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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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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冬是俄罗斯的天下,他们才是这片冰天雪地的主人。外来者只能是匆匆过客,谁都成不了这里的主宰,拿破仑和希特勒都是如此。

    历史往往有着惊人的相似。

    6月22日,这个并非黑色星期五的日子,对于相距一百多年的拿破仑和希特勒两个侵略者来说,却有着完全相同的命运。他们在同一个时间里渡过了涅曼河,同样惨败在莫斯科城外的冰天雪地之中。

    纳粹德军进攻到距莫斯科六十公里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克里姆林宫的塔尖之后,就再也前进不了一步了,苏联军民誓死捍卫着莫斯科。纳粹官兵却因给养供应不上,仍然穿着夏秋军装,狼狈之极,令人惨不忍睹,伤亡一百多万官兵,相当于帝**队三分之一的兵力。

    6。游击队中的幽灵(6)

    “这些混蛋,为什么不给士兵送去冬装?他们简直是在草菅士兵生命!”赫夫曼气得暴跳如雷,在电话里冲着斯普林特大脾气。

    “赫夫曼将军,请您冷静点儿。我告诉您,您的瓦尔加还活着,只是冻掉了两个脚指头。”

    “真的吗?”

    “我刚从他的指挥官那里得到的消息,不过,我的儿子……”

    “怎么?费尔多他……”

    “他永远埋葬在俄罗斯的冰天雪天里了。”

    “啊,上帝……”赫夫曼惊愕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斯普林特将军,我为您难过,请您……”

    “不,不需要安慰,”斯普林特却打断了他,“我知道早晚会有今天,只是来得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斯普林特说得十分平静,但却深深地惊撼着赫夫曼的心。

    瓦尔加逃过了莫斯科的高寒,可是,他能逃过战场上随时可能袭来的死神吗?

    苏联战场上的消息,却强烈鼓舞着欧洲人民反抗德国法西斯的斗志。

    这天晚间,拉丽特酒店里格外热闹。拉丽特请来了几位乐手,乐手们一改战争以来的沉闷气氛,像往年参加化妆游行那样化起妆来,头上插着硕大的驼鸟羽毛,安上长长的大红鼻子;有的化妆成印加王子;有的佩戴着闪闪光的盔甲,把自己装扮成古代武士……乐手们时而演奏起门德尔松优美恬淡的《仲夏夜之梦》,时而又演奏起比利时欢快的民间小调《恐龙征战》歌,高声唱着:“龙龙啦,马马啦,圣约路周游世界队伍经过啦……”

    拉丽特酒店,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举行一次这种音乐会。战争年代,人们的生活极其单调、乏味,每当举行这种化妆音乐会,新提升的法克力申上尉就带着一帮德军官兵跑来一醉方休。每当这一天,必然有一个留着两撇小黑胡的绅士来到酒店里,会豪爽大方地请官兵们一起豪饮,一切费用由他代庖。听说他是西蒙公爵,历来看重门弟与身份的日耳曼官兵,就越对他敬慕三分。

    每当这种时刻,拉丽特母亲就会坐在地下室门口,慢条斯理地摘着菜,耳朵却紧张地系在楼上的音乐声中。这位满头花的老人自从儿子莱加被德国人打死之后,她从来不笑,一双浑浊的眼睛总是郁郁的,但却默默地支持着两个儿女的反战工作。

    此刻,在那堆满酒桶、酒瓶等杂乱物品的地下室里,一个充满节奏的“嘀嘀”声,带着反战人们的重要使命,传出狭小的地下室,穿过喧哗的餐厅,越过千山万水,传向遥远的天际,向英国的报机关飞去……

    但是,这种神秘的电波能蒙蔽住狂饮中的德军官兵,却丝毫不能逃过盖世太保精密的扫描仪器。这种刚刚明不久的高科技东西,很快就把电波方位暴露在盖世太保官兵面前了,可是,他们一连几次的行动都扑空了。这次现电波之后,安德鲁不许惊动任何人,带着一车盖世太保官兵,直向艾得利蒙小镇开去。

    但是,盖世太保官兵一动身,拉丽特酒店吧台上的电话立刻就响了起来,一名侍者接完电话,急忙将一只红色酒杯挂在了吧台的酒杯架上……

    洛霍带人闯进维克多家里,却看到维克多正伏在桌子上安然地作画。

    “洛霍上尉,这么晚跑来,不会是又怀疑我藏着游击队伤员吧,要不要把地下室打开?”维克多望着洛霍,嘲讽道。

    “维克多先生,请问金铃小姐在哪?”洛霍忙问道。

    “啊,你找她?很遗憾。嗨,”维克多叹息一声,“走了,被你们放出来第二天就走了。”“去哪了?”

    “她没说,也许去了巴黎,也许回中国了……我说不准。”

    洛霍根本不相信维克多的话,急忙跑进金铃的卧室,一看床上罩着单子以及桌子上沉积的灰尘,这才信以为真。

    “他妈的!”安德鲁听完洛霍的报告,破天荒地骂了一句。他越来越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人通风报信,不然,不会几次行动都扑空。

    于是,安德鲁决定立刻采取希姆莱同意的那套方案——

    7。游击队中的幽灵(7)

    又是一个雨夜。

    比利时的天气就像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女人,经常大雨滂沱。

    午夜时分,西蒙和维克多来到隐蔽在森林深处的游击队秘密驻地,给豪特等几名骨干队员开会。这是一座几百年前的废楼底座,游击队员就住在简陋、潮湿,四处漏雨的地下室里。维克多家的托力被带到这里,帮队员们放哨。

    西蒙一扫以往西装革履的绅士风度,身着工人装,戴着棕红色的络腮假胡子,他每次出现在游击队员面前都是这副打扮,游击队员从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所以,德国人始终没有找到这位代号为“里伯河特”的游击队领导。

    维克多也一改西装革履的医生模样,身穿一件短呢大衣,头戴旧礼帽,完全是一副精明、干练的游击队领导形象。

    西蒙刚给大家讲完战争形势,讲得大家非常兴奋。他说,目前纳粹德军重蹈复辙,重演着拿破仑当年惨败在莫斯科城外的悲剧。最近,法国的戴高乐总统和英国的丘吉尔相,都连连表广播讲话,号召欧洲人民团结起来,联合起来向德国法西斯决一死战!

    “噢,太好了!我们就盼望着这一天呢!”豪特兴奋地说道。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配合盟军,彻底摧毁纳粹德军在比利时的军用设施,为盟军的大反攻扫清障碍!”

    西蒙正说着,这时,一个长相粗憨,头、胡子很长的中年男人,浑身湿漉漉地闯了进来,进门就激动地喊道:“噢,上帝,我可见到你们了!”

    此人叫卡里德,前不久在一次张贴标语时被逮捕了,因敌人没有拿到他贴标语的确凿证据,所以迟迟没有处死他。

    大家又惊又喜,都纷纷上前与卡里德拥抱。

    “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去拥抱上帝了呢!”豪特给他一拳,戏谑地开着玩笑。

    “我怎么能抢在你前面呢!”卡里德笑着回击他。“卡里德,你怎么逃出来的?”维克多忙问道。

    “嗨,说出来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押送我们的汽车突然被人劫了,我还以为是你们干的呢!押车的两个德国鬼子被打死了,我们一车人全跑了,我还带来一帮人呢!”卡里兴致勃勃地说。

    维克多和西蒙不禁一惊,急忙让他谈谈详细况。今天晚间,卡里德随着三十多名苦力被德国人押上一辆加篷汽车,向柏林方向开去。当汽车穿过森林时,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两名押运兵没等还击就一命呜呼了。汽车篷被打漏了,雨水顺着弹孔“哗哗”地淌进车箱里。司机加大油门想冲过去,可是,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歪,一下子歪倒在公路边。这时,枪声突然停了,有人大声喊道:“同胞们,快跑哇!我们是游击队来救你们了!”

    大家恍然大悟,急忙解开绳索,纷纷向森林里逃命。后来实在跑不动了,就纷纷跌坐下来。大家这才犯起愁来,回家怕被德国人抓住处死,不回家又没地方可去。不知谁忽然说了一句:“回家也是死,干脆投奔里伯河特游击队去!”

    卡里德一看这么人想投奔游击队,就自告奋勇,带着这帮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跑到这里。岗哨问他口令,他急忙用暗号回答一句:“今晚没有月亮!”

    听完卡里德的叙述,维克多立刻说:“卡里德,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怎么?”卡里德惊惑不解。

    维克多的判断丝毫没错。报务员前来报告,说接到布鲁塞尔传来的报,安德鲁带着两大卡车官兵出了,不知去向,让他们提高警惕。

    维克多立刻命令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五十分钟后,敌人果然来了。黑暗中,先是传来皮靴踏在泥水里的“咕叽”声,接着,一个个身着雨衣的身影,像鬼影般地向废楼周围悄悄地逼过来,刺刀在夜幕中一晃一晃地闪着寒光,包围圈越缩越小,一步一步地逼近了驻地……

    此刻,周围是一片静悄悄的黑暗,没有任何防范的迹象,只有德国兵的皮靴声以及雨衣磨擦树枝的“唰唰”声。然而,只要德国兵稍稍抬头看一眼,就不难现,那一双双注满仇恨的眼睛以及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正等待着复仇的命令呢。

    8。游击队中的幽灵(8)

    “打!”随着一声惊天动的怒吼,从高高的栎树和山毛榉树上,突然射出了一排排复仇的子弹,间或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怒骂:“王八蛋!畜生!来吧,来尝尝老子的子弹吧!老子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哒哒哒——哒哒哒——”

    这些被逼得有家不能回的汉子们,怀着对德国佬的刻骨仇恨,向黑暗中的一个个鬼影疯狂地扫射开来,打得德军官兵们措手不及,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这时,站在远处的安德鲁和洛霍怀着兴奋的心,正期待着一举消灭这支屡屡给他们制造麻烦的游击队,向希姆莱请赏呢。

    “洛霍上尉,这是怎么回事?”安德鲁立刻瞪圆了那双黄绿色的眼珠,厉声质问洛霍。

    洛霍一时难以作答,惊恐地盯着上司。

    “还不马上撤?”

    于是,听到撤退口哨命令的德军官兵扔下几具尸体,急忙向汽车方向纷纷逃命。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豪特带着游击队们纷纷从树上跳下来,兴奋地打着呼哨,相互拥抱,纷纷到德军尸体上扒下战利品……

    外面的战斗结束了,内部的战斗却刚刚开始。

    留下一个可疑分子,就是留下了弥天祸根。

    豪特戴着一副浅色墨镜,一身德军上校的打扮,一脚踢开了关押着三十多人的小黑屋,用手电照着一张张惊恐万状的脸。三十多人正跪在地上默默地祈祷。一看到“德**官”进来了,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你们都是来投奔里伯河特游击队的苦力对吧?”豪特故意用生硬的法语厉声问道。

    没一个人敢回答,都惊骇地盯着他。

    “全部拉出去枪毙!”豪特突然大声喊道。

    一听要枪毙,人们顿时惊恐万分地骚动起来。有人绝望地大喊一声:“不!请不要这样,我们是没法子才来投奔游击队的呀!”

    “你们这帮畜生!你们这帮杀人魔鬼,比利时人民是饶不了你们的!”黑着灯,豪特又戴着浅色墨镜,卡里德根本没认出他来,破口大骂起来。

    豪特怕卡里德坏了事,立刻命令士兵:“把他拉出去!”

    卡里德刚被拽出门,从走廊里就传来了愤怒的吼声:“打倒德国法西斯——”接着又传来“砰砰”两声枪响。

    屋里的人全吓坏了,抖成一团。有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到豪特面前,哭喊着哀求他:“长官,快饶了我吧!我是没法子才投奔游击队的,回家怕被你们抓住啊!我家还有妻子和两个孩子啊,求求您行行好,快放了我吧!”

    豪特瞅一眼脚下的人,嘲讽道:“就你这一身软骨头也想干游击队?痛快滚吧!”

    那人不敢相信,抬头惊望着豪特,“长官,您不是要枪毙我吧?”

    “混蛋,还不快滚?”

    那人急忙连滚带爬地向门外跑去。

    豪特的手电光从一张张惊惶失措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一个长着一副尖下巴、大鼻子、眼窝很深的中年人脸上,厉声问他:“你哪,你也是不得已才来投奔游击队的吗?”“不,我是安德鲁将军派来的。”那家伙平静地说。

    大家顿时大吃一惊,惊讶地盯着他……

    “你不是在撒谎吧?”豪特问道。“当然不是。我是受安德鲁长官指派,打进游击队的!”

    “啊,那快请出来吧。”豪特热地说。

    那家伙理直气壮地站了起来,傲慢地扫一眼周围的人,起身向门外走去。一出门,立刻被“士兵”押到维克多的房间里。

    烛光下,一身德军上校军装、戴着眼镜、蓄着一副棕色假胡子的维克多,坐在凳子上,冷冷地说:“说吧,安德鲁怎么派你来的?”“对不起长官,安德鲁长官不许我对任何人讲!”这个家伙仍然一脸傲慢。

    “那你想死了?”维克多厉声问道。

    “为了帝国,我宁愿牺牲一切!”

    “很好,现在就成全你,拉出去!”维克多厉声道。

    “长官,你没有理由这样对待我!我是安德鲁长官亲自派来的!”那家伙急忙说。

    9。游击队中的幽灵(9)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阿来戈里!”

    “安德鲁派你来干什么?”

    “摸清里伯河特游击队的底细!”

    “安德鲁派来几个人?”

    “我就知道我自己!”

    “你干得非常漂亮!”维克多嘲讽他一句。

    一听这话,这家伙觉得不太对头,疑惑地盯着维克多:“请问你是……”

    维克多对着两名游击队员一使眼色,两人立刻押着那家伙就向门外走去。那家伙顿感不妙,忙喊:“哎哎,你们要干什么?”

    “送你应该去的地方!”游击队员冷冷地回他一句,押着那家伙向走廊深处走去,到了走廊一角,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那家伙急忙大喊起来:“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是……”

    卡里德上来一把抓住那家伙的头,怒声吼道:“你这条德国佬的走狗,比利时人民的叛徒,我差点上了你的当!来吧,来尝尝老子的子弹!”一枪就结果了他。

    豪特匆匆来问维克多:“剩下那些人怎么办?”

    “绝不能掉以轻心,采取最后一招!”维克多命令道。

    凌晨两点钟,万籁俱寂,夜色沉沉。

    三十几个人齐“唰唰”地跪在废墟外的森林里,一群“德国兵”的枪口纷纷顶在他们的后脑勺上。三十几人个个都吓成了一摊泥,有的大骂卡德里,有的在哭泣着祈祷。惟有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显得比较冷静,瞪着一双阴森森的眼睛,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抉择……

    “预备——”豪特把“开始”两个字拉得很长,他用手电扫视着一张张绝望的脸……

    然而,恰恰是这声拖长的刑刑令,被那个真正的间谍分子看出了破绽。

    这个名叫格里夏的老牌特工,深谙德**队的作风,德**人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处决人也是如此,绝不会像这位军官这样拖着“预备”的长音,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你回味。这显然是一场骗局。他把到舌尖的话立刻咽了下去,头上不禁冒出了丝丝冷汗,暗暗庆幸自己的老辣与冷静。

    这时,跪在地上的一个年轻人突然转过头来,冲着豪特破口大骂:“德国鬼子我操你祖宗——”

    这惊天动地的骂声,在这漆黑的森林里显得格外响亮。

    豪特不由得一惊,没想到在这群人里还有这样一个有骨气的人,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不想再进一步伤害这些无辜的老百姓了,就来到年轻人面前,为他解开绳索。

    年轻人却惊惑不解,愤怒地盯着他:“你要干什么?”

    “我很佩服你!”豪特说。

    “滚开!我用不着你德国佬佩服!要枪毙痛快点!来吧,畜生!”年轻人毫不领。

    “你叫什么名字?”豪特问道。

    “我叫什么名字跟你没关系!”

    这时,豪特摘下头上的钢盔扔到地上,又脱下身上的德**服摔到地上。其他游击队员也都纷纷效法,纷纷地扔掉钢盔,脱下军装……

    三十多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惟有大胡子格里夏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游击队员纷纷上前给那些人解开绳索,与他们紧紧地拥抱,连声道歉:“对不起,让你们受委屈了!”

    维克多和西蒙站在远处,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1。带血的玫瑰(1)

    清晨,一夜未合眼的安德鲁阴沉着越来越不斯文的脸,抬手看了看表,将半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支开窗子,放放烟气腾腾的浊气,然后要通了希姆莱的电话……

    “希姆莱将军,早晨好!”安德鲁用精心想好的沉重语调说道,“希姆莱将军,我一夜没合眼,一直在等待您的醒来……我不得不向您报告一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不幸的消息?”希姆莱问道。

    “将军阁下,我们押往柏林的苦力汽车遭到了游击队的劫持……”

    “多少人?”

    “四百多。”安德鲁故意多说了十几倍,这是他苦思冥想一夜想出来的计谋,把此事栽赃到游击队头上,以达到一箭双雕之目的。

    “为什么不看押好?你知道柏林现在多么急需劳动力?”希姆莱嗔怪道。

    “阁下,您知道,这不是我的职权范围。再说,我曾经向您报告过赫夫曼将军的况……”

    “我知道他一直对游击队镇压不利!”

    “不是镇压不利,而是……”

    “为什么不说下去?”

    “阁下,我不希望被您看成是一个诋毁他人的小人……”

    “如果你诋毁的是一个损害帝国利益的混蛋,你应该毫无顾及地诋毁下去!”

    “那我只好坦率地向您报告,我怀疑有人跟游击队有着密切联系!”

    “怎么?你怀疑赫夫曼将军?”希姆莱有些惊诧。

    “我不敢怀疑总督阁下,但是,我们的行动屡遭失败,一切行动都逃不过游击队的眼睛,这不能不使我怀疑我们内部上层出了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少许,然后说:“好吧,我立刻向元报告!再见!”

    “再见……”

    安德鲁对自己的计谋满意地笑了笑。

    赫夫曼正在用早餐,斯普林特将军打来电话,告诉他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12月7日清晨,日本空军偷袭了美国在夏威夷的珍珠港,摧毁了美国太平洋舰队的全部主力。美国总统罗斯福下令正式向日本宣战了。

    赫夫曼惊讶得半天才骂了一句:“小日本子真是混蛋!”

    赫夫曼在日本当过武官,对日本民族的印象十分恶劣,觉得这是一个狭隘、残忍、虚伪,惯于侵略的民族,总不安心在小小的岛屿上生存,屡屡对中国、朝鲜及东南亚许多国家起侵略。这次偷袭珍珠港,显然是一种不自量力的行为。美国绝不会善罢甘休。在此之前,美国一直在隔岸观火,这样一来,一下子把这个工业巨人给炸醒了。美国一旦参战,整个战争局势就更难预测了。

    “俄国战场的况怎么样?”赫夫曼问斯普林特。

    “糟透了,就在偷袭珍珠港事件的前一天,莫斯科方面开始了第一次大反攻!已经苦战数月的帝军官兵,疲惫不堪,大批官兵冻死在雪地里。可是,元却下令前线指挥官,坚决不许后撤,致使大批官兵被俘……”

    “这个疯子,为什么不让部队后撤?为什么不给前线供应给养?为什么不派援军?他简直在拿士兵的生命当儿戏!”赫夫曼一想到儿子瓦尔加在冰天雪地里穿着破旧的单衣,不禁怒火中烧。

    “我再告诉你一个内部况,前不久,纳粹总部谍报局的许多官员都被秘密逮捕了。他们都是《红色交响乐团》组织的反战成员。他们将帝国的新式坦克、歼击机等许多绝密资料,都卖给了俄国人,他们是为俄国服务的!”

    “什么?是为俄国服务的?”赫夫曼又是大吃一惊。

    赫夫曼很早就听说过这个令希特勒都大伤脑筋的《红色交响乐团》,它是苏联的谍报组织,遍布整个欧洲,非常厉害。他们把德国的各种报源源不断地往莫斯科,德国动用了许多人力都无法破获它。没想到,纳粹总部谍报局这些绝对效忠希特勒的纳粹官员,竟然出现了为俄国服务的亲俄分子,这太不可思议了!

    “有75名官员已经被处死了。其中有两位还是我的朋友……对不起,赫夫曼将军,我来客人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再见!”

    2。带血的玫瑰(2)

    电话挂断了,赫夫曼的脑海里乱成一团,急忙又操起电话要俄国前线的指挥部,他要听听儿子的消息,看看瓦尔加是否还活着?

    话务员却告诉他线路不好,要不通。***

    “继续给我要,直到要通为止!”赫夫曼心急如焚,冲话务员大脾气。

    这时,胡里昂进来刚要向赫夫曼报告事,电话忽然响了,赫夫曼以为是俄国前线的电话要通了,急忙抓起话筒,迫不及待地喊道:“喂喂,是俄国前线吗?请问……”

    话筒里却忽然传来了歇斯底里般的吼声,那是令多少人胆战心惊,又使多少人头落地的声音。

    “赫夫曼,你这个混蛋,你知道柏林现在多么急需劳动力?我们需要那些畜生为我们造飞机!造坦克!造所有的武器!来供应俄国前线,好让帝**队好攻下该死的莫斯科!可你却让游击队把上千名苦力给劫走了!你简直是对帝国的犯罪!我问你,小小的比利时,几个抵抗分子为什么久灭不止?你这个总督是干什么的?是帝国派驻的总督,还是比利时的代人?我命令你,三天之内,必须给柏林再送来五千名苦力!否则,我就拿你是问!”

    心绪烦躁的赫夫曼遭到这番莫明其妙的训斥,心里简直要气炸了。可他无法与这个权力与疯狂都达到人类顶峰的人物抗衡,而且连申辩的权力都没有。他只能听凭对方大歇斯底里,始终没说一句话,直到电话挂断了,他才气乎乎地问胡里昂:“昨天夜里现了什么事?”

    “报告阁下,一辆往柏林押送苦力的卡车被劫,据说又是里伯河特游击队干的。”“这帮混蛋!”赫夫曼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他觉得这支游击队实在可恶,总是不断地给他制造麻烦。尽管他很敬佩他们的反抗精神,但他非常讨厌他们。

    “阁下,您看要不要向元道道歉?”胡里昂说。

    “丝毫没用!你不了解元……再说,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可我担心……”深谙纳粹高官之间险恶的胡里昂,不禁为赫夫曼担起心来。

    “听天由命吧!”赫夫曼说了一句中国的成语。

    此刻,安德鲁并没有因为恶人先告状而沾沾自喜。

    他把洛霍叫到办公室,不说话,只用那双不失斯文、却明明写满了杀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

    洛霍毕恭毕敬地站在安德鲁面前,等待着生死难断的处罚。洛霍太了解这位长官了,用杀人如麻来形容他并不准确,因为安德鲁杀人从来不用刀枪,而是用舌头,具体杀人行动是由别人来完成的。

    “洛霍上尉,我很奇怪,这件事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安德鲁终于开口道。

    一听这句潜台词,洛霍顿时觉得头皮乍,头顶“咝咝”直冒冷气,怯怯地反问一句,“安德鲁长官,您不是在怀疑我吧?”

    “当然不是。但是,这些事不能不让我考虑,我们到底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我们的行动屡屡……”安德鲁没有说下去,而是无意中扫一眼窗外的许多建筑,他的目光忽然落在对面那座气势辉宏的古代弗兰德哥特式建筑的市政厅上。他猛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甚至暗暗地责备自己:我怎么忽略了这个最重要的况?这广场周围有那么楼房,市政厅、天鹅咖啡厅、大作家雨果的故居……我们盖世太保总部的一切行动,都是在那些窗子的眼皮底下进行的!如果有人站在窗子里……啊,上帝,我终于找到症结了!

    “洛霍上尉,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安德鲁几乎用惊喜的声音说道。

    “什么问题?长官!”一听安德鲁又叫自己了,洛霍心里顿时掠过一丝惊喜。

    “也许问题就出在那些窗子里,”安德鲁指着窗外广场四周的建筑,“你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窗子的眼皮底下!”

    谢天谢地,洛霍非常感谢那些窗子,如果不是那些窗子,真不知会生什么样可怕的事呢?昨晚的损失太大了,死伤五六个士兵。安德鲁是不会放过他的,轻者惩罚,重者就难说了。“长官,我马上派人去搜查所有的窗子!”洛霍急忙说。

    3。带血的玫瑰(3)

    “没用!周围那么多建筑,任何一扇窗子里都可能隐藏着我们的敌人!”“您的意思是……”

    “我们当然不是笨蛋!”“长官,我明白了。***”洛霍立刻心领神会。

    在一个阴冷的礼拜天下午,金铃手拿一束鲜花,满怀热地来看望赫夫曼。

    但是,赫夫曼却很冷淡,冲她礼节性地点点头,示意她请坐。

    金铃不禁微微一震,他这是怎么了?常道:伴君如伴虎。虽然赫夫曼不像其他德国将领那样反复无常,阴阳无度,可他毕竟是日耳曼血统,跟他接触,不能不格外谨慎。

    “赫夫曼将军,您好像不高兴,是不是我打扰了您?”金铃轻声问道。

    “不,你来得正好,有些话我正要对你说!”

    金铃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不知他要谈什么?随同赫夫曼坐到茶几前。

    “金铃小姐,你应该知道我对你那些朋友的态度,我不仅对他们很宽容,而且不止一切地救过他们的性命!我说过,我敬佩那些为了独立而战斗的志士。但是,我还说过,我是德国将军,我是德国派驻比利时的军政总督,我当然要维护我的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不过,出于人道,出于良知,更是出于对你这位朋友的尊重,我尽最大努力挽救那些年轻人的性命,尽量争取赦免他们的死刑!可是,你的那些朋友,却在不断地给我制造麻烦!丝毫不考虑我的处境,不考虑我这位总督的难处,这不能不使我感到遗憾!”

    “赫夫曼将军,到底生了什么事?”金铃感到茫然,不知他指的是什么事?

    “我可以告诉你,前天,又有一辆往柏林押送苦力的汽车被游击队劫了!”

    金铃不禁一愣,她并不知道那天夜里生的事。

    “请转告你的那些朋友,这种愚蠢的作法,换来的只能是从老百姓那里抓走十倍、甚至百倍的苦力!希特勒元亲自下令,要比利时立刻送去五千名苦力!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讲这些,这跟你没什么关系,请原谅。”赫夫曼完了火气,方感到有些歉意。

    “将军阁下,是不是上边批评您了?”金铃问道。

    “算了,不要谈这些了。”赫夫曼转而问金铃,“听说你离开了艾得利蒙小镇,搬哪去了?”

    “啊,我搬到布鲁塞尔一位开花店的朋友家了。”“为什么不来我这?”

    “我给您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哪能再麻烦您呢?”“金铃,我真希望你能回中国,在这实在太危险了。”

    这句话一下子又勾出了金铃心中的悲伤……

    “告诉我,家里出什么事了?”赫夫曼看到金铃眼中的泪水,立刻敏感地问道。

    “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家早就被该死的日本鬼子给炸飞了,父母都被炸死了。”

    “你哥哥呢?”赫夫曼急忙问道。

    “他早在一年前就牺牲了……”

    “没想到你家里也生了不幸……”赫夫曼感到十分震惊,他痛苦地仰在沙上,“我听了非常难过,我忘不了你父母,忘不了你哥哥,更忘不了你们一家所给予我的一切……”

    “可他们都没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没有父母,连哥哥都没有了……”金铃伤心地哭起来。

    赫夫曼仰靠在沙上,一时,金家对他的种种照顾,种种恩,就像一枚永不褪色的底片,立刻在他脑海中翻洗出来,一幕幕,一件件,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出于一种人性报恩的本能,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呵护,赫夫曼搂着金铃颤抖的肩膀,真诚地说:“金铃,不要说这种话。你还有我,还有这位将军叔叔,今后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全力呵护你,请相信这位洋叔叔!”

    “谢谢您,将军叔叔……”听到他的这番肺腑之,金铃很受感动。

    “请你放心,将军叔叔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叫做君子一,驷马难追!好了,别哭了,听我给你弹一曲子好吗?”

    这种时候,金铃根本没心思听什么曲子。

    可是,赫夫曼起身来到钢琴前,随手弹了起来……

    4。带血的玫瑰(4)

    金铃很快就被这充满凄婉、哀伤,又不乏深沉的曲子深深地吸引住了。她从没听到过这曲子,不由得想问问这是一什么曲子,为什么会这么拨动心弦,摄人魂魄?她还没开口,就现琴架上摆着的那《母亲的祝福》,不禁疑惑地问道:“将军阁下,这是谁写的?怎么……”

    “这是母亲留给儿子的最后遗作。”赫夫曼神色黯然地说。

    金铃顿时一惊,她知道赫夫曼将军的妻子是音乐家,写过不少歌曲,而且,从他黯然伤神的表上,她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便迟疑地问了一句:“是您……”

    “是的,是夫人留给儿子的最后一件礼物,”赫夫曼停下来,沉郁地说,“临死前,她给我留下了这份血迹斑斑的遗作,她叮嘱我一定要转给儿子,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完成她的遗愿……”

    赫夫曼沉默了。金铃却惊呆了。

    这时,金铃忽然明白了这位将军的良苦用心,他是用他的痛苦来化解着她的悲伤。她呆望着手中这血迹斑斑的歌曲,心里受到了莫大震撼,呜咽道:“赫夫曼将军,这世界是怎么了?到处都是悲剧,到处都是战争,到处都在死人……我没想到您家里也遭到了不幸。我真不明白,他们那些战争狂人,到底要干什么?”

    赫夫曼没有回答,他无法回答这位善良姑娘的问话,而是又轻声弹起了那母亲的祝福。他说:“坐下听听,听听这《母亲的祝福》,它不是作曲家写出来的曲子,而是一位母亲用她最后的生命谱写出来的曲子,很感人。”

    金铃顺从地坐到钢琴旁的凳子上,听着赫夫曼又弹起了那遗作。

    赫夫曼轻轻地弹着,开始弹得还比较浅显,渐渐进入了一种境界,琴声也随之变得深沉而凝重,充满了母爱的深切呼唤。渐渐地,他忘地弹奏起来,眼睛里渐渐容满了泪水。金铃越听越入神,越听越投入,最后,完全被这母亲用最后生命谱写出来的歌曲深深地震撼了。她泪流满面,静静地听着,渐渐地,竟不知不觉跟着琴声轻声哼唱起来:

    “孩子,你走了。你走向炮火纷飞的战场,请带着母亲的祝福,祝你平安归来!母亲将为你拂去硝烟的尘埃,抚平你心灵的创痛!这是天下母亲永远的祝福,永远的期待……

    孩子,你归来了。你带着战争的伤痕与泪水,带着母亲的祝福,投入到母亲怀抱!母亲将拂去你一路风尘,还你一张灿烂的笑脸!这是天下母亲永远的祝福,永远的期待……”

    歌曲弹完了,两人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两人相对无,久久地沉浸在悲伤之中。

    一个是无家可归的中国女子,一个却是大权在握的德国将军。两个有着截然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却品尝着同样的命运苦果,感悟着同样的人生况味——

    不知过了多久,两颗被泪水浸透的心,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两张纪录着美好人生的照片,一张是赫夫曼一家三口的合影,另一张则是赫夫曼与金铃一家的合影……

    两人知道,那一刻再也不会有了,永远都不会有了,留下的只能是活人的哀思。

    好一会儿,赫夫曼才抬起头来,赞扬一句:“金铃,你的音乐修养真不错,唱得真好……”

    金铃却哽咽道:“将军叔叔,我不是在唱,我是在哭……”

    听到这话,赫夫曼向她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盖世太保枪口下的中国女人(全本) http://www.xlawen.org/kan/5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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