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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火的封卓,

    许无言看了看封卓,目光的焦距却已经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大哥!你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封卓目光又紧了几分,双手不由得成拳。比之许无言他们几个人的性命,孩子的安危更为重要,一日找不回孩子,这涵州城一日不得安宁。

    “你究竟在看什么?那些证物是否有不妥之处?”封卓压下怒气,回到了最开始的疑问,

    “大哥,百婴庆宴之上的襁褓出自何处?”许无言并没有回答封卓的问题,反而开口问出自己所想,

    封卓浓眉微蹙。“是荷风绣坊,每一年的百婴庆宴的一概婴孩之用皆出自那里。那些都经过绣坊中人认证过的,皆是今年百婴庆宴的婴孩用物。”

    许无言扭头看了看那些沾着血迹的襁褓。倘若那些孩子已遭不测,除了这些襁褓,别的用物会在哪里?

    劫走孩子的人,用这些带血的襁褓来示威,又是何意?孩子一旦不在了,威胁便没有任何的意义。那么也就是说孩子还在,劫走孩子的人还有这更大的企图,会是什么呢?

    “大哥!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驿馆,明日还要劳烦大哥带我到荷风绣坊一遭。凡事不可易怒。然则会坏事。”许无言没有再追问什么。反而是安抚了封卓几句。也不等他作何反应,人已经抬脚离开。

    从牢房之中施嫣儿和连卿的摊牌。到证物房中唯一证物的细细考究。许无言总有一种查案之中的南辕北辙之感。

    每走一步,许无言都会觉得陷入了一个兜不出来的怪圈。每走一步都会横生处更多的疑问,原本以为可以排除在外的人,现在看来又觉得与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即使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人,如今也不由得怀疑起来。走在路上的许无言犹如坠入一团化不开的迷雾,没有方向可循。

    “来来来,快来买啦!竹篾鼠,好玩的竹篾鼠喽!快来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了!好玩又便宜了......”不远处小贩的叫卖声,揪住了许无言的思绪,

    脚步不由得走向,那声音的源头,“牵一发而动全身......”什么东西会如此神奇呢?许无言不由得想要一探究竟。

    被一堆孩子围在中央的是一个尖下巴,小眼睛,锥子脸的年轻小贩。只见,那小贩左右手上分别拉着几十根丝麻线,每一根线上都系着一只用竹篾编制的老鼠模样的玩物。

    小贩不断抖动着手中的丝线,地上的竹篾鼠便个个方向跑动着,还时不时的发出吱吱的声音,引得周围的孩子们开心的大笑,小贩口中也不断吆喝叫卖着。

    “买一只玩吧!小朋友,两文钱一只,很好玩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小贩不断的抖动着手中的丝线叫卖着,

    周围的小孩子,看着心中欢喜,不少的人都掏出钱去买,小贩乐开了花的招呼着,几十只竹篾鼠,很快就所剩无几了,周围买了竹篾鼠的孩子都牵着属于自己的玩具跑开去玩了。

    周围的孩子逐渐散去,小贩牵着没剩几只的竹篾鼠,乐呵呵的数钱。装好了钱,抬头看见许无言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竹篾鼠看,

    “姑娘!买一只吧!很好玩的!牵一发可以动全身的!”小贩见许无言看的这么入神,必定是喜欢的不得了,不由得卖力叫卖,

    “老板,你的这个牵一发而动全身作何解释?”许无言看了看小贩,煞是好奇的问道,

    小贩一听,觉得有希望,很是谦卑的笑了几声,“姑娘,你看!”说着抖动了一下手中的丝线,

    地上的竹篾鼠便整个身子都抖动个不停,竹篾与竹篾之间的摩擦还发出类似老鼠的叫声,很是形象。

    “这不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吗?”小贩用行动回答着许无言的问题,

    许无言看着还在抖动的竹篾鼠,不禁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脸上浮现出一种看见光明的微笑。

    “姑娘!看你这么喜欢,就买一只吧!也不贵,两文钱而已。”小贩见许无言如此,急忙加大火候,拿下眼前这位顾客

    许无言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小贩。“竹篾鼠我不要,这个给你!谢谢你的竹篾鼠。”说罢便欣喜的离去,

    留下吃惊不已的小贩,紧紧攥着手中的银子。又惊又喜,想不到今日出门会遇见这么个贵人,遇到这么天大的好事儿。

    “妖男!我让你办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到处奔波的三人终于有机会坐下来交流一下各自的劳动成果了,许无言当仁不让,率先开口问道,

    子雅期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失生活的情调。这才开口说道:“这几天,我走访了涵州城大大小小的孩童用物店铺,还有一些流食、奶源坊。均无大的定制进项。日常经营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是无意之间发现了这个。”

    说着子雅期将一个发黄的册子递给许无言,翻开来时一份详细的记事表,甚至细致到每一刻钟要做什么。不过每一个事项都是极其简略的记载,有些只是画了一些粗劣的线条。

    许无言拿着册子看向子雅期,等着他的下文,

    “这个是一岁之内婴孩儿的看护事项记录。”

    “在哪里发现的?”

    子雅期伸手抚了抚那让女人都有些妒忌的白皙下巴,“荷风绣坊”

    “又是荷风绣坊!”许无言不禁嘴角弯起一个让人不解的弧度,“妖男说说看,你是怎么得到这本册子的?”

    “我按照你说的。去查那些制作供应婴孩使用之物的大小店铺、作坊。得知荷风绣坊是这涵州城百婴庆宴指定的襁褓、棉被供应铺子。后来我就乔装进去略作打探,发现那里的绣娘。老板皆是未成家的女子。几经打听得知,录用未婚女子作为绣娘是荷风绣坊定下的规矩,数十年来未曾更改过。”

    “作为制作婴孩用物的绣坊,出现看护孩童的册子也不足为奇吧!”

    子雅期看了看自家大哥,“原本我也以为,这册子出现在绣坊实属寻常,但是荷风绣坊为何之录用未曾婚嫁的女子?而且,通识堂从未有过关于荷风绣坊此类规定的记录,但这荷风绣坊在涵州城却是无人不知的。”

    “许是,你通识堂的手下,拖懒耍滑漏记了也不一定。”见子雅期对自己的通识堂如此器重,许无言不由得出言调侃道,

    子雅期没说什么,反而对许无言表现出大大鄙视,一副你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无言!倘若通识堂出现此类状况,二弟那通晓天下事的名号恐怕早已经易主了。”子雅湛微微笑笑,开口解释,

    “还是大哥见识广,不像某些人头发长却是毫无见识。”子雅期直愣愣的瞅着许无言毫不留情的出言讽刺,

    “妖男,你找死是吧!”许无言拿起小册子丢向子雅期,

    “承认了吧!上火了吧!”子雅期稳稳的接住了飞过来的册子,得意的向许无言示威,

    “好了!二弟!”子雅湛站起身来,看了子雅期一眼,接着看了看许无言,“无言,虽说荷风绣坊录用未婚女子的规定有所蹊跷,但是毕竟是绣坊,出现这册子也并无不妥之处,我们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前去兴师问罪吧!”

    “是啊!狐尾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想到那个一月之约,子雅期的脸不由得又耷了下来,

    许无言抿了抿丹唇,“这个无妨。妖男,你呢继续调查大小婴孩之用店铺,必要之时可以扩大到周边的州县,查清楚是否与涵州城有交易往来。另外我还要一份宰相府关于收养亦或是购买婴孩的详细情况,最好查清楚那些孩童的来源。”

    “宰相府?施嫣儿,狐尾,你是在怀疑此事与宰相有关吗?”子雅期略带怀疑的看着许无言,

    通识堂虽然通晓天下事,但是对于较大级别的官员,是接受皇上禁令,非遇紧急状况不可擅自调查的。

    “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不过这个调查务必秘密进行。”

    子雅期见许无言神色凝重,没再追问,

    “湛!”许无言喊了一句子雅湛,俯首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子雅湛听罢点了点头,“恩!好!”

    “诶!狐尾,我和大哥都有任务了,你干嘛去?”子雅期知道许无言也给子雅湛交代了任务,挑了挑了眉,看着只要一动嘴,自己就得跑路的许无言,

    许无言很是优雅的端起茶杯,睥睨了一眼子雅期,悠悠然说道:“我呢,先去会一会那荷风绣坊!”

    第一百二十一章 荷风绣坊

    许无言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涵州城还有这么一处地方。一座红墙琉璃瓦的绣楼像一只展翼翩飞的蝴蝶一般,停在一片清澈如明镜一般的碧湖之上。

    本是深秋时节,这里的湖面上却是铺满了碧绿的莲叶,极目望去整座荷风绣坊就如同是停在接天莲叶之上的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

    “真美!”和封卓坐在通往荷风绣坊的船只上的许无言,面对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由衷的心生赞叹,

    封卓像是没有听到许无言话,周身的精神悉数集中在了那一座精致而不乏华丽的绣坊之上,目光里尽是醉人的柔情。

    湖面升腾起的暖暖的热气,让许无言觉得有一种置身春色之中的错觉。耳边细小的流水声,吸引了许无言的注意力。

    这湖水清澈明净,可是涵州城地处天和的北端,以天寒地冻著称,原本这深秋初冬还能看到如此春意盎然的莲叶就非寻常事了。

    这湖上明显高于秋季应有的气温,势必是事出有因的。许无言仔细观察着船过之处的每一片湖水......

    骤然,船身很是剧烈的抖了一下,惊得封卓立刻伸手扶住随着船身震动摇晃的许无言,未免她摔倒。

    “小心一些!船身一抖,说明我们已经进入绣坊的迎客区域了。”封卓像一个常客一般解释着,

    “谢谢!”许无言笑了笑,向封卓道谢,目光触及到方才船身剧烈抖动的地方,清澈的湖水下,隐约可见的竹子隐在莲叶间,转瞬间就看不到了。

    许无言嘴角微弯。立刻明白了这里四季莲叶遍布的原因。看来,这涵州城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能利用‘温室效应’的人,避开子雅期名下通识堂的调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看来,今日到荷风绣坊,还真是不虚此行呢。

    思绪之间,船已经在荷风绣坊的码头处靠了岸。一位身着褚色深衣。蓝色缚裤,头戴武生小歪帽的青年男子,拉了船稳住后,弯腰迎接封卓和许无言下船。

    “两位木阶路上请!”那泊船的的小厮,伸手指了指身侧用大小宽窄一致的木板砌成的阶梯路礼貌而不卑微的说道,

    封卓笑了笑点点头。

    许无言并没有立刻顺着小厮指示的路走进荷风绣坊,而是抬头看着这一座堪称古代建筑杰作的辉煌典雅的荷风绣坊。

    整座荷风绣坊以五根方形巨型石柱作为基座,全部以经过炙烤处理的红木为材料搭建,除了屋顶处的少数的青色琉璃瓦略作装饰外,全部为木质建筑。

    两根五丈有余的朱红色六棱形杉木制成的门柱上。支撑着质地轻巧的杨木做成的玄色巨幅匾额上金色的隶书遒劲有力的书着‘荷风绣坊’四个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夺目的光泽,

    简单的门楣之后是左右中三条不同的路,居于中间的木质地板路通过一块以盆栽花木和假山水榭装饰的广场直通绣坊的主建筑--绣楼。

    另外的左右两条路相对小了许多,左侧的那一条便是泊船小厮所指的木阶路,以阶梯的形式通往位于绣楼左侧的一排毗连阁楼。

    右侧则是以下阶梯的形式通往另一侧与主绣楼后侧建筑相连的建筑群。目光看到之处显现出隐隐约约的花红柳绿,想来是绣娘的居住之处。

    “咱们走吧!别让姑娘久等了才是!”封卓见许无言没有移动而是环顾着四周,走上去出言提醒,

    许无言扭过头看了看封卓,这话听着好生奇怪。什么时候这涵州首府封卓也要如此小心不让别人久等了。

    封卓今日似乎很不一样,一直都是以虬髯满脸、彪形大汉形象出现的他,今日却是一反往日,剃掉了掩饰五官的胡子,显现出轮廓分明的脸颊来。

    典型的国字脸上,很是滑稽的有着两个深深的梨涡,浓眉大眼之下是一个坚挺的鼻子,额前的头发,编了一个辫子配上碧绿珠子连同其它的头发披在脑后,整个人显得精神无比。

    苍蓝色麻布长衫、同色宽腰带紧束。悬着动物牙齿等装饰物,衣袖上配以墨色云袖,当真是一个稳健、豪情的侠客模样。

    想不到,封卓也是个这般英气的样貌,如此看来,他这个年纪还未婚娶有得解释了。

    “看什么看,快走啊!”被许无言盯着看了半晌的封卓,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不由得拉着许无言朝木阶梯走去,

    “我走就是了!还真是想不到大哥还有这般性情!”许无言浅笑,忍不住出言打趣封卓,

    “在姑娘面前不许胡说!”封卓压低声音威胁着许无言,

    许无言一听,诶呦!这还威胁起来了,看来那位姑娘还真是魅力不小啊!不好意思,本姑娘还就不吃你那一套,许无言猛地甩开封卓,向前跳了几步,

    一双清明澄澈的眸子毫不示弱的看了封卓一眼,“那就看我心情喽!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说真话的!大哥,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赤果果的挑衅,封卓一双眼睛立刻瞪得老大,“许无言,你!”话还没说完,就要上前抓住许无言暴揍一顿,

    还好许无言腿脚比较利索,早就跑的没影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串串戏弄得胜的笑声了。

    “两位,这边走!我家姑娘已经在花厅等候两位了。”三段木阶梯之后,在一处花角门处,一位身着上等质地及地水蓝色轻烟罗莎裙的俏丽丫鬟,对两人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许无言顺着丫鬟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座四角垂水雾轻纱罗幔的八角亭子临水而立,两侧摆满三色堇的木板路上散发着隐隐的清香。

    这荷风绣坊的姑娘,还真是雅致的人物,单说把这么庞大的建筑群修在水面上这一项,就绝对称得上是个人物。

    “好!谢啦!”不知怎么的,来到这里,许无言总觉得有一种与自己相合的气息不断在流淌,说起话来自然也就自然了很多。

    听到许无言的致谢,丫鬟倒没什么异样只是略微笑了笑,倒是封卓却是晃了神一般的看着许无言,好像!简直是像极了......

    “姑娘!讨杯茶喝如何?”到了花厅,只看了背对着自己的女子一眼,许无言便毫不拘束的坐在木制小凳上,拿起茶杯自斟自饮起来,

    “许无言!不得无礼!”见许无言如此没有礼数,封卓急忙瞥了许无言一眼,示意她尊重些主人,

    紧接着,封卓朝着那个临水而立婉约的背影,拱手作揖,颇有君子风范的赔礼道:“姑娘见谅!许无言并非有意冒犯。”

    许无言对封卓的行为大大的不齿,就算是心仪于人家也不必这般的讨好献媚吧!不过能让封卓低声下气也是件不错的事儿。

    “封大人多礼了!两位今日有要事前来,小女子照顾不周还望见谅。”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温婉的声音犹如冬日的阳光一般慰人心绪。

    这是一张怎样的容颜,许无言不由得张大了眼睛,目光不移的凝视着:

    眉若远山螺黛,微蹙含情;眸似湖间新月,不弯自笑;

    小巧直挺的鼻子,宛若艺术大师的杰作,鼻翼微颤,便是一处动情;

    大小适中的丹唇,只留露珠点点,晶莹剔透。如此无可挑剔的五官集合在那张说不尽婉约的脸上,丝毫不输人见犹怜之状。

    尤其是那朵勾勒在右侧脸颊之上的鲜红梅花,更让人忍不住去疼惜怜爱,甘心付诸一生去照护。

    “好一个气质、容貌绝佳的美人!”许无言毫不掩饰自己对美人的赞美,

    女子浅浅一笑,犹如微波划过湖面,扬起一圈圈动人的涟漪,“许大人,谬赞了!小女子蓝非墨拜见许大人!”

    蓝非墨,许无言本想拽出几句文言名句来赞一下这个名字,怎奈学艺不精,就只好盯着蓝非墨,很是欣喜的看着这个端庄婉约的女子身上,骨子里所散发的和自己一样的气息。

    “诶!那个!”许无言瞅了瞅杵在一旁要看傻了的封卓,忍不住大力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封卓一惊,出于本能的问道:“怎么...怎么了?”

    许无言凑近封卓,有些贼的看着他,直到封卓脸上泛出了云霞,才缓缓开口说道:“大哥!我有些私密之事需要请教一下蓝姑娘,那个...你就先行回避如何?”

    封卓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时候许无言会把自己支开,有碍于蓝非墨在不好发作,只有盯着许无言尽是不满之色。

    “还请封大人,前边茶亭喝些粗茶!稍后,小女子定会斟茶与封大人畅叙。”蓝非墨一开口果真非同凡响,一下子把封卓架到了一个不得不从的位置上,

    “蓝姑娘言重了!我去茶亭等候就是了!”封卓自然也不能在心仪之人的面前丢面子,自然要很是大气的答应了。

    “封大人,那边请!”蓝非墨浅笑,伸手恭送。

    许无言则是暗自发笑,暗恋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件苦差事,人家的小手一挥,你就得无条件顺从,当真是天下暗恋一般苦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此墨非默

    看着封卓消失在回廊处的身影,许无言转过头来别有深意的看了看站在自己跟前的蓝非墨,很有现代气息的说了一句:“嗨!”

    蓝非墨黛眉飞扬,俏皮的一笑,水绿色的裙裾随风飞扬,优美的一个旋转,在许无言身边的木制小凳上坐了下来,轻快的应了一句,“哈喽!”

    果然是同道中人哪!许无言和蓝非墨相视良久,接着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里还能遇见‘老乡’真是不容易啊!”笑过之后,蓝非墨友好的向许无言伸出手,“你好!我是蓝非墨,二十二世纪,时空监测站研究员!”

    许无言听罢只想说一句,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在二十二世纪时空测算和时空监测同属于一个系统下的两个部门,与时空测算专攻空间测算研究不同,时空监测是专门修补和监测时空瑕疵和漏洞的。

    这两个部门堪称是二十二世纪最为高端的两个科学攻关课题了,在其中的人物可都是当代的精英之中的精英啊!

    “你好!我叫许无言!时空测算组实验员!”许无言伸手与蓝非墨相握,眉宇之间是相同的惊喜和难以置信。

    “精英啊!精英!”蓝非墨无比夸张的盛赞,

    许无言当然也不示弱,好歹也是和那一群老头儿老太太混过的。紧接着便来了一个更为夸大的神情,高度赞美作为回报,“人才呀!人才!”

    来自二十二世纪的两位伟大的女科学工作者就这么毫无形象的笑作一团。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蓝非墨翘着二郎腿给许无言倒了茶,稳了稳激动的心情开口问道,

    许无言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喝了口茶带着义愤填膺的口气说道:“我啊!是被测算组的那群糟老头和糟老太太给坑了!”

    提起这个,许无言就满腹的委屈,穿越公务员啊。还弄成了悲催不打草稿的错穿。

    “说什么我是测算组的新星,这个经过精准测算的时空穿越考察就交给我了。”许无言越说越是觉得气愤,身体都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结果呢,我就在他们那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糊弄下,弄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蓝非墨看着许无言脸上那精彩纷呈的神色变化,自己也跟着一会儿气愤、一会儿不甘心起来。

    “测算组的那些个老头老太太就是一群妖精。真是害人不浅哪!”末了许无言很是无奈的总结了一句,

    “是啊!我也是受害者,你不知道我们监测组的那些个骨灰级人物,说什么新时代的年轻人要有勇于拼搏的精神。面对未知的时空瑕疵要身先士卒,敢于亲身尝试找出瑕疵所在,为时空监测事业献身。”

    蓝非墨说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处,不由得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挽起了袖管向许无言抒发着自己的不满。

    “还献身,献个毛啊!把本姑娘下放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害得姐姐我与那些个野蛮、不开化的部落浴血奋战,才算是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说罢,蓝非墨还是很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荷风绣坊’

    紧接着继续那未完的事业。声讨那群害她到这里的骨灰级国宝们。“监测组的那些个老古董们,等哪天姐姐回去了,一定让他们的儿子都出轨,孙子孙女都尝尝后妈的厉害!”

    蓝非墨说的激|情飞扬、唾沫横飞,临了还特别豪气的对许无言说了一句。“你放心!你的这笔账,我也替你算了!本姑娘挨着个儿来个辣手摧花,一个不留!”

    许无言着实被蓝非墨的样子给逗笑了,方才还是那般绝世婉约的淑女模样,瞬间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脚踩凳子、撸袖子要揍人的泼辣美人图了。

    真是瞬息万变啊!千万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赝品都是大批量生产的啊!

    眼看着蓝非墨说的口干舌燥,许无言赶紧倒了杯水递给她,“消消气,坐下来喝杯茶!为了那些个骨灰们着急上火,不值当!”

    蓝非墨歪着脑袋想了想,也对!况且,那些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又没有本事把自己给弄回去还是个问题呢,

    想到这里,蓝非墨没了气,放下脚,抹了两把凳子坐了下来,很是哀怨的叹了口气,“唉!真不知道那些个老东西有没有本事把我给弄回去!我可是新时代的杰出女青年啊!”

    蓝非墨的心情,许无言很理解,在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钻出来的朝代,吃尽了苦头不说,连个促膝长谈的人都没有,何其的悲哀啊!

    “不想不开心的事了!”见蓝非墨有些失落的样子,许无言不禁开口缓解气氛,“诶!封卓对你倾心,你是知道的吧?”

    转移话题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从对方吸引异性的魅力着手,这一招百试不爽。

    “啊!”蓝非墨对这个问题有些措手不及,登时一口茶没有顺利咽下去,呛到了,“咳咳咳咳!”接连的咳嗽起来,

    “别着急,他又跑不了,你这么激动干嘛?”许无言偷笑,伸出手去给被呛得脸色通红的蓝非墨顺气,

    “谁着急了!”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蓝非墨,看着许无言极力辩解道,“本姑娘这么柔情似水、天生丽质,怎么着也嫁个王爷皇帝什么的!他那么野蛮,我才不要呢。”

    蓝非墨那般夸自己毫不脸红的样子,让许无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像她这么可爱又单纯直率的女孩子到哪里都是招人喜欢的。

    嘴上说的那么不屑一顾,神色之中的中意却是瞒不了人的。不可否认,就算蓝非墨不爱封卓至少也是喜欢的。

    “好吧!好吧!咱们非墨怎么也是国色天香,身为‘同乡’,我也要进份心力不是?等哪一天我上折子的时候递一张画像上去,这王妃的愿望可是很快就能实现的。”许无言故作严肃的说道,

    “喂喂!你没事儿吧!无言,哦,不!许大人!许大大人!”蓝非墨立刻紧张了起来,立刻向许无言作揖求饶,“这可不是看玩笑了,你可是官呀!那奏折的威力可是大了去了。小女子只想安安生生过日子,斗死斗活的可不好玩儿。”

    蓝非墨说得对,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从来跌宕起伏都不是一种人生,经历一次都会让人疲累不堪......

    想想自己,许无言觉得有些可悲,从来到这里就在无休止的与人争斗,从竣国公府到楚寒彻,再到现在的涵州劫婴案,是非不断。

    “一切都会过去的!说不准哪一天老天爷可怜咱们俩,就让那些老东西们研究出接我们回去的法子了呢。”

    涵州城孩子被劫的案子,蓝非墨多少也听说了。什么月神护佑孩子,都是用来安抚不开化的人心的,孩子没有找回来才是真的。

    今日许无言和封卓的来意,蓝非墨也都知道了,再看许无言的样子,自然能够猜得出她在担心什么。

    “无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妨说给我听听,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大概是他乡遇故知的缘故吧,在这里遇到许无言,除了同病相怜之外,更多的就是要互帮互助了。

    许无言轻吐了一口气,“封卓抓了和我同行,但与此案有嫌疑的钦差,限我在一个月之内查明真相,找回孩子,否则连同我在内的五位钦差都要面临被分食的刑罚。”

    “什么?岂有此理?”蓝非墨听罢不由得为许无言抱不平,“这是什么理论,明明是涵州城的案子,凭什么要你查明真相,找回孩子啊!这不是欺负人嘛!”

    许无言就知道,还是现代人将求各司其职吧!虽然蓝非墨的这一番理论没什么实际用处,但心里却是来自同源的温暖啊!

    感激之后,许无言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蓝非墨说了一遍,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着蓝非墨,“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这也是我来荷风绣坊的原因。”

    蓝非墨听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要说起各类的古代建筑、手工艺等民间艺术,蓝非墨能够如数家珍。至于这查案嘛,她就只能在云里雾里的级别混了。

    “那个...现在我能帮些什么呢?”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比较实用些,蓝非墨一点也不矫情的问道,

    许无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蓝非墨,“这个东西是出自荷风绣坊的吗?”

    蓝非墨接过册子,翻开看了看,“这本婴孩儿的看护事项记录是我的一位客人留下的!怎么会在你那里?”

    “客人?什么客人?”许无言带着一丝预期的猜想继续追问,

    蓝非墨将册子放到一边的漆几上,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说道:“是我的一个老客户,他每一年都会在我这里定做一些丝织品,供府上使用。今年,说是生了孩子,专程让我们绣坊按照这上面所记录的事项中所需之物进行制作,方便他孩子到时候使用。”

    “如此说来,倒是没什么可疑之处了。”许无言低声轻喃,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故布疑阵

    “不过,他要我们绣坊每一样东西都做出一百件,说是在他儿子满月的时候邀请一百位孩童为他庆祝。”

    蓝非墨想了想,还是把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是疑点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涵州城一时之间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孩子呢?”涵州城这些年来一直是子嗣匮乏,每出生一个孩子,封卓都会大加赏赐以鼓励生育。

    算下来,这一年多来,涵州城出生的孩子也不过是一百有余。先前百婴庆宴上孩子被劫虽然被冠上了月神看护的名号,但在这个时候出现百子同庆也未免有些过于巧合了。

    “非墨,你的那位客人可是涵州人氏?”

    蓝非墨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许无言,“我们绣坊的规矩,是不可以将客人的信息告诉别人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一点许无言很是清楚,但是又不想这样一个有用的线索给断了,只好带着恳求的神色看着蓝非墨。

    谁知,蓝非墨扑哧一笑,“不过呢,我只规定不许告诉别人,没有规定我无意间写了,你又无意间看到哦!”

    说着蓝非墨很是调皮的挤了挤眼睛,倒了些许茶水在两人之间的漆几上,伸手蘸了茶水,在漆几上用拼音拼了三个字。

    这下许无言彻底服了,蓝非墨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丫头。就这拼音,怕是写到那个人的跟前,他也不会认得。

    许无言很是由衷的伸手抱拳表示崇高的感谢,“大恩不言谢呀!”

    蓝非墨伸手拍开了许无言那道谢的架势。接着再倒些茶水洗了那些拼音,“少来了你!说白了就是不谢了呗!”

    “非墨大美女,果真是冰雪聪啊!”许无言笑着调侃,

    蓝非墨没所谓的拍了怕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真的你要被人生吃的时候,我除了殉情就没别的法子了。”

    许无言笑笑,“好啦!别说的那么凄惨。再说了我也不是拉拉啊!你若死了,封卓那边可还得了。”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哦!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蓝非墨脸色绯红,张牙舞爪的朝许无言做了一个拧断你脖子的姿势,

    “好了好了!我呢,先保住这条小命再说!封大人呢,也被你晾干了,你好歹也去滋润一下人家吧!咱们以后再叙!”许无言眉毛微挑,看了看回廊出,意有所指的说道。

    “好吧!好吧!为了你。人家就勉为其难的牺牲一下下了!”蓝非墨故意把这事儿拉上许无言说道。

    “好好好!算我欠你的!告诉封卓,我有事先回驿馆了;等回到二十二世纪,我请你吃大餐!”许无言也不否认。调侃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蓝非墨吞了吞口水。拿出那副绝世淑女的架子,朝回廊处的茶亭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许无言似乎一下子清闲了许多,每日必到荷风绣坊和蓝非墨把酒言欢,畅谈人生。

    子雅湛两兄弟则是整日不见人影,就算是晚上见到了,也都是微笑而过。

    封卓呢,虽然每一次都陪着许无言去荷风绣坊,但几乎见不到蓝非墨的面就被请到茶亭喝茶去了。

    即便是对许无言的行为表示很不满,但在许无言言明查案和蓝非墨的温柔攻势交替的情况下,除了羡慕嫉妒恨之外便别无他法了。

    与蓝非墨接触几次之后,许无言发现这个女孩子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可爱纯真的小萝莉,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开口就成了滔滔不绝,几乎想要把祖宗八代都交代清楚的孩子模样。个性简单,心底也是善良到了一定的级别。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给许无言那总是走在死亡威胁边缘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希望,许无言和蓝非墨也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这一日,风和日丽,荷风阵阵,满湖生香,许无言看了看今日花厅上系着的红丝线,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神秘的蓝非墨,

    “非墨,你今天又发明出什么新玩意儿了?”

    蓝非墨一脸的苦相,“无言姐姐,这不是什么新玩意儿,这是我们绣坊的丝线,有些散皮了,需要拿出来晒一晒、捋一捋!”

    许无言听罢看着那几乎蛛网一般将花厅缠起来的丝线,不禁有些头大,这要是一一捋过,得捋到猴年马月去呀!

    一看到许无言神色异样,蓝非墨急忙跑到许无言的跟前,伸手挎住许无言的胳膊,撒娇似地说道:“无言姐姐,人家一个人做不完,你可要帮我做哦!”

    许无言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这蓝非墨丫头一发嗲,估计谁都受不了。许无言不得不承认人长得漂亮不但男人没有免疫力,漂亮到一定程度,女人也是会免疫力急速下降的!比如长成蓝非墨这样的。

    “好不好嘛?无言姐姐,好不好嘛?”见许无言没有吱声,蓝非墨更是加大了力度,力求拿下这个免费的助手。

    “好好好!我做还不行吗!”许无言的防线全线崩溃,理性和感性都被蓝非墨给拿下,决定帮她去理那些丝线,

    好吧!接下来的两个时辰,许无言的肠子都悔青了数不清的次数,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线在许无言的手中越理越乱,甚至还有缠绕成结的趋势。

    “无言姐姐,不管那些了,快来这里帮我捋顺这些散毛吧!”蓝非墨见许无言几乎急出汗来的样子,未免她撂挑子不干,急忙巧言召唤,

    许无言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乱成一团的丝线,走到蓝非墨的身边,

    “无言姐姐,你拿着这个,像我这样把那些散掉的纤毛捋掉就可以了!”蓝非墨拿着一个牙梳一样的东西在缠绕在花厅上散毛的丝线上轻轻一划,略做示范,甜甜的对许无言说道,

    比起方才那般乱中求顺,这个看起来简单多了,再加上蓝非墨一口一个姐姐的甜甜的叫,许无言即使是有脾气也发不起来了。

    “嗯!知道了”许无言从蓝非墨手中接过牙梳,学着蓝非墨的样子在那些丝线上一下一下的划了起来,

    “无言姐姐,这个就交给你了,我去弄那个!”蓝非墨见许无言对这个应付自如,便伸手指了指被许无言方才搞成一团的丝线说道,

    许无言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个还真是需要像蓝非墨这样的高手去对付,在绣坊活计当中( 狐尾女提刑 http://www.xlawen.org/kan/5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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