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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阅读

    桔子数了一下,黄纸并不多,只有三张。桔子留意到在黄纸的右上角,有用墨水做的记号,一个点了两个黑点,另外两张只点了一个。桔子转头对依旧拎着道士的赵五郎说:“赵护卫,你想不想抓一次蛇妖,猫妖或者不知道是什么的妖。”

    赵五郎松手把道士往地上一扔,那道士腿已经软得站不住了,直接坐在地上。赵五郎拿过一张黄纸,问桔子:“要怎么做?”桔子四周看了看,对李满屯叫道:“满屯叔,麻烦你过来帮个忙。”李满屯刚刚还非常担心,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这时,见桔子叫他,立刻走了过来说:“桔子,有什么事你就说。”

    桔子让李满屯拿着纸,又点着香头,递给赵五郎,并对他说:“这张纸上看着没什么,其实是用浸过火药的水画过的。画完了之后,晾干,表面上就看不出什么了。其实火药渗到了他画的地方,有一点火星就会非常容易烧到。所以只要他画的是什么,就会显示出什么。至于,这张纸上画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桔子知道,纸上留下的实际上是,火药里所含的硝酸钾溶液。但她无法跟古人解释这些化学名词,只好这么含糊地说了。她看起来象是在给赵五郎解释,其实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大,整个院子里外的人都能听见。就有刚才没玩够,盐卤水线的人大声地喊道:“桔子姑娘,我能不能也捉一次妖呀。”桔子自然满口答应,说:“等赵护卫捉完了,就让你捉。我们先看看赵护卫能捉出什么妖来?”

    赵五郎学着桔子刚刚的样子,小心移动着手里的香头,很快得到了一个蛇的样子的纸洞。剩下的两张纸被两个胆大的青年抢了过去。其中一张也是蛇,桔子想,大概是因为蛇既恐怖,又好画。另外一张是一个狐狸的样子,小狐狸的样子倒也挺逼真的。

    这下子,刚刚被吓到的村民全都愤怒了,摩拳擦掌地要揍道士。那道士刚刚撑着发软的腿站起来,突然身边围上来一群小伙子,都是怒火冲天的样子。立即吓得魂飞魄散,他语无伦次地说:“别,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说到一半,他抬起眼睛找江山。

    江山一看不好,就想躲回屋里去。可是他没想到事情发展得这么快。这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道士一眼看到,说话立刻利索了,指着他说:“是他叫我来的。给了五两银子。让我说她堂妹是妖孽,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五两银子。”众人的眼光都随着道士的手指,看向江山。站在江山身边的梅子,和江常顺都不自觉的退开了几步。江山变得孤零零地站在大家的眼光里。

    李亦溪拦住了众人说:“大伙不要冲动,如今有穆府的人在,这件事还要请定远侯府处置。”他又对赵五郎说:“沿山村虽不富裕,但一直是一个山清水秀的清白之地。从不曾有什么妖物之说,请赵护卫为沿山村的百姓作主。”(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处置

    赵五郎点了点头,对道士说:“你跟我走吧。”道士惊恐地向后退着,说:“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别抓我,我以后再也不装道士了。”桔子敏感地听出了,道士的话外之音,问道:“你不是道士?”

    道士哭丧着脸说:“我师傅是个走江湖耍把戏的,这些小戏法都是师傅教我的。有一次,我看到一个道士捉妖,主家给了好多钱。我觉得和我的戏法很象,就买了一套道袍做了道士,收入比耍把戏高很多。后来我就一直装道士,还有了一点小名气。我以后老老实实地耍把戏,再也不装道士骗人了,求大人饶了我吧。”

    桔子又问:“那你是怎么找到我大伯家里的?”道士哭天喊地的叫着冤:“真不是我自己找来的。前天,我刚给镇上一家的孩子除了邪……”“给孩子除邪?”桔子打断了他的话。道士乖顺地改口说:“就是弄点类似的把戏,骗点钱。”我刚从那家院子里出来,就碰到江家大郎,跟我说,要请我来沿山村除妖。

    道士接着说:“我因为刚赚了一笔钱,又怕真的碰上厉害的妖邪,本是不想过来的。可江大郎给了我五两银子,还许了我事成之后再给五两。还说,捉没捉到妖不要紧,只要把她堂妹说成妖孽就行。我还以为,这笔银子很容易赚,就过来了。我真是鬼迷心窍,居然会认为这笔银子好赚。”

    桔子被气笑了,说:“你不是鬼迷心窃,你是钱迷心窃。恐怕你以后连把戏都卖不成了,要去监牢里去捉妖了。”道士有些绝望地,看了看满身杀气的赵五郎,又看了看桔子。还是觉得桔子好说话一点。他对着桔子跪下来说:“姑娘,我这些把戏你都知道,你有一个很厉害的先生。以后一定前途无量。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求你替我跟这位校尉求求情。让他抬抬手把我给放了吧。”

    桔子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收回去,柔声问道:“假道士,我是受害者唉。要是你们得逞了,我的命就不一定能保住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饶了你,就因为我年纪小,好欺骗?”道士使劲摇着头说:“不是的。真的不是我要害你,我就是贪图了点钱财。你抓我也没用。”他又回头看了江山一眼,怯怯地说:“要抓,你该抓要害你的人。”

    桔子收敛了笑容,淡然地对道士说:“怎么没用,你上了公堂,难道还想替主谋背黑锅不成?到时,县令大人自然能替我主持公道。”桔子的声音并不大,但听在江常顺一家人耳朵里,就如同震天惊雷一般。他们看见桔子对赵五郎说:“赵护卫,不必多说了。你把他送官吧。”

    赵五郎点了点头,拖起了赖在地上不起的道士,就要出门。这时。还是小张氏反应快一些,几步窜到门口,对赵五郎干笑着说:“赵大人,你既然来了我家,还是吃顿饭再说吧。”江常顺也跟过来,赔笑着说:“就是,就是,这上门的贵客怎么能不吃饭就走?”又对小张氏叱道:“你这婆娘,也太不懂事了。还不赶紧给赵大人烧点好的去。”

    赵五郎冷着脸说:“不必客气。我不是什么大人,你们还是叫我赵护卫。我也不是来作客的。我是奉我家小姐之命。来查看沿山村出妖孽的事情的。现在既然查明事情是人为的,我就要尽快回去汇报。抓出捣鬼的人,给予应有的惩罚。不然我也没法对我家小姐交待。”

    江常顺腰弯得更低,连声说:“赵护卫说的是。这沿山村是风水极好的地方,是不会出什么妖孽的。今天的事儿,是小儿跟自家妹妹开个玩笑,不必弄到见官那么严重了。赵护卫来了一趟,也辛苦了,这些小意思给赵护卫换双鞋子。”说着,接过小张氏刚从进屋,拿出来的一个荷包,塞到赵五郎手里。

    赵五郎把荷包还给江常顺说:“人命关天的事,你们只是开个玩笑,未免说得太轻松了。”江常顺有些发急,对江山叫道:“山儿,你还不过来跟赵护卫赔不是。你一个玩笑,就害得人家大老远跑过来,快来赔个礼,让赵护卫不要生气。”江山身上还有一些读书人的傲气,不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下身段。

    这时,见江常顺叫他,他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真的让道士,在公堂上把什么都供出来,他的一辈子就毁了,他期期艾艾地走过来,刚想对赵五郎行礼,赵五郎伸手拦住了他,说:“别。你要害的人不是我,我也受不起你的礼。”江山脸涨得通红,看了赵五郎一眼,眼里闪现出一丝恨意。

    江山转过身来,看了看江常安,又看了看桔子。他自认为了解桔子这种人,不认为桔子会轻易放过他。他有些犹豫地走向江常安。这时,江德财从屋里走了出来,对江常安说:“常安,山儿是你的嫡亲侄儿,就算一时做错了,你也不能毁了他。就当我这个做爹的跟你求个情,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千万别闹到公堂上去。”

    江常安失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自从出生以来,张氏就没给过他好脸。只有江德财有时能关心他一下,是幼时他心里唯一的温情。尽管从分家到要告他不孝,江德财一直让他失望。但他总是认为,江德财是拗不过张氏的心意,这些都不是江德财的本意。

    这一次,江德财又一如既往地,选择站在江常顺一家一边。只是这一次江德财对江常安,不再用父亲的权威,而是用了个“求”字。这让江常安既伤心又为难,他对江德财狠不下心来,又觉得对不起女儿。他看着桔子,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桔子早就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江山是江家所有人的希望,也曾经是江常安的希望。更何况虽然现在,村民都认为江山做得过份,但如果真的让她一个小女孩,把江家读书的长子长孙送进监牢。那以后哪怕再证据确凿,她也要担上妖孽之名了。所以,刚刚明明可以让赵五郎,直接把道士和江山一起抓走,桔子却不提江山的事。现在,桔子看着江常安为难的样子,决定做个孝顺女儿,不等江常安开口了。

    她对江德财说:“爷,江山这次是要置我于死地。是不是开玩笑,大家心里都有数,也别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我毕竟也姓江。我知道江山三月份就要科考,我没他那么狠心。我可以向穆家小姐求情,把这件事就当成一件家务事,不经官府。但是我有几个条件,要爷、大伯、江山,当着赵护卫和李里长,以及在场的各位乡亲的面答应。”

    江常顺不等江德财回答,就急着说:“什么条件?你说,我都答应。”桔子却不理会江常顺,忽闪着的大眼睛直盯着江德财和江山。江德财缓缓地点头说:“只要是合理的条件,我自然会答应你。”江山看了看周围的人,无奈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答应。”

    桔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狡滑的笑意,说:“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你们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我家里现在所有的财产,都是分家以后,我们辛苦赚来的。我爹和我娘从来就没有存什么私房钱,你们冤枉他们,要当众认错。”江德财咽了咽口水,大声地对众人说:“好,我承认江常安家现在买田置产的钱,都是他们分家后,自己做生意赚来的,和江家原来的财产没有关系。”

    桔子笑了笑,接着说:“第二,将来无论我家再赚多少钱,都跟爷奶,大伯没有任何关系。爷奶的养老钱,我们还会按以前答应的给,但我们也不会再多给了。第三,以后江山读书上的花费,与我家无关。不管他是考试还是求官,都不必来找我们。他以后有什么出息,我们也不想沾他的光。”

    江山冷着脸说:“我读书本来就是自己的事。二叔既然不愿意相帮,江山自然不敢勉强。”桔子说:“你知道就好。最后,就是咱们沿山村是个干净的地方。以后,要是我再听到什么妖孽之类,不靠谱的事,那我们就算一算今天的帐。想来赵护卫会愿意替我们做证的。”

    赵五郎点头说:“这种事儿只是再出现一次的话,也不必见官了。我就把所有的人都送到边军去,也省得有个闲着没事,尽整这些肮脏的事。”江山打了冷战,说:“你们不能把别人做的事儿,也算到我头上。”

    赵五郎板着脸说:“那你就求老天爷开眼,让你们村里不要再有象你这样卑鄙人。不过,沿山村的百姓虽然不像你一样,读过那么多书,但也不会象你一样,能想出这样的害人的主意。要是真有人用同样的办法害人,只能说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李亦溪请客

    江山见赵五郎这么说,脸涨得通红,还强撑着说:“这不公平。”桔子对江山居然能讲出“公平”两个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也沉下了脸,对江山说:“要公平也行。今天,你就和这个假道士,一起去见官吧。”小张氏紧紧地,拉着江山的手,对桔子说:“好,好,就这样,我们都答应了。”她又对江山说:“山儿,你就别犟了,说句话呀。”

    江山终于撑不住了,对桔子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他实在是没想到,桔子能随时把穆府的人叫来。桔子冷笑着对江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看在我爹的份上,再放你一马。如果你再不知死活,非要找我的麻烦,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江常安见桔子和江山,达成协议,松了一口气,对赵五郎说:“赵护卫,多谢你了。这假道士还是放了吧。”赵五郎看了看桔子,见桔子没有反对,就把还拎在手里的假道士,往地上一扔,对他说:“滚,这次算你运气好,以后在别让我在,长宁镇这一带看见你。”道士立刻从地上抓起来,点头说:“是,是,是……,我这就滚。以后决不来长宁镇这边了。”边说边飞快地跑了。

    小张氏见道士走了,一口气松下来,顿时觉得两腿发软,差点没坐在地上。还是站在后面,不敢说话的唐氏,发现事情不对,上前搀住了她,她才没有摔倒。江山此时虽然心乱如麻,但还知道,在赵五郎这里挽回影响。他对赵五郎说:“赵护卫。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在我家吃完了再走吧。”

    赵五郎只是看着江山,冷冷地一笑。没有理会他,只是对桔子说:“桔子姑娘。这事儿已经处理完了,我要回去给我家小姐回话了。”江常安这时也走过来,对赵五郎说:“赵护卫,这次的事辛苦你了,还是到我家吃点东西再走吧。”他并不认识赵五郎,但也看出来,桔子对他比较熟悉。赵五郎看他有点紧张地样子,就笑嘻嘻地说:“要吃。我只吃桔子姑娘做的哟。”

    李亦溪见江山红着脸,狠狠地瞪着赵五郎。也走过来,挡住了江山的视线,对赵五郎说:“常安兄弟家里正在忙乱。我婆娘的手艺,虽然比不上桔子姑娘,但也跟桔子姑娘,学了几样菜的做法。我刚刚已经让我婆娘回去烧了,现在应该差不多烧好了。就请赵护卫和江二哥全家,到我家里吃一餐。”

    桔子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才想起来一家人连中午饭都没吃。这才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有些难为情地对赵五郎说:“我只顾让赵护卫帮忙,忘记问赵护卫中饭吃过没有,真是该打。”赵五郎有些好笑地看着桔子说:“刚才哪有时间说这些。你放心。我来时已经吃过中饭了。”

    赵五郎从怀里又摸出一张纸,对桔子说:“桔子姑娘借东西倒是熟练。你让那个小伙子带的话,还真是吓着我家小姐了。刚才我只是跟姑娘开个玩笑。我还要尽快回去回话,可没时间在这里吃饭了。”桔子接过那张纸,脸微微有些泛红,那正是桔子让李多金带的给穆府的信,上面只是简单地写了几句话:“江湖救急,借丁易或赵五郎一用,请让他们随来人到沿山村。”

    桔子红着脸对赵五郎说:“当时情况紧急。还请赵护卫不要见怪。”赵五郎难得看到桔子的窘样,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他对桔子说:“今天你走后,丁大哥就和我家公子。到县里去办事。突然接到你的信,可把我家小姐急坏了,这才轮到我过来。你与我家公子兄妹相称,对丁易也叫大哥,怎么到我这里这么客气,以后你就叫我赵五哥。我家公子把土豆试种的事,交给了我,以后这沿山村,我是要常来的。到时,你做几样拿手好菜给我吃,就行了。”

    赵五郎又对李亦溪说:“李里长,今天实在没时间叨扰了。今年我会常来沿山村,以后有机会,再去尝一尝令夫人的手艺。这种土豆的事,以后还要李里长多帮忙。”他这段时间跟着穆佑轩在各家拜访,也算是学了些,眉眼应酬之类的东西。李亦溪还不知道种土豆的事情,有些疑惑地看着赵五郎。

    赵五郎却不再解释,只是对李亦溪说:“这事儿具体都是桔子姑娘在做,我只是帮忙打个下手,等会儿你问桔子姑娘。我还要赶回去,向我家小姐回话。”说完,他匆匆骑马走了。

    李亦溪见赵五郎走了,就对江常安说:“常安兄弟,你们都没吃中饭吧。天色也不早了,也不用回家做了。刚刚你嫂子肯定做了不少菜,一起到我家吃去。顺便请桔子姑娘,跟我说说这个种土豆的事,这事儿既然定远侯府专门派人负责,恐怕不是小事吧。”

    江常安听出李亦溪话里,有几分不满,就说:“李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要说这种土豆的事儿,我正要同你说。因为穆二公子一直不希望这事儿,太早被传开来去,我也就不敢乱说。可是,再怎么样,这事儿,在春天下种之前,也一定要同李大哥说的。这土豆要种在咱们村,里里外外出点什么事儿,都得李大哥从中周旋的。”

    李亦溪这才缓和了脸色,说:“走,都到我家去。咱们边吃边说。”到了李亦溪家里,他的妻子林氏果然烧了一桌子菜,还准备了酒。她见没请来赵五郎,有些失望,但还是热情地招乎桔子一家人。李亦溪就让妻子带着女儿,招呼桔子母女,他拉着江常安另摆了一个小桌子喝酒。

    江常安对种土豆的事儿,只知道个大概,就拉着桔子对李亦溪说:“这段时间我这个女儿,往穆府跑得时候多,今天她刚从穆府回来。种土豆的事,也多是穆二公子安排给她的。咱们让她给咱们斟酒,也让她说说穆府是什么打算。”桔子苦着脸给这二位倒上酒,看着桌子上摆着四五样荤素菜,却没有盛饭,觉得自己更饿了。

    宁氏心疼地走过来,把桔子拉走,对江常安说:“桔子还小呢,不经饿。你先把那个什么土豆的事儿,跟里长大哥说个大概。等桔子吃饱了,我再让她来侍候你。”桔子抱着宁氏的手,感动地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知道宁氏对江常安放过江山,心里有气。她在心中大喊:“果然是,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她难得地拉着宁氏的手,撒娇说:“娘,你真好……”一句话,把江常安冏得脸色发红。

    林氏看着宁氏呛江常安,有些好笑地走过来打圆场,说:“这不怪常安兄弟,是我家孩子他爹,性子太急。有什么事都吃完饭再说。”她把桔子拉到大饭桌前,对她柔声说:“饿了吧,先尝尝婶子跟你学得猪排炖萝卜,看看味道如何?”李亦溪也笑着对江常安说:“常安兄弟,咱们先喝酒,边喝边聊。吃饱了再说正经事儿。”

    桔子知道自己家里春耕的事儿,有好多要麻烦李亦溪的。不仅仅是种土豆的事儿,春耕雇人,正是农忙人手紧张的时候,桔子家里第一次请人,也要李亦溪帮忙的。桔子就不肯耽误,匆匆忙忙吃完饭,就又跑到李亦溪和江常安,两个人的小饭桌上。她不边帮两人倒酒,一边把种土豆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李亦溪听了大为兴奋,他对江常安说:“这果然是件大事儿。你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要人给人,要地给地。只是明年的土豆种子,你可得给咱们村多留一点。”桔子见李亦溪激动的脸色发红,赶紧给他泼冷水地说:“这土豆是第一年种,好不好种,产量有多少,还得种出来看。所以穆府才不希望太过宣扬此事。”

    李亦溪稍微冷静了一点,对江常安说:“桔子这话也对。我看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一个人全面管理这六亩田。这个人要老实可靠,庄稼活的手艺还要好,这可不好找。”桔子心说:“这总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老庄稼把式,农忙时在忙活自己家里的田地,就是有了固定的主家。很难找到一个人肯来种,这种从没见过的新式庄稼。

    桔子有些无赖地对李亦溪说:“李伯伯,你是里长。对这一带谁的活计好,谁肯干细致,你都有数的。这请人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李亦溪苦笑着对江常安说:“常安兄弟,你是怎么生下这个女儿的。你这么一个老实人,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精灵玩皮的女儿?这什么便宜都给她占去了。”

    江常安轻声斥责桔子说:“桔子,正经大事儿,别淘气。”他又对李亦溪说:“桔子虽然淘气,但她说得也没错,这事还真得李大哥帮忙。春耕时,我家还要请些短工,也要请李大哥帮忙介绍一些,工钱我们算得不会低的。”(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买牛和买羊

    李亦溪见江常安说得认真,也严肃起来,说:“这事儿我有数。只是你们家今年的地还真是不少,要是没有耕牛的话,恐怕是会误了农时。”江常安叹了口气,对李亦溪说:“我们搬了新家后,就会去买耕牛。不瞒李大哥说,去年桔子真是没少挣钱。可要置办起一个家来,这钱花得和流水一样。这几天,我还真是花得手都发抖。”

    李亦溪看着江常安,也叹了口气说:“你就知足吧,有个能干的女儿。几个月就给你置办出一份家当,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别人想花钱还没得花呢。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

    桔子见江常安和李亦溪,说得热闹,一时半会儿也喝不完。她对宁氏说:“娘,咱家那边还有人挖池塘,盖猪舍。我们要早些回去看看。”宁氏就要林氏打了招呼,也不叫江常安,就和桔子一起先回家了。

    好在李满屯早就到了,桔子家的工地上。等宁氏和桔子到的进候,工地上的进度都很正常,这让桔子松了口气。心里庆幸,自己给的工钱高,又不包饭。要不,就算是李满屯一家和宁氏,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兼顾两边了。

    晚上,江浩江泽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因为他们现在都是走着去学堂的,所以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虽然他们回来的已经很晚了,但还是一进村口,就听说了江家的闹剧。

    两兄弟急匆匆地赶回家。一进门,江浩就拉着桔子上下打量,半晌才确定,她确实没有受到伤害,才松了口气。桔子安抚着江浩说:“哥。你别担心,我没事,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江浩依旧很生气地。对桔子说:“为什么要放过江山?”

    桔子轻轻拍着江浩的手说:“江山这次虽然做得很过份,可是并没有对我,造成实质上的危害。而且单凭那假道士的话。证据也充分。他上次就考过了童子试,虽说没有中秀才,却也是村里少数几个,有希望科举做官的读书人。这次就算能送他见官,也顶多是,让他今年的科考没法参加了。咱们村不仅仅是,大伯和爷一家人希望他能考中当官的。”

    江浩听明白了桔子的意思,应该说是村里。包括李亦溪在内的,有点影响力的人,都希望村里能出一个秀才举人之类的,以后村里的人出去办事,能多些话语权。江浩沉默了半晌,才说:“你等我两年,我不会让江山成为村里唯一的秀才的。”

    桔子认真地对江浩说:“我相信你。我哥哥比江山努力,比他聪明,老师也比他强,以后一定会比他有出息。只是哥。江山到现在已经读了十多年书了,你才开始。我并不着急,你也别急。我们要一步步走得稳,以后才能走得远。”江浩沉思着点了点头。

    桔子又高兴地对江山说:“哥,经过今天的事,相信大伯一家短时间内,不会再给我们添麻烦了。我们今年要办的事情可真是不少呢。可没时间应付他们。”桔子是真的高兴,今年有一年的时间。桔子相信自己能让自己家里,在这一年里跨跃温饱,直奔小康水平。在这么忙碌的一年里,能够摆脱江常顺一家的纠缠。实在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儿。

    江泽见江浩的脸色缓和下来,也扑到桔子的怀里。说:“姐,还有我呢。以后。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也能保护你。”虽然江浩和江泽差不多是同时开蒙,但江浩的进度要比江泽快得多,所以现在读书,都是江浩监督指导江泽,江浩在江泽面前,是越来越有做大哥的威严了。

    桔子揽过江泽,笑着对他说:“小泽好好读书,学本事。以后姐就等着你保护了。”江泽认真地点头答应,严肃的小模样让桔子忍不住手痒,她坏心眼地揉了揉江泽的脑袋。扎了一天,已经有些松了的总角小辫散了下来。江泽从桔子的怀里挣了开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大声抗议道:“姐,我已经长大了,是读书人了,以后不许再摸我的脑袋。”

    全家人都笑了起来,屋里的气氛也完全松驰了下来。桔子对江常安说:“爹,林木匠说,一二天里,就能把咱家要的几个床给打好。新房子里只要有几个简单必须的家俱,我们就先搬进去吧。”江常安有些犹豫地说:“这迁居的事儿,是要请客的。。咱家这边的猪舍和池塘,还要三四天才完工。”

    宁氏拍板说:“那就等猪舍和池塘完工后,咱们请客搬家。顺便也把咱家,要请短工春耕的消息放出去。”桔子忘记了,这里搬家要请烧锅宴的事情了。现在也觉得宁氏的主意不错,她感觉自从卖酸辣汤以来,宁氏越来越有女王的气质了。果然是经济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家庭地位)。

    桔子只是想,早点把耕牛买回来,让它熟悉一下环境。春耕是好能立刻派上用处。可自己家里,现在住的这个小院子,实在是放不下一头牛。那头小毛驴住着都嫌挤。宁氏知道桔子想法后,对她说:“新房子的牲口棚早就搭好了,明天,你就和你爹去买牛。买回来直接牵到,新房子的牲口棚里就是了。”

    桔子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这是钻了牛角尖了。自己家里人没住过去,不代表牛也不能住过去。第二天,江常安和桔子早早就起来,和江浩江泽一起去镇上。原本宁氏也想一起去,但家里的猪舍和池塘还有人来上工,虽然管理上委托给了李满屯,但是家里也不能没人,只好把宁氏留在家里。

    到了镇上,江浩和江泽依依不舍地去了学堂。江泽对不能第一眼看到自己家里的牛,十分是有怨念,但还是让江浩硬拉着去上了学堂。江常安和桔子就直奔镇上的牲口市场。因为快要春耕了,牲口市场上买卖牛的生意十分兴旺。桔子并不懂得牛,她这次一定要跟来,只不过是因为她想起了大名鼎鼎的曲辕犁。

    她办农场时,曾经因为好奇,在看过一个农具的发展史的纪录片。片中对曲辕犁的发展、作用和结构都说得很详细。桔子并不知道现在曲辕犁有没有出现,但是她知道买了牛之后,很多卖家都会搭售耕犁,或者会推荐卖犁的铺子。桔子既然想起来了,自然要来看看。

    江常安进入了牲口市场,就显得很兴奋,他一边仔细地看着耕牛,一边给桔子仔细地讲着选耕牛的要点。桔子只知道挑选畜牲肯定是要看皮毛的。皮毛有光泽,皮薄、软、有弹性,这样的牛肯定是健康的。却不知道选耕牛的讲究那么多。

    什么要前身比后身要高,俗话说“前身高一掌,只听犁耙响”;什么四肢应该骨骼粗壮、开阔、筋骨显露、肌肉发达;这叫“上选一张皮,下选四脚蹄”的说法等等。最后江常安选中了一头三岁口的黄牛。桔子仔细地看了看这头牛,虽然没有完全达到江常安所说的标准,也算是在这个牲口市场中上好的牛了。

    卖牛的人是专业的牛畈子,见江常安买了他最贵的牛,愿意便宜搭卖他一幅牛犁,只要多加一两银子就行。要是在铺子买犁,一两银了绝对是不够的。江常安就有些心动,想买。桔子在旁看了一下,果然是一部直辕犁,桔子对江常安说:“爹,这犁不好,我们去那边铺子里买。”

    牛畈子生气地说:“我卖你们这犁不仅没有赚钱,还亏了几文,是图你们下次生意。你们要是能在铺子里,买到比这个犁更好更便宜的。我这个犁就送给你们。”江常安有些尴尬地道歉说:“对不住啊,小女还小,不懂事。你这犁是很好,也很便宜。可小女不喜欢,我也不能买了,浪费了你一番心意。下次我要是再买牛,一定还来照顾你的生意。”

    牛畈子是生意人,见有了台阶下,也就不说什么了。没有买牛畈子搭卖的犁辕,江常安心里也不太是滋味,就拉着桔子想往外走。桔子却问起牛畈子有没有卖奶牛的。牛畈子也畈了几年牛了,却没见过有人养牛不是为了耕地,只是为了喝奶的。桔了见奶牛是没有指望了,只好退一步,拉着江常安去买了一头刚下了崽的母羊。

    卖羊的老人和牛畈子是一个村的,独自牵着羊,瑟缩在市场的角落上。牛畈子见桔子执意要买能产奶的羊,就把他们带到老人这里。那头羊因为刚生完小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看着就不好吃。

    江常安很不想,买这只瘦弱的老羊,但在桔子的坚持下,还是妥协了。等江常安父女走了之后,那几个牲口畈子,难免要议论一下,还没见过,这么把女儿宠上天的父亲。桔子却管不了市场里,怎么在背后言论他们父女。她兴冲冲地和江常安一起,到了农具铺子,仔细地找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曲辕犁。(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曲辕犁

    这里的犁辕和牛畈子手上的犁辕差不多,却贵几十文钱,这让江常安有几分后悔。桔子见江常安对着几幅犁辕,有些拿不定主意,就小声地对他说:“爹,这里的犁辕不好,我们不在这里买。”江常安有些疑虑地看着桔子,说:“桔子,这个店是镇上唯一一家,专买农具的铺子。这么多年,在镇上的名声很不错。如果不在这里买,就要去那些杂货铺子里买,那还不如刚刚买了那个牛畈子的呢。”

    桔子摇头说:“我要的犁,他这里没有。”江常安有些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犁,准备和桔子一起走出去。这家店的是伙计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是个耳尖气盛的。一开始,他还以为桔子是说些孩子话,现在看见江常安真的不买了,几步窜到门口,挡着江常安的去路,说:“大叔不是要买犁吗?怎么要走,是我们的犁哪里做的不好?”

    江常安有些脸红,说:“没有什么不好的。”那青年指了指门口的牛,说:“大叔,你买了牛怎么不配犁?这镇上我家做出来的犁,还没有人能比得上的。这小姑娘不懂,大叔是种老了庄稼的人了,还能不懂?”

    桔子听见那青年质问江常安,知道他听见了自己说的话。桔子走上前去,拍了拍着店里摆着的直辕犁,对那青年说:“这是你们铺子里的犁。这犁辕居然是直的。那牛拉着得多吃力,我家可舍不得这么使唤牛。”那青年气得脸都涨红了,说:“小姑娘,这犁的辕都是直的。你没见过就别乱说话。”

    桔子嗤笑着说:“亏你们还自许,是镇上最好的农具铺子。这直辕的犁,明显有很多缺陷。你们也不知道做一点改进。”那青年愣了一下,随后就嘴硬地说:“老祖宗传下来的牛犁的样子,哪能随便乱改。你又不干这一行。用嘴巴说说当然容易。”桔子摇了摇头,故作叹息地说:“看你年纪轻轻的。说起话来到是像七老八十的。这有什么难的。要是我能做出更好的牛犁,你怎么说?”

    那青年见桔子自信的样子,有些慌乱。但他依旧不敢相信,桔子能做出更好的牛梨,所以就冲口而出地说:“要是你能做出更好的农具,我就拜你做师傅……”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铺子里有人喝道:“传祖!”桔子扭头看过去,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从铺子里走出来,对江常安说:“江二哥,我这个儿子一向性子急躁,你们不必理会他。”

    江常安看了看那个男子,似乎并不认识,就说:“这位大哥,你认识我们。”那男子说:“我叫袁万富,这有铺子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我与铁匠铺子的潘铁匠有些交情,曾在铁匠铺子里,见过这位姑娘一面。听说现在。他铺子卖的煤饼炉子,就是姑娘的主意。姑娘如果能做出更好的牛犁,哪怕有一丝半毫的改进。都是造福于长宁镇的农户的,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桔子想了一想,对此人还是没什么印象,但见他说得文皱皱的,还对自己一个小女孩,如此放下身段,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对袁万富行了一个福礼,说:“袁东家,太客气了。我确实是有一点想法。但是我可不会做木匠活,只能出出主意。”

    袁万富说:“无妨。我不会让姑娘动手的。姑娘只要有个大概想法,我就能把它做出来。”桔子原本想。回到村里,请村里的林木匠,帮自己把曲辕犁做出来。但这会儿,她对这位袁东家的印象极好。她想了一想,觉得林木匠基本上是为人打制家具的,没见他做过农具。这曲辕犁自己虽然知道,大概的结构和原理,但( 穿越之田园好女 http://www.xlawen.org/kan/55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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