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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阅读

    了。她是斩断了,可是,人是有惯性的,她还是会想念,会疼痛,需要些时间来恢复。

    “我放下了,可是,心,还没有完全舍弃。”吉宗用手按着心口的位置,现在,想起竹,这里还是会顿顿的疼,像被重物敲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跟三郎佐倾诉。对着阿圆那张被男人滋润透了的脸,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好像,会显得更悲哀似的。

    三郎佐的心也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顿顿的疼。他低头闷声道“心哪里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总得有些时间吧。”他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吉宗的话,却不知道在此时,这就是吉宗最需要的。听了三郎佐的话,她觉得被理解被认同了,人失恋过后,总会有些失落,特别是被甩的那一个,往严重了说,那简直是人格丧失,自我价值低落。

    “三郎佐,谢谢你!”吉宗忽然到了三郎佐的面前,真诚道谢。“不管是你让我快刀斩乱麻也好,还是一直以来的点拨,都谢谢你。现在也是,谢谢你的理解,听我倾诉,谢谢。”

    三郎佐下意识的看向吉宗,愣愣的,心里却暗道,心,停下来,不许再跳了,不许跳这么快!可是,心,又哪里会因为人的意志而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大家看钱穆的《中国经济史》,之前看了他的《国史大纲》只看了前言的时候就觉得受益匪浅。

    有种世界一下豁亮的感觉,就是,之前没有火,世界都是黑的,一下亮了。

    经济史不是他写的,是他讲课的时候别人记录的。看着也很兴奋,强烈推荐,一下就把世界打开了,很宽广的感觉,长长的历史很复杂的东西,被他几句话娓娓道来,就跟着进去了。实在是大家!

    例如:

    “封土建国”,封土,就是划给你块儿地,然后,挖道渠灌上水,这地儿就是你的了,标记了,类似小狗尿尿;建国,就是再盖上墙种上树让人不得入,就建国啦。古时候,国和国之间很空档,就有游牧民族啦,不住在“国”里的,都是“戎狄”。住在“国”里的,就叫“华夏”。其实,都是中国人,不过生活习性不同罢了。

    “井田制度”,真的是以井为圆心,画个“井”字,最原始的九宫格啊!井周围的一百亩是地主家的“公田”,其余八百亩,是“私田”给佃农种的,佃农先种公田再种私田,不用交税,就白种一百亩地。西周之前的地主,给佃农的地很公平,没有差异,所以也就没有贫富差距。

    嗷嗷嗷,是不是很有趣!大家知道我在说什么么?打滚,鸡血中。

    第127章 在其位谋其政

    “这些人!”三郎佐刚从和歌山下回来,就被吉宗扔过来的几个信笺击中,草草看了几眼,只觉得窝火。

    吉宗的新制度拿出来讨论指定详细,但却遇到了重重阻碍。不过是重新丈量土地,却引起了很大的反弹。纪伊藩内的藩士都被吉宗捋顺过了,也都低调了。可是,这个提议还是引起了大家一致的反击。这些人像是重新找到了突破口和一起同仇敌忾的出发点,又聚在了一起。

    “我应该高兴,看看我的藩士们是多麽的团结。”吉宗说这话的时候,扫过阿圆和有马,有马虽然是新晋的家臣新贵,但她的一切都来自吉宗,自然不会和吉宗对着干了。其实,其他藩士也是如此,只是,他们享受荣华富贵的时间太久了,久到都忘了拜谁所赐。即便吃过亏,也还是不长记性,贪得无厌的想要更多。

    不过,这些人也不傻,他们不直接反对吉宗的提议,而是把矛头一致指向了吉宗的私生活。他们一起提的事情,都是让吉宗多选几个侧室和小侍,早日产下子嗣。这不,体贴的把候选人名单都一一呈上来了。言外之意,就是吉宗还年幼,未成家立业,还不能做这么大的决断,先生孩子才是要紧的。这可真是个两难的选择,如果不纳,就得罪了所有藩士,如果纳了,先不说吉宗能否克制住不在后院男女私情上消磨意志,各家都放个人在吉宗床上,也名正言顺的在后院插足了。

    三郎佐被吉宗安排了其他任务,不常在府,今儿回来了,才知道吉宗现在是四面楚歌。

    “这有什么难的?”阿圆偷偷打个哈欠,怕让人看出她睡眠不足来,其实,这屋里有谁不明白呢。她凑上前去,在侧室候选人名单上,轻轻点了几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有马在旁看着她的手指点的飞快,状似无意,却精准无比。有马心里叹了口气,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阿圆啊。她可不是随便点的,点的都是蹦跶的欢的那几家。她这方法可以说恶毒了,那些藩士好容易统一战线,把名单送上来了,结果主子如果只选了几个,那剩下的人会怎么想?

    他们会觉得主子不公么?不!他们只会觉得被选中的这四家动了手脚,自己被人当枪使了。这就是所谓的不患寡患不均,如果谁都不选,大家不会说什么,但要是只少少选几个入府,那所谓的统一战线,也就瓦解了。他们无法指责吉宗,但却会窝里斗。

    “这,这真是欺人太甚,当主子的,难道还要被他们说三道四,规定如何生活么?”三郎佐气得发抖,不过他这话倒说进吉宗心里去了。阿圆扫了眼吉宗挑起来的嘴角,心里叹了口气,有简单方法不用,又得用曲折的。把人纳进来,是睡还是不睡,不还是吉宗说了算。不过几个男人罢了,纳进来,省多少事儿啊!

    三郎佐这么一说,吉宗又有借口了。并非怨三郎佐,阿圆和有马又岂会不知主子的想法,绷着不说不给主子开口的机会罢了。

    “阿圆。”吉宗看着阿圆眼皮和嘴角都垂下去了,喊她。

    “是。”阿圆立马满面笑容的应道,吉宗心里好笑,这个阿圆,不知道她会不会有笑不出来的一天。

    “既然你对各家情况最了解,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男人都配对!我还不知道,现在男人稀缺至此,纪伊藩内居然还有这么多存货!”吉宗把名单拍在了阿圆面前,阿圆撇撇嘴接过来,就会把得罪人的活儿给她。

    心里吐槽,嘴上却干脆的应道“是!”

    “有马,你私下约这几个人聚聚。”吉宗点了几个人的名字,有马心领神会,还是领头那几个。

    “告诉他们,我对他们的提点很感激,觉得他们说的甚好。”

    有马疑惑的抬眼看吉宗,这不是鼓励他们继续折腾么?吉宗接着说

    “告诉他们,我现在很看重藩内的教育,最近我可能需要人去讲释所常驻,也需要多开些寺子屋,他们如此大才,整日只教育我一个,太可惜了。”

    阿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都能想象到那些老人家的脸色会是如何了。

    “阿圆。”

    阿圆吐吐舌头,赶紧又做恭敬状,吉宗沉下脸,道

    “你配完婚也不用请示我,对外就说是我配得,谁要是不服,就让他们回家生孩子去!生不出来的,就让他们在家,看着自己孩子生,直到生出来为止!既然子嗣这么重要,也让他们身体力行一把!”

    吉宗闭了闭眼,在前世,职场就有倾斜。男人常觉得女人就应该回家生孩子,带孩子。哪知道到了女尊世界,居然还是如此。生,生,生,好像她生不出来似的。她才十五岁,而且,无性繁殖也不是她擅长的。

    阿圆和有马都恭敬的低头称是,三郎佐觉得心里憋闷着的那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有马夜里回了家,先把这事儿跟镜说了。镜在旁听着,什么也没说,当夜就修书一封连夜送回了家里。第二天一早,安藤家的家主就来表明了立场,支持吉宗新政,还一再表示,吉宗还年幼,这么早生孩子对身体不好,千万别着急。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好像她没提议让吉宗纳侧室似的。对于安藤家家主的厚脸皮和见风使舵,吉宗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又领略了一次,还是被对方的真诚打动了。这得多真的演技,才能让演戏的人自己都认为自己没说过这些没做过这些啊。

    吉宗觉得,难怪贵族身边都是有家底的人随侍,真的很方便。受有马启发,吉宗当即就去於须磨的房里坐了坐,把这话又说了一遍。洋平和树也都在座,吉宗还格外表扬了一下安藤家的识时务。当天下午,水野家也久野家的家主也来表明了立场,如是这样的说了一番话,表了一番忠心。毕竟,他们在吉宗身边算是按了人了,树和洋平是在最受宠的侧室房里,吉宗天天见,指不定哪天就成事儿了。他们自然不必冒着得罪吉宗的风险,再安插人了。

    没几天,风向就变了。统一战线还是瓦解了,大家虽然不支持,但也不反对了,消极应对。吉宗要的就是他们不反对,甚至趁机把自己相中的人安排了下去。吉宗没有突破惯例,也是从几个大家族里选人,但是,并没有选嫡系子弟。而是选了旁支或者旗本家的子弟,她的做法也没打破各家平衡,藩士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吉宗选拔的人,却是都领了吉宗的情,因为没有吉宗的破格提拔,他们在大家族里很难出头,自然鼓足了劲儿为吉宗效力。

    吉宗的手扣着椅子的扶手,轻蔑的笑了。我给了你们权利,即便不能随便收回,但也同样可以给别人。

    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自然都不是傻子,稍微一回味,也都明白了过来。哪里还敢明为吉宗,暗则为了家族利益和她继续较劲了。新政还真推行了下来,甚至,不让难为吉宗提拔的旁支子弟,非但不阻碍,还要给予重视。

    所以,当夏天不知不觉来临的时候,新政,也已经推至了纪伊藩各处。

    同样推行新政的水户藩,却不甚乐观。已经隐退的水户老藩主德川光圀正和德川纲条同处一室,也没有旁人,轻声叹息道。

    “把新政停了吧。”

    “我并没有让他们收这么重的税!”纲条壮志未酬,自是有些冤屈,而且,她也没让藩士如此行事啊!

    德川光圀看了看纲条,心里叹息,这才多少日子,原本谨慎的孩子,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枉她考量了她这么久,权利,真是太有诱惑力了。她依然已经做了决定,自然再难反悔,因为成本和代价太大了。

    “我知道你本意并非如此,可是,藩士们得了指令,自然层层下传,一层一层的盘剥下去,到了农民那里,早不知道成了什么样。”纲条有些眼高手低,又没有经过实务。像光圀自己的孩子,都是要定期下放到村子里去的。只是,可惜她娶的正室,和近卫熙沾了亲,如果再让自己的孩子继任藩主,指不定皇室期盼的大政奉还,就要得逞了。

    她这样的年纪,对权利,早就没了执念,可是,她不希望有生之年,再次看到战乱四起,生灵涂炭。

    德川光圀和德川纲条谈完了,纲条接受了停止新政的建议,只是心里还有些憋屈。她现在疏于做些表面功夫,脸上自然带着些情绪。德川光圀跟着等候在外面的长女松平赖常上了马车,离开了水户殿。

    “母亲大人,她的一切都是赖你所赐,何必和她如此客气?”松平赖常想想德川纲条的新政,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刚看着库银充足了,不见水户藩内,各处都开始收丁员税了。就是说,因为地里的税都不够,得从人头上抽了!她和母亲前来,本来想一同议事,哪知道母亲竟然为了顾及纲条面子,连自己都不让入内。可是,纲条不但不领情,居然出来还挂着脸,这才当了几天水户藩主,就敢给他们脸色看。

    “在其位谋其政,她如此,并没有错。”德川光圀闭目养神,并不看她。

    松平赖常还是有些气愤难平,想那纲条从前是怎样的谨小慎微,如今竟如此张狂。

    “鹤丸。”一声轻唤,打断了她的气愤,母亲多久没有如此称呼她的||乳|名了。

    “鹤丸,你已继任高松藩藩主,这是纲条的母亲回报我的善意,你现在的职责,就是监视好西方大名,水户藩内事务,和你再无干系。纲条做的好也罢,坏也罢,在你真正成熟前,都不要进言了。”松平赖常心意难平,她本来应该是水户藩主,御三家之一,现在却到了偏远的高松,还要应对西方不安稳的各藩。

    光圀看着自己的长女,又是骄傲又是担忧,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自然了解。她是个好孩子,也是个会爱护子民的好藩主,但是,却过于耿直了。“鹤丸,世间的事,本无什么应该不应该。现在,纲条是水户藩主,以后,她的孩子会继任水户藩主。我,却不可能永远活着。今日,我给她留了颜面,明日,她就要留些给你。鹤丸,人,过直则易折。”

    也赖她,之前哪里想到今天的安排。水户家,是副将军,本来就有监督的职责,再加上,鹤丸这孩子从小就秉直。现在,让她做了高松藩的藩主,终是有些愧对于她。

    “母亲大人,是我僭越了,以后自会注意。见到纲条,也会尊她是水户藩主,待她和待您一样的。”鹤丸并不愚钝,一点就透,当然,她说的,只是明面上的礼仪。对纲条,她现在已经有些瞧不上了。可是,母亲大人教给她的第一课,就是,学会对着敌人笑。

    德川光圀有许多话想对女儿说,但却深感时日无多,对着女儿,一辈子,都嫌不够长,希望她成长,又总觉得她还没长大。德川光圀精神不济,又合上了眼睛,低声嘱咐道

    “萨摩藩的岛津家,野心勃勃,你要格外注意。”要说西方,其实也就岛津一家独大,所谓的监视,不过是监视此家罢了。想想初代大人的苦心和远见,德川光圀又一次的佩服。

    松平赖常低声应是,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却也有种温馨和默契。

    作者有话要说:日本大企业,现在据说还是一带一,一个老人带一个新人的传统。

    看过一个很来的日剧,山口百惠主演的,职业女性。

    她师傅教给她三件事:1.下好黑白棋;2.对待保洁阿姨礼貌;3.忘了~~~

    这也是种传承。

    第128章 新政效应

    “这纪伊的吉宗,莫不是穷疯了?”尾张的松平义行的次女宗春,听了藩士的汇报,讥笑道。“自古以来,山林池泽湖泊,均为贵族采邑。她居然允许庶民开采!这不是嚼用祖业么?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就只有她这种出身的人,才会想到如此低贱的做法。”

    在侧的几个藩士均是迎合着宗春,又都夸赞了一番。说她像吉宗这个年纪,已经能独立管辖属地了,施政得力等等。只有一个藩士,和众人意见不同,她正色道

    “属下也细细研读了来报,觉得倒也并非不可行。纪伊殿首开先例,允许伐木、捕鱼、经商、族学择优而仕,实在是大胆又有创意。经商先不说,毕竟低贱,也不创造价值。可是,伐木和捕鱼却不可小窥,伐木,会引出深加工的烧炭、家具制造;捕鱼,会引出深加工的加工干货和晒盐。此举,可以提高冗余闲置劳力的再利用,据说,纪伊殿把原来的屯兵制,也就是农民中抽取固定的人服兵役参加军事训练,改为务工。据说还组织人培训一同手工制造,现在吉原已经有纪伊的海制品,还有家具。此等大规模的运作,不需多少时日,即可见成效。主子不妨跟紧细细观察,一有成效,立刻效仿之。”

    宗春点点头,鼓励此人继续说,可是眼神却阴沉了几分,熟知宗春为人的,都知道,她是个心高气傲的,最听不得这些。这个藩士却是个死心眼儿的,居然一一道来。在她看来,纪伊的改革,确实不同于以往各藩的那些所谓的革新,无非是变着法子多少些税罢了。可是,纪伊此举,实在是让人激动。要知道,农耕虽然繁重也是各藩之重,但是,劳动力闲置的情况也很严重。如果试验成功,这些劳力创造出的价值,实在可观。

    “而且,族学择优而士,打破了世族的垄断状态。所选之人,都可为纪伊殿的势力,不受制于人,长久以往,倒是可观。”她没敢说的是,这种方法如果推广到全国,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所谓的功勋世家的地位,将岌岌可危。要知道,所谓的大名,只有收税的权利,却无政治地位。各处政治事务都被世族垄断着,大名常常受制于人。她虽然没说,但在座的藩士却是明白人,对此项都格外心惊。

    人的出身,难道不应该是出生就决定的?吉宗的这种做法,看似没有打破世族的格局,触动根本,但实际上呢?她拿捏着人对身份的看重,打着擦边球。她选的也是世族之人,但却不是世族推举,当世族不再能决定族人的命运,有其他途径可循,又会有多少人勇于打破常规寻求发展呢。这种冲击,安稳了百年的世族又有无能力应对呢。

    那名藩士还在侃侃而谈,宗春的脸色却越来越差,自有会看眼色的岔开了话题。宗春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先告退了。刚刚说的兴起的藩士还想和同僚讨论,却因为过度兴奋,而没发现。众人不仅推拒了她的邀谈,甚至走路的时候,都和她隔开了一定距离,划清了界限。

    因为,这个藩士不知道,她已经犯了宗春的忌讳。赞扬纪伊殿的新政是其一,藐视经商的商人是其二。最要命的是后者,因为,她忘了,宗春虽然深得松平义行的宠爱,但是生父梅津,外族家三浦氏却是实打实的商人。宗春本人,其实也是很有商业头脑的,更何况,她身上也有商人喜爱奢侈浮夸的习性。出必华服加身,前簇后拥。这个藩士不仅是不得宗春喜爱,恐怕以后,政途会十分黯淡。因为,宗春虽然看上去和善,不常责备人,但她对于不迎合她的人,永不录用。

    宗春此时心里正为此懊恼,好久没有人犯她忌讳了。带着几分怒气趿拉着木屐回了自己的院落,她的侍婢也都迎了出来。不过是初夏,一院儿的男人却都换了轻薄的夏裳。最出挑的,当属领头的四人,不管样貌如何,都是一身赛雪的肌肤,透亮似得,衣着也更华丽。内着白色衬衣,外罩各色薄透的纱衣,衬衣里俱绣着华丽的纹饰,透过纱衣还能显出几分艳色。果然,宗春兀自进了屋子,那四人也跟了进去,其余的人知趣的散了。

    宗春回了屋子,歪靠在床榻上,身上的怒气呼之欲出。四个男子小心的服侍着,有的递水,有的打扇,有的捶腿,有的喂食新鲜水果,屋子里倒是更热了几分。宗春眯着眼,看着在眼前小意奉承的男子,轻蔑的挑了挑嘴角。

    “飞鸟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她一开口,三个男子都看了眼着红纱的男子,纷纷起身告退,只是,他们的眼睛里除了嫉恨,居然还都有些幸灾乐祸。被称为飞鸟的男子跪在宗春脚下,扬起了明艳的笑脸。宗春贪恋的摸索着他洁白细腻的皮肤,她今年十八岁正好是对男色最好奇,精力也最旺盛的年纪。所以,白日宣Yin什么的,在她这里,实在无人苛责。

    “转过身去,跪好。”男子笑容一僵,随即恢复了明媚,依言转身跪好。他的里衣上,綉了一只明艳的凤凰,浓郁的颜色透过红色的纱衣,如浴火重生一般,长长的尾羽甚至甩到脚踝,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宗春欣赏了半天男子挺拔的背影,呼吸越来越沉重,眼神也越来越黯,吩咐道“把衣服脱了吧。”

    “是。”男子并不回头,轻轻解了罗衫,红纱一落,凤凰更是艳丽,较之红色覆盖多了几分冷艳凌厉。他继续除衣,敞开了衬衣,洁白的衣服滑落肩头,没有一丝阻碍的落在了地上,那夺人眼球的凤凰居然还好端端的附着其上。原来,那凤凰是纹在他的皮肤上的,只是衣料清透,隔了两层,居然还鲜明非常。

    宗春揽过男子,手轻轻滑过他的背脊,沿着凤凰的纹路轻轻描绘,神色有几分激动。“转过来!”她哑声吩咐,男子转过身子,跪伏下来,爬在了宗春跪坐的腿上,把头埋进了她的两腿间。宗春享受着男子的服侍,眼睛和手仍然在他背部游弋,等到身体炙热颤抖,她才允许男子覆上来。室内一时,春色无边。

    长长的欢|好过后,宗春带着几分慵懒,毫不介意自己的□,只是披了件白色浴衣,起了身。男子仰面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她,眼里又爱又惧。宗春西索起身,从内室的柜子里取了一盘东西出来。男子欣长的身子,开始微微发抖。

    宗春将东西搁在床榻,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脸“翻过去趴好,今儿,我再给你的凤凰,加一条尾羽。”

    男子僵硬的张口衔住宗春塞进他口中的白巾,翻过去趴好,岔|开了修长双腿,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啧啧,飞鸟,你的皮肤细白有弹性,真的很适合纹身。”宗春边说,边拂过他的腿根,这里是今天纹饰开始的地方。飞鸟因为紧张,肌肉已经绷劲。“这条尾翼,从臀部开始,倒真真应景。”比对了一下男子左腿那条长长的尾羽,宗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飞鸟却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宗春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替人纹身。她身边的男子,只要皮肤尚可的,都被她纹过,越是得宠越是纹得面积大。而且,特别是欢|好过后,她更是乐于此道。所以,她点谁侍寝还有另一层含义,那就是她想在谁身上添新的纹身了,这才会有之前那三人又嫉恨又幸灾乐祸的眼神。

    上次左腿上的纹身,宗春足足纹了一宿,飞鸟疼得死去活来,这么大面积的纹身一次做下来,足够他趴半个月了。可是,忍过这半个月,宗春对他的宠爱也会剧增。可是,她的疼爱,又会带来新的疼痛。飞鸟的肌肉,因为细针的刺入而抽动着,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他比那三人,又多得了主人的宠爱一分。宗春不知他的想法,只是仔细的用细针描绘着,每一针,都扎在大腿根部,最敏感的细肉上。

    而在遥远的纪伊,吉宗终于结束了漫长的会议,按照新的方法,把每百亩的赋税,定在了七石上。好不多收,坏可报荒,再配上定期的土地丈量。这种方法,可以最大程度的保障农民的利益,当然,赋税稳定了,吉宗的其他政策才能推行。富裕的劳动力,会带来更大的剩余价值。安定,是发展的大前提,特别是在这个以农业为主的时代。

    看看跟着连轴转了许多天的水野忠之,吉宗点点头,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你,很不错。”大量的数据,繁复的计算,一次又一次的推演,水野忠之居然在长时间高强度的压力下,还能不出错,可靠性和精确度堪比简易计算机了。

    水野忠之受宠若惊,她虽然是四大世族之一水野家的人,但是,却是旁支,二十多岁在族里不上不下,唯有一技之长,就是她精于算术。这种精通,不只是数字的统计累加,她对于一切和数字相关的东西都很敏感。

    “水野,你可愿意担任挂手一职。”吉宗接着问。

    水野忠之猛然抬头,这是一番的财政大权啊,都要交至她手里么?她很惶恐,可是,心底涌起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的激动。噗通一声,她跪在地上,对着吉宗行了大礼。头贴着地,双手紧扣“定殚精竭虑替主人效力,万死不辞。”

    “起来吧,连日以来辛苦了,回去休息两天,大后天就上任。”

    水野忠之激动的起身,话也说不利索了,微微颤抖着,又行了个大礼。吉宗微微笑着,挥手示意她退下。捏捏酸胀的额头,她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终于,把最难敲定的田税,定了下来,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紧张后续可能出现的问题。

    吉宗歪头看看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她算算,三郎佐也已经出行一个月了,不知道,他那边,顺利与否。

    作者有话要说:

    宗春:有演绎,历史上,这个人现在应该叫通春。通,是选自吉通里的通,后来的“宗”字,是吉宗赐给她的。可是,我真的很怕改名字了,改来改去的名字和官职称谓,让我心肝儿直颤。所以,就偷懒了,大家勿怪啊。

    挂手:之前说过,就是财政大臣 恭喜吉宗,团队又添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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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同学的地雷,鞠躬。八卦的问,真的叫“!!”么?

    第129章 师夷长技

    吉宗没念叨过久,三郎佐就传回了消息,短短几个字“一切顺利”。吉宗捏着纸条,有点儿能体会她服役期间,给家里写的信,为什么总惹来父兄们的不满。永远的六个字,俩标点“一切安好,勿挂。”。那时候,哪里会考虑收信人的心情,只是把自己的情况说明白了而已。可是,到底事情顺利么,遇到了什么问题,有无伤亡,进展到什么程度,遇到的困难都是怎么解决的。

    想到这里,吉宗急令自己打住。她这是怎么了,何时变得如此婆妈?三郎佐不过离开了一个月而已,吉宗往椅子上一仰,捏了捏眉心。再放任思绪发散,她就该想三郎佐有无风餐露宿,吃住都如何解决了。这时候,她才猛然想到,在男人少成这样的时代,放任一个男子出去行商,有太多不便之处了。

    萨摩芋育种成功,已经大面积的栽了下去。当然,种子是免费的,还有一定的优惠政策,即便如此,还是顶着很大的压力。不是说这个时代的人都很重视阶级么?她还记得第一次出门看到的所谓农民请愿带给她的震撼。可是,真的推广新作物,却困难重重,让她见识了什么是农民的淳朴和狡猾。也是,毕竟是切身利益,于她无非是赔还是赚,于农民,却是生存问题。

    萨摩藩,岛津继丰听藩士上报,纪伊藩和加贺藩都开始大面积播种萨摩芋,当然还有佐贺藩。岛津继丰不太优雅的歪靠着木迎枕,玩儿着手里的小刀,“哚”的一声,刀子钉在了面前的矮几上,她拔起来,再抛出去,又是“哚”的一声。菲薄的刀翼轻轻晃动,刀身插|入木头的声音,让低下回报的人瑟瑟发抖。

    岛津继丰重复着这个动作,心里在想,佐贺藩一是面积小,二是崛田正良此人,可以看做前田纲纪的附庸,不足为虑。她真正关心的是,这事儿到底是纪伊殿牵的头,还是前田纲纪那个老狐狸。其中,最坏的考量,就是纪伊藩和加贺藩已经联手了。当然,至于萨摩芋什么的,她并不关心。身为武士,这种和土地打交道的事情,太有*份。所以,她才会斩杀了屡屡向她推荐萨摩芋的鹿儿岛藩士,这是对她的判断力和身份的最大质疑。

    “纪伊藩最近的动作比较大,推行了新政,还派人前往长崎。”藩士强令自己不去看那把晃动的匕首,继续提供信息,供主上分析。她们都知道,岛津继丰不喜欢别人替她下定论,她喜欢自己琢磨得出结果。喜欢替她分析和下结论的人,基本都已经死了。

    岛津继丰玩儿刀子的手顿了下“这德川吉宗莫不是真像外面所传的,穷疯了!又是开放山林渔场,又是推广新作物,现在居然还想沾贸易。”

    那名藩士偷偷看看岛津继丰的脸色,刚想说明一下吉宗的新政,结果后者轻蔑的笑了笑

    “我也差点儿被她骗过去,她估计是想在将军面前博个好彩头,小小年纪,心思倒是挺重。”

    岛津继丰的话一出,藩士赶紧把吉宗可能是想充盈库银,脱贫致富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迎合道“若真是如此,那吉宗岂不是痴傻的厉害。将军刚上任,也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她这么冒尖,不怕被将军忌惮。”

    岛津继丰摇摇头,为属下解惑道“她可能企图很大,将军这般年纪,孩子却年幼,其中变故很多。说不得会考虑从御三家中选一继位,吉宗如果现在有份儿好看的政绩,倒是为她几分不少。”

    藩士恍然大悟,还是主上眼光长远。远在纪伊的吉宗打了俩喷嚏,不知道被人惦记了。岛津继丰倒是高看她了,吉宗现在想的,就是怎么用库银填满空空的库房,继位这种事儿,根本不在她现在的考虑范围内。

    藩士看看岛津继丰因为想明白了其中关节,而放松了的表情,心里紧了紧,想想事关重大,还是硬着头皮道

    “最近西边沿海,有异动,不知和纪伊有无关系。”

    她把最近的异动和纪伊联系在一起是很有根源的,那是因为,吉宗关心贸易。吉宗往长崎派了人,那是因为长崎目前是幕府对外公开的唯一港口。

    但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各藩不允许通商的情况下,萨摩藩如何纵横,占了大半个九州呢?

    走私!小到针头线脑,大到军火人丁。萨摩藩地理位置恶劣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兵强马壮,不是靠藩主发展农业,而是靠着走私!萨摩藩和琉球比邻,是和天朝通商的另一条渠道。此岛虽小,却是兵家必争之地,谁也不喜欢自家门口杵着别人家的领土。琉球是哪里?吉宗看到这个岛的时候,不禁在心底骂了一句。琉球,就是现代的钓鱼岛。

    萨摩藩能有如今光景,这是最主要的资金来源。她们不仅自己走私,别人要从这条线走私,她们还收过路费。所谓雁过拔毛,不管来往都要收,这么重的利抽下来,和长崎也无甚区别。大藩走了长崎,小走私贩没有利益可图,也就都歇了心思。这条贸易线,也就真的成了萨摩藩一家之物。试问,谁敢和这么一个武力重藩叫板?

    岛津继丰淡淡的扫了藩士一眼,后者浑身的汉毛都立了起来。

    “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没事儿的话,去看看尾张和加贺。一个纪伊,十五岁的女娃娃,能掀起什么大浪?她莫不是还想黑白通吃,从我这儿借道不成!她拎不清,她手下的藩士也拎不清么?即便她下了这个命令,谁敢执行!”藩士蔫儿蔫儿的低下了头。

    三郎佐觉得鼻头一阵痒痒,强忍住了打喷嚏的*,眼泪都逼了出来。眨眨眼,看看盯了许多天的警戒线,嘴角微微挑起。他又想起了吉宗临行前的话“师夷长技”,若想致富,最快的方法,当然是抄袭别人的成功经验。试问现在的岛国,谁最富?加贺和萨摩。这两个外样大名,最是强盛,加贺是世代积累的财富。那萨摩呢?走私!

    高风险伴着高利润,并非别家不知道这条财路,实在是狠不下心做。各藩藩主都是自己吃饱了哪里管别个死活,吉宗想得是脱贫致富,带领大家走上富裕的道路。所图者大,就不得不兵行险招了。吉宗的致富计划中,不,是新政,其中就有走私这一条。

    她给三郎佐的任务,就是在各藩之间,踩出一条路来!

    拜现在的阶级观念和军役规定,只要你敢想,这条路,付出的代价其实并不太大。可是,带来的利益却是很可观的。别家为什么不做?有兵权的大藩,没有几家!即使有,例如萨摩藩,他们虽然也会走私,但是,她们只是把控,却并非用兵力实施走私。而吉宗想到了,又有这个实力,付出的代价又很小。相当于占了信息发达的光,她想到了这个赚钱办法,别人没想到或者想到了没实力做。反正,她做来,易如反掌。她手里是武装力量,别个藩,在她面前,像光屁股的小娃娃。尾张不在此列,但那不是隔得远么!

    三郎佐此行在其他藩基本是平淌。绕过各藩和幕府的关卡,可以走的路,太多太多了。巨势家能做大,也是在德川光贞的默许下涉了黑。所以说,这种有官方背景的涉黑势力,那是禁都禁不住啊。吉宗看到母亲埋下的线,再一次感叹,她娘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前辈吧?

    可是,萨摩藩把控的通往境外的这条线,却是此行的硬骨头三郎佐带着人守了好几天了,基本摸清了路线。好在萨摩藩耗费在此的兵力并不算重,想也知道,这是萨摩藩境内,谁敢在老虎嘴巴里取肉。也正是这种自大的心态,让吉宗敢于钻这个空子。三郎佐只要和来走私的人接上头,就胜利完成任务了。毕竟,萨摩藩抽的利太狠了。卖家买家只要略松松手,纪伊一家的货,还是吞吐自如的。三郎佐连运送路线都有,当然,这也是几辈子的积累。

    想到这儿,三郎佐在夜色的掩护下,任自己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师夷长技”,他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都觉得疼了。他问吉宗,可知道“夷”指的是什么?吉宗也是此时,才知道所谓的将军,全称都是“征夷大将军”,这个“夷”指的就是虾夷,是岛国的原住民。吉宗忽然就想到了印第安人,历史为什么如此相似?她再次苦笑,占了人家的地,还要把人赶出去。这怎是简单的“霸道”两个字,能涵盖的。

    三郎佐惊讶于吉宗的想法,一是喜,吉宗对虾夷的接受力不错,更不( 化蝶 http://www.xlawen.org/kan/56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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