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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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神意的酋长啊、长老啊什么的也傻得很，哪有这么远跑来征战的？先不说没有后援，便是食物也要就地猎取。师老兵疲之下，哪有不全军覆没的道理？”鳄不屑地说到，“若是我，怎么着也要先在这边征服几个小部落作为基地，然后再慢慢将战士调集过来，同时囤积大量食物，到时候一战而定。以神意的人口，想要做到这些并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
风髓大惊失色，一把按住鳄的肩膀，颤声问到：“你是怎么知道她们的计划的？你！你真的不是神意的人？”
“拜托，这点事情有个脑子的人都可以想出来。我要是神意的人，会把这些告诉你吗？”鳄在心中又补了句：“不过神意的人就是告诉你又如何？想来这种计谋你们也看不破。不过神意的人有这种谋略吗？”
“是这样啊……”风髓讪讪地收回大手，有些歉意地说到：“我错怪你了，不要介意。我上次去神意偷种子的时候，听到过她们这么商议，回去和大人说过后，这次就是要去仔细打探情况。鳄，你既然可以猜测到她们的想法，那你再说说看，我们怎么应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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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协定
“这个……”鳄沉吟起来，“办法不是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风髓急忙问到。“我这个人没什么脑子，想不出来这些。看你随便就可以推测出神意的企图，一定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
办法我自然有，可怎么能告诉你呢？鳄暗自嘀咕几句，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这最好的办法就是收服涂方附近的部落，然后指挥那些部落的人对抗神意部落的战士。打败了死的是外部落的人，打胜了涂方来拾取胜利的果实，这是最不消耗涂方实力的办法。但这涂方附近，除了少方几个部落，哪里还有其它有些实力的部落？难道我要去建议涂方来攻打自己？脑子进水啊！鳄自嘲地笑了起来。
“鳄，你笑什么？难道是嘲笑我吗？”风髓的语气冷硬起来。
鳄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到自己以前坐井观天的可笑而已。呃，我倒是有个办法，可是稍显大胆了些，而且危险很大。若是一个不慎，很可能就是神意上次征伐的再现——不过覆灭的是涂方。”
鳄说得有些快，加之风髓又急于知道对付神意部落的办法，便没有在意“坐井观天”这四个字。“鳄，你是说要我们主动出击去攻打神意？”风髓倒也不是太笨，鳄说得那么明显，他迅即猜出。“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涂方才三万来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神意？若是我们主动出击，只怕还没有打到神意部落，就先被外围的那些归附部落消灭干净了。”
那是必然！让你们去指挥，恐怕只会正大光明地跑去叫阵，之后和敌人一对一地硬碰，不被别人消灭得干干净净才怪！嗯，若是涂方远征神意，然后吃了个大败仗，我有没有可能趁火打劫呢？不行不行，涂方实力大损，那个神意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前门驱狼后门进虎，还是要倒霉。看来只有唆使两家长期对峙，我再从中渔利了。片刻之间，鳄已经打定主意。
“风髓，其实说实话，你们涂方万万不是神意部落的对手。”鳄不去理会风髓不善的眼神，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别拿眼睛瞪我，这就是事实。神意本部就有十万人口，那么可以征战的武士至少有三万，这就和你们涂方一样多了。而且它还有那么多归附的部落氏族，我们就算只有二十万人，这一共就是九万武士。不要打了，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你们都淹死了。”
“当然我说的有些夸大。不过你们肯定打不过他们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你就不用再辩驳了。我知道你和那个雪狼都很厉害，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大人，恐怕更是万人难敌。不过我想神意肯定也会有几个厉害的人物，对不对？”看到风髓的眼神黯淡下去，鳄心知自己猜中了，暗呼一声“好险”，悄悄抹去心头的汗水，继续道：
“若是我，便带上千多人，埋伏在神意部落的领域四周，不断骚扰他们。遇到比我们少的就一口吞了，遇到打不过的就拍拍屁股跑路。这样不过一千来人，就可以将神意的武士牢牢牵制在他们部落而不能外出征战。而且这样还可以逐步消耗神意的实力。不过——”
鳄说到这里不屑地瞟了眼风髓：“不过我看你们不会这么作的吧？”
“当然不能这么作！”风髓的大脑之中压根便没有游击战的概念——莫说是游击战，即便连最简单的战术概念都没有。这个年代的人们，对战争的认识还停留在面对面拼斧头上，风髓也不例外。“鳄，我们要堂堂正正地面对面击败对手，怎么能使这些手段？”
“嘁！”鳄不屑地啐了口痰，“手段？你若是也有三万武士自然不需要使什么手段。可是你有吗？没有！实力不如别人还想充什么英雄好汉，那是自寻死路！当初我带人伏击昊山，若不是使了手段，怎么可能以三十人击杀七十人？你们涂方对上神意，实力上的差距更大，不使手段？那就等着去地下吧！”
“不是我说，你们涂方的酋长啊长老啊什么的，脑子里面估计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把自己部落附近的小部落都驱赶了个一干二净。若是像神意那样有个一二十个归附的部落，你们的战略缓冲也大上不少。你们倒好，把几百里之内的部落都给打跑了。这下好了吧，找不到人帮忙了吧！到时候大家在旁边看着神意去打你们，说不定心里都在暗自高兴呐！”不知为何，鳄今天的话变得很多，一口气说出了许多自己平日里绝不会说出的话。
风髓虽然已经知道鳄不似他人，却也未曾想到他竟会有这些见解。虽然风髓一时之间不能理解，但隐约间他也知道涂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妥。虽然有心要辩解，但风髓口才却不似鳄那般，支吾了几声也没有说出些什么了。
鳄这些日子被澄月三女欺压得极其郁闷，但又不好动手打女人——恰巧这几日在葵方的劝诱行动遭受了极大的挫折，这才一气之下跑了出来。此时说得兴起，鳄也不顾眼前这人极可能是自己的敌人，喘了口气继续道：“不过涂方这么作也还是有些道理的。既然不愿拉拢小部落，那就干脆将自己部落周围的人烟尽数清丽干净。这招也算是坚壁清野了。想那神意部落的人就是来了，只怕也要为寻找食物发些愁吧。”
“不过现在神意的策略是先收服几个靠近涂方的部落，作为自己的基地。什么？基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提供支援和食物的地方。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打岔！”鳄狠狠地瞪了眼风髓，取出水囊灌了口水。风髓为鳄的气势所夺，一时竟忘了责骂鳄的无礼。
“我说到哪里了？哦，对了。神意部落收服了几个部落之后，将食物和人员从自己的本部运到那里，等到积攒了足够的食物之后，大军再以泰山压顶之势直扑涂方，一战而灭涂方也不是不可能。”风髓还想问问“泰山压顶之势”是何意思，却被鳄一个眼神顶了回去，乖乖地坐在一旁听鳄继续说到：
“这几个部落，一是要距离涂方不能太远，否则囤积的食物无法及时运送上去；二是不能太小，否则不利于神意的人就地补充人员；三是……三是不能和涂方关系太好，不然可能会拖大军的后腿。”鳄绞尽脑汁，终于凑出了这三点，“不过我看第三点神意不需要担心了，恐怕和涂方友好的部落都被涂方吞并了吧？”
糟了！鳄忽然暗呼一声不好：“我说的这些条件，这附近不就只有我们四方满足吗？要是被神意部落拖去当炮灰可就太惨了。可是投靠涂方只有死得更快，这事还真是难办啊……”想到这些，鳄又沉吟起来，不再说话。
这可急坏了一旁的风髓：这次他便是为了神意的事情而前往东方，准备进一步打探消息。路过四方的时候，风髓想起雪狼和自己说过的鳄，便绕去了少方。恰巧鳄四人前往葵方，风髓又急急追了上去。不料鳄四人一路游山玩水，虽是先于风髓出发，却是落在了他的身后。风髓凭借着自己的身法，暗中窃听了鳄劝诱葵虎等人的经过，不禁对他大感兴趣，这天便趁着鳄独自一人的机会找了上来。见面之后风髓果然没有失望，鳄几句话便将神意可能采取的手段分析得一清二楚。风髓不由对鳄的期望也高了起来，若是可以获得些对抗神意部落的策略那可就是再好不过了。是以鳄这一沉默，风髓在旁便有些坐不住的感觉了。
“鳄，你继续说啊！有哪些部落符合这几点？我立刻带人去把它们灭了！看神意那帮小子还有什么办法，哈哈！”风髓一拍身侧的石头，顿时飞砂走石。待到尘埃落定，那块卧虎大小的石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鳄被风髓这一击之威惊醒过来，看到地上多出的小坑，暗暗咋舌。听到风髓说要灭了那些部落，鳄急忙劝到：“不可不可！这样只会给自己多增加几个对手而已。”
“怎可能！都杀了哪里还有人会和我们作对？”风髓不以为然地一挥手。
“都杀了？你是在说笑吧！一个部落的人，平日里都散在外面，你怎么都杀了？这些活下来的人，有怎能不想着找你们拚命？涂方虽然人多，但这附近大大小小的部落加在一处，恐怕也不止三万人吧？到时候配合神意的大军杀到你们家门口，你抵挡得住吗？”鳄冷笑一声，“你们涂方就是因为只知道打打杀杀，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那鳄你的意思是？”风髓被鳄这番话糊弄住了，急忙诚恳地问到。
“拉拢！拉拢知道不？”鳄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痛心疾首，指点着风髓的脑门，“神意势大，任何一个部落都是抵挡不住的。但是这里的部落和神意没有什么往来，心里不会向着他们的。涂方虽然和我们这些部落的关系处得不好，但说起来勉强也算是半个自家人，大家虽然不敢明着帮你们，但暗地里总会拖一下神意的后腿。”
看到风髓一脸的不以为然，鳄长叹一声，苦口婆心地解释道：“不要小看了这拖后腿的行动。你要知道，很多时候就是不起眼的小事坏了大事。比如运送食物的部落路上耽搁了两天，大军饿了一天肚子，这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可这时候你们若是趁机发动进攻，必然会有很好的效果。还有，送去的食物里面不小心搀了些个巴豆什么的，吃了的人蹲上几次，恐怕就再也拿不起石斧了。这些就是我说的拖后腿。来硬的你们是输定了，必须要使些手段啊！”
“可是……”风髓直觉这其中还有自己没有弄明白的地方，还要再问，却被鳄一嘴打断。
“不要再可是啦！你还是想想如何拉拢这附近的部落吧！到时候我们给你通个风报个信什么的，说不定就会帮上大忙了。怎么样？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吗？”鳄问到。
“嗯……嗯？什么事情要和你说啊？”风髓一时摸不着头脑，愣在那里。“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唉……”鳄仰天一声长叹：这个风髓，怎么就这么笨呢？不过他若是不笨，我也不好糊弄与他。鳄咽了口水，继续诱导道：“风髓，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这附近离涂方最近的部落是哪些啊？神意攻打涂方又会从哪里过啊？”
风髓翻着眼珠，缓缓答道：“离涂方最近的……那就是这里的四方了……神意要去攻打我们，那是肯定要从这里走的……啊！鳄，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我们涂方去拉拢四方部落？”风髓恍然大悟道。
鳄心中暗骂一声：刚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智商不低，怎么这么快就变得如此之笨了？浪费了我那么多口水。不过现在还是抓紧时间捞好处要紧。想到这里，鳄赶忙挤出副笑脸来，赞道：“风髓你果然了得啊，这么快就猜测出神意的企图了。”
“哪里哪里，还是鳄你厉害啊。”风髓嘴里虽是客气，眼睛却已笑得眯成一条缝。“那鳄你看，我们涂方要如何拉拢你们呢？”说到这句，风髓眼睛猛地睁开，刺目的精光暴射而出。
鳄这次牢记住上次的教训，迅速闪在一旁，嘴里已是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这个好说。我们四方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涂方提供的，恐怕你们日后还要求着我们要些好东西。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日后与神意发生冲突的时候，涂方必须要全力支持我们！怎么样？这个条件若是不能答应我，我可是不敢得罪神意的。毕竟那么强大的部落，任谁开罪它之前都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吧？”
风髓沉吟片刻，点头道：“你的要求倒也不过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到时候又如何帮助我们涂方度过这次难关呢？神意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哈哈！我鳄长这么大，又何曾怕过谁？到时候见招拆招，我自然会一一应付下来的，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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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魂力奥妙
“……”风髓看了眼鳄，没有说话。他曾经与神意的人交过手，自然知道神意极难对付。这个鳄虽然口才便给，几句话就可以把人绕得头晕眼花，但在崇尚力量的人面前，极可能一言不和便被毙于掌下。不过鳄这小子看样子是绝不会说出自己的对策，风髓自忖若是用强，恐怕难以下手，况且他说得又极其自信，姑且相信便是。风髓原也没打算借助其它部落的力量来对抗神意——千多人的小部落，便是对抗他们涂方也不可能，对抗神意更是痴人说梦。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见风髓没有继续追问，暗自松了口气。鳄嘴上虽是说得坚决，其实心中早已存了隔岸观火、趁火打劫的念头，自是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打算。而且鳄对神意也好、涂方也罢，都不甚了解，这对策又从何谈起？也只有到时候见招拆招了。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绝不能让涂方被神意击败，否则一方独大的时候，自己再想要发展强大就要困难许多了。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的算盘打得虽精，但事情是否能如他想象的那般顺利，却是无人可知。两强之间，是否可以允许这种左右逢源的事情发生，在神意没有出兵之前，谁都不知道。未来究竟如何，恐怕只有等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才可以知晓了。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忽的想起一事，急忙问到：“鳄，你需要我们涂方帮忙吗？”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什么？”鳄愣了一下，心下疑惑道：“我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耕作的技术？恐怕连神意都没有我知道的多。青铜？好像你们还要求着我吧。盐？估计你们也要求我。这些都是我的强项，还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笑言道：“就是这一统四方的事情啊。怎么样，需要我们涂方提供些助力吗？”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啊，不必不必！”鳄急忙一口回绝。这四方部落眼看两三年之内就要落入自己手中，现下若是求助于涂方，虽然统一的速度会快上许多，但族人极可能认为自己勾结外敌，到时候人心不稳，自己还是倒霉。不如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循序渐进收买人心，到那时四方统合成一个团结强大的部落，才是上上之策。“谢谢涂方的好意了，不过现在正是应对神意的关键时刻，怎能为我这些小事浪费你们涂方的实力呢？”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风髓原也不过临时想起，随口一问而已。鳄这一拒绝，风髓便也不再执意相助。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与鳄在那相视无语呆坐了片刻。鳄最先回过神来，咳嗽一声道：“风髓，若是没什么事情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你也在这耽搁了不少时候，难道不急着去神意打探消息吗？”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忽然笑了起来：“鳄，你是否有兴趣与我一同前往神意打探消息？我想有你在我身边，事情会轻松不少的。还有，击败神意之后加入我们涂方如何？四方不过六千人左右，永远比不了我们涂方的。”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啊啊啊……”鳄赶忙拒绝，“我还是不要去了吧。想我武艺低微，肯定会拖风髓你的后腿。到时候你必然要分心照顾我，万一被神意发现可就不妙了。”至于加入涂方的事情，鳄更是想都没想过。宁为鸡首不作凤尾，鳄眼看数年之内就要统合四方，建立自己的势力，自然不愿跑去涂方被人欺压。“至于加入涂方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自己留在四方这里更能帮助你们抵御神意，谢谢风髓你的好意了。”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这样啊……”风髓惋惜地看了眼鳄，忽然问到：“鳄，你腰间那个皮囊里面装了些什么？我怎么感觉到一股微弱的魂力。对了，你方才射出的那道魂力是什么？为何我竟然察觉不出是阴是阳？”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呃？”鳄愣了一下，猛地想起自己那个百宝囊之中有一袋寒潭水，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大概是我从寒潭里取出的水吧？我拿给你看看。至于你说的魂力是什么？我只知道自己的那个真气是叫什么太一之力，和阴阳有什么关系吗？”说着，鳄取出那个水囊，抛给了风髓。“啊！对了，这袋水似乎比较冰手，你小心些啊。”装作刚刚想起似的，鳄着急地喊了句。实际上鳄这是对方才风髓示威举动的小小报复：若是可以让这个风髓出点丑，岂不是可以出口恶气？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岂知风髓竟然若无其事地接住了那个水囊。拔出塞子，风髓一仰脖，灌了口潭水下肚；喝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嗯，虽然魂质少了些，不过比我的那些要好多了。鳄，这袋琼髓让给我了，如何？”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早已在旁惊呆，大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想我自己初次落入潭中的时候，也险些被这水冻僵，这个风髓竟然可以若无其事地喝下那么多，还说什么魂质少了些。难道他当这是糖水，嫌蜂蜜加少了？一时间鳄满脑子都想着这些，竟是没有听清风髓在说什么。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见鳄沉默不语，微微一笑道：“若是鳄你不说话，那我这就收下了。”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啊！不……”鳄猛地回过神来，就要拒绝。但在看到风髓眼中闪过的那抹精光之后，知趣地咽下了那个“不”字。换上一副笑脸，鳄心头滴着血，挤出句话来：“风髓你既然要，那就拿去吧。那个魂力是什么？”既然那袋什么“琼髓”收不回来了，鳄自然要尽量收取些成本回来。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魂力……怎么说呢？魂力可以说是生命的本源吧。每一个生命，都含有一定的魂质，魂质表现出来就是魂力。假若一个生命的魂质消失，那么它也就死亡了。像我们这样的人，体内的魂质较之普通人就要多上许多。”风髓思索了一会，解释道。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可是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魂质应当相差无几吧？”鳄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他自己就是个反例。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果然，风髓奇怪地瞟了眼鳄，不解道：“你怎么会这么想？要是大家都相差不多，你我是如何拥有这些魂质的？虽然很少，但是总是有些人天生就拥有远超常人的魂力，我们一家的男性似乎都是这样……”风髓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停住话头。“鳄，你小时候是不是就很强壮？不论是气力、速度还是反应都要比常人快上许多？”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这个……好像我的情况和你说的正好相反呐。我小时候身体瘦弱，还经常吐血。不但气力比别人小不少，而且还不能剧烈运动。不过似乎有时候的确有些奇怪的地方，比如那次被那许多野猪踩，竟然没有什么重伤。还有对上盘的时候，一圈就打折了一人的胳膊。对了，我以前经常感觉身体里有火焰在燃烧。这是魂质过多的表现吗？”鳄抚着下巴回忆道。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哦？”风髓惊诧地看了眼鳄，“那是纯阳魂质的表现。但大人曾经说过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你体内全是纯阳魂质，怎么可能活到现在的？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那人若不是靠大人的魂力支持，恐怕连十岁都活不过。鳄，你多大了？”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下意识地回答道：“十岁出头。”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什么！”风髓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从头到脚将鳄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你真的只有十岁多？这怎么可能！”看到鳄的神情不似作伪，风髓点头道：“也是，阿箩的孩子，最大恐怕也只有十四五岁。阿箩……是不是已经……”风髓终于忍耐不住，问了出来。其实在知道鳄是阿箩的孩子之后，他便已猜测到阿箩已经离开了人世，只是心中尚存了万一的念头。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阿妈已经走了……”鳄的语气很是平静，脸上也看不出半分哀伤之色。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幽幽叹息一声，继续说到：“我继续说说这个魂力的事情吧。你自小就身负纯阳魂力，按理是活不到现在的。不过我看你方才那道魂力威力不弱，而且非阴非阳，显见你体内魂力有过极大变化。是不是和这琼髓有些关系？这琼髓乃是天地间蕴涵阴性魂质最多的物质，若是普通人喝了一滴，只怕就要毙命。你是不是喝过许多？”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好像只有几口吧？鳄仔细回忆了下那天在寒潭中的遭遇，迟疑地说道：“似乎只有几口而已。”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愣了一愣，“哦？可能是你体内纯阳魂质不多的缘故吧。好了，我再说说这魂力的阴阳……”其实鳄与风髓都不知道那寒潭之中并不是所谓的琼髓，而是更为阴寒的阴髓。不过那袋阴髓被鳄带在身侧，其中蕴涵的阴性魂质早已被太一之力吸收转化了许多。否则在救治叶云之时，那一滴阴髓便可将整罐水冻结。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至阳魂力曰之灵，至阴魂力曰之魄。万物皆分阴阳，但这不过是表示它们所含有的灵或是魄谁多谁少罢了。像我的魂力，就是偏向阴性，所以可以称为魄体。而雪狼则偏向灵体。这灵体、魄体外在的表现也不尽相同。灵体偏向纯阳，所以善于攻击，而且威力极大。像雪狼上次对付你的那招迭浪击就是这样。魄体偏阴，更善于各种变化……”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等等等等，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听得晕乎乎的？招式还有什么阴阳之分不成？你那个灵体、魄体什么的我还可以勉强认为是不同魂力的表现，这招式再有阴阳之分可就怪异得紧啦！”鳄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呵呵，这些都是大人说的，其实我也不甚清楚。你若是有空闲的时候，不妨亲自去我们涂方请教大人。”风髓难得地表现出些许惭愧。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哈哈，一定一定……”鳄嘴上不住答应，心底却暗道：傻子才自投罗网呐！我要是去了涂方，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呐！不过这些东西听起来的确有些门道在里面，有空不妨自己琢磨一下。不就是阴阳二分论吗？当年我也是看过《老子》的。若是结合现代计算机理论，这阴阳便可视为那零和一。二进制便可以表达出世间万物的组成。不过道家说的是三生万物，这三又代表什么呢？难道说的是组成原子的质子、电子和中子？嗯，这阳可以代表质子及其所带有的正电荷；而阴则表示了带负电荷的电子；那中子代表什么呢？中子可以被激发成一个质子和一个电子，难道这中子就是三里面多出的那个一？如果这样，是不是可以认为中子就是那个原初的一呢？不过现代物理似乎不是这么认为的。啊呀，不想了，这些事情自有那些物理学家研究，我想这些作甚？再说这个世界还不一定有原子的存在呐！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忽然，鳄想起一事，急急问到：“对了，风髓你一直说的那个大人，到底是谁啊？”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哦，你说我家大人啊！”提起这个所谓的“大人”，风髓眼神之中充满了景仰和崇拜。“大人乃是我们涂方最伟大的武士！大人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窥探到天地间的至理，这魂力的奥妙就是大人在神游的时候领悟的。至于大人的名讳，我们尊其为少昊大人。”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这个听起来很像是玄幻小说里面的终极Boss啊！鳄在心中暗暗嘀咕到。不过风髓也承认过神意也有足以与其抗衡的人物存在，而且以神意的人口，说不定还有比那个什么大人更为强大的人存在。想到这里，鳄心里不由打了个突：若是真要那么强的人物存在，自己想要趁着两边互相征伐的时候从中渔利，岂不是难度大大增加？鳄既已想到这些，自然要问个清楚：“那风髓，神意那边是否也有极其厉害的人物？就像你家那位大人那么厉害的。”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你说的可是太昊？”风髓的话音竟然带上了一丝颤抖。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少昊？太昊？怎么这名字这么耳熟？”鳄隐约记得自己曾经在哪里看见过这两个名字，但那记忆似乎年代久远，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来。“这个……风髓，这两人谁更厉害些？厉害到什么程度？比如说一拳打出去是否可以炸掉一座山？”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自然是我家少昊大人更厉害！”风髓的语气却不似那么肯定。“至于厉害到什么程度，说不清，不过应该还不能毁去一座山峰吧……”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立刻在心中将那个少昊的实力下调了一个等级，排在了太昊之下。既然还不能在举手之间摧毁一座山峰，那么距离玄幻小说中的终极老怪还有不小差距，不必太过担心。鳄在心中安慰自己。虽然二人的实力还没有到移山倒海的境界，不过鳄与他们的差距仍然如同星星与月亮一般。莫说是少昊或是太昊，眼前的风髓或是那个雪狼，都可以随意杀死鳄。若是换了旁人，此时也许已经在考虑投靠神意或是涂方，但鳄却被激发了骨子里的傲气：你们能做到的，我为何做不到！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傲气，鳄才会最终达到那般成就吧。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对了，我的魂力又是怎么一回事啊？”鳄见一时有些冷场，急忙询问起自己的情况。“风髓你方才说我的魂力非阴非阳，这又是什么？难道是……”鳄忽然想到了阴阳之间的特殊存在，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沉吟着回答到：“你的情况似乎有些奇怪。上次雪狼说你的招数偏向灵体，阳刚有余而变化不足。可从你今天的那道魂力来看，似乎又没有什么灵力蕴涵其中……你方才说这种魂力叫什么？”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太一之力。这还是非……”想到非剑的许多秘密，鳄急忙紧闭上嘴巴。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并未注意到鳄的后半句话，嘴里不住念叨着：“太一之力……太一之力……太谓之极大，太一就是极大的一……这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不明白。看来我还是回去之后再向大人请教的好。”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一？道家有言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难道我这个一就是那个一？”鳄心中暗喜道，“可惜不是那个道，若是什么太道之力就更好了。不过道家又说‘损有余而补不足’，我还是不要那么贪心的好。一生二，这二莫非就是那个什么阴阳魂力？就是那个什么灵魄？灵、魄，感觉和灵魂、魂魄的说法很类似呐。嗯，这也难说，两个词不都是有个‘魂’字吗？说不定这个什么魂就是我的这个一……”鳄转着眼珠在那胡思乱想起来，一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这两只狗是你驯养的吗？”风髓忽然打断了鳄的思考。鳄循声看去，大黑与雪牙正在和风髓的那只猛虎对峙。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啊！不要伤了它们！”鳄看那猛虎跃跃欲试，急忙出声阻止。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招回那只猛虎，再次深深地看了眼鳄，眼神之中充满了好奇、惊讶、赞许……还有一丝恐惧。“鳄，你竟然可以收服月狼，不简单啊！”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看书投票啊各位！
第二十二章 紧急磋商
“月狼？你说的是大黑还是雪牙？”鳄指着站在一处的两只狼问到。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当然是那只通体雪白的。”风髓奇怪地瞥了眼鳄，心中很是不解鳄为何可以收服月狼却不知其名。“大黄，回来。”大黄正是那只猛虎的名字。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看到那只老虎乖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走回风髓身边，鳄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竟然叫大黄！大黄！这……这不是小狗的名字吗？”步帅家中便曾养过一只黄狗，大名正是“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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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神意的酋长啊、长老啊什么的也傻得很，哪有这么远跑来征战的？先不说没有后援，便是食物也要就地猎取。师老兵疲之下，哪有不全军覆没的道理？”鳄不屑地说到，“若是我，怎么着也要先在这边征服几个小部落作为基地，然后再慢慢将战士调集过来，同时囤积大量食物，到时候一战而定。以神意的人口，想要做到这些并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
风髓大惊失色，一把按住鳄的肩膀，颤声问到：“你是怎么知道她们的计划的？你！你真的不是神意的人？”
“拜托，这点事情有个脑子的人都可以想出来。我要是神意的人，会把这些告诉你吗？”鳄在心中又补了句：“不过神意的人就是告诉你又如何？想来这种计谋你们也看不破。不过神意的人有这种谋略吗？”
“是这样啊……”风髓讪讪地收回大手，有些歉意地说到：“我错怪你了，不要介意。我上次去神意偷种子的时候，听到过她们这么商议，回去和大人说过后，这次就是要去仔细打探情况。鳄，你既然可以猜测到她们的想法，那你再说说看，我们怎么应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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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协定
“这个……”鳄沉吟起来，“办法不是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风髓急忙问到。“我这个人没什么脑子，想不出来这些。看你随便就可以推测出神意的企图，一定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
办法我自然有，可怎么能告诉你呢？鳄暗自嘀咕几句，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这最好的办法就是收服涂方附近的部落，然后指挥那些部落的人对抗神意部落的战士。打败了死的是外部落的人，打胜了涂方来拾取胜利的果实，这是最不消耗涂方实力的办法。但这涂方附近，除了少方几个部落，哪里还有其它有些实力的部落？难道我要去建议涂方来攻打自己？脑子进水啊！鳄自嘲地笑了起来。
“鳄，你笑什么？难道是嘲笑我吗？”风髓的语气冷硬起来。
鳄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到自己以前坐井观天的可笑而已。呃，我倒是有个办法，可是稍显大胆了些，而且危险很大。若是一个不慎，很可能就是神意上次征伐的再现——不过覆灭的是涂方。”
鳄说得有些快，加之风髓又急于知道对付神意部落的办法，便没有在意“坐井观天”这四个字。“鳄，你是说要我们主动出击去攻打神意？”风髓倒也不是太笨，鳄说得那么明显，他迅即猜出。“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涂方才三万来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神意？若是我们主动出击，只怕还没有打到神意部落，就先被外围的那些归附部落消灭干净了。”
那是必然！让你们去指挥，恐怕只会正大光明地跑去叫阵，之后和敌人一对一地硬碰，不被别人消灭得干干净净才怪！嗯，若是涂方远征神意，然后吃了个大败仗，我有没有可能趁火打劫呢？不行不行，涂方实力大损，那个神意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到时候前门驱狼后门进虎，还是要倒霉。看来只有唆使两家长期对峙，我再从中渔利了。片刻之间，鳄已经打定主意。
“风髓，其实说实话，你们涂方万万不是神意部落的对手。”鳄不去理会风髓不善的眼神，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别拿眼睛瞪我，这就是事实。神意本部就有十万人口，那么可以征战的武士至少有三万，这就和你们涂方一样多了。而且它还有那么多归附的部落氏族，我们就算只有二十万人，这一共就是九万武士。不要打了，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你们都淹死了。”
“当然我说的有些夸大。不过你们肯定打不过他们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你就不用再辩驳了。我知道你和那个雪狼都很厉害，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大人，恐怕更是万人难敌。不过我想神意肯定也会有几个厉害的人物，对不对？”看到风髓的眼神黯淡下去，鳄心知自己猜中了，暗呼一声“好险”，悄悄抹去心头的汗水，继续道：
“若是我，便带上千多人，埋伏在神意部落的领域四周，不断骚扰他们。遇到比我们少的就一口吞了，遇到打不过的就拍拍屁股跑路。这样不过一千来人，就可以将神意的武士牢牢牵制在他们部落而不能外出征战。而且这样还可以逐步消耗神意的实力。不过——”
鳄说到这里不屑地瞟了眼风髓：“不过我看你们不会这么作的吧？”
“当然不能这么作！”风髓的大脑之中压根便没有游击战的概念——莫说是游击战，即便连最简单的战术概念都没有。这个年代的人们，对战争的认识还停留在面对面拼斧头上，风髓也不例外。“鳄，我们要堂堂正正地面对面击败对手，怎么能使这些手段？”
“嘁！”鳄不屑地啐了口痰，“手段？你若是也有三万武士自然不需要使什么手段。可是你有吗？没有！实力不如别人还想充什么英雄好汉，那是自寻死路！当初我带人伏击昊山，若不是使了手段，怎么可能以三十人击杀七十人？你们涂方对上神意，实力上的差距更大，不使手段？那就等着去地下吧！”
“不是我说，你们涂方的酋长啊长老啊什么的，脑子里面估计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把自己部落附近的小部落都驱赶了个一干二净。若是像神意那样有个一二十个归附的部落，你们的战略缓冲也大上不少。你们倒好，把几百里之内的部落都给打跑了。这下好了吧，找不到人帮忙了吧！到时候大家在旁边看着神意去打你们，说不定心里都在暗自高兴呐！”不知为何，鳄今天的话变得很多，一口气说出了许多自己平日里绝不会说出的话。
风髓虽然已经知道鳄不似他人，却也未曾想到他竟会有这些见解。虽然风髓一时之间不能理解，但隐约间他也知道涂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妥。虽然有心要辩解，但风髓口才却不似鳄那般，支吾了几声也没有说出些什么了。
鳄这些日子被澄月三女欺压得极其郁闷，但又不好动手打女人——恰巧这几日在葵方的劝诱行动遭受了极大的挫折，这才一气之下跑了出来。此时说得兴起，鳄也不顾眼前这人极可能是自己的敌人，喘了口气继续道：“不过涂方这么作也还是有些道理的。既然不愿拉拢小部落，那就干脆将自己部落周围的人烟尽数清丽干净。这招也算是坚壁清野了。想那神意部落的人就是来了，只怕也要为寻找食物发些愁吧。”
“不过现在神意的策略是先收服几个靠近涂方的部落，作为自己的基地。什么？基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提供支援和食物的地方。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打岔！”鳄狠狠地瞪了眼风髓，取出水囊灌了口水。风髓为鳄的气势所夺，一时竟忘了责骂鳄的无礼。
“我说到哪里了？哦，对了。神意部落收服了几个部落之后，将食物和人员从自己的本部运到那里，等到积攒了足够的食物之后，大军再以泰山压顶之势直扑涂方，一战而灭涂方也不是不可能。”风髓还想问问“泰山压顶之势”是何意思，却被鳄一个眼神顶了回去，乖乖地坐在一旁听鳄继续说到：
“这几个部落，一是要距离涂方不能太远，否则囤积的食物无法及时运送上去；二是不能太小，否则不利于神意的人就地补充人员；三是……三是不能和涂方关系太好，不然可能会拖大军的后腿。”鳄绞尽脑汁，终于凑出了这三点，“不过我看第三点神意不需要担心了，恐怕和涂方友好的部落都被涂方吞并了吧？”
糟了！鳄忽然暗呼一声不好：“我说的这些条件，这附近不就只有我们四方满足吗？要是被神意部落拖去当炮灰可就太惨了。可是投靠涂方只有死得更快，这事还真是难办啊……”想到这些，鳄又沉吟起来，不再说话。
这可急坏了一旁的风髓：这次他便是为了神意的事情而前往东方，准备进一步打探消息。路过四方的时候，风髓想起雪狼和自己说过的鳄，便绕去了少方。恰巧鳄四人前往葵方，风髓又急急追了上去。不料鳄四人一路游山玩水，虽是先于风髓出发，却是落在了他的身后。风髓凭借着自己的身法，暗中窃听了鳄劝诱葵虎等人的经过，不禁对他大感兴趣，这天便趁着鳄独自一人的机会找了上来。见面之后风髓果然没有失望，鳄几句话便将神意可能采取的手段分析得一清二楚。风髓不由对鳄的期望也高了起来，若是可以获得些对抗神意部落的策略那可就是再好不过了。是以鳄这一沉默，风髓在旁便有些坐不住的感觉了。
“鳄，你继续说啊！有哪些部落符合这几点？我立刻带人去把它们灭了！看神意那帮小子还有什么办法，哈哈！”风髓一拍身侧的石头，顿时飞砂走石。待到尘埃落定，那块卧虎大小的石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鳄被风髓这一击之威惊醒过来，看到地上多出的小坑，暗暗咋舌。听到风髓说要灭了那些部落，鳄急忙劝到：“不可不可！这样只会给自己多增加几个对手而已。”
“怎可能！都杀了哪里还有人会和我们作对？”风髓不以为然地一挥手。
“都杀了？你是在说笑吧！一个部落的人，平日里都散在外面，你怎么都杀了？这些活下来的人，有怎能不想着找你们拚命？涂方虽然人多，但这附近大大小小的部落加在一处，恐怕也不止三万人吧？到时候配合神意的大军杀到你们家门口，你抵挡得住吗？”鳄冷笑一声，“你们涂方就是因为只知道打打杀杀，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那鳄你的意思是？”风髓被鳄这番话糊弄住了，急忙诚恳地问到。
“拉拢！拉拢知道不？”鳄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痛心疾首，指点着风髓的脑门，“神意势大，任何一个部落都是抵挡不住的。但是这里的部落和神意没有什么往来，心里不会向着他们的。涂方虽然和我们这些部落的关系处得不好，但说起来勉强也算是半个自家人，大家虽然不敢明着帮你们，但暗地里总会拖一下神意的后腿。”
看到风髓一脸的不以为然，鳄长叹一声，苦口婆心地解释道：“不要小看了这拖后腿的行动。你要知道，很多时候就是不起眼的小事坏了大事。比如运送食物的部落路上耽搁了两天，大军饿了一天肚子，这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可这时候你们若是趁机发动进攻，必然会有很好的效果。还有，送去的食物里面不小心搀了些个巴豆什么的，吃了的人蹲上几次，恐怕就再也拿不起石斧了。这些就是我说的拖后腿。来硬的你们是输定了，必须要使些手段啊！”
“可是……”风髓直觉这其中还有自己没有弄明白的地方，还要再问，却被鳄一嘴打断。
“不要再可是啦！你还是想想如何拉拢这附近的部落吧！到时候我们给你通个风报个信什么的，说不定就会帮上大忙了。怎么样？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吗？”鳄问到。
“嗯……嗯？什么事情要和你说啊？”风髓一时摸不着头脑，愣在那里。“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唉……”鳄仰天一声长叹：这个风髓，怎么就这么笨呢？不过他若是不笨，我也不好糊弄与他。鳄咽了口水，继续诱导道：“风髓，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这附近离涂方最近的部落是哪些啊？神意攻打涂方又会从哪里过啊？”
风髓翻着眼珠，缓缓答道：“离涂方最近的……那就是这里的四方了……神意要去攻打我们，那是肯定要从这里走的……啊！鳄，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我们涂方去拉拢四方部落？”风髓恍然大悟道。
鳄心中暗骂一声：刚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智商不低，怎么这么快就变得如此之笨了？浪费了我那么多口水。不过现在还是抓紧时间捞好处要紧。想到这里，鳄赶忙挤出副笑脸来，赞道：“风髓你果然了得啊，这么快就猜测出神意的企图了。”
“哪里哪里，还是鳄你厉害啊。”风髓嘴里虽是客气，眼睛却已笑得眯成一条缝。“那鳄你看，我们涂方要如何拉拢你们呢？”说到这句，风髓眼睛猛地睁开，刺目的精光暴射而出。
鳄这次牢记住上次的教训，迅速闪在一旁，嘴里已是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这个好说。我们四方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涂方提供的，恐怕你们日后还要求着我们要些好东西。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日后与神意发生冲突的时候，涂方必须要全力支持我们！怎么样？这个条件若是不能答应我，我可是不敢得罪神意的。毕竟那么强大的部落，任谁开罪它之前都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吧？”
风髓沉吟片刻，点头道：“你的要求倒也不过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到时候又如何帮助我们涂方度过这次难关呢？神意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哈哈！我鳄长这么大，又何曾怕过谁？到时候见招拆招，我自然会一一应付下来的，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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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魂力奥妙
“……”风髓看了眼鳄，没有说话。他曾经与神意的人交过手，自然知道神意极难对付。这个鳄虽然口才便给，几句话就可以把人绕得头晕眼花，但在崇尚力量的人面前，极可能一言不和便被毙于掌下。不过鳄这小子看样子是绝不会说出自己的对策，风髓自忖若是用强，恐怕难以下手，况且他说得又极其自信，姑且相信便是。风髓原也没打算借助其它部落的力量来对抗神意——千多人的小部落，便是对抗他们涂方也不可能，对抗神意更是痴人说梦。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见风髓没有继续追问，暗自松了口气。鳄嘴上虽是说得坚决，其实心中早已存了隔岸观火、趁火打劫的念头，自是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打算。而且鳄对神意也好、涂方也罢，都不甚了解，这对策又从何谈起？也只有到时候见招拆招了。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绝不能让涂方被神意击败，否则一方独大的时候，自己再想要发展强大就要困难许多了。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的算盘打得虽精，但事情是否能如他想象的那般顺利，却是无人可知。两强之间，是否可以允许这种左右逢源的事情发生，在神意没有出兵之前，谁都不知道。未来究竟如何，恐怕只有等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才可以知晓了。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忽的想起一事，急忙问到：“鳄，你需要我们涂方帮忙吗？”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什么？”鳄愣了一下，心下疑惑道：“我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耕作的技术？恐怕连神意都没有我知道的多。青铜？好像你们还要求着我吧。盐？估计你们也要求我。这些都是我的强项，还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笑言道：“就是这一统四方的事情啊。怎么样，需要我们涂方提供些助力吗？”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啊，不必不必！”鳄急忙一口回绝。这四方部落眼看两三年之内就要落入自己手中，现下若是求助于涂方，虽然统一的速度会快上许多，但族人极可能认为自己勾结外敌，到时候人心不稳，自己还是倒霉。不如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循序渐进收买人心，到那时四方统合成一个团结强大的部落，才是上上之策。“谢谢涂方的好意了，不过现在正是应对神意的关键时刻，怎能为我这些小事浪费你们涂方的实力呢？”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风髓原也不过临时想起，随口一问而已。鳄这一拒绝，风髓便也不再执意相助。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与鳄在那相视无语呆坐了片刻。鳄最先回过神来，咳嗽一声道：“风髓，若是没什么事情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你也在这耽搁了不少时候，难道不急着去神意打探消息吗？”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忽然笑了起来：“鳄，你是否有兴趣与我一同前往神意打探消息？我想有你在我身边，事情会轻松不少的。还有，击败神意之后加入我们涂方如何？四方不过六千人左右，永远比不了我们涂方的。”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啊啊啊……”鳄赶忙拒绝，“我还是不要去了吧。想我武艺低微，肯定会拖风髓你的后腿。到时候你必然要分心照顾我，万一被神意发现可就不妙了。”至于加入涂方的事情，鳄更是想都没想过。宁为鸡首不作凤尾，鳄眼看数年之内就要统合四方，建立自己的势力，自然不愿跑去涂方被人欺压。“至于加入涂方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自己留在四方这里更能帮助你们抵御神意，谢谢风髓你的好意了。”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这样啊……”风髓惋惜地看了眼鳄，忽然问到：“鳄，你腰间那个皮囊里面装了些什么？我怎么感觉到一股微弱的魂力。对了，你方才射出的那道魂力是什么？为何我竟然察觉不出是阴是阳？”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呃？”鳄愣了一下，猛地想起自己那个百宝囊之中有一袋寒潭水，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哦！你说的大概是我从寒潭里取出的水吧？我拿给你看看。至于你说的魂力是什么？我只知道自己的那个真气是叫什么太一之力，和阴阳有什么关系吗？”说着，鳄取出那个水囊，抛给了风髓。“啊！对了，这袋水似乎比较冰手，你小心些啊。”装作刚刚想起似的，鳄着急地喊了句。实际上鳄这是对方才风髓示威举动的小小报复：若是可以让这个风髓出点丑，岂不是可以出口恶气？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岂知风髓竟然若无其事地接住了那个水囊。拔出塞子，风髓一仰脖，灌了口潭水下肚；喝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嗯，虽然魂质少了些，不过比我的那些要好多了。鳄，这袋琼髓让给我了，如何？”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早已在旁惊呆，大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想我自己初次落入潭中的时候，也险些被这水冻僵，这个风髓竟然可以若无其事地喝下那么多，还说什么魂质少了些。难道他当这是糖水，嫌蜂蜜加少了？一时间鳄满脑子都想着这些，竟是没有听清风髓在说什么。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见鳄沉默不语，微微一笑道：“若是鳄你不说话，那我这就收下了。”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啊！不……”鳄猛地回过神来，就要拒绝。但在看到风髓眼中闪过的那抹精光之后，知趣地咽下了那个“不”字。换上一副笑脸，鳄心头滴着血，挤出句话来：“风髓你既然要，那就拿去吧。那个魂力是什么？”既然那袋什么“琼髓”收不回来了，鳄自然要尽量收取些成本回来。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魂力……怎么说呢？魂力可以说是生命的本源吧。每一个生命，都含有一定的魂质，魂质表现出来就是魂力。假若一个生命的魂质消失，那么它也就死亡了。像我们这样的人，体内的魂质较之普通人就要多上许多。”风髓思索了一会，解释道。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可是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魂质应当相差无几吧？”鳄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他自己就是个反例。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果然，风髓奇怪地瞟了眼鳄，不解道：“你怎么会这么想？要是大家都相差不多，你我是如何拥有这些魂质的？虽然很少，但是总是有些人天生就拥有远超常人的魂力，我们一家的男性似乎都是这样……”风髓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停住话头。“鳄，你小时候是不是就很强壮？不论是气力、速度还是反应都要比常人快上许多？”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这个……好像我的情况和你说的正好相反呐。我小时候身体瘦弱，还经常吐血。不但气力比别人小不少，而且还不能剧烈运动。不过似乎有时候的确有些奇怪的地方，比如那次被那许多野猪踩，竟然没有什么重伤。还有对上盘的时候，一圈就打折了一人的胳膊。对了，我以前经常感觉身体里有火焰在燃烧。这是魂质过多的表现吗？”鳄抚着下巴回忆道。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哦？”风髓惊诧地看了眼鳄，“那是纯阳魂质的表现。但大人曾经说过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你体内全是纯阳魂质，怎么可能活到现在的？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那人若不是靠大人的魂力支持，恐怕连十岁都活不过。鳄，你多大了？”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下意识地回答道：“十岁出头。”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什么！”风髓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从头到脚将鳄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你真的只有十岁多？这怎么可能！”看到鳄的神情不似作伪，风髓点头道：“也是，阿箩的孩子，最大恐怕也只有十四五岁。阿箩……是不是已经……”风髓终于忍耐不住，问了出来。其实在知道鳄是阿箩的孩子之后，他便已猜测到阿箩已经离开了人世，只是心中尚存了万一的念头。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阿妈已经走了……”鳄的语气很是平静，脸上也看不出半分哀伤之色。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幽幽叹息一声，继续说到：“我继续说说这个魂力的事情吧。你自小就身负纯阳魂力，按理是活不到现在的。不过我看你方才那道魂力威力不弱，而且非阴非阳，显见你体内魂力有过极大变化。是不是和这琼髓有些关系？这琼髓乃是天地间蕴涵阴性魂质最多的物质，若是普通人喝了一滴，只怕就要毙命。你是不是喝过许多？”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好像只有几口吧？鳄仔细回忆了下那天在寒潭中的遭遇，迟疑地说道：“似乎只有几口而已。”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愣了一愣，“哦？可能是你体内纯阳魂质不多的缘故吧。好了，我再说说这魂力的阴阳……”其实鳄与风髓都不知道那寒潭之中并不是所谓的琼髓，而是更为阴寒的阴髓。不过那袋阴髓被鳄带在身侧，其中蕴涵的阴性魂质早已被太一之力吸收转化了许多。否则在救治叶云之时，那一滴阴髓便可将整罐水冻结。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至阳魂力曰之灵，至阴魂力曰之魄。万物皆分阴阳，但这不过是表示它们所含有的灵或是魄谁多谁少罢了。像我的魂力，就是偏向阴性，所以可以称为魄体。而雪狼则偏向灵体。这灵体、魄体外在的表现也不尽相同。灵体偏向纯阳，所以善于攻击，而且威力极大。像雪狼上次对付你的那招迭浪击就是这样。魄体偏阴，更善于各种变化……”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等等等等，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听得晕乎乎的？招式还有什么阴阳之分不成？你那个灵体、魄体什么的我还可以勉强认为是不同魂力的表现，这招式再有阴阳之分可就怪异得紧啦！”鳄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呵呵，这些都是大人说的，其实我也不甚清楚。你若是有空闲的时候，不妨亲自去我们涂方请教大人。”风髓难得地表现出些许惭愧。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哈哈，一定一定……”鳄嘴上不住答应，心底却暗道：傻子才自投罗网呐！我要是去了涂方，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呐！不过这些东西听起来的确有些门道在里面，有空不妨自己琢磨一下。不就是阴阳二分论吗？当年我也是看过《老子》的。若是结合现代计算机理论，这阴阳便可视为那零和一。二进制便可以表达出世间万物的组成。不过道家说的是三生万物，这三又代表什么呢？难道说的是组成原子的质子、电子和中子？嗯，这阳可以代表质子及其所带有的正电荷；而阴则表示了带负电荷的电子；那中子代表什么呢？中子可以被激发成一个质子和一个电子，难道这中子就是三里面多出的那个一？如果这样，是不是可以认为中子就是那个原初的一呢？不过现代物理似乎不是这么认为的。啊呀，不想了，这些事情自有那些物理学家研究，我想这些作甚？再说这个世界还不一定有原子的存在呐！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忽然，鳄想起一事，急急问到：“对了，风髓你一直说的那个大人，到底是谁啊？”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哦，你说我家大人啊！”提起这个所谓的“大人”，风髓眼神之中充满了景仰和崇拜。“大人乃是我们涂方最伟大的武士！大人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窥探到天地间的至理，这魂力的奥妙就是大人在神游的时候领悟的。至于大人的名讳，我们尊其为少昊大人。”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这个听起来很像是玄幻小说里面的终极Boss啊！鳄在心中暗暗嘀咕到。不过风髓也承认过神意也有足以与其抗衡的人物存在，而且以神意的人口，说不定还有比那个什么大人更为强大的人存在。想到这里，鳄心里不由打了个突：若是真要那么强的人物存在，自己想要趁着两边互相征伐的时候从中渔利，岂不是难度大大增加？鳄既已想到这些，自然要问个清楚：“那风髓，神意那边是否也有极其厉害的人物？就像你家那位大人那么厉害的。”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你说的可是太昊？”风髓的话音竟然带上了一丝颤抖。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少昊？太昊？怎么这名字这么耳熟？”鳄隐约记得自己曾经在哪里看见过这两个名字，但那记忆似乎年代久远，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来。“这个……风髓，这两人谁更厉害些？厉害到什么程度？比如说一拳打出去是否可以炸掉一座山？”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自然是我家少昊大人更厉害！”风髓的语气却不似那么肯定。“至于厉害到什么程度，说不清，不过应该还不能毁去一座山峰吧……”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立刻在心中将那个少昊的实力下调了一个等级，排在了太昊之下。既然还不能在举手之间摧毁一座山峰，那么距离玄幻小说中的终极老怪还有不小差距，不必太过担心。鳄在心中安慰自己。虽然二人的实力还没有到移山倒海的境界，不过鳄与他们的差距仍然如同星星与月亮一般。莫说是少昊或是太昊，眼前的风髓或是那个雪狼，都可以随意杀死鳄。若是换了旁人，此时也许已经在考虑投靠神意或是涂方，但鳄却被激发了骨子里的傲气：你们能做到的，我为何做不到！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傲气，鳄才会最终达到那般成就吧。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对了，我的魂力又是怎么一回事啊？”鳄见一时有些冷场，急忙询问起自己的情况。“风髓你方才说我的魂力非阴非阳，这又是什么？难道是……”鳄忽然想到了阴阳之间的特殊存在，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沉吟着回答到：“你的情况似乎有些奇怪。上次雪狼说你的招数偏向灵体，阳刚有余而变化不足。可从你今天的那道魂力来看，似乎又没有什么灵力蕴涵其中……你方才说这种魂力叫什么？”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太一之力。这还是非……”想到非剑的许多秘密，鳄急忙紧闭上嘴巴。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并未注意到鳄的后半句话，嘴里不住念叨着：“太一之力……太一之力……太谓之极大，太一就是极大的一……这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不明白。看来我还是回去之后再向大人请教的好。”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一？道家有言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难道我这个一就是那个一？”鳄心中暗喜道，“可惜不是那个道，若是什么太道之力就更好了。不过道家又说‘损有余而补不足’，我还是不要那么贪心的好。一生二，这二莫非就是那个什么阴阳魂力？就是那个什么灵魄？灵、魄，感觉和灵魂、魂魄的说法很类似呐。嗯，这也难说，两个词不都是有个‘魂’字吗？说不定这个什么魂就是我的这个一……”鳄转着眼珠在那胡思乱想起来，一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鳄！这两只狗是你驯养的吗？”风髓忽然打断了鳄的思考。鳄循声看去，大黑与雪牙正在和风髓的那只猛虎对峙。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啊！不要伤了它们！”鳄看那猛虎跃跃欲试，急忙出声阻止。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风髓招回那只猛虎，再次深深地看了眼鳄，眼神之中充满了好奇、惊讶、赞许……还有一丝恐惧。“鳄，你竟然可以收服月狼，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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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紧急磋商
“月狼？你说的是大黑还是雪牙？”鳄指着站在一处的两只狼问到。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当然是那只通体雪白的。”风髓奇怪地瞥了眼鳄，心中很是不解鳄为何可以收服月狼却不知其名。“大黄，回来。”大黄正是那只猛虎的名字。
<；div style="；disply：none"；>；发布<；/div>； 看到那只老虎乖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走回风髓身边，鳄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竟然叫大黄！大黄！这……这不是小狗的名字吗？”步帅家中便曾养过一只黄狗，大名正是“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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