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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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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羽长老,还要麻烦你每天给叶云准备些滋养补血的药汤,还有要每天给伤口换药。”鳄一边说着,一边在缝合之后的伤口上抹了层药膏。“最好再取些干净的兽皮包裹住伤口。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还是不要了。”鳄自是不再认为所有人都像自己那样天生小强命。若是用不干净的兽皮包裹伤口,极可能导致感染,在没有纺织出布来,鳄绝不敢随意使用兽皮包扎伤口。

    “就这么了?”息羽巫医一边听着,一边不时在一根藤索上打着大大小小、样式不一的结,“对这种伤口只要这么处理就可以了吗?”

    结绳纪事吗?鳄终于有幸亲眼目睹了这一神技,暗赞一声:这么复杂的绳结,我是绝对记不住的。不过我会写字,倒也不需要这样,哈哈!不过鳄旋即又想到没有纸张,又有些郁闷起来。“呃?啊,基本就是这些……”鳄支吾着糊弄了过去。这简单的外科包扎、缝合,鳄倒也略知一二,但稍一深入,鳄可就无能为力了;而且步帅所知的一些现代外科技术,需要的一些器材,都是这个时代几乎不可能制作出来的,更不可能说出来了。

    “看不出来鳄你对医术也很有研究啊。”息羽收好绳子,由衷地赞叹道,“我们部落族人经常有狩猎时候受伤的,鳄你的医术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

    鳄有些羞赧地搓了下手。这些外科技术,在鳄前世很多人都知道,但在这蛮荒时代,却是足以与神迹相媲美的技艺。这样贪天功为己有,饶是鳄脸皮极厚,此时也尴尬不已。“呵呵,息羽长老说笑了,我不过是在老师那里学来了一些皮毛而已。说起我的老师,那才是了不得的人物……”忽然想到了许久不见的玛法,鳄眼前又浮现出那晚见到的绝美娇颜,不由微笑起来。

    “哦?鳄你还有老师啊?是谁是谁?我们怎么从未听你说过啊?”澄月的声音忽然从鳄身后传了过来。舞烟与颜馨也跟着走了过来,围住鳄询问起来。

    “哦,那还是我在南边部落时候的。”鳄又想到了玛法对自己的不信任,脸色一黯,急忙岔开话去。“对了,葵虎!叶云需要好好休息,我们不要在这打搅伤员了。大家是不是先出去?”

    安顿好叶云之后,葵虎领着鳄几人,牵着车马来到了千羽酋长屋前。路上,鳄已经将自己的来意告知了葵虎:“葵虎,我这次来,还不就是履行结盟时候的协议。后面的车上就是盐罐,给你们的十五罐就在上面。对了,你们用来交换的物品可要准备好哦,不然我可是不给盐的。”

    “哈哈,鳄你真是说笑了,我们天天盼着你早些把盐运来,东西都准备了好久了。”葵虎笑着拍拍鳄的肩膀,“听说琼方的人竟然跑去你那把盐换回去了?真是佩服她们啊,那么远的路,而且还在下雪。不过也亏在你留给我们的盐比较多,不然我们也是熬不住的。其实你要是再不来,我们也要自己找上门去啦!现在离开了盐,大家伙都已经吃不下东西去了。对了……”

    说到这里,葵虎忽然压低声音,贴着鳄的耳朵说到:“听说你还有什么青铜斧头,能和我交换几把吗?那玩意据说砍树只要几下就可以放倒一棵胳膊粗细的树,是真的吗?”

    鳄心头一颤,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问到:“是这样。葵虎,你是怎么知道的?”

    “琼方的人运盐回去的时候在我们这里停留了几天躲避大雪,那个黑松说的。”葵虎有些神神秘秘地说到,“似乎他对你很有些看法呐!”

    “哈哈,岂止是看法!”鳄冷笑一声,也不去解释,反问到:“那葵虎你有什么好东西和我交换呢?铜斧就是我们少方,也是不多啊。而且你也知道,好东西大家都想要,同时又都不想让别人拥有。若是我们酋长不答应,我也不好和你交换啊。”

    “你说的也是啊……”葵虎神色有些失望。那个黑松虽然极力诋毁鳄,但也对鳄制作的铜斧赞不绝口,很是羡慕。葵虎原本还有些不信,但此刻听鳄亲口承认之后,葵虎再无半点怀疑。但鳄说的却也在理,葵虎一时陷入了沉思:那铜斧显然价值不菲,自己若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交换,与鳄的关系就是再好,只怕也不能交换得来。还有这等珍贵的工具,少方的酋长诸人必然不会轻易答应交换给我们葵方。这可难办了啊……

    想到这里,葵虎不死心地继续问到:“那鳄,你能不能……能不能私下和我交换?我可以用最好的东西来和你交换。”若是能得来这等好工具,葵虎便是自己最宝贵的物件也愿意拿出交换。

    “这个……”鳄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鳄早已打算用自己铸造的各类青铜工具与人交换,换取自己需要的各种物品和他人的支持。不过鳄也知道得来太过容易的东西,人不会太过珍惜,是以并不将盐、青铜等物白白送人,只是少收取些交换物品。便是这样,鳄也已经成功地收买了少方几近全部的男性和大半女性。现在面对葵虎,鳄也是想着这般。

    葵虎自然不知道鳄的这些心思,听鳄的口气似乎有些松动,急忙继续道:“鳄,你说你需要什么!只要我能拿出来的,你都可以拿去。”

    鳄心中暗暗一笑,面上却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来。“葵虎啊,不是我不想和你交换,实在是部落里面不允许啊。你也知道的,这样的好东西,绝不可能轻易交换给外部落的人。难办啊,实在难办。”

    葵虎急得一脸大汗,若不是顾忌到走在身后的澄月三女,他便要大吼着恳求鳄交换给自己了。葵虎还要再说话,千羽酋长的坑屋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葵虎只得无奈地乖乖闭上嘴巴。

    与千羽酋长的交谈很快就结束了。倒不是因为鳄得罪了千羽,也不是无话可说。只是澄月三女很快和千羽讨论起了食物的做法,鳄只得苦笑着出了坑屋。澄月三人,每日里都被鳄用各种各样的食物喂得饱饱的,穷极无聊之下,便开始研究起食物的做法来。这段时间以来,倒也被三女研究出不少做法来——只是每次都会被鳄狠狠打击。来自现代的鳄,对菜肴做法的了解,又岂是三女可比的?不过比不过鳄,却不代表比不过其她人。千羽酋长很快便被澄月几人介绍的各种菜肴所吸引,交换了食盐之后就将鳄忘在了一旁。

    葵虎见鳄出了屋子,急忙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趁着四下无人,葵虎又询问起了交换铜斧的事宜。

    “我说鳄,真的不能帮个忙吗?”葵虎恬着脸,很给人种“厚颜无耻”的感觉。

    鳄长叹口气,紧盯着葵虎的双眼,无比真诚地回到:“葵虎,你我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若是我能帮你这个忙,你说我会不和你交换吗?这铜斧对我而言,说是可有可无也不过分。”的确,鳄的非剑锋利无匹,还有锯齿,可砍可锯,较之只能挥砍的铜斧自是天壤之别。是以葵虎立刻相信了鳄的话。

    “可是……”鳄这么一说,葵虎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可是什么?鳄,你倒是快些答应啊!”

    鳄装出副极度为难的表情来,叹息着摇头不语。

    “还是你们酋长不答应吗?”葵虎见鳄微微地点头,不由大怒,挥舞着拳头大吼起来:“鳄,我去杀了那个可恨的酋长!不过是把铜斧,凭什么不让你交换给我们!这又不是她的东西!”

    “咳咳!”鳄急忙捂住葵虎的嘴,“那可是我们少方的酋长,葵虎你难道想和我们少方开战吗?”

    “呵呵呵呵……”葵虎尴尬地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憨笑起来。“呵呵,我只是一时……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嘴巴而已。你可不要介意啊。不过你们酋长不答应,难道鳄你就真的不能和我交换了吗?”

    “唉,说起来我也是少方的长老了,可这种事情,还是得酋长点头啊。”鳄摇头叹息道,“不过还有个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葵虎迫不及待地追问道,“鳄你怎么总是这么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干脆。快说快说,只要能拿到铜斧,什么方法我都可以接受。”

    嘿嘿,这欲擒故纵的计策你又怎可能知道呢?鳄在心中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个办法,虽然你肯定可以交换到铜斧,但是却需要你离开葵方,我看还是算了吧。”

    “鳄,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葵方,加入你们少方?”葵虎闻言不禁沉默下来。的确,葵虎生在葵方长在葵方,自己的母亲和兄弟姐妹都在这里。虽说男子在部落中不受重视,但要葵虎就这样离开葵方,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怎么样?我说还是算了吧。”鳄在一旁摇头叹道:“毕竟这里是你出生的地方,就这么离开你肯定不舍得。而且你阿妈还是酋长,我要是你也不会离开葵方的。”

    葵虎听鳄这么一说,心里更是犹豫不定。虽然葵虎自己在葵方经常受一些长老的欺压,但由于自己的母亲是酋长,与其他男性相比,他的境遇已是好了许多。若是就此投奔少方,即便有鳄支持自己,但从鳄的话语之中,葵虎也可猜测出鳄的境遇不比自己好上多少,自是拿不定主意。

    鳄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对了,这次回去之后还要铸造几把铜刀,切肉什么的可要方便不少。若是再和人打架的话,威力也要大上不少。嗯,一刀下去就是一道伤口,鲜血飞溅啊!啊,一想到这般景象,就忍不住热血沸腾呐!”

    葵虎的耳力虽然比不上鳄,却也不至于连自己身边的话语都听不见,更何况鳄刻意地面对着葵虎的耳朵说出这番话,葵虎又怎能听不见?“铜刀?那是什么!比铜斧还厉害吗?切肉的还是砍人的?”葵虎的眼前又浮现出去年秋天击杀鬼方诸人时的血腥场面,只觉全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鳄,还有什么好东西吗?”

    “有啊有啊……啊呀,葵虎,这些你都是交换不到的,我还是不说了。”鳄一脸惋惜地瞟了眼葵虎,轻叹一声,转身向马车方向走去。

    葵虎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地嘀咕着,脸上的神色不住变化。终于,葵虎一紧拳头,冲着鳄大喊道:“鳄,我答应你了!”

    第十八章 风髓

    多年以后,葵翼问起自己的父亲当年为何因为一把铜斧就投靠了少方的时候,身为八骏之一的葵虎是这样回答的:“一把铜斧,在现在的你们看来,也许不算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即便是现在,也仍然有许多偏远地方的部落连一把铜斧都没有。而在我们当年,铜斧更是从未见过的珍贵宝物。我当初可是花了很大代价才从鳄那里换了把铜斧……”说到这里,葵虎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咬牙切齿地嘀嘀咕咕起来,任葵翼再三追问也不回话。

    同样是八骏之一的叶云则是另一种答案:“铜斧?铜斧算什么?我这条命是被大人救回来的,大人让我作什么我就作什么!不然你以为区区一把铜斧就可以收买我吗?最少还要加上几把铜刀什么的啊!”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鳄有一次醉酒之后无意中说出一件事:“什么铜斧铜刀的,要不是太一之力的蛊惑能力,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收取两员大将?”不过事后鳄三缄其口,再也没有对此事做过任何解释,所以这件事的真相具体如何,也就不可考了。

    但在当时,不论真相到底如何,鳄劝诱或者是诱骗了葵虎等近百人投奔自己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鳄到达葵方的第二天,葵虎就带着自己的亲信近百人离开了葵方,前往鳄的木屋。虽然名义上他们是去投奔的少方,但无论是葵虎还是其他人,恐怕在最初就没打算听从鳄之外的任何人的指派。

    葵方自然对鳄这种行为极度不满,但一来自己不能阻止这类正常的部落间人员流动,二来惧怕鳄恐怖的个人战力,再加上葵方男子对鳄的种种英雄事迹极其崇拜,长老们可不敢下令对付鳄。而且食盐的来源还牢牢控制在鳄的手中,葵方长老群在考虑动手的时候还要好好思量下在得罪鳄之后,今后自己能否再吃到半星盐粒。因此鳄虽是说动葵方近十分之一的人员投奔了少方,千羽她们也只能对整日里在部落中晃悠的鳄视若无睹——要她们再去讨好于鳄,这些长老们到底还是拉不下这个脸,只好当作没有看见他了。

    鳄自是乐得如此。千羽她们自有澄月三女去对付,尤其是舞烟那张嘴,把葵方诸人吹捧得飘飘然不知自己是谁,对鳄的种种行为更是睁只眼闭只眼。鳄趁机不断劝诱葵方的族人投奔自己。一般鳄先是故作大方地将自己携带的铜斧借给男子使用,然后再无比惋惜地告诉已经被铜斧深深吸引的那人“这铜斧不能和外部落的人交换”,之后再装作不小心地说出诸如“其实加入我们少方就可以和你交换了,可惜啊,你是葵方的”这样的话。若是对方还不上钩,鳄还会在闲扯中看似无意地披露些少方私有化的情况——若是在听说可以拥有自己私有的食物、工具和坑屋之后还不愿投奔自己,鳄便不再浪费自己的口舌,另换目标了。

    鳄的劝诱行动在男子之间取得了极大的成效。在葵虎投奔之后,鳄又先后说动了八十多人。这批人随着伤愈的叶云,前往少方之外,与先期抵达的葵虎诸人会合。

    不过当鳄开始游说女性的时候,却遭遇了极大的困难。铜斧、铜刀等工具,对这些女子的吸引力明显比对于男子的小上许多;而私有化对女子的生活影响不大,也难以说动她们。这让最近一直顺风顺水的鳄很是不满。但这是葵方,名义上还是少方的盟友,鳄也不敢使用什么暴力手段——况且他一人也无法捋走许多人。在第十一次失败之后,鳄终于无奈地暂时放弃了劝诱女子的企图。“也许这个活计应该交给澄月她们来作吧……”狼狈不堪地逃出那位热情的姐姐的坑屋之后,鳄决定离开葵方,前往此行的主要目的地琼方。

    “鳄,你那么着急离开葵方做什么啊?”澄月这几天和千羽酋长聊得正开心,忽然被鳄托上了马背,自然有些不快。

    鳄冷哼一声道:“你们还真以为我们是出来游山玩水、拜访葵方的了?”劝诱工作遭到了极大打击,鳄的心情自然很是郁闷,语气之中不免带上些火气。

    澄月柳眉一挑,若不是还骑在马上,只怕就要窜过去揪鳄的耳朵了。“什么叫我们以为?也不知道是谁在葵方停留了这么久,还天天往别人女孩子屋里跑!”一想到鳄钻在女子屋中可能做的事情,澄月气就不打一处来,说话间眼圈已是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我们和千羽酋长她们闲聊,还不是为了帮你吗?你就这样对我们!”

    颜馨虽也对鳄整日里钻女孩子家有些不满,但她隐约也知道些鳄的打算,急忙在旁劝解道:“澄月姐姐,鳄大概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有些不高兴,所以说话一时没有注意。鳄,我们和千羽酋长她们拉好关系,不也是为了使你方便劝说葵方的人投奔我们少方,你也不应该这样说我们啊。”

    “是啊是啊!”舞烟自从上次看到鳄从葵方女子屋中出来,就一直故意寻鳄的不是。此时澄月打头,舞烟自是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急忙接过话来:“鳄,你实在不像个男人!竟然要我们女孩子去帮你。帮你也就算了,还这样对我们。唉,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坏呢?你们男人依靠我们女子,说起来也不是什么臭事,可像你这样占了我们便宜还要卖乖的,可就实在少见啦!”

    舞烟的话在她们三女看来,再是正确不过,可听在鳄的耳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滋味。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十年多了,但鳄骨子里还是保留着前世的大男子主义。舞烟这番指责自己吃软饭的话说出来,鳄心底立刻窜起一股怒火,不由冷笑一声道:“哈哈!哈哈!老子整日里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你们,到头来我自己成了吃软饭的了?好!好!好!那我走!我走还不行吗?你们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老子不陪你们了!”不待三女反应过来,鳄一夹马腹,已是催动坐骑绝尘而去。大黑和雪牙望了眼澄月三女,齐齐低吼一声,紧紧跟了上去。

    澄月三人未曾想到自己几句怨言竟然将鳄气跑了,不由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半晌,颜馨才回过神来,惊慌地说到:“澄月姐姐,我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些去追鳄啊!”其余二女这才反应过来,催促着坐骑跑了起来。只是鳄早已跑得远了,三女奔出半里,便再也不知该往何处。无奈之下,三人只得先行赶往琼方。

    鳄一人一马,独自向着北方奔去,也不知跑了多久,猛听得身侧树林之中一声虎啸,惊得鳄胯下坐骑嘶鸣一声人立而起,险些将毫无防备的鳄摔将下来。

    “找死!”鳄不禁大怒。想他曾几何时被一只老虎惊吓到如此地步?纵身跃下马来,鳄身在半空便已探手拔出非剑,甫一落地便是一道剑气射出,直奔树林之中而去。

    “咦!”林中竟然传出一个有些惊诧的声音。只见一片树叶激射而来,恰恰撞在那道剑气之上。轻轻一声脆响,树叶虽是变得粉碎,但鳄所发出的剑气也消弭无踪。

    “谁!”见树林中那人竟然不过一片树叶便击碎了自己的剑气,鳄心中不由一突。自己那道剑气乃是含怒而发,威力较之平常还要大上三分,可那人不过区区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便将其击碎,这份功力恐怕不在那个雪狼之下。难道又是雪狼?鳄心中一紧,冷汗不由顺着脊梁流了下来。

    树林中两个身影一晃,不知何时已然站在鳄身前十步之外,却是一人一虎。低低一声嘶鸣,鳄身后的那匹马儿忽然四蹄发软,瘫在了地上。鳄此时全神戒备,哪还有心思去注意自己的坐骑?紧紧握着非剑,鳄咽下口唾液,平静了下心绪,沉声问到:“你是涂部落来的?”

    那人面目也是掩在一张兽皮之下,除了一对精光四射的眼睛,再也看不清其它。那兽皮忽的动了起来,一个粗糙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个小娃娃倒是有趣,竟然可以猜到我是涂方的人。”

    “涂戚厉?”鳄见那人眼中没有杀意,心中略定,探询道。

    “不错。”那人也不隐瞒,直言道:“我是涂戚厉的风髓。你是……鳄,对不对?”

    鳄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风髓?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鳄眼睛虽是仍然对着风髓,大脑之中却已在搜寻起来。“……对了,雪狼似乎提起过这个人……昊山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很是惊恐,难道这人……”鳄想到这些,不由又紧了紧手中的非剑,剑尖指地,已是摆出了天月舞华的起手势。

    风髓似是看出了鳄的戒备,后退了几步,摇手道:“小娃娃不要紧张,我来这里没有恶意。若是来报复你们,我便不会到葵方来,而是直接去鬼方和少方了。”

    “哈!这可说不定!我已经离开少方不少日子了,谁知道这么久的时间你去了哪里。而且葵虎他们遇袭还是在十几天前,这些时候你难道都在这里吗?”鳄自是不信风髓的话。

    风髓毫不在意鳄的怀疑:“你若是担心我,那也无妨。我若是真个想要对你不利,还需要在这和你说话吗?雪狼你是见过的,我的本领不在他之下。若是方才我趁你不备的时候突下杀手,你抵挡得住吗?”

    “这……却也难说!我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鳄虽是知道风髓所言不虚,但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强撑着不松口。

    “哈哈哈!小娃娃果然有趣得紧。好了,我在这等了你这么些时日,可不是和你说这些的。”风髓双目之中猛地爆出一抹刺眼的精光来,耀得鳄下意识地伸手挡在眼前。

    “你还是太嫩啦!”风髓身形一晃,已是闪在鳄的身后。“给你个教训,永远不要在对手面前挡住双眼,那样只会使你看不清对手的动作。”说话间,风髓的手已经按在了鳄的后心上。“我此时只需魂力击出,你可就要去地下了。”

    鳄要害被制,惊出一身冷汗了,颤声道:“您老教训得是,鳄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好在风髓不过是要给鳄一个小小的教训,倒也不是真个想取他性命。见鳄认错服软,风髓冷笑一声,瞬息之间又回到了那只老虎身旁。

    鳄被这种称得上神技的身法所惊,一时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想学吗?”风髓的声音及时地传了过来。

    “想学!”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一般学习这些技艺,都要付出点什么。若是这时候就有什么不可违抗师命之类的规矩,我若是学了,岂不是今后都要受制与他?故此鳄说完话又急忙补了句“算了,这种神技我学不好,还是不要学了”之后便闭上嘴不再言语。

    风髓看着鳄满脸的犹豫神色,心下暗自诧异:往常部落之中不知多少人哭着喊着央求自己传授这风行身法,自己都懒得搭理。今日自己难道心情好,主动想教授给你,你小子竟然说句话就不吭声了。想到这里,风髓不由冷笑起来:也好,你既然不想学,那我就不教你了。不但今日不教,以后你就是跪着求我,我都不会传授了!

    “也好,我这风行身法的确不是那么好学的。你既然没有信心,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下面我们谈正事。”风髓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鳄,你可知这天下有多少部落?”

    “我连这天下有多大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有多少部落?”鳄不满地一撇嘴。这又不是现代社会卫星满天飞,我到现在不过去过五六个部落而已,怎么可能知道有多少部落呢?鳄愤愤地想到。不过风髓这么一问,却让鳄掩藏在心底深处的问题又浮了上来:的确,我来到的这个世界虽然肯定不是地球了,但这里的陆地和海洋到底是怎样的呢?还有我看自己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地球上的黄种人,连喜好玉石的习惯都和我们的先祖很类似。而且非剑之上也有两个篆字,这些是不是暗示着什么呢?想到这里,鳄眼前一亮:这个风髓既然这么问我,想来他必然知道些什么。鳄急忙恭敬地补上一句:“还请风髓大人指教。”

    第十九章 神意

    “好,那我这就指点你一二。”风髓毫不客气地接下鳄的奉承,转身走到一块巨石之旁,示意鳄也过来坐下。

    鳄微笑着走了过去,经过那只趴在地上的猛虎之时,还伸手在虎头上抚摸了几下。

    风髓赞赏地看了眼鳄,说到:“天下有多大,我其实也不知道。但大人往昔神游四海之后,曾经和我等说起过。向北万里之遥乃是一片冰雪世界,难见活物;往南数万里之外乃是一片汪洋,不知其所始亦不知其所终。向西数千里,则是茫茫黄沙铺天盖地……”

    “那向东呢?”鳄隐约觉得风髓所说的地理很是熟悉,急忙问到。

    风髓有些不满地瞟了眼鳄,语气一沉道:“不要随意打断我的话。我要说的就是这东方。自葵方向东不过三百里,就是一大块平坦的土地,少见山峦,遍地森林。那里的物产比我们这里不知要多上多少。我问你知不知道天下间有多少部落,说的就是那里。”

    说到这里,风髓停住话头,又瞟了眼鳄:“你怎么不问啊?”

    “啊?哦!那风髓大人,这东边又有多少部落呢?每个部落又大约有多少人?和我们这里比,是否更为文明进步呢?”鳄在心中暗骂一句:还不是你不让我问的吗?妈的,现在倒是又怪我了。只是鳄心中虽是暗骂不已,脸上的神色却仍是恭敬无比,让风髓察觉不出半分异样。

    “嗯,问的不错。”风髓赞许地微一点头,继续说到:“这东边,数千里之外又是一片汪洋。但在这数千里的平坦土地上,却是有着成千上万的部落族群。这最大的……”

    “这不就是华夏嘛!”鳄终于发现那丝熟悉感觉的来源,忽的一拍大腿,喊了出来。“东边那里莫不是中原地区?我们这里就是西北一带了?可也不对啊,这里不是黄土地带,这又和陕西那一带的黄土高原对不上号。奇怪!”

    风髓这次被鳄打断,竟然没有生气,反倒是惊讶地问到:“鳄,你怎么知道那些家伙自称那块地方为中原的?难道你去过?”

    鳄急忙摇头:自己自然未曾去过东边,但也不能告诉风髓自己是根据前世的记忆猜测的。鳄轻咳一声,脑中却在急速寻找对策。有了!“风髓大人,你方才也说了,往北、往南、往西都不是什么平原,我若是住在东边那块平原上,自然会以为自己的住处是天下正中,这不就是中原了吗?”

    风髓大有深意地瞥了眼鳄,没有说话。鳄这番话自然瞒不过风髓,但见对方不愿说出实情,风髓倒也不愿强迫——不是风髓心软,他在涂方可是一向以心狠手辣著名;而是由于鳄关系到他们涂方的一件大事,况且鳄的相貌和风髓的一位亲人很是相似,是以他才这般客气。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此时早已变成一蓬血雾飘散在空中了。

    鳄见风髓不说话,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这番解释。鳄有心再作补救,无奈一时心慌,竟是再也想不出什么说辞来,只得在那傻呵呵地看着风髓笑。

    风髓不再纠缠于此,继续说到:“东方……平原之上,部落怕不有数万以上。但就像这西北一带是我们涂方最强大一样,东边那片平原也有一个最强大的部落。这个部落自称是大神所眷顾的人,代表着大神的意志,所以他们称自己为神意部落!”

    “神意!”鳄被这个霸气十足的名字深深震撼了。“好名字!没有绝对的霸气和实力,没有人敢这么称呼自己的。风髓,这个神意部落很强大吗?”

    风髓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何止是强大!神意部落自己便有超过十万族人,它的周围还有数百依附的部落。若是加上那些小部落,怕不有几十万人。”

    “几十万人!”鳄被这个数字震惊了,“那要多大的地域才可以养活这些人啊?”几十万人,便是在步帅那个世界,也是一个中型城市的人口了。在这个主要依靠采集和狩猎为生的时代,那需要多少面积的土地来提供这些食物?

    风髓深深地看了眼鳄。“鳄,你真的不是那个神意部落来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我原来是风部落的人,从小就没去过东方的平原。”鳄不明白风髓为何忽然说出这么句话,“难道我和那个神意部落的人长得很像?”

    “那倒不是。我所知道的神意部落的人,还没有和你样貌相似的人。但你可知,你在少方做的那些,神意部落早在数十年前便已开始耕种土地?虽然他们没有青铜工具,也没有驯养牲畜禽鸟,但仅凭借着播种耕地,便已可养活近半族人。”风髓说着眼神变得愤怒起来:“这些神意的人实在可恶!那么早便会耕种土地,却死死地握在手中不对外传授,连种子都藏得那么严密。若不是我的风行身法神妙难测,还偷不到!”

    “可种子只要趁着庄稼成熟的时候就可以获得啊,为什么要去偷呢?”鳄不解地问到。

    风髓额角的青筋跳了数下,咳嗽几声掩饰过自己的尴尬。“你是说,那些种子是从那些……庄稼上面摘取的?不是大神赏赐给他们的?”

    “这个……”鳄若是半年之前,恐怕会对这个所谓的大神嗤之以鼻,但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他可不敢再随意诋毁。“最初的种子,恐怕的确是大神赏赐的。”就像我在那个深谷之中获得的那些小米、小麦?不过那是野生的啊,只不过穗粒大些而已。鳄心中还是有些疑惑,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那处深谷乃是他获取食盐等重要物品的地方,鳄讶不愿让外人知晓。

    “这么说来他们自称神意,也的确有些道理了……”风髓闻言端起下巴沉思起来。猛地,风髓又抬起头来看着鳄,一字一顿道:“那你的那些种子,也是大神赏赐的吗?还有那耕种的技艺,是不是也是大神告诉你的?”

    “呃?不是不是!”鳄急忙摇头否认:“种子是可以通过栽培育种培养出来,只要有个三五年时间就可以从草籽中种出小米。我在风部落那里可是从七岁就开始种地了,这些种子都是我从南边带来的。至于种地的技术……我也只是一时灵感突发,偶然间想出来的。对,就是灵感来了。你也知道,这个灵感它说来就来,没个准信什么的。”鳄见风髓似是眼神不善,急忙把可能的关系都撇了个干净。

    风髓似乎很认同鳄说的这个灵感,不住地点着头:“嗯,你说的的确很对。唉,我们涂方怎么就没有你这样的灵感呢?对了,你为什么不留在风那里了?”

    “……”鳄不知这个风髓为何忽然问起这个来。“风髓……风?难道他是风部落的奸细?不可能不可能,风部落若是有这等人物,哪里还会窝在那个小地方?”鳄暗自琢磨了一会,风髓在旁已经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啊,是这样的……”当下鳄将自己的往昔遭遇一一道来。当然这其中不免做了些删改:鳄自己的那些丑事——比如私下隐藏食物、隐瞒弓箭的技术等都没有说出来;而兰酋长对自己的种种迫害却是被添油加醋地夸大了不少。若是只听鳄的叙说,只怕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高尚伟大的人了。

    风髓显然不是那种轻信他人的人。鳄的话里面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虽不能一一分辨,但有些事情他还是很容易就可分辨出真伪来的。待鳄说完,风髓捻了下手指,淡淡说到:“听你说的,好像这全都是兰酋长的不对了?可我也知道这个阿兰,若不是真个抓住你的把柄,断断不会敢这样做的。我看你也隐瞒了不少事情吧?比如你说因为容不下你所以就想方设法要致你于死地,若不是你私藏食物,也不会被整得那么惨吧?还有,你的医术又是从何而来?私学医术可是必死无疑的。”

    “这……”鳄未曾料到这个风髓如此厉害,竟然可以从自己话语之中的些许破绽发现这么多。“但不管怎么说,那个兰想要我死,这是不用怀疑的。难道我为了求生也是错误的吗?”

    “没有错,我若是你也会那样。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的母亲是不是阿箩?”风髓忽然问了个鳄绝没有想到的问题。

    “是!呃?你怎么知道的?”鳄惊讶地瞪着风髓:“你以前是不是也是风部落的?不然怎么会知道兰酋长和我阿妈?”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风髓眼中闪过一层雾气,旋即消失不见。“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来葵方这边,不过是顺路。”

    “顺路?莫非你是要去神意?或者是回涂方?”鳄猜测道。

    “不错,我是要去神意。鳄,你可知道我为何那么痛恨神意不将耕种的技术传授给我们?”风髓的声音变得嘶哑低沉起来。

    “这个……”鳄心下暗道:若是我也不会将这等技术随意传授给外部落的。像那青铜的铸造技术,我连澄月都没有告诉呐!看情况你们也掌握耕种技术了,不也传授给我们吗?“这我就不知道了。难道涂方和神意有什么过结吗?”

    风髓咬牙切齿道:“哼!若不是神意,我又怎会被迫投靠涂方?我们风方又怎会沦落到被迫南迁的地步?”

    这个关系比较复杂啊……鳄暗道一声,嘴上却讨好道:“是啊是啊,这个神意实在可恶。不过这和神意有关系吗?”最后一句,却是鳄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怎么没有关系!”风髓冷笑一声,道:“若不是那年大雪,食物匮乏,我们又怎会被涂方袭击,又怎会被迫南迁?”

    “就这原因?”鳄无所谓地撇撇嘴道:“这和神意有什么关系?她们不愿传授技术再是正常不过,你们食物缺乏,又打不过涂方,南迁是必然的事情。这事还是要怪你们自己实力太弱,和神意一点关系都没有。”

    鳄却不知,当年风髓为了阻止涂方对风方的追击,孤身一人阻击涂戚厉,最后被那位大人击败,最终被迫加入涂方。风髓一直将此事视为自己的耻辱,但他生性最爱迁怒于人,自是将这事尽数怪罪到神意去了。

    果然风髓听鳄那么一说,心底最深处的伤疤又疼痛起来,一举手就想要将鳄毙于掌下。魂力方才运到手心,风髓忽的想起鳄乃是阿箩的孩子,叹息一声就收回了手掌。“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这神意为了削弱我们涂方,故此隐藏这些技艺却是不假。你可知道,这神意部落一向自诩代表了大神意志,最爱四处征讨。十几年前我们就曾与神意有过一次交战。当时涂方损失了近千男子。不过神意的人也好?( 重生之女氏终结者 http://www.xlawen.org/kan/5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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