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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

    他两眼望天的方向,眼神空洞,眨也不眨,从张嫣的角度这样看去,刘盈特别像个已经死掉的人。

    张嫣扑在刘盈的胸口,能感觉他心脏的跳动,才觉得没那样的不安:“舅舅,舅舅你开心一点好不好,淑君一直陪着你,陪你说故事,陪你晒太阳,你不能自己都放弃了……”

    张嫣根本想象不到生命里没有刘盈会是什么摸样。

    她虽是鲁元公主所生,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她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她只有舅舅而已,只有这个舅舅是真心疼爱她的。

    “朕的母亲生了朕,也亲手毁了朕,朕其实什么都没有,一生……什么都没有拥有过。”

    江山和皇位,全部都是徒有虚名,刘盈像是傀儡的活了一生,他本性纯真善良,却有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母亲。

    在不择手段的皇位之争中,刘盈就已经亲眼见证了自己的弟弟刘如意的惨死,从此一病不起。

    吕雉亲手用剪刀把刘盈身上的全部鳞片给剔除干净了,她想让儿子顺着自己心意,永远不反抗坐在鲜血淋漓的皇位上。

    可是与此同时,她根本就不曾想到,在磨平了刘盈身上刺人的鳞片时,也将他彻底推向了死亡。

    “不过,朕再过不久,就能见到绾绾了,她一定等了朕很久,也怨怪了很久,淑君,朕要是见到了绾绾,就不能陪你了,你要乖乖的听长姐的话,要她重新给你许配个人家,平民百姓也好,山野村夫也罢,都不要与汉宫沾上半点儿关系,再也不要遇见我们这些人,在这个宫里面,只有你是最干净的……”

    刘盈缓慢的说着,声音越来越笑,他眼角溢出圆滚滚的泪珠,积满后终于顺着他苍白的皮肤滑落。

    张嫣已经泣不成声,她抓着刘盈的胳膊,把整个脸埋在他充满药草味的胸口。

    “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活着为了绾姐姐,我活着是为了舅舅,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你休想丢下我!你和绾姐姐都是坏人!你们都说话不算数!”

    张嫣撕心裂肺的哭着,她就像个稚嫩的孩子……她也的确还是个稚嫩的孩童罢了,只不过要伪装出那副笃定从容的摸样,她有时候要比刘盈累得多。

    “嘘……”刘盈的手动了动,他从枕褥下拿出了一个小白瓶,嘴里念念有词:“淑君你不能这么说绾绾,她是最无辜的,朕答应她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并且,朕还亲手害死了她……”

    “舅舅你说什……”

    张嫣抬起头,目光收紧在刘盈手中抓着的小白瓶上,她的瞳孔剧烈的收缩,无法从瓶子上移开眼神。

    因为椒房殿的暗格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瓷瓶,装着鸩毒的瓷瓶!

    “舅舅,你……你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给我看看!”

    张嫣不由分说的夺去瓷瓶,她慌张的打开,心里也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什么。

    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划过张嫣的鼻尖,她的大脑几乎要被这个味道给贯穿了。

    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感觉像是鸩毒的味道,其实只是会让人晕厥的药酒,是苏嬷嬷亲手拿到的,也是张嫣费劲千辛万苦才从宫外的一个老大夫手里配到的药酒。

    她的手捏着瓶子,心里在抗拒着一种可怕的想法,这个想法让她恐惧的眼睛里都挤出了血丝。

    她并没有问刘盈是怎么得到这个瓶子的,而是问道:“舅舅,你刚才说的,是你亲手害死了绾姐姐,是什么意思?”

    刘盈吃力的扭过头,他看到的张嫣的眼睛,是不可捉摸的深邃,至少他还从没有看过这个样子的张嫣。

    外面闪起了一道雷电,它在瞬间照亮了整个宣室殿,然后又马上陷入了墨一般的黑暗里。

    三月十五的晚上,在这个雷电交加的雨夜,故事像变成了一副未完成的拼图。

    刘章抱起嫦熹走出了那片虚假的星空,他把嫦熹放在床榻上,放下了帷帘……麻熙站在吕楚的身旁,她笑的像画中妖娆的蛇精,她对吕楚伸出手……张嫣手里抓着瓶子,惊恐的追问着刘盈……

    尴尬

    刘章抱起嫦熹走出了那片虚假的星空,他把嫦熹放在床榻上,放下了帷帘……麻熙站在吕楚的身旁,她笑的像画中妖娆的蛇精,她对吕楚伸出手……张嫣手里抓着瓶子,惊恐的追问着刘盈……

    而我则是不省人事的躺在蒲青的房间里,蒲青眨也不眨眼的看着我,偶尔帮我整理下耳边的碎发,他的左脸还有点红肿。

    这个拼图少了很多很多块,它们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另一半,寻找着能拼凑起整个故事的线索,每一块都至关重要。

    但是不要把视线总停留在这仅仅一小块的区域里,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

    你会发现,自己也是身处在同样的拼图中,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故事,也并不完整。

    是的,此刻我并没有发现,我也是个等待被人拼凑的图画而已。

    它用一种极端复杂的方式在教育着我,我从未逃脱过老天爷的手掌心,我的身影也从未在这个时代抽离。

    它把我的肉/身和灵魂牢牢的钉在这样一张复杂模糊的拼图上……

    ————————

    雨后的太阳总是显得特别暖人,十五的那场雨过后,总算正式迎来了春天。

    侯府的花园被锦瑟照顾的很好,那些花儿原来半开放的,现在也全部都盛开了,姹紫嫣红的,看上去让人心情甚好。

    我把布扇子举到鼻子边,就是这种花粉的味道我闻不惯,总是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痒。

    我瞅了眼旁边悠然逛着花园的嫦熹,她步履轻盈,心情显然比我好多了。我正好无意间瞄到了她脖子上的红豆大小的吻/痕。

    “喂,你和刘章,前两天很激烈嘛?”

    嫦熹像是突然突然受到了惊吓,立刻双手护胸,搞得好像我会扑上去弓强女干她一样。

    “你说话就总是这么直白吗?”

    我两手一摊,表情无辜:“我觉得我已经很委婉了,我还没有直接你和刘章***呢!”

    嫦熹脸色瞬间发白,她加快了脚步,直接把我当做了空气。

    其实嫦熹的那点小心思我还是了解的,她虽然现在看上去心情大好,其实内心还在纠结。

    刘章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惊天动地浪漫感人的大告白,是个女人都招架不住的,嫦熹算是对刘章落下了一个心病,对他是一份今生今世都换不完的债。

    孽债!

    而她纠结的点就在于我之前说过的那番话,所以她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跟我说过话,其实天知道,我最无辜了。

    我只是向她陈述了事实,凭我这么多年的丰富的生活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刘章的确是真心爱上嫦熹,只不过嫦熹这个傻头傻脑的女人竟然还天真的以为刘章对她只是一时兴起。

    嫦熹心里抱着一个巨大希望,希望刘章对她可以不要‘用情至深’。

    她这下子,恐怕心里想着下辈子要给刘章当牛做马来补偿吧。

    我只能一笑而过的告诉她惨痛的真相:“别开玩笑了,你以为当牛做马他就能原谅你吗?你见过像你这么瘦不拉几的牛马吗?顶多让你当个猪饲料!”

    我跟在嫦熹的身后,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蒲青的脸,然后接下来我就在前方不远处看见他跟锦瑟花园里,不知道在倒腾什么花盆。

    “见鬼了!”

    我赶紧用扇子挡住整个脸,躲在嫦熹的身后。

    嫦熹低头问了句:“你和蒲青这两天怎么了?你干嘛躲着他?你怕他什么?”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怕他!”

    对啊,我干嘛要躲着他,我又没做错事情。

    这么一想,我仰首挺胸,像个威武的要升国旗的军人,踏着大步垮了过去。

    蒲青正在帮锦瑟搬运着浇花的水桶,他刚拿起一个瓢盛了点水,准备淋在娇美的花儿上,然后感觉到了我震得大地抖三抖的脚步声。

    当他把目光对向我的时候,神色突然一变,然后撒手扔下的水瓢,就像使了凌波微步一般的,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似乎他的身后都燃起了一阵硝烟。

    嫦熹再次奇怪的问我:“你们到底怎么了?”

    “倒没什么。”

    其实真的也没什么,只是我两都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尴尬之中。

    这个尴尬还是因为我晕倒的原因,而晕倒前我打了蒲青一巴掌。

    那天的事儿想起来我都觉得非常的诡异,总不至于是我又对什么过敏了吧,胸口已经是第三次发作了,而且这次比之前还要厉害。

    按理来说,我们的五脏六腑是不会出现衰竭的情况,更别说什么心脏病了,我们的血液一直很新鲜,所以我们才拥有的不死不病的身体。

    可是三番两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得怀疑,难道真的是……有人在扎我小人?

    不管怎么想,我都无法用正常现象来解释我的心绞痛,并且还大肆的流着眼泪,我的那个丑摸样,一定不能让萧决看见。

    说起萧决,的确是不能给他知道,那天晕倒后,是在蒲青的房间里睡了一整晚,第二天醒来后,蒲青就靠在我的胳膊边。

    然后我就突然回想起了,晕倒之前,他好像问我是不是喜欢刘章……

    对,没错,的确是这句话,虽然很荒唐,但他是认真的。

    就在他问过我之后,我很不合时宜的替他拍死了短暂停留在他脸上的小飞虫。

    然后整个画面就变成了,我做贼心虚的打了蒲青一巴掌,因为受不了刺激还有心生嫉妒而晕倒了。

    这个浑水就被蒲青无穷的想象力给越搅越乱,他还郑重的跟我说:“芙蕖丫头,你喜欢少主的话,会受伤的。”

    “我去你妈的!你以为你是韩剧男二号啊!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台词!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对你家少主情有独钟啊!你以为老娘的品味有多差才能看上刘章那种光有色相情商极低的少年啊!”

    我算是气的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蒲青虽然有一半没听懂,但他也知道我在骂他。但他心里并没有否认我喜欢刘章的事实。

    忍耐

    “我去你妈的!你以为你是韩剧男二号啊!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台词!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对你家少主情有独钟啊!你以为老娘的品味有多差才能看上刘章那种光有色相情商极低的少年啊!”

    我算是气的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蒲青虽然有一半没听懂,但他也知道我在骂他。

    但他心里并没有否认我喜欢刘章的事实。

    于是,我只好代表国际散打协会好好的教育了一下蒲青。我真想把蒲青的脑子剖开,看看他的大脑里面是不是少长了几道弯。

    但是莫名其妙的,我也开始看到他尴尬了起来,可能是最近荷尔蒙分泌异常吧,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喂,吕楚在前面,要不要绕道走。”

    我提醒着嫦熹,前两天刘章把动静弄得那么大,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根本就没把吕楚这个正牌夫人给放在眼里。

    “去请安吧。”

    她说着就撩起了衣裙朝着凉亭走去,嫦熹总是这么雷厉风行,说雷厉风行那是好的形容,她就这么直接朝着枪口上撞,摆明了是找死。

    我突然想起了吕楚之前甩给嫦熹的那巴掌,幸亏没有留印子。

    为了防止这类的危险事件再次发生,我毅然决然的挡在了嫦熹的前面:“喂嫦熹,如果等会吕楚要是没忍住想上来揍你,你就撒开脚丫子跑,可千万别把脸伸出去挨她巴掌了,听见没。”

    “她不会的。”

    “为什么?”

    嫦熹显得非常淡定,她优雅的抬起手指了指凉亭的位置。

    吕楚正神情淡然的坐在那里喝着茶,而她旁边还站着麻熙。她那个打扮站在吕楚的旁边,还低头哈腰的,看上去非常像是印度来使。

    “你在这儿干嘛?不是应该好好的陪着苏幕遮吗?”

    我的眼球甚至是一秒都不愿意多看麻熙,我觉得浑身发痒难受,其实我跟萧决一样,也对麻熙过敏。

    可能由于我的语气太过于僵硬并且凶狠,周围的人都对我投来诧异的目光。

    嫦熹拽了拽我的袖子,提醒着我,现在我只是一个丫鬟而已。

    小翠在旁边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麻姑娘可是侯府里的贵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她说话?”

    “算了小翠,芙蕖姑娘在府里的时间也很久了。”

    小翠在这几天内和麻熙的友情迅速升温,她两站在一起一唱一和的嘴脸实在是让我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她们这种人应该天生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吧。

    我斜眼看了一下小翠,她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全然忘记了我上次差点掐死她的事情。

    我走到麻熙身边,她显然对吕楚是不怀好意,麻熙不会无端的去接近一个人,这个女人就像条蛇,看上的猎物就会缠的紧紧的,看不上的,理都不会理。

    “麻熙,你现在接近吕楚,是不是为了对付嫦熹啊?”

    我靠近她耳边问道,声音只有她才能听见。

    她也透过那遮住她半边脸的纱巾对我说:“那你就继续猜猜看啊,反正现在你动不了我,相反的,我却可以自由出入汉朝和现代,你不觉得,整个局面对我是比较有利的吗?”

    “好啊,那你就试试看,你都输了我那么多回了,姐姐我,就让你好好认清一下自己。等我完成跟嫦熹的契约,回到21世纪,你就乖乖的在长老面前下跪认错吧,偷渡到汉朝的罪名,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和麻熙以前争抢过几次契约人,由于我两眼光相近,都看上了同一个人皮。

    比如一个打入满洲国内部的共/党,那可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妙龄女子,只不过后来被警察署查出了她的身份,暴露之后就被枪毙了。

    我之前就瞄到了这块肥美的灵魂,不过麻熙却不要脸的跟在我身后,想抢单子,但最后那个女人还是选择了跟我签下人皮契约,后来我跟她再次潜入了满洲国,完善了国/共/两/党的情报组织。

    然后三年后我终于拥有了那个女人完美无瑕的面容,虽然不如嫦熹好看,但也算是明星级的脸了。

    那件事一直让麻熙耿耿于怀,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她屡战屡败的战绩,一直是她心头抹不去的耻辱。

    “这次我不会输得,反而是你,我一定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哎呦呦,我真的好怕啊,我怕我以后只能在组织的铁牢里看见你了,让我数数,你这次的行为够判几百年的?”

    我来到汉朝顶多算我一个不听话的罪,小惩。但是麻熙的行为是很恶劣的,竟然敢越境到汉朝,如果那些长老们够英明的话,应该在她和苏幕遮的契约完成之后就立刻关进铁牢,关她个一千年再出来,并剥夺她能力。

    嫦熹眼珠转了一圈,觉得情况有些不对,把我往旁边拉了拉。

    她对着吕楚笑了笑:“夫人安好,夫人昨晚睡得好吗?”

    吕楚看了眼满脸赔笑的嫦熹,喝茶的惬意表情也没了,应该又回想起了这几天刘章对嫦熹大为宠爱的事情。

    小翠立刻插话:“哪儿能有你睡得好啊,不过就是仗着侯爷一时的宠爱,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看,嫦熹又撞枪口上了吧。

    嫦熹歪了歪脖子:“一时的宠爱?”

    小翠嗓音提高了八度:“就是啊,侯爷对你就是一时的宠爱!再过不久就会忘了你的!”

    嫦熹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点了点头:“恩……”

    所有人都对嫦熹的反应感到很奇怪,唯独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一定又在寻思着刘章会有忘了她的一天,这样她们之间就两清了。嫦熹就是永远怀着一种侥幸的心理。

    她沉思了一会,然后对吕楚说:“那就不打扰夫人了。”然后她继续处于神游的状态飘出了凉亭,她成功的把场面变得很滑稽。

    我跟了过去,使劲的掐了一下她臀部的肉:“你怎么突然就蔫儿了?不是向来看到吕楚就分外眼红的吗?”

    愿望

    她沉思了一会,然后对吕楚说:“那就不打扰夫人了。《 href=〃www。lwen2。com〃 trget=〃_blnk〃》www。lwen2。com”然后她继续处于神游的状态飘出了凉亭,她成功的把场面变得很滑稽。

    我跟了过去,使劲的掐了一下她臀部的肉:“你怎么突然就蔫儿了?不是向来看到吕楚就分外眼红的吗?”

    嫦熹低低的尖叫了声,又在我的胳膊上拧回了一下。

    然后她舒了口气儿,目光淡然悠远,好像个得道的高僧不食人间烟火:“在这里跟她争一夕长短,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些虚名罢了,我既然不在乎以侍妾进入侯府,更不会因为她们的三言两语让我委屈。况且,不是有事儿要求她吗,所以现在更不能得罪她。”

    “什么事儿?”

    嫦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忘记了?她可是有个簪子跟你的很像啊,要找你前世记忆的线索,她可是很关键的,说不定她就真的跟你的前世有什么渊源呢,错过了可就是不好了,你不是说那段记忆对你很重要的吗?”

    我被她这番真心诚意的说辞,感动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是……

    “亲爱的啊,首先谢谢你这么花心思的给我找记忆,但是呢,你知道吧,这个簪子的线索我找了很长时间,几千年,几千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经历了很多的大汉王朝,我活了这么久,遇到过那么多的人,如果簪子可以轻易便会原样,我也就不会这么愁了,还有啊,我的那个簪子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发簪,天下间发簪的样式不过也就是那么几种,就算吕楚跟我的一样,也不能说明问题的。”

    嫦熹摇摇头:“不对啊,你的那一支,你自己都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我从腰包里面掏出了发簪:“很普通啊,就是旧了点”

    嫦熹接过,手指尖在上面摩挲了两下,她指着发簪上已经看不清形状的珠花:“这个珠花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簪根部分明明这么细小,可是这个珠花的形状却这么大,看起来头重脚轻,感觉像是后来才把一块什么东西给镶上去的,至少如果我是做发簪的人,不会做成这样。”

    不得不承认,嫦熹虽然只有二十岁的年纪,懂得还挺多。

    我点点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啊,可是光知道有什么用呢,什么线索也查不出来,你知道这后来镶上去的是什么吗?”

    嫦熹把发簪又还给了我:“那就慢慢查呗,反正你是不死之身,跟我们这些又不一样,你有无尽的时间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看她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有点恼怒,刚想张口反驳她骂她白痴,但是又没立场说她。

    其实她的这番话,我也听之前的很多契约者说过,她们总是会念叨,说特别羡慕我们这种生命无止境的人,可以做很多想做的事情。

    没有时间的束缚,活得不会那么匆忙,也很潇洒。

    “嫦熹啊,其实我虽然想寻找自己前世的记忆,可我又很害怕知道。”

    “为什么?”

    我抬头对她笑了笑:“你曾经活着是为了和刘盈,现在活着是为了报复吕雉,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目标和愿望,因为你们知道自己的生命是有限的,所以要匆忙的完成愿望。可我们不是,所以,你知道如果我没了寻找记忆的目标,那我活着的目的就变成了什么吗?”

    嫦熹的神情变得有些惊恐,至少,我从没有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她轻声的问道:“是什么?……”

    “是死亡。”

    凉亭里,麻熙坐在吕楚的旁边,她看着吕楚因为嫦熹而愤怒不安的脸。

    可能是因为麻熙被遮住了半边脸,所以显得她眼睛非常迷人,就像是一种可以通过眼睛催眠人类的魔女。

    “夫人你现在稍安勿躁,侯爷对你,只不过是有心结罢了,正如小翠说的那样,侯爷对熹姑娘,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你既然是她的正室夫人,就有资格陪他一起走到底。”

    吕楚摇摇头,自嘲的笑了声:“可他的心在她身上,我抢不过来的。这个正室夫人又有什么用呢?”

    刘章那样大动干戈的为一个侍妾,就足以说明他的确爱她。

    麻熙的眼睛弯成了一条月牙的形状,她抓着吕楚我成拳头的手,帮她轻轻舒展开来,然后放在腿上,这个姿势,显得吕楚端庄优雅。

    “夫人,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唉声叹气,而是把侯爷的心给夺回来。一个女人,不能以色侍人,所以熹姑娘注定会是失败的,你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做一个贤淑的侯夫人,这样才能显得你名正言顺,然后……再一点一点赢回他的心。”

    这个世界里,我知道的有两种人类,一个种是我们这种组织里的人,我们神秘,生命无穷。

    还有一种人类,就是普通人类,短暂而有限的生命,活得匆忙。

    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愿望,因为这些愿望都是需要在短暂的生命里实现的,所以他们渴望。

    但是如果抛开时间来看,漫长无味的生命力,千年的寂寞,我们其实并没有愿望,我们只是比普通人活得时间更久远罢了。

    没有尽头的生命,慢慢磨平了对时间的麻木感,因为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轻而易举,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慢慢让时间来实现。

    一切显得都是那样的容易,显得都是那样的无聊。

    所以我甚至很渴望死亡,跟组织里的每个人一样,渴望着生命出现尽头的那一天……

    我和嫦熹来到侯府也有快有两个月了,在陪嫦熹进入侯府的时候我也有诸多的幻想。

    比如什么大宅的内斗啦,或者像皇宫里面一样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啊,这种血腥刺激暴力的剧情可以充分的激发我的大脑活力。

    不过呢,这一个多月以来,事实上要比我想象的无聊的多得多。就比如吕楚来说吧,在没见到面的时候,我非常自然而然的把她定性成了泼辣野蛮的女人,说话圈圈叉叉圈圈叉叉的骂个不停。

    摊牌

    不过呢,这一个多月以来,事实上要比我想象的无聊的多得多。就比如吕楚来说吧,在没见到面的时候,我非常自然而然的把她定性成了泼辣野蛮的女人,说话圈圈叉叉圈圈叉叉的骂个不停。

    而且是那种想泼妇骂街的指着嫦熹的鼻头骂她是婊/子养的之类的。然后嫦熹会冲上去揪住她的头发,两人厮打在一起,就是那种韩国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女人打群架的模式。

    but!

    我万众瞩目期待的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除了上次吕楚甩了嫦熹一个巴掌后,她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

    这时间非常不正常的事情,不过这两天我发现了,这两个女人从骨子里面来说,都是同一种属性,她们的内心要比看上去的,要复杂的多。

    所以说,千万别得罪女人,尤其是像嫦熹和吕楚这类的,有着非比寻常的耐力的女人。

    只是可怜的刘章啊,这么一个单纯的少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家里藏了两只等级特别高的母老虎。

    “夫人,这是我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的桂花糕,现在是桂花盛开的季节,香味儿也恰到好处。”

    “真是劳烦熹妹妹了,这是从宫里进来一些上好的茶叶,凝神静气,我特意带回了一些给你品尝。”

    她们这两个女人最近在饭桌上都是这种诡异的对话,只有刘章那个笨蛋察觉不出什么。

    嫦熹和吕楚笑的时候我都觉得她们的眼睛里面有无数个刀子在刺杀对方,我也从来没看过嫦熹的战斗力有这么旺盛过。

    看来,她的确是遇到了对手,吕楚的耐性还是很高的,她能如此表现的不计前嫌的和嫦熹愉快的相处,也一定在酝酿着不好的事情。

    不过,我才没空管这些,我每天现在必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催帐’。

    “嫦熹,你的灵魂契约到底想好了没有,你的愿望是什么,快说啦。”

    “我还没想好。”……

    “嫦熹,你知不知道你是我遇到的人中,你是想着最久的,你做事能有点魄力吗?这又不是让你考虑多么高深的政治问题。”

    “这说明我稳重啊,一个愿望,我当然要好好想想。”……

    “嫦熹,让你想个愿望而已,你怎么跟便秘一样,现在立刻给我说出来!”

    “我的愿望就是,我可以有很多很多愿望,这个愿望行吗?”

    “get lose!”

    我就跟个包租婆收房租费一样,重复的问着嫦熹同一个问题。

    现在是嫦熹的午睡时间,我扔着橘子打发时间,看她香甜睡去的样子,心里想着,就算以后是这么一副美丽好看的人皮,碰到像嫦熹这么难缠的人,我宁可放弃。

    其实要是说遇到的美人里面,嫦熹连前十名都是排不到的。

    不过那些很漂亮的美人,不是所有人都会跟我签下人皮契约。

    印象里比较深的,其中一个卫子夫,也就是作为异能人复苏后的第一笔生意,距离现在也不过就是三代皇帝的时间。

    她是汉武帝的第二任皇后,美貌绝伦,在我看来,绝不输给王昭君和杨贵妃她们。

    只不过我的这笔生意失败了,卫子夫最后是自杀而死的,我提出契约的条件时,她摇了摇头。她死的时候并没有遗憾,所以不存在想要延续寿命。

    还有一个是甄宓,传说中的洛水之神,曹丕一生的挚爱。我跟她认识的时间挺久,她比卫子夫还要好脾气,死的时候也仍是没有答应我提出的契约要求。

    诸如此类的,还有汉末的貂蝉,唐朝的上官婉儿,明朝的陈圆圆和柳如是。

    在浩瀚的美女群当中,其实也很难找到一个像嫦熹这样既美貌又野心勃勃的女人。

    我看着嫦熹眼角下的皮肤淡去的其中一片的花瓣:“美人儿啊,好好活着吧,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么多契约者当中,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见嫦熹没醒,我就走去打开了门。

    当门外站着的人把脑袋抬起来的时候,我捂着收到了惊吓的胸口:“你丫的穿越了?你知不知道你穿成这样走在米兰时尚大街上会被抓起来的!”

    罪名就是打扮过于犀利!

    来人是张嫣,这是我再三确认了后才肯定是她的。

    她穿着一身根本不合身的男人的衣服,头发还梳的乱七八糟,斜着戴了一顶像路边乞丐戴着的帽子,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她直接无视了我的话,顺便无视了我这个人。

    “绾姐姐。”

    她边喊着边走了进来,不过并不是那种正大光明的,而是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挪着脚步,配上她的那个装扮,实在是不得不让我联想到是过来偷大米的小贼。

    而且她浑身脏兮兮的,难道她是从侯府的那个狗洞爬进来的?

    我正这么想着,苏嬷嬷就进来了,所以刚刚的那个想法应该不成立。

    “淑君,你怎么来了?”

    嫦熹终于从睡梦中觉醒,她看到张嫣的眼神跟我一样,受了惊吓的拍拍胸口:“你身上怎么这么脏。”

    “我是从狗洞爬进来的。”

    我一个步子没有站稳,险些装在了门柱上。

    靠!我可不可以猜的不要这么准,否则会显得我和她们这种脑残的人一样的脑残。

    嫦熹看了眼苏嬷嬷:“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是为了能来府里见你一面,今儿个正好太后差我来给侯夫人送点东西,娘娘听说了,就非要跟我一同前往。所以……”

    张嫣打断她的话:“绾姐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准备一下,马上跟我进宫!”

    “为什么?”

    嫦熹显得非常的稀里糊涂。

    “舅舅病重,他想在死前见你一面……”

    嫦熹彻底愣住了,我知道,她现在的感觉一定跟天塌下来差不多,支撑她身体的全部力气,也都被抽走了。

    “淑君,你跟他说了,我还活着吗?”

    “我没有……”张嫣摇摇头,她眼神冰冷的看着嫦熹:“我之所以要亲自过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如果你不能承受这件事儿,你也可以选择不见他。我不想再看见舅舅伤心了……”

    再见

    “淑君,你跟他说了,我还活着吗?”

    “我没有……”张嫣摇摇头,她眼神冰冷的看着嫦熹:“我之所以要亲自过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如果你不能承受这件事儿,你也可以选择不见他。我不想再看见舅舅伤心了……”

    “不能承受?你直接说吧,既然你来了,不就是要告诉我的吗?”

    嫦熹的脸色由红润变得青白,现在已经毫无血色了。只要跟汉宫的人牵扯上关系,她就会显得非常的不淡定,对付吕楚和妓馆的那些人的嚣张气焰,早就没有了。

    张嫣像是非常的难以启齿,连我都跟着好奇紧张了起来。

    苏嬷嬷走到嫦熹的床边,在张嫣开口说之前,她的神色严肃,很认真的看着嫦熹:“在皇后娘娘说之前,老奴想问一句,嫦美人,你现在是人是鬼?”

    嫦熹双眸的目光瞬间聚集,冷冷的笑了声:“苏嬷嬷你在问什么傻话?”

    不过她知道,苏嬷嬷问的这话太奇怪了,

    张嫣沉了口气,终于决定开口:“之前我跟你说过鸩毒已经让苏嬷嬷调换了,这件事儿的确没错,不过后来你喝到的也是鸩酒,而那杯没有毒的药酒,是被……是被舅舅给换掉了……”

    “纳尼?”

    我竟然没有想到是这么劲爆的剧情,张嫣算是来爆了一个猛料了。我赶紧从桌子上抓了一个桔子拨开,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嫦熹的嘴唇发抖,她显然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你说的这话我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解释一下,给我解释一下!”

    张嫣叹了口气:“绾姐姐,一切的事情,还是等到你见到舅舅,让他亲自跟你说吧,但是有一点,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既然你喝下鸩毒还能存活,就说明你命不该绝,你去见舅舅,至少能让他心里好过一些。”

    “命不该绝……”

    嫦熹看了看我,她的眼神特别好笑,像个傻子。

    所以她现在应该百分之百的相信了,她的确是个死人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害死她的人,是她最爱的刘盈。

    这件事情想必是嫦熹重生这段时间以来,最能刺激她三叉神经的惊天猛料。张嫣并没有仔细说清楚这其中原委。

    或许,她本来也就没搞清楚,通过她的简单介绍,嫦熹知道了是张嫣无意间发现了之前调换的药酒在刘盈那里。

    所以现在所知道的只是刘盈把鸩毒给换了,也并不能说明和害死嫦熹会有直接的关系。

    我那颗澎湃的心又安稳了下来,我还以为至少,会挖出什么刘盈腹黑的那些秘密,然后就要看看嫦熹到底要怎么面对这个真相。

    要知道,能看到一个普通人崩溃,远远比不上平日里特别爱装/逼的人受到打击来的过瘾。

    嫦熹再三的思量……其实也不能说她是再三的思量,她进宫是一定的,只不过要有个整理心情的一段时间。

    她盘腿坐在床榻上,如果她的表情不那么狰狞,此刻一定像莲花座上的观音娘娘。

    嫦熹收拾了一下行装,决定跟张嫣去宫里。

    她抓了抓自己的衣袖,带着一种视死的表情

    “芙蕖,你跟我一起去吗?”

    我使劲翻了一个白眼,觉得她明知故问:“你以为是去博物馆游览吗,还带上亲朋好友啊?……况且,你一定会从那个狗洞出去,我虽然活了这么长时间,但也没走过那么‘时尚’的道路,还是省了吧。”

    嫦熹已经习惯了这种我说她听不懂的话,她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那也好,你就在府里呆着,如果有情况你就帮我应付一下。”

    张嫣和苏嬷嬷在旁边很诧异:“你的丫鬟怎么这么嚣张?”

    我冷哼一声,丢掉手里的半个桔子,像个恶霸一样瞪着她们:“她是我买来的主子!”

    张嫣和嫦熹她们终于踏上了去宫里的路途,苏嬷嬷是光明正大的走着出去的,她们两则是办成了两个内侍的摸样,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从狗洞爬了出去。

    苏嬷嬷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头,她回头瞧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嫦熹和张嫣,她们两瘦小的体形根本就不像是内侍,要不是苏嬷嬷打点好了一切,恐怕早就戳穿了。

    她们卑微的跟在马车后面走着,离得未央宫还有很长一截路,她们现在抛弃了自己尊贵的身份,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男人。

    不是世间的所有人都会有看上去的那样光彩,他们就如同能轻易破碎的琉璃,活的比普通百姓还要脆弱?( 完 汉宫惊梦:换脸王妃 http://www.xlawen.org/kan/6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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