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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部分阅读

    即便是这样,如果没有洪承恩和楚家的双重压力,他也不会选择这条路,毕竟情报机关比不得政府部门或者企事业单位,进去或许很容易,想回头可就难了。

    “我X!管他呢,老子这不也是被逼上梁山嘛,既然走上了这条道。后悔也没用,要么不干,要干就放手大干特干,弄个国安局长当当。你洪承恩再牛,你楚家的手再长,也伸不进国安吧,我就不信了,你楚家还能再生个儿子,让他去当国安局长。”

    仰头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正打算结帐走人。刚刚起身,一段预警影像不期而至。

    依然是那个类似酒店地套房,两人对面而坐。

    邱本初的脸色比上回更见清减,容色憔悴。坐在他对面的,仍然是刘绍霆。

    “本初。”

    刘绍霆轻轻叹息着,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坦白说,我也不希望看到你沦落到这个地步,所以一直都在设法帮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刘绍霆对你们邱家。已经仁至义尽了。该做地我都做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关键只在于你的选择。”

    邱本初淡淡一笑,点头道:“我当然相信。毕竟,你们今后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我家出力吧。再说,我岳父也就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同时应对我们两家,就算洪书记他老人家,想必也会有点力不从心吧。”

    刘绍霆目光一闪,失笑道:“本初,江东不过弹丸之地。洪书记地心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明年就要走地人了,到了这种时候,还会有多少顾忌?”

    邱本初呵呵一笑,点头道:“不错。洪书记志向远大,你绍霆兄自然也是胸有沟壑,明年大概也会跟着进京吧?”

    刘绍霆坦然道:“本初说笑了,我刘绍霆何德何能,哪敢存这妄想,江东这块风水宝地,我还是要呆下去的。”

    他顿了顿。深深望着邱本初。语气诚恳地道:“本初,不要让我太为难。好不好?”

    邱本初淡淡一笑,略带讥嘲地道:“绍霆兄,现在这个局面,究竟是你为难我,还是我为难你?”

    刘绍霆一下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忽然用力捶了一下桌面,恨声道:“要不是为了那件荒唐事,你我又何至于此。”

    他飞快地从西服内袋中取出一份打印稿,上面密密麻麻印着许多文字,递到邱本初手上,苦笑道:“我昨晚想了整整一夜,才弄出这个东西来,只要你照抄一份,签上名,这件事我就能交待了,我刘绍霆以人格担保,保你官复原职。”

    邱本初接过稿件,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然后手抚额头,合上双眼思索起来。

    刘绍霆见他如此表现,顿时露出喜色,又劝道:“本初,你应该能看出来,这东西其实没什么实际价值,就算你抄一百遍,也伤不到你邱家分毫,无非是借此表明一下立场。至于周天星,免不了会有点小麻烦,大不了罢官去职而已。”

    良久,邱本初睁开双眼,又细细研究了一遍那份稿件,这一回,他地阅读速度非常慢,几乎是逐字逐句地在推敲。

    “好吧。”

    他终于点点头,把打印稿交还给刘绍霆,表情凝重地道:“绍霆兄,我暂时还不能给你答复,容我考虑一下。”

    刘绍霆无奈地耸耸肩,道:“好吧,不过我只能给你一天时间了,明天早上八点,我会亲自来取你的手写稿,到时候如果你还没有作出决定,我也爱莫能助了。”……

    对周天星来说,这是一个无比漫长的黑夜。从下午开始,他就一直坐在咖啡馆里,一杯一杯地喝咖啡,一根一根地抽烟,直到咖啡馆打烊,他才结帐出门,独自走在秋风萧瑟的街头。最后,他又进了一家酒吧,依然坐在一个角落里,一杯杯往胃里灌着烈酒。

    从始至终,他地神念没有一刻离开过邱本初呆的房间,看着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发呆,一根根抽烟,直到烟盒空了,他起身去卧房里,又拿了一包烟继续抽。等到烟盒再次空了,他又拿起一支笔,埋头写起字来。

    当他开始动笔的那一刻,周天星反而觉得,全身都轻松了,如同放下了一块千斤巨石,虽然明知他正在抄写的是什么,却对他没有一丝恨意,只是觉得有一种淡淡的伤感。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无法言喻的解脱。

    邱本初每一个字都写得很认真,很工整,也很缓慢,如同正在临摹碑帖。

    只是,当他把一篇文字全部书写完时,却迟迟没有落笔,署下名字。

    锋锐的笔尖停留在距纸面几厘米的上空,不知过了多久,才重重落下,却直接把那张纸戳了一个洞。然后,他把笔搁到一边,拿起了打火机。

    “啪!”

    一个清脆悦耳的敲击声在寂静地房间中响起,桔红色的火焰中,那张墨迹未干的稿纸卷起了边,一寸寸燃成灰烬。

    同一时刻,数公里外的酒吧中,也传出一个脆响,那是玻璃酒杯被一只手掌硬生生捏碎地声音。

    周天星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脚步蹒跚地向门外走去,经过的路面上,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悄然从掌心滑落。

    “本初,今生今世,你的因果,我接下了。让什么道心功德统统见鬼去吧,我他妈这辈子,就你一个亲兄弟。”

    第146章 快刀斩乱麻

    深夜,省直属某单位大院,正门口***通明。一左一右,挺立着两名站岗的武警,手握钢枪,目不斜视。

    这是一座警戒级数颇高的院落,院内都是一幢幢欧式小楼,高达五米的院墙顶部,还围着半人多高的铁丝网。

    然而,对于某些特殊人类来说,这种程度的警戒根本不值一提。

    树影婆娑,点点银光洒落其间,一条鬼魅的黑影飞掠过高耸的院墙,如一团棉絮般悄然飘落。接着,宛如一道轻烟般,向其中一幢建筑射去。

    邱本初悠悠醒转,他一向是个很警醒的人,极细微的响动都有可能把他从沉睡中唤醒。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因为他听到了什么,而是钻入鼻端的一丝淡淡幽香。

    缓缓睁开双眼,床前赫然立着一道黑影。清冷的月辉透过窗缝,照在这人侧面,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绝世容颜。

    邱本初笑了,痴痴凝望着那对清澈如水的美眸,呢喃道:“真好,你又来了,纵然我们不能长相厮守,常常在梦里聚一聚,也是挺不错的,只盼这回能做得长一点,不要醒才好。”

    却听对方淡淡道:“邱本初,这不是梦,我也不是你的梦中情人。你如果想从这里出去,就跟我走吧。”

    邱本初的眼睛睁圆了,他死死盯着这冷若冰霜的女子,满脸都是震惊和不信:“你……这不是梦,你……真的是慕容……”

    来人正是慕容飞,她面无表情地道:“我今天来,只是受人所托,并不是出自我本心。所以,请你不要会错了意。另外,我不得不警告你,你从这里出去以后,如果还象从前那样多行不义,我会杀了你。”

    邱本初眼中闪出深重的困惑,讶道:“我做过什么不义的事了?”

    慕容飞冷冷道:“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邱本初被她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目光连闪,却还是会错了意,老脸微红,苦笑道:“慕容小姐,我承认,自从上回见过你,我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可我从来都没有对你有过非份之想啊。我……我刚才一时糊涂,才说了那些话,并不是有意冒犯你地。”

    慕容飞自幼就被玄武宗当代宗主韩霖收入门下。二十年来,一心只求天道,对男女情事兴趣缺缺。同时,身为北美洪门大佬的独生爱女,身边虽然不乏倾慕者,但真正有胆对她展开追求攻势的所谓青年俊彦。屈指可数。就算偶尔有一两个,也难入她法眼。

    因此,对邱本初于懵懂中说的那些话,她其实并不在意,只是感觉又多了一个无聊的倾慕者而已。望着邱本初无辜的眼神,慕容飞啼笑皆非,不由放软了口气,轻叹道:“邱公子,你从小就生在富贵之家。大概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们邱氏一族的鼎盛气象,其实都是用民脂民膏堆起来地。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满口仁义道德,所作所为,却并不是为了国家,而是为了你们的家族谋福利。这就是不仁不义。”

    邱本初怔了半晌。渐渐露出衷心钦佩之色,目光诚恳地望着她。道:“慕容小姐,真想不到洪门中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物。”

    他这时才从床上坐起,穿着睡衣跳下床,搬了张椅子过来,笑道:“小姐请坐,这地方比不得家里,招呼不周,还请不要见怪才好。”

    慕容飞眼中掠过一丝讶色,同时也不由在心中暗赞,这人果然是位真正的世家子弟,如果换了常人,落到他现在这步田地,一见来了救星,还不是屁颠颠地马上跟着跑,哪有象他这样的。

    犹豫片刻,还是坐了下来,道:“邱公子有什么指教?”

    邱本初见她落座,也坐到床边,好整以暇地道:“小姐刚才对我们邱家的指责,我邱本初无话可说,事实如此,强辩也没有用处。我也不是为自己的家族找借口,试想一下,就算江东没有我邱家,也会有李家,没有李家,也会有陈家,只要百家姓里有的,哪一家都有可能,那么,为什么就不能是我邱家?难道如今这局面,就是我一家一姓的责任?”

    他顿了顿,又轻叹道:“慕容小姐,这世上的事,本就不是仁义二字能说得清地。依在下看来,那些为国为民不计个人得失的人,固然值得尊敬,但每一个人都不是活在真空里的,父母、妻儿、亲戚、朋友,都是我们值得关心、也应该关心的人,假设我邱家一贫如洗、无权无势,那么我邱本初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身边的人受苦受难,束手无策。说句不好听的,慕容小姐,其实你和我是同一类人,也是嘴里含着金钥匙来到这世上地人,假设你没有这一身好武功,假设你也只是个整天为生活操劳奔波地普通女孩,那么,你是否也会希望自己能有个好爸爸?”

    慕容飞沉默了,良久,她深深望了面前这个意态从容的男人一眼,淡然道:“我给你一年时间,一年后我会再来看你,如果到时候你还是个没有功德的人,我会亲手杀了你。”

    邱本初含笑望着她,淡淡道:“其实不需要一年,因为,我会为你而改变,做一个值得你欣赏的男人。”

    慕容飞娇躯微震,侧过脸,冷冷道:“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说过,今天的事,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为了还一笔人情,你要是能痛改前非,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做点事,为自己积点阴德,对人对己都是好事,我也不来管你。你要是不改,一年后我就亲手杀了你。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

    她说完这番话后。不等回答,就闪电般一指点出,戳在他颈部某个位置。下一刻,邱本初就一声不吭地软软栽倒在床上。

    半小时后,一辆疾驶在市区公路上的车中,叶佳和慕容飞坐在前排,周天星则和昏迷不醒的邱本初一起呆在后排。

    “慕容。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到了那地方后,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他几天?其实也没什么可照顾的,只是有你在,我才不用担心他地安全。”周天星向着慕容飞地后背道。

    正在开车的叶佳哧地一笑,半开玩笑地道:“你没看到我家小姐一直都拉着脸嘛。唉!救这种人……天星,你别嫌我罗嗦,你这个人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这是好的。可也得看对象啊,不是我说你,你以后交朋友可真的要多长个心眼了……”

    “佳佳,你在说什么。”

    慕容飞打断她,不悦道:“从今以后,天星就是我们慕容家的大恩人。办这点小事算什么。要是这话被外人听去了,我们慕容家今后还有脸见人么?”叶佳吐吐舌头,娇笑道:“不就是因为天星不是外人,我才这么说的嘛,小姐,你不要老是搞得一本正经地好不好?要我说,你这样才叫见外呢,天星,你说是不是?”

    慕容飞也被她说得笑了起来。伸出拳头,轻轻在她肩上捶了一下,转头向周天星道:“你放心吧,这件事一天不平息,我就一天不回美国,需要动用什么资源,只要我们洪门能提供地。都不是问题。”

    是的。周天星现在就是慕容家地大恩人,原因也很简单。只不过送给慕容飞一粒小药丸。至于这药的来源,理由也令人无可置疑,身为一位超级“太子党”,能从北京搞到一粒华家的存药,并不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邱本初终于再次醒来,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就看到一张熟悉而亲切的笑脸。

    半个多小时后,周天星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市区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中,这大概是邱家某一代先辈传下地祖业,也是邱清远离休后的居所。

    邱清远是凌晨一点多钟被电话铃吵醒的,年老成精的他,一接到这个电话,就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了。不过精明如他,并没有在电话里多问什么,而是匆匆起床穿衣洗漱,亲自恭候在正门迎接客人。

    书房中,周天星并没有落座,而是掏出手机,直接按下一个快捷键,然后把手机塞进对方手中。

    数分钟后,通话完毕,邱清远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笑容,把手机交还给周天星,然后极有风度地一抱拳,动作行云流水,立显卓然气度。

    “贤侄,大恩不言谢。今后你我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周天星淡淡一笑,抱拳回礼道:“我和本初相交莫逆,情同手足,还请伯父俯允,我想和本初结为异姓兄弟。”

    邱清远闻言先是一愕,接着朗声大笑,连说了三个好,接着扬手肃客:“坐下说话。”

    分宾主坐定后,周天星开门见山道:“这回的事,是我请了道上地朋友帮地忙,那个人的身份恕我不便透露,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惊动任何人。也就是说,就算那边,最早也要等到天亮才能发现,人不见了。”

    这番话一出,即便以邱清远城府之深,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动容道:“天下居然真有这么高明的奇人异士!天星,你真的确定?”

    周天星认真点头道:“绝无虚言,况且那边也有我的人,一旦情况有什么变化,我的手机就会在第一时间响起来。”

    邱清远霍然起立,在房中快速地踱着步子,就在转到第三个圈时,突然站定,一拍手掌,断然道:“事不宜迟,天星,你马上跟我一起去见眉山(周豫字)。”

    天将破晓时,沉睡中的洪承恩突然被刘士林叫醒了,原来竟是有客来访,而且来的是本省另一位重量级人物,副省长周豫。

    书房中,两人眼中都隐约带了些血丝。见面后也不客套,直接落座。

    空气中,充满着莫明地紧张气息。

    周豫似不经意地道:“承恩同志,邱本初的案子拖了这么久,该结案了吧?”

    洪承恩亲手点燃一根檀香,笑呵呵反问道:“这件案子不是一直由绍霆督办的嘛?”

    周豫斜瞥他一眼,也笑道:“绍霆同志办地案子。我当然是放心的。唉!要说本初这孩子,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性子犟得很,有时候遇到不顺心的事,难免会做出一些傻事来。对了,邱清远刚刚来找过我,说是最近市井中有些流言,说什么本初已经在里面自杀了,还说,连网上都有了流言。说本初在里面被刑讯逼供,已经被人整死了,连时间地点都说得有鼻子有眼。唉!想不到清远兄这么精明地人,居然也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你说可笑不可笑?还说什么非要去北京上访不可,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来向你讨个主意地。承恩同志,我的意思是,不如就让本初到媒体上去亮亮相,辟辟谣吧。”

    洪承恩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已经变成了一个“川”字,沉吟良久,才一拍桌子,直视他道:“眉山兄,看来这网络环境。是非好好整治一下不可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真要搞得没有宁日了。不过,我看光治标还是不行地,现在沉迷于网络的年青人那么多,多半都是不爱体育运动的,看来改天我得在常委会上提一下,选个年轻有为的干部。加强一下体委的工作。你看怎么样?”

    周豫沉吟片刻,点头道:“这样也好。好了,承恩同志,我就不打扰你办公了,告辞。”

    目送周豫离开后,洪承恩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一片,转头对刘士林吩咐道:“你马上跑步去找刘绍霆,就算他在床上,也要把他拖起来,和他一起去看邱本初,记住,除了你们两个之外,任何人都不许带。”

    约四十分钟后,依然还是在这间书房中,洪承恩手握话筒,静静听完刘士林的汇报,只说了一句:“务必严格保密。”就重重搁下话筒,摇摇头,从心底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这天上午,一份结案报告经过层层转达,终于放到了洪承恩案头。他一目十行地浏览完这篇经过数人会签的文件,提起笔,在一个最显眼的大方格中填上几个龙飞凤舞地大字:“同意,洪承恩,X年X月X日。”

    在当天下午召开的省常委会上,临近会议结束时,洪承恩轻描淡写地提出一个议案,主动提名原东海市副市长邱本初担任省体委副主席,获得了会议一致通过。

    当晚,邱家老宅中,邱清远父子设家宴款待周天星,虽然只有三个人用餐,却也不显冷清,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酒过三巡,周天星笑着问出一个傻问题:“伯父,本来我估计,这件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肯定搞不定的,说不定还要来个全城大搜捕,真的没想到只用了一天,就圆满解决了,真不知道洪书记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他这么问,并不是装疯卖傻,而是真的觉得这么快地速度,有点匪夷所思。

    果然,邱清远露出看待家族中晚辈地慈祥笑容,耐心解释道:“天星,要说起来,还真亏了你那位高来高去的朋友,这件事妙就妙在,本初无声无息地就从戒备森严的要害部门失踪了,只要把事情闹大了,哪怕他们能说出个花来,都没办法向社会各界交待,一个堂堂副市长,就这样莫明其妙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省直机关都能出这样的事,那么政府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洪承恩又怎么象中央交待?这个政治责任和社会影响,谁能承担?”

    说到这里,忍不住狠狠灌了一大口酒,竖起大拇指赞道:“最妙的还是在时机上,他洪承恩可是眼看着就要进中央的人了,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么大动静,我就不信他敢冒这么大的政治风险?再者,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是我邱清远夸口,我们邱家真要把人藏起来,就算他把全江东的公安都调过来,也不见得就能找到人,就算找到了,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本初地案子直到昨天晚上都还没定性,还不是投鼠忌器,真把我们两家逼急了,那可就是刀刀见红的死局了,他洪承恩的屁股,就真那么干净?”

    经过这番深入浅出的剖析,周天星不由大是感慨,有些事还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本来他还觉得这种做法有点冒险,公然跑到省直机关劫人,和造反有多大区别?其中实际上还是有一定冲动成分的。想不到最后竟然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三只老狐狸一碰面,三言两语间,就把一场天大地干系消弥于无形,搞成皆大欢喜地局面,真是不服也不行。

    当然,洪书记也许会有点不开心,但是,这就不是周天星关心的问题了。

    第147章 三份大礼

    时值深夜,两人并肩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这是一条闹中取静的小马路,两旁都是爬满青苔的红瓦砖墙,极具古典气息。

    道旁矗立着一根根法国梧酮,萧瑟的秋风卷起片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飘来荡去。

    离开了喧嚣和争斗,终于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刻。周天星现在的心境,只能用平安喜乐来形容。眼中的世界,也变得通透而明澈。只是因为,身边有一个朋友,邱本初。他甚至懒得开口说话,只想就这样安静地走着,享受和朋友在一起的感觉。

    在自然界,只要有充足的食物,许多动物都可以孤独地活着,而且可以活得很好,但人类不可以,一个遗世独立的人,就算能以某种形式站在世界之巅,也只是一个孤独的可怜虫。

    朋友是什么?其实就是可以相伴左右的人。

    当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两人同时停下脚步,静静对视着。

    邱本初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首先打破沉默,略带羞赧地道:“我知道这样说有点肉麻,可是我还是想说出来,今天是我这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

    周天星老脸一红,心虚地侧过脸,没好气道:“知道肉麻还说出口,你当拍言情剧啊。”

    邱本初微微一笑,眼中闪出异样的神采,道:“要是不肉麻一下,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不止是因为你,还因为她。我终于又见到她了,还是在我认为最不可能的情况下,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抱你一下。”

    还没等周天星作出反应,邱本初就展开了行动,猛地展开双臂,把他拦腰抱住。

    “肉麻一回。下不为例。”

    这是邱本初扔下的最后一句话,接着哈哈一笑,洒然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周天星傻乎乎瞪着他的背影发愣。

    而最过分的是,就在他刚刚回过味来的时候,耳畔又响起一阵银铃般地笑声,扭头望去。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奔驰车中,坐在驾驶位上的叶佳正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求求你们,不要这么搞笑好不好……哈哈……笑死我了,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哈哈……”

    周天星大觉尴尬,恼羞成怒地瞪着她,没好气道:“当心笑掉你的大牙。没见过男同么?”

    叶佳总算喘匀了气,头一摆,娇笑道:“上车吧,带你去个地方。”

    周天星向车里瞄了一眼,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奇道:“去哪里?慕容飞呢?”

    叶佳神秘一笑,道:“等到地头你就知道了,总之是个好地方,我家小姐已经连夜回美国了。东海现在是我当家。”

    一个多小时后,这辆奔驰缓缓开进市郊一座依山傍水地高级会所。

    正门口,拦着醒目的黄|色路障。十几名衣着整洁光鲜、个头都在一米八以上的英俊保安分列两排,当叶佳的车经过时,刷一下,同时举手致礼。

    坐在副驾位上的周天星看到这一幕,不觉莞尔。失笑道:“怎么搞得象迎接首长一样。这地方也是你们洪门的产业?”

    叶佳侧头望了他一眼,纠正道:“你的理解有点错误。这不是洪门的产业,而是慕容家地私产。”

    周天星奇道:“有什么区别,你们慕容家不就是洪门?”

    叶佳耐心解释道:“现在的洪门又不是古代地天地会,只是个很广泛的概念,我们慕容家只是其中的一个家族,各大家族互不统属,只不过有时候家长们会坐下来开个会,明白了吗?”

    周天星立刻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还一直以为洪门是个组织很严密的机构呢,看来你们内部也是一盘散沙啊,一个老大一个山头,谁都不服谁。”

    叶佳扑哧一笑,白他一眼道:“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搞得我们象黑社会一样。”

    周天星不禁一愕,失笑道:“你们不是黑社会,谁是黑社会?”

    叶佳不屑道:“我们才不是什么黑社会呢,看来你还是对我们不太了解,早在几十年前,我们十三家族就不碰那些违法生意了。对了,你这个小白,大概连十三家族都不知道吧,就是洪门中最大的十三个家族,我们慕容家就是其中之

    周天星渐渐听出了味道,但转念一想,却又更添疑惑,不信地道:“我看你这话里面水分不少吧,从前你们开地那个金玉满堂,不就是黄赌毒全沾嘛?”

    由于关系日渐亲厚,周天星现在和她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了,想到什么,就随口道出,却又换来叶佳一个白眼,腾出一只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娇嗔道:“说什么呢?什么叫黄赌毒都沾,你从前逛金玉满堂的时候,见到过卖毒品的吗?我看你是在国内呆久了,连违法的界限都搞不清了,**业和赌博业,在大多数国家都是不违法的,只要领了牌照,就可以大开中门做生意,警察根本管不着。”

    周天星怔了半晌,这才回过味,摸着鼻子苦笑道:“给你这么一说,好象倒还真是这样的,看来我还真是个法盲,连违不违法都搞不清楚。”

    叶佳这时已经把车开进一座地下车库,停好车后,和他一同下了车,同时在前引路,边走边道:“就连赌博业,我们十三家族现在都很少碰了,这些年我们做的主要都是正当生意,金融、地产、高科技之类的,我们都有投资,其实走的还是那些欧美大家族地老路,象黄、赌、毒这些血腥的原始积累,都是那些还没成气候的小家族才干的事,就拿我们家来说吧,自从小姐逐渐掌权后。连军火生意也不大碰了,因为小姐说这种事太伤功德。现在除了我们在东海地这点产业,其他地方做的都是正当生意。当然了,做正当生意有时候也可能和其他家族产生摩擦。所以必要的武力我们还是有地。”

    周天星越听越奇,如同听故事般津津有味,忍不住又问道:“不是伤功德嘛,那你们干嘛还要在东海开这种场子?”

    叶佳扑哧一笑,停下脚步,点着他额头,没好气道:“看你平时装得挺聪明地,怎么这么笨啊。跟你解释了半天都还没搞明白功德是什么,唉!也难怪。你又不是修道人,哪里懂得这么多。只要是正当经营,**业和赌博业都不伤功德,而且还能赚功德呢,知道不?”

    这一回。周天星真的懵了,身为堂堂天机宗二把手,修道界地青年才俊,他还从来都不知道从事这些行业居然还能赚功德,不觉哑然失笑,虚心求教道:“小弟实在愚昧,还请嫂嫂多多指点。”

    叶佳纤腰一扭,转头继续往前走,趾高气扬地道:“没文化。真可怕,看来今天要好好给你上上课了。”

    不多时,两人走进一间陈设雅致的套房。刚迈进门,周天星就眼前一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并不是因为这房间布置得多么奢华,而是因为两个人,一对美若天仙的姐妹花。

    这是两个身材、长相、衣着全都一模一样的美少女。显然是一对孪生姐妹。年纪约莫在十六七岁上下,身高约在一米六五左右。两张俏脸鲜嫩得吹弹得破,明眸皓齿,雪肤粉颈,身材似乎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却别具窈窕动人的美妙体态。最难得地是,这两人显然都受过极严格的仪态训练,即便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也给人一种无懈可击地动态美感。

    “咕咚!”

    周天星费力地咽了一下口水,努力维持着平和的心态,生恐在叶佳面前失态。原因很简单,这对美少女实在太性感了,都穿着亮闪闪、鲜红夺目的花边短裙,四条白生生的大腿只遮住了三分之一都不到,上半身居然也是露脐装。这要命的香艳场景,几乎可以令任何男人一看就流鼻血。

    最要命地是,叶佳还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笑吟吟道:“这就是我家小姐专门为你准备的第一件礼物,她们是一对双胞胎,今年都是十六岁,歌舞都是一流水准,本来是我们家的一个娱乐公司今年主打推出的玉女组合,还看得过去吧。”

    不等他回答,又向那对美少女笑道:“你们先给周先生秀一段劲歌热舞吧。”

    “等一下。”

    周天星及时叫停,神色古怪地盯着叶佳,苦笑道:“大姐,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可是快要结婚的人了,这不是为难我嘛。我承认,美女人人都爱,我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

    叶佳扑哧一笑,向那两个美少女挥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吧。”

    两个女孩很是乖觉,同声应是,又同时向周天星嫣然一笑,娉娉婷婷而去,扭腰摆臀时的惹火风情,竟又挑逗得他一阵热血上涌,哭笑不得地望着叶佳:“大姐,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佳正容道:“你要是不收这两个女孩,她们就只能去接客了。我们慕容家从来不做那种逼良为娼的事,这一切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强迫她们。放心吧,她们都是被我们家买断了后半生的人,如果不遵守合约,就必须付出巨额经济赔偿,你让她们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小姐送出去地东西,也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如果你想发善心、做大侠的话,也可以,只不过白白便宜了她们,没有付出任何劳动,就得到了巨额金钱。”

    周天星哑口无言,在沙发上坐下,岔开话题道:“还是接着说正题吧。”

    叶佳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侧头想了想,道:“这么说吧,**和赌博,只是一种职业,没必要把它们想象得那么肮脏。比方说。很多女孩希望能嫁一个有钱老公,本质上也是一种变相卖淫,出卖青春和肉体,换取物质享受。再比如,做股票、买彩票,本质上也是赌博,但从来没有人会去指责做股票的人道德败坏,也很少有人觉得为钱嫁人有伤风化,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各取所需而已。”

    周天星不愿在这种小节上纠缠,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那你们是怎么通过这些行业赚功德的?”

    叶佳微微一笑。道:“我们现在呆的这个地方,就是继金玉满堂之后。新开地场子,只是这次管理更加严格,等闲人进不来,不会出现象上回那样被媒体爆光地事了。我们在这里的股份其实只有三成,其余七成也不是给个人。而是直接打进一项国家秘密建立地专项基金。你想想,与其让这些有钱人跑到国外去挥金如土,养肥别国的**业和赌博业,还不如把资金留在国内发展经济民生,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当然,这种事是摆不上台面地。”直到这时,周天星才恍然大悟,原来功德是这样赚来的,虽然总觉得她的话有点不尽不实。但也没必要深究,点头道:“明白了,那你今天带我来,不会是想送我张贵宾卡吧。”

    叶佳笑了,倒了杯红酒递到他手里,道:“我们小姐的第二份礼物就是,这个场子的一成股份。每个月我们都会把分红打到你瑞士银行的户头上。我这回来了就不走了。要长期呆在国内,替小姐打理国内的所有家族产业。对了。还有第三份礼物。”

    她上身微微前倾,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周天星瞳孔,表情庄重地道:“这件事小姐已经请示过家主了,我们想请你出任江东洪门的仁义大哥。对了,我需要给你解释一下,这其实是个虚衔,相当于社会上所谓地荣誉院长、荣誉主席之类的职位,而且我们会严格保密,知情者只限于为数不多地几个高层,所以你不必有过多顾虑。”

    周天星凝神思考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苦笑道:“佳佳,真的很抱歉,请你转告你家小姐,并不是我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三份大礼,我真的一件都无福消受。不是我矫情,实在是有些难言之隐。”

    叶佳静静凝视他半晌,终于绽出笑容,点头道:“我家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实话跟你说吧,小姐临走的时候对我说,这些礼物估计他不会要,如果他实在不肯要,你就让他在三份礼物中任选一样,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们慕容家,以后双方各走各路就是了。”

    周天星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各走各路是什么意思?”

    叶佳立刻柳眉倒竖,叉腰喝道:“你说呢?”

    “哦,我小时候语文没学好。”

    “去死,快选,不然你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我只要一个电话打下去,你就等着被一百个女人轮X吧,你信不信?”

    “我信。”

    “那还不快选。”

    最后,周天星憋了半天,终于面红耳赤地道:“嗯……要不,就选第一个吧。”

    这一夜,周天星才算真正领教到,什么叫做逼良为娼。他原本以为,只要表面上收下第一个礼物,事后把那两个少女放归原籍就是了,这样不但德行无亏(虽然非常心痛),而且也算对慕容家有个交待。

    谁知,叶佳这只小狐狸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见他点头答应,不容分说,就把那对姐妹花招了过来,然后把房门从外面一锁,就把他和两个活色生香地小美人一起关在里面了。

    到了这个地步,一向自制力不高的周天星,也就只剩下任由两女摆布的份了。

    两女显然都是经过明师调教的极品,一进门就分工负责,一个关灯点烛台,另?( 修卦 http://www.xlawen.org/kan/7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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