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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去她眼角的泪水。

    明熙尘捧着他温热的脸,凑上软软的红唇……

    她的唇很软,像棉花,也像雪花,很冷,透着冰凉。

    沈云逸的眉毛挑了挑,从她的唇贴上他的唇的那一秒。

    她的唇没有动,两片色彩各异的唇就那样贴着,像正负两块磁铁。

    下一秒,在她眼里的泪光五彩闪耀时,她闭上眼睛滑下了一滴泪。这些年来的想念,苦痛,随着唇上的热度,让她彻底失去理智,崩溃的边缘,她那仅有的一丝清明也失去了,热情地开启红唇,笨拙而渴望地吻着他饱满的唇。

    这一次,沈云逸没有挑眉,而是迎合着她的吻,与她纠/缠。

    直到呼吸有些困难,唇才慢慢分开,她伸出小/红/舌在他的唇上面舔了舔,然后把头靠在了他的脖颈处,嘴里还低喃着,“飞,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啊,这也太过火了,那两个女孩儿简直是目瞪口呆。

    沈云逸修长的手指抚弄着明熙尘披散下的长发,眸子深沉的如一潭湖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包房里的气氛瞬间升温,柔和的灯光使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在大家还没搞清什么状况时,包房门又被大力地推开了。

    几个人的目光一致看向进来的男人,他的个子很高,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若芝兰玉树,静静地看着像考拉一样挂在沈云逸身上的明熙尘,目光温润似水。

    冷烟有事,打尘尘电话关机,她出去时知道她在vip包房给同学接风,就打了吧台电话。

    结果明熙尘接完电话走错了包房,误进了308,在这上班的,哪个不认识明熙尘的,凤舞九天的财务总监。当她们看见明熙尘被几个男人/色/狼般的眼神扫来扫去时,其中的一个女孩就出去找了经理,那经理赶紧给楚睿打电话,楚睿在外面,接到电话,开车一路闯了红灯回来。

    沈云逸不认识楚睿,那是因为他刚刚从国外回来,西子这边他还不太了解。但他旁边的彭城,刘煜,这些人,谁不认识楚睿呢?外面玩的,道上混的,不认识楚睿,说出去都怕丢人。

    楚睿走过去,弯腰把伏在沈云逸怀里的明熙尘抱了起来,目光越过沈云逸停在彭城脸上说:“对不起了,兄弟,她喝醉了,扰了大家的兴致,一会儿我再叫几位妹妹,大家尽兴,单就免了”。

    彭城赶紧站了起来,“楚少,这么说就未免太客气了。”彭城痞痞地笑着,一副随性/的样子。

    楚睿回以一笑,那笑容温润柔和,看得那几个女孩心里暖暖的,有着这样笑容的人,谁会相信他的狠厉冷绝呢?

    楚睿抱着明熙尘,走了出去,随后又进来几个女孩,包房里更加热闹起来,摇骰子的,划拳的,唱歌的,喝酒的,还有抱着妹妹热/吻/的。

    只有沈云逸一个人,手里拿着尘尘落在沙发上的那根翡翠发簪,用手细细地抚/摸着,眸子里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芒,舌尖轻舔了一下嘴角,上面还有那女孩嘴里,似酒,似莲的味道。

    014.看繁华只如清梦

    ——梦醒来,发现自己已在世界的别处。豆冠年华,娇美如花,她早在他们的世界里盈盈笑语。即便是同样的灯光璀璨笑语喧哗,只不过其中的主角早已不再是自己。

    楚睿抱着明熙尘回了七楼自己的豪华套房。

    楚睿抱着她坐在大床上,抬手把她脸上散乱的长发拨开,看着她那因喝了酒而更加娇/艳的红唇,伸出舌/尖,轻轻地在那红唇上舔着,声音温柔得像水一样,“宝宝,我去放水给你洗澡。”

    在包房里抱起她的那一刻,楚睿就知道她没有喝醉。因为她在他怀里是紧张的,身体轻微地颤抖,手用力地抱着他的脖子。

    这些年来,楚睿了解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刚刚在包房里她为什么会那样坐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当看清那个男人的那张脸时,他的内心没有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命运就像在和他开着玩笑,多年来平静的情感世界,就在这短短的两日打破了。一切就像在被一点点的还原,他被迫走进了他们的世界,可那世界里没有他的故事,他成了看故事的人。

    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爱成离殇的漫画王子,毫无预兆的在他眼前降临,那急如骤风般的出现,打得他措手不及。他的心就像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叶小舟,随时一个海浪过来,他就会葬身在这海底。

    明熙尘没有说话,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身子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样子像猫一样地慵懒迷人。

    身体被她蹭得发热,喉咙里干干的,吞咽下口水,温润的眸子有些迷蒙。

    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身体备受折磨,可看着她轻皱的眉头,楚睿的眉眼间布满了心疼,心底莫名的酸涩。隐忍着……将她的衣物褪尽,深呼吸,不让自己的目光在她美好的身子上流连,起身抱着她去了浴室。先是在物品柜里取了一支簪子,把她散落的长发挽起,然后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另一只手给她清洗。

    她的脸贴着他结实的胸/膛,眯着眼睛,乖巧得像只猫咪。

    温热的水撩在她白嫩的肌肤上,水珠在上面打转,就像沾在花朵上的露水,剔透晶莹。

    他把沐浴液倒在自己的掌心,微微搓得有了一点温度后才抹在她的肌肤上,手轻轻地揉搓,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或是弄坏了她。

    他用水冲净她身上的泡沫,关了莲蓬,随手取下一条白色的浴巾,为她擦拭身体。擦完后,抱起她走出浴室。

    她一直慵懒得像只猫,浑身似无力般瘫软在他怀里,不动,不语,眯眼享受着他的温柔,他的细致。他的呵护,近于宠溺,她喜欢他把她宝贝般的宠着,她习惯了他的温柔,贪恋着他的温暖……

    把她放在宽大的床上,为她盖上了薄薄的丝被,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宝宝,我去冲下,马上就好。”

    在浴室的门关上后,明熙尘的眸子微微的张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轻微地跟着颤动,随后又归于安静。

    楚睿很快冲完,推开浴室的们走了出来,腰上围着浴巾,走到床边,掀起薄被,随手把身上的浴巾丢到一边,迅速掀起被子,钻了进来,紧挨着明熙尘躺下。

    明熙尘的样子似乎已经睡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暖暖的,还有点痒。他轻轻地抬起她的头,让她枕在他的胳臂上,另一只手取下她发上的簪子,长发又散落开来,长长的,顺着他的胳臂,垂落在地毯上面。

    按灭了床头的灯,黑暗中,他搂紧怀里的人儿,下颌抵在她的头顶低喃,“宝宝,我爱你,我要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睡着了的尘尘,有滴晶莹从她眼角滑落……

    015.天上人间不相见

    一

    是你眼中的泪

    映影着云间的月华

    昨夜 下了春雨

    思念 像雨丝漫天飞洒

    那不知名的墓地

    遥远而又模糊

    风轻轻地过往

    佛拭在你墓碑旁的青草

    二

    年少的梦想 长大后有一家自己的书吧

    静静地坐在某个角落 享受下午茶

    而后就有着漫画般面孔的你走了忘不了进来

    一声不响 在我对面坐下

    我悄悄地抬眼看你 褐色的头发随意地顺下几缕

    温柔的眼睛 高挺的鼻翼 孤傲的嘴唇

    一双干净修长的手 这双手可以弹出美妙的乐曲

    你眼神忧郁 轻轻地瞥了我一眼

    就那一眼 我所有的心事揭穿

    心的湖泛起涟/漪 一圈 一圈

    你弹琴给我 手指优雅地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跳跃

    于是 我知道了经典世家 知道了绿袖子

    我会一直记得

    三

    窗外的樱花随风而逝 飞鸟惊起

    悠悠岁月 命运之轮无情的碾过希望年华

    不变的只有记忆的身影

    如果遇见你是上天的注定 那么你的离开也是我的命运

    琴声在晨曦来临之际戛然而止 像断裂的春藤

    白色妖/娆中掩藏不住你的双眸

    你淡淡微笑 眼中有抹不去的悲哀

    谁来聆听这遍体鳞伤的惆怅 又如何把过往埋葬

    满室寂静的世界 把忧伤定格

    时间已逝去了很久久到我忘却了生存的意义

    但却固执的喜欢黑白两色的搭配

    固执的喜欢 黄昏的降临

    诞放最后的华贵

    我默默望着你的温柔 瞬间泪如雨下

    四

    孤独的夜 是飞雪的痛

    你温柔的眸 透着寂寞的冷

    雪飘落在你的发梢 渐渐融化 是上天的眼泪

    你静静地沉睡 我呼唤着你的名字

    一切都还在继续 只是我的心已经沉了

    我把自己藏起来 因为我无力挽回

    如花般璀璨的笑颜慢慢消失

    心疼的苍白∓mp;mp;shy; 点点滴滴 丝丝缕缕

    无法计算的距离,在指尖感受时时的思恋

    经历时间 就像品尝失望 也许我早该明白

    只要懂得取舍 亦是一种所得

    所以我不再哭泣

    生命在刹那相遇 于是停留 默默地想念

    固守年少的誓言 不在支离破碎

    上天的赐予不再完整

    却希望 在天国的你不会孤单

    顺着一条羊肠小路,信步走去,夕阳的余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聆听凄凉的风伴在树间寂寞地低语。

    跌宕起伏的思绪,或是静默如初,或是内疚伤怀,静谧的碑林,搁浅尘世的纷纷扰扰冷漠复杂。

    “远离尘嚣,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你寂寞吗?”手扶着墓碑明熙尘坐在了地上,手指在冰冷的石碑上划过,指尖顺着那照片上的眉眼描摹,“我又梦到你了,嘴里叼着一根青草,眯着眼睛,喧嚣的阳光下,你的样子依旧是俊美绝伦。”她的声音悲伤嘶哑,脸上却带着迷离的浅笑,“在现实里我见到了另一个你,嘴里叼着一根烟,眯着眼睛,面部轮廓是积累了时间和沧桑的俊美。”

    明熙尘点燃一支烟,唇微张,一团白色的烟雾,四散开去,半眯着凤眸,指尖依旧在墓碑上流连,“其实,那晚我没喝醉,可我假装醉了……还吻了他,即使我心里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你,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靠近他,在他身上寻找你的气息,这样的我很无/耻/吧?”

    “飞,我很想你……”她把脸贴在冰冷的墓碑上。

    这八年的时光过得如此迅疾,她渐渐活得平静。他的存在,是夜风遁走的回声,反复荡漾几次,终归永久的寂灭。可她还是依旧暗自期望,何日,何地,她会突然遇见他,他带着少年时的芬芳,和她执手听风吟,看雨落。

    光阴,真是把利剑,破空而来,一瞬间,肌破血出……

    永远俊美绝伦的少年,在触摸不到的时间河流里,蜕变。嘴里衔着一支烟,目光凛冽的男子,以一种陌生的姿态,出现在面前。

    不懂事的年龄,彼此都有错。只是不知道那样的结果,再也得不到原谅。

    “飞,你知道我多么的鄙/夷自己吗?”她不理会脸上的泪水,魔怔般的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这些年,她渐渐贪恋上楚睿淡雅如莲的味道,柔情似水的暖。他细致到发丝的呵护,全部的宠溺与爱。

    阿康,曾站在她生命之河的一岸,深深投下倒映,由此,那河流便有了趣致。后他离岸而去,但她的河流亦不会因此干凅止息。他又归来了,以凌厉之姿站在她面前。面对他时,就会想起自己曾经的轻浮和脆弱。她已经告别放肆,浅薄,逐渐变为成另外一种更为平和与坚韧的态度,诚实生活。这其中的蜕变,自然可以勾勒了出生命的创痛。但她相信这种蜕变是正确的,曾经的贪/求和不满,在生命面前,如此不堪。

    她搂住墓碑,脸贴在在冰凉的墓碑上,就像贴在她想念人的胸/膛上,低低地饮泣。

    没有做到对感情的坚守,才会有飞的离去,她的逃避,却又发生了新的恋情,她的初恋留在了千里冰封的黑土地上。她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惹下来这么多的感情纠葛,她的心很乱,她渴望谁来对她指点迷津,听她倾诉,给她救赎。

    “人生总有那么多的身影交错而过,谁又记得谁的影子?也许天堂的另一方是完美的彼岸,尘世的一切,却是过眼云烟的繁华梦境,我们又何必执着。”沈云逸站在墓碑边,目光也无风雨也无晴。

    竟看得如此透彻?

    沉溺在自个儿悲伤中的人儿,忽然听到这样具有禅意的话,眼前突然就出现这样的一幅画面,“忽然间天地变色,风起云涌,一个人金靴金甲,脚踩七彩祥云,头顶金色光圈,手搭莲蓬,四处张望……”

    这人是谁?

    抬起头,没有看见七彩祥云,也没有金色光圈,只见到如斯俊美的沈云逸站在她身侧,周身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寂,那股淡淡的忧伤,清冷的气息在鼻尖缠绕。

    飞回来了……

    一刹那的恍惚。

    她知道这是错觉,他的的出现还是让她有一瞬间的慌乱。那晚包房里的情景立马在脑海里重现,自己大胆地坐在他的的腿上,抚/摸他的的脸,亲吻他的唇他的眼。真是太丢人了,才隔多久,这又见着了,怎么面对?装不认识?不可能,热情地扑上去,就算是飞,她也不能这样做,有了楚睿,她怎么能如此对他,那晚她是喝的有些多了,才会那么大胆,那么出格。

    明熙尘正在这纠结着,最后冒出一句话:“你跟踪我?”话一出口,她连抽自己的心都有了。

    巧合,缘分,什么跟什么,她收起错乱的想法,悄悄地拭去眼角的泪痕,转瞬,脸上恢复了平静,目光复杂地看着沈云逸。

    沈云逸看着这样别扭的她,就笑了,刹时尘尘的眼前,千树万树梨花开……晃得她一阵眩晕。

    “下去找个地方坐会儿吧,太阳快落山了,这里风大小心着凉。”沈云逸伸出手,欲拉明熙尘起来。

    手掌有茧,手指修长,她看着出沈云逸的手,犹豫了一下,把手搭在了他的掌中,借力站了起来。

    山下,冷烟见明熙尘走了下来,赶紧打开车门,尘尘却没有过来。她和沈云逸一起站在他的车子前对冷烟说:“你先回去吧,不用跟着。”

    冷烟依旧面无表情,垂在裤管两侧的手却不自主地握紧。“又是这个男人”她目送沈云逸的车子驶远,才上了车,车子向凤舞九天的方向开去。

    016.你我之约不可忘(1)

    ——夜色从来都是依旧。只是那些隐没在黑暗之中的忧伤,灼痛了默然不语的眼眸。

    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厅走了进去,在靠窗口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有穿着紫色/制/服的侍者过来点东西,尘尘点了一杯热拿铁,沈云逸点了一杯蓝山,一盘水果。

    明熙尘的身体靠在椅背上的丝质靠垫上,芊芊玉手托着半边香腮,头微侧贴在玻璃窗上,眸子凝视着远处。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城市都繁弦急管,灯/红/酒/绿。

    咖啡的热气包裹着,整个身体都是暖暖的,尘尘喜欢这种温暖,在这盛夏吹着冷气享受温暖。

    沈云逸看着眼前的明熙尘,没有了那晚的性/感/妖/娆,肌/如/白/玉,不施粉黛,目光清澈似溪水,脸随意且慵懒地靠在玻璃窗上,眼神时而在他脸上逗留一会儿。这样的姿态,就好像她无数次这样面对过他,没有扭捏,没有不妥,那么的自然,自然到,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

    “你会弹琴吗?”明熙尘忽然问,思想跳跃得很远。

    “不会。”沈云逸淡漠地回答,好像不会的理所当然,“飞学弹琴,我学画画。”

    “听飞说过,你在北京美院,画画挺好的,你的手很好看。”她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沈云逸被她的话弄得一愣,随即淡然道:“美院毕业后我去了意大利,你见到我的那晚,刚刚回来,几个好友聚聚,他们都说凤舞九天是西子市最有名的俱乐部,要玩就该去那,冥冥中自有定数吧,让我在那儿遇到了你。”

    “你怎么没去佛学院啊?”她的话雷的沈云逸外焦里嫩,他半天才吐出一句:“我喜欢画画。”

    “噢,其实我可喜欢佛学呢,冰城竟然没有寺院,你知道索菲亚教堂吗?”她忽然坐正身体,目光灼灼地看向沈云逸。

    沈云逸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后扶了扶额,“听说过,有什么关系吗?”他快要崩溃了,这人还能聊天吗?

    “当然有啦,如果那教堂是少林寺或是尼姑庵,我可能早就五行之外了。”说着还眨了眨眼睛,那模样还真是俏皮。

    沈云逸不淡定了,目光上下左右地来回扫视明熙尘,皮肤白皙,眼神清澈,唇色红艳,这些都说明此人身体健康,最起码外表看不出有病来,可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让人琢磨不透呢,太奇怪了,难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西子寺院可多了,你准备在哪清修?”

    “等凤舞九天国际化吧,前路荆棘,还需努力。”说着,她又侧过身,把脸靠在玻璃窗上,肩膀轻轻地抖动着。

    “你——耍我!”沈云逸看着明熙尘抖动的双肩,忍着憋笑的小脸,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猪说,你没它笨呢……”她笑得花枝乱颤,不顾形象。

    沈云逸向前欠了欠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微弱的声响。他似笑非笑地说:“我可不喜欢被人调侃。”

    她笑得更欢了:“可是我觉得调侃你很有趣啊,你说你怎么能笨得如此……”话还没说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沈云逸的脸几乎快贴到她的脸上。他沉重且闷热的呼吸有力地落在明熙尘脸上,一股又一股。

    “你……”

    吻。

    毫无预兆的吻。

    如蜻蜓点水般的吻。

    沈云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张地想要把头撤回,却万万想不到明熙尘主动打开了防备,他一时没了阵脚,下意识更强烈地吻了下去。

    明熙尘的咖啡杯不知被谁碰倒了,在一片寂静中忽地一声,把两人都拉回现实,身体迅速弹开。彼此转头一边,默不作声。

    像是一时难以置信所发生的事情,明熙尘缓缓低着头,声音也轻的异常温柔:“你……你刚刚吻了我?”

    “是的。你还回应了我。”沈云逸也冷静下来,转头正视她,微微扯动嘴角,画出一个鬼/魅/的弧。

    明熙尘不作声,静静地沉默。

    沈云逸看到她的眼睛在朦胧的灯光下漾着水般的无奈,表情却依然咬得平静如初,只有脸色略微苍白了些,又或者并没有。只是沈云逸的错觉。

    他刚要开口,她却先一步说话了:“我刚才又错以为你是他。”

    沈云逸怔了一下,眼里的静澈明镜的湖水霎时像淋了雨,晃动不停,汹涌而悲伤。

    气氛变得沉闷,为了打破这尴尬,她先开口道:“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也该自我介绍一下吧?”

    沈云逸不语,貌似还在想着她先前的话。

    “我叫明——熙——尘。”尘尘身子前倾,声音带着恶作剧的调皮。

    “沈云逸。”他声音很低,低到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明熙尘也不计较,她知道他的名字,云飞和她讲过他有一位双胞胎的哥哥,比他早出生15分钟,抢了他做哥哥的位置。

    “为了弥补我对你幼小心灵的打击,姐姐把电话码号给你。”明熙尘伸出手,示意他把电话给她。

    沈云逸的眸子恢复了清澈,把手机递给了她。

    她接过手机,在按键上输入自己的号码,拨了出去。

    once there ws  giving tree

    who loved  little boy

    nd everydy the boy would come to ply

    swinging from her brnches

    sleeping in her shdes

    lughing ll the summer hours wy

    nd so they loved, nd oh the tree ws hppy

    oh!the tree ws gld……

    017.你我之约不可忘(2)

    明熙尘按了通话结束键,手机的音乐停止,沈云逸看着她,“没听过,什么歌?我回去听听。”

    “哪有那么麻烦,以后想听,拨我电话就好了。”明熙尘白了一眼沈云逸,“你比猪笨了。”说完捂着小嘴在那笑。

    “我现在就想听。”说着沈云逸按了手机的重拨键,歌声又响了起来。

    “不带这么玩的。”她挂断,沈云逸再拨,她再挂断,沈云逸再拨,两人对望,目光在空气中厮杀得霹雳哗啦,手却不停。

    “这首歌表达了一个故事,我很喜欢。”明熙尘的头再次靠向玻璃窗,眼睛却静静地望着他。

    “哦?”

    “有一棵奉献树,深爱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天天在枝桠间嬉戏,在树荫下休憩,慢慢的长大了。有一天,他向树要钱,说是想买一些他喜欢的东西。树没有钱,只有枝叶和苹果。于是树让他把苹果摘了,到街上去卖钱。男孩照着树的话去做,看到男孩满意的样子,树很高兴。

    不久,男孩又来了,说他现在已经是个成|人了,得要有间自己的房子。于是树让他把枝桠砍去,自己搭间房子。后来,男孩向树说他厌倦了故乡,想要到远方寻找阳光灿烂的日子,树于是又把主干给了他,让他自己造条小船出海去追寻梦想。看着男孩去满怀壮志地去寻找新的人生,树很高兴。

    几年之后,男孩倦游归来,又来到树的身边。树看看自己仅存的树墩,十分抱歉地对男孩说,如今我只剩下一个老树墩,实在没有东西可给你了。男孩虚弱的笑笑,对树说,现在我需要的也不多了,只想有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树说,既然是这样,那么我这老树墩还是挺管用的,来吧,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会儿。男孩听话的坐下,于是树还是好高兴。”

    沈云逸的眸子里有种光芒闪动,深深地凝视着她。

    “他是一位美国乡村歌手,也是诗人,插画家,剧作家,作曲家。我喜欢他写的一本书。”

    “书名是?”

    “失落的一角。”明熙尘似是看他又似没有,“一条长长的路从眼前穿过,一眼望不到边。继续走下去仿佛独自经历了长途跋涉,再次和这失落的一角会合时,眼前那无限延伸的道路似乎穿越了地球,通向遥远浩瀚的宇宙。”她停了停,忽然身子前倾,“我和飞曾经说好以后开一间书吧,我坐在书吧的一角,桌子上放一杯香气四溢的热拿铁,看书,或是写诗。而他坐在一边弹琴,弹我喜欢的曲子。”

    眸光闪动,有晶莹的液体落下,她似是没有发觉,依旧低语。

    他把手伸到她的脸下,那晶莹的珠子落在他的掌心,他捧着那珠子,小心翼翼,看着……仿佛看到了前生今世……

    一滴泪落下,和掌心的珠子重合在一起……两滴泪,不分彼此。

    “以后你来写诗,我给你画插画可好?”沈云逸的声音低哑,眼窝里依旧有泪光。

    明熙尘的眸底一片昏暗,“你要代他实现我们的愿望吗?”

    “他能被我代替吗?”他眸子里闪着不明所以的光芒。

    明熙尘不语,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似是要穿透他的身体,看到灵魂深处,半响她叹息一声:“没人可以替代他。”

    他笑了,似是雨后天晴的碧空,漂浮着朵朵白云,“你写诗,我插画,这是我们的约定。”

    “好,这是我们的约定!”她和他的手相握。

    018.荆棘上鲜血淋漓

    ——季节已踩着影子离去,霓虹灯影的树下,无法站立一丛疲惫的思绪。遥远一如,咫尺的距离,带着一些长久上路,一根烟的时间,目光黯然成一种漂泊。

    夜,就像择人而噬的怪兽,张开黑暗的利牙,蚕食世界每一个角落。

    某军区的一幢白楼那窗前的灯火,竭力抵抗着无尽的黑暗。

    阿康的内心充满了沉重荒凉,黑暗压抑,非他的意志所能左右的感情似命中注定般,被无情的牺牲,甚至毁灭。

    他走到酒柜前拿出威士忌,倒满满的一玻璃杯,不加冰块的大口喝着。冰冷的液体从喉咙穿下,像刀子一样割在胃里,他感到一股烈火般燃烧的疼痛。

    想着白日里发生的那一幕,他眸底暗红,接着又倒了一杯,走到窗口,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似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他手里晃动酒杯,目光深远,仿佛要透着这广漠的黑夜,看到一片光明。

    他的心里,似有一根荆棘,刺入他的血肉。可那颗荆棘的种子,是什么时候埋下的?

    也许在他的心因为初次体会那前所未有的激|情而缓缓歌唱的同时,那种子也在其中悄悄生根。

    他们的初/夜,虽然慌乱,但很美好,他们身/体/紧/密/融/合,心灵相偎相依。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那个无比缠/绵的夜晚,他温柔的叫她“小乖”,她娇/媚的叫他“灏灏”。

    他觉得自己像是上了云端。

    可也在那个晚上,另一个男人因为他们的幸福而死了。

    他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当他看着他拉着她的手,她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跑了出去,她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他砸碎了桌子上的玻璃杯,杯子碎落一地,像他的心。

    荆棘开始生长,在他的心脏上伸出第一根枝蔓,狠狠刺痛他。

    她失去了笑容,就连最初的笑容都不在给他。他抱着她哭,“明熙尘,你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坏了。”

    她依旧不笑,也不哭,却说着恶毒的话:死亡是真像,我们的青春也将在祭奠中死亡,我们的爱情也要跟着陪葬。

    她的肚子里有了他生命的延续,可她竟然有意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他抱着她的时候,她洁白的裙子上那大片大片的鲜血,像极了吃人花那张开的血口,生生吞没了他的灵魂。

    荆棘迅速生长起来,他能听见它的尖刺刺入血肉中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走了,那天堂似的城市,有她深爱人的灵魂,她与他可以心魂相依。

    留下一身孤独的他,整日对着她的照片,在她留下来的衣物上寻找她的气息。他静静靠在窗边,直到暮色降临。然后弹弹手指,做了决定。

    父亲说好男儿就应该浴血沙场,尽管现在是和平年代,可也要有一身铮铮铁骨,于是,他去了部队,两年后,又去了特种部队,在以后他去了国外的一个组织,那是常人根本不可能到达的地方,执行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其间的生死伤痛,都无暇去想。他总想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所有的任务,以最好的姿态站在她面前,

    时间没有太久,八年,他一身风华而归,她却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站在那巧笑嫣然。

    她出落得惊人的美丽,似一朵花以淩人之姿开放,清冷,高贵。眼睛被她的美丽刺得生生的疼,因这美丽不是为他而展现,为他而亮丽。

    想着她将如何与那男人/缠/绵,想着她将如何在那男/人/身/下/承/欢……闭着眼睛禁止自己想下去,可是那荆棘在他心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痛如火焚,他无法阻止脑中负面的念头。

    吻上她的一刻,那躁动的荆棘平息下来,火热与疼痛消退,莫名的喜悦与期待勃/发。

    她竟然因为那个男人推开了他,隐隐的期待破碎,他咬着牙告诉她,不会再给她时间。

    等待。他一生之中还从未等待过别人,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等待着她。

    他静静坐在椅上,面沉如水,胸/中的不安气恼担忧随着时间的流逝增长,几乎让他坐不住。

    该死,他为何要承受这些?

    身体中盈满一种热流,令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拥抱她,亲吻她,再把这热流融入她的身体,让她跟他一起感受。

    她昨天不是说给她点时间吗?可她在干什么?他们在做什么?他上去找她的时候,她没在,却在那个男人的门口看到,他们搂在一起热/吻,吻得昏天动地,都不知有人在外窥/视。

    那荆棘轰然一声,妖魔一样疯长起来,千根万根,绕着他的心脏,密密匝匝,越勒越紧,直至血肉模糊。倘若再多呆一刻,他就会在所有人面前痛得弯下腰去。

    平静地转身离开,面色如常。越是平静越会出错,脚竟然碰到了门旁的一株盆景,响声惊动了她,她跑了出来。

    她用他看不懂的目光看着他,悲伤,心疼,歉意还是愧疚,这都不是他稀罕的东西。

    他攫住了她,把她的身体用力顶在她身后的门板上,大手/粗/暴地掀起她的裙摆。好,没有心就没有心吧!那就让他不必再压抑,恣意地占/有/她/的/身/体!哪怕此生以后,她恨他怨我,只把她紧紧绑在身边,那也很好。

    她的眼神惊惶,这仿佛是那荆棘的养分,它更加疯狂地舞动,荆棘上鲜血淋漓。

    痛。

    他闭眼,吸气,无所谓,即使这样一来,她对他的好感与信任将荡然无存,即使他以后将永远被心中疯狂的荆棘折磨,至少他得到她的身体。

    他似疯了,被她折磨疯了,做出不可理喻的举动,她抬起手,狠狠地抽了他一个嘴巴,那响声清脆,传得很远。

    火辣辣的疼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对不起,到嘴边的三个字吐不出来,那三个字太薄弱了,薄弱得似他的意志,怎么会在一瞬间失控?多年的训练,他不该如此,可遇到她,就是他的劫。

    她死命的靠着门板,阻止里面的人出来,她不想楚睿看到如此狼狈的她,更不想他们对决。

    他恢复了冰冷,语气不含一丝温度地说,我只是来看看,五日之期很快就到,我很期待。

    转身,离去,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其实,她说痛时,他的心更痛,手抚上/胸,他终于清晰地明了,那荆棘在那里,一直在那里,只有她的爱才能把它连根拔去,除此之外,得到越多,只是使它越敏感。

    轻轻一碰,就泛滥成灾。

    019.倚窗望夜雨声欢(1)

    ——希望宛如黑暗中的一抹微光,刚刚映亮人的眼眸,却又在瞬间逝去。

    闹市里最有名的一家龙舌兰酒吧,霓虹灯招牌在夜色里闪烁着莹莹的光彩。酒吧里灯光昏暗,每个角落里都坐满了客人,来往穿梭的服务生,酒杯相碰的声音,轻语声,大笑声,调酒师们令人目不暇接地玩出许多花式调出各种鸡尾酒。

    冷烟的身体隐在酒吧里最幽暗的位置,目光一直盯着吧台高脚椅上豪饮的明熙尘。

    她觉得身体好渴,宛似干枯欲死的树,等待着有水的救赎。可是现在没有水,只有酒。尘尘把那些浓烈的液体倒进嘴里,让它们滑过自己的咽喉和食管,最后一股脑奔进了胃里。它们在胃里舞蹈,跳到尘尘眼皮沉重。

    她随即又点了一杯更烈的血腥玛丽,一口闷下。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喝酒。这完全是在自己找罪受。她从口腔到喉咙,甚至食道和肠胃,都开始燃烧起来,好像刚刚吞下的是一团烈焰,而且是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级别的烈焰。

    趁着劲头,又要了一杯。依旧是老套路,酒杯再一次空了。明熙尘别过头望向窗外。窗外是一片深蓝的夜空,闪烁的霓虹灯仿佛无数颗破碎的宝石。

    她想笑,笑不出来。又想哭,可是也哭不出来。

    新/欢/旧/爱,多么老套又狗血的剧情,在她身上乐此不彼地发生着,所谓的缘分吗,是孽/缘吧?

    看了看空杯,明熙尘目光迷离地指着酒保,“继续。”

    酒保很年轻,青春无敌的俊脸在尘尘眼前乱晃,她身子前倾,伸长了小手,邪/恶地捏上酒保白皙的脸蛋,“年轻真好,白/嫩/嫩,水汪汪。”

    酒保身子向后躲了躲,挣脱了魔爪。那小脸红的跟涂了色彩似的,嘴里不敢大声地说:“小姐,您喝的不少了,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啊!”

    “嗯?”她凤眸高挑,不怒而威。吓得酒保一抖。

    “调杯天使归来。”

    她红唇里吐出几个字,酒保身体又是一抖,“不会调。”

    明熙尘给了他一记白眼,“换个人调。”

    “我们这的调酒师,调不出您说的酒。”酒保无语了,这人真难伺候。

    冷烟看她真是喝醉了,从走角落走了出来,“熙尘,咱们回去吧,很晚了。”冷烟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看向那一排空着的酒杯。

    明熙尘冷清的小脸已经布满红潮,凤眸眯着,看也不看冷烟,“我都说了,不要……跟着我,让我放/纵一回成不成啊?”

    她推开冷烟,指着酒保,“那就来杯( 总裁大人请矜持 http://www.xlawen.org/kan/55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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