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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阅读

    “你能帮我把苏幕遮和苏眉给弄到一个不接触人的地方吗,再也回不来的那种。”

    我眨巴着眼看向提出如此天真的问题的嫦熹:“亲爱的我不是如来佛祖。”

    “那你会那种消除人的记忆的法力吗?”

    “记忆消除器?那你要向美国联邦调查局买了,我不倒腾这货!”

    “那你有那种就向上次进入我梦里一样,然后挖出苏幕遮的秘密的东西吗”

    “你盗梦空间看多了吧,入梦香膏那么清新的东西才不会那么变态!”

    “那你能……”

    嫦熹这样问了我十几件超出常人思考范围之外的事情,见我无动于衷,她终于放弃了。

    我有时候真的挺佩服她的,一个生活在宫廷的古代人,脑子里是怎么钻出来这些富有想象力的物种,我想一个21世纪的新新人类恐怕也比不上她这样的想象力。

    我灵机一动,凑近她问道:“倒是有一个办法,你可以用灵魂契约跟我谈条件,我都会满足比你这些更加高端大气的要求!”

    “那张契约可以灭了吕家的所有人吗?”

    “不能。”

    “那可以杀了苏幕遮吗?”

    “也不行。”

    “我能要求再给我几十年的寿命吗?”

    “你想的美!”

    “那这张契约到底能做什么?!”

    嫦熹急了,她看我的表情极其愤怒,特别像在看一个不怀好意的奸商。

    我慢声细语的安慰道:“别着急啊,我说过,灵魂契约和人皮契约是两种相反的能量,人皮是延续寿命,算是违反自然,所以灵契绝不能违背自然规律,不能有跟生老病死有关的愿望。说白了,就是一种物质上的满足,变个几万两黄金还有上等的朱钗翠环什么的不是问题。再或者,你可以要我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要不违背规律。”

    嫦熹在很认真的思考,我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你不会心里有什么极其变态的想法吧?怎么样,要使用灵契吗?我可以帮你去美国联邦调查局偷取记忆消除器哦!”

    面对我的诱惑,嫦熹不为所动:“免谈。”

    我脸色一黑,作为一个失败的产品推销员,我再没有心情跟她交流。

    整个房间的蜡烛燃烧到一半的时候,嫦熹非常的诡异的飘到半昏半睡的我面前:“芙蕖,你上次帮我燃烧了整个干草的小铁盒是什么?”

    “小铁盒?”

    我脑子反复的搜索着她形容的那个东西,最后想起来是在匈奴人山上的时候,我借给嫦熹一支imco的打火机,帮她烧着了整车的干草,场面极其壮观。

    “原来你说那支打火机啊,怎么了?”

    “那个叫打火机的东西那么小,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歪了歪脑袋,真的很难向一个没上过一节化学课的古代人描述打火机的内部构造。

    “我告诉你啊,只能这么形容,打火机里面装的是一种叫丁烷的妖怪,这个妖怪碰到火会发生剧烈的反应,如果有二十个打火机,把里面的妖怪放出来,那就会砰的一声,足以把你现在呆着这个屋子给炸没了。”

    “哇,这个妖怪真厉害啊!”

    嫦熹双手托腮,仔细的打量了一圈屋子,一副认真听课的三少学生的摸样。

    我慈祥的摸了摸嫦熹的脑袋,一边摸一边问道:“好了你别装了,说吧,你想干什么?”

    “把这个妖怪借我用一下。”

    ……

    并且一个时辰前,嫦熹手里捧着一个首饰盒,晃动一下里面能听见二十个打火机相互碰撞的声音,那都被扭掉了盖子的打火机。

    都是我要萧决从21世纪拿过来的,然后一个个撇断装进盒子里。

    这个密封的首饰盒里面的丁烷浓度,只要有任何火光的东西靠近,立刻就会灰飞烟灭。

    嫦熹在和挽秋周旋的时候,她把这个装满了丁烷的盒子悄悄丢在了那个屋子里面,并且打开了。

    “嫦熹,其实你挺狠心的,你竟然想炸死苏幕遮和苏眉,并且连挽秋都不放过,你们古人不都是怕做坏事遭雷劈吗?”

    嫦熹冷哼一声:“遭雷劈?如果真有那种事儿,为什么吕雉却还安枕无忧的活的好好地?苏幕遮必须得死,否则我的身份被宫里人知道,我是一样的下场,那我还要这三年的寿命有何意义?我既然选择苟延残喘,也一定会不择手段!”

    我看了看时间,夜里十二点,也是嫦熹骗苏眉三更行动的时候。

    想必现在丁烷已经全部充斥自傲了那个小破屋里面,而苏眉已经禀告了苏幕遮嫦熹的假阴谋,

    嫦熹想去前往看看究竟会不会如我所说的那样爆炸,因为如果苏幕遮是提着灯笼进去的,他必然会身处火海之中。

    但是她被我制止了:“你不可以去,到时候爆炸会相当强烈,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怕会伤及你的脸,那样这块人皮可就贬值了,我也不可能再给你三年的寿命,所以你还是好好的在屋里呆着吧!”

    嫦熹灭掉了屋里的烛光,看起来像是无人所在。

    她蹲在黑暗之中,手抱膝盖贴在墙壁上,静静等候着即将到来的,惊天动地的火光。

    火海

    嫦熹灭掉了屋里的烛光,看起来像是无人所在。她蹲在黑暗之中,手抱膝盖贴在墙壁上,静静等候着即将到来的,惊天动地的火光。

    而另一边,苏幕遮的脚步急促,眉儿也跟在身后。

    “公子,会不会那个嫦熹有什么诡计?”

    “是不是诡计,先去看看再说,忘尘阁是我掌控的地盘,她还做不了什么,且先去看看她到底该拿挽秋怎么办。”

    “是。”

    他们手里各提着一个灯笼,没有了月光的照亮,这个灯笼显得特别亮,它照着路,引领者他们前进。

    到了门口,苏幕遮突然停下脚步,他回头对眉儿说:“把灯笼灭了。”

    苏幕遮是个很警惕的人,他怕嫦熹先到一步,两人把灯笼吹灭,将笼纸丢向旁边,悄悄打开了一条窗缝。

    苏幕遮皱了皱眉头,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很难闻的味道。

    除此之外,房间里很安静,没有异常。

    苏幕遮推门而入,脚步很小心翼翼,他试探道:“挽秋?挽秋?”

    苏幕遮和眉儿摸索到床边,发现挽秋整个人已经倒在床榻上,眉儿一惊:“公子?她,她死了?”

    “还没有,身体有温度,不过这里面……什么味道?”

    苏幕遮用衣袖掩住口鼻,他突然发觉脚底下碰到了一个东西,拾起一看,是首饰盒。

    这首饰盒不可能是被囚禁两年的挽秋的,来过这里的人,除了他们也就只有嫦熹了。

    “你见过嫦熹把首饰盒带进来吗?”

    眉儿摇摇头:“并没有,这里面装的什么?”

    “看不清,眉儿,把火折子拿出来点着。”

    “好。”

    眉儿从衣袖间掏出火折子,轻轻用嘴一吹,火折子的烟草走便有了火光。

    然后这束火光慢慢变大,形成了一道烈火,眉儿吓得赶紧扔掉,但是随之是他们始料未及的火海。

    突然迸发在整间屋子,巨大的爆炸声吞没了苏幕遮和苏眉的尖叫,就像是一场特别美丽而又惊悚的艺术戏法。

    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整间屋子被巨大的火海吞噬,烟雾弥漫,覆盖了整个忘尘阁。

    “来人啊,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公子呢?找人通知公子啊!”

    “什么?公子不见了,那他在哪儿?”

    “这么大的火,根本扑不灭啊!”

    忘尘阁在一晚上都炸开了锅,那样的吵闹声隔着几条街都难看见,那样绚烂的火光,在几里外都异常刺眼。

    嫦熹抱着双肩抖动着,她捂着耳朵不敢听门外的动静,祈祷着这漫长而又恐怖的夜晚赶紧过去。

    但是,夜晚过去之后,就是真正的黎明吗?

    我不知道,嫦熹也不知道,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害怕。

    我挨着窗户,欣赏了漫天的大火,拨开了最后一片桔子塞进嘴巴里,然后桔子皮丢到了窗外,它似乎也被大火给吞没了。

    我关上了窗户,在与此同时,麻熙的身影出现在了熊熊大火之中。

    她宁静的笑着,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被烈火烧着身体的苏幕遮,轻轻对他伸出了手——

    “想活下去吗?想报仇吗?想知道是谁害死了你吗?”

    “你是谁。”

    “我叫麻熙,给我你的人皮和灵魂,换取人间三年的寿命。”

    看啊,多么美丽的一场烟火,它用最高傲的姿态向黑暗宣战。我们终将在它那火红色的裙摆下,颤抖着,哭泣着,毁灭着!……

    ————————

    烧了一晚上的大火,第二天早上火势终于被扑灭,发现了两具焦尸,人们掩面而吐没敢多看。

    但是请来的仵作说,示一具男尸和一具女尸。

    人们后来联想到了失踪的苏幕遮,才想着可能那就是苏幕遮的尸体。

    忘尘阁失火的事情传的非常快,整条花街可都知道了。同行嫉妒,听到这个消息那些妓馆的老板都是笑的合不拢嘴。

    而与此同时在忘尘阁内传的更快的消息就是苏幕遮北被火烧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空|穴不来风,现在开始人心惶惶。

    在妓馆的都是些贪图银子的,尤其是那个掌事的嬷嬷精明的很,见忘尘阁大势已去,便搬走了许多值钱的物件,当天下午就跑走了。

    其余的跟苏幕遮签了卖身契的人一看,可不都不能吃亏,搜刮了忘尘阁所有的宝贝都卷铺盖走人了。

    “嚯!这速度,堪比搬家公司啊!”

    我嘴里含着剩下来的酸溜溜的橘子,放眼望去示空荡荡的,一片狼藉的花厅。

    “嫦熹,你不走吗?这里都没人了。”

    嫦熹只身坐在椅凳上,手里轻轻捧着一杯早就凉掉的茶:“再等等。”

    我知道,她在等刘章。

    别说忘尘阁失火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即便是没有这档子事,刘章也还是会在今天来的。

    嫦熹算是把他的魂儿都给勾走了,一个替他挡刀的女子,作为像刘章这样正义凛然的男人,肯定要对她负责,直接就把自己以身相许了呗!

    我真真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相当无趣,毫无悬念。

    正如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的剧情一样,刘章很快便急匆匆的赶来了,当然,嫦熹就是在等他来。

    如果不是为了消灭苏幕遮这个无穷的后患,还有掏出挽秋口中的秘密,嫦熹才不会离开侯府,她早就计划好了,第一步就是嫁给刘章,然后再暗暗借刘章之手灭掉吕氏。

    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所以她才要一直呆在刘章的身边。

    清澈的河边,似乎没有被昨日的大火给浇灭了生息。周围还是长出了一些新鲜的嫩芽,迎接春天的到来。

    “这是什么?”

    嫦熹捧着系了一个大红花的锦盒,面上一层都是雕刻的黄金,可是锦盒却很轻。

    刘章笑笑:“我明白你的顾忌,我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我的内心,唯有这个东西。”

    打开的锦盒当中,只放了一个玉佩。

    那是之前刘章要给嫦熹赎身的月光玉,这是个无价的绝世珍宝,当时就连苏幕遮都差点为此动心。

    迎娶

    打开的锦盒当中,只放了一个玉佩。那是之前刘章要给嫦熹赎身的月光玉,这是个无价的绝世珍宝,当时就连苏幕遮都差点为此动心。

    “我记得,这玉佩上刻了字。是你的……”

    “对,你当时就猜对了,这是我过世的祖母赠送,她一生不为高祖所重视,不如戚夫人貌美,不如吕雉威望,更不如薄姬娴熟,她是个平凡的女人,她撑起了父王的领地,换来我的安宁。临终时给我玉佩,对我来说异常珍贵。”

    嫦熹把锦盒递给了刘章:“这样的东西,我不该收的。”

    刘章用一个力道又塞回了嫦熹的怀里:“我用如此珍贵的东西赠与你,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哪怕是太后赐婚也好,我都不在乎,你懂吗?”

    嫦熹用衣袖拭去了眼角的泪,她紧紧拥住刘章,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抛开过去的一切,可她并不能。

    刘章,嫦熹除了对她有歉疚外,不允许自己再有多余的感情。

    “我懂……”嫦熹轻声说着:“但是侯爷不该冒着得罪吕太后的风险,吕楚,你必须要娶。”

    “那你……”

    嫦熹掩住刘章的唇,接着说道:“侯爷莫要担心,经过一晚上,我已经想清楚了。就算你娶了吕楚,我还是可以在侯爷身边伺候你。我本就是轻贱之人,不能让侯爷明媒正娶做妻室,我只求以侍妾之名嫁去侯府,只要侯爷在身边,就够了。

    嫦熹如此顺水推舟,正好能解了她心头烦恼。

    侍妾地位低下,没资格进宫请安,也不用上表请婚,如此甚好,她就能安心待在侯府了。

    刘章将头埋在嫦熹的青丝间,闻着那淡淡的香气,让他安心,他声音沙哑:“熹儿,我不要这样,我不想娶吕家的人……”

    嫦熹淡淡的笑着,微风拂过,她觉得格外轻松。

    谁都有不想做的事情,谁都有充满无奈的时候。

    可谁都无法改变我们现在生存的轨迹,再清高的刘章也好,再阴狠的吕雉也罢,都有被逼迫而坐的事情。

    我们只能顺着前行,不管你是否愿意……

    惠帝六年,春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嫦熹还怀着刘恭,与刘盈牵着手在玉琼台的水桥边漫步。两人说着对未来的一切可能,憧憬着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子,教他识字,教他念书,教他武术。

    可是整整一年后,嫦熹却穿着嫁衣,而新郎,是朱虚侯刘章。

    那个此生与她有莫大关系的夫君和儿子,此时在用金块堆砌的高高的宫墙内,默哀着根本没有死掉的女人,整日颓废。

    嫁衣是刘章托人送来客栈的,这家客栈也早就示刘章安排好的,嫦熹会从这里嫁过去。

    嫦熹手滑过那精致的绣面,很好,很美。但终究不是正红色,因为她只是侍妾而已。

    只是侍妾都能穿喜服,已经是破了规矩了。

    今日,也是刘章迎娶吕楚的日子。吕楚可以穿火红色的喜服,坐上八人抬得大轿,风风光光的从朱虚侯府的正门而入。

    那种喜庆的红色,嫦熹从来没穿过。

    刘盈曾经说过,好想看着嫦熹,穿上一次大红的喜服,盖上那绣着鸳鸯的头巾,等着夫君掀起盖头那娇羞的样子。

    可那终究只是一个奢望。

    今日她也要嫁去朱虚侯府,可是只有一台轿子,没有装饰红花,极其简单。

    她只能从侧门而入,待刘章和吕楚拜堂之后,再沐浴净身,等着夫君回屋。

    或许,都不会来自己这屋,而是和妻室缠/绵于榻。

    红烛泪添,但是嫦熹不在乎,她曾经和那么多的女人分享过一个帝王,现在又何惧侯府的嫡夫人呢?

    毕竟,她对刘章无爱。

    铜镜中的脸已经施好朱粉,玲珑有致。

    我最后帮着整理了一下发髻,戴上了许多金步摇。

    “诺,好了。”

    嫦熹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摇摇头,指着发髻上那过于沉重的金簪:“都卸下来吧。”

    我感觉,她甚至觉得连这身红嫁衣也不用穿的,只要走近侯府就可以了,她就能达到目的。

    这些样子,又何须做给别人看呢。

    我叹口气,又把那些才戴好的步摇给取了下来,换上了几个素净的绢花:“总归还是要美美的。”

    我也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今天我的形象算是毁尽了,穿的活脱脱是一个善财童子,毫无时尚感可言,如果被萧决发现,可不得嘲笑个我几十年的。

    看着我面目扭曲的样子,嫦熹笑笑,扯了扯我的衣袖:“幸好有你。”

    我愣住,一时间有点尴尬,随便敷衍了一句:“那是,本姑娘冰雪聪明能文能武,比你靠得住!”

    “芙蕖,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的这双手都在颤抖,这里,这里太重了……”

    她敲击着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我明白她内心承受的太多压力,可我终究不是她的同伴。

    “嫦熹,你还剩两年多的时间。”我指着她眼角下已经有点淡去的一片花瓣:“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但绝对不是一路人,你走你的路,与我无关。”

    “你为何现在强调这个?”

    “因为……没什么。”

    因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也有点怕了。

    怕我来到汉朝是个错误的选择,怕嫦熹这个女人会在不在意的时候,轻易的影响到我。

    喜轿旁的喜婆明显有点不耐烦,催促着嫦熹上轿,这样的开始,注定了她在侯府的低人一等,究竟以后该怎样生活,她也不知道。

    颠簸的轿子里,她缓缓闭目,眼角流出温热的泪,终究是止不住的。她分不清自己到底哭了多少次,只是觉得好累。

    我跟在轿子后面走着,能看见嫦熹悄悄的撩开轿帘。

    前方,是气派华丽的朱虚侯府。身后是奢侈妖艳的青楼妓馆。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有璀璨无比的未央宫,

    逃出宫门,跨入妓楼,现在要辗转向深宅府门。一切的因果报应,也才拉开序幕而已……

    (妓楼篇完)

    新婚

    嫦熹从侧门进入侯府,被女婢领入整理好的房间内。

    她脱下沉重的喜服,耳边能清晰的听见外头曲乐的声音。

    我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捧着一堆葵瓜子:“外面好热闹啊,咱们要不出去看看。”

    相比之下,这个偏小的屋子可就冷清多了。

    嫦熹长舒口气:“还是在屋里待着便是,也是最安全。今天应该来了不少人,吕家和刘家难免有见过宫里嫦美人的。”

    嫦熹换上了身轻便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发呆。我挠挠鼻翼:“嫦熹,你说,刘章今晚会过来吗?”

    嫦熹摇摇头:“他必须去吕楚那边,不过……”

    想来刘章应该也不会搭理吕家的人,但私心来说,嫦熹肯定希望刘章来陪她,也好给吕楚一个下马威,让她在府里有些地位。

    不过理智的想,刘章还是去吕楚那边好,否则吕雉日后问起此事,追究下来就到了嫦熹身上。

    夜幕降临,外头的声音已经渐渐低沉了下来。嫦熹倚在椅榻上,捧着竹简不知不觉渐渐入睡,梦里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头浅锁。

    刘章穿着新郎官的喜服推门而入的时候,眉儿正给嫦熹在盖着薄被。刘章看见她入睡的摸样,心里有些心疼。

    “你下去吧。”

    我眨了眨昏昏欲睡的眼,心想终于让我退场了,干脆的答道:“诺。”

    我掩了屋门,还是窃喜了一下。看来刘章是最疼嫦熹的。

    刘章半蹲在嫦熹身旁,替她撩开额前的碎发,这样小心的触碰,让嫦熹的睫毛抖动了两下,似乎很不安。

    刘章看了她很久,时而抿嘴笑笑,然后又眉头紧皱。

    他和别的女人拜堂时,嫦熹却独自守在屋中,这样的睡相,让他心里不是滋味儿。

    直到嫦熹睁眼了开,他才笑道:“累了吗?”

    嫦熹直起身子:“侯爷怎么会来?不去夫人那里,万一落人话柄……”

    刘章掩住了她的嘴,温柔的抚摸着她还有睡印的脸颊:“现在可不是你担心这个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伺候夫君入睡呢?”

    嫦熹脸颊一红,还没张口说话,反被刘章用唇堵住,刚才的睡意现在愈发的清醒了,刘章吻着她红唇,再到细嫩的颈项,耳边是嫦熹一声声娇/媚的喘/息。

    嫦熹的脑袋里是现实感和虚无感交织着,她从未与刘盈以外的人共眠,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心情,能坚持下去吗?

    若他是刘盈,若是刘盈……

    嫦熹闭目,思绪渐渐有些飘渺,似乎能闻到刘盈身上的药香。

    刘章见嫦熹脸颊泛红,挑/趣的咬了她耳垂一番,横抱着娇/羞的她,走向床榻,撂在床上只手按住她若有若无挣扎的手臂。

    略有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粉红的精致小脸,头伏下,热浪一波一波的传到她的耳边

    嫦熹的薄衫被他只手扯开,下面是他上次没有得到的身子,这次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了。

    刘章的唇贴在她的胸口,炙热的手掌在她肌/肤上游走。嫦熹完全陷在这种柔情当中,她回应着,勾住刘章的颈项。仿佛回想起了刘盈的身子。

    “皇……皇上……”

    刘章伸手准备脱去嫦熹裘/裤的时候,却清楚的捕捉到了嫦熹娇/媚声中,‘皇上’二字。

    他停下,狐疑的盯着闭目的嫦熹:“你说什么?”

    ……

    我从屋子里出来就伸了一个懒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跟萧决煲电话粥。

    “所以呢,麻熙她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啊,她已经失踪几天了,现在杂志和新闻都在说麻熙是不是遭人绑架,比换美国总统关注度都高。”

    “嚯!那个女人还真有人气,那我要不要投案自首说是我刮花了麻熙的脸,好让那些悲天悯人的八卦记者们安安心。”

    “亲爱的你真幽默。”

    萧决传来一阵憨笑,我却臭着一张脸:“别他妈跟我废话,赶紧找到她,没有她的踪迹我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可能真的有什么阴谋。

    “你什么不踏实?”

    头顶飘过一阵声音,我哇的一声迅速旁边抱着桥边的石柱。人在遇到危险时总会有一些特别的习惯。

    而我这个一受到惊吓就会像猴子上身一样抱着东西的习惯,经常让我很懊恼。

    我看到蒲青那张放大脸,想跳河的心情都有,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尊重别人的隐私,没看到我在打电话吗?!”

    蒲青用衣袖挡住我四溅的口水:“什么话?”

    “一种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高端发明,笨蛋!”

    我站直身体,姿态优雅从蒲青旁边走过,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捂着肩膀:“你!一个女孩子力气怎么那么大,脾气还那么坏!”

    “怎么?”我把脸凑近过去瞪着他:“想打架吗?”

    其实我自认为我跟他脸对脸的距离并不算太近,人家欧洲人见了面还张嘴就亲呢,可是古代人保守的性格实在是让人别扭。

    我看见蒲青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里噗嗤一声暗笑,然后又凑近了点,故意逗他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亲你不成?”

    我说完,正得意于成功调戏到了一个风华正茂的青春美少男的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传来很巨大的声响——

    “顾晔佳!顾晔佳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儿调戏别的男人!”

    蒲青憋着通红的脸,下意识的看了看我的衣服口袋。

    我淡定的挂了电话,勾过蒲青的脖子:“哥们儿,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多多照顾啊。”

    他很不自然的看了下我的嘴唇,半秒不到的时间又移开了。

    我忧心忡忡,这搞不好要在侯府呆个三年的时间,这小子不会真的对我有意思吧?

    ……

    房间里纱幔朦胧,红烛摇曳。

    嫦熹募得睁开眼睛,直视向刘章,一瞬间嘴唇发白。

    就像是梦醒的感觉,渐渐清晰的听觉,视觉,和刘章那审视般的眼神包裹着她。

    嫦熹的脑袋在这一刹那百转千回,可是刚才的那句话根本收不回来。

    鸦巢

    就像是梦醒的感觉,渐渐清晰的听觉,视觉,和刘章那审视般的眼神包裹着她。嫦熹的脑袋在这一刹那百转千回,可是刚才的那句话根本收不回来。

    她由刚才的空洞转变成一抹忧伤,双手捧住刘章的脸:“皇上那边,会不会不好交代,毕竟吕楚是太后那边的人。”

    刘章勾了勾嫦熹的鼻尖:“你这小妮子,哪里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担心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你现在狼入虎口,还想逃吗?”

    嫦熹低眉娇羞的一笑,再不多言。

    刘章这便又俯下了身子:“你真的很美。”

    他解开了嫦熹的所有衣衫,自小见过的美人不少,可像嫦熹这样玲珑精致的身子是头一回见。

    他环住嫦熹臂膀的时候,看见了她脊背上一条很深的疤痕。那伤口仍未完全复原,还是触目惊心的红。

    刘章心里这又添了一份内疚,他温柔的亲/吻着嫦熹的侧耳:“我会待你好的,一辈子……”

    一辈子究竟有多长,嫦熹可不知道。对于她来说,这辈子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有什么让她可依可怜。

    她笑着点点头,紧紧抱住刘章结实的肩膀,喘着不匀称的气息,但她却是为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

    只不过心思稍稍偏向刘盈那边,就脱口而出了他的名字。看来是平日里对刘盈的思念太深,如果以后要同刘章共枕同眠的话,自己也该收敛心思。

    嫦熹的嘴巴挨在刘章布满汗液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哎呀!”刘章捂着被嫦熹啃着的地方,奇怪的很:“这是做什么?”

    “让你永远记住我喽,将来宠幸吕楚夫人的时候,也好让她吃吃醋。”

    “那我也应该让你今晚,永远忘不了我!”

    说罢刘章又翻身将嫦熹压在床榻动弹不得,挨在床榻边的红烛因晃动而摆动着火苗,透过被拉下的床帘看去,是两人交织的身影。

    “侯爷,看着我。”

    “恩?”

    嫦熹凑近他的唇,轻轻吐了一口气,刘章便觉得眼前的人影渐渐相重,然后便晕倒在嫦熹的身上。

    那是事先准备好的迷烟,她不能再今晚让刘章发现自己非完璧之身。

    嫦熹掩好衣衫起身,拿起水果刀划伤了自己的手指,挤出来一滴滴的鲜血,晕染在凌乱的床榻上。

    看起来极像是处子之血。

    她一个人独坐在窗边,抱着肩胛:“对不起刘盈,对不起,对不起……”

    今晚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刘章宠幸的不是吕后指婚的吕楚,而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侍妾。

    而侯府另一边是宽敞华丽的屋子,到处添置着红色,床榻上那绣着伉俪的喜被整齐的叠放着。

    吕楚双手叠放于腿上,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边,发髻上戴着六对金色风鸾步摇,落珠垂于面前,盖住的是她冰冷的双眸。

    她伸手抚摸着自己喜服上突起的鸳鸯绣面,再看看这毫无生气的洞房之夜,自嘲的笑了一声。

    婢女打了盆水过来,提醒道:“夫人,侯爷……侯爷他已经去碧云阁休息了,奴婢替您梳洗便睡了吧……”

    谁都没想到在洞房之夜,朱虚候就开始冷落风光娶进门的候夫人,连下人们都是看不过去的。

    吕楚生得娇媚,也是一张男人们看了都会动心的脸。

    可偏偏她就是姓吕,这就注定了她在刘家这边难以扎根,尤其是在心高气傲的朱虚候这里。

    吕楚抿了抿嘴边干掉的唇脂,卸下了沉重的雀冠。

    她抬眼看向碧云阁的方向,好像两人缠绵的摸样已然浮现在她眼前。

    她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幽怨。

    “日子还长着呢,如果今晚都忍不了,以后怕是更难过,罢了……”

    上天把最浓稠的墨水倒在了朱虚侯府,这个本该富丽堂皇的宫殿,因为嫦熹的踏入,染上了最惊悚的颜色。

    它让每个踏入故事中的人都黏在这里,没有人能逃脱掉。

    ————————

    一只白鸽子不知道从长安城的哪个地方飞了出来,飞向未央宫金色的一片琉璃瓦的方向。

    在黑夜中的未央宫和长乐宫,用嫦熹的话说是,沉睡的凤凰之鸟,但如果俯瞰着这片宫殿就能发现并不是那样的。

    若是形容的更贴切一些,那就是奢侈的坟地,寂静,辽阔,寒冷,诡异。

    “绾姐姐曾经说,未央宫是只凤凰,在众人眼里熠熠生辉,可是在我看来,这里就是鸦雀之巢。”

    椒房殿的屋内,张嫣倚在窗栏处,吹来的徐徐冷风带动着轻薄的白色衣衫,就像是月光罩在了身上。

    她回眸看向站在她身旁的苏嬷嬷,笑的有气无力。

    苏嬷嬷探头看了一眼张嫣目光所及的地方:“鸦雀?娘娘是指这深宫的黑暗和不可捉摸吗?”

    “不。”张嫣孩子气的摇摇头,手托腮:“我的意思是,这里的骚臭味让人望而却步。”

    “望而却步?可是娘娘又怎知,外面的人不是对这华丽的宫殿望尘莫及呢?”

    两人又陷入沉默,在这个众人都已经睡去的时辰,她们在等一个书信。

    良久之后,张嫣听见了白鸽翅膀的声音,她立刻直起身子向外看去,的确是消息来了。

    苏嬷嬷解下信筒后摊开来看,愣了愣,又不确定的再看了一遍。

    这里面苏幕遮提到的内容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样,绾姐姐现在怎么样?”张嫣见苏嬷嬷脸色不好,甚是担心。

    苏嬷嬷有些为难:“她……嫁给了朱虚侯,刘章……”

    张嫣只觉得脑袋翁了一下,有些发愣。

    这其中多少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并不知道,嫦熹在青/楼是怎么生存,又是如何认识的刘章,如何掩盖身份嫁给他,一切的一切张嫣都像是个看客。

    “皇后娘娘,你说为何嫦美人会嫁给朱虚侯呢?前阵子朱虚侯不是被太后赐婚了吗?”

    苏嬷嬷试探的问道张嫣,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报让她不安。

    在苏嬷嬷的眼里嫦绾是个硬骨头,临死前也是不愿意屈服的,她又怎会抛弃过往嫁给刘家的人呢?

    梦魇

    苏嬷嬷试探的问道张嫣,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报让她不安。在苏嬷嬷的眼里嫦绾是个硬骨头,临死前也是不愿意屈服的,她又怎会抛弃过往嫁给刘家的人呢?

    张嫣有些哽咽:“因为她还在恨,恨着太后,恨着皇帝舅舅,恨着我这个皇后。”

    她知道汉宫的每一个人不能从嫦绾的恨意中逃脱,她甚至能感觉到相隔千里之外嫦绾的怨念,就像条粗重的锁链勒住了所有害死她的人。

    “可是……”张嫣将那团信纸揉碎了,按在胸口,肩膀无助的抖动着,冰凉的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颈项,晕在单薄的衣衫上。

    可是,嫦绾不该这样。她明明是爱着刘盈的,就算为了报仇也不该委身他人,如果让刘盈知道了,只怕他的心就彻底碎了。

    苏嬷嬷抚摸着张嫣的肩膀,头一次像抱自己的孩子般搂入怀中。

    张嫣只有十四岁,她只是十四岁的女孩,可是要承受的远远多于旁人。替着刘盈设身处地的想,帮着嫦绾艰难的生存,还要应付鲁元公主和太后,这样的皇后,她没见过。

    “一定不能让绾姐姐她出事,苏嬷嬷,你一定要打点好。”

    “老奴自然会打点好一切,只是嫦美人现在身处王府,也不是我们都可以控制的了的局面了。”

    “我明白。”张嫣说的坚定,看向窗外被黑暗包裹住的层层宫殿:“可是我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就够了。”

    哪怕是带着恨也无所谓。

    这是张嫣欠她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嫦绾好好的照顾刘恭,等到时局动荡,自然要找机会让她和刘恭重逢,还有她一直深爱的刘盈。

    虽然事情演变成这样,但是张嫣不后悔,若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两年前,张嫣初次见到嫦绾的时候,便觉得她眼神清澈,不同于其他妖媚的女子。

    嫦绾穿着简单跪在殿下,并无多言,张嫣对她笑了笑,她倒是有些傻愣。

    之后嫦绾被顺利册封成良人,不久,就受到了刘盈的百般宠幸。

    “今日皇帝舅舅怎么还没来?”

    张嫣问道身旁的宫婢,宫婢只是为难的答道:“皇上……皇上去了嫦良人那里,恐怕会晚些过来。”

    “怪不得舅舅最近都不怎么来陪我玩儿了,原来是有了漂亮的姐姐。”

    可是张嫣心里高兴,刘盈并不怎么留宿后宫的,而且除了面对张嫣的时候,他几乎都不笑。近些日子肯找人陪伴,也是极好的。

    后来刘盈每次来椒房殿的时候,都会跟张嫣提起嫦绾这个女人,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更难得的是她是真心对刘盈好。

    若说张嫣最爱的人不是母亲,也不是外婆吕雉,而是这个从小陪她笑,陪她玩儿的舅舅刘盈。只要是他喜欢的人,想要保护的人,张嫣也会爱屋及乌。

    所以后来见到嫦绾的时候,张嫣便主动以姐妹相称。时间久了,她也渐渐发现嫦绾的好。比起其他的妃嫔来,她更真实。

    张嫣在未央宫生活的最快乐的一年,就是在刘盈和嫦绾的陪伴下,她可以尽情的像个小孩子般玩耍。

    与她们打闹,春日扑蝶,秋日拾落叶,冬日堆雪人。张嫣真的希望可以一直这样?( 完 汉宫惊梦:换脸王妃 http://www.xlawen.org/kan/6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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