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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仍然坚持自己的‘子不曰:怪、力、乱、神’的态度,是一种完全以人为本的态度。能够拯救自己的只有只是自己。”

    停了一下,秦谨学问:“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自己是谁呢?”

    “你不是说过,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吗?”冥月问。

    “是,但是这只是人在一种意义上的存在。人真正的存在的意义在哪里?”秦谨学回答。

    “这是心理学里面的自我的肯定的认识。”李潘回答,“就是自己在社会上纷繁的关系里面确定唯一的自己的过程。谨学你要大家确定这些东西吗?是不是有点过分。”李潘的声音里面充满了冰冷的意味。“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自从你开始认识你自己,你就不会有舒服的感觉了。当然这时候,你就开始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了?可是有几个人可以背负完整的责任的?我感到怀疑。负面的作用是不是太大了?”

    其他的几个人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交谈的两个人,这种单纯的理论的讨论大家没有听明白。这时候李潘继续说下去:“你一直走的是偏锋,你的认识是建立在否定的基础上的,包括否定自己,而且太理论化了。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不好吗?”

    秦谨学笑了一下,“也好,以后在讨论这个问题好了。”

    “等等,谨学。你先说一下也好。别让我们这么不明白,现在不懂以后也许会懂的。”王永翔说。

    “不错,先说一下好了。”其他人也纷纷的说。

    “随你们了。”李潘无所谓的回答。

    “那我就说一下。我觉得理解这些,就用禅宗来说好了。”秦谨学说。

    “禅宗?师兄,我不记得你信佛教呀?”西门坚奇怪的问。

    “其实禅宗是佛教传入中国之后,那些士大夫们不愿意信神而产生的世俗化的佛教的思想。主要依靠的是大乘佛教的教义。修习禅第一步是要大家锻炼身体,开始注意规律的生活,提高身体素质,排除那些杂念,专心的工作学习,生活。和儒家的教导差不多。在你的生活规律中,增加打坐的一项,在打坐的过程中,所要做的就是排除所有的念头,就是冥想的初级阶段。”

    “可以理解。好处也很大。那么接下来呢?”冥月问。

    “接下来,就是中等层次的冥想。把简单的事物放大,考虑事情的时候要把他们放在整个宇宙中思考。这样你在有所进境的时候会感觉到,你的思想想内无限深邃,向外无限广阔。最终的结果就是你会感觉到,你不是宇宙的一小部分,而是整个宇宙的全部。”秦谨学回答。

    “也就是典型的自大狂,或者那些自以为是什么先知或者神的代言人的那种家伙。”李潘讽刺的说,教室里面一片笑声。

    “这就是目的?不会吧?高等阶段又怎么样了呢?不会我们都成了**的教主那种神仙了吧?”冥月笑着说。几年前流行的邪教**一直是年轻人嘲笑的对象。

    “这个阶段是一种认为任何对立的事物都是同一种事物的不同的表现形式。不过修习这种境界的过程很有趣。我认为这就是有中国特色的禅宗。混合了儒家和道家的思想然后借用了佛教的形势出现。打一个比方,就是你经过了第二种阶段,把自己看成了整个宇宙的存在。这时候,在你看来,水蒸气和水和冰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都是一种名为 H2O 的物质的不同表现形式。就象著名的慧能六世祖的话‘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而是心动。’你看到了浪花和平静的水面你不会有不同的认识。”

    “就是平静和运动已经没有区别了吧?”王永翔问?

    “不,他们都是水的一种状态罢了。”秦谨学回答。

    “哦?那么最高级的阶段是什么状态?成佛了吗?”鹰飞感兴趣的问。

    “成佛也是一种追求。有追求就不是真正的最高状态。在最高级的状态,已经无所谓有或者无。就是你已经不追求什么了?同时你也开始认识了一种全新的世界。这种状态已经连‘无’都没有了。只剩下了真实。不,应该说只剩下了事实。你因为没有了自我的认识,就进入了完全的客观的世界。也只有在客观的世界中,你才能够达到一种实事求是的状态。没有了对立。完全是客观,完全是事实。不过我在修行的时候还没有达到这种状态。但是在修行的时候,我发现了自我的存在,一个真实的完整的自我的存在。”秦谨学说。

    “不会吧,如果说你可以进入这种状态的话,那么连你的存在都否定了,那么你怎么能够确定一种观察呢?连接收信号的载体都没有的话,你是如何去接收各种信号呢?我觉得这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你怎么能够连你自己都不去确认呢?”冥月问。

    “不是连你自己都否认。而是你不执著于你的存在。不去依靠你的存在。中国的传统的创世论里面认为,在世界最出阶段,这个世界只是一片混沌。混沌是没有‘有’和‘无’的,也没有任何的对立的事物。所有的东西都完全融合在一起。然后最先产生真正绝对的事物是‘无’,既然产生了第一样具体的事物,那么立即有了相对的事物,那就是‘有’,道德经里面说‘无为万物之始,有为万物之母。’而禅宗里面所说的那种最高境界我认为就是混沌的状态。”秦谨学自己说的也不太确定,不过他还是认真的向大家解释着。不过不出他的预料,大家的反应是一片茫然,不过经过了这几天的交流,大家对秦谨学对于那些虚无飘渺的事物的钻研程度有了充分的认识,所以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鹰飞问:“问题是这和自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首先确定了自己的存在然后就可以知道自己的需求。实际上,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是生活在别人的标准下。或者生活在社会的标准下。没有自己的标准。”秦谨学回答。

    “别人的标准?不会的我只做我喜欢的事情。”冥月问。

    “是吗?那么简单的说一下你的喜欢什么?”秦谨学回答。

    “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喜欢能够让我自己开心。”冥月回答。

    “那么什么是自由自在,什么是开心?你能够确定这是你自己的标准吗?还是这只是别人不这么干,而你这么干,就是自由自在?因为你可以不受很多的限制,这就是开心吗?”秦谨学问。

    “这个。。。。。。”冥月语塞了,他还没有想过自己的标准是不是和社会上的那些标准有什么联系。真正想起来,也许自己的标准真的只是社会标准的一种,并不是自己的标准。

    “我说的自我,就是能够承担责任,在自己能够付出的范围内的标准,如果是那种不管别人的死活,执意妄为,那么这些也是社会中的一种标准。不过是被反对的标准罢了。”秦谨学接着说。“选择自己的生活,这种生活是自己选择的,真正的自己,不是被环境所蒙蔽,不是被别人所诱惑。而是经过了自己的修养,自己的认识,然后的出的结果。

    我一直说,人类发展的方向就是一种社会化的方向,如果你真的认识了自己,认识了世界,那么你自然而然的就会把社会化的方向作为自己的选择,如果你没有认识自己,那么你就会把自己的价值过大的扩张,背离了社会化的方向。

    儒家的人生态度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这一系列过程。大家的最终目标可以是这几种中的一种。荀子首先提出的就是《劝学》,就是要大家端正学习思想,认识学习的目的然后懂得学习的方法。任何事情都有起始和终点,学习的起点就是知道自己的不足,终点就是成为圣人。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能够确定直线的方法就是找好的老师。认识礼义的本质。我们如果要能够夺取政权,那么我们要学习的的对象就是现在政府,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则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我们要学习的就是现在政府的经验,认识其中合理的部分,同时认识其不合理的部分,为我们以后做准备。而在好老师的家角度上,除了选择现在的政府,还有其它的好老师吗?”

    “问题是现在的政府都是些**的家伙,我们要是加入他们,我们以后能够被群众所接受吗?”冥月问。

    “**是个人问题,你如果为群众做了很多的事情,那么你认为群众们不知道吗?大家都不是傻瓜,谁对他们好,谁是在利用他们,大家其实清楚的很,你不用担心这些。而且如果连群众都不能够团结起来,那么你怎么能够确定你以后会被群众支持呢?不要觉得天上会掉馅饼。只有靠自己才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秦近学合理一口茶继续说:“其实你要领导别人,譬如你手下有十个人,那么你就得能够照顾这十个人,你得让这十个人吃饱,穿暖,有钱。为这十个人创造出能够发挥他们实力的条件。”

    “那是我领导他们还是为他们服务呢?”冥月问。

    “当然是你领导他们了。没有了你,谁来照顾他们?只要你能够照顾好他们,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会全力的支持你的。因为换了别人的话,他们的利益就无法像跟着你一样的到最大的保证。那么除了跟随你,你说他们跟谁呢?你能够照顾的人越多,那么你的实力就越强,当你的能力能够照顾整个国家的时候,你说这个领导的位置你不来干谁来干?”

    “要是这些人不是那么聪明,被别人欺骗了,结果出卖我呢?”鹰飞问。

    “要是你蠢到被下属出卖,那么你就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笨蛋的消失对社会是一种正面的效应。”李潘冷冷的回答。“没有相应的实力,而去图谋权力的人,死了活该!”

    鹰飞想要反驳几句,但是还是忍住了。

    “那么要是我周围的人也认识到了这些那么到底谁听谁的?”冥月问。

    “很简单的,不用听谁的。只要双方协调就好了。一定要凌驾在别人的头上,一定要指挥别人的家伙,都是一些因为不被别人承认的人。如果他有足够的价值,自然会被别人承认。你认为还有必要通过指挥别人,通过显露自己的存在而证明自己的价值吗?凡是这些要通过对别人指手画脚,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的人,都是没有自己的实力,而通过依靠某种势力的能力才能够被别人知道的家伙。就像现在的很多的政府官员一样。他们其实没有什么政治能力,但是他们通过依附别人的势力然后得到了地位,这些人只是拥有一些能够让当权派认识他们有当狗的能力罢了。”秦谨学回答。

    “可是现在都是这些狗在掌权,你说为什么?”鹰飞问。

    “这就是立场问题了。皇室现在的目的不是继续推动国家的社会化的进程,而是要保住他们当权的地位,如果中国社会化的程度继续提高,那么自然的他们的存在的意义必将减小,直到他们没有存在的意义为止。最后,皇室的消失就是必然的结果。而皇室认识到了这个结果,没有人会主动的放弃自己已经得到的特权的。于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特权,阻止中国社会化的进程就是他们必然的选择。他们允许科技的不断进步,他们允许经济的不断提高,但是他们不会允许整个社会的不断前进。”

    “为了能够让他们的政权能够存在,他们就得在管理国家的职位上安插他们的狗,不然让那些有着改革思想的人在这些位置上,那么变生肘腋的话,他们如何应对呢?”秦谨学说。大家暗暗的点头,赞同秦谨学的看法。

    “而且,即使就是从个人的角度上看,我们如果让人来帮忙的话,我们也会选择我们认识的人,因为我们了解他们。周围我们不了解的人很多有足够的实力来帮助我们,但是因为我们不认识,我们不了解,于是我们也不可能让这些能够干的更好的人来帮助我们。更何况我们也是人,人最终都会成为利己主义者,所做的事情都会以依附自己的利益为目的。我们害怕别人会把我们辛辛苦苦才创立的东西据为己有,于是我们在潜意识里面也会排斥更强的人假如我们的事业里面的。”秦谨学停下来看着大家,没有人说话,于是秦谨学继续发言。

    “任何事物都是在前进的,也没有任何的事物可以永恒不变的。只要是不变化的事物,那么必然会有彻底被消灭的时候。这也是必然的规律。如果夸张的说,我们现在的这几个人,就是可以说是认识了这种规律的人。然后有一天,也许我们会领导新的社会的建立,最终推翻现在的帝国。假设整个帝国都没有人认识到这种趋势,或者主动的把社会向那个方向牵引的话。那么终将有一天外国的势力在发展起来之后,就会入侵中国,最终毁灭中国。一个王朝、一个政权的价值,就在于它领导整个社会向着更加社会化的方向前进,当它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的时候,它的价值就完成了,就结束了,就会有新的政权来接替他的存在。这就像人死了,还活着的人就会继承他的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事物,然后利用这已有的东西继续生活,继续发展。一棵树死亡了,那么就会有新的树木在这片土地上生长发展一样。中国已经存在了五千年,和中国同一时代发展的文明现在都已经销声匿迹了。为什么?就是因为中国这个国家从来都不缺少思考者,从来都不缺少‘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有其君。先天下只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儒家的知识分子的存在。”说到这里秦谨学有点激动了。

    教室里面一片静寂,然后嘲讽的笑声在教室里面传了出来。

    第五章(三) 非十二子

    “老大,按照这么说我们就是正义的一方了。WenXueMi。com这么意正辞严的话你也说得出。我可不是什么正义的存在呢。在我们长春,提起我薛城薛冥月的名头,没有一个人会把我当成什么正义的化身。”冥月骄傲的说,“在现在的社会上,还有谁把自己当成什么正义的化身呢?也太老土了吧!难道老大你就把自己当成正义的一方吗?”

    “是呀,谨学。正义!要是我两个是正义的话,那我们的钱从哪里来的呢?这你还不清楚,你比谁都清楚。开玩笑也得有一个限度。再说现在谁会说自己是正义的一方,都是那些根本和正义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你这么慷慨激昂,不是在嘲笑自己吗?”李潘冷笑着说。

    王永翔想反驳李潘的话,但是还是不说话。

    鹰飞奇怪的看着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多人认为‘主道利周’,就是治国之道以隐蔽周密为好。现在的政府也是这么做的。他们一味的宣传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封锁各种真实的消息,封锁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只是一个劲的宣传今年形势大好,明年的形势更好。即使宣传了不好的消息,也是为了让人民付出的更多,把损失转嫁到人民的头上。于是正义这个词现在反而成了邪恶的同义词。我必须承认,我不是什么正义的存在。儒家的另一个重要的思想就是懂得原谅,懂得宽恕。这不是原谅别人,宽恕别人,而是原谅自己,宽恕自己。我们都做过很多错事,但是为了这些做错的事情而悔恨,即使你无数次的忏悔,你所做的事情会消失吗?就像一面雪白的墙上面被胡乱涂抹了一幅让人无法忍受的差劲的画,你坐在墙壁前面后悔,忏悔,甚至用其他的画来遮盖这幅画,或者把这幅画从墙上面铲下去,这幅画就从没有存在过吗?花在后悔上的价值永远远大于所后悔的事情本身。这是我的感悟。”秦谨学平静的说。“作为一个人得永远向前看。”周围的人看着秦谨学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面大家看到了很深切的悲哀,但是秦谨学依然坚定的回望着大家,大家感到秦谨学者时候不是在说服周围的人,而是在说服自己,“我今年二十六岁了,永翔和坚二十五,李潘二十四岁。鹰飞还有冥月,你们呢?”

    沉默了一会儿,鹰飞回答:“我十八岁了。”冥月跟着说:“我也是。”

    “如果说要后悔的话,我比你们都有更多的东西要后悔。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后悔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够后悔,我要向前看。”秦谨学仍然平静的说。

    “要是有一些事情你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呢?”李潘问。

    秦谨学转过头看着李潘,“李潘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此见面的时候,你师傅的话吗?”

    李潘回想了一会儿,摇摇头。秦谨学看向了王永翔和西门坚,他们也摇了摇头。秦谨学说:“那时候李潘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得了急性肠胃炎,痛的哼哼唧唧的。师叔对我们四个说‘生病了,说明了身体的一部分机能发生了问题,但是你的痛觉神经系统还在正常工作,所以你会感到难受。这很正常,这说明你身体的其他机能没有问题。如果你们得了急性肠胃炎,却没有痛的感觉,那么说明你的问题就大了。你因为难受而呻吟,对于解决病痛没有任何的帮助,别人知道后,你亲近的人会感到难过,仇视你的人会感到高兴,这种毫无用处却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们做。’那时候李潘就忍住痛楚挺了几个小时,吃了药后很快就不痛了。师叔的话我现在还一直记得呢。”

    李潘沉默了,每次想起师傅李潘都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爱戴的感觉,师傅对李潘和王永翔很好,所谓的‘恩师’就是自己师傅的真实写照。可以说师傅在李潘的心目中的地位根本不在父母之下。师傅平时的严格要求,谆谆教导,仍然历历在目。李潘低下了头。

    “生病难受的时候尚且不要呻吟,那么当我们因为自己的错误而痛苦忏悔的时候,其实我们不早已经受到了惩罚吗?就算高明到让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们还可以高明的连自己都可以欺骗了吗?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不宽恕自己,还要别人,要那些仇视我们的敌人来宽恕自己吗?”秦谨学仍然平静的说。“无人不会犯错,但是因为自己犯了错误就自己破罐破摔放弃对于光明和正义的追求了吗?这不对。正义这个词有什么错误吗?如果我们自己觉的配不上的话,那些整天把正义挂在嘴边的人就更有资格配使用这个词了吗?”

    “那么什么是正义呢?只有比较正义的一方,没有绝对正义的一方吗?”王永翔问。

    “就是这样,如果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可以用是否正义来区分。如果一个人直接导致了几百万人死亡,那么这个人就已经无法用是否正义来定义了。就只能够用历史的眼光来评价他,是否正义已经是很次要的事情了。”

    “力量即公理吗?”西门坚问。

    “如果不是站在历史的潮流前端,不是能认识到历史的潮流,至少是所在的国家的潮流,那么你有什么能力来决定数百万人的生死呢?大家认为这可能吗?每个国家的潮流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是却有着巨大的力量。如何引导这种力量相正确的方向前进,是我们每个公民的义务和权力。”提到了历史,秦谨学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热忱,“领导阶层是人民的先导者,理应是人民的楷模。他们所处的地位使他们能够得到远比民众要充足的信息,而充足的信息是得出全面的正确的判断的基础,如果连这个基础都没有如何能够做出正确结论呢?但是现在的这些领导者们不肯放弃他们对信息的独占的权力。而且利用这些信息,愚弄人民,欺骗人民。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没有充足的信息的人民可以哄骗,但是人民就算是没有足够的信息但是还是没有是去判断力的。他们身边的领导者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很清楚的。而且因为没有足够的正确信息,人民只好依照类推的办法考虑事情,一个地区的官员的**会让大家认为整个帝国的官员都是**的。因为得不到其他地区的官员的信息,那么那些其他地区不**的官员同样被大家认为是**的。这种结果是因为消息足够的作用,还是因为消息闭塞的作用呢?”

    “问题是很多的通过封锁消息很多的官员却没有被法律追究责任,这不就是那些人得到的好处吗?”鹰飞问。“按照你的说法,皇帝就是完全称职的吗?要是很多的消息被透露出来,那么这些皇帝的位置可就不保了,他们当然要封锁消息了。”

    “对于那些上层,掩耳盗铃是可行的,不过他们要掩的是别人的耳朵,而且他们也有能力掩住别人的耳朵。我们的消息来源本来就是从各种新闻媒体来的,要是新闻媒体不播出正确的消息,那么我们如何得到正且的消息呢?”李潘讽刺的笑着,“不要再说通过学习就可以明辨是非,我承认,谨学,你的确有正确的教导,对于你的母亲,我也是很敬仰的。但是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又和你一样的母亲吧。”

    “你说的不对,李潘。”提到了自己的母亲,秦谨学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母亲从小的确对我进行了很严厉的教导,但是在我二十岁之前。我可是一点也没有真正明白我母亲的教诲。我能对事情有一定的认识,只是我遵从了我母亲的一些方法。其实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我学习的原因一点也不高尚,只是我对世界上的事情分辨不清楚,结果碰了很多的壁。呵呵。”秦谨学笑了,他看着周围的人,“坚、永翔、李潘你们知道,要不是我学习武术还不算太懒,光周围对我不满的人都不一定会让我活到现在。那些小孩子欺负不了我,就选择了排斥我。不理我,我一个人没事干,只好看书。这就是我的童年和少年的生活。学校的老师也不喜欢我,我母亲没办法,只好让我转学后跳级,尽快的从学校毕业,我还不算苯,跳级也成功了。十年制的义务教育我七年就读完了,大学的期间,有个性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我也是很扎眼的存在,幸好大学还是很宽松的,我算是正常的毕业了。但是其中的孤单我就不用再废话了。每个人都是二十四小时,我不会比其他人多,也绝对不会比其他人少,别人可以和其他人互相交流,可是和我交流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对诸位师弟一直不嫌弃我,我是很感激的。在这里我谢谢大家了。”

    说到这里,秦谨学向大家低下了头。“算了,师兄,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我们还不知道你。你脾气是怪了点,但是你绝对不是什么坏人,真的说起来,你只是以前太单纯了些,太傲慢了些。不懂得怎么去应对周围的事情罢了。这不是你的错。再说你父亲也是太过分的人。”西门坚说。

    “不错,非得把别人的态度放在心上,我觉得你不像这样的人呀!”王永翔笑着说。

    “我就喜欢你的傲劲,就算我们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但是我们也绝对不应该就奴颜卑膝的过日子。你没有做错。”李潘说。

    鹰飞和冥月并不了解秦谨学的过去,所以他们什么也没说。

    “孤单很不好忍受,我无事可干只好缩在自己的家里面看书。而且我听我母亲说,从书里面可以找到我被大家厌恶的原因。看得多了我开始有了一点认识,但是这些认识也不对,不过我总算有了自己的认识。那时候我最不理解的就是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大家承认,我感到很奇怪。后来我明白了,因为我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承认,所以我才那么做,而不是因为我自己需要才这么做的。那么我到底需要什么?为了弄明白这个问题我苦思冥想,可是收效很小。呵呵。”秦谨学笑了,虽然他的脸上的表情是笑容,但是他的牙齿却咬在一起,眼睛里面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我第一次真正认识到我自己的存在的时候,不是在我清醒的时候,而是在我喝多的时候,那是十年前,我和坚在一起喝酒,算是我第一次喝多吧。那时候我感到了难受,但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应对了。书上写的是,喝多的人或许会哭,也会吐。我的生理反应让我吐了,但是我没有哭。那时候我才明白了,哭泣是一种把自己的感情表现给别人看,表达自己的一种方式,但是难过和哭泣或者不哭泣没有必然的联系。任何事情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和表达与否没有关系。那一天是我非常难过的日子,那时候我才发现我错在那里。就是我没有自我。我很小的时候,做错了事情,如果说做错事情是因为我自己的想法的时候,我母亲也许会揍我,但是更多的是给我讲道理。但是如果我说是别人说的什么导致我错了的时候,我必然会挨一顿痛打。我母亲那时候的心情我终于理解了。”说到这里,秦谨学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刚才的笑容,如果那也可以说是笑容的话。

    教室里面一片寂静,大家被秦谨学的人生的体会吸引了,周围的人多数没有这种体会,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以前那个温和的总唱高调的秦谨学,而是一个真实的,可是说满身伤痕的青年。西门坚王永翔他们都是认识秦谨学很久了,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个师兄曾经有过这么激烈的思想斗争。

    而西门坚甚至早就把秦谨学所说的喝那次酒的事情忘记了,经过了秦谨学的提醒,他模模糊糊的有了一点印象,但是对于但是的情况他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终于有了一点头绪,我迟迟不归让我母亲很担心,又看到我醉醺醺满身酒气,把她气坏了。可是我的第一段话就让她不再生气了。我说‘妈妈,我认识到了我错了,你以前说的对,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的问题,和别人没有关系。我之所以用别人的说法只是为了我自己找借口罢了。我错了。我就是我自己。’我母亲的表情现在我都忘不了,她的脸上开始是欣慰的表情,接下来就是一种悲伤,她说‘你懂得就太好了,不过太晚了。’然后她就要转身回去睡觉了。那时候我感到很孤单,我终于明白我以前一直都在依靠我母亲,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依赖着她,让她为了**心,伤心。而我却没有任何的长进,我对不起她。但是那时候我对她说‘妈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现在应该跪下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但是下跪那是书上写的方法,所以我不再按照那种说法去做。可是我是真心的向你道歉,我对不起你。’我母亲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呀。’她转过头对我说‘你不明白这些道理是我的错,我把你生在这个社会里面,社会的看法不对,但是社会的力量太大,我就是知道正确的道理,我一个人怎么能够和社会抗衡呢?是我没有能够让你明白正确的道理。’然后就回她的卧室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客厅里面。那天之后,无论我怎么样的请教她,她都说‘自己的路应该自己去探索,那么多的书在那里,你不会看吗?但是你要是有正确的态度,那么学什么什么帮你,要是没有正确的态度,那么学什么什么害你。’就让我自己去学习了。然后我自己不断的看书学习终于有了一点自己的看法。”

    秦谨学停了下来,表情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每次回想起这段经历的时候他都会感到激动和对始终存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懒惰,贪婪,软弱等等的劣根性感到羞耻。大家也没有说话,但是从每个人不同的表情上面,可以看出对于决定秦谨学思想方向的这个关键事件好几个人不理解。这就是爬上相同的山峰会有完全不同的道路的具体表现吧,秦谨学想。就是自己把那天脑海里面纷繁的思路理顺不也费了很久的时间吗?

    “我觉得我和大家不太一样的是。我以前做错过很多的事情,甚至可以称为和正确的道路完全背道而驰了很久。所以我的想法和很多的人的思想完全不一样,我是用批判自己的方式得到正确的道路的。这点诸位没有必要和我一样。但是正确的道路只有一条,而错误的道路却有无数种。我要给大家说的是我认为正确的道路,就是社会化。我自己受到了误导我当了教师之后不期望这些孩子们也受到误导。这也许是我的职业的性质决定的,我努力的想把我的认识教给这些孩子,可是我才发现就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也是很难的事情。因为我的想法和现在帝国的很多思路是背道而驰的,所以我厌恶帝国,进而想做更多的事情。这也就是我的基本想法了。”

    第五章(四) 非十二子

    “问题是老大,你手无寸铁,如何去对抗整个帝国呢?”冥月问。wwW。wenxueMI。coM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不要期望我给你垫背。”李潘笑着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对抗帝国了?”秦谨学问。

    “哦?现在你又否认了。那你一直对我们说的这些是什么?你我们听错了吗?”鹰飞歪着头问。

    “我所要对抗的不是帝国,而是那些搞乱了整个中国的错误的思想。就算我推翻了这个帝国,可是社会上仍然是这些混乱的思想在统治的话,你说我的所作所为,除了让中国流血,还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如果我要是以推翻现在的政权为目的的话,那么我不过和那些制造混乱的家伙们有什么区别。我又有什么立场来批评他们呢?而且大家认为我会得到谁得支持呢?”秦谨学问。

    “那老大的目的要怎么实现呢?”冥月问。而旁边的王永翔和西门坚终于明白了师兄不是一个暴力革命份子,也暗暗的松了口气。

    “我要去加入政府机构。”秦谨学说。

    “从内部改革吗?”李潘问。

    “谈不上改革,我只是想改良。虽然改良的幅度最小,但是改良的效果最好。对社会的影响不大,而且我期望的改良是思想上的改良,我一直认为,如果大家的思想到达的一定的程度,那么社会自然就会变得好起来。正确的思想必然导致正确的行为。所以与其抨击那些**的人,不如让大家明白**的原因。”秦谨学回答。

    “哼哼,这容易吗?如果你真的让大家明白了**的原因,那么恐怕皇帝的位置也坐不稳了。你以为可以吗?太天真了。”李潘嘲笑的说。

    “问题是,你准备怎么办?李潘。直接起来革命?我看不现实,还是我刚才说的,如果你周围的人本身都不明白革命的意义,你即使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呢?而且周围的人们不明白为什么要革命,你又能够给别人什么样的理由让他们跟着你闹革命呢?”秦谨学反问道。

    李潘沉默了。

    “我所要反对的其实不是某种制度,而是危害社会的那些思想。古代的先贤也说‘国有道则仕,国无道则隐。’,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是会有问题,但是现在起来革命还远不是时机,所以我为什么要去革命,我总不能拿头去撞墙吧?”秦谨学笑着说。

    “那你把我们弄到这里,滔滔不绝的给我们讲了这么多的道理是为什么?”冥月问。

    “这是因为,君子‘退而独善其身。’我一直认为,不能因为现在的社会风气不好,就不尽自己对社会的义务。即使自己不能改变社会的风气,但是自己总可以向周围的人们宣传正确的认识吧。至少是自己认为是正确的认识。我现在就是尽我对社会的义务。把我的认识向大家宣传。如果能够让周围的人认识正确的道理,那么就是在某种程度上改善了社会的一些环境。即使大家没有接受我的认识,但是也可以在让大家认识到中国有这种传统思想,对延续传播中国的文化尽了我的一点力量。一个人有多大的力量?一点点,但是绝对不能够因为我的力量小,就拒绝尽自己的义务。我想这就是那些传统的知识分子们的观点吧。如果把这一点点的力量汇聚起来,终究可以变成小溪,小河,大河,海洋的。”秦谨学回答。

    教室里的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面前的秦谨学,李潘脸上浮现了苦笑,他摇了摇头。冥月试探的问:“老大,你真的这么想的吗?没有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自然是有的,如果我周围的人都能够变成君子,那么我生活的环境不也是会好很多吗?”秦谨学回答。

    扑哧,冥月笑了。“老大,怎么说你呢?”冥月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还真像个君子呢!”众人听完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然后都狂笑起来。

    秦谨学好不容易忍住了大笑,说:“我要反对的东西,大家要不要继续听听。”

    李潘控制住了肩膀的**,勉强回答:“愿闻其详。”

    “现在的社会上,很有一些修饰邪恶的说法,粉饰奸诈的言论来为自己获得利益的人。但是他们打着自由主义的旗号,( 帝国斜阳 http://www.xlawen.org/kan/6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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