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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会通过考试,成为娘子的徒弟的,请娘子出题吧!”

    “好,那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要留意我说的每一句话,待晚上睡觉之前,我会从我说的这些话里出题,若是答对,便收你为徒,若是答错,今后不得再提此事,你看可好?”

    冬雪小脸一扬,嘴角上挑,干脆出声:“好!”那神情,好似周萋画已经收下她一般。

    “那还不快点起来!”周萋画拉着披帛,说道。

    “嗯!”冬雪松开周萋画的腿,再次附身磕头,跟猴子似的蹦了起来。

    周萋画莞尔一笑,拂袖便朝静雅院走去,冬雪绷紧神经,步步紧随。

    静雅院里,春果正指挥着侍婢、奴仆们忙个不停,见周萋画回来,放下手里的物件,沿着抄手回廊飞奔而来,“娘子,你回来了!”

    周萋画见她满头是汗,掏出手帕,溺爱地擦汗,“辛苦你了!今儿就先停了吧,让大家都去休息,明天继续!”

    “是!”春果回答,随后转身朝院子里忙碌的众人说道:“今儿都停了,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娘子,刚刚大夫人说,咱们院的灶房跟厨娘还没选好,这几日,就先到大夫人那里去用餐!”春果边说,边要伸手扶周萋画,却被冬雪抢先了一步,冬雪力气大,微微一用力,春果就被挤去了一旁。

    就见冬雪微微俯身,毕恭毕敬搀扶着周萋画,柔声说道:“娘子,您慢走!”

    春果呆愣一下,这从哪冒出的死丫头。

    她不甘心地立刻站到周萋画的另一侧,挽着她的另一支胳膊,再次重复着冬雪刚刚的话,“娘子,您慢走!”说着,她抬眼,凶巴巴地看了冬雪一眼,我才是娘子的贴身侍婢,小样,一边去!

    冬雪也不是个软柿子,见春果盯自己,一抿嘴,一仰头,冲着春果冷嗤一下,怎么滴,我可是要当娘子徒弟的人,你要跟我抢,没门儿……

    哎呦,你今儿才刚到娘子身边,就这般嚣张,日后还了得,今儿我若不给你个教训,我就不是柳春果!

    冬雪那浅浅地一嗤笑,彻底激怒了春果,手虽然拉住周萋画,身体却没有往前移动,隔着周萋画的身体,就跟冬雪较上劲了。

    冬雪也不做退步,一只手伏在周萋画肩膀上,一只手垂下来握成拳状,怎么,想打架吗?这可是姑奶奶最擅长的。

    一时间,两人目光之间暗涛汹涌,水流湍急,似那涨潮的海水,紧张气氛立刻涌上来,似再过一秒,一场女人间的战争,就要爆发了。

    “好了,你们两个!”周萋画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她用力一甩已经被这两人抓得生疼的胳膊,就知道这两人得杠上,却没想着为了这么定点的事就吵起来。

    周萋画揉搓着胳膊,先是看向冬雪,“冬雪,我刚刚交代的事,你都记住了吗?”

    见周萋画先跟自己说话,冬雪立刻优越感十足,她把胸脯挺直,干干脆脆地说得:“记住了!”

    “那既然记住,就好好的观察!”

    周萋画的话,近乎于训斥,冬雪垂头丧气“嗯”了一声,退后几步,站在周萋画身后,让出位子。

    “春果,你来扶我!”看冬雪露出挫败的情绪,周萋画忽而有点心疼,但貌似除了这样对她,周萋画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冬雪虽是陈氏安排给自己的侍婢,但这个无论从言行、性情、经历都充满神秘的女生,绝非是能长久留在自己身边服侍的,与其说把性子给磨出奴性,倒不如直接按照她的本性培养,说不定还能成为自己日后验尸、破案的好帮手。

    春果虽然活泼冲动,却也不是坏心肠,一看冬雪被训斥得垂头丧气,不禁有几分自责,听周萋画让自己来扶她,春果非但没有兴奋,更是多少有点难为情,她“嗯”了一声,便站到周萋画左侧,伸手扶着周萋画走出丽娘休息的寝房。

    “四娘子,您回来了!”一进寝房,玉娘就迎了出来,她压着声音,给周萋画请安。

    周萋画挥手,让其免礼,便踱步走向床榻,见丽娘睡得安详,没有打扰,伸手亲自给她落下布幔,转身坐到了方凳上,“玉娘啊,你可看得将丽娘打晕的人?”

    玉娘抬头看看周萋画,回想过后,道:“没看到正面,倒是看了个背影,是个穿着棕色幞头袍衫的男子,不是很高,但看背影,也不是个强健的人!”

    玉娘一顿,补充说道:“这几日,府里一直不安稳,接连几天,各个院里都招了贼,估计是今儿听说娘子回府,就奔清雅院来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咱们侯府大大小小三十几个院子,这毛贼也奇怪,每天不多不少就偷一个,哎,虽说都没少什么东西吧,但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看着也心烦啊!”

    哦,这倒是跟春霞说的一样。

    周萋画看了一眼冬雪,见着丫头听得仔细,微笑一下,继续说道:“那依玉娘你看,这毛贼行窃的时间有规律吗?”(未完待续)

    079 出题

    【各位亲,很抱歉啊,昨天上传的078章,结尾处已经略作调整,看过的亲,若觉得这两章衔接不舒服,可以重新下载看哦,抱歉!】

    一天只偷一个院子,这毛贼倒是挺有计划性的,但为什么今天会进两个院子了呢!

    见周萋画陷入思考,春果插话道:“会不会因为以前他觉得咱们清雅院里没人住,今儿听说娘子回府,要住清雅院,补回来的呢?”

    春果这么说,倒也有一点的可能性,只是来静雅院的歹人,跟在那三江院见得贼,这衣着上,好像不一样,周萋画看向玉娘,再次问道:“玉娘,你刚刚说,你见那打伤丽娘的是一穿着棕色幞头袍衫的男子?看得真切吗?”

    “娘子这话说的,老奴虽然上了年纪,这眼神可是没半点毛病,认针穿线,向来可是自己来做,绝对不会看错的!”玉娘拍着胸脯,自信满满。

    早就听闻这玉娘性子泼辣,这般表现可算是真切流量,周萋画瞥一眼冬雪,见着丫头听得仔细,微笑一下,继续说道:“那依玉娘你看,这毛贼行窃的时间有规律吗?”

    “时间规律?”玉娘努力回想着这几日的情形,缓慢开口,“要说这时间上,倒也算不得什么规律,就是这贼人啊,一般都是在奴婢们伺候主子昼食后出没的!就说昨儿,他进青云院吧,一般呢,夫人都不昼食,就昨儿忽然提起,这奴婢们忙完昼食回府,就发现自己房间进了贼!”

    “听稻香院的的厨娘说。他们院也是这样,各位娘子吃昼食时,奴婢们的院子进了人,要说这贼人也奇怪,别的院子奴婢少。稻香院里人可是多得很,他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所有房间翻了个便,也是个极有能耐的,虽说都没少什么东西吧,但都被翻得乱七八糟。看着也心烦啊!”

    都是在昼食时招得贼啊,这就不对了,丽娘遇袭,可是在昼食之前,而老夫人那。却是在昼食之后,这时间上,可是有差别的,不是同一人所为?还是因为有其他原因?

    周萋画眼睛微微斜着看,就见窗幔内有了动静,应该是丽娘醒了,想起丽娘头上伤口的位置,周萋画再次问玉娘。“你是第一个发现丽娘受伤的吧?”看玉娘点头,周萋画继续说:“那你可曾看到打伤丽娘的凶器?”

    “凶器?这倒是没注意,老奴过去时。丽娘已经躺在地上,鲜血汩汩,只想着给她止血,哪里还顾得上那些!”玉娘越说越气,最后握紧拳头,“想想那歹人可真是可恶。若是想偷拿什么,偷拿去就好。他日若是让老奴逮着他,定然也打他个脑瓜开裂!”

    周萋画听罢。微微点头,随后站起身来,转身朝冬雪跟春果说道:“哎,时间也不早了,看着院子还没收拾好,今晚咱们就先住大夫人房里吧!”

    春果一听这话,立刻一头雾水,哪里没有收拾好,寝房、睡榻可都准备好了,娘子这话什么意思啊!疑惑之下,春果小声喊了一句:“娘子……”却被周萋画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打断。

    周萋画继续说道:“丽娘身子不适,虽然清雅院艰苦一点,也比搬动走路强,春果,让两个伶俐的婢子,今晚在这陪着丽娘,待明日一起收拾妥当,咱们再回来住!”

    春果越听越糊涂,却还是应了周萋画,快速安排好照顾丽娘的人,便随着周萋画一同赶往陈氏住的青云院。

    玉娘腿脚还算利索,在周萋画赶到青云院之前,回到了陈氏身边。

    得知女儿今晚要住在自己这,陈氏甚是欢喜,连忙安排厨娘做了满桌子的好菜,周萋画也很能体会陈氏的心情,有说有笑地陪着她,直到太阳落山,这才回了陈氏给她安排的房间。

    春果给周萋画端来洗脚水,而后便垂着头立在床榻旁,不言不语,不说不笑的。

    周萋画一看她这幅垂头丧气地模样,招呼她关上门扉,嬉笑地说道:“你是不是还琢磨着咱们为什么不住在清雅院啊?”

    一听周萋画说中自己的心思,春果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是啊,娘子,奴婢想着咱在这侯府里终于有了院子,就想着连忙收拾干净了,住进来,娘子,你是不是嫌春果办事不仔细啊……春果哪不好,春果改还不成嘛!”

    春果说着,说着,竟然掉起眼泪来。

    一看她这般委屈,周萋画忍不住笑出声来,“多大的事啊,瞧你这模样,你若真办事不利,我又岂能留你!”

    “那娘子,今晚你为什么不住在静雅院,非得到夫人这里啊!”春果拿来擦脚布,半蹲在地上给周萋画擦脚,嘤嘤咛咛地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觉得丽娘受伤了,若我今晚住回院子里,就她那性格,她能躺得住吗?”见春果给自己擦好脚,周萋画屈膝坐在了床上,“你啊,别多想,就放放心心地做我身边的贴心人,谁也抢不走你的位置!”

    周萋画这话直接说中了春果的心事,她嗯了一声,便直起身来。

    周萋画坐在床上,下巴朝地上的水盆微抬一下,而后对春果说道:“你把水倒掉,也洗刷去睡吧,看看冬雪回来了吗?若是回来,把她喊进来!”

    刚刚吃饭时,周萋画吩咐冬雪出去打听了点事,这吃完饭都快一个时辰了,她也应该回来了。

    担心春果多想又会难过,周萋画再次承诺道:“你也别担心冬雪会抢了你的位置,踏踏实实睡你的觉!明天咱们回静雅院,还得靠你呢!”

    “是,奴婢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胡思乱想了!”春果弯腰端起水盆,“娘子,你早点睡。奴婢先出去了!”

    见春果走到门扉处,周萋画忽然又开了口,“春果,过几日是你母亲的忌日吧,去丽娘那取点银子。好好祭拜一下她!”

    春果忘记是什么时候跟周萋画提过自己母亲的事了,没想到娘子还记得,今日劳累的种种,都不及这一声浅浅的关切,春果鼻头一酸,眼泪就差点掉下来。“谢,娘子!”

    周萋画看春果那样,担心再下去,这家伙会当着自己的面哭出来,挥挥手。连忙示意她出去。

    春果出去后不久,冬雪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她进寝房后,随手关上了门,而后奔到周萋画的榻前,开口便道:“师父,你让儿打听得,都打听到了!”

    周萋画一听她喊自己师父,眉毛一抖。嗔怪道:“先别那么着急,我认不认你这个徒弟,还是得考试说了算!”

    “嘻嘻。放心好了,儿一切都搞清楚了,师父你放心考吧!”冬雪自信满满,豪气地冲周萋画一抱拳。

    周萋画见她这般自傲,便想着挫挫她的锐气,前言道:“那你就先说说。我刚刚让你打听的那名女尸的情况!”

    “好咧!”冬雪答应着,便到方桌前搬来一矮凳。坐到周萋画榻前,擎着脑袋。可是阐述她的调查:“那今天死了的汝英,本来是在老夫人院里做事的,人长得虽然不出众,却也是个精灵的人,就是这手脚不干净,因为偷东西被抓到过几次,最后竟然偷到了春露姐姐房里,被老夫人知道了,差点被赶出府,幸好春露姐姐说请,才把她留到了柴火房。”

    “说来也怪,自从这汝英被留在了柴火饭,侯府里就开始招贼,起先也有人怀疑,是不是这汝英所为,一连观察了好几日,倒是没发现什么!”

    “前些日子,二娘子身边的侍婢放出去好几个,二夫人便想着寻几个做事利落、精灵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汝英就让二夫人瞧见了,便被安排到了二娘子身边!谁曾想,今儿竟然出了这种事,真是让人听了好难过!”

    冬雪说完这番话,邀功似的看着周萋画,“师父,你看儿打听的详细不,这算通过考试了吗?”

    “考试?我还没说考题呢,何来通过一说!”周萋画微微一笑。

    “啊……还没说考题,那你让我打听这汝英,做什么?”冬雪感觉自己被骗了,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

    “我现在虽然不是你的师父,却是你的主子,吩咐你去打听点事,还需要理由吗?”周萋画忍住笑意,绷着一张脸,故作严肃。

    “可……”冬雪被说得哑口无言,“可……可你是说晚上会考我的啊!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周萋画白了她一眼,直接开口道:“现在开始出考题,你若还想拜师,听仔细!”

    冬雪压下心里的怨气,吸一下鼻子,闷闷不乐地坐到凳子上,低头,略微迟疑一下,这才开口应了一声,“师父,您说吧!”

    “我一共出两题,第一题,打伤丽娘的是谁?第二题,烫伤二姐姐的又是谁?”

    “啊,这我哪知道啊!”冬雪再次从矮凳上站了起来,“我若是知道,也不会拜师了!”

    一听冬雪想都不想地就断定自己找不到答案,周萋画着实恼火,“你是不知道呢,还是懒得去思考!”一个连追求答案的勇气都没有的人,何来在重重迷雾里寻找真理的耐性。

    “丽娘受伤,二姐姐被烫伤,你我可是都有亲自经历过,从在艾香坞我做的推理,到稻香院里我问题,早已经把答案清清楚楚地透露了出来,你若连这点资质都没有,就算拜了师,也不会有所获的!”

    周萋画平静地看着冬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若是还想拜师,明日一早,到我跟前把你的答案说给我听,若是放弃拜师念头,明日一早,便随春果,去静雅院收拾,咱们回去的物件!”(未完待续)

    080 人约半夜时

    夜入三更,“咚”得一声,一个的身影,从青云院的院墙里翻了出来。

    身影身材颀长,却也凹凸有致,是个身袭黑衣的女子,该女子浑身被黑色包绕着,就连那头上也裹着黑纱,身手矫健,神秘,只露出一双如秋水般的大眼睛,四处扫视着。

    就见这女子翻过墙院,蹲在地上半晌,确定周围没有人后,直起身来,直奔侯府的马棚而去。

    女子绕着马棚转了一圈,而后冲着马棚上端,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声音发出去不到一刻,一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在了马棚上。

    月光渺渺,照在他那随风飘起的长发上,如梦如幻。

    女子抬头看这个从天而降,如仙人一般的男子站在马棚上的男子,冷嗤一声,“你就打算在那上面跟我说话吗?”

    男子俯视着站在马棚下,被黑色面纱遮住脸的女子,“怎么,咱们这么对话,有何不可吗?”不容女子说话,男子再次生冷开口:“你这么着急唤某,发生什么事了吗?”

    男子声音阴冷,带着丝丝不屑。

    但显然,黑衣女子早已习惯了男子的语气,没有过多沉溺于此,思忖片刻后,道:“是啊,是遇到难事了!我见到那位‘圣手娘子’了,果然如传闻的那般神气!”

    “既然见到了,那你还喊某,做什么!”白衣男子作势就要离开。

    “别急着走啊,她不是给出难题了吗?我不是不知道答案嘛!”黑衣女子往后退几步,朝白衣男子抱拳拱手。

    “知道你聪明,饱读史书。也知道你放心不下,今天一直就在这侯府里,我想,这几个难题,你肯定知道答案。不如指导我一二,若是我得那‘圣手娘子’赏识,定然也不会亏待了呢啊!”黑衣女子朝男子使一个眼神,作势也要跃到马棚上。

    她的意图被白衣男子识破,“别,你若上来。这马棚可不就是马棚,就变成破马棚了!”

    “喂,你能不能别开玩笑!”听自己被白衣男子嘲笑体重,女子有点生气,她警觉地查看一下四周。估摸着过不了多久,更夫就会出来打更了,“长话短说,直接说问题,一,静雅院的丽娘是被谁打伤的?二,艾香坞的周萋棋又是被谁烫的伤?”

    马棚上的男子“呵呵”得笑出声,“就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犯得着这三更半夜的来找我!你不是号称‘小圣手娘子’吗?就这种题目还答不出吗?”

    “快说啊,再不说我上前了!”黑衣女子再次后退几步,作势就要助跑跃起。

    就听马棚上的男子开口了。“丽娘伤口在前,这说明行凶者是与她有过正面对视的,她却骗说,凶手是从背后袭击,由此可以断定而且她认识这个人,且是在为这人做掩护。因此打伤丽娘的凶手是谁,去问丽娘便可!”

    “第二个问题。烫伤周萋棋的人,周萋棋虽然被烫伤。却不严重,这说明行凶者并不是要止她于死地,而是警告多过伤害。”

    “艾香坞窗台上有行凶者留下的脚印,通过脚印上的泥垢得知,行凶者在来艾香坞之前,曾在有泥的地方出现过!这几日洛城没有下雨,何来泥巴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侯府里某处院子里有浇水!”男子俯视看着黑衣女的眼睛,见她眼角一闪,猜出她已经想到了某处地点。

    “没错,就是静雅院!周萋画回府属于突然之举,众人都在匆忙收拾静雅院,打扫房间的污水被泼到了院子里,行凶者就是在静雅院出现过,才导致鞋上有泥的!”

    听白衣男子这么一分析,黑衣女子恍然大悟,“你是说,烫伤周萋棋的人曾在静雅院出现过,啊……我知道了,这烫伤周萋棋的,跟打伤丽娘的其实是一个人,要想知道凶手是谁,直接问丽娘便可知道!”

    马棚上的男子抿嘴而笑,手背向身后,侧脸看着那几乎伸手便可摘到的月亮,“既然问题已经接近,那某就回去了!”

    “别急着走啊,你不想多了解一下那个‘圣手娘子’吗?”一看男子要离开,黑衣女子急得哇哇叫。

    “是你对‘圣手娘子’感兴趣,又不是某,了解那么多有何用处!”白衣男子目光从月亮上一下来,静静地看了一眼有点聒噪的女子。

    “也是,况且这‘圣手娘子’是有夫家的人,你了解过头了也算桩罪!”黑衣女子用女子那种撒娇的声音回答。

    说完这话,便隐约听到更夫的打更声,便要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忽而又停下来,冲着那马棚上的白衣男子说道:“哦,对了,我明日若能从那丽娘嘴里找到真凶,‘圣手娘子’就答应受我为徒了,日后,你若是见到‘圣手娘子’记得客气一点!”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扶一下遮住眼的面具,刚要说“不可”,黑衣女子已经如狡兔般飞窜了出去。

    白衣男子无奈摇头,收拢广袖,转眼间便消失在了空中。

    ……

    “娘子还没起床,你现在还不能进去!”春果拉住正要往寝房里闯得冬雪,厉声制止。

    “什么能不能,娘子说了,只要找到答案,就能来找她!”面对春果的阻止,冬雪不以为意。

    “你怎么这么没规矩啊,你这样会把娘子吵醒的!”昨天周萋画跟自己谈过后,春果想了一晚上,心情终于平复,也想通了,今儿就端起一等侍婢的架子,说话、行为都表现的沉稳许多。

    “什么吵醒啊,才不会呢!”冬雪将春果从门口拉开,冲着寝房继续喊道:“娘子,娘子,我知道答案了!”

    周萋画躺在银红蝉翼纱做成的绣帐,缓缓睁开眼,刚要伸个懒腰,就听寝房外春果跟冬雪的吵闹声,拉开那粉黄的袼纱夏被,周萋画挑开了绣帐,“春果,让冬雪进来吧!”

    “是!”春果答应一声,便松开了冬雪的手。

    这冬雪就跟那脱缰的野马似的冲了进来,“娘子,娘子,我知道答案了,这打晕丽娘的人跟烫伤二娘子的人是一个,而这个人丽娘肯定认识,咱们找她问一下就能找到凶手了!”

    春果跟在冬雪身后,也进了寝房,她伸手将周萋画从床上扶起来,听这冬雪一口气说这么多,有点云里雾里,边给周萋画换上昨天准备好的新裙衫,边说道:“什么一个人,丽娘怎么了?”

    周萋画没有要避着春果意思,看冬雪一脸兴奋,“详细说说!”

    一听这话,冬雪眼睛为之一亮,答一声“是”后,立刻微微倒来:“丽娘是额头受伤,这说明凶手肯定是证明袭击,既然是证明袭击,她又岂能看不到凶手,就算是看不清凶手的长相,但轮廓总能看到吧!可她却说凶手是从后面偷袭她的,因此可以判断,丽娘是在说慌,她是在维护那个凶手!”

    春果一听冬雪这番话,轻微地点点头,却立刻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不,不可能的,丽娘对娘子可是忠心耿耿,她是不会骗娘子的!”春果拉着周萋画的手,“娘子,丽娘不会做对不起娘子的事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周萋画轻轻拍拍春果的手,示意她保持安静,“我也没说,丽娘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啊,就跟冬雪说的那样,事情的真相,咱们只能找丽娘问一下才能知道!”

    说完这番话,周萋画抬头看向冬雪,“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判断出这丽娘跟烫伤二姐姐的人是一个人呢?”

    “娘子你想啊,当时咱们在艾香坞时,不是注意到二娘子的窗台上不上有泥嘛,咱们侯府昨天院子里有泥的也就只有是静雅院啊!那人肯定是在静雅院打伤丽娘后,然后翻窗进入了二娘子的寝房!”冬雪自信满满,脑袋往上扬,做好了接受周萋画表扬的准备。

    却听周萋画平平说道:“就凭一处泥,就断定打伤丽娘的跟烫伤二姐姐的人是一个,未免太草率了吧!侯府里院子里有泥的的确只有静雅院,但是侯府外面呢,艾香坞位于稻香园西南角的,儿稻香院则紧挨着侯府的院墙,万一有人是从院墙外翻墙而入呢?”

    “这……”冬雪卡壳了,周萋画说的这种情况,的确是存在的,可她又不愿就这么放弃拜师的机会,含含糊糊地说道:“那就算还不能判断这是一个人,但是打伤丽娘的人,丽娘认识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先找丽娘确定了打伤她的凶手,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线索呢!”

    听到冬雪的嘟囔,周萋画抿嘴而笑,“这推理、判断、验尸,最忌讳先入为主,它会蒙住我们的眼睛,影响我们的判断,你心中已经把这两人设定为同一人,那么你接下来寻找的证据,就自然会往这点上拼凑!一切论断,都要用重复的依据说话,切不可先入为主!”

    听到周萋画的教诲,冬雪浅浅地点点头,“那,娘子你倒说说,那烫伤二娘子的究竟是谁?”(未完待续)

    081 丽娘的坦白

    周萋画随春果坐到梳妆台前,边让春果给自己梳妆,边娓娓道来:“艾香坞二姐姐房内虽然足迹混乱,但在窗下仍能发现数枚十寸长的清晰足迹,该痕迹靴印着力点在脚掌且向内施力!”

    “由于人的性别、年龄、身高、体重、步行姿势等不同,每个人的足迹所反映出的特征也不一样,对树木而言,没有两片脉络一模一样的叶子,而对足迹而言,世间也没有两个足迹完全相同的人。”

    “只要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枚足迹的跟在丽娘被击倒现场凶犯逃离时,留下的足迹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这个出现在二姐姐寝房里的男人的确也出现在丽娘受伤的现场!”

    一听周萋画最后得出的结论,冬雪小声嘟囔一句,“那我也没说错啊!”

    春果已经给周萋画梳好了发髻,并拿来镜子让周萋画端详,周萋画透过铜镜看一眼身后的东西,继续说道:“人同时出现在两处现场,只能证明,他曾出现过,却不能证明他做了不轨之事!”

    “那,那照娘子这么说,就找不到烫伤二娘子的凶手了!”冬雪小嘴一嘟,觉得周萋画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非也!”周萋画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来,否定了冬雪的话。

    “人既然进了寝房,就肯定会有他的活动规矩,根据二姐姐房内这足迹的行进方向、足迹的用力点,及靴印呈现的状态,可推断出,此人从窗棂进入寝房后。直接去了桌前拿了茶盏,而后奔到床榻前!”

    “而二姐姐的陈述也与这些足迹透露出的吻合,因此出现在二姐姐寝房且烫伤二姐姐的人,的确是那打伤丽娘的人!

    一听周萋画也得出了跟自己同意的答案,冬雪一阵惊叹:“哈!娘子。既然这样,我也没说错啊!”

    “我没说你说的有错,只是说,你的推理不严谨,这两起案件里,刚巧出现者跟行凶者是同一人。但倘若不是呢,岂不是造成了错假冤案!”周萋画眼睛眯长,盯着冬雪。

    “验尸、推理,必须要以实际证据为依据,且不可分散思维!”周萋画对冬雪说完这番话。转身对春果问道:“母亲起床了吗?”

    “夫人还没有起床,昨晚夫人为给娘子安排学习礼仪的事一直安排到很晚,不过听舒兰姐姐的意思,今天上午,夫人是打算亲自来给娘子上课的!”春果放下铜镜,给周萋画整理一下衣领。

    周萋画浅浅应了一声,转身招呼春果去给陈氏请安,她拉一下披帛刚要走。就听冬雪在身后大声喊道:“娘子,我都答对了,你怎么还不收我为徒啊。莫不是要反悔!”

    “你说得倒是没有错,却还没说出答案来!”周萋画没有回头。

    冬雪闻言,再次嘟起嘴来,低头忿忿:“那我现在就去找丽娘问答案还不成嘛!”

    “那就再给你一段时间!”周萋画浅笑,“若见到丽娘后在一刻钟的时间里,你仍然问不出答案。那拜师一事,今后绝不可在提起!”

    一听周萋画继续给自己机会。冬雪大喜,“我现在就去找丽娘!”

    说着就疾步冲向门扉。却听“咚”得一声,门口一声巨响,随后就听见一小女“呜呜”得哭泣声。

    冬雪走得太急,竟然把站在门口要禀报事情的小婢女给撞倒了,小婢女蹲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呀,你别哭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冬雪双手叉腰,俯视着这蹲在地上的小婢子。

    周萋画示意春果,上前把小婢子扶起来。

    春果搀扶起小婢子,一看是昨日陈氏新赐给周萋画奴婢的其中一个,略有责备道:“我不是安排你在厅外嘛,进来做什么!”

    小婢子十岁左右的模样,摸摸脸上的眼泪,垂头朝周萋画行礼,哽咽声音道:“娘子,丽娘来了,在门外求见呢!”

    丽娘来了?周萋画心中隐隐不安。

    但冬雪却大喜,真是天助我也啊,她回头看着周萋画,等待着周萋画的默许。

    周萋画隐隐能猜出丽娘因为什么而出现,看冬雪一脸喜悦,悠悠说道:“让她进来吧!”

    “是!”小婢子答应一声,摸摸眼泪,便奔去了门外。

    春果退回来,再次将周萋画扶到了矮凳上,她的表情已经不似早上时那么轻松,眼眸在门口跟冬雪身上不停扫视,拉着衣袖,一脸焦灼。

    周萋画知道春果的担虑,开口叮嘱冬雪:“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若是问不出,或让丽娘有所不适,均不可继续追问,冬雪,你可明白?”

    得知丽娘前来,冬雪自然是高兴的,但一听周萋画这话,不禁担心起来,却依然表现得甚是自信:“儿,知道!”

    小婢子出去不久,丽娘便迈着缓慢地步子出现在门扉外,周萋画看丽娘气色不佳,步履蹒跚,便示意春果上前搀扶,这春果还没靠近丽娘,丽娘却“扑通”跪倒在了地上,“老奴有罪,还望娘子责罚!”

    丽娘此举吓坏春果,春果作势就要同她一起下跪,却听周萋画道:“春果,把门关上!”

    待春果把门关上后,周萋画又道:“春果,把丽娘扶起来!”

    春果从门口走到丽娘身旁,可任凭她怎么拉,丽娘身子就跟定了块石头似得,根本拉不起来,到最后春果一急,索性也跪在丽娘身旁,两人哭做了一团。

    一见这两人又哭,周萋画一阵心烦,脑袋侧向冬雪,“冬雪,把她们给我扶起来!”

    “是!”冬雪应声上前,轻轻一用力,便将春果给拉了起来,随后又到丽娘旁边,鉴于丽娘年老,又受了上,冬雪倒是很注意力道,缓慢却坚定的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把两人拉起来后,冬雪就又退到了周萋画身旁,抬头看着站寝房正中间的满脸是泪的春果,“喂,你哭什么呢!”

    冬雪声音带着训斥,春果吸一下鼻子,抬眸看着冬雪,而后用力止住了眼泪,“娘子,丽娘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求求您,不要怪她!”

    “哎呦,春果,娘子也没说要怪丽娘呢,你求个什么情!”冬雪心直口快,不容周萋画发话,就堵了春果。

    春果被冬雪这话噎得不轻,她抿抿嘴,哀求地看着周萋画。

    周萋画见春果那梨花带雨的脸,无奈地长吁一口气,眼睛看向,垂着头的丽娘,道:“冬雪,你开始问吧!”

    “娘子,不劳烦冬雪姑娘了!”周萋画话音刚落,便传来丽娘颤抖的声音,她朝周萋画深深福了个礼,而后道:“老奴做了错事,就应承担错误!”

    昨天在周萋画在陈氏这用过餐后,玉娘就又悄悄回了静雅院,把艾香坞发生的事告诉了丽娘。

    玉娘告诉她:“就连我都看出你在受伤这事上说了谎,更别说四娘子了,还有今天夫人新给四娘子的那个侍婢冬雪,可是从国公府来的,一心想学习推理的鬼机灵,怕是也逃不过她的眼睛,你若是真的想跟在四娘子身边,就老老实实地别隐瞒!”

    听了玉娘这番话,丽娘是整晚都没有睡觉,辗转反侧了一宿,这才决定不等周萋画兴师问罪,自己先来请罪。

    丽娘继续道:“在我被打伤这事上,我说了谎,打伤我的人,我认得!可老奴并不知道他离开静雅院去了哪啊!”

    “那这个他,到底是谁啊!”冬雪没忍住,直接开了口。

    丽娘为难地蹙紧眉头,“这个,这个老奴不能说,但请娘子想象老奴,那艾香坞床底下的女尸,却是与此人无关啊,老奴用自己的性命发誓啊,此人虽然冲动,但绝不是会要人性命的人啊!”

    丽娘一着急,有跪倒在地,“砰砰”磕起头来。

    周萋画倒不是个心狠之人,尤其是面对跟自己生死与共过的丽娘,她从方凳上站起身来,上前扶起了丽娘,“艾香坞女尸的事自然与他无关,可那烫伤二姐姐的人,定然是他,这点不会有错吧!”

    丽娘刚刚说话,故意隐瞒了这烫伤周萋棋的事,一听周萋画这么笃定地说,心里也就没了继续隐瞒的侥幸,“是,娘子,那烫伤二娘子的的确是他!可他……”

    “他不是应该去找老夫人吗?怎么去了艾香坞!”周萋画直接打断了丽娘的话。

    一听周萋画这么说,丽娘大惊失色,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周萋画已经知道行凶者是谁了。

    “这,这老奴就不知了,昨儿我担心他去找老夫人算账,便苦苦阻止,却不料被他打伤在地,老奴担心,娘子会责备我带闲杂人等进来,便在受伤的事上说了谎,但谁曾想他离开静雅院竟然去了艾香坞呢!”

    “你既然把他带进府里,就应该能料想到他自然不会风平浪静!”周萋画抬眸平静地看着丽娘。

    早上那藏在自己车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柳神医。

    周萋画对于老夫人刨妻子坟墓的事,还是有怨言的,在猜出车下是柳神医之后,她才故意安排丽娘单独去后一辆车看守东西,就是为了让丽娘带柳神医进来。

    她知道柳神医会闹事,却她没料到的是,柳神医竟没有去找老夫人报仇,反倒是打伤了丽娘,烫伤了周萋棋。

    这里面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周萋画想起了那日她问丽娘,柳神医跟老夫人过节的事,幽幽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082 学礼仪

    冬雪看周萋画陷入沉思,移动她移动步子到周萋画面前,小声问( 医谋论 http://www.xlawen.org/kan/55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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