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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

    所以我说嫦熹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这刘章不娶她不行,娶她吧,她又担心。

    嫦熹担心的理由很简单,有侯爵的皇亲成婚,必须上表奏折请求天子赐婚。刘盈并无实权,刘章此时居住长安城,又风口浪尖,吕雉自然是要盯得死死的。

    如果一旦要迎娶嫦熹,吕雉怎可能会不知道,到那个时候,嫦熹的身份也就曝光了,这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戏剧化,嫦熹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当时给刘章出过的那个主意,会影响到后面的事情变迁。

    刘章在嫦熹受伤后有跟汉宫里的人禀告过这次行刺的事情,他的目的不是要查出幕后主使,而只是甩脸子给吕雉看的。

    不管主谋是谁,杀他的也定是姓吕的。

    自那夜晚宴之后,刘家人均对刘章刮目相看,朝上有不少人想拉拢刘章。这样的野心渐渐扩开,倒让吕家的人心有不甘。

    他在晚宴上如此羞辱吕家的人,本就心高气傲的吕家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他们必然是要报那一剑之仇的。

    刘章的奏折慷慨激昂,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刘章现在在刘家很有威望,吕雉也不得不防范着。

    所以,吕雉想了一个办法。

    就在刘章还没有来得及跟吕后上奏要娶嫦熹的时候,从汉宫中来了一道圣旨。

    “郡主吕楚体态端庄,贤良淑德,故赐婚于朱虚侯,择日完婚。”

    刘章双膝跪地,不知道该怎样接这个圣旨。

    他的眉头皱成了前所未有的一个‘八’字,蒲青在一旁也很气氛,恨不得抽出长剑把那道令人恶心的圣旨给砍了。

    “对不起,因为此事,可能我们的事情要延后,但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娶除你之外的二人,更别说是她吕家的人!”

    刘章跟嫦熹交代着从晚宴到赐婚的事情。

    吕雉会在众人面前嘉奖刘章是嫦熹的意料之中,可她没想到的是,吕雉竟然要将吕禄次女吕楚许配给刘章。

    吕刘联姻多半没有好下场,赵王刘友就是个例子。吕雉明知如此,还是一意孤行,说明她感觉到了刘章的威胁。

    “我知道侯爷不会屈服于太后,可是眼下形势,难免要吃亏的。”

    嫦熹的想法是,她不但没有苦恼于此事,反而还有些窃喜。

    嫦熹原来一直在担心自己的身份会因为嫁给刘章而被人发现,因为无论怎样,身为妻妾,都是要进宫请安的。

    可是恰巧,吕雉走的这一步,给了嫦熹一个绝妙的借口。

    刘章握紧了嫦熹的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放弃了吗?区区吕楚而已,吕禄他们想的太美了,刘友就是因为娶了个野蛮的妻子而被吕雉幽禁,他们休想再用同样的方法困住我!”

    嫦熹倒在刘章的怀中,抚摸着刘章身上的轻甲,她轻呵一笑,柔声道:“眼下是吕氏做主,侯爷是聪明人,设想一下如果你抗旨不尊,吕家会如何,刘家又会如何,平白无故掀起风浪,在这本就动荡的时候,难免惹人争议。既然太后要送个佳人于侯爷,就应该欣然接受。”

    刘章身子一怔,低头看向嫦熹:“你让我娶吕楚?”

    “是,请侯爷娶她。”

    嫦熹说的异常坚定。

    “我不会娶她,我这辈子都只要你,我刘章只要你!”

    刘章非常生气,他从来都不肯甘心屈居于吕家人之下,更不会听命于吕家人。他拂袖离去,嫦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再刘章向汉宫禀明他们两人的事情之前,她必须要做些什么阻止他。

    入夜时分,整个侯府的气氛都变得极为怪异。

    嫦熹一口饭没吃,而是在我面前吃掉了一篮桔子,我把最后一个还没被她消灭的抢了过来:“你又干什么?又是因为撒了谎良心不安?得了吧,你有良心吗?”

    “那种东西,我早就没有了。”

    “那你又发什么疯?

    “我不在乎自己不择手段,但我突然发现自己跟吕雉特别像,我不希望自己变成她那样,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利用刘章的感情是不是正确的,他跟后宫纷扰本无瓜葛,我却硬是把他拖下了水,我怕……”

    我冷笑声:“你怕的是,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怕他会崩溃是吗?”

    嫦熹点点头:“在我选的这条路上,我唯一愧疚的就是他,对不起的也是他,我虽然能做到无心无情,可我不能否认自己对他的亏欠,我的确是个坏女人。”

    我的胸口突然很沉闷,可能因为嫦熹的情绪也影响到了我,我没胃口再吃手里的桔子,拨开了一瓣塞到她的嘴里:“好了别说了,听得我都快消化不良了。既然你不后悔,就继续走下去。”

    嫦熹看了我一眼,愣了两秒,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伸出手;“把你的簪子给我看一下。”

    赎身

    我的胸口突然很沉闷,可能因为嫦熹的情绪也影响到了我,我没胃口再吃手里的桔子,拨开了一瓣塞到她的嘴里:“好了别说了,听得我都快消化不良了。既然你不后悔,就继续走下去。”

    嫦熹看了我一眼,愣了两秒,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我伸出手;“把你的簪子给我看一下。”

    我咬着桔子,喷出来一嘴的酸汁,差点呛死,我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突然要我的簪子?我没带在身上。”

    “我今天听到侯府有人说,他们府里有一个擅长打造首饰的老婆婆,年轻时就很手巧,现在专门帮着姑娘们清理首饰,听说,不管是怎样陈旧的首饰,她都能完整的复原,就和新的一样,不如你把发簪交给她,复原成新的不是更加好找线索吗?”

    我摆摆手,立刻否决:“熹姑娘,你可别忘了,我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人,你认为我就没有为这个簪子努力过吗?如果能复原,早就复原了。”

    我试着找过很多考古学家,还有复原文物的专家,他们都束手无策,以至于我现在都放弃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听说那个婆婆可神奇了。”

    我撇撇嘴,看着嫦熹这么认真为我打听情报的份上,有点小小的感动,我点点头:“那……好吧好吧,明儿个我们一起去问问看。”

    嫦熹听我说到这儿,眼光又黯淡下来:“明天不行。”

    “为什么?”

    “因为,明天我要离开这儿了……”

    整个长安城都没有了喧嚣,这样一座巨大的古城彻底沉浸在了黑暗中,西街那边耀眼的火光只会显得这样的黑夜更加浓稠罢了。

    嫦熹看向窗外,她的眸子就像这深不见底的黑暗一样,她打了个哆嗦,关上了钻进冷风的窗子。

    第二天的清晨,应该说是太阳还没有爬出来的时候,嫦熹就留了一张字条离开了侯府。

    并且还拉着困倦到死的我从侯府的小门偷偷溜了出去,看吧,我就说,嫦熹对于这样偷鸡摸狗不走正门的事情,非常专业。

    而刘章也是早晨起来听到仆人们说嫦熹不在了,他衣服都没穿好跑去了嫦熹的房间,只看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嫦熹的决心,她说不肯拖累刘章,希望他迎娶吕楚,顺从皇太后的意思。

    刘章把纸张扭成一团,手里的青筋暴起。

    嫦熹什么都没有带走,我和她两手空空的走在大街上,已经徒步行走了两个时辰。

    从朱虚侯府到忘尘阁非常远,我捂着饥饿难耐的肚子,一脸痛苦的看着嫦熹:“你就算要出门也动动脑子好不好,一毛钱都没有带出来,你想饿死我啊。”

    嫦熹走的特别慢,因为她有伤在身,可是却面色红润,看起来特别健康,我想多半是因为她的脑袋里正在飞速旋转,想着回到忘尘阁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你不是死不了吗?还有一会就到了。”

    我抓住嫦熹的头发:“喂!你别总折腾我成不?想办法进入侯府的是你,想办法逃出来的又是你,你就不怕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如果刘章真的顺了你的心意娶了吕楚呢?你怎么办?”

    嫦熹停住脚步,把我拉到了僻静的地方,她举起我搅乱她头发的罪魁祸‘手’,她一字一句的问道:“芙蕖,你说你是从未来世界过来的人,那么,你一定我们所有人的结局,对吗?你老是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解决,还有刘章,还有刘盈,你告诉我,吕雉后来会怎么样?”

    嫦熹问的没有错,我们的确知道所有的历史结局。

    嫦美人这个人,她也应该早就死在惠帝五年的冬天,而吕雉……

    我伸出食指对她摇了摇:“你听过一句话叫,天机不可泄露吗?我无法奉告,更何况,我对汉朝并没有记忆,历史资料上面的事情也不能尽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拥有改变历史的能力,怎么说呢,你就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安心的准备你的复仇大计吧,结局是什么,不光只是老天爷早就定好了,你也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

    嫦熹是个已经死掉的人,按理来说她的所有行为都对整个历史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我们组织的存在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帮我们周转整个历史的趋势,每当我们的行为对历史产生的影响,组织们的长老就会想办法再次将历史移回正常的轨道,这样才能保证不影响人类的正常生活。

    这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嫦熹有点失望,她垂头丧气的继续走向街道,我嬉皮笑脸的追上去:“别担心呀,好歹你现在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好好活完这三年。”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好像看见了嫦熹眼底划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锋芒,她的嘴角还略微挑起了一丝笑意。

    她纤瘦的背影挤在人群中,看起来无助又可怜,没人知道压在她心底的恶魔。

    ————————

    忘尘阁在这几日也都传的沸沸扬扬,生意也清淡不少,丫头和老/鸨们都在讨论着嫦熹挡刀的那个男子倒地是谁。

    然后,当嫦熹完整无损的再次站在了忘尘阁门口时,一屋子的丫头嬷嬷们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掌事嬷嬷闻声赶来瞧了一眼,也没说话,她转身喊来了苏幕遮,带着嫦熹进入了他的房间。

    我则是被拦在门外,成了闲杂人等。

    嫦熹一句话没说便跪在了地上,她低着头主动认错,她开口的前两个字便是:“赎身。”

    “赎身?”苏幕遮手中的折扇啪的折了起来,很显然他不能接受嫦熹的说法:“你身为红牌身价倍高,却又失踪这些天,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她笑笑:“苏公子,你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你知道我不能长期为妓馆带来生意,所以你期待有一天我会顺从你的意思。但是我说过只卖艺不卖身,还请公子再三考虑刘公子替我赎身的事情。”

    赎身一说不过是给个苏幕遮的面子,如果嫦熹想走她大可以不必回来。

    只是眼前的这个苏幕遮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以洞悉周围别人察觉不到的事情,并且,苏幕遮还知道嫦熹全部的故事,她的身世,她的重生,她和汉宫的诸多关系。

    嫦熹负手而立,藏于袖间的匕首隐隐露出锋芒。

    此人若不死,她就一天不得安生,苏幕遮的阴晴不定,迟早会害了她。

    苏幕遮笑叹,凌厉的眼神透过狭长的眼睛直视着嫦熹:“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你又有何条件跟我妥协?”

    嫦熹愣住,她抬眸看向苏幕遮,眸中闪过一丝视死的坚定。

    嫦熹伸出略微颤抖的手指,解开了自己衣襟上的系带,她只穿了单薄的一层,那衣裳顺着她细嫩的肩胛滑落,只剩下胸/口那块仅能遮住她双/峰的粉色胸/巾。

    苏幕遮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行迹诡异的嫦熹:“你这是干什么!”

    “我身无分文,更加没有利用价值,如果公子喜欢,这本就残损的身子便要了去,嫦熹并无怨言,只求公子可以放我一马。”

    苏幕遮勒着嫦熹的肩胛,那里正因寒冷而瑟瑟发抖,他能清晰的闻见嫦熹身上自然的清香,那白皙诱人的肌/肤上还有着些伤痕,让她变得更加让人怜惜。她胸/口那被遮住的突起,此刻正随着嫦熹的呼吸,缓缓起伏。

    这是一具是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身子,她的确是个妖媚的女人。

    苏幕遮这样想着,他暧/昧的挑起嫦熹的下颌,将唇凑近,发出近乎叹息的声音:“我碰过的女人多了,你以为这样能够喂/饱我?还有,你那个引以为傲的自持呢?粉碎了吗?”

    嫦熹扑动着她的睫毛,眼神迷离:“我现在粉碎的骄傲,只求你可以给我一个自由。”

    苏幕遮将嫦熹打横抱起,扔向床榻后便压在她身上:“你可别后悔。”

    “我做事从不后悔。”嫦熹双手抓紧了周围的被褥,缓缓闭上眼睛。

    不过她心里却是冰火两极的煎熬,她不想在青/楼失(和谐)身,说要给苏幕遮身子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她在赌苏幕遮的气度。

    苏幕遮的手解/开了嫦熹胸/前仅有的布块,嫦熹紧张的心脏几乎要停止了。

    杀了他,杀了他……

    这是她一个除掉苏幕遮最好的机会。

    她从未被刘盈以外的男人碰过,也不想这么做。那样只会打乱了原本的计划,让苏幕遮成为自己的绊脚石而已。

    嫦熹紧抓着被褥,感觉到自己的胸/布被他轻轻牵拉,不过良久,苏幕遮都没有继续下去。

    他的手僵硬住,放弃了这个将要展现在他面前的玲珑身子。

    “你起来吧。”

    嫦熹睁开眼,带着些喘/息注视着一脸漠然的苏幕遮,他半骑/在嫦熹身上,手抚住她的腰/身却没有再做什么。

    扮鬼

    “你起来吧。”

    嫦熹睁开眼,带着些喘/息注视着一脸漠然的苏幕遮,他半骑/在嫦熹身上,手抚住她的腰/身却没有再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

    他翻身而下,整理好衣襟,将嫦熹脱下的外衫丢在她肩上:“我不会让你走的,妓馆这个地方,可不是来去自由的客栈!”

    嫦熹的青丝散在胸/前,遮住了她衣衫凌/乱的身体,苏幕遮移开眼神,强压住身体里燥/热的欲/火。

    “公子……”

    “不必多说,出去吧。”

    嫦熹收起了匕首,转身离开屋子,其实心底却早就笑意阵阵。

    嫦熹离开后,苏幕遮独自坐在桌边饮茶,脸上明显多了一丝笑意。苏幕遮没有抬头只淡淡的说了声:“她走了,下来吧。”

    房顶上一个人影闪过,跳下地,半跪在苏幕遮的面前:“公子。”

    此时此刻的眉儿,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毫无表情,像一只忠犬般倚在苏幕遮膝下。似乎和平日里与嫦熹打闹的是另外一个长相一样的人。

    苏幕遮放下茶杯,抚摸了一下眉儿的高梳的发髻:“查到什么了吗?”

    “依着公子的吩咐,我连夜追踪了刺杀嫦熹的其余两名男子,他们都最终逃去了吕禄的府上。朱虚侯府那边暂时没有动静,至于嫦熹和刘章,我只知道两人是前不久在忘尘阁相识,应该没有阴谋。”

    苏幕遮冷笑一声,斜睨向眉儿:“看来吕家是容不下刘章……至于嫦熹,哼,如果说她接近刘章是单纯的话,那她又怎会偷偷跟着我跑到挽秋那里呢?”

    眉儿思考了番,点了点头:“挽秋那个贱人,公子留她一条命竟然还不知足,身怀兵马图却死守不说。不如杀了!”

    挽秋和瑜姬的死,早是苏幕遮计划好的事情,他只是没想到挽秋早已经和嫦熹勾搭多时,搅乱了他的计划。

    “罢了罢了,嫦熹那边一定有问题,给我盯着她,索性你没有暴露,她还是很信任你的。不过你跟她也相识很久,这次下得去手吗?”

    眉儿笃定的抬头,语气坚定:“苏眉永远是公子的人,永远只听命于公子一人,绝无二心!”

    忘尘阁仍是花天酒地,浪笑声,酒肉香,绕梁音,充斥在整个花楼内。人们尽情享受着这种与世隔绝的快乐,但,这是一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苏幕遮品着美酒,高高在上的掌控一切,笑眼相看。

    而原以为已经操控了棋盘的苏幕遮,也料不到,自己的这盘棋局,早就被嫦熹给牢牢套住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所谓的局中局,就是看谁先放松警惕。

    别总认为事情总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像压住孙悟空的五指山,在不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时,太过自信一定会命丧他手。

    比如,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那就是才隐身的本姑娘我,我优雅的穿过房门,把刚才的苏幕遮和眉儿的对话听了个全部,然后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再比如,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第四个人,那就是一直斜坐在房梁上的麻熙,她像个身手敏捷的猴子,穿着lv的猴子。她轻盈的跳了下来,把刚才我偷听苏幕遮和眉儿的场面,尽收眼底。

    但是又有谁知道,此刻的麻熙阴沉的笑脸,不会被另外一个人看穿,然后旋转我们的命盘呢?

    —

    嫦熹今天晚上盛装出席,她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一件非常华丽的舞裙,据她所说,这是唯一一件最接近戚夫人的舞裙了。

    至于她想干什么,很简单,扮鬼吓人。

    她坐在镜子前面倒腾了有一个时辰,终于把自己打扮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很有犀利姐的风范。

    我估摸着她脸上的那层胭脂的厚度,相当于我常用的香奈儿的一整盒粉饼。

    嫦熹马上要去见挽秋,挽秋就是后院的那个疯女人,也就是刘如意的奶娘。

    当然这么名字是我告诉嫦熹的,通过苏眉和苏幕遮的对话得知,他们早就已经发现嫦熹偷偷的去过挽秋那里。

    所以嫦熹想对策想了整整五个时辰,然后她还是没有想出来特别好的办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先吓吓她。”

    “您是恐龙转世还是长得惊天地泣鬼神?就你那瘦不拉几的样儿,能吓谁呀?”

    “虽然只是听说,但是……据刘盈所说,我和戚夫人长得很像,可能这也是吕雉不太喜欢我的一个原因罢,我照着传说中戚夫人时常画的妆容,应该可以在挽秋面前蒙混过关。”

    “佩服佩服,这么绝的方法都给你想出来了,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你的智商!”

    我双手抱拳,语气殷勤,但是脸上的表情极度抽搐,实在不知道嫦熹这种等级的破方法,使她哪里来的自信。

    她从自己房间一路溜到后院,不,确切来说是我跟着她溜到后院,我踏着高跟鞋穿着一身小黑裙,由于地砖不平导致我走的非常小心翼翼。

    而嫦熹呢,她健步如飞,走路的时候感觉像踩在戛纳电影节上的红地毯那么顾盼生姿,狠不得有一束闪光光罩在她头上。

    我知道她是在酝酿戚夫人的气场,她已经进入角色了。

    所以相对比之下,我特别像在给一个拍古装剧的大明星做着小助理,就差没递上一瓶矿泉水,然后撑起一把伞。

    “嫦熹,后面有人跟着。”

    “我知道,肯定是眉儿,苏幕遮一定会派她盯着我的。”

    “那怎么办。”

    “接着走呗,就是要让她看到,否则这出戏还怎么演?”

    嫦熹继续挎着大步前进,并且故意踏出很大脚步声,生怕眉儿跟丢了,她绷紧了脸使劲跺脚前行的摸样,让我不得不联想到地道战里奋勇前进的士兵们。

    后院一如既往的漆黑,嫦熹推开那扇陈旧的门,吱呀的声音荡在黑暗中。嫦熹借着月亮的微光靠近锁着挽秋地方。

    “挽秋,你好大的胆子!”

    挽秋身子朝着嫦熹转了过来,透过垂下的乱发,传出她凄冷沙哑的笑声:“你是什么人?”

    秘密

    挽秋身子朝着嫦熹转了过来,透过垂下的乱发,传出她凄冷沙哑的笑声:“你是什么人?”

    嫦熹嗔笑:“狗奴才,连我都不认识了?!”

    我在旁边一脚崴到地上,深深的被嫦熹着突然起来的演技给折服了。

    不得不说,她义愤填膺喷口水的摸样,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挽秋抬头瞪向嫦熹,喘着的几口气息吹散了遮住她面颊的长发:“不可能……不可能!你,你是戚夫人?……你是戚夫人!”

    我也被惊吓到了:“靠!画成这个人魔鬼样的,都能认出来是戚夫人?挽秋不会是八百度近视吧?”

    嫦熹自豪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一秒钟,仿佛在说‘我就说我这个方法还是很管用的’。

    然后嫦熹阴冷了两声,带着蔑视的目光:“挽秋,你服侍了我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有瞒着我的秘密,怎么,你不是说过要为我报仇的吗?吕雉还在活着,你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说完,嫦熹做了一个很惊悚的,像贞子爬出电视机的动作。

    挽秋张牙舞爪的向嫦熹扑来:“不!不是这样的……”

    突然,挽秋停止了动作,推开了嫦熹,嘴里发出一阵阵的阴笑声:“不,不对,你肯定不是戚夫人,是不是苏幕遮故意派你来的,哼,我才不会上当呢。”

    我对这个挽秋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个女人,还是有点脑子的。”

    嫦熹瞄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

    嫦熹仰天大笑:“挽秋!我已经化成厉鬼,倘若你连这个心愿都不帮我完成,我就带你一起下地狱——”

    她伸出手使劲的张开手指,和九阴白骨爪有点神似,那个爪子对着挽秋的方向,隔空一捏,挽秋便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般。

    别说当事人挽秋了,就连躲在门外偷看的苏眉都吓了一跳,虽然她极力想掩盖住自己的尖叫声,但我能看见她惊恐扭曲的表情。

    自然,嫦熹才没有那么强大的本事。

    我非常配合的掐住了挽秋的脖子,我还拿出了萧决带来的新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功能对着嫦熹下巴一照,看起来有贞子大爷的八分相似。

    作为隐形状态的我,给自己自封了一个‘场景特效’的头衔。

    嫦熹把手松开了,我也把挽秋放了下来,这个女人猛地咳嗽两声,反应极快,拖着铁锁爬到嫦熹的脚下,面目狰狞:“你真的是戚夫人的鬼魂?”

    “本宫养了你这么些年,你还要再问这样愚蠢的问题吗,挽秋啊挽秋,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心愿未了,我也不会再次来到阳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能帮我报仇,吕雉她还是安枕无忧的坐在那凤座之上!”

    挽秋一听,心急了,看来是彻底相信了嫦熹的话。她俩囔囔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连我看的都觉得而头疼,可见她对戚夫人这个主人是忠心耿耿啊。

    另一方面我更加觉得,嫦熹实在是作孽。

    挽秋大哭着:“娘娘!奴婢怎么敢忘记娘娘,两年前奴婢被苏幕遮爪刺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对机要秘密守口如瓶,就是为的有一天看见吕雉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又怎敢怠慢了娘娘在冷宫对奴婢说的话呢。”

    当年在高祖皇帝死了之后,戚夫人没了靠山,惨遭吕雉毒手,被打入冷宫囚禁,随后不久就被处以极刑,挖去双眼,割掉双耳,毒酒灌喉,剁去四肢,抛入粪坑,死相惨不忍睹。

    看来在戚夫人待在冷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将来的下场,所以才嘱咐了挽秋说出要报仇之类的话吧。

    嫦熹暗暗叹声气,恐怕是联想到了自己。

    “原来你还记得本宫说过什么。”

    “是的,奴婢不敢忘记娘娘的嘱托,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在,为的就是灭了吕雉!可是苏幕遮太难缠,浪费了诸多的时间,但奴婢一定会找机会逃出去的。”

    既然话题到了这儿,嫦熹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了重点:“那兵马图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加以利用?”

    “哼……苏幕遮那个呆子,我只不过是知道罢了,谎骗他说我有兵马分布机要图,他就当真的,把我困在这儿两年,就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可笑啊,真可笑……”

    嫦熹面色瞬间僵住,她定没有想到兵马图只是个幌子。

    欲成天下大事,必先笼络代王刘恒。

    嫦熹太过心急,她抓着挽秋的肩膀,指甲都快嵌进她的肌肤里了:“这句话你是听谁说的?”

    挽秋怔住,她抬起头,五官慢慢从那堆长发里面露了出来,声音如同一个幽灵:“娘娘,这个……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嫦熹把弓着的腰背直了起来,一时间无法接下话。

    我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捂着脸:“得了,这下穿帮了吧。”

    挽秋显然是受了刺激,突然激发出了她的智商,指着嫦熹大吼:“你不是戚夫人,你是谁,你是人是鬼?你到底是谁?!”

    嫦熹一看装不下去了,索性掏出手帕把自己脸上的妆容给擦干净,终于露出了一副我看的顺眼的干净的脸庞:。

    她鞠了个躬:“我惠帝的嫦美人。曾听皇上提起过赵王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奶娘,原来就是你。”

    挽秋一眯眼:“你不是前两天苏幕遮派过来的丫鬟吗?你……你就是苏幕遮口中说过的嫦美人嫦氏?”

    “我叫嫦绾,真名嫦熹。”嫦熹顿了顿,嘴角挑出一丝笑意:“谥号,莲夫人。”

    “谥号?你是个已死之人?你是鬼魂?”

    嫦熹耸耸肩:“如果世间上真的有鬼魂索命的事情,恐怕吕雉那个招人记恨的女人,早已经死了千百次了罢!我是人,一个要报复吕雉的人!”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我想知道的,我刚才都已经知道了,原来,兵马图是你的幌子,但看来我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知道,代王刘恒,这个关键的线索不是吗?看来是戚夫人特意交代过你的重要秘密,虽然只有一句话,但也是可见其重要程度了。”

    策略

    “我想知道的,我刚才都已经知道了,原来,兵马图是你的幌子,但看来我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知道,代王刘恒,这个关键的线索不是吗?看来是戚夫人特意交代过你的重要秘密,虽然只有一句话,但也是可见其重要程度了。”

    别看嫦熹说这话的时候义正言辞信心十足,但我感觉到她额头明显冒出了一层汗。

    如果挽秋还有别的秘密呢?那她可就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哼!”挽秋非常不屑的看了嫦熹一眼:“嫦美人?依我看来,你不过是吕雉处死众多后宫女人中的一个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敢想从我这儿知道朝政的秘密?为了你那点微不足道的仇恨,想报复?别天真了!”

    其实她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嫦熹你他妈的算哪根葱哪根蒜?

    但是嫦熹听到这句话后已经无法冷静了,她伸出手掐住挽秋的脖子,,看得出来,她非常的用力,她的手骨骼根根分明,嘴唇更是气得颤抖。

    我好心制止:“别!嫦熹,你冷静点,你在这个时候掐死她可不划算!”

    一个平常淡定自若的人如果突然发了疯,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她被戳到了痛处。

    嫦熹扯开嗓门吼着:“你说我的仇恨微不足道?现在坐在太子位子上面的刘恭,是我,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饱受临盆之苦生下来的亲儿子!可他根本不知道还有我这样一个娘亲,他以后会叫着别人母后,娘亲,而不是我,而不是我嫦熹!!还有我那个看似高高在上的夫君,承诺过要守护我一生一世的夫君,他在吕雉面前丝毫不敢反抗,根本不能为我沉冤得雪!!”

    嫦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眼眶通红,哭出来的都像是血水。

    挽秋愣住,她呆呆的盯着情绪失控的嫦熹:“你……”

    “你知道什么叫骨肉分离之苦吗?那是一刀一刀割在你皮肉上面的痛!!你凭什么说我没有资格仇恨?我不像你们为了朝政纷扰,我只是简简单单的要一个生活,我要儿子,我要夫君!!我不想无缘无故的就这么死掉,我不想让自己变成玩弄心计的女人,我也想好好的活着,完完整整的活着!——”

    嫦熹的愤怒声变成了抽泣声,她开始嚎啕大哭着。

    整个屋子里都是她几乎要崩溃了的哭声,哀怨凄惨,真的很像一个积怨的幽灵。

    嫦熹用她的哭声讽刺着挽秋,讽刺着窗外的苏眉,讽刺着不远处的苏幕遮,她的声嘶力竭是在向上天控诉着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是我印象中,嫦熹少有的几次哭泣。

    没错,其实没人能有资格指责她,她是彻头彻尾的被害者,她变得心狠手辣也好,不择手段也罢,都成为了她拼尽全力活这三年的标志。

    我眯起双眸,月光下,嫦熹眼角下的三片花瓣光芒妖冶,它吸收着嫦熹的泪水,似乎在告诉着嫦熹,不许软弱,你必须要做到无心。

    “吕雉她阴险狠毒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又能怎么打败她呢?”

    嫦熹抹掉了眼角的泪:“跟我说清楚,代王刘恒,是什么意思?要怎么做才能成为吕雉的致命点?”

    挽秋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苏幕遮费尽心思的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都只是为了保住性命才骗了他而已,代王刘恒那件事,只是戚夫人说的罢了,不能成为日后朝政变化的依据,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我需要这个情报!”

    “哼……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一切自有天意……”

    挽秋后来并没有再说什么,看得出来,她被嫦熹震撼到了,但是这种震撼不能成为动摇挽秋内心的东西,因为挽秋内心也在坚守着她对戚夫人的忠诚。

    嫦熹虚弱的走回了房间,苏眉也一直跟着她,嫦熹并没有说话。

    我打了个哈欠,就在我以为今晚可以手工的时候,嫦熹用胳膊肘戳了一下我的小腹。

    “你又要干嘛?”

    她用唇语对我说着:“一会你去换衣服,现身在房间里面。”

    “难不成眉儿会一直跟到房间里?她可比那些八卦杂志的狗仔还要有毅力!”

    嫦熹继续挤眉弄眼:“别说多余的,你快去换衣服吧,然后按照我之前说的做,明白吗?”

    我脱下了我的高跟鞋,甩了下我飘逸的秀发;“是!小姐!”

    十分钟后我换好了衣服,嫦熹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我斜眼看到门外有个黑乎乎的身影,看来苏眉这丫头还真的誓死要打听出嫦熹的什么动向才行。

    我提了提裤腰带,只有先把这个碍事的丫头弄走,我才能不被嫦熹神神叨叨的念一晚上而导致我无法睡觉。

    “啊——”我伸出一只手臂像拥抱大海般的展开,卯足了劲儿装出一副深情念诗歌的架势:“姑娘哇!为何,为何你要受此痛苦!又为何,挽秋要死守秘密,到底是——为何!——”

    嫦熹举着茶杯喝水,她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停住了,然后茶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一桌子。

    难道我的开启模式不对?

    我记得嫦熹跟我说要故意说得大声一点让眉儿听见的,难道我念得慷慨激昂一点不好吗?

    嫦熹黑着一张脸,她手撑额头,继续她的戏份:“挽秋她今天绝对向我撒了谎,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她是骗人的谎话,苏幕遮不可能囚禁了她两年之久。”

    嫦熹的演技显然要比我自然多了,感觉她丝毫不介意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情报都透露给苏眉。

    我大概能猜到疑点她的用意,只是想先逼真疑点,让苏幕遮他们放松警惕罢。

    我双手抱胸,格外有情怀:“啊——姑娘,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嫦熹又把头低了点,双手紧攥,她应该在忍着想要打我的冲动。

    “总之,要想办法把挽秋带走,我们才能有进一步的线索,三更以后行动罢!”

    暗涌

    我双手抱胸,格外有情怀:“啊——姑娘,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嫦熹又把头低了点,双手紧攥,她应该在忍着想要打我的冲动:“总之,要想办法把挽秋带走,我们才能有进一步的线索,三更以后行动罢!”

    苏眉听到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我贴在窗旁确认外面没有人后才敢跟嫦熹正常说话。

    “就凭这两句你和我的片面之词,你就铁定认为苏眉和苏幕遮会按照你的想法去找挽秋?”

    “他们一定会去的,只要静静等着就好,如果你没有骗我,那今晚那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事实上,嫦熹这么自信不单单只是因为她演了场好戏给苏眉看。

    而是,在昨天晚上离开侯爷之前,我和嫦熹有着非常精彩的一段对话……

    “你能帮我把苏幕遮和苏眉给弄到一个不接触人的地方吗,再也回不来的那种。”

    我眨巴着眼看向提出?( 完 汉宫惊梦:换脸王妃 http://www.xlawen.org/kan/6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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