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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第四章 生死有命

    “谁啊!”他也是极度愤怒,睡得好好的,忽被别人用凉水淋醒,必然大怒。

    “年轻人,你是哪里人?”忽听左边传来话语声,转过头去,看到的是泥泞的脸庞,他的脸上有几道伤痕,貌似不是很重,不过确是在眉毛上多了一撇,看上去带着几分凶煞。

    “莫非阁下是国主派遣来救老臣的?唉,老臣无能,未能成命。”那人语带哀默,满是感慨与无奈。

    他哪里知道什么国主不国主的,反正也不认识。

    “哈哈哈!救你?他自己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救你?真是妄说大话!”说话的是一名带队兵长,他身着一件白色鳞甲,头戴一顶深色皮革帽,这身装束倒是与其他的兵长有些不同,应该身份比较特殊。

    听着他的话不经是万般的嘲弄,随行的一些士兵也不禁笑了起来,倒也不知牢中所困何人,只知道是舅舅让自己押解的囚犯。

    “哎!别笑了,待会儿将军见你这副模样,必要杖责于你,还是收敛一点。他们也都是快死之人,何必和他们言语。”听着另一名深色皮革衣兵长的劝告,这名鳞甲兵长稍稍有所会意,想想军中无戏言,虽然和舅舅有那么一层关系,但是总不能让他的脸色太过难看。

    身坐囚车中,浦星洲也是左顾右盼,多少有些了解,随行一路的共有4辆囚车,看这阵势都是战时被俘的俘虏,这次定是要将他们一同带去斩首示众,其中也包括自己在内。但是自己是无辜的啊!他没有杀人,为什么上天还要罚他被别人杀害呢?

    不行,绝对不能困在这里,昆仑未到,怎么能在这里丢了性命?

    修仙之术,运气为道,凝神嘘气,气守于心,集气而现力……

    浦星洲心中默默想着书中所学,盘腿而坐,忽感一股力量由血脉而导于掌中,他双手相离,想挣开锁链,却不想手腕疼痛,无论如何用力始终还是挣脱不了锁链,倒是手腕已经淤青发紫。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感觉到力了,为何却使不出来呢?”难道是还有什么地方没有领会还是怎么的,他还想试试能否挣脱,不过仍是徒劳。

    囚车慢慢入内,在远处就看到前方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芒,经过光线反射感觉有些刺眼,浦星洲也是稍稍眯眼看着,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刚才士兵既然已经说过,他们已经是快死之人,照此话而言的话,那里可能就是最后一站了。

    烈日高照,好像是特意为谁而准备的。

    古有阴阳,多则阳而克阴,午时三刻之时,阳盛阴衰,死无轮回。就是死后连鬼都做不了,现在阳光正烈,依时辰而定,时间应该差不多快到了。

    囚车缓缓停下,举目四望,四周都是高墙,除了刚刚入内的那个大门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出口,若想出去的话,只有突围而出。不过谈到突围,门口重兵把守,就算浦星洲身上无碍,以他的能力想要出这人墙真是难上加难,实为不易。

    士兵们并排着有序的队列,众人正对之上的是一名金甲将军,他头戴金盔,身披战袍,脸上满是杀意。将军面带微笑,笑意中夹杂着轻浮,中南之战这么久,总算不负国之所望,抓住了一名平南州的大将。

    “荣将军,狱中招待不周,今日还有何遗愿尽管道来,本将军若是幸,必替荣将军传达。”

    “哼!”那名凶煞的男子闷哼一声,倒也不答,既已是败军之将,又何必期望敌人替自己做什么,生死之事自有天定,他荣良策今日若是死在这里,那也是天命,若是没有?嘿嘿,定要有朝一日将今日所丢的脸面再争回来。

    “押上来!”金甲将军怒喝一声,带队的兵长从牢笼中带出犯人。

    “啊!”忽听一声痛喊,一名囚徒挣脱守卫,猛甩手腕,腕上的铁链狠狠的抽在守卫的脑袋上,刚才那一声痛喊声就是由他口中而出。

    囚徒不顾手腕与脚裸的痛楚,他向着唯一的一处出口冲去,见有人逃,守门士兵手中长戈俯地一挥,一声凄惨的痛叫声,囚徒的双腿被长戈给斩断,“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地,他还未死,握着自己不停溢出鲜血的双腿,凄惨的喊着。

    “啊!我的腿,我的腿!”

    此时再看那台上,金甲将军已经提弓拉弦,一支飞箭瞬发而出。众人惊呼一声,那支箭直接射穿了囚犯的脑袋,实实地卡在了他的脑壳中。

    浦星洲也是打了个寒颤,未想这将军居然有如此高超的箭术,真是让人惊叹不已,这倒是让自己心中丢失了几分信心,跟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对决,铁定是败得一塌无涂。

    四下张望,突然眼睛瞄到挂在带队的皮革兵长的腰间居然有一把钥匙,嘿嘿,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能先开锁的话,就有可能逃掉,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说不定等金甲将军将箭对准他的时候,就射歪了呢?

    趁着大家目光都关注于那个死去的逃犯时,他稍微挤身上前,从那兵长身边擦过,倒身在地。

    “噗咚!”

    “起来!”皮革兵长口中喝道,气愤地把领着浦星洲的领口,把他给拉了起来,浦星洲双腿瑟瑟发抖,低头不敢抬起。兵长看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真是没想到,这就吓得腿都软了,真是没用。

    “嗯,”台上将军冷语道,“把他们全都押上来吧,时间差不多了。”他坐身在帐中,将手中的弓箭放在一旁,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不变的道理。

    3名囚犯被一一押上邢台,还未踏足,浦星洲忽感耳边一阵低鸣,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顿时头晕目眩,脚下有些不稳。

    刚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必是这邢台上斩杀了不少人,在这里死的人由于地处墙围,故而无法游离,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既无法投胎,同时也无法离开这里,故此遗留了怨气,可能就是这些怨气,致使人的感知上有些感应。

    3名囚犯统统跪下,他们正对金甲将军,一语不发。

    或许那名荣将军还有另一位囚犯正想着家中的妻儿,而浦星洲亦是如此,还有母亲吩咐事没有做到,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他开始想念一个人,多么希望他会突然出现,救自己于危难。

    那些只是他的期望,现在要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逃出去,总比坐以待毙的好。他的双手瑟瑟发抖,站在他一旁的刽子手倒是得意万分,自己屠刀下的竟是如此胆小之辈。

    快开,快打开呀!

    浦星洲心中努力暗示着自己,终于钥匙成功插入锁眼内,太好了!

    正当他兴奋不已,眼看就要成了的时候,忽然一只手飞速夺过他手中的钥匙,“啊?”浦星洲大惊,脑中十分的慌乱,这下惨了。

    只见那名金甲将军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笑得诡异。

    “将军,属下该死,钥匙让他给盗了去。”被偷钥匙的那名皮革兵长跪身在地,口中自责,军中看守的钥匙都能被囚犯盗了去,确实该受责罚。

    “你叫什么名字?”

    他话语说得和气,与刚才那副杀人的时候有所不同,眼神平淡,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在面对生死的时候。

    将军淡淡的话语令浦星洲毛骨悚然,他双眼看着低头的犯人,浦星洲就算不抬头,也能感觉到从他眼中感知的视线,他可能不等身旁的刽子手先下手,就先取了浦星洲的脑袋。

    将军见浦星洲不答,摇摇头,又慢悠悠的走回台上坐下,将手中的钥匙放在桌上,又把目光投向那位犯错的兵长,那位兵长全身打颤,不敢起身。

    “起来吧。”将军口中言语,话中似乎带着几分威胁。

    “多……多谢将军。”那兵长这才敢站起身。

    “行刑!”金甲将军声音一落,便是下了斩杀令,刽子手上的屠刀带着强烈的杀气,慢慢的移至犯人的颈部。

    浦星洲这下才感觉到害怕,额上的冷汗滴落而下,难道这便是结局吗?

    不!不能就这么死了!

    忽然耳边传来声龙吼,响彻云霄,顿时时间都凝固了,台上台下,不知是谁发出这撼动人心的吼叫。

    “妖怪!妖怪啊!”

    邢台下的人群中传来尖叫,不知道是谁的尖叫声,先是听到嘭哒一声的惊雷之声,接着人群中慢慢现出一个漆黑的硕大的头颅,啊?那是什么!那不是人的头颅,是一只巨兽的脑袋!

    它的脑袋慢慢的越来越高,头部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鳞片,闪着透人的光,颈部长着浓浓的毛发,背上于两侧是漆黑的鳞片,而腹部则是白色的鳞片,犹如明镜一般雪亮,隐约还能够从它的身上感觉到丝丝的电流,对着人群大吼一声,张口露出一排锋利的尖齿,口中喷出的气息寒冷无比,“哼哼”几声,鼻孔里喷出的气体恶臭难闻,它眼如车轮,就像镶嵌着一对蓝色的宝石,闪着透人的寒光。

    第五章 杀生

    那是什么妖怪?它狰狞的双眸泛着蓝光,望着众人,又是朝天一吼,阵阵寒气从口中溢出。它摇了摇巨大的脑袋,额头上的顶着一只弯曲的尖角仿如利剑,透如水晶,泛着寒气。

    莫非是!?台上的金甲将军脸色大变,大惊道:“弓箭手!放箭!”只见他抬手一挥,四周藏匿于高墙上的弓箭手齐刷刷的提弓上弦。

    “射!”

    金甲将军一声令下,几百支箭矢飞射而出,那巨兽看着有利箭袭来,对着射来的方向大吼一声,一阵寒气从它口中喷发出来,箭矢在半空中结冰停住,又齐刷刷掉落在了地上。不过由于攻势是从四面而来,而那巨兽只能面朝一面,利箭空洞的打在巨兽的头上,还有露出的身体上,只听到铁器相撞的杂乱声,却未见巨兽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换火箭!攻击!”

    金甲将军的再次一声号令,弓箭手们又齐刷刷的改用火箭,紧接着依旧是杂乱的敲打声。

    “啊!”正当大家都看着人群中的怪物而恐惧时,荣将军怒吼一声,“呯”一声挣脱铁链,夺过身旁刽子手手上的大刀,一刀插入对方的身体,另外两名刽子手见此,忙迎面冲来。

    荣将军双脚一抬,刽子手的刀不偏不移,正中铁链上,瞬间将他脚上的铁链斩断,这下荣将军活动自如,横竖两道,一刀在敌人脸上划了一道口子,另一刀在别人脖子上刮上一横,二人皆倒地而亡。

    荣将军简单几招,便搞定了台上的三名刽子手。浦星洲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此人年纪一大把,力气居然如此之大,牢牢的铁链就让他手腕一分,便成两段,而且武艺更是没得说。

    “小兄弟!来,抬起手来!”

    “呯!呯!”

    浦星洲的手链脚镣都被砍断,荣将军又奔到另一名犯人身边,把他也放了。

    “这位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浦星洲也是无路可逃,眼前这人倒是有几分靠谱,跟着他说不定还有机会逃出去,可不想和刚才那人一般,被砍了双腿还要在脑门再中一箭。

    “小兄弟,你我有缘,趁着现在场面混乱,你赶紧从门口逃走。”

    “那你呢?”听着荣将军的话,浦星洲突然转身回头。

    “在下还有事未成,中南之战死伤无数,老臣已无脸面回去面见国主,小兄弟,多多保重。”荣将军双手作缉,看着他的眼睛,刚毅的眼神,英勇的气魄,这不正是应该学习的榜样吗?

    荣将军将手中的刀向台上一掷,起身而跳,脚尖一点,轻功飞向金甲将军。

    这下是真无用武之地了,那金甲将军武功如此之高,根本敌不过他,还是先走为上。

    不知何时,巨兽从地下探出了两只巨爪,左右横挥,完全不理会打在它身上的箭矢。“这下不妙,一不留神说不定就死在它的爪下了。”浦星洲说着,迟迟不敢上前,再看看后头,两位将军已经是打得不可开交,浦星洲也无力顾及。他再望向另一位犯人,此人早已没了踪影,也不知是跑哪里去了。

    忽感背后一股杀气,急忙卧倒,一把剑从他的上方划过。真是运气极佳,否则就要被砍成两节了。哪个天杀的?急忙转头,还未起身,只见一道剑锋向着自己的脑门刺来,又是脑袋一歪,只听一声剑锋刺入泥土中的沉默声音,浦星洲吓得冷汗直冒。他的耳朵边感觉到稍稍的刺痛,剑锋刮伤了他的耳边。

    “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该死!”回答的是那位嘲笑浦星洲的铁甲兵长,他手中拿着利剑,再次提起又再次刺下,浦星洲又是脑袋一歪,再次躲过,每躲一次,身上都是一冷一热的,心惊胆战。他的注意里全部在那剑尖上,双腿只能配合着躲避而移动,铁甲兵长每刺一次,眼睛都会瞪大几分,仿佛要吃人一般。

    心头越发的感觉炽热,就像是有团火在燃烧,好似怒意的爆发。当剑再一次的刺下,浦星洲紧紧盯着剑锋,眼中却是看到了一滴下落的水滴,一股暖流由心散于四肢,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破了某种禁忌,不由自主的提手对着铁甲兵长出手一掌,一股真气剧烈涌出,又猛然炸开。

    “啊!”铁甲兵长一声惨叫,就像是被空气压缩了一般,被真气震飞出去。一道淡白色的光晕瞬间散开,所经之处,都会感觉到一股气流逼向自己,同时被气流所触而退避几步,凡是小型枯草残枝皆随着气流而随之舞动。

    顿时四周一片寂静,就连那只巨兽也在瞬间沉寂了下来,只能听到它“哼哼”的鼻息声。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当时也是心切,一心念着口诀,全身的力量不知何时居然上升了一个层次,这才是真正的练气境界。不过刚才那股气力太过强劲,也不知是怎么打出来的。

    “快逃呀!”

    突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人群继而哗然,又再次回到了刚才杂乱的氛围。

    此时的场景虽然是与刚才无异,不过众人若有若无的稍稍离浦星洲远了几分,倒有些惧怕之意,看来刚才那位铁甲兵长的下场到是个警告,他现在正落在那高高的墙顶上,晕倒在地。

    哈哈!这下就不怕被别人欺负了!

    浦星洲倒是得意万分,不过他也没有忘记救助他的荣将军,想着,急忙向台上跑去。

    金甲将军与荣将军二人打斗,虽然荣将军武艺更胜一筹,但是金甲将军身上穿着盔甲,伤到对方却无法伤得很深,而荣将军除了一把大刀护体,其他都只能依靠躲闪,自然而然的处于下风。金甲将军借机使诈,他手中弹射出一根银针,荣将军倒是执刀挡住了。不过金甲将军又是挥剑一砍,荣将军猝不及防,肩头被划上了一道伤口,他也只是闷哼一声,并未叫喊。

    “荣将军,胜负已分,倒不如留些力气把你还未嘱咐的遗言道完吧。”这位金甲将军倒也不知羞耻,刚才若非使诈,他那一剑怎么可能会伤到荣将军,果然是个卑鄙小人。

    “让开!”

    听到一声大喊,荣将军迅速的闪避开来,只见浦星洲心中聚念,掌力一出,金甲将军隐隐看到蕴藏于真气中的强劲力量,他忙用剑抵御,那剑身被真气所波动,径直弯曲,而握剑的人也被真气弹退几步。

    “这是什么妖术!?”

    听着那金甲将军的怒吼声,浦星洲哼笑一声,出手又是一掌。

    “修仙之道。”

    浦星洲的话倒是令两位将军吃惊的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小小年纪居然会这仙术,哼,仙术也并非畏惧。

    “哈哈哈!修仙之道,你倒是在白日说梦,我倒是有正对你这妖术的法子。”金甲将军的话倒是令浦星洲有几分气愤,现在这金甲将军已经是身处下风,居然口气还如此嚣张。浦星洲这次猛力而出,行如流水,一道白霞光雾顺涌飞出,如同是大军袭往。光中真气四现,仿如仙境,浦星洲看得也是眼花缭乱,他明明所用为气,怎么变换得这副摸样?

    白雾之中血光一闪,一道红霞裂缝将光雾散去,只见金甲将军安然的立在其中,丝毫未伤,他面带笑意,手执一支红羽笔,这是什么笔?居然放着虹光!

    “凤尾羽笔!”

    荣将军大惊,这支乃是神兽凤凰尾羽,雄为凤,雌为凰,雄凤长有靓丽的尾羽,羽色越美越艳的,表明其修为越高,法力越强,而现在金甲将军手中所执便是一支极艳的凤羽,火红的羽色围绕着中心的黑点,这点却暗淡无比,无任何的光泽。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感觉使不上力气了。

    浦星洲不知为何,双腿发软,“噔”一声跪倒在地,“这……感觉说话都没有力气……”自语着,脑中一阵晕眩,竟已分不清方位。他双手打颤,整个身体的重量将要压垮他整个人一般,最终还是眼前一黑,竟倒身在地。

    浦星洲刚入练气之根,体内还未适应气力之道,刚才对付铁甲兵长的时候已经使足了真气,而现在又强出真气,导致体内回气之力无法跟随而上,身心疲惫,无力而散。

    他一人倒在地上,那是一种失重的感觉,耳际本来还能够听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不知是人的惨叫还是兽的嘶吼,声音是越来越小,终于是听不见,就这样空洞的留在自己的世界中,脚下飘忽不定,一片昏黑,没有任何的光,但却看的清自己的手脚,自己就这样任由如此不受控制的转动,在这个世界了,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已经不会思考,比起死亡,更是感觉不自在。

    “你在等什么?”

    好像有个声音再唤他,在这黑暗中回荡着。

    “你是谁!”

    “你又是谁?”那个声音反问道。

    “我……”

    他顿时语塞,忘记了,居然忘记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忘记了,自己是谁?脑中一片空洞,寻思不到这点记忆的他,脸上满是泪水,他没哭,这些泪为什么会自己流下来?

    居然一点也想不起来!捂着脑袋,开始敲打着,但是无用,他感觉不到疼痛,身体好像也不是自己的。

    “你来这里为的是什么?”

    那个声音再次厉声问道,依旧如常,他的记忆都是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做不到,人的一生中最想做的就是能够忘记,忘记不开心的,忘记伤痛,忘记最痛心的记忆,不过这次不同,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现在就让他忘记,要让他忘记什么?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想要记起来吗?”

    他拼命的点头,泣不成声,满是痛苦,急忙跪地磕头。不过心中却是没有一丝情感,他明明感觉不到痛的,但是为何脸上都是悲哀,开始在黑暗中不停得摸索,脚下是虚无的,但仍是奋力地跑着,想要离开这里,这便是现在唯一的期望。

    这里太可怕了,可怕得让人窒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忽然,眼前亮起了一点微光就是那小小的一点如同豆粒,对他而言多么微弱的光都想去触摸,发狂地奔跑着,循迹着那一点亮光,渐渐地,渐渐近了,他看到了与黑暗所区别的光,亮得刺眼,但却是燃起了自己的希望。

    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都是平躺在地的尸体,鲜血洒在地上,朦朦中看到一个人影,他十分的高大,周身感到环绕着一股不散的至高气息,染不得一点尘埃,只知道他穿着纯白色的袍子,戴着细致的羽冠,在人群似乎看到了自己,快步地向这边走来。

    他蹲下身来,出手点了浦星洲的|穴位,语气平缓,淡淡的说道:“随我共赴昆仑。”

    第六章 初次与你相遇

    昆仑山,乃是万山之祖,龙脉之所,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其下有不浮轻羽的弱水,其上有仙界一脉的玄清宫。

    “别挤别挤!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你踩到我脚了!”

    “让点位置,留个空也行啊?”

    十几名身穿白袍的玄清宫弟子挤身在窗外,他们都在向屋内张望着,昨日掌门云游回来带了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伤势并非非常严重,但却由掌门亲自为他疗伤,这样的人,倒是让人想要好好见识一番。

    “一个个都在干什么呢!快去练剑!”

    听到一声厉声的呵斥,这声音震慑人心,吓得众人急急忙忙都是跑开了,只见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袍,其腰上缠着一根金边的银带,一双手负于身后,头上戴着一顶轻冠的男子。他是玄清宫的长老之一,仙号,无执。此时的他神色凝重,心中满是不安。

    听闻掌门师兄回来,自然是高兴,不过据说他还带回来一个年轻人。掌门师兄在外从不收弟子,如今带回来一人恐有变数。师傅曾经都隐秘的吩咐过三人密语,所传递的遗命都是不同,如今这年轻人的出现,怕就是与师傅的密语有关。

    无执入了房内,这间房他还记得,尤其是挂着对门的那幅画,画中人一袭白衣,手中提剑,目光凌厉,望着剑身,屹立在一棵桃树下。回望四周,很久没有开过这间房门了。没想到今天会来这里,桌上,凳上,乃至是地上都没有一粒尘埃,十分干净。这里千年来都不曾变过,就连房中的摆设也是一成不变,虽然明知道那人离开了,但是依旧还是为他留着。

    忽见两名男子身坐在床榻上,一位身穿白衣,面色平静的便是玄清宫掌门,无尘;而另一位男子着装朴素,没有半点仙韵之风,一个实实在在的凡人。傅千奕双掌向前,他掌中一股闪着白光的气息流入那凡人的身体中,他二人周身包裹着一个淡白色的光屏,一闪一闪,因为其中法力的强弱而变化不同的亮度。

    良久过后,终于回收成定。无尘手掌相继放了下来,轻嘘一声,沉下丹田。

    他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刚入屋内的无执,“掌……”他才道出一句,就被无尘抬手示意勿扰,见到掌门师兄如此严肃,心中更是不安了几分。

    无尘二话未说,接着起身走下床,将那受伤的凡人扶下身去,盖上被褥,二人便是相继出了房门。

    “师弟,以后他就留在玄清宫了,同时继承我坐下入室弟子,明日便行拜师礼。”无尘看着院中散落的叶子,对身后的无执言说道。

    “师兄?难道你不多考虑一下吗?”

    无执有些困惑,这么久,近千年他都不曾提过此事,不过是今日回来一遭,居然就要立这么重大的事,以房中那小子的资质,虽然是天赋异禀,但是毕竟修为才不过是练气之境,若让他占在众多弟子头上,恐有人不服。

    “无需考虑,我已经决定了。”

    无尘答得自然,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师傅离世的时候,曾将此事交付于他。如今正是允诺师傅的遗命,此人不是凡人,只有好好的培育他,让他在对付困难的时候才会有所把握。否则他若是终身无果,怕就辜负了师傅对自己的所托之事。

    听到此话,无执也不再辩解,细细思索提及它事。

    “好吧,既然掌门师兄都答应了,那便这样吧,反正掌门的决定我这个当师弟的也不好去多加干涉。对了,有件事要告知,是关于九幽邪气倾泻之事。虽然是封住封魔井,还又在外设了九玄阵法,保住了九幽邪气的外泄。不过这些都不是难事,我担心的还是魔器的变动,不知师兄可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等他回来主要还是为了这件事,这九幽蟠龙是师傅一手封的,虽然是封印了,但是封印上的法力依旧会减弱,如今师傅不在,封印的消退才导致九幽邪气的泄漏,凡是沾上一丁点儿邪气,无论是人是妖,都会狂性大发,滥杀无辜,而且会激发体内的潜能力,做到自己平时做不到的事情,现在要做的便是尽量让这种事情不要发生才好。

    无尘听了邹邹眉头,想到此事的严重性,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禁心中有些失望,无奈的摇摇头。这封印九幽蟠龙,除了无上真仙柳无弃,不知道仙界还有谁能再设这第二道封印。

    “暂且听从天命,想必除了我们玄清宫,其他门派也不想过多的干涉此事,毕竟这趟浑水太过于肮脏,他们怕会染了自己的手。”

    “嗯,那就派些学艺有成的弟子下山,封魔井一事应该可以暂时性的避开。”

    无尘担心的依然不是这些,这三界十大魔器终有一天会聚在一起,这便是天劫,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怕就怕在魔器还未聚集,九幽就已经破印而出,到那时,这世间恐怕就再无安宁之日了。

    “近日我夜观星象,见有煞星临世,人终有过,煞星虽恶,但它同妖一样善恶有分,倘若有机会教化于它,这才是正道所为。”

    无尘交代的事情,虽然是颇有几分道理,但是煞星终归是邪星,若是被他人利用,必然会为祸苍生,怕就怕在它不思悔改,一念成魔,到时候想拦也拦不住。

    ……

    睁开疲惫的双眼,奋力地坐起身来,感觉全身无力,好像被人抽了力气一般。

    这是哪里?心中自问,观望房中,只见此处华贵无比,一桌一凳,一布一帘,皆是摆设得无比淡然,感觉这里异常的温暖。

    浦星洲起身便要下床,手扶在漆黑的床榻上,穿上布鞋便站起了身。忽感一阵晕眩,定然是身子虚,踉跄几步还是坐回了床上。他很好奇,这里究竟是哪里?只是隐隐记得当初因为身子无力,晕倒了过去,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一点也记得了。印象中好像看到一个白色的光影,但却没有记住它的摸样。

    他一人坐了许久,脑中一片混乱,四周却是一片死寂,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想要出去看看,不禁是步伐不稳,就连脑中也是阵阵晕眩。

    忽然想到练气之境有内容提到,若是真灵之气混杂,那便将全身之气纳于丹田,重聚释放,可解气虚之病。

    他平手静坐,心静宁和,将全身的真气还有灵气归纳重放,只见他周身开始闪着银白的光芒,这些光就像是给他身上包裹了一层防护一样。能够将真灵之气练到心神归一的地步,恐怕也只有仙躯才能够如此之快的办到。

    “噼啪”一声嘈杂的开门声,浦星洲眉头紧锁,回过神来,只见一名着装奇异的少女站在门前,她的小嘴微张,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请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问着,以为那女子是这里的主人,再正眼看那女子,只见她上身穿一件白色短袖紧身衣,下身是一件深蓝色的长裤,不过这裤子和衣服不知道是用什么布料做的,看着并不像他们现世的衣裳。她依旧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浦星洲,浦星洲以为对方傻了,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算了,当我没问。”自己既然动不了身,那就好好休息,至少知道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有养好身子才能尽快完成娘托付的事情。

    他躺下身去,只是稍稍扭了个头,再看向门外,那人却已经不见了。脸上有些惊讶,刚才那女子怎么走得这么快,应该不是这里的主人,否则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不过见她打扮奇特,也想不出是哪里来的,脑中思考着,迷迷糊糊的便又轻缓得入了梦境。

    夜色幽幽,玄清宫内点着莹莹的烛火,但是此时浦星洲的房间依旧是漆黑一片,这房中除了他,不再有别人。

    忽然,房门不知道是被谁猛力地推开,又是匆匆关上,一个黑影急急地逃窜到浦星洲床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浦星洲被这惊扰声给吵醒,睁开眼睛,印着在房门上有两个黑影,又听到门外两个谈话的声音,听他们话语,应该是两名男子。这么晚了,定然是玄清宫的巡逻弟子。

    “怎么逃到这里就不见了?会不会进了这房内啊?”

    “有可能,不过这房中有人,不知道该不该问问,毕竟他是掌门带回来的,怕是以后会踩在我们头上。”

    “怕什么?他的修为才几层?别人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先问问再说,万一是魔界的人混了进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听到外面的谈话,浦星洲也听出的十有八九,想必他们是为了抓刚才进来的人,不过那人是谁?他很好奇,低下脑袋,想要看看床下究竟藏着谁。

    忽然一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嘴,他也是浑身一惊,怕真是什么妖魔,却见一张貌美的脸蛋探了出来,虽然光线昏暗,但是隐约的依旧是能够看到那女子明媚的双眼,见她样貌显得更加神秘,好像哪里见过。

    “砰砰砰”

    “请问里面的兄台,屋内没事吧?!”

    听到外面有人问话,浦星洲也是心里一咯噔,到底是说还是不该说呢?不过忽见到银银的冷光,紧张的回答道:“没,没事,我这里很好。”

    他的话语有些胆怯,外面的人自然就不顾这些,只要里面说没事,那也便就算了。

    “抱歉,打搅了。”说完,二人忙是匆匆离开,想必是去别的地方寻找去了。

    再回到房内,只见一把银亮的剑透着凄凄的寒光,指着浦星洲的脑袋。执剑的就是刚才捂住他嘴的那名女子,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偏偏让自己碰见了,真是运气不佳。

    “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就不杀你了。”听到这柔美的声音,很难相信居然是从一位貌美的女子口中说出,而这女子却是要用剑杀他。不过这也不怪,她便是那白天闯入他房间的女子,没想到她居然是一名刺客,但是没见过这么笨的刺客,依旧还是穿着白天的那套衣服,这漆黑的夜晚,好歹也换一套黑色的夜行衣,穿着这身打扮不暴露那才怪呢。

    女子走到房门前,正欲开门,却被叫住了。

    “等等!现在外面很危险,你确定现在要出去吗?”

    “不然跟你这个胆小鬼呆在这里吗?”她话语冷清,不留一丝情面,开了个门缝,却见房门外依旧还有灯火在一动,恐怕那些人还没走,她静静思索,自己又不会什么武功,刚才也不过是靠剑吓吓那人而已,倘若自己手中有枪,就不怕他们了。

    枪?这女子的心思分外奇怪,若是对浦星洲而言可能就是那种长枪,但是在这位女子的脑中不是,那是一种火药武器,一枪就能够要人性命,若是如此,这个女子恐怕并不是来自现世。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歹刚才我救你一命,就算你不好好谢我,至少也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啊?否则,姑娘小姐的,叫着怪麻烦的。”

    女子思量着,就当是还他一个恩情,至少他对她没什么非分之想,否则刚才就会毫不留情的动手。

    “唐姗姗,一个被人当做工具的唐姗姗。”

    第七章 羁绊

    二十二世纪,现世,亚洲,中国。

    繁华的街道,灯红酒绿,夜色的城市便是如此,沉浸在一片喧嚣之中。

    她穿着身下一件修身牛仔裤,上身一件紧身短袖,眼中迷茫,步伐散乱。这人刚从工作中忙活过来,一个人走夜里虽不是害怕,但是很不安全。

    人生就这么简单,除了成为工作的机器,那么请问你还能够留下什么。

    走路的时候左摇右晃,口中言语不清,摇摇摆摆,明显是喝了酒,不然她怎么会连自己被人跟踪都是毫无察觉。别以为时代在进步,人也会进步,总会有些思想低俗的人沦入犯罪,心中有所思便是有所念,既有所念便是有所动,只不过是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而已。

    “下次再也不跟她们一起了,只知道去一些杂七杂八的地方,还好我反应的快,不然今晚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这名女子名叫唐姗姗,只是一个平凡的女生,双亲去世,现在留下的只有她一人。这偌大的世界看起来是人山人海,但却会有谁会来关心她的安危,在这个世界里留下的只有她一人,无法依靠别人,也不想依靠别人,凭借自己一定能够活下去。

    走上一处拱桥,这是她回去的必经之路,而此时却早已有人在桥头等她。

    迷糊中看到一名男子靠在桥栏边,嘴里哼着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除了女人,她很少去相信男人,害怕自己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直都是十分警惕的保护着自己。

    唐姗姗虽然是视线模糊,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她小心的绕开那人,不想招惹什么麻烦事。忽然,那男子一个箭步上前,猛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啊?”她平静的问道,这种事情遇到过几次,大都是安然躲过,并无大事。

    男子二话不说猛冲上前想要抱住她,但却是被她躲开了来,唐姗姗急忙转身,想原路返回。但是刚一转身,却见桥的那头又是走来一人,如此见来,这次没有那么容易逃脱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她话语冲动,这下算是自己的酒劲也清醒了过来,靠边几步,却已经贴在( 玄龙仙侠录 http://www.xlawen.org/kan/7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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