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新辣文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医谋论 > 医谋论 第 19 部分阅读

第 19 部分阅读

    着抱头鼠窜。

    周萋棋往床下一探脑袋,正巧对上床下女尸死不瞑目的眼睛,大叫一声后,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母亲,母亲!死人了,死人了!”

    年氏被这床下突然出现的女尸吓得脸色惨白,跌倒在地,哪里顾得着女儿的呼喊。

    周萋画一看众人这般表现,心里咯噔一下,天啊,我的推断全错了!

    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女子忽然大悟的声音,“奥……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众人被吓得七荤八素之时,一直身旁默不作声地冬雪,突然开了口,“以儿之见啊,这人铁定是这二娘子掐死的!”

    “二娘子把人掐死后,担心被人看见,便将人藏到了这床榻下,然后呢……故意把自己脸上浇了热水,为的就是趁大家都忙着给她找凶手大意之时,把人从这床榻下搬走!”冬雪眼睛一眯,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周萋画,那副模样,大有蔑视之色。(未完待续)

    ps:【设想一下,精灵鬼春果,跟暴脾气冬雪同时出现在周萋画身边,那会是怎么一副画面,祈祷,祈祷一下!】

    075 推理(一)

    “你的意思是说,二姐姐掐死了一奴婢,然后担心事情败露,将尸体藏到床底下后,自导自演了这一出被烫伤的戏……”周萋画看了冬雪一眼,不温不火地说道。

    “是的,儿就是这个意思!对于二娘子的所作所为,二夫人也是知道的,但是娘子你识破她们,所以二夫人这才着急让你离开!”冬雪把头一扬,无不骄傲地说道。

    周萋画盯着冬雪这张见到尸体没有一点惊恐,且安若泰山的脸,这丫头果然不是一小小侍婢这么简单。

    她收起对冬雪的猜测,一边伸手将蹲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得年氏扶了起来,一边说道:“若是,婶娘与二姐姐所为,你不觉得此刻,她们的演技太逼真了吗?”

    被周萋画这么一提醒,冬雪扭头看向那脑袋朝地,腿翘得老高,已经被吓得浑身抽搐,连连翻白眼的周萋棋,确实不是假装能演出来的,“是哦!好像是不大可能!”

    周萋画听闻,连忙说道:“还不快把二姐姐扶起来,若是真吓出个好歹来,可就一点线索没了!”并转身出去招呼回来惊慌逃离寝房的侍婢们。

    待周萋画带侍婢回来时,冬雪已经把那头朝下,脸贴着地面的周萋棋拦腰抱起,平放在床上,估计觉得有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自己脚不舒服,冬雪索性直接坐在了床上,水平翘着一双腿。

    见周萋画进来,她开口问道:“娘子,现在怎么办?”

    进来几个侍婢将年氏扶到圆腰椅上,周萋画上前轻声安抚片刻。待年氏恢复意志后,朱唇轻启,吐出二字:“报官!”

    艾香坞发现死尸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项顶侯府。

    一听女儿也出现在命案现场,陈氏不顾舒兰的劝阻。冒着炎热便着急赶了过来。

    她刚在正厅坐稳,这黄玉郎就带着差役出现时。

    因周午煜去了京城,碍于这是后宅发生的事,黄玉郎不敢轻举妄动,特意邀请了暂住在项顶侯府里的董庸前来。

    董庸一出现,这面若桃花。唇红齿白的模样,立刻引来一众人的惊呼连连。

    别看董庸暂住已经有些时日,但因是男子也未进入过内院,除去周萋画跟今日巧遇的卫琳缃,这侯府里在也没见过其他的娘子。

    但一看坐在正厅上位上的女子。中等年纪,脸型、模样与周萋画相仿,便猜出了这定然是他未来的岳母,周萋画之母,项顶侯夫人陈氏,陈成玉,连连作揖,自我介绍:“某。大理寺少卿,董庸,董少伯。因监办案件特来洛城,在府中已打扰数日,今日受黄刺史邀请前来协助办理此案,还望陈夫人海涵!”

    陈氏在董庸进来时,也注意到了这个俊俏的郎君,一听他自报家门。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周萋画未来的夫婿。确实跟传言中一样俊美,眼波留情。翩翩风流少年。

    陈氏与这董庸的母亲,年少时是同窗,也曾出席过董庸的百日宴,这时光荏苒,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嗷嗷小儿竟也为官了,陈氏心中感慨万千。

    陈氏微微点头后,便从方凳上站了起来,道:“这艾香坞出了人命,事关侯府声望,侯爷没在家,老夫人在礼佛,奴家代其,恳求黄刺史、董少卿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还侯府一清白!”

    说完,陈氏朝董庸与黄玉郎深深福了个礼。

    “使不得,使不得!”董庸连连躬身,“缉拿凶手,乃是某的职责,夫人此言严重了!”

    “就是,就是,吾等定然亲历所为,早日缉拿凶手!”黄玉郎也连连表态。

    正厅这厢陈氏与董庸、黄玉郎寒暄这,那厢,周萋画已经忙碌开来。

    年氏、周萋棋与其他侍婢已经被请离了现场,尸体已经被差役们从床榻下搬了出来。

    尸体一搬出来,便立刻被其他侍婢认出来,这是年氏刚刚给周萋棋屋里添得新侍婢汝英。

    周萋画上前绕尸体走了一圈,附身检查过后,随手从书案上拿起一本干净得簿子,抬头问冬雪:“你会写字吗?”

    “当然!儿可是……”

    “拿着,你做记录!”冬雪刚想自夸,周萋画抬手就将簿子仍给了她。

    被周萋画打断话,冬雪脸色一沉,但听周萋画是让自己做记录,立刻又眉飞色舞起来,“好!”

    她爽朗地答应了。

    “死者年二八,身长五尺六寸,体下已显出不明显尸斑,死于庚寅年癸未月丁未日午时末!”周萋画微微一顿,解释道,“也就是一个时辰之前!”

    “尸体衣衫整齐,外表没有损伤,眼睑有明显的瘀血,手指甲青紫色的,口唇黏膜完好,牙齿没有松动,颈部有明显掐痕,她是死于颈部被掐!”

    周萋画说得流利,担心冬雪记不下来,她故意一顿,看向冬雪,但冬雪却早已抬起头,示意周萋画继续。

    周萋画被冬雪的书写速度惊着,微微一怔后,立刻说道:“尸体的双手腕处颜色有异常,怀疑是皮下出血,应该是被人抓握形成的约束伤,初步诊断,死者是被人用手钳住双腕,而后单手掐住颈部窒息死亡!”

    话音刚落,这董庸与黄玉郎进来,周萋画连忙退到门口,施礼,“儿周四娘,见过董少卿、见过黄刺史!”

    再次见到周萋画,董庸喜上眉梢,连连伸手便要扶周萋画,却被周萋画一侧身,一收身子,躲过了董庸的搀扶,董庸略显尴尬,自行解围,“四娘不必客气,此案还得需要你帮忙!”

    “少卿如此说,折煞四娘,刚刚四娘已经为死者做了初步诊断,死者应该是死于被掐住脖颈的窒息死亡!”周萋画说着就示意冬雪把刚刚记录的簿子呈给董庸。

    “给!”冬雪垂首检查一番,将簿子一盒,单手递给了董庸。

    天啊,这丫头!

    周萋画被冬雪的无理吓了一哆嗦,连忙看向董庸,却见董庸已经开始仔细翻看着簿子,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连忙示意冬雪站到自己身后。

    “若有其他想知道得,四娘定然知无不言!”周萋画她一直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宠辱不惊地答道。

    她在说话时,眼神往左后方一瞟,冬雪竟然笔直的站立着,竟然没有随着自己行礼而对董庸行礼。

    这丫头也太没礼数了吧,幸亏那年氏被吓破了胆,要不然自然又要多言几句,周萋画想着便要示意冬雪行礼,却听董庸说道:“四娘起来吧,先破案!”

    他是没有注意到冬雪呢,还是故意不刁难,周萋画诧异,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萋画也没做多耽搁,便直起身来,“好!”

    经历了陈高一案,黄玉郎也不敢看轻周萋画,尤其是现在董庸还在场,他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对周萋画的尊敬,“四娘子,据说您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能否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

    听到黄玉郎说话,周萋画记起了发现刘二尸体时的情景,同样也是作为第一发现人陈述案情,黄玉郎的语气跟态度可是天壤之别啊,周萋画感叹过后,开口说道:“儿此刻本应是在给老夫人请安,恰巧老夫人礼佛,离开时,听闻二姐姐被烫伤,这才到了这艾香坞,来探视一下二姐姐!”

    周萋画开口先交代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而后继续娓娓道来来发现尸体时的经过,“为收集行凶者留下的线索时,发现的这床下异常!”

    虽然说,周萋画对年氏的敌对怀有芥蒂,但也知道名誉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若不到分不得已,她是绝不会把周萋棋房内进男子的事说出去。

    “哦……原来二娘子被烫伤了!”董庸也注意到周萋棋的奇形怪貌,不禁感叹,“那四娘,你可有找到烫伤二娘子凶手的痕迹!”

    “有,行凶者从窗爬进房间,手拿烧壶,将水倒在茶盏里,泼到了二姐姐脸上!”周萋画边说边指着窗户上的泥渍,地板上的脚印,桌下的柴灰,“儿刚刚已经让人在艾香坞周围搜查,已经在房后找到了一支被抛弃的烧壶,壶内存有水的还有温度,经与痕迹对比,跟二姐姐的确认,应该就是凶手拿得那支!”

    “如此说来,倒是有趣了,凶手进来行凶,一没有选择利器钝物,二没就近选择可具攻击性的武器,反倒是拎了一烧壶,只泼了一碗热水,着实有趣!”董庸忍不住大笑,笑过之后问周萋画:“四娘子,你对这凶手有何想法啊!”

    周萋画静思一下,觉得继续下去,很快就会被董庸逼得说出烫伤周萋棋的是一男人的事,于是用最简单的话说得:“二姐姐性格外敛,人心直口快,平日里得罪不少人,应该是有人特意报复所为,只为警告,并没有要取她的性命!至于这床下的女尸,儿倒是认为,跟着烫伤二姐姐的人,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啊!”周萋画话音刚落,那温厚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冬雪终于再次忍不住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未完待续)

    076 推理(二)

    冬雪出声有点突然,董庸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将手里记录着周萋画验尸结果的簿子递给黄玉郎,仔细打量一下冬雪,而后转身正面直对周萋画,询问道:“这位是……”

    “儿是冬雪,四娘子的侍婢!”没容周萋画说话,冬雪就一侧身,与周萋画并排站立,她微微扬起头,眉眼上扬,写满骄傲。

    董庸原以为这冬雪也是侯府里的某位娘子,听她这么一自我介绍,不禁暗自吃惊,小小奴婢,竟如此傲慢,看来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侍婢啊。

    “原来你是四娘的侍婢啊!”董庸挑眉看着这冬雪,就见她长着一双丹凤眼,琼鼻丰唇,白皙小脸,静视片刻后,董庸觉得冬雪的这般模样好生眼熟,尤其是那眉眼上扬时那骄傲的神色,好似在哪见过。

    他浅笑一下,看向周萋画调侃道:“四娘子果然厉害,就连这身边的侍婢都能推理断案,真是佩服!”

    周萋画听出董庸这话里的嘲笑,微微一笑,明明知道冬雪的推理肯定有很多漏洞,却依然说道:“冬雪,把你的推测继续说给董少卿!”

    “是!”一听周萋画允许自己推理,冬雪甚是欢喜,微微俯身后,便侃侃而谈,“儿是这样觉得的,行凶者拎着烧壶进来时,恰巧遇到了这个侍婢,为防止事情败露,威胁之下,侍婢不从,便失手将侍婢给掐死了!”

    冬雪边说,边比划,“既然是失手,那行凶者必然没有准备。他想着把尸体运走,可这时,二娘子在其他侍婢的陪同下,已经回房要就寝了,情急之下。他把尸首托藏在床下,然后躲藏在这寝房里,待二娘子躺下,才又出来继续按计划行凶!”

    “他知道这二娘子的性情,势必会招来满院风雨,肯定会在众人将视线放在二娘子身上时。回来把这尸体运走,既然这样的话,咱们今晚只需蹲守在这里,守株待兔,必然能抓住凶手!”冬雪说完给了周萋画一个自信的眼神。却见周萋画连连摇头,不禁失落。

    “奥,这位娘子所言,倒也颇有些道理,若是不惊动官府,今晚咱们守株待兔倒也自然能抓住人,可现在全侯府都知道女尸的事了,这凶手肯定也知道了。守株待兔,行不通!”冬雪的话漏洞百出,举止又夸张。董庸强忍住笑意,指出其中最明显的硬伤,而后抬眸看向周萋画,“四娘,不知这事你怎么看!”

    一听董庸这话里的语气嘲讽多过疑问,周萋画略有不爽。她将冬雪拉到自己身后,福礼后说道:“冬雪所言在几处在细节上经不住推敲。但还是有很多可汲取之处,比如说。凶手确实是在巧合之下遇到的死者,再比如说,凶手却是对二姐姐或者说艾香坞熟悉!”

    听周萋画对自己推理的肯定,虽然只有这两处,却依然让冬雪欣喜不已,连忙追问道:“多谢娘子肯定,不知除了这两点,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妥吗?”

    周萋画浅笑道,“除去这两点,其他的,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具体有四点!”

    “首先,是这死者的死亡时间,按照你刚刚说的,死者遭到毒手,是在二姐姐就寝之前不久,二姐姐被烫,差不多是发现死者尸体的三刻之前,那么死者的死亡时间,也差不多在那时,其实不然,咱们发现死者时,她身下已经出现尸斑,也就是至少死亡应该在一个时辰之上!”

    “除去死亡时间,这死亡地点,你推测的也不对,死者不是在这寝房里被掐死的,而是在寝房外!确切地说的厅堂外!”周萋画走到直棂窗前,指指厅堂门口,“拖行痕迹是从那里开始,由此可推断,这凶手是将死者在那掐死后,担心被人发现,便拖进了寝房!至于为什么是拖进寝房,就如同冬雪推测的,凶手熟悉二姐姐的习性更熟悉整个艾香坞的环境,知道二姐姐睡的罗汉床下是可以藏东西的!”

    “除去死亡时间,与死亡地点,还有便是这藏尸地点,若如冬雪所言,凶手是在情急之下,将尸体藏到这里的,那尸体便应该有匆忙藏匿的征象,可刚刚已经看到了,这尸体平躺在床下,脑袋侧向一边,衣装整齐,形态可是被人整理过才会出现,决非一时慌乱可以完成的!”

    周萋画边说,边站到死者汝英面前,一一将身上的细节指给董庸等人看,在众人连连点头后,继续说道:“最后一点便是这行凶者,在冬雪的推断中,她把杀人藏尸者与烫伤二姐姐的人混为一谈,这点儿在刚刚已经说过了,这两者之间没有一点关系,原因有二!”

    “第一,便是那烧瓶。若是行凶者从一开始手里就拿这烧瓶,那他至少应该有三只手,一只手钳住死者双腕,一只手掐住死者脖子,二另一只手则拎着这烧瓶!如此诡异之人,这世间应该没有吧!”

    “当然行凶者也可以是在杀人后,再去拿得烧瓶,但这烧瓶可是在灶屋里,距离寝房可是有数百米,且要穿过大大小小的侍婢的房间,既然他可以穿梭自如没被人发现,当然他就也能做到把尸体搬运!他竟然没有搬走尸体,不是他没有想到,而是他做不到,也就是说,这藏尸与拿烧瓶的不是一个人!”

    “第二点,便是那烧瓶里水,死者既然死于一个时辰之前,若是依着冬雪所推理的,烧瓶里的水早该凉了,又怎么能烫到二姐姐呢!更何况,大家看一下这寝房,除去那罗汉床底,哪里还有可以藏身的呢!除非凶手跟死者同时藏在床下,但儿刚刚已经看过了,床下却并无半点壶底的柴火灰!”

    “纵使所述,这烫伤二姐姐的人跟杀害奴婢的不是一个人,冬雪,你的推断是错的!”周萋画长吁一口气,做结束语。

    听完周萋画这番论证,董庸抿嘴而笑,他看了一眼正在苦思冥想的冬雪,而后开口继续问道,脸上涌起些许骄傲,“那依着四娘你的见解,这凶手应该有什么特征呢?”

    “死者口唇黏膜完好,牙齿没有松动,手腕部有明显的约束伤,凶手控制死者双手,掐她脖子,却不捂压嘴,这种情况要么死者被掐死时在一个喊破喉咙也没有的地方,要么,就是她觉得没有喊叫的必要,很明显,前者自动排除,那就剩下了后面这点,她觉得没有喊的必要!”

    “有人对自己行不轨,周围房间里又有人,死者只要出声,必然就会引来人,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凶手所为,最合理的一种解释便是,她认识凶手,且,凶手手里有她的把柄,若是招来人,事情必然暴露!对死者自己不利!”

    “由此可知,若想找到凶手,可从死者周围的人查起!”周萋画再次划定了凶手的反问,她看向黄玉郎,“若是在侦办案件时,还需要四娘的,黄刺史尽管开口就可,侯府的清誉就有劳黄刺史了!”

    黄玉郎连连回礼,“不敢,不敢,自然,自然,捉拿凶犯是某的职责,若没有其他,某先命人将尸体抬离寝房了!”

    周萋画一附身,表示支持。

    在把尸体搬离后,黄玉郎又指挥着仆役们,收集了一些物证,然后问道:“四娘子,不知你对那烫伤二娘子的行凶者,可有其他线索!”

    周萋画微微一笑,在寻找杀人者的线索时,她已经找到了足够多的烫伤周萋棋凶手的特征,已经能确定了凶手的轮廓,只是她有一点不解,那个人怎么会给周萋棋接下梁子呢!

    听到黄玉郎的追问,周萋画拉一拉披帛,附身道,“这烫伤二姐姐的凶手,儿已经知道是谁了,但比起死人来,这事太过渺小,侯府内院里自行解决便可,就不劳烦黄刺史了!”

    找到凶手了?冬雪听到周萋画的话猝然抬起了头,自己对烫伤周萋棋的行凶者还一无所获呢,她竟然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东西表示难以置信,难不成这四娘子果然如传闻的那般厉害啊!她嘴唇微微一抖,想说话,犹豫再三,吞咽一下口水,还是咽了下去,来日方长,慢慢学习也不晚!

    冬雪这微妙的反应,却被董庸一览无余地收入了眼中,他从觉得冬雪眼熟开始,就已经在收集散发出来的一切信息:来自京城,定是良籍,性情古怪而又高傲,喜自以为是。

    种种线索聚焦到一起,董庸脑子里浮出了一个名字,他浅笑一下,试探说道:“冬雪姑娘,比起你家娘子,你这推理还稍逊了许多,待跟着你家娘子多磨练磨练,再来出头也不晚!”董庸再看着仆役们把死者尸体抬走后,开口对冬雪说道。

    “且,这就不用你多虑了,儿进项顶侯府,就是为了学习验尸推理断案,今儿也算是开了眼界!”面对董庸的调侃,冬雪毫不留情地反击,她转过身,冲着周萋画就一抱拳,“能跟着‘圣手娘子’学习,也是冬雪的福分!”

    圣手娘子!

    听到这四个字,周萋画大惊失色,

    冬雪称呼我是圣手娘子,那个梦……(未完待续)

    077 拜见祖母

    她怎么会知道“圣手娘子”的事?看来,真的要好好留意一下这丫头了,压下心底的疑惑,周萋画很自然的看向董庸。

    却看那董庸,在冬雪说出这四个字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下,这般反应,不是惊讶,不是疑惑,而是默许跟欣慰,就好似这四个字印证了他心里某些想法后,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喜悦。

    原来他也对这四个字不陌生啊,周萋画默默心想。

    她挥手示意冬雪不得无礼,而后朝董庸浅笑一下,就站直身子看着衙役们在这寝房里忙忙碌碌,确定没什么需要自己的事情后,跟董庸、黄玉郎告辞后,便退了出来。

    出了艾香坞,沿着小径直走,过了稻香院的门,绕过花园就能看到静雅院,虽然已经未时,但这太阳还是火辣,毫不吝啬地照耀着大地,周萋画跟冬雪沿着树荫,快步地赶路。

    眼看着就要到静雅院门口了,忽而传来一声叫喊声,“娘子,请留步!”

    是春霞的声音。

    春霞奔到周萋画面前,盈盈施礼,“娘子,老夫人这就要出佛堂了!”

    “多谢!”周萋画停下步子,应了春霞一声,便转身朝老夫人佛堂里赶。

    春霞还得给老夫人出佛堂做准备,没有多说什么,撂下这话,就又小跑地离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周萋画的视线了。

    周萋画见状,也不由地加快了步子。

    等她到达三江院时,老夫人还没出来,有小婢子为她上了茶。周萋画便跟冬雪后在正厅里等候。

    周萋画一撇眼,看冬雪情绪比刚刚低沉了几分,轻抿一口茶,润润嘴唇,开口试探性地询问。“冬雪,你很喜欢推理断案?”

    听周萋画询问,冬雪“嗯”了一声,还没等周萋画继续追问,她自己倒是继续说起来了,“从小就想着能推理断案。也正因为这个,这才来侯府里,为得就是有朝一日见到娘子,今儿可算是开了眼界!”

    看冬雪如此直爽,周萋画决定问一些与“圣手娘子”有关的事。“你刚刚称呼我是‘圣手娘子’,不知道你是从哪听说的?”

    若自己没做那个梦,估计周萋画连自己都不知道她还有“圣手娘子”这个称呼,更何况冬雪还是一个刚入侯府不到两月的侍婢了?

    “这还用听说不听说啊,国公府里谁不知道娘子您八岁就被今上赐了号啊!这又算不得什么秘密!”冬雪从方凳后绕出,站在周萋画面前大咧咧地回答,她直视着周萋画,眼神里对周萋画为什么会提问这个问题的不解。

    原来是从国公府里听说的!

    周萋画的脑子里。还是有原主对国公府的印象的,除了外祖母娴长公主外,还记得国公府的几位娘子。其中周萋画跟二娘子陈映芸跟原主关系不错,就算后来项顶侯迁到了洛城,也一直有书信来往,甚至周萋画搬去了田庄,陈氏还隔三差五送来书信。

    除了陈映芸,周萋画还记得这陈氏有两个妹妹。陈成璧、陈成瑗,陈成璧年长陈成瑗五岁。陈成瑗早已出阁嫁人,陈成璧却依旧待字闺中。掐指算来,这陈成璧应该已经二十七八了。

    这个年纪在现代都已经被划到了剩女里,更何况是在溏朝,因此对周萋画这个姨妈记得格外清楚。

    周萋画方向茶盏,追问道:“你以前在国公府,侍奉哪位?”

    “儿是侍奉在大娘子身边的!”冬雪回答。

    国公府大娘子陈映雪,长房长女,金贵的嫡长女,其母孔氏,出自为溏朝第一圣贤大族,知书达理,温软而雅,可这陈映雪偏偏恃宠若娇,飞扬跋扈,周萋画在国公府做客时,没少受到她的责难。

    “是映雪表姐啊!”周萋画道。

    “是!是映雪表姐!”冬雪简短回答。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短短的六个字,却让周萋画感觉怪怪地。

    好像哪里不对,却又一时说不出什么来,便又假装随口询问,“那你在她身边,是侍奉她用食呢,还是梳化呢?”

    “都不是!儿是负责陪她说话的!”冬雪眉毛一挑,利落出声。

    陪说啊,这可是个有意思的事,周萋画追问道:“怎么个陪说话啊?”

    “陪说还不见到啊,就是没事说说话,没事……”冬雪刚要解释着陪说,厅堂的侧脸却被人挑开了,随后便传来春霞通报的声音,“老夫人礼佛结束了!”

    冬雪立刻规规矩矩地立在周萋画身后,周萋画也站起身来,看向门帘位置。

    不一会儿,老夫人便在春露跟卫琳缃的搀扶下,从那侧帘里走了出来,她梳了利落的发髻,插着一个赤金五彩蝴蝶压发在,衣服也换成了柿子红撒金纹荔色滚边对襟长裾,不知道是因为礼佛呢,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戴了条金边缎面镶玉的扶额。

    在老夫人坐在上位后,周萋画跪在地上,真诚地磕了三个响头,“孙女周萋画,来给祖母请安,祝祖母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方老夫人拢拢发丝,斜斜看了周萋画一眼,“起来吧,听说,你一早就在这候着了,不是说了从今儿起午安取消了吗?”

    冬雪上前把周萋画扶起,周萋画浅语道:“孙女想着,自己在田庄这么久,都未曾给祖母请过安,今天好不容易回府,哪怕只有一次,也了了孙女的一桩心愿!”

    周萋画说话间,就感觉一道利光从右手边射来,却是那卫琳缃不友好的目光,周萋画抬头直视,目光却瞬间变得友善起来。

    在周萋画与她对视时,卫琳缃附身冲方来夫人撒娇道:“外祖母,四妹妹这份孝心,可真是值得缃儿好好学习!”

    方老夫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听到卫琳缃这娇弱的声音,忽然面如桃花起来,她轻拍着卫琳缃的手,“缃儿日日陪老身礼佛,以抵得过这请安啊!”

    “陪外祖母礼佛。是缃儿的福分!缃儿感恩还来不及呢!”卫琳缃深深福礼,与方老太太有说有笑、

    “还是缃儿懂老身啊!”方老夫人抬手扶起卫琳缃,一瞥眼看到周萋画,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你的孝心,老身也收下了。既然回了府,一切就得按照府里的规矩来!”

    她抬手看一眼周萋画身后的侍婢,见不是春果,便猜出这是陈氏新安排的侍婢,眼睛眯着看向冬雪。道:“回去告诉大夫人!从明儿起,就给四娘子安排学习礼数的事,早上二个时辰,下午二个时辰,隔五日到老身跟前给检验一次!至于你的请安嘛,早晚的也都免了!”

    虽然交代的事情有好几件,但因这些话早在方老夫人心里盘旋多时,以至于说的极其流畅。至于为什么要免了周萋画的安,倒不是老夫人体谅她学习礼仪的辛苦,纯碎是为了眼不见为净。

    冬雪朝方老夫人一福身。“是!”

    冬雪答应完后,老夫人就没有再说话,她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这到京城,有800里路,若是大郎不停脚。估计明天就能到了,也不知道是谁散布出去的谣言。若是真进了今上的耳朵,项顶侯侯府势必又要遭遇一场浩劫啊。

    想着想着。老夫人就不由自主地双手合拢,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卫琳缃一看老夫人这般表现,便知道老夫人定然是又想到了不开心的事,立刻开口转移话题,“外祖母,刚刚外面可是传来了好几阵喧哗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喊个小厮进来问问啊!”

    卫琳缃声音温婉,柔柔和和的,听了就让人舒服,老夫人的心情舒缓一下,轻声指责道,“你这丫头,今儿礼佛指定是走神了,老身怎么没听到喧哗!”

    “外祖母礼佛入心,缃儿礼佛则是受佛光抚照,佛祖指引,让儿能听到外面,儿也没法子!还望外祖母下次礼佛时,跟佛祖说一下,把缃儿的心收一收,外界的凡尘啊,就不要来打扰缃儿了!”卫琳缃笑颜如花,字字句句都说中老夫人心坎。

    就见老夫人故意板起脸,伸出手指轻轻指了一下卫琳缃的额头,“你啊,就长了一张巧嘴,平时哄哄老身也就罢了,今儿还尽然开佛祖的玩笑,真是该打,该打!”

    “外祖母想怎样,就怎样,缃儿什么都听外祖母的!”卫琳缃拉着方老夫人的胳膊,不停地摇晃,撒着娇。

    这番老少互动,看得周萋画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若说亲近,自己这嫡出的孙女要比卫琳缃近一层,只是为什么撒娇受宠的是卫琳缃,自己却要受尽冷落与白眼呢。

    好在这春露倒也是个会看眼神的人,一看老夫人跟卫琳缃这边热火朝天,今儿刚回府的嫡娘子周萋画这边却如寒雪,担心这般反差会被传到周午煜耳朵里,连忙出声道:“老夫人,表小姐听得还真没错,您这礼佛的功夫,侯府里还真发生了好几件事,有大有小,有轻有重,不知您想听哪一桩啊!”

    老夫人故意把周萋画晾在一边,被春露这么一打断,又听府里果真发生了事,这情绪上立刻激动起来,瞥一眼周萋画,这扫把星,刚回府就闹出乱子,不禁厉声说道:“侯府门禁森严,发生事严重能严重到哪里,说,就拿那最严重的说!”

    【一早,有亲留言,讨论自称“儿”跟“我”,李白诗中确实有我字,这是我的疏忽,不过,“儿”确实在唐朝属于自己对外人的谦称,那么在文中这个架空的溏朝,还是继续延续吧!至于女子对下人的话,会根据情景选择:儿,或者我。这种改变,还望见谅!】(未完待续)

    078 收徒

    春露倒也没有隐瞒,直接把艾香坞周萋棋床下发现了女尸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方老夫人,“大夫人刚刚特意来过了,见老夫人你在礼佛,加上身体不适,便没等到您出来,就离开了!”

    “大夫人一再叮嘱奴婢,命案一事还未抓住真凶,让老夫人切勿着急,千万要保重身体,侯爷不在,若出了什么事,整个侯府可就毁了!”春露按照陈氏走时留下的话,软声软语地说给老夫人听。

    方老夫人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敢情这陈氏这是在提醒老身,不要拿周萋画入府的说事啊。

    老夫人厌恶地看一眼周萋画,念叨一声“阿弥陀佛”,长叹一口气后,道:“今儿老身也累了,都回了吧!”

    说完她就把手搭在春露手臂上,示由春露扶着去了寝房,其他的侍婢见状,也随着进了寝房。

    正厅里,就剩下周萋画、冬雪还有那卫琳缃。

    这老夫人一转身,本来还神色轻松地卫琳缃就沉下脸来,刚刚老夫人的重点是在发生了命案,而她关心的重点则是董庸。

    刚刚董庸去了艾香坞,而且跟周萋画因为案情的事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心里不禁后悔,早知道就不进去礼佛,白白浪费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刻冒出了一个念头,“四妹妹,刚刚春露说,二妹妹被烫伤了,儿要去探望,咱们一起吧?”

    “不用了。妹妹刚刚从艾香坞里出来,还得去准备明日学习礼仪的适宜,就不跟姐姐一起了!”说着,周萋画朝卫琳缃盈盈一施礼,“儿先走了!”

    刚刚卫琳缃那脸色一变。周萋画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丝毫不给她任何从自己这捕捉信息的机会,一甩袖,便与冬雪出了正厅。

    一出门,这冬雪就小声地问道:“四娘子,这卫娘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周萋画不停步。直接出了三江院的门,这才回答,“你怎么有这种感觉呢?”

    “她啊,总想着在老夫人面前压过你,而且。刚刚她邀请你去艾香坞,也是别有目的的!”冬雪加快步子,紧紧跟着周萋画。

    “这你都看出来了,挺厉害嘛!孺子可教也!”周萋画听冬雪这厚厚温纯的声音,打趣道。

    “多谢娘子夸奖,多谢娘子夸奖!”冬雪喜悦连连,“娘子,你能不能教儿验尸、推理断案啊!”

    “你想学这个。为什么?”周萋画依旧没有停步,进行大步前行。

    “学会了可以解开好多死结啊!”冬雪道。

    “你心里有很多死结吗?还需要学这个来解?”周萋画只道是冬雪说着玩,没往心上放。边走,边反问。

    一听周萋画以为自己是在开玩笑,冬雪这下可急了,她加快几步,跟周萋画并列,在她身旁嘟囔着。“是啊,是啊。娘子,不是玩笑话。求求你,收下儿吧!儿会好好听你话,好好学习的!儿会武功,定能保护你的!”

    听冬雪这急切的声音,周萋画抿嘴微笑,不语。

    却听“扑通”一声,冬雪竟然一下子跪倒在地。

    周萋画正在快速行走,冬雪这突然的的举动,让她躲闪不及,差点踩着冬雪,周萋画往前倾了几步,“你,你,做要什么?”

    “娘子若是不收下冬雪,冬雪便在这长跪不起!”说着冬雪移动膝盖到周萋画腿前,伸出胳膊抱住了周萋画的大腿,“娘子若不答应,冬雪就这样一直抱着娘子!”

    周萋画挣扎几下,孰料冬雪抱得更紧了,周萋画抬头看,已经到了静雅院面前,担心春果出来看到这一幕会多想,仔细考虑后,说道:“说你为徒,倒也不是不可!但要做我的徒弟,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经过考试,考试合格了,才能当我的徒弟!”

    冬雪一听自己拜师有戏,立刻放开周萋画的腿,直着身子,擎着脑袋,就是给周萋画一个抱拳,“是,徒儿定然会通过考试!”

    一听冬雪偷换了概念,周萋画连忙纠正,“不是让你通过考试,而是只有通过考试,你才能成为我的徒弟,明白吗?”

    冬雪听自己的小伎俩被周萋画识破,连连吐吐舌头,“是,冬雪一( 医谋论 http://www.xlawen.org/kan/5595/ )

本站所有小说都是转载而来,所有章节都是网友上传!转载至本站只是为了宣传本书让更多读者欣赏。
备案号:粤ICP备12345678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