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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部分阅读

    到了这个地步,一向自制力不高的周天星,也就只剩下任由两女摆布的份了。

    两女显然都是经过明师调教的极品,一进门就分工负责,一个关灯点烛台,另一个去开音响,倒红酒。弄得屋子里烛光摇曳,曼妙轻柔的靡靡之音中,两具热辣惹火的娇躯在他眼前款款扭摆,做出种种勾人绮思的姿态,极尽冶荡挑逗。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必说了,当周天星被一左一右两团柔滑粉腻粘上身时,索性闭起双眼,心想:“算了,就堕落一回吧,随便她们怎么搞,只要不是我主动,情节还算比较轻的,就当被她们轮X一下吧,反正我是受害者。”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地是,两女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其中一个按住那根硕大坚挺的家伙,十分郁闷地道:“姐姐,到底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另一个道:“我也不知道啊,老师又没教过,对了,我上次在电视里看到的,好象是用嘴的。”

    “这样啊,那是我先还是你先。”

    “嗯,那地方挺脏的,还是你先吧。”

    “我才不要,还是你先吧。”……

    周天星终于崩溃了,大叫一声:“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商量个X啊!”

    也顾不上再装矜持了,一口啄在姐姐娇唇上,同时伸手揽过正握着凶器聊天的妹妹,把她地头直接按了下去。

    “嘤咛!”两声**同时传出,两个正聊得起劲地小嘴全都被填满了。

    第148章 宣誓就职

    清晨,东海市国安局。国旗下,周天星庄严宣誓,脑中却还在忍不住回味昨晚的销魂滋味,臀股相交,香舌缠绕,二女共事,左搂右抱,这种帝王般的享受,可是他从前YY都没想过的,唯一的不足是,两女初经人事,见红后就不堪鞑伐了,虽然荒淫了大半夜,却仍有意犹未尽之憾。

    当然,对这件事,周天星是非常羞愧的,但要命的是,同时还有一种偷欢的罪恶快感。于是,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了一个悲哀的事实,他的身体,并不完全服从大脑指挥。如果把男人的大脑比作中央政权,那么下半身就是裂土封王的地方军阀,对于朝廷颁发的旨意,有共同利益的,就不折不扣执行,否则就阳奉阴违,或者干脆竖起反旗,而朝廷往往也只能看着干瞪眼,有时候还得替这些反王收拾烂摊子。当然,偶尔也能出几个能管得住这些藩王的朝廷,这种情况就被世人称为“圣贤”。

    “天星,发什么愣呢?”

    周天星终于被一个声音拉回到现实,身前两人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一个是陈有虎,另一个是国安局长范铮。

    老脸微红,慌忙把还高举在空中的右臂放了下来,掩饰性地干咳两声,后背上已经出了一阵虚汗,心中依然有点后怕,暗暗自责:“我都在乱七八糟想什么啊,刚才肯定不知不觉露出了很淫荡的眼神,要是给这两只老狐狸看出什么来,我以后可就没脸在国安混了。”

    正胡思乱想,只觉手上一紧,已经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握住:“周天星同志,欢迎你加入光荣的国安队伍,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志加兄弟的亲密战友了,无论生活中还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直接向组织汇报。我的办公室大门,随时都向你敞开。”

    这是范铮的声音。内容虽然是周天星耳熟能详的官话,却令他怔了一下。直觉中,这并不象司空见惯的场面话,而是发自至诚。

    “战友。”

    他在心底默默回味着这两个同样耳熟能详的字眼,不由脱口道:“战友是什么?”

    范铮和陈有虎对视一眼。都笑了。

    陈有虎渐渐收起笑容,深深凝视着他,一字字道:“战友。就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地人。”

    蓦地,一幕幕支离破碎的影像涌入识海。

    那是一幅由钢铁和鲜血浇铸地历史画面,硝烟弥漫的山头阵地上,弹雨飞蝗般倾泻,隆隆炮声此起彼伏,不时在地面上掀起漫天沙尘。

    “嗒嗒嗒……嗒嗒嗒……”

    年轻的陈有虎操纵着笨重的转盘机枪,向山腰处蚂蚁般涌上的敌军疯狂扫射。双眼血红,状似疯癫。撕裂空气地尖啸由远及近,他却恍若未闻。

    “炮袭!隐蔽。”

    有人在大声嘶吼,可是,他依然没有听见。

    “轰!”

    一发重磅榴弹准确命中机枪掩体,与此同时,一个同样年轻的身影突然从后方飞扑上来,一下把陈有虎整个人掀倒,两人搂抱着向坡下滚去。

    “小虎!你他妈不要命了。”

    这是范铮愤怒的咆哮……

    半小时后。陈有虎办公室中,专门为新任副处长周天星开了个见面会。与会者都是处里地骨干成员,处长陈有虎、另一位副处长赵志强及下属各单位主要领导基本到齐,总共十几个人济济一堂。

    直到这时,周天星才对国安系统的基本架构有了个大致了解。东海市国安局的管辖范围其实仅限于本市(含各郊县),直接隶属于江东省国安局,大概是由于地处省会。行政级别高挂一级。是副局级单位。也就是说,局长范铮是副局级。依次类推,二处处长陈有虎理应是副处级,不过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陈有虎实职副处,享受的却是正处待遇。这一点倒和周天星类似,他这个副处长其实也是实职正科,享受副处待遇。至于另一个副处长赵志强,就有点郁闷了,行政级别就是实职正科。

    至于二处的具体职能,主要负责安全保卫,着重在几个方面,当地党政首脑的人身安全;监控、保护过境的重要人物或敏感人物;国家机关、交通枢钮、重要建筑等公共设施地安全保障;同时还承担一定的反恐任务。总的来说,工作性质相当于企事业单位中常见的保卫部门,不过也不能这样单纯理解,因为其中还有一部分职能交叉的问题,比如党政重要首长,明面上一般都由武警部队及政府相关部门提供保护,真正需要国安做的,并不是贴身保卫,主要其实是预防潜在危险,比如上回金龙渊刺杀刘寒松一事,就在二处的职责范围内。

    目前二处在编国安员大约两百八十多人,其中文职人员二十人左右,其余基本上都是外勤,不过并没有如一般机关那样细分出诸多科室,由于工作性质特殊,多数情况下,都是视任务需要临时编组人员,指定一到两个主任级国安员担任组长,任务结束后各归各位。

    职权方面,身为处长的陈有虎,自然统抓全局,副处长赵志强主要分管首长保卫这一块,日常工作则由下面十来个主任国安员分管,向处领导负责。

    周天星一见赵志强,就有点不舒服,主要是因为这人对他敌意颇强,不过他也并不太在意,任谁换了对方现在的处境,都难免会对他这个“空降部队”不太满意地。

    其实,赵志强从前也是周天星的老相识,只是这人生性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所以周天星和他也没有过多接触,属于见面打个招呼的泛泛之交,对他的印象比较淡。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周天星只不过是个编外人员,级别再高也和赵志强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就不同了。周天星一下子成了和他平起平坐的副处长,级别还比他高一个档次。这就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

    至于赵志强其人,目测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岁上下,身材瘦削,身高在一米七二左右,相貌平平。属于那种扔进人堆里溅不起半点水花的人,基本上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平凡。不过这人在处里显然颇有威信。这一点周天星还是能感觉到的。

    这次见面会地主要议题,其实就是向周天星一一介绍赵志强以下地骨干,同时让他了解一下处里地基本情况。

    会后,只剩下三位处领导还留在办公室里,陈有虎发了一圈烟,笑呵呵问周天星:“天星同志,你刚来。最近这段日子,我看你最好先下基层转转,熟悉一下各方面工作,同时,还要给你安排一些例行培训。我地意思是,你先把东海机场地那个点抓起来。当然了,这只是个临时性的安排,时间长了可以再酌情调整嘛,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

    周天星笑道:“我初来乍到的。哪有什么意见,总归是按领导的指示办了。”

    陈有虎又把目光转向赵志强,见他默默点头,没发表异议,便道:“那就这么定了。对了,志强啊,天星今天还是第一天正式报到。连门都认不清。你带他去后勤领一下装备吧,另外安排个单身宿舍。”

    周天星的眼睛一下睁圆了。眨巴着眼睛道:“陈处,我家又不在外地,还要宿舍干什么?”

    陈有虎笑道:“傻小子,你现在可是局里地中层干部了,以后万一轮到值班什么的,你难道还要两边跑?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特殊待遇,我们局里没成家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有宿舍地,就算成了家大多也不用退宿舍,主要是为了工作需要。”

    周天星这才恍然,点头笑道:“想不到我们局里福利这么好。对了,陈处,我还有件事必须向您汇报一下。”

    “说吧。”

    周天星整理了一下思绪,斟酌着词句道:“我目前的公开身份在燕航,最近燕航正在和几家外航在北京谈一个合资项目,我也是谈判团的成员。实话跟你说,我这次其实是请了假飞回来的。这个……”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顿了一下,闪烁其辞地道:“我在谈判过程中发现了一些情况,只是有些事还不敢确定,所以这回才急着赶回来。”

    陈有虎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同时也露出一丝恍然之色,两眼紧盯着他道:“你有没有掌握什么确切的证据?”

    周天星苦笑道:“陈处,你知道的,我这人地直觉一向很灵,可是,有些事能感觉到蹊跷,但真要让我拿出什么证据来,就只能靠领导的信任了。”

    陈有虎目光连闪,和赵志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震惊。其实,周天星这话倒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从加入谈判团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感觉楚雄南的心思比较难琢磨,不知他究竟在私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陈有虎沉吟良久,忽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周天星摊开手掌,苦笑道:“我这次的感觉非常强烈,估计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实话跟你说吧,我天天都焦虑得睡不着觉。唉!要是这里面真搞出点什么猫腻来……可是,我又实在人微言轻,还苦于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这不,我就横下一条心,跑回来搬救兵了。”

    这回不止是陈有虎,连赵志强的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周天星的超人直觉,别人或许不信,但二处的所有国安员,没一个会怀疑。

    良久,赵志强清咳一声,首次主动发言:“陈处,这件事我看还真是挺为难地,如果通报总局方面,这报告可怎么写?总不能说,是因为周天星同志的直觉吧。可如果坐视不理,那我们这些人,就要成为国家的罪人了。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还无所作为,至少,我的良心是过不去的。”

    这番话一说,周天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心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赵志强这个人,人品还是不差的。真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东海的国安系统,还是个比较纯洁地地方,虽说难免会有些个人利益上地争斗,但从上到下。还是有一股正气的。”

    陈有虎抽着烟思考良久,直到烟头快要烧到手指时,才在烟缸里掐灭了。沉声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须马上向上头汇报,天星,你先去办你地事,回头我再找你。”接着拎起电话拨了个内线,一接通就道:“范局,有空吗?嗯。那我上来一下。”搁下电话后,也不理两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接下来,周天星跟赵志强去后勤领装备,一台笔记本电脑、一部手机、还有一些零七碎八的小物件,匕首、手铐、隐形耳麦之类地专用器材,一一验明签收,也来不及细看,全都装进一只黑色密码箱中提了出来。

    领完装备后。又在赵志强带领下,来到和国安局机关毗邻的一幢高级公寓,三十几层的大厦,居然都是单身宿舍,大概是因为国安系统的预算比较充裕。

    这一点令周天星大是感慨,从前看那些老电影的时候,总是把国家公务员地生活描述得如何清贫。倒不是说那些电影有故意夸大之嫌。而是从这方面就可以看出,这些年。国家的经济的确狠狠上了一个台阶,公务员们地生活也比从前体面多了。

    给周天星分配的宿舍在二十四楼,居然还是一套两室两厅,面积大概在一百平米左右,煤卫、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而且一看就是没住过人的,东西全都是新的。所欠缺的,只是床上没有席梦思,柜子里没衣服,厨房里没碗筷。

    周天星这就有点纳闷了,实在没想到,国安的待遇竟然这么好。虽说这些东西在他眼里也值不了多少钱,但体贴到这份上,还是很令人诧异的。

    忍不住问道:“单身宿舍都是这样地吗?”

    赵志强淡淡瞥他一眼,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物,语调平静地道:“这套房子,本来是分给另一位同志的,不过在两个月前,他因公殉职了,东西都是他生前买的,还没来得及搬进来,就牺牲了。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换一套。”

    周天星沉默片刻,向着他的后背问道:“干国安伤亡率很高吗?”

    “从前不高,现在,越来越高,几乎每个月都有人因公殉职。所以,这里的房子,总是住不满。”

    周天星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走到他身旁,讶道:“现在不是和平年代么?”

    赵志强向他投来一个如同看白痴的眼神,淡淡道:“你真的觉得,这个年代很和平?就在上个星期,我们还抓了一批打算在火车站搞连环爆炸地西疆人,十几个恐怖分子里,最大的只有二十岁,我们实施抓捕行动的时候,他直接引爆了绑在身上的雷管,执行这次任务的同志当场一死三伤。”

    “砰!”

    周天星重重一拳砸在窗框上,毫无悬念,他每次做这个帅动作时,只会换来自己抱着手直吸凉气。

    “为什么会这样?”虽然知道对方对他没什么好感,还是忍不住追问。

    “因为,这是一个恐怖泛滥的年代。”

    周天星再度沉默了,良久,无奈地摇摇头,轻叹道:“强哥,我不是你的威胁。”

    赵志强霍然回头,似乎没听清他地话,眼神中尽是迷惑。

    周天星目光淡定地回视着他,道:“我不是来和你抢位子地,因为我的目标是,局长,局长上面地局长,还有更高级的局长。而且我相信,这个过程一定会相当快。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没有疯,也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我也不可能只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实现我的目标,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忽然自嘲式一笑,续道:“你的眼神告诉我,我很狂妄,可是,我就是想尽情狂妄一回,因为我不想再见到或听到鲜血和眼泪,因为我相信,我完全有能力。在我治下,可以把我们的国安员。伤亡率降到全世界最低,让这座城市变得更美好、更安全。”

    不得不说,周天星非常具有神棍的潜质,这些狂生之言,在他口中侃侃道来。非但不会令人感到厌恶,反而会显出一种卓然不群的气度。究其根本,只是源于自信。从内而外的强大自信。

    某位香港超级富豪曾有一句名言:“我有钱后,并没有觉得生活改变了多少,最深切的感受是,比从前多了一份自信。”

    望着神色古怪地赵志强,周天星很满意自己亲口营造的震憾效果,微微一笑,又道:“为了表示我地诚意。送你一份见面礼吧,有一家龙川株式会社,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专门做进出口贸易的,老板是个日本人,名字叫龙川信会,给他上点手段,一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赵志强目光一闪,半信半疑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周天星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脑袋,大言不惭地道:“直觉、思考和观察,并不需要谁给我情报,我自己就是一台情报分析机,大概半年前,我曾经偶然见到过这个人,当时他在酒吧里。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对了,那个女人地身材真的很棒。虽然是个半老徐娘,不过保养得相当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右手食指上地老茧厚了点。对了,你也许不知道,我的视力不错,可以看见很多不引人注目的小动作,比方说交换一些东西。大概我这个人好奇心太强吧,从那天起,我就对龙川信会相当关注,后来我就经常去那家酒吧里坐坐,时间长了,发现的有趣东西就越多。”

    赵志强沉吟良久,忽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为什么?”

    周天星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因为我需要让你相信,我是你的战友,是可以把后背完全交给你的人,而不是你地竞争对手。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刚才的话当作一个玩笑。”

    渐渐地,赵志强唇角绽开一丝笑容,点头道:“我相信,至少在我们局里,没有人会傻到把你的话当成玩笑。”

    同一时刻,局长办公室中。

    范铮背负着双手来回踱步,忽然停在陈有虎面前,沉声道:“据你对他的了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会利用我们的力量,来解决一些他自己的问题?”

    陈有虎摇头苦笑:“真的不好说。我就跟你说一件小事吧,上回他从法国出差回来,送给我一块劳力士表,当时我还真的挺生气的,你猜,他后来说什么?”

    “说了什么?”

    陈有虎笑得更难看,没好气道:“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玩政治地材料,后来居然跟我说,那是他在地摊上买的假名牌,为此我还专门拿着这块表去鉴定了一下,结果还真是这样。你说,这小子的心机有多深?”

    范铮哑然失笑,拍拍他肩头,打趣道:“这我就有点纳闷了,我怎么觉得,这小子越坏,你就越喜欢他呢?”

    陈有虎老脸微红,向他翻个白眼,道:“这不明摆着嘛,与其把这种坏小子放在社会上兴风作浪,不如弄个紧箍咒把他套起来,也算是为国除害吧。”

    范铮扑哧一笑,搓着手寻思了半天,终于断然道:“我看这样吧,咱们就顺水推舟,给他个口头任务,让他注意观察取证,看看他到底能在北京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当然了,这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职权范围,不宜兴师动众,所以,我的意思是,暂时什么都别给他配,也不要知会总局方面,不然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陈有虎微微点头,接着,似笑非笑地望着局长大人:“我说,你也别装了吧,你喜欢那小子的程度,恐怕不下于我吧。你就真地不担心,被这小子利用了?”

    范铮哈哈一笑,理直气壮地道:“那也只能怪我们这两个老家伙无能,还能怪谁?”

    接着,又露出一丝老狐狸式地奸诈笑容:“这小子好不容易才想到躲进来避难,我这个避难所长,还是蛮合格的嘛。”

    第149章 艺多不压身

    在国安局安顿好后,周天星抽空回了一趟明星花园,只是因为挂念家里养的四条狗。临去北京前,他曾把小白、小黑、霸王、黄囡一古脑儿交给方梓明,托他代为照管。

    方梓明现在长住明星花园,还挂了个物业经理的头衔,实则是专门给周家当管家,不管周天星在不在家,他都天天往周家跑。

    起先,周家的两个女人都不太喜欢这个满头金毛的纨绔子,尤其是林水瑶,对他更是厌恶,不过也架不住这小子天天过来嘘寒问暖。方梓明套近乎的方式非常直接,只要看到姚春芳拖地,他就抢过拖把帮忙干活,见到林水瑶做饭,就跑去厨房洗菜淘米,特别是和周家的四条狗,混得烂熟,每天都带着大块肥牛肉来喂它们,把几条狗的胃口越养越刁,最后连狗粮都不肯吃,一到饭点就蹲在门口等他送肉。

    最可笑的是,有一回,林水瑶让王满仓开车送她去超市采购,方梓明在边上听到了,居然抢了桌上刚写好的采购清单就往外跑,追都追不上,没过多长时间,一辆大型货柜车停在周家门口,只见方梓明神气活现地带着几个搬运工跳下车,七手八脚往周家搬日用品,只要那份清单上列明的,每样都是十倍的量。

    不过也正是由于这件事,直接导致周家两个女人对方梓明改变了看法。周天星“发迹”后,溜须拍马的她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做到象方梓明这样憨直可笑的,还是第一个。由此也可以看出,这小子本性还是蛮单纯的,大概只是因为长期缺乏管教。才堕落成现在这副德行的。

    从此以后,方梓明就跑得更勤了,周天星不在家时,他陪王满仓下跳棋(两人共同、唯一会下的棋)、陪姚春芳打麻将、给林水瑶打下手,而周家人也开始留他吃饭。而且,只要周天星一回来,就肯定会被他缠得头大如斗,因为必须回答他各种希奇古怪地问题,小到泡妞技巧。大到航天飞机。无所不包。好在周天星学识还算渊博,不然还真没法应付这个问题青年。

    周家虽然“发达”了,但姚春芳依然坚守着劳动人民优良朴素的传统美德,除了请钟点工定期打扫外,没有学所谓的上流社会在家里雇佣人保姆,日常家务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有一回,姚春芳做了一锅小馄饨当夜宵,碰巧方梓明也在,就给他盛了一碗。没想到,这小子刚吃了一口,就抱着碗啪嗒啪嗒掉起泪来,哭得象个孩子。当时,这一幕把全家人都惊呆了,细问后才知道,原来方梓明之所以掉泪。只是因为觉得这碗小馄饨的味道,象极了他母亲生前给他做的最后一顿饭。

    这样一来,倒是拨动了姚春芳心底最柔弱的一根弦,当晚就私下里对周天星唠叨:“我看这孩子还是挺可怜的,别看他老子有的是钱,可有什么用呢?还能再给他找个妈?我看这孩子嘛,心性其实不坏。就是从小没娘疼。长大了才没个正形的。唉!他既然这么听你地,你以后就多照应照应他吧。算是给我一个面子好了,要是碰上合适地机会,也让他出去历练一下,别让他整天游手好闲地了。”

    当时周天星听了这话后,就只剩下苦笑的份了,心道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欢走“夫人外交”的路线,这一招还真是管用,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亲爹亲娘、结发妻子的面子,可都是万万驳不得的。

    言归正传,周天星一回到家,就看到方梓明蹲在房前草坪上,正在给小白剪毛,边上还有个面目黝黑的青年给他打下手,居然是周天星上回进山时雇的导游,郝大柱。略一思索,这才记起,当日从江东山区回来之前,曾托这小伙子帮他把车从天一观开回来,看来是来交车的。

    小白是条纯种古牧羊犬,快一岁了,体型是四条狗中最大的,正趴在草地上享受理发地乐趣,其余三条狗则在不远处撒着欢,它们老远看到周天星过来,都争先恐后地跑了上来,摇头摆尾,蹦蹦跳跳地往他身上扑。

    “嗨!天星,你可回来了,在北京玩得开心吧,咦,怎么就你一个人?”

    方梓明一见到他,马上扔下手里的活,笑嘻嘻地迎上前,而刚剃了一半毛的小白,也后知后觉地看到了主人,颠颠地跑过来和其余三条狗争宠,只是身上的毛长一块短一块,模样极是可笑。

    周天星任群狗围在他脚边蹦跳,笑着解释道:“单位里有点急事,我先回来一趟,过两天还要走的。”又转向郝大柱,招手道:“大柱兄弟,这回真是多谢你了,帮我把车开回来了吧,来来,咱们进屋说话。”

    方梓明却向他翻个白眼,没好气道:“天星,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犟,你们去北京的第二天,他就把车开来了,我让他先把车交给我,他死活不肯,非要亲手把车交给你,当时我说,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你,让你在电话里跟他说句话,他还是不肯,说什么现在社会上骗子太多,我就拿他没办法了,只好先安排他住下,等你回来了。”

    周天星哑然失笑,同时也觉出有点蹊跷,笑问道:“大柱,你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吧?”

    郝大柱的脸涨红了,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一副又羞又窘地样子。

    周天星的阅历是这纯朴山民的十倍都不止,不用靠直觉,就能看出他一定有事相求,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不过对他的印象一直相当不错,温言鼓励道:“说吧,咱们可是一起跋山涉水了好些天的朋友,还有什么难为情的?”

    郝大柱眼中泛出喜色,终于鼓足勇气,讷讷道:“大哥。我爹说,您肯定能把我弄去当兵。”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周天星先是一愕,随后哈哈大笑,心道:“想必是当日在山里发生地事,都被他看在了眼里,回去跟家里人说了,他家那个精于世故地老锁匠就认定,我和部队上关系不一般。能帮得上忙。又碰上送车地机会。就撺掇着儿子求到我头上了。”

    “行!”

    周天星略一思忖,就痛快答应了。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但对普通人家来说,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一个高中毕业的农家子弟,还有什么比参军入伍更好的出路。

    再说,不管将来有没有用,周天星也的确需要在各方面都安插些心腹人马,能从小开始培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真的?”

    郝大柱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地道。倒不是因为这个答复十分令人意外,反而是因为答应得太痛快,有点令人不敢相信。

    当下,三人进屋详谈,问明情况。原来,今年的秋季征兵工作早就开始了。郝大柱在当地已经报了名,政审体检也都合格,可是被卡在了乡人武部这个衙门上,他爹左托关系右攀亲戚,又是请客又是送礼,可就硬是没摸对门,送出去的几回礼都打了水漂。连个响都没听见。

    周天星听完后。想了想,就当场给高明堂挂了个电话。把这事简略和他说了一遍,声称郝大柱是自家一个远房亲戚,请他帮忙想想办法。高明堂一听就乐了,满口答应:“放心吧,只要体检过关就行,我有几个老战友最近就在负责征兵工作,人武部压着管啥用,咱们部队上地征兵干部直接点名要人,他不给也得给,实在不行就放个特招名额给他。不过有个情况我得跟你说明一下,咱们旅可从来不去地方上征兵地,都是直接从别地部队里挑尖子。你看这样好不好,先让他在我一个老战友那儿呆一阵子,等新兵训练一结束,我就亲自去他的部队上挑人,只要条件八九不离十,就把他招到咱们旅来。”

    周天星一点就透,笑道:“我也没说非得进38旅啊,能当上兵就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少不得还要麻烦你。”

    高明堂哈哈大笑,打趣道:“你周大教官一句话,我还不得颠颠地跟着跑。对了,天星,你怎么还没来报到啊,大伙儿都巴巴地等着你来上课呢。”

    周天星苦笑道:“最近太忙,实在脱不开身,等我忙完这一阵吧。”

    搁下电话后,不禁暗暗自嘲,没事给自己弄这么多职务干嘛,虽说是多个朋友多条道,多个职务多份饷,可要是职务太多,也真够人头痛的。不由狠下决心,等忙过这一段,也该好好梳理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头衔了,有些没什么大用的虚职还是辞掉算了,比方说证监会的那个顾问,虽说从来不用去北京上班,可隔三差五来个咨询电话,也挺烦人的。

    轻松搞定了征兵的事,就把欢天喜地的郝大柱打发回家了,临走时千恩万谢,差点没感动得当场哭鼻子。

    方梓明在旁看得眼热,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居然也挠着满头金发道:“天星,你说,我能不能也去扛个枪当兵,凭你在部队上地关系,说不定能弄个将军当当,多威风。”

    周天星向他翻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敲碎了他不着边际的YY,没好气道:“去死,你小子要是真当上兵,那咱们解放军的形象就彻底毁了。”

    方梓明也自知这想法近似荒诞,呆坐着出了一刻神,忽然四仰八叉地瘫倒在沙发上,无力地呻吟起来:“我X!天天都过得这么无聊。”

    周天星失笑道:“少跟我无病呻吟,我还不知道你,天天在外面胡天胡地,不是搞明星就是搞模特,天天烧钱还无聊。”

    “可我就是无聊啊,不骗你,真的,从前我还挺喜欢这调调的,可是……唉!实话跟你说吧,前两天我找了两个刚出道的小模特搞3P,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被他这么一说,周天星不禁又联想起昨晚的颠狂滋味,不由向他虚心求教:“搞那调调还不错吧,你们是怎么玩地?”

    “就两个字,没劲。”

    方梓明突然象被注了兴奋剂,一骨碌爬起来,义愤填膺道:“不脱裙子还好,一看到她们主动把裙子脱了,往我身上跨。我就突然觉得。真他X地太没劲了。什么都没干就拉上裤子走了,两个小骚货居然还拦着不肯让我走,我说,我什么都没干,凭什么给你们钱,她们说,你看都看了,摸都摸了,凭什么不给钱,我一生气。就指着她们说,你们这两个表子,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连装清纯都不会。”

    周天星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点头道:“我知道了,你现在得的是有钱没地方烧综合症,还有青春期燥动求偶综合症。说得简单点,就是人生没追求、爱情没浪花,空虚寂寞加无聊。其实,我从前也得过这种病,不过现在好多了。”方梓明两眼放光,惊喜道:“你太强了,我怎么觉得。你每句话都说到了我心坎上。”

    周天星微微一笑。道:“其实要治这种病,非常简单。一个男人光有钱还不行。一定要有个真正值得你一生追求的事业,肩膀上如果没有担子,脚底下就会打飘,一阵风就能把你刮跑,也不会有人真心喜欢你,除非,是为了你的钱。”

    方梓明怔怔望着他,目光中尽是困惑,眨巴着眼睛道:“可我爸说,男人最重要的是有钱啊。我要是没钱,那些女人肯在我面前脱裙子么?这世道不就是,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上回我看上个妞,这妞本来就有男朋友的,都打算结婚了,我也就是请她吃了顿西餐,又开车带她兜风,她在车里就跟我干了,只跟她玩了一星期,我就觉得没劲了,她还死活非要缠着我,说什么我搞大了她地肚子,要么结婚,要么给她两百万,后来地事我就不说了。你说,没钱能行吗?”

    “那你觉得,你需要的是女人地身体,还是一个真正爱你地女人?”周天星反问道。

    “废话,当然是爱我地女人。”

    “你以前玩过那么多女人,找到过真心对你的吗?”

    方梓明无言以对,良久,深深叹了口气,无比委屈地道:“我也不想啊,谁让我运气不好,碰上的都是一帮表子。”

    周天星正容摇头:“你错了,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就拿你说的这件事来分析一下,不错,那个女人的确是因为看上了你的钱,才把未婚夫甩了和你在一起的,但这并不表示她对那个男人就没有情义,说不定她也很心痛呢。可能性有很多,也许,她家里有一个身患重病的亲人,急等着钱救命,也许,她是一个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的人,因为家里穷,尝尽了谋生的艰辛,所以,她一心想摆脱这种恶性循环地***,飞上枝头当凤凰,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也许她只是想改变一下人生轨迹。”

    他顿了顿,下意识地摸出雪茄点燃,袅袅蓝烟中,幽幽道:“的确,这种行为很下贱,但是方梓明,如果你没有一个有钱的老爸,或者也处于她们的位置,说不定,你比她们更下贱,也包括我周天星,如果不是有权有势有钱,我做出来的事,说不定比她们更无耻、更下流。我并不想为她们的行为开脱,而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是天生下贱的,只有理解和宽容,才能换取她们地真心。”

    方梓明震憾了,无比崇敬地望着他,由衷道:“天星,你懂的真多,那你说,我怎么做才行?”

    周天星淡淡一笑,道:“你不妨试试这个办法,下回再看上一个漂亮妞的时候,不要急着跟她上床,跟人家好好聊聊,谈谈心,问问人家以前的经历,也谈谈自己的经历想法什么的,总之,不要一见面就放倒,至少培养两个月感情,这样最后放倒的时候,才有意思,明白么?”

    打发走重新恢复斗志、意气风发继续出门泡妞地方梓明,周天星忽然感到,自己越来越象神棍了,已经开始习惯于老气横秋地教训别人、?( 修卦 http://www.xlawen.org/kan/7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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