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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阅读

    嫦熹敲了敲门:“王阿婆,我把簪子带过来了,芙蕖有事儿,她不在。”

    我和嫦熹走进去的时候,王阿婆佝偻着腰蹲在地上,然后面前是一个小砂锅放在了火上,咕嘟咕嘟的发出些像毒液煮沸的声音。

    我抬起上眼皮轻轻的瞄了里头一眼,这个跟二十一世纪的王阿婆实验室里面的大染缸有异曲同工之妙,看上去都很像童话故事里巫婆搅着棍子的紫色的毒药,并且还冒着烟。

    我捏着鼻子,全靠张大的口腔呼吸着空气:“嫦熹,她熬得是什么东西,她不会把大便倒进去了吧?”

    嫦熹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阿婆,你熬得是什么东西,你不会把大便倒进去了吧?”

    她回过头,脖子传出嘎吱的声音,拽屁的翻了我一个白眼:“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东西!”

    嫦熹点点头,对我说道:“就是啊,怎么可能。”

    王阿婆补充道:“我只不过是把茅房里面的土给挖出来而已。”

    “……”嫦熹展现出了她的整个白眼。

    在我一番“这是什么东西?”,“这些是猪粪吗?”,“这东西熬出来会破坏臭氧层吗?”……等等的恐惧中解脱后,终于开始进入了正题。

    王阿婆再次耐心的解释道:“这些都是最原始的土地的地泥,还有我清晨采摘的雨露,虽然比不上太阳之雨的纯净,但是也不算肮脏的水,还有一个……”

    她最后拿出了真正的王牌,一枝长得非常非常丑的花,为什么说它丑呢,因为它既不像花儿,也不像叶子,颜色是秋日里枯萎的黄叶子的颜色。

    “这个是山祁的花儿。”

    “阿婆,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她自豪的拍拍胸脯,像个幼儿园得了剪纸比赛冠军而开心的小孩子:“东街巷子的敬安堂里面的王掌柜,在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我的仰慕者,前天我无意间看他进来的一批药材中有这个山祁的花骨朵,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不过买药材的糊涂蛋,竟不知道这个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所以我就跟王掌柜说了,要他把这个山祁给我。”

    我和嫦熹撑着腮帮,很认真的听她说,我们很激动的异口同声的问:“哇,那你的仰慕者王掌柜把山祁就这么送给你了?”

    她撩了一下头发,很像要做洗发水广告的模特的经典动作,不过她是应该是姥姥牌专用的洗发水的‘模特’。

    她大笑了两声:“当然——”

    我和嫦熹正想起立鼓掌,她又冒出来一句:“当然不是!我是趁他不注意偷来的!”

    我和嫦熹瞪圆了眼睛:“……”

    嫦熹很小心翼翼的把簪子递了过去,我在旁边异常的担心:“喂,她到底行不行啊,可别给我弄毁了。”

    嫦熹继续重复:“喂,阿婆,你到底行不行啊,可别给弄毁了。”

    她一下子拽了过去:“等着看吧。”

    王阿婆把我的簪子丢入到那锅不明液体中的时候,我两眼一闭,使劲抓着嫦熹的胳膊。

    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大胆,把珍贵千年的簪子就这么断送在这一锅‘屎’里面了?

    但是说不出来了的感觉,可能因为二十一世纪的王阿婆吧,她们两性格真的很像,所以我也会不知不觉的开始信任她。

    王阿婆拿着筷子把我的簪子从煮沸的砂锅里面捞了出来,我绝望的盯着沾满了像屎一样东西的发簪,欲哭无泪。

    王阿婆拿来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把簪子夹到上面吗、,然后磨碎了山祁的花,直到成了粉末,用手指细细的捏着,洒在干草和发簪的上面。

    她又装神弄鬼的对着天地各一拜,嘴里念念有词,嫦熹在旁边提醒着我,她这个应该是在请求大地和苍天的帮助。

    一番故弄玄虚之后,她把干草堆并着簪子卷了起来,就像街边卖的鸡蛋卷一样。她握在手中,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然后就把整个干草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给点燃了。

    我瞪大了眼睛:“喂!”

    嫦熹连忙拉住我,低声说道:“冷静点,我保证,你的簪子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让王阿婆弄完。”

    在干草染成了灰烬之后,只剩下一些黑咕隆咚的一团东西,我上下牙齿不断地打架,有点接受不了:“这就完了?”

    王阿婆就像是听见了我的画外音一样,大吼道:“还有一步就大功告成!”

    她不知道从哪个黑暗的角落里面提来了一桶水,哗啦啦的全部都浇在了那团黑东西上面。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死死的盯着,画面好像被什么人按下了暂停键,过了三分钟之后,我的簪子渐渐的在那团黑色的东西中挣扎了出来。

    我的双眼开始渐渐的放光,在那个簪子完全的从淤泥里面挣扎的出来的时候,我激动得抱着嫦熹的脖子:“太好了太好了没有毁掉,吓死老娘了!”

    嫦熹快要窒息的憋红了脸,她扳开我的手:“别激动啊。”王阿婆抬头奇怪的瞧着嫦熹:“我没激动啊。”

    蹊跷

    我的双眼开始渐渐的放光,在那个簪子完全的从淤泥里面挣扎的出来的时候,我激动得抱着嫦熹的脖子:“太好了太好了没有毁掉,吓死老娘了!”

    嫦熹快要窒息的憋红了脸,她扳开我的手:“别激动啊。”王阿婆抬头奇怪的瞧着嫦熹:“我没激动啊。”

    嫦熹虚弱的扶了扶额头:“快把簪子拿给我看看。”

    王阿婆递给了嫦熹,嫦熹很仔细的用手帕擦拭干净了上面的水渍。

    “我靠!真的新了一点,这样也行?!”

    我真的是吃惊兴奋激动道彪了口水。

    簪子原来上面有一层考古学家也复原不了的锈迹脏痕,但是现在已经脱落掉了一点,可以看出簪子清晰的形状了,而且隐隐约约能看清这上面的珠花应该是浅色的,比如,更像白色。

    王阿婆拍拍手起了身,非常具有美国队长拯救世界的气势:“我当时就是用那医术记载的三种东西把我的簪子给复原了,这个山祁的花是里面最有效果的,虽然现在不能完全让这个簪子恢复原样,但是可以先去掉上面的锈迹,等到有机会找到紫林的叶子时候,再配上太阳之雨,绝对可以变成完全崭新的簪子。”

    我仰着头看向王阿婆,觉得她的脑袋周围就像南海观音一样泛出了一圈的光环。

    没想到我开始以为她只是个骗吃骗喝的老太婆在故弄玄虚,但是她居然完成了几千年后人类都无法复原的发簪。

    看来古人的潜力真的是不可估量的!

    嫦熹对着我笑了笑,这次笑的还算自然,她把发簪收了起来,对王阿婆说道:“阿婆,那谢谢你了,紫林的叶子我会努力去找到的。”

    我戳了戳嫦熹的胳膊:“嫦熹,帮我跟她说一声,等到她下辈子我会给她找个好婆家。”

    嫦熹瞪了我一眼,她的眼睛在对我说:“拜托,这种毫无逻辑的诡异的话,你要我怎么说得出口。”

    我叉着腰:“哎,那就算了,反正说了她也不会明白的。”

    嫦熹拉着我就走出了王阿婆的屋子,路过凉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我指着那个凉亭:“嫦熹,你刚刚不在房间里的时候,苏幕遮可是偷听了蒲青和刘章在讨论政事,那个小子倒是挺有办法的。”

    “什么?那然后呢?他是不是把消息传了出去吗?”

    “放心啦,我看他把信纸绑在了白鸽的腿上,不过那个鸽子扑腾了两下又飞回来了。后来我一想,之前我们不是把跟汉宫通信的那个金丝鸽给弄死了吗,所以他就没有可以通信的鸽子用了。”

    那个金丝鸽早就进了萧决的肚子里面,消化成为了他脂肪的一部分。我记得那个时候嫦熹还怨怪我来着。现在看来,我反而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否则苏幕遮早就暗地里跟着宫里的人勾搭情报了。

    嫦熹用眼神给我了一个赞,不过她的眉头马上又皱了起来:“那就说明苏幕遮迫切的想要联系宫里面的人,虽然没什么情报……可见,他已经跟宫内的失去联系了,到底是什么人呢……”

    “你现在操那些心,弄得好像宫里面的人你都认识一样,说不定就是哪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小内侍,大海捞针啊!”

    嫦熹摇摇头:“不对……这件事儿有点蹊跷,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认真的想过,苏幕遮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而且最奇怪的一点,他知道我是个已经死掉的宫里的美人,那就说明宫里面也一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他们绕这么一个大圈子,绝对不单单只是为了把我困在妓馆里。”

    “你手里不是有兵马图的秘密嘛,所以他就来找你喽!”

    我在她旁边坐了一个女鬼张牙舞爪的摸样,她轻轻一眨眼,漫不经心的从我身边走过去:“当然不会全是这个原因,我当初在妓馆的时候可不知道后院关了一个疯女人,苏幕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哎芙蕖,你说,他会不会藏了一个更大的阴谋。”

    我切了一声:“我哪儿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干嘛要死脑细胞。”

    嫦熹捏着下巴低头径直往前走,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着:“苏幕遮,苏幕遮,苏……幕遮,苏幕遮?幕遮……苏,苏,苏……苏?“

    我觉得苏幕遮这个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张大嘴巴打个喷嚏。

    我随手摘下一朵花儿,轻轻嗅了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果然还是对这个季节过敏,可能,之前的几次心绞痛也跟这个有关系吧。

    “哎呀——”

    我晃过神来的时候,前方五米处的嫦熹正要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倒,伴随着她的尖叫,我也开始尖叫起来。

    相信我,这是一个非常长的镜头。我的那个簪子从嫦熹的袖口中飞出,划出来的弧线像一道彩虹。我的心脏停止了半秒钟。

    嫦熹的腰身被一个快速闪过的黑影给接住,不过我的发簪,就这么被无情的砸在了地球表面上。

    “蒲青?”

    嫦熹才发现刚才的黑影是蒲青。

    蒲青将嫦熹扶好,松开了手,做了一个歉意的手势,他其实很在乎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不过,古人都这样——除了嫦熹。

    “熹姑娘,走这条路的时候石子儿特别多,可要当心心,否则刚刚那样多危险。”

    “哦……知道了,这次谢谢你了……”

    嫦熹后背一僵,她察觉出了不远处的后方,我周围正怨气弥漫的向她挪步过来。

    嫦熹非常识相,并且立刻知道自己犯了‘罪孽‘,不过在她准备姿态优雅的捡起地上躺着的发簪时,蒲青先一步身手矫捷的抓了起来。

    “这是你的东西吗?

    “是我的。”嫦熹表情有点尴尬,她偷偷的回过头对我做了一个‘我知道错了’的表情。

    蒲青的脖子转了一百八十度,他应该是在确认周围除了嫦熹以外并没有别的人,然后他开始说道:“熹姑娘,芙蕖丫头呢?她是一直没有回来吗?”

    “她,她,啊对啊,就是上次她的那个远房表哥啊,他呢……家中有点事情……因为,因为他的母亲去世了,所以要芙蕖回去多找个人好帮忙啊,大概,大概过两天就会回来了。”

    嫦熹临时编的谎话,她说的时候面目狰狞,尽量让自己不口吃,但是这听上去还是没有说服力。

    不过我说过,蒲青跟他主子刘章一样,情商低下智商低下,特别是面对女人。

    蒲青茫然的点了点头:“那芙蕖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熹姑娘,你应该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吧?我认为芙蕖丫头不会做伤害侯夫人的事情,可是侯爷他不相信,如果她的人一天没有回来,她也就要一直背黑锅。”

    又是这件事情,看来蒲青势必要人肉搜索到我了

    嫦熹笑笑:“那这么说,你相信夫人是故意陷害我们的吗?”

    蒲青愣了下,思量片刻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说句越矩的话,我搞不懂你们女人之间的事情,不过希望,熹姑娘,您能别牵连芙蕖就好,她其实还是很单纯的,不懂宅门间的是是非非。”

    嫦熹斜眼鄙视的看了一下我:“单纯?”

    显然,她觉得这两个跟我连边都沾不上。而且她应该给我的定义是,比单纯这个字的反义词,还要再乘以十倍。

    好吧我承认,我跟嫦熹一样,也荼毒了一个正在发育成长的青春期的少年,也有可能成功的把他带入了早恋的深渊里。

    “芙蕖丫头跟你们不一样,你又侯爷护着,自然事事都会为你考虑,可她不同,她只有你这个主子,你如果不护着她,她就没有依靠了。”

    哇塞,从蒲青口中说出的我简直就是一个孤独无助的最佳女配角啊。

    从嫦熹扭曲的脸上可以看得出,她正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憋住从丹田里涌上来的笑意。估计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否则她不会满脸通红。

    “那个,蒲青啊……”

    嫦熹正要说的时候,迎面撞来了一个绿色的不明物体,她下意识举起袖子用手臂挡着,那个不明物体撞上了她。

    然后才看清是一只小鸟,撞上嫦熹的手臂后就滚到了地上。

    “原来是鸟儿啊。”

    嫦熹把小鸟从地上捡起来,又给重新抛到了天空上,它扑腾着翅膀慌张的飞离了视线。

    “熹姑娘,你的手流血了!”

    嫦熹听见蒲青的提醒,抬起手臂,刚刚小鸟抓伤的伤口溢出了鲜血,顺着她雪白的肌肤蜿蜒流淌。

    嫦熹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了发簪:“簪子……”

    我双目一瞪,冲了过去:“呀!这簪子都沾着血了,姑奶奶你知不知道簪子上面的血迹是非常难清洗的?真不知道你是帮我复原的还是毁它的!”

    嫦熹忍住了,并没有反驳我。她瞪了我一眼表示着她心里的怒气和憋屈。毕竟,她可是胳膊正在流着血的伤员,但是在我的观点里,只要嫦熹没有伤到脸,哪怕她的下身是个男人也与我无关。

    审问

    我双目一瞪,冲了过去:“呀!这簪子都沾着血了,姑奶奶你知不知道簪子上面的血迹是非常难清洗的?真不知道你是帮我复原的还是毁它的!”

    嫦熹忍住了,并没有反驳我。她瞪了我一眼表示着她心里的怒气和憋屈。毕竟,她可是胳膊正在流着血的伤员,但是在我的观点里,只要嫦熹没有伤到脸,哪怕她的下身是个男人也与我无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一热,我扭动了一下脖子,难道是幻觉?

    突然,蒲青指着我的方向打叫了一声,然后像个健美体操运动员一样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后腿动作,看起来有八分卓别林的摸样。他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一起像抽鸡爪风似的指着我:“你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尖看着嫦熹:“他是在说我吗?”

    蒲青这个你你你你你的一直持续着,我和嫦熹一动不敢动,盯着他口吃的状态。

    我展开双臂在原地旋转了七百二十度,最后以芭蕾舞的姿势结束,我看着蒲青:“喂!难道你能看见我?”

    蒲青上下牙齿打着架:“我我我我看不见……”

    我拍着胸脯:“那就好……”

    嫦熹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因为我并没有发现这句话的语病在哪里。

    “我我我我看不见你是怎么过来,芙蕖丫头,你刚刚是突然一下子就出现在这里的,你,你不是鬼吧?”

    我的微笑停留在法令纹的地方,难道他真的能看见我?

    我和嫦熹很惊恐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很快的反映了过来,然后蒲青就看见两个笑的不怀好意的女人想条蛇一样向他走来。

    我又原地转了三圈,表示着我可以正常接收到阳光:“我当然不是鬼啊,我刚刚过来的,你没看见吗?呵呵呵!……”

    嫦熹把蒲青扶了起来:“对啊,芙蕖刚刚来的,我都看见了,你可能在想别的事情罢!”

    “啊?”蒲青挠挠后脑勺:“你不是说她过几天才回来的吗?而且,她刚刚,明明是咻的一下出现的啊,刚刚那个地方,明明没有人……”

    我和嫦熹的笑就像最里面含了一块生姜,我们两左一边右一边的勾住蒲青的脖子,架着他走出了花园。

    “放轻松放轻松,你这几天一定是累着了出现了幻觉。”

    “对啊,蒲青你跟着侯爷做事想必一定累坏了,刚刚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太好。”

    “这大白天哪儿来的鬼啊!”

    “对啊,可别乱说了让人心惶惶就不好了。”

    趁着他沉浸在见鬼的阴影中的时候,嫦熹伸长了脖子问了我一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现身了?”

    “废话!我哪儿知道,真是见了鬼了!”

    “那现在怎么办?蒲青要是怀疑起来就不好了!”

    “还能怎么办?谁会相信他的鬼话,见机行事,听天由命吧!”

    “……”

    蒲青在我和嫦熹此起彼伏的笑声中,被我们给忽悠走了。

    麻熙从花园的石桥边钻了出来,她奇怪的看了一眼我们离开的方向。

    然后她衣袋里面的手机震动了下,她拿出来,点开屏幕,上面写着一行字,‘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进展?’

    麻熙挑嘴笑了笑,回过去几个字,‘亲爱的别担心,快有结果了。’

    她按下发送键,一秒之后显示着发送成功。

    收件人,萧决。

    蓝天,白云,绿草,蝴蝶。

    整个侯府的花园里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大地给了这里最宁静的一片面貌。可是侯府里多少个阴谋正在这个花园开始渐渐的萌芽。

    不知什么时候,会在这片娇嫩的土地上肆意的生长,对着所有人张开血粼粼的像食人花的面貌。

    每个人肚子里的那些秘密,永远只有可能自己一个人知道。

    请相信,再无二人。

    ——

    嫦熹最近的生活节奏应该和成天批阅奏折的皇帝差不多。

    她日夜思念挂心着汉宫那边的刘盈,考虑着张嫣让她进宫陪伴刘盈走完最后一程的事情。

    苏幕遮那边也忧心新一轮的烦恼,她必须提防着可能会遇到的暗算,还有调查出宫里面接应的内应到底是谁。

    但是嫦熹的计划还在进行中,刘盈病重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她必须要找个机会尽快的将刘章引导向代国代王刘恒和王太后薄姬娘娘的身上。

    不过在这样极端复杂的情况之下,嫦熹竟然还能有闲情逸致操心着我的簪子,丝毫没有放松过要找到其余三件宝贝的下落。

    当然,我也很忙。

    我必须要看着嫦熹不能让她毁了脸,一边还要提防着麻熙是不是有什么新的阴谋诡计。我的新一轮的问题也出来了,就是为什么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一会儿隐身,一会儿又现身。

    不过撇开这些不谈,我和嫦熹首要面临的问题,就是‘我伤了侯夫人吕楚的罪名’。

    侯府的整个大堂被许多下人给围堵成了一圈,刘章坐在正席上,侧席则是做着还在包裹着面纱的吕楚。

    而我和嫦熹笔直的站在席下,面不改色。

    这样的大场面,倒还是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架势。其实就还是关于‘吕楚脖子和脸上的伤是不是芙蕖弄得’。

    正方辩友,小翠,麻熙。

    反方辩友,嫦熹,还有我。

    在我莫名其妙的现身了之后,蒲青自然也是告诉了刘章我回来的事情。然后我就要面对这样的拷问的情形。

    正方辩友的一号小翠说道:“芙蕖,你怎么失踪了三天,是不是畏罪潜逃。”

    二号麻熙说道:“犯了错就应该改,可不能把这个包袱丢给了府里的人。”

    “我? “你们的大脑进水了吧,还当真以为这几个小伎俩可以糊弄的了我?”我哼笑一声,如果不是怕嫦熹日后在府里难做人,我早就上去抽她们一人一个大耳光。

    我凝神静气,将目光转向刘章:“侯爷,当时我的确是跟侯夫人争执了几句,因为在房间主人没有同意的情况,她们坚持要闯进屋子,我不过就是推门的时候用力了点,谁知道那个门框那么不结实,结果,她就摔倒地上了,不过当时夫人的手臂只是擦伤了一点点而已。坏了的门框还没有修好,侯爷可以自己去看”

    刘章可能是被我真诚的目光给打动了,他狐疑的看向小翠。

    小翠立刻大叫起来:“不是的,她说谎,难道我们夫人脸上的伤还是自己弄的不成?”

    嫦熹见状也开始插嘴:“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是芙蕖花园的石阶上推倒了夫人,可是当天芙蕖都在房间里面,她为何会跑到石阶的那条小路?那条路只通往荒废的碧荷池,她去哪儿干什么?”

    嫦熹的话让小翠开始结巴了起来:“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那里虽然是荒废的碧荷池,但周围还是有一片桃林,在那样怡人的午后,会有人去那里并不奇怪吧、”

    麻熙的声音总是很有贯穿力,我掏了掏耳窝:“喂,你说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可是你有证据吗,有谁看见我从房间里面出来了?还推到了吕楚?”

    刘章神色一凛:“大胆,吕楚是你叫的吗!”

    他的这一个怒吼,让我和嫦熹都有点吃惊,破坏了我们占上风的气场。

    麻熙笑笑:“我就是证人,我是个外来的丫鬟,我的主子是苏幕遮,没必要帮着你们任何一方,只不过,我恰巧看见了你推倒侯夫人的场景,我必须要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外来的丫鬟?那你也应该摆好自己的身份,要说起来,小翠姐姐可是侯夫人的贴身婢女,你不过是个暂居府上的穷公子的丫鬟,你还能如此的趾高气扬的跟她说话,可还是摆正过自己的位置,你又有什么资格替夫人说话呢?”我谄媚的对小翠一笑:“小翠姐姐,是吧?”

    小翠可能是被我夸得有点飘飘然,还没给缓过神来,嫦熹趁这个时候继续补充道:“麻熙是苏公子的丫鬟,苏公子又是夫人的表哥,侯爷,如果你执意要听信她的话,那便是不给贱妾任何辩解的机会了,的确我身份卑贱,本来也不应该跟侯爷和夫人在这里讨论什么公道。”

    嫦熹说话的样子极其可怜可悲,我暗暗的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可以啊,竟然懂得用同情的这个法子让刘章朝着她这边倒戈相向,而且这么一说,麻熙就ovre了,她现在的话起不了什么作用。

    从开始到现在,吕楚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就这么表情木讷的盯着前方,不过在嫦熹提到自己身份卑贱的时候,吕楚刻意的看了刘章一眼。

    “熹儿,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既然会把你和芙蕖都叫过来,就是想查清楚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请侯爷擦亮眼睛!”嫦熹的嗓音瞬间提高了,她的语气有点激动:“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要么是夫人说谎,要么是我说谎,侯爷信哪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就是在说谎!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没必要再深挖纠结!”

    中计

    “熹儿,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既然会把你和芙蕖都叫过来,就是想查清楚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请侯爷擦亮眼睛!”嫦熹的嗓音瞬间提高了,她的语气有点激动:“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要么是夫人说谎,要么是我说谎,侯爷信哪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就是在说谎!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没必要再深挖纠结!”

    嫦熹其实也是怕如果刘章再继续追问下去,会发现我和麻熙异常的身份。

    另外还有一点,她应该也是因为刘章不停的询问有点嗔怪,她的话里也表现的很清楚了,刘章若是真的爱她,就应该相信她说的全部的话。

    刘章起身,走到了嫦熹的面前,他想伸出手拉住嫦熹的手,但是嫦熹很刻意的回避了,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章,昂手挺胸,目光坦坦荡荡。

    刘章的手握成空拳,叹声道:“熹儿我信你,不过吕楚的伤是事实,她总不会是自己弄伤的罢?”

    吕楚听得到了刘章的这个反问句,不由得肩膀一抖。

    我看了看做贼心虚的吕楚:“啧……”没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正当刘章情意绵绵的看向嫦熹的时候,我挑嘴一笑:“谁说她是自己弄得?再蠢的人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脸蛋开玩笑吧,更何况是女人。”

    吕楚抬眼看向我,终于说了话:“你是什么意思?”

    “哼!”我双手环胸的走向她:“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想通过苦肉计来博得侯爷的同情,这招是谁教你的?我本来不想把这件事摊开来说,以免让我们家小姐难堪,可是如今你非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那我也就不能手下留情了。”

    嫦熹把我拉了过来,低声提醒:“你要干嘛,你别忘了她手里还有一个簪子,可是你前世的线索啊。”

    在来这里之前嫦熹就跟我说了,绝对不能把事情闹大,只要让刘章知道吕楚不是我推的就行,不能把脸皮撕破了,还要给吕楚一个台阶下,这样一来,既不会树敌,很可能吕楚也因此感谢嫦熹的宽宏大量,问起簪子的事情也就比较容易了。

    这种事情只有嫦熹的脑袋能想得出来!

    我为什么要奉承着吕楚?如果她真的知道关于我事情,那我直接把簪子抢来不久行了嘛!

    “这事儿你别管!”

    我推开嫦熹,郑重的对刘章说道:“喂!侯爷,我去拿个东西,一会我就让你知道说谎的到底是谁!”

    说完我就飞快的跑出了大堂,躲到了嫦熹的房间里头。

    我点开手机屏幕:“喂,萧决,把我放在化妆柜的卸妆液拿过来,对,现在立刻马上!什么,找不到?整栋别墅我不过就是塞了五个化妆柜,有那么难找吗?算了,你去恒隆买一瓶,而且最好是那种快过期的,我要一整罐,越多越好!”

    当我捧着一罐有大瓶雪碧那么大的卸妆液冲进大堂的时候,麻熙显然是知道了我要干什么。

    “芙蕖,你要干什么?夫人现在受了伤,你可别再伤了她!”

    我一脚踹向她的膝盖:“滚开!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再好好跟你算账!”

    周围有两个丫鬟冲过来拦着我,所有人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的样子太过凶悍,极像个要去宰猪羊的屠妇吧。

    嫦熹也有点惊慌:“芙蕖,你别乱来啊!”

    我冷笑一声,拧开了瓶盖儿,有点类似抱着汽油瓶要跟所有人同归于尽的感觉:“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这个最新款强力卸妆液的厉害!”

    我撞开两个丫鬟,最后一道防线是小翠,她见我来势汹汹又唯恐像上次那样被我揍一顿,所以很识相的乖乖闪开了。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吕楚,她整个人缩在了板凳上,神情惊恐。

    伴随着吕楚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我把整瓶卸妆液从她的脑袋顶上浇了下去。

    这种幽蓝色的液体瞬间散发出诡异的清香味儿,弥漫在整个大堂,之所以说它诡异,因为在古人的眼里,这看上去和毒药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整个大堂都寂静了,就连嫦熹也是对我的举动目瞪口呆。

    我膝盖压在吕楚身上,她已经蒙了,整张脸都被卸妆液覆盖住,她刚想张口大叫,我提醒着:“我可告诉你,这个水如果你喝进了嘴里,就跟吃了砒霜没什么区别。”

    吕楚蹬着双眼,不过还是害怕的闭上了嘴巴。

    刘章把我从吕楚的身上拽了下来:“你疯了你!你把毒水浇在她脸上,她会毁容的!”

    “侯爷,我只是要变个戏法给你看而已,别那么紧张,她死不了的。”

    刘章的力气再大也敌不过我,我从兜里掏出手帕,把吕楚脸上贴着的纱布撕开,暴露出了她的伤口,是一块小面积的擦伤,在耳后和颈项上。

    我箍住吕楚的下巴,用手帕对着她的那块伤口使劲的搓擦着。

    麻熙有一个连我都不会的非常高超的技能,特效化妆。在做杂志主编之前,她就是闻名演艺圈的化妆师,现在全球每个知名的化妆大师都做过她的徒弟。

    只要她愿意,把奥黛丽赫本画成恐龙都可以,更何况这样的一个小伤口。

    在我的动作反反复复的持续了几十遍之后,我的脸色慢慢的变成了石灰色,我缓缓扭头看向麻熙,她正得意的看着我,她的眼神充满嘲笑和蔑视。

    我松开了手,周围的人也全都在惊悚的看着我。

    我扭头看向同样惊恐的嫦熹:“这个……是真伤?……”

    吕楚的侧脸上开始流出了鲜血,那块伤痕变成了翻滚出来的血肉,及其丑陋的攀附在吕楚的脸上。

    吕楚捂着自己的脸,即便是之前有我的警告但她也开始了疯狂的大叫,然后两眼一闭,晕倒在椅子上。

    “夫人!夫人!”

    小翠指着我骂道:“你这个贱女人!大家都看见了吧,她光天化日的就能这么伤人,更何况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我们夫人说不定哪天就被她们主仆二人给害死了!”

    众人的非议声将我和嫦熹淹没在漩涡的中心,这个漩涡之外是麻熙尖利的笑声。

    我低下头,看着手帕上面残留的卸妆液和鲜红色的血液。这一次,我的确是失算了,麻熙她使的不只是苦肉计,而是声东击西的离间计。

    我比她少算了一步,就踏进了陷阱。

    刘章把我撞开,我跌倒在地,麻木了半边的手臂,他怒目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打横抱起了吕楚,大声喊道:“快去叫大夫!”

    并且他还对我说了一句:“疯女人!”

    刘章从嫦熹身边过的时候,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刘章的眉头紧皱,可是眼睛丝毫没有转向她。

    我和嫦熹几乎要淹没在不知名的海洋里,我们都同样的难以呼吸,紧紧勒住了自己的脖子,面目狰狞,拼命的想游出这片陷阱。

    我和嫦熹四目相对,她苦苦一笑:“怎么会这样……”

    半个时辰后,大堂仍是像之前那样的庄严肃穆,唯一不同的是刘章,他就像看着啥父仇人一样的蹬着我。

    蒲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了,他眉头皱着的角度比刘章还要夸张。

    而嫦熹呢,她的神情就像是知道了我是刘章的杀父仇人一样的担忧。

    我被这种低气压的氛围给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外带脑神经抽搐。

    这半个时辰内,在侯府唱主角的当然是吕楚了。刘章兴师动众的请来了好几个大夫会诊,那几个老头还故弄玄虚说是伤口不好愈合,不过最后在刘章威逼利诱之下,还是开了方子,说只要每天按时外敷还是能痊愈的。

    小翠一直很配合的在哭诉,说是吕楚嫁进侯府之后怎么被欺负的。

    而我和嫦熹,不对,应该只是我,现在应该是那种可恶的反派角色,并且衬托出了吕楚嫁进侯府以来失手了多么大的委屈。

    “丫鬟芙蕖,目无法纪,以下犯上,出手伤人,不知悔改,念在你是衷心追随熹儿的份上,杖责五十,逐出侯府!”

    刘章坐在椅凳上宣布了对我的审判。

    我一点儿也不意外,也不担心,只不过嫦熹和蒲青同事睁大了双眼。

    不过她两担心的不是同一个点。

    “侯爷,芙蕖是个姑娘,杖责五十会要了她的命的!”

    “侯爷,贱妾只有她一个丫鬟,她纵然万般过错有我来承担,你不能将她逐出侯府!”

    然后他两异口同声道:“求侯爷网开一面!”

    我抓了抓发痒的头皮,没想到我居然面子这么大,两个人替我求情,而其他的人呢,则是站在周围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我面对刘章如此无情的审判而愤怒了,这个小子就是见色忘义不知好歹!那次如果不是我借给嫦熹打火机,他早就死在匈奴人老窝里了!

    竟然现在还一副天王老子的架势对我进行批判,我活了这么久,就没几个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而且还是为了这种麻熙设下的圈套,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忍受的!

    求情

    我面对刘章如此无情的审判而愤怒了,这个小子就是见色忘义不知好歹!那次如果不是我借给嫦熹打火机,他早就死在匈奴人老窝里了!

    竟然现在还一副天王老子的架势对我进行批判,我活了这么久,就没几个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而且还是为了这种麻熙设下的圈套,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忍受的!

    “刘章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怎么说你也成年了,怎么智商就没有跟着一起长呢?你看不出来是吕楚在演戏吗,这么无聊透顶的离间计你都能被耍的团团转,真不知道你以后是怎么带兵打仗的,别人稍微耍点心机你就沦陷了,你对的起嫦……嫦,常常维护你的小姐吗,你忘了小姐背后的伤是怎么来的吗?你个蠢货!”

    我义正言辞的发表了我方的观点,嫦熹?( 完 汉宫惊梦:换脸王妃 http://www.xlawen.org/kan/6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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