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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阅读

    是本宫吗?”

    眸子一转悠,保不准闻柒在想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最妙法子。

    叶九回答:“是。”没法否认,罪状太明显,伤天害理到这地步的唯有闻柒。

    闻柒抬头,小声地自个嘀咕着:“色授魂与?原来本宫这么牛逼啊!”

    色授魂与,也不是空|||||||穴来风,闻柒确实前科累累,罪状罄竹难书。

    叶九请示:“主子,要不要属下过去?”

    闻柒摆摆手,很大方:“不用。”她确实很大方,自己夸着,“本宫很大方的,不跟一群莽夫计较。”

    大方得很诡异,闻柒是个斤斤计睚眦必报的人呢。

    叶家姐妹也没多问,准备转身,从南宫门另一侧离开,这时——

    闻柒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叶家姐妹惊呆了,顿时,宫门那头的议论停了,禁卫军都提刀出阵了。

    果然,这是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

    “啊——”

    一声惊叫过后,闻柒轻咳几声嗓子,整整衣裙,抬头示意叶九:“去吧,去传旨。”弯着眸子一笑,她很温柔的提醒,“记得传你家爷的旨哦。”

    这人,真毒,真阴!宁惹天下人,莫惹闻柒。

    片刻之后,叶九站在南宫门前,抱着剑挡住路,对着正要出门的一众武官大人,面不改色地说:“陛下有旨,刺客潜伏北宫,意图行刺,禁闭宫门彻查。”

    铁卫将军一愣,不太在状态,小心地问着:“叶少将,那臣等?”

    叶九还是没有表情,将剑拔出了剑鞘,说:“闲杂人等,不得出入,若有违旨,当刺客论处。”

    众武官傻了,他们都成了闲杂人等了,这西北风,不知道要喝到猴年马月,跪了三个时辰,这会儿,又要受这罪过。

    这都是谁造的孽啊!

    第二十六章

    “闲杂人等,不得出入,若有违旨,当刺客论处。,最新章节访问:. 。”

    众武官傻了,他们都成了闲杂人等了,这西北风,不知道要喝到猴年马月,跪了三个时辰,这会儿,又要受这罪过。

    这都是谁造的孽啊!

    谁造的孽?诶,是谁在哼曲子?

    “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诶,归根结底,十二个字:凤栖鹩都,烽火连天,北沧缭‘乱’。

    这天下,已大‘乱’,滚滚狼烟,史书里,一笔一笔血染城池。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七年,十二月七日,高阳王百里西楚挂帅,攻城三日,大败南军十万,破南诏紫清城,五十万大军南下,连攻三城,战延州、黔南、岭西,高阳王初战告捷。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七年,十二月七日,大燕闻氏‘女’子栖居北沧,高阳王告捷归都,闻氏善妒成‘性’,为其指婚北疆锡王,高阳王北上和亲。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二月十一,高阳王和亲北疆,途径陇西四郡,西启大军突袭于前临江,和亲军阵围困陇西,战三日,龙虎军来援,里应外合大败西启,破陇西四郡,占北疆、南疆二城,史称陇西之变。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二月十七,陇西之变北疆锡王战死,和亲告败,高阳王归鹩,大燕闻氏不容忠良,高阳王守城江西。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二月二十,陇西之变,高阳王骁勇破敌,阑帝念战功难没,封一品定安侯,赐,千金万户,世袭封地江西三郡。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三月十一,‘女’‘侍’暴毙于九华殿,死因不详,次日,阑帝昭告,北宫‘女’‘侍’或死、或遣送故里、或充军为妓,有传,皆因起大燕闻氏善嫉多疑,野史称红颜缭‘乱’。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三月十一,南诏巫‘女’暗探鹩都北宫,‘欲’窃边关防守驻图,未果,卒。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春’分,南诏大军攻至边城六都,六都城主驻守御敌,同月,入京汇战,徒惹闻氏不快,其残暴不仁,斩其六人。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春’风,南诏领兵四十万,大战北沧于边城六都,六都城主叛变敌军,一夕,城‘门’高挂六人首级,敌军大‘乱’,龙虎军趁其不备一举反攻,破南诏大军,退边城十里之外汾水,史称:边城叛变。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五月十二,大燕常湘、常钰二王到访北沧,大燕闻氏与之独处一夜,后,闻氏‘女’子‘迷’踪七日,北宫有传闻氏荒‘Yin’无度,‘惑’骨柔肠,醉生梦死。

    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五月二十,燕军来援北沧,五十万大军西下攻城,大燕常钰王为帅,于西启乾里四县速起狼烟,常湘王外围破敌,攻其不备,西启不敌,退城百里,燕军一鼓作气,连战三捷,乾里四县隶于北沧,史称:乾里三战。

    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六月二十,大燕常山王周岁诞辰将即,大燕闻氏大办,鹩都同庆,天下大战,百姓民不聊生,奈何,闻氏骄奢成糜,金堆‘玉’砌,劳民伤财,鹩都百官扼腕苦‘吟’。

    “骄奢成糜?”

    这日,闻柒正捧市井里疯传的那三卷野史,看到此处,她呵呵一笑,“丫的,这么有才啊。”

    感叹完,她抱着野史,侧卧软榻,看得那是津津有味,软榻边上,摆着一张陈木的案桌,四环镶‘玉’,案桌上三三两两摆放着‘精’致的点心与时令瓜果。

    哦,那瓜果不是北沧时令,据说是从大燕的江南濡郡送来的,那么小小的一碟,累死了十几匹千里良驹。

    野史有云:大燕闻氏骄奢成糜,也不无道理。

    一边,叶十沉思着,这野史她也略看一二,虽说荒唐夸大,却也并非全然捏造,里头,确实有不少令人臆测的内容。

    比如,高阳王赐婚北疆那一宗,是为了陇西之变不假,但是,若是北疆锡王没有战死,这亲怕是还得继续和。为此,闻某没少扼腕。

    野史所云,善妒成‘性’,不假。

    比如,南诏巫‘女’暗探鹩都不假,但是,绝对不用将整个北宫的‘女’眷都灭了个干净吧。对此,闻某义正言辞斩草除根宁可错杀。

    野史所云,善嫉多疑,不假。

    比如,六都城主叛‘乱’不假,但是,也确实是闻某亲手摘了那六个脑袋,并挂上了城墙,眼睛也没眨一下,手也不洗,接着大鱼大‘肉’,为此,某帝一整个下午没缠着闻某亲昵。

    野史有云,残暴不仁,不假。

    再比如,乾里三战那一宗,常钰常湘王主帅,闻某出谋划策指点江山每没错,但是,乾里那一‘乱’战了五天,闻某‘迷’踪七日,剩下的两日是和某帝一起消失的,只听闻乾里有一处*地——那什么……温泉。

    野史有云,荒‘Yin’无度,也不假。

    所以说,正史为准,野史也不能抹灭了,再说那骄奢成糜那一宗……

    叶十问:“主子,那这小王爷的生辰宴还办不办?”

    这边关战‘乱’,民不聊生,确实不是个好由头。

    闻柒头一抬:“办!当然要办,还要大办,不是说本宫骄奢成糜吗,这历史的脚步咱得跟紧了,这就去给本宫下帖子,鹩都文武百官、北沧三十六城城主,一个都别落下,本宫的皇儿生辰,他们总要表示表示吧。”闻柒眯着眼直笑,“正好,天下战‘乱’,国库虚空,他们也该勒勒‘裤’腰带了。”

    敢情,这厮是想讹些银子‘花’‘花’。野史又有的写了。

    叶十道:“属下明白。”

    整整三卷,竹简堆了一榻,闻柒滚来滚去,自娱自乐得好不欢快,摊开一卷,她趴着瞧,喃着:“善妒成‘性’,善嫉多疑,不容忠良,残暴不仁,荒‘Yin’无度。”她‘激’动了,摩挲着那竹简,不断咋舌,“瞧瞧,这遣词、这造句、这字调、这恨天恨地恨苍天不长眼的慷慨陈词。”叹了一口气,闻柒抬起下巴,四十五度看天,有模有样地作深思感慨状,“直叫本宫如临其境、与苍天同恨,真真吐了好几口悲愤的血呢。”一脚踢翻了榻上的竹简。

    叶九说上前,将那竹简拾起:“主子息怒。”

    闻柒抬头,眨巴眨巴眼:“本宫的表情像生气了吗?”

    叶家姐妹都察言观‘色’一番,而后,都没回答,是真看不出来,某人真笑假笑皮笑‘肉’不笑,表情与心情可能正着来,也可能反着来。

    闻柒自问后,自答,点头:“嗯,本宫很生气啊。”

    她笑得‘挺’贼,敢问如何生气?

    闻柒往榻上一躺,翘起一只脚,晃‘荡’了几下:“将那编写野史的家伙捉来,本宫得好好与之细谈细谈这野史之中的奥妙。”

    想来,这野史惹得闻主子不快了。

    叶九寻思着,便说:“勿需主子费心,明日之内,属下定让他没命提笔。”

    闻柒笑着瞧过去:“如‘花’啊。”

    每每,闻柒这么喊人,都让人‘毛’骨悚然,定是要拿人开刷了。

    叶九小心了:“是,主子。”

    眉‘毛’一挑,痞气得紧,闻柒笑问:“你这么彪悍程大造吗?”

    蛇打七寸,一句话,叶九卒,默默地低头了。

    嗯,没错,彪悍的叶九只有一个死‘|||||||穴’——程大,就是‘我看了你的身子就要对你负责’那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等叶九快忘了时,某人就喜欢拿出来晒晒。

    叶九打住此话题:“属下愚钝,请主子明示。”

    闻柒踢了踢脚边的竹简卷宗,颇为不满:“这长长三卷,浓墨重彩的,呕心沥血了万字有余,怎么就少了最打紧的四个字呢。”垂头,小脸皱紧,摇了摇手指,“不妥,不妥啊。”

    叶九不明:“主子所指何字?”

    闻柒抬抬下巴,食指一勾,摩挲着下巴:“胤荣闻柒。”

    “主子的名讳,岂是野史敢云。”叶九困顿不已,怎就不妥了?

    闻柒翘着二郎‘腿’,抖了抖:“捉来,本宫定要亲笔提名。”

    反其道而行,独闻柒一人。叶家姐妹百思不得解。

    闻柒手指勾着墨发,意味深长地言了一句:“既然是红颜祸水,自然要名垂千古。”

    名垂千古?怕是要遗臭万年吧。

    叶十说得很委婉:“野史虽为不实,但若流传出去,有损主子清誉。”

    闻柒笑了,嘴角一挑:“清誉?”她一脸的无赖,“什么玩意?本宫有吗?”

    千真万确,没有。

    叶家两姐妹都不做声,不敢说实话,也不想昧着良心说话。

    闻柒很大方,小手一摆:“本宫敢祸国殃民,怎惧遗臭万年?最好啊,”寻思了,她笑开了眸中涟漪,“让后世论起闻柒二字,就忍不得呕心、扼脉,心塞得恨不得捶碎了‘胸’膛才好。”

    我行我素,这才是闻柒,世俗于她,权当是消遣。她啊,不怕天高,敢与天下敌,潇洒恣意得遗世独立。

    叶九想,这样的‘女’子,世间仅闻柒一个便够了。

    “哦,还有啊……”

    闻柒眸子转悠得飞快,流光潋滟的眸,全是心思,分明慵懒得像只猫儿,却狡猾极了,散漫的语调,她拨‘弄’着手里的卷宗:“一卷一金,在遗臭万年之前,本宫应该已经辉煌腾达了。”

    一卷一金……

    她真敢玩。

    叶九匪夷所思了:“主子的意思是——”

    “这种好东西,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世人谁会拿自己做消遣,以行坑‘蒙’拐骗之勾当,仅此闻柒一人。

    叶家姐妹都惊了,无言以对。

    闻柒一挥手,豪气云干:“篆刻、木雕、纸印统统先来十万份。”她沉思,“名字嘛,嗯,”点头,煞有介事地坏笑着,语调九曲十八弯,“胤荣皇后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胤荣皇后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不为人知,还需要臆想吗?毋庸置疑,定风靡四国!

    其实当时叶十有句话很想说:主子,可以稍微不这么重口味吗?被叶九拉住了。

    夜时,闻柒窝在秦宓话里说起了这事,对那野史三卷,爱不释手,满眼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秦宓皱眉,将她手里的卷宗拿下,只说:“不好。”

    闻柒小脸一垮,耳提面命:“驳回,反抗无效。”

    最近,爷越发没有地位了。

    宓爷看着闻柒,乖乖说:“爷有很多银子,都可以给你。”他将那野史扔远了,不喜。

    闻柒笑得明眸皓齿,抱着手反问:“爷,那些本来不是我的吗?”

    是他把她惯坏了,如今一发不可收拾,已经没有法子了。宓爷认了:“是。”

    如闻柒所说,他都是她的,所以,才越发没有自主权与独立权了。对此,秦宓还是认了。

    闻柒耸耸肩:“这不就得了。”一把扑上去抱住秦宓,蹭了蹭秦宓的脖子,笑盈盈的说,“小爷从来不坑自家人,爷,银子乖乖藏好哦,那是我的,是‘奶’粉钱!”

    他不太懂,皱了皱眉,还是颔首,一如既往地,都听闻柒的,只是抱着闻柒的脖颈,气息沉闷,不快:“爷不喜欢这一卷。”

    地上,是闻柒野史第三卷,摊开了,在秦宓脚边。

    闻柒好笑:“是哪一句惹得我家爷不快了?说,小爷抹了。”

    秦宓拧眉,倾城的眸,却固执地盯着地上那一处,闻柒看去,那野史卷宗上书着此一句:

    荒‘Yin’无度,‘惑’骨柔肠,醉生梦死……

    闻柒趴在秦宓肩上咯咯地笑:“若是我记错的话,乾里三战后,我确实干了这等勾当,爷,你忘了吗?”她凑到秦宓耳边,抿着秦宓的耳际,轻咬,“你可是当事人哟。”

    荒‘Yin’无度,‘惑’骨柔肠,醉生梦死……

    是她与秦宓共赴,她邀他万劫不复的,这一句,不假。

    秦宓捧着她的脸,轻‘吻’闻柒带笑的‘唇’角,他说:“你若荒‘Yin’无度,怎不提爷。”

    名垂千古也罢,遗臭万年也罢,总归,他要与她一起,闻柒二字,只能书在秦宓之侧,与他毗邻。

    对闻柒,秦宓执着得近乎偏执。

    靠得近了,闻柒启‘唇’,‘唇’齿间秦宓的气息萦绕,她不躲,凑上去嬉戏,‘吮’了‘吮’秦宓的‘唇’:“哦,我说怎么瞧着这野史少了点什么。”笑眼‘迷’离,醉了容颜,好看,“原来是少了我家宓爷的风流韵事啊,确实,有了红颜祸水怎能没有昏庸无度。”

    秦宓浅浅地笑,倾城的眸里,只有闻柒的影子。

    后,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胤荣燕后闻柒栖居北沧,阑帝独宠,荒政荒‘Yin’,任其血雨腥风、翻覆朝堂,纵其骄奢残暴、残害忠良,阑帝独居九华、宠妃不度,万里河山血染城池,帝后笑看成嬉,倾尽天下。

    ------题外话------

    这几天都在赶毕业论文,导师是个初生牛犊,一腔热血将我虐了千百遍,写文都没灵感了,就这几天,马上就过了……妞们稍安勿躁,我的毕业季终于快过去了--93480+dsuhhh+27393712-->

    第二十七章

    后,北沧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胤荣燕后闻柒栖居北沧,阑帝独宠,荒政荒‘Yin’,任其血雨腥风、翻覆朝堂,纵其骄奢残暴、残害忠良,阑帝独居九华、宠妃不度,万里河山血染城池,帝后笑看成嬉,倾尽天下。。 更新好快。

    北沧正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六月二十一,北沧连连告捷,西启不敌,借道燕里山,南下百里,燕军围剿其上,南诏左翼攻之,右翼固守,四国大军初战‘交’汇,百万雄师战于燕里云城,血染皓月,史称云城国变。

    连战数月,西启南诏损兵过半,城池不守,分兵两路而退,借道西南、东北,退兵三城之外,不守不攻又退南下百里。”

    不守反退,西启南诏一溃千里。

    天下战,棋中局,参不透啊参不透。

    闻柒摩挲着下巴:“嗯……”捏着一颗棋子,放下,盯着瞧了一会儿,又拿起,念叨,“又错了。”眸子溜了一圈,抬头看棋盘对坐的秦宓,“爷,你上一步棋下在了哪?”

    此一问,已经多遍了。

    这厮,都第多少次悔棋了?叶家姐妹数不胜数。

    秦宓手执白子,轻唤:“闻柒。”骨节分明,剔透瓷白的指尖,与那白‘玉’的棋子一般好看。

    闻柒觉得,她就是多看了几眼宓爷那双美得晃眼的手,才又下错了,继续盯着爷的美‘色’,她漫不经心地应:“嗯。”

    秦宓说:“不可以悔棋。”语气,几分无奈,几分愠恼,还带着些许幽怨。

    也不怪爷恼了,一盘棋,下了半个时辰,棋盘之上才零散几个棋子,最为恼人的是,每每闻柒败北得无路可走,不肯重来,偏要悔棋。

    而且,理由层出不穷。

    眨巴着大眼睛,闻柒问:“爷,你忘了吗?”

    “嗯?”

    不知,她又起了什么心思。她啊,便是耍赖,也有千方百计,绝不重样。

    闻柒转着手里的黑‘色’棋子,半靠着棋盘凑过去:“在咱家谁做主?”

    这厮,每每幌子都打得‘花’样百出,让人寻不着出路。

    秦宓只能认了:“你。”

    闻柒再走近,响亮地亲了秦宓一口:“真乖。”晃着手里的棋子,笑盈盈地问,“我可以悔棋了吗?”

    秦宓还是认了:“可以。”

    似乎,他越来越受制于她了,莫不是情深不慧?

    诶,这一招,闻柒百试不爽。

    闻柒指着棋盘,小脸满满都是洋洋得意:“捡起来,从上一步开始,我要重下。”

    小人得志!

    秦宓乖乖将白子拾起,任闻柒重新摆‘弄’。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悔棋悔棋再悔棋……

    又半个时辰……

    闻柒盯着满盘白‘玉’棋子扼腕:“啧啧啧,惨不忍睹啊!惨绝人寰啊!左右两翼围攻。”她抬眸,控诉,“爷,你好狠的心啊。”

    爷若不狠心点,今日便要耗在这棋盘之上了。

    秦宓认真地看着棋盘:“猫儿,爷只能让到这个地步了。”

    好吧,不得不承认,无所不能的闻某,对下棋,半窍不通。

    呵,也不用这么打击人吧?

    闻柒一把勾住秦宓的脖子,猛地扑上去,咬人:“小爷这就办了你,看你还嚣张不?”

    张嘴,她咬秦宓的‘唇’。

    秦宓任由她作‘乱’,闹够了,他只是理了理她的衣衫,挥退了旁人,搂着闻柒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发。

    闻柒窝在秦宓怀里,摆‘弄’了几下棋盘。

    黑子居中,白子左右二分,退出楚河汉界。这棋里,是云城国变之后的天下势——西启南诏一溃而散,北沧居燕里云城,独占鳌头。

    摆‘弄’完,闻柒端详了着,托着下巴:“不过数月,燕里云城便失守,未免太快了些,西启南诏似乎谋而为之。”闻柒转头看秦宓,“爷,有猫腻。”

    步步‘精’打细算,她的心思素来缜密。

    秦宓执起白子,后移,绕过黑子:“破云城,西启南诏顺势而退,兵分两路,借道西南、东北。”又移数步,指了指棋盘外围,他道,“退南下百里,从睦州、乾里而进,左右两翼而围城,意在,”指尖白子落于黑子外围之侧,秦宓轻启‘唇’,道,“郧西。”

    “郧西?”闻柒拧着眉头,寻思着,燕里云城失守,西启南诏南下百里,只退,不攻不守,兵分两路而围。

    果然,燕里云城失守,仅为‘诱’敌,西启南诏意在南下百里的郧西,借势而退,正好攻其不备。

    瞧,战天下的,都是狐狸,‘精’着呢。

    闻柒瞧着秦宓指腹下的那颗白‘玉’棋子,她笑:“郧西可是个好地方,环山绕水易守难攻。”

    比起燕里云城,若得郧西,失了几座城池,南诏西启也是只赚不赔。

    “不仅于此。”秦宓指尖移动棋盘,用指腹蘸了蘸茶水,划出一侧,道,“郧西以北相连祁县、青皖五郡,若西启南诏攻破郧西,从南而行,可直入北沧腹地。”

    闻柒暗道:卧槽!原来狼子野心啊。

    丫的,胃口真大,也不怕撑死。

    “难怪西启南诏连连败北,为了这么块‘肥’‘肉’,自然舍得吐血。”闻柒问,“爷,郧西守军多少。”

    “不到三十万。”秦宓微微蹙了眉,拢了拢闻柒的衣领,并无多言。

    西启南诏千军万马有备而来,三十万人马如何能挡?

    果然,这天下战场,步步为谋,出奇制胜防不胜防。

    闻柒凝眸,摆‘弄’这棋盘:“燕里云城远距郧西千里,若是援军,”手指顿住,她摇头,“嗯,貌似来不及。”谁料得西启南诏置之死地而后生,来了个措手不及。

    “不出半月,西启南诏必破郧西。”秦宓拂‘乱’了棋盘,不甚在意,只是抓着闻柒的发,放在‘唇’边轻‘吻’。

    爷,未免太淡定了。

    闻柒不淡定了,反手一把抱住秦宓的手臂:“爷,他们坑我们呢。”她小脸一抬,十分愤慨,“你说,怎么报仇。”

    秦宓拂了拂她皱起的秀眉:“无碍,即便西启入得祁县、青皖,爷也有办法让他们出去。”

    若论起天下谋略,谁人比得过秦宓,翻云覆雨,这天下,终归不过是掌心之大。

    于此,毋庸置疑。

    只是,闻柒却摇头:“退兵一城,损兵千万,这天下战,又不知要打到猴年马月。”闻柒一手勾住秦宓的脖子,讨好的模样,“爷,小的有个不损兵折将的法子。”一手将棋盘摆上,围了个圈,她指尖指了指中间,“半月内,郧西必破,援军不及,若是我们事先空城‘诱’敌,同时外起攻之,里应外合……”

    空城‘诱’敌……

    置之死地而后生,闻柒喜欢兵行险招,喜欢单枪匹马硬碰硬。

    秦宓想也不想,捉住她的手“不准。”他如何不知道,他的‘女’子啊,那满腹心思,太过胆大妄为不计后果。

    确实,闻柒总喜欢盘算些空手套白狼的勾当,当然,时常免不了以身犯险。

    “嘿嘿。”她笑得贼,举起手指,“爷,小的发誓,绝对没说过要去破城。”

    通常,闻柒发誓,做不得数。确实,她没说,她盘算着呢,一肚子‘花’‘花’肠子没一根消停的。

    “想也不准想。”秦宓凝着她,不由分说。

    闻柒干笑,连连摇头。

    嘿嘿,思想这玩意,可管不住哟,那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是万马奔腾。

    奔腾啊奔腾……郧西啊郧西……坑人啊坑人……

    秦宓抱着她,俯在她耳边:“几座城池而已,爷赌得起。”捧着闻柒的脸,秦宓望着她的眸子,“你老老实实待在爷身边就好,这天下,爷去给你抢。”

    闻柒眸子转悠转悠,眨巴眨巴,点头如捣蒜。

    嗯,宓爷家大业大,是输得起,只是……

    天地良心啊,闻柒不太爽歪歪,她活了两辈子,什么都吃过,吃亏?别说‘门’,窗都没有!

    乖乖,找‘抽’是吧!

    尔后几日,秦宓不离闻柒片刻,越发缠人。闻柒很乖,真的很乖,成日里吃吃茶,品品点心,逗‘弄’逗‘弄’一二三四五六七等人,顺带醉卧美人怀各种偷香窃‘玉’……小日子有滋有味啊!天地良心啊,时机未到!

    嘿嘿,天赐良机。

    北沧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七月二十二,常山王诞辰大喜,闻氏胤荣设宴鹩都北宫,普天同庆,百官同贺,献礼。

    三日后,阑帝为其修葺凤栖楼,金堆‘玉’砌费千金万户,耗一月有余,始成八月,闻氏胤荣于凤栖楼大庆天下,百官又贺,再献礼,鹩都满朝文武‘私’囊空空如也,怨声连连。

    北沧野史有记:

    天启五十八年,八月十五,中秋月圆,月洒西楼,凤栖楼宇,人去楼空,独帝后登高望月,以酒为伴,彻夜笙箫。

    彻夜笙箫哟,这般天时地利人和,大家说说,不做点不正当的勾当,是不是不厚道啊?

    于是乎,中秋月圆那夜,凤栖楼上,闻柒耍坏了……

    次日,八月十六,中秋方过,竟不应景地飘起了雨。*月的时节,北沧的天有些微凉,凤栖十楼,风起西栏,卷起了凤栖楼上的淡紫流苏。

    彻夜笙箫,秦宓误了时辰,睁眼时,窗外微亮,他微蹙眉头,睡意还未全醒,唤了句:“闻柒。”

    秦宓伸手,枕侧,早已凉了。

    眸间惺忪全散,秦宓‘揉’了‘揉’眉心,头有些微疼,昨夜确实放纵了,受了那猫儿的蛊‘惑’,醉了酒,任她胡来,这般醒来,恼她,更恼自己。

    “都出来。”

    凤栖楼外,一干人等候了多时,赶忙进来,都低着头,各个心虚,小心喊着:“爷。”

    昨夜他们一干人等守在凤栖楼外一里,今儿早上在三里外醒来,大家伙都明了——闻主子丢了,跑路了。

    “她何时走的?”

    爷眉头皱得很紧,这事闹大了,不得了。

    只是……问起这话,程大白二齐三等,各个垂头,弓腰,齐道:“属下失职。”

    秦宓眼眸又沉了沉,亦如寒冰,俊逸的侧脸,冷峻。

    程大抬头,声弱:“爷。”颤颤巍巍地递上一封信笺,低头不吭声,恨不得遁地了。

    那信笺上,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只有五个字:郧西城,等你……

    郧西战‘乱’,烽火将其,闻柒单枪匹马,独闯,她总是这般,无所不敢,什么都拿来赌,对自己也不留底牌。

    终归,是她玩大了。是他不该,放纵了自己,纵容了他。

    秦宓敛了眸子,目光如深秋的井,深不见底般,他问:“她可留了话?”

    白二齐三梁六他们都不吭声,昨儿个他们都被支开了。程大很为难,支支吾吾:“闻主子说……”程大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想着。

    昨夜啊……

    凤栖楼外风很大,月亮很圆,月光很美好,闻柒很温柔:“六子啊。”

    这厮突然冒出来,梁六眼皮一:“主子有何吩咐?”

    闻柒眉开眼笑的,别提多和蔼可亲了:“你家爷醉了,去‘弄’点醒酒汤过来。”

    梁六心里疑‘惑’,却没敢迟疑,便去了。

    “小三啊。”

    还是这甜得发腻的声音,还是那柔得滴水的目光,闻柒朝向齐三。

    齐三正襟危坐:“属下在。”可不可以不要叫小三啊?

    “小三啊。”闻柒挥挥小手,“去‘弄’两块月饼来,等你家爷醒了,咱得团团圆圆甜甜蜜蜜不是?”闻柒笑得童叟无欺。

    为什么齐三觉得有猫腻的样子?缩缩脖子,去了。

    闻柒转头,眉飞‘色’舞的模样:“老二啊。”

    白二站直了:“属下在。”

    “去‘弄’点清茶来。”闻柒啧啧舌,“怎就一直口干舌燥的呢?嘿嘿,美人作陪,你懂吧?懂吧懂吧。”

    白二不太懂,也不想懂,去‘弄’茶了。

    最后,到程大了……

    程大不等闻柒开口:“主子要作何,只管吩咐属下。”

    闻柒很满意,托着下巴直笑:“什么都行?”

    程大豪气云天:“属下万死不辞。”

    “你躺下。”

    躺下?程大愣了。

    “万死不辞哟。”闻柒挑眉,很坏很坏。

    程大觉得脚底板都凉飕飕的,乖乖躺下了。

    闻柒眨眨眼睛:“闭上眼睛。”

    程大也照做了,心里越发忐忑,有种天快塌了的感觉,怎么回事,立马睁开眼,便是闻柒一脸贼笑:“你躺好,本宫要跑路。”

    程大立马打‘挺’:“主子——”

    “乖。”眸子一凝,晕开一层浅浅的暗红‘色’,她轻轻柔柔的嗓音,“看着我的眼睛。”

    程大受了蛊‘惑’似的,乖乖看过去,这一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会儿程大哆嗦,看着自家爷冷着脸,越发发虚了:“属下,属下……”他一脸苦相,“不记得了。”--93480+dsuhhh+27419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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