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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升高,慢慢的没过了膝盖,要不是我们都穿着牛仔裤,此刻我们的腿就要遭殃了。

    “就这里!”严凌像是命令一般,指了指脚下的一块毫无异象的地方。并且很快蹲了下来,开始伸手刨起土来。这一举动让我相当的诧异,一个娇小姐怎么可能用自己每天呵护无数遍的芊芊玉手去刨这肮脏的泥地呢?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啊?难道还有宝不成啊?

    我疑惑的望着严凌,但是她低着头蹲在那里,费力的刨着,很专注,像是周边根本就没有旁人。我必须和她同甘共苦,我蹲下身,把葫芦放到身边和她一起刨土。

    突然,葫芦一歪。倒了下来,顿时以葫芦为中心大概5米直径左右的地面开始发亮,并且越来越亮。我赶忙想扶正葫芦,就在这个时候,天突然暗了下来,月亮失踪了,周围又开始死一般的寂静无声。严凌突然也停了下来,站起身,随即呆呆的看着地面,时而再望望天空。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的,咔的一个闪电直接打在了距离我们两、三米左右的空地上,闪电顿时点燃了周围的杂草,火势很猛。我急忙拉住严凌向后躲,还来不及拿上我的宝贝葫芦。因为,紧接着又一个闪电咔的一声打在地面,我们的面前火光四射,蒿草噼噼啪啪的燃烧着,夹杂着尘土的泥腥味的浓烟和浮灰,狂卷着令人烦躁的酷热袭向我们,耀眼。不断的,一道道的闪电不停的劈在那块燃烧的地面上,飞扬的尘土,浓烟,火光,热浪其中还伴有严凌的哭叫。严凌突然紧紧的抱着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抱着这个女人,她紧紧的依偎着我,像是梦中惊醒的孩童,身体很柔软。

    大概过来十几分钟的时间,闪电逐渐停止了,火光也渐渐的弱了下来,空气中充满了交杂着尘土和浓烟的空气,慢慢的周围又恢复了虫鸣,月亮出来了,四周5米左右的蒿草已经被完全的烧光了,而5米之外的蒿草依然沙沙作响,没有任何的变化。然而,这时的空地中央竟然裸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我走过去,捡起倒在一边的葫芦,葫芦透着很明亮的光,凑着光我开始打量这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是个一米见方的洞口,真不知道雷电怎么可以把这地面打成这样。借着葫芦发出的光亮,发现其实这个洞的洞底很浅,也就一米左右的深度,地洞的另一头向偏南的方向一直延伸下去,不知所踪。

    人的好奇心是难以满足的,难道这里真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墓吗,难道底下还保留着宝藏等着我们前去探秘,发掘吗。

    “我们下去吗?要不明天白天叫上我哥他们一起来?”严凌有点怯生生的问道,对她而言,刚刚的闪电,发亮的葫芦,以及这个突然出现的洞口都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不,我先下去看看,你就在这里等我!”

    “不要,我跟着你。”我知道,她绝对不会一个人呆在这里。

    于是我们跳下地洞,猫着腰,借着葫芦发出的光亮向地洞的下方走去。逐渐的地洞变得越来越宽敞,我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拿着葫芦,严凌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我的衣服,另一只手则扶着我的腰,搞得我有些心猿意马。四周的洞壁很光滑,很冰凉。葫芦的光亮仅仅可以照亮前方半米处的范围,我们和严凌依偎着,被黑暗笼罩着,四周布满了未知的恐惧。我们大约摸索了四到五米的距离,脚下的土层一下子变成了砖石的那种触感,同时,手也摸索到了冰凉的,渗着水气的砖。看来这里是人工修筑的,青砖铺地盖顶。哈哈,有发现,我心里暗自惊喜。

    我突然感觉脚下像踩到什么,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赶紧扶住墙站稳,向下一看,顿时毛骨悚然,一堆杂七杂八的白骨,其中几个已经脱离的颈骨的骷髅真歪歪斜斜的盯着我们。看白骨的腐蚀程度,这些白骨的年代并不久远,盗墓贼,火并?暗器?我的脑海迅速的转着。幸好我和严凌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仅仅肉跳了几分钟马上恢复了正常,前行。这时,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敞开了一条缝的石门。

    “唉……”耳边陡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幽怨低回的叹息声。这种声音在这里的出现,不再让人惊讶,而是恐惧。我们急忙的屏住呼吸。

    “唉……”那声音就在我们的耳后,我似乎能够感到鼻息。

    手里的葫芦开始不停的晃动,不停的晃动。

    第八章: 冤魂的叹息

    人的本能反应是直接的,迅速的。我急中生智,赶忙拽着严凌侧身钻进了前方的石门,因为叹息声是就从我们的身后发出的,也许就是来自后面那堆白骨。

    石门里是一个完全被青砖堆砌的封闭小屋,面积大约也有七十多平方米左右,潮湿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道,应该是年代久远,整个房间上部与侧面的砖与砖之间的缝隙已经变的很大,仅仅幸运的依靠着一些藤蔓植物的根系紧紧的维系着而不至于脱离,房间的后部集中了一大堆已经成了瓦砾的陶土残片,很醒目,因为这是屋子里面唯一的可视的物品。这不是什么古墓,而更像一个地窖,密闭的地窖,那些破损的陶土残片,应该就是这个地窖曾经存放的物品,是酒坛或是醋坛子。屋外的叹息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周围变得异常的安静,门口外黑漆漆的,透着恐惧。我和严凌就这样静静的呆在这个密闭房间的一角,蜷缩着坐在一起。我手里的葫芦早已安静了下来,光的亮度也不似刚才那样强,那样亮。

    “秦言,我的头有点昏。”不知道过了多久严凌轻声的叫我,她的头靠着我的肩膀。

    “这可能是缺氧,这里密闭了太久时间了,我们出去!”

    我扶着严凌希望可以站起来,但是不知道是蜷缩的太久,还是刚刚的惊吓过度,我的腿和手竟然没有一点力气,全身轻飘飘的。糟了,我们果然缺氧了,而且是很严重的缺氧,必须赶快想办法,不然我们就会永远的和门外的那堆白骨做伴。我和严凌努力的想站起来,但是没有办法,我们开始头昏,很昏……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脚步很重,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像是很多人,像是抬着什么走,脚步声开始越来越近,慢慢的有火光从掩着的门缝透了进来,那扇看起来异常沉重的石门竟然很轻易的被打开了,火把的光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我和严凌默默的看着,一动不动。

    进来的竟然是一些穿着古代服饰的人,每个人的头上包着方巾,灰色的小袄,腰间系着块油花花的围裙,活脱脱是古装电视剧里面的店小二。他们两个人一组,满脸大汗,手里抬着一个也比西瓜稍大一点的陶土坛子,不知道坛子装着什么,但看着他们脚步的沉重,我知道,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重。他们没有发现我们,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和理会我和严凌的存在。他们开始把手里的坛子一个个的堆放在刚刚出现陶土残片的地方。奇怪的是,刚刚的陶土残片竟然谜一般的消失了,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并且这时我发现,这个房子竟然变了一个模样,没有了藤蔓裹挟的残破青砖,整个屋子崭新的像刚刚盖好一般。不一会,我们的面前就出现了足足几百个陶土的坛子,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最近的一些竟然就在我们的眼前,奇怪的是那些店小二依旧对我们熟视无睹。

    不一会店小二都退了出去,再没有坛子被搬进来,门却依然开着,外边的青砖通道上插着火把,把外边照的很亮,而我们的视线也只能看着门口的青砖。门外又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华丽的,很高大的古代人走了进来,他梳着高高的发髻,上面插着一个黄金的簪子,衣服的图案很是华丽,一看就是丝绸的面料,上面绣着凤凰和百鸟的图案,尤其正中的凤凰团很是醒目,耀眼。我由衷的赞叹前辈的那些古人刺绣水平之高,想象力的丰富。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店小二打扮的人,手里抬着一块巨大的木匾,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匾上的三个大字:“凤凰楼”。

    匾额被放在距我们几步以外的地方,店小二都出去了。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我、严凌和那个高大的古代人。那个高大的古代人掏出一块丝绸材质的丝巾,细心的开始擦拭起那块匾额,很慢,很轻柔,一遍遍,一遍遍。

    我的头脑拼命的思考着,原来那个秃顶的男人还真的有些“学问”,这里果真是有个凤凰楼,看这个情形,这个高大的古代人应该就是凤凰楼老板,汉朝人,魂魄,鬼……而现在,这个鬼就站在我的眼前,就在我和严凌的眼前,我们之间的距离绝对不超过一米。这是鬼吗?没有青面獠牙,没有长舌头,不是苍白的脸,没有七窍流血,也不凶不恶,我感觉不到怨气,感觉不到寒冷。但是究竟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情景呢,是历史重现,是时空倒转。

    突然,我明白了,是那个葫芦,这个可以吸放魂魄的葫芦具有强大而神奇的魔力,也许冥冥之中是它带着我们来到这里,突然而至的闪电,严凌反常的举动,发光发亮……顿时眼前的一切似乎明晰了起来。

    这个生意人仍旧细心的擦拭着牌匾,我们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我可以感觉得到这个生意人的一种伤心,也许就像秃顶男人说的,那次迁都,让这个生意人必须要离开祖上几代人精心打理的凤凰楼,不知归期几何。

    “唉……”耳边又传出了那个曾经令我们毛骨悚然的叹息。很明显,这个叹息就是从这个生意人的口中传出来的。

    石门突然自己关上了,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闷响,生意人没有离开,此刻扶着牌匾坐下,叹息着,环顾四周,随之身影慢慢消失。

    坛子就在眼前,我好奇的伸手揭开该在坛子上的厚布,借着葫芦发出的光亮,我的眼前顿时黄灿灿的一片,原来这些坛子里竟然全部都是黄金的元宝。我急忙再打开一个坛子,依旧是。我和严凌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大堆不可思议的财富,我只感觉心跳得更快,不能用诧异来形容我们此时的心情,而是慌乱,紧张,我们不自觉的对望,不知觉的看着满屋子的黄金……但是,紧闭的石门已经将我们、财富与外边的世界和隔绝,我们心情复杂,财富、生命、自由到底那个重要。

    ……

    ……

    这个时候,突然,地动山摇,屋子立刻发出了砖块之间挤压所产生的一阵怪响。不会吧,地震了?整个屋子像在一个巨大的筛子上一般,抖动着,封闭的恐惧,鬼魂的恐惧,白骨的恐惧以及此刻的地动天摇,几种恐惧相互混杂着,我紧紧的抱着严凌,此刻我唯一可以把握的女人,我们彼此拥抱着,很近,很紧。人生的意义不过如此,和爱自己的女人一起OVER……

    坛子相互挤压着,撞击着,破碎着,叮当作响,黄金不断的散落出来,慢慢一间屋子,黄灿灿的混杂着陶罐的碎片……

    大约十几秒钟的时间,周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这时,我发现在这个屋子的石门竟然开了,和我们进来的时候竟然一摸一样。原来,我们历经的这种经历竟然真的是一种历史的重演,只不过,现在的屋子里依然堆积着黄金,只不过黄金基本上被陶罐的碎片覆盖着,只是,数量似乎少了很多。我想,应该是黄金的比重大,地震造成了地面青砖的断裂,黄金漏了下去吧。所以常听老人们说黄金是长腿的东西,它自己会跑。

    外边像是下雨了,我可以感到门口处渗进了一丝水气。渐渐,我的呼吸开始通畅,头也不像刚刚那样昏,那样疼,手脚也像是逐渐有了点力气,真是天不绝人啊!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些凌乱的脚步声,并且混杂着西安人所特有的骂娘的声音。

    “这是啥球地方,黑吗咕咚的!”

    “不会是个坟吧?”

    “妈的,快走,胆真碎的,快!”

    “这有个门”

    “进去看看,你拿着火,你先走!”

    第九章: 百万两黄金的抢夺

    随着脚步声的一点点逼近,我和严凌的心越发的紧张了起来。因为一旦这些人进入地窖,发现地窖里足可以使他们富甲一方黄金,也许那些所谓的人性,所谓的贪婪都会将我们瞬间毁灭在这密闭的地窖中,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坚信有时候人性的险恶比鬼更加凶残,更加令人恐惧。

    记得曾经看到一个报道,一群盗墓的家伙,在西安南郊发现了一座唐朝的墓葬,据说当时的收获颇丰,后来竟然在墓道里发生了一场火拼,5死1伤……这一次的决定不仅让我,甚至连累了严凌都将随我一同面临灾祸,此刻我心中升腾起对自己无比的悔恨与自责,我后悔自己的草率,后悔自己的无能,连身边的女人都没能力保护,后悔没有给自己和严凌一个交代。我知道无路可走,唯有在这个时候紧紧的抱着严凌由于紧张或者说恐惧而抖动的肩膀,共同面对眼前的这场灾祸。

    这时,门外悉悉索索的摸进来了几个农民打扮的人,一共四个。第一个进来的人手里举着一个燃烧的扫帚,噼里啪啦的向下掉着火星。

    他们竟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他们的眼睛进到屋来,就一直没有离开屋中的那堆瓦砾,可能在他们看来,出现不可思议的地道,不可思议的房间,不可思议的瓦砾,一定预示着什么。他们进来时带的火把很快就要烧尽了,这时其中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些粗大但已经腐朽了的木条,点燃,然后举着,走到了瓦砾的旁边,开始用脚划拉着瓦砾,似乎在试探着是否隐藏着危险,这堆瓦砾被这个男人的脚拨动着发出着哗啦、哗啦的声响,其他人默不作声,看着他。慢慢的他蹲下身去,开始用手拨弄那些瓦片,突然很兴奋的跳了起来,对身边的人狂叫:看,金子,金子!

    金子终于被他们发现了,几个人开始疯狂的蹲下身去在瓦砾堆里面翻来倒去,并且开始兴奋的怪叫,发了,发了!他们忘我的在瓦砾堆中翻找着,狂叫着,疯笑着,给自己的口袋装着黄灿灿的黄金,甚至脱下外衣,拼命的往里装……可以理解他们的兴奋,可以理解他们面对财富的毫无伪装,这是真实的感受。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燃烧的木条冒出一些淡绿色,混在着异味的烟,一种酸臭。除了我很严凌,那些疯狂的人并没有察觉,依旧忘我而疯狂的寻找着黄金,聚集着黄金,甚至当其中有些人几次和我对望也都表现的无动于衷,像是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黄金,只有对未来财富的向往和奢求。

    渐渐淡绿色的烟雾迷茫了整个屋子,这种酸味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这些人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也许是累了,他们每个人的旁边都集中着一堆或多或少的黄金,不过黄金的亮度没有刚刚搬进来的时候那么光亮,整齐,甚至有些残破。终于其中的一个人停止了手里的活,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表情很满足,他掏出一支没有滤嘴的香烟,掏出火柴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段长长的烟雾,像是在想什么,很快一支烟就剩下了烟一个屁股。突然,他丢掉烟头站了起来,不过这时,他们的手里多了一块青砖,并且高高的举起,然而,这一切其他的人并没有察觉。

    青砖狠狠的砸在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后脑上,嘭的一声闷响,那个人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一头栽倒,他身边的黄金堆瞬间坍塌,散落。另外两个人似乎发现了异样,立刻停下手里的搜索工作,转过身诧异的看着依旧拿着砖头那个男子。那个男子举着砖头,恶狠狠的盯着其他两个人,身体摇摇晃晃。

    “哥,你这是咋了?”看着提砖男人一步步逼近,其中一个小个的男人有些恐惧的叫着。

    “不劳而获,毁我的招牌,把命拿来!”这个提砖男人的声音变得十分的诡异,陌生。

    “这不是你哥,中邪了,上身了,鬼上身,快跑!”

    “哥,哥……我是成娃啊,哥!”那个叫成娃的男人拼命的叫着,同时向后退着,脚下的黄金好几次差一点绊倒他,他希望可以叫醒自己的哥哥,但是于事无补,成娃的哥哥,或者说凤凰楼的老板仍旧一步步逼上去,举着砖,恶狠狠的。招牌,我想起了,原来那些已经腐朽的木条就是曾经凤凰楼的招牌,由于,一直注意哪些黄金的坛子,已经忽略了这个招牌的存在。我努力回忆着,当时石门关闭的时候,好像凤凰楼的老板在里面的,并没有出去,他把自己封在里面。这个有品位的汉朝商人就这样一直在这个房间守护着自己的财产,守护着自己凤凰楼的招牌一直到死,他的魂魄也常留于此。刚刚那些燃烧的木条就是他当年细心擦拭的招牌,而这几个疯狂的攫取财富的家伙用作火把的,就是他一生最爱的东西。

    啪,一块青砖狠狠的敲在提砖男人的头上,那男人一个踉跄,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倒下,更没有回头,还是只管向已经惊恐的倒地上的,自己的弟弟走去,举着砖头。接下来,一场惨烈的混战,三个男人彼此撕咬着,用手里的东西彼此敲击着,很快,几个人都伤痕累累,鲜血,惨叫。最早倒地的男人向门外努力的爬着,也许只有外边的世界才是安全的,自由的在这里,没有亲情,只有鲜血和嚎叫。他一定后悔进到这里,后悔发现黄金,后悔认识这些所谓的朋友,他的整个脸上已经全部是血。我用手捂住严凌的双眼,不能让血腥和暴力污浊我身边这个女人的眼睛,我要保护她。后来,我甚至很得意自己面对这样惨烈的争斗和鲜血还可以保持镇静。他们彼此追逐争斗,用砖头,黄金,还有自己的生命,一屋子的鲜血……他们彼此的争斗逐渐延伸到了门外,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是我至今为止,目睹的最血腥,最暴力的,这个财富拥有人与盗取者之间的战争,是贪婪之间的博弈。

    门外的嚎叫停止了,四周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我诧异这场变故,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但是又是活生生的出现你的面前,空气中弥漫着血腥。

    渐渐的,那些绿色的烟雾消散不见,又有一丝凉风从门外的渗了进来。幻觉,果然又是幻觉,屋内的一切都变成了之前的样子,瓦砾。

    第十章: 充满传奇的古都

    和严凌走出地窖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夏日的清晨天气格外的清凉,顺着来时的小路回行,我们俩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手我们十指相扣。

    此后,文物局便在吉祥村周边进行了大范围的考古,陆陆续续发现了大量的西汉窖藏黄金,数量位于全国发现的窖藏黄金之冠。

    西汉开始营造长安城。汉高帝命丞相萧何主持营建工程,在秦兴乐宫基础上兴建了长乐宫,以秦章台为基础修建了未央宫。惠帝时期,曾两次征发京兆、冯翊、扶风三郡30余万人建筑城墙,历时4年完工。汉城为不规则的方形。南像南斗星,北像北斗星,故称〃斗城〃。城内宫廷官署与民居杂处,有九条主街干线互为经纬。汉武帝时期,又修筑了桂宫、北宫、明光宫和建章宫,并在城西开辟了上林苑,开凿了昆明池。当时长安面积36平方公里,为世界第一大都市。

    西汉末年军阀割据,中央集权的统治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而后东汉的建立,刘秀下令长安居民必须随皇廷离开首都长安迁都洛阳,据记载,当年迁都后的长安人口不足13户。那些富户自然留恋长安,希望有朝一日还可以回来,便将大量的黄金和财物埋藏在自家的院落,后来战乱,烽火连连,大部分的人都没能回来。也即是当年为什么中国黄金的数量在西汉之后大幅缩减的原因了,究竟西安的地下还埋藏有多少的财富,到今天还是一个谜。

    送严凌回到家,接受了侯军作为哥哥不尽责的盘问,毕竟在我们那个年代,女孩子夜不归宿是很重要的事情。看到我们十指相扣的出现,全身的泥污,侯军肥胖的脸上似乎还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侯军没有继续追问,这小子还是了解我的,如果是高彬情形就不一样了。

    回到家,整个人像一滩泥般的倒在床上,太累了,昨晚的事情不断在眼前晃动,鲜血,黄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模模糊糊的从远处走近,当轮廓越来越近,我发现竟然是那个时尚的凤凰楼老板,我的意识告诉自己,你在做梦!那个身影此刻就站在我的床边,那只凤凰仍然醒目、亮丽……

    他似乎要告诉我什么,但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像是要传递什么信息。

    后来,是严凌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肮脏,打开门,严凌挑着菜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

    “加菜了,一会我哥他们来。”

    “我都没怎么睡,我哥一直盘问我昨天的事情,我给他说了,他说等下来和你聊,分析下,路上遇到高彬了,我让他买啤酒,等下就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严凌竟然有些心慌,心跳得很快。

    严凌没有看我的眼睛,自顾自的准备做饭去了,她的手艺可是一流,尤其她煮的面条,简直就是人间极品的美味,不过很少机会可以吃到。我曾经说吃到她的面条就算是过年。

    我去洗澡,严凌把床单塞进了洗衣机,这时高彬来了。这餐很丰盛,有酒,有肉,冯平也来了,几个人饭桌上东一句西一句的海聊,严凌坐在我的旁边,像只小猫很乖巧,桌下,我们的手十指相扣。

    很快,我们的话题进入到昨晚的那件事情上。听完我和严凌的描述,大家面面相觑,只有高彬嘴里嘟囔着:咋不拿些捏。严凌狠狠的瞪了一眼高彬说,要是拿了还有命出来啊。

    恩,要是我们当时拿了那些黄金,哪怕只是1块,也许我们的下场就和那堆白骨是一样的了。财富我们都想拥有,但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财富就可以长久,而一夜暴富的想法足可以害死人,贪婪的念想可以让人疯狂,我的脑海飞快的回放着鲜血,砖头,惨叫……我亲眼看到了因为财富而爆发的那场激烈的血战,你可以看做是鬼魂对侵吞他人财富的报复,也可以看做是贪婪欲望下的手足相残。也许,那个古代的商人来传达的就是这样一个信号,是你的,你要珍惜,不是你的,不要奢求,欲望是可怕的可以让人疯狂……

    想到这里,我握紧了严凌的手,手很凉,却很舒服。

    第十一章: 灞桥风雪夜话

    长安有八景:华岳仙掌、骊山晚照、灞柳风雪、曲江流饮、雁塔晨钟、咸阳古渡、草堂烟雾、太白积雪。而其中的灞桥风雪最让我向往,那是因为严凌的老家就在灞桥,我的脑海中会经常浮现和严凌牵手在灞桥的柳树下看雪的场景,不仅仅是浪漫,而是一种意境不可言传。

    自从和严凌共同经历了吉祥村的事件,我们似乎在恋爱了,只不过我们之间的的进展还停留在发乎情,止乎礼的阶段。我们谁都没有捅破这层早该捅破的纸,因为这样就会成为聚会中大家的笑资,我尤其是受不了高彬的调侃。

    严凌的童年是在灞桥一个叫余家村的地方度过的,她所描述的童年很令人遐想:一个无拘无束的小女孩,在柳树下捉着蜻蜓,逮着蚂蚱。从小她就一直希望有个哥哥,因为那时村里面的小孩子都是一大堆哥哥姐姐的,不会受欺。她的亲生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据说是去了西藏,很多年过去了村子里依旧传有闲话。后来严凌有了侯军这个哥哥,侯军是一个喜欢钻研的男孩,也喜欢这个机灵的妹妹。我们很早就约定有时间就和他回老家看看,因为那里有她最爱的外婆和表妹。

    这天,严凌的外婆要过八十的大寿特别邀请我,我就当做见家长也乐得同意。这是一个大雪初晴的日子,当年的西安冬天会经常下雪,不像现在那么难,我很喜欢雪,因为它够纯洁。

    余家村在西安的东郊灞桥镇。当年的汽车都是很是破旧的老爷车,空间狭小,四周的窗户没有玻璃,一到冬天寒风四溢,全车的人都会跺脚,搓手大声的咒骂。那天严凌穿了一件厚厚的红色羽绒服,上了车就一直缩着脖子靠着我。我的身后是侯军和死皮赖脸非要跟着的高彬,两个人穿着带着毛领的军大衣,蜷缩着,俩人哈着白气扯着淡,活脱脱像两个逃兵。

    我们顶着凛冽的寒风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多才到灞桥,平时到这里最多只要半个小时时间。从灞桥镇到外婆家的余家村需要步行很长一段田间的小路,没有车。但是我喜欢走在雪上的感觉,就像一个没有见过大海的人突然见到波浪一般,兴奋,开心。眼前的大地一片洁白,树上,田间。天空中的太阳照在雪上有些刺眼,路上没有行人,整个田野安静,和谐。

    侯军和高彬走在前面不知道在聊什么,很兴奋的样子,高彬还不时回头奸笑几声。我搀着严凌,严凌不断的给我介绍这些地方曾经的那些记忆,我很用心的听,在我的耳朵里,她的说话,她轻盈的笑是天下最美丽动听的声音。

    余家村里很热闹,因为严凌外婆的家就在村子的东头,是进村必经的地方,这个院落的积雪除了屋顶以外都已经被扫的很干净了,院子的大门外挂着连个大大的红色灯笼,很醒目,很远就可以听到院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外婆家有一个很大的院落,听严凌讲,外婆家是整个村子的望族,在村子里面很有声望。院子里摆了20多桌酒席,我想整个村子有头面的人都到了吧。

    “咋才来,你几个赶快帮忙!”一个肥胖的男人招呼我们,他就是严凌的后爸。我们很熟悉,他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做客人,每个月都会下令让我和高彬到他家里搬煤,那时候我们西安都是用蜂窝煤的。看着他屋前屋后的忙活着移桌子,满都大汗的招呼人,唉,真是难为了这个胖男人了。

    “你俩去帮我爸!”严凌对着高彬和侯军下命令,然后拽着我进屋,笑嘻嘻的说,里面暖和。

    严凌外婆家的屋子是很典型的西安民居的特点,传统的砖木结构,青砖,青瓦,木雕的窗棂和大门,古色古香的,听严凌说,这是从民国初年就留下来的老房子了,村里面几次要帮外婆翻建,都被外婆拒绝,说这是祖宗留下了,里面的东西多了,不能忘本。几间偏屋是陕西民居常见的半边盖的结构,院落方方正正,就像西安人的性格那样直率和坦荡。

    外婆看上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苍老,倒是很显年轻,性格也很好,见到我甚至还和我开玩笑:看看,这就是咱凌凌的女婿啊,好啊,端正的很,啥时候办事捏。严凌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外婆。严凌的妈妈站在旁边急忙打圆场说:凌凌才多大啊,妈你急啥啊……我是个很讨老人家喜欢的人,连忙几句恭维,让外婆哈哈大笑,让老人高兴可是我的独门功夫啊。

    酒席上高彬喝的很愉快,来者不拒,整个院子都可以听到他的尖嗓门,以及挑衅般的劝酒声,很快这小子就趴在桌子上去见周公了。侯军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场合,只是迎合着喝酒、吃菜。严凌努力的给我夹最好的菜,都是每个盘子里的精华所在,害的同一桌的表妹孟君梅连连摇头:唉,女娃外向啊!酒席一直摆到了晚上的六点左右,冬天天黑的早,我有些不胜酒力,严凌扶着我找地方休息。

    晕乎乎的睡了一会,口有些干,睁开眼睛,发现严凌就在我的旁边默默的看着我。喝了一口热水,心里舒服多了,西凤酒入口很醇厚,一般的外地人就比较难接受,但是喝过西凤酒的人就知道,酒不上头,精神好。

    我和严凌来到侯军和高彬休息的偏房,高彬可能刚刚吐完精神不错,一见到我们进来就开始诡笑。

    “我还以为今天是你俩的酒席呢。”

    “滚一边去。”自然不用我接话,严凌立马回应。

    “这房子有年头了哦?”侯军显然和我一样是第一次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屋顶。

    “那是,听外婆说都很多年了,典型的清末民初的民居。”

    “哦。盖的好啊,外边这么大雪,里面都不冷”高彬插话说。

    “你是猪啊,你坐在炕上!”高彬真的是自找没趣,农村的土炕烧起来绝对不比城里暖气差。高彬自我解嘲的笑了笑,不敢吭声了,可能酒劲有上来了。

    “时间好早,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关于这个村子过去的,我外婆给我讲的”就在这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第十二章: 七颗人头的诅咒

    进来的是严凌的表妹孟君梅,高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表妹的确很漂亮,属于不敢让人看第二眼的那种美女。

    “你们在说啥呢?”表妹的声音很好听,没有西安女孩子那种有点醋溜的普通话。

    “我们在聊咱村子过去的事情,就是外婆常常说的那个故事。”表妹哦了一声,安静的坐下不再说话,看来她很喜欢加入我们的话题当中。而高彬那双贼眼从表妹进屋就一直没有再离开。

    严凌开始讲,一个异常诡异的故事——余家村的故事。

    余家村里曾经有个姓韦的大富户,是在经历了同治年那场骇人的兵祸之后从商洛迁来。那时候,可以说是村子里面的首富,宅子最大,田地也最多,佣人都有几十个,而且在西安也有宅子和生意。不过这个姓韦的富户更喜欢呆在村子里面,因为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做票友,喜欢吼秦腔。

    有一年他在西安城买了个戏班子带回村,此后便天天在家里搭台唱大戏,唱的就是秦腔,吼得、敲得,地动天惊的。周围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看,搞得余家村那阵子整天都像过年一般。富户在自己的院子前建了一个很大的戏台,那个戏台当年比西安城那些戏台还要大,三层的,雕梁画栋,请的是苏州的工匠,用料也十分的考究。每日轮流登场什么:花亭相会、庵堂认母、周仁回府,穆桂英挂帅,甚至还上演过大戏白蛇传……而戏班子里面更有7个如花似玉的花旦,年方十六,由于扮相好,作为戏班的台柱,更是吸引了当地无数的戏迷前来捧场。姓韦的富户喜欢热闹,也乐得把自己的庭院每日搞的像过庙会一般。

    有好的戏子,漂亮的花旦自然就会有粉丝。余家村的热闹在一年后出现了危机。邻村一个更有势力的财主看上了七个花旦中最出彩的:小嫣红。说到这个小嫣红,那可是个传奇的人物,自小不知出处,打小就跟着戏班走南闯北跑码头。人生的俊俏、标致,尤其嗓子干净。每当她扮的穆桂英,白素贞一出场,嗬,台下一片彩,有钱的富绅把那银元,银票哗哗的往台上扔……她当年活的程度可不亚于当下的那些明星。尤其小嫣红台下的那股子冷艳气质,更是让看惯了胭脂俗粉的乡绅们抓耳挠腮。于是,那个财主便托人带话给姓韦的富户,希望可以买小嫣红做偏房,但是这个姓韦的富户可不缺那点钱,很客气的打发了来人,一次,两次……

    这下子可惹恼了邻村的财主,有一天找了帮子人杀将进来抢亲,但是姓韦的富户也不是吃干饭的,人没有抢到,反倒是财主这边的人丢盔弃甲,狼狈而逃。人可以没钱,但是不能没有面子,在十里八乡的乡亲面前丢了脸,财主大怒,托关系在西安城找了官差把姓韦的富户拉走了,定了个罪名是拐带良家。这在当时的大清律上可以要充军发配的,结果富户被封了房子,一家子全都到宁古塔报到了,走的时候凄凄惨惨戚戚。

    唯独留下了戏班子,但也要就地解散,敲锣的,打叉的走的走,跳的跳,最后就剩下了七个花旦和戏班子的当家洪叔。邻村的财主又来说媒,被小嫣红拒绝后,财主当场打死了洪叔。小嫣红有骨气,宁死不从,最后,就和其他6个姐妹一起在戏台子里面点了一把火。那场大火整整的烧了3天,当时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敢去救火,就怕得罪财主引火上身,结果从此余家村就开始经常的闹鬼。晚上有人听见小嫣红唱戏;还有人说晚上有穿着戏服的女鬼敲门;还有人说村子被小嫣红和其它六个女戏子诅咒了,因为那以后余家村不安宁了,天灾人祸的,尤其是原先戏台和富户的旧宅。村上请了不少的道公还是没有办法制止,每年还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莫名其妙的亡故,原因都很离奇。甚至有的人是去撒尿的时候被水,或者说是( 西安有鬼 http://www.xlawen.org/kan/55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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