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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部分阅读

    生活,穷得真剩下一个身份。而他享受了这份荣耀也付出了代价,十二岁,远嫁他乡,妻子不信任不喜爱,地位甚至不如一个侧室。日子终于有了转机,他的母亲,给了他生命和荣耀身份的母亲,却要求他“回报”家人!回报皇室!

    他怒极反笑,这是所有嫁入武家的公家公子们的使命吧,也是为什么他们大多数活的悲惨的缘由。尊贵的身份,和妻子所谓的尊重下,有几个人活得自在?大多数,连自己的子嗣都没有,还要包容妻子对侧室光明正大的宠爱。因为,他们有身份,有尊重,就不能再去奢望其他的什么了。可是,他们是换来了自己的利益么?更多的,是他们的夫家得了吧!

    木下终于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儿,苍白的脸没有一点儿血色,捏着纸条的手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绷起了青筋。

    “王子,王子,你可不要瞎想啊!这是机会,你是皇室的王子,是皇室的骄傲。只要皇室繁荣了,你想要什么没有?可别犯傻啊!”

    真宫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眼泪却被激了出来。

    “叔叔,我之前一直怪吉宗看轻我,可是,家里确实已经是卖了我,我哪里有脸面叫人尊重!我过去的想法,实在幼稚可笑!”

    “理,你别吓我,你母王疼爱你,皇室又给了你荣耀,怎么能让你如此自轻。亲王哪里又卖了你?即便如你说的,那亲王和皇室又得了什么好处了?你的推测,总得有个落脚点吧。”木下急忙安慰他,皇室如果复辟成功,那公家的利益显而易见。

    “这就是证据!”真宫理举起拳头,纸条握在手里,他却因为过于激动,松不开拳头。

    木下被噎得半晌没回过劲儿来,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安慰道“别傻了,若成功,您的身价自然倍涨。”说完,他又打了自己的嘴,他说的什么,都怪他高兴得晕了头,忘了掩饰。他如此说,岂不是真的印证了真宫理的话。

    真宫理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他陪伴自己很久很久,久到母亲父亲的面容都不如他来的鲜明。只是,现在,他却看不清木下的面孔。闭上眼,逼退了泪水,努力回忆着,记忆中的木下,也模糊了起来。他当木下是自己的亲人,是长辈,也感激他陪自己到这片陌生的土地来。

    只是,他过于自信,木下的陪伴是出于爱了,是啊,如果不是为了关爱他,那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监视,是督促么?

    他睁开眼,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明亮异常,让木下不敢直视。

    “即便成功了,我又会如何呢?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的日子又该如何继续呢?”真宫理问道,木下只是喜悦于他的回转,哪里注意得到他话里的疏离和有别于以往的冷寂声音。

    “王子,您刚过十三岁生日,时间,是在您这边的。”

    真宫理看着木下雀跃的神情,好像皇室已经复辟成功,他身份的含金量又提高了。

    “是啊,时间,我有多少时间呢。”真宫理轻蔑的笑了,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谁又知道意外何时发生呢。

    木下当说通了真宫理,高兴的直磨蹭手掌。“对,对,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真宫理撇撇嘴,也不说破,吩咐道“藩主也有日子没来我这儿了,一会儿你去请请吧,就说来我这儿饮茶。”

    “对对对,还是我的小王子有成算!迷死那个吉宗!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木下像是想到了什么,附耳道“吉宗前些日子,已经沾了於须磨的身啦!她开荤啦!”不得不说,这就是上位者的力量。吉宗只是偶尔来真宫理这儿坐坐,风向就有了变化,毕竟,他有正室的身份,吉宗只要不讨厌他,就有大把的人愿意讨好他。

    真宫理的心拧了一下,故作不在意的说“是吗?”

    木下用力点点头,好像得了什么便宜“这女人一开了荤,那就收不住了,一会儿她来了,你就穿那套舶来的绸子做的浴衣!对!就是这样,我现在就去吩咐。”木下边说边开心的扫视着真宫理。后者心里像吞了个苍蝇一样恶心,但他还是点点头道“就听你的。”反正,他想要的结果,和木下要的一致,那,出发点是什么,又有什么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联姻真的是政治最有利的手段!看过一个报告文学,说一个村干部,如何在几次改朝换代站稳了脚跟,保证了手里的权利?就是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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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嘤嘤嘤~

    不知道是jj抽风还是我rp问题,我只能更新,看不到留言!

    只能从后台看有多少人给我留言了,只能干瞪眼,哭!

    第133章 真宫理投诚

    吉宗如同往常一般,一脚迈入真宫理院子里的茶室,脚步却猛然收住了。木下在拉门旁偷偷看了吉宗的表情,用袖子掩着嘴笑了。身在后院,当然也有一套生存智慧。吉宗的喜好也许难于揣摩,但是,看看受宠的於须磨,就知道了。按着他的来,不一定得吉宗喜欢,但至少不会出错。

    真宫理平日里,多是隆重自持的打扮,大多时候是正装。即便是眼下炎热,他见吉宗的时候,虽不至于穿足十二层,三层还是有点,吉宗有时候也纳闷,他不热么?而且,他喜欢隆重鲜艳的颜色,一丝不苟的打扮。

    现在,猛然一下看到真宫理仅穿了一件浴衣,松松挽了头发,吉宗的脚就有些想缩回去。下意识的想,他不是要自荐枕席吧?虽然她也不奢望后院儿有什么秘密,这个时代也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可是,她真的不想被一个小孩子压啊。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初中生”了,个子也蹿了一头,十三岁生日的时候,她还亲自雕了个根付送给他。但是,这都不是重点,她还是觉得下不去手啊,被动都不行。

    木下看看真宫理,心里暗自得意,他的小王子最聪明了,之前只是不屑于争,可是一旦动了心思,那手腕谁也比不了。真宫理一身||乳|白色的绸衣,用同样颜色的线在袖子和衣摆的位置綉了水波和胖乎乎的金鱼,白色的腰带系着,衣服却有些呆不住,总从他光滑的皮肤往下滑,领口不受控制的大开。整个人因为刚沐浴过,头发松挽,像从水里钻出来似的,水当当的,在这炎热的夏季,十分诱人。

    说实话,吉宗不知道为什么,也忽然想起了前世最爱的冰激凌。软糯香甜,冰冰的,绵绵的,化在口中一直流到心里。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眼球吃“冰激凌”了。最重要的是,真宫理整个人变了,像是放下了什么束缚住他的东西,整个人柔软了下来。温柔,顺从。这个两个词一跃入吉宗脑海,她就觉得有些不确定。刚想把脚抽回去,木下有眼力见儿的把拉门缓缓拉上了。

    “咳~”吉宗不太自在的咳嗽了一下,想着,这要是真宫理扑过来,她是反抗呢,反抗呢,还是反抗呢。真宫理规矩的行礼,吉宗下意识的把目光游弋到别处,不是她心里有鬼,而是她无意间就看到真宫理胸前粉色的小茱萸啦。完啦,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要长针眼啦。

    “大人!”真宫理抬起头,看向吉宗,吉宗只得落座,却被真宫理脸上盛开的笑容吓得坐了个屁墩儿。真宫理何时笑过?现在,他就笑了,笑得那个真诚啊,好像吉宗的到来让他发自内心的高兴。吉宗终于知道,为什么日系韩系那种雌雄莫辨的美男那么有市场了,这种美,真的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种名为“天使”的生物,纯洁,无害,很有爱。

    真宫理半垂下头,头发滑落了几缕,他有些喜悦的说“大人好久没来了,十分想念。”

    他几乎每次都是以这句话开场的,只是,他大多数时候说的冷艳,吉宗这么迟钝的人也能听出抱怨。可是,她现在忽然从中听出了撒娇和甜蜜。要不说,语言,真的很有欺骗性;文字,也真的太单薄。同样的词语,用不同的语调表情说出来,效果居然差之千里。

    吉宗怔愣中,真宫理垂着头不看她,手却摸上了吉宗满是褶皱的袖子,手指轻轻捏住,细细摩挲着,似有无限爱怜。天气热,吉宗恨不得穿短袖短裤,所以,平时她的袖子都是挽起来用绳子系在肩膀上的。岛国人,大多干活儿的时候才如此。她每次来真宫理这儿,总觉得约束,也不敢太轻慢怕他又多想,就放下袖子。只是,绑得时间久了,难免有褶皱,每次,真宫理都是嫌恶的皱起眉头,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粗蔽的女子。

    现在,吉宗的袖子受到了他如此宠爱,她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大人,难道都不想我么?”真宫理抬起头,离吉宗很近,近的吉宗甚至都能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吉宗僵硬的想往后挪动一下,想从自己正室的房间里逃走,会不会被人嘲笑。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啊,又不能动手打他,完全的弱势啊,这也算家庭暴力吧。

    忽然,真宫理眨眨眼,噗嗤一下笑了。他有几分作态,但也真的没见过这样的吉宗。吉宗在他眼里,有超出年龄的冷峻,理智,大多数时候,是面无表情的。即使对着於须磨,她也多是包容温和。现在,却露出了想要逃走的尴尬表情,让他怎么能不偷笑。

    吉宗感觉自己被耍了,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脑子也恢复了运转。

    “你不必如此的。”吉宗忽然出声,打断了真宫理,强忍住替他把滑落的衣服拉回肩膀的冲动,反复暗示自己,这是自己的丈夫,你得把他当男人看,他不是小学生,已经是初中生了。

    吉宗拍了拍真宫理抓着她袖子的手,尽量温和道“我知道现在局势不稳,你必定心里不安。可是,你既然嫁入纪伊,那就由我保证你的安全。”

    看着真宫理眼中迸射的不安,吉宗觉得,人真的有锄强扶弱的天性,不管真假,她都觉得心里软了几分,也许是种自我膨胀吧,她对自己说。吉宗的情报网遍布天下,即便并非如此,按照推理和看过的那些正史野史,她也知道,真宫理肩负的是什么。说起来,他也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即便皇室如愿复辟,自己死活不说,真宫理就真的能顺遂的度过后半生么?他尚是亲王年幼爱子的时候,就能被牺牲,那贼臣遗孀就能提高他的身价了,估计,家族对他的安排还不如现在。这些话,她琢磨着该怎么说,并非她想讨要真宫理的忠心和保证。她有信心看好自己的前院儿后院儿,没有付出,自然也不求真宫理的回报。

    可是,现在,她忙过一阵子新政后,觉得,很多事情,预则立。提前预见到,也许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就能少很多麻烦。就像现在,她知道皇室想大政奉还,又知道真宫理收了“家书”,自然就能推断出一二来。看到真宫理的改变,她自然知道原因,只是,她不知道,是真宫理想为夫家效力,还是向自己投诚。可是,为了达到这两种目的,他唯一的手段,只能是向自己献媚。他得到信息和宠爱甚至信任,不在关键时刻被夫家或者自己抛弃的唯一途径,就是献上自己的身体。这种认知,让吉宗对他有些怜爱。她不必分辨真宫理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是否糊涂,为的又是什么。

    在她看来,无非都是一种求生手段罢了。这也是她在江户之乱后,郑重考虑的。

    原来,死亡从来不曾远离,站的高,权力重,义务也更多。就像,曾经,她不明白皇子们之间的争夺。什么身不由己,在她看来,不过是贪恋权势的狡辩罢了。可是现在,她理解了,因为,退一步并非海阔天空。身后等着的,往往是万丈深渊。她短短的日子,饭里被人投过毒,险险躲过吃饭噎死的闹剧;又见识了这个时代的忍者刺客。

    如果说,在遇刺之前,她根本没想过自己的身份敏感,给很多人带来威胁。那一定有很多人会笑,觉得她伪善,所图者大。可是,她自认为,真的从来没想过争夺什么,之前,只是想从二姐那里挣条命,才会走向藩主之位。现在,她同样没想过将军的位子,却被别人当成了障碍。原来,有时候并不是她想或者不想怎么样,别人就认同或者允许的。

    她的身份和位置决定了,她只要活着,就要逆流而上,永不退缩。

    吉宗的手,摸上了真宫理的脸,入手滑腻,她柔和了目光,看着有些颤抖的真宫理

    “别怕,有我。”

    真宫理的眼神,一时间慌乱的闪躲。吉宗心里那点小小的负罪感,被生死存亡战胜了。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在不太遥远的将来,她将是一个有政治远见和手腕的人,她肯定不会相信。如果说,那人再告诉她,她会去从政治立场,选用怀柔手段,试图感化和感动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儿,让他站在自己一侧。她可能会大笑出声,也可能会因为恼火而打人。总之,她是不会相信。可是现在,她正在做。

    她唯一能做的,对得起自己良心的承诺,那就是,她会好好待真宫理。而如果真宫理不背叛自己,她也会兑现保护他的承诺。即便她最终失败收场,也不会迁怒于真宫理,而是放他一条生路。至于他的家人如何对待他,自己的宽容是否给他带来灭顶之灾,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阿宝。”真宫理颤抖着嘴唇,说道。吉宗疑惑的用眼神询问,真宫理努力控制住颤抖,道“家里人,都叫我‘阿宝’,这是我的||乳|名。只是,很久没人叫过了。”他尽量平静的看向吉宗的眼睛,在心里又重复了一下自己的决定。不管是为了皇室还是为了眼前的女人,他要自保,都要靠她的宠信。只要她宠信他,那自己就进可攻退可守。

    有时候,是因势而为。也就是说,在他不作为的情况下,皇室如果盛了,他会帮皇室;吉宗如果盛了,他同样会献上忠诚和信服。也许,这是许许多多岛国人的想法,这种想法让他们尊重强者,不断完善。

    所以,真宫理的决定是,不带目的的努力获得吉宗的宠爱。

    “阿宝”吉宗的手摩挲着他的脸庞,没意识到他的轻颤,跟着吟诵他的名字。“如珠如宝,好名字。”她赞叹了一声,同时,她的唇压了下来,轻轻吮吻了真宫理的唇。真宫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复有闭上。颤抖的贴近吉宗,犹如献祭一般。

    意识到他的贴近,吉宗的眼睛弯了弯,倒不是个傻孩子,皇室里又怎么会有单纯的孩子呢。他现在最明智的决定,就是把握住自己,进可攻退可守。看来,他也是个明白的。轻笑出声,吉宗揽紧了真宫理,给了他第一个吻和拥抱。吉宗怀里的真宫理睫毛剧烈抖动着,即使纲条也不过拉了拉他的小手,即便如此,也让他觉得被亵渎了。可是,吉宗对他做的,他却只有紧张,甚至懵懂中有种期待。难道是他所作的决定影响了他的心,还是,婚姻本身,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暗示。

    “阿宝,呼吸。”吉宗和真宫理分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真宫理的身体猛的一僵,然后重重吸了口气,被吮吸得异常红艳的嘴唇紧紧抿着。

    吉宗放开有些虚软的真宫理,后者疑惑的看向她。吉宗心里摇摇头苦笑,她真那么像变态么?口中道“阿宝,快点儿长大,我等着呢。”

    真宫理的脸蓦地一下红透了,吉宗笑着吻了他的发心,起身离开了房间。真宫理瘫坐在地上,许久没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jj终于不抽啦,呼呼呼~~~

    这几天写得顺,开心。暗暗提醒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就是说,卡文的时候不要太纠结;头脑里的情节要爆的时候,也不要太嘚瑟。

    第134章 身世

    吉宗边笑边摇摇头,想想真宫理的反应和自己的作为,有些感慨于自己的变化,她真是无下限了。原本,她最讨厌的就是政治,总是远离。因为她根本不相信政客们所说的,什么为了达到心中那个美好的政治目的,手段和过程多肮脏都没关系。现在,她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她只想守住心中那个美好的政治目的。至于过程,她只能控制住本心,不被*吞噬混淆。

    等候在吉宗议事处的於须磨看到的,就是吉宗从真宫理那里归来,微肿的唇和含笑的眼神,好像很飨足又很愉悦似的。他赶紧低下了头,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刚刚一瞬间,他被自己心里翻涌起的嫉妒震惊了,那一瞬,他觉得,心被一个黑洞吞噬,陷入无边的黑暗。

    “梅”吉宗看到等着她的梅,自己都没察觉的皱了下眉头。一是因为她几乎宿在梅的院子里,二是因为她现在处理的事情多了,议事处自然就不是那么轻易进出的。要说三嘛,梅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事情要说,这是她最忌讳的。在於须磨的院落里不方便说,或者等不到她回去说的事,那就只能是公事了。

    於须磨对吉宗用心,自然看出了她的不悦,可是,想想家人的嘱托,他只能硬着头皮说。

    “是母亲和姐姐来信,问候大人。”他也知道吉宗不喜欢弯弯绕绕,直接说明了来意。吉宗坐在了椅子上,背往后依靠了一下。心里叹了口气,江户的局势已经这么不好了么?大久保家这种纯臣,居然也要探口风,找新主家靠岸。

    吉宗从本心说,不想理会,可是,这种橄榄枝她即使不接也不能招人嫉恨。而且,还有於须磨这层关系在,总不能让人说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梅,我最近盯着萨摩芋的播种,你若有空替我回封信吧。就说谢谢她们的关心,只是,天还没冷呢,不要忙于做过冬的准备。”吉宗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和人打这种机锋。她本不明白,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现在的形势不明,不要太悲观或者有过大的动作。为什么非要七拐八拐的,就不明说。现在,她知道了,这是给自己和对方留下转圜的余地。

    於须磨眼神黯淡的行礼,就要退出去。吉宗看了看他的背影十分失落,还是忍不住道“大久保家一直是以纯臣立身,现在又有什么不同呢?只要还有将军这个职位在,是谁,影响都不大。”

    於须磨惊喜的转身,吉宗已经低头处理事务了,好像刚刚的话不是她说的似的。於须磨已经很感激了,深深鞠躬,退了下去。吉宗看看手里的卷宗,注意力过了很久才集中,她想,天太热了,人都跟着烦躁。

    於须磨的消息传回家的时候,大久保忠朝和女儿忠直相对无语。吉宗还是照顾她们的,没有拒绝,还出言提示。说起来,吉宗和於须磨的事,别人不知道,她们还能不清楚么?吉宗对梅,对她们家,是有恩的。可是,明面上还要领个轻浮的名声。两个人哀叹的是,吉宗也看明白了,皇室复辟的决心。只要有将军这个职位在,就有好日子。如果没有了将军呢?

    与此同时,御城和皇室也起了一场风波。

    吉宗接到消息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她没注意到三郎佐有些苍白的神色,嗤笑道

    “这些人也太糊弄了。”原来,儿将军和天皇陛下,近日都受被刺客袭击了。袭击的人,据说就是虾夷人。什么是虾夷?将军的全称就是征夷大将军,这个“夷”指的就是虾夷人,正宗的本土居民。吉宗和三郎佐还讨论过这个,想到这儿,吉宗看向三郎佐。三郎佐此次回来,沉默了许多,虽然还是嘻嘻哈哈的。但是,吉宗知道他心里有事,只是,他不说,她也就不问,这也是一种信任和战友间的尊重。

    因为她相信三郎佐,也就相信他能处理好,如果需要帮助自然会开口,而那时候,她也会尽全力的帮他。

    “虾夷人还存不存在先不说,又不是傻子,干嘛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再惹是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还有存活下来的么?实在可笑!”吉宗用手扣住扶手,撇嘴道。这种的事端,不过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其心可诛。以此为借口,又是一次清缴,现在的民心浮动,幕府和皇室的信誉都是岌岌可危。一场动乱就在眼前,好日子不能好好过么?非要踩着人民的鲜血建立自己的功勋么?

    三郎佐没吱声,他攥紧了拳头,老一辈的漂泊和惨痛经历近在眼前,这才安稳了多少年,又要卷土重来,可恨极了!

    吉宗看了眼三郎佐,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对这种肮脏手段深恶痛绝。是了,这才是真正的肮脏。都说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功。这种算计,简直是没把人命当回事儿。

    “三郎佐!”吉宗阴测测的出声道,三郎佐怔愣抬眼,吉宗冷厉的眼神直直射入他的心底。

    “你给我盯紧了!此事一出,必然又掀起灭夷之谈!将军年幼,我倒要看看,谁要当这个先锋!”啪的一声,吉宗的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实木的厚重桌子也震了三震。

    三郎佐看看吉宗,忽然从心里涌起莫大的勇气和信任,竟然相信,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女,能带领他们走出这一次的绝境。

    “大人,行刺的人肯定不是虾夷人。”

    吉宗单手支着脑袋,犯难道“我也知道,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反驳都没有立场。谁让这些人别的不擅长,做戏倒是精通,一做就是全套。”一想传来的消息,吉宗也有些困惑“你说,这虾夷人,明明被清缴了一次,干嘛还要延续喜欢纹身这个传统,这不是自己给自己盖戳么!”

    其实,纹身也可分辨真假,他们是现在想的计策,这纹身估计也是新纹上去的,只是,这些障眼法不过是个过场,谁也不会让她深究。毕竟,她没有这个话语权,其实这么明显的纰漏,稍微有心的人都会发现。

    唉,如果知道的稍微详细些就好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惜,虾夷这个民族,经历了血洗,即便留存下来,估计也已经隐姓埋名不愿再轻易示人了。

    像是知道吉宗所想,三郎佐低头想了很久,下了个决心。

    “大人!”他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吉宗,吉宗应声抬头,就见他正在宽衣解带,心里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

    三郎佐脱了上衣,一身匀称的肌肉显了出来,许是常年锻炼的缘故,他的肌肉反而并不夸张,只是如果下手捏的话,必定比那种速成的肌肉要结实很多。吉宗当然不觉得他是在自荐枕席,因为刚刚两人的谈话一点儿也没涉及到这个。而且,她和三郎佐也算共患难了,他要投诚也不用选现在,更不用以这种方式。先不说她答应过父亲,就但只三郎佐的能力,也足够应得她的尊重了。

    可是,她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心跳有些加快,甚至有些紧张。她觉得口有些干,尴尬的舔了舔唇。活了一世又一世,她没有经历过感情,不过,如果单纯从*上说,她觉得自己应该喜欢三郎佐这种。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这是生物本能,会选择强壮的,好生健康的宝宝。可是,这个世界颠倒了,以美为准,所以,不知道三郎佐这种,在这里是否有市场。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在吉宗眼里,他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比韩剧里那些长腿欧巴,花样美男,更吸引她。

    三郎佐,是那种纯男性的,不带一丝阴柔的美,干脆利索有力量。

    “咳,三郎佐,你干什么?”吉宗下意识的看了眼紧闭的拉门,和外面寂静的夜色。

    三郎佐解护腕的手忽然一顿,脸忽的一下就红透了,他本来只是想向吉宗说明一下,可是,他决心下得仓促,一时竟然忘了吉宗是个女子,而且,是他心仪的女子。

    他热气蒸腾的看了吉宗一眼,扫到她有些尴尬但是欣赏的眼神,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这是动物标准的吸引雌性的动作,为了证明自己的健硕。吉宗咳了下,稍微挪开了一下目光,觉得头顶都要冒热气了。三郎佐忽然觉得,也许不顾当初的约定,让吉宗收用了他也不错。可是,现在,他有吉宗的信任和尊重,实在不敢轻易尝试。他不愿意和那些男子一样,蛰伏在后院,只为了吉宗偶尔的濒临而感激涕零。他想,站在她的身旁,为她遮去风雨。而这些,是她后院的男人,无法做到的。

    收敛了心神,三郎佐也清了清嗓子,转了一圈身子,故作镇定问

    “大人看我身上可有纹饰?”

    吉宗看了一眼,光洁的皮肤,自然一览无余,没有纹饰,她摇摇头。三郎佐举起双臂,稍稍运气,其实,他现在体表温度,煎鸡蛋都够了,只要感觉吉宗的目光从他身上划过,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要燃烧起来了。它们是那么喜悦,好像生来就是为了接受吉宗的审阅,现在得到了,死而无憾一般。

    随着温度的上升,吉宗的目光一凝,三郎佐常年带着护腕的腕部,隐约升腾起了美丽的图腾。不是时下流行的图画,而是古朴的,像古老的文字一般的藤饰。随着体温越来越高,图案越来越清晰,甚至显现艳丽的色彩。像从身体里长出来一样美丽,透着勃勃生机。

    “这是?”吉宗纳罕道。

    三郎佐虽然早料定吉宗对虾夷一族不知情,可是真的见到了还是有些低落。

    “大人,这才是虾夷族的纹饰,从幼年开始,用特殊的药物纹上,自如皮肤,只有~”他不自然的顿了一下“只有体温身高才能显现。”

    吉宗被这话击中了,呆愣的长大了嘴。

    “那巨势一族?”

    “对,巨势一族即为幸存下来的虾夷人,虽然不是所有,但所有巨势人都是。”三郎佐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许多片段和疑点串了起来,难怪她的父亲会如同死去般活着,背负着这么多,该有多沉痛。难怪,女性产子,还有她这么不得宠的庶女。难怪,难怪,在她母亲弥留之际,她都能感觉到她对父亲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爱,却要如陌路般生离死别。现在,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释。她没有震惊,没有怨愤,只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多年的疑惑,一朝得释。

    “哈!”她捂着脸笑了起来,只是多少带着些鼻音,让闻者心酸。

    三郎佐觉得心抽痛着,上前一步,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吉宗的脸从手掌中抬起来,光洁一片。

    “你不会以为我在哭吧?这有什么好哭的,为了自己,谈不上;为了父亲……他的一生自有他的决断,还轮不到我来替他落泪。”吉宗反手抓住沉默的三郎佐,手指下意识的抚摸那美丽的纹饰,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她觉得,被她轻抚过的纹饰,好像更鲜艳了,像活的一样。

    她猛然抬头,才注意到三郎佐闷红的脸,和胸前剧烈的抖动。他的心跳,她好像都能听到似的。两个人,四目相交,定在了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吼,给大家洗洗眼。

    第135章 如人饮水

    吉宗直愣愣看着三郎佐,觉得被他抓住的手腕都变烫了似的,可是又很熨帖,让她不想抽手。只是隐约间,好像她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心口的位置变得很烫,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她本能的直视着三郎佐,好像这样就能找到答案似的。只是,她双眼透亮的盯着三郎佐,里面还带着炙热的温度,三郎佐本来坚定的眼神晃了一下。他低头避开了吉宗的实现,松开了吉宗的手腕。

    看着三郎佐捡起衣服慌乱的裹在身上,吉宗忽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再那么对视下去,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三郎佐背过身去系腰带,长长的腰带偏跟他作对,不是缠绕就是打结,他低着头整理了半天。错过了吉宗追着他看的迷蒙眼神,甚至,她还伸出手,按压在她一直不太喜欢发育的太好的胸口上。

    吉宗皱眉,心脏跳得很快,体表的温度热得烫手,她,是不是病了。可能是最近过于劳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三郎佐,明天,陪我去看看我父亲吧。”她没发现,自己用的是征询的口气而非命令。

    三郎佐将将收拾好衣服,转过身疑惑道“静圆院大人?”

    吉宗点点头,三郎佐目光一沉,而后扬起,里面哪里还有一丝黯淡。“好!”他呲牙笑道。

    因为他的坦荡,屋里的尴尬气氛倒是散去不少,吉宗看着他告退的身影,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他单纯好,还是心思通透。尔虞我诈他精通,可是,在自己面前,却又坦诚得像个孩子。除了最初的防备,好像再也没把她当过外人。二十岁的男人,却透着股可爱,吉宗歪着头,笑了。

    三郎佐面色微红的走在游廊上,阿圆端着个托盘迎面而来。两个人点头致意,错身而过。可是,三郎佐还是没忍住,回过头,借着身高看了眼阿圆端着的药碗,微微皱眉。

    阿圆服侍着吉宗喝完汤药,听了她要去见静圆院大人的吩咐,点点头。最终,还是有些责备道

    “主子,是药三分毒,毕竟伤身。你若因为年纪小,现在不想要孩子,干脆不要让梅少爷沾你的身子。”她接过空碗,有些心疼“这算怎么回事儿!”梅少爷也是个没数的,他身为侧室,倒开了荤了,反倒要主子服药避孕。

    吉宗喝了口水,压了压药的苦味,缓了半天,舌头还是涩的“医生不是说了,这药不伤身,何时想要孩子,何时停了就行。加上我身体一向康健,不用担心。”阿圆的关怀很少外露,这么明显的心疼,显然自己此举她心疼不满许久了。

    “这可不像你,看来要当妈妈了,就是不一样啊。”吉宗意有所指的扫了眼阿圆的腹部。后者骄傲的挺了挺腰身,把根本看不出什么的肚子可以突出出来。她本来就圆润,月份又浅,她不说,谁也不知道她已经有身孕了。

    “注意休息,月份浅还是注意些好。送药这种事儿,就让别人来吧,何必你亲力亲为。”

    阿圆端着托盘也要退下,她最近嗜睡得厉害,站着都能睡着,所以,她经手的事情,大多是重要和机密的,其余时间,她都在睡觉。“有马也有了身孕,这事儿还扎堆嘛?这是药!你不怕别人动手脚,我还怕呢!从抓药到装到碗里都是我看着,药渣子我都埋了。你不怕丢人,我还得替你维护脸面呢。刚想说最近你手段狠戾了些,看看,看看,在这男人上面,就又犯糊涂。”

    说完,也不顾吉宗的反应,嘟囔着就走了。

    吉宗噗的一下,笑出了声,阿圆自打怀孕就更唠叨了,而且,她一急起来,就“你”啊,“我”啊的乱说一通。可是,她这种体贴和细心,还是让吉宗觉得温暖。

    嘴里还泛着药的酸苦,吉宗咽了口唾沫,想想阿圆的话也有道理。她现在为了身体安全,没打算要孩子,那她现在和於须磨算怎么回事儿?如果她也乐在其中倒也罢了,可是,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被动的一方。不同于於须磨的开禁,每次都是急切的,她大多数时候都不太投入,感觉身体和精神分离了,特别是最近,总在走神。

    那她为什么没拒绝於须磨呢,首先,这事儿好像天经地义一样,应该的;其次,她能感觉到於须磨总是缺乏安全感,她觉得自己有责任抚慰他;最后嘛,她前世加今世,都是第一次,她对这种事情,也有些好奇。

    可是,开了头,结果却不怎么好。她又不打算要孩子,就得避孕,吃药对身体不好,她自然也知道;而且,於须磨并没有就此得到安全感,反而更想抓住,有时候,迟钝如吉宗也觉得於须磨像在侵蚀她的空间;最重要的是,从这件事情里,她没有得到什么乐趣,虽说不似第一次那么难受,可是,传说中的灭顶的快|感什么的,她觉得艺术加工的成分极高。一件事情,百害而无一利,又何必继续呢?可是一想於须磨温柔目光里的炙热,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眉头,想是不是还是多宿在自己的院子里好些。

    忽然间,她就有些理解那些婚后总是加班的丈夫们的心态了,自嘲的笑笑,种瓜得果种豆得豆,她自己种的因,只能自己吞了。

    第二天,吉宗一行抵达寺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天太热,走得再晚点儿就这个时辰了。

    吉宗和加纳政直站在院子外,郁闷的相对无语。静圆院真的履行自己不再见吉宗的诺言,不让她入内,反而招了三郎佐入内问话。加纳政直虽然面上陪着吉宗难受,可是听说了阿圆有了身孕,他们家有后了,心里还是偷着乐的。吉宗又哪里如此不近人情,也不点破,只是自己纳闷,父亲和三郎佐在说什么。

    屋里,三郎佐和静圆院面对面跪坐着,面对静圆院沉静如水的目光,三郎佐一时间有种无所遁形的局促感。好像他什么都不必说,就被对面的人看透了。此时,他才想起,当静圆院还只是巨势阿纹的时候,小小年纪就有了贤知的倾向。他在族里,像个传( 化蝶 http://www.xlawen.org/kan/56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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