!”

    罗文哈尔点了点头,接着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多半是他,但是,我们的人抓不到这些人啊,就算抓到了也没有用。这些人,杀多少都没有用。”心里想:最好的办法就只有杀死沃夫特本人了。可是,他自己就是黄金武士,旗下又高手无数,要处置他,还真是件难事啊。

    晃了晃头,他叹了一口气,说:“不说这个了。你叫上两个骑士,跟我到府里去一趟!”

    “是!”

    现在已经是深冬了,寒意正浓,几个人虽然身上都有斗气,可这入夜的寒风一吹,还是冷得直发抖。

    罗文哈尔也是如此,他出来的时候匆匆在身上披了—件长袍,不像几个骑士一样,全副武装着。不过在多罗的坚持下,他坐了马车。看着马车里面简陋的布置,他心里想:多罗刚才还说要弄一辆魔力马车来。那东西,古古怪怪的,难道会比祖宗传下来的这种马车要好吗?真要好的话,也不会没有几个人用了。算了,还是明天把这马车装饰得华丽一些用吧。

    他闭上眼睛,仔细地想一想,才惊觉自从杀了莫桑后,他就没有怎么体息过。以前夜以继日的舞会和餐宴,更是丢到了九霄云外。

    “坐上这个皇位,到底好不好呢?”他忽然这样自言自语道。但马上,他就知道自己又胡思乱想了,这皇位,哪里是好不好、想不想坐的问题?

    马蹄声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地响亮。冬寒阵阵,虽然入夜不久,但路上已少行人。罗文咍尔一会儿想些这个,一会儿想些那个。不一会儿,马车一停。多罗在外面说:“陛下,到了。”

    罗文哈尔走下了马车,看着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府第,还有那大门上方写的“王子府”几个大字,以及透出来的几点灯光,不禁呆了。才搬走一两天而已,这里怎么显得这般的寂静萧条?他心里想。

    “陛下!”多罗见罗文哈尔望着府第,却不抬脚进去,不禁奇怪地喊道。

    罗文哈尔一愣,说:“我们进去吧!”

    值班的骑士们早在那里站好,见罗文哈尔走来,齐齐行礼道:“参见陛下!”

    罗文哈尔径直走了进去。刚才在外面,到底还灯火辉煌,‘就算看到府内只有两三盏灯,在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分外孤单,但也不似现在这般,让他真切地感到这股陌生的萧条。

    “多罗!”

    “是!”

    “平日里没事,也尽量把府里的灯火燃着吧。”

    “是!”

    在他说话的时候,骑士们已经把府里的灯都打开了。

    多罗伸手挡了挡那耀目的灯光,看着罗文哈尔径直向里走去的背影,心里想:我的陛下,你难道不知道这魔法灯是多么贵重吗?可想归想,他也知道,罗文哈尔一国之尊,这些钱他还是可以随随便便拿出的。

    罗文哈尔一直往梦仙楼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心里有点慌。刚刚走到林荫道上,突然一声乌鸦怪叫,一只乌鸦翅膀一展,从他头上飞过,骇了他一跳!

    罗文哈尔停下脚步,对多罗骂道:“怎么回事?你这个骑士副统领是怎么当的?我才搬走几天?这府里怎么就出现了乌鸦?”看着多罗在灯火下惨白的脸,他心里越发不耐起来。要不是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林嫣了,他还真想给这个属下一鞭子!

    “没有一个称职的!”他恨恨地骂道。

    多罗惨白着脸,冷汗刷刷浸透了厚厚的骑士服。他看着罗文哈尔的背影,忽然想:我平日做得最好又有什么用?一个小错,陛下就有可能要了我的脑袋!越是这样想,他越是后怕起来。

    “副统领!” 一个骑士用手肘碰了碰他,让沉思中的多罗蓦地清醒过来。他这才发现,就这一忽儿,罗文哈尔已经走出几十步远了。他心里一惊,赶忙追了上去。

    罗文哈尔来到梦仙楼的红色大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停下了脚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低着头。

    “陛下,属下开门让你进去吧!” 一个负责看管林嫣的骑士从旁边的城堡哨所赶了过来,轻轻地说。

    罗文哈尔点点头,听着门被打开时的“吱呀”声,再看一看黑漆漆的院子,摇头拒绝了把梦仙楼的魔法灯都打开的建议,走了进去。

    “哈哈哈,来,爱妃,来,来这里,陪夫君喝一杯。”罗文哈尔的寝宫里一片狼藉,里面坐满了二三十个女人,萝冰、佩其、玉玫丝、寒丝、慈蓝等人全部被罗文哈尔叫了过来,陪他喝酒。

    他从梦仙楼回来后,连夜就把他的后妃们全部叫起来,说是要开心开心。从那天开始,这一周来,他夜以继日地与群妃相戏,过得好不逍遥。

    罗文哈尔现在叫的就是寒丝。寒丝欣喜地来到他的身边,他端起自己手中的酒,就往她口里喂去。可是他喝得太多,酒意已经有了几分,拿杯的手不免有些摇晃。这一喂,几乎一整杯酒都倒进了寒丝领口里!

    见状,罗文哈尔一阵哈哈大笑,把头伸上去,扯开寒丝的领口,调皮地把头伸进去一看,说了声:“美极了!”惹得寒丝一阵娇嗔!

    罗文哈尔被寒丝的娇嗔声给逗乐了,伸手抓住她的领口,就是一扯!“哧”的一声’寒丝的袍子,整个上半身都被他一扯扯成了两半,露出里面如玉的双|||||||乳|。

    寒丝见状却不羞不恼,还把胸部朝罗文哈尔面前一挺,喊着:“陛下!”

    罗文哈尔哈哈大笑,头一低,一口把她的|||||||乳|头含到了口里,双手连扯,整个把寒丝衣服扒了下来。寒丝被他吻得动了情,星眸半闭,不禁喘息起来。

    罗文哈尔抬起头来,看着众妃都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但更多的,却是羡慕!

    罗文哈尔心里想:林嫣,你不把我当一回事!你一个人待在那么冷清的地方居然也过得快快乐乐。好啊!我也不要再为你操心了。我也要快乐。想到这里,他朝他的女人们喊道:“你们,全部把衣服给我脱了!夫君我今天要好好乐一乐!”

    听到这个命令,众女倒也没有太多犹豫,就脱起衣服来。罗文哈尔以前原是经常这样玩的,她们也已习惯。

    不一会儿,温暖的室内一片宜人的春光。

    “陛下,”寒丝喊道,“陛下,姐妹们都脱了,怎么你还把衣服穿得好好的。这个,我们可不依了。”

    她这话一出,众女齐声说:“是啊,是啊,陛下,我们不依!”说罢便围了上来,把罗文哈尔摁在地上,扒起他的衣服来。

    里面如此热闹,外面守卫着的多罗却说不出的难过。因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贵妇,正是太后。

    太后铁青着一张脸,听着里面的喧哗嘻笑之声,问道:“陛下这—周来是不是天天如此?”

    多罗一惊,忙恭敬地说:“是!”

    听到这个答案,太后气得脸都有些扭曲了,“荒唐!真是荒唐!他难道忘了,他现在不是王子,而是一国之君!如此不知节制地昼夜狂欢,他到底还有没有把帝国放在心上?把他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见到太后发怒,她的贴身亲信邦妮连忙走了上来,轻轻扶着太后,说:“太后,你无须着恼。陛下不是好了两年吗?想来这也只是他一时兴起,过了这个兴头,陛下也许就不会这样玩乐了。”

    太后叹了口气,说:“唉,我也没有法子了。这个孩子,从小就极有主张,我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话,他从来就不怎么放在心里。只希望,一切如你所言吧。”

    她转过头,对着多罗说:“待会儿陛下如果出来了,你叫他到我那里去一趟。”

    “是!”

    多罗看着颤巍巍的太后走远,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欢叫声,心里想:现在的边界动乱越来越烈,盖华和埃里客每天疲于奔命,陛下却天天在这里Yin乐。也不知为什么,他想到沃夫特,那俊美的脸上坚毅的表情,让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个沃夫特素有贤名,陛下的性格又是如此。这样下去,帝国只怕……他连忙晃了晃头,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第二十六章  毒杀

    “公爵大人,罗文哈尔看来远不是沃夫特的对手啊!”卡鲁斯一边查看着各地传来的线报,一边跟站在窗子边的戴维公爵说。

    戴维公爵长得跟莫桑有六分相似,只是两鬓有着缕缕白发,要显得苍老一些。而说话的那个卡鲁斯长着一张倒三角脸,五官倒是生得秀气,下巴上的胡子才稀疏几根,配着一双浑浊的蓝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听到卡鲁斯这样说,戴维缓缓地说:“罗文哈尔,我在五年前就见过他一次。哼!这小子,好色又刚愎自用,喜怒无常,实在不是当皇帝的料!乔马各这个人,就是太过自私!明知自己的儿子无用,还是硬要把江山交到他手里。哼!我们就看着,必要的时候去助沃夫特一把。我倒想知道,哈斯特好好的一个江山,在罗文哈尔手里能撑多久!”说罢,他放声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中并没半点欢愉之情。

    卡鲁斯笑道:“公爵大人,说到助沃夫特一把,属下正有一事要向公爵大人回报。”

    戴维转过身来,看着这个得力助手,看他一脸的神秘笑容。

    “昨天晚上,属下见到了一个人!公爵大人猜猜他是谁?”

    戴维沉思了一下,忽然眼睛放光,“是沃夫特的人?”

    卡鲁斯恭维道:“公爵大人英明!来的人叫思格,他是希里伯爵的独子。大人还记得吗?”

    戴维点了点头说:“希里这个人为人倒是坦荡热诚,怎么,他也倒向了沃夫特?这个沃夫特看来还真有些门道啊。连希里这种性子耿直,对帝国一向忠诚的人都能收服。”

    卡鲁斯摇摇头,说:“不是,依属下见,这其中恐怕还有内情!”

    戴维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卡鲁斯说:“昨天晚上,虽然为首的是思格,但他到我府里不久,就与骑士们比试去了。这小子,这一点与他的父亲极其相似,特别好斗。与我交谈的,却是另外一个叫诺之柯的人。依属下看,他才是沃夫特真正的心腹。”

    说到这里面,他顿了一顿,接着说:“这个诺之柯,确是个大才!”

    戴维听到这里,奇怪地看了一下他,心里想:这小子从来都不服人,今天居然会主动夸奖别人。

    卡鲁斯继续说:“昨天晚上,经过一夜的磋商,属下与诺之柯,已经代公爵大人与沃夫特结盟了。沃夫特的意思,主要是要我们袖手旁观。大人,这一点也正合我们的心意,到时龙争虎斗,我们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戴维点点头,说:“你办事我向来放心得很,一切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

    “是,大人!”

    罗文哈尔昏昏沉沉地爬了起来,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望着一屋东倒西歪的美人裸体,他却感到烦躁得很,忍不住又扯了扯领口,把刚才侍女们费了好大力气弄整齐的领口弄开,他才觉得舒服了一点点。

    每次都是这样,彻夜的狂欢取乐之后,他的心却越来越感到空虚孤独。林嫣,如果林嫣待我稍好一点,我宁可不要这所有的女人!一想到林嫣,他感到自己的心又疯狂地跳动起来。

    “陛下! ”罗文哈尔一走出房门,多罗就走了上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皇太后要您一醒来后就去她那里! ”

    罗文哈尔皱了皱眉头,说:“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带路?”

    “是!”多罗应了一声,转身先走。

    罗文哈尔一边心不在焉地走着,一边为自己那深深的厌倦感苦恼着。直到多罗一声“陛下”,他才清醒过来,看着太后宫室的宫门,他嘴唇撇了撇,便走了进去。

    一路走过去,罗文哈尔理也不理向他行礼的侍女和骑士们,径直走了进去。

    这里与他住的地方完全不同,非常幽暗,让他习惯性地阴了明眼睛,缩了缩肩膀。他这个动作,是太后极其熟悉的。还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每进一次当时还是“皇后宫”的这里,就会这样,阴阴眼晴,缩缩肩膀,本来还有着满腹怒火的太后,看着儿子这个熟悉的动作,满腹的火气忽然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孩子,过来,坐到母亲身边来。”

    罗文哈尔诧异地看着母亲。没有他意料中的横眉怒目,他的老母亲,正一脸慈祥地看着他!那余韵犹存的脸上’还闪烁着—种让他感到非常舒服的温柔。

    听话地走到母亲身边坐下,罗文哈尔—手接过她亲手递来的茶杯,一边听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说:“孩子,你这一阵子有点不注意自已的身体啊!”

    罗文哈尔正想开口,太后打断了他,继续说:“孩子,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不开心!那个林嫣,真的就让你这么魂不守舍吗?”

    罗文哈尔猛地抬起头,看着母亲,见她一脸的平和,不知为什么,他感到紧绷的身子放松了许多。

    “傻孩子,你以为我会伤害她吗?你的母亲,就真的那么不懂事?”舒了一扣气,太后继续说,“其实,抛开别的不讲,我对这个林嫣,还是蛮有好感的。她性子平和宽容,正是我所喜欢的。不过孩子,要得到她的心,你的方法用错了。”

    见儿子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已,太后童心大起,冲他眨了眨眼睛!她这个动作一做出来,罗文哈尔不由得张大了嘴,一脸的错愕与不敢置信。

    太后忍住笑,见平日里显得老练疏离的儿子,显出这么一副表情来,不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继续说:“你真的以为你妈是老古董啊?孩子,依妈看,这个林嫣应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要得到她的心,还是从软着手的好。”

    到罗文哈尔一脸认真的样子,她高兴地笑了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平日里,可以多到她那里走走。现在她不是一个人独居吗?你何不像一个普通的朋友一样,跟她聊聊心事,说说话儿?

    “孩子,过不了多久,林嫣就会明白这个事实:她,自从沃夫特输给你的那一刻起,已经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没有任何人敢明目张胆地娶她了,至少在我们哈斯特帝国,除了你,她是不能选择另—个男人的。到时,她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了。女人嘛,到头来还是要有―个家,一个丈夫的。孩子,你可是哈斯特帝国的皇帝哦。得到林嫣,只是迟早的问题,你又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听到母亲这一席话的罗文哈尔,觉得失望之极的心又开始活跃起来。他站了起来,在房里走动着,是啊,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忘了?真是的!反正林嫣这一辈子是逃不脱我的手掌心的,我又担心些什么?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让她慢慢爱上我,我又害怕些什么?罗文哈尔啊罗文哈尔,你真是糊涂啊!

    他心里骂着自己,嘴角却越扯越大。到最后,他再也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一转眼,见母亲正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已,他连忙跑了过 去,施了一个礼,说:“孩儿谢谢母亲大人提醒,孩子这就去找她聊天!”

    林嫣自已用绳子、木板,在院子里做了个简单的秋千。她现在正坐在上面,一边晃晃悠悠地荡着,一边半闭着眼睛打瞌睡。上次罗文哈尔过来,看到的也是这么一副情景。林嫣表现出来的悠然自得,让他当场就气得转身而去。

    他为了什么而生气,林嫣当时还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多想,她就又高高兴兴地继续自娱自乐了。没有想到,他今天又来了,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罗文哈尔把手里的包放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就坐在林嫣旁边的草地上。坐好之后,他慢慢地把包打开。正在好奇地看着他的林嫣,伸头一看,都是食物,有吃的,有喝的。

    罗文哈尔拿出一小瓶酒,再把其他的食物一样样摆好,也不个跟林嫣招呼一声,就吃了起来。吃了两口,他拿过一个酒瓶,仰头喝了一口。也不看林嫣,自顾自开口道:“林嫣,我知道我以前给你的印象很不好。这个,我也不想说什么了。”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说:“我这阵子很不开心。我知道我做错了事,真的。是我,害得我的伙伴马罗列死掉的!”

    许是触动了心事,他哽咽起来,用手轻轻拭了拭眼角,又接着说:

    “我做错了事,我不能跟任何人说。林嫣,你知道吗?我老是梦见他。我,我当时只是想惩罚他。当时我想,过个—天半天的,我就找医牧给他治伤就好了。哪里知道,我的父亲偏偏就在那当口过世了。我,我就把马罗列忘得一干二净了。等我好不容易想起来时,才知道他已经死了!他死了!我的好兄弟,就这么给我打死了!”

    说到这里,他悲从中来,不由伏地大哭起来。哭着哭着,一张手帕忽然轻轻地递到他的面前。他一手接过,捂着脸又痛哭起来。

    这个不再飞扬跋扈,不再风流自赏的罗文哈尔是林嫣所不熟悉的。她一边警惕地跟他保持着距离,一边倾听着他的心事。

    罗文哈尔慢慢地说着心里话。他身为皇子,从小就习惯了不把心思透露出来。可是他本性并不是个有城府的人,这些年来,为了符合大家心目的皇子形象,他一直苦苦压抑着。现在,在林嫣的面前,他慢慢地放松了。也许一开始,他还有试图取信于她的做戏成分。但到后来,他所说的一宇一句,都是肺腑之言。他倾诉着自己的烦恼,倾诉着处理朝政中他因力不能及而产生的痛苦。

    林嫣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听着他的种种痛苦,忽然感到自己的心不再那么仇视他了,他,也是个可怜人!

    “林嫣,你知道吗?砂里木死了!他死得莫名其妙!据他的属下说,他是骑马的时候摔断颈骨死的。可是,为什么,他一大早就出去骑马而不叫上骑士们呢?他骑的那匹马,是他骑了多年的老马,又是什么让他的马受惊的呢?砂里木的死,我还没有告诉玉玫丝,她要知道了,不知多伤心啊!

    “还有我的父亲,在临死之前,’要我全心全意地相信砂里木。他说,这个人会为我把帝国治理得很兴旺,无人敢作乱。可是,我却讨厌他,我从小就讨厌他!他老是仗着父亲的敬重,仗着他是玉玫丝的父亲,就教训我。所以,我从来就不打算重用他,我才不要听父亲的话呢。我的江山,为什么要他帮忙才会兴旺?

    “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听到骑士报告他的死讯时,我的心里,忽然觉得很难受。就像当初马罗列死的时候一样,我的心很疼。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一个你一直以为会永远在你身边的亲人,突然之间就没了一样,让人感到全身心发慌。”

    罗文哈尔絮絮叨叨,语无伦次地向林嫣倾诉着。那边沃夫特的地下室里,一个黑衣人正站在他的面前,向他报告着:“公爵大人,狼组这—次的刺杀行动非常顺利!砂里木的死,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

    沃夫特点点头,说:“乔治,你办的事,我一直都是很放心的。现在,也是该向罗文哈尔伸刀的时候了。这一次,我要你们对付的,是罗文哈尔唯一的儿子弗朗西!”

    “是!”

    “去吧!”

    与此同时,萝冰正在房里向她的心腹若言发着牢骚,“若言,我实在等不及了!现在殿下一天到晚守在那个什么梦仙楼。每次遇到他,他那脸上的神采,真让人看着烧心!若言,无论如何,这次你一定要想个办法除掉她!我知道你行的,你有很多本事的!”

    她说到这里,眼光坚定地看向若言。若言那平凡无奇的脸上,在她的逼视中,还是没有半丝波动。

    “求你了,真的,求你了,若言,你再帮我除掉这个女人!你一定行的!”萝冰抓着她的手,一脸的哀求和期盼。

    若言抬起头,看着萝冰,问道:“你真的,非要除掉她不可?”

    萝冰坚定地点了一下头,温婉的脸在这一瞬间变得狠辣无比,“是的,我非要她死不可!”

    若言缓缓说:“除掉她,也不是没有法子!”

    听到这里,萝冰大喜,紧抓住若言瘦薄的肩膀,说:“真的,你真的有好法子?可是,可是一一”她忽然放幵了若言的肩膀,“可是,我听人说,当时她在莫桑公爵府的时候,莫桑就对她用了很多药,根本就没有作用。这个女人,医术通神,要对付她,真的不容易!”

    若言神秘地一笑,说:“我知道,那些事我都听过。不过,我这个办法,她是没有办法对付的!”

    萝冰眼中光彩夺目,“什么法子,你说与我听听?”

    若言说:“有一种药物,是从菲那陀曼一一魔法界中最毒的植物里提炼出来的。它经过特殊的加工后,就变成一种不同于毒草药,也不同魔法植物的东西。而且,它,是无药可解的!那个林嫣,不是吃什么食物都要经过银针试毒和猫狗试吃吗?这种药物,只对女人和小孩子起反应,猫狗吃了没有丝毫不良反应,银针,那更是毫无作用。

    “当然,那林嫣,应该有更有效的解毒方法,不然的话,也不会使堂堂一个公爵对她束手无策。不过,这种药物,就算她的医术真的通了神了,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萝冰在一旁听得眼睛直发亮,她了解若言,知道她做事稳重,从来言发必中。她说林嫣没有法子,那就是没有法子了。

    若言继续说:“这种药物,是我的一位师门前辈无意中提炼出来的。当时,她深受其害,在临死前想要毁掉它,幸好我手脚快,抢得了一点点。不过夫人,这药量只够对付一个人的了,这次用了,下次要对付别人,就没有更好的药了。”

    听到若言这样说,萝冰一笑,说:“你真是糊涂了!除了林嫣,还有哪一个人值得动用这么珍奇的东西?对付别人,那可简单得很啊!”

    若言一听,也是一笑,说:“是我糊涂了。好吧。明天我就把它拿过来。陛下不是下令让林嫣恢复原来的饮食待遇吗?那我就下到她的饭菜里面好了。”

    萝冰开心地说:“好啊,好啊。对了,佩其那个贱人的侍女,叫贝蒂的,她知道我们的秘密,你上次不是说杀了她吗?情况怎么样?”

    若言笑道:“这等小事,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呢。嗯,三天前她打水的时候,掉到井里淹死了!”

    萝冰漫不经心地听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你刚才说的那毒药,用起来是什么反应?”

    若言笑道:“我还( 恨倾城 http://www.xlawen.org/kan/54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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