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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部分阅读

    被这一剧变惊得浑身一抖,三角眼中厉光闪烁,狠狠的扫视人群后面,大声呵斥:“怎么回事?!”

    没有听到枪声,子弹速度也不是他们所能看清楚的,人们只听到那一声爆响,再就是断成两截的鬼头刀。

    那名刽子手,却以为遇到了鬼神阻拦,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蹦蹦蹦的拼命磕头:“谭先生!谭爷爷!小的吓死也不敢碰您一根汗毛!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一条贱命!”

    刚毅咬着牙根喝道:“把这个废物拉下去,换人,继续行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另一名刽子手猛喝了一碗烈酒,双眼通红的上了台来,冲谭嗣同一拱手,举刀就砍!

    两道激荡的弧光一闪而逝!一道将其双手紧握大刀再次打断,另一道精准的命中他脑袋,一颗肉墩墩的头颅好似烂西瓜一样的炸开!

    这一次,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分明是有人从远处开枪,这是要劫法场!(未完待续)

    第三零六章 飞天遁地

    一团白花花的脑浆子飞出老远,溅到刚毅的脸上,刚才还威风八面的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见鬼似的惨叫,仓惶的拿袖子胡乱擦拭,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扎进桌子下方!

    那速度,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也自叹弗如。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扯着嗓子高呼:“不好啦!有人劫法场!赶紧的逃命哇!”

    劫法场!这等只能在评书词话里才存在的场面,居然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京城市民不但没有感到刺激兴奋,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跑!

    傻瓜才留在原地看热闹呢!

    劫法场这种勾当,必然要进行一场厮杀混战,急眼的官兵才不管你是不是无辜的,凡是挡路的一定会先砍了再问话。尤其这年头大家用的都是枪炮,隔着几里地都能要人命,子弹不长眼,碰上死了白死,连肇事者都找不到!

    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轰然炸锅!之前挤到最前面的观众,都是身强力壮反应快速灵活的,他们也把断头台上的可怕景象看的最为真切,那脑袋破碎的景象比砍头可怕十倍,当时吓得魂飞魄散!

    再经过这么一嗓子吆喝,哪里还站得住脚?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跑。

    但他们的身后数不清的人挤得跟沙丁鱼一样,密集到一点空子也找不着。身大力不亏的他们往后一冲,登时导致秩序大乱!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大多数人。遇到前面的推挤第一反应就是用力的挤回去。人多对付人少,结果不言而喻。内层那一伙人好似撞到橡皮墙上,被狠狠的反击回来。踉踉跄跄的冲开官兵的人墙,跌扑进场内!

    便在此时,霍元甲和王五等人嘴里一声唿哨,伪装混在观众之中的上百名高手和特别行动组成员齐齐响应!他们各自一身的功夫,蓄势之后猛然往前一拱,陡然爆发的千斤力量将前面少则四五个、多则七八号的人一股脑的推了出去!

    横着长枪维持秩序的清兵猝不及防,被成百上千的惊惶人群一下子冲散。不少当场给撞翻在地,七八只脚踩上去。登时嗷嗷的惨叫起来!

    刑场之上的秩序更上一步轰然大哗!往里冲的,跌倒的,往外跑的,没头苍蝇似的乱窜的。稀里哗啦好似山洪暴发!惊恐的呼喊声、哭号声混杂成一片,听上去凄凄惨惨说不出的可怖!

    人上一万,无边无沿!数万人一起乱腾起来,那景象可谓壮观,哪怕世界上最牛的统帅,此时也别想看清楚每一处细节。

    混乱之中,王五、霍元甲等人纷纷闪动身形,从人丛之间灵巧的穿过,直扑断头台!

    但就在此时。已经抱头躲到桌子底下的刚毅却猛地吼一嗓子:“快快发令,把人都叫过来!”

    几名护卫抽刀在手,闪身拦到他的前面挡的严严实实。其中一人手里拿出个旗花火炮。点燃之后高高举起。眼瞅着火星子“嗤嗤”的快要烧进去了,一发子弹破空袭来,把他的那条手臂连同半边肩膀打成碎片!

    巴雷特反器材狙击步枪!

    齐根断掉的手臂仍然紧握花炮翻翻滚滚的向后飞出去,落地之时,引信烧到尽头,“嗵”的一声爆响。一团火焰贴着地面斜刺里冲进人群之中爆炸。这一下子,好似丢了颗手榴弹进去。本就惊慌失措的看客们魂飞魄散,扯开嗓门鬼哭狼嚎,没命的推挤别人玩命逃窜!

    这一枪就在眼皮底下命中,爆碎的血肉碎块向后呈扇形喷出,把几名护卫连同监斩台上的不少人喷的一头一脸都是。

    从后面看过去,前面的人是嗖的凭空没了半边身体,那等惊悚场景,让平日里习惯了胡说八道的官员们魂飞胆丧!即便是一贯横行无忌威风凛凛的护卫兵丁,也吓得心脏几乎停止跳动,眼珠子差点从框子里瞪出来,张口结舌的说不成话!

    还得是人家军机大臣刚毅大人有胆色,在护卫人墙后面藏严实了,厉声呵斥:“都不要慌!朝廷大军转眼就到!哼,一帮跳梁小丑也敢挑衅朝廷威严,管他是什么人,此番定然有来无回!”

    对于可能有人来劫法场的事儿,清廷事先早有准备,之前就在宣武门外守军校场藏了大批的兵丁。而杀人所选的地方貌似宽阔,其实周边城墙和建筑上都能居高临下的控制全场。

    只不过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特别行动队的手段比他们高了千百倍,不但有大批高手混在人群中,更有一堆的狙击手从他们后方更远处埋伏了。其中一些,干脆向前悄然摸掉清军伏下的枪手取而代之。既然要劫法场,怎么都要有完全的准备。

    刚毅的话音未落,监斩台两侧的店铺房门轰然洞开,呼啦啦冲出大批手持枪械的清军,在前面横竖列开多层阵线,瞄准向前拥挤的人群就要开火!

    “打掉他们!”

    霍元甲一声断喝,好似炸雷在刑场上空陡然落下,震得无数人耳朵嗡嗡直响,甚至把所有喧哗都给压下了!

    已经冲出人群的上百高手或打出飞刀,或掏出手枪,朝着那些持枪清军劈头盖脸射过去!半空中白光闪耀,爆响如鞭炮齐鸣,一水儿的20响毛瑟泼水也似的出去密集的子弹,还未站稳脚跟的清军登时人仰马翻,一层接一层的向后翻倒!

    彼此间距几十米,最是能发挥毛瑟手枪的强大威力!自动武器的可怕杀伤力在狭窄空间里发挥的淋漓尽致,以至于那两翼涌出的清军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茬接一茬的撂倒!

    整个变化中间不过几十秒钟,快的让一般人都反应不过来!

    霍元甲和王五率领的高手却将局势一举逆转,在子弹扫趴下清军之后,突前的人马顺势掏出手榴弹,拉开弦儿砸进仍然有清兵往外冒的店铺之内。

    “轰轰轰……!”

    密集的爆炸中,成排的店铺门窗从里面爆碎喷出,其中夹杂着无数惨叫!许多清军被气浪冲的一个跟头翻出来,浑身给弹片切割的血乎淋拉,那叫一个凄惨!

    滚滚烟尘之中,王五和霍元甲一左一右,晃身冲上台去,举手投足放翻了围拢上来的清军,架住谭嗣同的身体。

    直到这时,谭嗣同才反应过来,一看王五和霍元甲这俩熟人,他不但没有丝毫惊喜,反而瞪圆眼睛大声喝道:“诸位兄弟何苦如此冒险?!为我一人大动干戈,不值得!嗣同决意一死警醒国人,你们……。”

    王五年长厚道,还想说他两句,霍元甲毫不客气的一记手刀将他劈昏,揶揄道:“这等紧要关头,哪来那么多废话!”

    王五一愣,咧咧嘴没好意思说什么,俯身一把撩起锁住谭嗣同的镣铐铁链,回头叫道:“三爷,该您出手了!”

    一个干瘦伶仃的老头儿一晃从人堆里出来,双手闪电般的在谭嗣同身上一划拉,从头到脚四肢都铅封的镣铐居然哗啦啦一响,被他轻而易举的整套摘下来提在手上!

    此人,正是京城一代赫赫有名的“燕子李三”李云龙!

    这手功夫,即便是王五和霍元甲经过了“国术馆”秘籍的熏陶,依然佩服的不得了。竖起大拇指一晃,赞道:“三爷,好手段!”

    李三嘿嘿一笑:“得嘞!爷们就这点玩意儿,上不得台面儿。哥几个麻溜的扯呼吧?”

    王五大手一振,把谭嗣同浑身囚衣撕扯下来,霍元甲从怀中掏出一件长衫往其身上一扑,李三的胳膊一扫盘扣儿都系好了。三人耸身往下一跳,混入人堆之中三晃两晃的消失不见!

    这一番兔起鹘落快的令人目不暇接,等刚毅回过神来,台上已经没了囚犯的踪影。

    他气急败坏的厉声呵斥:“都是废物!连个囚犯都看不住。开枪,把那些乱党给本官统统的拿下!”

    几个愣头青护卫当真举枪要打,被其余人一把拽住,连刚毅一块儿从台上滚下来。也就在他们刚刚落地的刹那,监斩台上“噗噗噗”一连打出几十个透明窟窿!

    刚毅当即吓得脸色蜡黄,裤裆里发潮!就差那么一点,他们这些人都要被打成了筛子,该死的叛贼,到底在外头埋伏了多少枪手啊!

    这回他是真知道怕了,也不顾什么形象,抱头躲在护卫之中,外面至少三层人墙把他包裹的密不透风。

    躲严实了,嘴里头还咬牙:“哼!一干叛逆休想逃得掉!朝廷布下天罗地网,他们决然出不了城,本官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藏的几时!”

    外面乱成一团,枪声、爆炸声乱的听不出鼓点儿,指望军队立马控制局势已经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劫法场的家伙从容混进逃窜的平民之中,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此刻,京城内外城门关闭,步军统领衙门下属兵丁数千人从四面包抄向宣武门方向,拉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罗网。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就在法场枪声渐渐稀疏之时,距离菜市口不远的骡马市几处大院子里,突然接连升腾起几个硕大的热气球,好似怪物一样的冉冉升上半空,徐徐朝着城外飘然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零七章 变法失败,杨浩造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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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小时的风雨变幻,超出谭嗣同三十年人生经历的所有经验见识。

    从上千米高空中腾云驾雾的离开京城,让他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天上人间,什么叫做不可思议。哪怕明知道这都是科技或者说格物的力量,他依然震撼的脑袋发麻,一路上舍不得闭上两眼,贪婪的俯瞰大好河山。

    不过,等热气球从北洋大学操场缓缓降落之后,见到笑容满面率众前来迎接的杨浩,谭嗣同劈头一句喝问:“杨先生!谭某已决意以一腔鲜血唤起民众之觉醒,你却强插一手救了我的命,却让此等大计中道崩殂,是否太过分了些?!”

    换做旁人,估计得恼羞成怒的翻脸。哥们费那么大劲救了你的命,不但不表示感谢,还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什么毛病这是,矫情?

    杨浩大略能理解其心思。这样的时代,很是能产生一些悲歌慷慨的仁人义士,他们可以轻生死重然诺,为理想不惜流血牺牲,无惧无畏,慷慨大义。论节操之高洁,后世的几千万官员捆一块儿都赶不上他们。

    在那黑暗的历史时期,能够经受住残酷考验的党员,无愧于“特殊材料做成的人”的评语。谭嗣同必然是其中之一,他这样的精神贵族,在亿万人之中可谓凤毛麟角,罕见之极。

    有了这样的理解,杨浩并不生气,不过嘴头上一点都不肯退让,甚至咄咄逼人的反问:“谭兄莫非以为,以你的一颗透露和一腔热血,就能唤醒沉睡千百年的国民?我觉得你有点太乐观了些啊!”

    谭嗣同给他这一副惫懒模样气的胸口发胀,更觉得这厮有点强词夺理,愤然道:“**总要有人牺牲。谭某愿为先驱,必将有后来者前赴后继,无计旦夕祸福,庶几可得大业成功。”

    杨浩笑道:“如果不用你白白丢掉性命,留下有用之身能够发挥百倍的作用,你不觉得更好一些么?况且,经过这一番的折腾,你还觉得满清那些人有指望?如果不能为后来人指明正确的**道路,你死的甘心么?有价值么?”

    谭嗣同语塞、默然。

    这个问题,他在天牢之中多日,已经思考的非常明白。

    当初他兴起**以复兴中华之念,却在行进道路之中耐不住满清的宣传诱惑,抱着万一的心态去支持光绪变法。结果就是现在的下场,充分说明满清到底是一帮什么货色,他们所倡导的变法又是一种怎样的嘘头花脑,似是而非的闹剧。

    如果人生有的选,他已经不会再去当那个糊涂蛋。现在他意外的没死成,那么当初的一些想法,是不是还要照常?

    杨浩把人救下来,不只是怜惜人才难得那么简单。谭嗣同之所以成立“共和党”,并拿出那么完善的党纲,背地里都是杨浩在捣鬼,让人从侧面引导其“发现”并接受种种理论的。严格来说,人家落到今天的地步,跟他有直接的关系。因此,杨浩才要大费周章的把人救下来。

    虽然这么看起来,似乎杨浩有点妇人之仁。搞**么,必然要有人当先烈来牺牲,做大事的领袖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不管掀起多少次**,他必须要躲在安全的地方。比如孙大炮这位“远距离**家”的作法。

    不过杨浩觉得自己节操满满,这等害人性命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做法,他良心上过不去。无论如何,人都要救回来。

    谭嗣同词穷,他又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在不清楚杨浩暗中策划的情况下,对其救命之恩不能不有所表示,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杨浩却把面子上做得足够完善,语重心长的道:“复生兄,如今的中国能够看清楚清廷真面目,又觉悟到**道理的人终究是太少了。任何一个的死难都是整个民族的绝大损失。为了中国,为了中华民族,你必须保住有用之身,至少也要把你的心得体会传播给足够多的人知道。唯有广泛的唤醒民众,我们的**大业才有成功的可能。那却要比你一死了之要有用的多。”

    自古艰难唯一死。谭嗣同又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书呆子,相反他的思维活跃开阔程度,乃是当世罕见的。听出杨浩的话外之音,他只能幽幽一叹,苦笑道:“多谢杨兄救命之恩。谭嗣同别无所长,这一条性命,便任由你差遣了吧。”

    杨浩却不乐意了,正色道:“倘若复生兄还是如此迂腐作态,以后就不要再与杨某见面的好。我所敬重者,乃是你一身铮铮铁骨,拳拳爱国之心!振兴中华之大业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谁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前进才是正确。杨浩正需要有更多同志并肩前行,各自开辟一条新路相互印证!”

    谭嗣同汗颜,双手抱拳深施一礼:“是我想左了。鼎世兄如此胸襟气度,谭某钦佩万分。好,我答应你,一定竭尽全力投身**,必要将这七尺之躯,化做国家强盛之路石,为千万同志的阶梯!”

    杨浩仅仅握住他双手哈哈大笑:“此言当与众同志共勉!”

    谭嗣同不主动寻死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一天云彩散去,这位惊才绝艳的一代英才思维活泛开来,随杨浩回返租界的路上,他忍不住问道:“鼎世兄如此大动干戈,公然挑战朝廷威严,以前种种矛盾必然激化。彻底撕破脸来,你是不是就要出动大军,一举荡平京津?”

    杨浩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我们准备的不够充分,贸然动手只会引发更大的乱局。具体情况稍后你会看到详细的解说资料。不过因你之故,我可以向天下人揭露满清的丑恶嘴脸。却是可以作为变革之契机,向前推进一步。”

    谭嗣同脑袋里还是晕晕乎乎的一时想不明白。一则是局限性在那里摆着,二则他这些天在天牢里思考的都是自家事,很难想到杨浩那么广阔的韬略。不过他现在至少明白,杨浩不会再继续按兵不动就是了。

    这边厢谭嗣同才被劫法场救出来,杨浩的舆论宣传攻势就已经展开。各种报纸媒体上,天津为和租界的有线喇叭里,连篇累牍的宣扬他署名的文章。其中认真仔细分析了光绪帝下诏以来的种种所谓变法举措,最终得出结论,所谓的变法,不过是为了进一步巩固满清统治,根本上的各族平等、法制治国和政体改革,压根就没有丝毫改变。

    反而是真正提出要革新的两个党派,却遭到无情的镇压和打击。这足以证明,满清实质上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他们的**奴役式统治体系,他们只是在原有官僚体系表面换了一层皮,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合法性和正确性被质疑,就算是光绪帝本人也没法回答这样的质问。他可以从各种角度去搞变法,但触及根本的东西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各族平等?官绅一体纳税?民间监督官员操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样都做不到!既然根本东西都没改变,那么所谓的变法岂不是在自欺欺人?

    杨浩慷慨陈词,凛然大义的表示,对清廷如此倒行逆施,只顾了他们几百万旗人的利益,不惜牺牲四亿三千万国民的福祉。这样的统治政权,根本没有资格代表中国,代表中国人民!粗鄙野蛮的满人皇帝从一开始就极端仇视和祸害中国文化,他们也不是中华文明的继承者,甚至还倒行逆施的导致了整个民族文化的大幅度倒退!

    对于这样一股统治力量,文明国家是绝对不容许其继续凌驾于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即便施行君主立宪,也轮不到他们之中缺德玩意当皇帝!

    报纸上,把满清入关以来的种种罪行详尽罗列。从北到南的一次次大屠杀;剃发易服的残酷镇压;文字狱的数百年迫害;借修《四库全书》为名全国范围的搜集焚毁篡改中国经典;大肆污蔑宋明王朝,胡乱编写历史,又毁掉各种佐证。

    为了钳制各民族的力量,不惜拒绝西方世界主动伸出的橄榄枝,导致整个国家民族在两百五十年间不但没有丝毫昌明进步,反而变得更加愚昧堕落……。

    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把满清统治者的丑恶嘴脸一股脑的揭露出来,好似大耳瓜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他们的脸上。

    饶是清廷上下一个个脸皮厚的可比城墙,李鸿藻之流的清流们不要脸的吹捧异族皇帝,却终究也否认不了其犯下的斑斑罪行。更有甚者,他们这些有奶便是娘的所谓士人,在此确凿证据的对应下,反而暴露出其利欲熏心毫无廉耻的本质!

    杨浩更在文章中对他们发出警告,如果还不能认清现实,顺应大势所趋改弦易辙,那么必将与他们效忠的野蛮主子一起,被历史的车轮碾成碎片!

    清流文人之所谓为异族的臣子奴仆,依据一条“夷狄入中华则中华之”,认为满清已经是合格的中华之统治者。可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满清从来没把自己当作是中国之人,他们时时刻刻都想着见势不妙就跑回白山黑水之间啃人参呢!

    如此以往,再自欺欺人的代为辩驳,那就不只是不要脸了,简直无耻!

    杨浩的这一番宣言不啻于最后通牒,强迫天下间的文人官僚作出选择。是继续效忠满清,还是幡然悔悟?这将是生与死的抉择!r1152

    第三零八章 变法失败,杨浩造反(二)

    杨浩地图炮一般的全范围打击,伤到的可不仅仅是旗人,更多的则是为他们效忠数百年的士人。如果说以前的两百多年里,还有不少人是有点节操的,名义上坚持称臣而不为奴才,那么现在朝廷内外的那些清流,可真真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无耻之徒了。

    十九世纪末的中国,已经不再是闭关锁国的政策就能牵制民众思想,继续其愚民统治的了。就算整个统治阶级自己要那么做,贪婪无度的洋鬼子们不断侵略瓜分的进程下,也必然带来外部的冲击洗礼。以中国人的底蕴,集体觉醒并振兴也只是迟早的事。

    杨浩不过是为这一过程烧了把火,并把其中许多阶段都直接跳过去,没有等到整个民族跌落深渊底层而已。

    可他的话说的太恶毒,几乎得罪了整个士人阶层。毕竟当官的都有自己的座师和先辈,那些人多半也是清廷官员出身,一代一代形成如今的格局。如果他们承认了杨浩的说法,等于是要否定自己的先人前辈师长,这在中国道德理念中,是大逆不道的。

    文人最在乎面子,这种事他们做了千百次,却绝对不能明面上承认。为了保护这张皮,他们不惜拼上性命---当然多半是别人的。

    可以说,杨浩的宣言能够号召起来响应的在朝士人官僚百中无一,千里挑一都难。在野的文人虽然会多一些。但也都犹犹豫豫的一时难以下定决心。主要原因,还是他们从启蒙读书开始学到的那一套东西,都已经根深蒂固的难以动摇。同意杨浩的理论主张。他们就必须跟其他人一样从头再来学习。

    那种痛苦,就好像七零后八零后创业失败,不得不重新与一帮九零后小青年一起竞争上岗,还必须设法跟上学习日新月异的从业知识。在全新的时代,所谓的经验能派上用场的已经不多,反而是年纪大了负担重,精力也跟不上。比不得小鲜肉们放得开反应快。那种痛苦,实在难以形容。

    稍微影响多一些的。也只有三十岁以下年轻一代居多,再加上从二十年前放眼看世界的那少数一帮人,包括留学生在内。

    他们都亲眼目睹了中国旧有秩序在洋枪洋炮的冲击下,一次次的分崩离析。朝着彻底崩塌的末日不断滑落。偏偏他们又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书中所谓的治国平天下理论,师长们传授的经验,几乎一点用都没有。

    林则徐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人绸缪洋务运动,建立起强大海军,原本看上去似乎有了成效。结果随着被他们瞧不起的小小日本一场战争,彻底现了原形。

    可以说,他们整体都在迷惘彷徨。

    就在这时,杨浩从天而降。以一系列开天辟地般的理论知识,让他们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从外到内的历数列强崛起的种种细节。分析中国落后挨打的原因,再身体力行的把其宣传的强大之路一点一点的变为现实,充分证明其开辟出的路线,是当前最可能成功的改变中国现状的光明坦途。

    这就让杨浩成功聚拢了一大批的追随者。剩下的一些人,则从中看到了另外的可能,他们从自身根深蒂固的理念出发。想着去影响改变皇帝朝廷,实现类似于英国或者日本的政治体制。来一次变法革新。

    想法都不错,执行速度也很可以,可这才短短二百天不到,就花样百出,错漏满地。满清朝廷的真实嘴脸,被杨浩不断施加的压力挤兑下原形毕露。光绪帝和一群清流们的急躁粗暴,随着对谭嗣同痛下杀手的事情,把原本深藏在袍子底下的虚伪光溜溜的展现在世人面前!

    原本对他们还抱有一份希望的拥簇者,此时都不得不认真考虑,今天他们能杀谭嗣同,明天会不会杀了我?谭嗣同不过是激进一些,想要直接弄政党出来而已。那么清廷正热火朝天鼓捣的君主立宪,要实现类似于英国那种议会权利凌驾于国王之上,贵族组成的上议院权利会被下议院颠覆架空,那么中国还是满人为尊的中国吗?

    皇帝的权利被大大削弱,失去了对各省督抚的任免权,失去了对国家经济财富的支配权,失去了对军队的绝对控制权,失去了覆盖整个族群的无偿养护权!旗人那种传承于部落制度甚至是落后奴隶制的宗法体系,必将不复存在。到时候,旗人这一群体将会被汉人轻而易举的颠覆,只留下一个空头的皇帝位子,天知道坐到哪一天就被人家赶下台了!

    杨浩早就把各国政治制度详细的罗列出来,供国内贤达们自行学习参考。英国国会制度可是被反复阐述评论的。满清上层更倾向于日本那种皇帝和元老院、各宗藩实质掌握大权的政体,慈禧太后也在暗中操纵着朝那方面使劲。可别忘了中国士族的庞大群体力量,他们根本不会同意!

    矛盾冲突,从一开始就不可调和。谭嗣同的遭遇,被用来证明清廷实质上压根就不会进行英国式的政体改革。所谓的君主立宪,到最后还是要保证皇帝权力不受控制,满人依旧拥有绝对高高在上的位置,那还革新个屁啊!

    变法成了闹剧,随着谭嗣同被劫走成功,上演到了第一阶段的高-潮。全国上下高涨的变法热情陡然降温,各省督抚和朝廷大员们发出的折子里,说的话一下子讳莫如深,云山雾罩的,不肯让人轻易抓住把柄。

    就在这当口,杨浩紧跟着向全国公开了他理想中的国家权力架构体系。没有去沿袭英国人的君主立宪制度,而着重厘清了国家从上到下各级政府。需要划分设立的部、厅、处、科,中央、省、府、州、县等等的职权规划。

    这其中,原本集中在知县、县令、主簿等官员手中的权力被大大分散。一个绝对领导被分拆成至少五人的领导小组,每个决策都追求少数服从多数的基本理念。

    同时,原本只能世世代代当小吏,甚至干脆没地位没品阶没好处的那些人,也有了正式编制阶位和俸禄。同时他们也有了明确的考核办法、晋升策略,与县官一样都变成国家公务员,不再是一辈子都没有往上爬的机会。

    这简直是惊天动地的大变革!报纸一出。立即遭到全面哄抢!加印到一百万份时仍旧供不应求。一些脑子灵活的非法小报立即转载翻印,谋取暴利。短短几天里,上千万份印刷版,数不清的手抄版,几乎传遍中国每一个县乡之间!

    这里面蕴藏的利好消息太大了!

    按照杨浩的架构。现有的吏员只要考核过关,立马就能转职成公务员。虽然受到的约束大了,但哪怕是一个小皂隶,都有机会成为县府大官,这等亘古未有的机遇,谁都不会放过!

    虽说现在的体制下,他们捞外快更多,但权力缺少保障,大多数难以养活一家人。现在却有了足够的薪水待遇。不贪污也能养家糊口,这就非常难得。美中不足,必须时刻小心被人超越。这就得经常学习。但比起收益,这都是小事。

    对此更加上心的则是全国几十万的捐官。这些人多半都是读书但考不过科举的,他们付出了与别人一样的辛苦,却只能花钱去弄个不磕头的尴尬身份,那种憋屈实在难以形容。

    但现在,他们却可以跟进士及第一样的当官。而且是正儿八经的官员,手里有权可以管理一部分事务。这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啊!

    这么一算下来。公务员身份的人起码能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之多!比起现有全国不过三万官员的体系,数十倍的扩充。

    这一提议,直接命中了中国人的致命|||穴位!自古以来儒家教导读书人,学而优则仕。为什么读书人高人一等?能当官!

    不管公务员是不是他们概念中的官,这总是个体面的职位是一定没错了。

    于是乎,几乎整个中国的读书人都给杨浩给鼓噪了起来!不是读书人的平民,一看接下来要施行的革新中,设立的各种学校不再讲求出身来历,并且小学到中学都是免费教育!只要考上、毕业了,多半都能当官,他们埋藏子骨子里的热情也立马被点燃!

    就算这辈子他们赶不上,自家儿子辈、孙子辈总能赶上了吧?这样好的政策,那是一定要支持的!

    所有人的热情都被鼓噪起来,士农工商齐齐动员,街头巷尾田间地头,都在议论这一前所未见的大新闻。

    至于文章后面着重提醒的,所有官员、公务员都要受到独立的各级人民代表大会监督、弹劾,给他们选择性的给忽略了。自古以来的御史多的数不清,谁真正管得住官员了?

    杨浩一篇文章,就把清廷上层精英们辛苦折腾了大半年的变法运动一举摧垮!不管光绪皇帝发多少“上谕”,也没人在乎、搭理了。你丫的弄来弄去还是老一套,哥们一点实惠都捞不到,谁特么管那个啊!

    回到合肥老家的李鸿章看到报纸之后,久久不语。秘书罗丰禄由衷的佩服赞叹:“傅相远虑可谓深幽,莫非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变化?”

    李鸿章罕有的苦笑道:“老夫也没想到杨浩那小子还有这一手!当真让他搞成了的话,这天下没别人什么事儿了!”

    清廷那边,短暂的失语之后,顿时暴跳如雷!

    光绪皇帝也不顾什么威仪体面了,大发雷霆之怒连连大叫:“反啦反啦!姓杨的如今总算撕下伪装,公然毁谤朝廷!如此狂悖逆行,是可忍孰不可忍!此獠不得不除!”

    他立即下旨,命令新军并武毅军、山东巡抚李秉衡,一体行动,诛灭杨氏逆贼!(未完待续)

    第三零九章 变法失败,杨浩造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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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万万不可莽撞行事呀!新建陆军刚刚选拔完毕,训练尚未完成,就此兴兵,只怕不是那杨逆新军之对手!”

    圣旨刚刚下达,在野的各省督抚顿时一片反对的声音。正在“养病”的翁同龢闻讯,不顾一切的再三请求面见光绪帝,然后苦口婆心的劝慰。

    虽然被罢职,他的地位待遇还在,光绪帝虽然急怒攻心,却依旧全了一场师生君臣之谊。但听到老家伙如此说法,就不悦的喝道:“老师想让朕怎么做?眼下的情势,还容的朕继续忍耐吗?那杨逆的声望一日高过一日,若再不严办,莫非要等他举旗造反?那时节,只怕天下间向着朝廷的人已经不多了!”

    翁同龢耐心劝导:“皇上行变法革新乃顺天应人之举,只要循序渐进,必然能得天下臣民拥护。那杨逆毕竟为无根浮萍,名不正言不顺,仅凭其一军之盛,不足以撼动天下大势。朝廷只需镇之以定,徐徐图之可也!”

    光绪叹道:“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翁师傅,你年纪大了,这些事务还是不要劳心。回去好生荣养吧!”

    翁同龢心中悲凉,明白皇帝这是嫌他啰嗦,要赶人了。

    他也没别的办法,变法这玩意忒高深了,不是他这种学问大家、政治斗争的魁首所能玩的转的。他门下的清流学生们也只能站脚助威,具体怎么干都是一脑袋浆糊。

    见皇帝心意已决,老头儿只好挥泪辞别。但内心忧虑焦急之下,他真的病了。并且卧床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

    光绪帝望着老师傅佝偻的身影萧瑟的远去。心中只有无奈的叹息。他何尝就想马上动杨浩了?还不是跟杀谭嗣同那件事一样。都是被迫做出的决定?如今他才深深的体会到,整个大清国的权利从来就没有真的掌握在他手中。那个远远躲在颐和园纳福的老太太,才是幕后的掌权者。他,仍旧是傀儡一个啊!

    “变法!一定要坚决的变法!若不能成功,朕何时得以畅快胸臆?”

    光绪帝咬紧牙关,握紧拳头,心中充满斗志。

    1895年9月10日,文廷式作为皇帝特使。携带密旨悄然来到芦台,向聂士成等官员宣读:“……着直隶提督聂士成即刻聚兵擒拿防区新军,诛除杨浩逆党!”

    “臣遵旨!”

    聂士成恭恭敬敬,双手接下圣旨。

    文廷式满意的点点头,微笑道:“聂大人,此番擒拿逆贼的大任,可就全都担负在你的肩头了。只要扫平芦台之敌,此功不可限量!皇上向来不吝赏赐,将来变法成功,设立新的军部。你可是有很大希望踏上高阶的呀!”

    聂士成面色平静的回道:“多谢文大人提醒,聂某必定竭力报效!”

    虽然这不是最理想的答案。文廷式感觉依然良好,又替皇帝许了诸多好处,随即离开。

    等他走远了,下属一群军官呼啦涌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军门,咱们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就动手?!”

    聂士成眉毛拧成一个疙瘩,沉吟不语。

    事实上,文廷式并不是第一个来找他的人。早在对日作战之时,李经方就曾经与他在凤凰城密会,提出让他加入新军。将来中国全面军事变革,他聂士成必然会成为军中决策人物。这并非是单纯的拉拢,实在整个当下的清军之中,他表现的最为突出。另一个不错的左宝贵可惜不幸战没,否则必然是代表淮系老字号的哼哈二将。

    聂士成当时没有答应。他是跟随刘铭传打出来的悍将,又是清军中极少数通翰墨的军人,四十年征战厮杀,早已磨砺的心如铁石,不会轻易被人动摇。

    朝廷降罪于刘铭传迫其辞职,聂士成心中是不满的,但他更是以一名真正的军人自诩,不想背上一个“背主求荣”的骂名。当时他已经觉察到新军的异样,李经方比较隐晦的暗示,心中( 立鼎1894 http://www.xlawen.org/kan/54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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