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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

    蠢货!”

    我义正言辞的发表了我方的观点,嫦熹绝望的看了我一眼,垂下脑袋。

    刘章的鼻孔出气声儿非常大,他看上去已经怒不可揭了,手掌使劲拍了一下桌面,桌脚都震了三震:“你大胆!一个丫鬟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来人!”

    从周围钻出来了几个穿着官府的侍卫,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向我冲过来。

    “大你妈啊!怎么?你以为你府里的两根棍子能伤的了我?”

    我手叉腰,晃了晃脑袋,准备大打出手:“你们这些……”

    我的所有动作都停止了,耳边是隆隆的声音,从心脏开始,整个胸腔全部都麻木,我连呼吸的肺都感觉不到了。

    维持时间大概有两秒钟,但对于我来说像是过了跟长时间。

    我恢复知觉后,自己已经倒在地上,被四个侍卫按着,另外两个高高的举起了粗壮的木板。

    我的胸口贴着冰凉的地板,这样让我比刚才好受了一些,我抿了抿发白的嘴唇:“该死!居然在这个时候……”

    我握紧了双拳准备反抗,但是一瞬间就下来了一板子打在了我的屁股和腰背上,我猛地抽了一口凉气。

    这种疼痛又唤回了我的心绞痛,我压制不住胸口喷上来的热流,张开了口腔,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不过这次不是隔夜饭,而是赤红的鲜血,泛着腥臭味儿,极其的难闻。

    “芙蕖丫头!”

    “芙蕖!”

    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我只是挨了一下就口吐鲜血,连掌板的人都傻了眼,看向刘章,示意要不要继续。

    刘章闭上眼睛:“这是她应该要承担的,继续!”

    我眯着眼看着嫦熹,她正担忧的盯着我,好像是在问我:“你怎么不反抗啊!”

    我无力的垂下脑袋,下巴抵在地砖上,老娘也想反抗啊,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那感觉,真的是快要死掉了……

    我闭上眼睛等着即将下来的第二个板子。

    等到几秒过去了,我只听见板子和衣料摩擦的声音。我艰难的回过头,蒲青正支撑着身体护在我的背上。

    那一个板子打在了他的背上,他僵硬着脸上的肌肉,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的视线被黑暗吞没,整个脑袋歪倒在冰凉的地砖的上,耳边还能很清晰的听见刘章对蒲青的指责声。

    然后又是几个板子的声音,我的侧脸的皮肤上,沾到了蒲青额上滴下的汗水。

    “芙蕖丫头,你醒醒啊!”

    我没有了意识,连心脏的声音也听不见了。手指动了动,挪向掉出来的簪子上面,但是簪子在一瞬间被别人拿走了。

    我不知道那是谁,也没力气去抢,就像困意来袭一般,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

    外头开始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就像一首轻音乐那样让人宁静。

    碧云阁内。

    嫦熹推开了门,吕楚正倚在床边,小翠端着药碗给她喂着药汤。

    她见进门的嫦熹,本就不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小翠向嫦熹走去,待她还没出口辱骂的时候,嫦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把站在门外的刘章都惊住。

    小翠冷笑一声:“你又想犯什么花样?”

    嫦熹俯身做了个大礼,埋于袖间的脸绷得很紧,沉声道:“请夫人饶过丫鬟芙蕖,她本无意冒犯,还请夫人劝侯爷饶她一条生路。”

    吕楚仍是端着药碗喝药,她抚摸了自己的半边脸,没有说话。

    小翠听罢,终于明白,缠风卷柳的啊了一声,笑道:“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呵呵,现在你们终于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小翠说的激动,就伸出一脚揣在嫦熹的脊背上,那脚正好踢在当初替刘章挡住的伤口上。

    嫦熹咬紧双唇,没有任何的反抗

    “夫人,芙蕖现在昏迷不醒,被侯爷扔进了柴房,那个地方多有蛇虫鼠蚁,她现在身受重伤,如果不找大夫给她看看,一定会没命的!我知道这次多有得罪夫人,贱妾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吕楚仍是没有答话,嫦熹继续说着:“夫人,你心里应该清楚,这次的事情原因根本不在芙蕖,如果夫人不肯帮我,那我也会釜底抽薪势必要跟夫人您抗争到底,你当初不是说过想要和平共处不让侯爷为难吗,若非如此,侯爷即便是为了此事迁怒于我,他也不会对你有太好的印象!”

    吕楚猛地摔了药碗,她怒目的盯着嫦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我对侯爷的爱,绝对不少于你,可是凭什么你就能得到他无尽的宠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你呢,你眼里何曾把我这个侯夫人放在眼里呢?”

    这是一个女人积压了很久的妒恨,这种妒恨会轻易让一个理智的女人丧心病狂。

    嫦熹叹口气,沙哑的说道:“我也为侯爷挡过一刀,就在我的后背,我当时,差点丧命,所以,这就是侯爷宠爱的理由,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这番宠爱!而你……”

    她说道这里停止了,其实她根本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也是在耍奸猾罢了。

    吕楚哼笑了两声:“好啊,要我放了芙蕖,那你就滚出府里。”

    “贱妾没有安生的地方,多亏的侯爷相救。夫人倘若不给我立足之地,我想必也与死无分别了。”

    “你的生死与我何干?你一天不离开侯爷,他可就心思一天不在我身上。我倒也奇怪,你不过是有点姿色而已,怎能让他为你神魂颠倒,莫不是施了幻术?”

    嫦熹沉了沉气息,拔下了固定发髻的银簪子,一瞬间青丝全部散落下来,长及腰身的头发盖在她的脊背上,遮住了她瘦弱的肩膀。

    嫦熹将青丝别于耳后,她抬眸看向吕楚:“只要我没了这容貌,夫人应该可以安心了罢……”

    “你什么意思?”

    嫦熹薄唇吃力的抿了抿,毫无血色,她紧握手中的银簪,缓缓举起。尖锐的簪头对准了自己娇嫩的脸颊。

    不过在此刻,刘章迈开步伐推门而入。

    刘章冲上前去夺过她的簪子,否则如果晚了一步,那银簪子已经深深刺入她的肌肤。

    簪子的尖端刺向了嫦熹的手腕,她心口猛地一紧,险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温热的鲜血从脸庞溢出,片片惊人的红色晕在衣衫上,像极了朵朵红莲。

    刘章将簪子从她手里抢夺过来,怒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吕楚的确被嫦熹的举动给吓到,如果她是凭借着美貌来接近刘章的,那她这么做以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嫦熹继续恢复了跪拜的姿势:“求夫人和侯爷放过嫦熹!”

    吕楚移开眼神,因为刘章在场她没有乱说话:“熹姑娘,你这是何苦,为了一个犯了错的下人,你这样不是在包庇她吗?”

    说完,她用手扶了一下额头,看起来极度虚弱的摸样。

    小翠很配合的扶住她:“夫人,你的脸色又不好了……夫人身体不好,你别在这儿说些烦心的话了!快出去!”

    刘章抓住嫦熹的胳膊,扶她站起来。

    嫦熹能看见刘章发迹分明的额头,但是看不清他的眼神,他的声音像是从黑暗深处传来的一般:“你出去吧,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嫦熹被逼着走出房门的最后一眼,她看见刘章拿起了药碗,抓着勺子给吕楚喂药。

    她走出了碧云阁,外头的雨开始下的更大了,走进雨中,浇熄了她心里的那团火,她迈开了两步,咣当一声,有东西从衣袖里掉了出来。

    她把那个锈迹斑斑的簪子给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侯府柴房的方向。

    然后她紧闭双眼,转身又走向碧云阁,撩起衣裙,双膝跪在这大雨之中。

    ……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开始是黑白色的像老照片一样的场景,然后渐渐开始有了颜色。

    不过我首先看到的,是红色。

    那种鲜艳到极致的红。

    后来我渐渐看清,这是一片血迹,还有河流的声音,河水的石头上有两个人,形态上看是一男一女。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女的倒在男人的怀里,那条血迹就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

    我缓缓的走近他们,我张口问道:“你们是谁?”

    告白

    后来我渐渐看清,这是一片血迹,还有河流的声音,河水的石头上有两个人,形态上看是一男一女。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女的倒在男人的怀里,那条血迹就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我缓缓的走近他们,我张口问道:“你们是谁?”

    结果那条血迹开始越变越深,越来越大,我惊得后退了几步,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也全部沾上了血迹。

    我拼命的在黑暗中逃窜,又来到了一个微风阵阵的山谷间。我呆然的伫立在这片风景如画的地方。

    不过很快,画中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我看不清脸,但是总觉得她在微笑。

    她递给了我一枚簪子:“这是你的东西,从现在开始,你不在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忘记吧,忘记你的前世,再也不要寻找……”

    我接过簪子,但是那上面全部都是黏糊糊的血。

    我惊恐的扔掉它,抱着脑袋尖叫着:“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能忘记,没有谁能让我忘记!你滚开——”

    我地上打了个滚,终于从梦中惊醒。

    我其实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是我就是心惊肉跳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与其说这是个梦,倒不如说感觉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或者即将要到来的事情。

    “芙蕖,你醒了?”

    我的腰身被一双手给拦着,后背也再贴在一个温暖的胸膛前:“蒲青?”

    我正躺在他的大腿上,并且用手使劲掐着他的胳膊,我把他当成了梦境中的那个女人。我撑起身子,已经恢复了力气。

    周围全部都是堆起来的干草,黑漆漆的地方唯一仅靠的亮光是角落里一盏奄奄一息的烛火。

    “这是哪儿啊?”

    我的头巨疼,就像宿醉或者被人打了一下的感觉。

    蒲青咳了两声,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说道:“这里是柴房啊,你没来过吗?”

    我揉着太阳|穴,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恶劣的环境:“废话,谁没事儿来柴房溜达?”突然,我想起一件事儿,赶紧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袖子口,衣怀里……

    我徒然睁大了眼睛,爬到蒲青的身边摇着他的肩膀:“喂!你看见我的簪子没有,簪子呢?簪子呢!!”

    我就像个女疯子一样使劲摇晃着他,不过蒲青没有回答我,他面色难看,眉头已经皱的不能再皱了。

    “你怎么了?”

    我发现蒲青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我不过是晃了他几下,我的力气还没有大到能把他摇成脑震荡的地步。

    我把他护在后背的手拿开后,借着微光才能看清他手上沾着血迹。

    接着蒲青整个身体突然失去了力气向我这边倒了过来,我接受不住这跟秤砣似的重量,直接被他压倒在地。

    “对,对不起……”

    蒲青想用手臂撑着做起来,但还是失败了。

    “你的伤……”

    我两的这个姿势,可以让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他后背和屁股的地方浸透了衣衫的腥红色。

    之前的记忆全部都闪现,我记得我晕倒前,好像只挨了一下板子,然后蒲青就扑了过来,之后他好像还和刘章发生了口角,再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我摸摸自己的翘臀,还有点隐隐作痛,但是怎么都不像是挨了五十下板子。

    “你这小子,你不会……替我挨了五十板子罢?他们下手那么重,普通人可是承受不了的,会出人命的啊!”

    蒲青的五官都贴在我的衣裳间,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死不了,只是挨了三十下,侯爷就说停手了,说起来,倒是你晕倒害的我和熹姑娘都吓了一跳。”他把脸费力的抬起来,忽地一笑:“平日里看你长得挺结实的,怎么那么不经打啊,还以为你真是神功盖世的女侠呢。”

    我扭了一下他的肩膀,蒲青又发出很痛苦的呻吟,才发现他的额头滚烫,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只好把自己的小外套脱下来给他,免得他再受凉发烧了。

    因为他屁股有伤不好坐着,我将他安置成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后把他的脑袋放在了我的腿上。

    “你既然知道本姑娘神功盖世,为什么还要替我挡下板子呢?”

    “我哪儿知道啊……身体就不自觉的吵你扑过去了。”他把下巴抵在我的腿上,随着说话的震动,惹得的我直发痒。

    不过我现在笑不出来,平日里威风八面说话欠揍的蒲青,竟然会为了挨板子,还跟着我一起关进了柴房,似乎我的心脏被一个有力的小手给抓住,一阵阵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

    蒲青见我不说,抬头望向我,苦笑了声:“你怎么神情这样的煽情,可一点都不像你。还是你指着侯爷的鼻子跟他顶嘴的时候比较帅!”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记忆是完全清醒了,整个颅腔都通风了。

    如果我真的指着刘章的鼻子破口大骂的话,那么嫦熹会不会把我推下河里喂鱼?当然前提是她可以做得到。

    我想她现在的心里应该用意念对我的肉身扎上了好几百个诅咒针罢。

    “谁让刘章是非不分的,竟然敢污蔑姑奶奶我,我当然生气啦!”

    蒲青的眼神暗了下来,刚才留在嘴边的那一抹苦笑,就只剩下一点浅浅的弧度停留着,“芙蕖丫头,如果你真的喜欢侯爷的话,今天这么做,会让他反感的,我明白你的心情,被自己喜欢的人指责心里一定不好受,所以挨板子的时候你才会晕倒吧?所以……”

    “打住打住打住!!”

    我他妈的真是听不下去了!

    “你的哪个耳朵听我说我过,我喜欢侯爷啊?你觉得我的品位会差到这种地步吗?”

    他一脸吃惊:“难道不是吗?那你为什么看见少主给熹姑娘做天灯的时候会那么难过?而且我一说你就心虚了?”

    我咬牙切齿的拉住蒲青的耳朵,近距离对着他的耳膜吼道:“我姑且再提醒你一遍!那天是因为我身体不舍,跟刘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听清楚了!老娘就算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上他刘章!”

    蒲青一脸快吐血的表情,他拼命的将我的嘴往外推:“我知道了知道了!”

    可能是因为语言的延缓反应,我们两当时都没有意识到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们沉默了一分钟,开始渐渐发现那句话有点不对劲。

    蒲青扭脖子问道我:“你是什么意思?”

    我也愣住了,不知道因为心虚还是什么原因,结巴了起来:“我我我,我的,我的意思是,我既不会喜欢上你,也不会喜欢上他刘章。”

    我两都陷入了一段莫名的沉默的当中,这种气氛就像是一团火,几乎要从我的脚底板心儿开始燃烧。

    后来我发现,可能是因为腿麻了。

    我动了动腿,不小心动到了蒲青的伤口,他又忍不住叫了一声。虽然很小声,但是看得出来他很疼。

    “喂,你没事儿吧……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帮你消消疼痛罢。”

    说罢,我就伸出手拎住了他的裤子。

    可能是出于本能的反应,蒲青哇的一声大叫,使劲扯着他的衣服从我的腿上跳了起来,然后缩到了墙角,跟一个即将要被弓虽女干了的少女没什么区别。

    而且他的动作幅度太大,严重的影响到了伤口,他边拎着裤子,边龇牙咧嘴的叫唤着,像极了马戏团里上蹿下跳的猴子。

    他怒目的对我:“你这个女色魔!”

    我没想到他会用这么深奥的词语来形容我,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两秒钟之后我揪着他的领子把他翻到在地。

    “色色色色你个头啊!女色魔的前提的是对象必须是个高富帅,你就占了个高和帅,还是一般般的那种,老娘能占你什么便宜啊!乖乖趴好,我是要给你吹吹凉风,消肿缓解疼痛,要不你今晚疼死在这里,还要算在我头上!”

    蒲青翻翻眼皮,趴在地上不再动了。

    但是说实话我非常介意他紧闭双眼一副要献出节操的摸样。

    我把他的裤子脱下来的一点点,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口,炸开的皮肉血肉模糊成了一团,就像已经发了霉的伤口。

    我皱进眉头,看向蒲青:“你忍忍啊……”

    我低下头,轻轻的把嘴巴挨近,鼓起腮帮子对着伤口吹着气,虽然不能对他的治疗有帮助,但是可以缓解疼痛,也避免经过这一夜后,他的屁股肿的连掉进水里都能浮起来了。

    “芙蕖丫头……”

    “恩?”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废话,我这么温柔可人貌美如花,难不成还招你记恨吗?”

    蒲青把脸埋在了双臂间,良久后,他的声音传出:“我是说……像侯爷喜欢熹姑娘的……那种喜欢……”

    我鼓起的腮帮子维持成了一个青蛙的形态,我缓缓扭过头望着蒲青,他一动不动,就像刚才那番话不是他说出口的一样。

    可能因为我太过于专注,所以并没有发现门外多了两个人。萧决的手按在门框上,青筋暴起。他的刘海被雨水打湿了,软软的趴在额头上,一滴两滴的雨水滴下来,他都是面目表情。

    分裂

    我鼓起的腮帮子维持成了一个青蛙的形态,我缓缓扭过头望着蒲青,他一动不动,就像刚才那番话不是他说出口的一样。

    可能因为我太过于专注,所以并没有发现门外多了两个人。萧决的手按在门框上,青筋暴起。他的刘海被雨水打湿了,软软的趴在额头上,一滴两滴的雨水滴下来,他都是面无表情。

    麻熙倒是笑的很灿烂,她勾着萧决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说道:“紫原长老说的没错,看来,屋里面的两个人才是真爱啊,不过,你现在知道也不晚。我们走吧。”

    萧决扭过头,一句都没有说,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进这扇门,要不要进去问清楚,但是他现在的处境也根本不可能说些什么问些什么的。

    麻熙就这样挽着萧决,两人转身消失在了空气里面。

    整个侯府陷在了大雨滂沱之中,嫦熹的脑袋顶着袭来的雨滴,刺骨的冰冷钻进了她的头颅里,让她脑袋生疼。

    她眼睛盯着碧云阁紧紧闭上的房门,已经在大雨里面跪了半个时辰,她的身子僵硬在这片雨中,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再想什么,可能只是对刘章的一种宣泄。

    “为什么你不肯信我呢,为什么你要去体贴一个你不爱的女人,或者是……”

    或者是刘章的心已经在向吕楚靠拢了。

    嫦熹手里紧紧攥着一支发簪,她小心翼翼的装进了衣怀里,才发现衣怀中还有另外一支簪子。

    那是刘章送给她的那枚,他为嫦熹点天灯的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嫦熹,可是现在,吕楚已经在慢慢的实行她要接近刘章的计策了,而且她的计策得逞了!

    这样不行,绝对不行!

    现在正是生死关头,朝纲变动,如果刘章的心靠拢一个姓吕的女人,一切的棋局那都是白白布置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正在点燃了一枚炸弹,将要把她的整个肉身都扎了个粉碎。

    嫦熹的脑子里交织着刘盈的哭刘盈的笑,还有刘章对她的好和对他的冷漠。

    她把簪子使劲的从大雨中丢了出去,发簪碰在碧云阁前坚硬的石阶上,清脆的声音淹没在了大雨的淅沥声中。

    “为什么!”

    嫦熹的身体瘫在大雨里面,突然她觉得自己的脑顶顶着没有了大雨的袭击,有一把伞撑在了她的身体上方。

    嫦熹欣喜的回过头去:“侯爷!侯……”

    锦瑟瘦小的身体出现在嫦熹的视线里,她双手举着伞柄:“熹姑娘,回去吧,别着凉了。”

    嫦熹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举起手臂咬着自己皮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难过些什么,她对着锦瑟怒吼着:“你走开,你走开!我不要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关心!”

    锦瑟虽然是被她的举动给吓到了,但是却没有挪开伞柄。她只是静静给嫦熹打着雨伞,自己的身体却暴露在大雨之中。

    过了会,碧云阁的门终于打开了,刘章从里面出来,他抬眼就看见了跪在大雨中的嫦熹,还有给她撑伞的锦瑟。

    “熹儿!”

    刘章刚迈出两步,脚下就踩到了一个东西让他差点摔了一跤。他低头看见那个已经摔坏的簪子的时,眼睛里都瞪出了血丝。

    刘章捡了起来,步伐缓慢的走进大雨里,他摊开手,将那枚珠花已经摔坏的发簪递到了嫦熹的面前,声音发抖的问道:“这是我寻了好久才找到的,适合你的簪子,你现在把它丢弃到雨里,是连我当日对你说过的话,都也一并统统丢弃了吗?”

    嫦熹现在非常想裂开站起身子,大声的告诉他,他刘章算什么?跟刘盈比起来,在她心里根本一点地位都没有,他凭什么为了别的女人,还是一个姓吕的女人指责他?

    他刘章不配,她吕楚更不配!

    嫦熹甚至想把发簪砸在刘章的胸前,让他跟吕楚一起去死便是!

    这种心里最丑陋的话,其实大多都是来源于嫦熹的内疚。明明刘盈再汉宫危在旦夕,她却在朱虚侯跟别的男人整天腻在一块,她觉得自己真的应该遭雷劈。

    而且更可笑的,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爱他,竟然转眼间就能对吕楚如此的温柔体贴起来。

    不过现在不行,在如此的恼怒中,嫦熹还是有仅存的理智在提醒着她,不能因为一时的糊涂而毁了整盘棋局。

    嫦熹沉了口气,继续跪在地上:“求侯爷放了芙蕖,贱妾不能没有她,求侯爷和夫人对她网开一面。”

    刘章蹲下身子,掐住嫦熹的下颌,扳向自己这边:“你怨怪我?你怨怪我没有相信你?”

    “贱妾哪里会怨怪侯爷,所有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侯爷相信夫人的话是应该的,去照顾夫人一整晚也是应该的。”

    刘章将那枚簪子塞到了嫦熹的手中,他用力的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我对你说过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我说过我会无条件的相信你,我也说过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今日吕楚的事情,难道你就认为你一点儿错都没有吗,如果换做是你,被一个丫鬟指着鼻子骂,你会是什么心情,如果是你的明媒正娶过的夫人被一个丫鬟伤成这样,你又会怎么做?”

    “对,侯爷一点儿都没做错,是贱妾任性了。”嫦熹含着泪抬头盯着刘章:“我们如此身份卑贱的人,的确不配待在侯府里,否则哪一日可能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嫦熹的肚子里满是委屈,她讨厌被人不信任的感觉。但是换个角度想,其实自己一直都是在欺骗刘章,没有资格去讨要他的信任。

    “熹儿你够了!”刘章将嫦熹从地上拽了起来,大手紧紧捏着她细小的手腕,两人站在雨中挣扎。

    锦瑟站在一旁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在刘章的怒视下,也只好乖乖退下。

    她丢掉的雨伞躺在雨地中,旋转成像芭蕾舞裙的弧度,若不是这把跳跃的雨伞,刘章和嫦熹的画面就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定格住了。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隔着一层薄薄的雨雾,看不清对方眼底真正的深意。

    最终还是嫦熹先支撑不住,她的膝盖因跪的麻木,没有了支撑身体的力气,直接倒在刘章的怀里。

    刘章伸出臂膀拖住她的脊背,并且隔着打湿的衣裳摸到了她脊背上的那条疤痕。

    嫦熹感觉到了刘章在那一瞬间眼神变得柔情下来,她立刻推开刘章:“如果侯爷只是因为我替你挡的那一刀而同情我,那么就请侯爷不要再给我任何机会!我不想你面对我的心情是面对一个救命恩人!那我宁可你再不见我!”

    嫦熹崴着脚,但是步伐也很急促的离开了碧云阁。她手里还攥着那只簪子。

    只不过簪子的珠花已经掉落在大雨中,刘章蹲下身子捡了起来,看着珠花愣了神,他没有力气追上嫦熹,只是一个人在大雨中自言自语。

    “我从没想那样的想过你,即便是你没有为我挡过那一刀,我也还是爱你,我说过我信你,只是你不信我……”

    嫦熹跑回了房间,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她关上房门,倒在了软软的床榻上。

    她擦擦眼泪,但还是有新的泪水涌出来。

    突然她神色一凛,眼前有一个身影闪过,还没等她反应就已经将她扑倒在床。

    “苏幕遮?”

    “是我。”

    苏幕遮的半边脸被烛火映着,那牵动着脸上伤疤的笑容,显得邪魅而又恐怖。他把嫦熹压在身下,掐住了她的脖子。

    “怎么?刘章不理你了,瞧瞧你现在这个摸样,真是狼狈……”他抿唇半笑,伸手拨开嫦熹耳后蓬乱的发丝。

    这暧昧的举动热的嫦熹背后一阵酥麻,抬手就将他不安分的手给打掉,警惕的看着他。

    “不要碰我!”

    苏幕遮没有生气,反而笑意更深了,抽出斜插在腰际间的纸扇,潇洒的挥开:“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恩人?你竟然如此自称自己,你当初把我救回妓馆,也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苏幕遮眉峰一拧,对嫦熹那清高的眼神很是厌恶,那像看狗一般的眼神。

    苏幕遮大力的掐住她的雪颚,力道想要捏碎般:“你不过也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要我跟刘章说出你的全部身份,你就彻底完蛋了,所以,我不是你的恩人是什么呢?”

    “你放开我!”

    凭借嫦熹的力量根本不能反抗他的禁锢,挣扎了几下,那脸泛桃红的样子,倒是激起了苏幕遮的几分情愫,他单腿压上床,魁梧的身子骑在嫦熹瘦弱的身躯上,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轻轻撩开遮住她颈项的衣裳,低下头去差点吻上的时候,嫦熹将头使劲的扭向一边。

    “你到底要干什么?”嫦熹这才问道苏幕遮身上有一股子酒味儿:“你喝酒了?你要是撒酒疯去别处,我今天没空理你!滚开!”

    苏幕遮玩味一笑,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可从来就没有喝醉过,嫦美人,我们两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合作一下,我替你赢得刘章的信任,然后你把兵马图给我,我替你报仇怎么样?”

    迷局

    苏幕遮玩味一笑,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可从来就没有喝醉过,嫦美人,我们两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合作一下,我替你赢得刘章的信任,然后你把兵马图给我,我替你报仇怎么样?”

    嫦熹刚想让他滚出去,可是眼神定在了苏幕遮的脸上,他的那块让人作呕的大面积的伤疤,不知道是因为烛火照耀的原因还是她的幻觉。

    嫦熹分明看见了那疤痕有一角已经从他脸上的皮肤翘了起来,而且露出了那一小块的皮肤完整无缺。

    她的脑子里此刻翻腾出了许多的想法,就像一根松了的琴弦此刻瞬间绷紧了。

    嫦熹再次抬眸看向苏幕遮的目光,是不被人察觉的阴险,她挑嘴一笑:“要我跟你合作可以啊,但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又有什么筹码来跟我换兵马图的秘密?”

    “说什么筹码呢,倒不如说是我有你的把柄,你若是迟迟的不交给我,我总有一天会失掉耐心,然后把你的那点事儿都给抖了出来,你岂不是得不偿失吗?当初我作为一个普通人,你可以考虑不跟我合作,因为咱们的立场不通,但是现在你和我都是已经死掉的人,人皮契约就是我们之间的共同点,我们既然目的一样又有共同点,不如把我们之间的秘密共享,同谋灭吕大计?”

    “灭吕大计?好啊,如果你有诚意的话,先告诉我你的上家的是谁,还有在宫中接应你的人是谁?”

    苏幕遮摇晃着身子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咯咯的笑了两声:“这么大的秘密,你倒是真不傻,我若是告诉你了,岂不是也给你了一个把柄?哼,嫦美人,你还是省了这点心思吧,我的诚意就是可以随时提供情报给你,怎么样,你好好考虑一下罢?”

    “你为什么突然会跟我提起这件事情?为何之前进府的时候不曾提起?”

    “时机。”苏幕遮带着些醉意,伸出手指头晃了两下:“我等着就是能让你诚心跟我合作的时机。”

    嫦熹双手抓着她湿漉漉的衣衫,眯着眼缝:“你什么意思?”

    “难道今天晚上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刘章不是你唯一值得依靠的,你还是给自己找条后路吧,别忘了,我们只有三年,没得选择,如果走错了路,就都玩完了!”

    “好,等我三天,我给你答复。”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

    被大雨洗涤过的朱虚候府褪去了表面的尘埃,以一个最崭新的面貌暴露在天地之间。

    硕大的树叶盛着积聚而来的雨露,干净的一丝污垢都没有。但是它终会承受不住这分量,然后狠狠的把雨露甩向地面,啪嗒一声,那原本纯净的颜色就和淤泥融为了一体。

    我没有想到,我和蒲青能被从柴房放出来,全靠的是嫦熹的求情。

    蒲青第二天早晨就被刘章放了出来,但这除了嫦熹的功劳之外,也有我鬼哭狼嚎似得求救,蒲青发烧了一整晚,我真怕他会死在这里。

    而我则是继续在柴房里呆了三天,不过锦瑟这丫头很挺机灵的,暗暗的从窗户递了不少好吃的给我,就有一次还被小翠给发现,对她不依不饶的,不过我从窗户伸出手掐住她的衣领,警告着等老娘放出来一定会给她们点颜色。

    说归说,但是‘放出来’这种话,听上去总觉的怪怪的。

    第三天的时候,刘章终于答应放我出来,嫦熹很是感谢,并且拉着我跑去了碧云阁对着吕楚三跪九叩的,当然,我不会真的对她三跪九叩,只是礼貌上的表示感谢。

    而且如果不是嫦熹蹬着我的眼神特别像电锯惊魂里面的杀人狂魔,我会冲上去把吕楚和麻熙狠狠的揍一顿。

    刘章因为这件事情给了我一个‘黄牌’,他当时是这么说的:“芙蕖,因为你伺候熹儿有苦劳,姑且让你挨了板子,关进了柴房三天,也算是惩罚了你,而且这次吕楚说不再追究,蒲青和熹儿又百般的替你求情,否则你早就被赶出了侯府。以后必须循规蹈矩,不得生事。”

    哎呀我去!

    我正准备冲上前去问刘章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嫦熹的眼光像闪电般朝着我射了过来,并且食指和大拇指狠狠的在我的翘臀上扭了一下。

    我眼含热泪,感激涕零地望着刘章:“诺。”

    并且他还把我的房间给没收了,我现在只能跟锦瑟睡着大卧铺。更重要的是,现在全府上下每个人看见我都跟看见了瘟神一样,闪的比兔子都快。

    我想我可能,以后在这里就真的回演变成只有嫦熹一个朋友了。对了,还有蒲青那货,不过我突然想起了他昏迷前对我说的喜欢的话题,我的脸不自觉的红到了脖子。

    我跺了两下脚,看来这个小子会有演变成我粉丝的可能性。

    我睡不惯大卧铺,那里永远有一种脚臭味,不过后来我知道那是吴婆的狐臭。所以我决定跟嫦熹挤在一块儿。

    但是还没有等我提出这要求,嫦熹就把我喊到了房间,颇有一种家长教训犯错的小孩的架势。

    她捏着茶杯,表情似乎要把茶水带杯子一起吞了进去。

    我瞄了眼周围没有锋利的武器,把剩下几个茶杯往我这边挪了挪,我才敢坐下来。

    只是没想到嫦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会吐血?”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得到答案,我转了转眼珠:“可能是大姨妈回流了……放心,虽然活了几千年,但是我的五脏六腑还没有到报废的程度。”

    嫦熹揉着太阳|穴,她每次听我说话都是这样一个动作,表情看上去总是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

    她放弃问我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把话题转向了吕楚:“你那天到底要对吕楚做什么?你是嫌局面还不够乱吗,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得罪她,你倒好,把事情越捅越大。”

    “喂喂喂,先撇开吕楚的簪子不谈,她可是和麻熙设了一个陷阱,就怕你不跳,麻熙是吃准了我,所以她才会让吕楚真的把脸刮伤了,如果不是我冲锋上阵替你把这黑锅给背了,关进柴房和逐出侯府的就是你了,她们的计划本来就是针对你的,只不过恰巧你那天进宫去了,事儿就瘫在我的身上了呗!”

    嫦熹把手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咣当的响声,她手掌还攥着一支簪子。

    我拿起簪子在手上转了两圈,那簪子原本镶上去的珠花已经没有,看上去就是一个光秃秃的托壳儿。( 完 汉宫惊梦:换脸王妃 http://www.xlawen.org/kan/6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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