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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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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鳄,你真厉害……”澄月无限娇媚地撇了眼鳄,双手不住在鳄胸前划着小圈。“啊!疼!你……你怎么还是……”

    鳄邪邪一笑,没有答话,身子却是轻轻动了几下,惹得澄月又是一串娇呼。鳄心下虽是得意不已,却也对自己的能力吃惊不小。不过想到那个神妙莫测的太一之力,鳄旋即释然。他却不知,那太一之力虽是奥妙无穷,却没有这等妙用。鳄的强悍,却是托了那巨蛇内丹的福。更为奇妙的是,当鳄情动之时,身体便会在不知不觉间散发出催|情气味。是以舞烟二女才会不由自主地跟随而来。只是身下的佳人已是娇软无力不堪挞伐,鳄心头的那股欲火却仍是汹汹燃烧。忽然鳄听见身侧传来一阵娇羞的呻吟,侧首看去,不是颜馨、舞烟又是何人?

    鳄低头吻了下澄月,起身走向了一旁的二女。两声惊呼之后,屋中再次传出阵阵销魂的呻吟。随着先后传出的两下轻声痛呼,一时间,屋中春意盎然……

    第十五章 春天花又开

    第二天三女直睡到日上中天才醒转过来。一晚上,鳄竟是与三女数度春宵。鳄身负太一之力,又曾吞食过大蛇内丹,自是无甚大事,太阳甫一生起,便精神抖擞地起身离开坑屋,出去忙碌了。

    三女起身之后,看着地上留下的斑斑血迹和许多秽物,不禁脸如火烧,羞得直欲钻入地中再不出现。好在三女昨晚都已放开心怀,此时虽是坦诚相见,倒也不觉尴尬,不过对鳄独自离开这一点,三女却是俱都满心怨怼。

    “姐姐,鳄太坏了,昨晚那样对我们也就算了,今天竟然就这么把我们甩在这里!不行,我们一定要去好好教训下他!”舞烟自小对这男女之事了解甚多,倒也不觉如何,却是对鳄事后的无情很是心酸,口中虽是说要去教训鳄,眼泪却早已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澄月眼睛一红,旋即想到自己乃是三人之中最为年长的,急忙忍住泪水,柔声安慰道:“也许鳄只是有急事,来不及与我们说而已。大家不要想那么多,我们女子怎可像男子那般?再说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大家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不是再正常不过吗?舞烟妹妹,你不要为这事哭泣的。”

    颜馨眼圈也是红红的,却极力忍住没有流下泪来。其实以往只有男子被女子抛弃,是以三女一时不能承受鳄甩下她们径自离开的事实。这个时代的女子,压根就没有贞操这一认识,三女自然也不认为鳄应当对自己负责。舞烟的哭泣,更多的只是因为鳄的无情。

    三女正在那互相安慰,屋门口忽然传来一个邪邪的声音:“三位姐姐,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哭泣啊?难道是为小生我?啊呀,这可真是冤枉小生我了。我可是一早就去为三位姐姐取药了。呜呜呜……我太可怜了……”不是鳄的声音,又是谁的?

    随着话音,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遮住了屋门。鳄捧着个小陶罐走了进来,嘴角挂着一丝坏笑。“三位姐姐,我不过是看你们睡得香甜,不忍心吵醒你们。就离开这么一小会儿,三位就哭成这样了?”鳄上午已经喂食过野猪、山鸡,还带着马群、牛群出去溜达了一圈,不过这些自是不会告诉三女的了。早已估计到三女会在中午时候醒来,鳄赶在此刻之前从鹤梅长老那里取了些消肿止痛的药膏,恰好在三女醒来不久赶了过来。

    “鳄!”澄月三人一声惊呼,齐齐扑进了鳄的怀中。瞬息之间,泪水已经浸湿了鳄的前胸。鳄无奈地苦笑几下,想要伸手安抚三女,但手上还拿着药罐,只得小心地捧着那个小小的陶罐,任由三女伏在自己胸前不住哭泣。

    三女似是有无尽的委屈要发泄出来,伏在鳄的怀中也不知哭泣了多久,将鳄一身衣物尽数浸湿,直到三人腹中齐齐一阵雷鸣,这才羞赧地离开了鳄的胸膛。

    鳄愤愤地嘀咕了一声:“可恶!不会是报复我不告而别吧!大冬天的,竟然把我衣服都哭湿了……”三女齐齐幽怨地瞟了眼鳄,直吓得鳄赶紧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啊……哦!这是我向鹤梅长老讨要来的药膏,可以消肿止痛。昨晚你们太过于兴奋,那里可能受创不轻,还是早些涂抹上去的好。好了,我先去做饭,你们自己互相帮忙……”看到三女眼中散发出的不善光芒,鳄急忙将陶罐塞给澄月,自己抢到火塘旁准备起午餐来。

    时光奔流如水,转眼之间,天地间似乎永远不会消失的重重彤云被温暖的阳光驱散,凛冽的寒风也被和煦的春风代替。远远地看着晴空中一队队北归的大雁,鳄的口水再次流了出来。

    “大黑,你也想吃大雁了吧?”不顾大黑疑惑不解的眼神,鳄嫁祸给了大黑。在澄月几人怀疑的眼神中,鳄收拾好一身工具武器,拍拍大黑的脑袋,走出屋去。自从那晚将三女一口吞下之后,舞烟几人便不顾鳄的极力反对,一起搬入了鳄的木屋之中。其实澄月与颜馨不过是那日见识过鳄的木屋之后,很是羡慕舞烟居住之处如此“奢华”罢了。否则按这时候的风俗,岂有女子住进男子家中的道理?

    只是三人俱都搬进木屋之后,鳄的生活便辛苦了许多。每日里被三女呼来喝去,几与步帅所知的佣人相同。若不是三女每晚都至少有一人陪伴鳄,只怕按着鳄的性子,早已使用暴力将三女驱赶回部落了。即使如此,鳄也绞尽脑汁,找出种种借口外出不归。最初是外出放牧,当舞烟喜欢上纵马狂奔之后,鳄只得改去钓鱼。在澄月的逼迫下,鳄制作了渔网,这之后捕鱼的工作便交给了颜兹等人。很快鳄又找了个借口去捕猎牛群,但成许不久便带人接替了这一工作,同时也将鳄的牛群接收了过去。当鳄将那些种子播种下去之后,一时间,鳄便再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外出的借口了。

    这一日,躺在屋外晒太阳的鳄,看到晴空中那一队队或成“一”字或成“人”字的大雁,终于再次寻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三位,等我回来,就可以吃到美味的大雁肉了。”至于自己完全可以用那张大弓射下大雁的事情,他自是半字不提。

    不待三女反应过来,鳄已经拖着不愿意离开雪牙的大黑跑出许远。鳄虽是未曾亲身捕猎过大雁,但前世却是看过些相关的介绍。只要趁着大雁夜间在地面休息的时候,不断骚扰担任警戒的那只大雁,使其放松警惕,就可能一举成擒。只是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掌握住火候。首先必须要寻到大雁夜间休息的地方;其次还不能被大雁过早发现;待到麻痹了警戒的那只大雁之后,还要不惊动其余大雁,使用网将尽可能多的大雁捕获。这几点,鳄虽是自信可以轻松做到,但在未曾捕获大雁之前,自信再多也是无用。

    好在大黑有个灵敏的鼻子,鳄可以很轻松地寻到大雁们落脚的地方。只是那些大雁却也忒是狡猾,落脚之处多是水草丰盛之地,鳄一不小心就有没顶之灾。尤其可恨的是,鳄只要一跨入水中,“哗哗”的水声便会惊醒雁群。虽是成功地骚扰了雁群,但鳄也只能无奈地站在水中,看着一只只大雁拍打着双翅离开地面。

    终于,鳄决定采取守株待兔式的方法。选了处大雁经常落脚的地方,鳄早早潜在水中,顶着根芦苇,静静等待大雁的到来。大黑虽是不愿,也被鳄强行塞了根芦苇,按在了水下。

    果不其然,当晚就有一群大雁在鳄潜伏的地方休息。强忍住趁着大雁四处寻找食物的时候扑出水面的冲动,鳄静静地坚忍到夜幕降临。待水下再也听不见大雁的低鸣之后,鳄才小心翼翼地将眼睛露出水面,谨慎地观察起四周的动静来。

    “不错!”鳄在心中暗呼一声,身体却不敢作出什么太大的动作来。手脚轻轻地划动,鳄缓缓地靠近了雁群休息的那片草地。那片草地上,此时正有四十多只大雁将头埋在翅膀下静静安睡。

    “呱呱……”鳄轻声学着野鸭叫了几声,正是为了麻痹那只昂着脑袋四处张望的大雁。只是不知道是这群大雁与野鸭有仇还是鳄学的声音太过不像,那只担任警戒的大雁猛地拍打起双翼,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低低鸣叫起来。

    “该死的家伙!”若不是担心此时离开水面必然会惊醒所有的大雁,鳄恨不能立刻扑上去拎住那只可恶的大雁的脖子,狠狠打上个结。“趁着你把舌头吐出来的时候,我再手起刀落!哗……整个世界清净了……”可惜鳄此时只能无奈地止住身形,重新潜入水中,耐心地等待那只大雁放松警惕。

    又过了许久,鳄估摸着警卫不再注意这边,这才重新将头露出水面,再次低低叫了起来。这次那只警卫雁又极其谨慎地将头转向了这边。不过让鳄略感欣慰的是,那只大雁这次虽然仍旧拍打了几下翅膀,却是没有发出鸣叫。

    鳄再次等待了一会,第三次学起了野鸭子叫。这一次,那只大雁只是将脖子略略转了一下,便不再多动,似乎已是认定这边不过是几只野鸭而已。鳄心中暗笑,向着雁群又缓缓游了一些距离,同时嘴里断断续续地不时发出几声鸭子叫。那只大雁逐渐对这愈来愈近也愈来愈频繁的野鸭叫声放松了警惕,待鳄离雁群不过几步之遥的时候,那只警卫雁已经懒得抬头看向这边了。

    “好机会!”鳄暗暗欢呼不已。不过鳄也深知行百里九十九里半的道理,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在水下将背上的渔网解下,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涂抹了桐油的渔网展开。觑准时机,鳄猛地跃出水面,撒开大网,照着雁群所在盖了下去。

    这一网的收获极是丰富。虽然大雁们不住挣扎,还有不少落在网外的大雁见机得快迅速逃离,鳄还是捕获了近二十只大雁。大黑虽是极其郁闷——毕竟任谁在水中泡了一晚上都不会高兴,但想到很快就有美味的雁肉可吃,回去的路上大黑倒也很是兴奋。

    不过对于鳄来说,捕猎来的大雁最重要的不是它们的肉,而是身上的羽毛。金雕那里虽是可以获得一些羽翎,但鳄还需要它们帮助运输盐块等物,不敢太过放肆。而这猎来的大雁就不同了,尾羽也好、翅羽也好,都可以用来制作箭翎。有了好的箭矢,便可以猎取更多的野物,这是比少许大雁更为重要的事情。

    而且有了鳄的经验,成许诸人便可照葫芦画瓢,自己前去捕猎大雁。而且人多的时候,不必等大雁睡熟之后,只需在大雁觅食之处张弓搭箭,趁着大雁落地的时候射杀即可。一轮箭雨之后,少则十几只,多则数十只。而成许、颜兹等人,有了这些经验之后,在日后的狩猎活动中更为注意起总结猎物的活动习惯,极大地提高了狩猎的效率,直到他们转而耕种放牧为止。

    只是这一轻闲,鳄的苦难又到来了。三人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会在鳄的身上发现新奇之处,先是喂养野猪、山鸡,再是放牧牛马,不久前又抓来了几十只山羊。当澄月三女喜欢上鱼羹之后,鳄又发明了钓竿和渔网。开春之后,鳄又凿制了个奇奇怪怪的石犁,将木屋之外的十几亩土地犁了一遭,还动员颜兹等人在部落附近又烧荒开垦了近百亩土地。烧山之时,浓烟遮天蔽日,连数百里之外的葵方也隐约可见。不过对于烧荒一事,澄月她们更多在意的是死在大火之中的野兽。在播种之后,鳄更是捕猎了十几只大雁回来。这等高高飞翔的禽鸟,可是澄月她们以往可望不可及的,现在竟然出现在了木桌之上、陶碟之中,又怎能不让三女激动呢?因此上每天闲极无事的三女便挖空心思来压榨鳄,尤其是舞烟,似是为了报复鳄对自己部落和阿妈所作的种种,更是不断要求各种新奇菜肴。当然,舞烟白天吃过鳄煮食的饭菜,晚上也不免以身饲虎,婉转娇啼于鳄的身下。

    “既然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其它三方转转吧,正好我也要给葵方、鬼方去送盐块了。还有上次和琼方交换来的锡石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趁机会再去交换些来。我想这些个铜斧、铜刀什么的,还是可以交换来不少锡石的。”鳄每日里只需铸造几把铜斧或是铜刀,便可与部落族人交换来大量食物。早已不再外出狩猎的鳄再也忍受不住澄月三女的折磨,眼见自己整日里无所事事,外面又是春光明媚,心中忽的生出“外出走走”的念头。这个念头一出,鳄便再也压抑不住,这一日在享用过三女大餐之后,鳄抚弄着澄月的一对玉兔,说了出来。“我那些田地、牲口什么的,有成许、颜兹他们照应着,没什么问题。至于青铜,没有锡石也作不出来。那就这样,我们明天动身出发,第一站——葵方!”不容三女反对,鳄一翻身,又压上了舞烟。

    “啊,又来……唔……”瞬息之间,屋中又传来了阵阵娇吟……

    果然是春天到了呐!

    暗夜知道大家很不满更新的速度,其实暗夜也很不满。可是实验室的活总是作不完,暗夜现在只能在实验的间隙挤出几个字来,还请大家宽容一二。等到暗夜的毕业论文完成之后,暗夜一定尽快恢复高速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十六章 救治

    太阳懒洋洋地躺在天空中,不时轻轻打个哈欠,将自己的光与热抛洒向广阔的大地。几朵洁白的浮云悠悠飘荡在遥远的天际,随着微微的春风,将天空擦拭得湛蓝洁净。北方的群山之中,冬雪早已化尽,葱葱郁郁的春色铺满了所有山峦。山林之间,不时传来阵阵鸟儿的清脆鸣叫,无数不知名的花儿更是迫不及待地展现出自己的容颜。一时间,群山之间姹紫嫣红,千姿百态的各类花儿争奇斗艳,让蜜蜂蝴蝶犹豫不定,不住从这边飞向那处。

    “叮当、叮当……”忽然,山间草地上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声。随着铃声,五匹马儿缓缓地从山坡下跑了上来,还有一黑一白两只大狗伴随左右,正是鳄与澄月四人。那一串铃声,便是从马脖子上挂着的铃铛传来。

    那一晚鳄决定巡游三方之后,第二日一早便准备好行囊,又嘱咐了成许一些事务,四人便骑马向着葵方行去。这一路上,四人游山玩水,好不自在,若不是最后的那匹母马还拖着辆堆满盐罐的木车,几人便要遗忘此行的目的,沉浸在山水之间不能自拔了。

    “鳄,我们都走了有七天啦,怎么还没有到葵方啊?”舞烟在马背上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三女之中,属舞烟最难习惯骑马,这几日也不知从马背上摔下了多少次。今天虽是尚未坠马,可舞烟提到嗓子眼的心却是始终不能放下。“要是再这么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我们鬼方啊?”

    依着舞烟的意见,这第一站应是她出身的鬼方部落——不过在鳄身边呆了这么久,舞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认为自己是半个少方人了。虽然如此,舞烟还是希望能够早些回到鬼方:衣锦还乡是人类的天性之一,即便是还没有种桑养蚕的上古时代。

    鳄自是绝不同意。自从鳄来到北方之后,便一直与鬼方为敌,去岁初冬虽是帮助鬼方度过一劫,但鳄仍旧在心底将鬼方作为自己最大的潜在对手之一,当然不愿与其发生过多接触。舞烟又未能说服澄月、颜馨二女,这第一站便确定为葵方了。舞烟在马背上颠簸了六七日,但觉臀部几乎快要摔成四瓣,心中恨不能立时赶到葵方,好好休息一番,于是便不断催促鳄几人赶路。

    “绕过前面的山峰就是了。”鳄扫了四周一圈,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当初就是在这前面遇到了葵虎,继而说动葵方出兵反击鬼方,最终解了少方之危。不知道葵虎怎么样了现在……鳄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大个子的笑容,脸上现出一丝期盼,一夹马腹,催动胯下坐骑,向着葵方飞奔而去。

    “等等我们!”澄月三女的呼声从鳄身后传来。伴随着串串急促清越的脖铃声,几匹马儿紧紧跟随在鳄的身后,向着葵方奔去。

    鳄驱马来到葵方大门之外,正遇上狩猎回来的葵虎等人。只是葵虎他们这次的狩猎,似乎很不顺利,不但没有带回多少猎物,还有两个人被背了回来。看到其中一人后背上深可见骨的一道伤口,鳄眉头微微一皱:从那伤口来看,这人虽是没有伤到内腑,但单这外伤,若是不能及时清洗消毒止血缝合,只怕他也熬不过今晚。

    翻身下马,鳄冲着葵虎打了个招呼。“葵虎,你们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情况不妙啊。”

    葵虎看到是鳄,脸色一喜,旋即又黯淡下去。“鳄,我们这次狩猎……唉,不说了。”回头看了那两人一眼,葵虎叹息道:“你也看见了,这样的伤口,我们是没有办法医治的。若是这两个人命大,也许还能熬过今晚。可鳄你也知道,这样的重伤,只怕……”

    鳄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略有些迟疑道:“葵虎,不瞒你说,这伤我倒是有些办法,只是不知道你们葵方的巫医是否愿意由我来施治。还有……”

    不待鳄说完,葵虎已是激动地抓住了鳄的双肩,拚命摇晃起来。“鳄,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可以救他们两个?快快快!不要管什么巫医了,只要能救人,就是酋长来了也没关系!”受伤的那两人,乃是与葵虎极其要好的族人,葵虎自是不愿二人就此离去。此刻听到鳄说自己有办法救治二人,一时激动,葵虎大喊着说出了这些。

    鳄被葵虎摇得有些头晕,却也知道他不过是心急救人而已,倒也不甚介意。只是——“葵虎,我的方法虽是有些作用,但最终还是要看他二人自身的体质如何。还有若是失血过多,我也是无能为力。”

    “没关系关系!”葵虎心急如焚之下,哪里还在意这些。所谓病急乱投医,若是救活二人,自是好事;若是二人不幸,葵虎虽是心伤,但也属常事,过些时日自会渐渐淡忘。来不及招呼澄月几人,葵虎便拖着鳄匆匆赶往部落巫医那里。

    路上,葵虎大略地介绍了下自己几人的遭遇。今日一早,葵虎带着十几人进山不久,便撞上了一只猛虎。葵虎曾经与人协力杀死过一只老虎,这才得了个“虎”名。此时再撞见猛虎,葵虎等人虽是有些吃惊,但初时的惊恐之意退去之后,众人心中腾腾生起了屠虎的雄心。当下葵虎分派人手用弓箭骚扰,自己则带着两人正面迎了上去。岂料这只老虎与葵虎上次击杀的那只有着极大的不同,进退之间隐约有受过训练的迹象。不过三四个照面,一人便已被老虎一尾扫在腰上,哀嚎一声摔了出去。葵虎只是微一惊愕,那大虫已是一个虎扑跃了过来。一旁那人急忙将葵虎推开,自己却是伤在了虎爪之下。说也奇怪,那老虎已经重伤二人,眼见就可再将葵虎毙于爪下,却是抬头看了眼西方,呼啸一声跑了开去。惊魂未定的葵虎众人也不敢去追,急忙背着受伤的二人赶了回来。

    “看来那只老虎很有问题。一般老虎见到人多的时候,除非自己当时很饥饿,一般不会主动攻击的。可那只老虎最后却是跑开了,可见并不是饥饿难当。而且你也说了,感觉那老虎扑击的时候不似野兽那般毫无章法,而且抓伤你们人的时候,竟然只有一道伤口,很可能这只老虎是人驯养的……”鳄沉思着说到,“若是真个如此,那人的本领可就不可小视了。能驯养老虎,自己的本领必然极强,不然养虎为患,最后只会反伤自己。可这附近有哪个部落有这般本事?琼方还是鬼方?琼方不必说了,那个黑松说起来也是琼方一等一的好手了,竟然险些被一只老虎吓呆,可能不大。鬼方我也去过,可没有看到有虎豹之类的猛兽,虽然那个赤狐的确有这个本领。难道……”

    说到这里,鳄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葵虎,那只老虎最后向着何处跑开?”不知为何,鳄的脑海之中忽的浮现出那个雪狼的身影来。“不会的不会的,若是他,何须养虎助威?那等威力,又岂是人力可以招架的?根本不需要借助虎豹之威。”鳄摇着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心中的忐忑却始终不能消去。

    葵虎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回答道:“是向着西北跑去的。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老虎在跑开之前还抬头看了下西北。难道这老虎真的是被人驯养的?什么人会有这等本领?我看四方之内,除了你和赤狐,再也没有别人能做到这些了。”

    “肯定不会是赤狐。若是他驯养了这么一只老虎,会不带出来吗?上次他身边只跟了雪牙,可见并未驯养有老虎。而且赤狐上次被我重伤之后,只怕现在还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怎可能指挥虎兽来此?”鳄摇着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上次解救鬼方雪狐氏的时候,我与涂戚厉的人交过手。那个雪狼极是厉害,不是那个号称自己击败过涂戚厉的昊山能比的。而且听雪狼话里的意思,昊山当初不过是击败过涂戚厉之中的一人而已。那个雪狼只是两招,就险些将我逼上绝境,实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而且他离去的时候,也曾说过后会有期之类的话。这次,很可能是涂部落来人了。”

    葵虎闻言浑身一颤,惊恐地偷眼瞄了下西北方,虽是春风何须阳光温暖,葵虎后背已是浸满冷汗。鳄的实力他是亲眼见识过的,这次连鳄也这般担忧,葵虎已经将那个尚未打过照面的人想象成了大神般的恐怖人物。“那鳄,我们怎么办?若是涂部落的人来了,我们岂不是都要死在这里?”葵虎一把抱住鳄的胳膊,颤声问到。

    鳄知道自己那番话吓住了葵虎,心中暗暗有些好笑,但此时却是不能坠了己方的士气。鳄微笑着拍拍葵虎的大手,故作轻松地说到:“葵虎老兄,你这就太胆小了吧?我们这不是在猜测吗?又不是说一定是那个雪狼来了。而且我看涂部落里面,也就那么两三个人比较厉害,其他人不见得比你强多少的。大家都是阿妈生的,难道他们一出生就比你多两个脑袋还是多几只胳膊大腿?况且那人看起来也不像有恶意,不然你们就不能这么回来了。”

    葵虎仔细思量一番,拍拍胸口,长舒口气,道:“鳄兄弟说的就是有道理,我葵虎除了有几下子力气,还真个想不到这些。啊!到巫医大人的屋子了。”葵虎在一座屋顶茅草斑白摇摇欲坠的坑屋前停了下来,站在屋门口冲着里面喊道:“息羽长老,我们这有两个兄弟受了重伤,请你给救治一下。”

    “葵虎吗?快快进来!是谁受伤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屋中传了出来。听声音,怕不有五六十岁。进屋之后,鳄才发现这位息羽巫医,不过四十岁光景,皮肤虽已不再光洁,脸上却也没有太多皱纹,只是两鬓已是华发早生,再配上那沙哑苍老的嗓音,让鳄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息羽巫医望了眼鳄,有些奇怪,但并未说话。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是葵虎带来的,息羽巫医自然不担心鳄的来历有什么问题。至于葵虎为何将陌生人带来,息羽巫医虽是疑惑,但在看到那两人的伤势之后,早已将这个问题遗忘脑后了。

    “葵虎,河这伤还好,只是腰上扭了,我抹些药膏,再好好将养几十天,也就没事了。但叶云背上的伤口,我可就没有办法了。这么深的伤口,要不了几天就会腐烂化脓……”息羽巫医皱着眉头,微微摇头道。

    “不用等到化脓了,再不能止血,只怕今晚这人就要死了。”鳄在旁冷冷地插了一句。虽然也知道这时代的医疗技术落后,但见到医生对伤员如此淡漠,鳄还是有些愤愤。

    息羽巫医竟不着恼,只是轻叹一声,不再说话,走到火塘旁取了个陶罐来,从中挖出一块草绿色的药膏,弯腰抹在了河的腰上。对一旁的叶云,息羽竟是半眼未瞧。

    鳄只觉一道怒火从心底最深处猛烈地窜了上来,一时间竟有种拔剑的冲动。深吸口气压下这股怒火,鳄冷冷地看着息羽,不屑地哼了一声:“哼!连这么点伤都治不好,也敢说自己是葵方的巫医吗?”

    息羽面无表情地瞟了眼鳄,鼻腔中挤出句话来:“你小子要是有本事,自己来。”

    “哼哼!难道还指望你不成?”鳄不再去看息羽,回身指挥葵虎几人准备起来:“葵虎,你去准备几个大号的陶罐烧水。还需要一些岩羊的肠子,草木灰也要一点。对了,还有骨针。不要问为什么,先去作,假如你想救回叶云的话!”

    见鳄说的郑重,葵虎不敢多问,牢牢记下鳄的吩咐,招呼人手忙碌去了。不一会,葵虎几人抱着几个大陶罐回来,都已加满清水。另一个小些的陶罐中则装了根岩羊肠子,还有人捧了罐草木灰来。

    “烧水!”鳄也不多话。葵虎几人急忙将陶罐架在火上烧了起来。息羽巫医冷眼在旁看着鳄的动作,既不出言阻止,也不伸手帮忙,只是面无表情地静静观看。

    鳄此时忙着观察叶云的伤口,自是不知这些。便是知道息羽巫医冷眼旁观,鳄也不会说些什么。叶云的伤口在右背之上,自右肩斜斜向下,几近一尺之长,伤口两侧的肌肉已经整个儿翻了开来,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不幸中的万幸是,叶云的伤口附近并没有大血管破裂,但仍有鲜血不住地自伤口中流出。

    “水烧滚了吗?”鳄自腰间的一个皮囊中取出块盐来,丢进一个陶罐。“加点盐进去,待会水凉下来立即清洗伤口。”

    葵虎诸人在旁惊愕地看着那块盐在空中划过,“扑通”一声落进罐中,溅起小小几点水花,一个个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半晌,葵虎才合上嘴,结结巴巴地问到:“鳄,你刚刚扔的是……盐?”

    “是啊,制些盐水清洗伤口。没有酒精,只能这样作些消毒了。”鳄没有察觉葵虎话中的惊诧与痛惜,毫不在乎地回答道。

    “那可是……那可是盐啊!”在葵虎看来,盐可是极为重要的物品,就这样消失了好大一块,他自是舍不得。

    “盐又如何?盐再宝贵,能有人命重要吗?盐用完了总会再找到的,可人死了就再也活不过来!只要能救人,莫说是区区一块盐,便是把我所有的盐都拿出来,也是值得的!”鳄有些激动,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多了,但他仍然无法适应人们对生命的冷漠——很好笑的是,死在鳄手中的人至少有四十了。杀人、救人,也许鳄就是这么矛盾。其实,人类不就是各种矛盾的集合体吗?“对了!”鳄又取出块盐抛给葵虎,“用盐把那根肠子搓搓,再倒沸水浸泡。”

    葵虎还是有些舍不得那块盐,但叶云毕竟是自己的兄弟,而且还救了自己,葵虎略一思考鳄的话,便不再说什么了。息羽巫医却对那块盐的牺牲毫无反应,反倒是鳄说到清洗、消毒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鳄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叶云虽然还有呼吸,但脉搏已经渐渐变得微弱。鳄知道若是再不能止血,只怕一条生命就要在自己眼前消失。伸手探了下陶罐中的水,却仍然是高温难耐。鳄着急地绕着陶罐走了几圈,忽然眼前一亮:对了!我从那个寒潭中不是带回了两袋潭水吗?那玩意冰寒刺骨,可能可以快速降温。还好我这次出门之前怕成许他们碰到之后被冻伤,特意带在了身上。说来也怪,这潭水带在我身上,身边的人竟然不觉得寒冷。只是不知道夏天的时候能不能降温避暑。啊呀,我怎么想到这些事情了?鳄急忙止住脑中的胡思乱想,自腰间皮囊中取出个大号的水囊,往那个陶罐中微微倾出几滴潭水。

    那几滴潭水刚滴入罐中,便见到一股水汽急剧地升腾而起。待水汽散去之后,鳄伸手再去触碰那陶罐,已是略有些寒意了。鳄微微点头,又仔细洗了下手,再取过个水瓢来,浸在另一个烧沸的陶罐中。估计时间差不多之后,鳄取出那个水瓢,舀出瓢盐水,小心翼翼地浇在叶云伤口上……

    “啊!”

    第十七章 劝诱

    “啊!”

    却是叶云抵受不住背上传来的剧痛,痛呼出声。

    鳄沉声喝到:“忍住!不想死的话就像个男人样,叫什么痛?”话虽如此,鳄清洗伤口的速度又慢了三分。

    叶云趴在地上,看不清身后之人是谁,但听声音却有些耳熟。嘴角扯出个难看的笑容来,叶云哑着嗓子回道:“哈哈,刚刚只是有点难受而已。伤口那虽然火烧般的疼,但怎么可能让我叫出来呢?不过是被吓到了而已。”

    “吓到了?我很可怕吗?”鳄持着水瓢的右手一紧,立时一瓢盐水尽数浇了下去。

    叶云还要说些什么,忽然伤口处一阵剧痛,险些又叫了出来。强自压住呼痛的冲动,叶云若无其事地笑道:“呵呵,也不一定啊。不过你一下浇下那么多水,是不是报复我啊?”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叶云的额头已经渗满冷汗,嘴角更是咬出血来。

    看着叶云绷紧的肌肉,鳄又怎能不知他是在强撑呢?鳄也不说破,又舀出瓢盐水,浇了下去。见叶云虽是浑身冷汗,却兀自强撑着,还在那笑着和自己说话,鳄也不禁暗暗佩服。“是条汉子!”鳄暗赞一声,清洗伤口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许多。

    待将伤口清洗之后,鳄抓了把草木灰撒在了伤口上。没有什么有效的止血手段,鳄只能采用这种不甚卫生安全的方法。“可恶,连布都没有。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把纺轮作出来。”鳄暗骂一声,吩咐葵虎倒些盐水进那个放有岩羊肠子的陶罐中,将羊肠再细细清洗一番。

    “息羽长老是吧?麻烦给我些可以生肌拔毒的药膏。对了,最好不要和草木灰有什么毒性冲突。”鳄冷眼瞟了眼在一旁端着肩膀静静观看的息羽,语气却已经软了下来。方才叶云的坚强,已经让鳄在不知不觉中认同了这个葵方的汉子。由于鳄自己并未随身携带这类的药膏,不得不求助于息羽,是以语气客气了不少——不过恐怕只是鳄自己这么认为吧。

    息羽竟是毫不介意地点头应允,返身取来罐药膏,递给了鳄。息羽对鳄如何处理叶云的伤口,很感兴趣,也很期待看到鳄救治好叶云的医术,况且叶云也是自己部落的族人,息羽自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为难鳄。

    鳄接过陶罐,挖出一块暗绿色的药膏,在鼻翼之下嗅了下,这才小心地涂抹在了叶云的伤口之上。方才那一把草木灰勉强止住了伤口的出血,是以这药膏抹上去之后并未被血冲开。

    上药之后,鳄又取过那根骨针,运起魂力,看似随意地搓了几下,那根骨针的个头就小了许多。“嗯,勉强够细了。”鳄对当日自己的痛苦遭遇记忆犹新,为了减轻叶云的痛苦,便将这骨针磨细了许多。

    做完这些,鳄取出羊肠,细细撕开。以鳄现在的手力,很是轻松地撕扯出几根肠线。担心肠线数量长度不够,鳄几乎将那根羊肠尽数撕扯开来之后,这才停手。“葵虎,这后面的事情可就不是我的长项啦!麻烦你去找位手巧的姐妹来,把叶云的伤口缝上吧。”

    “什么!”不单是葵虎、叶云,便是息羽巫医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鳄,你不是在说笑吧?”葵虎一把抓住鳄的双肩,不可置信地问到,“这……这可是人啊,又不是兽皮,怎么能缝呢?”

    鳄肩膀不动,魂力到处,已燃震开葵虎的双手。“放心!我担保叶云不会有事的。若是想害他,我只需不说话,他自然会痛苦死去,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叶云,你怎么说?”

    叶云“嘿嘿”一笑道:“鳄,我相信你。上次击败鬼方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我相信你的本事!”

    “好!”却是息羽巫医在旁拍手说到,“那我就来给你缝合伤口。这可是很痛的,叶云你忍得住吗?”

    “哈哈,这点小痛而已,有什么忍不住的?”叶云大笑起来,不料牵动了伤口,“咝咝”倒吸了口冷气。

    息羽巫医穿针引线,手法很是娴熟。这时代的女子都要自己缝制衣物,又怎可能不手法娴熟?不过人肉到底和兽皮不同,虽然叶云一直在那和众人谈笑风生,息羽巫医的额头还是不是滴下豆大的汗珠。鳄在旁不时指导息羽下针的部位和缝合的力道,直缝了十九针才将那道伤口大略缝合完毕。此时叶云与息羽二人俱都满身大汗,如同刚刚从水中捞出一般。鳄又用盐水清洗了遍叶云的伤口,再倒了瓢盐水喂给叶云。

    “息羽长老,还要麻烦你每天给叶云准备些滋养补血的药汤,还有要每天给伤口换药。”鳄一边说?( 重生之女氏终结者 http://www.xlawen.org/kan/5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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