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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阅读

    只有蒲青只身一人跑了过来,他的双脚踏着燃烧的火焰,每走一步都烧着他的衣摆和布鞋,直到走到我身边,开始帮我解开绳子。

    周围的大火已经燃起了巨大的烟,我都快不能呼吸了,更何况是蒲青,估计他压根儿就看不到绳子的结在哪里,索性直接上牙咬,我看见了他爆发的青筋,还有因为太用力而出血的牙齿。

    底下的人喊着:“这个人也是个坏人,烧死他,烧死他!”刘章喊着:“蒲青你快下来!快下来,我命令你下来!”

    我用尽身体的力气对蒲青说:“你他妈的是傻子吗?老娘让你走你听见没?我死不了的,但是你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续约

    底下的人喊着:“这个人也是个坏人,烧死他,烧死他!”刘章喊着:“蒲青你快下来!快下来,我命令你下来!”

    我用尽身体的力气对蒲青说:“你他妈的是傻子吗?老娘让你走你听见没?我死不了的,但是你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烟雾实在是太浓了,我根本看不清蒲青的表情,只是好像在烈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中听见了他的一抹轻笑:“你才是傻子!你说的话有几次是真的?……我偏偏这次就是不信你……”

    嫦熹拔出了刘章的佩剑,终于冲出了人群,她瘦小的身板拿着沉重的长剑在那堆干柴中挥打着,打掉了一大部分的火焰。

    这这时候有百姓喊着:“他们要帮助妖怪逃跑,快!拿箭射他们!”

    百姓们中还真的有几个猎户,而且已经把弓箭带来了。

    嫦熹只顾着砍柴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熹儿,你快闪开!”刘章看到了射出去的飞箭就朝着嫦熹扑了过去,把她抱到了一边。

    不过猎户们开始向她们接二连三的发射,嫦熹和刘章就这么被包围了。

    眼看着一支箭就朝着刘章的背部射过去,但是吕楚的眼睛很尖利,她撒开步子就奔跑过去,张开双臂护在了刘章的前面,那支箭就正好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面。

    “吕楚!”

    “吕楚!”

    吕楚闭眼倒在刘章怀里的那一刻,她觉得肚子里面的那个小生命也随之殆尽了。

    与此同时,蒲青也倒在了我的面前,他整个在躺在火堆里面,火势开始蔓延到了他的身上,包围着噬咬着他的皮肤的每一寸。

    突然,整个画面静止了。

    燃烧的火苗也变成了像画中一样的定格在那儿,百姓们停止在那指手画脚的嘴脸,刘章抱着吕楚,吕楚肚子上流的血也一滴不动,嫦熹则是在旁边看着,神情错综复杂。

    “时间静止?”

    我的嘴角一挑,扭头看向旁边突然出现的一个仙风道骨的紫色中山装的老头儿和穿着一套卡通睡衣的萧决,看上去特别的滑稽。

    “紫原老头?这是你干的吧?”

    组织里面除了他,没有人会时间静止这么牛逼的能力,连我这种人都会对这种能力垂涎三尺。

    他手一挥,我身上的绳子就松开了,萧决接住我,迅速的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把里面的苦水一并都给灌到我的嘴里面。

    我没力气再问些什么,躺在萧决的怀里面觉得特别的舒服。

    长安城恢复了生机,他们仍然在热闹的集市来回游荡,猎户们提着刚刚从林子里打回来的野兔在街上贩卖。

    没有人记得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侯府里面也是一样。

    人们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刘章,吕楚还有嫦熹在一桌吃着早饭,刘章很温柔的给嫦熹夹着点心,吕楚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

    吕楚摸了摸肚子,如果什么时候有机会给侯爷生个一男半女,恐怕她的地位也会高一点。可这是不可能的,她默默的低头吃饭,因为刘章没有临幸过她。

    嫦熹瞥了一眼刘章的胸口,那里本应该有一处伤口,现在却并没有包扎着纱布,他的胸口完好无损。

    刘章还问着,芙蕖丫头怎么好长时间没看到她了,是不是会乡下去了。

    嫦熹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们还是像从前一样,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变化。

    可是唯独只有嫦熹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也知道为何大家会变成这样。

    而这个时候,我正在二十一世纪的上海,我最近新买下来的,足以俯瞰整个上海全景的高级公寓。

    我躺在巨大而又柔软的床上,萧决举着一个五十里面的化妆镜站在我的面前,我摸了摸自己乌黑发亮,只不过短了一大截的新发型,还算满意。

    我挑着眉把目光转向紫原老头:“所以,你们两个早就知道了麻熙在抓我的地方对我下了毒,而且这种毒素只是喝了不同时空的酒水就能发生化学反应?那你们为什么不早一点来了,你知道我可是很满意我之前发型的,现在弄成这样我难以接受。”

    萧决翻了我一个大白眼:“亲爱的,我保证我在第一时间知道以后就赶过去了,如果不是因为监控里面发现麻熙自己也被这种毒素感染的话,我也还不知道呢,所以我就立刻找了紫原长老跟我一起过去救你,给你喝下去的解药也是他调配的。所以,你现在是担心发型的时候吗?”

    紫原老头在旁边叹口气,打断了我们毫无逻辑性的谈话:“佳佳,我已经像组织申请了‘复原’的特许,才把那些人的记忆,包括跟你这件事牵扯上关系的人统统就清理了,现在那边应该是和以前一样的状态,所以你以后也就不能回去了。”

    我低下头,那刚刚剪的新刘海就垂在在我的额头上:“我知道。因为你也私自挪用了寿命的权限,帮我救回了蒲青的性命,所以我不可能再回去了,否则组织上会怀疑的……紫原老头儿,这次谢谢你了,只要你不跟萧决乱说我的事情,我就还是挺喜欢你的。”

    我调皮的拽了一下他那几根假胡子,紫原老头挥开我的手:“乱说?我可没乱说!这次的事情就恰恰证明了我的占卜没错!不信你问萧决!”

    话音刚落,萧决就使劲踹了他的小腿,紫原见情况不对,很识相的说了声:“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接着就化成了一股紫烟。

    我把头转向萧决:“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你还不肯跟我说真话吗?”

    萧决叹口气伸手握住我的手,想了会说:“如果我说了,分手的事情你能当没有说过吗?”

    “那你看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萧决从裤子口袋拿出了我的盒子,盒子里面是发簪,他拿出来,正对着我:“只要我告诉你这个发簪原来的样子,我想,你一切都会明白的。”

    萧决杀死王阿婆的那天晚上,他把王阿婆煮好的草药给带了回来,他从冰箱里面拿出来,将簪子丢了进去。

    过了十五分钟后,重新把发簪拿出来,用纸巾擦着,当萧决全部擦干净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眼睛捕捉到了第一眼,我便就不敢接下。

    “这个……这个是……”

    这就是一个最后的连环爆炸案,它很好的把故事做了一个收尾,系在了起点的地方,然后,我就会慢慢的发现很多秘密,关于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那些会让人面目全非,肝胆俱碎的事情……

    当我回到汉朝的时候,要跟嫦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别。

    “当然,我并不是不回来了,只不过,我会离开七年,等到七年以后,我会再回来取走你的人皮。”

    “七年?”嫦熹觉得自己的耳朵应该听错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两声,从包包里面取出了一个四片花瓣的印章吐了口口水在上面,然后对嫦熹说:“特惠活动中,看在你昨天救我的时候表现的那么义无反顾的份儿上,我就再多送你四年的寿命,加上重新签的契约,一共是七年,你这会真是赚到了!”

    嫦熹显然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她心里惦记的就是我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芙蕖,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罢?”

    “你不要?”我把印章收回了包包里面:“既然你不要就算了,那么三年以后我再过来。”

    嫦熹立刻一把手拽住我的衣袖:“我可没说!”

    我宠溺的拍了拍嫦熹的脸:“成交!”

    嫦熹的脸上又多了四片花瓣,鲜红的,富有生命力的。

    “你为什么会多送我四年呢?”

    “因为……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反正迟早你都会知道。我已经被你坑了三年,又不在乎这四年了。”

    我看了看嫦熹一脸担忧的摸样,拍拍她的肩膀:“别整天一副酒女借不到客人的表情了,好好珍惜这四年吧。因为我的这件事情,吕楚而流产了,长老复原时间的时候,只能把吕楚的孩子拿掉,并且,她以后都不会再有身孕,所以,也别把她当成对手,专心致志的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卷入这场风暴中的每个人都是可怜人,她们很无辜的很残忍的失去了很多东西。

    “你不去看看蒲青吗?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你做过些什么了……”

    “不用了,帮我向他问声好吧,有缘再见。”我给了嫦熹一个告别的拥抱:“亲爱的,七年后再见。”

    嫦熹笑了笑:“我才不想跟你再见呢……”

    我消失在空气中,嫦熹一个人僵硬着手臂。然后她打开窗户,手撑着下巴,淡淡的笑了。

    天上的云彩很多,天空很蓝,太阳很温暖,一切看起来都很安逸。

    但愿这七年,不会像这般安逸,而应该刮起更大的风雨,来迎接最后的狂欢盛宴!……

    (汉宫篇 完)

    三年

    这段时间我感觉我的生活安静了许多,我和萧决去了巴厘岛度假,每天都笔直的躺在金色的沙滩上,安逸的呼吸着空气,偶尔扭头还能看见萧决勾/搭小麦色肌肤的美女,或者有他的粉丝尖叫着跑过来向他要签名。

    我两的生活回归到了原来的节奏,缓慢的,甚至是静止的。

    我掏出一颗苹果一样的大小的玻璃球,这是我向紫原老头儿借来的宝贝,它可以看清过去发生过的和正在发生的事情。

    当然,我是用来监控嫦熹的。

    如果她做了什么损害人皮的事情,我也好能及时知道。

    七年的约定,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

    嫦熹最近的这三年过的很平静,可以说一点儿看点都没有,从汉高后元年一直到三年,她的生活主要集中在帮助刘章处理政事上面,苏幕遮死了,她的威胁就没有了。

    刘章也很信任她,在很方面都会征求她的意见,他们两现在就是最佳的夫妻拍档,并且可以看出,嫦熹的感情也依附在刘章的身上。

    即便她还是死不承认的每夜都抱着刘盈送的紫蜀玉进入梦乡。

    公元前184年,汉高后四年。

    我翻着司马光写下的资治通鉴,在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情,皇上刘恭死了。

    历史上记载的是,小皇上刘恭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说是太后张嫣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他的亲生母亲早就被太皇太后被杀死了。于是刘恭就在上朝的时候指着太皇太后大骂,还说要自己主持朝政。

    太皇太后吕雉唯恐这个小皇帝会做出什么事情,所以就把他囚禁起来,不给水喝不给饭吃,困了十几天之后,刘恭终于死了。

    接着吕家人抱来一个小孩子说是皇族血脉,吕雉辅佐登基,是为西汉后少帝。

    这个故事乍一听上去,其实对嫦熹是很有冲击力的,但是当我用玻璃球观看了‘回放’之后,我觉得用‘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一句话形容嫦熹非常贴切。

    嫦熹是觉得自己只剩下了四年的寿命,所以她有点急于求成。那天进宫见张嫣的时候看见了小刘恭,一时间母爱泛滥加上头脑发热,她觉得应该先试试刘恭的反应,毕竟七岁的恭儿应该也懂了很多事情。

    于是嫦熹就说:“皇上,您不觉得当年十二岁的皇后娘娘怎么会生子呢?据说宫里的老人看到当年临盆的是宫里的嫦美人,而皇后娘娘的产房根本就没有生下孩子,而且现在是太皇太后主持朝政,奴婢是冒着生命危险跟皇上说事情的,希望皇上不要被骗了。”

    接着刘恭半信半疑的跑去问了张嫣,这个小孩子说话也不懂得拐弯抹角,直接就问道张嫣:“母后!朕是不是你亲生的?告诉朕实话!”

    张嫣一向都是个善良的主儿,被刘恭突然的这么一问,心里凉了大半截儿,脸上就藏不住事情,刘恭虽小,但是看到张嫣如此慌张和闭口不语的反应,也就知道了嫦熹所说的话的确是真的。

    刘恭还是很有魄力的一个孩子,想来如果他再长大个四五年,应该也会想着从吕雉的手中慢慢的夺回江山。

    不过他太冲动的,一天上早朝的时候,他就指着吕雉坐着的席位大叫:“把她给我弄下去!”

    众臣们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刘恭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大骂道:“太皇太后杀了朕的亲生母亲,让朕认贼作母了这么多年,今后朕不会听她的!”

    就这样,吕雉气的把刘恭给关了起来,紧闭十几天之后终于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嫦熹整个人的精神就崩溃了,但是又不能让刘章看出来,她成天躲在房间里面,如果不是有锦瑟的照顾,恐怕早就升天了。

    嫦熹那双眼睛都快哭瞎了,她更加的痛恨吕雉。

    当张嫣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狠狠的甩了嫦熹两个巴掌:“一个巴掌是替舅舅,另一个巴掌是替被你这个亲生母亲害死的恭儿!”

    失去了刘恭的嫦熹,就像是鸟儿没了翅膀,她没了方向。

    嫦熹曾经说过,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恭儿,她要把恭儿从吕雉的身边给夺回来,可是现在刘恭死了,那么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需要再复仇,因为没有理由没有契机。

    可是正当嫦熹轻生的时候,她的得知了一个更恐怖的消息。

    嫦熹怀孕了,而且已经有了两个多月了,刘章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的简直要疯掉,当然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的,吕楚就是非常郁闷,她这个当家女主人,现在可就真的是地位越来越低了。

    自然,嫦熹这个做母亲的也并不开心,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孩子的存在,她甚至是厌恶肚子里面的这个种,她痛恨别人,也痛恨自己。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得到解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会来帮助你的。

    在得知怀孕消息的七天后,来了一个贵客,让刘章和嫦熹都有点措手不及。

    代国王后,窦漪房。

    她这次来长安城是追悼刘恭的葬礼,并且替代国迎接新帝登基,每家每户都送了礼串了门,所以便也来了刘章的朱虚候府。

    不过让嫦熹想不到的是,窦漪房这次进府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她。

    而且窦漪房对嫦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苏幕遮是你害死的吧?”

    嫦熹感觉自己的脑袋顶上天雷滚滚:“苏幕遮的上家,是你?……”

    这就是一个很可笑的兜兜转转,嫦熹千方百计的要接近代国,没想到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嫦熹这个时候才全部都明白了过来,为何苏幕遮会跟吕雉对抗了,并且他用灵魂契约许愿说要恢复容貌,想来也是方便游走在代国和长安城之间不被发现。

    不过窦漪房并没有为了苏幕遮的事情追究嫦熹,嫦熹虽然也是一个彪悍的女子,但是王后窦漪房面前,还是有种小老虎遇见大老虎的感觉。

    “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皇上刘恭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是嫦美人,这些我都听苏幕遮说过了。如果不是因为皇上驾崩,我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你,嫦美人,你应该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皇上因你而死,想来你也有诸多愧疚,不过你要明白一点,吕雉才是害死皇上真正的元凶,你不应该再姑息养奸,而是应该把兵马图交出来,只有我们才能替你复仇。”

    窦漪房说的话句句在理,嫦熹都明白,她也并没有打算瞒着窦漪房。

    “根本就没有什么兵马图,挽秋死的时候告诉我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天下大势,其实说起来也很讽刺,明明什么依据都没有我竟然信到了现在……”

    窦漪房拧紧了眉毛,也变得紧张起来:“什么天下大势?”

    “辅佐代王刘恒!”

    这个圈子嫦熹真的绕的非常大,如果嫦熹一开始对苏幕遮的戒心没有那样厉害的话,她应该早早就和苏幕遮合作了,并且同时能知道苏幕遮的主子就是代国的人,想来现在他们也能通力合作,恭儿便就不会死了,也就更不会多出来这么些个事情。

    窦漪房笑了一声:“你说什么?”

    “王后娘娘,如果你觉得我在撒谎我也没有办法,事实就是如此,其实你仔细一点就能够发现,我暗中其实有提醒过侯爷,否则他今天不会这样毕恭毕敬的对你,并且还打听了一些关于代国的动向。代国这两年的兵马收入你们都做过手脚,这我知道,看上去平静无争,其实代王早就有了可以依靠的兵力,对不对?王后娘娘,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就不隐瞒了,恭儿的死对我打击很大,另一方面,我也怀孕了,我现在真的失去方向,分身乏术,恕我不能帮你。”

    此番议论下来,又是嫦熹掌握了主动权。

    嫦熹又接着说道:“王后娘娘,我知道你在代国生活的也不容易,可是同样作为女人,你并不会懂我。可笑之处就在于,我之前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近代国,却不知道原来苏幕遮跟你们有莫大的关系,我是为了得到复仇的依靠才嫁给刘章,我想这一点你作为一个聪明人也应该能猜得到,但是我现在并没有筹码跟你合作如果你要过河拆桥呢?”

    窦漪房捧着一杯已经凉了的茶叶,静静的思考着,然后她轻轻的笑了声:“刘恭死了,你却又怀孕了,你和朱虚候生活了这么些年才有了身孕,你不觉得这是刘恭投胎的孩子吗?嫦美人,不如我给你一个方向吧。我把你收为我的表妹,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孩子一个名分,你也能安心的呆在朱虚候的身边了,不过我需要你的是你的力量,你极其的得到了朱虚候的信任,只要我们联合,必然能成一番大事业。这样,你是不是就有了可以依附的力量,你的孩子,你的夫君……纵然他们不是刘盈和刘恭,却也是真正爱你的人。”

    托孤

    窦漪房捧着一杯已经凉了的茶叶,静静的思考着,然后她轻轻的笑了声:“刘恭死了,你却又怀孕了,你和朱虚候生活了这么些年才有了身孕,你不觉得这是刘恭投胎的孩子吗?嫦美人,不如我给你一个方向吧。我把你收为我的表妹,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孩子一个名分,你也能安心的呆在朱虚候的身边了,不过我需要你的是你的力量,你极其的得到了朱虚候的信任,只要我们联合,必然能成一番大事业。这样,你是不是就有了可以依附的力量,你的孩子,你的夫君……纵然他们不是刘盈和刘恭,却也是真正爱你的人。”

    窦漪房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嫦熹最后还是不得不向她那边倒戈相向。

    窦漪房如约答应了嫦熹收她为表妹,这样才能让嫦熹有了身份和地位,吕雉才不会怀疑嫦熹跟宫里面死去的嫦美人有关。加上她刚刚怀有身孕,所以刘章就顺理成章的把嫦熹封为了侧夫人。

    吕楚应该是这个侯府里面最有危机感的人,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嫦熹怀胎十月的时候,会去求她一件事情。

    汉高后四年,十月。

    依旧是大雪纷飞的日子,嫦熹挺着一个大肚子去了吕楚那边。

    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孩子生下来之后,可以由吕楚代为抚养。

    吕楚不明白嫦熹的用意,嫦熹是以自己患了咳疾为理由,说是自己不好带孩子,先让吕楚照应一段时间,刘章那边,嫦熹也是这么说的。

    这一点,嫦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孩子出生之后,她只能陪伴四年的时光,这样短的日子里,如果今后分开,会给孩子造成不小的影响,所以她宁可从小不带她长大。

    十月末的日子,大雪仍是没有停歇了,不过嫦熹的女儿却降临在这个寒冷的季节。

    就像刘恭一样,也诞生在这片寒冷的大雪里,并且,她也要离开母亲,去别人的身边。

    嫦熹给女儿取名叫绾青,刘绾青。刘章笑着说,很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一个文静典雅的女生。

    嫦熹做完月子之后,就很快的投入到‘事业’当中,她很用心的帮助代国那边制造机会,同事,也帮助刘章出主意。

    公元前183年,汉高后五年。

    那天丞相陈平来朱虚候府品茶,其实是嫦熹让刘章请来陈平的,他是个不太能轻易的将心思说出口的人。

    歇息间,嫦熹跟刘章说了一些事情,然后刘章再去找了陈平,陈平正在愣神。

    “丞相这么专注的思考什么事情呢?”

    陈平缓过神来笑道:“你认为我在思考什么事情呢?”

    “您已经富贵到了极点,没有其他的欲望了,能让您忧虑的,就只有吕家人,还有年幼的皇帝了。”

    陈平见刘章一语道破,便也就爽快的答道,并且带着试探的口气:“对啊,那么侯爷有什么办法吗?”

    刘章酝酿了一下话头,把嫦熹刚刚跟他说的话理清了一下,清了清嗓音说道:“天下是否安定,取决于宰相,天下是否战乱,取决于大将,将、相若是相处融洽,士人就会归附,那么天下即便有变故,大权也不会旁落。”

    陈平点了点头,笑道:“继续说。”

    “社稷的安危大计,实际上就是取决于将、相二位。陆贾曾经向太尉周勃说明过这些道理,不过周勃没有把陆贾的话放在心上。我觉得,丞相您为什么不与太尉交好,紧密联合呢?不过,这也都是我的一点儿看法,我是个武将,不太懂政权,还请丞相三思左右。”

    陈平虽然表面上只是笑笑,并没有给刘章及时的答复。

    但是在周勃大寿的时候献上了五百斤的黄金,并举办了丰盛的宴席,周勃也用相当的礼节回报于他。两人便开始交好,来往密切,这也一度让吕雉篡国的阴谋开始发生了动摇。

    我翻着历史书,又看着玻璃球,发现这其中的很多事情,司马光记载的还是对的,除了那些不为人知的。

    比如,我看见了嫦熹没有看见的一幕。

    就是吕雉召吕楚进宫,她问了很多关于嫦熹的事情,关于那些她知道的和不知道的。

    吕雉慈祥的摸着吕楚的手背:“楚儿啊,最近可好啊?”

    吕楚低下头,轻轻了点了点,这次她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气,之前倒可以说说不让吕雉担心的话,但是现在不行了,吕雉也知道了朱虚候封了侧室的事情,并且那个侧室还有了孩子。

    “楚儿,侧夫人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遇见的章儿,哀家怎么不知道呢?”

    “熹儿,就是上次进宫的熹姑娘,她怀孕之后,代国的窦王后就找到了她,并且还说是找到了自己的表妹,所以侯爷才给了熹儿的名分。”

    吕雉眯了眯眼睛:“原来是她,我就说,这个窦漪房什么时候有个表妹进了府我怎么不知道,窦漪房,窦漪房……”吕雉碎碎念着,然后继续问道吕楚:“楚儿,我上次倒是没看见她长得样貌,你能画出来给哀家看看吗?”

    “太皇太后为何要知道她的样貌呢?”

    “好奇罢了,我跟窦漪房倒是认识,也想看看这个美人儿,是不是跟她出落的同样标致。”

    婢女们端来了笔墨纸砚,吕楚便开始提笔落墨,待到半个时辰过后,她把纸张拿给了吕雉。

    吕雉接过,瞳孔剧烈的收缩着:“怎么那么像她……”

    那天晚上,嫦熹突然觉得莫名的开始了颤抖,像是远处一个地方的爆炸牵连到了她的心脏。就连第二天侍候刘章穿衣服的时候也有点心有余悸。

    今日吕雉摆宴,刘章要去赴宴,嫦熹便小心的交代了一些事情。

    厨娘因为有点事儿把嫦熹喊走了,她走的时候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到遗落的紫蜀玉。刘章捡了起来,见摸样精致以为是嫦熹的贴身之物,便装在了怀中。

    未央宫有处才修建不久的碎花楼阁,青砖铺路,雨石为阶,即便是寒冷的冬日,周围也银装素裹别有番奇景,因为清净,就连吕雉也是常去那儿的。

    不过今儿一早儿楼阁内就酒香四溢,宫人们整齐的摆上了小宴。

    约好的时辰,吕雉和其他人已经安坐于席上,打发了人去询问,却迟迟没有刘章的消息。吕雉脸色有些阴沉,抬头瞧了瞧天色,眉头皱的越发的紧。

    刘章不是个会迟到的人,况且他应该清楚这是太皇太后设下的宴,他作为臣子不能不恭不敬。

    刘章知道有些迟了,一路上奴才也是催得紧,总算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未央宫。急着俯身下拜,给太皇太后请罪。

    吕雉勉强挤出微笑,摊开手掌:“想必有些事儿误了,不打紧,起身吧。”

    刘章乖乖的退到席间,没有多说。

    “章儿来长安这么久,哀家着旁人打理的事情都还算妥当罢?”

    “多谢太皇太后,都算事无巨细。”

    话头绕来绕去,刘章还是明白吕雉的心思,只是他却猜不透,所以这酒席上才如坐针毡,偶尔余光瞥见吕雉那不可捉摸的眼神,除了厌恶,还有些畏惧。

    吕氏独大,即便他刘章再想光复刘家江山,也终究是无力的。他拥有的太少,兵马粮草,军师谋士,还有时机,统统摸不着边。

    舞女在石台上随着鼓瑟声款款扭动着,余音绕梁,刘章却不能陶醉,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喝的比刘盈还要起劲。

    席间假意的说说笑笑持续了一个时辰,刘章手撑着半额,醉醺醺的靠在案桌上,袖子里突然掉出了一个东西。

    “原来是这个……”

    那是嫦熹的紫蜀玉。

    他还没有仔细的瞧过这玉,举起来迎着阳光看着,倒也是通透,再看看色泽和雕工,也确实是个上乘之作了,这紫色的玉石的确很少见,也定是她的传家宝贝了。

    周围都是些吕家人的声音,刘章冷哼一声,把那紫蜀玉往放在案桌上,眉峰一紧,酒意也都散了些。

    吕雉摇头晃脑的似在欣赏着曼妙音律,听见一声清脆的玉声,目光顺着刘章的方向望去,但那半块紫色的玉镯,却晃眼的扎入了吕雉的眼中。

    吕雉问道“你这玉镯哪儿来的?”

    刘章将那块碎玉拿起,反射着太阳光,颜色极为靓丽:“回太皇太后这个……是臣的侧夫人的东西,不过想来,也应该是送给我快要到的生辰的礼物罢……”

    吕雉想了一会后,阴冷的笑了声:“原来是这样。”

    原来竟是这样……

    我合上了玻璃珠,心里五味杂陈,不过继续仰着头看向巴厘岛那明媚的阳光。

    “亲爱的,怎么了?还惦记着汉朝那边的事情吗?”

    我掌心啪向萧决带着巨大唇纹的侧脸:“滚一边去。”

    我套上外套转身离开了沙滩,萧决在我身后喊着:“你去哪儿啊?”

    “回国。”

    “你不是说要在这边住七年吗?”

    我回头,撩了一下飘逸的发丝:“我要回上海了,该为我的那份人皮好好的准备一下了。”

    戳穿

    春日时分,吕楚正带着刘绾青在侯府的院子里面玩耍,嫦熹也站在一旁,绾青已经四岁了,她现在可以满院子的来来回回的跑着。

    吕楚就跟在后面拿着手帕给她擦着脸上的汗水:“瞧你,都成小花猫了。”

    刘绾青笑了笑:“夫人带绾青去石桥那边玩好不好,爹爹平日都不让绾青去。”

    刘绾青那样甜美的笑容,从来就不曾对嫦熹有,她对嫦熹有的只是恭敬和顺从。因为嫦熹这个娘亲从来都只会对她狠狠的教育,哪怕一次关心都没有。

    并且在刘绾青生长的这四年里面,嫦熹也尽量让自己不要接触绾青,都是让吕楚陪伴她玩闹。两岁之前倒还好,之后绾青渐渐长大,开始懂得说话的时候,就和嫦熹越来越生分了。

    在绾青的世界里面,侯夫人远远要比娘亲亲切得多。

    “绾青,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石桥那里不能去!”

    嫦熹严厉的声音吓坏了绾青,她一下子扑到了吕楚的怀里面,吕楚护着她,再没有说话。

    这个场景嫦熹已经见过很多次了,这便是她最初想要的结果。

    只要绾青对她没有感情,那么她死的时候就不会有留恋。

    四年了,不,应该说是,已经七年了。

    嫦熹对着铜镜照着自己的脸,眼角下面的那花瓣就只剩下一片了,今年的年末,便是寿命终止的时候了。一切都应该快结束了,她之前布置好的那些计划,也都在朝着她所期望的发展,看似一切都很顺利。

    晚上刘章回到家里,看起来很疲惫,直接就倒在了嫦熹的床上,嫦熹给她脱掉了长袍,扭头问他:“侯爷,你喝酒了?”

    “嗯……”

    刘章随意的回了一句。

    自从去年的冬至节过了之后,嫦熹就一直很想找机会对刘章说些心里话,起码在为着告别做准备。

    跟绾青不同的是,她并不能疏远刘章,她必须要在刘章的身边监控朝政上的一切。就是这样的双重折磨,才让嫦熹更加的心力交瘁。

    嫦熹趴在刘章的身上,感受他的胸膛的起伏。

    “侯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会突然不在你的身边了,你会怎么办呢?”

    刘章迷迷糊糊的笑了两声:“你不在?那我就去找你啊,傻瓜……还能把你丢了不成。”

    “那我要是……我要是死了呢?……”

    刘章又笑了两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情,悠悠的说道:“那你要是死了,我不也要死了吗……我们不是说好,一起白头到老吗?”

    嫦熹眼角的湿润浸透到了刘章胸口衣衫上,等到刘章渐渐起了鼾声,嫦熹才轻声的说着:“刘章……忘了我吧,你忘了吧……”

    她就这样趴在刘章的胸口,也缓缓的合上了眼眸。

    只不过她并没有注意刘章的变化,刘章此刻正睁着眼睛,他的目光缓缓挪向嫦熹带着泪痕的侧脸,那是他从来没有看过嫦熹的目光。

    他的手轻轻抬起,想把嫦熹的泪痕抹去,只是却停留在空中,然后渐渐攥紧。

    这个夜晚,两人都是没有睡好的,只不过他们没预料的是,真正的暴风雨,就是在第二天的早上。

    美丽的春天,肆意的鸟叫,清香的花儿,这看起来都是生机勃勃。

    嫦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她其实能很清晰的听见外头刘绾青和吕楚玩耍的声音。锦瑟一直站在嫦熹的身边,这么些年,没有芙蕖的时候,都是金色一直在旁照顾。

    并且锦瑟知道一点,这个嫦熹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她知道,却不会多言,这也是嫦熹把她留在身边的理由。

    “夫人,需要奴婢去把郡主带过来吗?”

    “不用了,她玩的挺开心的……锦瑟,倒是你见着了侯爷吗?一大早就急匆匆的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锦瑟摇摇头:“他连早饭都是没吃的,想来有急事儿吧。”

    嫦熹便没再问,到了快吃中午饭的时候,她房门被人敲响,迎门看去是碧儿,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你怎么会来?”

    碧儿进了屋子,确认周围没人后才神情严肃的开了口:“太后娘娘要你进宫,好像有急事儿。”

    张嫣虽然小小的年纪,现在已经是大汉的皇太后,她那样的高高在上目及一切,嫦熹实在是想不出来她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商量。

    这几年,张嫣和嫦熹都是很少来往的,自从刘盈驾崩过后,她们两之间就已经少了一道桥梁,接下来就是刘恭的离世,让她们产生了隔阂。

    张嫣说过,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嫦熹。

    嫦熹也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吕家的人。

    “我想我还是不去……”

    “太后娘娘说了,如果你不去,就会失去一个关于朱虚侯秘密的机会。”

    显然,张嫣早就料到了。

    嫦熹虽然不懂这话里的意思,但是也只好应了声,换好了衣衫悄悄的出门。马车都已经安排妥当,她打着去集市的名义踏上了去未央宫的路。

    还是老规矩,马车里面她换好了内侍的服装,然后随着马车的车夫一同进入未央宫。

    张嫣这么些年,一直都住在椒房殿。那里是她唯一的家,也是不变的牢笼。

    嫦熹抬眼看了看那金碧辉煌的三( 完 汉宫惊梦:换脸王妃 http://www.xlawen.org/kan/6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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